豪门少爷的小花匠 豪门少爷的小花匠 第148章
作者:愤怒的萝卜
众人都是医生,看到安乐的手臂后都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惊讶。
王院长抓起安乐的手臂,用手摸了摸,“皮肤表面光滑平整。”
他按住一块黑色的皮肤,使劲搓了搓。
“颜色很深,分布紧密,不像是只存在表皮。”
“倒像是从皮下长出的。”
其他医生也在观察,“会是色素沉淀吗?”
“不清楚,要先检查才能知道。”
王院长看向安乐,“只是手臂上长了吗?”
安乐摇头,“身上都有。”
王院长观察了下安乐,“脸和手倒是没有?”
“这些地方没有。”
“这种情况多久了?”
安乐一顿,“从小的时候。”
这话一出,众人微微有些惊讶。
不过倒没人说出“怎么小时候不找医生看”的这种话。
他们当医生,这种情况见得多了。
如果早前就有条件和机会,谁还愿意拖到现在?
只有陈医生,他看着安乐手臂上的黑色印记,眉头深深皱起,联系到刚才安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他突然灵光一闪。
记起来了!
虽然这些年遇到过的病人数不胜数,各种奇葩的疑难杂症见得多了。但那个暑假从外地赶来的十五岁少年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会记得,自己在闲余饭后,跟身边的人讲了那个孩子的事。
还没成年,独自一人揣着一包纸币,风尘仆仆地来到医院,跟黄牛买了预约好的号,一进来就说自己想除掉身上的胎记。
他让对方脱掉外套,却不想那孩子全身都是胎记。
这么多这么密集的胎记,他从业以来,还没见过。最后查出来果然不是胎记,而是错服过量药物导致毒素积累。
那孩子命大,那些不好的物质都转移到皮肤上了,没有伤及内脏和血液。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他记得那孩子是哭着离开的,检查花光了他的所有钱,只留下零星的几十块,他要用来买票做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回去。
哪怕见惯了众生百态,陈医生偶尔还是会替自己的病人感到难过。
更重要的是,那孩子跟他的女儿一般大。
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听说那孩子在学校的成绩很好,看病的钱有一部分是学校给的奖学金。
而他的女儿,对读书不感兴趣,成绩很差。他已经做好送女儿出国的准备,不希望她以后受高考的苦。
可那孩子……
带着满身的“胎记”,未来不知道会如何。
他的人生,是那种可以被一眼望见结局的。
哪怕他学习成绩很好。
哪怕他有超乎同龄人的坚韧和毅力。
哪怕,他已经很努力了。
陈医生从回忆里出来,他看向安乐身旁的贺锦年,眼里情绪复杂。
就在十分钟前,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所在的医院都接收到了一批很可观的捐款。院长亲自打来电话同他们联系,捐助人指定将资金用于他们科室的建设和研究,还有医护人员的个人待遇。
捐助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他们立即停止现在的研讨会,去见一个病人。
陈医生此刻很是感慨。
如果这个病人只是一个寻常富豪家的孩子,他还会心里觉得有些郁闷,有一种被资本和金钱控制的不适感。
但若是面前这个叫做安乐的孩子。
他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了:
人生,是真的很奇妙。
第75章
肉眼是无法判断出结果的, 医生们带着安乐做了一系列检查。
陈医生虽然已经认出了安乐。但想到安乐没有主动提及,可能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以前的事。
只是,在做检查计划时, 又添加了几项血检。
王院长看向他,“测这个做什么?”
陈医生笑了笑, “看着不像胎记,万一是体内的毒素累积呢?”
王院长点点头, “确实, 毒素积累也可能会影响到皮肤表面。”
这话一出, 其他人只是默默修改了检查方案,只有安乐, 他转头看向陈医生。
陈医生为什么会这样说?
他是认出自己了吗?
陈医生发现安乐在看自己, “怎么了吗?”
“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这时,贺锦年听见声音也转头看了过来。
陈医生对着两人解释道:“我以前遇到过一个病人,身上也有类似的印记, 他一直以为是胎记,实则是毒素积累。”
“所以我就想到, 或许你也是同样的状况呢?”
安乐这下确定, 陈医生可能是认出自己来了。
他点点头,“谢谢您。”
陈医生笑了笑, “没事。”
*
检查做了很久, 等到终于出结果时,天已经黑了。
一些检测结果一天还不能拿到分析报告,但就凭现有的一些资料, 医生们基本可以确定病因。
安乐坐在休息室,手里拿着和三年前一样的诊断报告。
不过这次,医生们查出了错服的药物名称。
那是一种治疗感冒和炎症的药, 十几年前在乡镇里流行了一阵子。见效快但副作用极大,极易过敏,很多人当时都吃出了问题。
相关机构很快就回收了市面上所有这种药物,发现是一些小作坊非法生产的。
各单位监管没到位,当时轰轰烈烈进行了一次大的改革,医生们对此印象很深刻。
“还不止,药物里应该还有其他成分。”
“应该是和其它不合格药物放置在高温环境中,导致的变质。”
“体内的毒素量也很不正常。”
“应该是还过量服用了。”
“这本不就不适用于婴幼儿,更别说变质过量了。”
医生们围在一起讨论病因和解决方案。
安乐坐在一旁,看着手里复杂的分析报告。
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视线逐渐被模糊。
下一秒,右手被握住。
安乐抬起头,发现是贺锦年。
“锦年。”
“我在。”
贺锦年蹲下身,温柔地注视着安乐。
安乐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贺锦年一愣。
“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你会觉得很烦吗?我的很多事。”
贺锦年轻轻地替安乐擦掉眼泪。
“怎么会。”
“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怪你?”
贺锦年伸手,将安乐抱进怀里。
“以前一定是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对不起啊,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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