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皮囊 漂亮皮囊 第51章
作者:程云极
“因为夏理是漂亮的小王子。”
他说罢引着夏理将手臂往回收,紧贴鼓动的脉搏,笑盈盈被扯回对方面前。
“汪。”
“……你好幼稚,徐知竞。”
“怎么,我给你当狗还不好?”
“哪有人莫名其妙说要当小狗的。”
夏理的脸颊随对白渐渐染上绯色,顿在徐知竞唇边的指尖旋即便要往回勾。
徐知竞好像预知了夏理会有怎样的反应,先一步抿紧唇瓣,过后又略微放松,轻柔地换牙齿衔住了对方的指节。
他说不了话,只用那对黑眼珠直勾勾湿漉漉地紧盯夏理。
湿热的舌尖缓慢触碰后者的指腹,少顷绕过指侧,恶作剧似的沿指甲边缘划动。
“痒。”
夏理实在不会训小狗,不明白越是半推半就,对方便越是肆意妄为。
徐知竞用轻抚与啄吻作为前序,带着温热的潮湿爬至夏理掌心。
后者本就怕痒,如此更是本能地将五指往回笼。
他无意间捂住了徐知竞正作乱的唇舌,见对方抬眼,笑着撞上视线,真的像不听话的劣犬,将夏理按回到枕边。
夏理短暂地闭眼,再睁开时徐知竞便支着手臂伏在他身前,低着头,思索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
夏理问得小心,生怕是自己不解风情。
徐知竞被这副过分认真的表情逗得失笑,抬手捋了捋夏理额前凌乱的碎发,更贴近了些,挨着夏理耳语。
“我在想,接下来该选哪里呢?”
过分玩味的语调把夏理听得面红耳热,只得连连摇头,楚楚可怜地推说自己嗓子疼。
“你躺着就行。”
徐知竞当然不会看不懂夏理骀荡的眼波。
他干脆埋进对方颈窝,随吐字呼出阵阵热意,含糊问道:“还记得那只杜宾吗?”
“嗯。”夏理声如蚊呐。
“要我学它吗?”徐知竞笑着问,“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徐知竞提起的杜宾是两人仍在大院时邻居爷爷养的宠物。
夏理总是认为它过分黏人,不像普遍印象中那般矜贵高傲。
那条棕黑色杜宾太爱对亲近的人展示热情,时常趁孩子们不注意,用鼻尖、用脑袋,用它哈着气的舌头善意地邀玩。
徐知竞说要学那条杜宾犬,用牙齿咬住一小点舌尖指给夏理看。
后者一瞬便反应过来徐知竞到底在暗指些什么,乖驯又羞赧地不敢点头更不愿拒绝。
最原始的欲望触发本能的期待。
夏理轻轻支了支膝盖,不作声地触到徐知竞的腿侧,寂静地默许。
清润漂亮的眼睛一错不错捉紧徐知竞的视线,狡黠地邀请,放肆地引诱。
徐知竞先是碰碰夏理的鼻尖,而后又抬头,貌似宽和地询问:“来选吧。这里,还是……”
支在夏理肩侧的手掌不知何时游向了腰肢。
一边说着,一边轻缓地令其抚过了夏理的小腹。
后者被作弄得一阵颤栗,瑟缩着曲起双腿,抓住徐知竞的手腕再不敢放。
“那我自己选。”
徐知竞顽劣地用犬齿勾了勾嘴角,俯身朝夏理的腰肢吻去。
第44章
“好小的岛。”
离开索伦托那天,假期已至末尾。
夏理和徐知竞像来时一样,先乘轮渡到达那不勒斯,再转乘飞机回往迈阿密。
轮船从码头渐渐驶离。
限定于夏日的游客日渐散去,小岛一天天归于平静。
蔚蓝海波依旧不止不息地拍打着山崖,堆出浮沫,将画面以纯洁的白色分割开来。
夏理看着被海潮不断推远的索伦托,好像一颗包裹在蓝色之中的水晶球,永恒地矗立在潮声的另一端。
它最终融作一粒浪尖上浮起的尘埃。
远远变成海中幻影,转瞬便消失,梦一般存在于记忆,却湮没在眼前。
返程的机长是个西班牙人。
对方在前往驾驶室前先与头等舱的旅客打过招呼。
夏理听徐知竞与他随口聊了几句,期间提到了伊维萨。
机长似乎常年执飞往返于该地的航班,因而颇为自然地带出了话题。
那趟航班或许巧合地搭载过唐颂与Eric。
机长回忆起他们似乎提到过一支重新上市的医药股,半是试探地询问徐知竞是否值得买入。
夏理没有打断,安静地等待这场对话结束。
他翻了翻桌板上的菜单,甜点里有橙酱cannoli。
空服在起飞前先送了份甜品来。
炸脆的饼皮上抹了太多糖霜,吃上去倒不如想象的美味,反而过于甜腻,掩盖了橙子青涩的香气。
夏理吃了两口就让空服把餐盘收走,转头看见徐知竞正在接母亲的电话。
他依然不方便打扰,于是跟着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翻看起这些天的朋友圈。
纪星唯一整个夏天都留在纽约,唐颂则全然没有过更新。
Eric偶尔会发几张不做任何注解的照片,隐隐约约让夏理察觉到,谭小姐大抵也在假期中途前往了伊维萨。
“我妈问你回去住哪儿?”
徐知竞不知何时越过了走道,站在夏理的舱位旁叩了两下隔墙。
夏理闻声抬起头,茫茫然愣了几秒。
“你要去哪里?”
“棕榈滩。”
夏理的心有那么一刻被高高悬起,无端联想到徐知竞在选课时特地留出的周末。
好在对方的提问只是让他做一个和假期开始前一样简单的选择。
夏理甚至没有多想,即刻便给出了答案。
“哦,那我和你一起。”
航程漫长,徐知竞叫空服铺床,自己则跑到夏理的舱位看起了电影。
机内的灯光已经调成夜间模式,仅剩屏幕的光亮随场景而变换。
夏理往舷窗靠了些,拿着手机有一条没一条地看未读邮件。
徐知竞的侧脸在余光中映出幽弱的冷调,合着影片阴郁的氛围,像是要在万米高空降下一场绵绵的细雨。
夏理转头看他,无声无息勾勒徐知竞的轮廓。
对方带着耳机没有发觉,高挺的鼻梁在冷光下愈发刻画出矜贵与漠然。
夏理沉默着凝视半晌,忽而发问:“还有多久?”
航司为头等舱旅客提供的耳机降噪效果极佳,徐知竞起初并没能意识到夏理正在同他讲话。
他是被对方在手机上打字的动作吸引过去,这才将耳机摘到颈间,回问道:“你和我说话了吗?”
“嗯。”
夏理的语调慢慢的,嗓音同大多数时间里一样,显得又轻又温吞。
徐知竞一时甚至没能将其与耳机里散出的对白区分开,稍慢了半秒才接话,问对方同他说了什么。
“还有多久?”
夏理将先前的提问重复了一遍。
徐知竞没想到是这样简单的内容。
他因而无奈地笑了,伸手越过夏理,从舱位旁取出遥控,将航程信息调了出来。
“七个小时。”徐知竞说,“困了吗?”
夏理摇摇头,不知是在否定什么。
他略显迟滞地在这个动作后趴到了徐知竞肩上,一把扯掉碍事的耳机,唇瓣轻触耳垂,随字音断断续续地亲吻。
“我说电影还有多久。”
徐知竞回答得慢了些,握着遥控的手臂挤在两人之间,只好用另一只手环住夏理。
“四十七分钟。”
他说罢哄人似的抚过夏理的肩背。
温热手掌贴着脊骨缓慢下移,卡在腰窝的位置,倾斜指尖,恶作剧似的揉摁。
丰润的皮肉隔着布料变成徐知竞手中的玩具,肆意搓扁捏圆。
上一篇:直男,但室友女装好香啊
下一篇:夫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