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第299章

作者:蛋挞鲨 标签: 奇幻魔幻 欢喜冤家 仙侠修真 GL百合

  娄观天笑了笑,“那大师姐最想要什么呢?”

  肉体凡胎压不住神格,必然衰败。

  若有转生,有人承担她的苦痛,会好过许多。

  典禄不在意老二和她的那条蛇,风中传来桑婵的气息。

  似乎到了她们休息的时辰。

  虽是卦修,典禄不信神。

  她相信是养育她的魔物,可若是她想要得到魔物,避免她彻底消失天地,又该t当如何?

  典禄:“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娄观天:“那你会同意我的交易。”

  ……

  桑婵等了典禄许久。

  她从不觉得师徒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余不焕为此试探过多次,不懂世界上怎有如此畸形的师徒关系。

  宣伽蓝倒是接受良好,说师徒现在很火,不过师尊一半不能……说到这个她就笑。

  什么如果是桑婵的话,肯定不会被下克上,只怕她什么都不知道。

  榻边的魔长发披散,里衣松散,酒气已经散去了。

  “去哪了?”

  典禄:“二师妹找我。”

  桑婵:“何事?”

  典禄:“师尊好奇?”

  桑婵嗯了一声。

  典禄:“为什么好奇呢?”

  桑婵想了想:“就是想知道。”

  典禄有记忆开始,桑婵就是这般,但她不知道师尊的模样。

  她在她怀里入睡,知道魔种的体温滚烫,像是地底的岩浆,但她想知道更多。

  想要这样的滚烫深入她长成的躯体,破掉宿命的因果,强行留下……

  养大她的魔。

  她的师尊,甚至做过她母亲夫君的女人。

  典禄:“那我也想知道。”

  桑婵:“什么?”

  她朝声源走过去,跪在桑婵怀里,“师尊,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阿禄,你的眼睛不会睁开的,若是你……”

  典禄小时候因为自己和其他小孩不一样发过脾气,这些年倒是不曾再提。

  “我想摸一摸师尊。”

  桑婵:“摸……一摸?”

  典禄:“可以吗?”

  她的手指已经抚上师尊的面颊,桑婵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紧绷的身体是她的潜意识。

  但她忍住了。

  “好。”

  她偶尔温驯得毫无危险,典禄垂眼,心想:若我不是娘亲的孩子,她待我也会如此么?

第177章

  典禄的手很小,轻柔地落在桑婵脸上。

  从额头开始,眉眼、鼻尖、脸颊、唇齿、耳廓。

  这样的抚摸很痒,桑婵偏了偏头,典禄问:“娘亲也这么摸过师尊吗?”

  桑婵摇头。

  区别于三师妹和四师妹过分庞杂的心声。

  桑婵的内心很平静,更像是没什么别的想法。

  典禄问出口,也通过心声确认,桑婵说出口的就是她的答案。

  她甚至不会好奇典禄为什么这么问。

  室内又安静下来,最初来到黔迢山的时候,屋舍是黄泥房,桑婵并没有改成两间。

  她养大典禄,无论住什么样的地方,都是同榻而眠。

  新弟子也从未在她眼前问过为什么。

  但典禄听过三、四师妹总是腹诽,不外乎师尊长得魁梧,好像霸占弱女子的悍匪。

  小五似乎想问,被老二制止了。

  徒弟当然不敢忤逆,师妹也不可能开玩笑到大师姐那儿去,负责口无遮拦的成了余不焕。

  山下的世界情爱丰盈,余不焕与宣伽蓝前来拜访总会挑拣说说,不乏香艳刺激的,桑婵反应慢好几拍,后知后觉余不焕说了什么,提醒她孩子还在。

  余不焕就说什么孩子,你家好徒弟都长大了,这都是应该知道的。

  桑婵嘴笨人也老实,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典禄,她与其他几个招猫逗狗的徒弟比,若不是这妖异的双目,简直像深闺里的大小姐。

  那可能是她第一次那么仔细地观察典禄,像是后知后觉自己救出来的孩子长大了,“阿禄想要道侣吗?”

  余不焕起哄:“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宣伽蓝不插嘴,抿着酒笑。

  不止她们看得出,桑婵剩下的徒弟,连站在不远处偷听的那只不仙的仙鹤都知道。

  弟子心悦师尊。

  奈何师尊是根木头。

  余不焕甚至加入娄观天组织的夜聊活动,批判了桑婵过分强悍的外形,说她完全力拔山兮,若是有机会,她希望桑婵去西海找找饵人决斗。

  典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桑婵只看到她通红的耳根。

  那就是有。

  轻柔的抚摸还在继续,桑婵问:“阿禄有喜欢的人了?”

  典禄动作一顿,“师尊为何这般问?”

  魔种在尘世间行走,也结识了不少修士,好人也有,坏人也不少。

  情爱是他们修炼的障碍,有人为此生了心魔。

  桑婵知道这对修道之人极为重要。

  “阿禄喜欢谁?”

  室内灯火俱灭,皎洁的月光透窗传来,典禄问:“师尊想要如何?”

  桑婵:“小鱼说,若是有心爱之人,你们可以结为道侣。”

  她还记得典苗说她成亲不是因为喜欢。

  魔种都成了一代宗师,依然不懂这是什么感情,她只是希望典禄高兴,“我会为你主持的。”

  对天盲的眷族而言,世界没有白天黑夜。

  她摸着桑婵的脸,对方的身体因为说话颤动,有点像被水煮沸的石头。

  要说吗?

  要问吗?

  师尊定然不会生气,魔物的喜怒哀乐极少出现,最多的是无奈。

  典禄挤进桑婵的怀抱,魔物没有心脏,这是桑婵的命门。

  她对典禄从不设防。

  越是长大,典禄越好奇桑婵的来历。

  她为什么来。

  为什么会被母亲救下?

  又为什么和母亲生活?

  这些年,她也会想起母亲的吗?

  ……

  太多疑问了。

  “那师尊是喜欢我娘亲才养大我的?”

  漫长的沉默,就在典禄担心得险些咬破嘴唇之时,搂着她的女人道:“不是。”

  “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在这之前,作为一团黑色雾气的她遭受过无数攻击。

  提防未知侵袭是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桑婵并不记仇。

  “她把我带回了家,照顾了好几个月。”

  “你母亲很孤单,总和我昏迷的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