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游戏技能穿越,但限制级 第77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他抬手揉着额头,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好几段梦,但现在清醒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晚上想吃什么?”
楚留香穿好衣服后一刻未停,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裙拿给坐在床边的青年。随后又趁着对方穿衣服的空挡将铜镜前的珠花挑出来摆好。
“不想吃。”
花渐浓将拿过来的暖黄色衣裙穿在身上,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到铜镜前坐下。
他现在一听到“吃”这个字就觉得撑,仿佛身体都被撑.满一般,是一丁点儿东西都吃不下。
美人端坐,乌发如瀑,眉眼如画。
“你来。”
花渐浓使唤起楚留香很顺手,直接将梳子抛到身后。
这么近的距离,楚留香抬手便稳稳接住。
微凉的长发在指缝穿梭,带来一阵痒意。麦色大手勾起一缕乌黑发亮的长发梳着,动作温柔熟练。
“阿浓今天想要什么发髻?”
他微微弯下腰,凑到青年耳边低声询问。
“拿手的。”
花渐浓在这个上面并没有挑剔,万一他想要的发髻楚留香不会梳,顶着那种头出去,被笑话的还是他。
闻言,楚留香闷声笑了笑,随后直起腰梳了一个自己拿手的发髻。
整个过程中花渐浓一句话都没有讲,就连搭配什么珠花都没开口,任由楚留香把他当做娃娃一般打扮。
事实证明,此人的审美很好,搭配出来的妆容很符合花渐浓今天的穿着,明媚大于温柔,柔和中又透露出几分锐意。
像是秋季。
“阿浓还满意吗?”
两只干燥温暖的手搭在青年肩膀,不大的力道清晰地传递在花渐浓身上。
“还行。”
美人抬手拂开肩膀上的手,“唰”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楚留香眼中带笑,开着玩笑说道:“既然如此,那阿浓姑娘下次需要服侍还喊我。”
“哼,看你表现。”
白衣男子紧跟在黄衫美人身后,凭借对此人的了解,知晓对方口中的“还行”已经是很高的评价。
夕阳还未降落,客栈大堂被阳光分割成三半,居中的灿烂阳光两侧是淡淡的暗色,而左侧角落正坐着一个黑衣人。
“嗯?”
花渐浓在对方身侧入座,单手撑着脑袋:“你在这里干坐着做什么?”
闻言,黑衣男子抬眸,视线落在身侧的黄衫美人身上。
暖色的衣衫将花渐浓白皙的肤色都衬托得温暖起来,像午后阳光,强势中又带着温柔地将周围的黑暗驱散。
“没什么。”
中原一点红答非所问,回答后视线下移。
青年脖颈间系了一条同色丝带,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到大片洁白中的一抹红。
黑衣杀手握紧腰间的剑:“我要走了。”
若是放到平时,他都不会给花渐浓说一声,直接就转身离开。这次却特意等到青年下楼,非要告别不可。
“这么快?”
花渐浓听到之后也只是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好吧,路上当心。”
中原一点红移开视线,因此没有看到青年脸上那么淡淡的不舍。
他们分开的次数多了,总会相见。以至于花渐浓在得知中原一点红要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诶?不吃完饭再走吗?”
眼看着坐在身边的黑衣杀手握着剑起身就往外走,花渐浓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了。”
中原一点红心里似乎在隐瞒着什么,听到身后花渐浓的询问后头也不回,回答过便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客栈。
残阳如血,阳光的色彩都浓郁起来,落在独行的杀手身上,仿佛洒下了一层金粉。
“奇怪。”
花渐浓面露沉思,眼睁睁地看着中原一点红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这幅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的样子成功地吸引了楚留香,白衣男子凑过来,下巴都快要搭在他肩上。
“怎么了?难道红兄身上有什么秘密被你看穿了?”
“那倒没有。”
话虽如此,可花渐浓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副沉思模样:“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说的也是,中原一点红一直都是一副冷漠神秘的黑猫,兴致来了在人身边轻蹭,想走就走,根本留不住。
青年突然转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楚留香。
这人也像猫,优雅、敏捷、好奇心重,无法被拘束。
“嗯?”
“没事——“
他拉长声音,边城的日落很漂亮,看着看着就能入神。
不知道为什么,人在看日落的时候心中总会升起几分怅然,情绪都会忍不住低落起来。
*
傅红雪的伤休养了几天才好,本就重伤未愈,又情绪起伏如此之大,身体不垮才怪。
他得知马空群被六扇门的人带走后神情一顿,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他还是没能手刃杀父仇人!
少年眼中的痛恨太过明显,就算花渐浓想要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就算被官府带走,马空群的结局也是难逃一死。”
他试图开解快要被复仇洗脑的傅红雪,苦口婆心,恨不得指着对方的额头大喊“你又不是白天羽的亲儿子,查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不过,花渐浓也知道,就算自己这么讲了,对方也不会相信。毕竟他们两个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十几天,他说这种话傅红雪又怎么会相信。
“娘她……”
傅红雪开口,但说了几个字就止住了话意。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他不想看到别人怜悯的目光。
娘?花白凤?
花渐浓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话。
就算花白凤在养孩子的时候对其灌输太多复仇,他也没立场去指责,毕竟就算是花白凤本人也不知道傅红雪不是自己的孩子。
“真是……”
青年猛地站起身,俯视着半坐在床上的傅红雪。
“抱歉。”
少年低下头,他误以为花渐浓是在因为自己非要复仇而生气。尽管这件事情从始至终都不怪他。
“你道什么歉。”
花渐浓移开目光,思索着要不要将这个真相揭开,但……
掉包孩子的白夫人已经随白天羽于十几年前的梅花庵中去世,接生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这世上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恐怕只剩下一个人了。
“李寻.欢?”
楚留香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放下手里的酒,侧目看着懒散趴在桌子上的花渐浓:“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只是听说过此人一手飞刀绝世。”
花渐浓拨弄着桌面上的茶杯,犹如一只拨弄毛线球的猫。
虽然叶开的父母知道儿子并非自己亲生,却不知道叶开的真实身份——花白凤与白天羽的儿子。
“烦死了!”
青年难得露出这幅表情,一旁的楚留香酒也不喝了,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学着他的模样趴在桌子上。
两人面对面,无论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题,居然能让难倒我们阿浓?”
闻言,花渐浓松开拨弄茶杯的手,随后落在楚留香的脸上。他一边伸出手指才戳着对方的脸颊,一边皱着眉:“你说……假如一个人从出生就为了一个人活着,但是到最后发现那个人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傅红雪?”
“你怎么知道?”
看着青年瞪大的双眼,楚留香闷笑几声,眉眼弯弯:“这不是很明显吗?怎么了?”
“哎,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了。”
青年转过头,只留给楚留香一个精致的后脑勺。
看着花渐浓脑后的绒花,楚留香伸手拨弄着。与此同时,语气沉稳地回答着对方的问题:“每个人遇见同一件事情的反应和想法是不同的,或许你觉得不好的事情在对方眼中称不上太坏。”
“那……”
花渐浓能够体会到对方在玩自己的头发,但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傅红雪的身世上。
“更何况,人各有命,你又何必费心?”
成年男性的成熟在此刻一览无余,可靠又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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