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立海的毛利前辈不靠谱 第259章

毛利寿三郎也借机看向何塞。

兴许是第一盘比赛加上先前几局比赛时候赛达能力的失利，从第六局的比赛开始，何塞也终于摆出了一副准备认真进行接下来比赛的模样。

因为这一场比赛已经没有退路了。

要是他们不能拿下这一盘的比赛的话，西班牙代表队将会面临连输两场比赛的极其不利的局面，压力也会完全压在下一场单打二的比赛上。

所以，何塞必须要认真起来了。

——在这场比赛尚未走到穷途末路之前。

第265章

第六局比赛开始， 越前龙雅发球。

同样是外旋发球，也同样是何塞利落地回球。

只是和先前几局的比赛不一样的却是，在这第一回合的攻防战结束的时候， 越前龙雅和何塞的动作。

他们仍旧半弓着腰， 显然是不约而同地都准备不再完全将比赛交给自家后辈， 而是终于正式加入了战局。

不过一直到了第二盘的比赛进程过半才正式加入战局却并不代表，越前龙雅和何塞在先前的比赛上什么都没有做。

——至少他们没有只忙着斗嘴。

几乎是在这局比赛的一开始， 属于越前龙雅的精神力便不再隐藏， 直奔着何塞而去。

可那对日本代表队绝大多数成员都称得上熟悉的精神力波动却没有带来他们意料之中的效果，何塞依旧稳稳地、打出了在先前的比赛中， 他曾经使用过的球路， 并顺利在属于越前龙雅的这局发球局里，率先拿下了一球的分数。

“15比0！”

裁判宣布了得分。

在日本代表队不少人都觉得诧异的情况下。

“刚刚， 越前前辈是准备用那招没错吧？”

观众席上，桃城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镜。

他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 一边指着面前的网球场， 一边侧过脑袋，对着同校的好友询问。

海堂薰少有地没有直接反驳，而是皱着眉， 发出了“嘶”的一声。

他们是来给日本代表队加油的，和立海大附属中学、冰帝学园网球部同样未被选拔进日本代表队的队员们相同， 从小组循环赛开始，就没有错过一场日本代表队的比赛。

而比起其他学校的国中生， 有着和越前龙雅共同训练了大半年经验的同样出身青春学园网球部的他们，对前者的能力自然更是熟悉。

就比如，几乎是在觉察到越前龙雅回球的动作的时候，青春学园网球部的几位正选， 便都已经反应了过来，——反应了过来前者的打算。

那就是吞噬！

毫无疑问，越前龙雅已经做好了吞噬对手国中生的准备，在先前越前龙马和赛达较量的时候。

精神力招式的优势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就像赛达在先前比赛上使用的群体催眠；但同样的，一旦对手对此提前做出了对策，例如越前龙雅提前为越前龙马准备的精神特训和物理防御的耳塞两件套那样，即使赛达的精神力再强，在越前龙马摘下耳塞以前，他的群体催眠能力也对越前龙马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所以同理，拥有越前南次郎作为教练的西班牙代表队，又怎么可能不对越前龙雅那堪称BUG一般的吞噬能力有所防范呢？

而大部分的精神力招式一旦被提前针对，那想要起效确实就有些困难了。

只不过，精神力招式难起效的前提，是对手的针对对策无误。

越前龙雅收回自己落在那颗被裁判宣布为西班牙代表队得分的界内球上的目光，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他已经将大半的可能性都设想了一遍。

相比于自家老爷子特意教导了西班牙代表队的选手什么能专门防范他的吞噬能力的绝招，越前龙雅反倒更愿意相信这是何塞本身的能力。

而让越前龙雅这么认为的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要是越前南次郎有这种专门针对他的吞噬能力的绝招，他当初也不会离家出走去看世界了。

——是待在家里陪小不点打球不开心吗！

于是乎，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以后，侧过身子看向何塞的越前龙雅嘴角含笑，语气却十足肯定：“看来，你的精神力很‘牢固’嘛。”

牢固得能让他的吞噬能力没能在第一时间起作用，也牢固得能让老爷子放心安排让他和拥有群体催眠能力的赛达同时上场。

毕竟精神力招式这种东西，在伤敌一千的时候自损八百，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

就像越知月光，他的精神暗杀平等地对网球场上除了毛利寿三郎以外的所有人生效，而唯一能免疫精神暗杀的毛利寿三郎，教练组推测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后者的睡眠网球，也就是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凭借身体本能行动的绝佳身体素质，和完全信任越知月光的绝对默契的影响下形成的。

所以，就像即使越知月光并不想对搭档使用精神暗杀，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他的搭档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受到他的精神暗杀的影响，从而影响在比赛时候的发挥。

同样的道理，拥有能够直接影响包括观众席在内的一整个网球比赛场地的催眠能力的赛达，就算会在催眠时候特意避开自家搭档和队友，但究其根本，西班牙代表队的成员真的会一点影响都受不到吗？

而微乎其微的影响其实也是影响。

尤其是在比赛双方之间的实力并不存在断崖式差距的情况下。

越前龙雅对自己没能在这场双打比赛开始的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一点而表示可惜。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这场比赛胜利的势在必得，甚至还更激发起了他的兴致。

就像明明可以使用从始至终都戴着耳塞来免疫赛达的群体催眠的办法，但越前龙马还是固执地一定要摘下耳塞证明自己堂堂正正也能正面打败对手一样，在大多数时候，越前龙雅也会燃起和自家弟弟相同的心思。

毕竟他们可是兄弟。

所以，毫无疑问，越前龙雅现在想要做的，自然就是吞噬何塞那牢固的精神力。

世界上没有什么招式和能力是完全无法破解的。

如果有，那就是身为选手还没找到其中关键和方法。

就好比当初毛利寿三郎应对他的吞噬的办法，是用精神力构建起一个防御屏障，只要在防御屏障破碎以前结束比赛，那么他的吞噬自然就起不了作用了。

要是类比到现在的何塞身上的话，那大概就是，只要越前龙雅能够破开他“牢固”的精神力，那么他依旧能够吞噬何塞的能力。

……因为没有事是绝对的。

他的吞噬也是，何塞的精神力防御也是。

越前龙雅的脸上很难不露出激动的神色。

看得身旁的越前龙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扯了扯自己的帽子，然后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哥哥，你现在笑的真的很像反派唉。”

越前龙雅轻轻“啧”了声，反手就对自家弟弟的脑袋上下其手，只不过隔着帽子，就算越前龙雅的动作再粗鲁，——他手上其实也就是看着用力而已，越前龙马的头发还是没乱。

“小不点你这说的什么话？”越前龙雅道，“我只是在忍不住感叹，老爷子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么适合我们的对手而已。”

“所以，为了不辜负老爷子的良苦用心，这场比赛，我们一定要赢。”

与此同时，日本代表队所处位置的观众席。

毛利寿三郎也发出了和越前龙雅同样的感慨：“所以说，西班牙代表队的越前教练，到底是怎么找到的这么适合他们的对手的？”

——明明之前西班牙代表队都没有何塞这么一号人！

果然是因为他先把越前龙雅给哄回了日本代表队所以才导致的蝴蝶效应吗？

猫猫很有自知之明地想到。

“适合，……吗？”平等院凤凰却突然开了口。

因为准决赛终于有了三船入道坐镇教练席的关系，从小组赛开始就稳稳和日本代表队的大家隔了一道围栏的平等院凤凰也算是终于回到了一军二军之间。

至少在同样穿着U-17日本代表队队服的情况下，看起来没那么格格不入，也像是个选手了。

紧接着，在自家队友的注视下，平等院凤凰闭上了眼，并道：“但也仅仅只是‘适合’罢了。”

这两句有头无尾的话显然让日本代表队的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相互看了看，也都陷入了思考。

在短暂的沉默里，并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的远山金太郎熟练地选择看向白石藏之介求助，还顺带扯了扯后者的衣角。

而顺利接收到自家后辈动作意图的白石藏之介顿了顿，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简单地解释自家领队那两句话，入江奏多倒是先帮他进行了一次概括：“简单来说这也就是，独属于职业选手的傲慢吧。”

切原赤也显然还没反应过来，适合的对手怎么突然就成了职业选手的傲慢了，因此，在入江奏多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他便下意识地询问道：“诶，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西班牙代表队的那两人，尤其是国中三年级的何塞，怎么看都像是武士越前南次郎专门替越前，我说的是哥哥，所准备的对手吧？”毛利寿三郎解释道。

“所以，比起说这场双打比赛越前他们的对手‘合适’，还不如说这其实就是一场前代武士对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两位新生代武士之间的检验。”

说到这儿，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说辞有失偏颇，猫猫还不忘抓紧补充了两句：“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越前教练没有认真培养西班牙代表队选手的意思，只是比起西班牙代表队，果然越前教练他还是更看好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兄弟两吧？”

无关乎国籍，也和所属的队伍的无关，越前南次郎目前在做的最高优先级的事，是也仅是培养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兄弟二人，仅此而已。

为此，他甚至不惜和三船入道翻脸，一言不合就跑去了西班牙代表队，还找来了算是针对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能力的选手，将其一直藏到了U-17世界杯准决赛才让露面。

这又何尝不算是一种傲慢？一种，像是一切尽在掌握的傲慢。

“所以，西班牙代表队的成员，比我们所料想的还要了解越前他们的概率，是94.32％。”

三津谷亚玖斗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总结道。

说完，他才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了第六局的比赛仍在继续的网球场上，也随之开了口。

“而这场比赛，其实也能算是三位武士之间的较量，没错吧？”

……无人反驳。

第266章

场边选手的讨论声当然影响不到此时此刻网球场上的越前兄弟两人。

大抵是因为已经适应了赛达精神力的影响， 在第六局的比分来到赛点的时候，已经不再需要天衣无缝领悟之极致来抵消来自赛达的debuff精神力影响的越前龙马身上，那属于天衣无缝领悟之极致的光芒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 是和越前龙雅的异次元领域一同出现在比赛场上的武士。

诚如教练组所认为的那样， 武士和流浪武士的异次元领域组合，能在双打比赛中发挥奇效。

最终， U-17世界杯准决赛， 双打二第二盘第六局的比赛，由越前龙雅和越前龙马兄弟两人成功拿下， 并顺利地小幅度拉开了和西班牙代表队之间的差距， 暂时领先。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越前龙马获胜， 2比4领先！”

第七局比赛开始，发球权再次转移， 来到赛达手中。

即使西班牙代表队现如今完全处于劣势， ——单打三以及双打二第一盘比赛的失利，还有当下第二盘比赛的暂时落后，赛达的眼里依旧没有流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明明脸上还戴着一点都不利于比赛的巨大面罩， 第二盘比赛过半以后赛达的呼吸却依旧平稳；他站在底线位置掂着球，半晌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越前龙马， 像是在推测着什么。

毛利寿三郎这时候也才刚好从先前由平等院凤凰所提起的，关于职业选手的傲慢话题里回过神， 重新将注意力落到了网球场上。

此时此刻，赛达的模样别说毛利寿三郎不能说完全不熟悉，就连在场的不少观众，以及日本代表队的所有成员， 都莫名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