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还是死的好 前夫还是死的好 第77章
作者:拒收病婿
微生月薄想不明白,他根本都不认识对方,如此想着他也问出口了。
“这……”三月七挠挠头,“阿月,你不记得星期日先生了吗?”
微生月薄摇摇头,他脑海中没有和对方有关的记忆。
“难道受刺激才将人忘记了?”三月七和穹还有丹恒说着悄悄话,说实话,他们找到微生月薄的时候是很震惊的。
那森严的朝露公馆之后居然藏着那样的房间。
没有人会想到看上去光风霁月的星期日家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巨大的纯金打造的鸟笼,装饰华丽,将那轮明月囚禁其中。
还有微生月薄身上那些让人脸红的痕迹。
虽然在梦境中的匹诺康尼遭受的事情回到现实就会消散,但微生月薄身上的那些痕迹太过暧昧,太过下流不堪了。
只一眼就能让人想到很多东西,但更多的是对星期日的谴责,好好的君子不做偏偏要做那小人。
更何况,微生月薄的身份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同伴,更是开拓星神阿基维利的未亡人。
所以他们是愤怒的,这无疑是对无名客对星穹列车的挑衅。
但可惜,从梦境之中醒来之后,他们没有谁再见到星期日。
“忘了也好。”穹突然出声,他的手轻轻覆盖住微生月薄的手,那里雪白一片,早已没了梦中的痕迹,但微生月薄还是因为他的触碰下意识收回手,有些痒,让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异样。
微生月薄皱起眉,他的身体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
只是轻微的触碰而已,他的身体好像在渴望着这点触碰。
有点糟糕。
微生月薄的眉心折了起来。
即使被拒绝,穹面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安慰着微生月薄,“忘了也没关系,那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所有人的心照不宣下,他们全部向微生月薄隐瞒了星期日的存在。
“没事啦没事啦,忘记也好。”三月七安慰他,“杨叔说那个什么调律会影响人的思维,你说不定就是因此忘记了,反正他是个坏家伙,你不记得也没事啦。”
丹恒也沉默着点头,表示同意。
“等会儿你精神好些了,我再给你讲讲发生了什么。”三月七双手叉腰,“阿月你不知道,我们可是经历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哎呀呀,可差点吓死本姑娘了。”
丹恒无奈扶额,穹开口拆穿她,“没见到你有多害怕。”
“哎呀,只是比喻啦,比喻!”三月七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几人插科打诨,让微生月薄心绪放松下来。
既然不记得了,那应该也不是特别重要,不想了。
“他喵的,公司的人真他喵的是一群小宝贝。”青年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微生月薄带着好奇看过去,就对上一双带着悲伤的眼睛。
来人全身的躯干、手臂、大腿等地方都被改造了,他有着一头以白色为主,黑色为辅的长发,左眼下有两枚小小的痣。
戴着黑色的牛仔帽,那上面的一圈红色和子弹格外显眼,那张脸有着说不出的熟悉。
然后微生月薄就看到来人缓缓举起了左轮手枪,对准微生月薄所在的方向就要扣下扳机。
三月七惊叫一声,将微生月薄推到另一边,和穹飞扑过来拦住那青年,“喂喂喂,你做什么??”
“刀枪无眼,你千万别冲动啊喂。”穹吓得手抖,他一边抓着那个陌生的青年,一边朝微生月薄喊,“丹恒,快把阿月带走。”
场面变得有些混乱,微生月薄都摸不着头脑。
他被丹恒抓着手,却还是对那个陌生的青年有些在意。
然后一转头又对上了对方宛若被汪洋的悲戚笼罩的眼睛。
那双眼燃着熊熊怒火,眼眶都变得红红的,有晶莹的水色在其中浮现。
对微生月薄而言陌生又熟悉的青年咬着牙,脸都绷紧了,额间青筋暴起,他被穹按着无法动弹,却还是像凶狠的恶狼死死盯着微生月薄。
他即使受制于人也像是匍匐的猛兽,盯准了微生月薄的脖子,像是下一瞬就会来咬断他的脖颈。
他听到穹对微生月薄的称呼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阿月,阿月哈哈哈哈哈……”
“公司……怎么敢!?”
第59章 死而复生的爱人
阿尔冈-阿帕歇,一颗绿草茵茵的星球,这里有着一望无际的长势喜人的牧草,健壮的牛羊,五彩斑斓的鲜花,叽叽喳喳的鸟雀和奔流不息的河流。
铁轨连通各处部族,将血脉,亲情,也依次链接。
那里是牛仔的故乡,有着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他的养女,和……
他的爱人。
这里的人们淳朴又善良,这里就是最好的世界。
牛仔和爱人年龄相仿,他们会骑着马跨过溪流,在草原上奔驰,他们会在璀璨的云霞下歌唱,苍茫的歌声能传出好远,他们会在辽远的星空下漫步,静默的夜包裹着他们,将他们的笑声记录。
闲暇的时刻,牛仔会和爱人迎着风坐在宽阔的石头上,依偎着。
弹吉他或是吹口琴,唱表露爱意的情歌,然后在天光云影下接一个绵长的吻。
那是最美好的时光。
牛仔和爱人在雪地里捡到了一个女儿,小小一团,是上天的恩赐。
他们将其抚养,毫无经验的新手爸爸们手忙脚乱的养育着小女儿,门前的河流记录着他们一家三口鸡飞狗跳又温馨安宁的时光。
那是多么好的时光,好到牛仔每每从梦中惊醒,望着和故乡别无二致的夜空,都愁绪难言。
真可惜啊,回不去啦,回不去啦。
到不了的是彼岸,回不去的是故乡。
灾难不由分说地笼罩住阿尔冈。
飞船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草原的月光,从天外之外而来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们粗暴的剥夺了本地人的话语权。
巨大的挖掘机在原野上工作,地下的黑色矿产被翻出来。
大地变得满目疮痍,甚至那些蛮狠的,不讲理的守卫驱赶着牛仔们离开自己的家乡,用微不足道的赔偿侮辱他们。
天空的云朵不再洁白,黑夜的星星隐去光辉,溪流被阻断,土地被践踏,牛羊被驱赶,鲜花,晚风都慢慢消失不见。
那铜墙铁壁压住阿尔冈的原居民,如同巨石压住路边的野草。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些毫不讲理的黑衣人前进的步伐,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牛仔和同伴们的负隅顽抗显得多么幼稚可笑。
在和外来者的对抗中,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离世,阴霾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
但始作俑者并未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下达了新的命令。
接连的,宛若流星一样的炮火袭击了牛仔的故乡,但那不是带来希望的流星,而是毁灭一切的,带着对生命漠视的武器。
牧场沦为可怖的地狱,牛仔那年迈的养父母和同伴葬身火海。
等他跌跌撞撞回到曾经安静祥和的乐园,眼底倒映着的,全是升高的火焰,黑色的浓烟笼罩着整个阿尔冈,曾经美好的风景全部被焦黑吞没,消失殆尽。
没有,还是没有。
没有找到爱人和孩子的踪迹。
牛仔顶着随时能够要他命的炮火找了整整三天三夜,眼睛都熬红了。
终于在某一处被巨石遮挡的角落里,他找到了爱人和孩子,他们相互依偎着,脸蛋红红的,女儿的小手里还紧紧抓着他送出去的小木吉他。
如果不看他们被炸掉了半边身体,两个人就像是安睡了一样。
但牛仔知道,他们不会再醒过来了。
风变得更强,火变得更猛,烧尽了心头草木,翻上一层黑土,腌臜泥巴盖住了过往,他没有家了。
刻骨的仇恨在心底扎根,星际和平公司的名号从此刻入牛仔的骨髓,成了他后半生再也无法忘却的噩梦。
但噩梦显然并不仅仅于此。
当牛仔再次重返阿尔冈,回去给家人和爱人孩子扫墓时,他发现爱人的坟墓被人动过手脚。
他看着坟前凌乱的脚印,被挖掘后践踏平整的土包,心中的寒意如刺骨的刀,将他扎了个对穿。
星际和平公司的名字再一次涌上心头,让牛仔怒不可遏。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还是不愿放过他们?为什么连死者都不愿意放过?
已经化名「波提欧」的牛仔仰望着天空中划过的飞船,巨大的恐慌笼罩住他,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场独独针对他的阴谋,但他还是忍不住想。
阿月,阿月的遗体被带去了哪里?
对,他必须把阿月带回故乡,让爱人的魂灵安息。
可惜他一直无所获。
但现在,活生生的爱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没有人知道公司掌握了多少技术,或许于公司的人而言,利用死人的基因再创造一个仿生人并不是难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波提欧笑起来,他笑得太大声,整个人却被绵长的悲伤所笼罩。
他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但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被改造的他,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穹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只是担心他会伤害到微生月薄,但现在看样子好像是阿月引起波提欧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喂,你别哭啊。”
三月七手忙脚乱地找到了干净的纸巾,想要为他擦擦眼泪,毕竟他哭的太伤心太可怜了,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泪水都哭干一样。
但看过去,那眼下却一点水痕也没有。
三月七又愣住了。
“这又是你的情债?”丹恒瞥向微生月薄,语气有些怪异,而后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微生月薄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那人的脸越看越熟悉,他也就想明白了,这或许还真是他曾经的某位攻略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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