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医在男团选秀鲨疯了
　　作者：他云十七
　　文案：
　　孙如清，燕国大名鼎鼎的神医。
　　可惜天妒英才，遭人暗杀，醒来后发现自己居然成了一名正在参加男团选秀的练习生。
　　初舞台表演完毕后，等待导师给予评价时职业病犯了。
　　孙如清：等等，老师你是不是口干乏力，下肢酸痛，大便不干爽。
　　导师：在全国观众面前说这些真的好吗。
　　另一名导师：这么神的话，你要不帮我看看。
　　孙如清：你刚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
　　导师：？！
　　网友扒出：导师和某营造恐女人设的男演员隐婚多年。
　　一句话就引出惊天大瓜，孙如清的名号一炮打响，一个晚上怒长十万粉。
　　不少人在他账号下面留言。
　　【所以，他是不是能看出那个过呀】
　　【我手里有一长串名单，想找他验证】
　　【我担平时小女孩，最近开始做男人了，我怀疑他……】
　　【你这么一说，我担也】
　　网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孙如清在没日没夜训练。
　　节目中途，不少练习生身体状况百出，节目组见此来了个中医专场。
　　某高人气练习生自信伸手。
　　孙如清一搭脉：你昨晚是不是和女朋友待在一起。
　　观众：！！！我就说他能看出来。
　　练习生：你不要乱说。
　　剩下的练习生：你不要过来啊。
　　事后站姐脱粉贴出照片：他昨天确实外出参加，而且没拉窗帘。
　　观众表示：神了。
　　眼见着孙如清越来越火，某些红眼病练习生在深夜堵住他的去路。
　　对此他表示：如果不是找我来看诊的话，大夫我也略懂些拳脚功夫。
　　由于孙如清太过抽象，粉丝剪辑的视频经常让人捧腹大笑，于是搞笑男的人设深入人心。
　　第一次公演直播现场。
　　观众看着台上火力全开的人傻了眼。
　　【好家伙，粉丝瞒着我们吃得这么好】
　　【到底是谁说他儿童身材，明明就是大胸Daddy】
　　【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
　　●阅读提示
　　★节目模式参考101选秀
　　★无原型
　　★关于医术方面不专业，仅是配合剧情发展，切勿当真
　　★祝阅读愉快
　　内容标签：娱乐圈 励志 爽文 直播 轻松 综艺
　　主角：孙如清
　　一句话简介：抽象系爱豆闪亮登场
　　立意：面对未知的生活，敢于拼搏，勇敢且无畏


第1章 初舞台
　　《Super Idol》第十七季初舞台录制直播现场。
　　【太无聊了，困得我都打哈欠了】
　　【节目做不下去可以不做】
　　【拜托，都十七季了，一年一季哪有那么多好苗子】
　　【好看的没有，有实力的没有，连乐子人都没有，这一季必糊】
　　【每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但往往这样的开局，必然出现一位紫微星】
　　【谁啊，是那个一眼就能看到的朵拉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蔡唐可惜了，他怎么才C，他实力不是挺好的吗。”
　　“可能今天没发挥好，不过，拿到什么等级对他来说没区别，他那么多粉丝包进前七。”
　　谁在说话？
　　孙如清在迷迷糊糊之中醒来。
　　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一道刺眼的白光挤进来，灼得他眼睛生疼，闭眼休养了一会儿，试探地睁开眼睛。
　　花花绿绿的光全部涌了进来。
　　周围雾气弥漫，他就知道生前做了那么多好事，死了一定能上天，说不定还能捞个官当当。
　　忽然，眼前一阵眩晕，很多杂乱的记忆涌入脑中。
　　很好，没上天，老天直接给了他又一次生命，从一千多年前的燕国直接转世重生到了科技发达的现代，且吃饭的传家本事还没丢。
　　头疼原来人真的有前世。
　　在现代他是中医药大学一名正经的毕业生，家庭关系简单，和在老家小镇上开中医诊所的姥爷相依为命。
　　按理说按照他的成长路线，他毕业后应该去医疗机构实习一年然后申请报考中医医师资格证书。
　　资格证书考是考到了，接下来就可以在医疗机构就职，或者回家和姥爷做伴。
　　奈何实习一年的经历实在不是很美妙，每天早晨早起，兢兢业业，没有工资还要倒贴，假期也没有，做牛马还要被骂，好好一个人被压榨得像鬼，于是转行的想法诞生。
　　某天他就在网络上搜，医学生转行能干什么，下面跳出的答案是歌手。
　　曾经参加过校园十佳歌手、总决赛视频在网络上拥有两百万点赞的他跃跃欲试，疯狂在网上找选秀招募。
　　有朋友听说他的想法后给他发来《Super Idol》招募链接，只是试试没想到过了。
　　温航看到工作人员的指示，拍了拍他的背：“到咱们了，该去后台准备候场了。”
　　孙如清从记忆中抽回，跟着他的两个临时队友往下走，一路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台一个非常大、两面都是镜子环绕的候场室。
　　这里有很多练习生，分别来自各个公司。
　　选秀节目，拼的不仅仅是颜值还有实力，更有公司背后的推力。
　　大公司加上花了钱，从面试开始就砸钱营销，更有职粉带领新粉入股，初舞台更是给到单独多多的镜头方便做人设。
　　若要知道哪些人是节目组选中的话题人物，就可以看他是否戴了双麦。
　　这档节目都举办了十七届，第一届参加的练习生都能生出他们，作为一个半新人的孙如清不可能不知道这些暗规则。
　　说来说去，这还是资本的游戏，他一个普通人在这里完全就是背景板。
　　他看到一个戴着双麦的练习生，棕发，长相精致，在人群里侃侃而谈，气场很强一看实力就不错。
　　先活动了四肢之后，温航开始做俯卧撑：“先活动活动，不然上台肢体很僵硬。”
　　孙如清刚醒没多久，适应这副身体还需要一点时间，跟着做了几个热身动作，正好俯下身体做俯卧撑时，没站稳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柳浩尘眼尖手快，掐住他的胳膊将他扶稳，一脸嫌弃地看着他：“唉，等会儿在台上该不会也摔倒吧，真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你分到我们组。”
　　孙如清是没有公司的个人练习生，他的两个队友出身于小公司，没话语权只能接受分配。
　　第一天碰面互相打招呼气氛还好，但是看到他跳舞后，柳浩尘的脸色就难看了，为了初舞台两人准备了两个月。
　　比赛前三天插一个人进来就已经很难办，更何况是他这种从来没跳过舞的废物。
　　一粒老鼠屎，可是能坏了一整锅粥。
　　“我也不明白。”孙如清当下立即决定，“不然我退赛吧。”
　　柳浩尘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人平时就神经兮兮，现在临上场他居然打退堂鼓：“你疯了吧。”
　　孙如清没有交朋友的想法，他兴致乏乏：“不是你说我在拖你们后腿。”
　　对这档节目毫无兴趣，他平生也没太大的志向，闲散逍遥地度过一生那就是他最大的追求。
　　上辈子，逍遥够了后想要安定下来，于是在一富贵镇开堂坐诊，治好了几例疑难杂症，被镇上的居民尊称为神医，日子过得舒服，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暗杀。
　　这辈子，糊里糊涂来到一个类似于“压榨工厂”的地方，高压的生活不适合他，凭借自己一身的医术混混日子，听上去很不错。
　　“没有，怎么会。”温航急忙打圆场，“好不容易面试成功，现场还在直播，不可能说退就退，而且我们也没有嫌弃你，大家都是一队，无论好坏我们应该保持一心，共同进退。”
　　柳浩尘其实有点心动，他退赛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不说，况且没了他，他们的两人舞台可看性就高得多。
　　初舞台是练习生的一个亮相，观众认脸熟对后面的每一次排名都至关重要。
　　话说回来，柳浩尘说：“你想退还不能退呢。”
　　临阵脱逃也不是孙如清的风格，他只是嘴上说说：“现在我是不可能退的，主动退和被淘汰是两回事，我可没有钱赔违约金。”
　　柳浩尘嘴角一勾：“你放心，你肯定一轮游。”
　　两人时常拌嘴，温航已经习惯了，他组织两人：“趁着还有时间，我们多练一会儿，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孙如清身体平衡感挺不错的，早晚练练五禽戏和八段锦，况且有事没事上山采药，山里一般都有野兽，所以他还会一些傍身的拳脚功夫。
　　跟着几人跳了一遍，新身体也能熟练的掌控。
　　“天呐，我居然是B，我以为只能得F。”
　　一道很活泼轻快的声音在紧张压抑的候场室响起，孙如清看着从舞台上下来的一个娃娃脸的男生，扫了一眼他的名牌。
　　穆宁。
　　得到了B，他正激动地手舞足蹈。
　　有趣，实在有趣。
　　孙如清不禁开始思考，面对未知，从F到A，一级一级往上升，从淘汰的边缘挤进出道位，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普通人变成闪耀的大明星。
　　像他这样的小白能打败训练成熟的练习生吗？
　　若是打败了，岂不是很有意思。
　　柳浩尘看到他颓废的眼神居然亮了起来。
　　“神经病。”
　　这人，从两个星期之前认识他，就从来没有摸准过他的想法，很多时候很阴郁，懒懒散散，没有精气神的样子，现在一秒变得精神抖擞。
　　孙如清对着他笑，并且做出了一个令他意外的举动，在空白的场地上开始打起了蛇拳。
　　这一古怪的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的身体和手臂如同柔韧无骨的蛇一样灵活扭动着，力量时而强劲凶悍时而柔软优雅。
　　柳浩尘不禁怀疑他的精神状态真的好吗？
　　与此同时，候场室的镜头也对准了这个看似在发神经的人。
　　【不是说没有乐子人吗，这不就是】
　　【哎哟，这不就是那个朵拉吗】
　　【哈哈哈哈哈，发癫了吧】
　　【moring太棒了，给妈妈冲】
　　【我很怀疑他是故意以这样的方式吸引我们的注意】
　　【正常路走不通，得走不寻常路】
　　【他叫什么名字，就决定先粉他了，先买个股】
　　【放个屁股在这里，此人绝对是绝无仅有的抽象系爱豆】
　　打了一套蛇拳，身体都通畅了许多，孙如清看到对面镜中的自己，这一朵大蘑菇是他吗？
　　该死的理发师，把他的发型都剪坏了。
　　事实证明，千万不要在有大事前去剪头发，否则你会流泪的。
　　孙如清还清楚地记得昨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他兴致匆匆进到一个看上去高规格的理发店，在tony的推荐下他点了全场最贵的总监，并且剪了一个有史以来最丑的发型。
　　从理发店走出来的那一刻他心都死了，延续到今日，他都没有心情去打理头发，当时他就有退赛的想法。
　　现在救一救还来得及。
　　但是，顶着这么丑的发型出场也就只有他，搞不好会有人注意，这可比没有特点的练习生累死累活得到一个C要强得多。
　　从昨天到现在，温航还是没看习惯：“你的头发。”
　　“没事。”孙如清表面在笑，心里把总监骂了个遍，“丑就丑吧。”
　　“早知道，就把你带去我们公司剪了。”温航说，“或者我就不该以理发店的门面来判断里面tony的手艺，怪我的一念之差。”
　　孙如清心很大：“小问题。”
　　很快就到了他们临时小队的上场时间。
　　可能是不起眼的大公司，表演之前导师们没问两句直接让他们开始表演。
　　三人表演的歌曲是《Soup Up》，一首节奏型很强的歌曲，舞蹈部分非常难，且这首歌也很难唱，高音部分需要很强的气息。
　　孙如清会唱歌，但没有系统地学过，比起专业人士差得很多，可即便他在完全不会舞蹈的情况下分到的part以rap部分居多。
　　因为这两人也不擅长，正好可以全部扔给他。
　　三天消化一个高难度舞台对他来说是比登天还难，这就造成他在台上很慌忙，跟不上拍子，不是抢拍就是漏拍。
　　他的两名队友身上有点实力但不多。
　　属于没有金刚钻但揽了瓷器活。
　　【嗯，这很难评】
　　【蘑菇头身上痒就去洗澡】
　　【好有偷感的动作】
　　【温航好倒霉啊，节目组防爆】
　　【到底是谁把他插在我们宇宙浩航中间，滚啊】
　　从第一组到这一组，好的坏的都见识过，长时间的录制下导师会产生审美疲劳，以至于看到开头那一段就可以给出评级。
　　但他们没有喊停的权利，只能等他们表演结束。
　　节目的发起人林天意在他们表演时一直就在研究学员的简历，他是演员，比不上其他专业导师，所以他的任务是制造话题。
　　“孙如清，我看到你的简历上说你是中医药大学的毕业生，还拿到了资格证，你为什么要来我们节目。”
　　孙如清微笑道：“老师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
　　林天意这才好好打量他，定睛一看身体比例很好，个子也高，五官也长得好，但是因为他的发型实在是太吸引眼球，蓬松又炸开。
　　于是实话道：“像一朵巨大的蘑菇。”
　　不好意思，他身边的两位队友“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全场发出爆笑。
　　唯有孙如清非常淡定：“其实在我毕业实习之前我还是一个水灵灵的大学生，自从实习之后我就变成大蘑菇了，我本来是想变成一只大猩猩，天天什么也不想自由自在地在大森林荡来荡去，我还想变成大厂里充满着高薪气味的尸体，还有变成抢救室的理查德，起码他可以躺着上班。”
　　林天意看向其他导师：“有人懂他在说什么吗？”
　　其他导师一脸懵，只有线上的医学生颇有感触。
　　【打白工战神前来报到】
　　【当我穿上白大褂的时候，我的头发就把我拉黑了】
　　【我有个朋友破防了，可以闭嘴吗】
　　【光顾着上学，忘记上吊了】
　　【学医真的这么吓人吗】
　　【别信，学医真的很轻松，事少清闲工资高，每天八小时，三年就能买别墅】
　　林天意：“能解释一下吗？”
　　孙如清：“好吧，说正经的，我姥爷在老家开了一家中医诊所，我原本打算回家乡发展的，但是想到我一辈子可能就是个小医生，实在是有点无趣了，所以想闯闯，实在闯不成功还有我姥爷给我兜底。”
　　林天意：“了解，我先和导师们商量一下，等会儿给出你们的评级。”
　　舞蹈导师夏铃铛开口说：“没啥好纠结的，他们的等级一目了然，那两个好一点C差不多，就他目前看不出能耐。”
　　音乐导师沙漠有话说：“这一组不加试吗？”
　　夏铃铛：“没必要吧。”
　　沙漠：“我觉得孙如清，他嗓音不错，人也有趣，这首歌根本没有他发挥的机会，也探不到他的底，不然给他一次机会，你们觉得呢。”
　　经导师一致同意后，林天意拿起话筒道：“我们决定给孙如清一次加试的机会。”
　　天降大饼。
　　对一个F等级板上钉钉的孙如清来说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机会，但是他却要拒绝这么多大佬，驳回他们的面子。
　　上前迈了一步说：“老师，不好意思，我是个体户，买不起版权唱不了。”
　　所有导师都懵了。
　　这好像确实是一个很正规的理由。
　　孙如清补充说：“但是我可以根据我的特长，给你们表演一个加试。”
　　一直往前走，从舞台中间走到导师座位前。
　　导师好奇地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如果知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他们一定会狠狠地现在就把他拦住。
　　并且把他的嘴贴上封条。
　　孙如清一一扫过五位老师的脸，最后定格在发起人林天意的脸上：“我是学中医的，我可以现场给老师们看一次诊，不收取任何费用。”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啦，求个收藏。
　　初舞台来袭，恭喜你成功解锁外号孙朵拉。
　　接下来请你发表一下感言。
　　孙如清：嗯，我的人生格言是与其反思自己不如创亖别人。
　　毕竟，神医和神经只有一字之差。


第2章 初舞台
　　现场看病，没病吧。
　　柳浩尘真想把他给拉回来，就这样一个实力为零的人，居然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跟他一队真是倒霉。
　　其他练习生也觉得他在吹牛。
　　“现场诊断莫不是开玩笑吧。”
　　“想红想疯了。”
　　线上爱看热闹的网友坐不住。
　　【听说中医能看出DIY】
　　【听说频率也能看出来】
　　【线上的有没有中医能出来说一下】
　　【不要神话啊，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不是我半夜看黄漫就被看出来了】
　　【不会有导师社死吧】
　　【搞不好摸出惊天大瓜】
　　孙如清对他礼貌微笑：“老师，你要不要试一试。”
　　林天意行得正坐得直，平时没有不良的爱好，况且这只是一个刚毕业一年的学生而已，能看出什么。
　　节目效果都送上了门，他果断地答应：“可以。”
　　孙如清低下身体，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放在他左手寸脉、关脉、尺脉位置，三指齐平，指尖触脉，同时按压，感受着他的心跳。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林天意还挺紧张：“大夫，我的脉象怎么样？”
　　按压了大概一分钟，孙如清说：“你的脉象偏虚偏弱，是不是有心慌胸闷的症状。”
　　林天意最近工作忙，熬夜得多，有时候确实喘不上气：“是。”
　　按压了三分多钟，孙如清放开手，心中也有了一个把握：“老师你张开嘴，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孙如清一看，根据他行医多年的结论说道：“舌暗红苔黄腻，口干，口苦，乏力，您最近是不是夜尿频繁。”
　　林天意立马看了眼镜头，这是能说的吗，还在录节目，他该不会把他身体的秘密全都公之于众。
　　还真是小瞧了他。
　　想他一个男神，居然被人在全国观众面前说夜尿多次，和他偶像剧王子的形象实在不符，还有点羞愧。
　　孙如清没有他的羞耻心，堂而皇之地说：“你是不是小便有泡沫，又黄味又大，大便还粘腻不干爽。”
　　别说了，林天意的脸都红了，他为什么要答应他，而他为什么要选择他当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啊啊啊啊，我现在不能直视林老师了，他可是曾经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剧一哥，我妈迷得他不要不要】
　　【来个人呐，快把他的嘴给捂住】
　　【感觉滤镜塌了一地呢，这和普通的中年男人有区别吗】
　　【上一秒还风度翩翩呢，现在越看越油腻，谁来救救我】
　　【中医这么恐怖的吗】
　　【哈哈哈，我劝大家都去看中医，什么秘密都没有】
　　【刚进来，请问这是线上门诊吗】
　　【有谁还记得这是选秀节目】
　　【啊啊啊，韩珉宣，给我C位出道】
　　孙如清可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不仅如此，你是不是手足麻身体痒。”
　　他说得完全正确，林天意只好点头：“对。”
　　孙如清淡定一说：“这都是糖尿病的表现。”
　　林天意差点都跳起来：“什么，我得了糖尿病。”
　　“不是，症状很像，但是你的血糖不高。”孙如清淡定摇头，“你脾虚生湿，血液痹阻，需要补气养血，去湿去热，这样吧，我现场给你开个单子，也省得再跑一趟，我说你写啊。”
　　林天意态度诚恳，拿起笔：“好的，孙大夫。”
　　孙如清字正腔圆，报得很慢：“当归补血汤补气血，三黄汤和四妙散来清热去湿，苦参和地肤子清热止痒，瓜蒌薤白半夏汤来清热化痰。”
　　“尿多呢，用水陆二仙丹来收敛固摄。”
　　林天意像个乖巧的学生在记笔记。
　　舞蹈导师夏铃铛表示非常怀疑，难免有练习生为了人气搞一些虚假的人设，她最讨厌走邪门歪道的人：“是真的吗，你没有乱说吧。”
　　“没有。”孙如清下一个目标就是她，“老师你要不要也看看。”
　　听他那架势，夏铃铛还真怕被他看出点东西：“我就算了吧。”
　　“哎呀，看看嘛，免费看诊。”林天意可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尴尬，至少得拉一个垫背的，“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身体的问题。”
　　“不用，我身体好着呢。”夏铃铛经常网上冲浪，她可知道中医的厉害，要是被看出谈了男朋友，她一个上升期的爱豆，那简直就是吃饭的家伙都要干没。
　　这时说唱导师韦薇开了口：“既然那么神的话，给我号号脉吧。”
　　“不用号。”孙如清很有自信，同时也感受到她的眼神示意，所以很坦然地讲了出来，“老师你，是不是刚生了孩子，不到两个月。”
　　这句话一出来，全场炸开。
　　众所周知，韦薇老师是单身。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啊，这都能看出来，不是】
　　【真的，我一见她也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能力，看一个人的面相能看出怀孕】
　　【对，一眼孕相很好认】
　　【这，大瓜不就来了吗，她跟谁结了婚】
　　【有人扒吗】
　　【而且她是主动让看的，其他人看上去都避之不及，该不会对方是不敢认的渣男吧】
　　【哦吼，娱乐圈大地震，有人要塌房了】
　　导师眼神疯狂乱瞟，工作中突然吃到了瓜。
　　导演和节目组都要笑疯了，这一季热点人物看上去挺多，其实不然，来了这么一个神人，还愁没有营销的点。
　　从学医以来，孙如清接触过太多患者，他游历四方为太多看不起病的女性免费义诊，怀孕和生过孩子的女性非常好认。
　　他很聪明，知道她是什么想法，韦微表现一脸不可置信：“哇，你没把脉居然都能看出来。”
　　节目是直播，孙如清知道自己的话会掀起轩然大波，所以给了一个缓解的余地：“不过不准，我还得把脉才能确定，大家别当真。”
　　“哈哈，都是节目效果。”林天意这时候马上从吃瓜的状态中抽离出来，开始控场，“我们不耽误时间了，现在开始宣布等级，温航和柳浩尘C等级，孙如清F等级。”
　　下场之后找到等级贴纸并贴在自己的姓名条上。
　　趁着三人同去整理的功夫，有人开始算账。
　　柳浩尘被晾在台上那么长时间，自然不爽：“你在搞什么鬼啊，你以为说些专业词就代表你是神医啊，还号脉就能看病，有着能耐你怎么不开医院，来这里凑热闹抢别人的饭碗。”
　　“你说得对哦。”孙如清不是一般人，“你有能耐，我还抢得了你的饭碗，与其抱怨别人，还不如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你。”柳浩尘被怼得说不出话，他摆出事实，“要不是你我们只能得C，你是有足够的曝光，我们可都成了你的背景板。”
　　“活该。”孙如清看着他长叹一口气，“在这里，实力菜是原罪啊。”
　　“你说我菜。”柳浩尘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玩笑，“也不知道谁是F，还好意思说别人。”
　　孙如清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应该比我清楚，选秀节目里100个人，要么好看，要么实力超强，要么有趣，像你这种不上不下的人注定是炮灰，我菜怎么了，就我刚刚一通操作，谁不知道我孙蘑菇。”
　　柳浩尘只能搬救兵：“温航，你看他。”
　　平时都会缓和气氛的温航也不知怎么了，一句话都不说。
　　“我是真能开医院，挣大钱。”他的话给了孙如清启发，“你说，一旦有啥东西跟明星挂钩都卖得很贵，你看明星火锅店，明星潮牌店，靠着粉丝赚了多少钱，我开个明星医馆，专门挣这些有钱人的钱，多好呀。”
　　柳浩尘气死了，这人好赖话不听，而且也攻击不到他，看上去敏感自卑，其实开朗得要命，绝不内耗自己。
　　孙如清扭转了自己的想法，信誓旦旦道：“我要出道，我要扩展人脉，挣大钱，当富翁。”
　　说完，蹦着跳上了前。
　　“切，跳得跟僵尸一样。”看着他远去的背景，柳浩尘认为他在做梦，就他这个形象，“什么孙蘑菇，装什么可爱，孙朵拉，就你长得，长得。”
　　别说，他见过他没剪坏发型的模样。
　　浓颜，骨相极佳，面部肌肉走势流畅，皮肉贴合饱满，简直就是老天爷赏饭吃，本来360度无死角，昨天剪头发tony老师给他找到了361度。
　　不然凭他的实力不靠这张脸根本进不来。
　　一双眼睛看似好多愁，亮的时候又很亮。
　　眼睛无神看人的时候心凉凉，疑神疑鬼看起来命不也长，可精神的时候是真精神。
　　“温航，咱们俩怎么办呢。”
　　“努力吧。”温航回神道，“才刚开始就气馁不是我们的作风，等主题曲再评级吧。”
　　“也是。”
　　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到座位，温航从口袋里掏出饼干递给他：“还得录制很长时间呢，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孙如清：“谢谢。”
　　造化弄人，温航整理着自己的情绪，有的人命里就会带红，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凭借他的颜值一定会排名靠前，说不定第一次排名就会进入出道位。
　　幸好，他是个美丽废物。
　　可这仅仅不够，节目历史上美丽废物出道例子还少吗？
　　所以在昨天，录制初舞台前，特意带着他去亲戚开的理发店，给他剪一个丑发型，遮盖他的颜值。
　　没想到，居然成为了他可能破圈的记忆点。
　　弄拙成巧。
　　在卫生间，他偷偷看了手机，节目有关的话题广场基本都在讨论他，苦心练习比不上有些人运气加身。
　　表演完了一身轻，孙如清欣赏着其他练习生的表演，在他的角度看，每个人都表现得很不错。
　　就是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凳子真硬。
　　他不知道他即将迎来一夜出名，距离他的表演过了两支队伍，可直播弹幕有关他的讨论还在不断增加。
　　【他都能一眼看出怀孕了，我想】
　　【所以，他是不是能看出那个过呀】
　　【我手里有一长串名单，想找他验证】
　　【我担平时小女孩，最近开始做男人了，我怀疑他……】
　　【你这么一说，我担也】
　　【建议节目组开个中医专场直播，及时损止，避免塌房】
　　【不止，建议让市面上所有的爱豆来】
　　【爱豆，不止，那些所有立单身人设的明星都来】
　　【附加一个条件，不能化妆，肯定相当精彩，我付费看】
　　【朋友们，大家是不是忘了些什么，韦薇老师到底有没有生孩子，她的老公是谁】
　　【放心吧，今天晚上就得挖出来，有人的房子要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蘑菇，节目的显眼包。
　　蘑菇，蘑菇，让我把你带回家。


第3章 初舞台
　　网上的纷纷扰扰都和孙如清无关，现场有歌舞看，对他来说新鲜得很。
　　刚开始观看，每个舞台都还不错，看得多了，再对比下也就能分辨得出好坏。
　　动作的齐整度，还有唱歌的音调，即使不懂，也有天然的审美好坏。
　　舞台上表演地火热，金字塔座位上的练习生们，也没有放松警惕。
　　毕竟有摄像机在拍，多说话多互动多给反应非常有必要，靠reaction出圈的练习生大有存在。
　　看到有摄像机滑过来对着自己拍，孙如清对着镜头做了几个鬼脸。
　　由于他凑得太近，所以拍出来的画面变形了。
　　【哎呀妈呀，吓我一跳，一个大蘑菇突然就占据了整个画面】
　　【刚刚有人截了图了，感觉是一套很好用的表情包】
　　【快乐的大蘑菇】
　　【大蘑菇在watching you】
　　【……】
　　【平静中带着疯感，好符合我现在的精神状况】
　　【打工人存了】
　　【怪可爱的】
　　看到摄像机还在拍，孙如清接着互动，背过身去，然后往左边逆时针转，全方位展示他的丑蘑菇头。
　　【没人觉得他挺帅的吗】
　　【头一次见这种淡淡死人感的爱豆】
　　【蘑菇头心情像狗屎.JPG】
　　【蘑菇头再看一枪把你崩了.JPG】
　　【蘑菇头他爹的有完没完.JPG】
　　【感觉会火】
　　【我决定就是他了，给我出道吧，孙朵拉】
　　没拍多久，摄像头就撤了，孙如清目光投向舞台，在下一组练习生出场前中间大屏幕出现公司名时全场的练习生都沸腾了。
　　星光娱乐。
　　他不太了解，但从现场的反应看绝对是大公司，而且出场五人的C位就是他在候场室见到的那位粽发戴着双麦的练习生。
　　绝对是个种子选手。
　　不懂就问，孙如清问他的队友：“这个韩珉宣是不是人气很高，实力看上去很强。”
　　温航回答说：“对，他以前是在海外训练，大公司的练习生，是刚出没多久的Hip-hop男团STROM的预备役，可惜因为家里某些事回国了错过了机会，回来之后签约了星光娱乐，如你所见人气很旺，不出意外的话绝对前三出道。”
　　难怪，孙如清看着他，就能从他自信的眼神中看出王霸之气。
　　柳浩尘看着也是羡慕十足：“看看人家，天生的爱豆脸，想不出道都难。”
　　“妆太重了。”
　　好看是好看，孙如清有一段时间在大都城开了家医馆，闲来无事开始研究女儿家用的美容秘方。
　　和女孩子打交道多了之后，对妆容也就有些研究。
　　“脸上的粉好白，他不适合涂这么红的口红。”
　　“舞台妆当然越浓越好，谁跟你一样都不收拾一下，素着一张脸就来参加节目，还不是温航给你简单化了妆，不然上镜多难看。”柳浩尘嘴上不饶人，“你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这年头，说点实话也不行，谁让他人气高，做什么都不允许被反驳。
　　孙如清：“唉，我只是说出了一个更改的点，他的颜值能更进一步而已。”
　　柳浩尘看他不忍直视的发型：“我觉得你先改改你的发型。”
　　“这还不容易。”孙如清左看右看，用着左邻右舍能听到的声音问，“谁能借我一个发圈。”
　　前面一排人回头看他。
　　就是没人有。
　　就在孙如清准备下台找后台的工作人员借的时候背后有人戳了戳他。
　　回头一看，是一个长相干净清爽的拥有一双无辜大眼睛的男人。
　　蔡唐：“我有。”
　　【啊啊啊，蔡唐宝贝终于出现】
　　【这么多粉丝，居然没有几个镜头】
　　【邀请大家都来品这一段，超绝台风韩岷宣】
　　【看到这里终于齐舞了，谁懂】
　　【姜川柏怎么还不到他】
　　【啊，这不是我的体制男友吗】
　　【请注意大蘑菇变身了】
　　【该死的齐丑刘海，扎起来居然这么好看】
　　【原来发型对一个人的形象这么大】
　　【我嘞个行走的雕塑美男】
　　孙如清原先的头发挺长的，不爱剪发，觉得碍事自己就简单修一修，一年去不了几次理发店。
　　经过昨天的惨痛教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辈子都与理发店无缘。
　　剪了头发依然挺长，扎了一个小丸子头，很多碎发飘下来。
　　柳浩尘一时看得呆了，果然蒙尘的珍珠还是珍珠。
　　随便收拾一下，就遮盖不住耀眼的光。
　　“你想不想变成超级帅哥。”孙如清突然来了一句，“我懂点整骨，也会看相。”
　　“你。”柳浩尘不信，“我需要吗，我对自己的颜值很满意。”
　　他是长得不错，放在普通人群里很出众，但要是在帅哥如云的这里就不够出彩。
　　孙如清把他当做潜在的客户：“我也懂点保养。”
　　“闭嘴。”
　　看节目。
　　韩岷宣所在的五人组选择的曲目也是Hip-hop感十足，有强烈的节奏感和韵律感，也多鼓点，个性化十足。
　　配上快速的Rap和直接的歌词，给予观众的冲击感特别强。
　　五人组中没有一个拖后腿，每个人都配合得默契十足，动作也都自由灵动，让观众看得酣畅淋漓。
　　在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中，组合里的Vocal仍然稳定发挥。
　　更不要说C位韩岷宣，动作张弛有度，同样的动作他就是比其他人做得好看且轻松。
　　他的爆发力也强。
　　很恐怖的实力。
　　【啊啊啊啊，星光娱乐全员可以打包出道了】
　　【只认识韩岷宣，其他人都是谁】
　　【褚长乐给我冲】
　　【果然，大公司就不一样】
　　【姚三土，我的大胸老婆】
　　在这样一群优质练习生完美的表演后导师们是乐开了花。
　　毕竟，谁不爱好学生呢。
　　林天意笑意盈盈：“我感觉你们已经是个成熟的男团了。”
　　得到夸奖，五人一起鞠躬。
　　沙漠已经挂上了看爱徒的表情：“我先来说一说褚长乐，你的声音条件太好了，抓耳很有力量，尤其是在大家都快速的舞动时，你的声音冲刺而出时有一种新生的力量。”
　　褚长乐显然没有想到老师给予他如此高的评价，有点受宠若惊。
　　“在练习的时候，这一段我老是发挥不好，很容易就破音，所以我很紧张，还好我做到了。”
　　“嗯。”韦薇说，“姚垚，你的rap很流畅，声音也有磁性，辨识度很强，衔接也好，但是还得多练习发音，有点咬字不清。”
　　姚垚：“好的，知道了，老师。”
　　“至于你。”舞蹈导师凌波说，“韩岷宣，我认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来吧，我让他们随便放首音乐，你直接freestyle。”
　　“好咧。”
　　【这组不会三个A吧，可怕】
　　【前面只给了一个A】
　　【后面应该没啥厉害的选手吧】
　　【报告老师我们家子寒还没有出场】
　　【怎么又是他，第三次了吧】
　　【其实挺无聊的，没有新意】
　　【无聊就去看孙朵拉，他又开始抽象了】
　　【还没扒出韦老师老公是谁吗，这届网友不行啊】
　　孙如清坐不住，已经开始乱逛，此时金字塔尖超豪华的座位已经空了出来。
　　硬板凳他坐够了。
　　他依然决然地从倒数第二排大跨步走上去，因为此前评级时，很多人都关注他。
　　想看看这人等会儿又发什么疯。
　　站在金子塔顶的最高处，俯瞰下去，视野开阔，真有点俯视众生的感觉。
　　于是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孙如清掌心朝上，从腰部高度慢慢升起，想象中的自己是皇帝，而下面的所有人都是来朝拜的文武百官。
　　穆宁就在他下方的位置，看不懂他的操作，但在他动作的影响下站了起来。
　　孙如清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他。
　　穆宁脸上是大大的问号：“啊？”
　　孙如清只能提示他：“你要对我说，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人手一套蘑菇头表情包


第4章 初舞台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周围一圈的练习生听清楚。
　　果然，有一句话说得很没错。
　　你如果想玩抽象的话比不过天生就抽象的人。
　　实力差，顶着一个奇丑的发型上场，在后台旁若无人的蛇舞，表演完导师给他加试一，他居然现场看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一开口就让全场震惊，是分分钟上热搜的程度。
　　身上的各种标签直接加满，这样自带网感的人才不火天理难容。
　　有这样竞争的对手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噩梦。
　　穆宁动了动嘴皮，这句话中二又羞耻，不过他还是开了口，小声说道：“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如清继续抬手，示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选手席位的镜头一直在拍，不蹭镜头的练习生是白痴，不是每个人都是节目看中的种子选手，镜头有时候是靠抢来的。
　　这时候就可以选择和高人气练习生做朋友蹭到点镜头。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规则。
　　塔尖皇冠座位往下的三排座位上的练习生陆陆续续站了起来，有的人不明所以也跟风站了起来。
　　孙如清满意地看着他的朝臣们，指挥着他们对自己说吉利话。
　　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个人声音小，但几十个人汇聚在一起声音非常高。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如清手掌往下压，压低声音说：“众爱卿平身。”
　　【哈哈哈，感觉所有人都在陪他玩过家家】
　　【松弛感拉满】
　　【有人还在关心主舞台的加试吗】
　　【moring宝贝，好可爱】
　　【好会给自己加戏】
　　【谁都不准说我们朵拉，没有他节目乐趣直接少一半】
　　【这是什么超绝综艺圣体】
　　作为他的队友，柳浩尘觉得很丢脸，怎么会有人社牛到如此地步。
　　后面那么大动静，林天意怎么可能没注意，在加试开始前的调整时间里，他往后看了一眼：“欸，怎么还有人当土皇帝。”
　　这句话彻底把所有人的注意再次带歪。
　　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眼生的练习生比爱心，刚送走一个蘑菇头又来一个苹果头。
　　林天意左看右看认出他，换了个发型改头换面，他一喊：“这不是我们的孙大夫吗？”
　　“啊。”夏铃铛猛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看了一圈没看到记忆中的大喷菇，抬头看向站在最高位的那个人，好一个建模脸，吃惊道，“这是同一个人吗。”
　　韦薇笑着说：“是，除此之外没有人敢当众这样吧。”
　　夏铃铛看向她旁边的人，录制时间这么长，她想吃瓜都没时间，现在网上肯定吵翻了天，她居然还这么镇定，一看就是故意让孙如清看出她的秘密，借着他的口敲打。
　　还好自己没有让他看，不然今天晚上上热搜的就会是她。
　　话说回来，是真的吗，她真的刚生完孩子吗？
　　好想工作暂停，现在就问。
　　夏铃铛蠢蠢欲动，奈何只能强行压下。
　　这一组还没评级，林天意很快就收回目光，开始忙正事，随机音乐已经开始，站在舞台中央的韩珉宣更随着音乐的鼓点开始舞动。
　　孙如清正在兴头上，这么多帅哥，都是潜力股，一个个都别小瞧，他来参加这一档剥皮抽血的节目，肯定要为自己多多发展点好处。
　　下台阶挨个普及说：“养身、美容、看相、看病都可以找我，我给大家打骨折。”
　　有资源不用是傻瓜，这样看着神经兮兮的人指不定医术非常高明，小说里这样的人往往就有极品灵根。
　　很多人嘴上敷衍着说。
　　“好哇，有事一定找你。”
　　回到座位，孙如清马上又投入到韩珉宣引爆现场氛围的Frestyle中。
　　他看不懂太多，不知道他跳的是什么舞种，只能看出他的舞蹈线条干净利落，又是跳又是旋转又是倒立，现场的呼喊声也足以看见他的优秀。
　　“看看人家。”柳浩尘忍不住拍掌叫好，他对实力强的练习生真的没有抵抗力，“你知道刚刚你在台上跳舞像是在干什么吗？”
　　“什么啊。”在这里，孙如清也不认识人，和他拌拌嘴也能消除点无聊，纯把他当成解闷的工具人。
　　回忆起他练习时的舞蹈动作，柳浩尘心都累：“你一通舞蹈动作下来像是打了无数辆出租车。”
　　孙如清不懂他的梗，但是绝对不是好话：“打出租就打出租吧，总比打公交好，出租起码要贵。”
　　【这一组都这么有梗吗】
　　【宇宙浩航，终于又有画面了】
　　【感觉温航情绪不是很好】
　　【能好才怪呢，两个人的舞台突然插一个人，还跳得这么差，不哭就不错了】
　　【只能说节目组不做人，没背景就是这么惨】
　　柳浩尘能说什么，他们的脑电波完全不通。
　　“确实很厉害。”看着一个个加试，孙如清不禁感叹，并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我们初舞台之后的流程是什么？”
　　温航看到和能力强的练习生的差距之后，对他终于有好脸色：“你来之前都没有看过节目吗？”
　　“没有，实习期抽干了我所有的精血，我把所有时间都用来补觉了，但我不是一点都无了解，刷过一些资料。”孙如清不认为自己能走到很后面，就是来刷个脸玩玩的，因此就没上心，有一点他可绝对清楚，那就是潜规则，“况且，在我来之前我的想法是见见世面，现在我想冲出道了。”
　　胃口真大，也不看看自己的垃圾实力。
　　温航在心里鄙夷他：“后面主攻主题曲，等会儿初舞台录制完毕我们回宿舍，第二天大概中午的时候会给我们看MV，只给两天的时间让我们练习，之后检查成果再评级，还是F等级的练习生无法登上主题曲舞台。”
　　“两天。”孙如清捕捉到关键词，实不相瞒听到两天的压缩时间他已经身心俱疲，“我没听错吧。”
　　“你没有。”柳浩尘有些得意，“基本上大部分人都会选择不睡通宵练习，你肯定坚持不了。”
　　孙如清摇摆的心开始打退堂鼓：“我肯定不行，现在就日夜颠倒后面还得了，虽然我年轻身体可以造，可我没有恒心，那我还是一轮游好了，回家和我姥爷作伴。”
　　乍听到他说，温航心里有些开心，自追选秀节目开始他就非常讨厌废物占出道位。
　　想法归想法，他嘴上说：“既然都来了，试试看，也没有损失。”
　　“他不行的。”柳浩尘摆摆手，“主题曲直拍放出来，你就知道有多少人会取笑你，虽然吧，你挺搞笑的，能吸粉，但是这不是你刚刚过家家，我敢肯定你排名不会差，俗话说站得越高，骂得越惨，网络暴力你受得了吗？”
　　现实情况比孙如清想得复杂得多，他还挺讨厌别人骂他。
　　初舞台结束，他们就解绑了，柳浩尘朝前看：“你要知道你和我们不同，你有本事，你有退路，没必要。”
　　“你说的是很有道理。”孙如清脑子有点乱，乱成一团毛线直接一把火烧了，别为未来的烦恼担心，“哎呀，走一步看一步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想法多遍，他不会轻易固步自封。
　　做人还是要灵活多变，想法也是要与时俱进。
　　“你要是不会，我们可以教你。”温航有心和他捆绑，利用他给自己造人设，“可能我们也没多厉害，不过教教你还是可以。”
　　柳浩尘恨不得他离自己三米远：“别找我，我可教不了你。”
　　帮忙的话听听就行，孙如清可不会把宝压在他人身上。
　　这一组加试完毕后，导师也给出了三个A。
　　A练习生走起来都带风，看得孙如清有些向往，他可能是永远都得不到A，眼见着他们在自己后面一排落座，很多练习生都去攀关系聊天。
　　这种热闹的场合怎么可能少了他呢，拉长耳朵去听。
　　一组完毕，下一组立马接上，这组只有一个人，也是个没有公司的个人练习生。
　　孙如清对他多看了几眼，他穿得和夸张服饰的练习生很不一样。
　　简约的装扮，一身笔挺的西装，一双光可鉴人的皮鞋，清爽的短发，周正的长相，浑身上下来都透露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庄重严肃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大厂面试高校学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秀场上拿着皮鞭的麻辣教师。
　　“哇哦，姜律师都在参加选秀了。”
　　孙如清听到后面传来声音，马上回头：“啊，他是律师。”
　　蔡唐还蛮想和他做朋友：“对啊，他上过一档求职综艺，人气很高的，我没想到连他都来参加。”
　　不简单，孙如清对眼前这个看上去眼睛清澈中透露着愚蠢的大学生产生了好奇：“你人气也很高，你是不是也有身份。”
　　蔡唐毫无避讳地谈起：“我还是一名在校的大学生，为了参加节目暂时休学了，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网红，粉丝有五百万。”
　　“那这里简直就是卧虎藏龙。”孙如清看到的都是人脉，他上辈子就知道和一些有钱有势的人打交道准没错，“你们都太厉害了吧，我还没夸你们呢，刚刚你们太棒了。”
　　“你也很厉害啊。”没有人不喜欢夸奖，礼尚往来，姚垚说，“光把脉就能看病。”
　　孙如清看人先看脸，记住他的脸后，视线往下滑，定格在他胸上，胸肌练得很发达，让人移不开目光。
　　难以忽略的视线，想到他的职业，姚垚都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绝症：“怎么了，我身体有问题吗？”
　　孙如清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能不能摸一下你的胸。”
　　【作者有话要说】
　　姚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第5章 初舞台
　　有的人一开口就吓倒一片人。
　　柳浩尘听见这话闭上了眼睛，且看着吧，等会儿他又得做出惊世骇俗的大举动。
　　他是八辈子霉，居然被安排和他一组。
　　有句话，荣辱与共，他可不想当搞笑男，只要踏上这条路就一去不可复返，他想走高冷男颜值路线。
　　他点了点他的手企图让他收敛低调点。
　　孙如清不懂他的暗示，兴致高涨：“你有事啊。”
　　“没有。”点到为止，柳浩尘也不想多管闲事，咳嗽两声，“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嘭。
　　有炸弹在脑中爆炸，姚垚目不转睛盯着他，他是什么意思，摸胸，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周围其他人眼睛亮了起来，有好戏看。
　　大部分人的想法就是，这就选中目标开始麦麸了，初舞台刚开始，而且麦麸的想法也太明显了吧。
　　毕竟，有一句话在练习生和男团选秀中广泛流传。
　　男团不麦麸，回家种红薯。
　　麦麸可是吸粉利器，对于长相和实力不顶级的练习生来说是可以曲线救国。
　　说不定两人一路卖进出道位，说不定还能成为美帝走上辉煌，届时组合解散后还能凭借着CP粉拿到好资源赚得盆满钵满。
　　姚垚婉拒道：“不好吧。”
　　没有类似的兴趣爱好，麦麸可以，别光明正大，不然很油腻，这可是他看过多档选秀节目得出的结论。
　　“我不是占你便宜。”孙如清可是有正经的职业操守，“我问你，你家里是不是有长辈得过乳腺癌。”
　　姚垚倒抽一口气：“你怎么会知道，我外婆就是乳腺癌走的，发现的时候就是晚期了，治疗非常痛苦。”
　　孙如清眼睛一眯：“我眼睛是很毒的。”
　　听到两人对话的线上观众。
　　【刚刚是谁喊的大胸老婆】
　　【不好意思，我刚刚还以为两人要卖了】
　　【男人也会得乳腺癌吗，他还这么年轻】
　　【姚三土，不会吧】
　　孙如清被镜头吓了一跳，神出鬼没，他指了指台下：“我们去那边聊吧。”
　　这可关乎自己的健康，不容小觑，姚垚立马跟上。
　　在两人从座位离开的时候，舞台上的姜川柏自我介绍完毕后开始唱歌。
　　一首英文歌，嗓音醇厚有特点，发音很标准，实属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抱希望就有期望，期望拉得越低惊喜就越高。
　　歌是抒情歌，伴奏声不大，主要突出他纯净而又富有磁性的本身，在他安静的演绎下，歌曲细腻的情感也传达到每一个人的心间。
　　人间处处都是高手，孙如清听得心都荡漾了起来，找到一个没有镜头的小房间问：“平常会疼吗？”
　　姚垚不敢懈怠，如实回答：“有时候会有点涨吧。”
　　孙如清眼神坚定不闪烁：“介意我摸一下吗？”
　　姚垚不扭捏：“可以。”
　　“你稍微把衣服解开点。”他比自己矮，孙如清稍微叉开腿，先观察，没有红肿，没有橘皮外观，认真地上手按了按，没有硬块，“大概，没问题。”
　　姚垚松了口气：“我还年轻，要是得了这么大的病，我的天都塌了。”
　　“男性乳腺癌一般发生在五十岁以上的男性，亡率较高。”孙如清也庆幸，“但是你要注意，这病很容易遗传，要定时做检查，最重要的是要保持开心的情绪。”
　　“肯定的。”通过这一茬，姚垚和他关系近了很多，“录节目的时候难出去，我可以随时找你帮我做检查吗？”
　　“我觉得有时间外出去医院看比较保险。”孙如清说，“医院的机器比我厉害，尽快去，最好现在就去，因为你说有点涨。”
　　“好。”时间不等人，姚垚马上就和工作人员打了报告，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拜托你帮我的队友们说一下。”
　　孙如清拍拍胸口：“包在我身上。”
　　他没有立马回到自己的座位，位置小，凳子又硬，根本活动不开，他就在等候室站了会儿，有两个人狠狠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们俩和在场所有练习生完全不处于同一画面。
　　自然的，完全是在太阳、星星、月亮下成长的很有野性的两个人，穿着民族服饰，脸上还带有神秘的图腾符号，面颊上有雀斑，眼睛居然是蓝色的。
　　长得各有特色，一个寸头，一个卷毛，一看就是两兄弟。
　　在孙如清光明正大地打量下，两兄弟也看向他，双方来了个对视，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过去搭讪。
　　“你好，是不是脸干嘴也干，参加节目很麻烦的呀，需不需要我帮你们解决一下皮肤的问题。”
　　两兄弟：这人怎么跟上门推销的骗子一样。
　　话落到了地上，看来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孙如清也不尴尬：“有需要就来找我。”
　　客户都是潜在的，哪有一次就成功，他也不是一定要把这里发展成他的医馆，还是老实看节目钻研他的爱豆之路吧。
　　能来参加节目的都是身怀绝技的人，他一个只会看病的大夫如何能打败他们。
　　表演结束后，又到了林天意该贡献话题度的时间：“你参加过求职的综艺，而且得到了offer，为什么会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是选择以后不当律师了吗？”
　　争议点一抛出来，现场氛围都冷了下来。
　　确定要来之前，姜川柏就知道自己会被提问，他也有准备：“没有，恰恰相反，我是为了我的律师事业才来选择参加节目。”
　　很明显，所有人都没料想到他的回答。
　　没有挖到想要的点，林天意说：“这两者之间好像没有关联吧。”
　　姜川柏自信有余：“当然有关联，以后大家就知道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还卖了个关子，听到耳麦里导演的指示，林天意继续问：“现在不能说吗？”
　　【据我所知，和他同参加节目的人基本上都没当律师了】
　　【有了粉丝和流量，当博主轻松还赚得多】
　　【人呢，那两人呢】
　　【到底得没得啊】
　　【急死我了】
　　【报告，我看到朵拉在候场室】
　　姜川柏笑了笑：“我只能说，现场的你们将来都很有可能成为我的当事人。”
　　孙如清脑子转得很快，这人，居然也是来拉客的，这么聪明的脑袋，肯定要和他多多交流心得。
　　听到他的回答，现场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
　　“他是什么意思。”
　　“说犯了法找他吧。”
　　“犯法？”
　　听见兄弟俩在嘀嘀咕咕，孙如清凑了过去：“他的意思就是他的方向就是文娱律师，客户针对的是明星，你也知道现在动不动就发律师函，为明星服务他们赚得可多了，钱途那是一片光明，不像我们医生。”
　　【我的嘴替】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那姜川柏野心够大，我还以为他不务正业】
　　【结果人家心里可明白呢，这都是源源不断的客户】
　　格桑央吉：“哦，大概懂了。”
　　有了前面的话题，孙如清自如地和他们展开话题：“你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格桑央吉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是弟弟，他是哥哥。”
　　弟弟是卷毛，眼睛圆，比较活泼；哥哥是寸头，眼睛长，比较高冷。
　　孙如清同时也注意到他们说话带点口音。
　　“你是中医。”格桑德吉开口。
　　“是啊。”孙如清说，“别看我年轻，我医术还行，有资格证的。”
　　既然碰见，他人看着比较好，格桑德吉：“我母亲，腿有些毛病，我想让你看看。”
　　格桑央吉有些担心：“我们没那么多钱，很贵吗。”
　　“真是孝顺的好孩子。”孙如清被他们的孝心感动，这两支潜力股当然要牢牢把握，“得见着人，看看具体病症，你放心我肯定是不会乱收费的，如果真的不好治需要更贵的药的话，你们出道就能挣钱了。”
　　“出道。”格桑德吉看向外面闪耀的舞台，“我们能出道吗？”
　　“看颜值的话你们的排名不会低，要是你们实力强就有可能。”孙如清放低声音，捂住了麦，“可你们应该知道光有颜值实力不行的。”
　　“为什么？”格桑央吉学着他的动作问，“有这两样排名一定很高。”
　　格桑德吉简而言之：“有你不懂的黑幕。”
　　“哦。”格桑央吉也不多问，想象着出道能挣钱的好日子，“如果能出道的话，最好我和哥哥都能出。”
　　怕是不行，他们两个要是能出道绝对只出一个，七人没那么多位置留给他们。
　　孙如清没必要和他们说这些，转而问道：“你们准备了什么舞台，我看你们今天的装扮，应该和你们的民族有关，民歌民族舞，我知道少数民族都很会跳舞的。”
　　格桑德吉摇头：“恰好不是。”
　　孙如清好奇心被勾了出来：“不是。”
　　格桑德吉镇定的眼睛里是遮掩不住的光芒：“一定会让你惊爆眼球的。”


第6章 初舞台
　　回到座位。
　　周围八卦的练习生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姚垚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一个男的真的得乳腺癌了吗？”
　　“我还羡慕他胸肌练得大呢。”
　　“我知道治疗乳腺癌要把胸切了，那他引以为傲的大胸没了的话，那些因为他的大胸肌而喜欢他的粉丝该怎么办。”
　　面对这么多人，孙如清感觉自己人气很高。
　　褚长乐作为他的好友，脸上是关心和急切：“他的胸能保住吗？”
　　“这个。”孙如清眉头微微皱起，开始表演了起来，“有点，有点。”
　　褚长乐心里一个咯噔，提前一步为他难过：“果然，他的大胸还是保不住了。”
　　【大胸老婆要变无胸老婆了吗】
　　【以后我的脑袋埋哪儿】
　　【我老婆的胸到底能不能保住】
　　【下一个登场的是谁】
　　【说白了只是镀个金出个名，能不能给正经练习生曝光机会】
　　【又不想当爱豆，为什么要来】
　　【老回锅肉了】
　　【不是，他们怎么都这么关心我三土的胸，不对劲呢】
　　“你还别说。”韩珉宣回国之后签约星光娱乐才三个月，和他们关系还行但没有那么亲密，但现在也得假装关心一下，“要是真的，对他的状态影响很大，唉。”
　　作为同进公司并肩作战的战友，褚长乐心里好痛：“他现在是去医院了吧，等他回来再也不是那个当初的他了，这么多年我们一起共同进退，他的胸肌已经成为了我的阿贝贝，每次我焦虑的时候摸一下就会好很多。”
　　褚长乐很快又振作起来：“但是，生命最重要，有没有胸都不要紧，大不了换我来练，我来当他的阿贝贝。”
　　事已至此，孙如清也没继续糊弄下去：“放心吧，他肯定会完璧回来的。”
　　“真的，那就好。”褚长乐摸摸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要是真没了，三土肯定很伤心。”
　　【刚刚不是幻听吧】
　　【原来你们私底下玩这么大】
　　【这这这都不磕，糖都撒我脸上了】
　　【极乐净土，包甜的】
　　【长乐你长得这么可爱，千万别练成金刚芭比啊】
　　【子寒这名字一听就体寒，我赌他这次还是出不了道】
　　有关于乳腺癌的话题停了，孙如清看着舞台上上一批又上一批，渐渐也困了，揉了揉眼睛道：“还要录多久。”
　　“还早着呢。”温航说，“你是不是有点困了，要不要喝点水。”
　　一说困，孙如清打了无数个哈气，不只是他，昏睡因子这东西有传染性，一传二，二传三，三传百，不一会儿，录影棚内哈欠连连。
　　“我困了，我能不能下去睡一觉。”
　　柳浩尘在他的干扰下困意十足，强行打起精神，毫不留情说：“不行，现在都坚持不了，还想出道。”
　　“不出道了。”孙如清想法改变得很快，“将就着过下去，走到哪到哪。”
　　温航的心被他搅弄得七上八下：“你说得是认真的吗？”
　　“是认真的。”孙如清站起来，“不过这只是我现在的想法，后面又变了也说不定，不行，我得找个人唠唠。”
　　柳浩尘：“真的是闲不下来一秒。”
　　“谁说不是呢。”温航焦虑得很。
　　孙如清直奔律师的座位：“你好，姜律师。”
　　“你好。”现场这么多人，姜川柏对他印象最深，让导师尴尬的也只有他一个，“你该不会要给我来看病吧。”
　　孙如清：“你要是想看的话也可以。”
　　姜川柏婉拒道：“不了，我怕你给我爆出来点料。”
　　孙如清反问道：“你有吗？”
　　姜川柏：“你猜。”
　　孙如清和他接触的短时间内就能看出他的身体状况：“我看你目光炯炯有神，气血充足，脸色红润，呼吸匀畅，头发有光泽，五脏六腑的功能一定好。”
　　姜川柏吐了一口气，真怕他说出惊天动地的话：“评价很高。”
　　孙如清找他可有正经任务：“你在台上说你来拉拢人脉，为自己后面的事业奠基，这想法很不错嘛，你的目标是成为律所的合伙人。”
　　姜川柏不可置否：“是。”
　　孙如清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也有，我打算开个中医养生馆，平时你们律所的员工，是吧，累了的话去我们那做做养身项目，只有身体好了，工作效率才会提高，对吧。”
　　姜川柏听懂他的意思：“你也是来给自己扩充人脉的，你刚刚和导师不是这样说的。”
　　“当牛马哪有当老板好。”孙如清道出真相，“又不耽误，两手抓，况且我又不一定出道的了，当然得为我的未来考虑，这里大多数练习生都是富二代，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得多抓住机会。”
　　姜川柏不会小瞧任何一个人：“开中医养生馆很麻烦的，你。”
　　孙如清斗志昂扬：“我还有我姥爷呢，他现在一个人在老家，等节目结束，我准备动用我们家的所有资金，把我们家的小诊所做大做强。”
　　“你姥爷年纪大了不适合折腾吧。”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万一养老钱都赔了。”
　　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孙如清上辈子就没为钱担心过：“是哦，我没有本钱哦，完了，那我肯定要出道。”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来想靠自己的双手让姥爷过上好日子，结果折在开头。
　　今时不同往日，全国医学生这么多，他一个刚毕业的小喽啰，患者凭什么选择他，不出道没有明星的光环，淘汰之后只是一只小蚂蚁。
　　“你还好吧。”
　　“我现在是一朵悲伤的蘑菇。”孙如清摸了摸脑袋，“不对，我现在是一朵悲伤的苹果头。”
　　恰好周围没有人，凳子也空了出来，把五个凳子收拢，他安稳地躺了下去。
　　现在是冬天，穿得少，里面空气不流通，人呼出的二氧化碳多，但也有点冷，孙如清双手合在一起盖在肚脐眼上安稳地躺了几秒后直起腰。
　　“有没有人有多余的衣服。”
　　“我有，给你。”
　　“谢谢。”
　　拿到一件外套，孙如清美美地盖住自己的肚脐眼。
　　姜川柏感觉他怪有趣，开口说：“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从小被教育再热都要盖住肚脐眼。”
　　孙如清：“肚脐眼很薄，这块也有很多器官，避免受凉，养护脾胃，保暖，而且周围有很多穴位，和脏腑经络有关，总之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干就对了。”
　　姜川柏坐得板正，其他练习生也坐得较端正，对比下他觉得他旁边这个随地大小躺的人随意过头。
　　完全不像是来参加节目的，而是来度假。
　　“哦，他们来了。”看到上台的两个人，孙如清兴奋了起来，“刚我在台下和他们聊得时候，德吉跟我说他们的舞台一定会让我目瞪口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这一组很不一样啊。”林天意眼前一亮，“不知道他们给我们带来的表演是？”
　　夏铃铛根据他们的服饰推测道：“民歌民舞吧。”
　　好干净的两双眼睛，韦薇拉满期待：“可能会有反差。”
　　夏铃铛每次都会注意她的肚子，刚刚有个五分钟的调整时间，她看了眼手机，网络上都翻天了，韦老师她本人和她的团队居然如此谈定，看来这件事一定蓄谋已久。
　　韦薇注意到她的眼神，也知道她的想法，好几次她对自己都欲言又止，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怎么了。”
　　夏铃铛收回目光：“没有，开始了，听这个前奏，好像是《Push Me》吧，韦老师。”
　　韦薇已经跟着节奏开始走，嘴角勾起，眼神也带着欣赏：“是的。”
　　一段较为平淡的前奏出来并不是很抓耳，可德吉丝滑且流畅就像是平时说话一样地把英文RAP词唱出来的时候，全场都沸腾起来。
　　后面央吉的和声出来直接让歌的质感上了一个层次，两人低沉的呢喃声合在一起犹如神的低语，前段不是很高昂的情绪，但是节奏很洗脑，就是莫名得让人激动不已。
　　歌曲来到了后半部分，情绪一层一层叠上去，节奏也越来越快，两人的咬字依然清晰，节奏也明朗，复杂的伴奏也压不住出两人的本声，简直就是纯天赋选手。
　　更绝的是，在英文词中间两人还加了一段藏语说唱，不突兀，简直可以说是完美融合。
　　【意难平】
　　【卡位卡了两次，这次不出道他都快三十】
　　【小看他们俩了，英文说唱，而且发音好标准】
　　【不是说这两人文化水平不高】
　　【果然人不可貌相】
　　【这是贫困县出来的，我怎么不信】
　　【哇哇哇，他们应该去上嘻哈综艺】
　　【长得帅就算了，rap还长得这么好】
　　【啊啊啊，朋友们快去吃瓜，已经扒出韦薇老师两个月前确实生了孩子】
　　孙如清不懂很多音乐知识，在听众的角度来看单纯认为很牛。
　　也难怪他询问时德吉胜券在握的表情。
　　每一个练习生都很优秀，他根本没有竞争力。
　　正常路是走不通了，得走点旁门左道，或者那些厉害的练习生能不能倒霉点，稀里糊涂就退赛呢。
　　或者，最近很火的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最高级的商战往往用的就是最朴素的方法，另外还有一个说法就是等对手犯错。
　　犯错，爱豆能犯的最大错是？
　　当当当。
　　答案就是。
　　谈恋爱。
　　这可是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头在watching you，别被他逮住。


第7章 初舞台
　　孙如清腾得一下站了起来。
　　环顾四周，练习生脸上的妆都太厚了，等初舞台回到宿舍还有后面展开练习时他可要好好观察他们的素颜脸色。
　　在没有望闻问切的基础上仅凭看脸也难以辨认，可他不是一般人，他的直觉一向准得很。
　　想法归想法，应该不会有练习生顶风作案吧，要来参加节目怎么说也得禁欲一段时间。
　　此路也许不通。
　　姜川柏被他的动静弄不会：“你。”
　　“没事。”恰好表演结束，全场响起轰鸣的掌声，孙如清中气十足喊道，“牛，太牛了，太棒了。”
　　他的声音异常洪亮堪比麦克风。
　　台上两兄弟眼神直视过去，央吉看到他紧张的情绪有缓解一些，除了哥哥，他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安心的人，所以对他笑了笑。
　　“我很惊喜也很意外。”
　　林天意有固定思维，了解他们的背景之下对他们的演出没抱太大希望，毕竟这只是一档综艺节目，以话题为主，他们俩完全就是拉来充话题。
　　“我真的没想到你们会给我们带来一首RAP，实在是颠覆性的一场演出。”
　　从第一组到这一组，面试过的练习生中擅长Rap的很多，比方说前几组出场的姚垚他还有个人RAP单曲，会创作，各方面都不错，可两兄弟一出来其他人就逊色得多。
　　他们可以说是一块没被雕琢过的璞玉。
　　韦薇难掩内心的激动：“对，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唱英文说唱要考虑到口音和适应性的问题，我们都知道发音方式很难改变，英文的停顿和连读对我们来说比较难处理，我想说的是你们的flow真的太棒了，很自然，很随性，怎么做到的，因为我看简历上你们，很早就没读书了。”
　　简历上两兄弟的家庭情况写得一清二楚，这是她的好奇点。
　　听到老师明显的夸赞，一直绷着的格桑德吉嘴角幅度轻微上扬：“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尽管他在努力说普通话，韦薇还是听出他的口音，真不容易，她是真心喜欢，金子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
　　“德吉你的声线偏冷，央吉你的声音要柔一点，声线非常搭，合在一起会有一种坚定的力量。”
　　“你们今天的选曲也非常好，几乎是没有瑕疵。”
　　“谢谢老师。”
　　一直以来她的点评都很冷静，而且对于很多发挥不好的练习生，她都是毫不留情地指出缺点，头一次见她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林天意说：“听上去韦老师都要约歌了。”
　　韦薇正好有想法：“如果可以的话。”
　　这话一出来，其他练习生都羡慕疯了，韦薇老师在嘻哈说唱界的地位很高，而且手下有不少厂牌，也做过很多说唱节目的导师，获得了她的青睐那可不得了。
　　“哇，羡慕。”
　　“太幸运了吧。”
　　“人家确实唱得不错，我四级过了的人都是哑巴英语，看人家没怎么上学的英文歌唱得这么好。”
　　前途无量啊。
　　孙如清有了一个想法，和这些能力好的学员打好交道也挺好，照顾生意还是不是一句话的事，就算他没有出道照样拥有人脉。
　　万一有人看菜下碟呢，出道后身价水涨船高看不起之前的，综上所述还是得自身实力强大。
　　靠墙靠山靠人不如靠自己。
　　经过导师的一致决定，林天意给出最后的等级：“请注意这是选爱豆的节目，是考虑唱跳的综合素养，所以根据你们的表现，你们能拿到的等级是B。”
　　【B已经很好了】
　　【沈子寒也才B，综合实力比他们强多了】
　　【我还是不懂他们的评级标准】
　　【潜力也是标准之一】
　　【无人在意的角落姚三土还没回来】
　　孙如清看了一眼姜川柏的等级。
　　B
　　唉，他个F，该不会连主题曲的舞台都登不上去。
　　随便扫了一眼，好多的F班，心里舒服多了，这么多实力拉跨的人而且好多都是练习好久的练习生，他们拿F才是丢脸。
　　孙如清忽然感觉自己还挺厉害。
　　把凳子复原归位，回了自己的座位。
　　柳浩尘阴阳怪气了一句：“你还舍得回来。”
　　“你。”孙如清盯着他直摇头，当着他的面手指点来点去像个算命先生，“不行啊，小伙子，你最近水逆，总是对着别人发脾气，性格暴躁，对自己的运势不太好，你应该稳一点。”
　　柳浩尘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装神弄鬼，没看出来你还兼职算命，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上我从来不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孙如清看他情绪太不稳定，“我掐指一算，你主题曲再评级等级是D。”
　　“诅咒我。”柳浩尘压下揍他一顿的想法，“孙F，先关心自己吧，我可不会教你，你求我也不教人。”
　　孙如清对他不屑一顾：“就你那么烂的水平，我怎么可能会找你。”
　　“你……”
　　“好了，你们两个都退一步。”排练的三天里，温航见惯了类似的场面，依旧充当和事佬，“能组成一队不容易，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这么多人，相互帮忙后面的日子也就不难熬。”
　　柳浩尘撇过身体：“反正后面就没关系了，谁愿意理他。”
　　孙如清大声放肆大笑。
　　他笑得非常古怪，发出的笑声也不连贯，笑一下停一下，如同正在工作的机器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测试着灵敏性。
　　“哈，哈，哈，哈，哈，哈。”
　　以他为中心向周围发散的练习生都搞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他又要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动作。
　　柳浩尘：“神经病啊。”
　　孙如清把皮筋摘了，将头发散下来，稍微低着头，让头发挡住自己的脸，双臂往前伸直，细长的手指并拢伸得笔直。
　　指尖对着他，眼睛射出一道寒光。
　　好阴森的表情，柳浩尘咽了一口口水。
　　指尖从十二点方向转向一点钟方向，孙如清看着他粗哑着嗓子说：“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是个已经死了一千年的人，你们居然能看到我，我太开心了，哈，哈，哈，我要去阎王那里把你们的名字都划掉，让你们下来陪我。”
　　现场光很亮，韩珉宣居然感受到一股凉意，他站起身，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这孩子，没发烧吧，说什么胡话。”
　　孙如清以掩尔不及迅雷之势抓住了他的手，并按住了他的脉。
　　韩珉宣对他的医术感兴趣并保持怀疑态度，大方地让他看：“看出我身体有问题了吗？”
　　孙如清没把多久，很快放开：“从容、流利、不大不小，不沉也不浮。”
　　【蘑菇头又在干嘛】
　　【看不懂】
　　【抽象大师】
　　【这次又能诊出什么大病】
　　【要是让他看出那啥，那岂不是上午刚踏入娱乐圈，下午就出道】
　　【心里有鬼也不敢让他看】
　　【中医是能看出来虚不虚和私生活频繁的】
　　韩珉宣嘴角翘起来：“听上去，我身体还不错。”
　　“嗯。”孙如清对他笑了笑，也不继续玩，早早表演完太放松就是无聊，“你们还有谁要看的吗，免费哦。”
　　众所周知，免费的没有好东西。
　　有了导师的前车之鉴，如此重要的日子，练习生可不想给粉丝的第一眼印象是尿黄、大便干燥、肾虚……
　　太丢人。
　　爱豆这一行业，就不允许像个活人。
　　万一让他把出点东西直接退赛。
　　没有人回复，孙如清只好作罢：“没人就算了。”
　　不敢看，都挺谨慎，也不敢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他要是检查点什么对他们来说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理解。
　　孙如清看向舞台：“还有几组。”
　　温航转头看着他的爆炸头：“挺多的吧。”
　　生物钟开始起作用，眼皮都在打架，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孙如清用手指撑开眼皮。
　　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没有亮眼的练习生出现，思维不活跃，情绪也平平，在长时间的录制下，大家的热情和体力也慢慢流失，并产生厌烦的情绪。
　　还是早出场好，后出场状态都差。
　　拿到C、D、F等级的练习生占大多数，B练习生少之又少，A一个都没有，练习生整体的实力不算太好。
　　在所有人都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七人组闪亮登场。
　　“大家好，我们是来自蓝天娱乐的练习生。”
　　好齐整的声音，一眼扫过去，这是孙如清看过第二个像成熟男团的男团，风格统一的衣服，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长相。
　　【终于等到你们】
　　【李广白啊啊啊啊啊】
　　【那么问题来了李广白和韩珉宣谁更厉害】
　　【首C应该就在他们两个中间】
　　韩珉宣顿时有了竞争的意识。
　　蔡唐发起话题：“我们要不要猜一猜他们组能出多少A。”
　　温航说：“目前为止A练习生有五个，而A等级只有七个名额，如果他们组超过两名练习生得A，最有看点且火药味十足的battle就要来了。”
　　拿到A等级的练习生居然也不能松懈，规则太没人性，孙如清发现F等级其实也不错。
　　开局拿最烂的牌，往后只要进步一点点都是大收获，想着心里还挺美，适合他给自己打造的F等级逆袭路线。
　　孙如清猜：“我觉得至少三个吧。”
　　“超了。”蔡唐期待得搓搓手，“看来要Battle。”
　　“要是Battle的话。”贾知凡看向队长，“李广白不用想肯定是A，如果他要挑战肯定会选你吧，韩珉宣呢。”
　　什么味道。
　　孙如清鼻子非常灵。
　　录影棚里一百多号人，各种味道都有，练习生大部分都喷了香水，尽管如此他还是闻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的来源就是他座位后方的某个人。
　　孙如清马上精准定位，直勾勾盯着他不放。
　　“咋，咋了。”活生生的例子在旁边，贾知凡了解他的丰功伟绩，“该不会我身体也有毛病啊，我家好像没有乳腺癌遗传病史。”
　　“不是。”他一开口，孙如清更加确定，直言道，“你嘴巴里的味道有些难闻。”
　　听到这句话后弹幕区一下炸开了锅。
　　【原来网上说得都是真的】
　　【大家想一想，节食加咖啡，可谓是臭气熏天】
　　【知道为什么化妆师戴口罩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最好不要干坏事被我抓到，不然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第8章 初舞台
　　你有口臭。
　　四个字化成一座山压在贾知凡的肩上。
　　众人投递过来的目光让他肩上的山体重量加重，几乎要把他压垮。
　　贾知凡的脸涨得通红，不敢见人，他感觉每个人看向他时都带着嘲讽的眼神。
　　尤其是镜头肯定拍到了，节目才刚开始就被判死刑。
　　“没事，小毛病。”孙如清不以为然，拍拍他的背让他放心，“很正常啊。”
　　贾知凡能明显地感觉到镜头在拍他们，没办法，韩珉宣人气太高，镜头老是对着他拍，连带着同公司的他都能蹭到镜头。
　　他心很慌，知道他因为上镜好看拼命减肥而让自己产生口臭的毛病，那么为数不多的粉丝都要跑完。
　　他的鼻子为什么那么灵。
　　现在肯定都在讨论他有口臭，换一个角度，在那么多厉害的队友里，平平无奇的他也算是有记忆点。
　　比起林老师他的问题还算轻。
　　“别担心。”孙如清说，“简单，很容易调理。”
　　贾知凡低头，捂着嘴巴，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一天刷三遍，我还随身带了口气清新剂，我很小心的，你居然都闻了出来，你鼻子好灵，我该怎么办？”
　　“千万不能节食，正常吃饭，把胃养好了，自然就会好。”
　　贾知凡也想，可现实情况根本不允许：“我太胖了，不瘦的话上镜不好看。”
　　“你已经够瘦了，在这里每天的运动量那么大，你不吃饭的话身体也会撑不住，三餐定时不吃太多是不会胖的。”
　　“还有，少喝咖啡。”
　　能帮一个是一个，孙如清想法是挤掉竞争对手，见到他们身体有点小问题又忍不住提醒，这该死的职业病。
　　他还是希望所有人身体都健健康康。
　　破罐子破摔，贾知凡认了。
　　【节食肠胃不好就是会口臭的】
　　【据说大部分明星和爱豆都有】
　　【作息不规律加上不吃，他们拉的出来吗】
　　【啊啊啊，救命】
　　【爱豆也是人】
　　【不可以，爱豆都不会拉屎，也不会放屁】
　　【李广白大帅哥，第一，第一】
　　【换了衣服，国风舞台耶】
　　【终于看到不一样的舞台】
　　一个小插曲，孙如清继续观看表演。
　　这一组一看就实力非凡。
　　男团爱豆，大部分组合初舞台选择的曲目都是Hip-Hop曲风，因为这类歌曲包含了各类艺术表达形式，以便组合内的各位成员都能有亮眼的发挥。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Hip-Hop快节奏和其大幅度的动作能够调动观众的情绪，画面欣赏性也十足。
　　而这一组不同的是，他们是第一个表演国风舞台的组合，统一的黑红配色服装，很有武侠剑客的感觉。
　　开场站位也有讲究，每个人的定格动作都不一样看起来也都霸气十足，表情也到位。
　　前奏是一段空灵的箫声，迅速把人拉进搭建好的氛围之中，整齐划一的动作像是竹林里来自天南海北的大侠们在为着各自的荣誉在战斗。
　　每个人在进行舞蹈动作时缥缈的纱布舞动的画面也让舞台张力十足。
　　声音稳且没有很大的喘气声，走位丝滑，有一段齐舞每个人齐的就像是复制粘贴，胳膊抬起的角度都一样。
　　在坚持了十几个小时的录制下，他们居然精神饱满得可怕，合唱部分时声音一出来势如破竹，也叫醒了昏睡的人。
　　孙如清直呼比不过。
　　这是选男团的节目，不是一枝独秀要百花齐放，整体好才算好，就像这支队伍只要与一个人拉胯养眼的画面就毁了。
　　他不可能练到像他们一样炉火纯青的地步。
　　人有时候真的不要为难自己，要不然就一直躺平到自己被淘汰，也不祸害别人。
　　“看到他们我真的是想打退堂鼓，节目最后选出来的人实力得是他们这样才行，要是选一个垃圾进到出道位，我觉得出道后也没啥火花，没实力的团估计也火不了。”
　　柳浩尘挺意外：“你终于想明白了。”
　　孙如清在这里仿佛站在上帝视角观看，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没太大关系：“我一直都想得明白。”
　　温航嘴边露出一抹笑：“但是没实力出道的人比比皆是。”
　　孙如清听出他语气的较真：“奈何架不住有的人，人气好运气好。”
　　“是啊。”柳浩尘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只是一个跳板而已，只要成团了就行，谁关注你的后续发展，你看那些前辈很少有继续在爱豆的领域里耕耘，基本上都去拍戏了。”
　　孙如清问：“你呢，要是你出道会一直坚持吗。”
　　“我……”
　　柳浩尘还真被问到了。
　　温航眼神坚定，肯定地说：“爱豆是一生的事业。”
　　孙如清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他知道这里不止他一人是一样的想法，但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他们俩的心态。
　　怎么说呢，得失心太重不见得是件好事。
　　【这一组水平也太恐怖了吧】
　　【汪思奥卡点机器，看他跳舞太舒服了】
　　【直接出道吧，还来选秀干嘛】
　　【感觉全是Vocal，果然男团里vocal唱得好很重要，这首歌好好听】
　　【李广白C位出道】
　　【我的宝贝小花生，不愧是少林寺出来的】
　　“李广白，我在电视里见过他，他小时候参加歌唱节目可会唱了，没想到跳舞也这么好。”
　　“蓝天娱乐，以前没听说过啊，这是黑马组吗。”
　　“本来是小公司小作坊的，两年前成立的吧，当时招了好多人，开通了一个账号，每个月放一次考核，垫底就走人，没得商量，想想这压力多大，长此以往留下来实力都好，而且还带了一波粉丝。”
　　“不得不说这公司真厉害。”
　　“哇。”孙如清听了一耳朵，果然好实力背后都是辛劳地付出，“这么狠啊。”
　　“当然。”蔡唐说，“你就说吧，竞争意识多强，李广白从进公司就拿第一，一拿就是两年，一次都没下来过，可想而知有多狠，他到我们这儿来简直就是大佬虐新手村，而且他有一个称号，卷王在世，没人卷的过他，韩珉宣等会儿A班人数超了，他绝对挑战的就是你。”
　　“挑战就挑战。”韩珉宣一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眼神，强者见面，眼神中总是带着不服，“我不怕。”
　　“A等级的有。”林天意在和各位老师火热得讨论一番之后，给出了最后的答案，“李广白，汪思奥，花笙。”
　　一组三A四B，可以说是没有一个孬种，练习生看向他们的眼神也肃然起敬。
　　“但是。”夏铃铛的转折音响起，对着后面的练习生问道，“这一组有三个A，加上前面的五个A，超了一个怎么办。”
　　“当然是Battle。”
　　练习生们异口同声说道。
　　夏铃铛说：“规则呢，就是你们三个其中一位挑选这上面坐着的五A其中一个Battle，你们商量比拼内容，结束后由我们导师决定谁输谁赢，赢了保持A输了降为B。”
　　这时候金字塔座位上拿到A的练习生心脏怦怦跳，要是被他们挑选到输了那就真的丢脸。
　　有热闹不凑是傻瓜，孙如清非常大声地跟着一起喊：“battle，battle。”
　　很明显，又吸引到了全场人的注意。
　　不注意他也不行啊。
　　直播刚开始还是一个蘑菇头，濒临结束变为了一个爆炸头。
　　【又是他，怎么那么爱抢戏呢】
　　【能抢到也是他的本事】
　　【这么长时间了，我三土还没回来，不会真得乳腺癌了吧】
　　【急死我了，韦薇老师孩子的爸爸到底是谁啊】
　　【目前有三个猜测，嘻哈圈顶流，这人风流成性，到处留情，合作过的霸占各大电视剧的OST歌手，还有一个主持人】
　　【想看李韩之争】
　　如此不注意形象的练习生，林天意还是第一次见，全场这么多练习生，他的长相可谓是牢牢印在脑海中，估计一辈子也忘不掉。
　　他忘不了他在全国人民面前形象幻灭。
　　他之后还能接到偶像剧霸道总裁的人设吗，看来很悬浮。
　　他拿起麦克风道：“有没有人主动迎战的。”
　　姚垚刚回来就听到录影棚内叽叽喳喳，在踏进来之前他还以为快结束收工，没想到他都去了快五个小时居然还没结束。
　　而且里面的氛围这么热烈。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可不能错过大瓜。
　　加快速度进场。
　　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练习生，都想看最强的两位进行Battle。
　　“韩珉宣，李广白，battle。”
　　线上线下大家都爱看强者对战。
　　而话题中的两人处变不惊，都没有主动出手，而是在等对方邀请。
　　穿过一层层空间，姚垚也终于搞明白现场是什么状况，也一眼就看到了提醒他做检查让他有备无患的救命恩人。
　　正准备把检查的结果告诉他时，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有镜头对准他，其他人也都对他投来了灼灼的目光。
　　花笙用着坚定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想挑战的人是姚垚。”
　　姚垚呆呆转过头看向舞台上的那个人，出去一趟，都忘了自己得A的事，他茫然地发出一句感叹：“啊？”
　　【哈哈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倒霉孩子，刚出医院就要battle】
　　【谁不说一句惨】
　　【啊，我还想看李韩两个人pk，肯定很精彩】
　　【我的大胸老婆终于回来了】
　　【都怪你们，本来我没注意的，他的胸真的好大】
　　【所以，朵拉真的摸了他的胸吗】
　　【包的】
　　【OMG，新的CP已经诞生】
　　【那么问题来了谁攻谁受】
　　【三土吧】
　　【矮攻都叉出去】
　　【朵拉这气质，寡王好吧】
　　【不要哇，极乐净土才是最好的】
　　【这一对是少女攻X大胸翘屁受】
　　“你接受吗？”林天意知道他去医院的事，“按照规则来说，你拒绝不了只能接受。”
　　姚垚不是胆小鬼，而且，有单独镜头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对他来说都赚疯了，现场这么多人，有些练习生的镜头可能都没有一分钟。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让观众记住他的脸。
　　姚垚有自信，不认为自己会输，坚定答道：“接受。”
　　林天意转向金字塔座位：“给你们五分钟的准备时间，其他人也可以活动活动，一直坐在硬板凳上血液不流通对身体不好。”
　　趁着活动的机会，导师们也活动活动手脚。
　　韦薇离开导师座位，下了舞台和经纪人沟通起来：“网上的状态怎么样？”
　　经纪人：“和你想的一样，都在疯狂猜孩子的父亲，从日常的照片边角料和行程入手，已经挖出了很多嫌疑人。”
　　韦薇将一直关机的手机开机，无数个电话涌了出来，她一概没有理会，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急了，生孩子前说好的一生完就公开，都拖了两个多月，如果不是看到他手机的撩骚信息和□□记录，我还傻不愣登相信他，说什么公开对他的事业有很大影响再往后延个一两年，我看他就是想好保持单身人设好钓鱼。”
　　“今天也是凑巧，本来没有那么快。”经纪人说，“谁能想到那名学员眼睛那么毒，能看出生孩子，时间都掐得那么准，正要借他的嘴公布出去。”
　　虽是临时起意，但韦薇早就准备妥当：“是啊，好聪明，我一个眼神过去他就知道我在想什么，其他在谈恋爱的练习生碰到他可要原形毕露，这样也好，避免塌房。”
　　经纪人：“我看他年纪轻，但是人还挺活，要不要让他看看，你这睡眠和腰疼的毛病得治。”
　　“以后再说。”韦薇顾不了身体上的毛病，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事业和打爆渣男，“是不是还没有猜到是他。”
　　“嗯。”经纪人说，“在外人眼里你们根本没有接触，平常人猜不到一块去，他人设又立得那么好，要不要现在就把小作文还有证据贴上网。”
　　韦薇下了决定，她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等这边结束吧，没剩几个，我想自己发，而且我也等不了时间发酵，我要开直播锤他，不给他辩解的机会，让他彻底翻身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一款一言不合就放弃的爱豆。


第9章 初舞台
　　两位在团队里都是Rap担当，比拼的当然是Rap。
　　在两人的商讨和准备下，不耽误一点时间，五分钟后花笙先开始表演。
　　他带来的是自作曲。
　　旋律朗朗上口，歌词也简单，HOOK很抓人，到后面副歌的部分练习生也能跟着一起唱。
　　轻松随意的态度，让人感觉不到他在比赛，仿佛是在开演唱会。
　　姚垚带来的也是自作曲，比起花笙他的创作就花里胡哨得多，beat很炫酷，起起伏伏的flow，Punchline很炸，一看就花了很多心思。
　　歌曲的结构也相对来说比较完整。
　　可以说是非常成熟的表演。
　　“俩人都会创作，很优秀。”在两人表演时，韦薇就一直在和导师们商量，“仅从创作方面肯定是姚垚好很多。”
　　在十几个小时的录制下，林天意也能听出点东西：“对，这我也听出来了，他的歌各种乐器还有打击音乐特别多，鼓点也密集，这首歌肯定是他的压箱底之作。”
　　“但是好也是不好，他歌里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沙漠说，“会导致主次不分，没有重点，不如花笙简单的旋律，而且简单不一定是不好，大道至简，我觉得A应该给到花笙。”
　　最后一句歌词落下，姚垚舔了舔唇，这首歌是他的得意之作，应该不太可能会输。
　　林天意看着场上两位练习生：“嗯，结果已经出来了。”
　　等待结果的两人此时焦虑万分，是A是B就在一瞬之间，AB只隔了一个等级，可完全不是同一概念。
　　蔡唐：“要不要猜猜谁是A。”
　　褚长乐打心底认为他的朋友最棒：“我肯定选三土啊。”
　　韩珉宣偏心，当然得支持自己的队伍：“我也选三土。”
　　“我也觉得是姚垚吧，他的歌真的很酷，比花笙的创作能力高好几倍。”
　　“我选花生吧。”孙如清评判音乐的方式很简单，就是顺不顺耳，听得顺耳就好听，不顺耳不代表不好听，只是个人审美，“你看这个花生多好，我们小学学的一篇课文叫《落花生》，其中呢就有讲到花生味美还能榨油非常有用。”
　　“所以。”蔡唐嘴角扯了扯，他还是小看他了，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话会是抽象到何种地步，“这和音乐评判好像并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孙如清说，“花生呢接地气，长在土地。”
　　褚长乐：“那三土更多土呢。”
　　“这你就错了，宝贝。”孙如清解释说，“垚的意思是山势高峻，他高高的，就跟他的音乐一样。”
　　【朵拉又在讲什么，有人懂他吗】
　　【真想知道他脑子是什么做的】
　　【神叨叨的，好适合去摆摊算命】
　　【胡说八道的能力实在厉害】
　　【这届狗仔不行啊，还没有挖到】
　　【哈哈，每次说是顶流塌房，结果还不是十八线小糊糊，无人在意的塌房】
　　【真的大瓜没有预告只有空降】
　　【会不会是假的啊，韦薇老师根本没生孩子，只是节目组配合他的专业给朵拉打造的人设】
　　【皇子】
　　【不会吧，一个没公司的三无练习生怎么可能是皇子】
　　在练习生们猜测的时间，最终结果也出来了。
　　林天意宣布：“保持A等级的是花笙。”
　　还真被他说中了，其他人对他投向诧异的目光，他这张嘴真是灵验，随口一句话，就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最好还是远离他。
　　姚垚换了个B等级回来，脸上看不出是难过还是开心：“报告，俺的胸保住了，医生说暂时没有情况，每年去检查就行，如果摸到肿块或者疼痛的话就赶快去看，我放心了。”
　　孙如清就知如此：“没病就最好。”
　　“对。”姚垚还是感觉到可惜，“唉，就是我也太倒霉了，刚回来就要battle，我听到你们喧闹的声音我还想着凑热闹走快点，结果，唉，痛失A等级，伤心。”
　　“在我心里你还是最厉害。”褚长乐给他比赞，用手指戳戳他的胸，“你肯定很快就会回A班的。”
　　“一定。”姚垚眼里燃起熊熊烈火，转而对他说道，“多谢了，还好你提醒我一句，医生跟我说，我要好好调节饮食和情绪，不然患病概率很大。”
　　孙如清并不在意：“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姚垚对他很感激，“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不注意的话，我可能得少活二十年，如果你开中医馆，我肯定支持你。”
　　孙如清听见这话很开心，这不就拉到了一个客户，以他的能力日后肯定是个大客户：“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给你打折。”
　　柳浩尘：“我是看出来了，你心根本不在这。”
　　“在这里啊。”孙如清说，“不妨碍我为自己以后多打算，我问你，如果没有成团出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虽然不是很想面对，但他说得很正确，柳浩尘知道自己大概率出不了道。
　　“又没有死。”柳浩尘看到他的爆炸头就烦，上手给他理了理，“双手双脚还在活着什么都好说。”
　　“你性格还不错。”孙如清还挺喜欢和他聊天，有趣，“你呢，温航。”
　　“我，不清楚。”温航不如他们，一个是中医毕业，一个家里有钱，他出生于普通家庭，未来只能靠自己打拼，也没有其他路可走，“我不想考虑，未来的事说不准，而且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你自己比较好。”
　　“行吧。”孙如清说，“终于快结束了，我要睡觉。”
　　后面时间仿佛也加快了一般。
　　根据其他练习生的反应和聊天，就算孙如清不认识他们，也能了解到他们的基本信息。
　　有一个出场的练习生看起来拽得二五八万，听说家里巨富，看他架势以为他很牛，而且他演唱的曲目还是他的原创。
　　结果就是嗓子劈了，每一句都在走音的边缘。
　　跳舞也很油腻，顶跨的动作简直让人难以直视。
　　还有一个出场的练习生则朴素到了极点，放在人群中平平无奇，说话都有点口吃，孙如清断定这人非同一般。
　　结果和他预料的一样，好干净的声音。
　　如果说格桑两兄弟是在高山之巅低沉吟唱，那么他就是在草原上悠长地叙述着自己温馨又平淡的普通生活。
　　【他一开口我已经变成了低头吃草的牛】
　　【真可怜，家里卖了一头牛给他凑的路费】
　　【赌一个，这是黑马】
　　【我看打扮打扮颜值上升得肯定很快】
　　还有一个令孙如清印象深刻的练习生，听他们普及说，跳舞非常厉害，拿过很多国际比赛的冠军。
　　看了他的舞蹈确实不错，但和男团风格不太搭，因此他的等级也只有B。
　　一口气坚持到最后一组表演完，连续录制了快二十个小时的练习生们蠢蠢欲动。
　　“初舞台评级到此结束。”林天意也是同样的心情，他站起来转过头去对着后方的练习生说，“早点休息，睡个好觉，明天还有硬仗要打。”
　　“解散。”
　　解放的练习生犹如脱缰的野马。
　　等会儿还要选宿舍，那可不得快一点，万一先到先得，可不能比别人差了，好的睡眠条件太重要。
　　由于每季的选宿舍条件都在变，在未抵达之前，每个人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
　　“啊，好想自己选宿舍啊，我想和朋友住在一起。”
　　“只要不是大通铺就可以。”
　　“该不会就是普通的按照等级开始自己选吧，啊啊啊不要，F等级也想睡好房间。”
　　“行李，我的行李为什么在那么里面，看来来得早也不好。”
　　几乎所有的练习生屁股都离开了座位，柳浩尘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走了。”
　　“那么急干嘛。”孙如清可不想和这么多人挤，“你们先出去，我等会儿跟上。”
　　录影棚人越来越少，韦薇一直没动，因为属于她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眼见着工作人员都开始关灯，夏铃铛说：“你不走吗，韦老师。”
　　“我还有事。”韦薇在捣鼓手机，“等一会儿吧。”
　　夏铃铛能明显看到她手机页面正是微博，看来有一场好戏要拉开帷幕，她壮着胆子问：“那个，我有个事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在心里预演了N次，文章也早就准备就绪，韦薇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抬头说：“对，我两个月前生了孩子，你想知道爸爸是谁吗？”
　　夏铃铛可太想知道了，五位导师只有她们两个是女孩，当然得亲近一些：“我可以。”
　　“这有什么。”埋藏在心里这么多年的事一朝倾泻而出，压在心里的大石头也消失了，韦薇爽快地说，“是陈亚晨。”
　　“他。”夏铃铛吓得腿软直接坐下，“你确定。”
　　韦薇见她反应不对，一眼就知：“他也骗你了，妹妹。”
　　夏铃铛发不出一句声音，怎么可能，怎么会，吃瓜居然吃到了自己身上：“他说他是第一次谈恋爱。”
　　“呵。”韦薇都想翻白眼，“他，第一次，你也相信。”
　　夏铃铛语无伦次起来：“不是，他各方面都，他保证说。”
　　“你被骗了，妹妹。”韦薇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没被蒙在鼓里，也是受害者，坦言道，“怎么会有这么烂的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在我生孩子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演戏的时候演技这么好早就拿影帝了，也不至于出一部被吐槽一部。”
　　“不是，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夏铃铛回过神来，“一个聚会吧，他也勾搭过我，但是我没上钩，不过我的一个朋友就。”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吗？”韦薇马上切换工作状态，“我已经发了微博揭露了他的真面目，如果你的朋友清醒的话，也可以一起锤他，让他身败名裂，你朋友是谁？”
　　“袁书婉。”
　　“啊。”这回轮到韦薇惊讶，据她所知的人里没有她，藏得真深，看来她所掌握的信息还只是冰山一角，“这回真的要娱乐圈大地震。”
　　“wow~，真的吗？”
　　一个突兀的男声突然响起，这可把两人吓了一跳。
　　夏铃铛摸摸胸口：“你怎么还不去抢宿舍。”
　　孙如清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颇有一副要和她们俩聊到天亮的想法：“睡哪里对我来说都OK啊，我不挑。”
　　“你在正好。”韦薇对他有种天然的信服感，看他年轻，但气质有很有长辈的感觉，总想对他说敬语，“我还得感谢你，我今天还不打算捶呢，也不知道要拖几天，痛苦几天，今天时机刚刚好，直播关注的人肯定多，都不用买热度。”
　　“哎呀，小事。”反正闲来无事，孙如清给她现场号脉，“你是不是月子没坐好。”
　　“看出来了。”韦薇腰酸得很，这会儿放松下来更疼，“能坐得好吗，那么多糟心事，能不能养回来，我腰很痛。”
　　“能肯定能。”孙如清表情严肃又认真，“腰痛的话，针灸或者是熏蒸，配口服中药，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可以去药房抓药，实在是痛，去趟中医院拍个片，医生会给你做理疗、推拿和正骨。”
　　“行，谢谢，我现在转你点看诊金。”
　　“不用，要是恢复得好的话，以后等我开了中医馆多多支持。”
　　“肯定的，今天也是你推了我一把，不然我也下不了决心。”
　　孙如清转向另一个人，他可不会放过每一个香饽饽：“你要不要也看看，反正没有镜头在拍，你有男朋友的事不会爆出去。”
　　“你。”夏铃铛现在面对他还真有点怵，“看看，看看。”
　　孙如清搭上她的脉，手好凉：“挑食吗？”
　　夏铃铛本想否认但看到他锐利的眼神想也藏不了，点头。
　　孙如清：“是不是喜欢喝奶茶。”
　　夏铃铛没回答。
　　孙如清：“你昨天晚上偷吃了一根雪糕。”
　　夏铃铛对他肃然起敬：“这，你都知道。”
　　孙如清：“月经不调，有两个月没来了是吗？”
　　夏铃铛从刚开始的将信将疑到佩服：“是啊，我愁呢，愁死了。”
　　孙如清：“正常吃饭，别老想着减肥，减肥小心变秃头。”
　　夏铃铛对他换了一种态度，恭敬地说道：“而且我每次来都痛得要死，吃布洛芬吃多了都有抗药性，医生，你说怎么办，救救我。”
　　“好办，保证给你治好。”孙如清给她写了张单子，“你想什么时候来。”
　　夏铃铛瞳孔放大：“还能想什么时候来就能来吗？”
　　“对呀。”孙如清拿着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给你开一副药，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吃，大概一两天就会来。”
　　夏铃铛拿到药方，两张纸，字是写得真好：“要是真的那就太神了吧，后面两天节目还要录制，还是先不吃吧。”
　　“这只是每个中医的基本操作。”孙如清多啰嗦了两句，“要坚持吃，不然没有效果，疗程也很长，坚持住，还有少吃点冰的。”
　　夏铃铛：“那可能难，早上没有冰咖啡，根本没精神。”
　　孙如清就瞪着她什么也不说。
　　夏铃铛底气全无：“我不喝，医生。”
　　“后面两天就拜托了。”时间也不早，孙如清和她们告别，“我走了，老师们，再见。”
　　大摇大摆走出录音棚，前面是稀稀拉拉的队伍，他追上末尾一个落单的练习生。
　　“阿米尔。”
　　一看他的名牌，原来是那位卖牛来参加节目的选手。
　　“一起走吧。”
　　阿米尔话不多：“嗯好。”
　　走到外面，各种声音也多了起来。
　　“韩岷宣，一定要C位出道。”
　　“李广白，你是最棒的。”
　　“穆宁看看妈妈，一定要好好吃饭睡觉，多交朋友。”
　　“菜菜，每天都在手上戴不同的皮筋，不然会被恶剪。”
　　这么晚，还有这么多人守着，基本是女孩，难怪都说追星女的爱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听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喊自己。
　　现场那么多横幅和物料，他没看见一个有自己的名字。
　　孙如清看着很是羡慕：“这么多粉丝，也太有人气了吧。”
　　阿米尔附和道：“是啊。”
　　“朵拉，孙朵拉来了。”
　　“哈哈哈，他的头发。”
　　“终于等到他。”
　　“尊敬的蘑菇头殿下，遇见你之前我是个自卑腼腆的小女孩，可是自从遇见你，现在我已经变成了森林里无拘无束的母猩猩，我知道你的愿望是变成一只大猩猩，正好我们天生一对，所以可以亲一下嘴吗，老公。”
　　这？
　　孙如清第一次有粉丝，就被粉丝贴脸开大。
　　有点招架不住。
　　其他练习生的粉丝都挺正常的，怎么他的粉丝看上去有点误入歧途。
　　不过，没事，他的粉丝就是要不一样。
　　毕竟，他就不喜欢走寻常路。
　　就在练习生和粉丝之间氛围融洽的时候，有人尖叫一声。
　　“卧槽。”
　　“没有人看热搜吗，吃瓜啊，朋友们，韦薇老师孩子的爹是陈亚晨。”
　　“你说谁，陈亚晨，我的妈呀，娱乐圈大地震。”
　　“这是炮王啊。”
　　“太牛了吧，咱们的孙朵拉，一眼就能看出生孩子两个月，好想让他看看我本命有没有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什么的爱豆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第10章 热搜事件
　　近期热搜五花八门但也实在无聊，每天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某某明星的腿、谁又改妆容了、某某演技高光……
　　一看标题就不想点。
　　娱乐圈苦大瓜已久。
　　《Super Idol》第十七季开播这天，节目带了tag买了热搜，选秀自带热度、有新人出没加上秀粉挺活跃，也算是掀起了小小的风浪。
　　但圈外人一般不太关注。
　　直到两条热搜脱颖而出。
　　第一条是：#练习生说林天意尿黄味道大。
　　林天意，古早偶像剧王子，风靡东南亚万千少女的偶像，虽然最近有点糊，可他的国名度非常高，霸总语录也很出圈，属于是你说上句我就能说出下句的类型。
　　标题猎奇，只要看到就忍不住点进去。
　　一旦点进来，那么你成功得被蘑菇头吸引到了注意，被粉丝控评习惯的评论区也涌入一大批活人。
　　[不是，好久不看选秀，练习生的发型已经这么不讲究的吗]
　　[朵拉，我没看错吧，这是认真的吗]
　　[上节目都不打扮一下的吗，我知道了，故意吸引眼球]
　　[破案了，细狗一个]
　　[中医，我的妈，节目组你也敢请，不怕他把所有练习生都干掉]
　　[求安利，好久没碰到过如此诡异的爱豆]
　　[天呐，社死现场，我要是林天意我扣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还记得我妈带我去看中医，他说我半夜少看点荤的]
　　[朋友们，切记，中医不会放过每一个嘴硬的人]
　　[在中医面前就跟裸奔一样]
　　[这和肛肠科医生有的一拼］
　　［哈哈，肛肠科，传说中嘴最硬的科室］
　　……
　　第一条足够让人震惊，第二条那就让人惊爆眼球。
　　第二条是：#练习生说韦薇刚生完孩子不到两个月。
　　[什么，这也能看出来，她什么时候生的]
　　[我感觉她一直都很活跃啊]
　　[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今天的《进击吧，说唱》都没参加看来是去生孩子了]
　　[孩子的爸爸是谁]
　　[微博，随时随地发现新孩子]
　　[预料有大瓜]
　　[太厉害了吧，我看其他导师都不敢让他看，不会也有料吧]
　　[我挖，我挖，我挖挖挖]
　　[蹲一个顶流瓜]
　　紧接着各种衍生热搜话题也抬了上来。
　　孙如清也有了个人历史以来的第一条单人热搜。
　　#孙如清绝无仅有的抽象系爱豆。
　　热搜词条里面，附带的是新粉快速剪辑的名场面视频。
　　面对导师的询问胡说八道一通，表演结束后走上金字塔尖让学员喊他蘑菇头殿下陪他玩过家家，一个接一个名场面看得路人笑得发癫。
　　营销号闻见味立马凑了上来，各个社交软件有关《Super Idol》的话题也跟着涨了起来，直播间观看人数翻了一倍，很多大咖开始带节奏和安利。
　　孙如清是一切的开端，所以在此话题上的所有产出必带上他。
　　比起一个素人，大部分人关心的还是韦薇孩子的老公，网友挖来挖去都挖不出是谁，藏得太深连以此为生的狗仔都毫无动向。
　　热闹了一整天，夜深了，人最疲惫的时候，吃瓜人在减少，就在很多人不抱希望的时候正主直接放瓜，没有预告也不拖泥带水，小作文和附带图片证据链直接雷神之锤。
　　小作文语言条理清晰，图片标记了重点，对于吃瓜人非常友好。
　　韦薇的微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霸榜第一，且后面跟着黑红的爆字。
　　#韦薇孩子的父亲是陈亚晨
　　陈亚晨可比韦薇流量大得多，出道即爆红，粉丝超四千万，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的纯情人设，在参加综艺节目时面对嘉宾的恋爱话题都会脸红害羞，和女嘉宾之间离得远远的，说句话都不自然。
　　就是这样一个单身男友人设Buff叠满的一个人，居然早已隐婚多年，吃红利吃了这么多年还没发现。
　　按理说隐婚生小孩没犯大事也就还行，后续可以改变方向走深情人夫路线，奈何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还没结婚就偷吃，结婚后一直偷吃，可谓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这哪是纯情大男孩，这简直就是炮王。
　　结了婚孩子都生了，没有一点担当，还想着继续走恐女人设，以往粉丝以为他拍感情戏是突破自我为角色服务，哪能想到原来是他的舒适区。
　　顶流男明星形象大崩塌，娱乐圈大地震，可谓是载入史册的一次史诗级大塌房。
　　吃瓜之余，网友们还没忘记，这一切的根本来源只是一个素人练习生。
　　[孙朵拉，我记住他了]
　　[一句话爆出惊天大瓜，算他有本事]
　　[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好想让他看看这些走男友人设的明星有没有谈恋爱]
　　[加一]
　　[演员还好，男爱豆优先，看看谁一边享受着粉丝给他做的数据，还一边美美谈恋爱]
　　[糟糕，我觉得我担最近谈恋爱了，好想找他确认]
　　[老师接不接单啊]
　　[孙蘑菇，我顶顶老师喊你呢，给你@出来了，@Super Idol17孙如清]
　　[他忙着呢，我看公式照还有介绍视频点赞根本没几个]
　　[好多表情包]
　　［我的包袱都比他重］
　　[投票通道出来了，快给我冲]
　　[已经关注微博了，也投了票]
　　[omg，仅有的一条微博下面全都是@人名，我的妈呀，好恐怖]
　　[我关注的时候粉丝都不过百，现在都五万了，太猛了]
　　[haha，昨天点赞才十几个，现在破万了，为什么评论比转赞还多]
　　[粉丝涨得好快，好猛]
　　[你们说练习生里有没有谈恋爱的]
　　[我觉得肯定有]
　　[节目组看过来，让孙朵拉看，避免出道塌房]
　　[热搜过来的，谁能告诉我公式照和今天是同一个人吗]
　　[包的，（图片）]
　　[头发扎上去居然这么帅，蘑菇头害人]
　　[入股不亏]
　　[粉丝快涨到五万了]
　　[七万]
　　[十万]
　　[还在涨]
　　网上都乱成一锅粥了，孙如清清楚网络上的塌房风波，但他不清楚自己在这场事故中成了获利者。
　　一路上，很多在外场等下班的粉丝也减少了喊话的频率，纷纷化身吃瓜小能手。
　　“陈亚晨，他。”
　　“你认识啊。”
　　“他很火的。”阿米尔心里有点堵，“我妈妈和妹妹都喜欢看他的电视剧，没想到他居然塌房了，还是一个渣男，好恶心。”
　　孙如清跟他漫步闲聊：“没想到的事情你以后遇到得更多，就比如说会有其他的练习生给你使绊子。”
　　“啊？”阿米尔眼皮一跳，“真的会有人这么坏吗？”
　　“人不可貌相。”孙如清不清楚节目的流程，但他清楚一些黑幕，来节目之间他可调查地清清楚楚，“这么多人肯定有无数个小团体，你要注意咯，有的人为了多镜头涨粉，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轻一点孤立，重一点引导网友对你网暴，拿你当垫脚石来成全自己。”
　　阿米尔害怕：“啊。”
　　孙如清不了解他这人，和他也是点头之交而已，话说多一个人多一个人脉，他还是B，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搞好关系准没错。
　　他的目标是和每一个人都发展好关系，但却不是交朋友。
　　阿米尔没有公司和其他人也不熟，想趁此机会找个伴：“那我能不能和你。”
　　“不能哦。”孙如清反其道而行，“我也很现实的，我也想和种子选手打交道，什么韩珉宣、李广白、蔡唐、穆宁，他们镜头多。”
　　阿米尔没料想到他会拒绝自己，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心都凉了半截：“你。”
　　孙如清没继续和他玩：“哈哈，开玩笑的，都是朋友，有事可以来找我。”
　　阿米尔松了口气：“你居然骗我。”
　　“学会了吗，人不可貌相，要多注意小心掉坑里。”孙如清说，“欸，大巴车，快点吧，我累死了。”
　　说完，他蹦蹦跳跳上了前又勾搭了一个人。
　　阿米尔看着他的背影。
　　是啊，人不可貌相，能来参加这档节目的练习生怎么可能没有目标，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傻白甜，每个人的想法都多得要命。
　　僧多粥少，看上去初舞台是第一场战争，其实战争早就开始。
　　孙如清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在形形色色的练习生中能够脱颖而出，想必他的本事一定大得很。
　　看起来很好打交道，谁又知道他肚子里憋着什么坏水。
　　来之前他就知道，要提防每一个人。
　　宿舍距离录影棚有点距离，大巴车上的练习生们也都昏昏欲睡，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是一轮大战。
　　“醒醒，到了。”
　　“抢宿舍了。”
　　想着睡不了多久，孙如清是硬撑着精神，看着外面天空泛起了鱼肚白，一抹晨曦照耀着大地。
　　是希望的光芒，他却不太开心。
　　熬了个通宵，亏了，别看就一天，后期要补那可麻烦。
　　而这也仅是开始，往后不知道要熬多少个夜，头疼。
　　这对于一个早睡早起的人来说是多么难以逾越的一个障碍。
　　熬夜伤肝，眼肌疲劳，脾胃失调湿气重。
　　对皮肤也不好，出油冒痘，肤色暗沉还口臭。
　　更不要说记忆力下降和脱发的问题，长此以往下去，人都要变老。
　　最重要的是容易猝死。
　　“小心点。”
　　孙如清这就捞着一个通宵之后眩晕的人。
　　龚则明刚眯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喊，着急起身，身体机能还没有准备好让他差点直接从车上滚下去。
　　本来就长得不太好看，要是摔倒脸朝地破了相竞争力全无。
　　“睡糊涂了，还好你拉了我一把。”
　　孙如清盯着他看。
　　一天的录制，脱妆之后的脸真的不太好看，左一块颜色右一块颜色，皮肤也不太好，脑门上很多闭口，眼袋也重。
　　龚则明被他看得不自然：“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孙如清微笑道，“丑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在座的每一个都是我潜在的客户。
　　嗯？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这不是中医101。
　　孙如清：……
　　求收藏，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1章 宿舍大战
　　龚则明心脏漏了一拍，腿软到差点给他跪下。
　　这深深地打击到了他的自信心，他知道在这么多长得好看的练习生中他是长得实力强点，实际上他实力也很强。
　　拿过多次国际舞蹈比赛的冠军，这是他的资本。
　　奈何在他超强的实力面前，总是有人拿他的脸说事。
　　“没素质。”隋嘉轩慢悠悠地从车上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多好看哩，大蘑菇，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笑你，你就是所有练习生中最大的笑话，还说别人丑。”
　　孙如清眨了眨眼，心中升腾起奇异的快感。
　　通宵一天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眼神从上扫到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你是清洁工吧。”
　　“清洁工。”隋嘉轩一掌拍上额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清洁工，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破烂，看到没，我一件衣服够你一年的工资，一个拿不到钱的实习生牛马，我还说你是收破烂的呢。”
　　孙如清理了理头发，看着漆黑的地面，小声说道：“你看不起清洁工，也看不起收破烂，还看不惯我们这些救死扶伤的医生。”
　　隋嘉轩就差给他一个白眼：“是你先说得好吗？”
　　“唉，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孙如清眯着眼睛，“我是说你初舞台表演的时候一直在擦地，可不就是清洁工吗。”
　　“你。”隋嘉轩有被内涵到，“我这是大师专门特意给我编的舞，不懂我超前的舞蹈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同为F，我可比你厉害多了，早点收拾回家吧，一个医生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参加。”
　　一般人面对嘲讽，心态可能会崩。
　　但孙如清可不是一般人，小场面大场面他经历得多，刀架在脖子上给人治病他心态依然稳。
　　他知道越是应该暴躁的时候就得越冷静。
　　孙如清围着他开始绕圈圈：“你喜欢熬夜打游戏。”
　　隋嘉轩眉毛一扬，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也太神了，他到底是学医的还是学看相、算命、玄学的，感觉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和普通人不一样。
　　一阵阴风吹来，他心慌得很：“你管我。”
　　孙如清继续转着圈：“你是不是晚上熬夜的时候胸口疼，呼吸急促，心脏的存在特别强烈。”
　　靠，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最近新出了一款游戏，熬夜好几个大夜都没有通关，导致他心情特别烦躁，隋嘉轩脑子被他转得疼：“别转了，你搞什么，你是不是在偷偷地给我搞见不得人的法术。”
　　孙如清脚步一停，手指搭在他的肩上。
　　隋嘉轩被吓了一跳，扭过头去看他的脸，惨白的一张脸，瞳孔闪着奇异的红色光芒。
　　孙如清正对着朝阳，凑近他，往前一指：“看到了吗，林子里有两个人正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隋嘉轩壮起胆子一看，漆黑的树林里有两个模糊的影子，怪吓人，咽了口口水说：“好，好像是。”
　　孙如清手指抬起拍拍他的肩：“看到了就好。”
　　隋嘉轩抖着嗓子问另外一个人：“你看到了吗？”
　　“我。”龚则明不敢看，他怕看到脏东西，胡乱说了一句，“好像是有两个人。”
　　孙如清欣赏着两人害怕的神情，继续道：“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隋嘉轩好想逃，身体仿佛被钢钉定住：“谁呀。”
　　“黑白无常。”孙如清声音压低，还带着波浪线， “小心他们来索你的命。”
　　啊啊啊啊啊！
　　隋嘉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隋嘉轩推开他，心脏狂跳不止：“呸呸呸，装神弄鬼，有病吧你。”
　　“我是有病啊。”孙如清无视道，“你不知道在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从出生起都携带着一种病毒基因，你身体里就有。”
　　“我。”隋嘉轩怕死得很，“我身体好着呢，壮如牛，别诅咒我。”
　　龚则明弱弱地问：“是什么病啊。”
　　隋嘉轩集中精神去听。
　　孙如清：“死病，从出生开始，人多活一秒就接近死亡一秒，这不就是一种慢性病吗？”
　　悬挂在高空地心直直落下，隋嘉轩大喊着跑走：“神经病，神经病。”
　　孙如清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
　　说他是拿不到钱的实习生牛马，他伤心了，从来不给自己内耗的机会，当然要报复回去，做人还是要畅快。
　　不然郁气堵在身体里可不好。
　　眼看有人要跑，孙如清抓住他。
　　“别，你可别吓我啊，我惹不起。”龚则明可不会等着他还祸害自己，还是先走为妙。
　　“不是。”孙如清揪住他的衣领，“我说丑东西不是骂你，我是说你脸上有丑东西，把丑东西弄掉，你就变好看了。”
　　好看，龚则明为了自己一张脸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遍了，不知为何脸上的东西总是消失又反复，根本根治不了。
　　孙如清看他疑惑的眼神说：“我可以帮你治。”
　　龚则明很是怀疑他的精神状态，不敢相信他：“不了吧。”
　　“好的。”孙如清也不是闲人，不会硬抓着他治，松开他的衣领，大跨步上了前。
　　龚则明停在原地有点怅然若失，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根据指示牌，走进宿舍大厅，密密麻麻挤了一堆人，孙如清没往里面挤，反正睡哪儿还有和谁做室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人到齐了。”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前面喊，“是这样的啊，我们的宿舍是跟刚刚你们初舞台获得的等级挂钩，从A到F一级一级来。”
　　期待了这么久的分宿舍，以为可以一视同仁，结果还是有等级歧视，练习生普遍都哀嚎起来。
　　“啊，我就说吧，等级高的人能有自主选择权。”
　　“猜到了，我就老老实实睡八人间吧。”
　　“我觉得很好了，比大通铺强。”
　　等练习生发完牢骚，工作人员再次喊道：“你们的宿舍是三、四两层，分别有双人间、四人间、六人间、八人间。”
　　“豪华双人间。”褚长乐听得眼睛一亮，“三土，咱们可以住双人间耶。”
　　“那就太棒了。”姚垚也有同样的想法，大喊着问，“老师，双人间有几间啊。”
　　工作人员回答：“双人间，只有两间，先到先得。”
　　“才两间。”姚垚泄气不少，“A班有七个，咱们也不一定能抢得到。”
　　“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双人间的。”褚长乐鼓励他，“就算没有抢到，只要我们能住一起就行。”
　　央吉看了眼腰部的等级贴纸，A班肯定把双人间占了，他心生羡慕：“哥哥，要是我们能抢到双人间就好了。”
　　德吉目光如炬：“我会努力的。”
　　龚则明有点后悔拒绝他太干脆，一进来就选择站在他旁边，开了一个口子：“你想睡几人间。”
　　孙如清对所有房间还有所有人都一视同仁：“我，随便咯。”
　　龚则明有点想询问他是否真的能治理好他的皮肤，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算了，大医院都治不了，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会有妙手回春的医术，别看他现场看诊厉害，其实都是一些基本操作。
　　只是门外汉看得很神奇。
　　“先提前声明啊，宿舍抢到哪间就是哪间，没得反悔的机会，抢之前想和谁一个屋都商量好，住进一个屋那就和平相处，别吵架内斗，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爱干净，臭袜子别乱扔，其他的我也有就不多说了。”
　　臭袜子，孙如清都不敢想象这么多男生一个屋，每天训练回家，各种气味糅杂在一起，房间会丑成什么样，还是有点要求吧，希望他的舍友都爱干净。
　　“好的，A班开始，限时五分钟，五分钟选不好，下一批就来了，不要犹犹豫豫，最后第一个选还被挤到了八人间，千万要记得在门上写好自己的名字，不然不算。”
　　A班人少，又是第一批，自然慢悠悠不急。
　　除了想要选两人间的练习生。
　　五分钟一到，下一批B班冲出去，人不少，竞争得多，声音也就大得多，紧接着人更多的C班冲出去，场面有点像放虎归山。
　　在一楼都能听见上面大喊大叫，看来抢宿舍大战非常激烈。
　　人变少，空间变大，孙如清坐在自己的行李上，等会儿他打算时间一到就拎着行李上去，省得再下来跑一趟。
　　“我估计房间都被他们占领得七七八八，我也没啥认识的人，我就随便选了。”
　　“肯定得挑些等级高的房间，我们F班的最好是抱上大腿。”
　　“你们觉得会有双人间剩下吗？”
　　“在想什么呢，双人间怎么会留下来。”
　　“我们几个要不然就住一起吧。”
　　“也没得选了，我们也别想着有好房间，就这样吧，等会儿哪个房间有空就在哪个吧。”
　　抓紧时间，很多练习生开始拉帮结派，在一百多个人的大团体里面谁都不想落单。
　　“孙朵拉，不是，孙如清，我们要不要问问他，我们F班这里面就他人气最高，你们看了热搜吗。”
　　“当然，如果和他住一块，镜头肯定会多，就是，他，我有点担心。”
　　“哦，我知道，都说他看得出来那个，而且他微博下面全部都是人名，我怕他乱说，而且我觉得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实力也不好。”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要不要问问他。”
　　向新羽在众人期待下上前：“你想好要住几人间吗？”
　　孙如清没和他们一样忙着社交，只是观察着、思考着，散漫地回答说：“我都可以，我随便。”
　　工作人员看准时间喊道：“好的，F班就剩你们了，快去吧。”
　　就等这句话，孙如清拎着行李箱飞快地跑上去，留一群在风中凌乱的人。
　　向新羽邀请的话没说出口，说随便住哪儿的人居然跑得这么快，这是随便吗，只是愣神的工夫，F班的人已经没影了。
　　靠，说好住一起，没得争也不抢，结果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小丑只有他自己。
　　等他跑上三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拿着大黑行李箱的孙如清不知道神神叨叨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千万不要猜我在想什么，因为你们永远猜不重我的下一步。


第12章 宿舍风波
　　在练习生疯狂跑上跑下、一个宿舍一个宿舍仔细考察时，有一个挡在走廊过道打开了他的行李箱。
　　按照他不按套路出牌的路线，向新羽走上前：“你该不会是要睡在走廊吧。”
　　孙如清从里面拿出一个箱子打开：“谁说我要睡走廊，我有毛病啊。”
　　“这是？”向新羽伸长脖子去看，真怕他拿出一个恐怖东西。
　　孙如清轻拿轻放，将它稳稳地放在手掌重心，轻柔地抚摸着，眼神温柔：“我的龟龟啊。”
　　“哦，乌龟玩具啊，我还以为。”向新羽提起的心又放下，“不去选房，你在这摸乌龟干嘛。”
　　“看我的龟龟喜欢哪一间，我就住哪一间。”手感不一样，孙如清还是爱不释手，乌龟是树脂滴的，晶莹剔透，还会发光，他低下脑袋去听，“我的龟龟告诉我得选一间坐北朝南，阳光通透的房间。”
　　不好意思，向新羽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他居然在和一个透明玩具对话。
　　神叨叨的，也有点阴森。
　　孙如清自顾自说起来：“本来我是想把我的龟龟和西西还有青青都带来的，唉，这些工作人员说什么也不让我带，那我就只能拿替代品，不过。”
　　向新羽捕捉到关键词：“冒昧地问一下，你的西西和青青是，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的。”面对一个死物，孙如清仿佛能听见它在说话，“西西是蜥蜴，青青是蛇，他们都是绿色的，我喜欢绿色，大自然的颜色。”
　　向新羽不敢想象，居然能把蛇当宠物，神人，他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胆大。”
　　孙如清把龟龟放下来，摸着他的龟壳笑着对他说：“其实，工作人员说不让带，但，你看到我行李箱的另外一个大盒子吗？”
　　向新羽视线下移，果真看到一个大盒子。
　　这里面有蛇。
　　天呐。
　　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再看蛇的主人，笑容好阴森。
　　向新羽不敢动，生怕蛇下一秒就会从盒子里钻出来咬自己：“蛇，你居然把蛇带了进来。”
　　“蛇，什么，有蛇，朋友们。”
　　练习生上楼下楼，来来去去热闹得很，他们的对话自然被人听见，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出去。
　　一句话直接炸开了锅。
　　接着宿舍楼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一连串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向新羽拖着腿慢慢远离。
　　一瞬间所有在宿舍忙碌的练习生全部跑了出来，站在门口东张西望。
　　而在宿舍楼外等候他们重新上班的粉丝们也听见了整齐的哀嚎声，不明所以的他们激烈地讨论起来。
　　“啊，发生了什么？”
　　“叫得这么厉害，肯定发生了大事。”
　　“是哪个练习生出事了吗。”
　　“不可能吧，听这喊声，这是恐怖鬼屋环节提前了。”
　　“不会吧，都八百年前的节目了，还玩，无不无聊。”
　　“只有等节目播出才知道。”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是孙朵拉搞事了吗？”
　　“对哦，也只有他能搅得天翻地覆，好久没在选秀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人，你一票，我一票，明天孙朵拉就出道。”
　　“韩珉宣和李广白的词条都在他下面二十几位，果然每一届选秀有粉丝基础的练习生比不过素人。”
　　“什么，朵拉他又搞抽象了。”
　　“什么，有练习生被孙朵拉爆出来谈恋爱了。”
　　“什么，有练习生被孙朵拉爆出来脚踏三只船，不仅有男嫂子还有女嫂子。”
　　宿舍内。
　　听闻有动静，把工作人员惊动，可听到有蛇没人敢上前。
　　工作人员：“你该不会真的带了吧。”
　　孙如清没有正面回答。
　　工作人员惊恐道：“真的带了。”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慌，只有孙如清一个人淡定十足，正好所有人都在，也方便了他，他吼了一声：“谁的房间还有空位。”
　　带着蛇这一恐怖动物，没人敢回应他，谁也不敢让他住进来。
　　“你的蛇没乱跑吧。”蔡唐扒着门框，只敢探出脑袋说，“初舞台录制直播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行李箱都放在一起，我不知道蛇会不会乱跑，万一。”
　　“卧槽。”
　　“我的行李箱没关紧，该不会跑进我的箱子里吧。”
　　戏都演到这儿了，孙如清没有理由不接：“那我看看，它有没有乱跑。”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打开箱子看了一眼，然后：“完了，我的青青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段整齐的尖叫声。
　　“等等。”见目的已经达到，孙如清没再继续，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的箱子拿出来，打开展示给所有人看，“逗你们的，我不可做犯规的事，这是出诊箱，有些药，还有我的工具，如果在训练期间遇到什么麻烦了，来找我。”
　　向新羽贴着墙的身体终于放松：“我说呢，你乌龟都不带，怎么可能带蛇。”
　　蔡唐终于敢放心地走出来：“哎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真的带蛇进来了，虚惊一场。”
　　“集体生活，我没那么自我。”孙如清摸摸他的龟龟，“请大家放心危险物品，我绝对不会带进来的。”
　　工作人员见没事，喊道：“都散了吧。”
　　蔡唐邀请他：“你要不来我的宿舍，正好缺一个。”
　　“几人间。”孙如清对自己的条件还是有点要求，“有谁住在那里面。”
　　“啊啊啊啊啊，有蛇。”
　　就在所有人安心地进宿舍整理时，一声尖叫再次回荡在走廊里，所有人立马看向孙如清。
　　孙如清淡定如初：“我可没有带蛇，我只带了我的玩具龟龟。”
　　穆宁尖叫着从宿舍跑出来，魂都要被吓没：“我准备上厕所，一打开门看见浴室的地板上有一条蛇在蠕动，它对着我吐信子，还好我反应快关上了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去看看。”孙如清没在怕，从他的工具箱子里拿出一根梅花针。
　　“别啊，万一是毒蛇把你咬了怎么办。”穆宁连忙跑到他的身后，抓着他的衣服，喘着气说，“我们还是先叫119吧。”
　　其他人连忙附和说：“是啊。”
　　和他们不一样，孙如清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反而情绪高涨：“肯定很有趣。”
　　“啊。”穆宁见他有点颓废的眼神突然亮了许多，简直可怕，居然有人觉得蛇有趣，他好奇地问，“你认真的。”
　　孙如清把自己的宝贝龟龟放进口袋：“我从小就抓蛇，你们就放心吧，我去去就来。”
　　穆宁寸步不离跟着他：“哦，好。”
　　走廊两边站满了人，目送着他雄赳赳气昂昂进到了那间有蛇的宿舍里，然后也跟着围了上去。
　　大部分人害怕的心理抵抗不住想看热闹的心，不过大多都只敢站在门外，胆子大一点的练习生则进到了宿舍里面。
　　摄像老师连忙跟上，准备拍到第一手画面。
　　“大家别出声。”
　　孙如清回头叮嘱了他们一句，心中毫无波澜，打开浴室的门果真看到蛇团成一团缩在地板上正吐着舌头在观察四周，是无毒的白腹锦蛇，他根据肌肉记忆看准穴位直接出针。
　　接着蹲下身，将晕过去的蛇抓起来，掐住蛇的脖子出了浴室。
　　“什么情况。”
　　“就抓住了，还没有一分钟吧。”
　　一个眨眼的工夫，令练习生闻风丧胆的蛇被老实抓住，危机暂时接触。
　　“哇，你也太强了吧。”
　　“这么快，好猛啊。”
　　“我们宿舍还缺一人，你来我们宿舍吧。”
　　孙如清出来后，练习生让出一个圈的空间，他展示给所有人看：“这是白腹锦蛇，没有毒的，而且它晕了，你们要不要摸一摸。”
　　“别，看着就吓人。”蔡唐面露恐惧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我可不敢摸。”
　　其他人退避三舍。
　　德吉身高高，把他抓蛇的全部动作都收纳眼中，他自己不太怕蛇，上前摸了摸：“我刚刚看到你的针一出去就命中了，好准。”
　　“熟能生巧。”孙如清没当回事，基本功夫而已，他的针可救人也可杀人，对付小小的蛇还不是手到擒来。
　　央吉看见哥哥摸了他也跟着摸了一下：“别说，滑滑的还挺好玩。”
　　孙如清：“是吧，可爱吧。”
　　央吉收回了手：“不能说可爱吧。”
　　“哇。”蔡唐夸张地说，“你是武林高手。”
　　其他练习生听到这句话可不得了。
　　“蘑菇头殿下，厉害呀。”
　　“就是，徒手抓蛇，一根针就搞定，这是可以上社会新闻的，你来我们宿舍吧。”
　　“不行，来我们宿舍，我们是四人间，正好缺你。”
　　从无人问津到被争抢，孙如清心里特爽。
　　惦记着很多人怕蛇，他说：“我先把蛇处理了，你们把自己的宿舍都检查好，看还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也安心。”
　　穆宁对他竖起崇拜的眼神，跟在他屁股后面，等他放蛇后上前一步：“胆子忒大。”
　　天光大亮，重新回到宿舍，大部分宿舍都满了，练习生们也开始收拾洗漱准备上床睡觉，毕竟今天有重要任务，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去拼。
　　孙如清洗了手把龟龟从口袋里拿出来。
　　“现在的话，房间应该住满了吧。”
　　“是吧，我们宿舍是早就住满的，不然我还挺想和你住一间的。”经此一事，穆宁对他有了新印象，疯的时候很疯，正经的时候有种独特的魅力。
　　值得一提的是，五官长得特别好，脸型也优秀，气质也独树一帜，综合起来是个极有魅力的人，综艺效果拉满，没有话题自己也能创造话题，绝对会狂吸粉。
　　就是发型，太糟了，在哪家剪的头发，避雷那家理发店。
　　“双人间早就住满了吧。”
　　如果可以，孙如清当然是想睡双人间，位置大不说，各种设施配备好，而且两个人卫生情况肯定好。
　　“还有双人间吗？”
　　他一声吼，立马就有两个小脑袋探出来。
　　“不好意思。”姚垚眉飞色舞，“双人间被我们占了。”
　　“是的。”褚长乐扒着门框说，“快点去找其他的房间，现在感觉都挑完了。”
　　孙如清快步走到他们门口，被他们邀请进去看了一圈，双人间是真好，一人一张一米五的大床，看着就软和，其他房间上床下桌一看就很硬。
　　硬点也好，可以睡就行。
　　穆宁一直跟着他：“另外一间双人间是被德吉还有央吉两兄弟住了。”
　　“他们两个。”两间双人间挨在一起，孙如清看到了隔壁房门上两人的名字一上一下，“你回宿舍吧，早点休息，我找工作人员问哪个房间还空着。”
　　“好，那就晚安。”穆宁低下头摸了摸他手上的乌龟，“还有，龟龟也晚安。”
　　听工作人员说四楼还有一间六人间空着，拎着行李上了四楼，停在401门前，一一扫过每个人的名字。
　　温航、柳浩尘、隋嘉轩、沈子寒、姜川柏。
　　有不少熟人，孙如清敲了敲门，哑着嗓子说：“查房。”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头殿下，小弟膜拜你！


第13章 宿舍矛盾
　　沈子寒看到来人，心一松，嘴巴鼓动起来：“是你啊，我以为是工作人员呢。”
　　“哦，是不是背着我吃东西了。”孙如清环顾四周，宿舍里只有三个人，看到他手上的零食包装袋，神情冷肃，“都告诉你手术前不能吃东西，这下好了，手术得推迟了。”
　　沈子寒没嚼两下，咽下去，太噎，于是喝了口水。
　　“水也不能喝。”孙如清找到自己的床位，是靠近阳台的六号床，把行李摊开，从出诊箱里拿出一瓶消毒液，给自己手喷了喷，“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沈子寒紧闭嘴巴，这小子鬼得很，让他看舌头还得了，说点有的没的，他一张嘴可解释不清。
　　“别玩了。”柳浩尘刚从公共浴室回来，“赶紧的，别我们都忙完你一个人还悉悉索索搞来搞去，早收拾早睡觉。”
　　孙如清耸了耸肩：“没意思，我准备给你扎两针的。”
　　沈子寒感到意外，还有点好奇，一个毕业一年的学生，竟然这么厉害，他表示会怀疑：“我，扎针，你还没看呢。”
　　“我看了你的初舞台表演啊。”孙如清站在床铺边，手指划过桌面，一看指腹没有灰尘，很干净，“你是不是右腿疼，有时候还会抽动。”
　　沈子寒眼角抽动，太神了吧。
　　“算了，我累了。”孙如清也不看谁都要给他诊治一番，他才不会那么烂好心。
　　练舞多年，沈子寒身上很多伤病，尤其是腿，去医院很麻烦，现成的一个中医大夫说要给他治他还没把握机会，也不好再要求他。
　　隋嘉轩只要看到他就一阵寒意，也是倒了霉了，和他一个宿舍，毫不留情地说道：“别相信他，他根本就不会，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人设做的戏而已，你看他随便对着导师乱说一通，不就上了热搜，话题都爆了。”
　　爆了。
　　孙如清关注点和别人不一样。
　　“我的话题爆了，那岂不是很多人都认识了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人关注就说明排名不会低，不低就能一直走，那么距离出道就越来越近。
　　好耶。
　　“这还不是你的意料之中的事。”看他惊讶的表情，还真以为他是无意的举动，隋嘉轩看不惯他这种一肚子心眼还要装单纯的人，“光靠博眼球的话，没有实力就是一坨屎，我看你主题曲评级怎么熬过去。”
　　“那又怎样，你呢。”面对一个靠贬低他人来获得自信感的人，孙如清只要以牙还牙以招还招，“有人关注你吗，你应该觉得自己是个被埋没的星星吧，认为自己的初舞台等级是A，别人都不懂得欣赏，结果还不是F。”
　　刚入住宿舍，就有人吵起来。
　　明显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像这类群像节目肯定得炒友情，要不然等节目结束淘汰的练习生还想借着节目热度最后一波韭菜都割不到。
　　“你。”隋嘉轩要气炸了，“我就是觉得我自己很厉害啊，怎样，连这点自信都没有还怎么混。”
　　“你有自信我就没有吗？”孙如清激他说，“我们要不要赌一下，主题曲评级谁的等级高。”
　　隋嘉轩正有此意：“好，比就比，谁怕谁。”
　　这好像不是既定的发展方向，沈子寒还以为他们会打起来，既然没打那就拦一下：“两个小学生别吵架了，别的宿舍都睡了。”
　　“没你的事。”隋嘉轩正在兴头上，看他不顺眼，“光比肯定没意思，这样，谁输了就叫谁爸爸。”
　　“好。”孙如清知道自己的德行，如果没有目标的话他自己绝对会偷懒，“我肯定是不会输的。”
　　“走着瞧好了。”还没比隋嘉轩就知道自己赢定了，就他初舞台的水平，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自信开口，“我等着你叫我，爸爸。”
　　又便宜不占白不占，孙如清应了一声：“欸。”
　　大意了，也尴尬了，隋嘉轩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我是你爸爸。”
　　孙如清换了一种方式：“乖儿子。”
　　隋嘉轩彻底闭嘴。
　　“我睡了。”姜川柏听他们闹完之后，才出声，“现在快七点，下午两点要集合，我们还有七个小时的时间。”
　　孙如清做了个闭嘴的动作：“我会尽量小点声音的。”
　　为了让自己有饱满的精神来应对接下来的考核，练习生们都尽可能补充自己的睡眠，宿舍一间一间熄灯后，整栋楼都安静下来。
　　床铺透着一股洗衣粉的香味，看来是不久前洗过。
　　简单规整了行李之后，孙如清拿着节目组发的训练服准备去公共浴室洗澡。
　　在经过拐角工作人员房间时，他问了一句：“现在有早餐吗？”
　　“有的。”
　　“那就好。”
　　熬了通宵，早餐可不能错过，孙如清把一日三餐看得很重，无论再忙一定要准时吃饭，实习的时候就是因为太忙三餐的时间都乱了，那一年身体激素也紊乱，他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一来到浴室，看到无隔间的一排排淋浴器还是有轻微的触动。
　　怎么说呢，肯定是有隔间可以保护隐私比较好。
　　对作为医生的他来说，赤裸相见没啥大不了。
　　孙如清大方走进去，站在柜子前把衣服全脱了，然后放进统一发的贴着自己姓名的桶里，放眼看去准备选一个好位置。
　　看到有新人来，如是其他人就好，可偏偏是他，其他人下意识遮挡重要部位。
　　本来大家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孙如清看到他们统一的遮挡动作，眼神开始自动定位。
　　所有人见此情况全都停下了动作。
　　他们表面上没表情，其实内心已经地动山摇，各种状态都有，地震、火山喷发、大暴雪……
　　他不会看了一眼就知道有没有女朋友、时间长不长、有没有病、前列腺炎、阳痿、早泄等等，若是这样的话就不是尴尬的事。
　　孙如清被这么多人看也是有点小害羞，不过，转移害羞的办法就是让别人更害羞：“有人要看男科吗？”
　　事关男人的尊严，不硬也得嘴硬。
　　“不需要吧，我们还年轻。”
　　“就是。”
　　“你这也太职业病了，你是看见一个人他身上就有病。”
　　“年轻不是理由。”孙如清扫过一圈，“你知道我实习，跑各个科室，轮到泌尿外科的时候，接待了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不仅大量盗汗，还腰膝酸软，不运动还熬夜，每天都精神萎靡、头晕耳鸣，幸好，早发现问题早解决，不然等他三十岁那就废了。”
　　话就说到这。
　　孙如清诊治过的有问题的男性数不清，当然有勇气来看的人算得上很不错，一般情况下问起问题很多人就支支吾吾。
　　在公众场合，有人回应那就奇了怪了。
　　没有人会让自己丢脸。
　　情理之中。
　　走到一淋浴器下，孙如清开始冲澡，洗干净后直接去洗衣服，准备洗完衣服再去吃早餐。
　　他一走，剩下的练习生七嘴八舌起来。
　　“他不会真的一眼就能看出问题吧。”
　　“我觉得他应该看出问题了吧，不然不会举例子。”
　　“所以说我们中间有人，早，早，早泄。”
　　“他能看出什么东西，那么年轻。”
　　“你们都忘了吗，他姥爷是开中医诊所的，他肯定是从小就开始学，中医这种东西正规医院出来的不一定比家传的厉害，而且他不是一眼就看出韦老师生孩子，几个月都知道，太恐怖了。”
　　“他刚刚抓蛇一针过去，你们又不是没看见。”
　　“哇，原来这就是HR想要的刚毕业就有二十多年经验的应届生。”
　　“真的有的话，去他那看也不丢人吧。”
　　这句话一出来，浴室内的一个小团体安静了下来。
　　“你不会是真的早泄吧。”
　　文圣一脑海里回荡着他说的话，眼下心慌得很，也顾不了那么多：“我就是有点小问题啦，你们不会歧视我吧。”
　　“都是男人，我们都懂。”
　　“其实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问题。”
　　文圣一听见他们这么说心里好受多了，原来不止他一个人有这方面的问题：“我们和他还要一起生活很长时间的，要是上厕所碰见了他，怎么办，他肯定可以根据你尿的频率还有长短和高度，看出你的问题。”
　　“那怎么办，算你倒霉。”
　　文圣一仔细想了想，不行，得找个时间，让他看看。
　　他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一起找他看看。”
　　“还是算了吧。”
　　“我没问题。”
　　孙如清不清楚在他走了之后有个练习生萌生了想找他看男科的想法，美美吃完早餐之后回到宿舍补觉。
　　惦记着他们应该都睡了，他放轻动作开门进房间，再小心把门闭上。
　　一转头看到有人坐在床上。
　　孙如清走到他的床前：“你不睡吗？”
　　温航焦虑得很，明明很累，躺下心跳得快不说，还毫无睡意：“我睡不着。”
　　“手伸出来。”孙如清都不用把脉就知道他是失眠多梦，“我帮你看一下。”
　　温航不抱希望还是伸了手，他真的好想睡一个好觉。
　　孙如清摸了两分钟：“好办，给你扎两针就能睡得着。”
　　“行吗？”
　　“行不行，试试就行。”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温航想着试试也没有损失。
　　扎完针，孙如清陪着他等了二十分钟，时间一到撤了针：“祝你睡个好觉。”
　　温航看着他的笑脸，心中升腾起愧疚感。
　　在来之前他就做好把所有人都当成竞争对手的准备，所以在面对一个颜值优秀实力差还是外行的人时生出阴暗的一面，为了降低他的颜值特意领着他去了理发店剪坏他的发型。
　　在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热搜上，心中更是愤恨。
　　凭什么有的人那么努力换不来一点效果，而他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这不公平。
　　现在，温航好像有点明白了，喜爱不是努力就能达到，像他这种不在自己身上找理由反而去嫉妒他人的人永远都是配角。
　　而有的人天生就是主角。
　　头发梳在脑后，露出全脸，素颜状态，没有黑眼圈，也没有瑕疵，肤色均匀又干净，完全看不出来熬了一夜。
　　孙如清见他盯着自己以为他有话要说，于是先下手为强：“心理压力大，经常奖励自己吗？”
　　温航立马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是能问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在我这，你们没有隐私。


第14章 主题曲
　　温航没有动作，呆愣地看着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这都是未来的客户资源，孙如清致力于拯救每个人的身体：“如果觉得烦躁，难以入睡，精神方面涣散的话，要及时去看医生，不要多用手，对肾不好。”
　　“哦。”温航还能说什么，涨红着一张脸，只能点头附和地说，“我知道了。”
　　孙如清拍了拍他床铺的栏杆：“那我去睡了。”
　　排除杂念，将被子盖好，闭眼没多久就沉沉入睡，睡觉也是休养生息，疲惫一扫而光，可谓大补。
　　准时准点被闹钟吵醒，孙如清睁开眼睛的同时，宿舍的灯光亮起。
　　醒来之后脑子还是钝钝的，躺了一会儿等精神了一些他才坐起来，一些杂乱的声音也入耳，他往下一看。
　　他们在下面忙忙碌碌干什么。
　　沈子寒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满意之后对着上铺的他招手：“早哇。”
　　“早。”孙如清沿着楼梯下去，想着还有点时间，开始早起锻炼，先来一段八段锦。
　　沈子寒盯着他乱糟糟的发型：“你不化妆吗，等会儿拍摄的话上妆比较好看，也精神一点，我之前参加的时候不太注意这些，回看节目的话看自己的脸简直都惨不忍睹。”
　　孙如清左脚向左开步，两掌向上交叉于胸前，回想了一下昨天他卸了妆的脸，确实和现在两模两样：“我不会，也没有。”
　　“你也不需要。”沈子寒走近了点，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通宵，脸不肿不说，这人气色好得不是一星半点，“我先走了。”
　　孙如清在不紧不慢打着自己的拳，宿舍里其他人也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八段锦。”姜川柏无事，跟着他打了一会了，身体热了起来，也没有那么紧绷，“还挺有用的，对我们这种经常对着电脑工作的人很友好。”
　　孙如清配合着动作吸气呼气：“颈椎和腰有点毛病。”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推销的机会。”
　　“挣钱，不丢人。”
　　“等我当上了合伙人跟你合作。”姜川柏就欣赏他这样目标明确的人，感觉和自己一路人，可以结交，“但是，前提是你得尽快把你的理疗馆给我开起来。”
　　“一定的。”一笔大单到手，孙如清都佩服自己太会见缝插针，他也没忘记正事，“你会跳舞吗？”
　　姜川柏说愁也不愁，他来这档节目就不是为出道，而是过渡，因此心态比较放松：“嗯，不太行，两天速通主题曲对我来说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的等级肯定会下降，你和隋嘉轩的打赌，我可能帮不了你，你要想赢应该找个跳舞厉害的。”
　　“早有想法。”脚跟抬起，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孙如清呼气道，“我有看好的人，看着吧，我绝对会赢的。”
　　“我也会赢的。”隋嘉轩也不甘示弱，先他一步走出宿舍，内卷从起床先一步到达集合地点开始。
　　运动结束，孙如清进卫生间洗漱。
　　“醒了。”柳浩尘吃完早餐后看到他还在睡，于是拍了拍他的脸，等他睁开眼睛后说，“奇了怪了，平常都是你比我先醒，怎么今天你睡得跟死猪一样。”
　　温航处于茫然的状态中，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睡得这么死。
　　好久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一个觉。
　　还得多亏了他。
　　温航嘴角露出一抹笑：“孙如清他昨天看我睡不着，帮我扎了针，躺在床上我马上就睡着了，而且我睡得好死，听不到一点声音，如果不是你叫我，我肯定睡到晚上。”
　　柳浩尘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心好：“疯是疯，医术还挺厉害。”
　　“是啊，你要不要。”孙如清刚好听到这句话，“也扎一下。”
　　柳浩尘拒绝道：“我睡得香、吃得好，不要。”
　　用昨天蔡唐给自己的皮筋把头发一扎，孙如清拉开抽屉看了眼龟龟，然后点了点一旁一直在等他的人：“走吧，吃饭。”
　　温航眼神追着他的背影出去，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不知以后该如何跟他相处。
　　给足了休息的时间，走到食堂的时候，发现有不少人，看来大家吃饭都很积极，孙如清拿着盘子到窗口打了排骨、牛肉和青菜，荤素搭配，不仅营养颜色也好看。
　　接着又去拿了一盘子水果。
　　姜川柏看着他满满一碗白米饭再看自己一个简单的三明治，忽然：“你吃这么多。”
　　“多吗，正常而已。”孙如清把水果盘放下，“等会儿那么大的训练量，不到两个小时你就会饿。”
　　“说得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姜川柏倒是没考虑周全，“我再去拿一个。”
　　孙如清没着急着吃，而是走到不远处另一伙人的位置旁瞅了一眼，一碗番茄鸡蛋面。
　　贾知凡莫名很紧张：“我这样吃行吗？”
　　“行，正常吃就行，把胃养好。”孙如清微笑点头，遵从医嘱的病人就是好宝宝，“你也别太有压力，每个人的身体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毛病，有病不要怕，讳疾忌医。”
　　贾知凡可怕别人注意到他的口气，有他这句话心理压力也少了很多：“嗯。”
　　“这句话说得没错。”自从他提醒过后，姚垚完全对他信任，“你有问题也可以找我们，我们虽然不会看病，但是唱歌跳舞这些还是不错的，对吧。”
　　“对。”贾知凡有心想要感谢他，“我虽然是个C，但是舞蹈还不错，我可以教你。”
　　被大佬带飞肯定比自己瞎琢磨进步得要快，孙如清求之不得：“那好，我会去找你们的。”
　　解决午饭之后，跟着大部队赶到集合地点。
　　一个空旷的大练习室，在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分钟，导师还未掐着点准时出场时，练习生们聊的话题基本上都是关于今天的主题曲。
　　虽然初舞台直播在前，但直播时间过长，追全程直播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人在节目正式播出前认识练习生的途径还得是主题曲MV。
　　毕竟这是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根据以往播出的节目规律，练习生会抓住仅有的一两秒镜头想尽办法给屏幕前的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同样的衣服和动作，在那么多人的MV中该如何凸显自己是一门学问。
　　靠实力取胜还是靠猎奇取胜。
　　一般能一飞冲天的要么是颜值TOP，要么是实力过硬、再要么就是纯粹来博人一笑的。
　　主题曲关注的人太多，有节目观众、有看热闹的路人、更多的是等着素材获取流量和关注的营销号。
　　他们会一秒一秒去截图并综合归类，比起耐心看完整首主题曲的节目观众，大部分人都喜欢看营销号的乐子总结。
　　除此之外个人直拍也是个破圈的机会。
　　孙如清和姜川柏分开自动走进F班的队伍中，末班实力差而且还站在最后一排，相较于其他班F班脸上可是愁云惨淡。
　　“希望这次不会太难。”
　　“我的水平我知道，我肯定是升不了级，一轮游，说不定MV没有我的镜头，初舞台也会把我剪掉。”
　　“唉，谁说不是呢。”
　　“节目都播了这么久，F班肯定是有黑马的，但绝不可能是我。”
　　还未开始就先放弃，大部分F班的学员都是这样的心态。
　　集合时间一到，导师出场。
　　林天意从侧边走上台，一眼望过去花花绿绿，他越过一排排人，直接定格在最后一排灰色衣服的F班上，然后没费太多时间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孙如清。
　　身高很高，发型特别，站在人群中很显眼。
　　昨天节目录制结束后，浏览着自己的热搜，看到网友的讨论，天都塌了，经他一把脉嘴一张，偶像剧王子的身份一去不复返。
　　而且经纪人告诉他，有找市井底层小人物的剧本找上门来，形象很突破，林天意从来没有演过这类角色。
　　本想拒绝。
　　经纪人却告诉他，现在正是转型的好时机，年纪到了，不可能演一辈子偶像剧，好不容易再一次回到观众视野并引起巨大的讨论，说到底林天意还要感谢他。
　　回归正题。
　　林天意看着下面乌泱泱一群练习生说：“接下来公布主题曲。”
　　孙如清抬头往上看，看到大屏幕出现一行字。
　　《稍息立正请准备》
　　好特别的歌曲名。
　　紧接着一段鼓点出来，调动着在场所有人的情绪，屏幕画面切换到了明亮的练习室内，夏铃铛和凌波两人出现在画面中。
　　在MV播放的同时，不少练习生跟着一起唱跳起来，孙如清扫了一眼，前面AB两个班唱得最大声，跳舞也跳得最起劲。
　　而他周围动起来的人很少，张嘴跟着一起哼哼的人还算多。
　　隋嘉轩看他一动不动认为自己赢定了，于是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大。
　　好难听，孙如清感觉自己耳朵受到了污染，集中精神去看MV，发现有一个穿着黄色训练服的人频繁回头看他。
　　有事吗？
　　孙如清第一想法是他有病要找自己来看，那就等他上门。
　　接着继续欣赏主题曲，他也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两天自己的任务。
　　唱歌对他来说不难，舞蹈是一大难关，他看不出难度，看导师们的演示还有周围各种声音他可以得出结论舞蹈很难，因此接下来舞蹈是他的主攻方向。
　　得找一个好老师带他。
　　姚垚和贾知凡舞蹈不错，等他们有空找他们教教，看着前方红色的卫衣，孙如清目光挪到棕色头发上。
　　韩珉宣，他实力更好。
　　再往左挪一个位置，李广白，他实力也是超凡，而且两年考核都是第一，意志肯定超强。
　　要是能找这两个教肯定上升得快。
　　师傅教归教，他自身也好努力，但是努力没有效果怎么办，他要是实在不是那一块料。
　　也不能为难自己。
　　主题曲一结束，林天意发布任务：“你们有两天的时间来练习主题曲，两天后下午两点评级考核开始，按照规定再评级等级为F的练习生不能登上主题曲的舞台。”
　　“从现在开始的一个小时是集体授课，让你们看看各班之间的差距。”
　　孙如清的手上多了一张歌词纸，其他方面他可能比不上别人，但是他记忆力好。
　　音乐导师沙漠在台上带唱，下面练习生一起跟唱，听着整齐的歌声，目前学习进度可谓是良好。
　　个人练习时，向新羽听到前面传来的歌声搭讪道：“哇，你唱歌原来这么好听。”
　　孙如清发现那个黄色训练服又回头看他，和他对上他立马闪开，他说：“实不相瞒，我曾经得过校园歌手大赛第一名。”
　　“就吹吧你。”隋嘉轩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凡他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务必在意，“信他是第一名还是信我是秦始皇。”
　　向新羽干脆道：“他第一名。”
　　隋嘉轩切了一声：“没意思。”
　　向新羽：“那你的初舞台怎么那么拉胯。”
　　孙如清：“因为我是临时给安排进到另一组练习新歌的，我不会跳舞，分到的歌词还都是RAP，所以效果就不好。”
　　“原来如此。”
　　音乐教学结束，舞蹈教学马不停蹄开始。
　　孙如清会学动作，也能记动作，奈何不知道如何将动作连续起来，跳起舞来也毫无美感。
　　一遍完整教学后，夏铃铛说：“好的，现在我放一遍音乐，能跟着跳的就跳。”
　　孙如清自然是不能跟着跳的，他周围的一大群人跳了没几个动作就停了下来，音乐越往后停的人越多。
　　到后面就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坚持。
　　其中A班全员都在跟跳。
　　在强烈的对比下，不自信的学员备受打击，自信的学员更有动力。
　　教学结束后，林天意宣布说：“集体教学结束，现在各回各班，等会儿有老师上课，大家把握好机会，再强调一遍，F等级没有资格参与录制，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大家好好努力。”
　　人群散开，孙如清跟着同色的灰衣服走。
　　在进练习室之前随着人流进了卫生间，这时候上厕所的人还真不少。
　　孙如清发现他一进去很多人看见他没上就转身出去，本来很挤的卫生间变得空旷。
　　他有这么可怕吗？
　　“卧槽。”
　　有人上完厕所一回头看到他，心里一咯噔，糟了，他刚刚不会看见了吧，那么他会不会怀疑他那里有毛病。
　　应该没看见吧。
　　管他呢，早点溜，可不能被他逮住。
　　孙如清回头看向门口，好多人本来想进来，刚迈进左脚但是看到他一个转头就出去了。
　　他们对自己这么没自信的吗？
　　卫生间内剩余其他人上完之后看到他也都赶忙撤了，生怕他说出惊天动地的话。
　　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卫生间空无一人。
　　没人，包场了。
　　就在他安心享受个人空间的时候，有人往他旁边一站。
　　孙如清想着这人有胆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略微惊恐的眼神，为了让他安心释放，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放心，观鸡不语真君子。”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不是，我这么可怕的吗？


第15章 主题曲
　　文圣一嘴角抽动。
　　果然是网友说的抽象系爱豆。
　　他的脑袋里为什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让人接不上话。
　　安静的空间内只剩下流水的哗啦啦声。
　　文圣一看着他欲言又止，今天上午他想了很长时间，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也睡得不踏实。
　　导师授课也学得不专心，想找他又不敢接近。
　　听到有练习生说他在里面上厕所，咬牙一狠心就进来了。
　　“那个。”
　　孙如清认得这张脸，也清楚明白男性病人对重要器官病了的羞耻，于是主动递了个口子：“在集体练习的时候，你为什么总是看我，有病找我治。”
　　文圣一小便结束后，步行到洗手池，借着水声的遮掩说：“就早上在浴室，我听见你说。”
　　他不说，孙如清也明白：“没太大的问题，晚上上完课来找我。”
　　梗在心中的大事就轻松地解决了，文圣一还以为要跟他扯半天，心情豁然开朗，浑身充满了力量：“好嘞。”
　　洗干净手后，孙如清也顺带洗了把脸，让自己更精神一些，和他一起出门的时候说：“你不觉得这并不是坏病而是好病吗？”
　　“啊。”文圣一果然还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没有一个男人觉得这是好事吧，都这样了，我不哭出来就不错。”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当爱豆出道啊。”
　　“所以，根本用不上。”孙如清侃侃而谈，“你看啊，爱豆的死罪就是谈恋爱，这东西不行绝对是事业加成的好利器，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那还不得在事业方面卷死，粉丝也放心啊，大胆追。”
　　文圣一对他这番话很认同：“说得有道理哦。”
　　孙如清灵光一闪：“说到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文圣一隐约觉得不太妙：“啥。”
　　孙如清微笑着看着他：“把那些要出道的爱豆集体拉去做绝育。”
　　文圣一惊掉下巴，那个地方有点疼怎么回事，他的眼神感觉是要把自己给切了，他摇了摇头：“不太好吧。”
　　孙如清继续抒发自己的想法：“挺好的，享受了一些东西就得付出一些东西，在出道最该拼命的那几年给他弄不行，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给他治好，双赢，你应该比我懂市场上有些本该飞得更高的爱豆就是因为管不住自己，结果塌成废墟，有一句流传已久的话，叫该税的税，不该睡的不睡，对吧。”
　　“对。”听着是很理想，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文圣一是不能接受，他说，“还有一种概率你排除了。”
　　孙如清反应很快：“哦，你说的是男同啊。”
　　“嗯。”
　　“好办，喝中药调理就好了。”
　　文圣一嘴角又是一扯：“认真的吗？”
　　“开玩笑。”孙如清说，“确实，管不住还是管不住，还得看人，不然没用还不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还是考虑不太周全，他的提议几乎不可能完成，只是突然的念头而已，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他还是关心接下来的主题曲练习吧，他是绝对不可能输给隋嘉轩。
　　为了顺利出道能够开理疗馆发财，他要升级。
　　文圣一停住脚步：“到C班了。”
　　“拜拜。”
　　孙如清机械地和他招了招手，朝F班走去，一拉开门，里面正好有人想要出去，看他往左便往右让出位置，然后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也改了步子往右边走。
　　他只好往左，对面也往左。
　　就这样纠缠了一段时间。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来。
　　隋嘉轩气性大：“你故意的吧。”
　　“对啊。”孙如清贴着门站着，“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超过你。”
　　“哼。”隋嘉轩鼻孔朝天，“想超过我，没门。”
　　“有门，门在这。”孙如清捏着门把手往回退，把门给关上，着急地拍门道，“开门呀，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倒反天罡。
　　隋嘉轩用力拉门一动不动，没想到这人看起来虚弱得很，力气居然这么大，他锤了锤门说：“开门，你要憋死我啊。”
　　孙如清没有放手的想法，想挫一挫他的锐气：“憋死你好了。”
　　本来没那么憋，经他一说隋嘉轩憋得要死，偏偏这时候肚子疼得要死：“开门，我快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得忍。”孙如清有心拖着他，嘴这么欠的人，得要他尝一尝难受的滋味，不紧不慢地说，“除非你求我。”
　　没有办法，隋嘉轩拿出杀手锏：“我告老师了。”
　　孙如清不会拖他太长时间，既然老师都搬了出来，开了门，惶恐地说道：“我好怕。”
　　“怕就对了。”隋嘉轩直接冲了出去，“哼，下作，我一定会赢你的。”
　　幼稚。
　　孙如清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进了练习室，发现有不少人围着平板已经开始扒舞。
　　“我觉得动作还好，不是很难。”
　　“这还不难，副歌部分简直无敌了，歌听上去朗朗上口，其实也很难唱。”
　　“我已经做好不上舞台的准备了。”
　　“就靠向哥带了，我们F班得靠你了。”
　　偌大的F班不可能所有人实力都垫底，肯定有一些初舞台没发挥好的人，往往这些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拿到黑马剧本。
　　向新羽那叫一个热血澎湃，F班人多曝光肯定不比其他班，但是领头羊的位置绝对能收获一波流量：“一定，我可以带着大家学。”
　　趁着老师还没开始教学，孙如清先把歌词消化，看到歌曲名，他总联想到中学的广播体操。
　　这首歌要是播出去肯定是会在学生中间掀起风潮。
　　词曲是元气欢快的，和中学生的风貌很搭，练习生的初亮相也应该是同样的面貌，所以考核的时候应该要多笑笑，给导师留下阳光灿烂的印象。
　　好的表情也是会加分的吧。
　　孙如清记得昨天录制初舞台的时候，导师就有夸练习生表情给得很好。
　　转过头对着落地镜笑了一下。
　　好牵强的微笑。
　　看来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要是假笑的话还不如不笑，听他们说主题曲唱跳完之后有一个结束动作，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环。
　　他该怎么表现呢。
　　“老师来了。”
　　一句话拉回了孙如清的注意力，他站起身迎接老师，看到来人知道接下来要上舞蹈课。
　　夏铃铛年龄不大，出道年限也不长，要想拿捏着这群人，就必须得严厉，她板着一张脸说：“刚刚在上集体课的时候，你们也都看到了A班多么优秀，林老师也说了下次评级还是F的话就不能站上主题曲舞台，如果连这个舞台都上不了，我劝你们别在这耽误时间了，早点回家。”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突然和队伍末端的孙如清对上眼神。
　　夏铃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知为什么才刚认识一天，总有种多年朋友的错觉。
　　早上录完节目她回到酒店看到他的热搜差点笑出猪叫，太有梗，关于他给林老师把脉的视频简直是她这一年看过最尴尬又最好笑的视频。
　　林老师的心理素质太强了，如果是她今天都不敢出来。
　　另外就是朋友袁书婉看到热搜后才知道被小三，如果昨天没有他那一出，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现在网上已经把他传神话了，都跑到他微博下面留言，让他鉴别爱豆有没有谈恋爱。
　　经此一遭他算是被观众记住，可他要是想出道光靠抽象和神奇的医术还不够，且远远不够。
　　不能和他对视，一对视夏铃铛就想笑。
　　淡定。
　　“你们不是来混日子的，有些人别以为初舞台直播亮了相就可以万事大吉，靠着节目热度淘汰后还可以收割流量，想着反正出不了道就随便摆烂，我希望不要有人偷懒划水，如果被我抓住的话，无论你评级的时候表现多好，我都会给你F。”
　　一番训诫过后，夏铃铛发现练习生果然认真了许多。
　　“别挨得这么近，站远一点，不然跳舞的时候互抽嘴巴就不好了。”
　　“我们先来第一个八拍。”
　　考虑到F班的综合能力，夏铃铛特意放慢了动作，每一个动作都仔细讲解，给他们消化和理解的时间。
　　舞蹈没有捷径，也不像唱歌那样有天赋不需要努力，就是重复的动作做上百遍千遍，有了肌肉记忆都不会太难看。
　　尽管她教得再仔细，还是有人跟不上节奏。
　　才刚开始，她安慰自己说：“好的，我们连着来一遍。”
　　夏铃铛转身看着所有人，给他们数着拍子，边数边观察每个人的舞蹈动作，很多人都有自己的节奏，一个简单的伸手动作，不是有人慢了就是快了。
　　集体舞就是要做到齐整。
　　稀稀拉拉一片看着实在是不太妙。
　　在老师教学的时候，孙如清有样学样，别的不行，他记动作很快，也不会学了上个忘了下个。
　　奈何实力就摆在哪儿，做出来的动作不太美观。
　　夏铃铛在走到他身旁的时候认真观摩了一会儿，鉴于他的初舞台有点差，夸了一句：“挺好的，动作起码都记住了。”
　　得到夸奖，孙如清原本就暴涨的情绪更好。
　　能力不行、肯学肯做，这样的练习生，老师喜欢；而能力不行、自怨自艾的练习生，老师嘴皮说干了都救不了他。
　　夏铃铛在经过一个练习生的时候，见他还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以。”
　　隋嘉轩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跳得越发卖力，一卖力就用力过猛。
　　忽然头晕了起来，视野也模糊一片，他甩了甩脑袋视野又变得清晰。
　　他准备重新跟上其他人练习的节奏，刚抬起手就发现心脏这块有点痛，呼吸也开始变得不畅。
　　他下意识用手锤了锤胸口。
　　“好的，时间有限啊，今天一个下午要把整首歌的舞全部学完，我们接着学下一个八拍。”
　　夏铃铛有教学任务，她不可能等F班所有学生都消化完，那样两天也教不完整之舞，她只是尽可能地慢一点，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的动作。
　　“提前说好，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想上厕所的话自己掂量着去，不用打报告。”
　　学动作是不难，难的是连接起来搭配上歌曲一起呈现，没有捷径可走，孙如清知道只有不断练习才是唯一出路。
　　一直到下课他都没有分神过一次。
　　太棒了，孙如清觉得自己简直太棒了，晚上多奖励自己吃一根鸡腿。
　　“今天的课到这里就结束了，晚上会有舞蹈老师，不会的可以问他们，或者组成一个小团体互相学习督促进步会很大，下课。”
　　“吃饭咯，饿死了。”
　　“我都吃不下饭，急死了，我感觉学了一下午什么也没学会。”
　　一下课，憋了一下午精神紧绷了一下午的练习生们终于有放松的机会，大部分都成群结队地赶去食堂。
　　孙如清靠着墙喝水，从镜子里看到还有一个奋斗的身影。
　　别的不说，隋嘉轩毅力倒很强，吃饭的时间也不忘练习。
　　以他身体的状况，真的撑得住高强度的练习吗？


第16章 主题曲
　　同样，隋嘉轩也透过镜子看到在打量自己的他。
　　想到他们之间的赌注，他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把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利用起来，他要超过他。
　　门口传来敲门声，孙如清收回视线。
　　温航特意从C班过来喊他：“走吧，一起去食堂吃饭。”
　　“来了。”孙如清小跑上前，在经过他的位置时停下来和他说了一句话，“适当休息，吃饭才有力气练习。”
　　“哼，休想浪费我的时间。”隋嘉轩只当他在打扰自己，练习的动作没停，“我多练一秒赢的可能性就大一分，要去你去。”
　　“好吧。”孙如清已经提醒他了，有的人很犟，只有切实地体会到难处才会罢休，“祝你好运。”
　　目睹这一幕的柳浩尘猜测道：“像他这样猛练下去，我估计你要输了。”
　　“就不能盼我点好吗，我们好歹也是一起同生共死的关系。”孙如清眉毛一挑，不利于自己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谁说练习得多就一定厉害，舞蹈也是看天赋，举个例子就算F两天不睡觉和A班的比肯定还是A班厉害，他那样死练不一定会有我灵活地练更好。”
　　“是，你说得对。”某种程度上，柳浩尘佩服他的自我，不说别的，他精神很强大，“今天晚上我教你。”
　　孙如清双手叉腰：“稀罕，你不是说不会教我。”
　　“你说的，同生共死，比起其他人，我们可是革命战友。”柳浩尘虽有点嫌弃他，可他确实性格很好，同宿舍要住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交好总比交恶好，“晚上的时候你也给我扎两针，我想睡得更好一点。”
　　“不。”孙如清还久脾气上来了，拒绝道，“以前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我还就不呢。”
　　“嘿。”柳浩尘高看他一眼，“不白让你扎，一次五十。”
　　“好。”孙如清果断答应，有钱不挣是傻瓜，想他实习了一年没挣钱还倒贴钱，是时候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开始挣他的第一桶金。
　　说不定一个开店启动资金都给他挣出来。
　　毕竟这里面的富二代一抓一大把。
　　孙如清想了想，他一看就不缺钱，于是开始敲竹杠：“一次一百行吗？”
　　柳浩尘：“黑心老板。”
　　“啊，我伤心了。”孙如清眼皮耷拉下来，“你是不知道我有多惨，我从小父母就去世得早，我姥爷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我本来想着大学毕业好好挣钱让他老人家享清福，可实习期不仅没钱还倒贴钱，还得靠他养我，现在我在这也没有任何收入，好不容易到处推销，我不是为我自己，实在是家里还有一个七十岁的姥爷要养。”
　　“两百。”
　　卖惨居然还有意外收获，难怪以前那些选秀节目很多选手喜欢卖惨，孙如清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好人呐，您一定会活到一百岁的。”
　　柳浩尘挺起胸膛，面上特别有光。
　　听着两人越发亲近的对话，温航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剪发事件，他不能坦然地面对他。
　　穆宁从B班教室一出来就碰见他们：“你们一起吃饭啊，正好，加我一个呗。”
　　“可以。”孙如清来者不拒，这又是一个金钱疙瘩，“我问你，你晚上睡觉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穆宁摇摇头，“睡是睡得着，但是压力太大了，才刚开始就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熬。”
　　“我可以让你睡得很好。”孙如清坚持不懈推销，“睡前，我给你扎两针，保证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听上去很心动，穆宁问：“有效吗？”
　　柳浩尘推了推那个看似在发呆的人：“你说。”
　　温航从自己的世界跳出来，想要和他坦白的心呼之欲出：“超级有效。”
　　心动不如行动，穆宁说：“那好，我要。”
　　柳浩尘暗示说：“但是，你知道这个东西不是白治的。”
　　“我懂。”
　　“一次三百。”
　　孙如清另眼看他，他才是黑心老板，资本家的儿子还是资本家，真黑，早知道就对他说五百一次。
　　柳浩尘对他眨眼，心里的成就可大了。
　　一路聊着天，四人来到了食堂。
　　孙如清依旧是荤素搭配，另外还要补充维生素。
　　晚上在食堂吃饭的人不是很多，有很多打包带去练习室吃得很多，再要不然很多人选择不吃。
　　为了上镜都太狠了。
　　孙如清完全是碳水脑袋，要他一顿不吃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这里这么多美食他们怎么忍得住。
　　“B班的人都太牛了。”穆宁随便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实在是不敢吃太多，自己脸本来就偏圆，上镜要大一圈，他也有意识要减肥，“每一个人都卷得要死，我们今天下午上的是声乐课，一个比一个厉害，我感觉会唱歌的都是B班，一下午课上下来我的自信都被打击没了。”
　　“都差不多吧。”温航接话道，“C班上的是rap课，韦老师好严肃，我这方面又是弱项，她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抓，真的很尽责，就是好紧张，好怕她点名，气场太强大了。”
　　穆宁突然小声起来：“我还以为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今天状态会不好呢。”
　　一谈到八卦，柳浩尘音量自动变小：“怎么可能，手撕渣男，心情不要太好。”
　　“是的。”穆宁说，“我没想到陈亚晨居然是那样的人，渣男，恶心。”
　　孙如清知道自己的饭量，将最后一粒米吃完刚好七分饱，开始发饭晕，晕着就开始看每一个人的脸。
　　每个人长得都有自己的特点，但奈何人太多，在不认识的前提下就容易脸盲，就算长得不一样，相同的气质还是会让人模糊。
　　就比如说可爱型的，很多练习生年纪小社会经历不多，看着就单纯。
　　穆宁他就是典型的可爱型，脸有点圆，眼睛也圆，身高目测176，和他相同类型的还有褚长乐，但是他的脸有点尖，身形也瘦。
　　柳浩尘的长相就硬朗得多，眉毛粗硬，气质比较痞，至于温航呢，五官各方面长得都不错，不知为何有点寡淡不是让人记忆深刻的类型，笑起来有梨涡要好得多。
　　孙如清会看脸也会摸骨，这里面还是有人长得有点抱歉的，在这档选秀节目里颜值不高的话实在是难有竞争力。
　　如果想要走爱豆这一条路，恐怕得使用科技手段。
　　在食堂里扫了一圈，最后转到离自己座位不远的文圣一，瓜子脸，桃花眼，眉清目秀，好好一大小伙子有早泄的毛病。
　　吃也吃完了，也聊了点八卦，柳浩尘不好耽误训练时间：“走吧，回去训练了。”
　　孙如清没动：“你们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温航身体动了，但心还粘着这，一边走一边在纠结，他在想要不要跟他坦白，眼下正好有机会。
　　孙如清等他吃完再上前：“准备好了吗，现在我有时间。”
　　“好。”文圣一时刻准备着，“我们现在去，去宿舍吧，现在应该没太多人。”
　　“行。”孙如清长腿一迈，走得很快，到了宿舍一推门，“没人，正好，你先去里面等我。”
　　文圣一进了卫生间左看右看，心里也在打鼓，等会儿他要怎么看。
　　往下看了一眼，不会要脱了吧，或者还要……
　　想到以前在网上搜索的帖子，等会儿该不会有尴尬的事情发生吧。
　　孙如清拿了一双手套戴上，进去后看到他肉眼可见的紧张，不夸张的话整张脸都红成了苹果。
　　正常。
　　“脱了吧。”
　　怕什么来什么，文圣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一定要脱吗？”
　　文圣一对于他的印象是很好相处，根据他这两天的表现来看，思想很疯，可以概括为上蹿下跳的猴子，但是现在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他认真的模样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尤其是他真的太高了。
　　一片阴影压过来，完全是个不近人情的冷冰冰医生。
　　孙如清双手抬起：“不脱我不能很好得观察你的情况，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还有，你也不想，嗯哼，对吧。”
　　男人的骄傲，文圣一在心里默念这句话，一时的扭捏根本没用，比不过他后半生的幸福，这东西有大用处。
　　他利落地脱下裤子。
　　孙如清先是视线下移，然后才蹲下来，观察了一下外部情况，上手摸了摸：“怎么发现的。”
　　文圣一绷着下巴都不敢大喘气。
　　孙如清主要是看他，站起身俯视他：“和女朋友尝试发现时间太快。”
　　“不是，我没谈恋爱。”文圣一对着镜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像蚊子一样细，“你知道的，有时候就是火气大，发现很难，很难。”
　　“孙如清，你在里面吗？”
　　听到外人的声音，文圣一吓一跳马上提起裤子。
　　“我在啊。”孙如清冲了下手，脱下手套，打开门，“找我什么事。”
　　温航往里一看，居然不是他一个人，另一个人脸怎么那么红。
　　两个男的，偷偷摸摸在浴室，这场面很容易让人多想。
　　“你们。”
　　孙如清对他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进来。”
　　温航知道肯定不会像他想得那样：“这样，好吗？”
　　看一根和看两根，哪样不是看，孙如清秉着超强的职业素养说：“挺好的，两个人还有点尴尬，三个人正好。”
　　温航半信半疑走进去，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我要做什么，你们刚刚在里面是？”
　　文圣一对上他好奇的眼神没说话，同时心也松快了许多，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毛病。
　　“你们站一起。”孙如清重新戴上手套说，“都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包治百病，哈哈哈，按一次扎针有几百的进度，多拉几个人，还不得赚死


第17章 主题曲
　　温航变得结巴：“啊，啊，你，脱。”
　　脱过一次文圣一变得很坦然，双手捏住裤腰带往下一拉，瞬间一股凉风吹过来。
　　“这么，爽快的吗？”温航惊讶于他的说一不二，控制住自己的视线，“都不做心理准备的，我有点，有点。”
　　文圣一以过来人的姿态劝说道：“脱吧，不脱的话不好治。”
　　孙如清倚靠在洗手台边默默地等待，身体要治疗，心理更要治疗。
　　“我都懂。”文圣一拍拍他的肩膀，用平和的眼神注视他，他们可是统一战线的战友，“没有人会笑话你的，治好了，咱又是好汉一条，总比那些明知自己有问题还不去看医生的强，哦，对了你是什么毛病，也是难起来吗？”
　　“我。”温航看向对面的人，不小心就从镜子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的眼睛要长针眼了，结巴地说，“我。”
　　文圣一在缓解他紧张焦虑的情绪，也是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对症下药，我呢是早上很难起立。”
　　“我和你相反。”温航妥协道，心一横裤子一脱，“我是高敏感，快。”
　　文圣一一瞄：“看不出来啊，你长得斯斯文文。”
　　温航嘴上也不饶人：“你也看不出来。”
　　羞耻心突然又找回来，文圣一真想把裤子提起来，尴尬地笑了一声，又摸了摸鼻子：“哈哈，那个，哈哈。”
　　就在两人聊得火热的时候，忽然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你们俩是典型的早泄和阳痿。”孙如清蹲下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做了个检查，然后站起身，“抬头，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
　　两人互看对方，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情、痛苦以及认同感。
　　谁说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两人的手自然而然摸索到一起牵住，从触碰中汲取到对方给予自己的力量。
　　摘了手套，孙如情又给两人把了脉，问了一些基础问题：“文圣一你。”
　　文圣一表现过激：“到。”
　　孙如清娓娓道来：“肾阳虚衰，肝郁气滞，心脾两虚，怕冷，腰膝酸软，心悸气短，面色萎黄，食欲不振。”
　　文圣一疯狂地点头：“太对了。”
　　孙如清转向另一个人：“温航你，心肾不交，肝经湿热，肾精不固，脾胃虚弱，失眠多梦，口干舌燥，小便频繁，疲倦乏力。”
　　温航脑袋更低，拳头握紧，太羞耻。
　　孙如清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目光直视他们：“你们俩的问题都是在青春期的时候喜欢奖励自己，造成荷尔蒙的过量流失，给神经系统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还有一个就是精神方面异常，焦躁不安，放轻松点对治疗很有必要，我可以给你们开药，问题是在这里封闭不太方便。”
　　他正经的语气配上严肃的表情，两人大气都不敢出。
　　好强大的气场。
　　“买药和煎药都不方便。”孙如清皱起眉，“但，办法总比困难多，现在开始治，对你们的唱跳事业也有帮助，你们可以先吃现成的药，手机被收了，要买还是一个问题。”
　　“挺好办的。”温航庆幸自己藏了一手，“我有藏手机，可以买，防止我忘记，我现在给你转五百就当是今天的扎针费还有看诊费。”
　　文圣一：“就顺带帮我买了吧，钱等我晚上再给你。”
　　嘿嘿，轻轻松松赚到七百块，一天入账这么多钱，孙如清对自己未来一片期颐：“先这样吧，你们把裤子穿起来。”
　　“哦。”
　　差点忘了，两人慌忙把裤子提起。
　　孙如清展开笑容，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我们就去训练吧，你们也别太悲观焦虑，还年轻，治疗得又早，肯定能恢复得很好。”
　　嘱咐完，一拉开门，迎面碰到一双探究的眼神。
　　“你们。”沈子寒往里面看了一眼，后面那两人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很难不让人多想，八卦心起，“你们三，我听到你们在里面说什么，穿裤子，该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孙如清好整以暇看着他：“你想得是什么样。”
　　“你该不会觉得我们三个人。”文圣一思想往奇怪的地方偏，心立刻提起来，扒着他的手臂探出脑袋，“我们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哦。”
　　“我没说你们是那种关系。”沈子寒语气里尽是可惜，“我还听到治疗，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就，啧啧啧。”
　　文圣一一时语塞，确实挺丢人。
　　“唉。”沈子寒本来觉得自己年龄大没有优势，发现了这件事，一下让人自信了起来，“小朋友们，听哥一句话，必须得禁欲，像我都28了，还好好的，就是因为我懂得节制，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听哥的，从现在开始一定把该死的想法全都抛掉，想做爱豆必须得断情绝爱，我现在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孙如清见他一层粉都盖不住的疲惫：“你还是有一点吧。”
　　沈子寒一脸问号：“哈？”
　　孙如清科普道：“禁欲时间过长会导致精子质量变差，生育能力下降，长期不排除会影响精子的活力和质量，前列腺液无法排出的话积聚在前列腺里可能会导致炎症，你有去做过体检吗，你很可能会患上前列腺炎。”
　　“不可能。”沈子寒对自己的身体一向有信心，为了做爱豆，他一直不谈恋爱就是为了保持豆德，现在居然有危害，“怎么会呢。”
　　孙如清抛出事实观点：“你最近是不是尿频、尿急、尿痛。”
　　“我靠，是有一点。”沈子寒连忙捂住关键部位，连忙往后退，背抵住衣柜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孙如清指了指卫生间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子寒面露难色：“买二送一吗，朋友，我为了要出道这么多年都没什么收入也没多少钱，我挺穷的。”
　　“也比我有钱。”孙如清刀枪不入，他一看挺有钱，耳钉和项链都是奢侈品，“你是不知道，我现在还得靠我七十岁的姥爷养，银行卡上一分钱都没有，你有我穷吗？”
　　沈子寒背一下就挺直：“那还是没有，我最穷的时候银行卡有一百万。”
　　“一百万。”温航破大防，“你还讲价。”
　　“就是。”文圣一仇富心起，“和我们这些小练习生比，你是富翁。”
　　“我好歹也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快十年。”沈子寒欲哭无泪，“对比其他艺人，我真的很穷，穷死了。”
　　孙如清不想听他哭惨：“停，一句话，看不看。”
　　去外面看肯定不如他看，沈子寒肯定道：“看。”
　　短短时间内，孙如清接待了三个患者，挣了小一千，来钱真快，这比他在外面医院累死累活打工轻松多了。
　　温航速度很快，在他们出来后及时给到信息：“我叫了闪送，让外卖小哥放在门卫接收快递的地方，我们晚上自主练习完就可以拿到。”
　　一切完毕后，四人准备返回练习室。
　　提前踩点，他们还特意绕到门口的保安亭子里，一看满地的快递，大部分都是练习生提前给自己寄的快递，也就放了心。
　　这一绕就听到外面粉丝的应援声。
　　孙如清听到声音放眼一望，昨天一个自己的牌子都没有，今天多了很多，看来真的涨了不少粉丝。
　　横幅，灯牌以及大量的表情包，让他不注意都难。
　　太有才，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弄出这么多东西，行动力太强，干什么她们都会成功的。
　　“孙朵拉，来了，大家准备。”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盖过了其他粉丝的散装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中。
　　热血澎湃的场景，搞得好像真的要登基一样，一下子接收到了这么多正向能量，孙如清对着她们挥手，大声喊道：“长命百岁。”
　　这时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捡起一看是个有带着蘑菇标志的发圈。
　　“你红了，孙朵拉，微博粉丝都涨到二十万了。”
　　“好多人都在你微博下面评论让你去看爱豆有没有谈恋爱。”
　　距离隔得有点远，每个人都是用尽力气在喊，孙如清也都一一听到并给予回应，说实话，为了一个认识一两天的人居然能在大冬天的室外坚持这么长时间，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看似是一个人参加节目，其实背后有成千上万人。
　　想到这，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投资练习生如同买股，投入了时间和精力当然希望能给予丰厚的回报。
　　一股信念也油然而生。
　　孙如清坚定了出道的信念，把蘑菇皮筋套上去，带着这份信念回到了练习室，吭哧吭哧跟着F班的学员练了一个小时，累了，直接瘫倒在地板上面。
　　这份工作还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此时此刻，他的竞争对手，隋嘉轩仍然不停歇在练习，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这么勤快。
　　自己练肯定不会有太大的进步，孙如清继续躺了一会儿，劳逸结合，一味苦练不是他的风格，有时候要学会偷懒。
　　休息够了直接去了C班。
　　孙如清大张旗鼓扒在C班的门框上：“我来了。”
　　文圣一看见他仿佛看见了亲人：“你可总算是来了。”
　　繁重又无聊的练习中，柳浩尘见到他心情居然非常雀跃，他一来练习室里的光都亮了不少：“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觉得你回宿舍睡大觉了。”
　　贾知凡也停下来欢迎他。
　　“来吧，看看你。”经历过一系列事件，温航能够平和接纳他，他能明显得感受到体内的激素水平稳了很多，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的对立心，“看看你今天的成果。”
　　孙如清不惧展现，大方应下来：“你们就看好了。”
　　其他人排排坐，并期待他的演出。
　　孙如清是非常放松的心态，好也好坏也好，对于他自己所能展现出来的东西他都能面对和接受。
　　摆好定点姿势，脑袋微微低垂，在心里打着节奏。
　　“当你在看向我的第一秒。”
　　第一句歌词出来的同时，亮相也要给出，孙如清一扫平时阴郁的常态，笑容如沐春风，精神状态相当饱满。
　　没有伴奏，完全是清唱，歌声出来的时候，听众就能发现他的音准很稳。
　　在他表演之前，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一个可看性的演出，尽管瑕疵很多，在他的舞台强有力地感染下，大家跟着一起应援起来。
　　同时B班越来越多的人停下练习转头去欣赏他的表演。
　　表演结束，孙如清暂时还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pose结尾，随意发挥了一个简单的歪头动作。
　　文圣一拍掌拍得很用力，给他点赞说：“动作有点笨拙，但是从主题曲公布到现在才七个小时，舞蹈动作顺了七七八八，厉害。”
　　柳浩尘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本以为今天他肯定得出洋相，结果看得他目瞪口呆：“你唱歌可以啊。”
　　温航发现自己目光短浅，以为是个美丽废物，事实上他唱歌很强，而且台风不是硬学就能拥有，他一个没接触过的素人居然天生就有。
　　人比人气死人。
　　羡慕归羡慕，夸还是要夸：“气息好稳，一首歌一个字都没错。”
　　“你敢展示这一点就赢了太多人了。”贾知凡可太羡慕他的游刃有余，眼神中带着欣赏，“好多人台下实力很好，一上舞台就完了，再评级的时候对着摄像机跳，压力可想而知。”
　　孙如清不禁夸：“你们要是再夸我的话，我的尾巴就翘上天了，你们肯定比我厉害，快点吧，我还想早睡呢。”
　　“早睡。”柳浩尘认为他在痴人说梦，“你认真的，我们已经做好了两三点回去的准备。”
　　孙如清听着胸口就疼，也难怪他们身体那么多毛病：“两三点，身体在疲惫的状态下硬练，效果能好吗，你们知道这种练习叫什么吗？”
　　柳浩尘：“什么。”
　　孙如清：“没苦硬吃。”
　　贾知凡持有不同的想法：“可是，都是这样的，你多练一会儿就比别人厉害一点，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孙如清不是犟种，不会企图硬逼着让别人接受自己的观念：“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不在这上面费时间，开始吧，我跟你们学舞蹈。”
　　他们都挺热心的，轮番帮着他纠正动作，两个小时下来，孙如清能感觉到自己进步了很多。
　　练到极限时，有了撤退的想法：“现在几点了，好困，不练了，明天再来。”
　　“再练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练到十二点，我们一起回。”
　　“就是，就多练小会儿吗？”
　　被他们哄着强行加班了一小会儿，五人撤退。
　　“灯火通明，A班还有人没下班。”看着还在练习的人，贾知凡有很强的负罪感，“李广白，天呐，他不成功谁成功，唉，我们，估计今晚还有直接在这里睡的。”
　　孙如清就不吃这一套：“你早点睡早点起来，别人还在睡你在练习，这样看还叹气吗？”
　　贾知凡摇头。
　　下了楼惦记着自己的药，温航说：“我去保安亭拿快递，你们等我一会儿。”
　　文圣一跟上：“我也去。”
　　他们跑得太快，柳浩尘在后面喊他们：“我有一个从家里寄过来的快递，你们帮我拿一下。”
　　三人在原地等他们俩，等了有一点时间，才等到他们回来。
　　柳浩尘左看右看他们手上只有一个快递，还是自己的，于是问：“你们的呢。”
　　“应该是没到，我们回去吧。”走了一段路，快到宿舍楼下，等他们上前，温航特意走在后面，才小声对他说，“我的快递好像被偷了。”
　　文圣一心里在打鼓：“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我们怀疑有人拿错了快递。”
　　孙如清还算淡定：“啊哦，其他人拿错了还好，要是被外面的粉丝拿到就不得了了，得上热搜咯。”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哦～
　　吃不完的瓜


第18章 主题曲
　　夜晚，一条与众不同的词条悄悄爬上了热搜榜。
　　#《Super Idol》 壮阳药
　　@爱豆有话说：今日最炸裂的消息来了，有粉丝在录制场地捡到一个袋子，你们肯定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壮阳药，我的妈呀，这是谁的，想不到这些人里面居然有那方面有问题的，是谁，到底是谁？
　　微博一经发出，迅速得到扩散。
　　【我没看错吧，有人阳痿】
　　【就非得是他们的吗，工作人员也有可能】
　　【好吓人啊，一点隐私都没有】
　　【不敢直视他们每一个人】
　　【好想知道是谁】
　　【看药的种类，应该不是一个人】
　　【别说了，快@朵拉，他肯定知道】
　　【蘑菇头殿下，你是我唯一的人脉】
　　网上在热烈地讨论时，当事人正在忧心忡忡吃着早餐。
　　文圣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时，用着极小的声音说：“怎么办，我感觉我们应该要很快暴露了。”
　　“应该不会吧。”沈子寒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会像这些刚入圈的小练习生一样慌张，“又没指名道姓，顶多就是猜来猜去，为节目增添点热度，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昨天晚上依旧睡得踏实，温航精神很放松，也就看得开：“是的，我仔细看了话题下面的发言，虽然都在乱猜测，但都没有证据，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文圣一还是咽不下这口焦虑：“你说。”
　　“没问题，猜不出来，只要我们闭嘴，谁会知道呢。”相对于他们的顾虑，孙如清悠然地吃着早餐，“安心训练吧，明天的考核才是重中之重。”
　　要说完全无顾虑也不可能，沈子寒手指敲打着桌面说：“其实吧，话是这么说，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又不是一般的药，对吧。”
　　见他们都焦虑，温航下了决定，把事揽到自己身上：“如果顺藤摸瓜，也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们没有关系。”
　　“好人呐。”文圣一紧张的心一下就平静了许多，他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咱们不愧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好人，温航可不这么认为，剪发事件一直横在他心中，让他时刻都在后悔，不能尽情投入训练中。
　　吃完饭四人回练习室。
　　温航特意放慢脚步和他同行：“我有事要跟你说。”
　　早晨的空气就是清新，孙如清眺望远方：“说。”
　　“你的头发。”温航不吐不快，“是我故意让理发师给你剪坏的，他是我表弟，为的就是让你看起来丑一点，我打心底看不起跨行业且没有一点能力靠着颜值就来和我们竞争的人。”
　　孙如清收回视线，眯着眼睛看他，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对不起。”好冷漠的眼神，温航心里发凉，“我不应该这么小心眼，不应该因为嫉妒而去做出错事，我真的好懊悔，尤其是你还帮我治疗失眠还有。”
　　“呵，小打小闹，你的眼界太短了。”孙如清眼神轻蔑，“光靠这点手段你就能出彩吗，你替谁来审判我，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沧海遗珠，你应该看看真正的实力者，你应该和他们比，而不是只盯着我。”
　　每一句话都变成刀子插在他的心上，温航无法抬起头。
　　孙如清走南闯北，一双眼睛看得太透：“如果我是没用的人，如果我没有帮你，你一定会觉得自己做得棒极了，人就是这样，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会产生好感，而无用的东西只会厌恶。”
　　温航咬着嘴唇：“对不起。”
　　“我不会接受。”对于侵犯到自己利益还算计自己的人，孙如清会拒之门外。
　　温航一怔。
　　他以为他会原谅自己，因为从为数不多的相处中看他是一个热情好心的人，虽然有点神经质可绝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而现在，他发现，好说话能和每一个人做朋友的他，外热内冷，没有人能走近他的心。
　　“我的头发还会长出来，但是你的良心少了一角永远都补不齐。”孙如清理智又果断，“你可以继续找我治病，其他的话就不要再多说了。”
　　挣钱还是得挣，不能和钱过不去。
　　温航不敢看他的眼睛。
　　孙如清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可悲：“我劝你，往上看，不要往下看。”
　　温航怅然若失，因为他的小心眼，他错过了一个好朋友。
　　孙如清加快脚步走到前面胳膊迅速一勾：“昨天扎完针，睡得怎么样？”
　　文圣一：“好，太好了。”
　　“真的是相当舒服的一次睡眠体验。”沈子寒长舒一口气，“我感觉我浑身充满了干劲，声音都洪亮了许多。”
　　文圣一：“我的室友，他们也想扎。”
　　“可以。”孙如清来者不拒，越多越好，“人太多了，我的针可能不够，得买点，这点事找工作人员他们应该会同意吧，顺便让他们给我买点药材回来。”
　　一路聊天进到F班的练习室，还早，没多少人。
　　他也不急着开练，刚吃完早餐需要消化的时间，于是就蹲起了马步。
　　眼神直视前方，有个人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隋嘉轩停下来，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睡眠时间太短，心率太高，心脏负荷过重，
　　用拳头锤了锤心口，靠着墙做深呼吸。
　　也不知怎地，提不起劲，学习热情也不高，难道是练得太狠了。
　　孙如清观察着他的状态，如果今天他还像昨天一样练的话，今天晚上就可能出事，可把他给盯紧了。
　　老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就不信，这辈子一样行医救人，积攒功德，一定能长命百岁。
　　等心率稳一点，隋嘉轩抓紧时间开始训练，昨天晚上就听说他表现挺好，不信，但慌张得要死，声乐是他的弱项，不能被他超过。
　　“向新羽，你来得正好，教教我唱歌呗。”
　　“可以。”向新羽答应得干脆，“第一个小节，你唱我听听。”
　　隋嘉轩清清嗓子开唱。
　　向新羽听得眉毛皱成一条波浪线，怕得罪人不好开口：“嗯。”
　　隋嘉轩太想进步：“你直接说。”
　　向新羽叹了一口气：“这很难评。”
　　“哈，哈，哈。”听到这句话，在扎马步的孙如清大声笑起来，“好难听。”
　　隋嘉轩纯粹看不惯他：“你自己唱得鬼样还笑我。”
　　“NONONO。”孙如清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唱得比你好听多了。”
　　隋嘉轩白眼一翻：“骗谁呢。”
　　无需准备，孙如清张口就来，直接清唱。
　　隋嘉轩傻眼，平时他说话声音会带有搞怪的成分，正经唱歌时他的声音好不一样，很有磁性，也很有颗粒感。
　　更要命的是他还是扎着马步在唱，声音那么稳，可想而知核心力量得有多强。
　　看着挺瘦，昨天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该有的肌肉一点都不少。
　　孙如清：“是不是比你厉害。”
　　隋嘉轩嘴硬道：“就那么一点点吧。”
　　向新羽昨天集体训练就听过他唱歌，当时就觉得不错，今天没有杂音听起来就更舒服：“我感觉你的vocal实力能排进前几，难怪你说你校园大赛第一名，你的音真的好准。”
　　孙如清歪头：“嗯哼。”
　　“咳哼。”眼见着人被他吸引，隋嘉轩咳嗽一声，拉回他的注意力，“我也不是很差好吗？”
　　向新羽安慰他说：“有老师呢，让他给你纠正，你也不要太着急。”
　　隋嘉轩哪能不急，见识了他的歌唱实力，他急得要死，幸好他的舞蹈比他好，想到这自信又回来了。
　　主题曲考核中，舞蹈可比声乐优势大，只要他舞蹈方面好，声乐方面弱一点一样可以赢。
　　很快到了上课时间，沙漠走进来：“一天了，大家歌词都记住了吧。”
　　F班学员异口同声道：“记住了。”
　　“那好。”沙漠坐到凳子上，手搭在钢琴键上，试了几个音，“先整体来一遍吧，我看看你们的实力。”
　　伴奏一打开，沙漠在心里给他们数着拍子，还没到进歌点就有人唱了出来，唱错的人见情况不对闭了嘴。
　　等到了进歌点张嘴的人多了声音也杂乱了起来，在有人引导的前提下还是会有人快慢拍。
　　F班人多，浑水摸鱼的人不少，沙漠的眼神精明得很，耳朵也灵得很，他能明显得听出看似整齐的声音下隐藏的是学员的敷衍。
　　水平比想象中的差很多。
　　有的人不太诚实，说背了其实眼睛一刻不离看着歌词纸，高音部分听到了许多破音。
　　唱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候有能力的人就凸显出来。
　　沙漠看向最后一排最高最显眼的学员，孙如清，他的名字响当当，昨天初舞台他就听出他的音色不错，本想让他加试好探取他的真正实力，因为版权的事取消。
　　今日一听果然没让他失望。
　　拿一份钱办一份事，装睡的人永远是叫不醒的，沙漠例行公事地说：“好，停，有很多人在划水摸鱼，我就不一一点名了，大家心里有数就好，评级是你们的事，如果你们自己不上心我也没有办法，不会好办，会但是不用心，自己反思。”
　　“由于我们班人太多，分成三个组，每个组轮流到我这检验，其他组也不要掉以轻心，出现在别人身上的问题也可能是自己的问题，我在教的时候跟着学，好，我喊名字第一组上来。”
　　被喊到名字，孙如清上前。
　　沙漠扫了一圈：“主歌，有谁敢给大家示范一下。”
　　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主动的人，第一个难免是杀鸡儆猴，所有人都不敢轻易主动。
　　孙如清举手：“老师，我敢。”
　　沙漠眼带笑意：“好，我给你伴奏。”
　　歌词熟记于心中，把握好节奏，孙如清轻松地跟随着老师给予的音乐唱起歌，丝滑毫不费力。
　　《稍息立正请准备》这首歌难度不是很高，词简单，节奏感强，编曲有记忆点，是一首朗朗上口的口水歌，唯一难的地方是副歌的一小段高音。
　　两天的时间足以学会。
　　有人在示范，学员们议论声也没停。
　　“我以为他纯粹是来搞笑的，没想到深藏不露。”
　　“我来得早，在教室外面听到他唱歌，我还纳闷F班怎么会有人这么会唱歌，我以为是AB班，一看是他，太惊讶了。”
　　“看来他就是F班的黑马了。”
　　“唉，长得好，唱歌又好，人气选手预定。”
　　好学生，沙漠自然是带着欣赏的眼神：“听到了吗，非常标准，我希望接下来每一个展现的同学都能像他一样敢唱，不会唱不要紧，敢大声唱就是好样的。”
　　又被夸了，孙如清脸上贼有光。
　　看来训练那么累也是挺值得的，夸奖的作用比他想象得大，起码让他这个懒鬼有奋斗的动力。
　　隋嘉轩虽然和他不对付但还是佩服他，这人勇敢且无畏，在一堆能力拉跨的F班学员中闪耀得很，看着就讨厌。
　　声乐课后是说唱课。
　　主题曲Rap部分占比不是很多，也不能轻视，Rap看上去很好上手，实则不然，唱不好就会变成朗读，也会变成念经。
　　因此这一节Rap课孙如清学得无比认真。
　　“听准鼓点，抓住旋律，注意停顿，上一节课是声乐课，想必大家都开了嗓，为什么现在上课的时候嘴巴都张不开。”
　　时间紧任务重，韦薇没有那么多时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她必须得把每个人的注意力吊起来。
　　“听好每一个拍子有几个字，抓准正拍和反拍，注意重拍，力度要给得好，一口气唱完中间不要停顿，我先给你们示范一遍，听好。”
　　“都说了多少次了，还犯，神仙也救不了你。”
　　由于老师太过严厉，这一节课所有人都学得无比认真，效率也高得可怕。
　　一节课下来，孙如清感觉自己入了门，起码唱Rap的时候不像念书，也能抓住一点律动。
　　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对自己他一向很有耐心。
　　下课后，孙如清跟着她一起出教室，和她攀谈起来：“怎么样？”
　　韦薇丝毫不见疲惫，自揭穿渣男的真面目，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么舒坦过心情自然不错：“我挺爽的。”
　　孙如清诚挚地祝福她：“恭喜你，迎来了人生的新篇章。”
　　韦薇听得心花怒放，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也恭喜你，比前天进步多了，我发现你的学习能力很强，有说唱的天赋，明天评级的时候应该能摆脱F吧，别让我们失望。”
　　“且看着吧。”孙如清停下脚步，看着她走远。
　　挺有趣的，真正体验过才知道隐藏在疲累之后的成就，他发现练习的过程就像是栽种一棵小树苗，浇水施肥就期待他开花结果。
　　他还以为自己会扛不住产生退出的念头。
　　事实上他有点爱上奋不顾身往前冲的拼劲，也难怪有那么多人爱看这档节目。
　　晚上，孙如清直接去了B班，找到了姚垚，跟着他学舞，重复练着同一个动作很枯燥，过程是有点痛苦的。
　　如果是之前的他就会偷懒，事实上他也偷懒了。
　　学完一个小时给自己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不然人生好苦。
　　卷，是不可能的，他给自己制定的目标是尽力做好。
　　又一个小时结束，正打算休息的他听到外面闹哄哄，而且有很多人在喊他的名字。
　　向新羽跑得太快，刹不住车，直接滑铲进B班的教室：“不好了，隋嘉轩他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你快去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又到了俺老孙showtime时间


第19章 主题曲
　　孙如清反应超快拔腿就往F班跑。
　　果然和他料想得一样，他观察到隋嘉轩这两天总是用手捶心脏，有心慌心悸的症状，本应该休息，他却熬夜拼命练习。
　　心脏负荷过重就会猝死。
　　提醒过他，但他没当回事，以为自己是在耽误他的练习时间。
　　孙如清也就不讨嫌，行医这么多年，他也知道生死有命，所以会暗地里观察他的状态。
　　到达F班发现学员绕成一圈围在他的周围，面露焦急，奈何会没有人会急救知识，也不知道他是因何原因犯了病。不敢贸然采取措施。
　　就怕好心办了坏事。
　　向新羽还算冷静：“打了120，医生也在赶过来，我想叫你快一点，不然我怕错过了抢救的黄金时间。”
　　“他不会死吧。”
　　“好吓人啊。”
　　孙如清把他身体放平后开始轻拍他的脸喊他的名字，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腹部和胸部有微小的起伏。
　　手指放在发现他的呼吸很浅，没有自主意识，确认口腔没有异物，呼吸也通畅后抬起他的下颌，立马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
　　“从他倒下到现在有多少时间了。”
　　“他倒后我马上就去叫你了。”向新羽心跳得过快，在紧张的情况下口齿依然清晰，“到现在差不多一分钟。”
　　孙如清双手交叠，双手交扣，掌根着力，垂直按压他的胸部：“这里有除颤仪吗？”
　　向新羽不断调整着呼吸：“工作人员去拿了。”
　　按压一次后等到胸部恢复到正常位置，孙如清再次重复动作，等做满三四次后，捏住他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
　　重复循环以上动作。
　　情况如此紧急，其他练习生大气都不敢出，都在默默为他加油鼓劲，希望他能把隋嘉轩从阎王殿里拉回来。
　　“AED来了。”
　　孙如清迅速打开AED电源，把他衣服推起，然后将电极片贴在他的右上胸部和左下胸部并按下分析的按钮。
　　看到分析出来的结果是建议除颤，他吼了一嗓子。
　　“都站远点。”
　　围观人员迅速散开。
　　按了除颤按钮之后，孙如清继续给他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直到听到他咳嗽一声，捏住他的手腕，心脏恢复跳动。
　　不多时专业救援人员也到达现场。
　　隋嘉轩茫然地睁开眼睛，胸部好酸好痛好热，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他记得他的心好闷，胸好痛，肢体也麻木，还冒冷汗。
　　眼前一黑他就倒了，而且真的如孙如清所说他看见了黑白无常。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该不会猝死下了地狱吧。
　　“听得到我说话吗？”
　　孙如清长舒一口气。
　　隋嘉轩艰难地张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是你救了我吗？”
　　“这边，就是这里，我们这里有一个学中医的，他会急救知识。”
　　任务已经完成，听到外面的动静，孙如清站起身，别看只有几分钟，也累得很。
　　不仅是身体上心理上更累，他可不想在黄金救援的时间里因为自己的不努力让一个生命消逝。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能给自己做急救，一想到他拼命在救自己，隋嘉轩很想哭，他再也不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了，也再也不会看不起他。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好好报答回去。
　　伸出手尝试着揪住他的衣服，本想跟他说让他随便开个价，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后就被抬上了担架。
　　孙如清安抚着其他人的情绪：“没事了，想要练习的继续练，不练的话回宿舍赶紧休息睡觉，我奉劝大家一句，想取得好成绩也是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如果有一点点不舒服都要量力而行。”
　　“你好淡定，如果是我肯定要反应好长一段时间，说不定手抖个不停。”
　　“还好有你。”危机消退，向新羽开始后怕，“虽然节目组配备了医生，但是哪有你快，你真的好冷静，如果换我来我急都急死了。”
　　“是啊，幸好你在，不然黄金救援四分钟被耽误，那就真的天王老子来也没用。”
　　刚刚孙如清的救援大家都看在眼里，沉着冷静，利落干净，救人时认真的神情非常有魅力，之前大家对他只觉得医生是他的头衔，现在对他肃然起敬。
　　有他在，就有满满的安全感。
　　姚垚听到求救声，也是第一时间陪着赶过来，在他施救时怕打扰他就离得远，看到隋嘉轩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真的非常可怕，生怕人救不回来。
　　现在脑子都是空白一片，他说：“我真的没想到熬夜练习这么吓人，我本来还想继续练的，现在看还是休息吧。”
　　“是啊，身体要紧，出不出道另说，得有命活。”
　　“生命好脆弱啊，我以前都没感觉。”
　　“我感觉我的心脏也有点疼了。”
　　越来越多人赶到F班，一片花花绿绿的衣服，孙如清知道经过今晚，大家的情绪一定会受到影响，心态一旦改变，对士气不好。
　　气一旦散了，明天的考核情况就不会太好。
　　孙如清有大局观，组织语言说：“大家也别觉得太可怕了，正常情况下不会像他这样，是他来参加节目之前就经常熬夜，来这里通宵录了一天初舞台，马上就是主题曲考核，他为了以一个好成绩几乎就没休息过，大家以后注意休息就好，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和我说。”
　　经他一说，大部分人情绪稳了很多。
　　有人当场举手：“我，我感觉我的心跳得很快，而且还不规律，我怕我也，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没事，就是太焦虑了。”孙如清眼神温柔，“今天晚上就不要练了，睡个好觉，在床上躺着做深呼吸。”
　　有他这句话，练习生像吃了定心丸：“那就好。”
　　孙如清眼神一扫，看他们还是慌张，自作主张道：“这样吧，出了大事我想你们也练不下去，不如趁这个机会今晚好好休息，休息好明天也有精神，还有一上午的时间可以好好练，你们觉得呢。”
　　练习生开始思考是留下来继续练还是回去睡觉。
　　领袖，温航从C班赶过来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心里蹦出了这个词。
　　柳浩尘大吃一惊：“我还以为他心理年龄很小，没想到这么成熟。”
　　“我带队，一起回宿舍。”
　　孙如清给摇摆不定的人拿主意，从人群中穿出去，练习生自发排队在他身后跟着他离开，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营造一波集体感。
　　“我开个头，大家一起唱，当你在看向我的第一秒。”
　　练习生齐声唱起主题曲。
　　唱着同一首歌，周围都是为同一个目标一起拼搏的人，没有归属感的学员们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家的氛围。
　　用歌声尽情抒发自己的感想，也借着歌声吐纳着自己伤感还有决心。
　　在不知不觉中，大家的关系也在拉近。
　　也许节目结束或是好多年后，很多人都忘记了周围人的名字，但现在此刻的热血场景永存于每一个人的心中。
　　在年轻时奋不顾身去做一件或许没有结果的事，值得用一生去怀念。
　　一遍、两遍，唱到后面所有人的热情越发高涨。
　　他们的所作所为也都被摄像机记录着。
　　同时，目睹救护车驶进录制场地，粉丝之间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救护车都来了。”
　　“也太狠了吧，命还要不要了。”
　　“看前面几季我就担心他们熬夜身体会出问题，果不其然，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谁呀，别是我老公。”
　　“节目快点播，好多未解之谜。”
　　“未解之谜一，入住宿舍集体尖叫为哪般。”
　　“未解之谜二，谁的壮阳药。”
　　“未解之谜三，谁被抬进了救护车。”
　　“等一下，你们听到了吗，他们在唱歌，声音好大。”
　　“对，以我看了这么多选秀节目的经验，我猜这绝对是一个大泪点，后期肯定会重复剪这一片段。”
　　一路唱着歌回到宿舍。
　　孙如清快速洗漱完上了床，被子一盖一觉睡到天亮。
　　还有一个上午的时间，所有人都抓紧时间练习。
　　跳舞会影响到唱歌，两者结合在一起比单独表演要难，对于一个新手来说舞蹈难速成，以孙如清的水平只是尽可能把这支舞跳完整而不是标准。
　　回避劣势发挥优势，不能为了要跳好舞而把歌唱差了。
　　努力跳了一上午，孙如清完整跳完最后一遍说：“我的能力目前就到这，不跳了。”
　　“对于你来说跳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很棒。”没喊过一声苦一声累，对他来说非常难得，除了喜欢练一小时偷懒一次，没其他的缺点，姚垚认为他是个不错的练习搭子，“等吃完饭你回宿舍化妆吗，下午要上镜素颜的话很吃亏。”
　　“是啊。”褚长乐发现B班没几个人，“好多人都回去了，我们也快点吧。”
　　“化妆，我不会，我也没有化妆品。”孙如清没有想法，“我干脆睡一觉吧。”
　　“其实我们也不太会。”姚垚说，“就是抹白一点看着气色好一点，重要的是发型，做好发型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这我赞同。”孙如清抬手摸了摸发圈上的小蘑菇，“就是该死的理发师把我头发给剪坏了。”
　　“你的发型。”褚长乐扫了一眼，“很难打理啊，不过，主题曲录制的时候可以让发型老师帮你剪短发，短发应该也挺适合你。”
　　孙如清摇摇头：“我还是喜欢长一点，我再也不敢让别人剪我的头发了，等长长吧。”
　　吃完饭上了楼，从一楼楼梯口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
　　经过每个宿舍门口往里一看，他们都致力于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
　　孙如清推门进宿舍时，沈子寒正在烫头发。
　　连早上和他一样用清水抹把脸就出门的姜川柏也在往脸上扑粉。
　　“来得正好。”柳浩尘望向他，“你也加入我们一起吧，我帮，不温航，你的化妆水平比我好，你帮他弄。”
　　温航停下手中的动作去看他的脸色。
　　“不用。”孙如清连眼神都没给到他，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我中午睡一会儿。”
　　温航肉眼可见情绪比之前低迷。
　　柳浩尘察觉到两人微妙的气氛。
　　洗完澡，孙如清定好闹钟直接睡了。
　　考核是在下午两点准时开始，工作人员在午餐时间把摄像机架好。
　　考核的同时直播也开启，憋了两天在网上频繁刷新节目消息的观众终于有了倾诉口。


第20章 主题曲
　　100名练习生根据初舞台实力分成ABCDF五个班，今日打乱顺序根据抽签的号码五个一组进行考核。
　　一点三十在大喇叭的通知下全员集合抽签。
　　孙如清无所谓抽取到什么号码，对他来说都一样。
　　可有些人不那么想，前和后的数字都不好，一方面是太早出场没有参照对比心理压力多大，另一方面是太晚出场等待是紧张的情绪会让人精力消散。
　　最好的数字就是中间，既可以观察其他人的表现来调整自己又可以保持身体活跃度。
　　抽到号码后有人悲有人喜，工作人员提示道：“抽到什么号码就是什么号码，私底下不能交换。”
　　听到自己名字时，孙如清将手伸进保密箱，抓到哪个是哪个，伸出手一看乒乓球的数字是55。
　　十一组，位于中间的组数，可以。
　　“你手气真好。”沈子寒是他后面一位，抽完后伸长脖子一看，“我抽到了2，第一组，太倒霉了，第一组没有参照对比，老师们肯定很严格。”
　　“你想要换吗？”孙如清倒是想早点，早干完早收工。
　　沈子寒惊讶：“不是不能换。”
　　孙如清不会太守规矩：“这么多人，眼睛哪看得过来。”
　　“还是算了吧。”沈子寒有另外的打算，“早一点，观众的热情也高，对我的印象也深刻，到后面疲劳的话观众都会分心，早一点好。”
　　抽签结束，成员们各回各班。
　　当一大批学员涌入镜头时，线上的观众也活跃起来。
　　【一眼就看到孙朵拉】
　　【终于等到你，韩珉宣】
　　【话说可以一个一个排除，谁来没，谁就进了医院】
　　【今天考核的规则是什么】
　　【A班七人一个没少】
　　跟着队伍，孙如清盘腿坐在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正对着摄像机。
　　考虑到自己的组数偏后，录制需要很长时间，他拿出歌词纸开始默唱歌。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学员们坐下没一会儿，广播响起：“请一号练习生前往A练习室，二号练习生前往B练习室，三号练习生……”
　　此时现场的主屏幕也分割成五个板块，方便导师和观众对比观看。
　　孙如清抬头看看周围，练习室内很安静，都在查看这一组有没有自己班的学员。
　　广播：“请6到10号的学员提前准备。”
　　“这么快，我是7号。”
　　“咱俩难兄难弟，我是8号，屁股还没坐热呢，先热身吧。”
　　向新羽抽到的是5号，知道自己是第一组所以没有回班，而是选择在走廊热身，听到广播后才进班。
　　看到是自己班的学员进班，F班学员这才欢呼起来，给他加油鼓劲。
　　“加油哇，你是我们F班的希望。”
　　“向哥，你要给我们开个好头。”
　　“冲A。”
　　孙如清情不自禁加入了喊话：“告诉他们，俺们F班不是孬种。”
　　向新羽看着对面乌泱泱一群人，压力倍增，大家都看好他要是没表现好真丢脸。
　　【朵拉，你要笑死我】
　　【我发现F班少了一个人】
　　【隋嘉轩，大少爷不在，所以昨天晚上被抬出去的就是他】
　　【居然是他，富二代这么拼命的吗】
　　【我还以为他会划水呢】
　　【一个未解之谜解决，还有两个】
　　【沈子寒，如果不是A班他都对不起自己】
　　【五个一起，不敢想象画面对比有多么强烈】
　　【我只有一双眼睛看不过来】
　　被集体氛围所带动，歌词是看不下去，孙如清全神贯注开始看他的表演，他是F班实力最强的学员，人努力也善良，晚上的时候在保证自己练习充足的情况下会给帮实力拉跨的学员拆解动作，一个一个教不厌其烦。
　　有很强的奉献精神。
　　因此，他在F班的人缘很好。
　　音乐还没响，向新羽不断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紧张的情绪，等前奏一出来，他立马进入状态。
　　练习了这么多次，早有肌肉记忆，只要稳住就一定能升级。
　　厚积薄发，向新羽想着要一雪前耻，精神就无比亢奋。
　　歌曲的前一段他都表现得完美，可惜在后半段容易卡壳的地方还是小小失误了一把，好在临场反应强，很快调整过来继续跟上节奏。
　　一曲完毕，做完ending pose，他大口地呼吸。
　　全场也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F班的氛围很好，但观看室导师的表情就不太好。
　　五人一组挑战同一首歌，对比差距非常明显。
　　音乐导师沙漠有话说：“这首歌也不难啊，考核之前我以为歌总能唱下来，结果有的人在开头就卡壳了，完全就是没练，再紧张也不可能失误成这样，根本就没有用心。”
　　“舞蹈更不必说。”夏铃铛在纸上写写画画，眉头紧皱，“D班那两个看上去是一点没学，两天时间再紧迫怎么可能一个八拍都跳不完整，对吧，好歹也是学过舞的，又不是小白，凌波老师你觉得呢。”
　　凌波点头：“是的，如果都是这样的话，我感觉一大半都上不了台。”
　　眼看气压很低，林天意缓和气氛：“向新羽还不错，唱歌气息不稳，高音也没唱下来，好歹也全部唱下来了，有点失误没关系，起码没像木头人一样停住。”
　　“对，他比较惊喜。”
　　征集了所有导师的意见，讨论过后，林天意给出最终等级：“往下看吧。”
　　【菜菜好棒啊，肯定拿A】
　　【我发现其实每一次都一样，哑巴好多】
　　【为什么失误了就停下来，继续啊】
　　【我觉得我上都比他们强】
　　【这真的是练习几年的练习生】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激情褪去，大家变得劳累，也开始昏昏欲睡。
　　“怎么还不到我，我好困，想去洗把脸。”
　　“我100，我说什么了吗？”
　　孙如清很庆幸自己中午睡了一觉，不然现在要困死，听到周围哈气声，他提议道：“你们可以睡一会儿，强撑着精神，等会儿表现也不会很好吧。”
　　“不好吧，一睡就完了，醒了之后身体会木吧。”
　　孙如清也就不执着，这方面他们肯定比自己懂得多：“说得有道理哦。”
　　“小睡十分钟应该可以吧，我实在是熬不住。”
　　“我觉得也行。”
　　就在大家激烈讨论要不要谁的时候，F班走进一位大佬。
　　“卧槽，李广白，他居然在我们班考核。”
　　“让一让，标准示范来了。”
　　天然的醒神剂一来，大家都不困了。
　　这两天练习的时候，孙如清也去过A班，没有单独聊过天，在为数不多的相处中看出他人很安静，在大家都在休息打趣的时候话不多，每次经过A班他都在默默练习。
　　是个勤奋又有天分的人。
　　对于他，孙如清也本能带上敬意。
　　对于唱跳，他说不出专业性词语，仅是觉得他的表演赏心悦目，舞跳得丝滑且流畅，音色清澈，唱得人很舒服。
　　表情就更不必说，恰到好处。
　　【A就是A，这可是两年月考第一的李广白】
　　【慕强批来了】
　　【话说他和韩珉宣谁更厉害】
　　【肯定是他】
　　【我觉得韩珉宣吧，感染力强，长得也更好看】
　　在李广白表演的同时，观看室的导师们统一露出了笑容。
　　“A，大家都没意见吧。”林天意拿起A印章就要往下盖。
　　导师统一回复：“没意见。”
　　李广白好评，其他练习生就要费点心思，导师们各持想法。
　　终于将这一组全部评好，林天意问：“下一组，是谁？”
　　韦薇看到名单上的姓名后勾唇一笑：“孙如清。”
　　夏铃铛搓手期待：“他，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空一声巨响，蘑菇头即将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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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庭月，性别男Omega，兴趣爱好玩手办娃娃，某天突发奇想拍了自己的OC发到了社交平台
　　一觉醒来后台消息99+
　　[那个……我有一个朋友想问一下]
　　[老师你做得太牛了，说到牛……]
　　[接定制吗]
　　虞庭月置顶回复
　　[是等身人偶]
　　[老大有的，可以定制尺寸，体型想要多大就多大]
　　又是一个上午过去，后台爆单了，他查看数据时，其中一条评论让他慌了神
　　[不是，这个bjd好像我们学校的校草迟之恒]
　　#
　　为了涨粉，虞庭月每天都费劲心思想文案，绞尽脑汁时一条私信引起他的注意。
　　[单人不如双人演绎，打造cp，流量更高]
　　不仅如此，对方还提供了剧情
　　[真少爷Omega流落在外吃尽了苦，表面温顺其实腹黑，让养尊处优的假少爷Alpha死心塌地爱上后狠狠甩掉]
　　视频发出来，大爆。
　　此后两人达成了协议，他出钱，他出点子。
　　一来一回交流中，虞庭月把他当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某天，他发过来的文案让他脸色突变。
　　[竹马/校园，Omega隐瞒身份为beta，身体不适被竹马Alpha送到医院后，医生说如果不完全标记会有危险]
　　拉黑之前，他看到他发给自己的最后一条消息。
　　[庭月，我是之恒]
　　#
　　在一起后，迟之恒终于见到了等身人偶娃娃。
　　看着一模一样的脸，他不禁问：“全部都不一样吗？”
　　虞庭月回避他的眼神：“全都一样，不信可以检查。”
　　迟之恒：“不用，但是有一点我想知道，你会抱着娃娃睡吗？”
　　虞庭月涨红一张脸：“不会，绝对没有。”
　　迟之恒知道他一说谎就脸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知道还和以前一样，我觉得你得仔细检查一番才好。”


第21章 主题曲
　　孙如清在一阵欢呼声中上场。
　　到达指定表演位置时发现鞋带松了, 于是便蹲下来系鞋带，牢牢系紧之后并没有马上起来，而是双手指尖碰在一起做三角状慢慢地举过头顶, 身体随之一起站起来，表情严肃而庄重。
　　场面好似深埋在地里的种子发芽。
　　【是这味没错了】
　　【他要笑死我，哈哈】
　　【也只有他能逗我一笑了】
　　【话说他什么时候换发型啊】
　　【对比其他人他真的太随意了】
　　【好歹发型也弄一下, 扎了一个小啾啾就上来了】
　　【这样也秒杀那些妆容齐全的其他人】
　　【所以, 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 100人谁最帅】
　　【其他人都有社交账号考古, 俺们朵拉怎么没有】
　　【不是有他校园歌手大赛的视频流出，当时我还点赞了】
　　【不敢相信他发型正常的时候多么帅】
　　【他一直都是这么疯癫的性格嘛】
　　【松弛感拉满】
　　【同高中的学妹说一句，是的, 孙学长一直都很抽象】
　　【有照片吗】
　　【贴吧搜景山中学就有了】
　　【这么嫩, 笑得这么灿烂，我一直以为他是阴湿男】
　　准备时间，在等待音乐时，孙如清一直低垂着脑袋, 就等音乐响起的那一秒，给到摄像机屏幕那一边的观众们一个完美的亮相。
　　教室内安静无比, 就等着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孙如清集中精神, 音乐一响, 立马抬头, 随之给到所有人的是一个明媚的笑容。
　　他很少这么笑, 平时生活中不会做太多表情, 笑容也很淡, 这都源于他稳定的情绪, 事情再危急, 昨天晚上发生了生死攸关的大事，他依然淡定。
　　今天不一样，他需要展现百分百的热情去感染到关注他的所有人，他需要凭借好表情去获得一个好分数。
　　摄像机里有关心自己的人。
　　孙如清是发自内心微笑，两边嘴角上勾的弧度很大，衬得他脸上的表情生动又鲜活。
　　看到一个美好又养眼的画面，观看者心情会变好。
　　反差感也让线上的观众惊喜。
　　【不笑和笑完全是两个人】
　　【以后多笑好吗】
　　【不笑的时候丧丧的，感觉没有睡醒，结果一笑，妈呀，好甜】
　　【挖到宝藏了】
　　【不搞怪的时候帅死我】
　　【孙朵拉，答应我，以后少做自己】
　　【就喜欢这种神经病爱豆】
　　不仅是线上观众，F班所有学员还有导师们对他都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两天不在，林天意吃惊地看着屏幕中的人：“这是孙如清，我看着怎么那么不像呢。”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韦薇从心里生出一股自豪感，“有些人就很有悟性。”
　　沙漠知道他的实力，期待看各位老师的震惊脸：“还有让你更大吃一惊的呢。”
　　林天意嗅到不一样的味道：“不对，你们对他评价这么高。”
　　很快，他就体会到沙漠所说的大吃一惊。
　　初舞台被他稀烂的表演拒之门外，林天意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对手身上，因此没有好好观察他的潜力，今日一看，比起舞蹈，他唱歌更吸引人。
　　性格有趣是一方面，导师不会因为他的性格而给他打高分，都是严正而客观给出一个恰当的分数。
　　在他张嘴之前，林天意认为他像之前的F班学员一样，舞跳得七七八八，唱歌也唱一句漏一句，一直扛到歌曲结束就万事大吉。
　　没想到他唱歌居然那么好听。
　　听得他困意都全部消失。
　　不仅如此，舞蹈方面他也没有落下，能看出他动作有些僵硬，但是每一个动作他都完整做了下来。
　　先不论完成度，态度是极好的。
　　有的学员在开始之前就放弃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往往这样的人即使有能力也会因为颓废而功亏一篑，而有的人凭着一股士气斗志昂扬越走越远。
　　很多学员在表演前半段时精力充沛，可到后半段时体力在流失后舞蹈动作力度和唱歌声音都弱下来。
　　可他没有，全程没有掉下来，而且张弛有度，让观看者始终保持着轻松的心态，而不是跟随着学员的喘气而感到疲劳。
　　关键是他的表情也从未掉线过，盯着镜头时仿佛能穿过那一层屏幕来到你的身边，很有蛊惑力。
　　对两天练习情况一无所知的观众看到这里也纷纷发出感叹声。
　　【进步神速】
　　【我以为他会摆烂的】
　　【好认真好努力】
　　【他唱歌好好听，为什么初舞台那么难听】
　　【拿了逆袭剧本呗】
　　【初舞台临时进的组，还全是rap，谁唱谁完】
　　【他一定知道怎么笑最撩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勾引我】
　　【其他人：我好可爱，我是最有活力的，朵拉：我在勾引你，看不出来吗】
　　【老公，你知道我从小就社恐的，所以请你社进我的恐里】
　　【大白天，这就开始了】
　　【他不喘耶，一定很有劲】
　　【不怕直播被封吗】
　　音乐停，孙如清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绞尽脑汁想一个适合自己的定点姿势，而是当众表演起了大猩猩。
　　他往前，手臂放在身体两侧较低的位置，后又弯曲，身体往前倾，不断地拍打着胸部，表情也是尽量搞怪有趣。
　　【神经】
　　【刚夸完他又恢复原形】
　　【你是生怕自己涨粉啊】
　　【更爱了怎么办】
　　【私底下和上舞台完全不一样】
　　【帅哥请不要乱用脸】
　　【盲猜一个，考核直拍一定上热搜】
　　看到这，观看室的导师发出了一致的笑声。
　　夏铃铛笑得直捶肚子：“我不行了，他怎么这么好笑，太逗了，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
　　比起她的豪放，其他导师收敛得多。
　　碍于镜头，林天意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放肆，只好用拳头抵着嘴巴：“嗯，这一组表演完毕，我们尽快给出等级吧。”
　　F班练习室内。
　　孙如清在掌声之中回到自己的座位。
　　“牛，我以为我们F班就一个黑马，想不到你也这么厉害。”
　　“我看我们F班肯定得出一个升A的，说不定就是你。”
　　面对吹捧，孙如清一向谦虚，对于自己的能力他也有把握：“我觉得我应该没有A，舞蹈这一块我不行，A的标准太高了，我应该是C。”
　　“你都C，那我们肯定是F没跑了。”
　　“确实，你看李广白，那才是A，我们还是差远了。”
　　“哎呀，马上就到我了，我肯定不行。”
　　“唉，我一站上去，什么都想不起来，真烦，练了这么久一上台就砸了，我对自己真无语。”
　　F班上空被一团乌云笼罩着。
　　练习生们一个接一个上，ABCDF五个班的学员都在F班考核过，对比之下，孙如清可以明显地发现，F班和其他班比信心方面就差了一大截。
　　很多人都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一次的考核虽然说不代表什么，可确实能精选出佼佼者，实力心态缺一不可，总体来说节目的选拔规则很公正。
　　从阳光明媚到乌漆麻黑。
　　五个小时后录制结束后，时间还早，本以为辛苦了两天今天终于可以早睡，孙如清没想到还有后采的环节。
　　这两天除了练习，还要采访，人就像不停转的陀螺一样忙个不停。
　　人多，后采环节分批次进行。
　　还没轮到自己，孙如清先去犒劳了一下自己的胃。
　　看见他拿了那么多，向新羽象征性地拿了一点：“我一点都吃不下去，我好紧张，明天就要发成绩。”
　　“可不是嘛，我肯定还是F，登不上舞台咯。”
　　“好丢脸啊，我有点想回去了，马上就是第一次公演，我肯定很快就淘汰的。”
　　“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排名啊，我肯定在末尾。”
　　一句话引出一大堆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孙如清不会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评判别人，说句实话，人只能顾自己，能顾好自己就已经算不错。
　　结束了一件大事，今天食堂的菜看上去尤其好吃。
　　孙如清拿了两个盘子：“我要大吃特吃。”
　　向新羽没有胃口，吃东西味同嚼蜡：“隋嘉轩他是不是就等于退赛了，他要在医院住很久吧。”
　　“打底一个星期吧，如果他想恢复得好在医院多住一些时间也行，肯定不能剧烈运动。”孙如清根据他的情况分析，“等他回来我们差不多在准备第一次公演，他也插不进来，然后马上就是淘汰进入下一个阶段，他赶不上主题曲录制也没有考核，等于人直接消失，排名不会很高，但也不一定。”
　　向新羽：“为啥不一定。”
　　孙如清：“首先人气这件事说不准，排名低肯定是给观众的印象不深，那就涉及你的镜头多不多，多代表更多人看到你，眼缘在前期很重要。”
　　“多一个镜头就会多很多票，你看这么多人，记清楚脸对观众来说是一个挑战，镜头也会偏向自带人气或是实力够强特点鲜明的人，这就产生一件事，人气会流向有人气的人。”
　　“没错，事实就是这么扎心，我肯定没多少镜头。”向新羽更没有胃口，食堂的菜说不上好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吃得那么香，“底层的人没有镜头，都一样，但是隋嘉轩不一样，他是超级富二代本身有点名气，加上出了这样的事，对他名字有记忆的人肯定会把票投给他。”
　　“还有一个你忘了，他家那么有钱，他想在第一轮留下来很简单。”
　　“是的 。”
　　吃完饭，孙如清赶回去，恰好碰到两兄弟做完采访出来问了一句：“今天他们问什么话。”
　　德吉：“你进去就知道了。”
　　孙如清注意到央吉的眼圈红红的，该不会是让人进去反省吧，说不定为了营造看点打压和PUA练习生。
　　这些人坏得很。
　　可得防备。
　　被叫进去后，坐上指定座位，孙如清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无论他们问什么问题见招拆招，反正他是不会掉进陷阱中。
　　“是这样的，从初舞台到现在也有四天了，你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给家人打个电话。”
　　孙如清接过手机。
　　给姥爷打电话。
　　两个思想跳跃的人，还不知道能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点开通讯录，页面很干净，只有一个联系人。
　　打过去，在呼叫的时间里，孙如清把手机界面对准拍自己的摄像机。
　　编剧一看，瞳孔放大，昵称居然是大孙子，素材点不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姥爷：有其孙必有其爷，看我的表现。


第22章 打电话
　　一直到呼声结束, 电话里响起了提示音，对面的人都没有接电话。
　　孙如清一点都不惊讶：“那边很忙，我再打一个。”
　　意料之中第二个还是没有接通。
　　这时, 工作人员提示：“你可以给别人打电话。”
　　“那就算了吧，除了他我没有想打电话的人。”孙如清脑中浮现出央吉眼圈红的画面，不就是想看他们哭来营造节目的看点, 他偏偏就不上当, “五分钟之内没有接通就算了。”
　　好在第三次接通了。
　　“喂~”
　　在麦克风的扩音下, 对面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出来就立体环绕在房间里。
　　孙如清漫不经心问道：“姥爷, 在干嘛呢。”
　　“还能在干嘛，赚钱养你。”
　　这句话一出来，工作人员明显有点憋不住, 之前那么多打电话的练习生一听到父母关心的声音就泪崩。
　　而这一对, 明显相处模式非同一般。
　　孙如清脸上不见羞愧：“哦，那您加油，我能不能成为富三代就靠您了。”
　　笑点低的工作人员咧了咧嘴，如果不是在工作直接笑出声。
　　孙远志：“今天接待的这个病人呢, 唉，年纪轻轻就。”
　　孙如清顺畅地接下句：“就不行了。”
　　工作人员八卦心理, 多日疲劳下黯淡的眼神也亮了起来, 这是他们想的那种意思吗, 后期能播吗？
　　一定是要播的, 如此炸裂的话肯定要当宣传点, 剪进预告片, 也绝对能提高关注度和播放量。
　　“是啊。”孙远志说, “我一看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多了片, 也弄多了，年纪轻轻就虚成那样，唉。”
　　孙如清看着对面那些人的眼睛，他可太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样的话题。
　　好样的，姥爷，对于一个没有后台没有粉丝的新人来说想要出道就必须要自己争取足够的曝光量。
　　他相信后期绝对不会剪他的镜头。
　　孙如清脸上没有一点尴尬：“我在录节目。”
　　“哦。”孙远志说，“正好，借着能上电视的机会，提醒一下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不要觉得自己年轻就可以透支身体，少打，知道吗？”
　　直白的话，孙如清一看下面红了一大片，点到为止，把话拉回正题说：“姥爷，您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在这里的生活吗？”
　　“反正饿不死。”
　　“哈哈哈。”
　　现场有工作人员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孙远志：“这节目好哇，白吃白住，能不能一直开，你看你一走家里都安静多了。”
　　孙如清开始卖惨：“好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热度只有半分钟，在这里睡不好吃不好，天天练习到半夜，我太累了，我能不能退赛回家。”
　　“不行。”
　　“为什么？”
　　孙远志：“我都听说了，当明星很挣钱，你再坚持坚持，乖啊，姥爷后半辈子的幸福都靠你了。”
　　孙如清笑容满面：“我还得靠您呢，还等着您把我们家的小诊所做大做强，我就躺着当废物。”
　　孙远志知道他在瞎说，于是陪着他瞎胡闹：“我都七十了，还做大做强。”
　　“还年轻，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好潮流。”
　　“那可不，我还年轻哩。”孙远志说，“你就放心吧，你不在家，我轻松多了，没事别总回家，我还有事，拜拜。”
　　孙如清：“好了，拜拜，万岁。”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嘿。”孙如清还想说些，那边就挂了，每次打电话都挂得快，“还会玩梗呢。”
　　电话一停，憋了那么久的工作人员终于可以释放，放肆笑了出来。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两人以上对话，节目效果直接拉爆，简直就是天选综艺人。
　　笑归笑，正式工作还要完成，工作人员说：“姥爷心态很年轻。”
　　孙如清正欲回答，电话又打了回来，他接起说：“什么事。”
　　“忘了一句话，你那发型啊不忍直视，哪个理发店剪的，姥爷去告他们，必须得曝光出来，把我帅气孙子弄成了一朵大蘑菇，赔钱。”
　　电话来得快去得也快。
　　孙如清嘴角翘起。
　　“我注意到你给你姥爷的备注，很不一样啊。”
　　孙如清兴致下降得很快，简单地说了说：“哦，你说大孙子啊，我在他那儿的备注是小孙子，大孙和小孙，是吧。”
　　工作人员：“我有点没懂，既然是大孙和小孙，为什么要加一个子。”
　　“那你就慢慢想咯。”孙如清挑眉，“采访结束了吧，我回去睡大觉咯。”
　　留下一屋子茫然无想法的人。
　　在下一位练习生进来之前，他们也一直在讨论。
　　“为什么要加一个子，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啊啊，是什么，不知道的话，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时间还早，从练习楼走去宿舍的一段路，孙如清走得很慢，他在想他一定会升级的，就是不知道能冲到哪一级。
　　哪一级都好，他都满足。
　　还是不好给自己太大目标，不然活得那么累多不好。
　　不练习的夜晚真好，生活是那么美好，孙如清歪歪扭扭走着，看到前面有一个落单的人，特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左肩膀。
　　李广白往左看没人，右边肩膀又被人拍了拍，他以为是恶作剧，转头后对上的是一张兴致不高的脸，嘴角带笑，但又看不出是高兴。
　　“哈喽哇。”孙如清是自来熟，和谁都能聊上一两句，“你也刚采访完吗。”
　　李广白和他不熟，对熟的人他话也不多：“嗯。”
　　孙如清有心和他结交：“你今天是在F班考核的，我看了你的表演，很强。”
　　面对夸赞，李广白一向很谦虚：“还行。”
　　孙如清看出他不是喜欢聊天的人，也就没再说话，和他同行到宿舍楼，他还没吃晚饭，自己就先回了宿舍。
　　种子选手，有公司有队友，却独来独往。
　　难怪有人说高手往往都是神秘的。
　　一推门进去原本还吵闹的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里面只有两个人。
　　见气氛很尴尬，柳浩尘有心缓和，嘴比脑子快：“你回来啦。”
　　“嗯。”孙如清不耽误休息的时间，拿上睡衣和洗漱用品就要往公共浴室冲。
　　“那个。”柳浩尘手比脑子快，捡起了东西，“我和你一起去。”
　　他一进来，温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起来，让他浑身不能动弹。
　　人还是不能做亏心事。
　　孙如清目空一切，拿着装备出了门，看他欲言又止：“有什么话直说。”
　　“我都听说了。”柳浩尘有心缓和，“那个，其实我应该不管的，但是我们好歹也是一起进节目的，现在又是室友，他是做错了事，但是他也认真地道过歉了，所以你能不能，那个，不然他良心一直过不去，今天他就没发挥好。”
　　孙如清却笑了：“活该。”
　　好冷漠，柳浩尘傻眼了，不对，他不是斤斤计较的性格：“啊？”
　　孙如清完全没听他的屁话：“你要给他说情啊。”
　　“好歹我们也一起扶持走过这么久。”柳浩尘刀子嘴豆腐心，心还是很软的，他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是一念之间做了错事，他知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他呗，这里这么多人，有伙伴要轻松点。”
　　孙如清一语中的：“那是因为他没剪你的头发，不然你肯定不会像我脾气这么好。”
　　柳浩尘闭了嘴。
　　要是有人在他参加节目前剪坏了他的头发，他得去拼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孙如清在这一层的走廊尽头停下来，看着窗外说：“做错了就要付出代价，反正他也看不起我，正好，我也就不讨嫌。”
　　柳浩尘也没有继续说：“我明白了，我不说了，那你别不理我啊，我可没剪坏你的头发。”
　　事到如今，都能看出他的价值，曾经柳浩尘以为他根本扑腾不出水花，结果除了那些自带人气的选手，就他热度最大，而且还盖过了他们的锋芒。
　　跟他捆绑在一起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孙如清可不会拒绝钱：“那当然。”
　　柳浩尘：“说真的，我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事，他一直都很好，对吧，在你插进来后也一直都照顾你，居然会为了提前打压你剪坏你的头发，真看不出来。”
　　“可能他太理想主义了吧。”惩罚也够了，孙如清本身不是个狠辣的人，“你跟他说我原谅他了。”
　　柳浩尘感到意外：“为什么。”
　　孙如清：“得饶人处且饶人。”
　　……
　　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就是审判之日。
　　每个班的学员乖乖坐着等待着老师进来宣布成绩。
　　关于成绩大家也都叽叽喳喳讨论着。
　　“我肯定是F。”
　　“F班能升级的还是少数。”
　　“其实没有登上也没关系吧，反正初舞台都播了，也不靠这点镜头。”
　　“说句实话，对我们来说没太大关系，反正镜头都会偏向高人气者。”
　　“话说反了吧，我们才更需要，多一秒，票数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天晚上还有人在练习。”
　　“居然还有人在，对噢，也是有再考核的。”
　　虽然结果未出，但基于自己的能力对于结果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能升级的人翘首以盼，不能升级的人有难过也有不难过的，取决于自己的心态。
　　林天意拿着等级卡走进来。
　　室内顿时鸦雀无声。
　　孙如清双手撑地，看着前方的他。
　　恰好跟他来了对视，林天意想到他考核时大猩猩的动作，马上挪开目光，抿了抿嘴唇道：“再提醒一遍F等级不能上舞台，喊到名字的上来拿等级卡。”
　　F班很多人，发起卡也很快。
　　发完上个人后，林天意照常打开下一张卡，一看是孙如清，接着他的ending pose在脑海之中播放，脱口而出：“大猩猩。”
　　响亮的三个字环绕在F班里。
　　然后所有人的视线统一汇聚在一处。
　　林天意直接僵硬，该死，他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主要是，99人考核中，他独树一帜的表现实在是难以忘掉。
　　孙如清慢悠悠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再次化身大猩猩奔跑着上去，并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上停下来。
　　他站得笔直，身体微微倾斜45度，向前伸出右手，骄傲地抬起头。
　　“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有我在，永远不冷场


第23章 主题曲
　　全场哄堂大笑。
　　林天意笑得开朗, 把自己的失误抛之脑后，灵活应变说道：“遵命，蘑菇头殿下。”
　　孙如清从他手中取过卡：“好的, 我亲爱的小蘑菇子民。”
　　因为他的一番炒作，原本F班沉闷的氛围也变得活络起来。
　　有人大声地喊道：“蘑菇头殿下，我也是你的子民, 可以保佑我升级吗？”
　　孙如清转头对着他用拳头锤了锤胸口, 然后将拳头伸出去对准他的方向, 微笑着说：“包的。”
　　练习生站起身, 从队伍中穿越出来，捏着拳头和他拳头对对碰：“哦耶。”
　　“蘑菇头殿下，我也要。”
　　练习生都知道结果改变不了, 只是凑个热闹、讨个彩头, 而且又不损失什么。
　　再者就是气氛太压抑，身体累得慌，总得找一个倾斜口把坏情绪排放出去，不少人都上去和他对对碰。
　　别的不说, 孙如清就是个活宝，有他在, 笑料层出不穷, 冷不丁让他们开心一下, 大家都乐意和他交往。
　　“一个一个来, 别着急。”
　　“咳哼。”林天意发现自己没存在感, 咳嗽了一声, 也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继续发等级卡。”
　　“OK, 我都祝福了啊。”孙如清示意让他们安静, “祝福大家心想事成。”
　　林天意忽然发现他这个发起人当的没有一点地位，反倒孙如清很受欢迎，在练习生中话语权很高，如果他去干传销，肯定一众信徒。
　　回到自己的地盘，孙如清也有空查看自己的等级。
　　说实话，薄薄的一张纸，要想打开也需要很强的意志，里面是个未知的等级，是他期待的结果。
　　有的人不敢轻易翻开，是难以面对糟糕的成绩，孙如清却没有逃避的心思，因为他知道他会有一个比较好的成绩。
　　随意翻开，一个大大的B映入他的眼帘。
　　居然这么高。
　　就这样，唱跳也不是很难。
　　“哇哦。”向新羽看到他的成绩着实惊讶了一下，因为比起其他人累死累活的练习，每天都顶着苦大仇深的脸，他随时随刻都很轻松，仿佛是来上冬季夏令营。
　　孙如清内心毫无起伏，知道成绩就关上了等级卡，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看了又看，反复确认。
　　“你好淡定啊。”向新羽也是B，拿到成绩差点哭出来，努力得到反馈相当不易，看到的那一秒情绪达到高潮，而他神情很淡，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一副模样，让他不禁想，“如果现在发生了特大级地震，你也这么淡定吗？”
　　“应该吧。”孙如清是看淡一切的眼神，“生死有命，老天要收我，逃也逃不掉。”
　　不，向新羽认为他的性格绝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单薄：“话是这样说，往往你的求生意志是最强的。”
　　孙如清扭头看向他，发现他还挺有趣，双手抬起揉搓着他的脸。
　　向新羽有点懵，但是心中有一种被照拂的舒适感：“我发现，你很有，很有。”
　　前面递过来一根香蕉，孙如清掰了一半给他：“很有什么。”
　　“怎么说呢。”向新羽扒着香蕉皮，盯着果肉看，“让我总想叫你老大。”
　　这里面太多人，每个人性格都不一样，一个人也不可能和每一个人都产生接触，因此在这样一个小型的群体中总是会有一个人是领导者。
　　向新羽这几天的观察下发现领导者必须是他。
　　因为他的人格魅力足够大。
　　“哈，哈。”孙如清三两口吃完这根香蕉，他可不同意他的观点，“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老大。”
　　向新羽一怔，天灵盖像是被人劈开了一样。
　　对哦，为什么要认为别人是老大，每个人都应该相信自己的强大，做自己人生的老大。
　　任务已完成，林天意到了该退场的时候：“所有等级卡已经发放完毕，等会儿广播会通知大家换班。”
　　导师一走，学员们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你们猜等会儿，谁会来F班。”
　　“F等级留在F班不丢人，丢人的是下面的上来，会有A班的人下来吗？”
　　“你在想什么，A班怎么可能，B班倒是应该会有。”
　　“我看CD要下来一大批，有好戏看咯。”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F班上不了主题曲舞台。”
　　“上不了也无所谓吧，反正初舞台都播了，而且考核还是直播的，都亮了相了，主题曲没有那么重要。”
　　“谁说的，很多人都关心主题曲的，我们这些能力差还没有镜头的人更要抓住每一次亮相好吗，现在好了台头上不去镜头都没有，嘲讽盘点都不带我们。”
　　一时之间，F班各有心思。
　　广播也恰到好处时响起：“请F等级快速移动到F班。”
　　议论声在一秒内停止。
　　“来了。”
　　F学员纷纷伸长脖子探头往外面看，看看是哪几个倒霉蛋下降到F班。
　　教室都连在一块，不一会儿走廊的摄像机拍到学员陆陆续续从教室内走出来。
　　孙如清也喜欢看热闹，因为是个不规矩的人，在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等待时他直接站到了窗户前，探头往外光明正大去看。
　　其他人没有他的底气。
　　很多人都像做错事一样低垂着脑袋。
　　孙如清看到浩浩荡荡一群人往F班教室挪动，居然有这么多人下降到F班，而且他还看到有熟面孔。
　　从广播开始到现在，没一会儿，人很多的F班迎来了更多人。
　　只要下降到F班都是一件丢脸的事。
　　“我的妈呀，居然有穿橙色衣服的人。”
　　“B到F，天呐，是我头都抬不起来。”
　　“温航，居然有他，他不是还好吗？”
　　“兄弟。”孙如清见他的室友来了，主动坐在他身边。
　　姜川柏心情还好，他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律师不是练习生，他的目标也不是出道，只是来混个脸熟，对他来说在哪个班都一样：“你升到哪个班了。”
　　孙如清掏出自己的等级卡展示给他看：“当当。”
　　姜川柏真心为他高兴：“挺厉害啊。”
　　温航看着两人互动只有羡慕的份，昨天晚上柳浩尘说，他原谅自己了，但是关系却没有缓和，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自己。
　　他看着很热情，实际上如果有人触及他的底线，他比谁都狠心。
　　在对他坦白之前他自己有冲B甚至冲A的心。
　　可惜难过心理这一关。
　　如果当初没告诉他实情，会不会一切都会不一样。
　　广播：“请B等级快速移动到B班。”
　　F班升到B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孙如清在一起羡慕的眼神中抬头挺胸站了起来：“朋友们，我去了。”
　　“去吧，蘑菇头殿下，光荣发达了可不能忘记我们。”
　　“好滴。”孙如清手掌握拳，再次锤了锤胸口，铿锵有力地说，“等我有钱了，开了理疗馆，你们要是想要实习证明的可以找我，我给你们开。”
　　“哇哦，这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诱惑有多么大。”
　　“我要。”
　　“我也要。”
　　“蘑菇头殿下，小弟膜拜你。”
　　人缘真好，温航的心更梗得慌，他本以为凭借他的能力可以在这里大展宏图，突破自己的困境，为自己挣取不错的前途。
　　现在看他好像什么都没捞到。
　　姜川柏发出灵魂质问：“再这样发展下去，这里不会变得你的蘑菇头王国吗？”
　　孙如清眼睛直射出一道光：“有何不可。”
　　姜川柏开始脑补，每一个练习生都剪他一样的发型，一百个蘑菇聚在一起，场面还真是壮观，他问：“谁给你剪的头发，这种水平居然也能当理发师，要不要我帮你，给他发个律师函。”
　　听到这，温航心揪了一下，奈何人都没看他一眼，哪怕白他一眼，他都觉得孙如清还是有点在乎他。
　　现实是一个眼神都没有，仿佛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温航这个人。
　　孙如清：“好主意，不过金额太小，能立案吗？”
　　姜川柏：“有点麻烦，不过以你现在影响力，要点赔偿肯定是有的。”
　　“那我要。”孙如清缺钱得很，为了他的大业，一毛钱他都珍惜，顾念到向新羽还在一边等他，他也就不多说，“等我们晚上回去搞。”
　　两人一同进到B班，B班成员看到穿着黑色衣服的两人都稍许惊讶。
　　“你来啦。”姚垚看到他很高兴，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过来。”
　　孙如清直接拿起他的等级卡查看，一看是A了不起，接着环顾四周，B班花花绿绿，颜色杂得很，就是没有红色的A：“A班是不是还没发等级。”
　　姚垚：“对呀，为了节目悬念，他们都是等其他班移动完然后开始发成绩，反正他们肯定不会下降的。”
　　话音刚落，广播开始讲话。
　　“请A等级移动到A班。”
　　姚垚还有点不舍：“我们还没说两句呢。”
　　话是这样说，他行动很快，
　　能升级到A班的人还是少数，孙如清透过窗户看到几道身影闪过，还没说解散，等了好些分钟，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B班门口。
　　褚长乐。
　　他居然从A下降到B。
　　世事难料，看来再厉害水平也不能稳定，总会有失误的时候。
　　孙如清并不认为这是失败，千万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唉。”褚长乐看到就往他身边凑，“我和三土还真是没有缘分，他好不容易升上来，我却降了下来，我还以为我俩能穿同一个颜色，这下好了，也不用麻烦工作人员辛苦换了，我穿他的，他穿我的，多好。”
　　“就我一个人掉了，好丢脸啊。”
　　面对此种情况，孙如清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人。
　　广播：“上午的录制到此结束，请A班的学员做好准备，下午两点准时开始主题曲C位选拔。”
　　学员一哄而散。
　　下午是A班的事，孙如清一身轻，正准备和朋友一起吃饭的时候被工作人员喊住。
　　“隋嘉轩给你打了个电话。”
　　手里被塞了个手机，孙如清接起。
　　“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隋嘉轩还有点不好意思，酝酿了一会儿说，“谢谢你，救了我，没有你，我可能都死翘翘了。”
　　“那倒不会，没有我还有医生。”孙如清拎得清，他救过的人多了去了，没把这件事放心上，“你肯定是不会死的。”
　　“总之还得感谢你。”隋嘉轩只当他在照顾病人，想起自己对他恶劣的态度，还真是该死，“我们的赌注。”
　　孙如清当然是得炫耀一把：“我升到了B。”
　　“哇，好厉害。”隋嘉轩大开眼界，就他的水平居然能升到B，看来确实付出了很大的努力，还真是一个心地善良还刻苦的人，是该敬佩，“我比不过你，我是不是该喊你一句，嗯，嗯。”
　　喊不出口。
　　“算咯。”孙如清看在他身体的原因，不为难他，“你没比，不算我赢，不然你也有可能是A或B对吧。”
　　这张嘴真会说，隋嘉轩是个爽快人：“那我换个方式，你救了我的命，我全家都感谢你，你随便开个价，就当是你的报酬。”
　　孙如清现在把这件事放在了心尖上，谁让他缺钱：“那我就不客气咯。”
　　“啊？”隋嘉轩还以为他是个金钱如粪土的人。
　　“后悔了。”
　　“不是。”
　　比起一点小钱，隋嘉轩认为自己的命宝贵很多，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要不是他家里有再多的钱他都没命花。
　　“那好，我也不要多。”孙如清狮子小开口，“这样的话，先来一个亿的小目标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蘑菇头大开口（bushi）


第24章 主题曲
　　饶是隋嘉轩做足准备他会狮子大开口, 这会儿也说不出话。
　　一个亿。
　　是个常人无法企及的天文数字。
　　孙如清听他那边没出声，戏谑道：“哦，难道一个亿不够买你的命。”
　　“够买。”隋嘉轩不知如何作答, 几百万他能拿得出来，一个亿难说，“我, 我没有那么多钱, 但是我能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尽可能给你。”
　　孙如清是爱钱, 但是也有原则：“君子不受嗟来之财, 超出我本身能承受范围之内的钱财我驾驭不了，这样吧，你投资我怎么样？”
　　“投资。”隋嘉轩不太懂他的意思, “怎么投资。”
　　孙如清想得长远：“我想开一个中医理疗馆, 没钱，就算我后面出道，要赚到开店的本金也要一段时间，所以我想和你合作, 你有兴趣吗？”
　　“有有有。”隋嘉轩眉毛舒展开来，遮掩不住的高兴, “我在家本来就无所事事, 正好有闲钱投资, 奈何之前投一把亏一把, 我相信你, 也希望我们俩能够合作共赢、创造辉煌。”
　　孙如清：“我问你, 你还回来吗？”
　　“我想啊, 但是。”隋嘉轩有心无力, “我不太敢, 还是身体要紧，在鬼门关前走过一边，我是再也不敢作息不规律，我也看透了，我就不是那块料。”
　　“挺好。”孙如清，“你应该要一个星期左右出院，之后你可以看看地盘考察一下。”
　　隋嘉轩：“地盘，我家多的是。”
　　“太好了。”省去了很多工作，这就是有人脉的好处，孙如清心里相当舒坦，“慢慢来不着急，身体最重要，我这边也要准备执业证书，你得趁着这个时间招聘药师和医生，准备资料这事儿你比我熟，其他的我们后面再聊。”
　　“好咧，没问题都包在我身上。”闲散的人生终于有奋斗目标，隋嘉轩充满斗志，“我参加不了，我会给你投票，你一定要高位出道，打响名气。”
　　给他打完电话，隋嘉轩想他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好人，如果是其他人肯定大敲竹杠，而不是拉着他一起做生意。
　　凭借他的医术还有名气，这还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比起自己创业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个电话来得还真是及时，孙如清解决了人生一件大事。
　　后路是有了，接下来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
　　练习、吃、睡，在这里的生活非常单调，在A班紧张忙碌地准备着下午考试时，孙如清睡得非常香。
　　在闹钟响起后，他还不慌不急躺在床上醒神，有规律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爽。
　　再评级后，练习生拿到新的衣服，沈子寒看着自己不变的橙色衣服，感叹道：“好想穿红色啊，太丢脸了，评级之前我还非常有信心，看来我这次出道还是很悬，如果这次出道不了，我还是死了心算了。”
　　从羡慕到哀嚎，由一口气吊着的人一旦气散了，人也就变得随便。
　　沈子寒想了一中午，他不知道自己这么久的坚持算什么，他好似在自己亲手编织的梦里醒不过来。
　　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把身体给搞坏了，早知如此还不如就放开，在最好的谈一场恋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没捞着。
　　“还是你们好。”沈子寒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道，“如果这次没出道先认清事实，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还做梦。”
　　孙如清仅是听着没往心里去，他肯定不会执念很深，唱跳这件事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
　　姜川柏压根就没听，不关他的事。
　　只有剩下同处境有共同经历的两人听进了心里。
　　柳浩尘是不会做再来一次丢脸的举动：“没出就是没出，机会只有一次。”
　　温航没作声在思考。
　　“你们都好了吧。”沈子寒发现自己负能量的话太多，也就没再继续，“还有十五分钟到两点，快起来吧。”
　　无论何时，只要上镜，他都必须保持最完美的形象。
　　看见新衣服，柳浩尘高兴，也没有心思化妆，好成绩就是最好的化妆品：“我们一个班，同学。”
　　“我感觉还是黑色好看。”孙如清看见亮眼的橙色有点不想换，他的衣柜里就没有这么鲜亮的颜色，他喜欢灰扑扑的衣服，比较符合他的性格，“我能不能还穿黑色，把等级贴在衣服上。”
　　柳浩尘：“随你，反正没有人管得住你。”
　　“算了，还是随大流吧。”孙如清还是换了衣服，心血来潮，“要是今天下课的早，搞一下卫生。”
　　还好舍友都挺爱干净，也会自己整理收纳，不然看到乱糟糟的宿舍他可能会疯。
　　姜川柏早有想法：“我同意。”
　　换好衣服出门，距离集合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也是练习生出动的时间，不一会儿走廊里挤满了人。
　　随大流到集合的教室，每个班被安排坐在一起四面环绕着中间的舞台，孙如清习惯性坐最后一排，能观察  到所有人。
　　A班人少和B班拼在一起，他数了数：“才十个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柳浩尘抱着看表演的轻松心态：“你觉得谁是最后的C位。”
　　孙如清不给自己烦恼的时间，临时搭起来的阶梯座位真硬，胳膊肘往后一靠说，“嗯，不好说，我也不知道，我不参与角逐，谁当都可以。”
　　“也是。”柳浩尘本来还纠结，听到他话瞬间放下，皇帝不急太监急。
　　“我觉得肯定是在韩珉宣和李广白之间诞生。”向新羽有很强的兴趣，“我赌李广白，他很稳，从来没当过第二，肯定是他。”
　　柳浩尘：“那我就赌一个韩珉宣吧。”
　　向新羽用胳膊捅了捅他旁边的人：“你呢。”
　　阿米尔有点受宠若惊：“我选李广白吧。”
　　听到声音，孙如清往左一看，这不是那个比较害羞话还少家里卖了一只牛来参加比赛的人，他挺厉害，能保持B等级，和他同样情况的姜川柏就掉到了F。
　　阿米尔和他对视之后腼腆一笑。
　　孙如清也回了一个笑容，多发展一个朋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导师登场之后，A班成员到了摩拳擦掌表演的关键时间。
　　“初C可太重要了，等于直接进了出道位。”
　　“那可不，得天独厚的曝光。”
　　“你想想多少人是初C即终C，这也是他们为什么都要争C的原因。”
　　表演之前先抽签，还好节目组发善心给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准备，不然临时考核很多不会临场发挥的学员要吃大亏。
　　学员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轮番上场，中间也没有停歇的时间，
　　看到这么多不同的才艺展示，说得上一句群英荟萃。
　　和公事公办每个人都跳一样的主题曲对比，孙如清发现让他们自由发挥出特色，每一个人都在发光，他们可太厉害了。
　　一个中午的时间能重新编曲、编舞、改词，可见能力很强。
　　他自己就什么都不会，唯有唱歌好一点，肚子里没有货硬要走这一条路可能很难。
　　目前是他拉到了资金，出道还是不出道，认真还是随便应付。
　　当爱豆成团出道是他的目标吗？
　　想出道是想挣钱开理疗馆，合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成为爱豆的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当爱豆得有职业素养。
　　孙如清有点迷惑。
　　“蔡唐好厉害啊，谁能想到他初舞台才C，我决定了给他投票。”
　　“为了争C，大家都拿出了看家本事。”
　　“不愧是两年考核都第一，舞蹈太强了。”
　　A班所有人表演结束后其他班投票，从B班开始，孙如清离开座位排队去投票，走到投票间拿笔利落地写完李广白三个字。
　　工作人员：“不想一想吗？”
　　孙如清盖好笔帽：“有什么好想的。”
　　每个人的审美和喜好都不一样，对唱跳一知半解的他也还是懂些舞台台风和掌控，看完所有表演他觉得C位李广白当之无愧。
　　投票要时间，工作人员统计票还要点时间，回到座位还有点无聊。
　　柳浩尘和他闲聊起来：“你想好ending pose了吗，别跟我说你准备表演大猩猩。”
　　“怎么会呢。”孙如清分得清重要场合，搞笑可以但不能一直搞笑，“我没想好，说实话这件事还挺烦恼的，想不到的话我直接站桩吧，就不做表情，冷脸或者笑一下，应该就可以了。”
　　“随你。”柳浩尘也管不了他，谁知道等到录制时，他脑子里又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录制的话不清楚要录多少遍，挺累人的，而且最终播出版本也不知道用哪一版，我们跳的时候还必须保持最佳状态，想想就很累。”
　　孙如清伸出食指对着他的鼻梁：“看这里。”
　　柳浩尘盯着他的手指，目光涣散：“干嘛，怪奇怪的。”
　　孙如清轻声细语：“你是不是身体乏力，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很累，对，闭上眼睛，想象你站在舞台中间，旁边都是喜欢你支持你来看你演唱会的粉丝，而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唱跳选手。”
　　柳浩尘盯得久了，还真有点困，将他手掰下来：“别催眠了，以后也别这么神经质，没有人喜欢搞笑男的，要想当爱豆还是得展现魅力的，不然你是走不长远的。”
　　孙如清：“也不一定要走长远。”
　　柳浩尘要被他气死：“你有这么大的流量，你居然还不好好把握，我真的是服了，如果你真的不想奋斗的话，别占别人的位置。”
　　孙如清眯起眼睛：“什么叫占别人的位置，这个位置一开始就明确了吗？”
　　“没有。”柳浩尘有些话不吐不快，“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这里这么多练习生，努力练习想要，到头来却比不过你初舞台说了几句炸裂的话。”
　　“你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孙如清没有被干扰一点，“可是我再评级到了B耶，那些练了那么多年的都不如我，该怎么说。”
　　“逻辑怪才。”柳浩尘不跟他争辩，因为他说得对，“我觉得你还是紧张一下比较好，要想选择这一份职业需要有敬畏的心。”
　　“欸，这句话还有点道理。”见导师上台，孙如清目视前方，“我肯定会的，不劳你操心。”
　　拿到最后的结果，林天意站在A班学员中间：“获得主题曲C位的是。”
　　为了节目效果，他顿了一声。
　　这时，其他学员都翘首以盼，看看C位到底花落谁家。


第25章 排名
　　“韩珉宣, 恭喜。”
　　拿到C位的人自然欢喜，韩珉宣的表情在一秒内从严肃转为欣喜，眼睛也迸发出光彩。
　　而没有拿到的人自然是强行牵扯出一点笑容。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李广白啊。”
　　“啊, 韩珉宣，我就知道是他。”
　　对于结果，支持不同学员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常年霸榜第一的人头一次没有拿到第一, 也不知是什么心态, 孙如清能明显地看到他脸上的失落。
　　换作是自己也会认为不甘心吧。
　　C位选拔结束后, 所有学员往外走。
　　“我还是觉得李广白应该是第一, 这种应该会有黑幕的吧。”面对支持的人没拿到第一，向新羽有点愤愤不平，“后期炒作, 话题不然自然来了吗, 心疼李广白肯定得上热搜，简直是虐粉的好机会。”
　　“有道理。”看似公平透明，孙如清知道这里面有不少弯弯绕绕，“但是不同人的喜好不一样, 韩珉宣他也很厉害，他们俩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吧。”
　　向新羽眉头拧得很深, 他还是心里憋了一股气：“唉。”
　　孙如清朝前看, 没有拿到C位, 他的队友居然没有一个安慰他, 看来强者很孤独：“这不是我们所操心的事。”
　　“说得也是。”向新羽眉头舒展又皱起, “我们还没有比拼的机会呢, 也不知道明天拍摄的时候有没有镜头。”
　　“等会儿你们直接回宿舍吗, 今天也没有其他的任务了。”蔡唐特意跑上前和他同行, “听说扎针后能睡得很好, 今天我想试试。”
　　“没问题。”对于送上来的生意，孙如清来者不拒，看了一眼他的红衣服，“忘了恭喜你，升到A，今天的舞也是令我大开眼界，好燃。”
　　蔡唐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嘿嘿。”
　　对于今天的竞争，那可是谋划了很久，他有人气，因此初舞台拿到A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逆袭的过程，来参加节目会有被安排的剧本，他当然要提前为自己打造好一个更好的剧本。
　　“时间还早，居然这么轻松，不敢相信。”走出大门，接触到刺眼的阳光，向新羽大口呼吸着，“我要去拿快递，我家里人给我寄来了一点东西，枣糕，你们要吃吗？”
　　“要要要。”孙如清举手积极得很，闷在这里面没有多少吃得，是时候抚慰一下自己的嘴巴。
　　蔡唐：“我好像也有快递，我们一起去拿吧。”
　　迎着阳光，孙如清朝宿舍楼走去，想着打扫完卫生应该还早，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不像其他人藏手机还能玩玩，他居然这么老实，得想个办法去要手机给自己买点东西。
　　规则是规则，工作人员不会那么严厉。
　　“听说你扎针能睡得好。”
　　“嗯。”孙如清瞄了一眼旁边的人，是个斯文清秀单眼皮的人，“想什么时候扎。”
　　“现在。”李广白等不了，他想立马躺下好好睡一觉，大事落定，他只想好好休息。
　　孙如清对他比了个OK。
　　回到宿舍拿上工具，孙如清蹿到了411，先是给他把脉，然后才扎针。
　　见他一番操作，其他人不淡定。
　　“听说是要收费的。”夏静言看着他们忙来忙去，后冷不丁开口说，“一次三百会不会太贵了，在外面挂专家号都没有这么贵，对了你有行医资格证吗，要是乱扎把人给扎坏了怎么办？”
　　怪不得孙如清以貌取人，这间宿舍实在是太乱了，六人间除了李广白的床铺干净整洁，其他地方根本不能看，座位上堆满了，床上也是乱得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李广白平躺在床上眼睛往那边看了看，嘴巴也动了动似乎在酝酿话语。
　　孙如清示意他不要管，安稳扎完最后一针，翻过身，坐在楼梯上盯着对面的人，眼神肆意地扫遍他的全身，似笑非笑。
　　夏静言因为他诡异的眼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话说他可是直接看出韦薇老师怀孕生了孩子，不会让他看出些端倪吧。
　　孙如清见他眼睛无神上眼睑浮肿，心里就有了大概，轻飘飘地说：“与其操心其他人，不如操心自己，想想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夏静言脸色骤变，拉起被子盖住自己：“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孙如清却偏要说：“你应该知道爱豆的职业操守吧，爱豆的死罪不要我告诉你吧，你应该比我。”
　　“我警告你啊。”夏静言生怕他说出，大喊一声，“闭嘴。”
　　本来扎完针他可以回去收拾卫生满二十分钟再过来收针，但是孙如清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孙如清撑着脑袋心情大好：“你还这么年轻就放纵过度，不怕年纪大一点就，没关系，我治这个有一手，需要的话找我，我随时欢迎。”
　　夏静言掀开被子，眼睛发红，宿舍里这么多人，他说这话让他的面子置于何处。
　　“要打架啊。”孙如清屁股都没挪动一下，“打架的话违反规定。”
　　夏静言硬生生忍了下来，气没发出去在体内乱窜，躁得很，不让自己不要着急，他那么狂有的是人看不惯他，想要报复他机会多的是。
　　“我最近也睡不好。”看完了热闹，他的那点事谁不知道，林凛说，“你也给我扎一针吧。”
　　“是啊，我也想，很多人都扎过之后睡得很香。”
　　“钱就队长付咯，他那么多奖金不用白不用，是吧。”
　　“是啊，是啊。”
　　李广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面对他们他也懒得吵，不如就付点钱换个安静。
　　“不了。”孙如清才不会白白浪费力气，“没那么多针，我还有事要做，没时间。”
　　他还是委婉了一些，不然他会直接说不想。
　　没时间，怎么可能，只不过是搪塞的草率理由，林凛也就只好作罢：“只能这样了，下次吧。”
　　孙如清没回话，双方都知道下次只是个好听的说法，二十分钟一到给他撤了针。
　　李广白很久都没这么舒坦过，不仅是因为扎针的原因，还是他帮自己出了口气，恰好他带了现金可以现场结账。
　　走之前，孙如清多说了一句：“你睡觉经常做梦，还流口水，醒来之后能记得梦里的内容。”
　　“是。”好神奇，李广白惊讶地盯着他。
　　钱不是白收，孙如清会附赠服务：“你的消化和吸收功能不太好，要定时吃饭，多吃容易消化的食物，还有注意休息，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不爱惜。”
　　李广白开开心心送他出去：“好。”
　　广播：“喊到名字的来505拿制服。”
　　刚出门就听到广播，走到401门口碰上上楼的姚垚。
　　“要不要去我们房间玩。”
　　“我还得打扫卫生呢。”
　　“卫生。”姚垚从没考虑过这件事，经他一提确实有点脏，“我们房间也是需要打扫了。”
　　打扫卫生这件事干起来很上瘾，看着一块有点脏的地盘慢慢变干净，心中会有充实的满足，也是一件释放压力的活。
　　前提是打扫区域小且不平凡，不然就会非常烦人。
　　“孙如清。”
　　宿舍所有人动起来，整洁程度又上了一个层次，在收尾的时候听到广播喊自己的名字，孙如清放下手中的活冲了手去往505。
　　如他所想，光领制服不会这么麻烦，一进房间就看到很多工作人员还有摄像机，以及后面醒目的背景人像板。
　　在指示下，他来到镜头中间。
　　工作人员：“选一个你认为最帅的学员，不能选自己。”
　　转身回头，对着这么多大头照，要找准目标还挺难。
　　孙如清也没有目标，扫过一张醒目的脸，就是他了。
　　格桑德吉。
　　寸头、小麦皮肤，不羁的表情，在一众偏白的学员中尤为突出。
　　工作人员：“你为什么选他。”
　　孙如清：“好多人，要找人的话要点时间，我一眼看过去他最亮眼。”
　　工作人员：……
　　没见过这么随意的学员。
　　这样一个好的拉关系、炒CP的环节居然不利用，
　　工作人员：“你觉得会有多少人选你。”
　　“选我。”孙如清找到自己的大头贴，这张照片是很早之前拍的，那时他头发还没剪坏，看上去还不错，“大概有那么y=x（x+1）（x+3）（x+5）（x+7）+x的十次方+e的十次方个人吧。”
　　工作人员本来竖起耳朵去听，听到后面全都变成一个表情。
　　目瞪口呆。
　　神经病啊。
　　“他说什么。”
　　“有人记下来了吗？”
　　“记了，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解。”
　　“还有其他的事吗？”孙如清就喜欢和他们斗智斗勇，“我的制服可以给我了吧。”
　　工作人员：“还有截止目前为止你的排名。”
　　拿到制服回宿舍爽歪歪。
　　而工作人员则是忙着拍照解题。
　　“哦原来是十啊，搞什么数学题，他脑子到底装了什么。”
　　“装了抽象。”
　　“哈哈哈。”
　　沈子寒翘首以盼：“你回来了，多少名。”
　　孙如清懒得说，直接把排名卡往他手上一放，把烫熨好的制服挂在衣柜里。
　　沈子寒一看瞳孔睁大，声音比喇叭还大：“卧槽，第三名。”
　　这一声大到惊扰了其他宿舍的人。
　　“第三，谁第三，这么强。”
　　沈子寒将卡面对着门口：“还能有谁，我们尊敬的蘑菇头殿下，他居然打败了那么多自带人气的学员，第一第二肯定是那两个，蔡唐人气很高居然也顶过了他，牛哇，你简直就是一飞冲天。”
　　孙如清拿出的龟龟放在手心轻柔地抚摸着，他自己在查看排名的时候心也澎湃了一下。
　　超出他的想象。
　　柳浩尘抽过他手上的卡，看到上面数字不敢相信：“天呐，第三名，真有你的。”他想过会高没想到那么高。
　　温航很关心也想插话，但他没有资格只能默默地听。
　　“还好吧。”孙如清处于喜悦之中，脸上却不显。
　　柳浩尘莫名有种他也得了第三的开心：“你怎么能这么淡定。”
　　“因为只有得到第一我才会跳起来。”孙如清心理素质超强，或许得第一他也会很平静，毕竟他是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对一切事物都看得很淡。
　　“你还真敢想。”柳浩尘认为这不可能，转念一想，“不会你真的能得第一吧。”
　　孙如清肩膀一耸：“谁又能说得准呢。”
　　沈子寒把卡还给他：“还真有这个可能。”
　　孙如清手捧着龟龟坐下来，看到隔壁位置的人在玩手机，难得，腿一蹬滑到他的旁边：“你手机。”
　　姜川柏坦然地说：“我去问他们要的，我说有点工作要处理，他们就给我了，很宽松，你也可以去要，他们一般都会给的。”
　　“正有此意。”
　　姜川柏没在处理工作，而是在休闲娱乐，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话题笑了笑：“我在看各种小组，关于我们节目话题可多，你要不要看看。”
　　孙如清看了一眼，他正在浏览的帖子标题是《Super Idol》17练习生动物塑。
　　嗯，标题很有意思。
　　“好多猫猫狗狗塑，还有兔子的。”孙如清看得开心，比起其他人他也更关心自己，“怎么这么多楼都讨论不出我的动物塑，有那么难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大家觉得我是什么塑哩。
　　蘑菇头塑。
　　哈哈哈，有这个塑吗？
　　好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动物塑。


第26章 MV
　　姜川柏仔细端详着他的脸。
　　皮贴脸, 轮廓感强，一双眼神很吸引人，似乎能看透人心, 眼皮褶子有点深，认真看感觉有点混血感，全神贯注盯人时眼神很深情。
　　很多人的长相有很强的动物感, 比如说猴系。
　　但他, 联想不出来, 也难以定义。
　　姜川柏看着评论作答：“我看评论区都在说你蘑菇头塑, 什么大猩猩塑，感觉都在开玩笑。”
　　孙如清也在琢磨，看了N多个答复依然琢磨不出来, 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就是人为什么要像动物, 这不是值得烦恼的一件事。
　　“好吧，都可以。”
　　“反正只要不是奇怪的塑就好。”沈子寒凑过来一起看，他对动物塑研究可深，“我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猪塑, 你看仓鼠，猫狗牛鸭子, 都挺可爱的, 唯有猪, 字面意思太胖了, 还是狗塑比较好, 我的粉丝都觉得我像萨摩耶, 姜律师, 你也是狗塑, 像那种短视频上很火的戴着护目镜的边牧, 柳浩尘你像德牧，温航你是美短，还有你，你。”
　　轮到孙如清他说不出话。
　　“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塑。”沈子寒手指敲着脑袋，“死脑，快想啊，哦，蛇，你像蛇。”
　　“还有这个。”柳浩尘想到某些骇人的画面，“蛇不都是很吓人的吗？”
　　姜川柏很快就在评论区找到了答案：“是的，像蛇的评论已经顶到了最高，往下翻，很多人都说蛇塑。”
　　“是吗？”温航终于敢参与进去，说话时还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我觉得像缅因猫。”
　　孙如清看了他一眼。
　　接触到他的眼神，温航是既激动又兴奋。
　　随着他眼神的离去，又很快冷却下去。
　　“不可能是猫，直接pass。”沈子寒直接上手捧着他的脑袋，给他们展示，“重点看眼睛，神秘，危险又迷人。”
　　孙如清被卡着脖子：“你礼貌吗？”
　　“嘿嘿。”沈子寒松开手，“我跟你们说蛇塑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的，唯一真神好吧。”
　　面对此等彩虹屁，一般人被夸得找不着北，孙如清淡定起身：“我去拿手机。”
　　拿到手机，买了点东西，再者就是和隋嘉轩聊开店的事。
　　休闲时间太长，光玩手机也没意思，众人一合计，开始自发跳主题曲，这些天都在忙这件事，每天的起床闹铃都是《稍息立正请准备》。
　　听到前奏，每个人都有身体记忆。
　　练习很重要，ending pose的选择也很重要。
　　对此，参加过三次的沈子寒可有经验，他侃侃而谈：“我跟你们说ending pose可千万要做好，不然被营销号截出来就是油王大赏，可是要被狠狠嘲笑的，而且还会跟你一辈子，你别以为就只播出的一段时间，NO，每次又新的选秀出来都会被拉出来鞭尸一段，宁可保守一点也不要随意发挥。”
　　柳浩尘现场开始搜索，果真，最近一段时间有很多ending名场面盘点视频：“看得出来，你这是在这上面狠狠跌过一跤。”
　　“说多了都是泪啊。”沈子寒假装抹了抹眼泪，“我当时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我设计了一个无比炫酷的动作，那时我觉得我一定会被观众看到，结果看是看到了，丢脸也是丢到家了，我是又wink又笔芯还mua~，出来的效果不忍直视。”
　　柳浩尘刷到的盘点视频正好有他：“看到了。”
　　“我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笑一笑，孙如清哈哈大笑，“为什么会这么让人想把手机摔掉的视频。”
　　“啊啊啊，不要。”沈子寒看了一眼捂住眼睛，他完全看不了这东西，每看一次心酸一次，“现在你们知道黑历史有多可怕了吧，我想应该会陪伴我一生。”
　　孙如清：“以后给你孙子讲的时候，也是趣事一桩，说不定能写进作文全班传阅老师夸赞。”
　　“孙子，我还能有孙子吗？”沈子寒下嘴唇抖起来，扶着床沿伤心着，不停叹气，“唉，事业没做起来，为了能有良好的豆德，我是不敢碰恋爱一点，结果身体也不行，什么都没捞着，不容易。”
　　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忽略周围环境。
　　一不小心说出大秘密。
　　沈子寒惊悚回头，下巴快速抖动着：“我我我我我，唉。”
　　姜川柏：“不用多说，是男人都懂。”
　　“你懂我。”沈子寒投奔进他的怀里，“我太难了，哎呀。”
　　柳浩尘捧着手机：“啥，是我想得那样吗，你不行啊。”
　　沈子寒停止了嚎叫，抬头：“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小问题而已，暂时，我没问题的。”
　　“我的衣服。”姜川柏穿的是F班的黑色卫衣训练服，他的粉底蹭在肩上尤其明显。
　　“sorry，我帮你洗。”沈子寒痛定思痛，“stop，以后我们宿舍不能说这件事，你们听没听说过一句话，男爱豆只要意识到自己有男性魅力就会失去爱豆魅力，这也就是为什么大多粉丝更爱新人美时期的爱豆，因为没火脆弱又敏感的气质更为吸引人。”
　　“你是。”柳浩尘好奇看着他，“在粉圈混了多长时间。”
　　沈子寒向上吹了一口气：“我年龄也有这么大了，没工作的时候还不得研究一下粉丝的心理，狠狠抓住她们的喜好风向，尽可能做好，时刻准备着。”
　　“所以，我有一个好提议。”孙如清插话道，“出道就绝育一段时间。”
　　沈子寒顿了那么几秒钟：“好变态啊，啊啊啊。”
　　“好狠。”柳浩尘咽了一口水。
　　“只是说说。”孙如清也是随口一说，“继续吧。”
　　“也没啥好说的。”
　　“洗澡，早点睡，我都困死了。”
　　早睡早起，第二天是主题曲的录制，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因为要排队做造型，九十九名练习生，光这一项就得花很长时间。
　　学院风制服，黑色上衣、灰色西装裤，白色衬衫、白色卫衣，毛衣背心和领带，两种款式。
　　孙如清拿到的是衬衫，换好衣服，出发化妆。
　　“你的头发，得好好弄。”配合歌曲，妆容很好搞定，清爽就行，发型师看着她的蘑菇头有些难下手，“和你之前一样扎起来。”
　　上次拍公式照，发型师就给他弄过发型，有点长很好做发型，现在短不短长不长还真有点束手无策。
　　“烫卷。”发型师手停在半空中，“卷也不行，前面刘海有点短，卷起来也不好看。”
　　“可以接一点。”孙如清知道自己的优势和舒适区，“我现在的头发就是太整齐了，接点长发，然后再做会好很多。”
　　“可以，按你说得来，反正不是这朵蘑菇头，其他发型你都可以驾驭，蘑菇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灾难的发型，小孩子除外。”
　　发型师手脚麻利，很快帮他弄好了发型，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人心中舒畅不少。
　　“终于换掉那该死的蘑菇头，你可千万别在重要日子前剪头发了，一个好的发型也是能增加自信的。”
　　一个接一个，孙如清做完发型就到一旁等待区和其他人一起活动肢体练练主题曲。
　　“看你有点眼熟。”
　　“你不认识我了。”
　　听见声音认出来，蔡唐大吃一惊：“啊？”
　　孙如清：“那么惊讶干什么？”
　　“昨天投票的时候我把票投给了韩珉宣，我觉得他是我们中最帅的，今日一看你才是，原来你正常发型长这样。”
　　蔡唐看呆了，在他印象中孙如清是一朵超级蓬松大蘑菇，这几天见面时间很少，看到他时都是扎起头发，发型相当随意，帅也帅，但比起精致打扮的韩珉宣还是差一点。
　　今日一见，果然妆造对爱豆来说非常有必要。
　　“简直了。”
　　蔡唐根本挪不开眼，太闪耀的颜值，修长的脖子，过硬的五官，微卷的长发，红润的嘴唇，要死不活的状态直接活过来了。
　　人高，肩宽，身体比例也好。
　　蔡唐不禁说出实话：“你要是初舞台这样，恐怕就飙第二了。”他上网看了，他的很多粉丝都是因为他的搞笑而粉上他，纯颜粉很少。
　　主题曲上线，颜粉肯定飞涨。
　　努力为自己搞剧本仍然搞不过天生就带剧本的人。
　　蔡唐是看透了。
　　孙如清：“我没剪坏头发之间一直这样。”
　　“都怪你平时太散漫。”蔡唐仔细一想，好像是他的行为盖过了他的脸，“你之前在学校是不是很出名。”
　　“不出名吧。”
　　蔡唐只当他在胡说：“不可能，一定出名，你就等着吧，上次是搞笑和抽象出圈，这次绝对是颜值出圈。”
　　所有人妆造完毕，进场录制。
　　录制比想象中花时间，团舞需要整齐度，九十九个人要想做到整齐非常难，从各个角度拍摄，需要他们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跳。
　　为了能呈现出最佳状态，每一遍都要拿出最高的激情。
　　可想而知有多累。
　　录制到后面，每个人都喘得像条狗，可到ending pose的时候每个人都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表情崩塌。
　　且每次录制结束后都会喷发出彩带和亮片。
　　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孙如清抬眼面无表情盯着扫过来的镜头，他没有做花哨的动作，就只是来了一个对视。
　　穿过漫天的彩带，他平静地、平稳地盯了过去。
　　这是他昨天晚上花了一分钟想出来的，很符合他自己性格，不刻意讨好，和其他花样十足的练习生区分开来。
　　相信也能在一众同质表情中杀出重围。
　　任务完成，辛苦一天的练习生被送回去休息，大巴驶进宿舍时能清楚听到粉丝加足马力的应援声。
　　今日没有人会早睡，都在等MV新鲜出炉。
　　晚上十点，后期在加班加点后以最快的时间剪辑好后将MV发出，而等待已久的观众开始欣赏、截图、转发以及最重要的炒话题和做数据。
　　势必通过这次机会让pick练习生得到足够的曝光。
　　通过一晚上的发酵，节目讨论在视频发出的第二天中午迎来了爆发期，因为节目正片上线了。
　　无论是主题曲MV还是正片，从昨天到现在，有一条热搜占据榜首，热度高居不下。
　　#孙如清：有种就直视我#
　　【作者有话要说】
　　请注意，一大批颜粉即将来临


第27章 第一期reaction
　　点进话题, 最显眼的第一条微博转赞评加起来超过二十万。
　　【@娱乐对对碰：诚邀所有人都来看孙如清的ending pose动图。】
　　——你说这是谁，这是俺们那个抽象的蘑菇头殿下吗
　　——是的，没错
　　——这么帅的吗, 帅得我鼻血直流
　　——被营销号骗了，以为他只是搞笑男
　　——对，网上流传的全是他的搞笑视频, 怎么没有人做颜值向剪辑
　　——嗯, 实在是大蘑菇头不好做
　　——素人, 本来就没有曝光,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征集俺们蘑菇头殿下此前的生活视频和照片，颜值视频安利给我动起来
　　——哥哥，你知道的, 我从看了你的公式照就跟了你
　　——感觉是表面淡定其实背地里很骚的那种
　　——对对对, 外表西装男，上了一天班烦得要死，其实回家立马黏糊张力十足
　　——怎么说呢一看体力就很好很能做的类型
　　——请注意裤子
　　——好显，看得出来聚聚很大
　　——所以蘑菇也是有这个意思吧
　　——啊啊啊啊啊啊, 提问是什么蘑菇
　　——最差也得是杏鲍菇吧
　　——OMG，这是评论区不是高速区
　　——我说你们, 还没点进来就是这个死样
　　——眼神好蛊, 看得我好想跪下
　　——正经起来真让人受不了
　　——就喜欢他这样看不起所有人的表情, 好有征服欲
　　——谁懂啊, 想要考古的心无从下手, 这么帅的大帅哥上学期间不出名吗
　　——出, 但你要知道我们是医学生, 每天都在背书
　　——哭了
　　——我们中药有自己的abandon——麻黄
　　——本草明言十八反, 接下半句
　　——半萎贝蔹芨攻乌
　　——快期末考了, 你们在干什么
　　——命好苦，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好羡慕我们中医学院学生，从上学就吃这么好，孙学长在学校就是这副面貌
　　——吃得真好
　　——之前：这是我闺蜜老公，现在：这是我老公谁都不要抢
　　不仅是这条热搜，热搜榜单上隔一两个位置就能找到他的身影。
　　#孙如清换发型#
　　#孙如清 《稍息立正请准备》直拍#
　　#孙如清徒手抓蛇#
　　#孙如清从F到B#
　　#孙如清拯救猝死边缘的隋嘉轩#
　　……
　　从节目开播到现在，选秀论坛在节目边角料和各种路透图视频持续影响下各种话题都一直没有停过，在内部观众和粉丝之间火热得很。
　　【1L（楼主）：话说这一届谁的粉丝最猛，我感觉是韩珉宣，海外训练，意难平，有强大的粉丝基础，外形top，粉丝战斗力贼高。】
　　2L：李广白，两年前16岁第一次曝光，一路看着他的考核过来，两年保持第一，毅力可见多强，妥妥的事业批，吸引的是一大批慕强粉，算得上是养成系了，粉丝粘性超强，我比较看好他。
　　3L：我投韩珉宣一票。
　　4L：李韩两家肯定是彼此最大的竞争对手
　　5L：比起李，我觉得韩更强一点，自他回国之后，热度就超级大，新公司可是把宝压在了他的身上，出了很多物料视频，很多人都是看了物料粉上他，还上了综艺，相较之下除了每月一次的考核李没有其他的曝光。
　　6L：蔡唐，他呢，他是网红，粉丝量可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大，前期投票肯定高。
　　7L：不一定，活粉肯定不是很多，况且还跨行，很多都瞧不起网红，不喜欢网红参加，他肯定打不过他们。
　　8L：看了这么多年选秀，没有一个网红出身打得过正经的练习生。
　　9L：我觉得节目还没播之前不能轻易下定义，万一就来了个紫微星呢
　　……
　　111L（楼主）：紫微星来了，我压一个孙如清，他太有节目效果了，好敢说，居然看出韦薇老师生了孩子，眼神太犀利了吧，发型很丑，看得出来人长得很好，换个发型不得了，我压他一个。
　　112L：（蘑菇头：心情像狗屎jpg），他在干嘛好好笑
　　113L：抽象
　　114L：存了他好多的表情包
　　……
　　167L：还真被他说中了，哈哈哈，怎么那么多人跑到他微博下面求看，真是粉丝的话，塌房了有你哭的。
　　168L：肯定是对家啊，都希望对家他房，自家哥哥好上位，也不用每天争来争去谁是TOP
　　169L：好多肯定是队友粉投稿，什么爱豆美颜幻灭图不都是队友粉投稿吗，也真是辛苦他们物料盯着对家看
　　170L：说到这个，我团粉真的是眼睛一黑，为什么总是截黑图，简直是给对家团送黑料，每个人都有表情崩坏的时候，截就截了，还恶意P图。
　　【1L（楼主）：初舞台直播结束，赌一赌谁是最大的黑马。】
　　2L：还用说，肯定是朵拉啊，一句话直接炸了，网上都扒翻了
　　3L：好看得很少，好看又神经的只有他一个
　　4L：我好喜欢两兄弟，藏语Rap太惊喜了，而且是好有辨识度的长相，不是死白的脸，是小麦的肤色，好健康的亚子
　　5L：加一个少数民族阿米尔，他唱歌我感觉我的心灵都净化了
　　6L：说是卖了头牛还是羊来参加比赛的，太可怜了
　　7L：嗯，说不定家里有一千头牛呢
　　8L：……
　　【1L（楼主）：终于看完了，好困，但是盘点一下Vocal、Dance、Rap选手】
　　2L：舞担好多，韩珉宣、李广白、夏静言、沈子寒、蔡唐，主唱的话还挺少。
　　3L：褚长乐啊，绝对大主唱，穆宁的话也还行，阿米尔他也行，除此之外好像没了
　　4L：Rapper也很多，姚垚、德吉、央吉、韩珉宣、都不错
　　【1L（楼主）：三大未解之谜】
　　2L：破案了，大半夜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是隋嘉轩
　　3L：他，看上去也不是认真练习的
　　4L：说不准人家就刻苦呢
　　5L：可怕，练到救护车来，晕倒还好，要是心悸那真的走过鬼门关
　　6L：节目组不做人，就给两天时间
　　7L：好想知道是谁的壮阳药，哪个练习生阳痿
　　8L：看他们的素颜脸色，很容易看出来，卧蚕很黑的就是纵欲过度
　　……
　　99L：原来是有蛇啊，怎么还给了个特写镜头，吓死我了
　　100L（楼主）：朵拉好淡定啊，你们看到了吗，那个针咻地一下就扎中了，好厉害
　　101L：练过的，朵拉还真是越扒越有
　　118L：好吓人啊，人就倒在地上抽搐了，我的天，向新羽好快地反应力
　　119L：我真的get到孙蘑菇地魅力了，他好冷静也太帅了吧
　　125L：他来得真及时，黄金四分钟，要是错过了我不敢想
　　130L：比节目组配备的医生来得快多了，没有他在估计很悬
　　138L：我要是隋我看到这一幕我真的眼泪汪汪，救命恩人
　　【1L（楼主）：能看出皇族吗】
　　2L：之前我觉得是隋，他镜头蛮多的，一看就是太子
　　3L：这是真太子，人家毕竟真的有矿继承
　　4L：现在也不可能了，他的身体也不可能继续参加
　　5L：孙如清肯定是他，实力那么差，镜头多得要命，是只猪都能飞起来
　　6L：楼上的酸味都溢出来了，没办法，谁让我们火，你忍忍
　　【1L（楼主）：每届选秀老生常谈的问题，谁是颜值TOP1】
　　2L：还用说，韩珉宣，标准男团脸，眼睛超级魅惑，泪痣绝了
　　3L：啊啊啊，我们菜菜，一米八男大，无辜狗狗眼，看得人心都化了
　　4L：moning宝贝，元气甜豆才是最好的，让妈妈亲亲
　　5L：李广白，清冷仙子，人间仙品
　　6L（超好rua的大胸图）：难道我的大胸老婆不香吗，我埋
　　7L：woc，不粉，但是想摸，手感肯定好好
　　8L：男妈妈，吸溜
　　9L：可是他可能会得乳腺癌，切了之后……
　　10：不要啊
　　27（楼主）：MV出来了，快去看
　　30（图片）：不是，捕捉到一个超级大帅哥，这么帅我不可能没有印象，是谁？？？？
　　31：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我们蘑菇头殿下
　　32：谁，你说谁！？？
　　33：这是那个神经病孙朵拉，我嘞个娘嘞。
　　34：敢情都看了搞笑视频，颜值安利是一点没看，网上有他高中和大学的证件照，粉丝之间传疯了
　　35：这绝对是颜值TOP1，绝无仅有，把其他人都秒成渣了
　　【1L（楼主）（动图+N）：一年一度主题曲MV ending pose赏析大赛开始，谁是你的心动pick】
　　2L：能不能来点创新，没有新的动作了，都被用完了，一溜下去好几个wink，眼睛抽筋了
　　3L：两眼一黑，丑得千奇百怪
　　4L：滤镜真的好土
　　5L：C位真的不错，脸颊比心还挺清爽的
　　6L：要说清爽得是李广白吧，C位那么浓的妆远远看就是大花脸
　　7L：好多装可爱的，要了命了，脸型崎岖的就别装了，太油腻了
　　8L：moning小猫招手好不错耶
　　9L：我也觉得这个不错，洗眼睛了
　　10L：菜菜狗狗吐舌.jpg，有点像不二家的糖果，哈哈
　　11L：倒数第三张，这个抬眼，绝了，好想给他跪下
　　12L：不好意思，这是家夫，我先抱走了
　　13L：人群中一眼锁定你的感觉
　　14L：努力做作不如有人的随心所欲
　　15L：亮片真的给得太棒了，挡住屏幕滑落的瞬间，正好他抬眼，直穿过来，一眼到心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怪都说他是蛇塑
　　16L：谁呀，这么帅我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眼前一亮
　　17L（楼主）：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孙如清是也
　　18L：谁？
　　19L：从上个帖子过来 ，我也是这样大惊小怪
　　20L：怎么说呢，感觉很欲，有没有
　　21L：有有有，有点像你在外面惹事，他给你收场，车上却一言不发还算温和，回到家就现原形，把你衣服扒了大干一场的眼神
　　22L：不是，姐妹你
　　23L：哈哈，我们蘑菇头帝国就是这样的
　　24L：嘿嘿，我喜欢，我要加入
　　25L：我老实本分不偷不抢，搞点涩涩怎么了
　　26L：顶顶顶
　　【1L（楼主）：让我们来看一看，截至目前，100名练习生中有多少组CP】
　　2L（楼主）：我先来我磕极乐净土，大小姐攻X大胸壮受，反差感拉满，尤其是他们还住双人间，入股不亏！！！！
　　3L：要磕的话肯定磕最强的，李韩，双TOP很爽
　　4L：可是我磕宣乐，主舞和主唱绝配，配得要死，褚长乐怎么能是攻呢
　　5L：姜穆，沉稳律师和活泼小太阳，身高差太萌了，姜律妥妥的爹系男友
　　6L：这样的话，孙穆岂不是更好磕，阴郁中医和活泼小太阳，感觉更配
　　7L：其实如嘉也不错，傲娇少爷和他随叫随到的抽象中医，主要是人工呼吸
　　8L：高举青菜大旗
　　9L：不要啊，难道不是我和蘑菇头最配吗
　　10L：加一
　　11L：宇宙浩航没人磕吗
　　12L：嗯，这是谁
　　13L：冷圈姐破防了
　　14L：就是孙如清初舞台的两个队友
　　15L：哦~，这样说我就知道了
　　16L：难道只有我磕兄弟两个吗，弟控的哥，哥控的弟，在陌生的环境里互为对方的依靠，他们两个和其他人真的有壁，太香了
　　17L：实不相瞒，我也磕，禁忌拉满，就这个骨科爽
　　18L：德央姐也是好起来了，我都是默默地磕，有罪
　　【1L（楼主）：讨论一下一百人里面有没有人谈恋爱，孙朵拉能看得出来吗】
　　2L：不用猜，包有的
　　3L：说个可怕的，说不定结婚生娃的都有
　　4L：其他倒没事，坏就坏在高排名有人谈恋爱，出道了爆出来还能挽救，要是节目期间爆出来直接退赛
　　5L：可别啊，出道位高人气选手要有那就真的是作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写得好爽，本质还是我们蘑菇头殿下的夸夸团。
　　期待总决赛前的粉丝见面会，当面说骚话肯定过瘾。


第28章 一公
　　休息一日, 活力百倍。
　　林天意眼瞅着下面密密麻麻的练习生比考核时精神百倍的状态，心情也开朗不少，不然面对苦大仇深的脸心都累。
　　“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重要的是接下来的挑战，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众所周知我们的第一次公演是。”
　　他将麦克风对着台下。
　　练习生统一回答。
　　“小组评价。”
　　“对咯。”林天意看着手卡的提示词说, “第一次公演是小组对决, 我们99名练习生分成16组, 供给大家选择的歌曲只有八首, 请大家认真思考后再做选择，因为这一次考核的成绩将会决定大家之后的命运。”
　　练习生们早有心理准备。
　　他们期待地望向他身后的白板，比起主题曲, 大多数人都想到登上有观众的舞台, 这才是他们来这儿的目标。
　　展现魅力的时刻也要到来。
　　“相信你们已经等不及了，但是。”林天意可以停顿，勾起大家的好奇心，“我还是得把规则说清楚, 两组中胜利的小组，将会获得十万的奖励票。”
　　下面热开了锅。
　　“十万, 之前不都是一万两万吗, 天呐。”
　　“十万对上位圈没用, 对下位圈来说简直就是保命王牌, 跃十名都有可能。”
　　“拼了。”
　　“这么多。”向新羽乍一听高兴坏了, 也燃起了斗志, “我就需要这十万票, 拜托, 我一定要选个好队伍。”
　　“谁说不是呢。”沈子寒眼睛也亮了, “我要是拿到十万票，应该能前进一名吧，我现在第七，前进一名，第六就安全了很多。”
　　一石激起千层浪，林天意对现场的效果很满意：“高兴归高兴，提醒你们六十名到一百名淘汰，我想你们对评价的歌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么第一首歌是。”
　　林天意来到白板的最左边，抬手准备撕下歌曲纸板的遮挡，同时现场音乐响起。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去听。
　　沈子寒歌曲涉猎广，加上他耳朵灵，几乎是前奏一出来他就叫喊了出来：“《轻松一个夏天》。”
　　“是的。”向新羽同样很激动，边唱边扭动起来，“我想选啊，这首歌氛围太欢乐了，搬到舞台上超级有优势。”
　　“完了，我没听过。”看现场情况，孙如清感觉自己落后了很多，“你们怎么都会唱，还都会扭两下。”
　　阿米尔：“这首歌很火的。”
　　柳浩尘早有预料：“肯定会被抢疯。”
　　第一首歌放完之后紧接着是第二首，在导师未公开时，沈子寒让周围人都安静一点，精神也都高度紧张，因为播放的都是最熟悉的副歌部分，所以他又是第一秒猜了出来。
　　“《Got my heat》，这么火的歌都有，比我们这些不知名的练习生都要火，哪个新出道的男团没跳过这首歌，这要是跳不好简直是要被全嘲的。”
　　见他兴致这么高，B班成员把舞台都交给他。
　　“哇塞，《向前走，别停留》，这好像是今年最火的歌吧，大街小巷传唱度这么高，今年节目组真是下了血本。”
　　不过厉害如他，有些歌沈子寒也听不出来，不在他的歌单里：“这个歌我不知道，听上去有点老，像是上个世纪的，有点小众。”
　　向新羽：“有人听过吗，我英语不好，大概是什么方向的歌。”
　　柳浩尘：“别看我，我英语也不好，我听着也是一个欢乐跳脱的歌，应该是个小情歌吧。”
　　孙如清在这时候开口：“反正挺骚的。”
　　众人表情一滞。
　　这是能当着摄像机的面说的吗。
　　这话也太直白了吧。
　　巧了，这首歌正好在孙如清歌单中，总算是有一首熟悉的歌：“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首歌好像是叫《A lightweight and breathable blue shirt》，翻译过来是，一件轻薄透气的蓝色衬衫。”
　　“哈，这个选曲。”沈子寒就不明白了，“这和我们的舞台搭吗？”
　　“搭不搭我不知道，反正每次选曲总得来一首不走正常路的歌。”柳浩尘在心里已经把这首歌排除，“确实名字一听不像是正经歌曲。”
　　八首歌曲播放完毕，根据大家的讨论，孙如清心里也大概有了把握，他看着对面的歌名整理着信息。
　　《轻松一个夏天》，火热的夏天火热的一群年轻人极尽享受着青春。
　　《Got my heat》，青涩的偶像在第一次登台后羞涩地表达着绵绵情意。
　　《向前走，别停留》，摇滚乐队风，朝着目标前进不停，就算是嗜血也要勇往直前的热血疯子。
　　《赫兰的小卡车》，怪诞奇趣的风格，像是发生在童话书中的冒险故事。
　　《How do you do》，以自我中心产生和世界的对话，在复杂的挣扎之后依然会对人生说一句，你好。
　　这首歌很特别，是韦薇老师的新歌，暂未上线发表。
　　《躲猫猫》，带着唯恐元素的恐怖歌谣，改编了很多，加了很多鼓点和节奏。
　　《念念》，非常正统的小甜歌，让人幻视多姿多彩的糖果色。
　　《A lightweight and breathable blue shirt》，很有上世纪跳脱的风格，不知改编成适合男团的舞曲会是怎样一个呈现，对此，他很感兴趣。
　　“好的，歌听完了。”林天意控场道，“该选了，首先请我们的主题曲C位兼第一周排名第一的韩珉宣出列。”
　　韩珉宣整理了衣服之后，在全场注视下，自信有余走了出去。
　　林天意把麦克风递过去：“想好想要选择的队友了吗？”
　　“想好了。”如此重要的事，在昨天休息的时间，韩珉宣就想好了，他的队伍肯定是要最强的，“嗯，我想选择的队友是。”
　　他没有很快说出名字，而是扫过下面一张张面孔。
　　“选我。”沈子寒双手合十，“进了他的队不用比就知道一定能赢，我的十万票收入囊中。”
　　向新羽看透一切：“不用猜，他肯定是挑人气高、实力强且关系好的，一般都是这样。”
　　“所以。”作为最受观众喜爱的学员，孙如清对他的选择也展现出浓厚的兴趣，“他会选李广白吗？”
　　“应该不吧，他们可是对家，我想看他们两个battle。”柳浩尘注意着他的眼神动向，“我觉得他的目标在A班，他的眼睛一直在看A班，不过，他有很大的可能选你哦。”
　　孙如清挺意外，指了指自己：“我？”
　　“我的选择是。”韩珉宣笑着说，“褚长乐，姚垚，花笙，还有最后一个。”
　　孙如清和他对上眼神。
　　韩珉宣眼神对上他心仪的学员：“汪思奥。”
　　名单一出来，很多练习生表示不懂。
　　孙如清眼看着他的眼神从自己身上滑过。
　　沈子寒表情夸张：“哈，他居然不选李广白，他们两个要是在一个队就是强上加强，多好。”
　　“可能是看不惯吧。”向新羽压低声音，“换个角度韩珉宣肯定不喜欢李广白啊，谁喜欢一个能把自己顶掉的人，在一队肯定谁也看不惯谁，而且他还把他的两个老铁带走了，真不厚道。”
　　“其他不说，这一组好强。”柳浩尘眼睛里只有羡慕，“我觉得无敌了，每一个人都很全能，三个方向顶满，选到哪首歌都不怕。”
　　“你简直是不给其他组留后路啊。”林天意问，“采访你一下，选择他们四个的理由是。”
　　韩珉宣淡淡一笑：“因为我们五个组在一起没有缺点。”
　　场下学员哗然一片。
　　“炸了。”
　　“wow~”
　　好狂的话，他也有狂的资本，林天意快速进入下一个环节：“好的，现在轮到你抽取下一名学员选择了。”
　　韩珉宣上前一步，把手伸进箱子里。
　　他在抽姓名球的时候，下面学员都在作法，希望被抽取的乒乓球上印着的是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第二个选，就能选到高人气学员。
　　概率问题，韩珉宣随便抓了一个乒乓球拿起一看：“孙如清。”
　　“太幸运了吧，兄弟。”
　　周围人一拥而上。
　　“苟富贵勿相忘，一定要选我啊。”
　　孙如清感觉自己要被摇成奶昔，他走上台，脑子还是有点晕，看东西都转起了圈圈：“嗯，等会啊。”
　　就这样，在所有人紧张又期待地时刻，他忘我急速地抖动起来。
　　一个动作引得全场爆笑。
　　“哈哈哈哈。”
　　“为什么他做什么我都觉得好笑。”
　　“好了。”被选中是意外，他也不太会选，不过，孙如清的目标很简单，想要一个好的舞台，那就得要能力强且长得好看的，“李广白，上来。”
　　虽然没念到自己的名字，向新羽挺开心：“哇，我就知道，这家伙。”
　　李广白欢快朝他跑去，在他旁边站定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嗯，然后是。”选择很困难，孙如清请外援，“你有想选的人吗？”
　　“我。”李广白诧异，他居然会问自己的意见，得到正视真好，c现场这么多人但是很多都是偏科选手，全能的都被韩珉宣选了，所以他很纠结，“还挺难选的。”
　　“等下，老师。”孙如清举手示意，“能给两分钟我们商量一下吗？”
　　林天意：“可以。”
　　得到同意，孙如清拉着他走远背着身说：“我先告诉你，我看重的歌，根据歌的气质挑人，你觉得怎么样？”
　　“好。”听到歌名后，李广白有一瞬间的怀疑，然后恢复镇定，“有一个问题你没考虑到，等会儿要抢跑，我们不一定能拿到这首歌。”
　　“小看我。”孙如清说，“我跑得飞快。”
　　“好的。”商量好后，两人回到原位置，孙如清开始点名，“德吉，央吉，姜川柏上来。”
　　对于他的选择，很多人就看不懂了。
　　“他为什么不选蔡唐，穆宁，B班的也一大堆呢，选了C和F的，好奇怪啊。”
　　“就是。”
　　沈子寒目标落了空：“我伤心了，兄弟。”
　　“我也伤心了。”凭他们的关系，柳浩尘觉得自己还不错，怎么也有一席之位，“居然也没选我。”
　　林天意同样也看不懂他的选择，但他懂他这个人：“一看就是有目标了啊，下一个。”
　　组好队后五人来到侧边空荡的台阶上围成一团。
　　姜川柏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剩下来的准备，奈何第二轮就被挑走：“你为什么选我，我们等会儿选哪首歌。”
　　“好歌。”孙如清保持神秘，“你猜猜我们五个人适合哪首歌。”
　　【作者有话要说】
　　答案应该很明显了吧。
　　攒攒收藏，明天不更。


第29章 一公
　　姜川柏脑袋高速运转开来：“我们五个, 我想想啊，舞蹈这方面肯定薄弱，所以我比较倾向于《向前走, 别停留》，《How do you do》，《念念》, 比较保守不太容易出错。”
　　“嗯。”选择太多, 德吉也在纠结之中, 毕竟被分到不同的歌有不同的结果, 要慎重，“我个人是喜欢韦薇老师的《How do you do》，但是既然来了就不要守在安全区, 多尝试其他的风格。”
　　逐渐适应多人生活央吉胆子也大了许多, 这会儿不用哥哥的提醒也能自己主动发表建议：“这是竞技，赢方奖励十万票，是不是选擅长的比较好，综合实力往上一个等级, 而且得考虑舞台效果，《躲猫猫》和《Got my hot》我觉得就很好。”
　　德吉对他的投向赞赏的目光。
　　根据自身的实力, 李广白有自信随便选一首：“我感觉我们每首歌都可以做好, 实在是这一次的选曲都太好了。”
　　人算不如天算, 德吉已放平心态：“很正确, 随意点, 看我们能抢到哪个是哪个,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限制。”
　　姜川柏连连点头：“对, 说不定就有独特的效果, 我看之前的节目有的队选到最不想选的, 结果突破就有意外惊喜。”
　　听完每个人的建议，孙如清才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知道我是先确定曲再选你们的吗？”
　　央吉好奇：“什么歌？”
　　“是的。”李广白说，“他跟我说他想选的是蓝色衬衫。”
　　“蓝色衬衫。”德吉嘴角一勾，打量着对面的他，看似有点疯，又不太喜欢显山露水，精神状态真的很美丽，心里却是很火热，太矛盾的一个人，“这首歌。”
　　孙如清看懂他的眼神，跟他碰了个拳：“怎么样？”
　　“牛。”姜川柏给他点赞，仔细一想，像是他能做出的选择，也是他的风格，“他的词是不是有点，嗯，黄。”
　　“黄。”央吉问，“什么黄。”
　　姜川柏问他的哥哥：“当着小孩的面能说吗？”
　　德吉凑近他的耳朵跟他解释。
　　孙如清眼见着他的脸一秒变红，尤其是耳朵尖红得滴血。
　　不仅是他，李广白也是同样的情况。
　　“所以，你觉得我们四个适合这首歌。”德吉确实有点意外，“性感风，上舞台可不是闹着玩的。”
　　“适合，你看我选择的身材都比较好，也高，不然一个要一个小鸡仔来表现性感就不搭。”孙如清转念又一说，“八首歌八个不同的风格，我虽然是按歌选的，但这是我们五个之间的事，我不会一言堂，还得看你们共同的想法。”
　　旁边也讨论得火热，韩珉宣在众说纷纭情况下，暂停了讨论，并开始套他们的话：“你们组想选哪一首。”
　　孙如清当然不会那么傻：“想选我们当对手吗。”
　　韩珉宣也不遑多让：“要是你想的话。”
　　花笙这时候走到他们的队伍中开始勾肩搭背：“我猜广白应该会选《Got my hot》和《轻松一个夏天》，这种可以炫他的舞蹈，对吧，哈哈。”
　　汪思奥笑着说：“就是。”
　　话怎么听得那么不顺耳，孙如清联想到上次去他宿舍扎针，当时他们俩不在，但从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就可见一斑。
　　敢欺负他选中的人，孙如清将他的胳膊推开，脸上笑嘻嘻的：“欸，别企图打听到我们的选曲，攀关系也不行哦。”
　　韩珉宣观察着一切，早就听说李广白被其他队友冷暴力，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真可怜，就算实力强又怎么样呢，还不是那么孤单。
　　他知道很多人都想要看他们的合作，不选他的理由很简单，他要确保自己是永远的第一，有他在，就那么点票，怎么分。
　　花笙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哎哟，就我们和队长的关系，打听一下没什么关系的。”
　　韩珉宣趁机打探：“对哦，都是朋友，我们要不要互相交换一下对方的中意歌曲。”
　　竞争游戏，谁先透底谁先输，孙如清可小心：“为了表诚意，你们先说咯。”
　　不接招，韩珉宣此前是低看了他，看来也不是表现出来的疯癫，心里可都门清着呢，不然凭他一个素人的身份居然能拿到第三的排名。
　　足以见得他的不简单。
　　“最后没有被选择的学员自动成为一组。”
　　导师的声音中断了他们的谈话，也把他们拉到整体的大队伍中。
　　两队分开。
　　孙如清看向侧边，大家都想要和实力强的人组成一队，选到最后剩下七个穿着黑色的F班学员走向彼此。
　　脸上神情都严肃。
　　被挑选剩下来的练习生，听上去就注定输。
　　同样他们也成为了其他15支队伍的盘中餐。
　　“OK，所有的队伍已经组队完毕，接下来就是大家最感兴趣的选曲环节，请工作人员上道具。”林天意缓了一会儿说，“大家也看到了，我们还是遵循节目的老规则，先到先得，按照抢夺的顺序，前八名的组可以心想事成，且还可以指定对决队伍。”
　　“你们有五分钟的讨论时间，注意，选对风格对队伍加成很大，请大家再三小心。”
　　林天意从台上走下来，去听每个队伍激烈的讨论声。
　　时间紧，姜川柏知道得确定一个目标，不能当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所以，我们。”
　　李广白还在愣神中。
　　“我觉得都行，选到哪首大家都会拼尽全力。”越是危急关头，就越是困惑，德吉说，“《轻松》肯定很多人抢，毋庸置疑，反倒《蓝色衬衫》听过的人都很少，我都可以，要不《小卡车》。”
　　央吉自知自己的能力：“我看大家的吧。”
　　即在团队中，就不可能像单人一样无所顾忌。
　　一个团队，每个人意见都不同，这时候也显现出队长的重要性。
　　孙如清捏着他的肩头，看着他灵魂归位。
　　姜川柏：“要不就《蓝色衬衫》吧，我觉得小众大家不熟悉的话更能引起观众的兴趣，像《轻松》、《love》看得太多反而没有惊喜，而且确实这首歌由我们来跳真的很适合，就是我们真的能表现出来吗，我对着这点比较怀疑。”
　　德吉开始思考这首歌和他的适配程度，不得不说他的挑人眼光很毒辣，这么多人这么多首歌出挑真的很重要。
　　“可以。”
　　央吉跟着哥哥走：“我也《蓝色衬衫》。”
　　“《蓝色衬衫》。”感受到旁边时不时传来的挑衅眼神，李广白好脾气也迎来爆发，“有我在，我肯定给你们训练好，这点不用担心。”
　　从头到尾，孙如请都没说话，等他们决定好才开口：“商量好了，我们目标一致就行。”
　　德吉有个问题：“曲是好了，我们谁去抢？”
　　“俺。”孙如清自信拍胸，“我跑得很快，放心交给我。”
　　“好。”他平时作风很夸张，德吉却不怀疑他的能力，“就靠你了。”
　　在规定时间商量结束的五人就突然轻松了起来。
　　林天意看到画风明显不一样的他们，飘了过来：“你们选好了。”
　　“选好了。”孙如清做着热身道，“想不想知道。”
　　“想啊。”
　　林天意眼巴巴等他告诉自己，结果他却说。
　　“你猜。”
　　“去你的。”奇怪，林天意对上他没有老师对学员的感觉，有点同等级的感觉，“直接说。”
　　孙如清也不跟他打哈哈，老实告诉他。
　　“这个，算你们厉害。”林天意听到答案，和他说起了题外话，“你知道上次初舞台给我把脉说了那么话，给了我一个比较大的影响吗？”
　　孙如清看他表情不像是秋后算账，大胆说：“让你丢脸。”
　　“有一点吧，我要讲的不是这个。”林天意还瞄了一眼跟着他拍的相机，挥了挥手，“我之前演的偶像剧很多，年龄大了吗，也不好转型，但是上次上热搜就被制片人看中了，一个产量不高质量奇高的导演的剧，不是主角，但这位导演的剧配角都能出圈，对我来说是一个好机会。”
　　孙如清：“好事，恭喜。”
　　“是吧，所以这个缘分和运气，就很奇怪。”接到一个好剧，林天意是见什么都开心，“喝了药是好了很多，别说你年纪轻轻给我一种医术很高的既视感，不当医生当爱豆不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两不耽误嘛。”
　　“也对，爱豆又没啥工作，出道即失业。”
　　孙如清心塞：“过分了啊。”
　　“说真的，我觉得你搞医馆确实可行，我肯定会支持你的，你也算是我事业上的一个贵人。”
　　聊天结束，林天意回到台上：“时间到，每个队派出一个人站在插旗处。”
　　孙如清和每个人拍掌后到指定赛跑地点，对面分散在各处的歌曲牌也都集中在一块，就看各位的奔跑速度和手速。
　　尤其是手速，得快准狠。
　　看到16位学员准备就绪，林天意发号施令：“预备备，三二一，跑。”
　　口令倒计时结束，16名练习生像离弦的箭飞出去，谁也不想落后到没有自主选择权。
　　孙如清起跑速度就很快，之后也一直不断提速，把队友的加油声甩在身后，第一个到达对面。
　　看准目标果断下手转身返回，把拿到的歌曲名牌贴好。
　　队友也在第一时间簇拥到他身边开始庆祝了起来。
　　有的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每个人的奔跑速度其实都大差不差，你抵达时下一个人就接踵而至，碰上选择一样的人就只能抢来抢去。
　　幸运的话抢到了，但是跑回去也不一定能冲进前八。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林天意看着还在争抢不断的学员提醒道：“前八名已经诞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了。”
　　没拿到心意歌曲的人只能悻悻而归。
　　“好。”林天意来到第一名旁边，“孙如清跑得非常快，第一个拿到了歌，他选的歌是《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一首没有人抢的歌啊。”
　　面对他们与众不同的选择，练习生议论纷纷。
　　“他们居然抢了这首歌。”
　　“这首歌好像不跑第一就算是最后一名也能拿到吧。”
　　“好奇他们会选哪支队伍。”
　　“全F。”
　　“也不会吧，差距那么大。”
　　“谁说的，比赛能赢才是硬道理。”
　　“我好想看他们和韩那支队伍比，肯定很有火花。”
　　林天意：“既然拿了第一，你选择的队伍是？”
　　所有人都统一看向韩珉宣那个队伍，他们组是第五名，拿到的歌曲是《赫兰的小卡车》。
　　“嗯。”孙如清看向自己的队员，他们也早就商量好，“我们想选的队伍是？”
　　跟随他的眼神，所有人都看向队伍最前端的组。
　　“第一组。”
　　在期待的眼神中，孙如清铿锵有力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敢放话说五个组在一起没有缺点，有初C且第一名坐镇的全是上位圈的队伍自然是焦点和重中之重。
　　现场也因此火药味十足。
　　“被选中的队伍自动更换曲目。”林天意看得也是心潮澎湃，“你们接受吗。”
　　韩珉宣有这份自信，就一个A一个B两个C一个F的队，他才不怕，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胆子。
　　没有后退可言，他拿起麦克风，在起哄声中接下这份挑战：“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实力不怎么样但胆子大，莽就对了。


第30章 一公
　　第一组最强悍组被挑走, 其他害怕和他们成为对手的组暗地拍掌叫好。
　　“蘑菇头殿下，好人呐，把韩珉宣他们组选走了, 不然谁打得过他们。”
　　“就该这样，强对强，才有看点。”
　　“李和韩又对上了。”
　　“好的, 剩下就是我们菜鸡互啄。”
　　“看两队整体的实力, 二组差一组很多, 况且这首歌我不太了解, 为什么选这首。”
　　“对，都没人选蓝色衬衫，难办哦。”
　　“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担心我们自己, 我不想选Rap啊, 简直就是找死，千万别选我们。”
　　其他组还在因为未知担忧受怕时，已挑选好的两组面面相觑。
　　而有的人不满选曲而爆发出来。
　　“选这首歌，你们简直是疯了。”花笙把八首歌在脑子里走了一遍, 最先排除的就是这首歌，面前一群人真是疯子团, 被他们选择时他气死了, 看向中间人用着嫌弃的眼神说, “完全不太适合男团, 听到音乐感觉已经跳起了恰恰。”
　　“不是说没有弱点吗, 你怕啊。”孙如清很满意他们大吃一惊的表情, “玩的就是未知, 难不成你们喜欢墨守成规。”
　　李广白看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心里舒坦极了。
　　有人撑腰, 看着他得意表情, 花笙头一次吃瘪。
　　“倒不是，就是怕你们不行。”真是猪队友，情绪太外放，韩珉宣拦住他，直截了当给他们致命一击，“我看你们舞蹈方面非常弱，别开心太早，否则就是自找死路。”
　　“就是。”汪思奥早就看不惯第一名，这回倒是光明正大赢他，把他踩在脚下，自己心情舒畅，“别到时候在台上站桩唱歌，那就丢脸了。”
　　场上气氛不太对第一组两个人一直没有出声。
　　姚垚感觉不太对，用手拍了拍褚长乐的大腿。
　　褚长乐也用手拍了拍他的大腿。
　　这种硝烟弥漫不太像是良性竞争的时刻还是当哑巴比较好。
　　“说得好。”孙如清拍拍掌，被语言攻击，脸上丝毫没有怒气，上前一步，笑容满面，“别高兴太早了，现在还不是开香槟的时候，低调一点。”
　　轻柔的话却带着刀子，温柔刀也最为致命。
　　心态还真是稳，这样脸色都不变，韩珉宣感觉自己遇上了对手，他也上前一步，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我们演得好不好，既然有缘分到同一首歌，都是一家人，尽全力，一起努力做出好的舞台，是吧。”
　　态度一转变，两边搞不清状况的人都有点懵。
　　“那是自然。”他装，孙如清也装，他提议道，“要不我们两组一起加个油吧，来来来。”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十个人和谐的一起加了个油。
　　就这样，本来小声说话很安静的两队突然发出整齐的声音，摄像机镜头也对准他们。
　　林天意看得那叫一个感动：“看看，是对手但我们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大家庭，希望大家良性竞争，相互学习进步，这样舞台质量才能更好。”
　　在全场一百多号人的见证下，两队变成了相亲相爱的兄弟组。
　　加完油，两队不再聊天，孙如清转头换了脸色，然后轻声道：“打爆他们。”
　　听到这句话的四人，心中燃起熊熊的烈火。
　　李广白眼里闪烁着光：“当然。”
　　德吉盯着他冷冽的神情，这人真有意思，疯疯癫癫的遮掩下是个人精，不让自己吃一点亏，该柔的时候柔，该狠的时候狠。
　　央吉还有点云里雾里，分不太清场上的情况：“哥，我有点不懂，不是演的吗，不是握手言和，原来他们是真的看不起我们，还有孙如清他变脸真得快。”
　　“嗯，他是笑面虎。”德吉说，“你要记得有的人表面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其实每一句话都在贬低你，你要自己分辨出来。”
　　央吉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来这里一趟他学到不少：“我记住了。”
　　“怕我吗？”孙如清听见他们的对话，勾住他的脖子，此时表情又换了，变得如沐春风。
　　“不怕。”央吉摇头，他没有任何恐惧，“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我只感觉得到踏实。”
　　在一个团队受到另一个团队压迫时，团长所表现出来的狠厉只会让团员感觉到安心。
　　“确实。”来这少说也有一个星期，姜川柏还是第一次碰见开杠，“看来有的人并不是表面上那样好，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心眼子是真多。”
　　“毕竟这里不是过家家。”李广白深谙其中的规则和道理，“为了能出道很多人都会耍尽手段。”
　　很有道理，孙如请听到他们的谈话，忽然觉得这里很不简单，很多人都有两副面孔或者是多副面孔。
　　此前抱着不是来交朋友的态度的他更加坚定这一点。
　　可，一个问题就此诞生。
　　面对合拍的人是否要付出真心。
　　孙如清知道要真心交朋友那就一定得付出真心。
　　“好的，所有分组完毕。”经历过惊险的分组之后，林天意也是时候该下班，“接下来的时间就要交给你们大家了，请抓紧时间前往练习室练习，公演时间在一周之后，届时会有观众到场观看并投票，请大家务必认真对待，因为这决定着你之后的命运。”
　　人散之后，每队去往规定练习室。
　　不像上次主题曲那么赶、那么紧张，大多数人的步子还是从容稳定。
　　德吉有话说：“上一次通话，我妈说节目组有邀请她来看第一次公演，我想等她来后让你帮她看看腿，我会付给你钱。”
　　“没问题。”孙如清喜欢有孝心的人，“钱的话好说。”
　　这几天也赚了不少，他胃口没有那么大，也不是人人都有病，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是时候短暂地抛弃一下他的伟大计划。
　　到达《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A组练习室，把门一关，开始商量大计。
　　五人盘圈坐在地板上。
　　孙如清把歌词给分了，然后打开平板：“我们先看一遍，然后根据歌分part。”
　　认真听完一遍之后，李广白发表看法：“这首歌很有上世纪舞厅的感觉，高中男女生联谊舞会，毕业舞会，一个眼神各怀心思的人就擦出火花。”
　　点到为止，李广白每往下深入，因为下面就是少儿不宜的话题。
　　“很直白的歌词。”姜川柏接上，考虑到在拍摄的缘故，说话用词非常小心，“外国歌好像都这样，曲好听，一查歌词就露骨、黄得要死，这是这首歌的主题你说偏性感吧，有一点，更多的是，欲遮还休说不清道不明初始探索的萌发欲望。”
　　“描述得很准确。”德吉懂这首歌的意境，词穷表达不出来，刚好他会描述，看来还是要多读书，“确实不是普遍意义上性感的风格，这个题不能偏，我想应该是正经中透露着小小的外放，我看歌词完全就是一个男生的想象和深思，全文都透露着一个单词，那就是Shy。”
　　同频就是好，姜川柏和他拍掌，接着继续往下说：“因此我们要呈现出来的是我所说的朦胧感觉，把握不好尺度的话舞台就会很容易油腻，和我们在宿舍聊天时沈子寒告诉我们的是爱豆魅力和做男人魅力的区别。”
　　在擅长的领域，李广白侃侃而谈：“要适合男团风格，所以他们在保留原曲的基础上加了一段dancebreak，一段齐舞对我们的挑战是非常大的，而且他们编的不一定适合我们，我们得加入自己的思考。”
　　“厉害。”孙如清完全不用动脑，队友就把知识揉碎塞进了他的脑袋，就喜欢这样躺平。
　　央吉是最忙的人，每个人的发言都很深奥，他勉强跟上：“你听懂了吗？”
　　孙如清趴在他的肩上：“我肯定听懂了。”
　　“我感觉很难理解。”
　　“不难，你的状态完全符合这首歌。”孙如清说，“shy boy，多好。”
　　央吉本来还困惑，现在直接拨云见青天：“是吗？”
　　“对啊。”孙如清一心二用，“就是你皮肤太干了，你哥也是，有些泛红和敏感，是不是化妆的时候很难受。”
　　“我们在高原上晒久了。”央吉不好意思摸摸脸，“化妆老师她让我们多补水，多抹点东西，我们没抹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办，找我。”孙如清说，“我给你们解决。”
　　德吉：“rap词肯定是要改的，他们改得太粗糙。”
　　李广白：“对，舞蹈也可以改一点，适合我们的才是最好的。”
　　“好，关于歌曲的概念、呈现方式一些有的没的，都说得差不多。”孙如清摸准情况及时开口，“五个人很简单主唱1，副主唱1，说唱1，说唱2，还有个C，说实话，我们每个人特质都挺明显的，C。”
　　提到C，所有人都统一看向同一个人。
　　也不用竞争，也不用投票选择，孙如清撕开贴纸，把C往他胸口上一占：“非你不可。”
　　李广白受宠若惊，他是在抢夺中走过来的，今日居然如此轻松，他不敢相信：“我。”
　　孙如清：“你要费心了。”
　　李广白第一次体会到团队的团结友爱，浑身都充满了干劲：“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rap肯定是我们的。”德吉也就不多浪费时间，“1和2差不多，你选哪一个央吉。”
　　“我选2。”央吉不做考虑。
　　“就剩我们俩了。”姜川柏选了个公平的方法，“我们PK一下，看看谁能得到主唱。”
　　“好。”孙如清开心迎战。
　　两人分别展示主唱part，结束后三人投票，票数多的人得到主唱。
　　最后孙如清已以一票的优势拿到主唱。
　　李广白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们都唱得挺好的，但是你要更熟一点，听着也要舒服一些，姜律的话有个地方磕巴了。”
　　技不如人，姜川柏坦然接受：“就剩最后一个队长了，不用选了吧。”
　　队长的职位普通人很难担当，得负责也能管得住所有人，要细心要周全，可谓一个团真正的核心。
　　是有他在、没意外的存在。
　　通过选曲事件，他的个人能力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恭敬不如从命。”孙如清自己把L贴纸贴在胸口，伸出左手，“从现在开始我们小队正式成立，此后我们一定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一致对外，来一个加个油。”
　　四人纷纷盖上自己的手掌。
　　“加油。”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孙如清话锋一转，“我来烧一下啊，我宣布我们队的口号是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猜到了吗？
　　四人：亲，认真的吗，好像，那个，有一点说不出口呐


第31章 一公
　　四人先是震惊, 后来表情略显无语。
　　安静的空间内，孙如清自己给自己找补：“不好笑吗？”
　　“好笑。”
　　“太好笑了。”
　　几人皮笑肉不笑附和几句后显露原形。
　　姜川柏直接把手上的歌词纸扔了过去：“我都不好意思说。”
　　德吉站起身后把弟弟央吉拉了起来。
　　“别啊，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刚刚你们讨论得不是热火朝天，我只是简单概括了你们几千字的内容，浓缩到了一个字。”看着他们纷纷散场, 孙如清笑得露出八颗牙齿, “我觉得这个口号很好哇, 完美呈现了这首歌的精髓。”
　　“后期会哔掉。”李广白一本正经说道。
　　姜川柏还是脸皮薄：“你想想啊, 届时体育馆内，台下那么多粉丝，表演前说, 欸, 我们来喊一下口号吧，一二三，骚起来，我觉得我在台上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听描述, 央吉就如坐针毡。
　　“好啦。”孙如清也不为难他们，回想着休息时间恶补的选秀知识, “只是活跃一下气氛, 不然为了搞反差, 配合我们歌的意境, 我们在台上一人做一个搔首弄姿的姿势。”
　　央吉吓得呼吸暂停, 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姜川柏竖起大拇指, 佩服他：“你简直是我见过最社牛的人, 难怪他们都说i人是e人的玩具。”
　　他可不就是i人, 李广白的羞耻心一上来：“这个比口号更吓人吧。”
　　别说, 德吉都可以脑补出他面对观众可以有多么疯癫：“大哥，饶了我们吧。”
　　“好，接下来真的说正经的构思了。”孙如清收起笑容，“自我介绍确实很麻烦，一般这个环节都非常尬，我想介绍都和我们表演的曲目挂钩，还有，现在那种攻略游戏挺火的，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特点想一句台词，我打个比方啊，这是你给我买的蓝色衬衫吗，我很喜欢，记住不能油，表情认真，语气也要认真。”
　　姜川柏：“能接受，但是听上去还是有点尬。”
　　“没办法，这个环节就没有不尬的。”李广白是越来越对他欣赏，“但是你的提议非常好，你的点子真的多，我就完全没想法。”
　　“我也是。”央吉完全是被安排的性格，也乐意被安排，“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同意。”从他目前所展示的能力，德吉完全信任他，“我们就往这个方向搞，时间还有一周，我们天天都待在一起，休息的时候多多讨论，不断完善，我相信等到上舞台的那天自我介绍也能成为我们的一个特点，对吧，说不定场下观众见了之后有好感而给我们投票，既是比赛，每一票非常珍贵。”
　　在其他人有输出的时候，孙如清很懂得保持安静去聆听每一个人的想法。
　　选人之前他是抱着未知的想法，认识但是私底下的认识，在工作时间人的状态肯定和私底下不一样。
　　看大家思想活跃、各有想法、侃侃而谈的样子，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正确。
　　目标一致，拧成一股绳的团队做什么都会成功。
　　姜川柏想到自己参加节目之前恶补节目的画面：“别说，自我介绍，有的组合真的会为了给观众展现魅力做一些非常油腻又自我觉得勾人的表情。”
　　李广白想到画面都有点反胃：“我好像看到了无数个人。”
　　“偏偏有的人是不自知的。”姜川柏说，“我们一定不要这样，尤其是《蓝色衬衫》这首歌，尺度比较难拿捏，一不小心过了，变成一个猥琐男的幻想。”
　　“越是带点擦边的歌，眼神一定要坚定，不能乱瞟。”孙如清说，“别弄得发春一样。”
　　德吉：“大胆发言。”
　　孙如清：“话糙理不糙。”
　　说点杂七杂八的事，也到了正式训练的时间。
　　“我先来说一下一个星期训练日的安排。”孙如清还是喜欢做计划，有规划的日子心里有数还爽，也会让人更加有规律性提到训练的效果，不过休息时间排除掉，“首先睡眠时间一定要足，不然拖着疲惫的状态练习很不好，晚上十点到早上七点是睡觉补充精力的时间。”
　　李广白表示：“十点结束，会不会太早了。”
　　德吉怕时间不够落后太多：“嗯，我看基本上都是练到12点的，有的练到凌晨三四点。”
　　姜川柏在主题曲练习期间特意观察过练习生的作息时间：“是个人的习惯，晚练晚起，况且我们也不一定就十点回去，看状态吧，没状态死练也没用，可以灵活用时间，不要那么死。”
　　央吉实在不喜欢熬夜：“早点睡，我觉得好，我想起隋嘉轩就是因为练得狠了，差点猝死，很危险。”
　　“这一行都喜欢熬夜，一练就是凌晨，回去搞一搞都快天亮，睡到差不多中午才醒，练习时间都大差不差。”李广白说，“我们只要商量好时间就行，身体是本钱，上半夜结束，下半夜睡觉是最好的，因为正常的作息，不颠倒的话，上午下午晚上的时间我们都可以利用好。”
　　“行。”德吉怕的就是会拖累团体，“能早睡我还是希望早睡的。”
　　一个队伍思想上统一，行动上还是各持不同的意见，这也就是所谓的磨合。
　　孙如清给足他们讨论的时间，再接着往下说：“七点到七点半是起床早饭时间，七点半到十二点是上午的时间，中午呢，吃饭和午睡。”
　　姜川柏：“午睡。”
　　“睡一会儿精神好，对下午的练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孙如清清楚地明白睡觉的重要性，“差不多一点半我们开始下午练习，到六点吃晚饭，后面就是晚上的时间，和高中生的作息表差不多。”
　　“行，就按这个安排来。”在聊天中，德吉恍然大悟，“其实你们有没有觉得紧不一定好，松反而会好，练习的高效性很重要，如果只想着练的时间长我就会更厉害一点完全错误，主题曲我就会有这类错误的想法，别人练我也要练，不练其实就是落后。”
　　姜川柏再次和他击掌：“是的，我也一样。”
　　“大部分人都会有这种误区。”李广白感同身受，“想要进步就不能闲着，宁愿惩罚站着都不想负罪的休息，我以前也是这样，别人都回去了，我还接着练，不能说没有一点效果吧，是有的，但到了后期身体好累，我就慢慢开导自己，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好的训练，对自己好一点，状态才又回来，不然低谷期真的掉下来。”
　　姜川柏连连点头：“就跟工作一样，八个小时做完，老板看你休息就不爽，硬要拖你加班，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们追求的就是高效性，训练时间聚精会神得到的效果反而会加倍。”
　　“我感觉我们队好合啊。”央吉本来还担心遇上不合的队伍，今日一看担心都是多余的，“不会有太大的分歧，感觉想法都一样，我真怕吵架。”
　　姜川柏伸出食指。
　　央吉不明所以。
　　孙如清一看便知，也伸出食指送过去，和他之间抵着指尖。
　　姜川柏：“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人罢了。”
　　“你也挺搞笑的。”李广白逐渐卸下心防，原来和正常人相处这么舒服，“我还以为你的性格很严肃呢。”
　　姜川柏皱眉：“严肃。”
　　“嗯。”李广白回忆了一下，“你初舞台穿着西装登场，真的气场很强，一看就不好接近。”
　　“还好吧。”姜川柏仔细打量他，“我也觉得你高冷，还高不可攀呢。”
　　李广白语气夸张：“我高不可攀，开玩笑呢，我怂怂的。”
　　“怂，你搞错了吧。”德吉一向对强者敬重，“我要觉得你拽呢。”
　　“为什么初印象都这么离谱。”李广白满头问号，“我起初觉得你们很神秘，也很高冷，感觉是会做法的大祭司。”
　　德吉：“神秘，大祭司，你也搞错了，我们就是普通人。”
　　他们都在诉说着对对方的初印象，孙如清眨眨眼睛：“我哩，我哩。”
　　练习室一瞬间安静下来。
　　姜川柏直言不讳：“大蘑菇，我还想是哪个傻缺顶着一头这样的发型来参加比赛。”
　　孙如清：“嗨，散了。”
　　一旦有人开了个头，后面就收不住。
　　德吉：“像卖保险品的推销骗子，疯。”
　　央吉就一个词：“抽象。”
　　“我想肯定是来搞笑的。”李广白是真的对他印象深刻，“用猎奇的造型来博关注，发言让人摸不着头脑，初舞台表演得那么差坐实了我的猜测，但是你说生孩子的事真的是秀到我了，那个时候全场都轰动了，我想你肯定有本事，F升到B，真让我刮目相看，感觉你是个。”
　　德吉接上他的话：“是个可靠的人。”
　　“还是个眼光独到的人。”姜川柏，“心思也很细，表面上疯疯癫癫，内核很稳定。”
　　“哎哟。”孙如清吸纳着所有的夸奖，“会说多说。”
　　央吉：“我还以为你会说不好意思呢。”
　　“我接受啊。”孙如清说，“正面的评价多好，该夸就夸，不然只听别人对你的负面评价吗，多没意思。”
　　这点说得对，李广白只在乎别人对自己看法的警醒作用，好像对于夸奖特别羞于面对，这点真不好，所以做人还是多多取悦自己比较好。
　　他就是太拧巴，对于那群人总想着息事宁人，所以他们就越来越猖狂。
　　第一是他坚持不懈换来的，他应该挺起胸做人。
　　“你还真是道理多多。”姜川柏羡慕他活得自在，“我们好像生活着当下的环境里都是自我批判性人格。”
　　“OK，深夜讲人生感悟的时间还没来。”眼见着大家要开始探讨人生，孙如清及时拉回，“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学歌和学舞，这两项是不能同时进行的。”
　　“先学歌，今天上午我们把歌给通关。”李广白拍板说，“舞蹈下午我们再扒。”
　　德吉很快进入状态：“原曲是纯英文，给到我们的改编了很多，英文词和中文词差不多持平，英文的话我们五个都还可以，发音也都不错，这部分都没太大问题。”
　　姜川柏：“部分已经分好了，每个人的词再加上合唱，很快就能搞定，行动起来。”
　　投入练习，时间过得非常快，因为分组选曲花了很多时间，导致上午的练习时间不多。
　　十二点准点，五人停下来去往食堂，路上也没浪费时间，记歌词、改歌词、练唱，每个人脸上透露着轻松和惬意。
　　但有的队完全相反。
　　“好巧。”姚垚在打饭的时候碰见他们一行人，听见他们在哼歌，那叫一个紧张，“你们就开始练了。”
　　“是啊。”
　　“唉。”褚长乐长叹一口气，“我们组上午的时间全用来分part，分了好久。”
　　孙如清一听来了兴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哦嚯嚯，起内讧。


第32章 一公
　　孙如清假装不经意地问起：“你们组的C位是谁啊。”
　　姚垚扫了眼, 看到了大大的C位，想到上午的分part环节头就痛：“你觉得呢，要不要猜一下。”
　　孙如清只想到一个名字：“韩珉宣。”
　　姚垚：“对。”
　　“挺好选的。”孙如清毫不费力, “能在一百个人里面拿到C，在五个人里面拿到C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所以为什么说分了好久。”
　　褚长乐发发牢骚心里也好受些：“是, 就是有的人吧, 他说话给人的感觉很难受, 就会导致身在团队中的你难受, 本来干脆投票的一件事也变得艰难。”
　　孙如清脑中立刻两张人脸：“我懂了。”
　　“你知道吧。”无论拿到哪首歌曲，姚垚为能上公演舞台而高兴，没想到烦恼来得那么快, 小声地说, “你在选了我们队之后我还挺高兴的，良性竞争而已，我真没想到马上火药味那么足，他们两个有必要鼻孔看人吗。”
　　“是的。”爱聊八卦是天性, 褚长乐也压低声音，“果然很多人看着不错, 只有真正接触才知道心眼真小, 觉得自己很厉害谁都看不上, 我的天呐, 这才哪到哪, 本来我觉得我们队实力可以说是top了, 后面会顺, 现在看, 感觉个人练个人的。”
　　听他们的话, 孙如清就知道他们和韩珉宣关系不是很好。
　　“我是觉得。”姚垚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一件事，“我说呢，我初舞台刚从医院回来，他就说要和我battle，看我好欺负是吧，现在看这人人品，唉。”
　　“好在我们俩一组，不然委屈都没地说。”能参加节目都不苯，也不可能事事都如意，褚长乐说，“希望训练顺利就好，还是有一致的目标，那就是搞好舞台，你们组咋样。”
　　“明面上的东西，舞蹈方面较你们队差很多。”真心换真心，孙如清也就实话实说，“要多费些心思。”
　　“也是。”乳腺癌事件，加上这一个星期的相处，姚垚和他很合得来，“加油吧，没有别的技巧，就是练。”
　　“嘿，说什么呢。”韩珉宣一进来就看到他们有说有笑，吃里扒外的东西。
　　孙如清敲打着窗台：“问你们组的C位啊。”
　　韩珉宣努力控制表情，用手指着胸口上的C：“看看。”
　　“我就知道。”孙如清手掌拍上他的肩膀，一副跟他很熟的模样。
　　“上午我仔细研究了一遍歌。”韩珉宣借着机会说出心里话，“你真是害人不浅啊，你说当时选其他的歌也好，我们两组都能轻松一些。”
　　孙如清反吹马屁：“你们组太厉害了，给你们增加点难度。”
　　韩珉宣是真的难受：“哎哟，可别这样说，真的，不论实力，你们确实选得好，这首歌你们组更适配，我真的好期待看到你们的舞台，有空多交流，真的。”
　　死装，姚垚看透了他，自从韩珉宣来到他们公司，全公司的资源向他倾斜，这没啥，谁让他知名度高且实力确实超强。
　　只不过，仗着人气高，看谁都有一股优越感。
　　海外回来了不起啊。
　　褚长乐和他默契交换了眼神，认识太久，搭档太久，都知道彼此心里想什么。
　　姚垚拿上餐盘往作为走：“AB两组是竞争关系不错，没有必要搞得像仇人一样，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多没意思。”
　　“相互督促，共同进步多好。”褚长乐立马跟上，“孙如清他真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看到他吃瘪的表情了吗？”
　　“看到了，乐死我了。”姚垚那叫一个舒爽，“以前在公司没人治得了他，现在，呵呵。”
　　简单聊了聊，孙如清回了队伍中间，把自己打探到了消息分享给他们：“他们队没有我们队和谐。”
　　“猜到了。”李广白很了解同公司的人。
　　姜川柏从上午的短暂交谈中可以看出真谛：“我猜也是。”
　　多说无益，孙如清也不想过度关注其他队伍：“不管他们怎么样，我们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抓紧时间吃完饭，马不停蹄赶往练习室。
　　“不要走太快了。”孙如清不忘提醒他们，“不好消化，慢一点。”
　　“是这样的。”李广白步子慢了下来，“扒完一首歌需要很长时间，因为我也要先学，所以我分成四个部分教学，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把一部分学熟，看晚上时间还多的话可以学一点二部分，而我在扒舞的时候，你们就复习歌，主打一个把时间充分利用。”
　　德吉：“你是老师，都听你的。”
　　“妈妈给我们寄的牛肉干好像到了。”央吉盼了好久，提到牛肉干嘴巴都痒了起来，“我在吃饭的时候有一个朋友说看到了我的快递。”
　　“一起，我好像也有快递到了。”孙如清算了算时间，“反正现在我们五个就捆在一起，去哪儿都一起。”
　　拐了个方向去了保安亭，直线距离有八百米的大门口看见有新人过来更热闹了起来。
　　因为学员上下班都不经过这条路，只有拿快递时才会经过，在里面又有很多限制，所以一般看到他们的时间不多。
　　面对粉丝的呼喊，面对各种摄影设备，很多学员为了曝光量都会打打招呼，以保证想念的线上粉丝有新图可以欣赏。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根据他们的同框出行，可以推测出一公分组。
　　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一二三四五，五个人一起出现在，他们肯定是一组。”
　　“我的妈呀，这五个，对我眼睛很友好。”
　　“简直就是颜霸组，要是多一个韩珉宣多好，无敌了。”
　　“话说李韩能不能在一组啊，好想看他们合作。”
　　“我更想看他们对抗。”
　　“蘑菇头，你知道你现在很火吗，帅死了。”
　　“你的ending pose图传疯了，帅得我鼻血直流。”
　　“他们都在传，你很闷骚是真的吗，回答我？”
　　托她们的福，孙如清知道了很多信息，得知他的ending pose大获成功，心里暗爽。
　　参加选秀节目不是一味练就行，得有智慧，让自己尽可能在一百个人中脱颖而出，制造记忆点很关键。
　　因此这一场公演还是得出彩，势必让每一次上镜都有利可得。
　　“你的粉丝。”姜川柏在回去的路上说，“画风和其他粉丝不一样。”
　　孙如清颇为骄傲：“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蛮新鲜的。”德吉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粉丝的热情，“有那么多人认识你，熟悉你，支持你，说不出来的感觉，心脏这一块胀胀的。”
　　“现在天气还那么冷，听说她们每天都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来，就那样等。”央吉开了快递，一人分发了一块牛肉，过过嘴瘾“换我肯定做不到。”
　　“所以说塌房可耻。”原先姜川柏还没太大的感觉，真正融入群体之中，才能充分共情，“我有接触过塌房的爱豆，他们端起碗骂娘，当时对我来说只是一项工作，现在看，真是该死，没有回应，你绝对出不了道，拥有不了现在光鲜亮丽的生活。”
　　“听你说，你知道很多八卦。”孙如清说，“说来听听。”
　　其他三人纷纷竖起耳朵。
　　姜川柏一本正经：“拿钱办事，保密。”
　　“很有职业操守，姜律。”孙如清咬下一口牛肉，“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干。”
　　央吉：“好吃，你就多吃点。”
　　德吉：“你买了什么？”
　　孙如清抱着一个超大箱子：“我让我姥爷，给我寄了点东西。”
　　“你姥爷。”姜川柏说，“里面都是些药。”
　　“是，应该也会有其他的东西。”孙如清通过重量可以猜出。
　　回到练习室，有个短暂的午休时间，拿个垫子将就一下，就不麻烦专门回宿舍，跑来跑去怪耽误。
　　孙如清把箱子开了，除了他嘱咐的药材，还有很多个人用品，他爱吃的东西、新衣服、新鞋子。
　　居然还有开过光的转运手串。
　　有心了。
　　孙如清心里暖暖的，家人还是非常重要的存在，有人惦记自己真不错。
　　回顾之前的人生，是时候努力拼搏一把让姥爷过上好日子。
　　孙如清动力十足，跳了一下午都没喊一句累，如果是平常，他可是每隔一个小时就要休息一次。
　　“我感觉我们队问题多而且还大。”李广白一中午没休息，在他们睡觉的时候在学舞扒舞，并在教舞的过程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走位总是错，动作也老是错，力度也不对，连贯性相当差。”
　　专业领域，李广白毫不留情。
　　“你们的基础太差了，可以说是新手小白，而对面今天就能把整支舞学会并跳得像模像样。”
　　主题曲简单，单人舞还不需要考虑队友和走位情况，孙如清还能好消化，团舞对他来说上了一个难度。
　　有问题，不推脱。
　　“你说得对，纸上谈兵的时候信心总是很大，实操起来困难重重。”孙如清谨记队长的身份，他不能让队友垂头丧气，“万事开头难，我觉得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进步了很多，第一部分勉强能跳下来很好，而且唱歌是我们的强项，晚上再巩固训练肯定比下午又强很多，一点一点强下去我们将势不可挡。”
　　这张嘴，总是能哄得人高兴。
　　李广白本就不是埋怨的性格：“别着急，新的队伍就是这样有一个磨合的时期，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的。”
　　“现在没跳好，又不是要死了。”姜川柏对一个下午的成效挺满意，“还有那么多天，我就不信拿不下这支舞。”
　　有了上述话的铺垫，德吉的心理压力少很多：“慢慢来吧，找准方法多练。”
　　一个队同一个鼻孔出气就是好，李广白久违感受到团队的温暖：“晚上的时候我们练习的时候要多注意镜子里我们的表情，用力跳舞的时候表情容易崩，上舞台你除了跳得好之外表情真的很重要，不然跳得再好表情拉跨的话一样没分。”
　　“求助，我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央吉在跳下一遍的时候，相当关注自己的表情，真是一塌糊涂，结束后开始寻求意见，“还有我的表情很木，怎么调整。”
　　李广白大方地分享自己的经验：“好办，幻想出一个对象，现在你就盯着自己，要是上台的时候，注意看摄像机，盯镜头很重要，因为节目播放出去面对的观众很多，你需要俘获他们的心，表情笑一笑，不要太紧绷，眼神很重要。”
　　央吉不知该怎么表现，就会用力过猛。
　　“挺好的。”李广白觉得他还蛮可爱，其他人也在学，大家的表情都挺怪，“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也要你自己领悟，其实我觉得上了台在那个情境下会自然而然就会，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舞台经验。”
　　“太严肃了，不行。”姜川柏乱动脸，看看自己看看别人，“别说，你表情真不错。”
　　“天生的。”孙如清很懂利用自己的优势，“对我来说做表情真的很简单。”
　　“不然他主题曲的ending pose直接爆了。”德吉说，“分享一下。”
　　孙如清大方分享：“眼神越坚定，不用睁那么大，微微压一点，你们试试，是不是好一点。”
　　姜川柏按他所说做了一遍：“是好一点。”
　　孙如清：“更多的是根据我们表演的歌词来，唱跳表演融会贯通，自然而然就会，这件事完全不用担心的。”
　　“好了，在吃饭前，我们最后来一遍。”
　　跳着孙如清看到镜子里多了张脸。
　　“哇，你们跳得好好。”韩珉宣不请自来，“我感觉我们的压力好大，机会难得我们AB两组要不要交流一下。”
　　黄鼠狼给鸡拜年。
　　没安好心。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头殿下，以后你的兵会超出你的想象


第33章 一公
　　“不了。”李广白哪里不知他的打算, 明明就是抱着取笑的态度，偏偏还打着友好交流的旗号，他才不会上当, “我们等会儿去吃饭，没时间。”
　　“也是，才第一天也交流不起来。”恶心人谁不会, 韩珉宣嘴上说着好话表情却带着暗暗的嫌弃, “正好, 我们也要去, 一起。”
　　央吉年纪小藏不住心思，也容易挂脸。
　　德吉被弟弟的表情弄笑，世界上这种人多的是, 跟他们生气不值得。
　　“那就走吧。”孙如清上前, 勾住他的脖子，仿佛两人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你们组今天一天的成果怎么样？”
　　简直问到了心坎里，韩珉宣忍不住开始炫耀：“你也知道我们组综合实力都不错, 一个下午基本差不多，今天晚上加练一下, 九点就可以回宿舍睡大觉, 一个星期可以练得滚瓜烂熟。”
　　“哦, 好棒哦。”孙如清往后看了一眼, 对后面的队友们调皮地眨了个眼, “说真的, 确实你们组每个人都没有弱点。”
　　姜川柏和他同寝, 比较了解他, 心真大, 好像没有事能让他烦恼，面对这样恶心的人都能吹一两句，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韩珉宣美得很，选到一首奇葩的歌又怎样，A队找他们做队友是自寻死路，可以又一次碾压李广白，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两年的第一，遇上他还不是老老实实当第二。
　　其实，他挺喜欢孙如清的，主要是能和他同频，热度讨论都很大，想把他拉到自己的团体中。
　　选秀节目当然得搞小团体，也要让自己成为练习生都喜欢他想跟他做朋友的人气王，群像做得好才是王炸。
　　早知道不要褚长乐，好像也不行，韩珉宣对舞台质量要求很高。
　　孙如清一路笑呵呵跟他有说有笑来到食堂，他拿着餐盘打了很多菜，今天努力了一天，得让自己吃点好的。
　　花笙吃的是沙拉，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得那么香，真想把眼前这碗草料给倒掉。
　　孙如清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启一场美食吃播。
　　韩珉宣觉得自己大意了，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吃饭，折磨自己，手里的黄瓜瞬间就不香了。
　　花笙吃着吃着不对劲，腹部疼得厉害，直冒冷汗。
　　看他状态不对，人都趴在了桌上，孙如清本着人道主义，对他发起亲切的关怀：“怎么了。”
　　花笙老实作答：“我也不知道，最近总是腹痛，我有不是有什么毛病。”
　　“手伸出来。”孙如清观察他的脸色，马上说出自己的猜想，“可能肚子里有蛔虫。”
　　花笙吓得脸惨白，汗毛直立，他的肚子有虫，他马上想到可怕的画面，以及小时候吃了打虫药……
　　啊啊啊啊啊。
　　汪思奥听了这话，牙齿停止了咀嚼，不知是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但可能也不是。”孙如清进行下一步求证，“张大嘴巴，掰开你的下嘴唇。”
　　“啊。”花笙乖乖照做，在他诊断的时间里每一秒都很煎熬，“有吗？”
　　孙如清看到他下牙龈有白点，又说：“把你的眼睛扒开。”
　　众人看他的操作顿时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思，而是跟着做。
　　孙如清看到他眼白上有明显的黑点，说话并没有绝对：“大概率有，要打虫了，最好去一趟医院。”
　　害怕和恐惧淹没了全身，花笙都在打抖：“不行，我要去找医生。”
　　汪思奥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来，连忙跟上：“我也去。”
　　韩珉宣看着手里的黄瓜：“那个，我也去一下吧。”
　　孙如清继续享用美食。
　　事发突然，其他人根本淡定不了。
　　姜川柏看看周围，就他一个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们不会也有吧。”
　　央吉感觉浑身都不对劲：“不是小孩子肚子里才有虫，成年人也有，要是有的话，你刚刚是在看什么呢。”
　　“他在看下牙龈有没有白点，眼白有没有黑点或是蓝点。”李广白有经验，“如果你下面屁股那个地方还有点痒的话，那就是有虫没跑了。”
　　这话一出来，食欲全无，都开始互相检查起来。
　　“你的眼白好白。”
　　“牙龈有没有白点怎么看啊，我感觉都很白啊。”
　　“我感觉我屁股现在有点痒是怎么回事，好吓人啊。”
　　“不要啊。”
　　姜川柏心慌慌：“完蛋了，我满脑子都是长长的那个。”
　　平时再坚强，在这种时候德吉也怕：“这些症状我好像都没有，应该不会有吧。”
　　孙如清面无表情：“你们每年不定期驱虫吗？”
　　“不啊。”姜川柏说，“不是，小时候打过，长大之后就再也没有打过，家里人都没有这个习惯。”
　　德吉：“我们也是。”
　　“我是每年都打一次的。”李广白习惯了，平常心对待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会有吧，吃了药，在肚子里就会没的，也不会那么吓人。”
　　“还是很吓人的。”央吉害怕地说，“我听说会吐出来，我想起我小时候，大家都有同样的经验吧。”
　　“STOP。”姚垚感觉要吐了，甩了甩脑袋，“心理暗示最要不得，我不想，我不脑补，不行，我现在根本没办法冷静。”
　　褚长乐心脏加速：“我感觉我要呕了。”
　　“不放心的话，我给你们都看一下。”事发突然，孙如清表示还好，给他们全都检查一遍说，“根据我的经验，你们应该没有，但也不排除。”
　　姜川柏相信他，经他一看心态稳了很多：“谁又能想到呢，唉，这下搞得每个人都惊慌失措。”
　　央吉过不去这个坎：“我好害怕。”
　　李广白也是从他的阶段过来：“只要是人，都会有这个毛病，主要是心里会有点过不去而已，我其实觉得正好拿这件事来锻炼我们的心态，你要上舞台肯定不会事事如意，压力大是常有的事，做到专心训练也是真的难，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克服就好，况且我们大家身体状况良好，担心肯定是要担心的。”
　　“嗯，要克服。”央吉给自己加油打气，“我没有，我不要害怕，现在最重要的是训练，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没有胃口，我要吃饭。”
　　有的人说服自己克服恐惧，其他人开始了下一轮恐惧。
　　“啊啊啊啊啊。”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我眼睛有蓝点啊啊啊。”
　　“不行了，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快给我检查。”
　　不止他们，周围坐在旁边的其他练习生同样也炸开了锅。
　　消息传得非常快，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会儿的工夫，整个训练基地都传遍了，也不仅是在练习生中间，工作人员之间也传开了。
　　军心大乱。
　　越是这种动荡的时刻，越要稳住。
　　有很多练习生来找自己，孙如清根本看不过来，对此他建议大家第一次公演结束后集体去医院查一查。
　　按照计划，《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A组照常训练。
　　孙如清记忆力好，记动作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协调性在练习中也慢慢提高，舞蹈对他来说在有人带领的前提下是依葫芦画瓢。
　　先跟着标准示范学习，动作可能不会太连贯，多练习熟练之后就可以不用太在意带领人。
　　“很好。”李广白本来还担忧晚上的状态会差很多，没想到还不错，“力度还行，框架也还行，就是有时候一个动作没理解到位会突然卡壳，一下跟不上节奏就会乱，还有的就是每个人的领悟力不一样，我们整体不齐。”
　　“是我的基础太弱了。”跟着好学生，央吉深深感受到自己和他的差距，“跳街舞太难了，我只会跳我们那儿的舞。”
　　“对。”德吉说，“舞种不同简直要了命，舞动太碎太多。”
　　孙如清趁休息时间提议：“要不然表演一下。”
　　“好。”德吉也不推脱，说来就来，“我们就来一小段吧。”
　　看到两人摆好动作，那架势，孙如清就能猜到等会儿他们的表演有多精彩。
　　步伐沉稳有力，每一个转身和每一个跳跃都带着豪迈的节奏。
　　人在擅长的领域是发着光的，脸上骄傲的神情也是无法比拟的。
　　透过他们的舞蹈，孙如清能看到他们身上自由自在的气息。
　　表演结束，练习室内响起激烈的掌声。
　　“多好，其实你们的潜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李广白完全是带着欣赏的眼神，“虽然是不同的舞种，但都是身体的语言，我相信你们肯定没问题的，看得我都想上去跳一下。”
　　“来啊。”
　　不等他们教，李广白仅是看了一遍就能复刻出两人刚才的舞步，刚柔并济的舞蹈他跳得赏心悦目。
　　“来来来，一起来。”
　　不愧是A，德吉见此情况，把其他两个也拉了上来。
　　藏族舞动作很舒展，孙如清跳得确实很开怀，有一种天地之间任我遨游的感觉，和他们现在所练的舞蹈差得太大。
　　跳完之后所有人都开心得很。
　　“我现在一点都不累了。”央吉情绪高涨，“我们继续练习吧。”
　　也是奇怪，在之后的时间里练习效果越来越好，每个人都进步神速。
　　孙如清在第二天得知三人去了趟医院都查出有虫，拿了药但是没吃就怕身体情况影响到公演，所以今天他特别热衷去隔壁串门。
　　那三个人看到他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没有一点嚣张的气焰。
　　这不晚上吃完饭回来，他又去隔壁关心他们了，顺带跟进了一下他们的练习进度，能力摆在那，即使心里惦记着事，他们跳得是可以上舞台的程度。
　　两队之间无论是实力还是人气都差了一大截，想要赢他们很难。
　　“我的嗓子好痒，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
　　“别说了，我的肚子也有点疼。”
　　“我早上拉了一次吓得我怕看见虫子。”
　　“你来了。”韩珉宣看见一个阴魂不散的人。
　　孙如清自如挤进他们中间：“是啊，关心一下你们，你们还在担心虫的事啊。”
　　“不是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啊。”韩珉宣强撑起意志绝不能在他面前丢脸，“这里面肯定不止我们三人，只是他们没检查而已，我们也不多，就等着公演结束吃药，吃完药就没事了。”
　　“是啊。”花笙是惆怅的，可他要面子，“这点小事影响不到我们的，后天老师们要来检查进度，你们队准备好了吗，如果表现不好是要挨批评的。”
　　检查，孙如清当然知道。
　　那天，一定要表现好。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孙医生提醒您，为了您的健康着想，定期驱虫
　　啊啊啊，好吓人


第34章 一公
　　每天都在不停歇练习, 身体就像重新组装了一样。
　　孙如清早上醒来每个关节都带着点酸胀的感觉，就像是昨晚跟人干了一仗。
　　“你醒了。”
　　沈子寒床铺在他对面，正好从镜子中看到他活动的四肢。
　　每天能坚持化妆的人, 太厉害，自律也真自律，孙如清佩服他精力充沛：“你这几天都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吧, 不困吗？”
　　“小意思。”正常操作而已, 沈子寒并不是天生就不需要多睡眠, 只是逼着自己, “我都习惯了，比起补觉还是好看更重要，今天有导师验收, 更要好看一点。”
　　孙如清无聊时喜欢到处乱逛, 也看过他们组的舞台，他选到的歌正好是《轻松一个夏天》，是一个活力无限的舞台。
　　“你们组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吧。”
　　“是没有，这首歌和我们每个人都挺搭的。”沈子寒说, “倒是你们组，和B组对上算是倒霉了, 其实你当初选的时候就不应该跟他们杠上的, 选个实力低一点的组好一点。”
　　临近公演, 所有人都知道蓝色衬衫AB两组是最大的看点, 很多人私下都会押注哪组会赢, 大部分都选B组。
　　实力摆在明面上, 人气也摆在明面上, 说起来这两组可谓是势均力敌。
　　“不选B组没意思。”孙如清眼高, 他就喜欢向最强发起挑战, “实力是一方面，颜值也是一方面，现场投票说不定，而且公演看整体效果。”
　　“是的。”沈子寒感悟多多，“现场投票怪得很，我以前就没怎么猜对过，以我们的关系，我当然是压你，说句掏心窝的话，按照歌曲调性，他们组没有你们组适配这首歌，这一点在观众的视角看真的会掉很多票。”
　　“是的。”温航插入话题，“你们组三人人气都高，德吉和央吉人气也还好，肯定能赢。”
　　孙如清看了他一眼，这段时间他虽没单独和他说过话，但他总是会参与进话题中，看上去很在乎他的情绪动向。
　　人在愧疚之后开始弥补。
　　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开始为什么不能真心相处，总体来说自己变得有价值，而不是他们相遇时的一个什么都不会还拖后腿的素人。
　　温航感受到他的打量后激动不已，他相信不久之后他肯定会原谅自己。
　　“对。”沈子寒接过话，“舞台的话效果好真的很重要。”
　　“我们组好难啊。”柳浩尘发发牢骚，“有一个事逼，起初在争C位的时候表现还不错，后面不知道是飘了还是什么，总插手其他人，告诉别人该怎么唱怎么跳，关键是他真的蛮差的，根本撑不起来C，服了。”
　　“换呗。”沈子寒说，“我跟你说这种人多的是，你们不换他，上台之后丢脸的就是你们，《Got my love》那么多人盯着呢，要是跳不好，全民审判。”
　　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孙如清正式起床，顺带把熟睡的姜川柏给喊醒。
　　太累了。
　　姜川柏睁开眼睛，坐起来又眯了一会儿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后说：“昨天李广白给我压腿，我的妈呀，昨天回宿舍走路的时候都抖，今天酸得跟爬了泰山一样。”
　　“我不是也一样。”孙如清手上还带着凉水，直接贴上他的眼睛，“谁让我们太硬了，昨天四个人走出练习室跟螃蟹一样。”
　　被冰后，姜川柏彻底醒神：“不行，今天有老师来。”
　　起床吃完早饭马上赶到练习室趁着导师没来赶紧抓紧时间合练，时间不等人，不像其他的组可能或多或少都有时间练习，他们可是第一组检阅。
　　“请《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AB两组做好准备，来301教室。”
　　两组听到广播声后纷纷停下练习，一共前往集合地点。
　　终于等到这一刻，韩珉宣掌握他们组的练习进度和情况，今天这一次检查在对比之下，导师们肯定要“畅所欲言”。
　　一想到即将被夸，韩珉宣是藏不住的笑容：“加油啊，我们。”
　　孙如清微笑道：“肯定的。”
　　韩珉宣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他的笑很刺眼，现在笑吧，等会儿就笑不出来了，装得这么好，倒时候该破防还是得破防。
　　同一时间，301教室。
　　看到名单后，夏铃铛搓搓手：“这两组，我很期待啊。”
　　“谁说不是呢。”韦薇同样拉高了期待值，“全是高人气学员，有几位经常在热搜榜上看到，应该是这一次公演看点最大的两个组吧。”
　　“嗯。”林天意说，“老师们要不要猜一猜哪组表现会好一点。”
　　凌波：“看配置，A组Vocal，Rapper，舞蹈方面弱，舞台上舞蹈弱很吃亏。”
　　沙漠：“是啊，B组舞蹈都强。”
　　林天意想到选曲时发生的事：“当时你们都不在，我记得B组选组员的时候说了一句话，他说他选的就是没有弱点的选手。”
　　“wow。”沙漠眉毛一挑，“看起来很自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像他说得一样。”
　　同时，时隔很久，线上直播开通，收到推送的观众可谓是高兴坏了，满腔的热情终于有地方发泄。
　　【哪一组，老师们说得是哪些人】
　　【关键词，高人气，肯定就那几位呗】
　　【李韩是不是在一组，啊啊啊】
　　【不用说肯定也有俺们蘑菇头殿下】
　　【哈哈，是不是那几个，上次看他们五个一起拿快递】
　　【我觉得有】
　　讨论声中，敲门声响，导师们安静下来，表情也冷却下来。
　　一进去看到五张冷漠脸，乍一看很唬人，孙如清和他们见面不多，但和某些导师“熟得很”。
　　不行，林天意一看到他就想笑，强行冷脸说：“你们两组谁先开始。”
　　“我们来吧。”韩珉宣生怕被他们抢先，要不然怎么发生满分舞台后面是不及格舞台的画面，有了对比，导师们更气吧。
　　B组表演，A组就在侧边等着。
　　看过很多次他们的练习，这么正式还是第一次，发挥肯定跟练习不一样，孙如清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看他们真正的实力。
　　【哇，这两组，扫过去没生脸】
　　【李韩居然不在一组】
　　【对手也好，我就想他们俩打】
　　【不是，虽然说人气都高，但是实力悬殊有点大，那组只有李广白】
　　【韩珉宣赢了】
　　【要开始了吗】
　　【好想知道他们表演什么歌】
　　【什么，没声音，你们有声音吗】
　　【没有，画面都黑了】
　　【保密到这个程度】
　　【我就知道】
　　和平时练习很不一样，这次在导师面前展示，B组所有人都拿出了看家本事，正常表演看下来，可谓是无懈可击。
　　没想到第一组就是如此大的惊喜，夏铃铛笑嘻嘻：“对我眼睛来说很友好，舞蹈很齐，我挑不出来错误。”
　　“嗯。”凌波带着欣赏的表情，“看得出来每个成员都很用心，没有一个人是拉跨的，整齐度流畅度都很好，表情也都不错，可以说是一个很成熟的舞台，是可以直接上台公演的程度。”
　　听到这，B组练习生全员露出笑容。
　　没办法，评价太高。
　　“我来说一下。”沙漠这时候不得不来泼一盆冷水，“不知道是不是舞蹈强度太大，听你们唱歌听着有点累，后半段气有点明显不够，这方面多注意，珉宣你其他就没什么。”
　　这组评价高，那么下一组压力可想而知。
　　【哇，看老师表情和评价，这组肯定表现得特别好】
　　【还用看吧，简直就是王炸】
　　【一拖四，我感觉不会太好】
　　【唉，肯定比不上】
　　B组下去，换A组上来，同样的情况直播变成黑屏。
　　站好位，音乐声响，按照之前训练了几百遍一样，A组稳定发挥。
　　前面整体都还不错，但导师眼睛何其毒辣，能明显地看得出来，组员之间配合不太默契，动作不够丝滑，卡点比B组差太多。
　　走位也有点乱。
　　更要命的是姜川柏再换位置后跳错了一拍，摆手的方向错了，和他旁边的孙如清手一交叉，啪的一声回荡在练习室内。
　　导师的表情都不好看。
　　结束后，A组全员都低垂着脑袋，等待挨训。
　　凌波很失望：“认真练习了吗？”
　　夏铃铛本来是抱着很大的期望来看他们的舞台，谁能想到期待多大失望也就多大：“我觉得是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你们组的声乐是强的，比上组好。”沙漠感觉气氛太严肃，缓和了一下，“唱这方面没问题。”
　　“嗯。”林天意也难得说狠话，“还有三天，希望你们想清楚，如果以现在的状态上舞台的话，我想你们脸上也不好看。”
　　【这一组输定了】
　　【李的运气是真的差】
　　【啊，完蛋了，我吃这组的颜】
　　【祭了】
　　【没办法，除了李，其他四个舞蹈真的拉跨】
　　【我估计这次李又争不过韩】
　　【到底是什么歌，好急啊】
　　受训后，两组也不在这多耽误时间，出门各回各练习室，而在门外等待的下一组在听到评价后提心吊胆走进去。
　　走廊里，一组乐呵呵笑容藏不住，而另一组乌云密布。
　　狂，看他们还狂得起来，韩珉宣收了笑容安慰他们说：“还有三天呢，别气馁，我相信你们可以的。”
　　“唉。”孙如清长叹一口气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没事哒。”花笙的心一下敞开不少，“要不然我们晚上早点下班，帮你们特训一下，小白你一个人带四个也太累了，我们帮你。”
　　“是啊。”汪思奥说大话不打草稿，“都是一家人，我们肯定希望两个舞台都好。”
　　李广白脸上苦兮兮：“不用了，我们自己练。”
　　“你就是要强。”汪思奥忍住不笑出来，“不说了，为了今天的检查，我早餐都没吃，先走一步，我去吃早餐咯。”
　　花笙捂着肚子：“该死，我也去。”
　　目送他们走远，被批评一顿的A组队员互看对方。
　　“讨厌死了。”央吉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就是巴不得我们被骂，还装好心。”
　　孙如清一脸心事：“唉，朋友们，这可怎么办啊。”
　　德吉苦笑：“怎么办，凉拌。”
　　姜川柏一脸歉意：“都是我，害你们挨批评，我的手啊。”
　　“你的手。”李广白无语闭眼，“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犯了多少次了，真是的，都怪你，怪你，谁说你拖后腿，你干得太好了。”
　　五人秒变脸。
　　“孙子兵法。”孙如清说，“故能而示之不能用，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被骗了吧。
　　明天不更。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孙子兵法》


第35章 一公彩排
　　彩排日。
　　所有练习生统一登上大巴去往演出场地。
　　对练习生来说舞台他们上过不少, 但正式面对观众的舞台大部分人都没有过经历，他们无疑是兴奋的，因为多年的努力成败在此一举。
　　或许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试衣服、带妆彩排、调试设配、熟悉节目流程, 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新鲜无比，既紧张又期待。
　　昨天晚上所有组的组长被喊去抽取上场顺序，所采用的方式是翻书。
　　书本是特殊定制, 页码也是乱的。
　　八首歌, 八个大组, 按照AB两组组长翻页的页数总数排序, 总数越大排名越高，可以自由决定出场顺序。
　　孙如清手气不错，B组组长也不错, 页数总排名第三, 两人商量后决定第五出场，靠后又不是很后，后半场第一个，此时观众的情绪应该会不错。
　　其实他觉得上场顺序无所谓, 因为票数固定根据AB两组投，而不是不同歌之间竞争, 看的还是两组的表现和观众对组内成员的喜爱程度。
　　就拿现在彩排来说, AB两组妆容、衣服、风格完全不同, 对于喜好个人会非常明显。
　　“《轻松一个夏天》两组都好不错, 一个听着感觉是在夏威夷的海岸玩水, 一个是毕业后在校园中过泼水节, 这首歌旋律是真的好洗脑, 这首歌开场真不错。”
　　“一公的选曲基本上都是好欢快, 没有一个基调是悲伤的。”
　　“不愧是参加过两届的元老, 其他人在找镜头，总是和镜头错过的时候，沈子寒毫不费力就能和镜头互动。”
　　“那不废话吗，我要是参加了那么多次，我也可以。”
　　“别的不说，这样拍出来是真好看，镜头多很重要，舞台上那么多人是吧，要是没有超强的记忆点只看一遍是非常快忘记的，只有反复刷脸才能让人记住。”
　　其他组在彩排时，别的组在后台休息室欣赏以及聊天。
　　姚垚：“今天你们去染头发吗？”
　　花笙早有想法：“当然啦，都英文歌，而且符合我们歌的调性肯定是要染的，美式男高，再说了爱豆就是要染头发啊，在舞台上多吸睛。”
　　“是的，我们组都要染。”韩珉宣说，“我们五个是统一发色，还是区分开。”
　　“肯定是区分开。”每个人都有私心，一样还得了，汪思奥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要是一样的发色观众会脸盲。”
　　“有道理，就是发色还是不要差太大。”褚长乐认真提意见，“棕色，金色，红棕色，我觉得在这种颜色中选比较好。”
　　“是啊。”姚垚思索片刻，“我就准备染个红棕色，不要正红那么亮，我们就染一样的。”
　　“正有此意。”好朋友做什么都一起，褚长乐想得可好，对着他耳朵小声地说，“说不定情侣发色。”
　　“嘿嘿。”姚垚心里可美，小小卖一下对他们俩都有好处。
　　韩珉宣注意到旁边，有意提起：“你们不会也要去染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不要染，相当于一个提醒，孙如清就不如他的意：“没准呢，我看大家都去染，也挺有想法的。”
　　韩珉宣心里那叫一个堵，这个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就喜欢和你对着干，让你没法反驳还要和气和他继续往下。
　　他就只能说：“挺好的，我看你的头发是时候修一修了。”
　　来到这里也有十天了，头发长长了一点，重要的是终于不那么整齐，但对比其他人精心修理过的发型还是差很多。
　　今天彩排发型师随便打理了一下，卷了卷，孙如清也没提意见，看着还是不错，但明显不如上次MV好。
　　“感谢你的提醒。”孙如清正有此意，“我是打算把我后脑勺的头发修一修的。”
　　韩珉宣吃了个瘪，本意是嘲讽他，结果反倒提醒他，没办法他只能从别处找事：“我说你们五个发型真的各有特色，一个寸头，一个卷发，一个长发，一个锅盖，一个短碎发，看上去真的不像一个队。”
　　“有特色多好。”孙如清见招拆招，始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不像你们清一色的锅盖。”
　　韩珉宣努力保持微笑，也不多说，反正跳成那样，一想到他们明天在那么多观众面前丢人就想笑。
　　工作人员：“下一组，蓝色衬衫，马上到你们了。”
　　“诶，别睡了，到蓝色衬衫了。”
　　“什么，就到这组了。”
　　“B组那么多强者，实力杠杠的，我最看到的就是他们组。”
　　韩珉宣听到有人在夸，脸上倍有面，站起来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出去：“我昨天比你翻的数字大，我们就先去了。”
　　“去吧。”孙如清目送他们离开，他们组也要做准备。
　　央吉：“好多人都染发，我们要染吗？”
　　“不用，要的就是一个自然。”孙如清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用跟风。”
　　“对，shy，保持这个概念，贯彻到底。”德吉也是这样想的，“而且他们染了，我们不染也是跟他们做出区分。”
　　“说得对。”李广白颇有信心，“我们只要把平时练习和所构思的小巧思都表现好，我相信我们的舞台绝对不会差。”
　　在等待室聊了一会儿，五人来到侧台边热身边看他们的表演。
　　“完全不同。”实力归实力，看到他们的舞台，姜川柏还是挺佩服的，“我都不认为这是同一首歌，而且他们一点儿都不像新手，感觉已经在台上表演了好久的样子，是个老手。”
　　“我好紧张的。”央吉跺跺脚，“第一次正式上舞台，而且一定要表现很好，我就怕出意外。”
　　“都一样。”德吉何尝不是，他开导着说，“每一个人都紧张，不紧张那才怪，现在出意外都是好，明天就能规避问题。”
　　导师们在台下观看着表演，结束后也是对B组一顿夸。
　　“我想到上次老师们骂我们的场景。”央吉还是怕，“虽然说上次我们是故意表现得很差，但是，说句实话，我们整体是没有他们好。”
　　“别想这个。”孙如清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自己的组弱，“先想他们平时可恶的嘴脸，有没有好一点，有没有想干翻他们。”
　　央吉瞬间就没有那么紧张，有的只是想证明给所有人看的决心，他要让看不起他们组的人通通刮目相看：“有。”
　　“神医啊。”姜川柏目瞪口呆撞了撞他的肩膀，“听得我热血沸腾，也不紧张了。”
　　B组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太多需要调整的东西，因此他们的彩排时间很短。
　　轮到A组上场的时候。
　　等待室内议论纷纷。
　　“听说上次AB两组实力差距太大，A组表现不太好，也不知道今天两组的实力差距怎么样。”
　　“可惜了，A组选除B组之外任何一组都会赢的，也不知道当初孙朵拉脑袋里在想什么。”
　　“就要凸出自己与众不同呗，等播出来，肯定夸他有种。”
　　“哈哈哈。”
　　上舞台后A组没有立马开始，李广白先是跟摄像沟通了好一会儿。
　　韩珉宣突然心慌：“他在干嘛，沟通运镜需要这么久吗？”
　　花笙摇头：“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韩珉宣看他，“你们不是一个公司。”
　　花笙：“是，一个公司，可，我们的关系你也看见了，他平时都不跟我们一起玩的，练习也是自己练，也不知道他搞什么。”
　　姚垚倒是期待他们会呈现出什么样一个舞台：“耐心一点，等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韩珉宣真的心寒，一个公司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孙如清给他们两个下了什么迷魂汤，搞清楚，两个队是竞争关系。
　　和摄像老师沟通好后，李广白给队友比了个OK的手势，五人站好位置，等待音乐。
　　台下的导师打起精神欣赏。
　　林天意本质上还是希望他们好：“也不知道他们上次听进去没有，我想他们肯定是比不上B队，但是也不能很差吧。”
　　“三天，或多或少能够达到及格吧。”夏铃铛说，“我有去看过一次，好多了。”
　　韦薇看着站在最右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觉得安心：“我倒觉得不用太担心，你看啊，声乐很强，Rap实力也好，就是舞蹈差那么一点，很多组合都重舞蹈，声乐偏弱，就跟B组一样，总觉得好是好，但差点东西，但A组不一样，舞蹈只要练上来了，完全不一样，声音是最抓耳的，也是最容易出圈，反正歌是会反复听，但好看的舞蹈不是随便就刷的。”
　　凌波并不着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韩珉宣处于极度的震惊中，这和他们平时看见的完全不一样，A组全员上了舞台完全变了一个人。
　　不慌乱，表情好，舞蹈齐，非常游刃有余。
　　想到那个人的特性。
　　该死，又被他给耍了。
　　“运镜。”汪思奥看着看着，“他们的镜头有好多次都调到上面，我看到他们在往上看，后面一段集中的群舞时统一往上看，这肯定是李广白想出来的，不用说配上每个人都拿捏歌曲的状态都拿捏得很好，这个镜头等播出去肯定封神。”
　　花笙有点破防：“舞台运镜有多么重要，你们都知道吧。”
　　“偏偏在前一天。”脱离了控制，韩珉宣变得慌乱，“他真的好阴，我就知道，我就不该那么掉以轻心。”
　　表演结束后，B组接受导师评价和意见。
　　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每位导师脸上都带着笑。
　　“可以啊。”林天意看得很开心，耳朵也听了也舒服，“上次让你们回去好好练，我那叫一个担心，现在看你们不仅练得好，心思还多。”
　　“李广白，我觉得不用多说，从你身上我挑不出错。”凌波说，“我没想到这次你们四个舞蹈进步这么大，看来真的是用心练了，这首歌你们两组是不同的表现方式，上一组比较活泼，你们我看着像好学生，文文静静的，但整体又不止，能体会到内心的一小点躁动，不知道其他老师怎么看。”
　　沙漠接话道：“闷中感觉到有点火热，反正看完心空落落，想再看一遍。”
　　“德吉和央吉，你们兄弟俩的声线真的太合了。”韦薇说，“词我看也改得很好。”
　　“孙如清，上次主题曲我就发现你小子唱得不错。”沙漠说，“这次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太稳了。”
　　导师在夸，他们当然是开心但又不能太开心，嘴角微微勾着听着导师们说话。
　　林天意最后再说一句：“不要骄傲，今天表现得多好都没用，明天才是重中之重。”
　　“我看返送，你们的镜头设计得很不错。”夏铃铛注意到非同一般的运镜，特意去看了回放，“和这首歌你们所想表达出来的意思结合得很好。”
　　和导师再沟通了一下细节，他们把彩排时间交给下一组。
　　休息室内对于蓝色衬衫两组得表演热议不断。
　　“太秀了吧，A组的运镜，是我想不到的角度。”
　　“整体抬头往上看，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虽然B组整体挑不出来错，但是，我更喜欢A组，好新颖，让我眼前真的一亮。”
　　“难怪他那么有自信选B组。”
　　“这两组一起，我还真猜不到哪组会赢。”
　　“不知道为什么A组给我的感觉好不一样啊，单人part表演的时候那种感觉，就是，唉，反正我说不上来。”
　　韩珉宣回到听到都在夸A组，气不打一处来，奈何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强装镇定。
　　等到A组回来后，现场氛围又上了一个层次。
　　向新羽特地上前到他们的位置说：“绝了，看到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的舞台，好有设计，我们组就没想太多，沟通了走位就行，原来运镜也可以这么好。”
　　“那得多亏了我们的小白。”孙如清说，“是他想出来的绝妙运镜。”
　　“好厉害。”向新羽本来就佩服他，现在更是崇拜得不得了，“人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李广白被夸得都不好意思。
　　“你是故意的。”等到热闹过去，韩珉宣忍不住说出口。
　　孙如清看向过道旁的人，仅是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完全没有任何反馈。
　　韩珉宣要气炸了，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
　　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孙如清知道他现在情绪状态一片混乱，他自己要做的还是稳。
　　唯有稳才是最好的应对手段。
　　全员彩排结束回到宿舍，有的队伍选择回练习室再练一会儿，而有的队选择早点休息。
　　孙如清来到理发室，让发型师帮他把后脑勺的头发修出层次，有了上一次惨痛的教训，这回他盯得很紧。
　　“只修一点点，下面不要剪短，剪出层次即可。”
　　发型师下手很轻，也剪出了自己想要的效果，他很满意。
　　孙如清结束后还有很多人连夜染发，这几天陆陆续续有很多练习生换了发型和发色，目的就是为了在公演台上有个亮眼一些。
　　公演前一天晚上，有票的粉丝，节目观众，讨论得非常火热。
　　“刘海长长了，确实好多了。”
　　“是。”孙如清看着镜中的自己，“要再长一点更好，明天还是一样，加些长发片就好。”
　　“行。没问题。”
　　韩珉宣全程看着他改变，不得不说，蓬松整齐的蘑菇头发型一变，遮不住的耀眼光芒。
　　回到宿舍，孙如清看他们围成一团：“你们在看什么？”
　　“看论坛。”姜川柏说，“明天就要公演了，论坛很热闹，好久没上线，这一周好多新图新话题什么的，特别有意思，你要不要看看。”
　　孙如清凑了过去：“看看。”
　　1L（楼主）：经过上次的直播，分组情况我们也掌握了，要不要提前下注哪组会赢
　　2L：反正不管舞台怎么样，人气高的那一组包赢的
　　3L：说得没错
　　4L：我比较感兴趣的就是李韩两组
　　5L：一样，还是这两组有看头
　　6L：李那一组不忍直视啊
　　7L：韩赢定了好吗
　　8L：也不一定吧，不是看人气吗，李，孙人气超高，前三占了俩，姜的人气也高，兄弟俩也不错
　　9L：人气我觉得势均力敌，实力取胜吧
　　10L：就李组的实力，要是赢了，真的就是黑幕了
　　看完之后，姜川柏问：“没什么人支持我们，什么想法。”
　　“嗯。”孙如清并不在意，心态强又稳，“且等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哈哈，傻了眼吧


第36章 场外采访
　　今天是孙如清参加节目以来最忙碌的一个上午。
　　天还没亮所有练习生被大巴车拉入了体育场馆, 然后就是紧赶慢赶的打扮变身环节。
　　一百名练习生，老师们恨不得变成哪吒拥有三头六臂，奈何他们一人只有一双手一次只能负责一个练习生。
　　每组练习生的风格都不一样, 对他们来说节目观众容易忽视的环节在眼里是一项重大的工作，不能有丝毫错误。
　　“把我化得好看一点，老师。”
　　“没问题。”
　　起得太早, 不少练习生在化妆环节一边打瞌睡一边睡, 下午有一场硬仗要打, 可得补充好精神。
　　等待是必修环节, 领到衣服换好服装后，孙如清等了好一会儿才轮到他们组化妆做发型。
　　镜头吃妆严重，舞台妆一般浓, 但一切根据歌曲特性和服装走。
　　“你们组省事, 不用美瞳，眼妆也不用太费心。”
　　“发型还是一样，得非常重视，一个好的发型太重要了, 对吧。”
　　李广白：“老师，好的发型有时候真的能决定一个舞台的生死, 能决定爱豆的颜值上限和下限。”
　　孙如清：“诶, 这话我有发言权。”
　　“哈哈哈。”
　　所有人都想到他初舞台的大蘑菇发型。
　　“放心吧, 肯定不把你们做成大喷菇, 也不会塌成一团, 蓬松显脸小, 致力于给每个人一个饱满的后脑勺。”
　　在聊天沟通中大家也不困。
　　平时见惯了素颜, 孙如清乍看到他们打扮后眼前一亮, 难怪都说妆造让爱豆回春：“大家都很帅哦。”
　　“你也是。”
　　外形焕然一新后, 大家也不浪费时间，沟通舞台细节争分夺秒练习。
　　在等待中，公演时间也慢慢逼近。
　　“hello，大家好，我是今天的特派记者，隋嘉轩，现在可以看到我此刻正在体育馆的入口处，大家可以看到后面呢，是我们最亲爱的粉丝们，让我们过去采访一下。”
　　隋嘉轩在医院躺着无聊得要死，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他连电子产品都不敢多玩。
　　让他觉得可惜的是爱豆梦要破碎了。
　　这叫一个什么事，太努力练习结果差点小命没有。
　　主题曲MV没他，公演都不能参加，世界上最惨的人就是他，所以在感觉身体良好后立马和节目组沟通，拿到外景主持的身份。
　　隋嘉轩也看过不少演唱会，每次在开场之间，体育馆前的粉丝面基那才叫一个盛况，里面有九十九名练习生，也就是说这里有九十九种粉丝。
　　现场各种应援物品他都看花了眼。
　　各种横幅、大头照、旗帜，还有粉丝在发应援物料，一片友好的氛围，那叫一个心软软。
　　隋嘉轩随机抓到一组观众：“你好，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你看着有点眼熟。”
　　“你是不是隋。”
　　“对。”为了防止尴尬的场面发生，隋嘉轩直截了当，“我是隋嘉轩，现在是特派记者，我想问你们为谁而来。”
　　三人举着横幅异口同声。
　　“穆宁。”
　　隋嘉轩：“有没有话想要对他说。”
　　“有有有。”
　　三人互看一眼，再度异口同声：“morning宝贝勇敢飞，妈妈永相随。”
　　隋嘉轩：“好的，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会把这句话带给他的，也祝你们今天能够好好享受演出。”
　　“啊啊啊，你身体好了吗？”
　　“好了。”居然有人关心，还有人记得自己，隋嘉轩心里一暖，带着这份关心他继续找寻下一组观众。
　　“我想对韩珉宣说你是最棒的，这次你一定会出道的。”
　　“我会永远支持你的，菜菜。”
　　“不管是不是第一，我们都喜欢你，希望你能永远开心，李广白。”
　　正采访着，忽然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哪里来的一朵大蘑菇，这明显的标志，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粉丝，这不去采访一下都算他吃亏。
　　隋嘉轩直奔过去抓住这朵毛茸茸蘑菇：“你好，采访一下。”
　　“不要摸我。”
　　隋嘉轩尴尬在原地，紧接着蘑菇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石化。
　　“我是一朵毒蘑菇。”
　　好吧，不愧是他的粉丝，粉丝跟正主一样抽象。
　　隋嘉轩抬头看向他红色的菌盖：“没关系，我现在已经接种了疫苗，我不怕你的毒。”
　　红蘑菇：“好吧。”
　　隋嘉轩：“请问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孙如清说。”
　　“哦，你说我们蘑菇头殿下啊。”红蘑菇思考片刻，“你离我远点。”
　　隋嘉轩一头雾水，他眼睁睁看着红蘑菇当众拍掌，然后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多个小蘑菇。
　　这些人戴着统一蘑菇毛线帽，显眼的标志，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兵。
　　别说这帽子贼好看。
　　就是不知道蘑菇军团要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红蘑菇站在中间发号施令：“我们的口号是，一，蘑菇，二三蘑菇。”
　　隋嘉轩听着不太整齐口号就想笑：“整段垮掉，没有一点儿默契。”
　　“嗯，我们的口号就是，一蘑菇，二三蘑菇，四五六蘑菇。”
　　嗯，什么鬼口号。
　　好吧，是他不懂了。
　　隋嘉轩不准备把脑子给绕晕：“所以说到几号才停。”
　　“无限。”
　　“好吧。”隋嘉轩手动停止，“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蘑菇头殿下，冲啊。”
　　“我们是你坚强的后盾。”
　　……
　　采访结束，隋嘉轩有点累，他回到体育馆内的休息室，也终于和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见了面。
　　柳浩尘第一个发现他：“哎哟，你来啦，好久不见。”
　　“是啊，在医院都躺得发霉了。”隋嘉轩看着他精致的模样很是羡慕，本来他也有机会站上舞台，听到观众为他的呼喊声，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就申请来当主持人了，刚刚我在外面采访了一件小事，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少粉丝，天呐感觉来了一万人。”
　　“一万。”柳浩尘震惊，“可是场馆内的席位只有两千，也太多了吧。”
　　差不多十天没见，隋嘉轩看到他仿佛看见了亲人：“哎呀，进不来，在外面感受一下气氛，外面气氛可好了，我还采访到了你的粉丝。”
　　“我的，是啊。”柳浩尘又惊喜又意外，“我还以为我粉丝那么少应该不会有票呢。”
　　聊天中，两人进了休息室。
　　隋嘉轩大喊一声：“朋友们，我回来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这才是他该待的地方，隋嘉轩有点想哭，在里面的时间很短，与之相熟的还得属于他的舍友。
　　他找到他的救命恩人。
　　“还没当面跟你说一声感谢。”隋嘉轩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点狂，看谁都不服气，你就当我之前都在放屁。”
　　“放屁不好吧。”孙如清说，“你经常放屁吗？”
　　隋嘉轩又没跟上他的思路：“啊。”
　　孙如清：“无声屁是脾胃虚弱，臭屁是脾胃湿热，屁多是脾胃燥热。”
　　“stop。”隋嘉轩说点正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在发癫，我跟你说我跑了好多个地段，考察周边的人流情况。”
　　“stop。”孙如清关上耳朵，“现在是爱豆时间，中医时间关闭。”
　　隋嘉轩：“真有原则。”
　　温航听到后方他俩的谈话，为什么他和隋嘉轩都可以正常来往，他们却不行，他想不通。
　　没表演，隋嘉轩可以说是休息室最轻松的人，他休闲地吃着零食说：“你们要表演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太期待了，但是看你们组的装扮比旁边不知道帅了几个level，虽然说韩珉宣是颜值投票第一，但是他是妆造厉害，哪有你颜值抗打。”
　　“你？”孙如清说，“出去一趟，会拍彩虹屁了。”
　　“我说的是实话。”隋嘉轩说，“我没事就看论坛的帖子，我在里面潜伏着，搞了一个投票，B组比A组多，但我相信你们肯定赢。”
　　“看看这腿长的，着衣服穿得，帅我一脸。”
　　孙如清：“你话真多。”
　　“我可憋死了。”隋嘉轩不吐不快，他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这么久了，我在医院他们都不让我多动，连话最好都不要说。”
　　孙如清：“嗯，建议节目播出的时候你开个直播，专门跟粉丝唠嗑，我觉得很适合你。”
　　隋嘉轩一拍脑门：“对哦，我咋没想到呢，而且现在论坛热闹得很，我作为便利的人，我当然要实时分享我的感受，就决定了，实时repo楼建起来。”
　　总算是闭嘴了，孙如清世界都安静了。
　　韩珉宣也终于找准机会：“诶，嘉轩。”
　　隋嘉轩可不理他：“没看见我有事吗？”
　　韩珉宣只好闭嘴，怎么孙如清人缘那么好，人人都喜欢他。
　　“快开始了。”
　　练习生也不再说话，统一盯着电视。
　　听着耳麦里的倒计时，林天意在掐准时间登上舞台：“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Super Idol》第十七季第一次公演舞台现场，我是本季节目的发起人也是今晚的主持人，林天意。”
　　场下一片欢呼。
　　林天意虽然说已经过气，但他国民度很高，谁小时候还没看过他演得偶像剧咯。
　　“我知道大家已经等不及要看舞台了，但是，事先一些规则大家得先了解清楚。”林天意感受到粉丝们的热情，弄得他心跳加速，“本次公演的主题是小组对决，八首演绎曲目，一共十六组，现场共有两千名观众，每个人手上有一个投票按钮，在AB组表演结束，大屏幕会出现学员的号码，每个人只有一票。”
　　“投票前请大家务必认真小心，因为你们的每一票对他们来说都无比重要。”
　　“好的，我知道大家都等不及了，所以。”林天意退后一步，“请我们第一组上台，这一组要表演的歌曲是《轻松一个夏天》。”
　　歌曲名一出来，紧接着AB两组上场，场下观众的呼喊声又上了一个层次。
　　“居然是这首歌，我的宝藏歌曲。”
　　“沈子寒。”
　　“moring宝贝，啊啊啊啊，好可爱啊。”
　　“我最喜欢的歌和我pick的练习生，好幸福。”
　　休息室内，拥有手机的隋嘉轩把歌曲和AB两组的名单编辑好发了出去，顿时就有很多看不到公演现场的粉丝涌了进来。
　　没有画面就等着文字描述而散发想象的粉丝就如行走在大漠中饥渴的背包客，他们到处寻找帖子获得生命源泉。
　　昨天看过彩排，孙如清发现和有观众的舞台人的状态会不一样，呼叫声太大了，这会让人的肾上腺素激增。
　　不能提前太激动，得轮到自己上台再激动。
　　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歌曲内容主题是从男生的想象中延展，正经中透露着小小的外放，以及说不清道不明初始探索的萌发欲望。
　　想要拿到高票，就得把内容主旨正确传递给观众。
　　经过这么久的训练，孙如清想他已经准备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或许可能就是性感蘑菇，在线发牌。


第37章 一公舞台
　　场上场下, 热闹非凡。
　　“我的天，自我介绍环节真的太尬了。”
　　“一想到我们组的介绍，我现在脚趾都可以抠出一座城堡。”
　　作为室友, 柳浩尘多说了两句：“沈子寒可以哈，不愧是有多次经验的人，表情好到位, 好清新一点儿都不油腻, 我想到他第一次参加选秀辣眼的连招ending, 不忍直视。”
　　“这就叫作实践出真知。”孙如清看得蛮开心, “他应该票会挺高的。”
　　姜川柏在关注着主题曲速通时期和他关系不错的穆宁：“B组也不错，穆宁完全适配这首歌，他长得就可可爱爱, 相当有少年感, 他的票也会很高。”
　　两组表演结束后就是紧张的投票环节。
　　“唉，人气真的好现实。”柳浩尘看着大屏幕，心脏狂跳不止，在票数出来的时候心跳有急速降下来, “没镜头，没存在感, 居然才十几票, 我等会儿不会也是吧。”
　　隋嘉轩从忙碌中抬起头：“十多票也算好的, 万一个位数, 真的没脸。”
　　“到最后C位了。”孙如清拭目以待, “看看谁的票多, 诶, 啊哦, 穆宁赢了。”
　　“怎么说, 意料之中吧。”姜川柏心跳平平，“比起有粉丝的选秀回锅肉，新人还是更强，观众也偏爱能带来新鲜感的新人。”
　　“下一个就是温航诶，希望他稳定发挥吧。”柳浩尘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看了他一眼，没反应。
　　这样的人好接触，他会笑脸对你，也很大度，如果招惹到他，就真的一点迂回的余地都没有，本质上这类外热内冷的人最是凉薄无情。
　　柳浩尘很庆幸没惹到他，也庆幸这人小事从来不会计较。
　　和他交朋友，真正走进他心的话，绝对是好处多多。
　　输了之后，沈子寒回到练习室心情实在算不上太好：“我努力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很好了。”姜川柏安慰他说，“你在舞台上真的很亮眼。”
　　话说在过程中就可以预见结果，沈子寒料想这次自己还是不会出道，纠结的心也开朗了许多。
　　他想清楚了，不管结果，他不要像前两次那样为结果提心吊胆，他要享受过程。
　　“温航今天状态可以。”结束后一身轻，沈子寒打起精神看接下来的舞台，“感觉比C位要亮眼，这段时间他是真的恨，可能是主题曲降到F班伤到他了。”
　　“312票，哇，挺高的。”看到票数结果，柳浩尘瞳孔放大，“我的妈呀这么高，我以为我们这些四五十名的根本没多少票。”
　　恩怨归恩怨，孙如清就事论事：“他确实让人眼前一亮。”
　　柳浩尘回头看他一眼，有点惊喜，这么久了，他居然还会夸他，温航知道的话还不得高兴死：“是吧，这一个星期他确实下了苦功夫，他应得的。”
　　“不是。”沈子寒声音大了起来，“怎么还是输了。”
　　“不对。”向新羽连续看了六个舞台，前面都表现得还算可以，第六个怎么会一团糟糕，“这可是《Got my love》他们怎么跳得这么垃圾，肯定要挨骂了。”
　　“已经挨了朋友们。”隋嘉轩实时报告情况，“我混进了一个公演现场群，群里都是在骂的。”
　　“小柳也是倒了霉了。”沈子寒抽过去看，哎哟，那叫一个心堵得慌，“又输了，我们401这么霉的吗，连输三场一次都没赢。”
　　“别，等一下就翻身了。”向新羽提醒道，“你们忘了下一组是什么组了吗。”
　　“蓝色衬衫。”
　　“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沈子寒拉住旁边人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紧张啊，感觉比我上台的时候还紧张。”
　　柳浩尘：“那可不，巅峰对决。”
　　在第四组上台时，蓝色衬衫组被叫去候场。
　　这次公演一共八首歌，分为上下两场，作为后半场出场的第一个组，AB两组在后台等待的时间过长。
　　不仅是对练习生心理的考验，也是对场下观众的考验。
　　“看到现在也就第一个出场的《轻松一个夏天》好一点，其他组感觉平平无奇。”
　　“完了，就不该抱有期待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我高价收的票，赔钱。”
　　“种子选手还没出场呢。”
　　“也就那几个人能看。”
　　“韩珉宣，李广白，孙如清这两组什么时候出场，我今天来就是看他们两组之间的PK。”
　　“快点吧，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困了，脚都站疼了。”
　　林天意在调整之后上场：“这里是《Super Idol》第一次公演现场，我是主持人林天意，在短暂的休整过后，我们迎来了下一组的成员，首先我要公布的是他们公演的曲目《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
　　乍听到这首歌的名字，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
　　“有人听过吗？”
　　“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扒出来的歌单。”
　　“又是为了省版权费凑的歌吧。”
　　“你们听清楚歌名了吗？”
　　现场嘈杂，加上没有字幕提示，因为很多观众都没有听清主持人的话。
　　“翻译过来呢就是，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为了防止有人没听懂，林天意特意翻译了一遍，“那么现在请对决的AB小组上场。”
　　镜头往后移，观众的视线也跟着往后，在看到舞台两边陆续出来的练习生时，等待已久的粉丝都按耐不住发出尖叫。
　　“啊啊啊，我死也没有想到是这一组。”
　　“这两组的配置，我还以为是rap组呢。”
　　“这首歌，舞台是啥风格。”
　　“我的妈呀，两组风格差太大了吧，一组是学生制服，美式男高吗，一组居然是好正经的西装，确定是同一首歌吗？”
　　“头发，我妈呀，全员染发。”
　　“看大屏我要被孙朵拉给帅疯了。”
　　“换了发型，感觉比主题曲更帅了。”
　　“这样一看，韩珉宣一组花的心思更多。”
　　“上次的检阅直播已经够明显了，李那一组实力太差。”
　　“一组妆容精致，另一组好原生态，还好颜值够抗打，不然上舞台灯光一打好吃亏。”
　　两组上台之后，林天意站在他们中间，按照惯例：“来，A组先给观众打个招呼。”
　　孙如清站在主持人的左边，他手拿麦克风，身体微微前倾看了一眼他的队友们，然后开口：“一二三，大家好，我们是YJLSCS队，我们的口号是。”
　　孙如清稍作停顿。
　　“SQL。”
　　林天意有想过孙如清在他们队会搞抽象，但是真正听到之后他感觉不是抽象，就是有一点，好像在打哑谜。
　　“等等。”林天意有一点反应不过来，“两串英文数字，是什么意思。”
　　孙如清解释说：“这很好懂啊，我们就是一件蓝色衬衫组，拼音。”
　　“哦。”林天意这才了解，不搞抽象他依然读不懂他，“那SQL是。”
　　为了组员的面子着想，孙如清和他们商量之后选择采用另一种方式：“保密咯，大家可以尽情去猜。”
　　话说到这里，其他四人有点想笑。
　　因为当初在商量口号时，实在是想不出花样，也不想用让人直冒鸡皮疙瘩的队名和口号，所以最后只能用他想出来的口号。
　　也没有直截了当当着这么多人面喊出来，而是套了一个蒙蔽的外套。
　　至于什么是真正的口号，就让他们发动脑筋去猜。
　　林天意也就不浪费这个时间：“OK这个悬念留给屏幕前的观众们，猜到了发在公屏上。”
　　奈何场下观众都是神人，很快就猜了出来。
　　“是不是骚起来啊。”
　　“应该不是吧，我觉得不会用这样的口号吧。”
　　“但是你要想，这一组里面有蘑菇头，不用猜这句口号绝对是他想出来的。”
　　“好吧，骚起来是板上钉钉了。”
　　“我说你们也太刻板印象了。”
　　说完口号就是个人介绍，这一环节也是为了让观众们记住脸，所以一般这个环节又尬又上头。
　　孙如清把麦递过去，传到了队伍边缘的央吉手上。
　　只见他将西装外套微微脱下：“这是蓝色衬衫的上面，我是格桑央吉。”
　　第一个介绍完毕来到下一个，德吉把外套下摆掀起来说：“这是蓝色衬衫的下面，我是格桑德吉。”
　　按照顺序发展下去。
　　姜川柏脱掉左边袖子，侧对着台下的观众：“这是蓝色衬衫的左面，我是姜川柏。”
　　李广白脱掉右边袖子，侧对着台下的观众：“这是蓝色衬衫的右面，我是李广白。”
　　最后一个轮到孙如清，他背过身去，将外套拉下露出背部，然后微微侧头，眼神向下看着麦克风道：“这是蓝色衬衫的后面，我是孙如清。”
　　至此A组所有成员介绍完毕。
　　说实话，看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介绍，林天意没看懂他们。
　　就连B组也是一脸呆。
　　看不懂没关系，但是观众看得都是美色。
　　“这是在做什么，纯纯诱惑人。”
　　“这一组怎么回事，感觉我们有点暧昧了。”
　　“我懂了，这是全方位展示他们的身材。”
　　“谁懂孙蘑菇的回头，感觉做成动图还是会爆。”
　　“莫名觉得这个动作好涩。”
　　林天意实在是好奇：“容我多问一句，你们的介绍。”
　　孙如清：“全方位展示我们的蓝色衬衫而已。”
　　“了解。”林天意说，“好的，现在请B组介绍一下，你们的队名是。”
　　在A组处处都出人意料的介绍之后，B组的介绍只能说是常规，和其他组的花式介绍也大差不差。
　　有一点长的认人环节过去之后就是正式演出时刻，主持人和B组成员退场，舞台交给A组。
　　灯光全暗，道具升上来。
　　舞台布景是一间卧室，里面东西杂乱不一，整体布置不算整齐可以说得上有些凌乱，墙上贴了很多海报，仔细看海报多是双人。
　　五人找准自己的位置，快速进入歌曲所要传递的氛围和情感之中。
　　前奏一响，卧室里有一束昏暗的灯光打进来。
　　和所呈现带有孤独沉默的环境不同的是，歌曲是欢快的小调，也让场下的观众跟着节奏一起动起来。
　　摄像首先给了一个全景。
　　在朦胧的灯光中，五人差不多的打扮，且位于不同的位置，如果仔细去想就可以得出五人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状态。
　　姜川柏站在百叶窗前，镜头切换给了他一个怼脸镜头后慢慢拉远，然后不到三秒的时间前奏结束。
　　轻松带着复古声调的歌声一响，很快抓住了观众的耳朵。
　　三句开场的歌声结束前，姜川柏一个抬头看向上空，迷离的眼神故事感十足。
　　镜头切换，视角没变，镜头中的主人公变了一个人，
　　李广白拿上一本书将脸挡住，闭上眼后嘴角上翘，仿佛是在做一场无人知道的美梦。
　　与此同时，两道合拍的声音从左右两边响起。
　　央吉倚着门框，篮球在指尖上旋转。
　　德吉随意地坐在一堆书本之上，低沉的嗓音中又带着一点俏皮。
　　两人合唱环节之后，也是统一抬头往上看，嘴边也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这时镜头再次给到用书挡脸的李广白，一双手进入画面之中拿掉了他的书，镜头跟随着手移动，孙如清出现在画面中央。
　　他坐在床脚，后面床铺凌乱，镜头微晃拍着他，模糊不清的脸出现在场馆的大屏之上，配合着跳跃的歌声他的表情不再是其他人所呈现的微笑而是迷茫。
　　唱了一句孙如清就起身抬手移动着前方的摄像机。
　　镜头也迅速移动，特意拍到墙壁上的一张双人海报，如果按下暂停键可以发现，海报中躺在床上的男孩穿着一件蓝色的衬衫，而女孩穿着黄色小花点裙子。
　　两人侧躺对视着，脸上的红晕足以看见他们的羞涩之情。
　　节奏加快，快速进入到副歌的部分，李广白站在队伍的前端，他是队伍中的C位，亦是领舞，在他的带领下成员们的舞蹈动作整齐划一。
　　他的部分结束后，队伍散开。
　　歌曲轻快活泼，舞步也同样是带着青春的朝气。
　　歌曲节奏强，循环的一段英文歌词很是洗脑，观众跟着摇晃起来。
　　舞台进行到这里，除了开头的设计之外没有出彩的地方，直到啪嗒一声，台上台下视野全黑。
　　还没到一秒的时间，灯光再次亮起，舞台上的五人把西装外套给脱了，露出里面完整的蓝色衬衫。
　　快节奏变慢，比之前更昏暗的黄色暖光亮起，灯光打在正在唱歌的孙如清身上，光影在他身上流转，轮廓分明的脸在光的切割下更为立体，镜头也多次给到他身上的蓝色衬衫。
　　熨帖整齐的衬衫因为大开大合的动作变得轻微褶皱，它紧贴在主人的身上，在光影的照射下，跟随着鼓点而动的肌肉若隐若现。
　　修长的手指从下巴往下滑，滑到喉结再往下，锁骨、胸肌，配合动作孙如清脑袋微微扬起一个角度。
　　明明是偏性感的动作，他的表情偏偏却很冷淡，眼神也是坚定着盯着前方。
　　可就是这样一个反差十足的动作，偏偏让人觉得S感十足。
　　在多方面的烘托下，连带着体育馆内都变得暧昧起来。
　　切换成中文词，观众这才从侧重曲切成侧重词。
　　本来以为是个无内容的大白歌，没想到描述的是一个情窦初开男孩的躁动，在普通的晚上，开始对身体构造进行深层次的探索。
　　在德吉和桑吉配合的rap下，在他们用心的描述下，对于男孩的心理变化观众也都掌握清楚。
　　不似英文歌词一样大胆而直白的迷恋，中文词多是含蓄地表达着我更倾向于发现你的闪光点。
　　当然他们也没把原曲丢掉，在中文词中插入原英文歌词，又像是在迷茫中不断否定肯定之后的唯一正解。
　　孤独而又想入非非的夜晚。
　　日思夜想的思念终有一天蓬勃而出，如同漫长休眠的种子得到小雨的灌溉破土而出。
　　舞台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打湿了他们的蓝色衬衫。
　　宽肩、长腿，在镜头的拍摄下，每一个人的好身材都暴露无遗。
　　在光影的配合下，五人跟随音乐的节奏舞动着，随意按下暂停都是一张质感十足的电影海报。
　　节奏再一次快了起来，李广白迎来了自己的killing part，四人的和声也相辅相成。
　　高潮之时，镜头急速往上，五人统一抬头往上看，镜头在上空停顿了一秒后迅速往下掉落，五人在做wave的同时手配合着从胸膛往下滑。
　　被雨打湿过的蓝色衬衫颜色更鲜艳了一些。
　　跟随着身体的起伏变化，贴在身上的衬衫也变得更加轻薄透气。
　　年轻而又蕴藏着无限力量的身体在此刻散发着清爽的荷尔蒙气息。
　　他们在盯着镜头外喜欢的人。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诚。
　　有人害羞，有人火山喷发，有人冷静中带着渴求的欲望……
　　喜欢不是一类反应。
　　高潮落下，是一段平稳的叙述，最后一个音落下，五人背靠着背，镜头一一从他们脸上滑过。
　　五官放大，真实而又鲜活的他们反复就存在于你的身边。
　　至此，舞台结束。
　　为了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环境，在A组表演过程中，很多人都没有发出一句声响，结束后才将压抑的呼喊全都放出。
　　导师休息室非常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夏铃铛才说：“怎么说呢，有新意有设计，太有感染力了，他们怎么会这么贴这首歌，完全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
　　“昨天彩排的时候就很好。”沙漠从头到尾都带着笑容，“取长补短，每一个人的长处都发挥到了极致。”
　　“我要特别夸一下他们组的运镜和镜头设计，太强了。”凌波全程都看得仔细，“特别是dancebreak的时候一起抬头，让人头皮发麻。”
　　韦薇：“词也改得很好，和他们组所要传递出来的信息一致，还有就是太帅了，光一打过去的时候，特有氛围感。”
　　“哈哈哈。”
　　导师见惯了大场面还算冷静，而学员的休息室从表演开始的那一刻声响就没停过。
　　“怎么能这么帅。”沈子寒看了都恨不得加入他们队，“疯狂心动是怎么回事，明明也是很性感的舞台，就是让人小鹿乱撞。”
　　“也不看看这首歌是什么歌。”柳浩尘天天听那两个在宿舍唱，一搜歌不得了，歌词真的太黄，“原本就是小黄歌，他们改得已经够保守的。”
　　向新羽：“保守归保守，但是他们表演的时候，给人一种嗓子又渴又干的感觉，不知道你们注意没，那个动作，手指一路往下滑，哪个跟随镜头，每个人的手都好看，我的妈呀，好绝，有点涩哦。”
　　温航：“我觉得他们整体的度拿捏得非常好，不会带着恶心的癔想，是吧。”
　　“是。”沈子寒说，“我现在迫不及待看下一组，他们跟A组截然不同，狂放外露。”
　　“嗯嗯嗯。”隋嘉轩在忙碌之中，应了两声，然后投入到他伟大的实时转载楼中，找寻更多同好。
　　1L（楼主）：《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kirt》A组的表演实况楼来了，首先跟你们说颜值这一方面绝了，尤其是孙如清，简直就是大屏之神，等节目播出的时候你们看到视频真的会疯，他出场真的帅惨了，昏黄的灯光，镜头有点晃动，超级有感觉，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从喉结一路摸到胸肌腹肌的动作，你们想想贴身的蓝色衬衫，哈哈不知道吧，你们都知道他的抽象，他身材真的超级好，宽肩窄腰大长腿，黄金比例，而且舞台有水，衬衫被打湿，我直接斯哈斯哈。
　　2L：不是姐妹
　　3L：确定这是孙朵拉
　　4L：我以为他是儿童身材，没想到是大胸daddy
　　5L：都怪他平时太抽象太搞笑了
　　6L：羡慕这些能去现场的，看了这么多实况楼，我着急去厨房喝了瓶醋
　　7L：建议正片今晚就抬上来
　　8L：对蘑菇头的印象还在初舞台，粉丝瞒着我们吃这么好
　　9L：在现场，被帅疯了，今天的发型好适合他，微卷蓬松，把他五官的优势全都呈现了出来
　　10L：而且没有太大的妆感，纯粹是硬帅
　　11L：说句实话，这一组都是硬帅
　　12L：翻身了，今天全是夸的，我们蘑菇军团也能嚎一句，丈夫的美貌，妻子的荣耀，好爽
　　13L：有好多图，但是发不了，谁懂
　　14L：快播，别逼我求你
　　【作者有话要说】
　　疯狂脑补画面，脑海里的舞台肯定比描述得要帅一万倍。
　　隋嘉轩：我已成为蘑菇军团粉丝后援会会长


第38章 投票结果
　　A组成员从舞台上撤下来后兴奋值爆表。
　　作为组里年纪最小, 又被其他哥哥关照的对象，央吉比刚进来时活泼外向了很多，情绪非常外放, 他大声嚎了一句：“我们做到了。”
　　第一次感受到了舞台的魅力。
　　大大的舞台，无数个对着自己的镜头，集中精神听音乐做动作,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表达自己, 以及最重要的给他带来最大刺激的场下粉丝的叫声。
　　央吉心脏突突直跳：“我永远也忘不了今天, 之前我对爱豆没有太多的想法和画面, 现在我想我知道了，表演前紧张，表演完好兴奋啊。”
　　除他之外, 其他四人都比较冷静和淡定。
　　李广白同样兴奋, 但他情绪不是很外放：“都一样，好久没有如此沉浸表演完一首歌，我们好棒。”
　　“棒棒棒。”孙如清在复盘他们组刚才的表演，怎么说呢, 浑身通畅，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原来舞台是这样啊。”
　　有意思, 好有意思。
　　打开了新世界, 除了治病救人, 天底下还有好多有趣的事。
　　不能把自己封在一个职业上, 人生就应该多体验。
　　正式体验且是完美的体验, 姜川柏有了不同的想法：“对, 可能我们之前不了解, 或者随便扫过一眼, 觉得也就那样，歌好听舞美好，人长得好看多看两眼，但你真正参与进来并为之付出努力的时候每一个小细节你都能长篇大论说一句，最后搬上舞台也就是验收的时候，展现后就特别想要一个好结果，很多复杂的从来没有过的情绪翻腾着，我现在感觉自己像是打了鸡血。”
　　“就是一个字爽。”德吉说，“唱得爽，跳得也爽。”
　　激动过后，全员关注的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B组上场，他们的表演如何。
　　最后两组是谁胜谁负，一切都不好说。
　　孙如清紧盯着后台等待区的电视：“开始了。”
　　同一首歌，人员构成不同，对于歌曲的改编自然不同，服装和妆容也不同，对于舞台的设计也不同。
　　A组的布景是一个简单塞满物品的杂乱房间，而B组的布景没有规定的空间，道具放满了整个舞台，是一个圣诞风格的校园舞会。
　　颜色多，加上都是明亮的暖色调，仅从布置上就可以得出这是一个欢乐的舞台。
　　主题是蓝色衬衫，B组的服装以蓝色衬衫做打底，配合很多装饰，布偶娃娃、头戴式耳机，成员的裤子分为长裤和短裤。
　　仅从画面上看B组肯定比A组更吸睛。
　　截然不同的风格也让观众很难将两个舞台联系在一起。
　　“这一组更潮流，妆容也更精致，很有混血的感觉。”
　　“不就是美式男高吗，还有小雀斑。”
　　“上一组妆很淡，五官反而很突出，光打得好，氛围强，扑面而来的帅哥气息，就很有crush的感觉，这一组好看是好看，少了点张力，没有生命感。”
　　“不知道为什么，整体感觉没有上一组好，上一组长腿都怼到我脸上了。”
　　“果然是有了对比，上一组开玩笑，身材身高都比这一组好，画面自然好看又和谐。”
　　“很帅。”虽然是对手，面对好的表演，李广白该夸还是会夸，“舞蹈好齐，走位丝滑，rap也唱得很有感觉，比我们整体要更开放一点。”
　　“对，我们组的风格比较收，因为题材吗，我们整组都觉得Shy是核心词，注重的是内敛的情绪，但是。”姜川柏看得很仔细，“他们就是面对喜欢女孩大胆的追击，带着挑逗的心思，无论是舞蹈还是词比我们是奔放很多，冲击确实很强。”
　　“都掀衣服露腹肌了。”央吉，“昨天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还很保守，今天都拼了，听听下面的尖叫，都疯了。”
　　孙如清看得也很起劲：“性感吧，他们组的核心就是性感。”
　　作为对手，也不得不承认外露的情绪更多现场效果确实很好，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很成熟的舞台表演者。
　　夸完之后，李广白开始挑毛病：“他们歌唱得不怎么样。”
　　“是的。”姜川柏说，“声音不够强，听着有点虚，没有我们唱得好听，还有我看导播切的画面也不怎么样，我们昨天揪得很细，对于刚开始的亮相站位以及光线都弄得很细，我还是认为我们的舞台更好跟精细，当下他们的舞台是挺燃，可我觉得我们组值得N刷。”
　　孙如清一直对自己很有信心：“多不一定好，少也不一定不好，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少而精，多而繁，和其他组一样，B在镜头这里少花了心思，而A组画面运镜和构图更高级，也就是所谓的更有质感。”
　　“是的，我就觉得我们的舞台更好。”看了之后，德吉心里就有数，“差别往往在细节。”
　　B组表演结束下台。
　　两组碰面又是一个夸夸场景。
　　孙如清先发制人：“你们真的太好了。”
　　“哪有哪有。”韩珉宣看到他就觉得烦，明明不是真心的，他纯粹就是恶心人，偏偏表面功夫做得足，“你们也好，我在下面看的时候，全程尖叫，对吧。”
　　真实情况是，越看越黑脸。
　　这五个人真的绝了，大多数组舞台构景也就那样，就他们弄得那么高级，关键是歌曲的感觉和释意抓得太妙太巧。
　　蓝色衬衫这首歌讲的就是男孩对喜欢女孩的热烈追求和告白，拿到歌曲他们自然往这个方向。
　　而A组不，他们展现的不是行动而是内心活动。
　　整体打扮配上词，光一打，手指滑过被打湿得蓝色衬衫那叫一个骚，看得那叫一个烧。
　　比起宣泄的风格，他们往里收直表现出一点的风格后劲十足。
　　“是的。”花笙阴阳怪气，“队长我还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懂运镜。”
　　李广白对着他罕见地露出笑容·：“你不了解的还多着呢。”
　　嘿，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花笙看着他的笑，那么诡异的感觉真的很像孙如清。
　　舞台上。
　　林天意：“大家看得开心吗？”
　　“开心。”
　　“开心就好。”林天意对于接下来的流程驾轻就熟，“好的，两组表演已经结束，成员名单已经公布在大屏上，请大家拿起手中的投票器给自己喜爱的学员投上宝贵的一票，注意千万不要看错哦。”
　　“投谁啊。”
　　“肯定是自担啊，还用说。”
　　“菜菜还没上场呢，这两组我觉得都还可以。”
　　“刚刚那一组好炸，好sexy，但是看完就没感觉了，倒是A组我现在还念着他们的湿身舞，就那种要露不露的感觉，好烧，爱死。”
　　“我也是，我觉得A组才是真正的性感，包裹得很紧，但是荷尔蒙和性张力都溢出来了，你能懂吗？”
　　“我懂，简直不要太懂。”
　　“B组当下看确实很不错，A组舞台是我想回去刷一百遍，细节肯定很多。”
　　“蘑菇头今天真的是杀疯了，我好喜欢他介绍的时候半脱外套回头的那个镜头，可以媲美MV的有种直视我。”
　　“我喜欢他坐在床上的那个镜头，虽然模糊，画面却非常涩。”
　　后台。
　　工作人员：“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AB两组，跟我走。”
　　跟着工作人员，AB两组来到查看结果的房间，一左一右两队排排坐。
　　孙如清看向屏幕，两组的名单已经排好。
　　等待结果是最煎熬的，没有人想输。
　　学员休息室。
　　沈子寒大声一吼：“公布结果了。”
　　隋嘉轩从激烈的文字讨论中抬起头：“A组，A组。”
　　“B组，B组。”
　　作为本次公演中竞争最激烈的两个组，从组队开始他们就收获了最多的关心，眼下正是审判的关键时刻，大家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向新羽双手合十祈祷：“拜托，一定是A组。”
　　柳浩尘紧盯着屏幕，不敢有片刻的放松：“出票了，央吉145票，很高了，B组花笙159票，差了14票。”
　　央吉的心七上八下，在看到自己的票数时本来开心，但是对方的票一出来，心一惊，立马挂脸。
　　德吉安慰他：“已经很好了。”花笙的人气和排名本就比他们高，票数高也在情理之中。
　　票数出来得很快，下一个就到德吉。
　　马上就是哥哥，央吉心脏又狂跳起来：“145，我们居然是一样的票。”
　　德吉看到对面的票还是觉得可惜：“178。”
　　“yes。”姚垚手掌握拳给了自己一个鼓励。
　　目前进行到这里，差了33票，形式对A组很不利，孙如清却不太慌，因为他和李广白的票数才是逆转的关键。
　　韩珉宣看到票数说开心又不开心，因为其他人票数还可以，也就是说自己的票和他们拉不开差距，他想要的是把所有人都狠狠甩在后头。
　　可惜这不可能，因为他所选的队友人气都还高。
　　票数没有全部出来，所有人都不会高兴太早。
　　“一个一个出来真要命。”沈子寒捂着心脏说，“连续两次都低，我都不敢看了，姜川柏，你可千万要争点气，165，可以，汪思奥163，追回了两票，我都要哭了。”
　　“先别哭。”隋嘉轩说，“马上就是我们尊敬的蘑菇头殿下，你就等着笑吧，肯定追回很多票。”
　　两票险胜，姜川柏没有高兴起来，总分还是差得很多。
　　到自己了，孙如清相当淡定，在看到自己的票数后轻读了一声：“277。”
　　“哇。”
　　“这么高。”
　　练习生休息室一片哗然。
　　“也太高了吧，这一下应该拉回了很多票喂。”
　　“没有你高喂。”柳浩尘捅了捅他的胳膊，“你312，说不定你可能是全场最高的。”
　　“不会吧。”温航知道自己的票数水分有点大，他那一整组都不是人气垫底的选手，“李广白和韩珉宣会更高。”
　　“B组，褚长乐有174票，一下就追平了，我算算现在两边的差距。”沈子寒眼睛往上开始心算，“好多数字，脑子都晕了，谁有计算机。”
　　“现在差多少票。”褚长乐就知道比不过他，目前他对自己的票数很满意。
　　孙如清：“差72票。”
　　72，虽然最后一组票数没出来，韩珉宣心已经凉了半截，他一个人拉了也太多票了，明明是素人出身，有没有粉丝基础，初舞台还跳成那个样子，谁知道他居然是黑马中的黑马。
　　听到票数差，A组稍微有些躁动。
　　他们组的李广白第一次排名比韩珉宣低一名，但是韩珉宣可不是断层第一，他俩是不相上下，所以就目前的局势看A组的赢面很大。
　　最后一组C位之争，所有人瞪大双眼。
　　李广白的票先出来，他的压力非常大，如果他的票数差对面太多，真的愧对这段时间所有人都付出。
　　央吉直接大喊一声：“286。”
　　孙如清招牌微笑准备好，因为他们已经赢了。
　　A组的成员已经忍不住要庆祝起来。
　　赢了就是自信，央吉再喊一声：“301。”
　　AB两组票数公布完毕，结果已出。
　　A：B=1018：975
　　A组站起身，相互拥抱庆祝，还算比较克制。
　　孙如清当然没忘记右边还坐着一排苦瓜脸，他对旁边的韩珉宣伸出手。
　　他都递过来了友谊之手，韩珉宣能怎么办，他们的笑声和笑脸真的是又刺耳又刺眼，他怎么可能会输。
　　就A组的垃圾水平
　　一定是有黑幕。
　　韩珉宣不得不牵扯出一丝笑容握住他的手：“恭喜。”
　　孙如清拍拍他的肩膀：“险胜。”
　　险胜，说得真好听，韩珉宣不断调整着呼吸，他如何都想不通自己会输，导师检查跳成那个鬼样，彩排居然一鸣惊人。
　　真的好阴。
　　或许昨天看到他们精彩的彩排之后，他就已经料想到自己会输。
　　可恶，太可恶了。
　　不仅输了，票才300出头。
　　谁挨上孙如清谁倒霉。
　　结果宣布完毕，两组一起回到休息室。
　　输了，难过归难过，姚垚知道有竞争就会有输赢，所以心态还好：“我想问你们的运镜是怎么想的，好高级啊。”
　　李广白：“先从我们的舞台概念出发，规定在一个幻想之中，可以说是一个梦境，所以我们往上看等于一个窥视梦境的摄像头，有代入感也有虚拟感。”
　　“我们就没有想那么多。”褚长乐一听该是他们赢，“细节控，其实我在看的时候有一点还没看懂。”
　　胳膊肘往外拐，韩珉宣轻哼了一声，走上前像之前搭上他的胳膊，想要恶心他：“确实啊，你们组的小巧思太棒了，你们怎么进步的这么快，说，是不是这三天背着我们偷偷练了。”
　　孙如清一个脱身甩掉他的胳膊。
　　韩珉宣以为他会嬉皮笑脸和自己敷衍下去，结果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是严肃。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韩珉宣想说脏话，变脸太快了吧，他冷着脸好吓人，好大的压迫感。
　　孙如清眼神往下，语气轻蔑：“被我们打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不装了，摊牌了，邪恶蘑菇计划完美成功，耶！
　　韩珉宣：艹


第39章 实时repo楼
　　赤裸裸的嘲讽。
　　韩珉宣受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屈辱。
　　好, 就他一个人会搞阴的，难道他就不会搞吗，给我等着。
　　“别高兴得太早, 就算你们队暂时赢了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一公过去了就过去了, 总体还得看个人排名, 我不稀罕奖励票, 对我来说没用, 我是初C且第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孙如清不想那么多，就要沉浸在当下的喜悦中：“反正我这次赢了你输了。”
　　可恶可恨, 韩珉宣说不过他, 这个人好像身边竖着铜墙铁壁，无论什么样的攻击都扎不到他，活得太自我太逍遥。
　　“俗话说一时的成功算不了什么，谁笑到最后, 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就你的水平这次算你走运提前选了自己适合的歌曲, 我就不信你要是选到不适合的歌曲还能如此猖狂。”
　　“你说的话很矛盾耶。”孙如清好喜欢和不喜欢自己的人交锋, 切换了个语气, “你都说了笑到最后, 你就那么肯定你能笑到最后, 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韩珉宣情绪完全被他牵着走：“你。”
　　孙如清想到一件憋在心里有点长的事, 歪头冷笑：“小心哦。”
　　韩珉宣因为他冷不丁的一句话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孙如清才不白费口舌, 就让他胡思乱想去吧, 拐弯进了休息室。
　　“回来啦, 蘑菇头殿下，今天你算是让我大开眼界啦。”
　　“就是。”
　　“我好喜欢你们组的舞台啊，看得我都想给你们投票。”
　　“颜值盛宴，贼帅你们的舞台，尤其是喷水后，你们知道吗，这里面鬼哭狼嚎地叫个不停。”
　　“就那个沈子寒他叫得最欢，我耳朵都要被他吵聋了。”
　　“诶，我开心。”沈子寒摇头晃脑，“我们一个宿舍的，我当然得好好支持。”
　　人缘这么好，韩珉宣不禁想问到底谁才是这个节目人气最高的学员，从节目第一天给导师看中医开始他直接杀出重围，从此热度不断。
　　连吸粉的MVending pose环节他一个人也吸引了全部的关注，让他这个初C毫无存在感。
　　一般人没有这个本事。
　　他说小心点，是不是后面还憋着其他招，能力不行，光想着旁门左道，可不能让这样的人骑到他的头上。
　　韩珉宣给两人使了个眼神，特意支开了姚垚和褚长乐。
　　花笙正好听着里面的夸夸声刺耳：“怎么了，没想到我们居然输给这一群疯子，我真的不服。”
　　“你还说。”汪思奥也是一肚子气，“一群驯服四肢的人也能赢我们，不就是画面好看，真会演戏导师检查的时候故意跳得很差让我们轻敌，昨天才露真实水平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看观众都瞎了眼了。”
　　“局面已定，也改变不了。”韩珉宣这会儿冷静了不少，“但是我们吃了个哑巴亏，不能就这么作罢。”
　　花笙一听来了兴趣：“你有后招。”
　　汪思奥：“你打算怎么整他们。”
　　“他们会阴我们也会。”韩珉宣想到报复就想笑，“等会儿后采的时候他们一定会问我们两组舞台的事，到时候我们夸他们顺便卖惨，一定要提到他们三天逆袭的事，也不要多说，提到一两句，等节目播出后观众肯定会产生歧义，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分析，加上营销带节奏，我看他们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吗？”
　　“这招好。”花笙拍掌叫好，“就这么办。”
　　重新回到休息室，韩珉宣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正为自己伟大的计划得意得很。
　　姚垚：“你们刚刚去哪了。”
　　韩珉宣：“去了趟卫生间。”
　　“哦。”姚垚不作怀疑，专心看着下一组的表演，“蔡唐肯定很高的票，韦薇老师的歌一如既往的高水准，词改了很多，哇，这是谁啊，高音这么强，以前没注意到这个人，音响都要爆了吧。”
　　褚长乐看着也挺陌生：“我也不认识，有这个人吗？”
　　“你不记得吗？”向新羽说，“这是我们B班的阿米尔。”
　　“阿米尔。”褚长乐有点印象，“哦是不是初舞台说他家卖了一头牛的那个。”
　　“是，是他。”姚垚稍显惊讶，“他变化这么大的。”
　　沈子寒：“所以说合适的妆造是多么重要。”
　　孙如清对他蛮有印象，台下和台上完全是两个人，这一期节目播出后他肯定人气疯涨。
　　“嗨嗨。”隋嘉轩今天忙碌得很，看舞台发帖子参与讨论，浏览到夸蘑菇的帖子他都得停下来夸几句才算心里舒服，时间过去得非常快，好久都没有这么快乐过，心跳也很久没有这么快过，怕过快总得停下来舒缓一下，“哥们，蓝色衬衫舞台又上热搜了，讨论量飙升，还有论坛关于你的帖子又多了好几倍，我看你每一次露面都是有效露面。”
　　“我看看。”孙如清直接把他手机拿了过来。
　　有人在疯狂夸自己，还不得当面检阅一下，让自己高兴一下。
　　1L（楼主）：谁还不知道蘑菇头今天又杀疯了吗？
　　2L：他吗，他今天又抽象了
　　3L：不止，抽象归抽象，又帅到新高度了
　　4L：哦莫，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5L（楼主）：没有照片没我就先来简单概述一番，首先他穿的是一套西装，款式呢带着点商务，但更多的还是属于校园风，你们也知道蘑菇头的身材
　　6L：他挺瘦的，穿着黑色卫衣，第一期节目我看他的镜头要么就是躺在地板上，要么就是好随意，他是细狗吧
　　7L：怎么会，能看得出来他肩膀很宽
　　8L：我看他总有种淡淡的丧感，但是莫名有一种很会做饭的社畜张力，怎么说呢
　　9L：对对对，就是很欲的人夫感，在外面面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但是回到家就恶狼扑食
　　10L：大白天，就开始了吗
　　11L：快到晚上了，咳咳
　　12L：我说，我们蘑菇军团该不会全都是梦女吧
　　13L：很难不梦吧，他就是那种很会逗人开心的神经病风格，同时对事的时候又正经严肃
　　14L：不是，你们都忘了他是中医吗，别的不说，他身体肯定好
　　15L（楼主）：回归正题啊，我发誓，舞台播出后，都得舔上去，在公演上台后有个自我介绍环节，刚开始就小小得抽象了一把，介绍队名是yjlscs，口号是sql，你们可以猜猜是什么意思
　　16L：不想猜，直接说
　　17L：顾名思义，yjlscs就是一件蓝色衬衫，但是sql没说明，林老师也让我们猜
　　18L：不好意思，我直接就念了出来，骚起来
　　19L：这是认真的吗，口号
　　20L：不愧是我们蘑菇头殿下，这一看就是他取的
　　21L（楼主）：没错，我想节目播出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这句口号有多么符合他们的舞台属性
　　22L：慕名去听了原曲，我的妈呀，歌曲有点洗脑，一不小心瞅了眼歌词，好黄，难怪
　　23L（楼主）：书接上回，自我介绍，他背对着观众，脱掉外套露出了他的背肌，然后微微扭头的时候真的帅惨，语言太匮乏了，好难描述，除此之外，舞台正式开始后的第一个亮相模糊的镜头也是封神，他们组的舞台画面都好好看，尤其投放到大屏的时候深吸一口气，蘑菇头殿下的美貌封一句大屏的神都不过分
　　24L：天呐，从歌词都知道舞台是什么死样，不会是牛郎夜店风吧
　　25L：不不不，恰好不好，很保守带着羞涩的初恋感，跟原曲完全不同的风格，看完之后余韵很长，让你抓心挠肝
　　26：嗯，另一组就是很，但是你们也知道的专注自家，我就不多作评价了
　　27L（楼主）：至于自我介绍，你们可以联想到他的ending，轻轻松松帅得超前，夸一句发型老师，这次的发型太帅了
　　28L：关键的来了，后面有喷水下雨的环节，衣服被打湿了，所以身材也就……
　　29L：毫不夸张，那一段的镜头涩气十足
　　30L（楼主）：尤其是指尖滑过喉结、胸肌，绝了，猛夸一百句蘑菇头殿下的身材，腿好长，笔直的西装裤，还有贴身的蓝色被打湿的衬衫，感觉可以看到里面的胸肌，我埋
　　31L：刷了其他帖子，都在讨论这个，看来大家都是lsp
　　32L：逛了一圈，彻底爱上，投票通道在哪，户口本在哪，结婚证在哪
　　33L：新入坑的新粉建议直接去超话，置顶的帖子什么都有
　　34L：好的
　　35L：对，这一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觉，舞台放出来不知道要养活多少剪刀手大大
　　36L：午夜场，我感觉肯定是午夜场的常客
　　37L：已经很多了，可惜的就是素材太少，素人就是能考古的视频太少
　　38L：好想知道A组赢了没
　　39L：对啊，投票情况只有内部知道，一定要赢啊
　　40L：哈哈，我好想笑，好爽啊，之前导师检阅的直播，几乎每个人都在唱衰我们A组，结果今天晚上全在夸，全在求A组舞台
　　41L：对对对，每个人都说A组输定了，说他们的实力太拉跨了，我对上B组根本不可能赢，已经在偷笑了
　　42L：在现场，感觉A组的现场效果更好
　　43L：仅从视觉上来看，A组完胜于B组，颜值这方面A组真的太优秀了，妆也很干净，没有那么重的脂粉气，所以整个舞台就是莫名的撩人
　　44L：不敢想象，播出后，又有多少新粉和爬墙的粉丝
　　45L：粉上蘑菇头殿下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
　　46L：我想问一下，你们是怎么入坑的，是怎么发现这个宝藏的
　　47L：当然是被转疯的ending pose图，眼神直击我的心巴，一眼定终生
　　48L：不好意思，我是看了B站的抽象集合来的，可把我笑死了
　　49L：加一，我当时看了就是好神经，好与众不同
　　50L：蘑菇头表情包的有吗
　　51L：有有有，那可太多了，蘑菇头表情包很火的，我身边人不追星的朋友都在用
　　52L：你们有没有发现帅照多了，表情包少了
　　53L：是的，谁不说一句始于性格，终于颜值
　　54L：现场有领到应援物料的，好喜欢啊，尤其是蘑菇头表情包吧唧
　　55L：毫不夸张地说就我们家最好认，标志性的蘑菇装饰，那个蘑菇毛线帽好好看
　　56L：甚至现场还有大蘑菇
　　57L：大蘑菇还被采访了
　　58L：论整活还得看我们，毕竟，有什么样的爱豆就有什么样的粉丝
　　59L：不能再刷了，我今晚都睡不着了，好想看视频，好想现在就做直拍数据，势必把蘑菇头殿下的直拍播放刷到一千万
　　60L：让我们的蘑菇军团强大起来吧
　　“好热闹。”孙如清完整地看完了这个帖子，他能从语言中感受到粉丝的激动，对于他这个当事人来说有这么多人为他而来为他奉献爱会让心里暖洋洋，浑身也充满了力量，“听说都在用我的表情包。”
　　“是啊，超级好用。”隋嘉轩从口袋里掏出东西，“对了，你看，这是你的粉丝塞给我的，吧唧。”
　　“做得好。”孙如清看到他们描述的物品，大蘑菇头配上花字和可爱特效，看着确实很好，“太有才了吧，我的粉丝。”
　　“不仅有才还和你一样抽象。”隋嘉轩把他采访的事说了。
　　孙如清特骄傲：“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一件蓝色的衬衫，后采了。”
　　没坐几分钟，被叫走，A组集体接受后采，孙如清能明显地听出来他们想搞事。
　　工作人员：“有想过会赢B组吗？”
　　“有。”孙如清直言不讳，“这一场公演的主题是对决，我们的第一想法是全力以赴，当付出了努力就想得到一个好结果，每个人的目标都是超越自己，而赢对于我们来说是给自己的一个最好答复，有竞争就会存在输赢，当你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时，就不可能奔着输去奋斗，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眼睛长在张在前面，我不想赢想什么。”
　　听到他的回答可以看出他的野心，也能听出他说话很有水平，工作人员问：“当时导师检查的时候被批评后，你们是什么心情，之后的三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进步神速。”
　　上次采访问过类似的问题，姜川柏说：“是鞭策，是警醒，让我们更努力吧。”
　　李广白：“与其沉浸在技不如人的悲伤氛围中，不如多练习，埋头苦练，只要心连在一起，一切都能克服。”
　　……
　　A组结束，轮到B组。
　　问B组，是与A组相对的问题。
　　工作人员问：“有想过这次会输给A组吗，中途老师检查进度的时候你们比A组情况好太多。”
　　“输赢这件事说不定。”韩珉宣开始官方发言，“不能说我们一定会赢，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都是定数，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A组他们很刻苦，每个人都优秀，所以我不觉得我们一定会赢，我们也是保持着想要给观众一个好表演的心上舞台的。”
　　“对。”提前通了气，花笙接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他们真的很猛，昨天彩排的时候我们都看呆了，之前排练的时候我们两组一直都有互相串门，一起学习聊天什么的，进步太快了，他们，感觉突然就变得厉害。”
　　汪思奥：“可能是厚积薄发，我很喜欢他们的舞台，广白呢他个人就是认真负责，很会带人训练，其实我比较惊讶的是他们组的运镜设计很巧妙，我之前都不知道广白这么厉害，之前在公司的时候他每天都学习到很晚，很刻苦，我们经常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姚垚越听越不对劲，这话听着是没问题，但是了解其中缘由的都知道是阴阳怪气。
　　刚开始看不起人，嘴上不饶人的也是他们，现在输不起的人也是他们。
　　跟他们一组真的倒了八辈子霉。
　　心太累。
　　能不能不那么多弯弯绕绕，训练的时候每天都很烦，认为自己最厉害挑别人的错，唧唧歪歪的。
　　尤其是韩珉宣，本来一个公司出来的都会相互照拂，可他倒好在公司就仗着被重点培养鼻孔朝天看不起所有人，到这当他们是跟从，指挥做这做那。
　　对此情况他选择闭嘴，同时拍了拍褚长乐的胳膊，对方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一段放出来后是肯定要被拿放大镜研究。
　　【作者有话要说】
　　夸夸楼建起来


第40章 宿舍夜谈
　　所有舞台公演结束后, 观众退场，练习生集合在一块就予今天的演出做总结报告。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林天意对着学员鞠了个躬，“公演已经结束, 无论是满意或是不满意，是好或是坏，结果已出, 我希望大家可以放松一点, 不用那么紧绷。”
　　“我一点儿也不紧张。”
　　“快走了, 反正能上一次舞台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心已经死了, 原来对于自己的人气比较陌生，但是现场一看，满场找都看不到一个粉丝。”
　　“马上回家咯。”
　　练习生各怀想法。
　　“先说个好事吧。”林天意看到下面每个人表情都严肃, 更有甚者那么惆怅, 先说点开心事，“我看大家天天都吃食堂，有的学员为了保持体形，每天都吃那么一点, 所以我自费给你们点了烧烤，炸鸡, 汉堡, 薯条, 披萨, 奶茶什么的, 回去之后敞开吃。”
　　“好耶。”
　　“林老师我爱你。”
　　“说真的, 食堂的菜算不上难吃, 但是天天吃也腻。”
　　提到吃, 学员的表情看上去好多了, 林天意这才进入正题：“好的，现在开始公布大家的票数排名情况，请看大屏幕。”
　　所有人抬头向上看。
　　现场的票数排名也基本可以看出网络投票排名，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
　　从最后一名开始。
　　即使做好了要离开的准备，看到自己名字出现在下位圈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心。
　　“两千个人投票，才十几票，真丢脸。”
　　“难，太难了，看了第一期节目，我自己都找不着我的脸。”
　　“但凡有个五分钟镜头都能进前六十。”
　　“谁说不是呢。”
　　比起自己的排名所有人关心的当属前七位，迈进了出道位的名字。
　　“还是有些很高人气的人票数不怎么样？”
　　“现场投票是有点悬。”
　　“和一整个大组的集体人气挂钩的。”
　　“不是有个别不出挑结果票老高的吗？”
　　“韩珉宣他居然才301票，也太少了吧。”
　　“温航是谁啊，312票这么高。”
　　“人气选手就那几个，断层的厉害，其他人只要一点厉害在舞台上出彩票就很高。”
　　“孙如清和李广白票也不太高。”
　　“哇塞，阿米尔，他居然435票，全场最高，绝了。”
　　“你要知道他所在的组没有高人气选手，而且对手全F，命也太好了吧，下一期节目他的镜头要暴增了，黑马。”
　　因为知道自己排名靠前，孙如清对这个环节不太感兴趣，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回去之后的放纵餐，听到林老师说回去的时候那叫一个开心。
　　返回宿舍的大巴上，每个人谈论的话题还是今日的公演舞台。
　　隋嘉轩拿着手机拍个不停：“打个招呼吧。”
　　坐在后排穿着统一蓝色衬衫的人默契地打着招呼。
　　从早上五点到现在晚上八点，没吃多少东西，这会儿孙如清饿死了还好他带了垫肚子的东西。
　　大口咬上饭团，他说：“可以录可以发吗，不是要保密。”
　　隋嘉轩将镜头对准他，不愧是他，妆脱完了都这么帅：“又不是现在发，等节目结束我就发，没事，你们吃不用管我，我这是多录点素材发粉丝福利呢，节目组天天录也没看见有多少视频，除了正片，一些什么宿舍日记拍得跟狗屎一样，那滤镜磨皮我都不想说，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一个体验过程，当然得多记录是吧。”
　　李广白认同：“也是，我有时候也想多拍点日常的，毕竟这是人生只有一次的经历，他们拍的都是比赛什么的，被条条框框限制住，很难挖掘每一个人的特点，自己拍就不一样很鲜活，感觉不一样，回看的时候就像是再翻老照片。”
　　“说得对，但是有一点我不认同。”沈子寒点头又摇头，“我都三次了，老油条了。”
　　柳浩尘想到某个画面，差点被饭团噎住：“你实话实说，你参加三次的那次的印象最深刻，是不是第一次。”
　　“嗯。”沈子寒思考起来，“好像是第一次满怀热情，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每天都很煎熬，想哭想笑，又焦虑，第二次参加就带着点游刃有余，这一次就平平，平得不能再平。”
　　柳浩尘搬出陈年旧事：“是不是第一次MV的ending pose被说油腻伤到了，所以才记忆深刻。”
　　沈子寒撸起袖子假装要打人：“欸欸欸，这个梗要说调侃多久。”
　　柳浩尘头铁：“可能是一辈子吧。”
　　“行，好歹这也是我的出圈时刻。”沈子寒头一甩，眼神落到某个人身上，“欸嘿，说到出圈时刻，温航，今天你确实高光了一把，你肯定会出圈的，而且是正确的出圈，312票，第四诶，后期绝对给你剪一条完整的故事线没你看，初始等级C，再评级居然掉到了F，在F班你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在第一次公演舞台大放异彩，想想就很热血。”
　　温航经他一说还有点不好意思，他看向靠在椅背上坐姿随意的人，柳浩尘告诉他，今天他夸了自己。
　　“没有，还行，今天看完所有的舞台，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的蓝色衬衫，这个舞台肯定出圈，而且还会被收纳进选秀史上神级舞台的盘点。”
　　说完后他去看他的反应，见他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心砰砰直跳。
　　孙如清只扫了一眼又挪开了，闭上眼开始休息，大巴车内吵吵闹闹气氛很好，等回到宿舍就更吵了。
　　看到餐桌上那些平时接触不到的食物，每个人都尖叫起来。
　　“干完大事吃烧烤，太爽了吧。”
　　“这么多，得不少钱吧。”
　　“报告，能带回宿舍吃吗？”
　　“可以。”
　　想着后面的日子都没有工作计划，大家也都放开了肚皮吃，那场面可谓是恶狼扑食。
　　“太香了。”沈子寒好吃到跺脚，“但是一想全是高热量食物，就好罪恶，好不容易轻了点，不会反弹吧。”
　　孙如清故意和他反着来：“会，明天肿成大猪头。”
　　沈子寒嘴巴里正嚼着，这是咽还是不咽。
　　“放心吃吧，一餐而已。”孙如清转而拍了拍他的背，“想想你辛苦了这么久吃一顿好的犒劳自己，还有心理负担吗？”
　　“有。”沈子寒咽了下去，“但是不管了，我吃吃吃，吃成个大猪头，无所谓了，对自己好一点，好一点，呜哇。”
　　柳浩尘：“你干嘛，发神经。”
　　沈子寒哇的一声食欲少了大半：“我想到我的伤心事。”
　　姜川柏：“不是不提了吗？”
　　沈子寒倒在他肩膀上，特意垫了一张卫生纸：“我难受，不行吗，我一想到我这次出不了道，年纪又这么大了，那里还有问题，我的人生都无望了。”
　　温航听见他说，脸也红了起来，他懂。
　　“等等。”隋嘉轩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这是能说的吗？”
　　“不能。”沈子寒恢复正常，大吃了一口披萨，“就当我没说过。”
　　隋嘉轩：“我已经听到了。”
　　“你没听到。”
　　“我听到了。”
　　“你没有。”沈子寒拗不过他，“好吧，我的糗事全部都捅了出去，我没有秘密了，要不要玩个游戏，输的人说一个自己的糗事。”
　　沈子寒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好。
　　结果。
　　姜川柏：“我反对。”
　　柳浩尘：“我也反对。”
　　没有一个人同意，还真是会规避风险。
　　沈子寒寻求帮助：“蘑菇头殿下，你们看他们。”
　　孙如清只给他灵魂一击：“只能说大家都不是傻子。”
　　沈子寒下巴快速抖动着：“你们，你们，我真的伤心了，呜呜呜呜。”
　　隋嘉轩给他塞了个小馒头：“吃你的吧。”
　　“好吃。”沈子寒化悲愤为食欲，眼珠一转，想到个主意，“你们敢不敢让孙大夫把脉看看，说不定你们身体里的那些小秘密无所遁形，敢不敢，不敢不是男人。”
　　“我不是。”隋嘉轩说不出口，“我是真男人，铁骨铮铮男子汉。”
　　“看不看。”沈子寒觉得自己真的绝顶聪明，“不敢不是真男人。”
　　姜川柏捏着指关节嘎嘎作响：“我是真男人。”
　　柳浩尘鼓起肱二头肌：“我是真男人。”
　　温航拳头砸胸：“我是真男人。”
　　“是男人就好。”激将法果然有用，沈子寒那叫一个前所未有得舒坦，“来吧，就看你得了，蘑菇头殿下，你千万不要手下留情啊。”
　　孙如清眯眼微笑看着他们：“确定？”
　　“确定。”沈子寒生怕他们反悔，抢着回答，话有点烫嘴，“那个，能看出是那个处男吗？”
　　这话一出，宿舍安静了几秒，每个人都呆了。
　　“哇。”隋嘉轩往身后一倒，平躺在床上几秒后一个起身，“你干嘛，这是能说的吗，危险发言。”
　　沈子寒幽幽看了他一眼：“你小学生。”
　　隋嘉轩嘴巴抿成直线后两边勾起，表情稍有些不知所措，而后结巴地说：“我，我，我大学生好吗？”
　　“他不用看。”孙如清胳膊肘撑在床铺上，“是。”
　　沈子寒嘴角带着笑意：“我也看出来了，别紧张啊，只是，又不是，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到这个事就这么害羞，果然是年轻。”
　　隋嘉轩低头咳嗽：“那个，下一个。”
　　“我来吧。”柳浩尘主动请缨，“真有那么神，说实话看生孩子看怀孕可能通过面相能看出来，但是这种事，我看网上都说千万别看中医，不然什么隐私都没有，中医真能看出私生活，都是夸大其词吧，还，怎么可能。”
　　孙如清搭上他的脉：“一般都是通过望闻问切，大牛才能摸出很多癌症、肿瘤、糖尿病，私生活的话可以但是没有网上传得那么神，太频繁的话就。”
　　沈子寒一不小心说出实话：“但是你很神。”
　　孙如清突然眼神一射：“所以你不是。”
　　沈子寒闭嘴。
　　柳浩尘控诉声起：“不是你不是说，为了保持良好的豆德没有谈恋爱。”
　　“拜托，我都多少岁了，弟弟。”沈子寒还有点心虚是什么回事，“在我第一次选秀之前，年轻不谈恋爱干什么，你呢，你的情感经历。”
　　柳浩尘闭嘴。
　　“不好说是吧。”沈子寒话像连环炮一样蹦出来，“我跟你说市场上那些出道或没出道的或多或少都谈过，人之常情吗，但是出道后还明知故犯就，要说还是养成，在眼皮底下就比较乖了。”
　　“养成也谈。”姜川柏说，“没看娱乐新闻吗，养成系不也一样塌房，罪过更大，伤害也更大。”
　　“对，养成系那简直了，塌房的话不像话。”沈子寒说，“怎么这么久，还没把出来吗？”
　　“是。”孙如清放开手，“你的身体挺好的。”
　　柳浩尘稍显惊讶：“猜得好准。”
　　温航期待地伸出手：“到我了吧。”
　　孙如清只看了一眼：“是。”
　　温航收回手。
　　姜川柏懒懒得看他一眼：“我是最后一个了。”
　　孙如清不费功夫：“不是。”
　　姜川柏挑眉。
　　“这么快。”沈子寒对他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蘑菇头殿下，小弟崇拜你，你也太厉害了，行走的鉴别塌房机器，难怪好多人都在你微博下面留言说，让你去鉴别一下。”
　　“对。”隋嘉轩仗着自己能大摇大摆拿手机，立马调取他的微博评论，“看看，全部都是，一溜儿的人名。”
　　沈子寒突然凑近：“话说，我们这里所有的练习生肯定有不老实的，一定有正在谈的，你能看得出来吗？”
　　“别说他了。”姜川柏说，“我都能看出来一点，有些人就是很明显在谈，藏不住。”
　　沈子寒缩小范围：“太多人也不说多，就前十名吧，提前规避风险，不能一出道就塌房，尤其是人气顶峰的，不会顶风作案吧。”
　　温航：“我也想知道。”
　　“看你的表情，你肯定知道。”柳浩尘切换成吃瓜的表情，“说吧，说出来乐呵乐呵。”
　　孙如清招招手，让他们靠得更近。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他是谁？


第41章 公共浴室
　　五人竖起耳朵听。
　　孙如清神秘兮兮道：“嗯, 我只能说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
　　“切~”
　　期待落空, 众人都不尽兴。
　　“哎呀你。”沈子寒不知说什么好，“说出来又不会怎么样？”
　　孙如清摇头，一脸看穿的表情：“不, 现在说出来不太爽, 要的就是致命一击。”
　　姜川柏被吊起胃口：“不太懂, 说说。”
　　孙如清表情很淡, 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节目组他有来问过我直播中医专场的事，我猜是初舞台因为我的一句话牵扯出惊天大瓜，以及后面很多人来我微博下面打卡的连锁反应, 所以他们想趁机搞波热度让节目出圈。”
　　“卧槽。”隋嘉轩没忍住说了脏话, “孙如清你，你简直了，好腹黑。”
　　“你。”柳浩尘对再次他刮目相看，他再一次让自己震惊, “你是想等到直播，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 天呐, 到时候直播间不得爆了, 你就那么有把握, 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还有那什么不得打起架来, 搞不好要惹出滔天大祸, 节目组就会任由你一张嘴去说, 搞不好会反噬说你造谣, 开始黑你。”
　　“是啊。”沈子寒听着就有点害怕，“还是不要乱说吧，就这样稳妥走下去，挺好的。”
　　孙如清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在思考：“不怕打架，就怕不打架，你以为他们找我开直播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吸引流量啊，就是让我让那方面说。”
　　“可是。”温航对他愧疚还是希望他好，“主要是你一句没证据的话，对你来说弊大于利，你又没公司，就算有人谈恋爱，公司肯定帮着瞒，想方设法保人的。”
　　“对啊。”隋嘉轩也很着急，“其他小毛病，说说得了，谈恋爱什么的，亏节目组也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在粉丝的雷区上蹦迪，他们不知道在你微博下打卡只是跟风玩梗，策划是谁，尽想着没用的东西，爆出恋爱都节目没有好处吧。”
　　孙如清全程看着他们为自己分析弊端。
　　挺好的，都在关心自己。
　　相较于他们情绪激动，孙如清心态一直放松：“你们说的我都知道，我没立马答应他们。”
　　“那就好。”姜川柏处理过不少塌房事件，他有经验，“我跟你说，对于塌房这件事能避多远避多远，不然会惹一身骚和一身腥。”
　　“我知道。”孙如清还没蠢到那个地步，“他们想利用我，我不会白白当一个又白又嫩的胖蘑菇的，我连你们都不会说，我肯定不会任由自己犯错的。”
　　中医直播。
　　用这个噱头开直播，不用想到时会有多少人看直播，肯定会地动山摇吧。
　　人红是非多。
　　“但是。”孙如清话锋一转，“我是不怕的，挺好玩的。”
　　“疯了。”柳浩尘加深了对他的神经病印象，“你真是疯子。”
　　孙如清耸了耸肩，开心地笑了。
　　“其实。”温航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直播当场爆出来，确实，效果很好，对于我们的节目来说，而且能红的人体质都非常的腥风血雨。”
　　“得看现场直播的调性，现在所有人都希望我能看出来，观众也是看热闹的心态。”孙如清恢复正经，“我现在还在想呢，我想不想做，看我自己，没人逼得了我。”
　　“好，先不说这个事。”隋嘉轩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我斗胆一猜啊，我觉得那个人人气肯定很高。”
　　沈子寒一个吸气：“该不会是第一名，韩珉宣，不可能吧。”
　　“不可能。”柳浩尘第一个不相信，“他排名这么高，稳出道，他要是谈恋爱自寻死路，他还是海外回来，当初没出道不甘心，不太可能。”
　　“会不会是蔡唐。”温航猜测道，“他很有可能，是吧。”
　　沈子寒立马附和：“对，他原先就是网红，从他开始面试起就爆料说他谈恋爱，可也，唉，想不明白。”
　　有人想不明白，有人却想得透彻。
　　姜川柏通过推敲，心中有了个答案，绝对是他，他附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一定是他，对不对。”
　　他没明说，孙如清知道他已经知晓：“对。”
　　沈子寒去听发现他们再打哑谜：“你们俩怎么在说悄悄话，姜律你居然知道，快说。”
　　姜川柏也吊起了他们的胃口：“很容易的，回顾一下他刚刚的所有话就知道了。”
　　隋嘉轩脑子转不过来：“他又没说几句话神秘兮兮的。”
　　“苯。”姜川柏笑了笑，“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他知。”
　　晚上不宜吃太多，孙如清吃得差不多，拿上衣服去公共浴室洗澡：“我去洗澡了，你们慢慢猜。”
　　“姜律，你快说。”
　　众人转移目标。
　　姜川柏也拿上衣服追出去：“你们知道的，我嘴最严的，我不可能说，你们自己想，很容易想出来。”
　　四人七嘴八舌讨论着，把前十名单翻来覆去最后觉得谁都有可能。
　　沈子寒话说得太多，累了，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惊起：“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看病，真男人，我们的秘密蘑菇头全知道了，对于他我们完全不清楚。”
　　隋嘉轩：“是哦。”
　　沈子寒拿上衣服：“我也去洗澡。”
　　隋嘉轩：“我也去。”
　　两人抱着衣服去公共浴室时，看到有人刚进去就原样出来，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去问。
　　“怎么了？”
　　那人说：“太可怕了，孙如清在里面，谁敢进去洗啊，还好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他，没脱衣服。”
　　好吧，蘑菇头殿下的威名声名远扬。
　　“哦。”沈子寒好像是听说过这件事，“好在之前就说千万不要跟他一起洗澡，连上厕所都最好跟他一起，生怕被他发现有毛病。”
　　“噗，哈哈哈。”隋嘉轩还是待的时间太短，错过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有那么吓人嘛，里面都脱光了，每个人都互相看，都一样啊。”
　　沈子寒：“你要进去看蘑菇头洗澡啊，盯着他看。”
　　隋嘉轩脑子不受控，他想到论坛的帖子，危险发言：“我为什么要盯着他看，多怪，但是难免。”
　　“我无所谓。”沈子寒经历过被看病，无所顾忌，大大方方走进去，“没事的，你该不会真有问题吧，有问题不要憋着，你看我憋着憋着出问题。”
　　隋嘉轩猛地大跨步走进去：“去就去，谁怕。”
　　两人进去以为会看到脱光光的蘑菇，没想到人穿得严严实实。
　　孙如清正靠着柜子给人看脸，他们马上去凑热闹。
　　隋嘉轩盯着脸色不太好，皮肤有很多疙瘩的人觉得他太眼熟，他想到那个夜黑风高的早晨，一黑一白飘着的鬼魂从竹林里出来。
　　“不是。”
　　“你是那个丑东西。”隋嘉轩嘴里蹦出他的代号，觉得不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龚则明没放在心上：“龚则明。”
　　“哦，小明。”隋嘉轩和他拉近关系，“你怎么了。”
　　龚泽明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苦着一张脸：“我太丑了，今天的公演都没人给我投票。”
　　努力了一个星期，以为会有好结果，现实却狠狠给他上了一课。
　　选秀必须得有颜值。
　　沈子寒能体会到他的无力感，明明实力很优秀，但是颜值不够，注定不会被人注意，如同当初的他。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龚则明时走投无路，才想起当初他说的话，“所以找他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皮肤不好是经络、气血津、三焦、玄府等内在功能的外在表达。”孙如清看皮肤很有一套，“湿热会引起皮肤油腻，皮脂多容易形成粉刺，肺胃积热会生痘痘，不正常饮食皮肤粗糙而且痘印不消，内分泌失调，你是不是还便秘。”
　　龚则明脸上一红：“嗯。”
　　“你皮肤的问题也和你焦虑挂钩。”孙如清说，“好好调理会好的。”
　　龚则明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去很多大医院看过都没好，反反复复。”
　　孙如清：“那是因为表面治疗好了，里面没治，体内湿气重，脾胃虚。”
　　“我相信你。”龚则明心一横，他没有退路，“你给我开药吧。”
　　“明天很多人都去医院看虫，到时候去拿药就行。”孙如清面带微笑，“但是现在就有一个让你颜值快速提升的方法，你要不要做，吃药要等很久，但是。”
　　龚则明心花怒放：“我要做。”
　　“什么。”沈子寒比他还有兴趣，“哥们你不早说，早说我早就做了。”
　　孙如清瞥他一眼：“你又没问我。”
　　沈子寒脸上一囧：“我现在问了，说说，是不是面部正骨啊，我也略有听说，说是可以改变大小脸。”
　　“是的。”孙如清实话实说，“有一点效果，但是会反弹，骨头这种东西是天生的，除非去躺冰冷的手术台。”
　　龚则明想要变好看的心在膨胀：“我要试试。”
　　孙如清开始活动手：“你先躺下。”
　　沈子寒看到他的手在他的脸上一通乱按，牙齿开始发力，看着就好疼。
　　龚则明能听见咔咔咔的声音。
　　因为两人怪异的举动，越来越多人开始围观。
　　“这是在做什么啊。”
　　隋嘉轩抓住机会就开始宣传：“面部正骨，可以提升颜值。”
　　“什么提升颜值，不是开玩笑吗？”
　　隋嘉轩：“当然不是，你不信蘑菇头殿下吗？”
　　“我信，我知道面部正骨，听说可以帮你矫正脸型，我因为戴牙套导致下颚关节紊乱，就去治了，改善了很多，你别看就只是在你脸上摸来摸去，很贵的，有好的机构听说一个疗程几万。”
　　“几万。”不好意思，沈子寒声音扩大成了喇叭，“这么贵，我的天。”
　　“我倒要看看做完什么效果。”
　　在多方面的注视下，孙如清仍然不慌，给他按摩了二十分钟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让他起来：“你看看效果好不好。”
　　龚则明睁开眼睛茫然起身，周围全是人，也太多人吧，他真的很紧张，声音都在抖：“我变好看了吗？”
　　沈子寒离他最近，这会儿他的改变牢牢地印在自己的脑海中：“神了，小明，你的大小脸没那么明显了，嘴也不凸了，太阳穴也饱满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脸小了一圈。”
　　“是吗？”龚则明摸摸自己的脸难以置信。
　　隋嘉轩给他拍了照片，让他自己看对比图：“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改变有多大。”
　　龚则明脑子一片空白，盯着对比图盯了很久，傻笑着说：“看着好了很多，我都脸对称了流畅了，也小了，效果明显。”
　　“哇，我看看。”
　　“我也要看。”
　　“厉害啊，蘑菇头殿下，你还有这招。”
　　“我也想做。”
　　龚则明推开他们来到镜子面前，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内心被扑灭的小火苗有燃烧了起来。
　　之前因为皮肤的问题，他非常不自信，小时候街坊邻居都说他长得好看。
　　自青春期开始冒痘之后越长越丑，得到了那么少的票更是萎靡不振。
　　现在他好像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每次看到患者治疗之后雀跃的神情，孙如清都很开心：“记得不要单边咀嚼，也不要翘二郎腿，睡觉的话尽量平躺。”
　　一想到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即将解决，龚则明感动得都要哭了。
　　孙如清嘴角一勾：“还有更好的事呢，听说过针灸美容吗，脸部收紧，改善眼眶细纹，提亮肤色。”
　　龚则明眼里发出一百瓦的亮光。
　　正欲开口，周围人全部一拥而上。
　　“什么。”
　　“还可以美容。”
　　“蘑菇头，你藏得这么深，那时你说看男科，我都害怕得不敢跟你说话。”
　　公共浴室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不少人闻声而来。
　　“里面在干什么呢，打架了，怎么这么吵。”
　　“孙如清在里面。”
　　“什么，他在里面，你们还敢跟他一起洗澡。”
　　“不是，他在给人面部整骨，效果那叫一个明显，脸小了还对称了，帅了很多。”
　　“啊，有这等好事，等着，我去喊人。”
　　“不得了了，快去公共浴室。”
　　“太好了，是蘑菇头殿下，我们有救了。”
　　一传二，二传四，四传一百，不一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拔腿就往公共浴室赶。
　　“蘑菇头殿下，救救我。”
　　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也让在外墙蹲守的粉丝听到了，冷淡的氛围一下热闹起来。
　　“里面在干什么啊。”
　　“我们蘑菇头殿下又做了什么抽象大事。”
　　“怎么能有浑身上下全是热点的练习生，他不火谁火。”
　　“得了，就知道勾引我，又是一未解之谜。”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主打一个攻克所有疑难杂症
　　攒攒收藏，明天不更。
　　蘑菇头殿下在线求一个大大的收藏。


第42章 经纪公司
　　“我出一千。”
　　“我出一万。”
　　“我出十万。”
　　孙如清梦里都在反复出现这些声音, 谁让他太缺钱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赚点钱，但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
　　唉, 太受选手欢迎也是一件烦恼的事。
　　醒来之后，手摸着通体泛着绿光的乌龟，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情舒畅。
　　连续一周的高压练习, 让练习生疲惫不堪, 现在时间还早, 宿舍内的其他人还在呼呼大睡。
　　今天是集体去医院驱虫的日子, 经过这么多天，嚷嚷着害怕身体里有虫的恐惧消失，去医院的人还是少数, 但可以外出还是吸引了很大一批人。
　　当大巴驶出去时, 蹲守在外的粉丝还是非常好奇。
　　“干嘛，今天有拍摄任务吗？”
　　“不知道。”
　　“又是未解之谜吗？”
　　“如果有的话也是在里面啊，就算有杂志拍摄，或者一些, 在里面都可以完成，没必要外出。”
　　“难不成有综艺的通告单。”
　　“没有, 我看没有这个行程。”
　　“会不会和昨天的蘑菇头殿下救救我有关。”
　　“很有可能。”
　　孙如清也跟着部队出去了, 主要是一直闷在里面怪无聊, 如果可以出去走走也不错。
　　一路上都有人聊天, 挺热闹。
　　“如果真检查出有虫的话。”隋嘉轩紧跟他的步伐, 听说这件事后兴趣十足, “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会不会提不起精神, 昨天知道这件事我害怕得很。”
　　这段日子有无数个人来找他看, 并且都透露着害怕，孙如清每次都会耐心说：“没影响，主要是心里害怕吧，今时不同往日，小时候吃得宝塔糖是直接拉出来，现在的是直接分解后拉出来，没太大问题。”
　　隋嘉轩搜了一早上的打虫帖子：“可是说是可能偶有吐虫子。”
　　“就是，我眼睛里好几个黑点，我怕我肚子里全是，药一下肚，它们全都被影响从而活跃起来，然后我一反胃，我直接晕厥。”
　　“你们有没有看过有一个人虫子多到全是的新闻。”
　　“别说了，好吓人。”
　　“对，别自己吓自己。”
　　孙如清：“嗯，只要平时饮食都健康，不吃生食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我特意去找了韩珉宣他们，他们说昨天晚上吃完药肚子就咕咕响，嗓子也痒得很，我那叫一个害怕的，都不敢上厕所。”
　　“还好有你，跟着我们一起，不然的话我害怕。”
　　“就是。”
　　孙如清柔声道：“没事的，如果真的反应很大的话，你来找我，我会陪着你们的，我跟你们一起面对。”
　　“太好了，我都想哭了，说好的，加个联系方式，好不容易拿到手机。”
　　“对，我们还没你的微信呢，怎么可以。”
　　“好哇。”孙如清每个人都添加了，毕竟都是潜在的客户。
　　隋嘉轩拿出相机，继续他伟大的拍摄：“今天是第一次公演结束的第一天，大家知道我们要去干什么吗，你们肯定不知道，当当当，打虫，是的，你没听错，哈哈哈这算是不是选秀史上的一大奇葩事。”
　　“那么你们肯定就要有疑问了，我们为什么要去打虫呢，还得是蘑菇头殿下。”
　　镜头一移，孙如清看到自己出现在画面中比了个耶。
　　隋嘉轩看着镜头里两张对比强烈的脸，想着自己也不算长得丑，但是人就怕对比。
　　温暖的金色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简直如同太阳神阿波罗下凡。
　　这张照片发出去，蘑菇军团还不得疯了。
　　“是有一次啊，在吃饭的时候，花笙突然肚子痛，孙大夫恰好在场，给他一看说他体内有虫，让他赶紧去看，瞧瞧蘑菇头殿下简直就是人帅心善，那叫一个及时，紧接着这件事就在练习生中间爆发，虽然说这件事可大可无，但是身体健康很重要。”
　　很多人都凑到镜头里开始夸个不停。
　　“对，训练太累，但是压力又很大，导致我们紧张到睡不着，但是有万能的蘑菇头殿下在，扎次针睡得可香训练都有劲。”
　　“睡得可舒服了，对吧。”
　　“还有我们队有一个感冒、发烧的，孙如清本来在训练二话不说就去看了，那叫一个细心。”
　　“安神香囊也很有作用。”
　　“我，我就不细说了，你们都知道。”隋嘉轩能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一辈子，“要不是他，我差点命都没了，一辈子的恩情，不用多说，兄弟。”
　　……
　　录了一段时间，隋嘉轩觉得素材够用，然就开始把视频和照片导到手机里：“哎呀，好想现在就把这些素材都发了，我给你截了好多张图片，如果不是你们现在不能随便发微博，你可以直接拿着这些照片营业。”
　　孙如清：“发给我吧，以后能用。”
　　照片发过去，隋嘉轩灵光一闪：“你不能发，我可以发，他们又管不着我，而且我是金主爸爸。”
　　孙如清盯着他一通操作，看他微博小号全发的自己的图片：“什么时候你变成了我的站哥。”
　　“从你救了我，我在医院醒来，我就变成了你的死忠粉。”隋嘉轩长叹一口气，“你知道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会想通很多事，我发现我以前真的是太装了、太拽了，谁都看不起，现在脾气就温和了很多，我爸我妈还说我长大了呢，一下奖励了我很多钱。”
　　孙如清对钱很敏感：“最后一句话大可不必说。”
　　“但是他们对我说，千万不能去创业。”隋嘉轩说，“花钱花不了几个小钱，但是创业有可能把家产败完，可是我迫切地想做成一件事，好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本来当爱豆去娱乐圈闯一闯对我来说还蛮简单的，现在，这条路也堵死，但是我们的中医理疗馆将是我事业的第一春。”
　　有钱人的烦恼，穷人不会懂，孙如清：“可能暂时会开不起来。”
　　隋嘉轩一下翻江倒海：“啥。”
　　通过这段时间的亲身体验，尤其是经历过公演粉丝的支持，孙如清想明白了一件事：“因为我如果出道当了爱豆就得对这个身份负责，分心干不好，我觉得对支持我出道的粉丝不太公平，我肯定是要为这个身份努力一把，近期一两年考虑不了这件事。”
　　“这样啊。”隋嘉轩脑袋疯狂运转起来，“出道即是失业，可能现实与你理想相悖。”
　　孙如清：“也没多少时间，在这个时间冲一把，不留遗憾。”
　　“我支持你。”隋嘉轩很快做好了决定，“你还没签公司，没有公司的话个人会很难办，现在肯定有很多经纪公司盯上你，很多都是坑，先把你骗进去再签阴阳合同，我想我要不要开个经纪公司，我有钱，找最好的团队，可以拼尽全力捧你给你喂资源，然后跟姜律合作，绝了，我跟你们说我们这个团队，无敌。”
　　听上去有点心动，孙如清自知没背景在娱乐圈寸步难行：“合作愉快。”
　　“当然愉快。”隋嘉轩握上他的手，“我跟你说当站哥挺忙的，反黑，数据，出图，剪辑安利，我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你。”
　　孙如清：“他们都说我神经病，我看你也挺神经的。”
　　隋嘉轩一撩头发相当自豪：“那当然啦，有什么样的爱豆就有什么样的粉丝，神经挺好的，活得多自在。”
　　到了医院之后挂号检查，孙如清是全程陪同。
　　隋嘉轩则是全心全意都扑在手机上，他虽然很多东西不懂，但是他有钞能力和人脉，开公司和组建一个超强得经济团队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在沟通的时间里，他还有精力去查看他刚刚发的一组图的数据。
　　节目录制期间，秀粉可谓是相当活跃。
　　不到一个小时，图片传了个遍。
　　脸在江山在，有思想有个性还有颜值的新人想火还是手拿把掐。
　　不仅如此，有在医院偶遇他们的粉丝把图片发到网上也引发了热议。
　　外出，练习生穿得都是私服，穿搭都非常用心，奈何有一个穿得随意的人力压所有人最出彩。
　　黑色短款棉服，黑色牛仔裤，戴了一个黑色冷帽，随意地站着、走着、坐着，不刻意地摆姿势，但因为身体比例极佳一上镜就让人无法挪开眼神。
　　拍得还怪有氛围感。
　　1L（楼主）：肚子不舒服来医院看病，居然遇到一群帅哥，看了几眼后发现不对劲，这不是我追的选秀的练习生吗，一大堆人来医院，不知道做什么（图片）。
　　2L：卧槽，为什么私底下都这么帅，节目滤镜害人
　　3L：啊，蘑菇头殿下怎么能这么帅，刚刚还看到宇宙第一蘑菇代理商发的照片，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4L：还在为去不了公演现场而伤心，今天就碰到了，好高好帅，你能想到吗，刚刚孙如清和我擦肩而过
　　5L：怎么样，线下长得怎么样
　　6L（楼主）：有的在节目里很平平无奇，线下一看，还蛮帅的，尤其是孙，我倒吸一口凉气，简直就是女娲的炫技作品，刚刚有一个小朋友扯他裤腿，他蹲下来真的跟小朋友玩真的好温柔，声音也好苏啊，路转粉
　　7L：你要杀了我吗朋友，天台一位
　　8L：等我小了，我也要哥哥亲亲我
　　9L（楼主）：破案了，他们来医院是打虫
　　10L：什么，啊啊啊啊，好好的一个帅哥居然打虫
　　11L：不好意思我想到昨天的帖子，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12L（楼主）：孙是陪其他人来的
　　13L：难怪叫得那么厉害
　　14L：现在还在吗，好想去，啊啊啊啊啊
　　15L：不会吧，结合昨天前方传来的战报，所以是有人，天呐，不会吧
　　16L：如果是的话，救护车早就进去了
　　17L：提醒我了，我感觉自己也需要
　　18L：每次出现都是有效露面，担蘑菇头殿下实在太爽
　　看到这里，隋嘉轩确定以及肯定这个股他买定了，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你看，一张帅照就能吸粉，好恐怖的吸粉能力，我就等着你给我赚钱呢。”
　　孙如清摇头：“啧，还没当上老板就变成了无情的资本家。”
　　隋嘉轩停顿了一秒：“好，你帅你说了算。”
　　从医院回到宿舍，孙如清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睡醒之后不断有人找上门让他摸脸正骨，这活赚得多，但也挺累人。
　　后面还有公演，他也不会让自己太累，而是适度接活。
　　休闲的一天过去之后，练习生齐聚在室内体育馆录制物料小节目。
　　根据第一次公演名单分组，九十九个人分为八组。
　　姚垚盯着阶梯座位第一排的人，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想提醒他有人在他背后搞小动作，让他注意点。
　　奈何。
　　韩珉宣时刻盯着他，并且凑近对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们可是一个公司的，你跟着我镜头只多不少，如果不是我，你们的排名不会这么靠前，别想着吃里爬外。”
　　被威逼利诱，姚垚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只能祈祷，这一期节目播出后观众看到后采时别被水军带歪。
　　【作者有话要说】
　　韩珉宣：播出你就死定了
　　隋嘉轩：来活了，撞到枪口上了吧


第43章 SI17小剧场
　　在正式录制开始之前, 关于第一次顺位的排名大家热议不断。
　　沈子寒听到隔壁在聊这个话题所以也提了一嘴：“我们宿舍应该都能成功晋级吧。”
　　“应该吧。”孙如清往后看了一眼，“但是柳浩尘比较危险，首次排名他没进六十, 没拿到奖励票，一公演出效果还不好，他还挺焦虑的。”
　　“进还是不进都是命。”沈子寒现在也看开了, 此前每天焦虑不行, 现在吃好睡好, “我的目标是待到三公吧, 然后继续我的糊豆生涯，不，还是换赛道吧, 趁着这个时间段好好想一想我以后的路。”
　　“嗯, 你。”孙如清结合他的性格仔细想了想，“可以搞节目策划，你不是认识很多不出名的爱豆还有没出道成功的练习生，把视频做起来, 类似综艺的搞怪有趣风格，我觉得很行。”
　　“你又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沈子寒内心被击中, “我很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那么多限定解散团, 那么多小糊豆, 这么久了, 各自打拼也没啥热度, 搞一个选秀意难平群像节目多好, 可没有平台愿意弄, 也拉不到投资。”
　　“投资。”孙如清看向出现在场地前方台上的人, “有一个人可以给你投资。”
　　“谁啊。”沈子寒眼睛发亮，“谁是那个冤大头啊。”
　　孙如清示意他往前看：“他正好无聊，钱还多，你可以跟他聊聊。”
　　沈子寒眯着眼睛，迷茫的人生好像找到了努力的方向。
　　“节目开头想要获得热度的话非常好。”孙如清给他提供建议，“这个节目到头来还是秀粉看，还是得蹭选秀热度，拿出让人记忆深刻的点比如说，你主题曲ending pose你本人重现。”
　　“这件事果真是要被你们念叨一辈子。”沈子寒闭眼又睁开，“不过，你的这个提议绝妙，黑历史重复上演这个梗是观众最乐意看到的梗，马上就能从久远的记忆中搜寻到人。”
　　工作人员：“安静，录制马上开始，所有人都准备好。”
　　本来吵闹的环境在一秒钟之内安静下来。
　　沈子寒也回到了自己的组内。
　　隋嘉轩登场：“欢迎来到SI17小剧场，我是今天的小主持人，鉴于大家前几天没日没夜的训练太辛苦了，所以节目组找到我，我呢给大家准备了几个放松身心的小活动，首先，上道具。”
　　工作人员拉着推车上场。
　　很快每组前都放了一个小推车，上面都是些在签售会上看到的可爱装饰物。
　　帽子、发卡、发箍、围巾、包包、公仔……
　　孙如清在一众装饰物中一眼就看到了一件写着自己名字的物品。
　　一顶毛绒绒的红蘑菇帽子。
　　“这个。”李广白手脚很快，拿到帽子就给他戴上，“好看，蘑菇伞还尖尖的，有点像那个霍格沃茨的分院帽。”
　　姜川柏上手摸了摸，这帽子手感真好：“挺可爱的，你戴这个帽子。”
　　孙如清连连后退，面无表情冷冷地来了一句：“别摸我。”
　　姜川柏还以为他摸了不该摸的地方，一下呆滞住。
　　“别摸我。”孙如清切换成了冰冷的机械音，一举一动都格外僵硬，机械地转动着脖颈，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地说，“我是一朵红色的毒蘑菇，人类只要摸了我，就会致幻，现在你已经中毒了，请问是否需要解药。”
　　哥们，又抽象了，他好久不抽象，姜川柏一下还不太适应。
　　“嗯。”姜川柏在想要不要配合他，想了几秒打算配合他，“好吧，我需要。”
　　“没有解药。”孙如清说，“哈，哈，哈。”
　　姜川柏脑筋动得很快，他张大嘴巴，假意要咬上蘑菇帽子：“既然没有解药，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幼稚。”韩珉宣看到这一幕，觉得他们全组都是神经病。
　　孙如清一手堵住他的嘴巴：“没用的，我是一朵修炼千年的蘑菇，现在已经成精了，你打不过我的。”
　　既然如此，姜川柏直接揪住其他人的手按着他的蘑菇：“好了，全中毒了。”
　　“我蘑菇有蘑菇量，给你们解药吧。”孙如清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他们，“昨天在医院旁边的便利店买的，挺好吃的，柠檬味，你们尝尝。”
　　“你还去便利店了。”德吉吃进嘴，这糖刚吃进嘴是酸甜的柠檬味，后面咸味就冒了上去，特别好吃，“早知道让你给我带点东西了。”
　　孙如清：“什么东西。”
　　“辣条。”德吉说，“他想吃辣条。”
　　孙如清歪头看了一眼央吉。
　　十八岁，还是爱吃辣条的年纪。
　　“辣条。”李广白说，“我小时候爱吃，现在都不爱吃了，我记得我特别喜欢辣条拌饭。”
　　“我也喜欢。”央吉仿佛找到了知音，“但是我哥就非常不理解。”
　　对此，德吉直接选了一个蝴蝶发卡给他夹上，一个还不对称，另一边还来了一个。
　　“好看吗？”央吉瞬间转移了注意力，“这个发卡不仅会动还会闪。”
　　“好看。”李广白选来选去，选了一个毛绒兔子头套，“我的怎么样。”
　　央吉捏捏兔子耳朵：“好。”
　　选好了装饰物之后，穿着统一的练习生也有了自己的特色。
　　这时，在他们组前面蹲着的摄像老师给每个人都拍了特写方便后期粉丝认人和截图。
　　“接下来进行我们第一个游戏，就是现在非常流行的高情商大赛，游戏的规则是每一个话题，一个队派出两个人来演绎，其他组选择投票，游戏一共三轮，注意有惩罚，你们答题的时候上点心，请听第一个题目。”
　　隋嘉轩咳嗽了几声，声音自动变成播音腔：“同事请下午茶，外卖到了少了你一份，同事说。”
　　他切换成粗犷的嗓音道：“哎呀，不好意思，点的时候忘了你了，高情商的你怎么回答？”
　　题目一出，现场热议起来。
　　“我想到了。”花笙眼珠一转，主意到手，分享说，“我会不说话，然后半夜吊死在他家门口。”
　　“有意思。”汪思奥说，“但我有一个更有意思的，我会默默地哭，然后在被窝里哭一个礼拜。”
　　韩珉宣：“这个也还行，就是我们组是要走窝囊的路线吗？”
　　花笙：“窝囊组上大分。”
　　题目刚发表完没多久，就有人举手要回答。
　　“我们，我们好了。”
　　“这么快，行。”隋嘉轩来到下面，走到《轻松一个夏天》组前，“开始吧，你们的表演。”
　　练习生矫揉造作地说：“哎呀，不好意思，点的时候忘记了你。”
　　“啊啊啊啊。”
　　沈子寒疯狂揉搓着头发尖叫了起来，然后在地上打了几圈滚。
　　就在其他人看他咬发疯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他滚到另一个人的脚下，就这么抱住了他的小腿。
　　“为什么。”沈子寒双手双脚缠绕着他，“你为什么不给我点，为什么，哎呀。”
　　沈子寒忽然又变得正经。
　　他站起来理了理头发，看着队友，然后捂着嘴巴倒退：“难不成，你，你。”
　　反转不停的连续剧剧情其他练习生看得那是津津有味。
　　就在其他人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沈子寒忽然冲上前，在和他五厘米距离的时候紧急刹车，他邪魅一笑勾着他的下巴说：“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以这种方式让我注意到你。”
　　画风一转，发疯夸张剧忽然变成了偶像剧。
　　此时队友的心理活动非常多。
　　练习生强装镇定：不是，在演之前你也没跟我说你会这么演，不会吧，不会吧，等会儿你该不会亲上来。
　　不要哇。
　　只见众人以为剧情会往爱情的发展方向时，沈子寒一秒之内切换表情：“你好意思，你牙齿上有韭菜。”
　　虽然是演的，但队友还是尴尬地红了耳朵。
　　表演完毕，表情正经的沈子寒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由于他精彩的演绎，练习生掌声不停。
　　“炸了，这谁赢得了啊。”
　　“一百分一百分。”
　　“要不要也这么抽象。”
　　“所有梗都被演完了，我们还怎么演。”
　　沈子寒再也忍不住，破功笑出声。
　　“比不了。”花笙认输，“我们想其他的吧，他窝囊也用了。”
　　“也是。”汪思奥灵机一动，又想到一个，“我们这样，这样。”
　　自己的队员很活跃是好事，相反A组都不怎么讨论，韩珉宣想着要当一个好且大度的人，他问：“你们有啥好想法吗，没有的话，就他们两个上。”
　　“嗯。”孙如清不多想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物料录制对练习生的人气增长很有必要，就涉及出镜时长和个性展示，他不会让自己吃亏，“这个问题你们组，下一个到我们组，最后一个你们组出一个我们组出一个。”
　　没占到便宜，韩珉宣也只能答应下来：“可以。”
　　“好的，这一组表演非常精彩。”隋嘉轩及时控场，“喜欢这一组的请投票。”
　　隋嘉轩一看，几乎是满票。
　　也是，这一组表现那可谓是相当亮眼，沈子寒平时也没见他那么抽象，难不成。
　　视线偏移，他看着那个戴红蘑菇帽子的人。
　　或许是近朱者赤吧，他自己也有点这类偏向，自从有意无意开始抽象后，情绪和精神都好多了。
　　……
　　“第一个问题，你们都回答得相当好，那么第二个问题呢，有点不一样咯，请听题。”
　　隋嘉轩低头看手卡上的题目，昨天晚上接到任务和节目组理流程的时候他就知道节目组肯定不会放过炒CP的环节。
　　选秀，爱豆，不麦麸怎么行。
　　隋嘉轩用播映腔说：“当你在练习的时候，怎么练都感觉不行，丧气的你叹了一口气。”
　　他表情脆弱说：“唉，我怎么这么没有没用，这时，你的队友对你说。”
　　这道题一出来，大部分人都知道该怎么演绎最好。
　　韩珉宣示意自己的队员不要说话，不要给他们提示素材，看他们如何表演，也是倒霉，这么好的题没有轮上他们。
　　“这样。”姚垚就偏和他对着干，他双手摸上褚长乐的脸，揉了揉，“才不是的小笨蛋，你怎么会没用呢，我们一起练，我陪着你。”
　　褚长乐逐渐开朗，靠上他的胸肌。
　　“啧。”花笙露出较为嫌弃的表情，“有点恶心，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汪思奥捂着肚子在笑：“哈哈，小笨蛋，如果是我肯定说不出口。”
　　“只是一个示范啦。”姚垚忍住想翻白眼的心，他们上一题回答得多好似的，都是些老掉牙的网络老梗，“多有效果，回答这样的问题就得夸张一点。”
　　“我觉得挺不错的。”孙如清给他撑场。
　　姚垚和他对手指：“你懂我。”
　　孙如清问：“你们有没有其他的想法。”
　　“其实这道题不整活的话很难说。”李广白观赏着其他组的表演，“要么就是按姚垚说的风格走，要么就是搞笑风，反正规规矩矩是拿不到高票的。”
　　姜川柏一点都不用担心，他们组有一个抽象王者，也可以说是点子王：“说说你的想法吧，蘑菇头殿下，这么难的题肯定得你上。”
　　“我的想法？”孙如清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肯定是你们都想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看我的表演


第44章 SI17小剧场
　　“唉, 我怎么这么没用。”
　　“菜就多练，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哈哈哈哈哈哈。”
　　“唉，我怎么这么没用。”
　　“怎么会呢。”他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用着宠溺地语气说道，“你这只矫健又灵活的小猫咪肯定是累了，借我的肩膀给你靠一靠。”
　　他娇羞地靠了上去。
　　“呕……”
　　“咦,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去。”
　　“厉害, 我都没勇气看, 你们居然有勇气演完。”
　　……
　　“还有哪一组没上来。”隋嘉轩看得可开心。
　　“我。”孙如清举手，带着他的搭档一起上场，“我们组。”
　　隋嘉轩看到是他, 心里更开心, 不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蘑菇头殿下，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精彩表现。
　　就让他们拭目以待。
　　作为对手韩珉宣聚精会神看向场地中央，此前孙如清情绪一直都很平淡，在商量细节的时候没有透出一点风声, 疯的时候很疯，稳的时候很稳。
　　他倒是要看看他们会搞出什么名堂。
　　两人麦麸的话, 对他很不利。
　　CP红利巨大无比, 他们排名那么高, 要是CP舞出圈, 第一的位置可就不保。
　　“你觉得他们会表演出什么东西。”花笙附在他耳边说, “孙他这个人在展现个性的时候非常厉害, 别说这一段一定会成为这期节目的宣传点。”
　　“开始了。”韩珉宣说, “且看着吧。”
　　李广白坐下来抱着双腿, 垂头丧气道：“唉, 我怎么这么没用。”
　　孙如清在他不远处站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眼神温柔表情慈爱：“怎么了，小家伙。”
　　李广白抬头，声音微弱：“我怎么也练不好，我很累，身体累，心也累。”
　　孙如清走过去，朝他伸出手：“叮咚，欢迎来到蘑菇王国，我是你的专属蘑菇小精灵，你准备好了吗？”
　　李广白将信不疑握了上去。
　　孙如清将他拉起，取下自己的帽子给他戴上，弯腰说：“从现在开始，你已经变为了小精灵，在蘑菇的世界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来，看着我的手。”
　　李广白盯着眼前的手指，眼神聚焦后又虚焦。
　　孙如清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两只手做着抽取的动作，一下一下，然后两只手的拇指交叉在一起，其他四指扇动，活像一只灵动的蝴蝶。
　　蝴蝶飞啊飞。
　　李广白眼神跟着蝴蝶在走。
　　孙如清双手举过头顶，越飞越高，阳光一照，蝴蝶发着光，变得透明，变得消失不见。
　　他眉眼弯弯，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蝴蝶飞走了，你现在所有的烦恼都被蝴蝶带走了。”
　　李广白释放压力，本来在演戏，但是逐渐沉入其中，他本人压抑的苦恼好似也跟着蝴蝶飞走了。
　　和其他组表演不同，这一组从一开始就非常安静，中途也没有人发出任何杂音。
　　每个人都沉浸在孙如清营造的如童话世界一般美好的世界里。
　　他柔和而细腻的声音能抚平心中的焦虑。
　　“真的好像在哄小孩啊。”
　　“我没看错吧，这居然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我以为他的回答好炸裂。”
　　“别的不说演技怪好的，如果我来演就很尬了。”
　　“一个好好的高情商回答，大家都在搞笑，他居然就这么抬高了层次，我怎么没有想到。”
　　“我哭了，你们呢。”
　　隋嘉轩看到了不一样的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他。
　　本以为他会搞抽象，结果很正常，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在搞笑风和霸道总裁风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居然走了温情风。
　　蘑菇头殿下究竟还有几面。
　　刚刚的演绎让他想到蘑菇军团对他的形容。
　　Daddy。
　　这可不就是包容又强大的Daddy吗，这一段播出，那还得了。
　　全世界的蘑菇军团都吻了上去。
　　“你怎么回事？”隋嘉轩拉住他，他大开眼界，“蘑菇头殿下，这样哄孩子的歌，你从未对我唱过。”
　　“哈哈哈哈。”
　　因为他的一句话，所有人开始爆笑。
　　“也没有对我唱过，我也要。”
　　“我也要。”
　　韩珉宣心里又气又佩服，他太会了，他很懂得拿捏关注他的人的心理，他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好的新颖的点。
　　真叫人嫉妒。
　　“太棒了。”姜川柏是不知道他们的计划，所以在观看的时候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我还以为你会抽象到极致，结果，厉害。”
　　回到座位，李广白把他的帽子还给了他：“其实刚刚我们在商量的时候，他只告诉了我怎么做，我也是演的时候才知道。”
　　央吉：“我只能说，我也要变成蘑菇小精灵。”
　　“好。”孙如清来者不拒，“帽子给你戴戴。”
　　姚垚看到他们憋屈又不得不忍的表情特意提到：“这一轮我们肯定很高的分，对吧。”
　　“就是。”褚长乐附和他，“说不定能拿到最高票呢。”
　　花笙没说话，上一轮他和汪思奥自以为想了个绝妙的点子，上去一演，观众笑是笑了，但是对比沈子寒炸裂的表演还差得远。
　　虽然是一组，但是他们两组一直都是竞争关系。
　　谁也不想输给谁。
　　舞台输了，游戏还得输，简直是倒霉到家。
　　“好的，喜欢这一组的请投票。”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隋嘉轩高举手，毕竟他也是其中一员。
　　“OK，第二题，结束了，蓝色衬衫组的最终票数是80票，目前为止最高的票数，大家再接再厉。”
　　“最后一题，你去买水果，老板说完价格你惊到了，说这也太贵了，老板说嫌贵别吃，这时你？”
　　韩珉宣想终于轮到他，这次他要好好表现：“你们这组谁出。”
　　姜川柏：“我出吧。”
　　“嗯，我的想法是。”韩珉宣绞尽脑汁，奈何他没有搞笑的天赋，对于综艺效果临场反应也不太行，“我就不说话，沉默不语，但是我的表情似笑非笑还带着鄙夷，或者是，我一举冲到门外，敲锣打鼓地说，瞧一瞧，看一看嘞，老板说他的水果太贵了，让我们都别来买。”
　　说完之后，心情低落。
　　都很普通。
　　他想破脑袋想出来的点子都比不上他，他问：“或者你有好的想法吗？”
　　姜川柏看了眼他们宿舍著名的抽象大师，假装自己是他，他会怎么做，怎么想，忽然灵光一闪。
　　他本来对这个环节没想法，也抢不了对方的表现机会，但是为何不呢。
　　姜川柏：“我有啊，我们现在举手上场吧。”
　　韩珉宣可不能把表现机会让给他，他问他的队友：“你们有吗？”
　　花笙困惑地说：“我还没有想到。”
　　韩珉宣转向同一公司的两人。
　　姚垚抱歉地说：“我的点子，你们都觉得不好，算了。”
　　褚长乐低头强行绷住嘴角：“你知道的，我都没啥想法。”
　　韩珉宣都要气死了。
　　一个两个，到关键时候都蔫了。
　　“走吧。”姜川柏高举双手，“我们组来。”
　　韩珉宣只好跟随上场。
　　姜川柏：“这也太贵了。”
　　韩珉宣：“嫌贵你别吃。”
　　姜川柏一个跳跃，然后大笑三声，也是豁了出去：“哈，哈，哈，终于被我给逮到了。”
　　紧接着他抬起右手，左手手背垫在右胳膊肘下面，做出举手的动作，并来回切换：“我水果超人现在就消灭你。”
　　他来到韩珉宣的身边，手掌为刀，绕着圈劈在他身上：“让你切，现在让你感受下我们的滋味，我切切切。”
　　韩珉宣直接呆了，看起来正经严肃一脸精英感的姜律师一点包袱都没有，居然脑洞如此打开。
　　看来那句话真的说得没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原本都是正常人，跟蘑菇头一个宿舍全都变成了精神病。
　　李广白噗呲一笑：“姜律搞笑了，我没想到他也是这种人。”
　　“我还以为。”德吉也是受到了一波冲击，“他才是那种真正符合高情商作答的人。”
　　“对。”李广白说，“像那种每次都拿满分答卷的山东人。”
　　“但是。”央吉看出了真相，“我感觉他好像是在模仿你，感觉太像了。”
　　所有人都统一看向第一排的他。
　　孙如清抱胸，露出淡淡的微笑：“一个宿舍的迟早一个样。”
　　“说的是。”姜川柏回到队伍中，“我算是豁出去了，本来我是没想法的，一想到你我就灵感喷发。”
　　孙如清：“这么说，我算是立了大功。”
　　“是。”姜川柏喜笑颜开，“别说，上去演了一段，发发疯，浑身都舒畅了不少。”
　　韩珉宣沉默不语，反正节目播出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高情商大赛就此结束，现在是惩罚时间，上道具。”
　　隋嘉轩拍拍手，工作人员推着道具上场：“是这样的，惩罚是饮料炸弹，我相信你们也看到了推车上的东西，牛奶、酱油、蜂蜜、醋、辣椒粉、腐乳、臭豆腐等等，排名前四的队伍选择一支接受惩罚的队伍，给他们制作饮料炸弹，接下来就是检验大家友谊的时刻了。”
　　要接受惩罚的练习生四处游走，求爷爷告奶奶让他们手下留情。
　　一辆推车来到了队伍前面，看着前面涌过来的人，孙如清拿起了玻璃杯。
　　“求求了，饶了我们吧。”
　　“千万别放辣椒粉，我受不了。”
　　“臭豆腐，我真的不行。”
　　有的人动作快，一杯暗黑的饮料出现时，练习生虎躯一震。
　　花笙可逮着机会，他们越怕，他就越兴奋：“好了，这一杯咖啡，谁要。”
　　“好恶心啊，别给我。”
　　“捏着鼻子就喝下去了。”花笙随便塞到了一个人的手里，“愿赌服输。”
　　“行，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干了，兄弟们。”
　　其他人看到他勇猛的举动，一秒钟八百个举动。
　　咦，光看画面就受不了。
　　要呕吐了。
　　真男人。
　　贾知凡盯着孙如清手中的半杯牛奶，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孙如清一边调试一边跟他说：“现在嘴巴怎么样。”
　　“好了，味道很淡了，正常饮食。”贾知凡如实回答，“也没有变胖，精神也好了很多。”
　　“那就好。”孙如清用勺子舀了点蜂蜜，“你喜欢甜点还是淡点。”
　　“甜一点。”
　　孙如清只加了蜂蜜，最后在面上铺了层桂花递给他：“尝尝，好不好喝。”
　　贾知凡一喝，眼睛一亮：“好喝，跟旺仔好像，太好喝了，超级好喝。”
　　“什么，什么好喝。”
　　“你也太幸运了吧，居然没整你，你看我的。”
　　“为什么不是孙如清给我做，我恨。”
　　贾知凡边喝边看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又一圈光打在他的脸上，想到他手指变蝴蝶的画面。
　　真像天使。
　　隋嘉轩闻声而来，变成了撒娇波浪精：“我也要~”
　　孙如清也给他调了一杯。
　　隋嘉轩用着夸张的语气道：“哇哦，也太好喝了吧。”
　　“哇哦，我也要~”
　　很多人开始学他的语气。
　　隋嘉轩正细细品尝，都不舍得喝完，闭着眼回味着甜蜜味道时，一睁开眼，手里的杯子就没了。
　　“沈子寒，子寒，子寒妈妈你快来管管他。”
　　沈子寒非常高调又挑衅地一口饮尽：“啧，好美味。”
　　隋嘉轩撸起袖子冲过去就是一顿干。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镜头也实时跟进。
　　隋嘉轩仗着自己一身蛮力，把他压在地板上，招手让镜头过来，贴着镜头喘着气说：“不好意思，朋友们，刚刚出了点小意外，我已把人制服，大家不用担心，现在此人已经成为我的奴隶，游戏继续，接下来我们要玩的游戏是，真真假假。”
　　“游戏规则是，参与者要说出三件关于自己的事情，其中两件是真的，一件是假的，其他人需要……”
　　沈子寒被他压在下面完全翻不了身，他努力抓到话筒，发出一声怒吼。
　　“我请求，蘑菇头殿下救救我。”
　　此时，镜头快速地找到孙如清并对着他的脸，工作人员也快速地递上话筒。
　　孙如清看着前方两人纠缠不清的场面，嘴边挂上一抹神秘的微笑：“第一，我今年二十三岁，第二，我身高186，第三。”
　　听到这，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
　　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全场直接沸腾。
　　“隋嘉轩和沈子寒两个，喜欢在宿舍玩这种，强制和反抗的cosplay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隋嘉轩，沈子寒：清汤大老爷，请听我们解释。
　　明天更肥肥的入V章


第45章 第一次排名
　　强制, 反抗，cosplay，哪里来的十八禁话题。
　　现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舞台中间的两人感受到强烈的注视目光, 对于孙如清的那番话后知后觉，都挂上了大红脸。
　　沈子寒反应较快伸出一双手。
　　“不是，没有, 你们听我解释啊。”
　　有人大喊：“我们有没想歪, 你们急什么呀。”
　　有人跟风：“你们往哪个方向想了, 不对劲。”
　　“哦吼。”
　　逮着机会, 大家就使劲地起哄。
　　“扣分。”隋嘉轩将他放开，和他拉开一个距离，行使着主持人的权力, “谁要是再起哄的话我让谁倒数第一, 狠狠接受惩罚。”
　　提到惩罚，没人再开口。
　　不吵了，隋嘉轩还不习惯：“嗯，那个, 游戏继续，真真假假, 你们需要在参与者说的三句话中找到假的那一条, 我说开始你们抢答, 抢答错误扣一分。”
　　“报告。”
　　有人举手。
　　隋嘉轩：“请说。”
　　“刚刚孙如清参与了游戏, 他说了三句话, 算不算呢。”
　　隋嘉轩望向这个始作俑者, 摸不透他, 还真是永远都别想知道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此人太神秘, 性格也多变。
　　节奏和风向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简直就是天选综艺人。
　　“算。”羞耻消退，沈子寒懂得把握机会，蘑菇头都把镜头和话题送给他了，他怎么不懂得把握，“就算了，怎么着了，你们猜。”
　　“当事人都发声了，主持人你不会不敢玩吧。”
　　隋嘉轩一激一个准：“好，玩就玩，我数一二三，看你们谁的手快。”
　　“一二三。”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疯狂拍按钮。
　　没办法，谜面太简单，题目太有意思，不参与就吃亏了。
　　隋嘉轩简直没想到居然还有他的事，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开心呢，还是悲伤吧。
　　当选手时他想过有需要适当卖一卖，但是他都退赛了，没有必要。
　　现在，为了节目的看点，他是可以小小牺牲一下：“好的，这一题被文圣一给抢到了，你觉得他哪句话是假的。”
　　文圣一因为抢到答题机会，过于激动：“呃，那个，我觉得他说的第三条是假的。”
　　隋嘉轩走过去拥抱他：“兄弟，恭喜你，说出了真话。”
　　“等等，还没问当事人呢。”
　　拥抱中断，隋嘉轩来到他的面前：“请问，文圣一同学答对了吗？”
　　在众人的期待下，孙如清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没有。”
　　“哇噢。”
　　隋嘉轩直接跪下：“我怎么不知道他答错了，我又没有和他玩那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没错，他太腹黑了。
　　没有人能玩得过他。
　　隋嘉轩：“你二十三岁，没错吧，一八六也没错吧，你的公式照资料上就是，所以。”
　　孙如清：“其实我的身高是186.4，四舍五入舍了0.4。”
　　隋嘉轩：“那你说说，我怎么跟他玩强制，反抗的，cosplay游戏了。”
　　孙如清：“确定要我说？”
　　隋嘉轩和他打着配合待在原地。
　　其他看客此时的探索欲望到达了顶峰。
　　“说。”
　　“大胆地说。”
　　“拜拜，主持人先出去一会儿。”
　　隋嘉轩佯装要走，但是被几个人紧紧拉住。
　　沈子寒对他要说的话一无所知，他记得他们俩之间完全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或许他跟其他人注意点不同。
　　总之，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有利于自己。
　　孙如清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是这样的，公演结束那天晚上，林老师给我们点了很多吃的，我们打包带回了宿舍吃，聊到某些话题的时候，隋嘉轩直接往沈子寒的嘴里塞了一个小馒头让他不要说话，这就叫作强制。”
　　看似短短的一段话，其实有很多重点。
　　等节目播出时，观众就会散发想象。
　　比如说，男生宿舍，某些话题，实在是太多能聊的东西。
　　“就这个吗，我还以为。”
　　“原来强制就是塞小馒头。”
　　“某些话题，我想知道是什么，这能说吗，蘑菇头殿下请说。”
　　隋嘉轩直接截断：“不好意思，这是我们401宿舍的秘事，然后呢，反抗呢。”
　　练习生伸长耳朵去听。
　　他实在是太会讲故事，太会放钩子。
　　孙如清娓娓道来：“还是聊到某些话题时，沈子寒说了自己一个秘密，隋嘉轩听了之后非常惊讶，沈子寒想反悔，但是隋嘉轩坚持说他听到了就不能收回。”
　　停顿了一会儿，给足他们消化吸收的时候，他继续说道。
　　孙如清：“然后沈子寒让我发挥我的能力为他们每一个人做件事，隋嘉轩说危险发言，沈子寒说他小学生，隋嘉轩反驳说他大学生，这就是反抗。”
　　全程体育馆都很安静，他也用平淡的语气讲述着，练习生们时越听心越痒。
　　说好给出答案，没想到谜题越来越多。
　　隋嘉轩听了之后都想给他拍掌，胡说八道的能力太强，不对，都是有事实基础，他说的都是实话
　　“哦吼，什么秘密，什么危险发言，看来401有我们很多不知道的未解之谜咯。”
　　“就是。”
　　“say一say吗，大家的关系这么好。”
　　“那可不行。”沈子寒第一个跳出来，“如果要是这样搞的话，我们直接来一届宿舍爆料大会，我觉得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秘密吧。”
　　“已老实，求放过。”
　　“后期给我剪掉。”
　　隋嘉轩及时把节奏拉回来：“还有呢，cosplay是啥。”
　　“cosplay就是。”孙如清顿了一下，“他们一个逼着另一个喊哥哥，玩着哥哥弟弟的游戏。”
　　“就是这个啊，一点都不刺激，我还以为。”
　　“唉~”
　　在他强行解释下，效果也有了，隋嘉轩本想让这件事过去，好进入到下一个人的真真假假。
　　“等等。”孙如清又有话说，“以上三件事，哪两件是真，哪一件是假。”.
　　隋嘉轩要吐血了。
　　其他人也被他的综艺天赋给惊讶道。
　　这道题，完全被他一个人玩得无法无天了。
　　隋嘉轩大胆行使他主持人的权力：“好的，我宣布，孙如清这道题禁止参赛，这一题作废，现在从左边第一组开始，你们组谁来讲。”
　　也不需要再参加，孙如清正好休息一会儿。
　　靠着后面台阶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后方强烈的视线。
　　扭头往后看，是一张憋屈的脸。
　　韩珉宣今天心情太糟糕，风头都被他一个人抢完了，和主持人有关系就是好，连续不断主动给镜头，主动递话口。
　　孙如清对他开心一笑，管他是什么想法，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韩珉宣被气笑，笑得那么阳光灿烂，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他凭什么这么开心。
　　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凭什么不用努力就能收获到那么多的人气。
　　花笙在旁边能轻而易举感受到他的怒气值，海外回来，第一又怎么样，脑子不是很活，心眼还那么小，如果不是第一谁理他。
　　说起来真是不公平，有的人，就是天生带着万人迷气质。
　　长得好，心思又活，他要是观众也会注意到孙如清，也会压票压在他身上。
　　如果一公不是对手，而是队友的话，和他一组肯定非常顺利。
　　人都是崇拜个性魅力值高的强者，但能力强不代表魅力大，很少人会散发出引领者气质。
　　前面那在拨弄着蝴蝶发卡的人算一个。
　　孙如清余光瞟到有一个在盯着自己的人，一个二个怎么总盯着自己，他先声制人：“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被抓包，花笙有些慌乱：“没有，没什么。”
　　孙如清还惦记着他的身体：“吃了打虫药，肚子还会疼吗？”
　　被关心，花笙心里居然很开心：“不会了。”
　　孙如清提醒他：“以后少吃点生的食物。”
　　“我知道了。”花笙乖巧作答，“我一定注意。”
　　汪思奥直接看呆：“他为什么关心你啊。”
　　“他其实还蛮好的。”花笙仔细想了想，“从分到一首歌，我好像从来没讨厌过他，都是针对李广白，因为是不同阵营，所以才会恶其所恶。”
　　“你清醒一点吧。”汪思奥却不这样想，“要不是他那么阴，我们也不会被他们搞，还输了，想到这件事我就气。”
　　花笙沉默不语。
　　录制结束，所有人四分五散。
　　在去食堂的路上，沈子寒小嘴叭叭不停：“妙啊，你怎么会反应那么快，我居然也成了事件的主人公，那一段太有综艺效果了，后期肯定不会剪。”
　　“就那样呗。”孙如清心态平稳，“脑子突然就有了想法。”
　　“你说得也太有讨论空间。”李广白对于他所说的话很有想法，“话题，秘密，危险发言，是什么啊，我好想知道。”
　　孙如清把话抛出去：“这件事你要问他们几个。”
　　李广白看向一大堆人。
　　“嗯。”作为发起者，沈子寒其实是害羞的，“这件事非常的私密。”
　　李广白有分寸：“行吧，那我不问了。”
　　沈子寒考虑了会儿说：“但也不是不可以说，男生宿舍话题，我想你们也大概清楚方向。”
　　央吉一脸好奇凑过来：“什么方向。”
　　德吉已经明白，把他拉回来：“你不用知道就是。”
　　沈子寒看向那个戴着蝴蝶发饰的人高马大的青少年：“对，小孩子别问，玩去吧。”
　　已经是成年人的央吉自动走开，不知道就不知道：“那我先走一步，占位置。”
　　剩下一圈人围在一起。
　　沈子寒开始讲述：“就是我们让孙大夫把脉，能不能看出是不是处男。”
　　李广白愣了一秒，感叹宿舍关系真好：“玩得真大。”
　　德吉：“所以你的秘密是。”
　　“这个可不能说。”沈子寒一脸防备，“个人秘密，拒绝泄露。”
　　德吉是尽在掌握的表情，眼神往下：“但是我应该知道。”
　　沈子寒被他一看，无所遁形：“别多想啊。”
　　德吉笑了一下没说话，转而换了个话题：“我妈已经顺利到了你家，你姥爷给她做了针灸，她说扎的时候很疼，但是完了之后腿就好多了，气血都通畅了，谢谢。”
　　“小事。”孙如清拍拍他的肩膀。
　　这可不是小事，妈说他姥爷忙前忙后，很是关照，而且还坚持不收钱，德吉都记在心里。
　　“所以。”李广白由上述话题延伸，“你应该可以看出谁谈没谈恋爱吧，这里这么多人肯定不会有规矩遵守规则的。”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柳浩尘说，“肯定有啊，而且前十就有。”
　　“前十。”李广白捂住嘴巴，“简直就是在监控下面偷东西，太明目张胆了吧，前十，或许就在出道位上，该不会发生上午出道，下午就塌房的惊悚事件，对于队友来说太不公平了，是谁啊。”
　　“是谁，他不说。”柳浩尘说，“我们也不知道。”
　　李广白心里还是盘算起来：“是，这可不是小事。”
　　沈子寒长叹一口气说：“马上就要排名咯，要大洗牌咯。”
　　“唉。”柳浩尘非常焦虑，“我能不能进还是一个问题，我不想走。”
　　“我也很危险。”温航很想留下，但是如果淘汰就不能面对他，是一种解脱吧。
　　“可以，都可以。”沈子寒说，“你们都可以留下。”
　　……
　　第一次排名公布录制这天，所有练习生换上制服分公司入场。
　　因为有亮相环节，大家都无所不用其极，花式摆造型。
　　后空翻都是小场面。
　　有的组仗着人多，甚至搭起了人梯。
　　最下面那一排三个，第二排两个，第三排一个，高度越高就越危险，在屏幕后面观看他们出场的林天意心惊肉跳。
　　太虎了，这群人。
　　还好没搭起来。
　　还有的玩起了叠叠乐，一群人从通道里出来的时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蜈蚣。
　　林天意都觉得没眼看。
　　还是好好摆pose的好，镜头拉近不知道有多好看。
　　一群青春靓丽的男生，怎么拍都好看。
　　年轻真好，想当年他也是嫩得能掐出水的小鲜肉，现在都是老腊肉，而且本来可以靠着偶像剧作品继续走男神的路线。
　　可惜在初舞台那天滤镜被打破了。
　　他也因此被导演看上，开始转型。
　　好事，林天意想是时候开启他实力演员的路线，接下来他要拿奖，他要惊艳所有人的眼球。
　　说远了。
　　看向屏幕时，正好是他“伯乐”的出场时刻。
　　他在想其他人都那么疯了，这个人只会更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孙如清就只是正常走出来，没有奇怪的动作，当镜头推进的时候，他轻飘飘地看向镜头，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笑意。
　　明明不是肆意的笑，却让人联想到胜利的得意感。
　　不得不说，颜值是真的抗打，骨相是真的好，皮紧紧贴着肉，没有一丝赘肉，妥妥的电影脸。
　　看着就浑身都带着故事。
　　沈子寒看向现场大屏：“哇哦，怎么有人长得这么牛，自动哔声。”
　　“你以为他为什么那么多粉丝，是图他搞笑吗，还不是忠于颜值。”
　　“我知道。”沈子寒锤了他同公司朋友一拳，“就是感叹。”
　　走进来，孙如清找到自己第一排靠右边的位置，左边是阿米尔，右边是龚则明。
　　龚则明期待已久，盼星星盼月亮坐在他旁边：“我的脸没变回去呢。”
　　“挺好的。”孙如清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注意调整好心态，一日三餐有规律地吃。”
　　龚则明点头：“我知道的。”无论今天是否能进，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解决，明天的日子总会好
　　所有练习生出场完毕，林天意才出场，他先是谈到了大家刚才的出场动作：“沈子寒请起立。”
　　原本沈子寒脸上笑容很深，一听老师喊他的名字，脸瞬间冷下来，起立道：“怎么了，老师。”
　　他也没犯事，不会要把他轰出去吧。
　　林天意：“你们也太大胆了，现场搭人梯，太危险了，要是摔了怎么办。”
　　大石头落了地，沈子寒表情轻松很多，认错态度很快：“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样才乖，林天意东扯西扯了一会儿，才谈到正题上：“老规矩，六十名最后公布，现在公布的是五十到五十九名。”
　　这话一出，徘徊在六十名上下的练习生都在祈祷，无论是多少名，能进就是好事。
　　“第五十九名，初舞台惊艳全场，公演也给我们带来了很好的演出，但是他本人有点。”
　　从发起人爆出关键词开始，大家都实时开始猜测，左看右看，左想右想，努力对上号。
　　“小小的不自信。”
　　不自信，三个词，能对应到非常多人。
　　龚则明觉得有点像自己，但肯定不是自己。
　　“恭喜，龚则明。”
　　居然进了，公演票数那么少，龚则明是做好了淘汰的准备。
　　他没听错吧。
　　身体灵活的他高兴地同手同脚走了上去，看着对面那么多练习生，脑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好一会儿，老师的声音才飘进来。
　　“第五十五名，这名练习生呢，在考核主题曲牺牲自己的时间，带领F班全员一起练习。”
　　关键词非常明确。
　　F班的学员统一望向同一个人。
　　向新羽已经在做准备上台，位于他作为旁边的同公司练习生也在着手如何庆祝。
　　林天意：“恭喜，向新羽。”
　　向新羽高高兴兴上台，他感觉从未如此风光过，人还是要为自己拼一把。
　　“五十四名，文圣一。”
　　“五十二名。”
　　……
　　太多练习生，从五十九名开始宣布，要介绍要发表感言，加起来要录制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下位练习生，过程可能会非常煎熬，但是对于上位练习生来说会有一点枯燥，除了为朋友担心一下，心情可能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孙如清对这件事比较冷淡，进或者淘汰，看天。
　　对于柳浩尘来说这段时间相当难挨，他一直不断调整呼吸，期盼着老师的形容词是形容自己，希望他下一个念到的名字是自己。
　　但是第一轮宣布完毕都没有自己。
　　他确定淘汰已经是板上钉钉。
　　温航摸上他的手：“肯定有你的。”
　　“没希望了。”柳浩尘低头，心跳平稳下来。
　　同一公司，相处了那么久，温航最舍不得他，他一走最孤单的人就是他，或许两人一起走也不一定。
　　“主题曲考核时，他从B降到了F。”
　　指向明确，温航感受到好几道目光降落到自己身上，其中就包括他。
　　没有一点悬念，四十七名，孙如清一眼锁定他，从B降到F，有姜川柏还有德吉、央吉，他们三个排名不会低，所以只有他。
　　温航呼吸一紧，他总觉得他每次看自己都带着蔑视。
　　“但是公演时他亮眼的演出让全场的观众都为之惊叹，他就是。”
　　“温航。”
　　温航开心又不开心，一方面是柳浩尘可能淘汰，一方面是在这里每天面对他，他心里都会很愧疚。
　　经过一段时间，他发型换了，目前状况却没有变。
　　温航心中的疙瘩一直没有消除。
　　可能怎么办呢，他只有不断往前走才行。
　　……
　　林天意：“现在公布第十二名到第八的排名。”
　　随着排名的深入，对面金字塔座位的人越来越多。
　　孙如清也终于迎来了感兴趣的环节，相比于下位圈的不稳定，上位圈排名变动不会很大，可以说是非常固定。
　　他想知道经历过一公之后排名会不会大换血，会不会有新的人冲进前七。
　　林天意：“首先公布的是十二名，这名练习生，他又是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组。”
　　“蓝色衬衫，又是蓝色衬衫，这两组太牛了，全是人气学员。”
　　“论投个好胎的重要性。”
　　林天意：“在初舞台表演的时候，他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孙如清马上往左边看，他想他知道是谁了。
　　林天意：“他就是姚垚。”
　　好没有悬念，姚垚低头往下看了一眼，嗯，他知道他的粉丝都是怎么称呼他的，他引以为傲的大胸没想过也会成为他的烦恼。
　　可目前他还真得感谢，因为这算是他的标志。
　　他区分开其他练习生的标志。
　　“第十一名，他还是蓝色衬衫组的。”
　　“花笙。”
　　“第十名，他是蓝色衬衫组的，怎么没完没了的衬衫组。”
　　“姜川柏上来。”
　　林天意拿到手卡的时候非常惊讶，连着十四到第十都是蓝色衬衫，这次公演，可以说是蓝色衬衫赢麻了。
　　林天意：“我想等这期节目播出后，蓝色衬衫应该会卖脱销吧。”
　　“一定的，老师。”
　　“老师，你今天穿得也是蓝色衬衫。”
　　还真是，林天意居然没注意：“好吧，看来这件衣服很幸运。”
　　他接着宣布，“第九名，他依然，不是，他终于不是蓝色衬衫组的，话说这名学员呢，音响老师非常害怕他，为什么呢。”
　　“因为，怕他飙高音把音响给飙坏，恭喜，阿米尔。”
　　孙如清采用握手的方式祝贺他。
　　他的排名升得好快，从二十三到第九，说不准下一次就能冲进前七，看来是一匹后劲十足地黑马。
　　“第八名，他是一位熟脸。”
　　沈子寒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往对面走。
　　“我还没说完呢。”林天意说，“就这么确定是你吗？”
　　沈子寒点头：“是的。”
　　林天意也就不多说：“好吧，就是你。”
　　经过漫长的宣布时间，终于来到了大家最关心的前七。
　　林天意：“第七和第六，我想一块宣布，他们两个很特别啊。”
　　孙如清不愿听他啰嗦，直接在脑子按了快进，到第三名，他才提起兴趣，他能感觉到镜头一直时不时拍他。
　　“第三名。”林天意看着下面三个人气选手，“他是一个让人捉摸不清的学员，从初舞台到现在形象差别很大，他抽象的行为惹得观众连连发笑，他的表情包可谓是人手一份。”
　　对他，林天意可有太多的话要说，没有按照手卡上的内容完全是自由发挥。
　　太明显了。
　　孙如清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等他全部念完。
　　“但是搞笑的外表下是一颗深沉的心，主题曲MV的ending pose图，可谓是吸粉无数，一公舞台更是被观众评价大屏的神。”
　　意识到自己说太多，林天意及时收住：“好了，他就是。”
　　“孙如清。”
　　他说完的那一秒，孙如清才站起来，和过来祝福他的练习生握手拥抱朝着对面的舞台走去。
　　他没有很惊喜很意外，心态非常平稳。
　　因为都是预料之中的事。
　　林天意也提前拿着麦克风等待，在他走到这里时，给了他一个拥抱，说实话这么多练习生，有哭的、有笑的、又紧张的，就他一个那么轻松，比他还像个事外人。
　　孙如清拿到麦克风开始说他的感悟：“接下来的排名由我来宣布。”
　　林天意刚准备回到自己的位置，一下就停住了脚步，回头一脸问号。
　　“说笑的。”
　　林天意这才放心地走回去，这家伙，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孙如清没有想过感言，一通乱说：“蘑菇一，蘑菇二三，蘑菇四五六，蘑菇七八九十。”
　　林天意再次一脸问号：“你说什么？”
　　“加密语言。”孙如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有懂的人才懂。”
　　林天意灵机一动：“这难道就是国王的新蘑菇。”
　　孙如清：“是的，我的发言结束下一个。”
　　林天意一脸茫然，不过，他没时间去想，很快他又投入下一个排名中：“我们现在看一看获得第一和第二的练习生。”
　　第三，位置在第二排，和其他排名的硬椅子不同，是柔软的沙发。
　　有等级的地方就有不公平的待遇。
　　孙如清坐下后看到屏幕中出现了韩珉宣和李广白的脸，两人也上了台，谁是第一谁是第二还真不好说。
　　他们内心肯定是翻江倒海，毕竟能拿第一谁都不想屈居第二。
　　韩珉宣那叫一个紧张，一公他输给了A组，票数虽然比李广白高，但是对方势头太猛，他怕会被挤下来。
　　挤到第二下一次就会挤到第三，那么出道后呢。
　　番位不同，待遇天差地别。
　　只有C位才是最好。
　　最大的看点，当然要拖时间，孙如清百无聊赖等着结束，他比较关心的是第二次公演选曲，第一次的成功让他对选曲、队友以及登上舞台超级感兴趣。
　　想做出第二个好舞台给支持他的朋友。
　　给足了所有人交集的等待时间，林天意宣布说：“第一名是，韩珉宣，恭喜。”
　　韩珉宣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保住。
　　第一都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最后的第六十名，能进二轮公演的最后机会，下面许多练习生都在祈祷。
　　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心跳快得要跳出体外，柳浩尘屏住了呼吸。
　　林天意：“第六十名是……”
　　后面柳浩尘听不见了，因为喊出来的名字不是自己，他淘汰了。
　　感觉有一点冷。
　　就这么结束了，眼前一切都变得虚空起来。
　　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早就猜到了。”气一泄掉，柳浩尘忽然感觉很累，“现在我也可以轻松了，你们继续加油吧。”
　　除了上位圈可以搏一搏，其实早淘汰和晚淘汰无所谓。
　　柳浩尘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也出不了道。
　　“唉。”温航很是不舍，“我真想跟你一起走，我留在这里每天都很煎熬。”
　　既已淘汰，柳浩尘开始想自己的出路：“还是别吧，多留一会儿总没坏事，曝光高就算后面淘汰也会好过很多。”
　　温航：“反正我也只能撑第二轮。”
　　“还真是。”柳浩尘看向那个吃得非常开的人，“来之前我就知道我们三个之间，他会冲得最高。”
　　温航也看过去，能和导师勾肩搭背的认也只有他。
　　林天意下班后特意没走，而是等他下来找到他，开门见山说道：“我有朋友想找你看病。”
　　孙如清一听饶有兴致：“什么病。”
　　林天意环顾四周，没有人注意他们：“男科方面，这方面你行吗？”
　　“行。”孙如清大概知道对方身份肯定不简单，“方便吗？”
　　“得你比赛完。”林天意说，“我引荐。”
　　自动找上门的生意，还是明星的生意，孙如清喜欢这种，治好了说不定能有一大笔钱，而且一个后面就有两个。
　　资源可不是开玩笑。
　　孙如清跟他约好就回到了朋友身边，淘汰的学员现在就要回去收拾东西离开，现场的氛围说不上很好。
　　有些公司一来一大群人，分别的场面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还是一个人好。
　　无论是谁离开，孙如清都没有感觉，规则就是如此。
　　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
　　“终于结束了。”隋嘉轩一直在后台看着，现在才上来，“回去吧，累了。”
　　柳浩尘：“还是你好，还可以留在这里玩玩。”
　　隋嘉轩：“我本来排名就挺高的，第一轮肯定走不了，再说了就赞助费，他们也管不了我。”
　　说羡慕也没有，人家可是超级富二代，柳浩尘还是自己伤心一会儿吧。
　　练习生乘坐大巴回到宿舍。
　　蹲守在围墙外的粉丝看他们回来热议起来。
　　“谁淘汰了，好想知道。”
　　“我不关心，谁淘汰，我只关心谁是第一。”
　　“感觉这一次前七可能要洗牌。”
　　“不会吧，高位都挺稳定的。”
　　“蘑菇头会不会冲到第一，我看好他。”
　　“不会吧，李和韩，那两位粉丝可能打，虽然蘑菇头是后起之秀，节目看点靠他撑起来，但是还不行吧。”
　　“我猜是李。”
　　“等会儿谁出来就知道了。”
　　“外面停了这么多车，肯定都是来接人的。”
　　回到熟悉的环境，柳浩尘越发不舍：“我好像没有留给你们的东西，一起拍个照片吧，留个纪念。”
　　打包行李很快，剩下的时间都柳浩尘都用来拍照留念。
　　隋嘉轩谈起今天的排名：“这次第一居然还是韩珉宣，我有点不服。”
　　沈子寒：“没办法，海外训练生，美强惨，粉丝能打，还录过节目，也拍过电视剧，各种标签堆起来，他不第一谁第一。”
　　“好吧。”隋嘉轩没话说，“这才第一次排名，我相信兄弟，你一定能登顶的。”
　　孙如清捧着他的乌龟，一直在摸：“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隋嘉轩已经把自己摆在了经纪人的身份，“你现在势头很猛，早晚把他干下去，你要知道C位出道和其他排名出道待遇非常不一样，好资源都是喂给C位。”
　　“哇哦。”孙如清挑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这里面的门道可多。”隋嘉轩说，“你不知道也正常，反正咱们有我家赞助的节目，我可以把你塞进去。”
　　沈子寒闻到了金钱的味道：“大佬哇。”
　　隋嘉轩咳咳两声：“还行吧。”
　　沈子寒开始殷勤地给他捏肩：“小弟有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隋嘉轩虚荣心上来特别冲动：“讲。”
　　“那我就大胆讲。”未来都是属于勇敢者，沈子寒大言不惭，“我有一个综艺节目的策划，召集那些参加过选秀节目的人，情怀杀来袭，做综艺，旅游类、厨艺类、烧脑类、闯关类，总之应有尽有，你觉得怎么样？”
　　他的心思很明显，隋嘉轩哪能不知道：“听上去还不错，等我公司开起来。”
　　“好嘞。”工作有着落，沈子寒越捏越有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大哥。”
　　“看吧，我说得没错吧。”孙如清突然来一句，“你们就是喜欢玩cosplay游戏。”
　　沈子寒停手：“好，你帅你说得对，我现在特别期待这期特别节目播出，该不会因此有人磕你我的CP吧。”
　　“哒咩。”隋嘉轩拒绝，低头一看，他的乌龟散发着奇异的光，“有这么好摸吗？”
　　孙如清每次抚摸的动作都很轻：“有，当然有。”
　　隋嘉轩手痒：“我摸摸。”
　　孙如清躲过去：“不准。”自己的私人物品，他不允许其他人碰一下。
　　“好吧。”隋嘉轩问，“在哪买的，我也想买一个。”
　　孙如清：“自己做的。”
　　“厉害。”隋嘉轩竖起大拇指，“我还是去网上看一下吧，你们要买东西吗，我电脑放在这没人敢动，我的视频差不多剪完了。”
　　尽管磨蹭了一点时间，柳浩尘最终不得不说告别：“我收拾好了，准备走了。”
　　温航：“我送你。”
　　孙如清跟他拥抱，可能是最后一面，给他一个他认为最好的祝福：“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还真是很奇怪的祝福，从他口中说出来又不奇怪，柳浩尘说：“祝你C位出道。”
　　五人把他送到宿舍门口。
　　柳浩尘一直往前走，没回头，从这里开始每一个人的命运从此各不同。
　　“经历得多了，其实还好。”沈子寒内心毫无波澜，但看到温航难过安慰说，“第一次参加淘汰的时候都会感伤，参加多了就好了，后面的比赛更重要。”
　　温航挤出笑容：“嗯，我知道。”
　　都下了楼，五人打算顺带吃了顿饭。
　　回到宿舍，孙如清发现自己也没事儿做，于是搬了个凳子看他的电脑看他剪视频：“挺厉害了，十项全能。”
　　“正经事不干，其他杂七杂八的事都是很擅长。”隋嘉轩颇骄傲，切换到自己最近猛涨粉的账号，“你看多帅，这张脸，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推广大使，别小看一个小小的微博号，吸粉很猛的，有产出，一张图就能吸粉无数。”
　　孙如清滑到最后，他的第一条微博，是动图，眼神相当不错，从第三视角看自己，忽然觉得有点陌生。
　　“明天要拍杂志，你知道怎么拍嘛。”隋嘉轩提起，“不过，你这张脸怎么拍都好看。”
　　沈子寒开启话题：“下一次公演就是位置评价了，你们想好选哪个位置了吗？”
　　姜川柏有很多想法：“我肯定是唱歌，但是一公跳过舞发现舞蹈舞台有点让人上瘾，Rap我也蛮想尝试的，既然来了就不要怕。”
　　温航：“主要是选自己喜欢的歌最重要。”
　　“没错。”沈子寒问，“蘑菇头殿下，你呢。”
　　“没想，不知道。”孙如清说，“得看现场吧。”
　　沈子寒：“我还挺想跟你分到同一首歌的。”
　　“你想得倒好。”隋嘉轩推出个人主页时，叮咚一响，软件给他推送了一则消息，看到标题双眼瞪大，他想捂住，但是电脑那么大的屏幕，也捂不住，“这，你看到了吗。”
　　孙如清微笑道：“我看到了。”
　　“谁啊，那么想害你。”隋嘉轩第一反应绝对是假的，而且肯定是有人眼红，“说你谈恋爱，还说你脚踏几只船，还说你吃软饭还不规矩，聊天记录都放出来了，谁呀，这么大的脏水都泼到你身上。”
　　“什么。”沈子寒赶紧从床上滚下来，“很多人不看澄清的，一旦有就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住就掉不不来，现在爆出来，存的是什么心。”
　　隋嘉轩噼里啪啦一顿打字：“欺负我们蘑菇头殿下没公司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笑得越甜，事件等级+++++
　　蘑菇头殿下生气了了，后果很严重。


第46章 二公
　　【@爱豆塌房专用事件簿：今日有人自称是孙如清女友, 在网上晒了两人的聊天记录，据说他从大学开始被富婆包养开始吃软饭，不仅如此, 而且还三心二意，用富婆的钱去养小三小四，更有知情人士爆料, 在校期间经常挂科, 医术没有网络上传的那么神奇, 脸好像也跟大学期间长得不一样, 你们怎么看】
　　——聊天记录谁不可以伪造，没有证据别胡说
　　——不会吧，刚粉上, 这就塌房了
　　——看初舞台直播我就觉得很假, 怎么可能一眼就看出生孩子两个月，一看就是皇子，剧本都塞嘴里了
　　——那一头不注意也得注意到的蘑菇头也是为了炒话题剪的呗
　　——韦薇老师怎么可能配合他炒，难道导师也是傻子吗
　　——哈哈哈, 还说让他去看其他爱豆谈没谈，结果自己塌了, 笑死我了
　　——不是, 一个素人碍着谁的路了, 就那么害怕吗
　　——说白了, 还不是看他没公司, 防爆
　　——知情人士, 真会说, 这样的料我能编出几百个
　　——等会儿, 孩子不会出来吧
　　——还好, 没出道，不然买专辑小卡的钱，我得哭死
　　——整容了吗，我就说看着别别扭扭
　　——到底是谁觉得他帅，初舞台表现得那个鬼样子，粉丝居然一水儿在吹
　　——一公repo也是，全都是在夸，我都有点怀疑我的眼睛了
　　——实话说，最近全是他的新闻，看着就烦
　　——不是，蘑菇头表情包还能不能用了，我超级喜欢用这个
　　——这里面还有真人吗，全是水军吧，有本事就锤死，光靠编证据可泼不了脏水
　　——所以呢，合照、视频我都有，我还说我是呢
　　——不好意思，从小就长这样（图片）
　　——没事，就当白送的热度，带话题安利楼走起来
　　——哟，又捂嘴不让说了
　　——我看粉丝安利的统一话术都想笑，神医，神棍还差不多
　　——天呐，现在都流行胡说八道了吗
　　——孙同学什么时候挂过科，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是觉得我们累成狗的期末医学生没时间上网吧，孙学长可是年年拿奖学金的好学生，好吗
　　——请问哪里来的富婆，哪来的小三小四
　　——神棍，呵呵，这可是刚毕业就有二十年经验的应届生，祖传的医术可不是吹的
　　——（图片）我一怒之下甩出照片，刚入学的证件照，还是整容吗
　　——不要陷入自证的陷阱中
　　——不是，看乐子走进来，走了一圈粉上了
　　隋嘉轩被他按住了手，点进了塌房热搜中。
　　多难听的话都有，他都不敢看，气也都不敢大喘，反观被造谣的人居然在笑。
　　天呐。
　　心理素质得多强大。
　　隋嘉轩小心翼翼，怕影响了他的情绪：“这会儿，是不是得发个澄清什么的，需要发吗？”
　　“肯定得发啊，这么大的事。”沈子寒见怪不怪，“每次都有选秀都会爆有人塌房，都成了固定节目，是嫌节目没有热度还是想打破现在的局面，疯了吧，这种事肯定有人在背后带节奏，好一些人巴不得对手出错，疯狂造谣，泼脏水。”
　　隋嘉轩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别被我找出是谁干的这件事。”
　　孙如清情绪异常稳定，他把这条热搜上的帖子以及下面的实时评论都看了许多，算是开了眼，见识到了生物的多样性。
　　有人欺负到头上了，当然得反击，他笑着问：“可以告吗？”
　　“当然可以。”专业领域，姜川柏有自信，“告他造谣和诽谤，送进去，老实说这种官司还挺难打。”
　　“对，不告还得了，这些人这么猖狂，我倒要看看是谁无中生有。”隋嘉轩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我看公司得马上弄起来，不然现在也不会这么焦头烂额。”
　　孙如清还在浏览着自己塌房的新闻，脸上带着笑容。
　　有夸就有踩，既然要进这个圈，还只是个开胃菜而已，如果被这点小事影响，他也不用干了。
　　隋嘉轩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怎么会有人这么怪，一般人看到坏新闻，或多或少都有点急，他像个事外人：“你别笑，我有点害怕。”
　　孙如清嘴角是上扬的，但是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好割裂的表情，隋嘉轩吞了口口水，惹到他肯定没好事，想当初进宿舍的第一天，他对付蛇，一针飞出去蛇就晕了。
　　他身上是带点功夫的。
　　此时，有人敲门。
　　工作人员：“孙如清，有事找你。”
　　不用猜，就知道找他是因为塌房事件，孙如清潇洒起身：“走了，去去就回。”
　　他走之后，隋嘉轩疯狂打电话：“成立公司刻不容缓。”
　　“说句实话，这种东西，真的很烦。”沈子寒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滚动鼠标，“落井下石，发了澄清说假的，但是有的人就是不信，拿出来反复说事，对现在肯定是很不好的，有好些人只管吃瓜，当初看一些乐子觉得还不错给他投的票，下次就不会投了，失去了一大波散票，排名可能会下降，但是凡事有利有弊可以培养一波死忠粉，风光出道，后面风光无限时，新粉上楼就会发现这个虐粉事件。”
　　温航也过来看电脑，看到蘑菇发型那条评论时，心里发虚：“你简直太了解了。”
　　“没办法年龄大，也就什么都知道。”沈子寒看得颇为认真，“你信不信，现在骂他的都是当初跟风夸他的一批人。”
　　“我信。”温航实在是担心，“他被叫走没事吧。”
　　沈子寒：“没事，了解情况而已，这件事蛮大的，节目组肯定会给他发澄清声明的。”
　　温航：“马上就要二公了，不会有影响吧，他。”
　　沈子寒回想起刚刚他的眼神，周围空气都冷了许多：“他是那么脆弱的人吗，趁现在，我们要不要聊一下他，外热内冷，千奇百变，摸不清看不透，明明是一个眼发红生气难过的事，他刚刚居然在笑，稳得像一座山。”
　　温航认为自己没资格，闭了嘴。
　　“很成熟。”姜川柏思考了一段时间开口道，“刚接触时觉得他很孩子气，深入了解一点不是，具体的话很难说，他的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
　　打了几个电话，隋嘉轩脑容量都塞满了，听到他们在说，也加入了话题：“我觉得吧，很可靠，跟着他感觉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
　　孙如清和一群领导层开完会回来后发现宿舍很安静。
　　沈子寒问：“怎么样。”
　　孙如清用着轻松得语气说道：“就是问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聊了一会儿，发声明呗，总不可能任由其发展下去，得给个交代。”
　　“那就好，我还以为就当没这件事。”沈子寒说，“你知道，我们刚刚在聊什么嘛，在聊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孙如清喝了口水，歪着脑袋看他，“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沈子寒也歪头：“怎么算没事干呢。”
　　孙如清靠着床架子，点了下下巴：“说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子寒有被他帅到：“帅哥，你搁这拍海报呢，为什么老天给了你这么好的一张脸，还给了你身高，合理吗。”
　　孙如清笑了一声，绕过他，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针灸器械包，一根根针拿出来观赏。
　　沈子寒见他欣赏针的表情如痴如醉，莫名一阵寒意。
　　“你知道吗？”孙如清拿出毫针捏在手里，“我有时候做梦梦到有人害我的时候，就会一针封喉。”
　　沈子寒见着银针反射出刺眼的光，配合他说的话，再看他的手看到一片红色，抬头他的脸上也挂着鲜红的血液。
　　他看向其他人，对他说的话每个人都带着点敬畏之心。
　　沈子寒用手掐住脖子，总感觉他的针下一秒飞过来把他KO。
　　把苹果摆放在桌子上，孙如清拉开一个距离，手一挥，毫针直直地扎进苹果。
　　没有用威胁的眼神，平静地让人害怕。
　　没有风吹草动，静寂才最吓人。
　　沈子寒看呆了：“你们刚刚看到了吗？”
　　姜川柏头皮发麻：“看到了。”
　　温航手脚麻木，太强了，他忽然觉得他对自己太仁慈，剪坏了他的头发居然只是不理睬当他是空气，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性措施。
　　上前把针拔出来，孙如清进了卫生间把苹果洗了，出来后当着他们的面大口一咬：“现在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沈子寒都想给他跪了，当今社会，他居然有这么强的手艺：“谁敢惹你，没好下场。”
　　姜川柏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他，他想到一个词：“疯批。”
　　隋嘉轩大气不敢喘，他当初是什么愣子，居然敢和他对着干挑衅他。
　　苹果很脆，咬一口嘎吱响，孙如清说：“别那么紧张，我又不是要杀人。”
　　“嗨嗨，”沈子寒心脏咚咚打鼓，“我也没觉得你要杀人，就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
　　其实刚刚那么骇人的气势，他感觉没杀过人是不可能拥有的。
　　“发了，动作还挺快。”隋嘉轩一秒刷新八百次，看到澄清声明，赶紧把可怕的气氛盖过去，“什么经核实都是假的，哼，让你们说，怎么还有人说自欺欺人，我生气了。”
　　“生什么气，对身体不好，继续吧。”孙如清拉开椅子坐下，依旧把玩着他的针，“我看看你剪视频，学一学。”
　　隋嘉轩超级在意：“别晃你的针了，我怕。”
　　孙如清收了起来。
　　沈子寒的心也落了地，乖乖隆地咚，千万别有不长眼的人惹他，不然没好下场。
　　*
　　经历了多日的休息，练习生精神饱满地出现在高清的镜头中。
　　经历过一批淘汰，在场的练习生少了很多。
　　从一进教室，孙如清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多道目光，前天发生了塌房事件，他肯定是每个宿舍议论的中心。
　　他能从中精准捕捉到不善的目光。
　　在座的都是竞争者，他要是被拉下来就能让出一个出道席位，有的是人盯着。
　　“第二次公演来袭。”林天意一进场，目光就落到第一排的他身上，罕见地没有看到他就想笑，“本次的公演主题是位置测评，Vocal、Dance、Rap三个位置，一共十二首歌曲供给大家选择，根据第一次顺位排名高低依次做出选择。”
　　“公演过后根据现场投票的情况，组内第一依然还是会得到十万的奖励票，舞台全部结束统计过后，三个位置的第一名会附加五万的奖励票。”
　　十五万票，听上去非常心动。
　　原本安静的练习生也因此躁动起来。
　　每次讲解规则时，林天意都感觉自己是机器人：“现在公布此次公演的选曲，每首歌的人数都是固定好了，满了就没了，请务必大家认真做出决定，在这里还是想提醒一下大家，你所做的决定关乎着自己的命运。”
　　空白版的幕布掉落，十二首新鲜歌曲出炉。
　　每位练习生根据自己的擅长方向关注的点都不一样。
　　孙如清一眼扫过去，大部分歌曲都没听过。
　　目前的情况是和上一次不同，这次不播放歌曲，听不到旋律和歌词也就拿不准喜好，完全就是看歌曲名盲选。
　　某种程度上相当公平。
　　“该怎么选呢。”林天意自问自答，“等会我喊名字，依次进挡板内，里面有歌曲卡片，选中哪个拿那个，然后进入到最后的隔间内根据自己的卡站在对应的卡片下面，听上去很绕是吧，进去就知道了。”
　　“所以第一个进去选的是。”
　　“韩珉宣。”
　　作为第一个做出选择的练习生可以随便挑，但是思考的时间也好，看着整齐排列的十二张卡片，韩珉宣非常纠结。
　　练习生进去后，林天意开始维护秩序：“不能交流哦，也不能约定好一起去哪个组，被我抓到的话，直接最后一个选。”
　　Vocal、Dance、Rap。
　　选哪一个。
　　孙如清进去后盯着十二首歌名。
　　《人鱼》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的，就这首，不纠结。
　　林天意才刚把他送进去就听到耳机里传来工作人员让他叫下一个的声音，这么快，这是一点都不为难啊。
　　“蔡唐。”
　　蔡唐也没想到那么快，他还在反复的纠结之中，愁得很，现在也只能小跑向前进入隔间做选择。
　　拿到卡，孙如清走到最里面。
　　一层一层关卡，搞得那么神秘，往里看去，他倒是很想知道，前面两个选了什么Dance曲目，搞不好选到同一首歌就有好戏看。
　　结果两人真的站在同一队伍中。
　　有趣。
　　大部分人都乐意看到这两人捆绑在一块，从对手变成队友。
　　李广白看到他眼睛一亮：“你也太快了，选了什么。”
　　孙如清亮出卡片给他看。
　　“《人鱼》，本来我也在想要不要选这个的。”李广白说，“但是我更觉得《After school》比较适合我，这首歌我没听过，不敢冒险，Dance组的其他三首都是热门歌曲，就这一首冷门的，你还真喜欢冷门歌曲。”
　　“挺好。”孙如清说，“等会儿二公出来后，这首就是热门歌曲了。”
　　韩珉宣表面笑嘻嘻，心里在吐糟，未免太自信。
　　一公他选到了李广白，这次可没有那么自信，这里有的是奇葩爱抢戏的学员，他就不相信每次他都那么顺。
　　还不是闹出了塌房热搜。
　　澄清了，谁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为了保他，他的私生活谁知道。
　　“我真的还蛮想和你一组。”有镜头，韩珉宣假装好心上前，“哎呀，错过，下次三公我希望我们能分一起。”
　　孙如清盯着他不说话。
　　韩珉宣没想他装都不装，也好热脸贴冷屁股，多的是有心人拿着八倍镜看节目分析每个人的动作和微表情。
　　被骂了可不关他的事。
　　蔡唐一进来三人团在一起，有点吓人：“你们三个不会在一组吧。”
　　“没有。”孙如清自动分开，站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蔡唐边走边亮出自己的卡片：“我是《After school》，该不会你们也是。”
　　李广白点了点头。
　　蔡唐心中是比较开心的，和第一第二一组，镜头肯定不会少，和他们打好关系准没错。
　　穆宁一进来看到三个人站成一排有点吓人，还好自己不是同一首歌。
　　孙如清看着门口等待下一个人进来，主要是观察他认识的人还有，有没有选《人鱼》的练习生。
　　德吉和央吉两人去了不同的Rap组。
　　孙如清没想到很快迎来了他的队友。
　　阿米尔。
　　一共总投票第一，有着强悍的Vocal实力，居然没去Vocal组，选了这样一首歌。
　　阿米尔见到他心中甚是激动：“好巧。”
　　孙如清点头示意。
　　“《人鱼》，我居然猜中了。”沈子寒冲了进来，“揭晓歌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适合，没想到啊，我简直是个预言家。”
　　孙如清：“你选了什么？”
　　沈子寒也是做了个胆大的决定：“Rap，哈哈，挑战一下自己写词。”
　　练习生一批批进，很长一段时间里队伍里都没有再加人。
　　直到看到门口出现一个人直奔他的位置。
　　夏静言。
　　孙如清对他的印象是，肾虚脸。
　　还真是巧了，接下来又来了一个林凛，两个都是李广白的舍友，上次去他们的宿舍帮他扎针的时候，两个人都想占便宜要他掏钱免费扎针，态度相当狂妄。
　　李广白简直就是大倒霉蛋，有这么一群同公司的舍友。
　　碰见了难搞的人，看来二公注定不会平和。
　　Dance组其他三首歌曲人满得很快，尤其是《After school》，抢手歌曲，成员也都是人气选手，相对之下他们组在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迎来最后一位队友。
　　文圣一。
　　起初被迫地拿到《人鱼》这首歌，文圣一他是担心大过于期待的，但走进来看到他，忽然有了安全感。
　　终于幸运了一次。
　　所有练习生选择完毕之后马不停蹄前往练习室练习，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
　　氛围一度非常尴尬。
　　“那个。”夏静言选择好歌曲进到房间的那一刻，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镜头可是自己挣来的，他积极主动提出，“按照规矩，我们先商量一下part的分配，尤其是C位和队长的选择，因为要展现舞蹈，我自认为我的舞蹈挺好，所以我认领队长，你们有意见吗？”
　　同一个公司出来的朋友，林凛当然没意见：“我同意。”
　　“我也没有。”谁厉害谁当，在专业领域上，孙如清不多说一句话。
　　全票通过，夏静言快乐地把贴纸贴上，有了权力，精神面貌都不一样：“接下来就是位置的分配环节，是这样的，舞是需要我们自己编的，目前根据我们组的能力，你们两个擅长声乐，但是这是舞蹈组，我们公演时，不需要唱歌，歌是在录音棚录好，所以看来只能我们两个辛苦一点，把舞编好，然后再带着你们学。”
　　文圣一虽然排名不高，也没有亮眼的表现，但是他自认为不能坐以待毙：“我也可以编舞，我有过编舞的经验。”
　　“哦。”夏静言不喜欢有人抢自己的风头，可现实情况要他大度，采不采用还是另一回事，“那太好了，多一个人我们也轻松些。”
　　拿下了任务，文圣一跃跃欲试，他有满腔的热情扑在上面。
　　“开始选C位吧。”林凛说，“想当C位的请举手。”
　　孙如清举起了手，他一看所有人都举了手。
　　“行。”夏静言并不惊讶，“我感觉不急，现在舞蹈还没编出来，也不好选，所以我想今天一天把舞编出来，每个人表演之后再来投票，这样会不会更公平一些。”
　　“好。”林凛跟他一唱一和，“就这么办吧，时间有限，我们三个现在就开始听歌编曲吧，至于你们两个可以先熟悉歌曲，不会编舞也可以讨论一下整首歌的方向往哪走，毕竟舞蹈的概念也很重要。”
　　对内就此氛围两组。
　　一组编舞，一组讨论。
　　孙如清和他共用着有线耳机，既然是讨论，他想到什么说什么：“这个歌的故事背景是《小美人鱼》，讲述的就是人鱼公主上岸之后因为爱情付出了生命，整首歌的基调我听着有点悲凉，爱情很好，但是我们可以换个主题，海洋保护，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经他一说，阿米尔思路都打了开来，“这首歌和其他三首歌很不一样，节奏不是很强，区别于其他的男团舞，说句实话这首歌更适合放在Vocal组里。”
　　一有了主题，想法如雨后春笋冒出来，孙如清说：“至于这首歌的呈现我想是脆弱和破碎，也正是因为不同，所以我们更要和其他三首歌割裂开来，我想把这个舞台做成抑郁质的舞台。”
　　阿米尔没有他脑子那么活，想法少，但是他提出的想法都很好，为了团队好他肯定是赞成：“对，我记得你一公舞台的镜头就有特别设计过，我很喜欢，我想我们这次依然可以延续下去，我们编不了舞，可以在这方面多花心思。”
　　时间一份一秒过去，练习室的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夏静言有点不放心他们，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去询问他们的进度，听到他们的描述后，眉头一皱：“不好吧，既然是舞蹈组，动作肯定是越复杂越高难度越激烈越好，画面也有张力，海洋保护没必要吧，爱情主题挺好的，破碎风我不太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坎坷的二公开始
　　蘑菇头殿下，加油，生气的时候可以摸针不可以飞针


第47章 二公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 孙如清并不要求他的想法被每一个人采纳。
　　“虽然我不懂编舞，但是，从原曲出发, 偏舒缓的风格是激烈的舞蹈动作会不会不搭。”
　　夏静言对他戴着有色眼镜，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喜欢：“也不会啊，你也说了你不懂编舞, 整首歌的节奏是分轻重缓急的, 该缓的时候缓, 该激烈的时候激烈, 一直平平在舞台上很吃亏的，得有一个爆发的高潮。”
　　“是，我知道。”孙如清暂时不清楚他的态度, 从他的话中提取有用信息。
　　无论之前有怎样的矛盾, 夏静言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想我们队好。”
　　既是一个队，孙如清对事不对人：“因为舞台表演分多个环节，表情也占比例, 舞美的话会加分，画面好看视觉这块会给观众一个好的体验, 我们的基调要定好, 才不会出错。”
　　“嗯, 我觉得基调和主题无所谓的。”想法蛮好, 但是无用功, 夏静言说, “在观众的角度要看我们的技巧和舞蹈齐整度, 至于主题暂时先不用考虑, 哪一个都行, 不需要把时间花在上面，你们的舞蹈我挺担心的。”
　　讲不通，孙如清没再浪费口舌：“舞蹈，我会努力。”
　　阿米尔一直在观察两人的互动，以此来调整自己：“我也会。”
　　“行吧。”能控制全队，尽可能有利于自己，夏静言那叫一个舒坦，“我接着去编舞了。”
　　孙如清现在懂选择所引起的巨大效应，能有一队思想上契合的队友是多么不容易，一公他压根就没操心过，每个人的想法都在一个方向，拧成一股绳往前冲
　　而现在，在沟通上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没办法规则就是如此，他不后悔自己做的所有决定，每一种不同的体验对他来说都很新鲜。
　　如果实在不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适当偷会儿懒，也不是不行。
　　阿米尔问：“我们还往破碎的方向走吗？”
　　孙如清一脸无所谓：“你没听他刚刚说的吗？”
　　阿米尔看不懂他，明明他很想，居然没有据理力争：“所以保持原有主题不变，不花心思。”
　　“练好舞蹈。”
　　孙如清有空来研究起他，不出头的性格，看上去是个没主意的人，真的是吗，他刚刚明明可以辅助自己将好的想法摆出来。
　　事实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大Vocal来舞蹈组，这就说明他是一个相当有主意的人。
　　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阿米尔回避说：“也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练好舞蹈，其他以后再商量也来得及。”
　　“也是，只是一个舞台而已。”孙如清很会审时度势，该休息就休息，他直接躺了下来，“练好了，就行。”
　　阿米尔知道他不走寻常路，没想过居然这么放松。
　　孙如清边听歌记歌边实时接受那边的编舞情况，关系好能看出来，夏静言和林凛有商有量，而被丢在一旁的文圣一，一个人在沉醉的编舞。
　　没能力，就只能处在被动的情况。
　　肚子里没东西就是不行，他在想要不要提升自己，算了，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每个人擅长的东西毕竟不一样。
　　一口气也吃不成大胖子，技能还是等以后出道再学。
　　“你们觉得。”拿到的段落很少，文圣一编舞的速度很快，他找到两人商量，并怀揣着期待的心展示，“我这些动作怎么样？”
　　夏静言压根就看不上他，也不可能让他来抢风头：“我觉得意思没到，你呢。”
　　“有点太没有力度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林凛太知道他在想什么，“前奏软绵绵，桥段太简单，结尾无病呻吟，跟我们俩编造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自己排名是不好，文圣一在编舞方面还是有点自信，被贬低得一无是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
　　身后没有人支持，就会孤立无援。
　　“不好意思。”孙如清坐了起来，“舞蹈是给观众看的，作为观众我有话要说，我觉得这几段都挺好的，软绵不代表无力，符合歌曲情景，温柔的输出也是一种坚定的回答。”
　　被夸了，文圣一内心的阴霾扫去，对他投向感激的眼神。
　　孙如清把话扔给一直隐身的人：“阿米尔作为观众的你，认为他的这几段编舞咋样。”
　　阿米尔本不想掺和，现下也没办法，他也不会得罪任何一方：“我不太懂，看不出门道。”
　　夏静言不会明面上和他闹矛盾，场面话谁都会说，至于执行那就是另一回事：“有疑问是好事，可能是我们太主观想法了，我们再讨论讨论，争取风格统一，融合好。”
　　林凛当然是支持自己的舍友：“是，所以才需要你们多提提建议，主歌副歌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要不再调整一下，可能有更好的动作。”
　　文圣一想也是：“我再尝试编几版不同的吧，等你们弄完我们和一遍，找出不顺畅的动作再改，对了主题。”
　　“沿用原主题。”夏静言压根就没想过用他的编舞，“按着原来的编就行。”
　　“行。”文圣一快乐地投入工作中，可以为团队做出贡献，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两人的小把戏，孙如清清楚他们的为人，不可能没有看出来，以后练习室可热闹了，也挺好的，刺激一把。
　　目前把歌学会要紧。
　　冷门歌曲好听，可惜了，不能采用海洋保护的主题，孙如清脑子太多想法都没办法实现。
　　人鱼，海妖的呼唤，大海的传说，珍珠，蛊惑的歌声，无法泯灭的灵魂，神秘而又向往的生物。
　　本该拥有纯净无瑕的生活环境，可惜环境被破坏，栖息地在慢慢消失，波光粼粼的海面最开始被恶心的垃圾所占领，后来化学试剂和废水让蔚蓝的大海变成了废水基地。
　　有太多的联想词。
　　编舞动作可以不要那么死板，放开，利用可以利用的道具，比如说白色如海浪且拥有珍珠色泽纹理的绸带，以此来象征海洋。
　　起初人鱼在海洋里畅游，后来海洋被污染后变成了扼杀人鱼的工具。
　　其中太多文章可以做，可以有的人脑子里就只有一亩三分地。
　　不行，舞台一定得做好，浪费了这首好歌多不好，得想个办法。
　　孙如清脑袋飞快运转。
　　孙子兵法。
　　欲让其亡，必让其狂。
　　孙如清突然开口：“哇塞，你唱歌好好听。”
　　阿米尔不好意思挠挠头。
　　“你会吟唱吧。”孙如清说，“让人可以起鸡皮疙瘩的空灵的歌声。”
　　阿米尔：“会。”
　　孙如清：“你哼一个让我听听。”
　　阿米尔张口就来。
　　不愧是大Vocal，说来就来，音高歌还稳，唱得更幽怨一点更好，适合放在歌曲后半段，海洋遭到破坏后，失去了生存希望后人鱼的呐喊。
　　孙如清鼓掌：“你怎么不去唱歌组，可惜了。”
　　“想挑战一下自己。”阿米尔想更多地展示自己，让观众看到自己全方位的实力，自己才会排名更高，每一步都要走好。
　　孙如清：“有胆量。”
　　“你呢。”阿米尔问，“我感觉你也更适合唱歌组。”
　　孙如清在想舞台，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着：“我，我只是选了这首歌。”
　　阿米尔：“哦。”还真是有点任性和随意。
　　好的队长，会让能力者凸出自己，孙如清看着三人的舞蹈动作，从他外行人和半生不熟的内行人来看，那两个能力是有的，但是方向错了。
　　炫酷的动作压根就不适合这首歌，太硬，反而文圣一所编的柔中带刚的动作完美贴合。
　　文圣一换了好几版动作后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全身心投入他们的编造中，趁着他们停下来交流时，说出自己的看法：“副歌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适合鼓点强的歌，也偏机械。”
　　最讨厌有人指手画脚，夏静言耐着性子说：“没办法，整首歌都有点平，不这样改对比其他三首歌很吃亏。”
　　文圣一平静地说：“也正是如此，发挥出我们的长处，说不定让人眼前一亮。”
　　林凛上下扫视一圈：“我看可能观众看我们舞台会看睡着。”
　　夏静言：“哈哈哈。”
　　忽然，文圣一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了，他感受到了他们莫名其妙的恶意。
　　林凛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我看看你编的其他版本。”
　　文圣一把他编的每个版本都演示了一遍，外带讲解，用心做出来的东西，他希望能得到认同。
　　“先这样吧。”夏静言采用拖延战术，“我们也快结束了，到时候整合在一块，你可以先去休息，保存体力，接下来就交给我们。”
　　没办法，文圣一只能停下来，他知道他们两个想包揽全部的工作，好让后期把做好事的镜头全留给自己。
　　怎么会有如此霸道又专制的两个人。
　　这样的队伍真的好吗？
　　对了，还有他，文圣一看向了救命稻草。
　　孙如清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走到门口时，有个人正好出来，看到他脸色一变，同手同脚往前走。
　　“卧槽。”
　　里面的人见了他表情更是惊悚。
　　孙如清已经习惯。
　　这群人在特定场合，见他跟见了阎王一样，他可没有看别人私密器官的兴趣爱好。
　　“那个。”文圣一跟进来，洗手又洗脸，等他完事，然后拉着他小声说，“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很霸道，看起来讲理，其实一点都不讲理，一点儿都不听取别人的意见。”
　　孙如清难得碰上他：“最近没有好一点。”
　　“怎么敢，每天都那么累，而且。”文圣一红了脸，“反正早上的时候，你懂的，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我们队完蛋了，有两个皇帝。”
　　形容很准确，孙如清笑了笑。
　　“他们以为自己多厉害，就能说一不二。”文圣一不吐不快，“他们的智商能够理解《人鱼》这首歌能传递出来的意念吧，爱情与很多种演绎方式，原曲是缠绵悱恻的伤感故事，是心与心之间的撞击，他们倒好，变成了你不好，你骗了我，我要掐死你，我的妈呀没有一点美感，就算他们什么高难度动作都用上了，有什么用，偏题作文。”
　　孙如清以为是个小怂包，没想到还是个小炮仗。
　　“我感觉只有你能压得住他们了。”文圣一把他看成顶梁柱，“等一下编舞完成验收的时候，我会提出意见，你也要说，他们不会忌惮我，但是会忌惮你，他们都不敢惹你的。”
　　“没用的。”孙如清早已看透，“皇帝是不听平民的建议的。”
　　文圣一的天都塌了，本来排名就低，走之前想弄个好舞台的愿望都灰飞烟灭，他眼神都变得空洞：“啊，怎么办啊。”
　　孙如清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该吃吃该喝喝，该偷懒该偷懒，保持好心情。”
　　管事，不管事，文圣一在想，他是甩手掌柜的类型吗，还是努力刻苦的类型。
　　不知道文圣一，他心大得很，完全没有烦恼，而他自己，一点事都能焦虑半天。
　　在一个巨大的竞争环境中，人怎么能这样轻松随意。
　　孙如清没急着回去，而是到处逛了逛，看其他组尤其是舞蹈组的进度如何，他先是转到了穆宁所在组。
　　他们表演的歌曲是《春风醉》
　　听了几耳朵，根据歌词释意就能迅速猜准主题。
　　也一下把他拉近了之前的生活。
　　不得不说，这个主题，他熟，也在他的舒适区。
　　国风歌曲，江湖概念，荡气回肠的曲风配上洒脱的舞蹈动作，队内气氛一片良好，每个人参与进舞蹈的编排之中，尽情抒发着自己的意见，在意见中改进。
　　穆宁看到他跑过来：“你咋来了。”
　　孙如清伫立在门口：“上厕所，顺路看看其他组的进度。”
　　“这首歌挺不好弄，我们吵了好久。”穆宁拥有着开心的烦恼，“连发型还有道具都吵个天翻地覆，有的人觉得飘一点，有的人觉得扎起来，有的人说干脆不弄，道具，佩剑，笛子，应有尽有。”
　　孙如清随口一说：“那不如扇子咯。”
　　穆宁觉得可行：“扇子，好耶，比起佩剑方便携带还好看。”
　　“来来。”向新羽和队友讨论地热火朝天，这才注意到门口的他，把他给拉了进来，“蘑菇头殿下，大家都知道你脑洞最开，你的想法很新颖，你听我们的歌，说说你的看法。”
　　“就是，上一次公演，我可喜欢你们的舞台，很有设计，我也想弄。”
　　“对呀，说说看，我们讨论了很久，急需你的建议。”
　　“春风醉，可以花里胡哨一点。”孙如清大胆地说，“初舞台，李广白他们就表演了国风歌曲，整体动作爽利，有种刀光剑影的既视感，这首歌也是带着江湖的概念，你们可以跳脱出现有的框架，荡气回肠不一定就是整肃，穿得整整齐齐，以冷色为主，相反的可以用暖色。”
　　“本身《春风醉》歌名就有点飘，其曲是大气磅礴的，我想凸出少年，也和你们的整齐气质匹配。”
　　“意气风发的少年，志向远大，我想起有些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还有五陵年少金市冬，银鞍白马度春风，等等之类。”
　　“或许还可以，视野再放宽点，花楼的男人，唱小曲，看似春风一醉不念事儿，其实都是卧底，都心系天下。”
　　说到擅长领域，孙如清滔滔不绝。
　　说多说少，都是自己的想法，孙如清不会强行让他们接受自己的意见：“以上仅供参考。”
　　“太牛了，蘑菇头殿下，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是我们没想过的风格，居然还可以这样。”
　　所以说第三不光是运气，就他马上能说出舞台风格概念，穆宁都觉得他是天才：“好，你说得太有画面感，按照你说得来，我们的舞台绝了，跟你说。”
　　“是的。”向新羽耳目一新，“太感谢，点子多就是好。”
　　“不客气。”得到情绪价值，孙如清多说了一点，“至于你们的服装轻薄，飘一点，跳舞的话古装是会遮动作的，这点你们可以自己考量，发型，戴头套我不建议，难看又死板，不适合古装的一点不要弄，可以短发，可以接点长发，不用太厚，按照个人需求弄点发饰即可，主打的就是轻盈。”
　　经过高人点拨，困扰的问题解决，穆宁已经迫不及待按照他的方向开始改变整体舞蹈风格：“OK，你算是帮了大忙，有机会请你吃饭。”
　　向新羽：“别啊，食堂一聚，晚上一起吃饭呗，多多沟通。”
　　“行。”孙如清答应下来，“我走了，我去其他教室转转。”
　　下面一个是《After school》组，他们组已经开始合练，里面全是舞蹈高手，进度首先就领先其他组一大截。
　　另一个舞蹈组也挺不错，队员之间有商有量，说说笑笑。
　　都是强劲的组合，谁都不想输。
　　经过上午加下午的努力，歌曲编舞终于结束。
　　夏静言可谓是倾尽了权力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案，他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是这样的，舞已经编完了，你们先看看。”
　　两人表演，三人排排坐欣赏。
　　孙如清前所未有认真去验收他们的成果。
　　海洋深不可测，让人类产生巨大地探索欲望。
　　风平浪静时，可以看见漂亮的珊瑚，五彩斑斓的鱼儿，慢悠悠的海龟，飘逸的水母；起风后，风暴来临时，巨大的海浪会吞噬掉一切。
　　而人鱼，被认为是海洋的主宰者，代表着未知的海洋文明，充满着幻想主义色彩。
　　从他们形式化的舞蹈动作中，他没有看见一点美感，没有可以沉思的余韵。
　　就只是表演和呈现了不同的动作而已。
　　不能说他们实力很差，很多舞蹈动作难度很高，也看得出来他们花了心思。
　　结束后，夏静言非常想要听到夸赞：“怎么样，是不是很好。”
　　林凛大度地说：“差不多花了一天，我们两个也花了很多心思，可能对你们来说看不出太大的区别，我们两个是很主观的，认为自己做出来的东西是最好的，可你们很客观，可以看出不好的地方。”
　　阿米尔是不满意的，歌曲和舞蹈动作有很强的割裂感，他却不会去当出头鸟。
　　文圣一发现他们完全没有自己的编舞，如果一开始就不打算用，为什么不一早说，给他希望又毁灭。
　　真坏。
　　大清都亡了，还想当皇帝。
　　文圣一还是想争一争：“我还是觉得有点硬了，你们编的动作是很好，就是不太符合歌的意境，歌是个悲剧故事，不说撕心裂肺，而是幻化成泡影，现在我的感觉是重重落在地上的铅球，而不是幻化成泡沫的随风而逝的泡泡。”
　　夏静言瞬间脸黑，就他懂，他没有选择刚，而是换了个说法：“是孙如清提出来的海洋保护，我后来想了想往这个主题靠挺好的，塑料垃圾，化学物质泄露，生态环境被破坏，重金属风，沉重的主题。”
　　甩锅。
　　嗯哼。
　　孙如清表示，他可不背锅：“我的想法主题确实是海洋保护，但主角聚焦在人鱼身上，赖以生存的环境被破坏，哀嚎或是尸横遍野，找不到生的希望的他们，最终还是原曲的结局，变成了泡影。”
　　“所以，我们在你的想法的基础上加以改进。”林凛开始辩解，“总体来说这个风格很新颖，我们编了一天的舞蹈，我觉得可以开始着手练习。”
　　完全把讨论的口给堵死了，他们两个真的是没救了，在他们眼里，所有人都是白痴。
　　文圣一那叫一肚子气。
　　夏静言把控着全场的节奏：“好的，我们先学副歌，开始选C和分part吧，时间不等人。”
　　孙如清起身，由着他们来，也顺着他们来。
　　副歌最难，几个动作所有人学了十分钟。
　　学生和老师没法比，完成度也比不上。
　　“好的。”目前一切都在把握中，夏静言说，“现在每个人都表演完了，现在开始把C位定下来。”
　　“我先说一下。”林凛说着洗脑的话，“C位呢，肯定是要选舞蹈最好的，也是能够撑得起消化得起所有的部分，到了公演舞台时，一个好的C位对于团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他是门面，他好整个队伍也好，好，我也不啰嗦那么多，谁先投票。”
　　按照目前的状况，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选C位只是歌过场，队伍里完全由他们两个“舞蹈大拿”掌控着。
　　其他人的选择也根本不重要。
　　孙如清根本没听他啰嗦，扬起一个笑脸：“那就我先来，我赞同林凛的说法，能站到C位就是全队中最厉害的，我们队就你们两个舞蹈很不错，这是舞蹈组，你们又是编舞，后面得靠你们教我们跳，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在编舞的过程中已经掌握了舞蹈，熟得不能再熟，因此我认为C位在你们两个之间诞生。”
　　夏静言起初认为他会跟自己对着干，没成想他人还挺有眼光，还以为他会闹事呢。
　　“嗯。”孙如清表现出难以抉择，闭着眼思考了两秒钟，“我选林凛吧，他驾驭得更好。”
　　夏静言刚挺胸，都准备把C位贴在自己的胸口，结果来了个急转直下。
　　林凛很是惊喜，在他心里夏静言比他厉害，C位肯定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支持自己。
　　文圣一本来是对他的话很是不解，但是跟着他走准没错：“我也投林凛。”
　　夏静言心一沉，他看着对方，这和他们当初商量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林凛完全处于突如其来的惊喜之中。
　　阿米尔则是选择端水：“那我选夏静言。”
　　“好了，投票结束。”孙如清拿起贴纸往他胸口上一贴，按紧，用着夸张的语气说，“恭喜你，拿到了C位，后面靠你了，我们基础有点薄弱，希望你能多担待点。”
　　头一次得到重用，林凛拍拍胸口，眼中闪烁着光芒：“好的，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待。”
　　夏静言失魂落魄。
　　孙如清眼神在他们中间来回，有喜就有忧。
　　那么团结的话，就内斗起来吧，谁也别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蘑菇计划再次启动！！！


第48章 二公
　　拿到了C位, 林凛前所未有地认真负责。
　　一直以来他在公司都没有很大的存在感。
　　李广白是天之骄子，在公司多名练习生激烈的竞争下两年考核次次都能保持第一，有天赋加努力加有毅力, 关键颜值也是断层的存在。
　　花笙和汪思奥两个人在全能的基础上Rap凸出，平时张扬肆意，性格也很活络, 吸粉能力也强, 粉丝数量在公司的排名中属于前几。
　　夏静言人缘也好, 组织能力强, 也有综艺感，敢想敢说，喜欢他的人也很多。
　　只有他好像哪哪都差一点, 跟着他们屁股后面在转, 是个不起眼的存在，过得很是提心吊胆。
　　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让他抓到可以出头的机会，他希望变成聚光灯下的宠儿, 好好地争一口气。
　　“不用这么着急。”被推上了主角的位置，林凛并不慌张, 变得颇有耐心, 恨不得自己上他们的身帮他们跳, “对, 转身的时候不要太快, 还有这边抬手的角度要注意好。”
　　“老师。”孙如清是个乖宝宝, 不会的地方就问老师, “我这个动作老是做不好, 不知道这个胯怎么扭才自然好看, 我看你这个动作做得特别好看，你能不能再示范一下，慢一点，我好观察细节。”
　　林凛现在懂了为什么老师都喜欢嘴甜的好学生，他笑靥如花：“你看好了，其实就是在wave的动作上幅度更大一点，有的人顶跨的时候是用屁股发力，有的人是腰腹发力，看似一样的动作用不同的发力方式，其呈现出来的结果会大不一样，你看好了。”
　　他教的确实仔细，孙如清本来就会，眼下更会：“我终于会了，老师，你教得太好了。”
　　“没有。”林凛被他夸得找不着北，谁说他是刺头，他可太乖了。
　　“还有我。”虽不知道蘑菇头怪异的举动下是什么计划，文圣一知道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选择跟着他的步伐走，“我的出腿动作老是错，配合手势也总是弄反，急需你的纠正。”
　　“不难啊，你肯定太着急了。”林凛现在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知心大哥哥，“这就和走路同手同脚的问题一样。”
　　主场完全被他抢走，夏静言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这和预想得完全不一样，拿不到C位，做吃力不讨好的队长有什么用。
　　从尽心尽力的编舞者到边缘人物，他算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样下去可不太行。
　　他得挣回来。
　　“等一下。”夏静言有异议，“我觉得这块儿动作编的时候很好，一旦开始实验起来就比较别扭。”
　　“是吗？”林凛习惯了听从他的指挥，马上开始怀疑，“我也觉得，别别扭扭的。”
　　“是吧。”夏静言马上把主动权拿回到自己手上，“这样吧，我们也练得差不多快两个小时，休息一下，我们两个人再把这里改一下，很快的。”
　　“行。”林凛脑子活跃，身体也充满力量，根本闲不下来，“我认为这里走位，可以再灵活一点，改变换位之后跟着歌节奏快一点，迅速抓住观众的眼球。”
　　“不，刚好相反，得慢慢接上才好，不然很容易出现舞台事故。”夏静言的目的就是反驳和打压他，“我，你还不信我吗？”
　　“可是。”林凛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比自己强，他说的话肯定没错，“好，就按照你说得改。”
　　轻松拿捏，夏静言太了解他，喜欢跟在自己后面有样学样，平时给他做多了服从性测试，他完全就是自己的狗。
　　狗面对主人一向是说一不二的。
　　就凭他的实力等导师检查时还不得骂得狗血淋头，在团内乌烟瘴气时他再站出来解决危机，剧本岂不是更好。
　　改完舞蹈之后，夏静言给他捏了捏脖子：“你能拿到C位，机会特别好，加油，一切有我，我当你的后盾。”
　　林凛完全放松，也完全信任他：“嗯。”
　　看着两人相亲相爱的场面，孙如清也是很开心，瞧，多好的一对搭档，也不知道会不会翻脸，或者翻脸之后遇到共同的敌人是否同一战线。
　　他可太期待接下来的每分每秒。
　　文圣一很想问他心中的打算，可不是好时机，尽管他们现在学的舞和歌曲一点都不搭，二公登上舞台可能会交出一份糟糕的答卷，他却一点都不慌张。
　　这就是一个可靠的依靠的感觉吗？
　　简直比提心吊胆的一公爽太多。
　　孙如清手指在他肩上戳着玩：“你经常编舞吗？”
　　“嗯，也不能说是经常吧。”文圣一谦虚了点，“对这方面我很有兴趣的，也编过很多舞蹈，我想这要是出不了道就去当舞蹈老师的。”
　　孙如清：“学舞蹈几年。”
　　“好多年了。”文圣一实话交代，“从八岁开始吧，老师说我天赋不是很高，但我很喜欢，就一直坚持到现在。”
　　孙如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编的舞。”
　　文圣一：“十五岁吧。”
　　孙如清点点头：“那你很有经验咯。”
　　“也不是啦。”文圣一还是不习惯有人夸奖他，肩膀缩了一下，“也就是编着玩而已。”
　　孙如清眼光放远看着两个黏在一起的人：“我看你刚刚就编得挺好的。”
　　“嗨。”文圣一低头缩小了声音，“有什么用啊，还不是被替换了，真是的，不想要早说，我就不白费那个力气了。”
　　说着说着，文圣一忽然发现了一点微微的意思。
　　“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他肯定是不会乱问的，所以。
　　从他肩膀上戳到脑袋上，孙如清说：“当然是有用的。”
　　文圣一差点尖叫出来，所以他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什么吃好喝好睡好，什么轻松面对，都是障眼法，他肯定会采取行动。
　　二公有救了吗？
　　孙如清对他眨了个眼：“结束的时候跟我走。”
　　文圣一摸着心脏，这就是得到重用的感觉吗。
　　他是不是要用自己的编舞，登上舞台后那么多人都看得见他的编舞，也太给自己长脸了。
　　阿米尔从外面进来：“要香蕉吗，补充体力。”
　　“要。”孙如清是个到点就下班的人，特别不喜欢熬夜，不过目前的情况，不得不让他费脑费体力，有点烦恼，“多吃点，加紧训练。”
　　“好。”文圣一炫了一根。
　　两人商量好新的舞蹈动作之后，队伍重新投入训练。
　　夏静言再次先他一步拿到主动权：“新的动作大家看好了，和之前的动作区别不大。”
　　“对。”林凛和他站在同一排，也是另外三人的前排，好教授以及纠正他的错误，“注意看。”
　　“跳跃转身之后的抬手动作。”夏静言打断他的话，“一定要做齐，齐整度是我们特别注意的地方，只有齐画面才好看，不让松散的话一看就是没有努力，就会被观众嘲。”
　　林凛通过镜子观察道：“阿米尔你的手。”
　　夏静言再次打断他：“阿米尔你的手太低，角度也不对，歪了，往左边来一点，对，孙如请手放下来点，太高了，文圣一你的动作不错。”
　　接下来好几次都是这样。
　　林凛没有说话，他也不是故意的，他的习惯就是这样，再说了他也是为队伍好。
　　连续不断练习，时间过得非常快，也到了回去休息的时间。
　　林凛抢到话说：“今天大家辛苦了，我觉得你们比我想象得更有实力，我相信我们二公一定能拿到不错的成绩，明天见。”
　　阿米尔自知自己舞蹈实力还不够：“我还想留下来再练一会儿。”
　　夏静言：“我陪着你。”
　　林凛愣了一下，他刚想说自己陪，就被他抢了先。
　　阿米尔：“好，麻烦了。”
　　夏静言转头对着他说：“你的任务很重，今天也是最累的那一个，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明天精力会更好。”
　　林凛本想跟着他一起的，但他话都开口了，能休息肯定想休息：“好，我就先回去了，你们注意别搞到太晚。”
　　孙如清二话不说出门，不在练习室多待一点时间，现在已快十二点，理应是睡觉的时间，他最讨厌的就是熬夜。
　　文圣一一路蹦蹦跳跳：“你今天为什么选他还捧他，是不是你计划中的一环。”
　　“懒得说。”孙如清不想多说话，“说说你的编舞方向。”
　　“我想的是水舞台。”文圣一放开想象，“下面一层晃荡的水花来模拟海浪，中途加入墨水变成黑水，我们在上面跳，但是是不可能实现的，太麻烦，而且有水的话容易滑倒，收拾起来也麻烦，重要的是要很多钱，他们肯定不会弄，pass。”
　　就凭这一点，孙如清相信他一定能带给自己惊喜：“想法确实很好。”
　　“是吧。”文圣一觉得有点可惜，可逮着机会畅所欲言，“我的方向在讨论的时候说清楚了，被他们抛弃的我编的前奏、桥段、结尾的舞蹈动作都带着水波纹，他们说有点柔，是柔，但不是他们所表示得软弱无力，舞蹈不是越刚越硬越好，而且他们给到我的不是主要部分，能够展示的就那么一点。”
　　深夜，又是冬日，冷风一吹，吹得脑袋极其清醒。
　　孙如清把自己的构思分享给他：“前奏是引子，就是个亮相的环节，动作不需要太多，把主题情绪引出来，舞台设计的话，可以有水纹晃荡，让画面更为灵动好看。”
　　“还得是你。”文圣一想的都是动作，而他明显思维更宽。
　　孙如清漫步走着：“因为我不懂编舞，就只能在其他方面下功夫。”
　　“这也是编舞的一环。”文圣一摇摇头，对他的认知深，也就更为欣赏，“跳舞厉害被称为舞蹈机器，没有创造力也不行，在他们把我排挤在外，我其实也想着编了一会儿，主歌副歌两个板块要编好确实难，不能跟他们一样一直塞东西一直放出来，是要收放自如，这都是基于这首歌的调性上，关于每个人的展示更要好好设计，总得来说是一项非常大的工程。”
　　“我没事的时候也去看了其他组。”孙如清说，“想要给予观众一个有记忆的舞台，边角料要下功夫，舞台有十二个，看多了视觉会疲劳。”
　　他说的都是重点，文圣一也有同样的想法：“是不是《After school》进度超快，我感觉今天一天他们就能把舞蹈整会。”
　　“对，整体实力不同，曲风也适合激烈的高难度动作，呈现出来的效果会很爽。”孙如清说，“乱逛的时候我还给《春风醉》提供了一点建议，他们的舞台应该会蛮不错。”
　　“有好就有差。”文圣一脑袋疼，“我可不想当差的，该怎么在那么强的组合中，突出重围呢。”
　　孙如清给出正解：“利用道具，道具贯穿我们的整个舞蹈，作为一个强有力的标志。”
　　文圣一敲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
　　进了宿舍，立马就暖和了许多。
　　文圣一去了他的宿舍，反正也就隔了几个房间而已：“什么眼罩，捆绑的丝带啊，都是些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道具，我们呢，用什么。”
　　孙如清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既然是海洋，拿一根白色有光泽的绸带加到里面，配合着舞蹈动作呈现，可以穿拂着，可以用来束缚，一个污染前，一个污染后，或许白色可以变为黑色，你编的动作正好也可以前后做出对比。”
　　有引导就有思路。
　　他灵感喷发，脑中仿佛真的有一根白色的绸带将凌乱的动作整合在一起。
　　“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编了，前后对比，心灵上的震撼，灵魂冲击。”
　　“真好。”孙如清往椅子上一坐，脑袋往后仰，看着他，“动动嘴皮子，剩下的事儿就可以交给你。”
　　文圣一被他完美的骨相给冲击到，从下巴往上看的死亡角度居然也那么好看，尤其是眉眼到鼻梁的那一块儿，太立体。
　　可能是累了，眼皮尤其深，眼神也尤为深情。
　　“你相信我。”
　　孙如清抬手遮住眼睛：“百分百。”
　　文圣一被他的手吸引到，手指那么长，上次，不能多想：“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大胆去做，保证完成任务。”
　　“行。”孙如清停了几秒，直起身体，“你就在我们宿舍编吧。”
　　“不打扰吧。”文圣一看到还有其他人，“我编舞还挺快的。”
　　姜川柏从他们的对话中推出可能出了什么事：“不打扰。”
　　文圣一也就放心戴上耳机沉浸式编舞，他可不能辜负蘑菇头殿下的期待，他可不止依次帮了自己。
　　舞蹈，歌曲。
　　贴合主题，孙如清想在歌里加点东西，歌曲也可以改一点，词可以写，但是编曲他一窍不通，得找个会的人来。
　　隋嘉轩又不在，不然让他找个专业编曲师，沟通想法，直接能把新编曲发来。
　　这样好像也不行，使用外援式作弊。
　　孙如清看向那个比较悠闲的人：“你会编曲吗？”
　　“不会。”姜川柏问，“你不是舞蹈组吗，改曲干什么，还有怎么现在到宿舍里编舞，遇到了奇葩的独裁者，或是听不懂人话的人。”
　　“过来。”孙如清懒得动，等他靠近后，简单跟他描述了一番，“你现在知道了吧。”
　　“他们公司怎么都是这样的人，真衰。”姜川柏听了都无语，“老是和别人对着干，不允许别人有其他的想法，他们的脑子是什么做的，真想扒开看看，你也挺倒霉。”
　　孙如清笑了笑：“可能是上天给我的考验。”
　　姜川柏：“唉，也不知道你们二公能不能顺利，我很担心啊。”
　　“不能顺利就不能顺利，我也努力了，不执着。”
　　抓紧时间，孙如清开始改词。
　　等到下一个人回来时问，会不会编曲。
　　沈子寒回答说：“俺不会，你要去Vocal组找，随便揪出一个都会一点，但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任务不好张嘴，别人也没时间帮，毕竟时间紧急，自己都没有太多的时间。”
　　孙如清在心里搜刮名单：“行吧，实在不行不改也行。”
　　“你帮我看看，我的词，我今天头疼了一天。”沈子寒看到他就像看到救命稻草，“我想着你脑洞大，开阔，肯定会写词，押韵就可以，也不一定强求押韵。”
　　“歌名是什么。”孙如清坚决不多花一分力气，“说一下你们的主题。”
　　沈子寒：“《辣椒和橘子说了句拜拜》，主题是烦恼。”
　　“好写。”孙如清顺手就给他写了，没花多少时间，“你看看行不行。”
　　“这么快。”沈子寒看他那么随意，以为他乱写，一看，确实像是乱写，但是就是符合主题，“天马行空，我怎么写不出来。”
　　孙如清想得很简单：“辣椒和橘子，是食物，就拿食物填。”
　　“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沈子寒亲了亲他的歌词纸，“我自己再改动改动，就完成了，哈哈，我去洗澡咯，你回来了。”
　　“嗯。”
　　沈子寒顺口一问：“会编曲吗，宝贝。”
　　“会一点。”温航眯着眼问，“怎么了。”
　　沈子寒：“这不巧了吗，我们的孙大夫需要你施以援手。”
　　温航从昏昏欲睡直接双眼放光，从喉咙里挤出话：“我，我帮你吧，反正隋嘉轩的电脑就放在这，你知道密码吗？”
　　孙如清打开了电脑。
　　温航拖来自己的凳子坐下，距离太近了，都能听到他的呼吸，他很紧张，能有帮助他的机会，他一定全力以赴。
　　“是这样的。”孙如清没有任何情绪，点开音乐软件，给他戴上耳机，“歌是《人鱼》，你先听，听完，我想把我想要的东西跟你说一下。”
　　温航边听边看着他。
　　本应该是睡觉的时间，孙如清真的很困，他撑着脑袋强行打起精神让脑袋运转起来。
　　温航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是什么看法，现在是个好机会，他们的关系能不能缓和就靠这件事。
　　“我听完了。”
　　看他闭着眼，温航都不忍心打扰到他。
　　“歌好听，偏抑郁的风格。”
　　孙如清睁开眼睛，缓缓道来，点着电脑屏幕跟他说：“前奏的话有点单调，加点海浪的声音，缓缓推进，可以让人联想到畅游的自由感，后面加快一点点就可，到高潮这里的位置，要有一个直转急下的落，然后不要配乐，加一段人声吟唱，后面结尾声音减少，给足喘息的声音。”
　　温航边听边记住：“就这么多吗？”
　　“嗯。”孙如清说，“要改动的地方就这么一点，难吗？”
　　“还好。”
　　孙如清温声道：“谢谢，麻烦了，占了你的睡眠时间。”
　　温航相当惶恐，和他说每一句话他都很雀跃：“没有，应该的。”
　　他在改，孙如清就在一旁陪着，关心进度，及时沟通，还有跟文圣一沟通编舞情况，可谓是一心二用。
　　温航是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帮他改编曲，从未如此认真过，多加了一点自己的想法，觉得不错打算给他听，发现他靠着背后的模板睡着了。
　　要不要让他上床去睡，在他纠结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你如果困了，可以去睡。”
　　孙如清不可能让别人替自己做事时，自己去休息：“我陪着。”
　　从和他坦白后，温航只要面对他一直处于愧疚的情绪中，在这一刻，那种困扰自己的情绪忽然都化解了。
　　他感觉得到对方的世界很大，不会为小事而烦恼，也从来不会回头往后看，因此他对自己的态度才会那么平淡。
　　而他自己做错了事道了歉，也被折磨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是时候放下朝前看。
　　孙如清抽空问他：“身体怎么样？”
　　“啊。”温航稳住心神，“挺好的，没那么多想法。”
　　孙如清看了眼时间，很晚了，他及时叫停：“一晚上是弄不完的，先睡吧，明天再继续。”
　　“行。”文圣一身体累，心不累，要是很晚了，他可以通宵，“等会儿睡前再在脑子里编一编。”
　　把他送回自己的宿舍，孙如清返回看到他还在制作：“你也休息吧，你不休，我也不会休的。”
　　温航只好停下手，再三保证：“明天我会挤时间帮你做完，明天一定帮你弄好。”
　　“不着急。”人还挺可爱，孙如清拍拍他的脑袋，“谢谢。”
　　“应该的。”温航脑中炸开烟花，“我去洗澡了。”
　　“去吧。”孙如清做着最后收尾工作，听了几遍未完成品，想着还没有需要整改的地方，也把刚刚录制的舞蹈反复观看了几遍。
　　累得要死。
　　明天他们两个死定了。
　　白天不好好沟通，一唱一和强行让别人接受他们的想法，硬是让人晚上加班。
　　温航可是洗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澡，回宿舍的路上身体轻飘飘，推门进去脸上晃过一道银光。
　　他居然又拿他的针出来了。
　　怪可怕的。
　　看来是有人惹到他了吧，看情况比自己严重很多。
　　遏制住内心的涌动，孙如清把针收起，去洗澡去了，明天还得继续熬夜。
　　没睡几个小时又得爬起来，打了一套八段锦，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餐他才到练习室，此时里面没有一个人。
　　看来昨天晚上应该也辅导到了很晚。
　　反正也没事，他开始蹲起了马步。
　　“早上好。”文圣一打着哈欠进来，“我太激动了，都睡不着，一直在脑子里编，就用你说的绸带，太妙了，这个道具，前面一段用得很丝滑，到后面越收越紧，令人窒息，就是比起没有道具的舞蹈要难一点。”
　　“舞台就是要挑战才好看。”孙如清说，“但是总体难度不是很高。”
　　文圣一学着他蹲了一会儿，就不行了，直接放弃，平躺下去：“我好困呐，他们什么时候来，不会要到中午吧。”
　　没过多久，他们的C位就来了。
　　“你们来得好早。”林凛是个夜猫子，来这个节目熬夜是常事，大部分都是凌晨睡，中午起，“他们昨天弄到很晚，我开始带着你们练吧。”
　　“好。”
　　不浪费时间，三人抓紧时间练起来。
　　林凛专门盯着基础比较弱的人，想舞蹈难度确实有点高了，早知道就不为了凸显他们两个设计这么难，弄简单一点。
　　也不行，简单根本没法跟其他三个组竞争。
　　希望他不要拖后腿。
　　“孙。”
　　“你这边。”夏静言直接上手帮他纠正动作，“用力的方式错了，肘关节往外推，对，做得非常好。”
　　林凛话被堵在嗓子里。
　　夏静言他确实喜欢指挥人，他要求也高，这是正常的，他也想要舞台更好。
　　“到你的部分时。”夏静言怕他不懂，直接演示，“你走出来的时候稍微侧一点，正着走太僵硬，还有镜头这时候是跟着你走的，你注意点，露脸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完全和昨天霸道的样子是两个人，孙如清看得太清楚，没有拿到C位他开始笼络人心。
　　何妨不顺着他的意思。
　　“我懂了。”孙如清虚心求教，按照计划，转移了目标，“你能不能再来一遍，我好研究。”
　　夏静言求之不得，拿下来，另一个也拿下，到时候三个人都站他，就简单多了。
　　“你也看一下吧，我发现你也有一样的问题。”
　　文圣一：“好。”
　　林凛被撂倒一旁，就这么空闲下来，看着他们三个人讨论得热烈，心中空落落，好不容易盼到最后一个到。
　　“阿米尔。”夏静言把他叫过来，“我们昨天晚上加训颇有效果，你学得很好，而且我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舞蹈要好得多。”
　　阿米尔本来舞蹈就还行，不然也不会在主题曲考核后保持B班，只是声乐太强，舞蹈就显得弱。
　　“好的。”林凛终于开口，“我们开始一起练习吧。”
　　满怀冲动开始，在练习的过程中，越来越没劲。
　　即使他和夏静言关系再看也看出了不对劲，他就是有意在打断自己，是因为没拿到C位的原因吗？
　　可是C位是他堂堂正正得来的，谁也抢不走。
　　只要自己好就行，他喜欢教那就教好了，到时导师检查时他自己没问题就好，说不定上了舞台所有人都糟糕。
　　自己强，说不定还能踩着他上位。
　　别以为他不知道之前在公司那些弯弯绕绕和潜规则，就仗着自己厉害人气高爱使唤人。
　　现在是他抓住机会超过他的最好时机。
　　“错了。”夏静言眼看着他越来越乱，那叫一个开心，在这里比得可不止是实力还有心理，心中不稳就会在肢体上表现出来，很明显，他开始心乱如麻，“昨天没睡好。”
　　林凛才表现得毫不在意：“没事，我就走神了一下。”
　　夏静言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好，继续。”
　　不把心思放在正题下，这两人都会绷。
　　孙如清一直在默默地看好戏，有些时候完全不需要和敌人撕破脸面就能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一天结束，在高强压的联系下，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依然还是午夜下班。
　　是下班了但是还没下班，孙如清还得回去。
　　在回去的路途上，他觉得自己挺可怜，没有遇到好的队友，不然的话也不用那么辛苦。
　　重复重复。
　　睡得少，还得每天进行大量的体力活动。
　　他又会开始想自己来着的目的。
　　为了搞好一个舞台，他真的是豁了出去，不然他可以选择躺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下去。
　　熬夜。
　　起床。
　　新一轮的练习开始。
　　似乎，今天有些人的士气下降了很多。
　　练习很枯燥很累人，要是情绪这块没有绷住，对人的影响非常大。
　　“明天就是导师检查的时间了。”
　　从刚开始当上C位的兴奋，到现在的疲惫，林凛脑袋乱得很，根本不知道这两天在练什么。
　　“以我们现在的成果，交出去完全就等着挨骂。”
　　离胜利越来越近，夏静言沉下心：“也没有那么糟糕吧，你要对我们有信心，我觉得挺好的。”
　　敷衍的态度，还有有意的排挤。
　　林凛一忍再忍，忍不了。
　　“有些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把夏静言叫了出去。
　　阿米尔感觉很不对劲，这两天对内氛围看似好，其实很差，他有些焦虑：“他们没事吧。”
　　孙如清：“没事，一个新的队伍，肯定有些不好磨合的地方，他们那么熟肯定会处理好，我们要相信他们。”
　　夏静言跟出去，看不出一点危急的情绪。
　　林凛回头：“我跟你说，别和稀泥。”
　　夏静言摇摇头假装不懂：“什么意思。”
　　林凛把心中的话宣泄出来：“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总是打断我，而且跳得很差，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是故意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吃瓜）：哦豁，要打起来了吗？


第49章 二公
　　夏静言假装搞不懂, 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做关心状：“你搞错了吧，在说什么胡话。”
　　装，还在装, 他以为自己是傻子吗，林凛现在可不是对他唯命是从的人。
　　C位，他要攥在手中不放开, 林凛冷声道：“你知道的, 别跟我在这装, 我了解你, 你从来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看着他焦虑的状态，夏静言心里可太开心，还是一副关心的姿态：“还是压力太大了, 没事, 你尽管骂我，我不会放在心上。”
　　对方不接招，林凛自认为是个嘴笨的人，这会儿气憋在心中发泄不出来, 他转过头深呼吸了几下，才转回来摊牌说：“没有拿到C位, 你很嫉妒吧。”
　　夏静言变了脸色, 然后又挤出笑脸：“不是啊, 我高兴啊, 我们是好朋友, 我替你高兴。”
　　不管他, 林凛就是要把这么些天憋着的气发泄出来, 他再也不要忍让, 对方不让自己好过, 他也不要让对方好多，他要做自己的主宰者：“从前你就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有多厉害，把别人都看成一群没用的人，总是用我罩着你的说法让大家为你跑腿干活，高兴给点蝇头小利，不高兴随意发泄当沙包，自以为自己施舍给我了很多东西，实际上最是小肚鸡肠。”
　　面子被撕开，真正的自我被剖析开来。
　　夏静言很是恼怒。
　　捧着他够久，真把自己当回事，夏静言也干脆不装，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以为自己很纯洁，清高啊，不也是自己赶着捧着我的臭脚，不然就你，还不是公司的倒数，怎么可能升到前面，还有资格来参加选秀，还不都是靠我，不感谢我，居然还数落起我的不是。”
　　“呵，白眼狼，农夫与蛇，我真是看错了你。”
　　林凛最讨厌有人把自己的努力看成他人的提拔：“那是我自己努力应得的。”
　　“切。”夏静言鼻孔朝天，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不要昧着良心说话。”
　　林凛嗤笑一声：“别逼我把你的那些料全说出来。”
　　夏静言完全不在意：“你以为你自己很干净。”
　　练习室。
　　两人好久没回来，阿米尔有点担心：“要不要出去找他们回来。”
　　文圣一也怕发生意外：“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孙如清很是悠闲：“嗯哼。”
　　管他们俩是要打还是要亲，他只关心《人鱼》的舞台。
　　“阿米尔，你觉得以我们组现在的状态导师检查的时候。”孙如清很关心他们组的边缘人物，他问，“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阿米尔在纠结用词，他说话一向小心不得罪任何一个人。
　　如果在一个强势的队伍中伪装和弱势比较好，而现在的队伍，他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很糟糕。”阿米尔思来想去，队伍已经心散了，没有达到他的预期，他应该做个清醒一点的人设，“明明第一天进度良好，后来两天不知怎么回事，说起来秩序良好，但很乱，乱成一团，每天都练到很晚，很累，也都还不错，就是不出效果，说起来用一个词可以形容，就是无用功，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是的。”文圣一明白原因，他没有说出来，“我的想法和你一样，可能是每个团队都有的一个问题吧，一个难以度过的平稳期。”
　　孙如清喜欢研究人物性格和心理。
　　通过对话以及观察，就能很快拿捏住人物的真实心理状态。
　　唯唯诺诺可能是伪装，一个人尤其是在竞争性庞大的群体中，很少会傻白甜。
　　阿米尔这个人其实很精，知道该做什么对自己很有利。
　　孙如清抛出一个话题，想探寻他的想法：“第一天我们说的海洋保护的话题，正题风格可以往脆弱和破碎的方向走，你觉得还不错是不是。”
　　“嗯。”阿米尔感觉到一点轻微的刺探，他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些，似乎自己的伪装在他那边已经掉落，瞬间绷紧身体，“是，因为你的想法很好，很切合主题，而且介于你一公的亮眼表现，我觉得按照你的方向走会非常出彩。”
　　孙如清眼神轻飘飘，并没有刻意地打量他：“我想知道对于这首歌你本人还有什么想法。”
　　好像被他看出来了，他看似神经大条，其实心思太细腻，太注重细节，上次他们讨论主题的时候，自己明明赞同却没发声，他就应该看出来。
　　阿米尔也就不再藏拙：“整首歌给我们的第一感觉就是悲观主义色彩，我们不应该跳得那么振奋人心，因为生态破坏仅凭生灵的微小力量是无法抵御的，大海蕴藏着巨大的吞噬力量，一旦开始惊涛骇浪就是扼脖。”
　　听着他的描述，文圣一好像才认识他。
　　原来他也这么有想法，可是这几天相处时他完全是个没有自我观念只跟着集体走的人。
　　孙如清一个拉近距离：“你喜欢现在的舞台吗？”
　　说真话还是假话，阿米尔在这里喜欢戴假面具，要是说谎的话他肯定能够看出来：“说实话不喜欢。”
　　不喜欢，当初为什么不一起争辩呢。
　　肯定是想要远离危机，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懂得规避风险是一件好事，但是规避久了躲在他人的羽翼下，就会真的变得懦弱，导致抗争的人做的一切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也会像个笑话。
　　个人的选择不同，孙如清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阿米尔面对他真的有点汗颜。
　　文圣一有点茫然，他们两个是在说舞台吗，有点让人听不懂：“唉，两人什么时候回来，还练不练呢。”
　　孙如清起身：“自己练呗，还不是想练就练。”
　　“也是。”文圣一动动身体加入其中，本来想着这一版肯定不会再用也就没必要这么认真，他却发现他每天训练得很认真，要不人家拿第三，可不是运气的事，“努力努力，就有收获。”
　　阿米尔走神了一会儿，也跟着他们一起练，越练越不是滋味。
　　他还在想刚刚的话，很奇怪他明明发现他的不作为却什么说也不说，也没有责怪，只是平淡甚至无视。
　　心里不是滋味，什么时候不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什么时候为了不当出头鸟而选择沉默，什么时候连自我个性都不考虑，现在的舞蹈是自己喜欢的吗。
　　手脚好像不听指挥。
　　整理好情绪，林凛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到练习室，他鼓鼓掌：“我们继续吧，争取练好，明天也能顺利从导师那里过关。”
　　一直顺从且唯命是从的人突然觉醒和反抗，夏静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看到他就生气：“等一下，你跳的这是什么，教了那么久还犯错。”
　　阿米尔被他突然打断，脑中有根弦绷断。
　　一群蠢货，不会跳舞硬要选舞蹈组，夏静言真想把他们全轰出去，可是不行，他说：“没办法，不对你们严厉点，效果出不来，你们多担待，我也不知针对你，实在是脑子麻了有点烦。”
　　“嗯，我知道。”变成了他人情绪的受气包，阿米尔下意识选择受下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来吧。”考虑到队友的心理，林凛本来是可以缓和，可他不想，其他人的心理关他什么事，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开始吧，今天可能要晚很多，也不止我们组，我看《After school》组也还在，估计为了明天的检查每个组都在加班加点练习。”
　　孙如清静静地看着场上的画面。
　　两个人情绪波动非常大，回来后也不装了，露出了最真实的一幕。
　　看来两人谈崩。
　　低气压，练了也是白练。
　　两个说好要带着他们训练的人，自顾自练习着，互相之间不说一句话。
　　空旷的练习室，每个人都各有心思。
　　一直到明天导师检查，接受检验本应该是士气高涨的时候，可是自己的状态自己清楚，注定是一场失败的战斗，有的人像是霜打的茄子。
　　这也就再次证明，四分五散各怀心思的队伍会打败仗，只有往同一处使劲的队伍才可能获胜。
　　最后的时间，好似每个人都在敷衍。
　　星星要陨落，林凛盼了那么久，以为这次终于能站在高位被所有人注意，却在半途上就泄了气。
　　这会儿夏静言也不再打断他，抢着指导别人，他也无精打采指挥着：“注意走位，对，力度要用对，千万要卡点。”
　　人没有精神，连说话都会很小声。
　　通过镜子，林凛却发现有两个人练得很起劲，比第一天练习的时候进步太多。
　　孙如清和文圣一。
　　这两人走得比较近，相互之间情绪自然保持一致。
　　尤其是孙如清，之间没和他有太多的接触，只知道他做事疯癫和抽象，也曾听过花笙和汪思奥说此人阴险得很，脑子灵活，内核相当强大。
　　确实强大，队内气氛根本影响不到他。
　　该怎样就怎样，一直稳步上升，好可怕的状态。
　　人气高，但人一点都不高傲，知道自己舞蹈弱就多请教，也不乱挑起事端，不像同公司的人厉害一点就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哪里是他们说的阴险，明明最阴险的就是他们，李广白不就是太厉害太自律而被所有人排挤。
　　“请舞蹈组做好准备，来301教室。”
　　练习停止。
　　林凛还想挽救：“其实我们练得不差，只要好好表现也就还好，毕竟这才练习三天，后面要稳住也能出奇迹。”
　　夏静言认为他是异想天开，想到等会儿他要出丑他就开心得想笑。
　　孙如清动了动脖子，笑着说：“出发。”
　　文圣一拳头朝前，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走，看看其他组的表现。”
　　居然还笑得出来，夏静言也是佩服他们，等会儿别哭出来。
　　推开门，正好碰到其他组，孙如清左拥一个右抱一个，聊得特别开心。
　　与此同时，301教室。
　　“四个组，有一组全是舞蹈强者，这一组场子肯定很炸。”终于到自己的主场，夏铃铛准备开始投入工作，“还有一组，我前天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组的心思很巧妙，编舞也不错，众位老师可以期待一下。”
　　“哦。”凌波工作忙，没来过，听她一说提起兴趣，“四个舞台每个风格都不一样，我可要好好看看，练习才三天，而且是自己编舞，每个组的完成度会不太一样，毕竟练习生之间是有实力的差距的话，我想等会儿评价的时候还是要从实际情况出发。”
　　“肯定的。”夏铃铛说，“强的队肯定要高标准，不过三天足够把握一整首歌，如果没有及格线以上该骂还是得骂，不然他们不知道事有多大，像上次蓝色衬衫本来一塌糊涂的结果令人眼前一亮。”
　　林天意盯着《人鱼》的名单，他个人最关注孙如清也不知道他们组的舞台会是什么样，上次检查他们组表现可不太好。
　　还是和一公的流程一样，直播开启，让嗷嗷待哺的观众先尝个鲜。
　　【蓝色衬衫高频词】
　　【没办法，蓝色衬衫舞台太强了】
　　【我好像听到了重要信息】
　　【全是强者，不会有李韩吧，这两个人分到同一个组了】
　　【为什么又不公布名单，我好想知道是哪几首歌】
　　【老师的嘴真严】
　　【今天是个好日子，二公舞台要上线啦】
　　【哈哈哈，终于可以看舞台啦，我倒要看看蓝色衬衫的舞台是不是很骚】
　　【新图来临怎么能停滞不前】
　　【我要截传说中蘑菇头殿下回头封神的动图】
　　【从喉结摸到胸肌腹肌，斯哈哈】
　　【啊，还有粉丝啊，不是已经塌了吗】
　　【澄清声明硬是一点不看】
　　【这玩意有真的吗】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造谣一张嘴，澄清跑断腿】
　　导师说话间，舞蹈组也都到了。
　　林天意将一早做好的纸条放在手里：“每个组派一个人上来抽签，按照抽签的顺序考核。”
　　夏静言和林凛两人同时上前一步。
　　怕闹出事，林凛还是退了后。
　　四人抽签完毕，当场打开纸条给导师看。
　　夏静言回到队伍中：“最后一个。”
　　林凛吐了一口气，最后一天心理压力更大，其他组不用说肯定表现都好，他们最后一个上场表现差可能会被对比得惨不忍睹。
　　现在是时候该想，脸皮可以变厚一点。
　　前面三个舞台，孙如清看得很认真，看他们的动作，看他们的编排，看他们的表情，然后对比他和文圣一熬夜搞出来的产物，在想他们的赢面在哪里。
　　《After school》那叫一个丝滑流畅，全程挑不出一点错误，他们虽然没有用那么多新颖的想法，但是完全可以靠技巧取胜。
　　《春风醉》虽说自己的想法，可他也只是随口一说，真正的实行人是他们，他们也构思得巧妙，扇子也用得好。
　　另外一组《钢铁森林》，机械舞看得人很过瘾。
　　【听导师的评价都不错】
　　【能去看二公的人有福了】
　　【李韩真的在一组，啊啊啊，梦想照进现实】
　　【这一组得多强，我都不敢想】
　　【看得我好期待最后一组】
　　【蘑菇头殿下，加油】
　　【阿米尔居然不去声乐组】
　　由于前三个表现得很不错，所以导师自然就对《人鱼》组抱了很大的期待值，但是真正演出后，导演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这一组只有五个，按理说很好排舞，但是这五个好似在各跳各的，还合不在一起。
　　节奏稀散，不齐，每个人的画风都很割裂，没有一点儿默契。
　　还有听歌和舞蹈也搭不到一起，这首歌很柔美，但是编出来的舞却很硬，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儿美感。
　　方向一开始就错了，怎么可能表现得好。
　　夏铃铛在纸上写写画画，还不时跟凌老师沟通：“怎么回事啊，怎么能乱成这样，都第二轮公演了，实力还差着这个样子，及格都没有。”
　　“看得出来动作是有一点难度的，也是在上面花了心思的，但是就是不适合，不应该啊。”凌波头疼，也是在为他们担心，“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干什么，把歌关了都不影响。”
　　夏铃铛把自己的纸张递给他。
　　凌波看了也赞同她的看法，这明显一看就是对内有人搞小动作，所以心不齐。
　　不只是导师，其他表演完毕的三组练习生也是没眼看。
　　三天就练成这个样子，肯定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李广白并不意外，因为自己公司的两个人他还是知道的，夏静言自命不凡听不进去任何建议，认为自己的话就是皇命，谁也不能反驳，心眼子多得很。
　　而林凛则是听他的话，他说的全是对的。
　　就是可惜其他三个，孙如清这次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他们两个，《人鱼》这首歌明明可以有很大的发挥空间，本来应该再出一个好舞台的。
　　韩珉宣快憋不住要笑，他其实跳得很好，就是选错了队，他附在李广白耳边说：“没有你，你看他就不行了吧，说到底还是他实力太差，如果不搭一个好队友的话根本起不来。”
　　李广白就差给他翻白眼：“我跟你很熟吗？”
　　“你知不知道。”韩珉宣偏要和他拉近关系，“网上很多人磕我跟你的CP，要不要合作卖一下。”
　　李广白根本不惯着他：“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韩珉宣：“哦，你想跟他炒啊。”
　　李广白：“不炒CP你就会死是吧。”
　　韩珉宣：“我记得你的同事们都说你脾气好，我看你也好，果然是和他待多了，那么令人讨厌。”
　　李广白捂住耳朵。
　　不会的，孙如清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他不会让自己吃亏，而且他认真负责，永远走在别人前面一步。
　　他不会让自己的二公舞台作废。
　　《人鱼》组演出完毕，严肃的导师们早就打好了草稿，表演的人也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
　　夏铃铛实在是很铁不成刚：“我先说吧，我不知道你们在跳什么，他们组有商量过这首歌的概念和主题吧，舞蹈风格和歌曲风格一点都不搭配，可以说是鸡同鸭讲，完全是没有经过一点思考，好难看，我一度都看不下去。”
　　“你们知道是一个队的吗，不知道我还以为在看单人演出，单人演出好歹是相互较劲，你们呢，都在比谁更差，就像是在敷衍，你觉得上了舞台之后会有观众给你们投票吗，不喊下去就算不错。”
　　“还有C位，选拔标准是什么，林凛别怪老师嘴毒，我不说的话你们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你很不自信，眼神乱瞟，拜托你是C位，你要坚定，没有人愿意看一个瑟缩的C位，印象分会很差，你既然拿到了C位，你肯定要比别人更认真。”
　　“C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完全可以让更好的当。”
　　队伍里会有些要出风头的人，也会抱小团体，毕竟镜头多就代表着人气高，夏铃铛怎么可能不懂。
　　“别以为我骂了他，你们四人就没事了。”
　　“夏静言我记得你的舞蹈很好，居然跳错了好几个动作，阿米尔，跟不上节奏，老是掉拍，还就孙如清和文圣一好点，他们两个还搭，当然这不是夸你们。”
　　“再给四天你们也练不好，舞蹈重编，C位重选，我不管你们有没有时间，四天的时间里不弄出一个及格线以上的舞台，干脆别上舞台。”
　　夏静言虽然挨骂，但乐坏了，他不好他也别想好，最好所有人都不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批评，林凛脑袋简直要低到地板下，他也想表现好啊，可是……
　　【我的妈呀，居然这么差】
　　【这一组抬出去】
　　【怎么又是这样，他真衰】
　　【还好蘑菇头殿下没被骂】
　　【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可能这么差吧】
　　【搞得，我好想看正片】
　　【还有四天，看能不能创造奇迹吧】
　　【这个舞台废了】
　　【唉，本来还很期待的】
　　【蓝色衬衫那么好，这次】
　　【也没有四天吧】
　　【真是倒霉，在这组】
　　【还是等着看今天的正片吧】
　　【唉，好焦虑啊，又是没由来的绯闻，又是这么差的二公预演】
　　回到练习室，五个人围成一圈沉默不语。
　　“是我的锅，害你们一起挨骂了。”林凛脑海中回荡着导师的一番话，他是真心想做好这次舞台，也打破了沉默，“我愿意放弃C位，重新选择吧。”
　　早知道配不上，上次就不应该接受，夏静言没有任何的负罪感：“怎么着吧，换编舞，还有接下来的四天直接睡在练习室吧，我就不信练不好，C位的话。”
　　“C位的话。”孙如清站了出来，是时候到他把握整组风向的时候，“我推荐文圣一。”
　　惊喜直接砸到了脑袋上，文圣一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当C位。
　　“他。”夏静言明显不太乐意，“不太行吧。”
　　林凛其实也有点不想要他当：“等重新编舞练好了最后一天再选，我觉得这样才最公平。”
　　“没有时间了。”阿米尔这次没有当沉默者，而是发表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他有能力，上次第一天讨论主题的时候，按照孙如清的说法，海洋保护的主题很好，破碎风也独树一帜，切合歌曲所表达的含义，也容易引起共鸣，而且当初他的编舞我们是看见得了，是老师说得柔美有力度的舞。”
　　孙如清看着他一眼，然后走到窗户的位置透透气。
　　“这。”夏静言肯定不想给别人出风头的机会，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他有点儿慌了，“是，我们的方向是有点错了，不代表我们不会编，很快的，我也教得很快，一定来的急。”
　　说完之后他看向林凛，结果这次林凛没有接他的话。
　　林凛乐意看他吃瘪的样子，有种报复的快感。
　　“没有什么可不可行的。”孙如清转过身，倚靠着窗台，歪头看着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难道你有更好的想法吗？”
　　夏静言还想，但是被他强大的气场给压住：“我。”
　　孙如清嘴角往上弯：“试试不就行了。”
　　夏静言哑口无言。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看着好沟通，只要一说话场子被他全权把握，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想到汪思奥所有说小心点他。
　　当时他没当回事，自以为不过是一个疯癫的神经病，现在他明白了。
　　他觉得一早就知道他们组会崩，所以当天拿着队长身份压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反驳，就是等到事态严重才出手。
　　打蛇打七寸。
　　孙如清嘴角咧开：“反正现在已经是这样了，着急是没有用的，我们不妨多花点时间仔细整理清楚，一个小时，你们两个现在开始编，完了之后，由我们来投票看看谁的舞蹈好，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哦，对吧。”
　　现在是正午，冬天的阳光似乎更为金光闪闪。
　　金色的光圈在他背后散开，外面的冷空气被风带进来。
　　孙如清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冷冽的冬风一样，刺骨到你心里，夏静言不禁打了个寒颤：“行。”
　　文圣一全程看着他治他，把他给看傻了，他看明白了，从一开始他就能治夏静言的，但是他不会白花力气，也不浪费口舌，因为倔驴是拉不回来的，除非他自己遇上事。
　　所以才会默默准备，好好地打今天这一仗，太牛了。
　　可把他给看爽了，对方毫无还手之力，直接变成了哑巴。
　　关键是怎么能这么淡定地回击过去，如果是他肯定激动得不得了。
　　“开始吧。”孙如清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一点五十三分，十二点五十三分结束，投票选择之后，都去食堂吃饭。”
　　“好。”文圣一回答的声音中气十足，他现在可是百分百的把握，满肚子货，还怕他。
　　夏静言慢悠悠起来，不是，他才是队长，凭什么听他的话。
　　孙如清见他心不甘情不愿，特意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静言想骂人但是不敢骂他：“没有。”
　　林凛也看得一愣一愣，一物降一物，他从来没见过夏静言如此憋屈过，说实话有点爽。
　　“好的。”孙如清坐下来，懒散地说道，“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歌曲的事，我有一点想法，阿米尔，在歌曲的快结尾处加一个你的，吟唱，可以吗？”
　　“可以。”阿尔米没有理由不答应，这是表现自我的机会。
　　孙如清把直接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诉：“你们看还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没有。”林凛直勾勾盯着他，天呐，这么快的反应能力，想法和创意都这么棒，这人简直了，让他刮目相看，有这样的执行能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阿米尔也是对他另眼相看，原来他认为他人气高纯粹是因为初舞台的把脉事件，抓到了机会，还有他本来的搞笑能力和抽象能力，运气好而已。
　　其实不然，他很会设计，根据他的表现可以判断是个超强的引领者。
　　“行。”工作上的事讲完了，孙如清说点闲话，“现在的话，我们因为表现不佳被打上了失望的标签，越是这个时候，越得稳，不要着急，不要想着我完蛋了，真实情况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大结局是什么，谁知道我们会不会逆风翻盘。”
　　好冷静，好恐怖的情绪状态，林凛本来很失落很没有力气，被他一说，希望的光好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对了，中午吃什么。”
　　话题转得太快，两人都没跟上他的速度。
　　孙如清：“这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吗？”
　　“是。”阿米尔还是没能看懂他，“确实非常重要。”
　　一个小时过去得很快，到了该验收的时刻。
　　舞蹈在这几天熬夜中早就已经编好，文圣一自然是表现得非常出彩。
　　反观夏静言，很糟糕，和他之前编的舞又高度重合，因为他根本想不出新的舞蹈动作，也毫无头绪。
　　大家都长眼睛，谁好谁差一眼就能看出。
　　最终，文圣一以三票全票胜出。
　　文圣一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如此风光的时候，这可是每一个练习生都想拿到的独一无二的C位，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搁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这一切都亏了他。
　　蘑菇头殿下威武。
　　在去食堂的路上，文圣一走路都带风。
　　夏静言看着两人，他们关系那么好，肯定都是串通好，不行，C位不是自己绝对不行：“等一下。”
　　孙如清往后看。
　　“我申请重新选C位。”夏静言上前，把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他身上，“我肯定能编得更好，而且我的舞蹈是全组最强的，我不管我不满意现在的C位，你为什么不说我们的方向不对，都是你，不然我们也不会挨骂，是吧，上一次你就是这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你分在一组。”
　　小孩子过家家吗，孙如清笑容逐渐消失，真的是不老实：“两次了。”
　　夏静言：“什么。”
　　倒打一耙，孙如清忽然很烦：“有两次机会你都没把握好，一次是导师检查时，你犯了太多错误，第二次是刚刚，你要不要去看看回放，你现在跟我说你的舞蹈最强，强在哪里。”
　　夏静言被狠狠侮辱到了。
　　轻蔑的语气和表情，高高在上的态度。
　　孙如清最讨厌有的人捣乱，是觉得他脾气好很好欺负吗，他不是一个看重群体性的人，也不怕惹事，拍拍他的肩膀说：“该不会还要玩自毁性的游戏吧。”
　　他居然知道自己的打算，夏静言紧紧握着拳头。
　　等着，他绝对不能让他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别跟我玩，你玩不过我。
　　一公舞台即将上线，以下是预告看点。
　　①：蘑菇军团夸夸团来袭！
　　②：蓝色衬衫AB组之间的矛盾，B组的后采是不是意有所指。
　　③：蘑菇头殿下的神图发我一份。


第50章 第二期reaction
　　随着节目正片的上线, 各种词条逐渐爬上热搜榜，且以直线飙升的趋势把各个练习生送到大众的眼前。
　　在各种文字路透的连番轰炸之下，等待已久的观众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精神食粮。
　　各大粉丝也开始忙忙碌碌为自担做数据, 截图、修图、放神图、截视频、配背景音做卡点视频等等，还有在各种节目有关词条下和单人词条下带美图疯狂转发并带上彩虹屁夸赞。
　　可谓是竭尽全力尽力争取出圈机会，以及吸引到新粉投票。
　　另外忙碌的还有各种营销号、视频博主等等传播媒介, 看节目抓住热点做安利视频、吐槽视频, 以及最重要的抓住热点, 为自己的账号涨点粉好赚钱接广告。
　　传播媒介和练习生还有节目是息息相关的, 可以说是依赖共生，节目组也会提前把看点给到媒介以达到最快传播的速度。
　　最终让更多的观众涌入节目。
　　《Super Idol》17节目太多人，为了抢先做出最吸引人的视频, 很多营销号都会拉进度条只看人气选手。
　　要说SI17最有热度的选手, 非孙如清莫属。
　　此人在参加节目前是个纯素人，节目未播出前粉丝没几个，可初舞台直播时现场看诊引出娱乐圈惊天大瓜，不仅如此其抽象的举动和魔性表情包疯狂传递开来, 此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搞笑出圈，后面主题曲ending pose眼神图更是带来了反转的魅力, 吸引了一大波颜粉。
　　再后来, 第一次公演的现场文字描述更是让人抓心挠肝。
　　这不, 节目一出来, 很多人都盯着他会有怎样精彩的演出。
　　不一会儿, 热搜上挂满了他的名字。
　　#孙如请所有练习生的依靠
　　#孙如清大合唱哭死我了
　　#孙如清打电话笑死我了
　　#孙如清有其孙必有其爷
　　#孙如清美神降临
　　#孙如清《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舞台
　　#孙如清直拍
　　#孙如清大胸Daddy
　　#孙如清粉丝跟偶像一样癫
　　只要点进热搜的朋友, 恭喜你收获了一枚全面□□豆, 有颜值有趣的灵魂, 关键是舞台非常好看。
　　相当拿得出手。
　　……
　　要说最热闹的还是选秀论坛小组, 各种帖子层出不穷。
　　【1L（楼主）：来来来，看SI17的伙伴们集合了，开一个实时追更贴，请畅所欲言】
　　2L：五个小时，我的妈呀屯了这么多咩
　　3L：内容肯定超级多，好紧张是怎么回事
　　4L：腹泻式更新
　　5L：已经洗好澡，美美躺在床上，零食和小饮料也准备好了，点进正片，我宣布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6L：按照我看节目反复拉进度条的喜欢，我不会看一晚上吧
　　7L：一个人看本来没意思的，但想到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就开心
　　8L：话说隋嘉轩突然心悸真的好吓人哦，其他练习生因为这个突发事件都没心思练习了
　　9L：朵拉好有组织能力，好可靠，原来疯癫的外表下这么扛事
　　10L：不是我说，他们一起唱歌的时候好感人
　　11L：盲猜一波，以后剪回忆录这里绝对是泪点，看得心暖暖的
　　12L：唉，每一届选秀主题曲考核的时候有的人跳错了就站着不动，这么脆弱的吗，换作我都不可能当个傻子一样站着
　　13L：果然A班还是A班，韩珉宣和李广白两个人绝了
　　14L：阿米尔居然意外，跳舞还不错
　　15L：我们家菜菜好棒啊，初舞台C，直接进了A
　　16L：再看一遍还是被蘑菇头笑死，练习的时候绝不多练一分钟，看起来很是摆烂，没想到跳得这么好，真的很意外他的进步，他最后拿等级卡的时候模仿猩猩真的好搞笑
　　17L：表情包不就来了吗（蘑菇头伸手给我.jpg）
　　18L：要说最近他的表情包大火最好用呢
　　19L：开始打电话了，有没有跟我一样特别喜欢这个环节的朋友
　　20L：有，每次这个环节要不就是煽情要么就是搞笑，练习生的家人特别有意思
　　21L：李广白的妈妈怎么也那么高冷，话少，挂电话那么快，有点像我妈
　　22L：笑死，我妈也是，每次打电话话还没说完她就挂了，全程不到十秒
　　23L：不是，央吉居然是小哭包，他长得那么人高马大，还趴在哥哥肩膀上哭
　　24L：说真的，我都哭了，挺好哭的，孝顺的兄弟俩
　　25L：磕到了
　　26L：哈哈哈哈，沈子寒他的家人，他爸妈叫他不要参加节目了，让他回家结婚生孩子，我真的笑了
　　……
　　37L：泪与笑齐飞啊
　　38L：盼天盼地，终于到了孙朵拉，我要看看他这个抽象大师将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搞笑名场面
　　39L：笑不活了，家人们，孙如清简直就是我最近的生活动力源泉，一天不看他就难受
　　40L：吃辣条中，嚼嚼嚼，你说上帝是怎么发明出这个小东西的
　　41L：小东西，不是大东西吗
　　42L：救命啊，我不想秒懂
　　43L：我说你们这些蘑菇姐，车速最快的就是你们
　　44L：没办法，正主喂养得好
　　45L：开头就让我大笑三声，不愧是他，姥爷看上去也是搞笑达人啊
　　46L：什么，这时我能听的吗，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47L：看多了片，omg，节目组放出来也是大胆
　　48L：少打，救命啊，我在和我麻麻一起看，喂，我是一个纯洁的小女孩，麻麻你听说解释（死嘴快解释啊，好吧我选择装死）
　　49L：我现在知道了蘑菇头为什么这么癫了
　　50L：神，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
　　51L：姥爷，老年人网速就慢一点，不必比我还快
　　52L：我懂了，一家子天选综艺人，导演你是挖到宝了
　　53L：是的，谁给我们蘑菇头殿下，剪的头，赔钱
　　54L：哈？为什么要备注大孙子和小孙子
　　55L：我也想知道哇，喂
　　……
　　79L：蓝色衬衫居然是孙如清选的，也太有眼光了吧，不得不说他是有些审美在身上的
　　80L：没有人选，被他选了，结果就是超级大出圈，已经等不及要跳到后面的舞台了
　　81L：已跳到后面的人来说一说，已经疯了，A组就是男模团，蘑菇头殿下简直了，我现在懂那条万转赞评的帖子了，完全没有夸张，蘑菇头殿下确实是杀疯了
　　82L：啊啊，别剧透啊，我还没看呢
　　83L：看了的结果就是，手机里多了太多神图
　　84L：不对劲啊，蓝色衬衫AB两组之间的气氛怎么有点怪怪的
　　85L：我以为就我一个人这样感觉呢
　　86L：感觉花笙和汪思奥两个人meanmean的
　　87L：你说出了我的想法，表情和语气让人不适
　　88L：不是，小白粉前来报道，别看李广白实力超强，次次拿第一，同公司的同事应该尊重才对，但是事实上他被其他所有人都孤立了
　　89L：是的，公司账号只发月考视频，但是有姐妹追过线下，经常看到他一个人上班下班，而且也发现其他人对他甩脸，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每次都是李广白付钱，美名其曰他第一拿到的奖金高，理应他请
　　90L：我的妈呀，美强惨照进现实
　　91L：不是，没有吧，我还看好，是关系好才这样吧，李广白可能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走
　　92L：哪有，就是，也想得太多了，正主都没说什么，我看他们还住一个宿舍，关系也还不错
　　93L（楼主）：理智，朋友们看节目
　　94L：不是看到后面你们对这两个人会更生气的
　　95L：发生了什么
　　……
　　156L：哈哈，隋嘉轩居然变成了外景主持人，有意思，他的病好了
　　157L：人家家里可是赞助商，外景主持人怎么了，要是他没出事，恐怕就皇子出道了
　　158L：一公没买到票，二公还是没买到票，我那叫一个羡慕
　　159L：morning宝贝，冲冲冲
　　160L：哪里来的大蘑菇，一家就是老孙家的兵
　　161L：孙如清你的粉丝为什么也这么的抽象啊，笑死我了
　　162L：这么多蘑菇，神经病啊
　　163L：看到现在我真的要粉上蘑菇头殿下了，集搞笑还有颜值一体的神奇男子
　　164L：入股不亏哦
　　165L：看了快一个半小时了，舞台终于来了，真的是要么不开张，一开张撑死
　　……
　　371L：《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准备，不瞒大家说，这首歌天天循环，一百遍了，不得不说歌词是真黄，好直接
　　372L：害羞
　　373L：好明显的对比，A组整体比B组高好多，那腿一个个长的，怪不得上面说男模组
　　374L：A组碾压了
　　375L：感觉A组都没化什么妆，挺素的，还好颜值都那么抗打
　　376L：光看妆造好像表演的不是同一首歌
　　377L：B组很好哇，全员染发耶，小雀斑妆，有美式男高那股味了
　　378L：不愧是颜值投票第一，韩珉宣绝了
　　379L：SQL，怎么说得出口的
　　380L：哈哈哈，笑不活了，其他组介绍都那么尴尬，我每次看介绍环节都脚趾抓地，果然有朵拉在的地方就有抽象
　　381L：来了来了，传说中的露出背部，微微侧头的动图，这侧脸轮廓，报告，我可以在哥哥的鼻梁上滑滑梯吗
　　382L：这个宽肩，这个眼神，是要迷死谁 ，就得是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好涩
　　383L：后面还有更涩的湿身衬衫，大家可千万要顶住啊
　　384L：刷了舞台，刷了直拍，再去写点梦女文学，我的妈呀，让我苦恼的大姨妈居然来了，谁不说一句，神医
　　385L：接
　　386L：我一想到有人说我们蘑菇头殿下是细狗，我就想笑
　　387L：wow，舞台设计好高级，镜头有一种朦胧的感觉，有一种要突破而出的张力的感觉
　　388L：全对上了，朋友们，跟描述得一模一样，这难道就是实物和图片完全相符的感觉吗
　　389L：每个人都好帅，帅得我发疯
　　390L：太牛了，这个每个人都抬头往上看的镜头，肯定是有说法的，来个舞台解析
　　391L：配合他们的歌词示意，A组的主题是初恋的羞涩的，延续原曲的意思，是在讲男孩的暗恋，我觉得这个镜头是代表着梦境和幻想，幻想着甜蜜的爱恋
　　392L：来了，床上这个镜头，模糊也别有感觉，也更有感觉了
　　392L：后面那个床乱得哟，是不是那个意思
　　393L：什么意思
　　394L：不好意思，我又秒懂了
　　395L：来个人解释一下
　　396L：接上面说的暗恋还有梦境，男孩羞涩的梦，所以肯定是那个啦
　　397L：脱了脱了，我嘞个超绝大胸Daddy，手指这么长，摸喉结摸胸肌腹肌，是要勾引谁，哦勾引到了我
　　398L：请注意，眼神，蘑菇头的眼神，性感撩人的动作眼神居然不飘不迷糊，更让人想要扑到了
　　399L：该说不说，尺度拿捏得很好，没有直接撩腹肌，露肉，歌词也是羞涩的，但就是烧烧的
　　400L：别的不说，这一组的运镜是真的好，好的和前面不是一个团队，前面改齐舞的时候且场地，切观众，这一组该个人给个人，齐舞的时候给所有人
　　401L：每一帧都可反复观看
　　402L：来了，传说中可以封神的运镜镜头，镜头抬高，一个抬头，从上往下看，统一做wave，镜头滑下来，手指还沿路往下滑，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年轻又美好的身体曲线，绝了
　　403L：受不了，我得去客厅走几圈缓解一下过激的情绪再看
　　404L：好的今晚就梦这个了
　　405L：我他爹的吼一句，真他爹的涩爆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蘑菇军团的一员，好喜欢蘑菇头殿下一脸正经的表情，怎么能这么冷淡，偏偏做着勾魂的动作，真的他爹他爷的反差拉满
　　406L：他就是有一股丧丧又淡淡的人夫感
　　407L：听到姥爷说的吗，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推敲可得，蘑菇头身体素质肯定很好，很能做
　　408L：午夜场开始了吗
　　409L：早开始了，想要看午夜场的直接去超话，这么久了一大堆涩图，任你挑选
　　410L：已打开，我的快乐老家，我来了
　　……
　　452L：B组，布景很花哨呢，好热情的舞台，圣诞风吗，圣诞节也快到了吧，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
　　453L：上一组是暗恋，这一组就是明晃晃的追女孩了吧
　　454L：都露腹肌了
　　455L：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上组之后，看着组一点都不激动
　　456L：跳得挺好的，就是没上一组有感觉
　　457L：运镜和镜头设计差好多
　　458L：好紧张，那组会赢呢
　　459L：让我们大声地说，A组
　　460L：不敢呼吸
　　461L：孙朵拉才277票太低了吧
　　462L：没办法，李韩两家粉丝太厚了，他只是一个素人，粉丝肯定打不了
　　463L：别的不说，温航都312票，这太高了吧
　　464L：这组普遍人气不高，票就不均
　　465L：哦耶，A组赢了，喜大普奔
　　466L：B组居然输了，我是没有想到
　　467L：节目组不会做票了吧
　　468L：……
　　469L（楼主）：注意和谐
　　470L：后采，工作人员的提问好搞事啊，A组怎么就不能赢了
　　471L：难道按照他们的想法，等级差一点就不配赢，无语
　　472L：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473L：对呀，蘑菇头殿下说得对
　　474L：好话谁都会说，孙朵拉怎么这么多镜头，有的人都没有打电话，他一个人占五分钟，
　　475L：那没办法，节目组还是分得清谁有热点，谁能带节目出圈的
　　476L：还不是塌房了
　　477L：澄清声明硬是不看，谣是要造的
　　478L：皇子呗，节目组要保，谁不知道声明都是笑话，现在动不动就发律师函，最后还不是打脸
　　479L：B组的采访信息量十足
　　480L：突然就变得很厉害……
　　481L：是内涵吧，B组的这些人
　　482L：输不起呗
　　483L：还说不是孤立，不知道干什么，惊讶的是运镜设计，大哥，你自己的同事不知道，还说关系好
　　484L：孙如清不就是这样，靠吸引眼球上位，把脉把自己送出圈，每次都神经兮兮的，这次还背后搞小动作，心眼怎么这么多呢
　　485L：心机boy
　　486L（楼主）：注意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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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L（楼主）：蘑菇头殿下舔屏神图走一波。】
　　2L：收了，我是一个无情的收图机器
　　3L：哼，刚从上面一个实时讨论楼走出来，气死我了
　　4L：别气，蘑菇头给你安慰.jpg，这么多美图看看就不生气了
　　5L：他们就是输不起
　　6L：在背后说别人坏话其实挺没品的
　　7L：哈哈，再酸也没有用，我们蘑菇头殿下浑身都是梗，看热搜上的名字就知道谁是第一了
　　8L：大家都有眼睛，节目才上线多久，现在粉丝涨了十万了，A组其他人也涨得蛮快，反观那边……
　　9L（楼主）：不说了，看图，这条帖子不删，方便大家存图
　　【1L（楼主）：诚邀所有人来看蘑菇头殿下的直拍，要是没人看，我都会伤心的OK】
　　1L：这么好的直拍就应该每次选秀出来时都出来溜一圈
　　2L：大家都去官方账号刷起来，势必要超越所有人，拿到第一，我们要做本届第一个破千万的直拍
　　3L：怎么可以每一帧都像电影画报
　　4L：□□，弹幕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官方直拍
　　5L：蘑菇头殿下会看的吧，要是看了发现这些虎狼之词，不敢想象
　　6L：怕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涩涩大军听我的命令，出击
　　7L：我们家的画风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8L：官方还好，搬运视频的弹幕都没眼看
　　9L：那个链接甩出来
　　10L：（视频链接）
　　11L：看得人心黄黄的
　　12L：从现在开始期待成团夜之前的见面握手会，到时候抽到票的姐妹可不要放过这个蘑菇头
　　13L：要做什么
　　14L：敢不敢把这段直拍放给他看，而且念上面的弹幕
　　15L：玩得真大
　　16L：有什么不敢的，我大放厥词，如果我抽到了票，我要问他敢不敢捐
　　17L：捐什么
　　18L：你说呢
　　19L：不是，说真的，以他的性格，搞不好会认真考虑，同意的
　　20L：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21L：没事，放心玩去吧，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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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L（楼主）上次第一次顺位那天，在围墙外蹲到了好多淘汰的选手，感觉有好几个挺可惜的，如果这次公演放出来了，肯定票会涨一涨。】
　　2L：谁说不是呢，好多人线下和视频里长得不一样，有的人现在很帅，就是没镜头
　　3L：提名柳浩尘，他居然淘汰了，也是选到了一个那么差的组，票都被另一组吸光了，要是有奖励票他就不用淘汰
　　4L：可惜了我的宇宙浩瀚
　　5L：温航，我注意到了他，他居然还不错
　　6L：是的，从C降到了F，本来没太大看头，但是抓住了机会，这次表现很亮眼，节目组给他剪的成长线，能够看出他是拼了命的
　　7L：还有一个，阿米尔，不知道有人记得他吗
　　8L：怎么不记得他排名还挺高的，这次全场票数第一，高音飙得我头皮发麻
　　9L：他真的是小可怜，感觉没有朋友，好孤独的样子
　　10L：他的队友都不怎么样，他都是一个人练，也说不上话，要不是没人能唱得上去，这么好的事怎么轮得到他
　　【1L（楼主）：未解之谜又来了】
　　2L：请问，蘑菇头殿下救救我，这句话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喊出
　　3L：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壮阳药还没查出来是谁的呢，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4L：不是，很有可能呢
　　5L：哈哈，到底是谁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6L：或许不止一个人
　　【1L：今天的内容够多，大家又磕到了哪些新的CP】
　　2L：不得不说，极乐净土感情稳稳的
　　3L：不论新CP的事，倒是有BE的，淘汰了
　　4L：听懂的人已经泪流满面
　　5L：反正已经锤死在德央的坑里
　　6L：李韩还能磕吗
　　7L：怎么不能磕，感情稳定，又没有他们两个什么事
　　8L：就不能是孙白吗
　　【1L：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口臭事件，爱豆真的大部分都有口臭吗？】
　　2L：节食，加上过度减肥，熬夜，没有碳水摄入真的会
　　3L：感觉好多人有
　　4L：听说做的鼻子闻不出来
　　5L：爱豆会注意个人卫生的吧，看起来都香香的
　　【1L（楼主）：突然想问一下，爱豆平时有生理需求怎么解决的，他们那么多人住宿舍，怎么解决个人问题】
　　2L：哎呀妈，太想知道了
　　3L：过度劳累的话会失去杏欲
　　4L：忙都忙死了
　　5L：可能也不忙吧，或许都有女朋友
　　6L：厕所啊，洗澡的时候
　　7L：男爱豆的话，相互之间都理解的吧，毕竟……
　　【1L（楼主）：李涛一下，蓝色衬衫AB两组是否真的有矛盾，B组是否真的在内涵A组心眼子多。】
　　2L：可能就是节目组搞的事，特意剪出来误导我们的，应该是恶意剪辑
　　3L：看着好像不像呢
　　4L：B组不就是输了不服气，他们也没有想到导师检验的那天被骂成那个鬼样子，没赢吧
　　5L：B组好像输不起呐，就会在背后蛐蛐人家
　　6L：孙的话好狂，他就是满肚子心眼啊
　　7L：谁让A组最后赢了呢，A组的舞台就是比B组好
　　8L：为什么就是有人喜欢塌房咖
　　……
　　上午经过导师检查完毕，被骂得狗血淋头之后，《人鱼》组用最快的速度换了C位和编舞，中午食堂解决午饭之后，五人回到练习室投入练习。
　　靠实力走上了C位，文圣一也拿捏到了一点领导范：“是这样的，第一天我们在编舞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就有很多想法，奈何没有被采用，所以。”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有两个人仗着自己关系好又厉害说一不二，不听取队友的意见，而导致今天被骂。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找个编舞，今天我才思泉涌，肢体灵活，一个小时差不多编得七七八八，刚刚吃饭的时候我也灵光一闪，还是从我们的海洋保护母题出发。”
　　文圣一说得铿锵有力，也没有忘记把属于他人的功劳还给他：“接下来请孙如清给我们说说他刚刚跟我说的创意。”
　　“其中采用绸缎的道具，以此来象征海洋对人鱼的哺育，后面被污染的海洋又变成了人间炼狱，赖以生存的环境被破坏，其也变成了扼杀人鱼坟墓，前后绸缎工具可以变成对比。”
　　“好。”文圣一带头鼓起了掌。
　　林凛再次惊叹，这人脑子里太多好想法。
　　夏静言则是更加厌恶他，有这么好的想法，当初为什么不提出来，非得挨骂了才说，存的是什么心。
　　文圣一尽量缩减语言，把自己的编舞心路说了一遍最后问：“你们还有其他的想法吗，请尽情发言。”
　　“我没有了，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编舞方向是合适的。”阿米尔坦然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舞蹈虽然比之前要简单，但是符合歌曲意境，合适才是最好的。”
　　林凛点头：“我也觉得，大道至简，换了编舞之后对比其他三支队伍也能脱颖而出，舞蹈一个人编挺好的，不存在两个人编，编得四不像。”
　　夏静言就气不过，之前的几天这人是个哑巴，不发表看法，就知道死练，第一天晚上陪着他练了那么久，也没见他为自己说话为自己投票。
　　白眼狼，一群白狼眼。
　　孙如清特意点他：“你呢，队长。”
　　夏静言有苦不能说，什么队长，完全是被架空的傀儡：“我没意见。”他不想承认他的编舞好，说句实话是蛮好的。
　　在食堂，他不想去回忆，实在是他太会洞察人心，好可怕，明着不敢反抗，还不允许他来阴的吗？
　　孙如清打量着他，他可太明白他心里想着什么，报复，有本事就来，他还怕无聊呢。
　　“看我做什么。”夏静言是真的有点害怕他，尤其是他笑起来，就像是笑里藏刀，“练习，练习，没多少时间了。”
　　林凛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乖巧过，看来是猴子遇上老虎，一看就知谁是真霸王。
　　连个屁都不敢放，有点爽。
　　文圣一第一次带队学自己编舞，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比自己练习要累多了。
　　累但幸福，自己编出来的作品要上舞台，将来可能变成反复刷的作品，他就开心。
　　文圣一教得非常仔细，他们也学得好，看着作品在慢慢完善心中甚是欣慰。
　　夏铃铛和凌波在这时推门进来。
　　文圣一看见后身体一抖。
　　夏铃铛眼神一眯：“别管我们，该怎么练就怎么练。”
　　文圣一只好把他们看成两朵大白菜。
　　夏铃铛边看边讨论，她来这目的就是帮助他们组，观看了一会儿发现挺惊喜，她小声地说：“换了C位，舞蹈也正常了，和歌搭配得很，看来跟我们推测得差不多。”
　　“对，肯定是有人拿捏着话语权很独断。”凌波一眼看明白，“被骂了之后，知道某些人的想法很好，改了之后就用了起来，不然不会那么快。”
　　练完这一段，所有人停下来看他们两个，准备再次接受批评。
　　夏铃铛：“这不挺好的吗，看来也不需要我们帮助了，我看你们不骂不知道醒悟。”
　　凌波：“说说吧，编舞的构思。”
　　文圣一大松一口气，简单说了一遍：“行吗，老师。”
　　“行。”夏铃铛有意外的惊喜，“绸缎的想法用得好。”
　　文圣一老实说：“这是他提的。”
　　“行。”夏铃铛转向他，小伙子挺有想法，“你们现在比其他组晚了很多，要加紧练习，知道吗？”
　　“知道。”
　　夏铃铛：“行，既然你们改好了舞台，我看也可以，你们继续练吧，就不打扰你们了，对了，孙如清，我有点病想让你看一下。”
　　凌波：“还有我。”
　　“行，什么病。”
　　孙如清跟他们走出练习室，进了另外的房间。
　　夏铃铛先开口：“长话短说，我有很多朋友也想找你治痛经，月经不调的问题，还有手脚冰冷，什么宫寒呐，气血不足，我上回喝了你给我开的方子，超准，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看我像有空的样子吗？”孙如清眨眨眼，“人不都来，也没法看病。”
　　夏铃铛：“那好吧。”
　　送上来的生意，孙如清居然都拒绝了，以后也都是长期合作对象，难得，谁让他太忙：“其实随便找家中医馆都可以看。”
　　夏铃铛：“这不是放心你吗，给你介绍生意。”
　　“这样吧。”孙如清想了个好办法，“你去我家，让我姥爷看，不远高铁两个小时，从高铁站再坐车半个小时就到，有空吗？”
　　“有空，闲得很，老中医肯定行。”夏铃铛忽然想起她刷手机看到的热搜名场面，“哈哈哈，你姥爷，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别把我笑死，你们俩在家演小品吗。”
　　孙如清不准备跟她多聊：“记好了，我家的地址，找我姥爷，你去找他，可以跟他演小品。”
　　“好，不多说。”夏铃铛说，“提前祝你演出顺利。”
　　凌波等待已久：“到我了吧，我是睡眠不好，太焦虑，他们，说你治疗这个有一手，正好碰到了，你帮我看看。”
　　“行。”孙如清快速地给他把脉，询问了一下情况，“你等会儿不着急走吧。”
　　明明是学员，凌波居然对他心生敬畏：“我不着急。”
　　“等我练完下午的工时。”不大的问题，孙如清顺手就给他解决，“吃饭的时间，你跟我到宿舍，我帮你扎一下，保证你今晚睡得好。”
　　凌波：“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其他组，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见。”
　　孙如清答应下来，人情这一块他是拿捏住了，毕竟是导师。
　　回了练习室他加入练习的队伍中，连续练了两个多小时，冬天天黑得快，太阳路下去，路灯闪起来，快七点的时候暂时下班。
　　到食堂按照正常的速度进食，结束后他带着凌波回了宿舍。
　　学员和导师一块走，练习生看了都稀奇。
　　夏静言留在食堂，等他走了，才胃口大开，往嘴里扒饭。
　　“找你好久了。”汪思奥端着碗找到他，“今天你们也太倒霉了，我早跟你说小心他，他太阴，这会儿吃了亏了吧。”
　　夏静言这会儿又吃不下去：“你还说。”
　　“但是，别气。”汪思奥笑眯眯地说，“有好消息，跟你说，今天一公播了，他的口碑反转了。”
　　“反转。”夏静言一听来劲了，“反什么转，给我仔细说说。”
　　二十分钟的事，孙如清给他扎完之后返回宿舍，下楼梯时碰上火急火燎的隋嘉轩：“你怎么了，有急事啊。”
　　“不好了。”隋嘉轩在外面忙了一天，看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你听我说，听了你可要保持淡定，那个今天放了节目，一公舞台，蓝色衬衫，饱受好评，但事后采访的时候那群王八蛋，话里有话，内涵你们，加上之前莫名须有，好多人趁机讨伐你。”
　　孙如清听了之后没太大的想法，他很冷静也很淡定，一点也影响不到他的情绪，他笑着说：“这样啊。”
　　隋嘉轩瞪他双眼，要自己肯定气死了：“你也太淡定了吧，这群人太坏，你就没想法。”
　　“有啊。”孙如清微笑着说，“他们死定了。”
　　笑得越好看越狠。
　　好吧，隋嘉轩想到那天下午他玩针的情景，惹到他可没好事。
　　一针封喉。
　　想想身体一抖。
　　“不过你放心。”隋嘉轩庆幸自己爱录点视频，“你还记得打虫的事吗，去医院那天，我把视频发出来，看他们还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惹到我，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了
　　这里是见面会门票，请大家排队领取
　　在线征集大家想对蘑菇头殿下说的话，届时写见面会可以用上（PS：尽管撩）
　　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


第51章 二公
　　欺负自己的救命恩人, 欺负自己未来公司的金疙瘩，隋嘉轩可饶不了那些人。
　　上次塌房事件还没过呢，这次又来了耍心眼事件, 而且舆论都往一边倒，都集体下场攻击孙如清，一看就是有水军下场带节奏。
　　肯定是眼红, 眼红他一个素人流量泼天, 这两次的事件很有预谋, 一看就是把他当对家的人做的。
　　搞蘑菇头殿下, 得先过他这一关。
　　正好锻炼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也算是两人决定合作后的第一次反黑行动。
　　隋嘉轩眼中燃起熊熊烈火：“你那个先回去训练吧，二公要紧, 反正我闲得很, 钱也多，对面砸钱，我也砸钱，看谁手上的钱多, 看谁更厉害。”
　　“行。”孙如清哪能有什么意见，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就辛苦你了, 别太激动, 身体要紧。”
　　“有什么好辛苦的, 我现在身体好得很。”隋嘉轩时刻谨记他的恩情,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要死掉的那天晚上, 父母给了他第一次生命, 他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点小事算什么，“你去吧，二公要狠狠打他们的嘴。”
　　“好，交给你了。”
　　通过这件事，孙如清明白了在娱乐圈行走，还是得背靠大山，要么得有经历公司，要么要有钱，一个人是行不通。
　　一切和他当初来报名随便玩玩的心态不一样了。
　　初舞台看到他们有实力，他想过退赛的事，但没钱，学医也挣不了多少钱，他想着还是出道较好，没想过要拿第一。
　　而这次，他想拿第一了。
　　要做就是做到最好。
　　怀着这样的心情，孙如清回到了练习室。
　　“你去哪儿了，我们都练了有几轮了。”夏静言停下来特意想要看他的丑态，现在网上都在抨击他，他要看他能得意几时，内涵这么厉害，他当然也要加入内涵，“哦，好像是凌老师让你给他看失眠。”
　　其他三人看着他闹，胆子也太大了吧。
　　居然敢惹他，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
　　孙如清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肯定是知道网上的事，想借机嘲讽以此来抬高自己。
　　他没有反驳而是任由他说。
　　喜欢逞口舌之快，在话语方面占领上风，心中肯定很得意吧。
　　俗话说言多必失，看他能失多少。
　　现在摄像头对着他们，二公关于他们的练习室画面只会多不会少，不知道他的话会不会被审判呢。
　　夏静言想他肯定是被打击到了。
　　好哇，这么狂的人终于有弱点了，这时候心态不稳可是会暴雷，他就是要抓住机会贬低他。
　　让他二公表现不好。
　　夏静言带着说教的语气说：“我知道很多同学都喜欢找你看病，但是凡事都得分个轻重缓急，耽误了训练时间可不好，对吧，没有多少天了，我们熬不起。”
　　文圣一听得可不痛快，大家找他，是真有事，他帮大家睡好这一件事就足够感激，而且他从来都没拿出来说过，不然如果放在网上，不知道要吸多少粉丝。
　　耽误时间，他都是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给大家看病的。
　　什么男科还有面部整骨帮了大家不知道多少忙，他凭什么在这里哔哔赖赖。
　　“我们也才刚来而已，他又没有耽误训练时间。”文圣一不允许有人说欺负他，当场就反驳他，“你不也才刚来吗，为什么要说他。”
　　“对呀。”见形势不对，阿米尔也罕见得为有理这一方出了头，“五分钟而已，平时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比这多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要对他发脾气。”
　　林凛知道夏静言在没事找事，没发声也没站队。
　　一群傻子，夏静言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们关系好。”话说半截，剩下的任由发挥。
　　孙如清那样平静地望着他，物种的多样性，有趣。
　　又是这样，夏静言发现无论他如何挑衅他，说过火的话他都不会生气，每次都笑着，却让人心里发寒。
　　怕什么，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罢了，还不是被那么多人说不是。
　　孙如清像看垃圾一样看他，开口道：“是，我是给凌老师看失眠，期间我们还聊了很多事，歌曲的新编曲，凌老师他帮我看了一下。”
　　一句话就把他给堵死了，夏静言倒是没料到他不说话是因为没理，居然是编曲。
　　孙如清继续道：“他跟我说，我的想法挺好的，适应我们《人鱼》的舞蹈，也正好能凸出一个重点。”
　　言多可不就必失了吗，反正他都撕破脸了，也没有必要假装和谐，不介意给节目组多来点素材。
　　现在蹲守在镜头外的那些节目领导们肯定高兴坏了吧。
　　就怕学员们不吵，他们巴不得学员们炒得天翻地覆。
　　他是队长，队友们因为他的失职和强势被导师骂，队友们没有对他有任何负面情绪，也没有任何指责。
　　他现在居然反过来指责别人，孙如清不介意当作一个名正义的判官。
　　“我觉得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本不应该说出来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把情绪发泄在我身上，现在急了吗。”
　　夏静言脸色突变。
　　果然他的笑里是藏刀的。
　　孙如清还没说完：“既然这样我就好好跟你掰扯一下，第一天我们选曲回来，你主动说要当队长，我们都赞成，因为你的舞蹈实力是我们这里最强的。”
　　“紧接着，你提出要和林凛一起编舞，文圣一说他也想为队伍出一份力，好，编舞队变为三人，我和阿米尔因为不会所以我们专攻歌曲，听歌之后我们一直都觉得采用海洋保护的主题很好。”
　　“中途，你过来问我们两个讨论得怎么样了，我们和你说了，原曲舒缓采用激烈的动作不搭，你觉得不好，我和你小小辩论了一下你说要分轻重缓急，而且按照原来的主题跳就行。”
　　“等等。”越听越对自己不利，夏静言强行打断，“你们又不是哑巴，有意见可以说啊，行了，还要说多久，别浪费时间了。”
　　没有人理他。
　　“不。”孙如清是有仇必报的人，想要逃开，没门，如果不是不允许，他的针早就飞了出去，比起口头表述，他更喜欢暴力手段，“不掰扯清楚这件事永远不会结束。”
　　“讨论没结果，你没有理会，你是队长，而且你比我们懂编舞，我也知道一个队伍有太多分歧不好，所以全权交给有能力的人。”
　　“你认为文圣一的编舞不好，我说了他的适合，你也没听，文圣一提出这版不好，他还有机会可以再编几个版本，最终结束时文圣一花了时间所编的舞蹈动作，你一个也没采用，坚持我行我素。”
　　“请问以上我们做了这么多，有用吗，你听进去了吗？”
　　夏静言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还没完，孙如清给上最后一击：“你说我浪费了你宝贵的练习时间，我还没说你浪费了我们四天的时间，现在又在闹事，你存的是什么心啊。”
　　大快人心。
　　还帮自己出了气，文圣一心里那叫一个爽。
　　爽文都没他爽。
　　蘑菇头殿下，赛高。
　　从头到尾，他没有情绪化，这人心里内核稳定得太可怕，而且他分析看得太透，夏静言无言以对。
　　阿米尔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他，这段反击太精彩了，有理有据。
　　林凛该说不说很开心，早就想来个人治他，这人简直就是没脑子，惹不起还要一惹再惹，现在好了吧。
　　本来没表现好，大家都没说什么，赶紧换编舞一起练习，他倒好这样搞一通绝对被骂。
　　播出去还不得排名下降，届时自己排名比他高可是扬眉吐气。
　　夏静言气得直接离场，他想他不干了行了吧，看他们少一个人还怎么上场。
　　“去哪儿。”孙如清直接拦住他，“话我已经说完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重复提没有意思，我觉得你还是别意气用事，我们的进度已经落下他们太多了。”
　　林凛这才开始劝他，当一个和事佬：“也是，练习吧，我知道大家可能现在情绪都不好，说一点不好听的话，没事。”
　　那能怎么办，夏静言只好留下来，他不会后悔的，他今天所说的一番话还是会对他造成影响，网络上自然有人代替自己讨伐他。
　　关于同事，没见他刚刚挺自己帮自己说话，现在倒是装起来了。
　　假好心。
　　文圣一悄悄给他比个赞。
　　孙如清对他眨了个眼，对付他，还不是小事一桩，吃亏也不是自己的性格。
　　投入紧张的练习中是非常忘我的。
　　尤其是要利用好特别设计的绸缎道具，需要大家的默契配合，不然容易造成失误，亮点反而变成了拖累。
　　文圣一对于自己的编舞很看重，因此对每个人有着强大的包容心：“掉了，没关系，我们再来就好了。”
　　“很简单的，我们不要把它看得很难。”
　　“相互牵制，尤其是后半部分的时候，用点力绷紧，不要像之前软绵绵就行。”
　　大家都把绸带利用得好，但有一个人除外，文圣一知道他是故意的，想借此发泄，并扰乱大家的进度。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他就不信，他上了舞台还会表现得这么差。
　　“等一下。”夏静言有的是方法让他们痛苦，“纱是不是太轻飘飘了，而且后面要把我们五个人都捆在一块，很容易就会出舞台事故的。”
　　完全就是没事找事，所有人都不怎么出错，就他一个人一直出错，文圣一看得很明白：“不会的，我们在练习，无论是哪一种编舞只要没做好都会出舞台事故。”
　　编舞不行，夏静言知道就是他们的错：“不行，我们得规避掉这种风险，要不改一下。”
　　一直在捣乱，现在又来挑刺，文圣一简直是无语到家，无语到血压上升。
　　孙如清飘来一句：“那你说要怎么样。”
　　夏静言又改变主意：“那就这样吧。”打断他们，耽误他们，肯定影响训练的心情吧。
　　纯纯恶心人。
　　接下来，夏静言又以各种方式打断。
　　训练根本进行不下去。
　　“停。”孙如清让他该犯的都犯了，才出手教训，“你想干嘛啊。”
　　夏静言黏糊地说：“我没想怎样啊，训练啊。”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个人想让整队发疯是吧。
　　孙如清开始发疯，论发疯发神经病，没有玩得过他：“你是在打自己的脸吧。”
　　夏静言心跳上升，脸开始发疯，他怎么每次都能找到他的薄弱点，然后精准打击。
　　孙如清步步逼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始疯狂摇晃：“你说你舞蹈厉害，在哪里，在哪里，告诉我。”
　　夏静言被他摇得灵魂都散了。
　　好可怕，疯起来，更怕了。
　　孙如清停下，冷着脸，眯着眼看他，声音不高不也低，没有任何情绪：“我中午跟你说了吧，不要再玩所谓的自毁式游戏，也别认为所有人都是傻子，看着你打乱所有人的练习节奏，别人不说话，那是别人素质高。”
　　“你有没有素质啊你。”
　　“没有素质的话，建议从幼儿园开始读起，跟小朋友开始学讲礼貌，树文明新风，要懂得团队合作，相互友爱。”
　　“还有，你要是不想上舞台的话，要让我帮你把导演喊来吗？”
　　“你大可现在就退赛，没有人拦你。”
　　话音刚落，孙如清直接转身，大跨步往外走。
　　夏静言追上去堵在门口。
　　有的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孙如清问：“能不能好好练。”
　　夏静言小声回答：“能。”
　　孙如清：“大点声。”
　　夏静言中气十足应了一声：“能。”
　　其他三人都看呆了，果然是恶人得有蘑菇头殿下磨，训得跟狗一样。
　　发完疯，人都老实了，孙如清拂一拂衣袖，不邀一点功。
　　就这么一直到最后练习结束，夏静言都发一句牢骚没拖一点后腿，一下课，他就立马跑走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文圣一说：“我现在对你是五体投地。”
　　“我也是。”经过几天的相处，阿米尔算是见识到了他的人格魅力，“他晚上闹成那样，真的没办法插手管，说他不努力、在搞事，他就会说他不行，是在对队伍考虑，反过来倒打一耙，还得是你，我看他现在怕死你了。”
　　“哈哈哈哈。”文圣一想到他那个怂样，就笑个不停，“他简直怕死你了，跑得比老鼠还快，生怕多待一秒钟，你就会。”
　　“别提他了。”孙如清也是有喜好的，“看到他我都觉得恶心，增加了我们多少工作，我最讨厌熬夜。”
　　严重睡眠不足，文圣一头疼：“是的，本来自己任务就赶，他还扰乱，真想他退赛啊。”
　　退赛，挺好办的，孙如清有了想法。
　　“前面是不是李广白。”文圣一打着哈欠问，“真猛啊，明明跳得是上舞台的程度，居然也这么玩回去。”
　　孙如清跑上前。
　　李广白看到他很是惊喜，分到不同的组，根本见不到面，想到今天的热搜事件，刚好，他说：“你知道后采内涵的事吗，我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在讨论。”
　　孙如清：“知道。”
　　“啥。”文圣一比较夸张，“什么内涵，我错过了什么瓜。”
　　李广白：“一公蓝色衬衫，B组内涵我们A私下里搞手段，就算赢了他们也不光明正大，现在火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最近水逆了吧。”文圣一一听火就烧了起来，“服了，凭什么啊，输不起啊，有本事在舞台上赢回来。”
　　孙如清心情倒是还行，一路快步回到宿舍，看到他们全都站了起来看着自己有话要说的样子。
　　隋嘉轩不想打扰他的训练，可算是把他给盼了回来，此时宿舍人全部在，也都在等他回来。
　　孙如清活跃气氛道：“你们怎么了，这么严肃。”
　　隋嘉轩站得笔直：“报告，战斗已取得阶段性胜利。”
　　随后，将电脑画面展示给他看，带着解说道：“你走后，我回到宿舍直接把去医院视频发了，找了很多人，反击回去，其实也不用，反正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孙如清坐在凳子上认真仔细地看视频下方的评论。
　　【@隋嘉轩：前方记者来到报道，今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跟着大部队一起去医院。（视频链接）】
　　——哇，是新鲜的帅哥们耶
　　——我宣布，从今以后隋哥你就是我们在里面的人脉
　　——我记得这里，当时还有路人偶遇
　　——这不是我屏保的那张图吗，私服帅疯了的那一套图
　　——又吃上饭了
　　——打虫vlog
　　——疯狂截图
　　——好热闹的气氛，感觉大家的关系都不错呢
　　——爱看多发
　　——等等，好像品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他们去打虫就是因为花笙肚子痛，蘑菇头看出他体内有虫，让他去打虫，然后所有人都开始了
　　——那他还在后采中那样说，没良心
　　——哇塞，越往后看越发现，蘑菇头简直是人帅心善
　　——睡不着，给他们扎针，让他们有完美的睡眠
　　——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里面有多高压，睡好一个好觉，可想而知对他们有多重要吧
　　——感冒，发烧也都陪着，我的妈，做到这种程度够可以的，他自己也要训练
　　——结果就是帮了人，自己还没落下训练
　　——公演舞台赢了还要被对方内涵，说实话，B组挺没品的，也没意思
　　——老师，可不关我们极乐净土的事，两个好宝宝可没说坏话
　　——是的，极乐净土跟蘑菇头关系挺好的
　　——对，让三土注意乳腺癌的也是他
　　——别提了，隋嘉轩心悸也是被他给救回来的
　　——我们蘑菇头殿下可是循规守矩，到底是挡了谁的路
　　这还不是重点，隋嘉轩切换页面：“你看这些讨论贴。”
　　孙如清投向眼神。
　　【1L（楼主）：大家都看了隋嘉轩新发的vlog了吗，感觉里面有大量的信息。】
　　2L：看到里面的描述，我都快爱上蘑菇头殿下了
　　3L：其他练习生都发自内心很诚恳的表达感谢，这总不会是演的吧
　　4L：花笙……
　　5L：人家可帮了你的忙啊，你居然还在背后说人家
　　6L：从现有的节目正片还有一些小视频，都可以看出朵拉和练习生的关系挺好的
　　7L：是的，帮了那么多忙，你说呢
　　8L：我想到那次大合唱，看得出来他是个很稳的人，也会引导别人
　　9L：还有他抓蛇，多亏了他，morning本来吓死了
　　10L：不说了，如果不喜欢他，不信赖他，蘑菇头殿下救救我这句话是怎么来的
　　11L：还好录了，不然蘑菇头真的要吃大亏
　　12L：真的还有人信莫须有的塌房吗
　　13L：我记得花笙初舞台挑选对手的时候选了姚垚，当时姚刚从医院回来就要跟他PK
　　14L：汪思奥也不是好人，蛇鼠一窝
　　15L：其实，仔细思考，韩珉宣的话也有一点……
　　16L：微表情和动作分析，他们三个一直在打配合
　　17L：就是，就是吃准了，我们三土的状态不太好，他肯定能赢
　　18L：一句话，B组赢不起
　　19L：再倒回去看选曲那一段，感觉有大量信息
　　20L：看得出来花和汪就很傲，看不起他们一样
　　21L：恩将仇报
　　22L：你们都在讨论这个，只有我关心蘑菇头的颜值吗，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帅得我想死
　　23L：哈哈，你抓住了重点
　　24L：蘑菇头太倒霉了，最近太红，有人想搞他
　　25L：唉，二公不会不升反而排名下降吧
　　26L：气死人
　　27L：还好视频发出来了，不然要失去多少路人缘
　　28L：算盘没打对吧
　　29L：但还是好多负面新闻一直出来
　　30L：请苍天，辨忠奸
　　……
　　看完之后，心情确实不错，孙如清拍拍他的脑袋：“干得好。”
　　隋嘉轩感觉自己做得还不够多呢：“我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活，让他们也尝试一下言语的威力。”
　　“我倒是现在才知道其中弯弯绕绕那么多。”沈子寒回来之后在他的告知下，快速地吃到了这几口瓜，“唉，明面上都是做好自己的舞台，其实很多人都在背后使绊子，想尽办法搞别人，心思可多了，我之前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有个也是回锅肉也是什么，仗着自己什么都懂，C位他要，队长他要，一通乱搞，美名其曰为大家好，结果，嗯哼。”
　　姜川柏：“跟你成反比啊。”
　　“我多善良啊。”沈子寒说，“做好自己的活已经够累了，哪有那么多想法，还没问你了，你们组真是坎坷，据说老师发了好大的火。”
　　“是的。”温航就在场，当时没有人敢说话，可把大家吓了一跳，“我看到你们跳的舞和这几天晚上熬夜编的舞不一样我都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子寒一眼看明白：“肯定是有人作妖呗，小文你们是一起的，阿米尔看着不像，不就是夏静言和林凛两个人，干什么，说一不二。”
　　“什么，我不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隋嘉轩牙咬了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他们两个也是李广白那公司的吧。”
　　姜川柏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公司风水有问题。”
　　“如你所想。”孙如清站了起来，“不然，我是熬夜的性格嘛？”
　　“不是。”
　　四人统一摇头。
　　孙如清走到衣柜前拿衣服：“我告诉你们，夏静言非常张狂，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觉得舞台弄不好是我的错，一直在拖进度，本来我们就落后于其他三支队伍，被他一作，毛病一犯，所有人都不好练了。”
　　沈子寒听得津津有味：“所以呢。”
　　温航自认为还了解他：“肯定教训了。”
　　“差不多吧。”孙如清懒得讲太多，“反正最后乖乖去练，你们等节目出来就知道了，节目组不会放过这段好素材的。”
　　拿上衣服去公共澡堂洗澡。
　　早点去，早点回来睡觉。
　　“对了，隋嘉轩。”孙如清走到门口返回，“你洗吗，我有话跟你说。”
　　隋嘉轩快速跟上：“来了。”肯定有事，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干。
　　孙如清直接说：“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隋嘉轩：“什么事？”
　　“有点烦。”孙如清习惯无视有些人，一旦开始讨厌就不会放过，“夏静言他肾虚，纵欲过度，爱豆的死罪，你往这方面多注意点。”
　　“好咧。”隋嘉轩说：“顺手的事。”
　　两人一走，剩下三人热议起来。
　　“他说的我，好有兴趣。”沈子寒双眼放光，“我好像知道他是怎么收拾他的。”
　　“那个。”温航举手，“第一个晚上我们编曲到很晚，你们好像睡了，我洗澡回来，看到他在擦针，我觉得那个夏静言肯定是惹到他了。”
　　“擦针。”沈子寒张大嘴巴，“天呐，肯定是比较生气的，都拖了全队的后腿。”
　　“换做我们任何一个都会很生气的。”姜川柏说，“队伍里有一个这样的人，你们难道不会想打他。”
　　“想。”沈子寒庆幸自己队伍里人都正常，他瞥到电脑上的帖子，“越红越招风，不腥风血雨还真走不到高位。”
　　“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又是一个晚睡且比较晚起的一天。
　　看到手表上的时间，孙如清心里有点不爽，作息颠倒，如果这次舞台效果不好的话，那就不要怪他不要客气。
　　也要学会尊重他人命运，如果他不打扰别人自己摆烂的话由着他。
　　观众都长眼睛，知道谁好谁差。
　　就是可惜了，换作认真负责的人说不定能够更好。
　　依然是第一个到练习室，人没来，他自己先练，热热身，跟着音乐练了一会儿人差不多来齐，就差他。
　　看来还是想玩自毁性游戏。
　　文圣一：“他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林凛早上叫过他，知道他醒了，但他就是不起来，想要给他们脸色看而已，“可能马上就来了吧。”
　　昨天练到三点，差不多把舞全学会。
　　今天文圣一带了几遍，然后开始正式练习，用平板拍，方便后面检查，练的时候也给没来的人留了位置。
　　孙如清看着返送说：“队形有点散了。”
　　文圣一：“嗯，阿米尔你记得靠过来一点点，不要太多。”
　　阿米尔：“我知道了。”
　　“绸带在画面里确实好看。”林凛说，“好像这不是我们上舞台用的，有点简陋，如果好看的话，舞台也会更上一层楼。”
　　孙如清早想到这一层：“对，我跟他们工作人员说了，也把设计图给他们了，明天会送到我们手里，适应的时间够。”
　　林凛：“那就好。”
　　舞蹈难度中等，也就后面一点因为绸带动作要难一些，可舞台就是要他们克服困难，不然怎么进步。
　　文圣一想到他昨天晚上所说的要换动作就想笑，无非就是挑刺：“这一遍我觉得蛮好的，画面上是好看的，而且舞蹈每一个人都消化得很好，就是练习的时间少，有点不整齐，错误有点多。”
　　“我还怕赶不及完成呢。”在练习中消化自己的焦虑，阿米尔还是比较期待两天后的公演，“按照现在的速度，一定能赶得及。”
　　文圣一看着门口：“都一个小时了，他还没来吗，他不来的话，我们也不好练。”
　　又等了一个小时，他们才见到姗姗来迟的人。
　　文圣一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都快吃中午饭了哦。”
　　“不好意思。”夏静言只要看到他，就想哆嗦，“昨天没睡好，脑袋也疼，就让医生看了看，开了药，不小心就睡着了，我们开始吧。”
　　不小心还是故意的，谁也没戳破。
　　训练继续，每个人都拿出了十分精神。
　　“吃饭咯。”两个小时过去，都两点多了，文圣一饿得呱呱叫，“我饿死了。”
　　孙如清一出门碰到隔壁练习室《春风醉》的人，赶巧了，一群人吵吵闹闹去了食堂，一路上聊得也都是关于舞台的事。
　　“我上午在窗户那扒着看了一会儿。”穆宁说，“你们的搞得很不错耶，一看就是有你的想法吧。”
　　“我只提供想法。”孙如清说，“舞都是他编的。”
　　穆宁夸了一句：“很高级，看着很舒服。”
　　文圣一那叫一个开心：“你们也很不错，看着每个人都身怀绝技。”
　　“哈哈哈。”向新羽走在路上都不忘练习，“看着过瘾，练的时候太痛苦了，就怕那个扇子没耍好，昨天当着导师的面还掉了。”
　　文圣一接过他的扇子，也学着耍了耍，看他们耍得简单，其实很难：“你要不试一试。”
　　孙如清拿过来试了试，开扇、收扇、扔扇……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潇洒也好看。
　　文圣一又试了几下还是失败：“为什么你做得这么顺利。”
　　“太好了。”穆宁现场挖人，“你加入我们队吧，我们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向新羽：“我同意。”
　　“我也同意。”
　　孙如清拐进食堂：“这次没机会了，下次。”
　　落在队伍后端的夏静言拉住前面的人，他酝酿了一路，终于下定决心：“等一下，别急着进去，我有话跟你说。”
　　林凛本来是懒得理他，想着同一公司，算了。
　　夏静言吃了一肚子瘪只好借机发在他身上：“你最近狂得很，看我吃瘪很开心吧。”
　　林凛后悔了转头就走，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夏静言拦住他：“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你以为自己能独善其身啊。”
　　林凛停了下来。
　　夏静言凑近他的耳朵：“我们是一起干的事，你别忘了，当时决定舞台的时候你自己说的话，你以为观众审判我不会审判你吗？”
　　林凛心有点慌，但是稳住：“我自认为我没问题。”
　　“你还是C位，他们只会觉得你不配硬要上。”夏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需要一致对外。”
　　林凛心中很不想再舔着他，但是他说得对。
　　夏静言见他表情松动：“我告诉你，花笙和汪思奥说的话你没忘吧，我们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怪他，绝对是他一手策划的，要提醒他早就提醒了，肯定是等我们犯错把我们再一网打尽，那几天他学得那么认真，一点事都没挑起，就是为了导师检查看热闹，那个文圣一也是没能力还是当C位，你真的甘心吗。”
　　“当上C位性质也就不一样，说不定能飞升到前二十内。”
　　C位，梦寐以求的C位从说中溜走，林凛当然是不甘心：“那你想干什么，想怎么报复。”
　　夏静言一早就明白他也不是好人。
　　林凛猜：“你该不会是想在舞台上搞事吧，你不想练，想把舞台搞砸。”
　　“那么简单的舞蹈还用认真学。”夏静言一副看不起的心态，“我闭着眼跳都会，我们搞他啊，让他犯错就不行了，那么多观众要是他突然摔跤，站不稳，全队被他拖累，你看他还能这么神气吗？”
　　“可行吗？”
　　“怎么不可行，绸缎就是最好的掩护，没想到吧，他自己提出来的创意会害了自己。”
　　林凛不会犯傻：“我不做。”
　　夏静言：“我来。”
　　“行了。”林凛问，“没事了吧，没事我要去吃饭了，好饿。”
　　“其实还有一个。”夏静言越说越兴奋，想法多得很，“还有一个，你知道他有一个很看重的东西吧，宠物玩具乌龟，我们找机会偷出来，砸了，看他伤不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龟龟（哎呀呀）（惊恐）：俺命不保了，主人快救我！


第52章 二公彩排
　　彩排日。
　　有了上次的经验, 这次大家不会那么迷茫，知道充分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绝不做到浪费。
　　《人鱼》舞台比较特殊, 尽管化妆老师提前知道歌曲主题为他们设计好了妆容，但是也需要沟通。
　　毕竟最懂舞台的还得是练习生。
　　说起人鱼，最容易联想到的是他们光滑而又绚烂的鳞片, 贴在练习生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脸上、脖子、手臂, 以便让观众看到标志就记忆深刻。
　　除此之外, 还可以用闪片来表达他们出尘绝艳的气质。
　　整齐妆容需要淡，非常考验化妆师的功底，以蓝色为主调, 清淡中闪着光就是要blingbling的感觉。
　　化妆师将鳞片沾上胶水贴在他的脸上：“不痒吧。”
　　“有一点, 还行。”化妆室内哈欠连天，里面非常闷，而且空气不流通，连续熬了一周夜的孙如清眼皮都要合上, 他掐了掐虎口，“只要不过敏就可。”
　　妆容、穿搭, 一切都与色调有关。
　　吸取上一个舞台的经验, 孙如清无聊的时候想舞台设计的时候也着重考虑过发色问题。
　　人鱼和海洋, 最主要的色彩是白色和蓝色, 他觉得金色、红色也适合。
　　发色要是不统一, 很杂, 会影响到舞台画面, 统一的打扮舞蹈都看起来齐, 还有C位得凸出。
　　和他们商量之后, 认为只采用白色和黑色，且只有C位是白发。
　　染发虽然亮眼，但也伤头发。
　　整体大方向一样，每个人细微之处也有点差别。
　　化妆师拉开抽屉对着他说：“选一副美瞳吧，想要什么蓝，淡蓝，深蓝，还是蓝黑，或者干脆不戴。”
　　孙如清没有思考：“就只戴左眼吧，全白。”
　　没戴过美瞳，起初有点不适应，疯狂眨眼睛，过了一段时间也就还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很满意。
　　画完就走，其他队友也差不多画完，就差C位文圣一，C位肯定是复杂一点，根据他长相的特点烫了小卷毛。
　　他本身是很清秀的类型，画上人鱼妆后仙气十足。
　　从进节目到现在，最被用心对待且最适合的妆容，文圣一都要哭了，他保证明天站上舞台后就是他最风光的时候。
　　化妆师：“看看，还有需要调整的地方吗？”
　　彩排是预演，也是改掉不足。
　　孙如清走进，伫立在旁边：“帮他的睫毛刷白。”
　　文圣一抬头看他，差点没叫出声。
　　妈呀，他就是海妖本妖，五官太立体了，轻薄的妆容印在他脸上，简直就是从书中走出来的刚幻化人形的人鱼。
　　尤其是那一只全白的眼睛，没有焦点，但透露出了极强灵力，是可以连接大海秘密的接口，感觉是不是普通的人鱼，而是掌管人鱼部落的塞壬。
　　王的气场，他一辈子都不会有。
　　睫毛刷白之后，文圣一在老师的帮助下戴了一副清透的淡蓝色美瞳，眼睛下方也对称地贴了水珠形状的钻，衬得他更加干净、圣洁。
　　孙如清对此很满意，明天正式演出时，C位绝对能惊艳全场。
　　全组化妆完毕，所有人前往休息室，等待彩排。
　　隋嘉轩早已等待许久：“好的，观众朋友们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人鱼》组，哇，这一组画面好清新，好舒服啊，全身上下都带着神秘的气息，话不多说，拍立得，准备。”
　　每个人手上被分到一个拍立得相机，说是给粉丝准备礼物。
　　每个人拍五张，届时会在微博上抽掉。
　　拍照，孙如清不怎么拍照，想着既然是粉丝的福利那当然得好好拍。
　　隋嘉轩：“我来帮你拍，我有摄影基础，保证每一张都帅爆。”
　　孙如清放心交给他。
　　“你是想要可爱一点的，还是霸道一点的，还是搞怪一点的。”
　　“都来吧，每张都尽量做到不一样。”
　　人帅，怎么都好拍，各个角度都行，刁钻的角度更是一绝，隋嘉轩没费工夫，很快拍好，拍完之后他都想珍藏，等成立公司之后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哪五位幸运儿会抽到，我跟你说绝了，这五张照片绝对值钱，不敢相信你要是出道后地小卡得多值钱。”
　　孙如清问了一嘴：“有多值钱。”
　　“贵卡。”文圣一说，“一般都上万，十万的都有，更恐怖的还有，有市无价，反正你的这几张照片一出肯定很贵。”
　　“太贵了。”孙如清是个穷鬼，确实是他想不到的价格，“像这种卡片自己印的话想要多少有多少。”
　　“你不知道正版的价格是无法比拟的。”文圣一说。
　　夏静言看他拍的照片确实有水平，尤其是那一张，从左脸下颌骨出发的仰拍角度，全白无瞳孔的空洞眼神注视着人的时候想让人跪下。
　　他说：“你帮我也拍一下吧。”
　　“你看我很闲吗？”隋嘉轩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想让人拍照，一个请字都不说没礼貌。
　　夏静言尴尬在原地。
　　林凛：“我帮你拍。”
　　切，夏静言记恨上他，不就是赞助商的儿子吗，如果没有父母，他能有这么好运吗，都退赛了还继续在这里蹦跶，可把他给牛的。
　　把拍好的拍立得统一交给工作人员，回到休息室的时候Vocal组的彩排已经开始，看现场无修音的情况下，有瑕疵会听得很清楚。
　　“你这个好不错啊。”沈子寒一进来立马蹿到他的旁边，“全白的眼睛是有一点吓人，还有点让人肃然起敬，我还没看到过有人戴全白的美瞳上舞台呢。”
　　“现在不就有了。”孙如清是通过构思，想到海洋破坏才认为戴全白会贴合舞台。
　　沈子寒拿着相机，咔嚓一声：“留个纪念，小隋特意让我多拍点，哇，小文，你今天怎么这么帅，一大打扮起来不得了。”
　　“哪有。”文圣一不禁夸，“都是老师化得好，我卸了妆很丑的。”
　　“没有。”沈子寒说，“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素颜的样子，明明就很清爽，一看就是校草。”
　　“哎哟。”文圣一被夸得嘴巴就撅起来，他想摸脸，但是怕毁了妆又拿了下来。
　　“头发昨天染的。”
　　“嗯，染了一晚上呢，困死我了，我今天都不敢洗头，怕掉色，后面维护也麻烦，但是想到上舞台好看，我就开心。”
　　“你看，C位就是不一样吧。”夏静言在他耳边小声说，“如果你是C位，以现在的妆造还有亮眼的Killing part，你看你涨不涨粉吧。”
　　看着自己平平无奇的妆，再看他精心的妆，还有一眼能注意的柔顺还带着光泽的白发，连眼睫毛都透露着精致，衬得他那叫一个干净脱俗，林凛嫉妒心起。
　　“他们两个还不是抱团。”夏静言在他耳边继续吹风，“你看孙如清对他多上心，他脑子那么多想法用在我们身上了吗，没有，这不就和我们当初一样，他比我们更强势，只是他耍手段耍得好。”
　　想到自己会是聚光灯下的宠儿，想到从手里溜走的C位，林凛就觉得可能万分可惜。
　　但夏静言也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想让自己也一起堕落深渊。
　　夏静言给上最后一击：“如果，你明天也搞他，C位失败了，事故也不一般，到时候谁还注意我们两个前几天的事，孙如清那么火，炮火绝对集中在他们身上。”
　　林凛还有理智：“我想想。”
　　“确实得好好想想。”夏静言知道不能逼他太紧，“只是让他们犯个错而已，很简单的，你不要觉得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你看他们多狂啊，你受得了。”
　　林凛摇头，他确实受不了，他在公司里排在他们几个后面，本来就不受重视，本来以为这次当上C位，公司也能对他重视一点。
　　可现在一切都像是泡影一样灰飞烟灭。
　　来到这里，他想要把握一切机会出头。
　　“让我好好想想。”
　　夏静言了解他，他看上去好欺负，但说不定比自己还邪恶。
　　孙如清左眼往两人的方向瞥了一眼。
　　从第一天就特别关照他们，最近这两天他们关系又亲密了，应该是在商量什么大事，一有机会就嘀嘀咕咕。
　　怎么，在想主意整人吗？
　　这两个人臭味相投，肯定是想办法想让他在舞台上出丑呢，如此一来的话就可以报前面所有的仇，说不定他们自己还能借此洗白。
　　而且他们想攻击的对象一定不只有他。
　　他们不搞事的话，孙如清心里还不舒服呢。
　　“舞蹈组在最后。”文圣一提议，“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出去排一会儿吧。”
　　整个彩排时间持续非常长，吃了中饭一直等到下午才轮到舞蹈组。
　　回到休息室，孙如清开始研究其他组的舞蹈，《春风醉》在所有的舞蹈组里风格新颖且独树一帜，他们的妆造也是和他当初提出的想法基本一致。
　　今天向新羽化妆的时候还特别叫他把关，他觉得他适合接长一点头发，接上去果然不错，他戴了耳链，链条下方还挂着粉色的羽毛。
　　穆宁娃娃脸，适合短发，发饰也偏可爱。
　　他们舞台的主色调是淡绿和淡粉，画面也是清新灵动，好似都会轻功。
　　文圣一看完之后印象深刻：“这一组的话肯定得上热搜，他们搞得好好。”
　　“我也觉得。”不用观众的检验，孙如清在训练过程和自我欣赏过程基本上就可判断一个舞台会不会爆，“还有《After school》，完全就是一个成熟男团该有的舞蹈实力，太强了。”
　　对于自己的舞台，孙如清没多说，因为他们会以另一种方式出圈。
　　工作人员：“《人鱼》组，过来准备。”
　　很快到了他们彩排的时间，他们前面一组是《钢铁森林》。
　　孙如清认识里面的温航，他状态不错，表现也突出，很好，他剪坏了自己头发这件事暂且不说，人要朝前看，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
　　孙如清自认为自己是宽容的，但对于有的一肚子坏水的人另外说。
　　“嗯，这一组，还行吧。”夏静言发表感想，“无功无过，就普普通通，我想我们组肯定能表现得很好，是吧。”
　　“是啊，得有信心。”不管他是什么样的心，文圣一还是认为上了舞台就要把恩怨抛在一旁，“我们加油吧。”
　　彩排完之后看返送，导师给意见并传送经验，跟摄像老师还有其他工作人员沟通，再彩排，一直到比较满意再结束。
　　一上台，孙如清先是跟所有老师沟通，当然老师也看过他们得练习室舞台提前设计了运镜，现场毕竟不一样。
　　沟通完毕他们才正式开始表演。
　　由于上次的失败，导师都悬着一颗心，就怕他们这次还是不行，也怕突然抽风，毕竟就算准备得再仔细，上了舞台还是会有各种舞台事故。
　　沙漠耳朵灵：“编曲好像加了很多东西，听着不一样了。”
　　凌波早就听过一版：“是，我上次让孙如清给我治失眠的时候，他给我听过，我们还聊了聊，他说原曲比起舞蹈更适合声乐，所以为了舞台的完整性以及可看性所以改了一点，这小子挺有想法的。”
　　“治失眠。”沙漠在这句话中捕捉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词，“我也老是失眠啊，效果好吗？”
　　凌波露出一个舒心的笑容：“好，当天晚上就睡得特别香，好久没睡这么好了。”
　　林天意：“这小子是有点能力在身上的。”
　　“那我也得找他看看。”沙漠听着很心动，“我现在吃安眠药都没用。”
　　“别说，换了C位和编舞是不太一样啊，文圣一之前都没注意到他。”夏铃铛看得很认真，“虽然说编舞比不上《After School》，但一个好的舞台不是说你的舞蹈有那么多就好，得有记忆点和符合歌曲调性，我看他们就融合得很好。”
　　“哇。”沙漠直接摘下了耳机，“原来没有这一段吟唱了，加得很好，情绪一下就上去了，这也是孙如清想得。”
　　“是啊。”凌波笑着摇摇头，“不止，决胜的绸缎也是他提出来的，不仅如此听《春风醉》的学员说，这首歌的创意也是他提出来的，扇子，发型，概念，说什么他们年轻就应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谁家少年足风流。”
　　林天意有感而发：“他不应该来当爱豆啊，他应该去当策划。”
　　韦薇：“不可惜吗，这张脸，就算他是个木头，都能出道。”
　　“说得也是。”林天意说。“当策划屈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设计了这么多，居然给到自己的环节不是很亮眼。”
　　“发现了。”韦薇带着欣赏的眼神，“这就是大局观吧，把合适的环节给到合适的人，而不是把东西都攥在自己的手里。”
　　夏铃铛听懂了她的话，笑了笑：“就算是这样，他依然让人挪不开眼神，是吧。”
　　演出完毕，无人接受导师的评价，和上次紧绷着一张脸的画面不同，这次导师的眉头都很舒展。
　　夏铃铛开口道：“果然，骂一骂就好多了，不骂不知道浴火重生，复杂并不一定是好的，只有适合才是最好的。”
　　凌波：“总体来说还行，再接再厉吧。”
　　“哦，对了。”对于专业，夏铃铛一向严格，“文圣一你有好几个镜头没抓好，出彩的精彩时刻你要把握好，你好了，全组更好。”
　　文圣一点头：“我知道了老师。”
　　“我要重点说一下。”沙漠说，“阿米尔你的那段吟唱完全是点睛之笔，直接让整个舞台表演都上了一个层次，非常好，你的声音很适合吟唱，我还记得你一公舞台的那段高音，让人震撼。”
　　“谢谢老师。”阿米尔完全受宠若惊，他看向全场都低调的人，若不是他，他这次不会被老师夸，而且他完全可以自己的创意自己用，但是他没有。
　　“还有。”
　　“你们两个有点心不在焉。”夏铃铛表情一下就冷了许多，“按理说你们两个在队伍里面舞蹈是强的，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了一眼。
　　能为什么，还不是想借着彩排的几乎设计让他们出错，精神不集中，自然就落了下风。
　　“不好意思。”夏静言道歉很快，“老师，我有点紧张，最近没睡好，还感冒了，我会注意的。”
　　紧张，这里每一个上台的练习生都紧张，都是借口。
　　算了，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还讨嫌，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夏铃铛说：“多注意。”
　　“好，一定的。”
　　为了明天的演出，和摄像老师再三确认，孙如清没回休息室，而是守在这里，看下一组，万众期待的《After school》的舞台。
　　强者集齐，自然是所有组都比不上的视觉冲击，而且李广白很懂得怎样运镜让舞台效果更好，看完之后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甚至会认为这一遍没看够，还想看下一遍。
　　“回去吧。”
　　那三人提前回去了休息室，在路上孙如清嘱咐他说：“明天正式舞台的时候，你要多注意那两人，他们应该会在表演的时候给我们使绊子，好让我们出舞台事故，被全场讨伐。”
　　“什么。”
　　文圣一仿佛听了一件相当骇人的事件。
　　他本来因为导师的夸奖很开心的，脸一下就垮了，也结巴了。
　　“那，那那那，那该怎么办呀。”
　　“他们，他们疯了吧，那可是正式舞台，还有那么多观众，他们怎么敢的呀。”
　　“怎么不敢。”孙如清把他们的心理研究得非常透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会借着绸缎打掩护，今天在彩排的时候我有感受到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们俩，看返送的时候更明显了。”
　　先把担心放下，文圣一第一个拍手叫绝：“妈呀，你是说你在台上跳的时候，还有心思注意他们的小动作。”
　　孙如清看着前面，没有情绪：“一个舞台，part分下来，总有空闲的时候。”
　　“那我肯定很难注意的，本来就精神紧绷怕犯错。”文圣一非常着急，“舞台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的呀，我真服了，哎哟。”
　　要不是怕把好看的妆造弄乱，他也不舍得，不然现在就开始就抓耳挠腮。
　　孙如清眼神垂下，心里在想着事：“锻炼一下你的心理素质。”
　　文圣一给自己加油鼓劲：“没事，不要害怕，我可以的，我能行。”
　　孙如清：“你知道有一句话是怎么样说的吗？”
　　文圣一盯着他全白的眼珠：“怎么说？”
　　孙如清：“多行不义必自毙。”
　　文圣一思考片刻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他们自己会犯大错，我不想有人犯错，他们犯了错，我们的舞台怎么样。”
　　“从夏静言闹事的开始。”孙如清歪头看他，白色没有瞳孔的眼珠也毫无焦点，“我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的舞台会按照我当初的想法完美呈现，它注定是一个瑕疵物。”
　　文圣一心都死的同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时候感觉他就是孙如清就是他们舞台演绎得也是他所认为的掌管着所有海洋生灵的伟大塞壬。
　　通过他泛灵的眼睛，他居然能预料到后面可能发生的事。
　　“你说得怎么这么得，平静，你花了这么多心血，怎么忍心看到一个瑕疵物。”
　　“没办法。”孙如清嘴角勾起，无奈一笑，“我也不想啊。”
　　文圣一无比震撼，这一幕和他们舞台所展现的概念一致，人鱼不想海洋污染而失去赖以生存的家园。
　　生态环境被破坏后，它们只能发出无奈的呐喊。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面对注定的结局，无可奈何。
　　*
　　“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Super Idol》第十七季第二次公演的现场，我是节目的发起人也是今晚的主持人，林天意。”
　　说完之后林天意朝着台下鞠了一躬。
　　放眼望去，这次观众的热情比第一次还高，且看来现场的观众都举着应援物品，从数量上来看，人气高尤其是前七名的练习生粉丝占多数。
　　“话不多说，现在开始介绍这一次公演的规则。”林天意看着手卡说，“本次公演的主题是位置评价，分为Vocal、Rap、Dance三个大组，一共有十二首演绎曲目，现场共有两千名观众，每个人手上都有一个投票按钮，每组结束后，大屏幕会出现学员的号码，每个人只有一票。”
　　“还是那句话，请大家务必看准确之后再投票，因为你们的每一票都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
　　规则宣布完毕，林天意也不啰嗦：“好的，第一个表演的大组是Vocal组，第一个上台表演的组是……”
　　学员一亮相，等待已久的现场观众欢呼起来。
　　与现场热闹的氛围相对的是，休息室内比较安静，因为在有重要的演出时，大家心里想着事，情绪也就不容易外放。
　　看到精彩的表现时大家也会欢呼，很多时候都是小声讨论着舞台。
　　对于认识关系较好的朋友，孙如清特别关注，褚长乐他是大Vocal，声音很稳，也很透亮，他的组队实力稍弱，可谓是整个舞台都是他撑起来。
　　看完Vocal组的所有舞台他发现，没有特别好的舞台，有一组上演了灾难性现场，C位高音没顶上去，破音乐，气还虚，拍子也唱错，每个人都在走调的边缘。
　　而Rap组还都不错。
　　姜川柏平时就是一个还算正经严肃规矩的人，跟他的职业很搭，选了Rap整个人改头换面，就是让他表现出张狂的气质，有点难为他了。
　　德吉和央吉两人不在一组，但以他们的实力不用说肯定是引爆全场。
　　德吉有想法也敢做，声音也低沉性感，寸头，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在所有练习生中独树一帜，这次火力全开，天生的王者气息。
　　央吉脱离了哥哥的保护和安排，罕见地自己要应对一切，有一次路过他们练习室，看到他侃侃而谈的样子，简直就是暴风的成长速度。
　　关于沈子寒，他可在舞台上玩爽了玩嗨了，首先他们组的歌是一首脍炙人口的口水歌，原曲是一名还在上高中的学生写的，其天马行空的想法在词曲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老大哥还不错耶。”隋嘉轩一如上次一样实时混在选秀论坛中发情报收获情报，方正节目需要宣传，他也乐意干这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挽救他，让他排名上升，哦，那个我上次主持的小节目应该是放在顺位这一期，不知道大家看了作何感想，该不会真的有人磕我和他的CP吧。”
　　孙如清眨眨眼睛，美瞳戴久了有点干：“那就拭目以待呗。”
　　“好紧张。”文圣一心跳得从来没有这么快，“到舞蹈组了，《春风醉》上台介绍了，马上就到我们了，加油，嚯哈。”
　　旁边的人一整晚都在深呼吸还有给自己加油打气，孙如清没有多说什么，这种事得看自己的心理素质。
　　往左边瞥，那两个也是一脸心事。
　　“吃块糖吧。”孙如清给了他几颗柠檬糖，“传过去。”
　　“哦。”文圣一给自己留了一颗，把另外的传到阿米尔手上，撕开糖包装塞进嘴里，好吃，但是他没心情品尝他的味道。
　　看着递过来的糖果，夏静言很有骨气拒绝：“我现在不想吃，你给别人吧。”
　　阿米尔没多停留一秒直接递给了后面人。
　　“谢谢，兄弟。”
　　“是孙如清的糖。”
　　“还有吗，挺好吃的。”
　　孙如清直接把一整包糖从隋嘉轩的包里拿出来往后一扔。
　　“谢谢蘑菇头殿下。”
　　“《春风醉》我喜欢。”隋嘉轩昨天有事出去，没看舞台，今日一看，这个舞台很快抓住了他的心，“我看穆宁这次票数还是会很高。”
　　“是啊，等一下《After school》出来你会更震惊的。”文圣一说，“舞蹈组竞争是最激烈的，结束了，就结束了，太快了吧，岂不是很快就到我们了。”
　　工作人员：“《人鱼》组去侯场了。”
　　说来就来，跟随着工作人员，五人来到侧台后场，此时下一组刚刚上台并开始自我介绍。
　　而台下，到此刻还没有看到自担出场的粉丝们可谓是焦急万分。
　　“都在这站了这么久，韩珉宣还没出场。”
　　“人气高的都会放在后面，别想了，我们家小韩肯定是最后一组。”
　　“蘑菇头殿下。”
　　“想看李韩的舞台。”
　　“也不知道哪一组今天会不会表现好，上次直播时被骂惨了。”
　　“我想知道表演的是什么歌。”
　　林天意：“好的，拉票时间结束，喜欢我们《钢铁森林》的观众请开始投票，一分钟的时间。”
　　听到这句话，文圣一开始一级戒备，他偷偷地看着那两个人，希望他们回头是岸不要搞事。
　　如果搞事的话他在舞台上失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投入了自己心血的舞台可千万要注意。
　　“怎么办？”文圣一向他求救，“我好害怕。”
　　孙如清罕见地说出没有人情的话：“没有退路了，不想失误丢脸的话给我好好跳，不然就会变成你的黑历史。”
　　“好的。”文圣一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我可以，我一定可以的。”
　　见他们两个在说悄悄话，夏静言说：“你想好了吗，你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想好。”
　　纠结，相当纠结，林凛想是想但也怕。
　　“成败可就在此一举了。”夏静言激他说，“搏一搏可就一切都不一样了，反正你也没有损失，你不做，我反正是会做的。”
　　说完之后，夏静言就闭了嘴。
　　把这一群人送走之后，看到下一组名单，林天意露出了笑容：“投票已经结束，那么我们的下一个舞台是什么呢，《人鱼》，有请下一组练习生上场。”
　　歌曲名一爆出来，场下热议起来。
　　“这首歌，我好像没听过。”
　　“又是一首冷门歌曲。”
　　“反正就那两组了。”
　　“我想人鱼的话，妆造应该很好看吧。”
　　怀着巨大的好奇心，观众伸长脖子往前看。
　　从耳机里听到导师的声音，《人鱼》组从右边侧台丝滑入场。
　　练习生还未表演舞台之前，观众关心的都是妆造，看看这次他们能不能带来视觉上的惊喜。
　　观众期待地去看，结果发现五个人的脸被五块挡板给挡住了。
　　挡板之上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人鱼。
　　林天意怕他们走错，指挥着他们：“往前走，好，站在这里就行，请你们介绍一下你们的组合名字是什么。”
　　五人异口同声道。
　　“大家好，我们是太阳下面一个一组。”
　　组合名一出很多人抓不准头脑。
　　“什么意思，和《人鱼》也没有关联啊。”
　　“不用想了，这里面那个最高，身材最好的就是蘑菇头，这么摸不着头脑的名号也就只有他想得出来。”
　　“我想大家很好奇，挡板下的脸是谁呢。”林天意引导着说，“我们让他介绍自己的同时拿掉挡脸的挡板，就从我旁边的人开始。”
　　夏静言用手比划着一个O字母说：“大家好，我是O鱼。”
　　林凛用手比划着一个C字母说：“大家好，我是C鱼。”
　　文圣一两只手一起比划着一个E字母说：“大家好，我是E鱼。”
　　阿米尔两只手一起比划着一个A字母说：“大家，我是A鱼。”
　　随着挡板的落下，练习生的真容也露了出来。
　　尖叫声随着人气的起伏变化。
　　前面两个尖叫声还好，到第三个声量就大了起来，因为不少人对打扮得跟天使一样的练习生没太多印象。
　　到第四个是声浪又高了一截。
　　孙如请两手先比耶，然后左手倒过来和右手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N字母说道：“大家好，我是N鱼。”
　　第五个，刚露面还没自我介绍的时候，观众的尖叫分贝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潮。
　　可见其人气有多高。
　　“看大屏，又是被朵拉颜值震惊的一天，伟大的大屏之神。”
　　“我的妈呀，上次已经够帅了，蓝色衬衫还是有人味的帅，这次简直是超脱凡尘的帅，都不能说是妖精了，直接成神，伟大的海妖塞壬。”
　　“一只眼睛还是纯白瞳，要迷死谁，感觉眼神更无情了呢，好喜欢他用没有感情温度的眼神看我，我真的扛不住。”
　　“不得不说，超级有破碎感的。”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要有一个人喊，就会发展成两个，最后发展成一片乃至全场，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凑热闹。
　　不仅观众席，休息室的练习生看了都统一“哇”的一声。
　　尽管昨天彩排时惊叹过一次，这两天也看多了，但是常看常惊叹。
　　沈子寒捂着心脏：“哦莫，知道他帅，没想到帅成这样，搞得我压力好大。”
　　姜川柏忍不住毒舌了一句：“难道是现在才有压力吗，不是一直都有。”
　　“别戳穿我嘛。”沈子寒恢复正经，“你听下面的声音，说真的这次二公舞台要是好的话，二公前面的排位说不准要大洗牌的。”
　　隋嘉轩没空理他们，他还有宣传任务在身，他在手机上打字：蘑菇头殿下二公《人鱼》，令人呼吸一滞的美貌，全场都炸了，齐声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者有话要说】
　　在线征集一个抱抱给蘑菇头殿下(T＿T)


第53章 二公舞台
　　Hold on, 坚持住。
　　练习生介绍完毕往后退，林天意站在舞台中央：“好的，《人鱼》组表演马上开始, 让我们现在把舞台交给他们。”
　　主持完，林天意退场。
　　为了保持神秘，舞台的灯光暗下来, 舞美道具也升上来。
　　等待的时间里, 观众的期待值也到达了顶峰。
　　不过没那么快, 为了给他们一个完美的舞台, 各个部门要确认无误后才开始。
　　孙如清站在定点位置上，可能是经历的大场面太多，那两人的小打小闹他根本无无需在意, 心中甚是平静。
　　既然要闹, 就要闹得更大，不然的话有的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第一次有站在C位的机会，文圣一不断吐纳着呼吸，尝试着淡定一点, 都没有作用，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之前的一次谈话, 兴奋值也让他盖过了害怕值。
　　谁都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发挥。
　　阿米尔还算是稳定, 练习效果比较好, 让他有底气上舞台, 自己的能力他自己清楚, 歌曲是录制好的, 比一公要轻松点。
　　全力想要舞台的人眼神是肯定的、坚定的。
　　而想要作妖的人心中更是焦急, 人也分裂, 感官也不集中, 他们注定是要丢脸和失败的。
　　所有人准备就绪，舞台的光也逐渐亮起来。
　　符合人鱼舞台的调性，整体灯光为忧郁的淡蓝色。
　　前奏响起来，瞬间把观众松散的心集中在舞台上。
　　带着悲伤风格的曲调涌进每个人的耳中，其中掺杂着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海鸥的盘旋声、蓝鲸跃出水面的悲怆之声……
　　各种掺杂在一起的来自海洋的声音，也让观众紧紧揪在一起。
　　镜头给的是全景，大屏幕上展示的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钻石一般闪耀，果冻色的玻璃海看着是那么的摄人魂魄。
　　海面都那么的明亮耀眼，而海底的世界又是多么的让人心驰神往。
　　自由的人鱼们畅游着嬉笑打闹。
　　五人按照V字的字形出现在观众的视野之中，跟着节奏的变化随之舞动开始变换队形。
　　这时，几束淡金色的光斑出现在画面之中，象征着直穿入海底的阳光，也让整体画面更为生动。
　　短暂的前奏结束，正歌进入，镜头也给到队伍右后方走位到前面正对中间镜头孙如清。
　　此时，队形也四散开来，孙如清半蹲在队伍最前方。
　　白色的、荡漾的光斑扫过来。
　　光影在他脸上产生变化，让本来就白的人肤色更接近为透明，而他脸上的蓝色富有彩虹般光色的鳞片也发着奇异的光芒，不禁让人产生一个疑问。
　　世界上真有这么美丽的生物？
　　可以说是传说照进现实。
　　孙如清侧对着镜头，镜头中展示的也是他的右脸，大部分观众离舞台较远，看不到舞台上那么小的人，所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看现场大屏。
　　当他侧右脸出现在屏幕上并被放大时，观众眼睛瞪大，视线也跟着镜头往下移动，停在他下巴的位置。
　　下颌连着脖颈皮肤上带着光泽的鳞片给人一种真实的呼吸感，让观看者呼吸一滞。
　　不太浓且带着悲情基调的嗓音进入大众的耳朵里，配上较为简单的动作，没有来得及仔细观看，镜头已经给到了下一个部分的阿米尔。
　　队伍后端的他往左走，镜头也跟着他一起滑动，给了他一个单独的展示环节，比起他的舞蹈，大部分人注意到的还是他的嗓子。
　　清新且透彻，就像是来自海底的歌声，可以说是和这首歌完美适配。
　　部分结束，阿米尔也补入圆形队伍的一角，全队也再次合在一起，跟随着歌曲鼓点而动作。
　　文圣一转身，其他人两两一组排在他的身后。
　　淡蓝色的灯光笼罩着他一个人，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睫毛，眼睛下方白色泪珠似的光钻，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在表明，他是人鱼族群之中最宠爱的孩子。
　　他是集圣洁、纯正、明净、神圣不可侵犯各种美好的特质于一体的人鱼的未来。
　　白天练习不断，晚上还要编舞，第一个身上任务这么重，从昨天到现在紧张得都要吐了。
　　文圣一怀着巨大的信念完成了他的第一个C位亮相。
　　之后节奏也快起来，最后一排的夏静言和林凛走出，他们的环节到来。
　　和前面三人的优秀呈现相比，他们及格的表演也还算过得去。
　　从上舞台到介绍，再到现在舞台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夏静言满脑子都是害他让他丢脸，让他失误，把他打入地狱的牢笼。
　　所以想着便芝麻丢了西瓜。
　　在他看来舞蹈并不难，也能很好得完成。
　　可惜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身心不一，林凛就算想要投入也完全投入不了，因为他的心思没有放在如何把舞台做好，而是在自己要表现上面。
　　他在考虑，要不要做，那么出众的C位为什么不是他的。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脑子里塞满了为什么。
　　随着队形的再度变化，笼罩着整个舞台的光变深，背后大屏的阳光消失，天色暗了下来，水面也由蓝变黑。
　　黑色的大海，有着巨大的吞噬能力，天生令人感到害怕和恐惧。
　　干净的大海涌进了多种危害物，核废水、塑料垃圾、化学物质泄漏。
　　不仅如此，过度捕捞会使海洋生物锐减，食物链被破坏，海洋的生态环境也就难以平衡，还有气温的上升也在腐蚀着海洋的生态环境。
　　海洋很脆弱。
　　污染变化不是一时而是长久，人鱼有着极强的敏锐性，他们生在海洋、长在海洋，他们未卜先知，用尽全力去对抗着人为的破坏。
　　人鱼在想尽办法挽救他们的家，他们的文明。
　　此时舞台地板上升起几块白色的散发着珍珠色泽的绸缎，丝滑的布料如同无形无色的水。
　　练习生呈V字队形，绸缎穿插其中，他们的舞蹈动作和绸缎相辅相成，也象征人鱼抢救海洋的行动。
　　新颖的舞蹈设计也让观众眼前一亮。
　　声势浩大的行动配合着歌声，白色绸缎上下翻动，人鱼的心中所想，还有舞蹈中的拯救行动，都集合在一起呈现出了波澜壮阔的场面。
　　海洋很庞大，生物种类繁多，人鱼带领着众生物殊死抵抗，可还是抵抗不了外部的侵袭和污染。
　　都说天灾难以抵御。
　　都说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的。
　　可是，现在……
　　逐渐的，纯净的海洋慢慢变黑，灯光再一暗，所有海洋生物的世界都暗了。
　　白浪褪去，白绸缎往下，队形再度变化。
　　就是现在，逮着机会商量了好久，确定了行动的时机，夏静言给林凛使了个眼神。
　　心跳飙升，脑袋一片空白，林凛忘记了动作，做还是不做，他不知道，可来自潜意识的出人头地，让他下意识去那么做。
　　没有后路可言。
　　紧急的时刻里，人会做出相当荒唐的行动。
　　两人对着各自的目标，趁着换队形的时候他们开始行动。
　　最好的让人出错的动作就是绊腿，趁他们无防备的时候腿一伸，不摔倒也会乱了节奏，就算事后算账也开始说是故意的，谁能知道紧张的情绪下，会发生什么。
　　怪只怪他们倒霉。
　　两人屏息以待。
　　结果没有往规定的路线走，夏静言没想到自己没绊到他的腿，反而被他反将一军，失去了平衡。
　　身体往右边倒去，夏静言知道自己完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倒地的那一刻，他的心拔凉拔凉。
　　那么大的动静，林凛不可能没有听到，事情没有按照规定的方向就足够让他慌张，夏静言的舞台事故，直接让他变成了一尊雕塑。
　　毕竟他们是一体的。
　　孙如清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心中是爽的，害人的结果只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自身利益被侵犯，被欺负的时候，就是要舍弃一些东西。
　　他很想舞台会完美呈现，但是不够把他们俩的后路杀死，直接把他们一网打尽才是他的性格。
　　文圣一则是松了一大口气。
　　在他们行动之前，孙如清就把推敲出来的搞事点告知了他，让他提前作准备，绕开了他们搞事的方向。
　　真正的亲身经历那一刻的时候他完全不害怕。
　　因为蘑菇头殿下太周到了，有他在，满满的安全感，才不怕被欺负。
　　只是可惜了，他们共同努力下精心设计的舞台。
　　有两个队友失误了，阿米尔脑袋有一瞬间的掉线，但很快调整过来，自己可不能受他们的影响。
　　场上的练习生，场下的观众，休息室的练习生，观察室的导师，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因为舞台还在继续。
　　黑色绸缎上场，练习生往后退，一段快速的推进，等会儿黑绸布会拦在他们的腰间。
　　整个场面需要所有人都配合动作往下倒，动作简单却很难，对腰部控制却要求很大。
　　但因为林凛僵硬在前面，导致黑绸缎推进不下去。
　　但是后方的三名练习生凭着过硬的心理素质还有实力，他们一同弯腰，根据舞蹈的节奏正常跳。
　　按理说，失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大脑宕机，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两个不是第一个上场登台，私下里的练习经验也不少，应该具有处理危机的能力，却比小白还要小白。
　　通俗一点就跟二愣子一样完全傻了。
　　最后还是夏静言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林凛走到后面，想要跟上他们的节奏，但是那么大的失误之后，他们再也融入不进去。
　　沉浸看舞台，观众连续的情绪断了，舞台效果大打折扣。
　　比Vocal有一组灾难舞台更灾难，可谓是史诗级灾难。
　　“可惜了，看到前面，我还以为又是封神舞台。”
　　“我的妈呀，这么大的错误。”
　　“感觉都看不下去了，无语。”
　　“那两个人干嘛呀，疯了吧，这点都处理不好，上什么舞台，下去吧。”
　　“两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可惜了，这么好的舞台。”
　　“我还以为被老师骂了之后崛起，看到前面创意那么棒，结果拉了一坨大的。”
　　“其他三个人恨死他们两个。”
　　观众不满意可以骂，而休息室的练习生看到之后是沉默，导师也有素养，准备结束再批评。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隋嘉轩夸夸词都准备好了，稿子也写了一大半，准备舞台结束第一时间发送，他看呆了，一肚子气，“真想把他们两个打两顿，还站在那里碍眼做什么，下去吧。”
　　“天呐。”沈子寒参加过三届选秀，第一次见这场面，“我的妈呀，载入史册的舞台事故，完全垮掉，导师气炸了吧，论坛才是真要炸了，蘑菇头、小文还有阿米尔居然还能跳下去。”
　　“看吧。”温航一想到孙如清牺牲睡眠时间天天熬夜设计舞台就说不出来难受，他说，“后面很精彩，不要错过，等结束我们才讨论。”
　　失误归失误，舞台还在继续，很多人强行把失误和骂人的话放在一旁继续投入舞台表演中。
　　舞台上出现了很多黑色细绸布，同样的和白色绸布一样散发着彩虹般绚烂的光茫，可颜色的不同所代表的性质也不一样。
　　孙如清和阿米尔捞起地上的黑绸布，他们凌乱地缠绕在一起，随着舞蹈动作的打开，黑绸布也限制住了他们的行动。
　　每一次舞动都变的无比艰难。
　　他们想要艰难地挣脱开来，可越缠越紧，重复的动作后，通过他们的不懈努力，黑绸布被撕裂，从而断裂开。
　　恢复自由之后，他们统一看向后方的人鱼的希望。
　　文圣一被给到单独的镜头。
　　暗黑的环境下，一束白光打在他的身上，他一此刻被黑绸布裹满全身，他拼命挣扎着，挣扎着……
　　一块块布从他身上扯下来。
　　此刻，看到这里，观众的揪心历程也达到了顶峰。
　　而就在这时，所有的配乐停止，一段吟唱在体育馆中散开并传播开来。
　　空灵的嗓音配上窒息的场面，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悬着的心也在人鱼歌声的安抚下平静下来。
　　看似平静却也知道这是绝望的来临。
　　大家都知道，这时被逼到绝路的人鱼发出最后的讴歌，是在鼓舞着所有为保护家园而战斗的海洋生物，但也最后的绝唱。
　　因为原始的落后的手段抵抗不了不明分子的污染。
　　战斗到最后一刻，自知力量渺小人鱼抵抗不过强大的侵袭，他们放弃了抵抗，坐下来，好好地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原本的白衬衫被脏水浸染，干净又美好的人鱼失去了生机和活力，失去了最开始的精气神，变得颓废。
　　舞台灯光全暗，地板上的黑色绸布发出奇异的五彩斑斓的油光，无一例外，满地的这些都是人鱼死去同伴的尸体。
　　镜头扫过，看着怪异的美丽，美丽中带着糜烂的腐味。
　　接着，绚烂的泡泡从下往上升。
　　都说人鱼死亡之后会变成泡影，散发着最后的光彩，光彩多了汇聚到一起就会发出耀眼的光芒。
　　黑暗中渐渐有了光。
　　镜头先是给到左边的阿米尔，他脸上毫无生气，眼中也尽是死寂。
　　然后划过来，给到孙如清的右脸，下颚和颈脖衔接处的鳞片被点点的黑色赃物质盖住，镜头再转到他的左脸。
　　额前的发被汗水打湿，那是他倾尽全力的荣耀。
　　从黑色的正常的瞳孔转为全白的无焦点而又空洞的眼睛。
　　海洋被污染被破坏的危机在他眼睛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家园被毁掉，生的希望被摧毁，他没有逃避，反而能看得到他的倔强和坚韧。
　　他死死地盯着镜头，好似在说。
　　我的身体虽被杀死，我们人鱼的痕迹可能会被抹去，可我们负隅顽强抵抗的精神永存。
　　美瞳戴的实在是太久了，眼睛非常干涩，孙如清眨眼的同时，一滴泪从眼眶滑落下去。
　　镜头也捕捉到了这一幕封神的场面。
　　人鱼最后的眼泪，不是馈赠世界的礼物，如果可以，希望海洋能够恢复以往的生机。
　　最后镜头来到中间的C位。
　　文圣一睫毛颤动，眼中皆是惊恐。
　　一张黑色的纱网从上空掉落，将三人笼罩。
　　至此，《人鱼》舞台表演结束。
　　所有观众迟迟未从悲剧的舞台中走出来。
　　“不敢相信，要是表演好了，这个舞台多么好看值得N刷。”
　　“神仙落泪，啊啊啊，震撼到说不出可以形容的话。”
　　“感觉立意好强。”
　　“我真的要骂人了，夏静言和林凛，他们两个不是舞蹈挺厉害的嘛，怎么会失误，二公练习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正片最好今晚就抬上来。”
　　“把他们两个去掉，再来一遍不行吗。”
　　“各大讨论贴是真的要炸了，肯定要上热搜，夸孙如清有多厉害，就骂他们有多狠。”
　　因为是主持人需要把控全场，原本林天意回到导师休息室是抱着极大的欣赏兴趣看舞台的，前面他和其他导师都乐呵呵，直到那两个学员犯错。
　　此后所有导师都板着一张脸，怒气值也在休息室上空游荡。
　　他也不得不提前离场去侧台候着。
　　自事故一发生，夏铃铛一直在调整自己的情绪，等到结束她才有反应。
　　她离开凳子在休息室走了一圈，叉着腰尽量给到好脸色：“What，谁能告诉我刚刚是什么情况，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是，上了舞台一切都可能发生，处理好了舞台事故或许也会变成吸粉时刻，他们两个，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夏静言他摔倒了，说起来真的好笑，又不是让他翻个头，让他做高难度危险动作，这样的话还情有可原，摔倒是，有时候是会摔倒，你快点爬起来啊。”
　　“你躺在地上干什么，睡觉啊。”
　　“还有那个林凛，直接变木头了，他以为这样很可爱啊，挡在前面不动，道具过不去，精彩设计的动作废了。”
　　“从昨天彩排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不对劲，说是紧张，会好好准备，今天呢准备了什么，惊喜，惊吓。”
　　“毁了全被他们俩给毁了，对其他三个认真负责的学员多不公平。”
　　夏铃铛情绪波动得非常厉害，她相信换做任何一个人来都能被气死。
　　凌波也是脸黑到了极点：“关键是两个舞蹈实力在里面是拔尖的，我不懂，我真的是不懂，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事故。”
　　“可惜，真的好可惜。”沙漠说，“本来是各方面都很不错，立意也非常好的舞台。”
　　“对，海洋保护。”韦薇说，“最近的重点关注话题，太可惜，他们失误了，可能也没有多大感觉，重要的是其他三个还咬着牙表演完了，多好的一个舞台。”
　　导师气愤不已。
　　林天意也不知说什么好，上了舞台，看着下面怀揣着期待之情的观众，他都有愧对的心理，酝酿了一会儿说：“好的，《人鱼》舞台表演结束，在投票之前呢，我们把他们请上来。”
　　五人登场。
　　孙如清、文圣一、阿米尔三人一排走在前面。
　　夏静言和林凛两人走在后面。
　　林天意很尴尬，此前没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他也不知该怎么说：“是这样的，每一次公演每组都只有一次表演机会，失误了就是失误了，不会另来一次，我知道可能你们每个人的心情都不会很好，但是在观众投票之间，你们可以为自己多拉拉票。”
　　“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孙如清接过麦克风，先是对着观众席鞠躬，然后以正常的平视眼神看着台下那么多人说：“首先要给大家说一句抱歉。”
　　“才不是你的错。”
　　台下有人大喊。
　　“是啊，夏静言，林凛下去。”
　　“夏静言，林凛下去。”
　　“夏静言，林凛退赛。”
　　场下观众齐声呐喊。
　　听到这些话的两人更加难过地抬不起头。
　　夏静言没想到自己会失败，这是不可能的事，完美地计划怎么会失败呢，他们两个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走位方向。
　　从绕小圈变为大圈。
　　一定是故意的，孙如清那么阴，他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他要害他。
　　就像练习时，他早知道他们的方向错了，导师也一定会狠狠批评他们。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后悔也没有用，林凛魂都没了，他踩在地板上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他怎么会答应他，明明知道可能会失败。
　　“我。”文圣一拿过话筒，他有满腔的话要说，“对不起大家，是我们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大的事故，我想我们也没有资格要求大家给我们投票，对不起。”
　　文圣一说着哽咽着哭了起来。
　　自己的编舞舞台以失败告终，没能留下一个精彩的舞台，真的好惋惜。
　　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我的想法和他一样。”阿米尔说，“其实《人鱼》的舞台一波三折，我们花了很多的心血，但是结果让大家失望了，对不起。”
　　之后他把话筒递给旁边的夏静言。
　　夏静言差点没接到，当然他也不想接，被全场批判着，他也没脸站在舞台上，他能说的话也只有那句：“对不起。”
　　林凛跟他一起鞠躬道歉。
　　“夏静言，林凛下去。”
　　“夏静言，林凛退赛。”
　　林天意也想跟着观众一起骂他们，但是作为导师还有主持人，他必须得控制场面：“好，大家安静一下，我们等会儿还有一个舞台，以及。”
　　孙如清在此刻出声：“老师，我还有话要说。”
　　听到这句话，两人背后一凉，深怕他会说出对他们不利的话。
　　可谓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孙如清瞟了一眼他们的方向，自然把他们提心吊胆的表现收纳眼中。
　　他淡定地说道：“《人鱼》这首歌呢，大家看完舞台之后也发现了，是以海洋保护的主题出发的，海洋原本是海洋生物宜居的家园，但是各种带着污染性的物质被投放到大海里面，海洋的生态环境被破坏，传说中的人鱼，海洋的主领察觉到了这一点，带领着所有的生物去挽救他们的家园，经过顽强的抵抗，最终还是失败了。”
　　“说这么多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对这件事，重视起来，海洋不仅是人鱼和海洋生活赖以生存的家园，对人类来说也是。”
　　他们不要脸他还要脸，此刻不能任由所有人的情绪再次掀翻，因为会影响下面一组的表演，对他们来说不公平。
　　孙如清：“好的，我说完了。”
　　随着他们的下场，林天意也算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好的，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们，看清大屏幕上的号码，一分钟的投票时间。”
　　下台之后，跟着工作人员，五人来到票数查看间。
　　和其他组激动查看票数和舞台复盘的情况不同，这一组乌云遍布，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因考虑到还在录制中，有些脾气不能发出来。
　　票数统计还要一会儿，孙如清百无聊赖盯着屏幕，票数不重要，重要的事舞台砸了，如果没有限制。
　　真想一针飞出去。
　　看到屏幕表格一出来，文圣一提醒所有人：“来了。”
　　阿米尔抬头看向屏幕，他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第一个框框中。
　　夏静言警惕地抬起头，看着对着自己的镜头，有很强烈的不适感。
　　林凛则是压着眼看屏幕，他满脑子都是让他们俩下去和退赛的声音，好折磨人，肯定没有人给他投票。
　　“431票。”阿米尔有点出乎意料，其实舞台砸了，他觉得没票也行，有票心理反而不太舒服。
　　第一个人票出来，夏静言就知道他们俩是没票了。
　　下面一个是自己，孙如清盯着屏幕。
　　“1129，超过了一千票。”文圣一颇为激动，从第一个舞台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的票是超过一千，“好多。”
　　应该的，他应该拿这么多。
　　孙如清也就还好，确实是前所未有的票数。
　　哼，夏静言想要不是他们失误，他哪能拿到那么多票，完全变成了他的垫脚石，可恨。
　　接下来就是那两粒老鼠屎的票。
　　文圣一在心里祈祷他们一票都没有，结果还是有零星的机票。
　　夏静言18票，林凛13票。
　　最后就是自己，文圣一看到屏幕上的数字时还有点不敢相信，他小声地说：“我居然有381票。”
　　没拿过这么多票，一共才几十，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呜呼，有点小开心呢。
　　开心过后就是无尽地悲伤，如果不是他们，今天将成为他近期最开心的一天，回去翻看舞台评价多爽，听着夸夸日子多美妙。
　　而不是现在，怒气值冲破天际。
　　票数查看完毕，五人返回休息室。
　　这期间没有摄像跟拍，也就是说大家都别装了。
　　夏静言憋了一路，大家关系也不好，直接摊牌：“反正舞台也就那样了，你们也不用装好心，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想让我们好过，好，现在你们满意了吧，我们失误了，得到了无尽的嘲笑和谩骂，都是你们，你们也怪不了我们，别想着把错误安在我们身上。”
　　恶人先告状。
　　其他三人算是开了眼界。
　　“颠倒黑白。”孙如清嗤笑一声，“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不要玩自毁性游戏。”
　　“装什么高高在上。”夏静言就特烦他明明很生气却表现截然相反的表情，怪瘆人，“你要是看不惯讨厌我的话，就打我啊，嘴里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你们有文化，我就玩了，怎么样了，心血失败的感觉不好受吧。”
　　“想我打你啊。”
　　想激怒自己，一旦动手，那就无理都说成有理，孙如清就偏偏不上当。
　　他挥起拳头。
　　夏静言还以为他要揍自己一顿，被打了，受点伤没事，主要是刻意制造舆论，他舞台失误是他的事，顶多丢脸。
　　要是打人，有暴力倾向那问题就大了。
　　孙如清挥起拳头，模仿着观众的慷慨激昂语气喊道：“夏静言，林凛下去，夏静言，林凛退赛。”
　　“哈、哈、哈、哈、哈、哈。”
　　他要笑得直不起腰。
　　孙如清笑得特别开心：“是不是听到的时候，特别得想让自己消失在地球上，哎哟。”
　　接着孙如清当众模仿起他们。
　　他一个趔趄，放慢动作摔倒在地板上。
　　然后腾得一下站起来，双手贴着裤子，表情僵硬，一动不动。
　　在原地停了五秒后，又放肆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怪异的举动引来工作人员的关心。
　　“没事吧。”
　　“没事。”孙如清毫不介意谈起，“我跟他们重复演一遍他们失误的场面，免得他们不记得是谁搞砸了这个舞台。”
　　“哦，这样啊。”
　　工作人员是一直跟着他们组的，所有的情况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因为听到这句话也很解气。
　　“还需要我演一遍吗？”孙如清变回原来的状态，“反正我时间多的是，要不我多叫几个人来，我和他们关系都挺好的，或者，我直接在休息室表演吧。”
　　夏静言表情难看，无论怎样的刁难，他都轻松化解。
　　休息室有镜头，他可不想全国巡播。
　　丝滑流畅的连招，阿米尔真的长见识了，无论什么样的奇葩他都能治好，且服服帖帖，太牛了。
　　神医啊，治病还能治情绪。
　　文圣一觉得自己多虑了，没有人能左右他的情绪，这人变态的冷静。
　　在发疯的领域没有认识他的对手。
　　刻意的嘲笑和嘲讽，林凛简直是要疯了，他的模仿无疑对他是第二次伤害。
　　“我知道你是故意，你早料想到了，对吧。”夏静言还是过不去失败的坎，“所以正式上舞台才会换走位，是你害我摔倒，你，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发生。”
　　孙如清用左眼看他，又越过他看林凛。
　　“和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重点，好好想一想怎么跟观众解释吧。”
　　一针见血。
　　观众。
　　等节目播出了怎么办。
　　从选上队长，到编舞，到不采取孙如清的主题和劝导，到敷衍文圣一，到检查被骂得狗血淋头，到练习时不认真还捣乱，到……
　　公演舞台上失误。
　　或许不用，今天二公的所有消息都会传播出去并以最快的速度散开。
　　孙如清还没有放过他们：“你不知道有一句话是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夏静言的心空了。
　　孙如清仰起头，用着轻蔑的眼神看着他们：“好好享受吧，接下来全部都是我对你们的反击。”
　　孙如清拐进休息室。
　　队伍后面的两人停留在原地。
　　“疯子，疯子。”夏静言反应过来，“它可以避免的，但为了搞我们让舞台毁了，疯子，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人。”
　　“别说了。”林凛心如死灰，“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静言此刻已走火入魔：“我不会放过他的。”
　　林凛拉着他：“我们等会儿进去吧，怪丢脸的，他们肯定一直在议论我们。”
　　此时，休息室内，的确和他说得一样，关于《人鱼》的舞台讨论一直没有断过。
　　姜川柏无语至极：“都这样了，还能说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沈子寒罕见语塞，“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脑袋空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状态被打断了，突然的变故，人是会突然的静止不动的。”温航知道他们的矛盾的，推敲出一点名堂，“如果是失误的话应该马上调整好啊，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沈子寒摸摸下巴：“有道理。”
　　姜川柏：“来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孙如清收获到了很多关心，大部分人都在为他们的舞台可惜。
　　“你说就，一切好好的，就。”沈子寒都说不下去，“还是喝点水，吃点东西吧，不说了，都过去了。”
　　“你们三个不应该感到羞愧的，你们认真得完成了。”姜川柏说，“至于那两个，他们才是羞愧得不敢见人。”
　　温航：“对，把他们两个除掉，完全是一个可看的舞台，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舞台。”
　　孙如清其实心情说不上好还是坏：“也不能说这个舞台全毁了吧，我们能做的已经做了。”
　　“就是。”姜川柏神秘兮兮地问，“舞台上肯定发生了一点事吧。”
　　沈子寒附和：“是的。”
　　文圣一有话说：“就是，他们两个在中间一段白绸缎的舞蹈时，想害我们，让我们摔倒，但是我们提前准备躲过去了，他们害人害己。”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身处在漩涡中心一点都不知道阿米尔。
　　“什么，他们要害你们，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文圣一：“你现在知道了。”
　　“可恶，简直是太可恶了。”隋嘉轩现在才加入话题，“我没想到中间还有这场戏，怎么有这么坏的人。”
　　孙如清吃着草莓说：“你发完了。”
　　“发完了。”隋嘉轩把手机给他，“你过目吧，寻找一下安慰。”
　　孙如清浏览着屏幕。
　　【1L（楼主）：来了，我带着《人鱼》的表演实况走来了，我跟你们说这次舞台的妆造简直了，人鱼你们可以想象平时网络上爆火的人鱼妆，美的超凡脱俗，帅的人神共愤。
　　这就不得不说到孙如清了，这次他开场，每个镜头都是有效镜头，右下颌贴了人鱼鳞片延续到脖子上，特别性感，衣服呢是松垮的丝绸衬衫，领口很大，胸口的位置也抹了亮晶晶的东西，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全白瞳，看得人肃然起敬。
　　舞台创意很好，一切都很好，但是朋友们，你以为这个舞台会像上次蓝色衬衫一样，封神吗。
　　不，转折他来了。
　　夏静言和林凛两个人，嘿你猜这么着，发生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舞台事故，一个摔倒一个站着不动，后续也没跟上，直接晾在一旁什么也不干。
　　后面的舞台是其他三个人完成的。
　　后面一段舞让人看到头皮发麻，最后ending的时候，给到特写镜头我也真的是跪了，镜头从孙如清右脸转移到左脸白瞳的时候令人震撼，就在这时眼泪滑落，可以说是锦上添花，对了，主题是海洋保护，人鱼的抗争，千万别因为失误而错过这个舞台。】
　　2L：看到面前嘻嘻，看到后面不嘻嘻
　　3L：都在讨论失误的事，说是全场一起喊下去退赛
　　4L：白瞎了其他人的努力
　　5L：该死，本来又是一值得N刷的舞台，怎么会这样的，按理说这两人也不可失误吧
　　6L：真的很奇怪
　　7L：上次直播还被骂了，这次本来能逆袭的
　　8L：斗胆一猜，是不是这两人搞事
　　9L：答案估计只能去正片里寻找，快点放正片
　　10L：这两个人是李广白所属公司的练习生吧
　　11L：又是，他们公司怎么回事
　　12L：除李广白之外全员恶人
　　13L：你们都不知道夏静言的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遗憾呐，白瞎了蘑菇头殿下的绝美妆造还有辛苦付出！


第54章 后采告状
　　《人鱼》舞台事故也抵挡不住《After school》的震撼来袭。
　　精彩的演出让观众齐声高呼安可。
　　对比前一个舞台的退赛呐喊, 待遇可以说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学员休息室看得那也叫一个热血沸腾。
　　实力强确实不一样，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构思，完全可以靠技巧和恐怖的能力取胜, 孙如清看得很是过瘾。
　　他们队，但凡有一个人拖后腿，视觉效果都不会很好。
　　说的是上, 天时地利人和的好舞台。
　　“朋友们炸了。”
　　“他们组真的可以原地出道。”
　　“安可, 安可, 安可。”
　　夏静言和林凛就在这最热闹的时候入场。
　　原本吵闹的氛围, 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变得沉默。
　　怎么说呢，其他练习生明明没有在舞台出事故，但是看到他们莫名觉得在舞台上丢脸的是他们。
　　简直不敢想象, 一个训练多年的练习生, 而且是舞蹈能力比较强的人居然会犯这么蠢笨的错误，说出去都令人不信。
　　怀疑、鄙夷、不屑，什么难看的眼神都有，夏静言相信梦寐以求出圈的他们两个今天晚上算得上是以一种自毁的方式出了圈。
　　现在肯定上了热搜, 而且无一例外都在讨伐他们。
　　汪思奥终于盼到他们回来，走下座位, 把他们拉出去, 小声地问：“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的时候都傻了, 你们怎么会犯这么蠢笨的错误, 不应该啊。”
　　“是。”林凛是极度的后悔, 后悔自己魔怔, “他说他们太可恶, 想在舞台上搞他们, 然后。”
　　花笙做出惊恐的表情：“你们也真是胆大，胆子太大了吧，舞台诶，就算私底下有矛盾，但是上了舞台另说，面向那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所有都会被放大，我不懂你们的脑子是什么东西做的，里面全是水吗？”
　　“不然呢。”夏静言理直气壮，“我在他那吃了亏，就不能讨回来是吧，你们当然不知道我的处境，但是你们知道他有多阴，你们不是在他手上吃过亏吗？”
　　汪思奥沉默了一两秒开口：“就算是那样，也不应该在舞台上啊，你们两个完全就毁了。”
　　“我不管了。”夏静言心生恨意，“都是他的错，不是他，我们的舞台不知道有多好。”
　　犟种。
　　“好。”汪思奥也就不讨人嫌，说句冷漠的话，他们失误不是自己失误，一公的内涵事件口碑虽然有点不好，讨论量大，对他来说是好事，“你们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吧。”
　　“没有办法了，我们的人缘肯定跌到了谷底。”林凛绝望地说，耳朵里回荡着退赛的声音，“肯定没人给我们投票，不然第二轮我们可能会撑过去。”
　　“换个角度说。”夏静言一想想得开，很少内耗，“以我们的人气是不可能出道的，黑红也是红，起码我们今天晚上爆红。”
　　林凛可没有他的心大，担惊受怕。
　　“公关的力量是强大的。”夏静言继续说，“难道他就一点没有错吗，一般能迅速蹿红，身上的争议点只会多不会少，而他，本来就是个多面性的人。”
　　“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汪思奥，“黑红总比没讨论好。”
　　“嘿嘿。”夏静言稍有些得意，“我有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绝对可以恶心他，你们记不记得，他有一个爱不释手的玩具乌龟。”
　　“当然啦。”汪思奥很有兴趣，他正愁不知如何反击回去，“入住宿舍第一天，他就拿着乱晃，我记忆可深，你是不是想。”
　　果然是好朋友，夏静言跟他击掌：“是，偷出来砸了，我看他还怎么猖狂，就今晚，我等不及了。”
　　花笙却另有所想，从一个玩具身上报复，亏他们想得出来。
　　林凛不敢再犯事：“我就不参加了。”
　　夏静言怎么可能拉下他，用着威胁的语气说：“我们是一个公司的必须去。”
　　说一不二，林凛知道自己如果不去的话，回到公司会被他们孤立，那时候才叫真的没好日子过。
　　谈完话，再次回到练习室，夏静言心态完全不一样。
　　沈子寒：“你们要不要猜一下，哪两个人谁的票数多。”
　　“可能还是韩珉宣的票数多一点吧，因为这次他还是C位。”文圣一分析道，“一般C位的票都会比较多。”
　　“多，但是他可能没有那么高的票。”姜川柏说，“他，李广白，蔡唐，这三人人气都高，票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舞蹈组的第一肯定是你没跑了。”
　　“或许吧。”孙如清看看屏幕，又看看隋嘉轩的手机，可谓是两头抓。
　　隋嘉轩忙得飞起，说起来他看似很闲，其实都是在干大事，这不是，马上要成了，他忍不住透了个底说：“他的私生活啊，简直就是烂透了，可以说是废墟里长了个人，果然你很准。”
　　孙如清心情还算舒畅：“小意思。”
　　文圣一看向大屏的结果：“猜对了，果然还是韩珉宣第一。”
　　“说真的他，第一的位置还真的是很稳固。”沈子寒说，“他不会一直拿第一下去吧。”
　　文圣一：“也说不定，初C就是终C的概率太高。”
　　工作人员：“《人鱼》组后采啦。”
　　又到了后采的时间，狡辩、搞事、脱罪等等，千万别小看这个环节，工作人员的问题都是精心准备，那么多工作人员，风向可拿捏得死死的。
　　最重要的是语言里面可大做文章。
　　到了后采间，面对着那么多人，他们又是整场唯一一组搞砸舞台的组，气氛难免有些焦灼。
　　工作人员的问题一向犀利：“非常遗憾啊，也非常偶然，你们组在表演的时候突发事故，导致观众情绪非常激动，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了前辈的经验之谈，夏静言知道该如何脱罪和转移矛盾，他表现出愧疚的样子：“我先来吧。”
　　夏静言直视镜头，提前酝酿好了情绪，挤出了几滴眼泪之后哽咽着说：“对不起，大家，我自认为是我的失误让我的队友们也受苦了，我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搞砸了就是搞砸了。”
　　说完一段话，夏静言扭过头去，缓解了情绪，再次说：“我们组真的太难了，之前我尽心尽力花了很大力气排的一版舞蹈，导师说不符合歌舞分离，我当时天都塌了，因为排舞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可是我没想到结果会那么糟糕，是我害了大家，后面情绪也一直不好，我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可以编出一支新舞，还那么好，如果当时我们练得是这支舞就好了。”
　　“对不起，抱歉，让大家失望了。”
　　一派胡言。
　　颠倒黑白。
　　又来这招。
　　到底有没有新意，孙如清听得耳朵都烦了，敢情这人是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自己做错了，全把错误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看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建议去当演员而不是爱豆。
　　不是谁第一个说谁就有理。
　　孙如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表演，在他埋头痛哭的时候不时地对着他笑一笑。
　　“嗯。”作为另一个事故者，林凛发言说，“错了就是错了，我接受大家所有的批评，此后我一定好好反思自己，杜绝再有此类的情况发生。”
　　“还有就是我的队友们，很抱歉辜负了你们的努力，害你们跟我们一起被骂，也害你们拥有了一个失败的舞台。”
　　夏静言想骂他，这不是推翻了他上面说的话，这么关键的时期，居然不跟他站一边，回到公司要他好看。
　　阿米尔选择了不犯错误的官方回答：“我想说的事，对于观众来说看到这样一个失误的舞台，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再去后悔也没有用，对于一切批评我都接受。”
　　文圣一在心里认为他自己没有愧对观众，说话的方向自然和前面三个人都不同：“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了最好，尝试编舞，怕编不好，每天压力都很大，能拿到C位，我觉得很惊喜，所以想着一定要干好，结果舞台出了事故，我是觉得不甘心的，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运气就这么差，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反正是无愧于心。”
　　第一次这么刚，这么爽快得说出心中想法。
　　文圣一能感觉得到，这段日子他成长了很多。
　　这段话，带着很浓的火药味。
　　他说的虽然没有直接，但字字珠玑，拳拳到肉，现场的人都知道他在讽刺两人，别说节目播出去后用放大镜看节目的观众。
　　跟着他们组的工作人员想到那么多可用得素材，就想偷笑，这一段阶级目标绝对是他们组完成得最出色。
　　后期绝对能给他们剪出一条跌宕起伏的完整故事链。
　　工作人员：“你呢，孙如清。”
　　所有人都期待他的回复，毕竟他是近期争议最大的学员，而且刚刚他的表情真的很好笑，只要放出去绝对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想必他的回答也一样精彩。
　　孙如清肩膀一耸：“我无话可说啊。”
　　无话可说。
　　想听他长篇大论的工作人员，还真是愣了一愣。
　　不过，只有他才会有这样的回答。
　　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刚刚的他的表情就已经回答了一切。
　　工作人员想他多说一些：“你要不多少说一点。”
　　孙如清双手交叉拒绝回答，就是这么有态度。
　　……
　　从后采室出来后就碰到刚过来的《After School》组。
　　韩珉宣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没事吧，你们，刚刚可把我吓死了，怎么会这样呢，好好的一个舞台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失误。”
　　真的有点烦，没完没了了，这件事。
　　孙如清凑近，在他面前左右摇晃着脑袋，最后左眼对着他：“你找错人了吧。”
　　烦人，手有点痒，想拿针飞人。
　　全白瞳配上他疯癫的动作，还真有点骇人，韩珉宣说：“我又没找错人，我安慰你不行吗，我关心你不行吗？”
　　“安慰，哈哈哈哈。”孙如清双手掐着他的肩膀，开始摇晃，“你看我，我需要你的关心吗，如果你想关心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韩珉宣被他摇得灵魂都要散掉，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什么，你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孙如清停下来，先是打量了他一番，盯着他脖子看了好几秒，然后在他耳边轻语：“去死吧。”
　　韩珉宣汗毛直立，因为他说这句话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孙如清手指抬起，指着他脖子上的一个穴位说：“就是这里，一针按下去，你可以瞬间毙命。”
　　毛骨悚然，韩珉宣一个箭步远离他，他联想到他一针飞过去就扎中蛇的场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吗？”孙如清步步紧逼，“可以满足吗？”
　　“满足个鬼。”韩珉宣不想再惹他，他怀疑他就精神疾病，“疯了吧，舞台砸了，就这么伤心，别乱来啊，现在是法治社会。”
　　孙如清仰天长笑：“哈哈哈，满足不了，就别说大话。”
　　夏静言可离他远远的，现在他情绪好像很糟糕，终于逮着他不平静的时候，惹怒他的好时机来了，他看他还怎么装淡定。
　　舞台全部结束之后，观众退场，所有练习生汇聚一堂，等待最后的结果。
　　累了一天，林天意想要早点下班，语气有点赶：“公演结束，现在是公布结果的时候了，看看谁是我们的幸运儿，能够拿到奖励票呢，第一个Vocal组，请看我们的大屏幕。”
　　和上一次对比，这次，练习生心态都比较平。
　　走到二公比淘汰的人幸运很多。
　　而且对于每个人的票数，大家也都有一点把握，也差不多知道谁能拿到小组第一，拿到十五万的奖励票。
　　林天意：“恭喜，褚长乐获得Vocal大组，第一。”
　　林天意：“恭喜，德吉获得Rap大组，第一。”
　　前两个宣布完，到最后的Dance组，毫无悬念的结果，所有人都统一看向孙如清。
　　“其实，要是那两个没有犯错的话，他估计也拿不了这么多票，对吧。”
　　“韩珉宣和李广白，也才五百多票。”
　　“十五万票，对他们来说真的没用。”
　　“也不一定哦，前三没有咬得那么近，说不定拿到奖励票，孙如清就升到了第二，很多事说不定的。”
　　林天意：“恭喜，孙如清，不仅是Dance组第一，还是所有组第一。”
　　拿到第一，挺开心的，毕竟也还是全场第一，但是也不是那么开心，因为舞台有瑕疵搞砸了。
　　再接再厉吧，孙如清希望第一可以延续下去。
　　“OK，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啦。”林天意说，“大家这段时间，辛苦了，和上次一样，买了大家爱吃的东西，记住，不要暴饮暴食啊，上次有人告诉我，有的人吃太多了，第二天就上吐下泻，这次一定要量力而行，话不多说，赶紧回去休息，看你们一个个哈欠连天。”
　　“林老师，爱你。”
　　下班。
　　学员一哄而散。
　　孙如清有点困了，幸好回去的路不太远，戴了美瞳的眼睛太干了，昨天摘下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如果不是舞台需要，他一辈子不会碰这东西。
　　“糟糕。”文圣一忽然一下看不见，“我的美瞳是不是滑片了。”
　　“可怕。”孙如清低头一看，他的左边眼睛恢复成了原有的黑色。
　　文圣一转动眼睛又看得见：“天呐，是滑到上面去了吧，怎么弄出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我来。”沈子寒有经验得很，用手撑起他的下眼皮，“你就一直往下看，往下看。”
　　文圣一谨记他的话：“好。”
　　滑啊滑，居然真的滑了回来。
　　文圣一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回去，摘了，我要睡觉，我太困了，最近一个星期，我从来没有这么忙过，我要睡一天，谁都别想打扰我，我管他的舞台事故。”
　　孙如清：“我觉得你明天最好还是醒一下。”
　　“怎么了。”文圣一知道他不说废话，“有事啊。”
　　“有事。”孙如清保持神秘，“明天你就会知道了。”
　　“行。”文圣一怀着巨大的期待，“好，明天肯定是开心的一天，等等，我是不是放心太早了，能不能进三公还是件事呢，我排名这么危险。”
　　他知道录制第二次顺位排名的时候，二公肯定没播，所以他还是那个没镜头无名无姓的小透明。
　　转念一想，当上了C位还编了舞，而且还有好看的妆造，其实也没有太多遗憾，他本来就只奢望进入二公。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贪心了。
　　“孙如清。”
　　孙如清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他，回头一看，他状态还好。
　　“我这次票还可以。”全部人一下涌出去，龚则明花了点时间赶上他，“多亏了你帮我捏脸，我吃饭正常了，感觉脸上的情况也好了很多，所以这次公演上镜也好看了些。”
　　“挺好。”孙如清说，“还是得坚持，才有效果，时间会拉得很长。”
　　那个，话到嘴边，龚则明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说得好：“行，我知道。”
　　上了大巴，所有人都瘫倒一片。
　　饿了困了也累了，几乎没有人说话。
　　等进了宿舍大楼，抵达食堂之后，又是一片光景，有好吃的，憋了这么久的练习生当然得放纵一下。
　　孙如清有兴趣，但是：“你们帮我随便拿点，我先上去，把美瞳摘了，洗个澡，再吃，我不行了。”
　　原来一餐严格遵守时间，现在完全乱了。
　　而且每次公演完人都像掏空了一样，不吃不行啊。
　　孙如清认为自己有点堕落。
　　沈子寒：“好，你也不咋挑食，我就随便拿了。”
　　回到宿舍，打开门的那一秒，孙如清就闻到了不属于他们宿舍的气味，他对气味很敏感，平时一般不会有其他人来宿舍。
　　宿舍是没有锁的，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进来。
　　这种味道，孙如清这段时间天天闻到，这些人做坏事也不认真。
　　不行啊，小尾巴都不知道藏起来。
　　来他的宿舍是想做什么。
　　气不过，想报复，筹划了多久，用什么样的方式。
　　是不是现在正处于大仇得报的快感之中。
　　孙如清想他猜到了，他直奔自己的桌子，拉开抽屉，果然他宝贵的龟龟不见了。
　　想通过虐待玩具以达到报复的快感。
　　幼不幼稚。
　　他们是认为这种低劣的手段可以伤害他，让他发疯。
　　错了，大错特错。
　　他正好没有理由下手呢。
　　孙如清把他珍藏的银针拿了出来，用湿巾慢慢地擦了起来，边擦边欣赏，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银针。
　　这针还没开。
　　最好的开针方式就是见血。
　　沈子寒手上拿了太多东西，用腿踢开了门，他以为他去洗澡了，结果他正襟危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针。
　　空气中好像弥漫着血腥味。
　　不得不说，他擦针的场景真的有一点变态。
　　“哎哟。”沈子寒看到他，把食物放到桌上，拍了拍胸口，“别，我真的怕。”
　　隋嘉轩和他并列，脑子里都是上次针飞苹果的场景，现代社会，居然还有人有小说中的武功：“我也挺怕的，好好的，怎么又开始，你不会又要飞苹果吧。”
　　擦完一针长针，孙如清将针竖起，盯着尖锐的针头：“不是。”
　　“不说说摘美瞳。”姜川柏还算淡定，“洗澡吗，怎么改变想法了。”
　　“因为。”孙如清语气冷淡地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我的龟龟被人偷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
　　“what。”沈子寒暴走起来，属实是没有想到，有点突然，“小龟龟被人偷了，谁，是哪个。”
　　隋嘉轩一听而不得了，龟龟可是他们宿舍地吉祥物，每天看他摸一摸，在心里早就把龟龟当作他们宿舍的一份子：“哪个胆子这么大，居然偷到我们宿舍来了。”
　　姜川柏脑子转得很快：“通过最近的事情，我猜也只有那几个人了。”
　　沈子寒：“谁呀。”
　　温航真的被吓到了，他虽然看上去很平静也没有恼怒，但其实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但是对他坦白剪坏头发的事，孙如清其实没有那么生气，而现在他是真的生气到了要采取行动的时刻。
　　刻不容缓。
　　针在手上，不得不发。
　　他和别人不一样，平时有些事不会当回事，一旦碰到了他的原则问题，他会下狠手。
　　姜川柏说：“就是今天在舞台上失误的那两个人呗。”
　　“你说啥。”沈子寒听到了超出他认知的事，“他们两个怎么有脸，搞砸了舞台不去反思，反而来害人，天呐，脸皮比城墙还厚。”
　　隋嘉轩打开电脑，噼里啪啦开始一通操作：“太坏了，有的人心怎么那么坏。”
　　“还等什么。”姜川柏是个习惯性把矛盾降到最低的人，这会儿也是气得身体都燥热，“光说没有证据，确定的话，我们一起直接刚过去。”
　　“等一下。”隋嘉轩有前瞻性眼光，看着监控拍到的内容，“还好我机灵，我带了这么多东西，就是因为宿舍不上锁，怕丢了东西，所以装了监控，这下好了吧，被我抓住了，证据在手看他们怎么狡辩，走，我们去对峙。”
　　三人围了过去，看到监控视频里面夏静言还有林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进了他们宿舍，并且直奔孙如清的桌子搜查起来。
　　拿到龟龟之后脸上的表情非常可恶。
　　沈子寒第一次碰见如此无赖的人，撸起袖子：“还等什么，不仅要和他们对峙，我们还要上报，偷东西那还得了。”
　　“不用那么着急。”孙如清喊住他们，针也捏在手心，蓄势待发，“等会儿他们就会哭着喊着敲门了。”
　　“哈。”隋嘉轩不明所以，“为啥。”
　　“是啊。”沈子寒知道他不是息事宁人的性格，他应该直接冲到对方宿舍，大闹一顿，“现在快点去，说不定他们还没下死手，我不相信，他们偷走就是想恐吓你，一般绑票案都是不留一丝情面，要钱还杀人。”
　　孙如清眼睛一眯：“因为是有毒的。”
　　温航结巴起来：“有，有，有，有毒。”
　　姜川柏开了眼：“我没听错吧。”
　　沈子寒跟上：“我也没听错吧。”
　　孙如清歪头：“嗯哼。”
　　“那那，那。”温航依旧结巴着说，“有毒的话接触到了，那岂不是。”
　　孙如清摊开双手：“over。”
　　他说得甚是随意轻松，温航却感受到了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沈子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说那些人明知道他疯为什么要上赶着惹他。
　　“不行。”隋嘉轩害怕极了，怕他下手太重，“走，走，走。”
　　“是。”沈子寒拉起他就要走，“有毒的话可不是一般事，小打小闹而已，可别闹大了。”
　　孙如清不为所动，他不介意闹大，而且他就没想到主动去找他们。
　　自降身份。
　　孙如清抬眼往前看：“等着吧，马上他们就会屁滚尿流来找我的。”
　　在他看向门口的同时，敲门声响。
　　来得太快。
　　401宿舍内的所有人安静下来统一看着门口的方向，外面响起焦急的声音。
　　“开门啊，孙如清你在里面放了什么，卧槽，别给我装死啊，快点开门。”
　　“什么东西，我脸要烂了，你要是不开门，我直接踹了。”
　　“开门。”
　　四人回头看，孙如清不为所动，稳坐泰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目视前方，左边眼睛全白无瞳孔，脸上、衣服上都带着脏污的黑点。
　　人鱼的鳞片还闪闪发着光。
　　真的有点像漫画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对着所有曾经瞧不起他、虐待他的坏人发出巨大威慑力的经过涅槃重生的主角。
　　四人再次转头看向门口。
　　外面的辱骂声和嚎叫声还在继续。
　　对此他们只能说。
　　阿弥陀佛，上天保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蘑菇头殿下大杀四方，爽爽爽！！！


第55章 超级大反击，爽！
　　外面叫喊声不断, 也不是回事。
　　大家被封在这里面，都是爱看热闹的人，想必宿舍外围满了人。
　　尤其是今天公演时发生了那么大的舞台事故, 结合导师检查时他们糟糕的表现，这是事里有事，内部肯定有大矛盾。
　　打起来, 闹起来, 最好搅弄的天翻地覆才好。
　　听到动静, 工作人员也及时赶了过来, 守在外面准备实时调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别伤了和气啊，大家好不容易从天南海北聚过来, 一切都是缘分, 而且你们还是同一个组的，就算有点小矛盾，也不要闹得这么大。”
　　“孙如清，你就开门吧, 有事好好说。”
　　“今天二公是出现了事故，可已经过去了, 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下次不要再犯, 不就行了吗, 再说了能有什么矛盾。”
　　“哎哟, 你们脸上, 身上是什么？”
　　时间都这么晚了, 工作人员一向是劝和不劝打, 他们可不想加班啊。
　　房间外面的世界那是相当精彩, 房间内的人却意外的平和。
　　坏人受到惩罚当然好, 他们五人肯定是一致对外的，肯定也是想孙如清好好惩罚他们，以报龟龟的仇，但是度要把握好。
　　而且，也不是他和他们之间的事，有很多工作人员也掺合了进来。
　　沈子寒上前一步：“那个，我先开门了。”
　　孙如清没有异议，并提醒他们道：“开吧，等会儿记得躲远点，你们。”
　　沈子寒开锁，转动把手，并对着外面喊：“开门了，开门了，急什么，叫魂啊，有没有公德心，我还没去找你们要说法呢，你们还恶人先告状。”
　　沈子寒也不是好惹的，他们那样不顾情面，他们当然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然真以为他们寝室好欺负。
　　发泄一通，朝着外面输出后，他立马躲得远远的。
　　时间不等人，门终于开了。
　　夏静言为首，首先冲了进去，在他踏进房间的那一秒，他看见一根针从他眼前快速飞过去，在他身体还未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银针已经死死地钉在他旁边的木板上。
　　“哎哟。”
　　“哟呵。”
　　“好家伙。”
　　外面围观的练习生看到这场面，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现实生活中能看到的吗，明显是电视里、电影中、小说里才能看到的真功夫。
　　大家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你说好好的，惹蘑菇头殿下干什么，不知道他精神状态很美丽，这可是有真本事傍身的人。
　　今天大家也都开了眼了，能看到绝妙的飞针大场面，比上一次弄蛇可要精彩多了。
　　和练习生的兴奋相比，工作人员吓傻了。
　　这要是闹出事、闹出人命，节目还办不办了，这小子也太猛了，到底是什么事让孙如清如此生气。
　　和他共事过和相处了这么久的工作人员都了解他这个人，脾气好也好说话，脸上也乐呵呵，平时有事找他，他也乐意帮忙。
　　这不，听说他是中医世家，家里人有一些毛病的，他都推荐去找他姥爷看，不贵，比市场上的中医大拿便宜多了，而且效果还好。
　　老人家也跟他一样抽象，相当好相处。
　　如果不是触碰到底线，孙如清绝对不会如此生气。
　　肯定是他们的错。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当事人，夏静言，魂都吓飞了。
　　如果那根针不偏的话。
　　他大概率已经倒地身亡。
　　他呆愣地看着前方，孙如清安稳地坐在椅子上，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一群人，眼神冷漠且带着冷冽的刀子。
　　因为还未卸妆，身上还有脸上的黑点很像干涸的血液，眼神淬着寒光，看着相当瘆人。
　　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武林高手。
　　他像在老巢守株待兔的屠宰恶魔，也像是黑化版不顾一切上岸来寻仇的人鱼。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就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场。
　　夏静言的心颤了颤，此时他有点后悔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
　　想看他发疯，想看他失控，可真正这一刻来临了，倒霉和受苦的只有他自己，因为孙如清疯癫后是没有情面可讲。
　　但是，事已至此，没有后路。
　　“你的乌龟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夏静言自认为自己是受害者，此时此刻他是有理的一方，“你看我们的脸，要是烂了，你要负责我们所有的医疗费用，还有你放了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你肯定知道怎么治，或者有解药，给我。”
　　“是啊，这不是闹着玩的。”林凛看重自己的脸，在这里也没有一个练习生不对自己的脸上心，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先治我们的脸，之后我们好好聊，有话也说清楚。”
　　花笙和汪思奥跟在后面，他们被祸害的面积少，本来不想上来丢脸，但是夏静言威胁说，如果不一起上来，他会把所有的事捅出去。
　　他们只好做好丢脸的准备一块上来。
　　里里外外这么多人，不用想肯定会吸引到上层的注意，他们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是。”工作人员分开两派，也涌进狭小的宿舍里，开始缓解两边剑拔弩张的气氛，“有话好好说，现在是什么事，有话说清楚。”
　　“乌龟，烂脸又是什么情况。”
　　“对啊。”
　　“应该没有太大的事吧，我看顶多是发着荧光，肯定不会烂脸的。”
　　其实对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工作人员都门清，但是为了和谐友爱大氛围，他们开始劝说。
　　结果两边都没有说话。
　　来的人比他想象中还多，孙如清看着前方，他的仇家还真多。
　　正好一网打尽。
　　“你们先出去吧。”孙如清对着他的室友说，“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就行。”
　　“那怎么行。”隋嘉轩看着涌进来的四个人，就怕他吃亏，意有所指道，“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万一，四个，你才一个。”
　　“没事。”姜川柏了解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小声说道，“想想他的针，你觉得这四个是他的对手吗？”
　　“就是。”温航现在背后都有点湿，拿上外套出门。
　　四人放心退场，不打扰他出手教训这些没有礼貌的人。
　　隋嘉轩说了最后一句话：“有事就喊一声啊，我们都在外面。”
　　孙如清又对其他工作人员说：“没事，不是很大的事，就是有点小矛盾，我们自己聊，很晚了，去休息吧。”
　　怎么可能，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怎么看，都是一战即发。
　　只能出去。
　　孙如清又说：“我有分寸，闹不出什么事的，等会儿什么事都解决了，你麻烦你们，不给你们增加工作量，你们不信我吗？”
　　信，但也有点害怕。
　　想到他刚刚飞针的场景都心有余悸。
　　可如果他们一直守在这里，事情得不到进展，还是无用功。
　　“行吧，你们自己聊，千万别搞事。”
　　工作人员三步一回头，出了宿舍后贴着门板，就怕里面打起来。
　　围观的练习生求知欲强，七嘴八舌，吵吵闹闹。
　　“怎么了，我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感觉好严重。”
　　“我觉得好帅啊，蘑菇头刚刚飞针的时候，我都想拜他为师了。”
　　“对，太帅了。”
　　“早就听说《人鱼》组内部不和，看起来矛盾很大啊。”
　　“如果是小事，不可能来拍门，怎么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留，大家都是体面人。”
　　“体面。”隋嘉轩憋了一肚子话，此时当着所有人的面不吐不快，“我们蘑菇头殿□□面，有的人不体面呢。”
　　大家都是八卦的人，话茬一打开安静下来：“怎么说。”
　　工作人员也伸长耳朵去听，他们比其他练习生了解的要多得多，但造成现在的局面肯定还有他们不了解的地方。
　　隋嘉轩清了清嗓子，他就要所有人都清楚他们恶毒的嘴脸：“你们都知道孙如清有一个绿色的玩具乌龟吧。”
　　有人抢答，向新羽在人群中大声回答：“是，第一天入住宿舍，我亲眼看他从行李箱拿出来的，很宝贝。”
　　有人附和道：“对，我有事找他的时候他也拿在手上，珍贵得很。”
　　“所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这名朋友，你问得很好。”隋嘉轩化身成大喇叭，“就是被他们偷了，我在监控看得一清二楚。”
　　“啊，小偷，手脚不干净，天呐，居然偷人家的玩具乌龟。”
　　“哈，他们存的是什么心思，偷乌龟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不仅如此。”沈子寒接上他的话，他也憋了太久，不说的话心里难受，“你们看到他们脸上的荧光了吗，就是乌龟里面的，他们不仅偷了还砸了，你说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好残忍的手段，你说正常人会干得出来这件事吗？”
　　“好坏。”
　　“好恶毒。”
　　“代入一下自己，从家里还带的陪伴自己很久时间的玩偶阿贝贝被偷了还被剪了，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是，没想到啊，他们居然是这样的人。”
　　“难怪，要是我，我比他还疯狂。”
　　“为什么他们还那么理直气壮，明明就是他们自己有错，现在还怪起受害者了。”
　　工作人员一听，算是理清前因后果。
　　宿舍里。
　　听着外面控诉的声音，夏静言真的是受够了对面的人冷静到极致的模样，简直要把自己逼疯，他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行动，他把门锁上。
　　“你要干什么，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到底要我干什么。”
　　“道歉吗，想都不要想。”
　　道歉，孙如清从来没想过要不真诚的道歉，因为口头上的话怎么比得上生理上和心理上所受到的伤痛。
　　“对不起。”林凛想要快点结束，也不想这件事闹大，做出愧疚的模样，“是我们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行吗？”
　　“叛徒。”夏静言就看不起他窝囊的样子，“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怕个鬼，我跟你说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我不好，你也别好，我反正是出不了道的，你位置那么高，肯定觉得自己能出道吧，我看你出不了道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嚣张吗？”
　　有他在前面冲锋，汪思奥认为自己能够坐享其成。
　　说了那么多却得不到一句答复，对面的人面带笑容，始终那么淡定，夏静言心中的火气更甚，已经烧到了眉毛。
　　身体里的气也在到处乱蹿。
　　他气得揪住他的领子，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以为当哑巴就能混过去吗，笑什么笑，快点把我们的脸治好，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让我们毁容，你说话啊。”
　　孙如清还是不说话。
　　对牛弹琴，夏静言气急败坏，看他的朋友也是一脸不耐烦：“你们三个都是木头吧，就我一个人冲锋陷阵，感情只有我一个人脸烂了，他把我当傻子，你们也把我当傻子是吧。”
　　“怎么会？”汪思奥早有准备，他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好应付，“我们让你先发泄而已，你在他身上吃了那么大的亏，肯定要讨回来。”
　　夏静言将信不疑惑。
　　“哈哈哈。”孙如清终于出声，笑看着他们，“你是笨蛋吗，这也相信，他就是把你当背锅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夏静言扭头看他们，和他们相处那么久，他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趋利避害，一切以自身利益为主。
　　汪思奥有点着急：“别听他胡言乱语，他是在离间我们，你知道的他一直很阴。”
　　“算了。”夏静言不想听那么多啰嗦的话，他只想把自己从他那里吃到的瘪全都讨回来，“今天我们不打你一顿，你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吧。”
　　话毕，夏静言抬手就是一拳。
　　孙如清轻松躲过去，等的就是他们先动手的时候，这样才是真正的正当防卫。
　　“快点。”夏静言带着必胜的信心，“过来，我就不信我们四个弄不了他一个人。”
　　汪思奥爽快上前，多打一，完胜的场面，不介意多踩几脚，混战场面算不清的，要也是刺头一个人的错。
　　夏静言拼尽全身的力气，手脚并用。
　　装，就知道装，坐在凳子上表现出游刃有余的状态，以为自己是高手，他就不信以上对下，还制服不了他。
　　孙如清一个抬手，钳制他的胳膊，接着一踹，让他失去身体平衡。
　　夏静言稳住自己的身体再次出手。
　　这时，汪思奥也加入战斗。
　　打架，不论章法，一个劲的攻击就行。
　　孙如清猛地起身，用闪电般的速度，使出一系列的连招，踢腿、肘击，每个动作都精准有力。
　　打得他们节节颓败。
　　力量太狠，看着丧丧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被他袭击到的位置，都痛得要死，可是即使是这样夏静言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也停不下来，他要反击回去。
　　两个人都完全不是对手，汪思奥却有点退缩，主要是他拳头太有劲，砸得他的胸肋骨好痛。
　　“快点。”眼看自己要落下风，夏静言催促道，“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一起上，快点，林凛还有花生，乌龟你们也砸了，现在就像事不关己，没门。”
　　林凛想了想还是上了。
　　而花笙，原本只是想玩一下，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事，可他们都上了，他都是看戏那就不好，以后回了公司也要被所有人孤立。
　　所以，他们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一下对四个，孙如清也没在怕，反而更兴奋了，好久没有活动身体，这下可以玩个爽。
　　是他们送上门来的。
　　可不关他的事。
　　里面那么大动静，外面不可能没听到。
　　外面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401怕孙如清对四个会吃亏，但转念一想孙如清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挨打的肯定是他们四个。
　　“卧槽，里面打起来了吧。”
　　“看样子是的。”
　　“四打一，蘑菇头要吃亏了。”
　　“不会吧，那他们也太没脸没皮了。”
　　“不会的，就蘑菇头飞针的那个样子，怕是有些功夫在身上。”
　　工作人员很担心，就怕他们打架，这可是重大事故，眼下门关得死死的，也进不去，但是无论发生怎么大的事，只要学员内部调整好就算没事。
　　而且有的人是欠收拾。
　　要不要管。
　　工作人员悄悄问：“孙如清不会吃亏吧。”
　　“老师。”沈子寒也悄悄回答，“他说让你们休息就是有把握，你们别担心，也别急着闯进去，等他把这些人训老实了，一点事没有，你们不会扣工资的，不然他不教训，那几个人闹事，你们肯定头疼得很。”
　　“也是。”
　　宿舍内。
　　四人八只手八条腿，难敌双拳双腿。
　　而且一点便宜都占不上，完全近不了他的身。
　　反倒他们自己一身伤。
　　想着拳头不顶用，夏静言开始用道具，从桌子上薅来一个大充电宝就要往他身上砸，结果手抬起在半空中的时候脖子一痛。
　　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秒内被抽空，就这么直愣愣往后倒去。
　　花笙眼疾手快扶住他，蹲下。
　　其他两人在兴头上也停了下来。
　　其实在加入战斗之前无论是主动还是被逼，打到后面都打红了眼，想着能够攻击到对方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头破血流才好。
　　而现在，一般不与人发生正面冲突的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很陌生。
　　只要停下来，肾上腺素急速下降，全身都开始疼。
　　行动变缓。
　　接着其他三人脖子也一痛，往地下倒。
　　孙如清还是很热心的，防止他们磕到脑袋，把他们平稳地放下来，并排成一排，笔直笔直。
　　他小心地把隋嘉轩的充电宝归还到他的桌子上。
　　宿舍外。
　　实时关注外面动态的练习生听到没动静，纷纷起了疑惑。
　　“眨了，打完了，结束了。”
　　“就结束了。”
　　“应该没有。”姜川柏了解他，孙如清他更喜欢精神上的折磨，“我觉得才刚刚开始。”
　　“刚刚开始，所以现在是处理事件。”
　　“我本来很困的，现在一点都不困，今天还真是跌宕起伏。”
　　“对。”姜川柏觉得他们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说，“不想给工作人员增加工作任务，自己就调节好了，调节好就没事，不然今天大家也都不用睡了。”
　　“是，这样最好。”
　　“就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去偷他的乌龟。”
　　韩珉宣站在外围，听到有动静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上来了，这些人也是胆子太大，也没脑子。
　　不过，他们倒是干了自己想干的事，也算是出了口气。
　　不管今天是怎样的结果，孙如清的乌龟没了，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李广白则是在洗完澡之后听到有人说马上赶了过来。
　　从他们的聊天中得到了有效信息。
　　“嘿。”韩珉宣看到他挪到他的旁边，“真是搞笑，偷乌龟都做得出来，孙如清这回惨了，也是，他那么狂，才惹出这么多事，我认为啊，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毕竟是要一起出道的人，搞好关系很有必要。
　　李广白没有理他。
　　宿舍内。
　　孙如清把椅子放在他们中间，看着左边两个右边两个对称的队形很满意，他走到门口把银针拔下来，回到凳子上，慢条斯理擦起来。
　　躺在地板上板板正正的四个人，身体动不了，但是脑子可以动，可以思考还可以说话。
　　变故来得太突然，他们从来没有预想过会变成这样，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未知一向是折磨人的，恐惧也在无动于衷中慢慢放大。
　　他要干什么，不会趁他们动不了胡作非为，拿着他的针在他们身体上乱扎，以此来满足他的未曾显露过的变态欲望。
　　他那么疯，应该还会有顾虑，不会下狠手吧。
　　不，也不一定。
　　往往就是这样平静如死水潭一样的人才最可怕，谁知道里面水潭里面有什么暗黑的物质。
　　“你干嘛。”夏静言咽了一口口水说，“我警告你啊，杀人犯法，现在是法治社会。”
　　孙如清擦完针之后，将针竖起看着尖锐的针头：“那你们杀了我的龟龟，也犯了法咯。”
　　汪思奥现在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他弄他的乌龟，也低估了他的能力：“神经病，玩具而已，动物都算不上。”
　　孙如清身体往前倾，面对他们他脸上没有一点恼意，反而带着笑容：“像你们这种冷酷无情的蠢货是不懂得人类的情感，它跟我这么久了，早就是我的家人了，你们居然把它弄死了，就要付出代价。”
　　“到底是谁冷酷无情。”汪思奥翻了个白眼，“我警告你，别对我们做稀奇古怪的事，你没资格，快点把我们脖子上的针拔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的那个乌龟我们可以赔钱，你帮我们把脸治好。”
　　“就是。”夏静言理直气壮道，“快点，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脸皮真是太厚了，有的人是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坏了。
　　现在居然还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
　　是不是太不要脸。
　　“是不是情况搞反了。”孙如清颇有耐心，仿佛是个小学老师，“你们偷了我的东西，还砸了，还想对我群殴，我真的是没处说理，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宽容，也不喜欢把事闹大，麻烦别人，一般有事我就自己解决了。”
　　不闹大，正合他们意。
　　四人以为转机来了。
　　林凛趁热打铁：“对不起，我们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呢，我们肯定会赔钱的，以后绝对不会再犯。”
　　花笙也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你人挺好的，这次是我们不好，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你随便打，随便骂，我们都不会反抗。”
　　“唉，没办法了，你们都这样说了。”孙如清起身，背对着他们，“我肯定是。”
　　四人一见他松口，松了口气。
　　却不料，孙如清从抽屉里拿出新的一次性无菌针，走到他们的面前蹲下来，一个一个开始继续给他们扎针。
　　“我操。”
　　夏静言刚蹦了两个字出来，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因为他发不出来声音。
　　这人真可恶。
　　艹。
　　夏静言只能在心里骂他。
　　汪思奥，想挣扎但是身体根本动不了，他惊恐地看着他：“我告诉你。”
　　依旧是说了四个字后，声音消失。
　　那边两个见此情况开始倒戈。
　　“我没有怎么惹你。”林凛开始疯狂找补，“我也没有骂你，而且我也带你练习了舞蹈，我至少罪不自此，我已经得到了惩罚，你放心，我不会乱说的，真的。”
　　“哦，那又怎样。”孙如清神态冷下来，盯着他脸上的绿色荧光点，“你们知道的，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谁让你也杀了我的龟龟呢。”
　　林凛话哽在喉咙里。
　　林凛眼神往下，他看着他手很稳地将针要扎入自己的皮肤时闭上眼。
　　“谢谢你。”花笙也开始自救，“我和你没有仇，我也从来没有讽刺过你，我只是不喜欢李广白，是他们逼迫我的，我也不想干，你不想听的话，我绝对不再说一句话。”
　　孙如清是一个讲理的人，但是同样的，在某些方面不讲一点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看结果。”
　　都闭嘴了，耳朵也清净了。
　　孙如清回到椅子上，宿舍的灯光在他头顶上，光晕照射在他的银针上，发着刺眼的冷光。
　　看着银针的冷光和他眼底的寒光，四人的心只打颤。
　　之前，他们以为他只是个抽象和疯癫的普通人。
　　经此一遭，他们发现他睚眦必报，是个有着变态报复欲望的恶人，平时装得像个正经，其实心里比谁都黑。
　　他手上的那根长针也是在吓人。
　　开针用血最好。
　　但是他们的血太脏了。
　　孙如清不舍得。
　　欣赏够了，好戏正式开场。
　　孙如清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开始了独角戏：“你们觉得我的龟龟死了，我会很难过吗？”
　　“是，我难过。”
　　听到这，夏静言从心底生出一股胜利感。
　　他又不是钢铁，刀枪不入，只要能伤到他，就不算数。
　　孙如清怀念着龟龟时，眼神里透露着感伤，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被无情代替：“可那毕竟是死物啊，死的时候它也感受不到疼痛，而且它还报复到你们了，它也算是活够了，我相信它会很开心的。”
　　胜利消失，全是失败，夏静言眼神中透露着绝望。
　　居然一点儿都不难过，不是说宝贝得很吗，碰都不让别人碰，结果才悲伤了那么一会儿。
　　居然没有伤到他。
　　夏静言自以为这是个天才的计划，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孙如清捏着针柄，针头对着他的喉咙的方向：“但是你们不同啊，你们是活物，你们有七情六欲，能够感知到喜怒哀乐惧。”
　　“我猜，你们现在是不是很害怕呢。”
　　“是不是现在特别的无助。”
　　“哈哈哈。”
　　孙如清高兴地笑了起来，全程不过三秒，之后表情立马冷下来。
　　手伸长，针头触碰到夏静言的皮肤。
　　他说：“在这里，就是这个位置，只要我一针刺进去，你们马上就可以见阎王。”
　　疯子，变态。
　　夏静言在心中呐喊。
　　“但是，你们杀了我的龟龟，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你们了。”孙如清摇摇头，挪开针头，“不行，一点都不刺激。”
　　四人并没有松懈下来。
　　比起痛快的一击，长时间的折磨才是最痛苦。
　　孙如清换了个位置，也换了个人：“只要往这一一扎，马上尿失禁，屎失禁。”
　　汪思奥眼珠乱转。
　　他不要。
　　如果是这样的话，外面那么多人他，怎么见人。
　　“哎呀呀。”孙如清展现出可惜的表情，“多难看啊，是吧，而且味道那么难闻，还是我自己的宿舍，我有洁癖，算了。”
　　汪思奥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还没完，针往下，孙如清视线也往下：“我知道一个男人，最在乎，最骄傲的就是这个位置，要是废了会怎么样呢。”
　　卷土重来，汪思奥又开始提心吊胆。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换了针，然后……
　　完了，他的人生都无望了。
　　孙如清看向其他人：“别着急，这么好的好事怎么可能轮到你们三个呢，对吧。”
　　“干坏事一起，现在有福利，我肯定不会单给他一个人的，你们放心。”
　　其他三人心已死。
　　他们看着天花板，眼神中尽是死寂。
　　属于男人的骄傲软下来了，他们也彻底抬不起头。
　　有的人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想哭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以后该怎么办？
　　废了，彻底废了。
　　“哈哈。”孙如清欣赏着他们恐惧的表情，鼓起了掌，“吓死了吧，啊哈哈哈哈，好玩，是不是以为杀了我的龟龟，想从我脸上看到落寞以及伤心的表情，怎么可能呢，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不是。”
　　孙如清自问自答。
　　“我觉得你现在表情特别好，你们等着啊。”
　　孙如清拿上镜子，给足他们每个人欣赏自己表情的时间。
　　自己看自己。
　　看着镜中自己从未拥有过的极度惧怕、畏怯、惊惧的表情，四人都一致认为。
　　为什么要惹他。
　　为什么。
　　如果没有偷他的乌龟，现在就不可能经历这一切，简直比噩梦还可怕。
　　“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有话想说，等着。”
　　恢复语言能力。
　　夏静言第一个认怂：“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怕了，求你放过我们，我不该偷你的乌龟，也不该在练习的时候跟你作对，也不该在舞台上害你，想着害你失误，让别人攻击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惩也惩罚了，求你放过我，我会赔钱的，我真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静言是真的怕了。
　　孙如清就跟阎王一样可怕，惹到他没有一点好下场。
　　“是。”汪思奥也连连求饶，“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们吧，你有事可以找我们，我们绝对帮忙，真的，求求你了，那个地方真的不能有事啊，我不要变成太监。”
　　“对。”林凛说，“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听你的想法一味否决你的想法，不和你商量，在舞台上失误是我们活该，会赔钱的。”
　　“我知道你还是善良的。”花笙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就这样的是吧。”
　　早这样乖多好。
　　不见棺材不掉泪。
　　“好，赔钱。”目的也达到，孙如清也累了，看到他们的脸就烦，不想和他们继续耗下去，“一亿赔吗？”
　　四人呆了。
　　狮子大开口，也真敢说，把他们买了没有这么多钱。
　　花笙：“我们没那么多钱。”
　　“行吧，一万。”孙如清可不敢拿他们的钱，“以龟龟的名义把这一万捐了。”
　　“好好好。”
　　“这是肯定的。”
　　“蘑菇头殿下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对，好人。”
　　四人立马答应下来。
　　好人，孙如清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他凑近跟他们说。
　　“唉，真走运啊，不然的话哪还有闹事的机会，早就变成死人了。”
　　“脸等几天就好了，至于下面，我又没扎下去，你们慌什么。”
　　“怎么那么怂啊。”
　　四人脸色再度变化。
　　恶魔。
　　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孙如清不管他们复杂的心理变化。
　　起身开了门。
　　此刻等待已久的人，终于迎来了结果，纷纷探头往里面，看里面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孙如清对他们很好，打人不打脸，帮他们解开后说：“行了，走吧。”
　　四人得到解禁，马上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宿舍外蹲守的粉丝不出意外又听到了整齐的呐喊声。
　　“这么晚了，里面在干什么？”
　　“谁知道，又是一未解之谜呗。”
　　“这次是不是又跟蘑菇头有关。”
　　练习生宿舍。
　　工作人员贴心上前：“怎么了，你们都还好吗，事情谈完了吗，没事了吗？”
　　花笙挤出笑容：“没事了，都谈好了，没问题了。”
　　“对。”夏静言看着守在门口拥有强大气场的人说，“是，我们有一些误会，这次好好谈了谈，都谈好了。”
　　汪思奥：“对。”
　　林凛：“现在时间不也早了，我们要回去了，大家也散了吧。”
　　散，是不可能那么快散的。
　　只是当事人逃得很快。
　　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太晚了，老师们，回去吧。”毕竟和自己有关，这么多人也不是回事，孙如清开始把控场面，“睡觉吧，累了这么久，大家也别看了，回去吧。”
　　人是散了，但是看了热闹的练习生绝对不会早睡。
　　因为宿舍夜聊话题太劲爆。
　　重新进入到宿舍，五人关上门开始复盘。
　　隋嘉轩开始调监控，从孙如清的飞针开始，后面每一个镜头都是高潮。
　　好一个下夜宵视频。
　　隋嘉轩吃得特别香：“我爽了，朋友们，你们呢。”
　　“爽死。”沈子寒看得躁动不已，“爽文都没这么爽，蘑菇头简直了，妈呀，太牛了，太厉害了，怎么能这么冷静地处理这件事，冷着脸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点变态啊。”
　　温航又爽又害怕，得亏他没有踩到他的底线。
　　“确实。”姜川柏想如果不是站在他的角度，而是站在那四人的角度，简直头皮发麻，“打得不仅是身体战，还是心理战啊，让他们从心里产生恐惧。”
　　“搁谁谁不害怕，一打四不说，就那样就撂倒了四个大汉。”沈子寒现在是热血沸腾，“看他们的表情，吓疯了。”
　　孙如清摘了美瞳，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
　　一般情况下不经常用里面的洗澡间，都是去公共浴室。
　　想到肯定有人问他刚刚的情况，他也就没出去。
　　四人看到他出来，对着他统一发出赞赏又敬佩的眼神。
　　“任何言语都表达不了我现在的震撼。”沈子寒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双手给他点赞，“蘑菇头殿下，你现在就是我的偶像，真的，面对敌人，沉着冷静，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的反击，就是，作为舍友还是朋友的我来说，是真的有点变态了，你现在精神状态还好吧。”
　　孙如清笑了笑：“挺好的，我正常得很。”
　　“对付他们那样的人正常的套路完全是行不通的。”姜川柏见过奇葩的人非常多，“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隋嘉轩哈哈大笑：“嗯，不行了，看他们那么怂，我可以看一晚上。”
　　沈子寒：“我也可以。”
　　孙如清听着他们侃侃而谈。
　　解决了麻烦事，可以好好地睡一觉。
　　这件事在他心里已经过了，后面的事，比如说三公，才是目前来说比较重要的事，听说三公是节目组提前放出选曲，让粉丝选歌。
　　希望能选到省心的队友。
　　“诶。”隋嘉轩又看电脑又刷手机，“今晚还让不让我们睡了，你们看，夏静言塌房上了热搜，啧啧啧，不负责任还有让女孩堕胎的事，不仅如此他们集体霸凌李广白的事也上了。”
　　“我看看。”
　　这事，孙如清感兴趣，他们以为度过了今晚一起就结束了吗。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
　　吃了有一会儿瓜，他们才回到监控视频上，内容精彩的可以重复看都看不厌。
　　隋嘉轩问出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你根本没有用到针啊，怎么做到的。”
　　孙如清伸出双手：“因为，如果不是找大夫我看病的话，我也略懂些拳脚功夫。”
　　前言不搭后语。
　　但，管他呢。
　　“对付他们用不上，我还嫌他们脏了我的针呢。”孙如清可是个乖宝宝，“我的针现在只用来救人。”
　　沈子寒咬了一口小馒头，下意识接道：“现在，难道你以前还用针杀人啊。”
　　说完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不对劲，眼神齐刷刷扫过去。
　　孙如清手捏上针对着温航桌子上的苹果飞过去。
　　咔嚓一声，苹果分裂成两半。
　　孙如清歪头，露出了一个自他们认识以来最甜的笑容。
　　“over。”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大家爽没爽，我反正是爽了。
　　蘑菇头殿下帅爆了
　　还没结束，有人要大祸临头。


第56章 连环瓜
　　夏静言如他所想, 蛰伏已久，在今天终于出尽了风头。
　　在这一届《Super Idol》的一百名练习生中他的名字可以说是有点水花，但是今天, 就在今晚，他不仅在选秀圈有了姓名而且也被圈外人熟知。
　　不。
　　换句话说。
　　应该是风光大葬。
　　一般来说，每一个人每天要应对的事情很多, 找乐子时遗忘也很快, 尤其是热搜榜单上的那些无聊新闻。
　　某某公演时出了重大失误, 看一眼退出, 退出后就忘记了他的名字。
　　要是说某位正在选秀的练习生同时聊多位女生，不仅小气且处处让女方出钱养着他，还总是话里话外让女方给他买奢侈品, 更绝的是让女生怀孕后堕胎不负责任, 以上等等信息，没有五分钟是出不来。
　　就这样一个六边形塌房战士，纵观选秀历史上和他匹敌的也很少。
　　对于这样感情方面的瓜，大家都喜欢吃, 尤其习惯边看边骂边讨论。
　　大家熟知他的名字可能仅限于今晚或者接下来几天，等热度过去的时候也很难再有人去关心他。
　　不过, 这不代表着完全遗忘, 因为在下一次有选秀播出时他依旧会被拉出来反复鞭尸。
　　或许也会有博主做一个《纵观选秀历史上的塌房练习生》, 他一定会有一个一席之位。
　　从401宿舍回来之后, 四人缓了很久, 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没想到更大的难堪和难关来了。
　　有人敲门。
　　他们以为是李广白回来了。
　　花笙去开门的时候没有好脸色, 其实他冲出401寝室门的时候看到他站在了外围, 终于让他逮着机会看他们四人的热闹, 他心里一定很得意。
　　说不定跟着其他人一起骂他们。
　　“你去哪儿。”
　　开门后看到的不是李广白, 而是工作人员，花笙气势一下弱下来：“老师，您有什么事吗？”
　　“你们。”
　　工作人员长叹一口气，今天这个班是非加不可，烦，太烦，每次选秀总会有练习生私人感情方面太乱。
　　你说每天训练够忙，怎么还有时间到处撩骚。
　　看来还是任务量不多，也难怪实力也不怎么样。
　　李广白去食堂吃了点东西，刚回来，看到那么多工作人员以为出了大事：“怎么了。”
　　“有事，有大事。”工作人员让他进宿舍后，把门关了起来，然后把平板拿了出来，点进热搜里，“你们自己看看。”
　　#夏静言 六边形塌房战士
　　#夏静言 让女友堕胎
　　#夏静言 多人聊天记录
　　#夏静言 时间管理大师
　　#蓝天娱乐练习生集体孤立李广白
　　#夏静言林凛《人鱼》舞台事故
　　夏静言就那么一瞄看到一连串自己的名字，起初他是有点高兴的，他以为自己终于要火了，黑红也是红，能红就是好。
　　可自此一看，脸刷白。
　　怎么全是不好的新闻。
　　是谁暴露出来的，夏静言拿起平板就开始解释：“造谣，这不是真的。”
　　“我们也希望是造谣，但是你自己仔细看。”
　　工作人员速度算很快的，现在时间这么晚，塌房消息爆得挺突然，让他们来不及准备，和上次孙如清事件差不多。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靠一张图就能胡编乱造。
　　这次却不一样，多名受害女生一起联合发博，证据链和小作文应有尽有，都是圈内人，干得就是这份工作，是不是真的一眼看出来。
　　“我们跟你们公司已经联系了，确有实事的话，我们会尽快安排你退赛。”
　　“还有其他人，关于孤立，这件事我们不管，这是你们公司还有你们自己之间的事，而且这事没那么严重。”
　　完了，一切完全了，夏静言浑身冰凉：“都是假的，不是。”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宿舍中间空地上一堆发着荧光的碎渣：“照片和视频都露出来了，你本人有出镜，而且声音也确实是你的，夏静言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开个会，还有你们几个，你们老板要求跟你们通话。”
　　工作人员头都疼死了。
　　可能在观众的眼里，这些练习生很美好，是有别于普通人类的一个对于粉丝来说理想型的化身和寄托。
　　但是，这对工作人员来说只是一项工作，他们对练习生没有太多的滤镜。
　　而且有一句话说得最好，远距离产生美。
　　很多爱豆都是包装得好，如果私下接触就会发现本人大脑空空，而且和人设相差甚远，有的人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整洁干净，私底下却邋遢。
　　但相反的，有的接触越多越能发现他的魅力点。
　　“网上都是乱说的。”一条条热搜看下来，夏静言都不太敢点进去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暴露，他说不出太多有效的话来，只能不断地反驳，“我是不会退赛的。”
　　大部分都是狡辩和脱罪，工作人员不听，他的这些话还是留给一样加班的公关听吧。
　　夏静言的心真的死了。
　　同在一个公司，一起生活一起共事，其他人不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他们也知道早晚会有暴露的一天。
　　明知道影响很大，却还是顶风作案。
　　跟老板通完话回来后。
　　“真是的。”事到如今，注意点被转移，汪思奥完全忘了在401寝室受到的所有屈辱，现在他甚至有点高兴，“让他不要玩那么大，他非得不信邪，自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不会被发现，总是用练习生的身份在网上吊富婆，说是投资，现在暴露了吧，活该。”
　　“也来得及时。”祸不及自己，花笙还是蛮悠闲，“这么大的新闻，肯定没人讨论我们在401的事，不然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们都要看别人的眼色。”
　　“对。”汪思奥笑容满面，“这事爆得太巧了，也太好了。”
　　不像他人表露得那么明显，林凛可以说得上是这里面最高兴的人，淘汰之后回到公司他再也没有底气使唤自己，反倒自己可以踩在他的头上。
　　简直就是一群丧尽天良的人。
　　李广白自以为看透了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做法每次都刷新他的三观。
　　汪思奥看向那个始终存在感很低的人：“你别以为，孤立上了热搜，别人就会给你做主，同情你，而我们就会受到讨伐，不可能，谁有证据，我们关系好着呢，都是他们胡编乱造。”
　　“我知道你觉得自己排名高，出道板上钉钉。”从别人那儿受的气，花笙就从其他人身上讨回来，“就算你出道了又怎样，合同还是在公司，两年的限定团结束你还得回公司，而且出道期间你是要托举我们的，别以为能摆脱我们。”
　　李广白听过太多次同样冷嘲热讽的话，以前总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回应他们自然觉得没意思就不会再说。
　　现在他是一点都忍受不了。
　　李广白呛了回去：“我要是你们我根本没脸见人。”
　　汪思奥听到这话很新奇：“你以为你跟孙如清最近走得近，就跟他一样厉害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我排名第二，你排名第几。”拿出自己每天活在重压和胆战心惊之下连续两年都获得的勇气，李广白想为自己讨回公道，“而且，我未来还可能会拿到第一，你们能吗，先冲进出道位再来和我说话吧。”
　　在这个难闻的垃圾堆里，李广白实在是待不住了。
　　之前住公司宿舍时，他们都不爱干净，只有他一个人会定时打扫卫生，有免费的保姆后这些人更加猖狂。
　　明明垃圾桶就在旁边垃圾随手放就是不扔进去。
　　每次他都要花大量时间来搞卫生，他们不仅不帮忙还捣乱。
　　李广白真的是受够了，一味忍让他们只会更猖狂，他也不想要再忍了，欺软怕硬的家伙，他也是有脾气的。
　　花笙拉住他，不觉得他会反抗：“欸你，你活腻了，居然敢跟我们这样说话，你信不信，我让他们都。”
　　李广白站得很直，冷眼看着他们：“吓死了吧。”
　　“在401宿舍被孙如清教训得吓死了吧。”李广白虽然美看见里面的情况，但是门打开的瞬间他们的表情还有惊恐的尖叫他都看见和听见，“想要报复一个人居然不找本人，而是找玩具乌龟，你们未免也太弱了吧，啊啊啊啊，外面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们丢脸的样子，恐怕他们都在嘲笑你们呢，你听，隔壁是不是在笑。”
　　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
　　想到孙如清对他们所实施的所有可怕威胁。
　　以及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表情。
　　现在想开下半身都没有知觉。
　　糟糕，被他吓得不会有毛病，支撑不起来吧。
　　“胆子肥了啊。”汪思奥不怕他，“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怕你，你是谁啊。”
　　李广白继续道：“你不会以为上这种丢人的热搜好骄傲吧，托举你们，能托举得起来吗，你们能支撑得起来吗？”
　　一次次吃瘪，是个阿猫阿狗都能踩在他们头上。
　　汪思奥一拳砸过去。
　　“滚开。”
　　李广白甩开他的手，出了门，他宁愿在外面站一晚，也不要跟他们待着同一个空间。
　　其他三人对他们的离去心中并无波澜，认为他只是小小的闹脾气，等会儿就乖乖回来，到时候还不是一如既往拿捏着他，为他们马首是瞻
　　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毁灭性的大事。
　　*
　　连续多日的疲惫练习，昨天晚上也教训了讨厌的人，孙如清心情很不错，难得地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是休息。
　　在睡了八个小时他就醒了，醒来之后赖了会儿床，躺在床上什么事情也不想什么事都不用做的日子真好。
　　太喜欢假期，假期就应该长在床上。
　　孙如清又是个比较规矩的人，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他还是爬起来去一楼去食堂吃早餐。
　　昨天因为有大事，大家都睡得很晚，走廊里都静悄悄的。
　　一进食堂，孙如清就看到空空的大厅里坐了个人，起初他没放在心上，拿了碗清淡的粥，再拿了些油条包子，他往那个方向走。
　　“什么时候起的。”
　　李广白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居然没听到一点声音。
　　孙如清看到他嘴唇发白，眼睛也很疲惫，推测道：“你不会在这坐了一晚上吧。”
　　李广白点头：“嗯。”
　　孙如清眼睛一眯，这几个人心眼也太坏了，对同公司还是这么强的同事居然都这么坏：“被赶出来的。”
　　李广白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和他们待在一块儿。”
　　孙如清好心道：“你可以去我们宿舍，还有随便去间宿舍有空位的，他们应该都欢迎你的。”
　　“我。”李广白没什么朋友，习惯独来独往，他低着头说，“太晚了就不好打扰了。”
　　“哎哟。”孙如清摸摸他的额头，坐了一晚上还好没感冒，真老实，也真可怜，“吃早餐吧，吃完早餐跟我回去。”
　　“回你们宿舍。”李广白以为自己听错了，后知后觉心里一暖。
　　“是啊。”孙如清就见不得这几个人猖狂，况且他还挺喜欢有实力心眼好的人，反正他也不介意再去威慑一下，“正好空了一个床位吧，等会儿吃完早餐，我马上陪你去拿东西。”
　　李广白是听懂了，他算是给自己撑腰：“谢谢。”
　　“客气。”孙如清把自己拿的早餐推过去，“你先吃吧，我再去拿点。”
　　李广白手捧着发热的碗，手暖的同时心更暖，一个好的朋友太重要了，他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快进到出道夜。
　　出道后就再也不需要看他们可恨的嘴脸。
　　出道后努力一点，在两年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好出路，他们就再也够不着自己。
　　看到他回来后，李广白说：“不是说不能换寝室的吗。”
　　“没人管。”孙如清可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根本就没有人在意这件事，你看那么多带手机拿手机的有人管了吗，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刚开始只是一个限制，久而久之，没有人在意。”
　　“哦。”李广白僵硬地点了个头，然后以呆滞的表情和语气跟他说了件大事，“就在刚刚，好像是你来食堂一分钟前，我发了条微博。”
　　孙如清刚觉得他老实，下一秒他就做了一件不老实的事：“你拿到手机了，不是说除官方的必要微博工作人员会统一代发，学员不允许私发微博的吗？”
　　李广白带着怒音说：“我管不了，也忍不住了。”
　　孙如清一听这事不简单。
　　根据在他公司的处境，他的同事对他的孤立事件，他想和这有关。
　　从舞台失误开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环扣着一环啊，完全没有一点休息和喘息的时间，太精彩了。
　　想必关注节目的观众要住在手机上了。
　　讨论贴肯定是爆满，节目内外讨论的空间太大，根本就闲不下来。
　　孙如清都要拍手叫好：“做得好。”
　　李广白两只眼睛中有大大的问号：“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嘛？”
　　孙如清眨眨眼：“大概，猜到。”
　　“我觉得工作人员等会儿要来找我了。”李广白犯了规矩，但是他不后悔，“我给他们添了麻烦，肯定要被批评，导演肯定要骂我。”
　　“你想多了，他们只会开心。”孙如清看得很明白，“这只是一档综艺节目，需要搞事需要热度，最终的目标你以为是选七个人出道吗，不，是赚钱，通过消费练习生赚钱，出道后通过各种方式赚钱，在节目播出期间，如果不营销的话没有人看，就是失败，他们现在看着满热搜挂着节目和练习生的标签，笑都要笑疯了，才不会管你们内部有多少矛盾，反而他们会找人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抢占先机，他们忙得很，一时半会儿不会找你。”
　　“啊。”李广白还是想得太简单，不然也不会被他们欺负那么久，冲动一时爽，后续有一点怕，可他不后悔，“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也会被惩罚，我公司那边，我。”
　　“不会的，一点事都没有。”孙如清说，“你第二，是人气练习生，你马上要出道了，要帮他们赚钱了，他们会帮你卖惨的，现在就是你冲击第一的时候。”
　　李广白自嘲笑了笑：“是啊，我没必要怕他们。”
　　“吃完了吧，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他们死到临头了。”
　　来到宿舍门口，李广白礼貌地敲了敲门，他昨晚出门没回去，他们居然也没留门，肯定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汪思奥被吵醒，他知道是谁，但他就是不想马上给他开门，想晾晾他，好让他长记性：“谁啊。”
　　李广白刚想回应被他拦住。
　　孙如清中气十足应了一声：“我。”
　　汪思奥本来有点迷糊，听到孙阎王的声音一下精神百倍，马上从床上爬下来，并且把其他人叫醒：“来了。”
　　“干嘛？”花笙最讨厌睡觉被他吵醒，“夏静言被赶回去了。”
　　林凛听懂，直接坐起来。
　　“不是。”汪思奥看向门口，“那阎王爷又来了。”
　　花笙骂了一句：“这么早。”骂完之后被子紧紧裹着身体，不为别的，安全。
　　一闭上眼睛就是昨天躺在401地上任他拿捏的画面。
　　还有，昨天做了一晚上噩梦，发现自己。
　　花笙手伸进被窝里面，摸了摸，该死，不会真吓软了吧。
　　不要哇，他年纪轻轻，他可不想到时候去医院看男科。
　　林凛也躺了下去。
　　汪思奥规规矩矩开了门，态度非常谦卑：“你有什么事儿嘛，是捐款的是吧，等会儿晚一点，我去问宿管拿手机。”
　　“行吧。”孙如清勉强答应着说，他看到地面上还没收拾的残渣。
　　汪思奥还是很有眼力见的：“你等着，我马上帮你收起来，李广白看着没，快收拾啊。”
　　李广白很是无语，看到他的脸，心里暗自发笑，他没有动作，而是略过他来到自己的床铺开始收东西。
　　这小子，有外人在汪思奥不好发作：“那个，我来，马上。”
　　他反正一个人是不会收拾的，把两个在床上装死的人叫了起来。
　　“看什么看，快点一起，这又不是我一人犯的事。”
　　两人听到之后快速起来。
　　汪思奥搬来一个凳子，服务好他，生怕他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你先坐。”
　　孙如清没坐，他嫌脏。
　　面对其他人，看着背对他下楼梯的人，汪思奥又换了一副嘴脸：“还愣着干什么，去拿扫把啊。”
　　林凛从上铺下来后，瞪大双眼没有动作，因为他看到了他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如果他是，那么自己，他抖着声音说：“你，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汪思奥没有察觉到。
　　“你，你，你，脸。”花笙像看到怪物一样惊恐，“我的脸，啊啊啊。”
　　汪思奥看着地板上发着绿色荧光的物质，用手去碰了一下，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随后三人一齐冲到卫生间。
　　看着镜子里发胀的陌生的脸，三人都接受不了，红肿就算了，而且还长了痘痘，这让他们怎么出去见人。
　　如果要录制物料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上镜。
　　说不定也无法参加接下来的录制，毕竟看节目的观众都想看帅哥，谁会看猪头呢。
　　花笙平时很爱惜自己的脸，当时砸乌龟有多解气，现在就有多后悔和伤心：“完了，你说我们当初为什么要惹他啊，为什么。”
　　“我哪知道。”汪思奥多看一眼都要晕倒，“要怪就怪夏静言，是他出的馊主意。”
　　“是。”林凛连忙倒油，“不是他，我们根本不会经历昨天痛苦的一切，都是他一直在作妖，我们才没有惹到他，都怪他。”
　　“他都那样了，倒是可是拍拍屁股走人。”汪思奥说，“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花笙说，“看他能不能发发好心，治一治，没办法，谁让我们惹了阎王。”
　　孙如清看着三人从卫生间出来，歪头示意：“快点啊，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啊。”
　　汪思奥可不敢去碰：“你去。”
　　“我不敢，有毒。”小事倒是可做，林凛可不敢碰这东西，“我们所有人一起做的，理应一起收拾。”
　　花笙从一堆夜宵残渣中捞到一个东西：“这里有一次性手套。”
　　没办法，三人戴着手套开始收拾碎片。
　　孙如清问：“好了吗？”
　　李广白：“快好了。”
　　听两人聊天，他们这才知道他俩是一起的。
　　可恶，居然搭上了孙如清，找他来撑场子，就是看准了他们不敢惹他。
　　李广白，等着。
　　碎片收拾好了，行李也收拾好了。
　　孙如清走在前头：“走吧。”
　　花笙提着袋子，手中的东西是个烫手山芋，他恨不得马上送出去：“我们也要一起去。”
　　“嚯。”孙如清说，“那不然呢。”
　　三人通了个眼神。
　　要他们顶着一张猪头脸走出去，奇耻大辱。
　　没办法，他们也只能照做，只希望现在时间早他们还在睡，走廊里没人。
　　那是不可能的，走廊里总是会有练习生的。
　　“哎呀妈。”
　　“哦买噶。”
　　碰到其他人，他们三个脸都不敢抬起来，奈何低着头，别人有眼睛也会看。
　　短短时间，他们要把一生的脸丢尽。
　　“哟哟哟。”向新羽也是赶巧了，勤快了一会，想着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好回床上躺，这不就遇见新鲜事了，他特意喊人留下，就是为了多看几眼，“你咋今天也这么早。”
　　“嗯呐。”孙如清时间多的是，“刚吃完早饭。”
　　向新羽看到他的行李：“你这是。”
　　李广白言语中藏不住的喜悦：“换个宿舍。”
　　“换个宿舍好哇。”向新羽叽里呱啦说着无聊的话，“太累了，前面一个星期简直是有史以来最累的一个星期，身体一直紧绷，到表演完才敢把压力才卸下来。”
　　孙如清：“都一样。”
　　因为他的突然搭讪，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接受过路人的眼神审判。
　　三人待不住想离开。
　　但是孙如清不开口他们一步都不敢挪动。
　　向新羽有分寸没聊太多：“我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
　　阿弥陀佛，感谢上苍，三人终于看见生的希望时后面飘来响亮的声音。
　　向新羽变成了大喇叭：“你们快出去看呐，你猜昨天晚上那四个闹事的人怎么样了，他们砸了孙如清的乌龟，今天都变成了大猪头。”
　　“什么，猪头，我要出去看。”
　　“等我一个。”
　　就这样，在多道目光的审判下，三人终于艰难地抵达了401宿舍。
　　孙如清吩咐道：“不准进来。”
　　三人只能在门口候着。
　　“你睡那儿吧。”孙如清给他指了床位，然后拉开柜子找到盒子。
　　“欢迎啊。”姜川柏醒得也蛮早，听到动静后往门口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我帮你啊。”
　　李广白不太愿意麻烦别人：“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姜川柏马不停蹄叫醒其他三人：“快点，看门口。”
　　本来三人还睡眼惺忪，根据他的指示迷迷糊糊看向门口，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纷纷从床下下来，近距离观看。
　　不愧是好兄弟，这么好的事特意把他们叫醒起来看。
　　让他们杀死了龟龟。
　　得到报应了吧。
　　不说奚落话是不可能的，沈子寒，拿来一包瓜子：“哎呀，真的是，老话说得好，一报还一报啊，有的人心眼怎么那么小那么毒呢。”
　　“嗯。”隋嘉轩点头，打开电脑，准备看看网上的情况，看看发酵过去评论变成了什么样，“练习就把时间都花在练习上多好，舞台不弄好，有什么用，搞那么多小动作，自食恶果。”
　　门口三人都知道他们在明讽。
　　三人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们理亏。
　　孙如清找到盒子走到门口：“放进来吧，小心一点，别想着蹭到我，这东西对我没用。”
　　花笙原本是有打算的，经他一说绝了心思，安稳地把碎片放了进去：“可以把解药给我们吗？”
　　“没有，三天全消。”孙如清微笑道，“记得把宿舍打扫干净，不要麻烦工作人员，还有保持卫生，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悦，好得快。”
　　“心情愉悦个鬼。”东西送到，汪思奥马上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宿舍，对着凳子就是一腿，“可恶，把我们当什么了，呼之即来召之及去的仆人。”
　　“少说点。”花笙谨记他的话保持平和的心态，“如果不是砸了他的乌龟，这一切都发生不了。”
　　一路上受到的冷眼和嘲笑，汪思奥气得火冒三丈：“夏静言正事不干，就会拉着我们一起闯祸，李广白现在借了孙如清的势，可把他牛的。”
　　林凛：“夏静言，到现在还没回来，他肯定是要退赛的。”
　　汪思奥：“退赛就退赛，不关我的事。”
　　扣扣两声。
　　听到有敲门声，三人都有PTDS。
　　林凛以为是夏静言回来，他离门最近顺手开了门。
　　工作人员忙疯了，看到三张肿脸，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撼，好久才出声：“李广白呢。”
　　汪思奥第一想法是：“咋了，他也犯事了。”
　　工作人员横了他们三人一眼：“不是，是你们犯事了，跟我走一趟吧。”
　　401宿舍。
　　沈子寒围着新成员打转：“你就放心住，多一个人热闹，你住进来，我们宿舍更厉害。”
　　温航点点头：“是的。”
　　第一次受到舍友的关注与关心，李广白受宠若惊，终于逃离了压抑的环境，接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值得开心的。
　　这时，原本在自己宿舍门口看戏的文圣一也敲门进来。
　　他算是懂为什么孙如清不让他睡一天，有这么大的热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可太兴奋了。
　　昨天洗澡洗太久，错过了大热闹，这不今天早早就起来就看到了一出好戏。
　　文圣一进来送上关心：“他们居然把你乌龟偷了还砸了，胆大包天，你说他们一直在使坏，一直想着害别人，难道他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坏人不会认为自己是坏人的。”孙如清把盒子摆在桌子中间，双手合十念了句安息，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小型喷雾，到处喷洒起来，“他们只会认为自己是受害者。”
　　“绝了，反正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文圣一说，“那个夏静言他会被送走吧，这么大的瓜。”
　　“肯定的啊，他可不是谈恋爱那么简单。”沈子寒咬上一口苹果，“我都不想多说，太乱了，走了也好。”
　　“等一下。”隋嘉轩又吃到了大瓜，他看向在收拾行李的人，竖起大拇指，“你，你小子也太猛了吧。”
　　不明所以的人一头雾水。
　　沈子寒：“你说什么。”
　　敲门声响。
　　沈子寒本来走到电脑那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拐了个弯到门口：“来了，老师，请问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往里面看：“李广白，跟我来吧。”
　　沈子寒是个谁都能聊的性格，给了一个苹果给她打听一下情报：“发生什么事了。”
　　昨天通宵，刚睡下又出事，工作人员都没时间吃饭，肚子没货咕咕响，狠狠咬了口苹果：“李广白上线发了微博，指认晚上同公司练习生孤立霸凌自己的事，我们忙得团团转，唉，这四个人能不能消停点。”
　　沈子寒眉毛一挑：“哇哦。”
　　“现在就是一直跟他们经纪公司一直沟通。”工作人员也是想吐槽很久了，趁现在把情况跟李广白说一下，“我们发现后微博第一时间就删了，但大家都知道删得越快心里就有鬼，有些事不是空穴来风，昨天晚上这件事讨论就很大，那个夏静言不是在聊天记录里吐槽一起训练的兄弟，也说了折腾李广白的事，这些如果当事人不站出来就可有可无，现在你自己锤了，那性质就不一样，我也知道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还有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肯定是不会这么莽还是想稳一点。”
　　工作人员有眼睛有正确的分辨能力，还提前安慰了他：“我觉得这件事的处理方法还是冷却，说号被盗了，但是我觉得发出来挺好的，你的委屈被看到了，你的反抗也是奏效的。”
　　“谢谢，我知道的。”
　　李广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不会有他想象的好结果，能发出来，自己为自己做一回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人走之后，剩余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吃瓜时间。
　　姜川柏：“我不得不说，夏静言的聊天记录太多信息，恶心的不必说，居然说给他送礼物粉丝是傻瓜，吐槽同事，说凹人设，每天喷香水，就是为了让粉丝说他香香的，真贱呐，这种人真的能当爱豆吗，能成团吗，同事都被他拖累死。”
　　沈子寒：“还用拖累，一丘之貉，除了李广白。”
　　温航：“看完之后李广白实惨，不敢想象在那样的环境下，他居然能每次月考都拿第一，强。”
　　隋嘉轩：“诶，你不来看。”
　　“不想看，也不想关心。”孙如清已经上了床，“我累了，睡了。”
　　睡他个昏天黑地。
　　把这几天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
　　一觉睡到天黑。
　　真爽。
　　孙如清下床喝水。
　　“你醒了。”隋嘉轩听到东西伸头一看，“结果出来了，跟工作人员说的一样，说是李广白号被盗了，毕竟不能自己乱发微博，反正他没处罚，大家也都心里跟明镜一样，有时候你心软大家都欺负你，硬起来反而没多大事。”
　　孙如清没看到他的人：“人呢。”
　　姜川柏补充说明：“人老板来了，谈了好久的话吧，出了这么大的事，都火烧眉毛了，我看除了李广白其他人都废了，虽然现在只有夏静言一个人退赛，但是接下来也没人会给他们三个投票，路人缘还是蛮重要的。”
　　“我要是他们我都没脸再待在这里。”沈子寒眉毛皱在一起，“霸凌自己的队友，网上都在讨伐，也能待得住。”
　　“为什么不。”孙如清轻飘飘来了一句，“说不定有人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都否认了，说破天都没事，反而热度大涨，你觉得他们会因此羞愧嘛。”
　　“呀耶。”沈子寒甩了甩头，“脸皮比城墙都厚。”
　　文圣一敲门进来，他有大事要说：“你们去看吗，夏静言被接走了，大家都在看热闹。”
　　“这热闹肯定是要凑的。”沈子寒一溜烟跑出去。
　　隋嘉轩紧跟其上：“等等我。”
　　温航：“还有我。”
　　孙如清连挪动的想法都没有。
　　姜川柏问：“你不去吗？”
　　孙如清躺下来：“猪头有什么好看的。”
　　姜川柏嘴角扯了扯，这人有时候很毒舌。
　　“对不起。”孙如清一脸歉意，“猪头是个好东西，我不该用着贬低和讽刺的语气，抱歉，猪头，我不是故意的。”
　　“那好。”姜川柏不管他，“我去了。”
　　孙如清挥挥手：“你去吧。”
　　人走之后，宿舍还是很安静的。
　　安静没多少秒。
　　工作人员敲门：“孙如清在吗？”
　　孙如清开了个玩笑：“不在，孙如清不在。”
　　工作人员也算是会接梗：“那蘑菇头殿下在吗？”
　　孙如清下床回答说：“也不在。”
　　工作人员这下没招了，还在想策略时，门开了。
　　孙如清：“找我有什么事？”
　　工作人员：“有个任务交给你。”
　　孙如清：“说吧。”
　　“是这样的。”工作人员说，“有一个整蛊环节，需要你的帮助，现在所有人都不知道有这个环节，且他们都去凑热闹了，正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的好时机，节目组给你一个权力，让你放开玩。”
　　孙如清眉头紧皱：“我。”
　　工作人员以为他不会同意。
　　孙如清却画风一转，带着淡淡的笑意说：“找我就对了，说吧，想要什么样的效果。”
　　玩，不仅要玩，还要大玩特玩。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孙阎王，喜提新外号！
　　蘑菇头殿下的脑回路，好戏要上场。


第57章 SI17小剧场
　　“请所有练习生快速前往601教室。”
　　当练习生们目送离开夏静言离开时, 广播突然响起来。
　　“啧啧啧，这就是不爱惜自己，你说他各方面也不差, 好歹也能扛到第三轮。”
　　“他哪是不爱惜自己，他可太爱惜了，完全就是自恋型人格, 你看他, 还嘴自己队友, 而且谁不知道爱豆前期就是靠粉丝, 他倒好，居然骂一直给他拍照宣传还送礼物的粉丝。”
　　“那个是真的吧，绝对不可能是被盗号, 一直就是被孤立的传闻。”
　　“肯定是真的啊, 其他人估计也要废了。”
　　“可不是嘛，嘿嘿，空出两个位置，看来我有机会, 进前二十咯。”
　　“今天不是没有录制活动吗，怎么这么突然, 今天的事还不够多吗？”
　　练习生一路吵吵闹闹往601教室赶去。
　　面对即将要发生的情况, 大家都一头雾水。
　　隋嘉轩听到广播后先回了一趟宿舍, 看到人没在, 以为他听到广播声先来了, 进了教室之后到处找都没有：“你们有看到孙如清吗？”
　　温航抬头看去, 人多, 但是他人高且很显眼, 看了几圈都没见人影, 摇头道：“不在。”
　　姜川柏猜：“是不是像上次一样找他当主持人。”
　　“不会吧。”隋嘉轩很明确，“他们都跟我商量好了，小主持人都我来。”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作为三朝元老，沈子寒很淡定，他熟知节目套路，摸了摸像镜子的墙面，“我告诉你们节目组总是会在一个意外的时机给到你意外的惊吓。”
　　“惊吓。”温航反应过来了，他看过节目，“装鬼吓人？”
　　“应该会换一种套路。”沈子寒侃侃而谈，“实不相瞒，我前两次都被吓到了，我这次绝对不会被吓到。”
　　姜川柏不信：“别立flag，容易被打脸。”
　　沈子寒摇头，可谓是相当自信：“不会的，我这次绝对金刚不入。”
　　“你们说。”温航说，“不会就是孙如清装鬼吓我们吧。”
　　“他，一个人？”姜川柏说，“那也太小看他了吧，不会。”
　　“哈哈。”隋嘉轩实在是憋不住，推了推李广白的胳膊，“你看那三个，砸乌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恶有恶报呢，现在拍摄，一辈子留存，你有没有心情好一点。”
　　“好。”自从那条微博发出去后，李广白就彻底放开，“可太好了。”
　　顺着他的方向，姜川柏看到他们鬼鬼祟祟躲镜头：“嘿，他们这样让我想到一公后采，他们内涵我们的事，不知道节目播出去后看到他们三个，观众会怎么讨论。”
　　沈子寒可是冲浪达人：“未解之谜。”
　　温航紧跟其上：“据说从初舞台开始的那一天，我们的节目诞生了许多未解之谜，有的可以在节目中找到答案，但是有的就……”
　　李广白：“比如说。”
　　隋嘉轩脱口而出：“壮阳药。”
　　周围安静下来。
　　沈子寒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哪壶不开提哪壶。”
　　隋嘉轩朝他笑笑，挤兑着他的胳膊：“怎么了。”
　　沈子寒警告他：“闭嘴。”
　　简单的对话，李广白大概明白，眼神定格在他身上：“所以。”剩下的话不必多说。
　　沈子寒也没跟他客气，冰凉的手伸进他的颈窝中：“好哇你，我看你挺老实的，没想到，不是，没有，懂吗？”
　　“啊，好冰。”李广白耸起肩膀开始躲，“好，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两人玩闹一番后，沈子寒停下来：“未解之谜，是，有的不需要答案，可是有的需要。”
　　“不经意透露出去不就是了。”隋嘉轩露出邪恶的笑容，“节目播出期间，总是会有工作人员爆料的，炒作而已，我不信他们不会。”
　　“诶。”
　　聊得正火热，话还没有说完，突发意外。
　　现场灯啪嗒一下暗了，现场黑漆漆，按照现在的走势，所以就是鬼屋环节。
　　可他们就要有疑问了，按理说营造好恐怖氛围，一个一个吓才会有效果，现在这么多人抱团根本毫无效果。
　　就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
　　四周墙壁突然发出幽暗的绿光，各种恐惧打扮的鬼出现在练习生的视野中，有些胆小的人还是不免尖叫起来。
　　可惜，因为大部分人都有心理准备。
　　“早就猜到了，一点都不恐怖。”
　　“切，有没有点新意啊。”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很快下一个恐怖场面到来。
　　稀奇古怪的鬼退场，灯光再一次全暗。
　　“有谁摸我。”
　　“什么东西掉下来了，还掉进了我的脖子。”
　　“屋顶上有东西。”
　　“我抓到了一条长长的东西。”
　　“蛇，是蛇。”
　　“还会动，湿湿的，是活的吧。”
　　“啊啊啊啊啊。”
　　练习生尖叫声音之大，环绕在整个宿舍的上空。
　　很巧。
　　蹲守在外面的粉丝听见了，并发出疑问。
　　“怎么天天都发生情况。”
　　“是不是发生了大事，从昨天开始一直都没听过。”
　　“我也觉得。”
　　“尤其是刚刚，好像是接了一个人走，不用猜，夏静言肯定是退赛了。”
　　“那现在又是干什么呢，居然都不直播，纯纯吊人胃口。”
　　“说不定又是扒不出来的未解之谜。”
　　“就像上次的壮阳药，好想知道是谁阳痿。”
　　“阳痿挺好的，只要乱搞不起来，不像……”
　　“哈哈，有道理。”
　　601教室。
　　黑暗的环境中，面对未知，很多人会自己吓自己。
　　胆子大的人还是比较镇定。
　　“不要慌，肯定是假的，我抓到了，玩具蛇而已，是软的。”
　　尖叫声慢慢变小之后，正对着门的那一面墙灯光亮起来，连带着整个房间都亮了不少。
　　不过，整体灯光还是偏于昏暗。
　　孙如清亮相的同时，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欢迎大家来到无限选秀团，请叫我。”
　　有人抢答。
　　有人抢答道：“蘑菇头殿下。”
　　孙如清看向黑压压的人群：“错误。”
　　隔着一层玻璃，练习生们看着打扮不同的他，产生了巨大的疑问以及，扑面而来的威严让他们不禁肃然起敬。
　　搞笑，抽象。
　　现在他走得又是什么人设。
　　孙如清声音带着非常强的穿透力：“我是掌握你们生死的正义法官。”
　　生死。
　　练习生们很会抓关键词。
　　面对昔日的舍友，沈子寒说：“搞什么。”
　　隋嘉轩横了他一眼：“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
　　沈子寒被他公主抱在怀里，有些尴尬，他刚刚没被鬼吓到，而是被天花板上掉落下来的蛇吓了一大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旁边人身上跳。
　　就是这么巧。
　　下来之后，他看着正前方跟他们隔着一层玻璃还浑身发着光的人说：“我们这么狼狈，他怎么这么帅。”
　　宽松且剪裁合身的西装，大背头，圆框黑金眼镜。
　　简直就是刚从秀场上走下来的模特。
　　左手还拄着烫金的拐杖，配上古板的表情又像是名利场手握权力的幕后大boss。
　　姜川柏贱兮兮来了一句：“又打脸了啊。”
　　沈子寒抿紧嘴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而后，有一件更值得担心的事，他张大嘴巴说：“节目组把主持人交给他，考虑过我们这些人的感受吗，等会儿没有尿点，全程高能。”
　　是哦。
　　听到这句话周围的一圈练习生，不禁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忧起来。
　　像他这样抽象的人，谁知道能搞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孙如清的位置好，欣赏着他们各种各样的表情，一想到接下来他们的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就很开心。
　　作为一个正义的法官，是不允许有过多的感情。
　　孙如清冷着脸，用着毫无情感的语气说：“恭喜各位练习生幸运地被我选到了这里，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一场速度与激情的逃生闯关游戏，你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挑战，如果没有挑战成功。”
　　“那么。”
　　孙如清嘴角上扬，完全是机械式的假笑：“你将进入死门，并且接受严酷的惩罚。”
　　“只有连续闯过三关的练习生才会进入生门，并且得到奖励。”
　　“请注意，第一场游戏马上开始。”
　　黑暗的环境下，游戏来得突然，生门死门还有严酷的惩罚，以及主持人那严肃的表情和冰冷的声音，现场氛围变得焦急起来。
　　“我的天呐。”沈子寒自认为是个游戏黑洞，“千万别来脑力题，我马上GG。”
　　“好紧张啊。”李广白心跳越来越快，“我觉得挺刺激的。”
　　“是挺刺激的。”沈子寒说，“输了之后接受蘑菇头殿下的惩罚更刺激。”
　　孙如清眯着眼看着散乱的人群：“请大家有序站好，左右两边各二十九个人，中间让出过道，近视的朋友记得往前面站。”
　　现场安静下来，快速站好队伍。
　　有人举手：“蘑菇头殿下，我没戴眼镜，我能回宿舍拿吗。”
　　“还有我。”
　　陆续有几个人举手。
　　“不可以。”孙如请果断地回绝了他们，“生死游戏，没有例外。”
　　“那怎么办呢。”
　　孙如清双手合十，微笑道：“上帝为你们祈祷。”
　　近视的朋友，想哭的心都有了。
　　“我完了，我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瞎子。”
　　“加一。”
　　“蘑菇头殿下，简直好狠的心啊。”
　　孙如清提示：“请大家看向前方的大屏幕。”
　　同时，工作人员进场，每人派发一台手机。
　　打开手机后进入游戏界面，没空研究界面，所有人统一抬头往上看，深怕错过了关键信息从而失败进入死门。
　　屏幕上出现了三朵黄色的雏菊花，花上面有数字编号，且下面连着三个姓。
　　数字1雏菊花——赵。
　　数字2雏菊花——钱。
　　数字3雏菊花——孙。
　　看到这里，又是数字又是姓，大部分人的脑袋已经晕了。
　　不过，对于提前了解过规矩的孙如清来说，他思路清晰得很：“首先，练习生们，把自己的姓名填好，才能跳转到答题页面，不然就算你答题正确也没用。”
　　紧张而刺激的氛围。
　　很多人呼吸都很轻。
　　姜川柏还算轻松：“怪高级。”
　　沈子寒提心吊胆：“完蛋，我脑子现在已经晕了，我上学的时候上数学课就睡觉，不会来数学题吧。”
　　李广白：“看上去就是。”
　　沈子寒差点跪下。
　　“不准交头接耳。”孙如清是个严厉的法官，“被我抓住话丧失答题权。”
　　室内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孙如清把控好节奏，从封闭的空间内，走出来，在房间中巡视着：“练习生请注意，《送你一朵小花花》游戏正式开始，请听题，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妈妈给我买了六朵花，我要把这六朵花，送给我的三位好朋友。”
　　手机页面跳转，出现答题页面。
　　印有赵钱孙李周吴姓氏的花朵漂浮在屏幕上空，右边单独的小框中有加号，下方还有三个并排的圆圈。
　　大屏幕上的雏菊花消失，十秒的倒计时响起。
　　所有人都抓紧时间答题。
　　第一道题，非常简单，孙如清在练习生周围打转，并且时时提醒他们：“十、九、八。”
　　本来就一头雾水加上限制时间，很多人思路不清晰加上太过着急，从而变得非常慌乱，脑袋一片空白。
　　倒计时结束，答题结束。
　　答对题目的练习生手机页面出现成功二字，而失败的练习生手机页面出现失败二字。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失败练习生名单。
　　“结果出来了，有这么么么么么多的人进入到死门。”孙如清看到不少熟脸，“成功的人往后退，失败的人上前一步。”
　　差不多一半人上前。
　　看着这一群庞大的队伍，人太多太乱，孙如清说：“两两一组。”
　　沈子寒很不情愿地看向他旁边的人：“多多指教。”
　　隋嘉轩早知道游戏这么难，就应该早点退出：“我跟你说，别跟我动手动脚。”
　　沈子寒甩头：“你以为我愿意啊。”
　　“最好是。”隋嘉轩看到主持人过来拉住他，“问一下，等会儿是什么惩罚。”
　　“你是谁？”孙如清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不可以攀关系，否则惩罚加倍。”
　　“啊，我的心好痛。”隋嘉轩开始随地大小演，跪在地上，“蘑菇头殿下，这样吓小孩的话，我宁愿你从来没有对我唱过。”
　　孙如清连个余光都没给他。
　　沈子寒用腿踢了踢他：“哥们，太过了吧。”
　　隋嘉轩顺势就抱住他的腿：“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哈哈哈哈哈。”在他们隔壁，姚垚笑出猪叫，“还没开始呢，你们就开始了，你们还记得上次，他说的你们喜欢强制和反抗的cosplay游戏，我看你们天天在宿舍玩吧。”
　　隋嘉轩一下就站起来了：“这可不兴说啊。”
　　沈子寒却反常地搭住他的肩膀，手指勾住他的下巴：“是的，没错。”
　　隋嘉轩马上逃了，一个滑跪拦在主持人的前面：“报告，青天大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孙如清始终在他无情无义的角色中，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忽略他走开：“肃静，惩罚加倍。”
　　隋嘉轩天都塌了，好一个铁面无私的人，他开始抽象起来：“蘑菇头殿下，你忘了吗，我是来自大明湖畔的，的，的，的。”
　　孙如清回头，给他表演的空间。
　　隋嘉轩接着又开始表演：“我就是来自大明湖畔的一颗小小的石头，您肯定不记得我。”
　　沈子寒在后面笑他，电视剧看多了。
　　“但是没关系。”隋嘉轩脑洞大开，“等我吸收了日月精华，我会变成一只石猴去找你的，你别忘了我。”
　　隋嘉轩精彩的表演，引来群众围观。
　　“他们宿舍都这么抽象的吗，好有综艺效果。”
　　“是吧，上次高情商大赛沈子寒不就是吗？”
　　“你们没听说过吗，一个宿舍迟早一个样。”
　　“但是，孙如清他已经好久不搞抽象了。”
　　“这么搞笑他都不笑，他的笑点好高。”
　　孙如清始终在人设中，冷声道：“把他拖出去。”
　　“好的，正义的法官。”沈子寒对他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奈何隋嘉轩比较大块，他怎么拖都拖不动。
　　戏演够了，隋嘉轩从地上起来。
　　孙如清转了一圈，那两个红肿的人也在队伍的中间，完全不敢抬起头来，他特意停在他们的旁边，跟着他的摄像也停下来，将努力压低自己存在感的两人拍进画面中。
　　花笙和汪思奥两个人心都死了。
　　从进来起，其他人带着浓浓恶意的眼光就没从他俩身上挪下去。
　　看就看了，这已经是个公开的事。
　　上镜性质就变得不一样，从内部丢脸变为外部丢脸，届时会接受观众的审判，观众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会追溯缘由，这件事没完没了。
　　惹到他，他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不是一时而是长久。
　　就像他说的，语言的力量是巨大的。
　　他故意站在这里，就是为折磨他们，让他们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孙如清：“先选择一个人戴上眼罩。”
　　等他们戴上眼罩之后，孙如清又说：“扶好你们的伙伴，跟着我，我们去隔壁的房间。”
　　“开始选择你们需要的道具吧。”孙如清提醒说，“请注意，这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游戏，如果你想着糊弄过去的话，接受最后惩罚的人就是你。”
　　看着台上的搞怪道具，练习生不遗余力开始打扮自己。
　　孙如清：“选好之后，给伙伴喂一口牛奶，记住是一大口，不要咽下去，含着。”
　　牛奶。
　　提取到关键词，练习生大明白是什么游戏。
　　孙如清：“如果含牛奶的练习生吐了，接受惩罚，如果搞怪的练习生在规定时间没让对方吐，接受惩罚。”
　　获胜的练习生则是透过玻璃看着另一个房间他们的操作。
　　姜川柏看了之后毫无反应：“我觉得惩罚还能接受。”
　　“我觉得也是。”李广白已经做好看热闹，“就是喷牛奶，搞笑而已，完全就是节目组给的惩罚，孙如清好像没有使力吧，上次给别的组惩罚，他也是没搞怪，而是做了一杯蜂蜜牛奶。”
　　穆宁飘过来：“我觉得你们都别猜测，他心里在想什么，根本猜不中。”
　　为了不接受惩罚，大家都拿出了看家本事。
　　有的人把脸涂成了黑蛋，有的人用黑胶带粘住牙齿，有的沙滩舞裙和假发都已经戴上，就等着把对方一击毙命。
　　孙如清看着手中的怀表，掐准时间：“好，时间到，喂好牛奶，把眼罩给摘下，记得面对面。”
　　“好，开始吧。”
　　孙如清也开始全身心投入他们卖力表演中。
　　说句实话，大家都使尽了浑身解数，综艺效果也拉满。
　　很多人刚开始就憋不住，直接对着伙伴的脸，喷出一大口牛奶，游戏还没开始就结束。
　　沈子寒不想接受惩罚，所以嘴巴闭得很紧，奈何当对方裂开嘴巴露出缺牙齿又憨厚地笑了起来的时候他差点破功。
　　孙如清全场乱转，觉得不够刺激，于是开始刺激：“提醒一下，含牛奶的朋友，你们也可以反击。”
　　“至于怎么反击呢。”
　　孙如清转到他的室友这边，按住两人的头：“比如说，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对方不能躲。”
　　如果含牛奶的练习生可以说话，那么现在就可以大声地说。
　　再靠近一点就亲上了。
　　所以说这个环节就是故意来炒CP的吧。
　　孙如清觉得是，因为跟工作人员沟通时，他就看出来了。
　　唉，不炒CP不麦麸的选秀节目，市场上根本没有。
　　麦那就麦呗。
　　他不介意让别人太麦特麦。
　　沈子寒天不怕地不怕，他谨记他的话，靠近再靠近。
　　隋嘉轩梗着脖子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就快要亲上时他躲开了。
　　“算了，我认输好吧。”
　　来到另一边，孙如清看着褚长乐用着各种方法都没能让姚垚吐出来，而姚垚呢，听了他的话靠近，但是留了一点距离。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两厘米。
　　非常危险的距离。
　　两人互盯着对方都笑了。
　　姚垚也破功了，牛奶从嘴角流出来。
　　虽然现场效果很好，无论是围观的人还是游戏中的人都笑成一片，孙如清觉得还行，因为接下来才是正头戏。
　　“好的，游戏结束，我们的终极惩罚就是。”孙如清说，“输了的人需要拉着赢的人玩cosplay小游戏，并且以撒娇为主题，编辑一段小故事，撒娇哦，不要忘了这个词。”
　　听到这句话，所有练习生脑子都嘭得一声炸开。
　　赢了但是同样得接受惩罚。
　　他们就知道主持人交给孙如清绝对没好事，这人想法独特，豁得太开。
　　这个惩罚可以说是i人表示很社死的整蛊游戏。
　　“话说早了。”穆宁想得亏自己赢了，简直不敢想象，“好吓人啊，cosplay，撒娇，鸡皮疙瘩起来了，如果是你们，你们敢做吗？”
　　姜川柏表示不行：“杀了我算了。”
　　李广白咬着牙齿，简直不敢想象那个场景：“他们敢演，我都不敢看。”
　　“说真的。”温航说，“这是i人地狱吧。”
　　炒CP是吧，孙如清就让他们炒到底。
　　隋嘉轩心已死：“我想放弃。”
　　“没有退路了。”沈子寒心情还好，这游戏有利于他，他举手道，“报告，我们先来。”
　　心死的人，只剩下一副躯壳，隋嘉轩被他拉着走。
　　孙如清将麦克风对着他们：“你们的角色是？”
　　沈子寒大声回答：“事业有成的哥哥和他挂着大鼻涕爱吃辣条的不懂事弟弟。”
　　孙如清拭目以待：“好的，请开始你们的表演。”
　　隋嘉轩虽然是勉强的，但是他表演欲望挺强，马上就进入角色，拳头猛锤他的胸口，开始猛男撒娇：“哥哥~”
　　粗犷的夹子音出来，很多人都直呼受不了。
　　“啊啊，这哪是惩罚他们，简直就是惩罚我们。”
　　“太尴尬了吧，脚趾抓地。”
　　“总是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怎么治。”
　　孙如清听了都深深呼出一口气，主持人的工作不好做，看来这游戏确实是有点超乎他的意料。
　　借机报复，沈子寒硬生生受下这几拳。
　　还没完，隋嘉轩继续说：“哥哥，你答应我的，给我买辣条。”
　　隋嘉轩双手握拳，假装擦眼泪：“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就，嘤嘤嘤。”
　　“乖乖宝。”沈子寒配合他的演出，把他拉入怀中，“只要你乖乖的。”
　　接着他用食指勾着他的鼻子宠溺地说：“乖乖的，哥哥就给你买，行吗？”
　　如果不是还在演，沈子寒相信他已经化身成大猩猩猛锤自己，真的受不了。
　　很明显，言语自由那边在观战的练习生已经开始捶玻璃。
　　“我真的要吐了朋友们。”
　　“我已经吐了。”
　　“啊啊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的眼睛脏了。”
　　“真的吗？”隋嘉轩抬起头，眼睛瞪圆，伸出手指，食指碰在一起，舔了一下嘴唇，“只要乖乖宝乖乖的，哥哥就给我买辣条吗？”
　　沈子寒摸摸他的脑袋：“嗯。”
　　孙如清全程守在旁边，这两人豁得太出去，也太认真。
　　其他人也没想到他们的表演还挺长。
　　“工伤节目组给治吗？”
　　“啊，咦。”
　　大部分人看得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同一个宿舍的人。
　　“我的妈呀。”姜川柏恨不得自戳双眼，“没眼看，好恶心。”
　　熟悉的人变成这个死样子，温航每一秒都过得煎熬：“太恶心了。”
　　还好，这份表演没持续太久。
　　演完之后，两人分别对着两边开始呕吐。
　　孙如清却鼓起掌：“很好，很标准，下面要表演的队伍请向他们看齐。”
　　其他队伍，身体还活着实际上心却死了。
　　他居然还能受得了，这一个就已经让他们所有人大受折磨，不愧是想出这个惩罚的人。
　　吐完之后，隋嘉轩想出个鬼点子，谁说录节目就得按照规定的流程走，他走到他的旁边假装要发言，然后趁机夺走他的话筒。
　　朋友归朋友，但是有的事还是得算清。
　　隋嘉轩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其实我才是今天的主持人，因为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义法官的家伙他的真实身份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偷袭我篡夺了我的位置，所以我现在要惩罚他，受死吧，恶魔。”
　　Excuse me？
　　台本上没有写这一出，所以更好玩了，孙如清从来不惧挑战。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隋嘉轩是个非常公道的人，“所以，我现在选一个人，你要和他玩cosplay游戏，并且要对他撒娇。”
　　“那么选谁呢。”
　　隋嘉轩手指指向在场所有的练习生。
　　一个非常好跟节目里最有热度的选手炒CP，很多人都想要机会落到自己手里。
　　“别找我。”李广白都不敢抬头，就怕他点到自己的名字，他在心里默念着。
　　相反的，他旁边的穆宁还挺希望和孙如清演这一出撒娇戏码，对他自己好处多多。
　　隋嘉轩给他一个挑选的机会：“你想选谁。”
　　孙如清不惧，但是没兴趣：“你知道的，恶魔，从来不按照规矩行事，话筒给我。”
　　“没意思。”隋嘉轩老老实实给他。
　　李广白开心了，取消了就好，不然点到自己，他要上台那可就如坐针毡。
　　穆宁则是有点可惜。
　　这么多练习生不可能每个都一一惩罚过去，孙如清及时打住：“放过你们，接下来呢，《送你一朵小花花》第二场游戏开始……”
　　一旦开始录制，时间就会很长。
　　结束后都已经半夜。
　　游戏玩了，笑也笑了，回到宿舍后大家也累了。
　　姜川柏难以直视他们俩：“不行，我不能看到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画面中，我想到你们撒娇的场景。”
　　“是吗？”沈子寒想恶心一下他，对着以来就投入手机世界的人说，“乖乖宝，辣条条吃不吃。”
　　隋嘉轩可没有心情跟他玩：“滚一边去。”
　　姜川柏简直要被他逼疯：“没眼看。”
　　“好了。”沈子寒假装吐了一下，“我自己都受不了何况你们，不过，蘑菇头殿下，今天的游戏麦麸的含量过高啊。”
　　孙如清把眼镜摘下去：“是啊，和他们聊的时候就说了，得引导，所以惩罚都是往这个方向走，我想等这期播出后你们俩的镜头一秒都不会减。”
　　“说句实话，真的有人磕我和他这么诡异的CP吗？”沈子寒甩甩头，虽然和他炒挺好的，但是，“咦，我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剪刀手是很厉害的。”孙如清说，“你想要什么风格，甜甜的，还是走十八禁的。”
　　“哈？”沈子寒受到了一点惊吓，“这你都知道，你懂得还蛮多，cosplay小游戏，发言很危险。不对劲，你一直都了解得挺多，毕竟你是中医。”
　　孙如清没说话。
　　“好，这个话题过了。”沈子寒打量着他，“大背头你居然也能扛住，今天看见你的造型，确实眼前一亮，我们都穿的节目组发的土土的衣服。”
　　孙如清直接把外套甩给他：“给你。”
　　沈子寒穿了西装外套又戴了眼镜，一看镜子：“怎么你穿就像模特，我穿就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姜川柏：“冒昧地问一下你多高？”
　　沈子寒：“你不知道身高是男人的秘密吗？”
　　隋嘉轩：“他肯定没有一米八啊，不然每天都会挂在嘴上。”
　　沈子寒忽然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完了，我们宿舍就我一个矮冬瓜，温航你多高。”
　　温航精准到小数点后：“180.1。”
　　沈子寒马上把衣服脱下来：“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穿穿。”
　　温航是不敢碰他的东西：“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沈子寒把一股还给他：“行吧。”
　　孙如清没穿而是挂了起来，毕竟等会儿还要还回去：“哦，他们今天又给我说了，中医专场的事，安排在三公后面，造一下热度。”
　　一谈到这件事，隋嘉轩声音自动变小：“都发生了夏静言这么大的事还想蹭这个热度啊。”
　　孙如清：“不蹭白不蹭吗？”
　　沈子寒：“万一就爆出个大瓜呢，他们承受得起吗？”
　　姜川柏知道是谁，如果这个人被曝出来，影响只会更大。
　　孙如清说了句实话：“有什么承受不起，学员祭天，法力无边。”
　　温航问：“那你会说吗，因为都在关注你，能不能看出这件事。”
　　孙如清肯定地答：“会。”
　　温航不理解：“不是上次说不会那什么吗？”
　　在他们跟自己再一次提这件事时，孙如清把策划改了，改的利于自己：“是因为夏静言的事，恋爱话题对于练习生很敏感，所以干脆结合这件事来个自证专场，等于是反方向传播，面向大众，让观众看到他们想看的，以此来给节目引流。”
　　沈子寒点点头：“这挺好的，不会说你乱说。”
　　姜川柏：“肯定会有人撒谎的。”
　　“谈恋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中医看。”孙如清可太懂双方想要什么，“只是个噱头，总之，心里没鬼就行，不用太过于关注，有一件事你们肯定更感兴趣。”
　　李广白：“什么？”
　　孙如清指着电脑说：“三公的选曲放出来了，官网有链接，现在大家都忙着给我们投票呢。”
　　三公选曲，那可是大事。
　　所有人往电脑那儿挤，开始听歌，选歌，希望观众给他们选到自己喜欢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见面会上会撒的。
　　三公要来了。


第58章 第二次排名
　　【1L（楼主）：第一期顺位发布正片已经上线, 快进来聊啊。】
　　2L（楼主）：快速地过了一遍，感觉要素过多，比起宣布排名, 我感觉穿插在里面的小游戏更好看，尤其是玩游戏时上的小道具，节目组在视奸粉圈吧, 练习生的动物塑他们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出意外的红蘑菇帽子要卖疯了
　　3L（楼主）：整期节目看下来, 还得是蘑菇头最吸人眼球, 没办法，太有综艺感啊，随便说一句话都在抛梗
　　4L：可怕的是, 明明不是主持人, 把握节奏把握得起飞
　　5L：蘑菇帽子早在一公正片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卖疯了，简直就是带货小能手
　　6L：这次的策划还不错耶，一点都不尬，好有趣, 高情商大赛笑死我
　　7L：沈子寒，我记得他不抽象啊
　　8L：都说他是回锅肉, 前两次都没出道, 这一次我以为多苦大仇深呢, 结果人挺开朗
　　9L：哈哈哈哈哈哈, 姜律他怎么也变得这么抽象了
　　10L：冷知识, 他俩都是蘑菇头宿舍的
　　11L：以前不抽, 现在抽, 所以可想而知, 环境对人的影响有多大
　　12L：天知道蘑菇头上场的时候, 我都能脑补出他接下来会多抽象，场面会有多搞笑，结果没有，而且居然那么温柔
　　13L：啊啊啊啊，以前他们说孙朵拉外表有多疯癫，其实私下里就有多正经，我是不信的，现在我是信了，他在开导李时，浑身散发着很强的人夫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家居感
　　14L：不敢想象等节目结束，出道后，他哄粉丝有多厉害
　　15L：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参加他的演唱会，然后举着平板，让他跟我互动，感觉饭撒超级厉害
　　16L：家夫是这样的
　　17L：节目组天天逛各种帖子，掌握风向呢，其实很多料都是他们自己放出来的
　　18L：不用等演唱会，三公结束后的见面会，就可以让他媚你了
　　19L：话说怎么还不开票，还不放出信息，票就等着留给黄牛是吧
　　20L：哈哈，确实，他们绝对潜伏在各种帖子里，然后开始假装粉丝引导各种风向，不然普通人哪会注意那么多
　　21L：说不定这里就有
　　22L：一公正片里，那个后采环节，不就剪的暗示性很足吗
　　23L：各种分析贴层出不穷
　　24L：这期，看蓝色衬衫，AB两组真的有点别扭
　　25L：是剧本吗
　　26L：肯定不是啊，就是明晃晃的内涵，花和汪两个人可比剧本精彩
　　27L：这段时间蓝天娱乐可算是出名了
　　28L：隋，他怎么也这么搞笑啊，哈哈哈哈
　　29L：清白这对CP我磕了
　　30L：有眼光
　　31L：这届不知道怎么回事，CP是凑的很多，但是愣是没有一对有发展成大势CP的潜力
　　32L：可不是嘛，都塌成废墟了，老板看人的眼光不行
　　33L：真想不到，他是从哪儿挖来的李广白，严重和他们公司调性不搭
　　34L：对，像极乐净土，姜穆，德央，宣乐都听说过，但是都没有很大的水花
　　35L：谁说没有，李韩有好多人磕
　　36L：我咋没看见过孙和谁的CP
　　37L：按理说他热度那么多，系数也大，只会多不会少，我一个也没看见，节目也没有强行给他拉郎配，还是这一期，有把他跟李配对的趋势
　　38L：嗯，大家可以想象，前期他的人设
　　39L：大蘑菇，抽象，搞笑，在网络上流传的都是这几个方向的剪辑，根本没有人在意他的CP
　　40L：主要是没有人跟他有CP感
　　41L：其实有没有CP感，还是得看剪辑，剪辑厉害把两个不认识的人都能剪到爱得死去活来
　　42L：我其实看到他跟韩的一个视频，剪得可好，我真的磕到了
　　43L：我好像也看过，内容好像是，医生和杀手，可带劲了
　　44L：这一对后期要是发力的话，不得是美帝啊
　　45L：不行，都忘了韩也内涵孙，可别把他们拉在一起
　　……
　　69L（楼主）：大家好像都漏了这一对，隋沈，cosplay的反抗游戏，孙说他们在宿舍经常玩
　　70L：体型差，玩得很大，全部人都在起哄
　　71L：磕不了一点
　　72L：不知道为什么，沈子寒长得好有性缩力
　　73L：比起这个我更感兴趣的事是，蘑菇头说的某些话题是什么
　　74L：男生宿舍夜聊话题，还能是什么
　　75L：对不起我想歪了
　　76L：所以401宿舍的秘事是什么啊，快点告诉我啊
　　77L：结合孙所说的小学生和大学生，危险发言，我觉得可以推测出他们聊的就是小鸡那些事
　　78L：啊，女大学生已吓呆，男生真的会聊这个吗
　　79L：会，说不定还会比大小
　　80L：不敢想象
　　81L：根据孙的职业，我猜他们肯定会让孙给他们把脉看身体情况，说不定就能看出谁肾虚阳痿
　　82L：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83L：你说那里面那么多男人，宿舍日记里说是有公共浴室的，说他们一般都会去公共浴室洗
　　84L：所以，只要孙去公共浴室的话，那么其他人秘密都藏不住了
　　85L：至今没有答案的未解之谜之谁的壮阳药
　　86L：你看啊，我来仔细给你们分析一下，这里面那么封闭，如果早有这个问题不可能会突然买，就说明是临时发现临时买，这就涉及有人突然找上孙让他看，或许是孙自己看出来的
　　87L：然后呢，看出问题，就着急了，这么严重的问题肯定是早治早好，所以就慌慌张张买了
　　88L：根据这一期节目里，他们所透露的信息，找孙看病的肯定是跟他关系比较近的，同一个宿舍肯定方便
　　89L：那么真相只有一个，壮阳药就是401宿舍的
　　90L：太牛了，姐妹，你简直就是当代福尔摩斯
　　91L：还没完，我猜药是沈子寒的可能性最大，一是他年纪大，二是说他一直都是单身，还清心寡欲，他爸妈还让他退赛去结婚，所以我觉得就是他
　　92L：我也认为是他，别的不说，他给我的感觉是不行
　　93L：牛哇，困扰观众这么久的谜团，轻松破解
　　……
　　125L：该死，蘑菇头真的好好，居然还关心花打虫的事，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126L：被殿下的出场帅到了，这个动图会疯转的吧
　　127L：阿米尔排名上升了好多
　　128L：感觉上位圈的排名都挺稳定的
　　129L：温航也是吧，他前面没啥存在感，从C掉到F的时候，给了些镜头，这次一公表现还不错，镜头就多了很多
　　130L：孙如清的发言好好笑，别人煽情，发言也有些官方，他直接不按套路出牌
　　131L：有点像粉丝接受采访的口号，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仅一家门
　　132L：第一还是韩珉宣，他太稳了吧，我感觉他最后能C位出道
　　133L：对，可守住第一很难，下面两个都在发力
　　134L：李韩两家都在使劲，韩家防得很紧
　　135L：我感觉韩得注意孙吧，孙更猛
　　136L：孙，实力差得有点远吧，比起实力出圈，我觉得他性格方面综艺方面更出圈
　　137L：没办法，他一个人撑起了节目组的半壁江山
　　138L：不，是全部吧
　　139L：真是搞笑，前期根本没人认识他，大部分都是奔着韩来的，韩给这个节目拉了多少热度
　　140L：嗯，他的粉真没多少
　　141L：其实每届内容都差不多的，好多人已经审美疲劳了，但都喜欢看个热闹，主要还是节目粉
　　142L：毕竟是一档综艺节目，没有亮点是没有人看的，就是孙初舞台的操作出圈，后面名场面一个接一个
　　143L：大部分人都是因为孙来看节目的
　　144L：好，那就说舞台，孙的舞台更出圈
　　145L：开玩笑，第一个千万直拍
　　146L：对啊，一公录制那天，靠文字就能上热搜
　　147L：更别提舞台出来后，到处都是各种视频动图，还有图片
　　148L：二公，讨论度也是甩你们一大截
　　149L：各种数据都吊打，二顺绝对排名要大洗牌
　　150L：那么能打，怎么没拿第一，水分真大，谁不知道你们最后数据是买水刷上去的
　　151L：哦，第一天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家的数据异常
　　152L（楼主）：和谐
　　153L（楼主）：三公来袭，是谁忘记了给自担投票
　　154L：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
　　298L（楼主）：三公选曲，《异种》、《Safe Distance》、《你的谎言是动听的告白》、《Sunday》、《再见布林》，来讨论讨论，这五首歌，五种不同风格，分别适合谁，你们都想看谁和谁合作
　　299L：这次的选曲为什么都没太听过
　　300L：新歌吧，他们自己找人做的
　　301L：上线听了一下，就那几种风格来回打转，苦情歌、小甜歌，偏性感的，就这几种吧
　　302L：《Safe Distance》这一看就是性感风的，想看蘑菇头跳这种类型的，感觉会很撩
　　303L：《异种》应该很有多人选，一眼看过去感觉这首歌很抢手
　　304L：可以说是上位圈都在抢这个歌，编曲听着就很宏大，绝对出效果
　　305L：还说，韩李孙三家都在疯狂投这首歌
　　306L：天呐这三个人要是在同一个组，不敢想象
　　307L：话说，投票的规则是什么啊，搞不懂，投票被挤下来的话，是不是就是被发配到其他歌，那样也太不好了吧
　　308L：没办法，所以每家为了给自担都是拼尽了全力，想要送上一个好舞台
　　309L：有的为了保险肯定就是不去跟上位圈争，而是选一个竞争没有那么大的
　　310L：我觉得还是合适最好
　　311L：对，不合适的话，选到了也是白瞎
　　312L：可是难得的挑战机会，就要多尝试各种各样的风格才好
　　313L：是不是二顺还没有录制，现在就选的话，还不是得刷下来
　　314L：下位圈早就开始摆烂了，反正马上要走，根本就不用投
　　315L：我看穆家也在投《异种》，他不是比较适合可爱风，完全就是他的舒适领域
　　316L：也不看看《异种》都是什么人选，前期热度就这么大，选这首歌绝对没错
　　317L：主要是看打破固有印象，想要突破，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
　　318L：《Safe Distance》居然没那么多人选，意外啊，本来性感风很抢手的也是历届出圈舞台最后的风格
　　319L：期望越大，有可能失望越大，说不定
　　320L：不可能的，赌一下有孙在的舞台，次次都能出圈，而且成品诞生过程一定很坎坷，跟他一队，绝对赚了
　　321L：确实，我好想看monring跟蘑菇头殿下合作啊，我最喜欢的两位选手
　　322L：我想看蔡唐跟蘑菇头一组，他俩居然没有太多的交流，真是奇怪
　　323L：放个屁股，《异种》绝对是之后的出道组
　　324L：其实也不一定得盯着这一首歌，其他歌也不错，宁做鸡头也不做凤尾，看姜律，他的粉丝就挺佛的
　　325L：他的目标又不是出道，完全就是来镀个金
　　326L：姜这次二顺排名肯定会降很多，一公他如果不是蓝色衬衫组，一公就会降了
　　327L：可他的排名真的很高，降不会降多少，毕竟他的颜值很高，还有律师的人设加持，他的粉丝如果不是正主不想出道，也超级能打
　　328L：每一届都是这样，颜值出众的排名绝对不低
　　329L：对某一些实力强但长相差的，不太公平
　　330L：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龚则明，他的舞蹈超强，第一期还有点镜头，后面直接查无此人
　　331L：他是谁，完全没印象
　　332L：好吧
　　……
　　457L：好想看二公
　　458L：主要是超级想看《人鱼》的练习过程
　　459L：我倒要看夏和林两个人怎么练习的，那么大的失误，前所未有
　　450L：就是，肯定正片超级精彩
　　451L：说起来就很可惜，创意超绝的舞台
　　452L：简直就是浪费了蘑菇头殿下那么好看的妆造
　　453L：没关系，直接看直拍好了
　　454L：《人鱼》舞台，去过现场姐妹说，说文圣一挺不错的，
　　455L：我之前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456L：直拍数据，蘑菇头殿下这次绝对还是第一
　　457L：包的，说不定二顺也直接升到第一
　　458L（楼主）：快去看啊，官方发了一个直播预约链接，你们猜这么着，链接的标题可以直接惊爆所有人的眼球
　　459L：什么标题啊，宿舍突击，还是线上直播，啊啊啊，可以看蘑菇头殿下的直播吗，他的直播肯定超级有趣
　　460L：蘑菇军团们，不用去线下，线上也让他看看我们的厉害
　　461L：中医专场直播
　　462L：啥，他们也敢
　　463L：梦想照进现实啊
　　464L：我就说他们总视奸粉圈，蘑菇头的第一条公式照微博下面不断有人打卡，让他去看看谈恋爱
　　465L：话题和流量被你们玩明白了
　　466L：所以，又是蘑菇头show time的时间
　　467L：天呐，他的那张嘴，我是满意了
　　468L：所以，如果孙看出来了，他会说嘛，谈恋爱这件事可是死罪啊
　　469L：可千万别挂着羊头卖狗肉，别直播的时候，我点进去变成无聊的孙大夫治病时间
　　470L：我好奇的事真的能看出来吗，不可能的吧
　　471L：节目组，你知道的，我们想看什么
　　472L：好想把其他立单身男友人设的男明星送进去，也让他看看
　　473L：下位圈还好，塌了无人在意，要是上位圈，离出道那就临门一脚
　　474L：你们说，会不会节目组也怕了，怕晚上出道，凌晨就塌房
　　475L：我明白了，这是提前规避风险，要是塌房可就赚不到钱了
　　476L：蘑菇头你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477L：听我的，如果真的有，你就对着屏幕眨一下左眼，给我们一个信号
　　……
　　*
　　第二次顺位发布。
　　经历了多日休整之后的练习生精力十足，在出场时比上一次还要花样十足，算是给自己来一个隆重的退场仪式。
　　从通道中走出来，孙如清根据名字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还是和上次一样，他的左右两边分别是同样没有公司的个人练习生龚则明和阿米尔。
　　龚则明盼了他蛮久。
　　实在是不好去打扰他，而且他和其他没有名气的练习生不同，需要额外录制物料，甚至还和人气练习生飞到了其他城市录制综艺。
　　今天他才找准机会和他说上话。
　　“我的脸好多了你看。”
　　孙如清仔细给他看了看：“嗯，确实好了不少，没有那么多痘了，而且气色也看着好多了。”
　　能不好吗，困扰自己多年的麻烦在被解决，浑身都轻松不少。
　　焦虑少了，皮肤就自然好，加上这次二公效果还不错，龚则明是前所未有的开心。
　　想着自己这次肯定坚持不到三公，他说：“我淘汰了，还能找你吗，继续找你帮我看脸。”
　　“当然可以。”孙如清答应下来，送上门来的生意，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大事解决，龚则明心里舒坦不少，想着出去之后他就给他投票，还要拉着全家给他一起投。
　　练习生出场还在继续。
　　孙如清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排名，如果这次能往上升那就再好不过，如果没有保持第三也还不错，如果下降……
　　下降的话可不是个好兆头。
　　来节目，从开始到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又变。
　　先进出道位，进了出道位，肯定想高位，想高位肯定最好是C位出道。
　　C位绝对不是他一个人想当，每一个人都想当C位。
　　根据自己目前的实力，他是够不上C位的，可C位一定是这里面实力最强的人才能当吗，也不一定。
　　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间也过得很快。
　　林天意上来之后和成员们就最近发生的事寒暄了好一会儿后直奔主题：“这里是《Super Idol》17第二次顺位的发布现场，我是节目的发起人，本次是六十进三十五，老规矩，三十五最后公布，从三十四开始。”
　　主持人一来，散漫的气氛立即变得紧张。
　　上位圈不急，下位圈不急，不上不下的人最急。
　　“这位学员呢，在二公之前鲜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可二公舞台之后，他的名字反复被提起，很多人用“天使”来形容他，那么他是谁呢，大家可以猜一猜。”
　　根据鲜少两个字可以推断这个人排名肯定不高，
　　二公，天使。
　　范围一下就小了很多。
　　“他就是。”在学员到处张望的时候，林天意公布说，“他就是，文圣一，二公的演出非常精彩啊。”
　　文圣一当时就是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结果真的是，看来努力还是有点用的，没有默默离开，也算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起来他还是蛮幸运的，实力和运气分不开。
　　如果上次没有选到《人鱼》，没有碰到孙如清，他可能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吧，到节目结束都不会有人记得他。
　　文圣一激动得不得了。
　　看着他一路走过去。
　　其实有下位圈很多练习生都蛮羡慕，这样好的机会他们怎么没碰上。
　　温航就发出了羡慕的眼神，一公他排名还比文圣一高，他多希望老师喊到自己的名字。
　　林天意笑眯眯地看着被喊到名字的练习生上来，能进入到三公的人能力都不错，没有进入到三公的人不能说他们不行，有的人实在是没有镜头。
　　没镜头就认不到脸，认不到脸自然就不会有人给他投票。
　　可以说是一个死循环。
　　淘汰也不是终止，是他们一个新的开始。
　　“三十名。”林天意作为看着他们，感慨颇多，“这位练习生呢，也是从下面慢慢升上来的，每一个阶段他排名都会上升一点。”
　　听到这，温航感觉是自己，心跳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林天意：“徐松灵。”
　　可惜，不是自己。
　　在接下来的叫号中他也没有听到他自己的名字，后面排名也越来越高，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进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的选秀之旅。
　　不，还没有，只要三十五名没有出来，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还有一点希望。
　　宣布排名就是一场无聊又漫长的活动。
　　孙如清跟着大部队行动，该鼓掌鼓掌，该和他拥抱就拥抱。
　　不熟的人听一耳朵，熟的人多关注。
　　他知道根据之前发生的事，有的人排名会往下掉，但是不知道具体会掉多少。
　　第一次顺位，蓝色衬衫两组练习生排名情况都不错，孙如清他记得，花笙是十一名，汪思奥是十四名。
　　这一次他俩的排名都降了，但没降太多，都在前二十里面。
　　花笙十五，汪思奥二十。
　　至于林凛暂时没有听到他的名字。
　　血真厚。
　　林天意：“现在公布的是第十二到第八的排名。”
　　上位圈，练习生都提起了精神。
　　不知道这一次顺序会不会打乱呢，还是说会延续上一轮的排名情况，尤其是前七的排名。
　　孙如清仔细听着。
　　对面座位上的人越来越少，林天意找人也很方便，他说：“首先是十二名，我要透露的第一点是，他这人唱歌很好听，人也很帅。”
　　立马就有练习生回答：“老师，这里都是帅哥，你说的是哪一个。”
　　“我说的肯定是。”林天意还是卖了个关子，“一公舞台是蓝色衬衫的那个。”
　　说起蓝色衬衫，大家可就不困了。
　　“一二，报告老师，蓝色衬衫可太多了，这个，这个，这全都是蓝色衬衫的。”
　　“但是唱歌好听，这不难猜吧。”
　　褚长乐感觉是自己，上回他十三名，这次十二，前进了一名，不错。
　　“再透露一点。”林天意还挺喜欢跟他们玩听文字猜人的游戏，“他的长相透着一股精英范。”
　　就差直接报名字了。
　　所有人都看向同一个人。
　　林天意：“恭喜，姜川柏。”
　　下降了四名，算不上是恭喜，姜川柏也不伤心，他起身扣好制服外套的扣子，反正他的目标也不是出道。
　　居然是他，褚长乐有点开心，因为他的排名又可以进一步。
　　“好的。”林天意记者宣布，“不出意外，第十一名，也还是唱歌长得好看且属于蓝色衬衫组的。”
　　“又是蓝色衬衫。”
　　“谁叫蓝色衬衫强呢。”
　　“蓝色衬衫恐怕就是这一季最出圈的舞台吧。”
　　“别说，蓝色衬衫卖疯了，商家也赚疯了。”
　　褚长乐想这次该轮到他了吧，结果真的是自己，他兴高采烈上台去。
　　“下一个他不是蓝色衬衫的。”林天意加紧进度，“他呢，可以说是全场最特别的练习生，前两天呢，他的高情商发言让大家笑翻全场。”
　　“不好意思。”
　　在老师没有说完，沈子寒已经站了起来。
　　林天意看着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我还没宣布呢，你怎么知道是你。”
　　沈子寒将自己的头发往上梳，但是不敢弄太多，他怕刘海掀上去，颜值会下降：“因为我超级自信。”
　　林天意和他推拉了起来：“那你说说，你特别在什么地方。”
　　“这个。”
　　沈子寒忽然变得语塞，因为他想到了难堪的事，观众实在是太厉害，仅凭几句话就推断出他那里有问题。
　　不仅如此，还上了热搜，他都没脸见人了。
　　观众怎么那么厉害，人人都是福尔摩斯。
　　自此，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天冷了，他的心也寒了，就跟自己的名字子寒一样。
　　沈子寒说：“我特别在，我是回锅肉，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参加。”
　　很诚实，也有勇气，林天意也不多拖延时间：“好，你过来吧，第十名就是你。”
　　又下降了三名，沈子寒说不在意，其实还是在意的，他以为小剧场播出后能涨点票，而且居然没有人要磕他跟隋嘉轩的CP。
　　还说他满满的性缩力。
　　他真的要哭了。
　　林天意继续宣布：“第九名呢。”
　　又有人抢答：“这个人他还是蓝色衬衫组的。”
　　林天意可就纳了闷：“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猜的。”练习生说。
　　林天意：“行，给你一个机会，猜中，送你一个礼物。”
　　练习生说：“这么好，那我可猜了啊，我猜是姚垚。”
　　林天意确认了一下手卡：“居然还真的被你猜中了，你要不要再猜一下第八名，猜中了奖励翻倍。”
　　练习生：“下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行吧。”林天意也不为难他，“下一个是，很多人形容他的歌声非常治愈，这次二公，他的歌声也是疗愈的良药，让我们一起恭喜，阿米尔。”
　　阿米尔心态还好，在他的预料之中。
　　林天意：“好的，下一个啊，接下来是万众期待的第七名到第一名。”
　　对于前七，大家一向是最关心的，而前三更是收获了更多的期待。
　　“这次前三名会不会洗牌啊。”
　　“很有可能，不知道韩珉宣还能不能坐稳C位。”
　　“不知道，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林天意瞄了一眼手卡，又瞄了一眼，确定后，清了清嗓子说：“首先公布的是第七名，从初舞台开始，他一直受到的关注就非常多，无论是一公还是二公他亮眼的表现都让场下观众惊叫连连。”
　　“这是谁啊，不知道，好模糊的词，安在谁身上都行。”
　　“反正是那两兄弟吧，上一次他俩排名是一起公布的，这次可能分开吧。”
　　林天意看向对面，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练习生：“这名学员呢对我来说比较特殊，他本人呢，是一个很多变的人，这次小剧场让大家看到了他温柔的一面，二公呢，更是拿到了全场最高的票数，他就是。”
　　随着描述词越来越具体，他的名字出现在所有人的大脑中。
　　所有人都统一看向他。
　　不太可能吧。
　　“孙如清。”
　　当老师喊出他的名字时，全场震惊。
　　怎么会。
　　从第三掉到第七。
　　太荒唐了吧。
　　不是所有人猜想的，他或许可以前进一名，而是排名下降，难道是莫无须有的塌房事件、B组内涵事件的影响、二公舞台史诗级重大失误事件让他路人缘下降。
　　确实是一个好大的“惊喜”。
　　孙如清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掉到第七，是他真的不行，还是暗箱操作。
　　不管什么理由，排名第七对他都不利。
　　本来练习生被喊到名字是件开心的事，周围人都会上赶着祝福，这会儿却很沉静。
　　龚则明不相信他会这么低，肯定是节目组干的坏事，他对他说了句加油。
　　孙如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台，没有笑没有哭没有大松一口气，该是怎样就是怎样，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走到发言台前，对着对面零零散散坐着的练习生，他没有像上一次那样乱发言，而是正式说起了他的想法。
　　“对于今天的排名我是意外的，结果已经出来，去纠结排名或因排名而烦恼我认为毫无意义。”
　　“从初舞台到现在，可能大家对我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无论大家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都接受，能从我身上感知到一点快乐，我很荣幸。”
　　“无论哪一个阶段，都有一次考试，考试内容大家都可以查阅，对我而言每一次考试我都用心做了准备，我当然想每一次结果都是好的，可有些意外是没法避免的。”
　　说到这里，孙如清特意盯了等待区的林凛两秒，然后转过头看向那两个内涵他还砸了他的龟龟的两个人。
　　此时他们脸上的红肿早已消退。
　　在孙如清回头之间，他们的心情都还不错，而他回头迅速找到人群中的他们时，寒意爬上心头，觉得自己又要大祸临头。
　　孙如清对他们笑了笑，然后转回来：“我只能说，无愧于心吧，接下来的考试我也会全力以赴，谢谢喜欢我的朋友，祝你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头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头一次见他眼神那么较真。
　　很多人可能都是通过他的某些光辉事迹了解他，同为练习生很多人也是从别人嘴里以及网络上认识他，觉得他搞笑，抽象，总是做一些超出想象的事。
　　其实真正了解他的人还是少数。
　　看似很容易和他交朋友，其实他对所有人都没有敞开心扉。
　　发言结束，孙如清上了台阶来到属于他的位置，期间有很多人来跟他握手拥抱，还在录制中也没办法聊天。
　　排名宣布还在进行中。
　　孙如清有选择性听着老师的话。
　　央吉第六名。
　　德吉第五名。
　　蔡唐第四名。
　　穆宁第三名。
　　最后就是一二之争。
　　很多人会觉得第一还会是韩珉宣的，也有人会觉得这次李广白会超过他拿到第一。
　　那么最后的结果是。
　　第一还是韩珉宣。
　　孙如清的想法是，真稳，后面那么多人追他，还能稳住第一，实力颜值都非常好，就是人品有点不太行。
　　初C即终C这句话还是非常灵验的。
　　前面所有名次宣布完毕，最后就是一个竞争非常激烈的第三十五名，很多练习生都瞄着这个位置。
　　他们都看向场地上方的大屏幕，希望自己能成为角逐第三十五名的幸运儿。
　　不出所料，温航看到了自己的脸。
　　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第一次排名公布，柳浩尘也是一样焦急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他上次没进，温航想要是没进的话，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他开始回顾在这里的每分每秒。
　　好像一场梦。
　　过长的形容，孙如清没听，只听到最后从老师嘴里吐出来的温航二字。
　　不错，主题曲从C下降到F，还能一路冲到三公，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很强。
　　排名宣布结束，人群散去。
　　“韩珉宣还是厉害，还能拿到第一，太强了。”
　　“也不看看他粉丝有多少，多能打，在初舞台之前他可是最有热度的选手，起跑线他比别人领先一大截。”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孙如清，他怎么会排第七。”
　　“该不会是前面都有公司，而他没有公司吧，还是上面不想让他出道。”
　　关于今天的排名，练习生讨论起来。
　　关系好的练习生也三五成群集合在一起。
　　“那个。”沈子寒酝酿了有些时间才开口，实时关注他的表情，“你心情还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孙如清心态稳得很，“你是怕我哭。”
　　“有一点。”沈子寒设身处地想，他要是从第三到第七，肯定现在痛哭流涕，“你耶，你那么大的讨论度，粉丝涨得那么快，排名没有上升，反而下降，这也下降得太多了吧，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是肯定是一定。”姜川柏肯定地说，“一定做票了，第七，太危险了，下一次又要下降到什么位置，不怕这一期播出去后争议四起吗？”
　　“要的就是争议。”孙如清算是看得透，“排名宣布本来就挺无聊的，不搞点事，怎么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沈子寒也懂，“找你吧，想着肯定是提高收视率，下一次又要把你升上来，无不无聊。”
　　“无聊啊。”孙如清有点儿兴奋，这节目比他想象中好玩，“但是，有意思。”
　　沈子寒看不懂他：“还有意思。”
　　孙如清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啊，无论是淘汰的人还是留在这里的人呢，都一样，他们想要你进你就进，想要你走你就走，偏偏你呢，情绪会跟着他们的引导走，而且越到后面越卖力，想要出人头地。”
　　一句话，让人深思。
　　他说得没错，这是一档贩卖梦想的节目，节目组看似要帮他们圆梦，其实他们并不关心和在意他们的梦想。
　　他们只在意这档节目能不能帮他们赚钱。
　　至于练习生的梦想，去他的吧。
　　孙如清忽然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要不然，我现在去跟他们提一下退赛的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退赛。
　　这么突然。
　　他是认真的吗。
　　众人看着他，没人觉得他是在说笑。
　　因为他跟这里面所有人都不一样，没人能规矩得了他，他也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搞我们蘑菇头殿下，哼！！！


第59章 退赛风波
　　孙如清走在前头上了大巴。
　　其他人在他旁边入座, 并没有对于他的退赛说什么，他做的决定一向没有人能干涉得了，并且没有人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
　　他一直都是一个自我意识非常强的人。
　　况且他可不是为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而是替所有人在战斗。
　　在这里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节目组的偏心和无视，就算剧本都甩在脸上, 他们都没办法说些什么。
　　练习生依靠节目, 得按照他们的规章和制度进行下去, 对抗节目组是天方夜谭, 一般人不会这么莽撞，不然等待着的就是恶剪和针对。
　　一想到等会儿要戏弄他们，孙如清心情是真的好。
　　他本人真的规矩太久了, 在这里面天天练, 天天想舞台创意，就算他实力没有那么强，也没有公司，也不能把他当傻子耍。
　　还要他高高兴兴接受或者来一场敏感的自我风暴, 总要从对面讨点甜头回来。
　　不然跟被压榨的奴隶有什么区别。
　　录制地点距离宿舍非常近，当装载练习生的大巴驶入宿舍的时候, 蹲守在外的粉丝之间热闹了起来。
　　“今天是二顺发布吧, 又要走好大一批人啊。”
　　“我看到有爆料说, 朵拉这次没升, 反而下降了很多。”
　　“什么, 这瓜保真吗？”
　　“不要啊, 不要搞我们蘑菇头殿下, 是不是就是欺负他是一素人, 公司给没他买出道位, 把皇子给弄上去，前面利用他热度和流量，现在就想甩了他。”
　　“下降，难道不上升吗，搞笑出圈的也是他，舞台出圈的也是他，凭什么。”
　　“一看就是节目组编的剧本呗，为了吸引眼球不择手段，你看李韩，尤其是韩，大公司，李的公司也还行，不然为什么花和汪还能继续，就蘑菇头个人打拼，不欺负他欺负谁啊。”
　　“就逮着我们蘑菇头殿下一个人薅是吧，可恶。”
　　从下车开始，孙如清就开始酝酿情绪，他没有选择那么快发作，而是先进到宿舍大楼，吃了顿饭。
　　三公还没有开始录制，时间多的是，他们喜欢玩是吧，他不介意陪他们玩玩。
　　食堂大厅，人来来去去。
　　回来快的练习生都拿着行李出门了，自知自己没希望很多人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行李。
　　在这里都待了这么久，有的人不舍，有的人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拥抱新的生活，可得放开了去玩。
　　该是怎样还是怎样，沈子寒大方地谈起今天排名的事：“你今天，我还以为你没希望呢。”
　　“我也以为。”温航嘴角止不住上扬，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多亏当初自己坚持过来，不然他自己肯定沉浸在颓废的情绪中，“我今天就要走了呢，没想到居然踩线，我还是比较幸运的。”
　　“恭喜。”孙如清难得地主动跟他说话，还夸他。
　　温航更加开心，嘴角差点咧到太阳穴，他就知道坚持有用，他们的关系也终于开始破冰，今天就是大好日子。
　　“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进不来。”姜川柏观察着离开的练习生，“我现在都有点疲累了，还得熬好久呢。”
　　“谁说不是呢。”沈子寒叹了一口气，“熬不可怕，注定是失败的熬才可怕，你说谁不想出道啊，谁天生就喜欢被淘汰，像我这种参加过三次的人来说，中途淘汰还行，要我再一次站上总决赛的舞台看着其他人出道，自己默默下场，那才真的叫心痛。”
　　虽然说外人很难做到感同身受，可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也多少能共情他的遭遇。
　　“辛苦了。”姜川柏难得安慰了他一下。
　　“你也知道心疼我。”沈子寒振作起来，“不卖惨了，这有啥，失败是打不死我的，我看我就是没这个命，谁的生活，不是过，我出去后得忙我的事业呢。”
　　李广白问了一嘴：“什么事业。”
　　沈子寒左右摇晃：“大事业，我要做综艺节目，专门邀请秀人的旅行、厨艺的节目吧。”
　　李广白：“听上去挺好的。”
　　沈子寒喜滋滋：“是吧。”
　　吃完饭，一行人上楼。
　　孙如清先洗了个澡，然后直接上床躺着，大家都默许他的行动，没有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们也没有心慌或者焦急的情绪，和平时一样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总之，一句话开始概述，蘑菇头殿下做事他们是放心的。
　　宿舍的自由人员出去好几天了，设备在这里，他们抓紧时间上网，了解网络的动向。
　　孙如清睡好午觉后开始行动。
　　下了床，洗了脸，喝了水，出了门。
　　他走之后，安静的宿舍动起来。
　　“他是现在开始行动了吧。”沈子寒憋了挺久，终于可以开口，“没有一个人敢提退赛，就他敢，我真的佩服他。”
　　“是啊，就算受了委屈，谁会拿退赛来说事。”姜川柏说，“都怕未知的变故，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出不了道，他该吃该睡到点开始，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强。”
　　温航能明白他的底气从何而来：“那是因为他有本事傍身，我们都训练了这么久，出道是我们的唯一出口，他不一样。”
　　“也不全是。”李广白说，“只看人的性格，他不是做死事的人，不刻板，就算他和我们一样是正规的练习生，他也同样会做出和现在一样的选择。”
　　孙如清直奔宿管的房间，节目有太多的工作人员待命，管东管西管着管那。
　　同时还有一个在这里玩手机的练习生。
　　没记错的话，他叫徐松灵。
　　孙如清不麻烦来这里打工的工作人员，他们也是按照上面的意思规矩行事，他要见的就是上层。
　　他知道他个人是弱小的，已成定局很难改变，不代表人就要逆来顺受。
　　工作人员看到他：“有什么事吗，想拿手机，用一会吗，手机在那边框框里，你自己拿，给你一个小时时间。”
　　节目前期，手机管理很严格，到后面就无所谓。
　　因为现代人怎么可能离开手机，好多人也藏了手机，谁家都有事都需要处理，这一块儿管理也就变得宽松起来。
　　“我不拿手机。”孙如清表现得非常无精打采，往空凳子上一坐，没说话，就静静地坐着。
　　工作人员知道今天的排名结果，也大概知道因为排名的事他会有些苦恼。
　　练习生的心理状态他们也要管一点，所以……
　　工作人员互相对眼神，开始想安慰的话。
　　工作人员：“那个，今天，我知道。”
　　孙如清抬起头，眼底尽是悲伤：“我觉得我，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期待，我想退赛。”
　　救命。
　　工作人员一下汗毛直立。
　　他说啥。
　　退赛。
　　整季节目热度最大，最出圈的学员在重要三公来临前要退赛。
　　前所未有。
　　重大危机。
　　一级警报。
　　他要罢工的话，下面的三公还录不录。
　　他没有公司，是个体户，没有那么多牵扯的利益，想走就走。
　　他走了，谁还看节目，节目根本办不下去。
　　等于现在所有人都打包行李回家去。
　　徐松灵听到后，停止了打字的动作，他刚刚没听错吧，危险，这是一件节目进行到现在最重大的事件吧。
　　“等一下。”工作人员手忙脚乱，“你是认真的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想清楚了吗。”
　　如果只是一个没有名气的练习生，他想走就走，甚至第十名走节目组也能扛得住，偏偏是他，也只有他能做出退赛的事。
　　如此让整个节目都可能崩盘的节目，工作人员听了都像个无头乱飞的苍蝇。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立马拿起了相机记录。
　　这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好素材。
　　孙如清把自己变成一个因为排名而心里有问题，敏感且还脆弱的人：“我是认真的。”
　　嘭。
　　工作人员脑子里有炸弹炸开。
　　“不是。”
　　孙如清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直接一顿输出：“一直以来我知道自己因为性格讨喜受到了很多观众的喜欢，他们给我投票让我一下就站到了很高的位置，但是通过一公二公，一顺二顺，看着晋级的学员和淘汰的学员，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配吗？”
　　工作人员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调节他的情绪，让他稳定下来：“配，当然配啊，你多好啊。”
　　“不。”孙如清蹙着眉，否认，“初舞台，我拿了到F，主题曲，我认真努力练习拿到了B，一公效果还不错，二公舞台非常差劲，后面我就在想我是否适不适合干这件事啊，直到今天的排名出来，我想通了，我的能力不够，应该及时掉头。”
　　听到这，徐松灵想要分享的心，已经飞到了自己的寝室。
　　不对，还有其他的寝室，天知道这么大的消息，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吞。
　　他要散播出去。
　　徐松灵弱弱开口：“老师，我先回宿舍了。”
　　工作人员：“你先回去吧，手机记得一个小时后拿回来。”
　　徐松灵：“好。”
　　出宿管宿舍徐松灵还是用正常步伐，一出门，他就飞快地往自己的宿舍跑去，甚至跑出了残影。
　　他宿舍的人都空了，还有一个作伴的人。
　　“圣一。”徐松灵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说，“你知道我刚刚在宿管哪儿，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吗？”
　　文圣一觉得肯定是无聊的消息，所以兴致乏乏。
　　徐松灵一字一顿道：“我，听，到，孙，如，清，说，他，要，退，赛。”
　　“啊。”文圣一瞪大眼睛，嘴巴张大，“什么，他要退赛。”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那么努力，一切困难都打不倒他，碰到那么难缠的队友，面对变成死局的二公他都轻松解决，现在怎么会退赛。
　　“不行。”文圣一立即行动起来，“我要去打听。”
　　徐松灵也没闲着，立马把消息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朵，越来越多的人围在401和宿管宿舍门口。
　　工作人员听情况，也马上赶到了401宿舍，准备找他的室友聊一聊，了解一下情况。
　　只要后勤做得好，室友作用非常大，希望能够安抚住他的情绪。
　　工作人员：“排名宣布结束后，他回来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跟你们说一些话。”
　　当他们一踏进来，401的人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
　　那边戏已经开唱，他们怎么能不配合，不打好辅助。
　　为他，为自己，为所有受到不公平的人。
　　姜川柏戏瘾上身：“他，心情不太好吧，老师你知道的，他一直热度都那么大，虽然《人鱼》舞台被某些人毁了，但是他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正片没放出来，可关于他的表现都是夸的。”
　　工作人员掌握着网上的动向，一下能想起好多关联词：“是，舞台、造型讨论度很大，全白瞳，海妖，塞壬这些词出现的频率很大。”
　　姜川柏很懂，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他特意放大了声音：“对，这是选爱豆的节目，舞台表现好人气就会升，对于结果，我想这里每一个练习生都很在意，是吧，朋友们。”
　　“肯定啊，认真做出来的东西，就是要一个好的反馈。”
　　“最怕的就是没有水花，就算有一个夸夸，都能开心很久呢。”
　　对于舞台，总是让在座的练习生共鸣。
　　沈子寒开始发力：“我呢，大家也知道，我参加了三届，节目的赛制我清楚，个人的心路历程我最丰富，不用我说，这里大家压力都很大，一直紧绷着情绪，就怕一个表现不好自己掉下来，脑子里想的东西可多，是吧。”
　　“是，想多了，就失眠。”
　　“还说，每天心脏突突突。”
　　沈子寒说的可都是心里话，这些话也是他一直想说的，现在有机会他肯定大说特说。
　　“说句实话，大家都知道，孙如清讨论度大，粉丝也涨得快，这次排名，他要么就是保持第三，或者往上升个一名也有可能，今天居然下降到了第七，第七是最危险的排名，谁受得了啊，下一次说不定就掉了出来，压力可想而知。”
　　工作人员都懂，票数里面的水分都大得很，大家也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都是私下里自己去调节，很少有人当面摆出来。
　　大家都是有正常判断能力的普通人。
　　姜川柏看节奏说话：“排位不是一成不变的，二公舞台失败，让他掉到了第七，如果是我，换作是大家都会心情不好。”
　　都是聪明人，没点破，工作人员默默听着。
　　“没错。”温航开始接他的话，“孙如清又是一个非常聪明，又通透的人，他呢，我觉得不是崩溃，而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他可能觉得都是自己的问题，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一直想，想到退赛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
　　“那不行。”工作人员大概掌握了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他热度太高，影响太大，他不能退赛，我想你们是他的室友，多劝劝。”
　　“肯定的。”沈子寒一口答应下来，“我们也不想他退赛。”
　　“是的。”温航说，“我们肯定给他做好心理安抚。”
　　工作人员：“这样再好不过。”
　　看着这么多围观的人，想着这件事性质对他们的情绪影响也会不好，所以让他们散了。
　　“回去吧，都回宿舍吧，没事的，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三公马上到了，又是一个难熬的一周，你们好好休息。”
　　小事，这可不是小事，天知道韩珉宣听到这个消息有多么开心。
　　参加节目之前，他一直认为李广白会是他唯一的对手，没料到，突然杀出一个孙如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吸引了全部人的关注。
　　韩珉宣很怕他会超过自己拿到第一。
　　和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情绪是变态级别的稳定，发疯起来又让人害怕不敢靠近，完全就是一个毫无弱点的对手。
　　而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原来神经病也有弱点，就算穿着最坚硬的铠甲，心也是软的。
　　第三降到第七，那还不得狠狠哭一会儿。
　　有弱点就好，按照现在投票的趋势，三公他们应该可以分在一组，届时一定得拿捏他的弱点好好打击他。
　　让他翻不起身。
　　韩珉宣没回宿舍，而是去了同样希望他不好过的花笙和汪思奥宿舍，想通过聊天输出，来满足自己膨胀的心。
　　宿管宿舍内。
　　孙如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是表演了一番什么叫作看清一切心已死一心想要退赛的决心。
　　没想到，他还挺有表演天分。
　　想必，上面的人听说他要退赛的消息，肯定急得团团转。
　　从前他人印象中的他可能是，搞笑、开朗，现在他就是一个处于崩溃边缘、精神涣散的人物。
　　需要他们的拯救。
　　导演还有叫不来的一群人，看着就是权力很大的决策人。
　　好戏现在正式开演。
　　导演本想着录完二公，能够短暂的轻松一会儿，现在网上关于节目的讨论很多，观众活跃度也很大。
　　等二公播出来，《人鱼》组内部矛盾播出来后，观众积攒的情绪也到达顶峰。
　　后面就在大家以为相安无事时，本届超级热门选手，为节目贡献了众多名场面的孙如清排名危险一事又能激起不小的水花。
　　一个阶段接连一个阶段，事故不停，热度和流量也不停。
　　无论是正向还是负面，其中都有利可图。
　　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是就在导演为自己策划得意洋洋时，意外发生，孙如清说他要退赛。
　　摇钱树退赛那怎么行，听到消息后他马上就赶了回来，务必要调节好他的情绪。
　　“哎呀。”导演知道没他没公司，没有拿捏他的途径，在路上抓破了脑袋都很难入手，到现场也只能安慰他，“小孙啊，你知道的，现在那么多粉丝喜欢你，喜欢看你的舞台，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她们要是知道得多伤心，我得批评你一句，你太莽撞，太不负责任。”
　　孙如清压根就不会上他的套。
　　能坐上导演的位置，可想而知他多会给PUA员工。
　　“不，导演，恰恰是因为我负责任，所以我才深思熟虑说出退赛的事。”孙如清看着他眼神相当真挚，不顺着他的话陷入他的陷阱，“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练习了很多年，我没有能力跟他们竞争。”
　　读过大学还是高学历的人就是不好拿捏，导演还是喜欢那些高中就没读完就辍学进公司练习的练习生，脑袋空空，说什么是什么。
　　对于摇钱树，导演一向是耐心：“怎么会，你很厉害啊，蓝色衬衫直拍都破千万了，也都是好评，恰恰证明你的潜力无限。”
　　孙如清直接点明要点，抬头看着天花板：“再厉害，也拿不到好名次，我算是明白了，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导演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工作人员轮番劝他都劝不到一点，这人逻辑性太强，不容易被人牵扯。
　　“一时的失败，不代表失败。”导演喝了口水继续，“你坚持住，三公努力负责，肯定能有一个好成绩。”
　　“不。”孙如清跟他周旋，开始反问他，“凡事都没有绝对，导演你觉得我下次一定能拿到好结果吗。”
　　导演不能说，他要是打包票不就把他做票的事板上钉钉了吗？
　　“我，我也不能保证，可做人还有做事都不能半途而废。”
　　“你也说了不能保证。”孙如清颓废，眼神暗淡无光，“我退赛的话挺好的，有能力的人可以上来，还能圆梦，你说呢。”
　　导演说不出来。
　　“小孙，是这样的，我们不能因为结果有可能是坏的，而不敢去挑战，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一个勇于挑战的人，二公的时候，因为你的坚持和扛事，让《人鱼》组迎来了新的生机。”
　　孙如清低头，用手掩面：“是的，我挑战了，结果呢，创造了一个史诗级灾难舞台，结果明明白白放在了我的眼前，是失败，彻底的失败。”
　　劝不动，根本劝不动，导演根本攻不了他的心。
　　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还真是印证了一句话，光脚不怕穿鞋。
　　导演自认为巧舌如簧，面对他还是词穷：“不是，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这是他人的过错，你不能强行揽到自己的身上。”
　　孙如清放开手，蹙眉道：“不是的，一味指责他人，认识不到自我的问题才是最致命了，我看清楚了，我自知自己能力不行，在结果未到达最坏时，我选择退出。”
　　简直刀枪不入。
　　“太冲动了，你会后悔的。”导演使眼神给其他的人，他是扛不住，游说不动他，“退出也解决不了问题。”
　　选管上场：“是啊，逃避可耻也没用，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坚持一会儿，按照你现在的人气，肯定是拥有一个不错的未来。”
　　“你们不要骗我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孙如清摇头不断，眼神中透露着绝望，“让我产生退赛想法的原因有很多种，坏结果是一种，还有是，你有时候明明是做好事，但是不被人理解，还会产生矛盾，太多的事都在折磨我，并不仅仅是一种，你们明白吗？”
　　他们怎么可能不明白。
　　一公被B组内涵，网络风向倒戈，二公组内成员说一不二而后又有开始耍小动作想要拖垮整个队伍，二公舞台……
　　太多的事砸在他的肩膀上。
　　是个人都很难扛住。
　　孙如清眼眶泛红：“还有我的龟龟，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它是我的心理慰藉，我每天只有摸着它才能睡着，二公晚上回来，它不见了，我很慌张，我以为顶多是被人拿去玩一玩，居然被人砸了，我的心都碎了，我心里有多难受你们可能不会知道。”
　　拿相机拍摄的工作人员看着镜头里，眼睛红红，神情破碎的人，那是相当不忍。
　　如果这段要是播出去，那才是更多人心碎。
　　有些人真的是坏和心思邪恶，居然把他的玩具乌龟给砸死。
　　“我知道的。”人红是非多，他确实遭受了很多，压力也确实大，今天排名下降那么多，积压的情绪倾泻而出，气没了，支撑也没了，导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受委屈了。”
　　“是我太单纯，想得太简单了。”放点真情实意，孙如清演得非常投入，“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不是还有更多的不幸找到我。”
　　“从前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医学生，我实习的时候也是兢兢业业，我遇到的人都很好，我想要一个纯粹的环境。”
　　“我想退赛。”
　　说了这么多，还是要退赛，一切白干。
　　导演仅剩不多的头发都要掉完：“小孙，这事还有余地，你不要太悲观，你先冷静一会儿，我也出去冷静一会儿。”
　　导演实在是不想在这儿耗着，他相信他的员工肯定能劝好他，给他安慰，不然他花钱请他们是来享福的吗？
　　孙如清却扯住他的衣服：“你别走，我知道这里面这么多优秀的练习生，肯定不会缺我一个。”
　　没办法，走也走不了，导演只能继续劝。
　　退是不能退，炒作也还是要炒，人是一定要想尽办法留下来，并且要随时关心他的情绪并安抚好他。
　　这不是一时的事，这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导演想回家休息也不能，他顶多以为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没想到他实在是太能说，体力太好，面对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一直保持自己的观点不被带歪。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
　　导演像是熬了好几个大通宵。
　　实在是熬不住。
　　“小孙啊。”导演亮起手机，对着他说，“我还得回家接孩子放学，关于你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也不急于这一时，是吧。”
　　输出了这么久，孙如清确实有点累了，他沉思了许久，才开口答应。
　　“嗯。”
　　终于迎来了一点点胜利的曙光，导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点：“三公还没开始，你要坚强一点，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就找我，你跟我说，我肯定会帮助你，帮你排忧解难，你还这么年轻，经历太少，一时的迷茫可能会蒙蔽你的双眼，你自己要破开迷雾方能见得青天。”
　　就算他不说，孙如清也一定会找他：“我知道，打扰你们了，因为我的事害你们。”
　　选管打断他：“这本来就是我们工作范围之内的事。”
　　孙如清起身。
　　明明看着是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看着却愁容满面，看着怪可怜。
　　导演扶了他一下：“慢点，回去好好休息。”
　　孙如清拖着缓慢的步伐：“那我回去了。”
　　终于送走了人。
　　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
　　“唉。”工作人员怪心疼的，“这次的事真的是伤到他了，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也有点抑郁了。”
　　“换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伤的。”工作人员说，“只是其他练习生只有这一条路没有后路，咬牙也要坚持下去，其他人也有公司，可能这次也能帮他虐粉，反而有利，但是他是彻头彻尾的一个人，本身也是学中医，应该是对有些事失望了吧。”
　　“能不失望吗，也算是他强心脏，不然二公那里就塌了。”
　　“导演，你说怎么办法，如果他退赛，我们这一季节目都完蛋了，这马上就要三公了。”
　　导演开始挠头：“我也正愁呢，我看这个人性格比较犟，自我意识太强，一般人唬不住他，他两手空空，我们也制衡不了他，也是这次下降到第七真的伤到了他的心，智商高的人一旦觉得自己无用没能力看透一切，真的会很难办，我会盯着的。”
　　烦啊烦，他就怕人气高的选手出事。
　　孙如清给他节目带来了太多的热度，是个金宝贝疙瘩，牵扯到了太多的利益，眼下不能出任何事。
　　“我们会看好他的，也会注意他的心理状态。”
　　在他们心里伤心欲绝的人其实心中无任何问题。
　　出了宿舍门，孙如清一扫阴霾，露出非常阳光的笑容。
　　那里面的人可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呢。
　　发完疯，精神状态好多了。
　　这才哪到哪，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路回到宿舍，孙如清想他退赛的事肯定是传遍了，而且他状态不好受到打击的事也传遍了，不知道有的人对他的看法是什么。
　　肯定是越惨越糟糕才好。
　　宿舍里有其他人。一看就是想得到第一手消息。
　　“你回来啦。”文圣一还挺担心他，所以就一直没回去等他回来，去了那么久，导演都来了，他知道这事一定严重，“还好吧。”
　　“嗯。”孙如清应了一声，兴致不高涨。
　　文圣一看他面露疲惫，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作为他二公的队友，他能明白他的低落：“其实，起伏很正常的，也不一定就要退赛，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是啊，坚持就是胜利。”徐松灵说，“扛过这一难关，后面就是康庄大道。”
　　孙如清用湿巾擦着桌子，神情恍惚似乎是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去。
　　“对呀，蘑菇头，我们都知道这里面的事，你也别太伤心了。”
　　“退赛真的不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可能明天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人气那么高，不像我们，我们即使是知道结局也依然在拼，没事的。”
　　陆陆续续有人安慰他。
　　孙如清还是做着手上的活，很久才回答他们：“谢谢，关于退赛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想的。”
　　“是，给他一点空间。”沈子寒开始赶人，“我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他，我觉得让他自己静一静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也是，走吧，别打扰了。”
　　文圣一也只好告退，也希望他能想清楚，不要退赛，不然真的很可惜：“我去食堂一趟，你先回去吧。”
　　“好。”徐松灵刚走到门口，就有人拉住他的胳膊。
　　韩珉宣等待多时，一直注意这边的动向：“孙如清，怎么样，他是不是情绪不好。”
　　徐松灵根据情况如实说：“是非常不好，人红是非多，别看他这么火，这么多事换任何一个人都扛不住。”
　　狂，韩珉宣看他能狂到几时，他象征性得关心了一下：“唉，你说这是什么事啊，第七还我也伤心，可怕的是下一次，担心下次就掉出出道位。”
　　徐松灵：“可不是吗。”
　　韩珉宣了解了想要的信息后，那叫一个轻松爽快，节目组肯定不会让他退赛，以这样的状态参与三公的录制完全支撑不起来。
　　而且，他们还在同一组。
　　反击的时刻到了，他要借此机会狠狠把他踩在脚下。
　　人走之后，401宿舍安静下来。
　　事前没开会，也没对口径，大家一致统一没说起退赛的事，也没说大笑说起他的计划，而是按照现在整体的氛围进行下去。
　　姜川柏：“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
　　沈子寒：“是的，今天再大的事都是小事，明天一觉醒来，阳光明媚，万物复苏。”
　　温航：“饿了吗，现在是晚饭的时间，我们要不要下去吃晚饭。”
　　孙如清停下手中的动作：“我不太饿，不想吃。”
　　李广白有点不明白，他知道该怎么说：“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我们帮你拿一点上来吧，你多少也吃一点。”
　　就这样，三公录制前，孙如清一次都没有出过宿舍门。
　　很多人都围在401宿舍门口。
　　有的人是真关心，有人是假关心。
　　不管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孙如清都开心，他爽得很，每天睡得好吃得好，别提有多惬意。
　　导演也来了好几次，每次都要跟他聊很久，聊到嘴皮子都干了，也无法左右他的想法，
　　但好说歹说，总算是让他暂时没了退赛的想法。
　　为什么说暂时，因为孙如清就是一个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
　　午夜梦回的时候，导演都会被他的话吓醒。
　　“好吧，我现在努力参与录制，后面我也说不定，我的心情非常糟糕。”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保佑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节目不能没有他，这不，把他退赛的消息放出去，选秀圈迎来了一次大爆发。
　　看着活跃的观众，导演头更疼了，后台操作了这么久，他尝到了流量反噬的作用，他现在一看到孙如清的名字就害怕。
　　害怕他拉自己聊天，一聊聊个没完，聊到自己崩溃加怀疑人生。
　　他还给自己看病，说身体哪哪有问题，可吓死了。
　　况且本节目最大的冠名商，也就是隋嘉轩他家说，如果他儿子的救命恩人要是退赛，下一季就不赞助了。
　　超级无敌害怕他说出那两个字。
　　退赛。
　　是的，退赛，属于内部孙如清要退赛的消息在全网散布开来。
　　【1L（楼主）：真，震惊我全家，听说了吗，孙如清要退赛，前两天二顺录制的时候，传出消息说他排名不理想，他被打击到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他觉得自己的认真负责换不来一个好结果，所以选择退赛，这不是真的吧，三公马上就要录制了，很难不让人多想】
　　2L：说不定节目组有想捧的太子，所以安排他退赛
　　3L：他们脑袋被门夹了吗，他现在退赛，节目还有人看吗
　　4L：可能是没公司，没帮他买出道位，利用完了就扔，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不陪他们玩了
　　5L：不要哇，蘑菇头殿下实惨，舞台最出圈，自己却被搞了
　　6L：对啊，一想到《人鱼》那么好的舞台被毁了，我就无语
　　7L：二公还没放呢，我怀疑蘑菇头退赛和这件事有关
　　8L：不用怀疑，一定是
　　9L：你们不关心谁最后能成团，但是搞这么大，真的不心虚吗
　　10L：这难道不是特意帮他安排的虐粉环节吗
　　11L：可是谁心甘情愿被利用，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就是因为这样，节目才会变味了，我真的希望给练习生一个干净的舞台，而不是让他们为所欲为
　　12L：对，这才是重点，好多人都了解不到重点
　　13L：他们表演舞台，我们看，我们投票，根据投票排名，而不是随便调换他们的排名
　　14L：一致对外吧，朋友们，不要上了他们的奸计
　　15L：管他退不退赛，只要我担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
　　16L：他退赛了是不是出道位就空出来了，他不想出，有的人想出
　　17L：不可能的，不会放他退赛的，你们且看着吧，只有他出道，才能赚钱
　　18L：确实，这么好玩且人设这么鲜明还拥有腥风血雨体质的人确实容易吸粉，等他出道你们看吧，商业价值肯定最高
　　……
　　任世界纷纷扰扰，孙如清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接下来的三公。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
　　新的包裹已送达。
　　孙子兵法之瞒天过海计划开始！


第60章 三公
　　三公选曲录制现场。
　　练习生早早起床, 休养了很久的他们精神面貌都不错。
　　比起公演期间时间压缩厉害从而没有时间化妆素面朝天的他们，今天大部分都简单收拾了一下。
　　林天意等待已久，所有人到场之后他才上场。
　　一眼望过去看到小团体还有点不习惯, 从一百人到现在的三十五人，心里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对于林天意来说这只是一项工作，他和练习生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关于他们的梦想, 他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三十五人也很多, 服装差不多, 造型也差不多，他认识的有印象的人也不多，所以可以立刻把目光定格在最熟的人身上。
　　听说他要退赛, 听说他在得知排名第七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内心再强大的人也有崩塌的时候。
　　二顺那天拿到排名的时候林天意也不可置信, 这些人，这个节目，美名其曰是帮助练习生实现梦想，实则也是趴在他们身上吸血。
　　今天到达这里时, 导演还说让他劝劝孙如清。
　　林天意认为他绝对劝不动，孙如清一看就是有自我想法的人, 可不是他遇到过的很多脑袋空空的艺人。
　　这事得他自己想明白, 一旦想明白, 他将所向披靡。
　　感慨时间结束, 开始正式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 和大家也认识这么久了, 赛程也来到了后半段。”林天意说, “三公是最后一次评价演出, 这次过后就是出道夜。”
　　“能够走到这里, 我觉得很不容易，我知道一路走来，看似是封闭的生活，但是在这里面不比大家在外面经历得少，组建新团队和不熟的人磨合，兼顾自己的练习也要适应团队的节奏。”
　　“其过程一定是非常艰辛的，可以说是困难重重，每天作息颠倒，我相信肯定会有人产生放弃的念头，但这时候心里会有声音问自己，甘心吗？”
　　“肯定是不甘心的，既然大家都走到了这里，再坚持一会儿会收获到之前没有的东西。”
　　“淘汰并不是失败，而是一次新的开始，我祝大家都能完成一次完美的蜕变。”
　　林天意说了好多一段话，台本上没有写，是他的自由发挥。
　　练习生也自发鼓起掌。
　　难受、煎熬、自我怀疑，痛苦或是开心，这都是每一个人真实的心路历程，练习生听了都颇有感触。
　　林天意：“众所周知呢，三公是主题评价，这次和前两次的选曲模式都不一样，这次是提前公布曲目，让观众给大家选，现在结果在我手中，马上就是揭晓大家命运的时刻。”
　　“五首曲目，是节目组找制作人专门写的新歌，也就是说你们是原唱，好好唱，这次还是跟以前一样组内最高获得十万的奖励票，和之前不一样的是导师也会加入投票的队伍中，每个导师有十票，分别投给五组，五组之中票数最多的队伍全队获得五万的奖励票。”
　　属于自己的歌，练习生或多或少都有些激动。
　　不过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能分到什么歌，在录制之前，看到网上的动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确定的方向。
　　说到奖励票，练习生的心情就直转急下。
　　因为钱会留给更富的人而不是穷人，和这个道理一样，票数也只会流入人气高的学员。
　　富者更富，穷者更穷。
　　他们考虑的重点不是票数，而是在淘汰之前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舞台。
　　林天意：“在揭晓结果之前，请大家先听歌，心里都有个把握，可能你喜欢的跟你最后选到的歌不同，不过我相信无论选到怎样的歌，你们都能完美演绎出来。”
　　孙如清听过歌，在现场播放时还是认真听了起来，毕竟工作时的状态和休息时不一样，先入为主的概念。
　　大家他的粉丝都在给他投《异种》，所以会重点关注这首歌。
　　第一首放的是《再见布林》，这首歌一听前奏很平，听着有一种午睡过后意识朦胧眯着眼看涣散的阳光的既视感，听歌词主题是友情，后半部分不是很燃，但是容易让听众产生共鸣，可以说的是卧室狂想曲。
　　不错，孙如清挺喜欢这首歌。
　　下首歌是《Sunday》，星期天，如同歌名一样，是个放松休闲的令人忍不住摇头晃脑的歌曲，副歌部分有点躁，一段电音，让人忍不住要上去蹦两下，可以说是派对之歌。
　　《你的谎言是动听的告白》，一听就是乐队，主题是酸涩的青春恋歌，从男生的暗恋视角出发，娓娓道来一段看似兵荒马乱的少男心事，不甜蜜，却是个彻头彻尾的BE故事。
　　听到这，三首歌主题都不一，选到哪首歌其实都可以。
　　由观众投票，而不是练习生主观投票，也挺好的，看看人在规定的观点之外所跳脱出来的制作会让一块白布沾染上什么样的色彩。
　　孙如清拭目以待。
　　《Safe Distance》，暧昧丛生，灯红酒绿，熟男熟女，似有似无的撩人，整首歌围绕着性感展开，要是表现好了，现场效果绝对爆炸。
　　最后一首歌，最抢手，和以上四首歌风格都不搭，可以说是上是变幻莫测。
　　《异种》，听名字就带着科幻未来的既视感，主题新颖，容易出效果。
　　也难怪，这首歌会遭到哄抢。
　　歌曲播放完毕，林天意开始走下面的流程：“听完歌之后，我想大家都有一个喜欢的偏向，但因为不是我们自己选，所以一切都是未知，话不多说，根据上次排名的情况，喊到名字的人上来，拿序号去对应的练习室。”
　　韩珉宣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中第一个上去拿序号走人。
　　到自己还要一点时间，姚垚开始闲聊：“五个风格，我听着每一首都挺好，好像我的粉丝给我投的是，《Sunday》，我觉得还蛮适合我的，活蹦乱跳，其实还蛮想挑战一下《再见布林》和《你的谎言》，其他两首也不错，第一次听《异种》肯定是会惹人注意的，好多人都奔着这首歌，这首歌太急了，还是分散到其他歌好一点，是不是。”
　　他知道最近他的心情算不上好，所以想着和他多聊聊天，让他心情好点。
　　“嗯。”孙如清也知道人气选手会扎堆，所有很多人会直接避免《异种》，尽管选曲和讨论是公开，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谁会被分到哪一组，“《异种》绝对是偏舞蹈的一首歌，视觉强，如果听歌的话我会选《再见布林》，这首歌好听，我会重复循环。”
　　姚垚仿佛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你喜欢这种。”
　　孙如清点头：“相对于比较激烈的歌，我比较喜欢淡淡的，能引起共鸣的。”
　　不对，在姚垚的主观概念中，他一直是喜欢热闹，人也比较活跃跳脱，不是个沉默喜欢孤独的人。
　　现在他居然喜欢听这么安静，且适合一个人带着耳机在冬天的午后晒太阳的歌。
　　有一种尸斑都淡了的感觉。
　　看来是真的被打击到了，心死了，人也变得木讷起来。
　　姚垚表现得没有那么夸张，专门戳他的伤心事，而是聊起了热门话题：“不对，你的mbti是啥，你别告诉我你是i人。”
　　“我没测过。”孙如清通过他的表情，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只是他，这里大部分人看他有一种带着上帝悲悯的关照，生怕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寻死觅活。
　　恰恰相反。
　　孙如清是在演脆弱敏感，关于自己的喜好，他可没有演，他自始至终都比较喜欢安静的外表下内心是波涛汹涌的歌。
　　“等一下啊。”姚垚也没有因为他低落的情绪，而对他小心翼翼，“蓝色衬衫，还有人鱼，以及你，你喜欢的东西确实小众，你该不会是那种很外向的i人吧，是的，有一种社牛i人，我觉得你就是，对吧，德吉。”
　　姚垚往后问和他隔了一个位置的人。
　　德吉：“这东西我也不太清楚。”
　　说完后，德吉就被叫号上去。
　　姚垚开始根据自己的观察推测：“我想想，前面这些人，是e是i，是e人多呢，还是i人多，我觉得e人多吧，做这一行的e人好像比较多，你要是没测的话，有时间我给你弄好题，你直接测，我是真的比较感兴趣你的mbti。”
　　孙如清答应下来：“可以。”
　　林天意：“孙如清。”
　　轮到自己，孙如清拿到号码，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前往练习室。
　　在这里这么长时间，练习室位置他都门清，和之前不一样，只是多贴了一个数字号码而已。
　　不知道他的队友都有谁。
　　该不会前面进去的几个都在一间教室吧。
　　还不到一分钟，孙如清推开三号练习室的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就知道他们应该是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他往门后看，四个人挤在一起。
　　“你来了，我就猜到你会来我们这里。”韩珉宣友好伸出手表示欢迎，全然忘了上一次被他可怕的操作而毛骨悚然的事件。
　　孙如清先是看了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点了一下，早猜到了，这次一定会和他正面遇上。
　　上回表演完《人鱼》之后，他就在后台找准机会嘲讽，想要看自己的笑话。
　　当场发疯警告他。
　　那么快就忘了。
　　人总是会选择性地遗忘某些生理上畏惧的事，面对敌人也总是会有反抗的情绪，好不容易等到密不透风的对方露出柔软点时当然要踩上一脚，这样就能够变成一个成功者。
　　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跟着自己。
　　真的挺烦的，可看到他那么骄傲且透露着得意、碾压的表情也很爽。
　　或许他不知道，柔软点一开始就是诱饵，专门钓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孙如清知道自己表现得越魂不守舍越脆弱，对方就会慢慢一步一步往下坠，然后掉入无止尽的深渊里。
　　身体伤害从来就比不上精神伤害。
　　面对对方冷淡的回应，韩珉宣也不尴尬，谁让他最近情绪不好，是该让着他，从今天开始他的人设就是知心大哥，他接下来要对他百倍、千倍、万倍的“好”。
　　和他第二次合作，李广白挺开心，虽然他们同在一个宿舍，但是他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第七的排名是真的伤到了他。
　　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新的队伍，气氛总是会有一点尴尬，在等人的过程中，大家面对面不说话就更尴尬。
　　穆宁开口缓和气氛：“不知道下一个来我们组的是谁。”
　　说这句话时，他看着坐在他右边的孙如清，也特意往他的方向靠，能进这一组他是无比开心，都是人气选手，和他们交好关系总没错。
　　尤其是他右边的人，现在正处于低谷期，需要开导。
　　穆宁想要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定赛程进行到后半部分，他们两个的CP会异军突起成为节目众多CP的第一名。
　　目前来说，他排名高但是不稳，一旦绑上了他对自己的帮助非常大。
　　“谁都有可能吧。”蔡唐猜测，“比起剩下的队友，我们要不要猜一下，分配到我们的是哪首歌。”
　　看似未知，其实已知，所有人的心里都门清他们组的歌是《异种》。
　　配合节目效果，大家都胡乱猜了起来。
　　“我猜不出来。”穆宁假装猜不到，露出困扰的表情，把话题引到了他身上，“你觉得呢。”
　　孙如清直说：“《异种》吧。”
　　“我觉得应该是。”穆宁接上他的话开始分析，“根据现在我们组已有的成员分析，大家舞蹈都不错，《异种》的可能性很大。”
　　蔡唐发表不同的意见：“《Sunday》的话也很适合我们。”
　　期间，他们聊得很火热，没有问到自己，孙如清是一句话没说，他的内心世界非常活跃。
　　歌曲明确，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舞台创作。
　　这首歌真的很难，方向也难入手，科幻未来，怪物，机械，铠甲，兽化，半妖半人，还是主题是外星人大战人类。
　　编舞他不会，新颖的设计也很难加。
　　这首歌舞台很难做，一旦做不好，就会非常难看。
　　从异种出发，固有印象是，末世的背景之下，在多方势力的入侵下，人类的生存变得艰难，突出的是一个变幻莫测的危机。
　　生存和《人鱼》舞台有重叠。
　　不应该。
　　好纠结。
　　孙如清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从他进来到现在，韩珉宣发现他情绪一直不是很浓，好像一直在走神，想退赛想走，节目组不让他走，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节目组为什么不让他走，他走了多好，出道后不用跟他做队友，不用担心和他抢资源。
　　只要没有他，他自己就是无上光荣的C位。
　　他颓废地留在这里糊弄，也可以让观众看看他摆烂的画面，说不定骂他看他不爽的人更多。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韩珉宣都觉得自己赚翻了，还真是和那句话说的一样，真正商战从来不是勾心斗角，只要对手犯错，就是一击毙命的机会。
　　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组都没再进人。
　　直到贾知凡和徐松灵走进来。
　　两人走进来看到这一屋子的位于出道的人气选手惊呆了。
　　捡漏了，应该是这一组竞争太激烈，所以很多人换了赛道。
　　贾知凡在看见同公司的韩珉宣挺高兴，尽管他们关系挺客气，有熟人总是不错的。
　　而孙如清，听说他状态很糟糕啊。
　　要不要找个机会和他说说话。
　　“好的，全员到齐。”韩珉宣当话事人当惯了，所以主动把握整组的节奏，“首先我要说的是，很幸运跟大家能够分到一个组，一起加油努力，把舞台弄好。”
　　蔡唐挺兴奋，走到这里，也终于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那是自然，我们现在是不是准备揭开那层神秘的面纱。”
　　众人一致看向练习室中间的白板，只要撕开封条，就可以得到结果。
　　“我来吧。”徐松灵是个勤快人，他站在白板面前，“在撕开之前，我想知道大家最看好的歌是哪一首。”
　　穆宁：“《异种》。”
　　蔡唐：“《Sunday》。”
　　李广白：“《你的谎言是最动听的告白》。”
　　说什么的都有。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徐松灵爽快地揭下布条，藏在里面的黑色加粗字体袒露出来。
　　《异种》。
　　一个人人都以明了的大惊喜。
　　大家还是欢呼了起来。
　　穆宁兴高采烈地对着旁边人说：“是《异种》诶，你猜得好准。”
　　孙如清兴致不太高涨：“随便猜的。”
　　“那更厉害了。”穆宁是个小太阳，夸奖的作用非常大，会让自卑的人自信起来，他坚信，只要对他好，他一定能振作起来。
　　选到这歌开心但又不开心，李广白说：“很难啊，这首歌首先它的编曲就很复杂，与之对应的，编舞的话也难，而且主题评价，主题一定要确认好，这首歌呢，范围真的蛮大的，参考也少，想象要强。”
　　“没关系。”韩珉宣上次和他合作过，他是喜欢能力者，也想跟他关系好一点，“我们这么多人害怕这点小困难，一定能够克服的。”
　　“没错。”蔡唐也是动力满满，“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七个人，七个大脑，那可是两个多诸葛亮。”
　　徐松灵可是高兴得没边：“哈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大佬带飞。”
　　贾知凡赞同他的观点，第一次进入如此强悍的组，大脑解放，跟着他们练就好。
　　“没有，哪有的话，大家都很厉害啊。”韩珉宣很开心，同时也没忘记谦虚，“来，都坐近点，既然大家这么投缘的话，我们也就不浪费时间了现在听歌吧，先熟悉一下大家觉得这么样。”
　　贾知凡：“好。”
　　“我是这样想的。”韩珉宣已然把自己当成了队长，“这次和之前不一样，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己弄，是选择重歌还是重舞蹈。”
　　李广白就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听编曲肯定是重舞蹈，这首歌变成纯唱不好听，而且会吃亏。”
　　孙如清认同他的观点。
　　《异种》这首歌是五首中唯一不适合纯唱的歌，被选入这首歌的练习生也都是舞蹈强者。
　　穆宁也是有话就说，他脑子里也有太多的想法：“还有，Part是完全没有分，需要我们自己看歌词分，范围很大，这首肯定是重舞蹈，至于C位还有队长，等我们讨论好再来确定。”
　　“是的，可以。”蔡唐觉得他们说得都没错，也是有想法就说，“我们先听歌，把方向和主题先确定好，然后再考虑part的事，按照这个方向走省时也省力。”
　　多人一开口，一下场面杂乱了起来。
　　孙如清发现以及明白了一件事。
　　团队需要主心骨，需要有人领头，也需要多多的想法，可当一个队伍里有想法的人太有主见的人太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人人都想要当出头羊，那么必将会发生争抢的事。
　　如果有机会，肯定谁都想要最好的东西。
　　“好。”一群有能力又有人气的人，想要控制住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韩珉宣庆幸自己把平板拿捏在手里，“我们安静一下，听歌。”
　　所有人闭嘴，开始工作模式。
　　听歌的过程会产生想法，也会冒出很多新奇点，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都想等歌曲全部播放完毕，然后再一起集中议论。
　　有创作力的人，边听歌会不自觉有小动作，且嘴角是上扬的。
　　韩珉宣观察得很仔细。
　　李广白不用说了，话虽然不说，人也比较文静，听歌时手一直没有停过，边写边露出笑容。
　　穆宁和蔡唐则是跟着节奏一起动，时不时两人还互动。
　　贾知凡和徐松灵他们两个舞蹈也可以，表情也是偏于激动。
　　只有他，孙如清。
　　只是沉默地听歌，仿佛在沉思，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想一件苦恼的事。
　　韩珉宣了解他，他平时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面对任何事都云淡风轻，《人鱼》的舞台创意是他的杰作，就连《春风醉》也是他的构思，能看得出来他虽然不懂舞蹈，但是一个很有灵性的人。
　　人一旦失意，大脑迟钝，看他的样子就是灵气全无。
　　孙如清知道他一直在观察自己，所以抬头和他眼神对视，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情绪。
　　韩珉宣不敢看他太长时间，就算他愁云笼罩眼神还是有很强的侵略性，让人不敢多看。
　　“歌听完了。”韩珉宣按了暂停，这些天他也没闲着，而是绞尽脑汁想出一个好创意，“我想说我的想法是，《异种》突出的就是一个异字，何为异，怪异和奇特，根据歌词所描绘的意境，肯定是放在与未来的主题上，科幻片我们都看过，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被改造的人类基因，异种人，舞蹈动作呢也偏怪。”
　　“我的想法说完了，你们有什么想法，请畅所欲言。”
　　挺好的，就事论事，孙如清认为他的想法挺好，基因改造是个好方向。
　　穆宁紧跟其上：“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也是科幻主题，机器人，舞种，像popping，locking，breaking，以这几种为主。”
　　“诶，一样。”蔡唐跟他击掌道，“还有怪异和奇特简直就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韩珉宣也跟他击掌，上回合作的时候他就发现他们俩合得来：“你看，从一公到现在，我们其实跳了很多好看的舞，也是奔着美感去的，所以这次可以丑一点，惊悚一点，再结合未来科幻的主题你们有没有觉得绝了。”
　　丑和惊悚。
　　嗯，搭配得很棒，孙如清很欣赏他的能力。
　　“绝了。”贾知凡听得那叫兴奋，一个好的团队就是这样，每个人在输出的时候，一点点完整舞台是非常爽的过程。
　　“是没有过这样的舞台哦。”徐松灵说，“你们还说你们不是大佬，一下子就输出这么多观点，我就没有这么好的想法。”
　　“哎呀。”韩珉宣手扇了扇风，不好意思的同时没忘某一个喜欢出风头现在又一言不发的人，“其实我们这里有一个隐藏实力的大佬。”
　　韩珉宣卖个了关子，特意给他一个展现的机会。
　　大家因为他的话，都统一看那个沉稳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担得起这个名号。
　　李广白不喜欢这句话，他清楚韩珉宣不喜欢他，现在特意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肯定没好事。
　　只不过他也太小看他了，他才没有那么不堪一击。
　　韩珉宣就是奔着让他出糗的念头：“孙如清，他虽然舞蹈方面不强，但是他的创意都好，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刚刚你一直没说话，我觉得你肯定有更好的想法。”
　　捧杀。
　　孙如清可太懂他的心理，是不是就打准了他心已死，认为他说不出来好的话。
　　“我的想法。”
　　孙如清故意停顿。
　　其他人都知道他状态不行，所以认为他肯定说不出有效的话。
　　穆宁不想要他尴尬，想给他救场：“那个，他最近几天心情都不好，所以。”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说不出所以然时，孙如清慢慢开口：“未来，科幻，机器，怪异，丑和惊悚，我觉得你们说得很棒。”
　　韩珉宣头抬高了点，难得听到他夸自己，在这方面他还蛮诚实。
　　迷茫归迷茫，正事上，孙如清不会掉以轻心，也不会当个没有想法任由所有人带着走的拖累：“听到这首歌，还有歌词的表示，我觉得大家的方向都是在以上的词语中，这是正确的。”
　　听到这，韩珉宣嘴角翘起。
　　看吧，脑子里肯定没东西，不然说这么多已知的废话。
　　有相机在记录，穆宁听他说话的时候很耐心，眼神也是直勾勾盯着他。
　　孙如清眼神忽然变得坚定：“机械，研究，基因改造，基因融合，不妨可以拓展，兽化，和人化，半人半兽，哪方面占比多，天外来物，宇宙之外的生物，还有未来机器人的意识是否随着科技手段的增强而会觉醒，认为人类这种脆弱的低端生物是否配不配成为地球的主人，而产生夺权的想法。”
　　听到这，韩珉宣有点笑不出来。
　　是，他的情绪是不好，但是他的大脑还在，超强的思维能力也着实让人羡慕。
　　从假装变成真心，穆宁觉得自己多虑了，眼神中自然就带着赞赏。
　　徐松灵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天在宿管宿舍见到他怀疑人生，还以为他被残酷的现实打倒了，会一蹶不振。
　　现实却是任何负面的情绪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
　　比起他们，李广白不算是惊讶，在他心里，他就是一个刚柔并济的奇人。
　　若是平时，孙如清会笑着说，这次他却表情异常严肃，仿佛自己还在困扰之中：“异种是多个方面，可以不聚焦在某一个方面，冲突这个词，是我要着重说的一个点。”
　　蔡唐不懂：“冲突，什么冲突，我们应该避免冲突的。”
　　李广白忽然悟了。
　　对，他听歌的时候有点别扭感，就是因为这首歌给他就是巨大的冲突感。
　　他一说，韩珉宣也马上消化了这个词。
　　孙如清还是浑身散发着一种丧感：“不，恰恰相反，就是要表现冲突，结合以上我说的内容，异种主题发散实在太多的点，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表现的空间，谁说正统的人类不算一个异种呢，她就是一个最大的异种，基因改造，很多东西都是她创作出来的，比歌词里的怪物更值得害怕。”
　　通过他的描述，蔡唐很震惊，他撸起袖子：“你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个。”不能让他再夺人目光，韩珉宣有些急了，开始把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说来说去还是回到我们一开始讨论的怪异奇特主题，对吧，方向就是这个方向，我们按照这个方向走，舞蹈多偏机械，视觉上肯定要震撼，齐舞是最好的。”
　　蔡唐开始想舞蹈动作：“嗯嗯。”
　　贾知凡：“对。”
　　孙如清看他一眼，话还没说完呢。
　　接收到他扫过来的淡淡眼神，韩珉宣还真有点心虚，要是是之前自信放光芒的他，真不敢打断他说话。
　　李广白正想说话，突然接到他的眼神，也就没有采取行动。
　　韩珉宣：“好，我们的编舞方向就如同穆宁所说，突出科幻感，还有孙如清所说的，冲突，还有我说的，丑，惊悚，我想按照这几个方向走，现场一定会炸。”
　　“编舞的话。”蔡唐有心想表现，也想让自己更多镜头，“我们都行的吧。”
　　“是。”韩珉宣马上接话，特意看了在场唯一一个舞蹈很薄弱的人，“还是那句话，每个人都可以发挥专长，共同努力编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舞蹈，所以接下来就是重要的定L定C还有分part环节，定好，我们才能展开手脚，先队长吧，谁想当。”
　　韩珉宣举手的同时看到蔡唐和穆宁也举了手。
　　穆宁说：“我挺想当队长的，我一次都没当过，虽然没有经验，但是我会认真，也会负责的，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
　　队长其实不怎么重要，蔡唐也就放弃了竞争：“可以啊。”
　　想着自己当过好几次，韩珉宣想做个人情：“行，那你就是我们的队长了，大家没意见吧。”
　　自然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有了队长的加持，穆宁也就畅所欲言：“C位我们是一时选不出来的，我认为推后，先编舞，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把舞蹈搞出来，现在开始分词吧。”
　　把打印好的歌词纸放在中间，同时播放音乐。
　　以前分part有现成分好的part选择，现在需要他们自己划分，需要注意歌曲的节奏和情绪。
　　至于每个人分多少句，分多少字，分主歌、分副歌、分段落那就有的讲究。
　　总之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难免会有人想要的部分一样，最好是能分到好听的重点段落。
　　“开场我喜欢。”蔡唐毫无顾虑地说出自己的喜欢，比起中间的插断，开场总是会让观众印象深刻，“没人要的话我就要了。”
　　怎么可能没人要。
　　徐松灵也喜欢，不知道自己抢不抢得到，总是要抢一抢：“我也喜欢。”
　　蔡唐有些烦恼。
　　贾知凡开口：“其实我也蛮喜欢的。”
　　作为队长，肯定是要调节好队内的氛围，穆宁研究说：“我看看，开场对应到歌曲的各个部分，开场这里四句，到中间这里也是，我们人多还是要拆分，嘶，分part，有点难啊。”
　　韩珉宣在看热闹，分part可是一件难事，人人都想要好part，要是分配不均，那简直就是仇恨关系。
　　“这样。”李广白提醒他，“你是队长，你先整首歌过一过，你把part分好，我们再来选，会轻松很多。”
　　穆宁用笔敲了敲脑袋：“是哦。”然后他看向身边的人，想拉着他一起。多来点互动。
　　韩珉宣这时候开始做好人：“我跟你一起分吧，一个人不好分，也慢。”
　　穆宁只好答应：“那就谢谢你咯。”
　　两人开始分part。
　　孙如清就等着他们分好，七个人，除了C位，每个人分到的part不会很多，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练习好自己的part，争取在公演时让观众注意到自己。
　　好part确实很重要，决定了你的效果上限。
　　李广白坐在他的对面，他们现在是一个宿舍，关系也还挺好，算得上是朋友，不过他没有特意关照他，说些好听的话。
　　不对，不管他因为退赛一事心情如何，都不能过分提这件事。
　　重要的是三公。
　　每个人只要把自己手中的事做好，就行。
　　根据之前的经验，穆宁有他人的帮助很快分好：“好，C位，主唱，副主唱12，说唱123，哦，还是得先选C位，看来是先分不了了。”
　　蔡唐说：“那我们就先编舞吧，编好舞，再来统一选出最适合C位的人。”
　　暂时不分，穆宁感觉解决了好大一个麻烦。
　　一开始编舞，大家都开始活跃起来，开始全方位展示并沟通，意见不合的地方也会认真商议，而不是选择一方压制另一方。
　　有商有量，看着气氛超级和谐。
　　只有孙如清一个人仿佛跟他们不是一个空间。
　　他坐在角落的垫子上，戴着耳机听歌。
　　韩珉宣秉着团结友爱的想法，肯定不能让他一个人独自悲伤，他走到角落，语气特温柔：“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
　　好一个知心的解语花。
　　孙如清其实想大笑的，好一个粘在脸上的漂亮假面具。
　　韩珉宣跟他来了一段促膝长谈，开始做戏：“我知道你最近情绪特别不好，因为舞台和排名的人，甚至想要退赛，退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我们分在一个组，我肯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你有憋在心的话，可以跟我讲，我一路走来，情况比你难过多了，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是有遗忘症吧，认为自己会配合他。
　　孙如清一言不发，他挺喜欢看他硬装成一个关心自己的大好人。
　　多有趣啊，要隐藏自己的本性和喜欢，去讨好一个讨厌的人。
　　不仅如此，韩珉宣招手让贾知凡过来安慰他：“你说，我们这么多人，肯定是会竭尽全力帮他的，对不对，你不要担心。”
　　“是啊。”贾知凡也想他变好，振作起来，“你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穆宁也被那边吸引了目光，这时候他肯定也是要去安慰，他带着关切的眼神跑过来。
　　很好，韩珉宣就是想要所有人都停止编舞，全都来哄他，让他一个人耽误全组的进度，他招招手让其他人也过来。
　　“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我知道挺难熬，我们会帮你渡过这个难关。”
　　穆宁：“是啊，你放心，我们肯定能把舞编好的，如果你有不懂的地方，我们都会帮你。”
　　蔡唐：“对，没有事，一切都会过去的。”
　　徐松灵：“你看你的想法真的很好，多方面，挖掘每一个人的特点，是吧，你千万不要觉得自己不行，你很厉害，超级厉害。”
　　孙如清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让他们全都暂停，来关照他一个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韩珉宣，好一招借力打力。
　　李广白站在一边，不解地看着这一幕，这是在干什么，很多人来安慰，这不异于是在加重他的情绪负担，实在帮倒忙。
　　所有人都在说你情绪不好，你肯定是更难过，更能想起痛苦的回忆。
　　401的宿舍的人没有特别关心他的情绪，而是一如既往，把他当成正常人对待，分享高兴的事，给足他休息和思考的空间。
　　不是像现在一样，带着虚假的关心来立自己的人设。
　　有的人是好心，有的人就不一定。
　　孙如清周围全是人，都是努力平复他悲伤的情绪，可看似都在用心化解他的难过，过重的担心是负担。
　　很好。
　　“嗯，我。”
　　所有人都提起精神，希望他能识趣，识好歹。
　　韩珉宣马上抢答，引导他们的所思所想：“编舞用不了多少时间，我觉得放你一个人实在是不好，不然我陪着你吧，你们可以继续讨论，或者，算了，编舞用不了那么多人，我觉得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不行我知道你现在很难，世界可能一片灰暗，我们都可以帮你，你。”
　　这一句引人深思。
　　时间，对，编舞很重要，关乎着他们的训练进度。
　　而他，他不开心，所有人都要哄他，以他为主。
　　只是一时还好，要是后面都这样呢，一个人拖垮全队。
　　看着他大肆地表演着什么叫作老好人，孙如清简直都要笑出来，他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态。
　　“嗯，刚刚在讨论的时候，我还有话没说。”
　　什么话？
　　众人都期待着他吐露着自己难以言喻的心事，好探寻到他悲暗的内心世界。
　　孙如清站起身。
　　其他人跟着抬头，发现他颓丧的外表下，眼神很是坚定。
　　孙如清掀起眼皮，沉声道：“我觉得《异种》这首歌的编舞方向，不需要那么多前卫的舞种，反而很适合加民族舞，更贴合惊悚。”
　　心情不好怎么样。
　　情绪不佳又怎么样。
　　如今，三公舞台才最重要。
　　处于颓废阶段的他，依然是认真负责工作效率超高。
　　【作者有话要说】
　　在大家的心里，蘑菇头殿下是e人还是i人呢？


第61章 三公
　　民族舞。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众人以为他位于低谷期, 会把时间花在自己的伤春悲秋上。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看似实在痛不欲生，自我挣扎。
　　结果。
　　绝境逢生。
　　完全反了过来。
　　他居然还在思考舞台。
　　这也从侧面反映, 他的能力有多强，伤心、难过、自我怀疑，但是事业工作上丝毫不马虎, 要求极高。
　　跟之前他们所了解的抽象、搞笑形象完全不一样。
　　也是, 一个素人能走到这么高的位置肯定靠的不仅仅是运气。
　　“民族舞, 好耶。”趁大家还在因为他的话而诧异时, 穆宁就很快搭上他的话，对他露出星星眼，“反向思维, 我们怎么没有想到, 你的脑子和我们的脑子好像不一样呢。”
　　蔡唐也因为他的发言，思路打开，很多点子一下都涌入脑中，他拍掌说：“对啊, 我们一直在想，未来, 肯定是越炫越好, 什么3D, LED灯光秀, 配合大屏, 引导观众走向未来的科幻新世界, 但是这也太固有印象了, 我们现在就是要反常规。”
　　徐松灵吃惊地看着他：“谁说未来一定是科技引领人类, 异种崛起, 可能未来反而倒退回原始世界也说不定，这一议题就是要我们打开大脑。”
　　李广白露出满意的表情，这就是他，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永远会带来惊喜。
　　韩珉宣是想挑刺，可他的创意实在是太绝，没用流行的舞种，反而用有着千年文化底蕴的民族舞，肯定会让观众眼前一亮。
　　太棒了，一想到在三公的舞台上表演他们共同商议和制作出来的舞台，他就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
　　“我还以为你。”在夸奖的同时，穆宁还没忘记关心他的内心世界，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心情不好，状态不好，现在看你说这些话，我就放心了。”
　　孙如清看向他的手，若有所思。
　　“就是，这样一看，你肯定是扛过来了。”韩珉宣脸上露出笑容，抓准机会，再次牵引话题，“你看你要么就不说话，要么就语出惊人，我还以为你一个人是在那里难受呢，原来实在想舞台，害我们都跑过来，我们都担心你呢。”
　　“是啊。”贾知凡附和道，马上从舞台转移到他个人身上。
　　又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柔软点，他现在肯定是反复提及并打击报复。
　　孙如清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把自己放在一个虚弱的状态中：“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韩珉宣贴心地说，“我们既然分到一个组了，舞蹈上我们会帮助你，心理上我们也会开导你。”
　　根据现实情况，大部分人都认同他的话。
　　这是一个戏点，节目正片播出练习室练习会占很长一个部分，光练习肯定不好看。
　　好看的是学员之间的互掐，以及学员之间相互关心的真感情。
　　穆宁点点头，开导他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因为这件事关注的人实在太多：“对，有我们在呢，你就放心吧。”
　　孙如清看着一群被牵引着走的人，他知道他们心中都各有打算，他提醒道：“个人应该要为团体服务，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舞台，我的情绪我自己会整理好，你们继续吧。”
　　没有一点嚣张的气焰，看来真的是被排名给伤到了。
　　韩珉宣第一个不答应，对于一个病患，过多的关心无异于施压：“那怎么行呢，我知道你现在还是在勉强，强迫自己进入到工作的状态中。”
　　是啊，说得对。
　　他们需要照顾一个病人。
　　众人再次对他施以关心。
　　好一个迂回婉转，把现场节奏卡得死死的。
　　说一句有一百句等着，如果自己真的是状态不佳，刚开始他们或许会因为善心安慰，可长此以往下去，后面就会变得烦了。
　　蝴蝶效应。
　　孙如清在准备吓唬节目组那一刻起，被他找到可突破的机会，今天才会发生一系列的事。
　　果然，节目进行到后面事越来越多，和他之前所思所想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三公才刚刚开始，因为韩珉宣抓准机会急切地想要打击他，所有的问题都浮出水面。
　　前期让所有人都关心他一个，把时间都花在他一个人身上，把问题都引向他一个人。
　　正好事后等到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再来算账。
　　安的是什么心。
　　大好人的心吗？
　　孙如清看向那个棕色头发的人，眼神往下滑，落在他的脖子上，面上没有表情，动心思哪有动手快，若是以前这么啰嗦的人，直接一针飞过去。
　　现在，他发现了新的乐趣，偶尔跟人拉扯也是蛮有意思的。
　　时间拉锯的越长，对方在发现一波三折之后注定是个死局的表情肯定非常精彩。
　　可惜啊可惜，你自以为这个计划非常完美，你肚子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舞台的事不需要强迫。”孙如清不用正面回答，而是需要把话题引导舞台上面，所有人都给他高效运作起来，“民族舞，有很多种类，舞蹈的事你们肯定比我懂，穆宁，你觉得适合加什么舞种进去。”
　　“哦。”被提问，穆宁马上投入工作，“嗯，按照我们的想法，肯定是带着神秘色彩的舞比较好，关于这方面我不是太熟。”
　　“我也。”话题转得太快，蔡唐也是一头雾水，“我知道的并不多，傣族舞，不太适合，蒙古舞，好像也不适合。”
　　贾知凡摇摇头：“我们学的都是街舞。”
　　到自己的领域，徐松灵举手：“我懂，我是跳中国舞的，我可以根据歌曲主题编动作，编得尽量诡异一点，行吗。”
　　孙如清罕见地笑了笑：“行。”
　　接着他脑袋高速运转，在说出退赛后的时间里，他都在想如何让舞台更出彩的事。
　　也看了很多民族舞的视频，当时不确定，现在有新的想法后，他想到一个超级适合这首歌的舞。
　　“好。”有大施拳脚的空间，徐松灵真是要谢谢他，“我会努力的。”
　　穆宁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民族舞好，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们还真没想到，效果肯定比原来更炸，也能更上一层楼，确实真的很新颖，还记得你上次一下就把我们点通了，这次也是，冲突，就是要冲突才能炸翻整个舞台。”
　　孙如清眼睛发出亮光，他不懂编舞，根据他所看到的他们的编舞动作还有自己想象的舞台画面一结合。
　　三公肯定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也不枉他在二顺公布排名时，说得那一番话。
　　情绪低落是一方面，舞台肯定又是另一方面，什么都不可以影响到观众对练习生的检验。
　　出道做爱豆，业务能力这方面不说好，及格肯定是要到达。
　　“那我看看。”蔡唐也顾不上那么多自己的小打算，专攻舞台研究，主要是他提的创意没法不让人心动，“我们适合在哪一段插入民族舞，不用想了这段肯定是高潮，对吧，就得突然来一下转化，才能达到效果。”
　　“我更有点倾向于放在开头。”李广白观察结束后，走过来，加入讨论，“开场给到一个视觉上的冲击你们觉得怎么样。”
　　贾知凡脑补了一下画面：“嗯嗯，蛮好的。”
　　“是啊。”徐松灵搭上他的胳膊，“可以说得上是，点睛之笔，蘑菇头殿下，你是这个，一下就能点明扼要，你做阅读理解肯定厉害。”
　　徐松灵对他竖起大拇指，他可算是知道他的室友文圣一为什么总是在宿舍里夸他。
　　正面接触才会发现一个人的闪光点，从而由内而外地产生钦佩的心。
　　孙如清笑容变得荡漾起来：“可能正是我不懂编舞，所以想要突破的方向和你们不一样，比起想法和概念，编舞肯定更重要。”
　　“谦虚了。”穆宁听得心里很舒服。
　　他好会说话，蔡唐也好整以暇看着他，为了出彩，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心思，他自己也不例外，有一点是需要铭记在心。
　　舞台好，才是真的好。
　　团队融洽，才是长久发展下去，这是至理名言。
　　“是的。”徐松灵摩拳擦掌，“那我们就开始了吧，你也别一个人缩在那里，你可以看着，然后给我们润色一下，我相信从你的角度来看舞蹈动作，会发现不一样的点。”
　　“好哇。”孙如清答应下来，他本来抑郁就是针对节目组的，只是没想到韩珉宣会抓着这点不放，不知道，现在目的没达到，他是否还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那我就尽我所能吧。”
　　一群人和谐，就有一个人排除在外。
　　不上套，而是还转移话题，眼看所有人都围着他转，韩珉宣还等着他给他安慰，让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把时间都花在他一个人身上。
　　他人呢，说起舞台，情绪居然开始好转，果然人没有闲工夫乱想，一忙碌就是越来越强，从而走出阴影。
　　这样下去不行。
　　韩珉宣想再次控制所有人的注意：“你还好吗，不要强撑着。”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要的就是对方一次又一次上前打击尝过甜头之后的一网打尽。
　　就是现在。
　　“哦，我想到了，我说的民族舞，带着神秘色彩的舞蹈更适合，其中。”孙如清不解地看着他，笑容慢慢褪去，眼神也暗下来，“你好像说了好几次这样的话了。”
　　一句话，把关注点转移到一直带着节奏的这个人。
　　本来大家都在激烈且带着激情讨论舞台。
　　他直接打断，他在干什么。
　　现在孙如清个人并没有影响到团队，他也没有提出要求要大家关照他，反而提出了关键意见。
　　“不是。”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韩珉宣自认为自己占据在道德的最高地，“我关心你，我不能说是吗，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的关注到你的情绪。”
　　孙如清露出伤心且不解的眼神：“啊，我从来没有这样说啊，我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所以我更不能辜负你们对我的期待，我是一直是认为私下的情绪不能带入到工作之中，从开始到现在，我虽然有点丧气，但是我都在认真和你们讨论舞台，还有沟通细节，我这样做错了吗，是我没有关心到你在照顾我时你的情绪吗。”
　　怎么又被他绕了回去，韩珉宣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会容易看出他的目的。
　　也会显得他一直提别人的痛处和假热心。
　　“很好，你没有做错。”韩珉宣僵着表情说，“是我说得太多了，我可能搞错了吧，你是状态不太好，却没有带着情绪和我们相处。”
　　孙如清把他使用的招数用在他身上：“那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休息，我看你脸色很白。”
　　“是啊，我看你嘴唇也很白。”穆宁紧跟其上，仔细一想，联合上次内涵的事，他是有点过度关心他，还生怕他们不关心，一直反复提，有点儿故意。
　　嗯哼，只要有点脑子都能转过来。
　　“没有。”韩珉宣摸摸脸，“我可能是昨天没睡好吧，继续，你们说到哪儿了。”
　　蔡唐注意着场上的情况，看似平和，其实里面波涛汹涌。
　　果然每个人的心眼子都很多，只要明面上不挑起来，就能一直安稳过下去。
　　孙如清懂得利用魔法打败魔法：“真的吗，要是生病的话赶快去看医生，不然拖延下去会变成大病，现在的时间段生病真的很难搞。”
　　“不用，真的不用。”韩珉宣连连后退，真的怕了他了，战斗力依然不减，“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花心思。”
　　李广白有点想笑，没有人能玩得过他。
　　这才哪到哪，早一乖乖不就好，孙如清顺势而下，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状态：“唉，我认为时间不等人，现在我不重要，舞台最重要，我的情绪我会消化好，如果大家因为我而耽误训练的时间，我会非常内疚，对吧。”
　　一群见风使舵的人，韩珉宣只好退让一步：“嗯，我们继续编舞吧。”
　　追求高效率，没有人阻碍，孙如清有想法就说：“民族舞呢，带点神秘色彩，我会认为傩戏跟《异种》的主题很搭。”
　　傩戏，大家眼睛一亮。
　　上一秒看到他在自我敏感的风暴中，怎么下一秒他能那么快投入进舞台，而且新的创意就送达。
　　好强悍的战斗力。
　　“傩戏。”徐松灵的脑中播放画面，身体一抖，创作欲望爆棚，“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跟我们现在讨论的主题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太妙了。”
　　作为提出者，孙如清也是同样的兴奋：“傩戏，又叫鬼戏，是祭祀、跳鬼，结合了历史，民俗等等综合体的有着浓厚娱人色彩的舞蹈，加进我们的舞蹈之中是再好不过。”
　　上一次合作，他没发表很多意见，这一次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他思维的宽度，作为一个倾听者，李广白真的太想一直和他在一组，创作更多令人惊艳的舞台。
　　李广白：“根据以上，可以加入面具的道具元素，让舞台内容更丰富更有含义，也能让观众的新鲜程度更上一个等级。”
　　蔡唐频频点头：“不错，万变不离其宗，还是和异字挂钩，说你阅读理解强，这件事我认同，就是是否会太多会杂。”
　　“不会，因为冲突。”孙如清考虑的广，“届时我们的舞台，什么道具和布景都不要，异种突在主体上，也让冲突更显表演张力。”
　　冷静下来，韩珉宣想挑刺，却挑不出一处。
　　和他一队，和他共同做舞台，他展露的能力和锋芒会让人产生臣服的心态。
　　可恶，居然遇上一个如此强劲的对手。
　　“哇哦。”蔡唐感觉到好安心，这就是上头排下指令，下面不用多想埋头苦干就好，还能出效果，非常省事，难怪网上说他会带兵。
　　这简直就是指挥一级专家。
　　“come on。”穆宁鼓掌，“还等什么，都规划好了，我们猛干就行，库茨库茨把舞蹈整出来，我都马上想上舞台了，要是弄出来了，这绝对我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最棒的一个舞台。”
　　“我也是。”贾知凡想着三公拼尽全力无愧无心，等着淘汰，结果燃起来了，能留下一个封神的舞台写在简历上多有面，“况且我们是原唱，首发，我觉得倒时候说不定会有很多人复刻《异种》。”
　　“肯定的。”被委托重任，徐松灵很自信，“看家本领拿出来。”
　　抛去刚刚的小插曲，孙如清觉得这组的氛围不错，不像上一组，要操很多心：“另外，我还想说的是，未来机械其实是有点提线木偶的感觉，也带着诡异的阴森，融入傩戏是契合整体编舞。”
　　“妙。”穆宁拿着平板，“我现在来看看傩戏，我们一起研究。”
　　有目标，有好的创意，大家都干劲十足。
　　时间也过得非常快。
　　在所有进入正轨之时，孙如清出了门，他可没有忘了退赛那件事，这才哪到哪，喜欢戏弄是吧，想要折磨练习生的心是吧。
　　他偏偏不会跪着接受，而是要站着反抗。
　　孙如清眉毛蹙起，呈现出委屈还小可怜的表情，敲了敲门：“导演。”
　　这熟悉的声音，魂都被他叫出来，导演心里一个咯噔，刚喝下去的一口茶被呛了出来：“诶，来咯，别急，你千万别急。”
　　有完没完，这几天天天不断，苦口婆心劝他不要退赛，简直都要住到401宿舍去，好不容易三公开始录制，以为能消停点。
　　这祖宗又来了。
　　最近因为他退赛的事，网上都闹翻了天，每天失眠，焦虑得很，怕节目没有讨论，各种操作双管齐下，节目有讨论，可是非也多。
　　是非多是好事，但也确实折磨人。
　　作为导演，操心的事实在太多，本来可以把事情都丢给员工，自己逍遥快活，等着钱入账就好。
　　奈何，超人气选手在关键时期出了事，身体有伤有病还好治，最难治的就是心理问题。
　　今天一直都在看3号练习室的监控，韩珉宣的心思他能不知道吗，作为对手，肯定是希望祖宗越颓废越好，才能保持稳坐第一的位置。
　　练习不练，舞蹈动作不编，非得去关心脆弱的心灵，还带所有人去关心，他不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霸凌。
　　他知道就是要祖宗一蹶不振。
　　要不是和他公司达成了协议，他……
　　算了，导演露出八颗牙微笑把他请进来：“咋了，遇到什么事了，跟哥说，以我们的关系，你直说没事。”
　　其他事都好说，就是别提退赛。
　　他真的扛不住各方面的压力。
　　孙如清时间有限直接拿捏他的命门，他坐在椅子上，肩膀往下沉：“我觉得我还是想简单了，我觉得我自己扛住，可是通过一上午和其他优秀者接触，我发现我和他们实力相差太远，我舞蹈不行，还不会编舞，我全程就像个木头一样站在他们身旁，为了全局着想，我想了想，还是退赛最好。”
　　导演要吐血了。
　　他午夜梦回的阴影又来了。
　　不可能，绝对不能有这种想法。
　　他的宝贝金疙瘩可要撑住。
　　“哪有。”导演平复呼吸，“谁说你不行的，我认真跟你说，你的舞蹈能力确实比不上他们，但也不差，而且你对舞台的构思是顶级的，是他们都没有的，你看提出来的观点多么新颖，你的队友们也都在夸你，你很厉害的。”
　　孙如清垂下脑袋，摇着头，手扶着脑袋说：“没用啊，这些活只是点睛的作用，对于我来说，我要出道，要成为一个爱豆，现在那么多人喜欢我，实在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要是幸运成团的话，我会拖大家的后腿，阻碍团队的发展，我实在是，还不如现在。”
　　头疼，害怕，导演对退赛一词有恐惧症。
　　打断他说：“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爱豆，你在进步，你去看节目从初舞台到现在，你进步太多了，一时的迷茫，会让你怀疑自己，我们是过来人，我见过太多练习生，你很幸运，有机会，你要把握。”
　　“恰恰是知道很多练习生失败了，我现在也在面临失败，导演，我怎么能掉到第七，再掉一名就出了出道位，一名，您比我更懂之间的差距。”孙如清见招拆招，“越到后面，我就有一种深深无力感，你懂吗？”
　　导演怎么不懂。
　　他太懂了。
　　他现在就有无力感，祖宗要是拉不回来，节目完蛋。
　　早知道做票不做这么狠，第六名或许他还没有抑郁到现在的程度。
　　现在困扰，都是当初惹的祸。
　　之前也没有练习生觉醒，只有他，一个神奇的奇男子。
　　孙如清抬头，眼神中透露着疲惫和慌张：“况且，我的情绪状态会影响到周围人的磁场，他们实在是担心我，来关心我，可是这样，我更害怕，更害怕因为我一个人而拖累全组，我很感谢他们关心我，没有办法，因为太多的关心，我反而会责备自己，想要退赛的心越发强烈。”
　　导演室，很多人。
　　全都知道他的处境和困境。
　　一个逆境都不放弃，平时也活泼开朗，可以说是龙马精神的人变得神经衰落、抑郁寡欢。
　　就算如此在面对舞台时，依然强撑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此时，又因为自己实在是无法消解负面的情绪，对着这么多人袒露自己的心声，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怎么叫人不动容。
　　看来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因为个人精神力太强才会看上去那么稳。
　　唉。
　　确实，节目组帮助练习生实现梦想，也是在扼杀梦想。
　　造孽啊。
　　感慨归感慨，他们需要安抚住他的情绪，他可不能退赛。
　　工作人员：“你不能这样想，你怎么能责备自己呢，你做得很好。”
　　“不，我实在太差了。”孙如清眼神呆滞，“就是因为他们都在关心我，才会因为浪费了那么多的训练时间，没有我，他们只会更上一层楼，对不起，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们太多人的期待，或许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来这里。”
　　他不来，这一季节目在开头就查无此人。
　　不要吧。
　　选角导演很心痛，当初在看到他的简历时就觉得捡到宝了，让他过来面试，一听唱歌就知道这人肯定能进出道位。
　　初舞台录制第一天，看到他蘑菇头认为完了。
　　没想到啊，蘑菇头直接出圈，这人是有点红气在身上。
　　更别提他现场看病之后的连锁反应，让整个节目直接起飞。
　　选角导演本来还沾沾自喜，近几天愁的都老了好几岁，要是他真的走了，剩下一切都完了，玩完了。
　　现在务必要稳住他，开始打感情牌说：“嗯，我知道我们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想想你的粉丝，你想想公演时听到的尖叫声，是不是觉得心里一阵暖意，有这么多人支持着你，我觉得你可以多想想他们，是不是好一点。”
　　粉丝，喜欢他的朋友，孙如清一直是感恩的心态，那么努力做舞台，也是不想要她们失望，这份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更深。
　　粉丝和偶像的羁绊会比他想象得更深。
　　选角导演看他眼睛亮了一下，认为有希望：“他们肯定希望你挺过这个难关，在三公大放异彩，然后站上总决赛的舞台，来。”
　　选角导演示意，工作人员马上拿来电脑。
　　“你看看，看看喜欢你的人的留言，有那么多人支持你，他们会给你指引方向。”
　　戏演得差不多，孙如清认真看起留言。
　　【没关系，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之前他是想要通过爱豆的身份开医馆挣很多钱才出道，一直在这里面练习也接触不到外人，偶尔去拿快递能看到蹲守在外面的粉丝。
　　他瞄了一眼手上戴着的蘑菇皮筋。
　　第一次公演才真正接触到粉丝的呐喊，看到下面那么多举着自己横幅的粉丝，心中是充斥着异样的欢喜。
　　二公也是一样，所以他才会暂时把中医事业放置在一边，专攻舞台，希望从很远地方赶来的她们不要失望。
　　到现在，又有了不同的感觉，她们希望希望自己更好，站得更高。
　　他变成了她们理想的化身。
　　带着寄托，孙如清肯定是想带领着她们越飞越高，肩上也有了责任感。
　　看着他变得柔软起来，工作人员以为是粉丝的留言感动了他，消化了他心中的不安，给予了他留下来的力量。
　　孙如清本来只是来这玩玩，没想到有了另外的收获。
　　明明有那么多的人都没有和他见过面，仅是看了节目，就对他那么多产生了无私的爱，非常伟大。
　　工作人员见他肉眼可见积极了起来，想着趁热打铁，她说：“你看，这么多女孩子，都在关心你，爱你，祝福你，我相信她们不是平白无故就喜欢你的，一定是你身上的某种特质让她们在这么多练习生中选择了你，那么你一定是优秀的，我相信你可以克服困难，你看，你从她们身上获得了那么多勇气。”
　　导演看着她，女孩心就是细腻，会说话。
　　这才是真正的攻心之计。
　　这祖宗肯定不会再闹着退赛吧。
　　孙如清心中甚是欢愉：“是啊，好多人喜欢我，我要是做不好的话，她们肯定更失望吧。”
　　导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这家伙，是金木水火土，五路都不通啊。
　　劝了这么久，还是一点没劝动。
　　他是没招了。
　　退赛吧，世界都毁灭吧。
　　孙如清却一改常态：“我努力吧，我想要好好想想。”
　　绝境逢生。
　　导演脑中开始放起了烟花，嘭嘭嘭。
　　嘿嘿，他没听错吧。
　　祖宗居然回心转意了，太好了。
　　带着意外的收获，孙如清准备回去：“谢谢大家，我回去继续排练了。”
　　导演笑得一脸褶子，压住内心的激动：“没事，你好好的，回去啊。”
　　等人出去之后。
　　导演连说了几个好，憋在里面那么久的气发出来真是爽。
　　工作人员没有他那么开心，提醒他道：“三公录制前，好像他也是这样说的，我觉得他看了粉丝的留言，心里可能更敏感，压力更大，三顺没有公布排名之前，他可能还会连续不断的情绪崩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性。”
　　烟花变成了炸弹。
　　导演开始哭丧着一张脸，提心吊胆起来：“好像是的，怎么办呐，距离三顺还要好久好久，那么这段时间我还睡不睡了，偏偏是他要退赛，好痛苦，要是别人要退不退，多你一个不多，退了还多一个出道位，他可不行，他可是一定要出道的。”
　　“是啊。”工作人员说，“微博上放出了三公彩排时拍摄的拍立得，据说他的那五张炒到了天价，他要是出道，可想而知。”
　　导演摸摸下巴：“是这样的，抽给我们自己人，再卖出去，大赚一笔。”
　　工作人员：……
　　黑心的资本家。
　　赚了那么多钱，在抽给粉丝的礼物，还要赚一笔。
　　丧尽天良。
　　导演开始想念开朗的金宝贝香饽饽：“该死的韩珉宣，就会戳他的痛处，干嘛呀，好不容易情绪好点在那儿想舞台，他偏偏要一直说他有问题，要不是跟他公司，哎呀不说了，给他剪点东西，把他真实的一面放出来，烦。”
　　叮咚。
　　此时门铃响了。
　　“是谁？”
　　“我。”
　　熟悉的声音，房间内警铃大作。
　　导演深呼吸去开门，露出和蔼的笑容：“什么事。”
　　“导演。”孙如清说，“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在场我心情能好点，不然你去3号练习室盯着。”
　　他一个大导演，居然还要去盯着练习生训练，大材小用。
　　对，他得去，看住他。
　　导演说：“好，你先去，我等会儿去你们练习室的。”
　　室内恢复宁静。
　　工作人员看导演吃瘪的表情有点想笑。
　　有点爽是怎么回事，黑心喜欢压榨又喜欢画大饼还喜欢pua员工的老板被练习生拿捏还没有办法还得注意他的情绪。
　　他们做员工的，可是太开心了呢。
　　孙如清在回练习室的路上心情开朗。
　　爽，真爽，面对不公不能忍气吞声，就是要打击回去。
　　看来下午，练习肯定动力十足。
　　回到练习室，看他们一边在讨论一边在编，孙如清问：“是不是快编好了。”
　　“是啊。”穆宁马上回答说，“在收尾了，这也只是第一版而已，初步的一个成品，后面练习的时候会根据练习效果改编，到最后呈上舞台的肯定是最好的。”
　　韩珉宣注意到一个有意思的事，他出去一趟后眼睛都红了，看来在他们面前是死撑，私下里肯定在哭泣。
　　再厉害，心理防线一旦崩塌，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就他那个舞蹈水平，能跟得上才怪。
　　韩珉宣特意提起：“你们会不会觉得，嗯，舞是不是有点难。”
　　“是有点。”蔡唐仔细回忆了一下细节，“没办法，这个编曲就是要配难一点的舞，不然也不好看，是吧。”
　　穆宁舞蹈是还好，但他不会掉以轻心：“嗯，节奏啊，卡点啊，这些都需要反复练习，是很难。”
　　韩珉宣特意看了他一眼：“嗯，我们，难没什么，练练就好，是吧，我自认为舞蹈还行，刚刚在编舞的过程中，差不多也学会了，有需要帮忙的，吱一声。”
　　跟随着他的目光，有的人看向孙如清的方向。
　　一个队，七个人，舞蹈都还行，只有一个人比较差。
　　孙如清没有接话，行不行，练习的时候就知道了，不好不代表就差，不然他也不会从F升到B，两次公演舞台观众也不会夸他。
　　贾知凡是知道他的实力的，也就没有客气：“那自然是肯定的，你得多帮帮我。”
　　“我们什么关系，一定。”韩珉宣说，“现在是不是该分part了，分好了去吃饭。”
　　穆宁这才想起自己是队长，刚当上队长，一时还不习惯：“来，我们来分。”
　　“嗯。”韩珉宣凑过去，“C，主唱，副主唱，还有说唱，我们这里，谁可以说唱啊，有没有想要挑战一下的。”
　　看过初舞台的都知道，有人初舞台一塌糊涂，且说唱是他的薄弱环节。
　　居然没有人接话，韩珉宣抬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一块。
　　妈耶，他居然来了。
　　孙如清看向门口的导演，大人物到场，不知道等会儿他们的分part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嘿嘿，且等着吧，接下来还有大动作！
　　导演：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欺负金宝贝疙瘩


第62章 三公
　　导演过来, 肯定是重大危机。
　　练习生从刚开始的随心到现在的拘束，他们齐刷刷看向一个人，他出去导演过来, 再结合他退赛的事。
　　肯定是怕他情绪不佳产生退缩的心理，好第一时间安抚他。
　　超人气选手就是不一样，这待遇是所有练习生都没有的。
　　羡慕吗, 不羡慕。
　　现在是出道前的关键时期, 人人心中都憋着一口气, 就怕气散了, 人颓废了，那样再出彩的人身上都暗淡，所以他们时刻紧绷, 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就算有不公，也要打碎牙齿往下咽。
　　熬过去就好了，熬过去就能迎来明媚的春天。
　　孙如清就是一个反面例子，大事大赛前崩了, 状态比之前差很多，不然往上冲冲, 冲到第一都是有可能的。
　　练习生看着他, 之前他对于舞台侃侃而谈, 但是神情低落, 现在也像一个被霜打了个的茄子。
　　蔫蔫的, 没有精气神。
　　导演坐镇, 也变相证明孙如清的情绪状态一定不好, 可即使是这样, 他依然拿出了超强的工作状态。
　　不得不说还是令人佩服。
　　韩珉宣看到导演手一抖, 一股强大的压迫朝他袭来，秉着礼貌，他问：“导演，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来转转也来看看。”导演第一时间看向金疙瘩的位置，看起来身上有一股超级破碎感，不要哇，振作起来，“你们继续，不用在乎我，该是怎样就是怎样，随意。”
　　随意，恐怕随意不了。
　　练习生的表情都有点尴尬。
　　谁家员工工作的时候，喜欢老板在一旁监视，多别扭，他要是看出点什么东西乱剪的话，没有人承受得住。
　　孙如清压根没把导演当一回事，他心情轻松，把导演请过来，可谓是一石二鸟，看看再接下来的流程中，两人遇上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拭目以待。
　　穆宁往他旁边缩了点，有点害怕，说实话：“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好像是分part，是吧。”
　　孙如清转头看他。
　　之前他们俩之间的交集不算太多，短暂得在B班待过，二公时乱晃到《春风醉》教室，给他们提了意见，还一起吃过几次饭，关系还行。
　　今天好像他总是对自己过分关注。
　　说起来正常但也有点不正常的东西，不是很确定，还得观察。
　　“嗯。”大人物在场，蔡唐动作有点僵硬，“先分C吧，根据我们刚刚的编舞，学中心段，截一小段出来，十五分钟的时间，然后每个人展示，完毕后讨论谁当C位置最好。”
　　“嗯。”穆宁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看向镜头后面的人，就怕说错话，可以说是很规矩，“那我们就开始吧，七个人，分成。”
　　韩珉宣深呼吸，调整了失控的心跳，虽然紧张，但也正是表现的时候：“我已经会了，我站在前面吧，大家可以跟着我学。”
　　“我也还行。”蔡唐举手，他也有心想要表现一番，若是表现好了，导演对他有印象，回去说不定能给他多剪辑点镜头，可别看这一点，多一点票数也会多，一点一点加起来就是很多，“我差不多也会了。”
　　就这样，《异种》组开始了选C之旅。
　　导演安详地坐在摄像机后，盯着他们所有人的动作，重点是在意金疙瘩，然后就是可恶的要伤害金疙瘩的韩珉宣。
　　他知不知道节目组都在小心呵护金疙瘩的情绪，他倒好要把别人的伞撕碎，撕碎还不够还要剜心。
　　是不是认为第一的位置稳了，可以胡作非为，在总决赛排名未落下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有那么多公司可都在盯着C位出道的头衔。
　　一旦开始练习，大家都非常认真，渐渐地也都抛弃了那份不自在。
　　导演过来的阵仗太大，其他练习室也收到了消息。
　　“哎呀妈呀，好吓人，你知道我刚刚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谁了吗？”
　　“谁呀。”
　　“导演。”
　　“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干嘛，等会儿他不会也要过来我们练习室吧，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害怕。”
　　“应该不是，他去3号练习室了，就《异种》，最近他不会一直在开导孙如清吗，可能是盯着他，怕他又有什么事，说退赛什么的，不会来我们这里的。”
　　“那就好，不过，3号练习室的人不会觉得别扭吗，有导演盯着，做什么都不自在。”
　　沈子寒本来正要去食堂吃饭，刚好听到消息，马不停蹄就跟室友分享去了，把两人从各自的练习室喊了出来，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孙大夫可真厉害，简直了，续航能力那么长，我以为那几天快把导演逼疯了，他会停下来，结果好戏才刚开始，我来两届了，没有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能有那么大本事，导演都等听他的。”
　　“可不是嘛。”温航绝不可能忘记那个场景，“导演苦口婆心在宿舍劝他那么久，还有其他工作人员轮番上阵全部不是他的对手，太牛了，叹为观止，要是我面对导演头就低了一截，他倒好坐在床上，让导演站在下面抬头对他说好话。”
　　“所以说做人还是硬气点。”姜川柏总结道，“人怎么可以这么有种。”
　　“只有他能做到。”温航完全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我比你们都先认识他，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头发有点长，也不说话，就有点像那个阴湿男，后面接触行为变幻莫测，摸不准头脑，然后就是大家所熟知的，人非常的抽象，到后面就。”
　　“就，真实性格慢慢显露出来。”经他一说，姜川柏也就颇为感慨，“有一种可怕的可靠感，就针对这件事而言，他真的是不畏强权。”
　　“是的，没错，感觉还有一点热血哩，不会愧是蘑菇头殿下。”沈子寒说着自己也挺自豪，而后，“不对，这才哪到哪，冰山一角好吗，你们不记得，他飞针的事，苹果直接变成两半，我的妈呀，还有以前。”
　　姜川柏若有所思：“有秘密，看不透，猜不透。”
　　温航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本能有点害怕。
　　“不说了，总之他做这件事，我就是很爽对了。”沈子寒看着好多人都往那边赶，心也痒痒，“走，咱们也去看热闹。”
　　没一会儿，3号教室外，赶来了很多练习生。
　　大家都想窥探高人气练习生的舞台秘密，以及导演究竟会有什么动作。
　　孙如清看着练习室外围着那么多人，公开透明的环境下，应该不会有人搞小动作吧。
　　有人在导演来之后，规矩了很多。
　　有人看，无形的压力落在努力练习选C的练习生上。
　　不比公演时观众落在练习生身上欣赏的目光，他们带着审判和探究，私密的选拔变为公开的选拔，每个人也就更加认真对待。
　　时间过得非常快，□□了几遍之后，效果肯定是还行，厉害的人是无所谓，但是没有那么多底气的人自然会产生害怕的心理。
　　穆宁心跳非常快，他想出一个办法：“十五分钟太少了，再给五分钟的私人练习时间，我们再来选。”
　　全部同意之后，所有人开始抓紧时间自己练习。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面对这么多道目光，孰好孰坏一眼就能看出，也不怕有人抱团，说得上是非常公正的一次选拔。
　　三公，练习生减少到三十五名，五个舞台，那么这一次的C位含金量可想而知。
　　人人都想拿到有着沉甸甸重量的C位。
　　第一次如此正式选C，自然是有一点压力，从来没有当过C位，孙如清自然是想当，但是得看个人能力，能力强当C位对整个团队都好。
　　这一次，他心里也有数，队里那么多舞蹈强悍的人，能当上C位机会渺茫。
　　不是说没胜算就可以摆烂，还是要认真去练习，不然就要被所有人看笑话。
　　穆宁自己练得很投入，沉浸在自己的练习之中，自然就把自己的打算抛到了九霄云外。
　　李广白学舞很快，凭他的能力能很快掌握到舞蹈，他本人非常抗压，大赛时期反而不会紧张，自己练习好了，他会开始帮忙。
　　孙如清是他的朋友，对自己伸过援手，他不会坐视不理。
　　舞蹈这件事死练有效果，能有人指导会省力很多。
　　“你这样。”李广白本来就在他旁边，小声地说，“跟着我来吧，这段非常容易做错，你的发力点也有点问题，跳起来就会比较吃力，也不太美观。”
　　孙如清也信任他，跟着他跳，果然省力。
　　李广白喜欢教有天赋的学生，有的人有点能力，但会犟，但是他不同，稍微点拨就能迅速知道老师的用意。
　　跟着他果然是比自己好，孙如清自认为自己本来就不差。
　　大概有了八十分的把握，穆宁才停下来，往右一瞥，发现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练得太专心，忘了这是一个感情发酵的好机会。
　　现在也不晚。
　　穆宁插入其中，身体力行帮他纠正动作：“你的手。”
　　孙如清停下来，结结实实看了他一眼，通了，他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快总决赛了，紧要的时间段，肯定都想自己的位置再稳固一点，往前冲肯定更好。
　　其中炒CP是个好办法。
　　挺聪明。
　　穆宁心一颤，不知是怎么回事，继续：“你的手摆放的位置不太对。”
　　孙如清可不会白给人当吸血包：“你练自己的吧，他会教我，不耽误你练习的时间。”
　　“哦。”穆宁忽然有点尴尬，“好吧。”
　　五分钟的练习时间转瞬而逝，很快到了验收的时间。
　　作为队长，穆宁开始把控全场：“好的，时间到了，我们商量一下等会儿展示的顺序吧，根据个人意愿，谁想第一个。”
　　早死晚死都得死。
　　短暂的展示，其实排什么位置都可以。
　　韩珉宣主动说：“我第一吧。”第一多好，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肯定能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两次公演都C，他相信这次也一定能C。
　　“行。”穆宁见大家都没说话，直接安排，“从他开始一二三四，根据圈圈来，中间可以不用停太多时间，以最快的时间弄完。”
　　根据这样的顺序，练习生开始准备。
　　同时围在3号练习室的学员们开始看戏。
　　“史无前例。”沈子寒挤到了前排，“这么多人关注一个组选C，如果是我，腿都会打抖，我看着组还挺难选的，看他们在那儿练习舞蹈还蛮难的。”
　　“是的。”温航就事实情况分析，“这里面韩和李舞蹈很强，C位应该在他们中间诞生，韩珉宣跳得挺不错，没记错的话他都当了两次C。”
　　“蔡唐也还不错。”姜川柏舞蹈不行，鉴赏的能力还是有，“穆宁都行，目前看了三个人都可以，差不了太多。”
　　沈子寒：“是的，没有差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程度，中间上下浮动，哇哦，不愧是李广白，他动作真的干净又利落。”
　　姜川柏：“都三公了，没有很差的，目前这一段，我看啊，其实都没有很大的差距，要选一个很好的，挺难选。”
　　温航：“来了。”
　　孙如清一上场，众人都打起了精神。
　　不知为何，他总是能吸引全场的关注。
　　退赛一事在前，大家都想看看他的表演状态，看他是摆烂应付还是顶住压力。
　　导演本来都快睡着，枯燥的选C环节，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看过多少人，但是他不一样，摇钱树要是能力不行就真的不太好办，也代表着他心气已散。
　　撑不起来，迟早还是会退赛，如果能力还行，也就代表着他有东山再起的希望，现在喊退赛也就是难关未过，一旦过了那就势不可挡。
　　导演撑开眼睛，屏住呼吸。
　　当他一开口，导演笑了，精神萎靡是一回事，做舞台又是另一回事，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讨人喜欢。
　　迷茫可以，正事可不能敷衍对待。
　　这就是这一季吸粉能力最强的学员，一个纯素人，一个热度和流量远超自带粉丝和关注的韩珉宣、李广白、蔡唐等多名人气练习生。
　　做了这么久选秀导演，要是看不出来谁有红和发展的潜质，那就真的完了。
　　导演在心里发誓，绝不能让他退赛。
　　三公不比二公，是全方位的主题测评，舞蹈和声乐还有说唱方面都要过关，《异种》组舞蹈方面不用担心。
　　可舞台并不仅仅是看舞蹈，声乐也重要，也决定了舞台的上限。
　　韩珉宣本来是想看着他当这么多人的面出丑没想到，他的声音真的能让人耳目一新，很稳，也很强，很有力量，跟歌曲很搭，应该是特意加强了声线。
　　舞蹈也不弱，短时间内练成这样相当不错。
　　是什么让他有他舞蹈很差的错觉呢。
　　初舞台是差，主题曲好歹也升到了B，《蓝色衬衫》舞台大肆出圈，直拍最快破了千万，《人鱼》舞台虽然总体失败，可公演当天还是全网夸赞，甚至导师检查时，全组都跳得稀烂，他却跳得不错。
　　韩珉宣记得自己在侧台看《人鱼》舞台的时候，因为创意，视觉上真的很震撼，白绸布和黑绸布运用得极好，还有今天《异种》的创作方向，他的大脑超强。
　　更让人嫉妒的是那张脸，自己站在他身边被压得死死的。
　　他是一定会出道的，出道之后就算不是C位，韩珉宣都能猜想到以他的性格绝对团内资源都会倾倒在他一个人身上。
　　所以，必不能让他得到C位。
　　不是说退赛。
　　退赛多好，为什么要拦着他，不拦的话就是最大的麻烦没了，多舒坦。
　　麻烦，想找他的麻烦，内部难瓦解，从外部瓦解。
　　韩珉宣拍了拍贾知凡的手。
　　贾知凡跟他对上眼神，他没有说话，但他看懂了他的意思，等会儿C位投给他。
　　他们身处同一个公司，他是公司上层力捧的人，其他人都需要帮他。
　　确实，他的能力是强，贾知凡知道自己该投他，可投谁是看表现而不是看人情，他想要遵从自己的心意。
　　七人全部展示完毕，到了该选择的时候。
　　穆宁看向导演：“我们七个全都展示完了，导演你觉得怎么样。”
　　导演在，肯定不能把他当大白菜视而不见。
　　选C位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在场，肯定是要询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导演当然是不得罪每一个人：“我都觉得很好，你们练习都很刻苦，选C也是你们团队之间的事，我们不作干扰。”
　　话是这样说，根据每个人表演的情况，确实都真的挺不错。
　　从私心出发，导演肯定是想给C位给孙如清。
　　有C傍身，被肯定被委于重任，肩膀肯定得硬起来，他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所以就不会想着要退赛，满脑子都是如何搞好舞台，一看就是个事业脑。
　　不退赛。
　　皆大欢喜。
　　“那行。”穆宁转向他的队友，“给大家三分钟的时间想想，你们觉得谁最适合当C。”
　　3号练习室里面异常安静，外面议论纷纷。
　　“你们觉得谁适合啊，根据刚刚所有人的表现。”
　　“我觉得都还好吧，我不太选得出来。”
　　“不就是李就是韩，他们两个实力更强。”
　　“韩当了两次，这次，不会还会当吧。”
　　“可C位选的就是最亮眼的那一个，能力强不代表亮眼，我觉得孙如清还挺适合，他一出来就有种主角出场的既视感，而且他从来没当过C。”
　　“你说错了吧，他没当过C吗，他不是前两次都是C。”
　　“no，没有，只是讨论度都在他身上，让你以为他是C。”
　　“这次他可以啊，能明显感受得出来，他唱歌最好听，他要是当C最抓人眼球，我支持他。”
　　沈子寒没说话听了好几耳朵，跟自己人小声说：“我们实话实说，舞蹈是没有那几个跳得好，但也不赖，歌是真唱得好，我觉得这次可以当。”
　　“嗯嗯。”温航说，“就是不知道他们里面会怎么选。”
　　姜川柏：“我感觉很悬，如果是我肯定是会选他的。”
　　三分钟时间到。
　　穆宁根据他们出场顺序说：“每个人都可以重复选票，第一个，觉得韩珉宣当C位的请举手。”
　　蔡唐、徐松灵举了手。
　　同公司都没有选自己，而且才两个人选自己，韩珉宣要气炸，为什么要把导演拉来，而且还招来了那么多看戏的人，他都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拳脚，但现在不是算账的好时机。
　　如果不是自己，除孙如清之外的任何人都行。
　　穆宁：“选蔡唐的举手。”
　　韩珉宣一人举手。
　　能有一个人投自己，蔡唐感觉有点可以，但也还不错，至少没有零个人。
　　因为自己是队长，穆宁把自己排在最后：“选李广白举手。”
　　穆宁、贾知凡、孙如清、徐松灵、蔡唐五个人举了手。
　　教室外所有人惊呼。
　　“哇，五个人，C位就是他了。”
　　“韩才两票，他五票，我感觉他们两个差不多。”
　　“不清楚。”
　　“他们两个舞蹈风格不一样，李的舞蹈真的线条很好看，跳得很轻松但也不失力度，韩的，力量很强，不一样。”
　　“这次我觉得李跳得比韩好，韩好像有一个点没卡上，我只能说大家都是有眼睛的。”
　　很快，就到了最受期待的一位，穆宁也比之前兴奋了一点：“接下来是，孙如清，选他的请举手。”
　　导演再次提起精神，前面有五票的李广白，他觉得可能性不大。
　　韩珉宣开始默默祈祷，祈祷不要有人给他投票。
　　孙如清环顾四周，他自己也不抱太大的期待，无论拿到什么样的位置，他想自己都会全力以赴，不让来看演出的观众失望。
　　结果就是，大出所料。
　　好像好多人支持他呢。
　　穆宁本人也是高举双手，微笑道：“嗯，一，二，支持孙如清的有六票。”
　　韩珉宣不可置信，怎么会，他们怎么会把票都投给他。
　　是，他歌唱的最好，但为什么多人都投他。
　　难道所有人都吃了他的迷魂药。
　　韩珉宣想说些什么，可他说不出来，这么多人在这，他不能自找没趣，只能生闷气。
　　导演眼睛瞪大，果然不抱希望就会有好结果，万众期待的C位，领了这么大的位置，不可能再喊退赛了吧。
　　其他人做得好，有眼光。
　　只是是，韩珉宣为什么给他投票，心思很深沉，年轻人。
　　六比一，这说明什么，说大众的眼光是准确的。
　　感受到强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韩珉宣硬着头皮看了一眼，并开始心虚，为什么要看他，导演在想什么，该不会看透了自己的想法吧。
　　糟糕，糟糕。
　　“六票。”姜川柏为他高兴，“那么C位就是他的咯。”
　　“嗯哼。”沈子寒心情那叫一个波涛汹涌，故意说道，“但是压力也大了，希望他能顶住压力。”
　　温航开始担忧起来：“是啊，看得出来他想好好做这个舞台，希望他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吧。”
　　通过他们的话，练习生话题开始拓展。
　　“不是啊，虽然拿到了C位，可上次排名第七他都抑郁了好几天，状态跟之前没法比，而且他一直都想退赛。”
　　“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咯，机会不可多得，扛过去了就是晴天，没扛过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导演觉得外面的人啰嗦了。
　　是的，C位压力更大。
　　要是他扛不住的话。
　　不行，不行也得行，一定要扛住。
　　六票一出来，穆宁觉得后面不需要再投票了，但为了公平还得继续，况且他也想看谁会给自己投票。
　　韩珉宣、蔡唐、李广白。
　　三个很多，但没有他，穆宁有点失落，既然如此，好好准备接下来的练习：“好，那么C位就是我们得票最多的孙如清同学，大家有疑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确定下来。”
　　疑问？
　　公正公开且透明的投票，是每个人心甘情愿选出来的C肯定是没有疑问。
　　韩珉宣想有但是不敢有，私下里他肯定会说一些绕弯的话，此时，导演一直在看着他，仿佛他会反对一样。
　　他实在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好，C位诞生。”穆宁把C贴纸贴在他胸口的位置，并鼓掌，“恭喜。”
　　“谢谢。”C位是责任，也就代表着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孙如清说，“我会好好做，后面需要大家多多帮忙。”
　　“肯定的，一个队，互相帮助是应该。”穆宁说。
　　C位一定，大家对于结果心服口服，可能外人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拿到六票，但是作为《异种》的一员，可太清楚他的C位当之无愧。
　　穆宁：“接下来就是其他part，也赶快定下来，主唱，副主唱，还有说唱。”
　　热闹已经结束，围观的群众也散开。
　　Part定完就是午饭时间。
　　就在这做了这么点时间，导演感觉非常煎熬：“很好，C位选得不错，你们组都是高人气选手，有很多观众期待看到你们完美的演出，我希望你们好好练，成员之间多帮助，知道吗？”
　　“知道。”
　　导演的话看似普通，其实句句都有含义。
　　大家都清楚，他是在说，我心中中意的C位就是孙如清，练习的时候不要勾心斗角、吵来吵去，不要欺负某个学员，要和谐。
　　“那个小孙。”导演特意提到他，语重心长，生怕他现在情绪崩溃，“我知道你最近有点难，别想太多，有目标往前冲，我下午也会来的，你有事直接跟我说。”
　　孙如清点头：“好。”
　　挺好，导演看他状态还行，也就短暂地放了一下心：“吃饭去吧，都辛苦了。”
　　听到导演特意叮嘱，韩珉宣开心了一点，这一看就是知道清楚他情绪不稳定，C位表现不好，翻车的话，肯定是事倍功半，有那么多人盯着他，说不定排名还会往下降。
　　吃饭午休了一会儿，七人正式开练。
　　第一次拿到最重要的C位，孙如清有些话提前说：“我知道我舞蹈比较薄弱，学习的时候会比你们慢一点，也会跟不上你们的进度。”
　　“没事，你要相信你很强。”韩珉宣继续走之前的知心大哥路线，“况且你也没有跟不上我们的进度，只是姿势不标准，需要勤加练习，时间那么多，你可以的。”
　　“我们一样的。”贾知凡也一样怕跟不上进度，他说，“教学的时候慢一点，基础打好比较稳固，我知道你们几个学舞都快。”
　　吃喝都在一块，没有单人时间，韩珉宣还没找他算投票的账，现在他又插嘴，真烦：“教肯定慢慢教，上午编舞的过程，我已经学会了，我自动认领教学的工作。”
　　“好厉害。”穆宁感叹一句，“我还没有。”
　　李广白也学会了，但是他不会贸然出风头，也轮不到他。
　　有点可惜，蔡唐能力还没那么强，他自认为学舞挺快，却比不上他，果然是从海外回来差点成团的初C。
　　看吧，实力是如何都偷不走的，韩珉宣有些许得意：“那个，有些话，我先说，别看我现在好说话，但教舞的时候比较严格，倒时候会不留情面，我只是对事不对人，也是为了队伍好，严格一点出效果。”
　　孙如清本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到这句话他站直了一些。
　　免罪申明。
　　接下来肯定要对自己发难。
　　“应该的。”和他合作过，蔡唐知道他的脾气，“严一点更好。”
　　拿到权力，在这个空荡的练习室，韩珉宣迫不及待说：“那就开始吧，第一个八拍，首先前奏亮相的时候，开头最简单，但是造型我们得摆好，这是一个三角形的队形，C位在最前面，第二排两个，后面四个，我们要注意这个三角形。”
　　“三角形紧密，不能太紧密，不然胳膊都伸不开，打到对方一团乱。”
　　孙如清精神高度集中，跟上教学的节奏，前面简单，还好，他本人记动作很快，刚学习不熟练在动作的衔接之间会显得有些僵硬。
　　这些都是小事，只要练习次数多了，就能克服。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舞蹈也进步了很多，不然光靠出彩的舞台创意，没有及格的舞蹈舞台根本就不会受到好评。
　　他有自信能够在这么多舞蹈强者中驾驭C位。
　　他们学习的热情很足，也都很专心，领悟力也强，教起来很顺利，韩珉宣喜欢这样的队友，他不希望有人拉跨，从而毁掉舞台。
　　“好，开头我觉得很好，可以进行到下一个阶段，这段也还行，特别要注意的是，因为上午我们商量的突出主题，也就是我们自己，还是那句话，队形不能太散，手部动作比腿部动作多，所以请注意我们的手，高度要尤其注意。”
　　韩珉宣通过镜子看每个人的效果，他要求非常高。
　　“不行，很乱很散，不好看，没有人想看到糟糕的画面，很扣分。”
　　孙如清手很长，灵活度有，但是动作太多，难以跟上节奏，原来这就是难度加强版舞蹈，有挑战性。
　　从心里升腾起一股征服欲望。
　　“最后面的，松灵和知凡，手臂再伸长点，在前面都看不到你们的手。”
　　“菜菜你和穆宁还不错，都跟上节奏了，保持住，孙如清你有点掉拍，注意跟上。”
　　孙如清脑子还挺清楚，抢了和掉了，会马上调整自己。
　　身体在做动作的同时，脑子也在重复记忆，记住自己的动作和接下来要做的动作，等于是双重保证。
　　韩珉宣原以为他会掉，没想到跟得很好。
　　真强。
　　抗压能力太强。
　　等会儿不知道能不能跟上。
　　连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停下来，看到他教得正起劲，穆宁也不好叫停，一下学得太多，他怕大家不好消化，弄不好会有反效果。
　　终于逮着一个机会，等他教完这个动作，大家也都学得不错，穆宁喊了停：“我们歇一会儿吧，休息一下，继续学。”
　　韩珉宣是有点累：“好。”
　　休息肯定是要休息，众人也能有个喘息的时间。
　　身体停下来，大脑还在转，孙如清边休息边在大脑里捋刚刚学习的所有动作，记忆加强，也不会学了就忘。
　　穆宁走到他的旁边坐下：“你刚刚完全跟得上，你不用着急的。”
　　孙如清喝着水，保持着和他正常的沟通和接触：“我知道，我没有那么着急。”
　　“哦。”穆宁想和他多交流，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看上去心情不好，也没有聊天的欲望，一直缠着他会不会让他讨厌，“我看你这里。”
　　穆宁开始示范动作：“这里有点卡壳，也有点复杂，很容易做错，你看我，转圈的话是右手先转。”
　　孙如清盯着看了一会儿，也跟着他开始做。
　　穆宁：“你看懂了吗？”
　　孙如清：“看懂了。”
　　能帮到他，穆宁觉得很好。
　　“你是这次没有学会吗？”韩珉宣见缝插针，“你早告诉我啊。”
　　孙如清指了指他：“我现在学会了。”
　　“哦，行，我有些话要跟你说。”韩珉宣将酝酿好的话说出来，“我在教舞的时候，你虽然进度跟其他人比是有点慢，有时候大家都做对了，只有你出错，但都是小问题，你也能跟得上，后面要学的内容，要难一点，我可能会顾不到那么多人，你要是有问题，直接喊我，我会停下来，帮你解决的。”
　　孙如清配合笑了笑，假装自己是个小机器人，其实他说的他一句也没听。
　　韩珉宣见他没太有反应，认为他应该在思考，敏感的人对什么话都会多想，希望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看时间差不多，他鼓鼓掌说。
　　“都休息好了吗，来吧，争取今天把舞学会，明天跟这歌一起练，后面那么多时间巩固，上了舞台就不会慌。”
　　李广白走到他身边：“别听他乱说，他是借着关心的由头打压你的自信。”
　　孙如清：“我知道。”
　　李广白放心多了，不被影响就好，他迟早会挺过难关。
　　穆宁看着他俩交头接耳，关系好，不用刻意的卖弄，真的是羡慕不来。
　　前面是温柔教学，后面逐渐上强度，韩珉宣算盘打得很好：“主歌我们学完了，现在学副歌，副歌是两段不同的表现，前面一段是最难的一段，后面是加入的傩戏，改编了的，两段都不简单，大家注意。”
　　难度一上来，众人的能力就凸显出来，队伍也就变得参差不齐。
　　孙如清努力跟上节奏，中途还是会犯错。
　　“这个动作学好了吗？”韩珉宣教学变得很快，“学好了，我们就来下一个。”
　　“还没有。”蔡唐逐渐感觉吃力，“慢一点，我感觉我们这块学得不是很好。”
　　韩珉宣答应下来：“行，慢一点，你们有跟不上的地方，直接说，我个人的想法跟你们不同，也不能全方位照顾。”
　　“不是，错了，都错了，再来。”
　　“不行，再来。”
　　“这里又不是很难，我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多遍还是会有人出错，搞不明白，我真的很担心啊。”
　　一遇到难关，问题逐渐显现，练习时间一延长，身体机能也逐渐下降，错误也越来越多。
　　韩珉宣是真的有点上头，觉得所有人都是蠢蛋，排除李广白。
　　“大家的问题都一样，总是一到那个地方就出错，怎么了，那个地方被下了魔咒，你们怎么就跨不过去，还有孙如清，你的错误最多。”
　　“抱歉，因为你是C位，是脸面，所以我要对你更严。”
　　对于这句话，孙如清没意见。
　　韩珉宣抓住机会就开始一顿输出：“我知道你可能能力不如我们，但是这不是你犯错的理由，这样下去，上舞台的话，观众不会有我那么多的耐心，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并不在乎你们私下付出的努力，只要上台是糟糕的，一切都白谈，我希望你再认真一点。”
　　孙如清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现在说反驳的话会被他用更强的语言反驳回去。
　　他肯定是希望他的自信心被打击，从而让他产生不配的心理。
　　怎么会呢。
　　站在上帝的视角上，早就预料到了他的一切行动，有点好笑。
　　孙如清沉思过后，带着愧疚的表情开口：“这段舞确实很难，我们确实没有跳得很好，也失误了很多次，没有符合你心中的期待，对不起，是我犯了太多的错，我。”
　　把个人问题引到群体问题上，就迎刃而解，又不是他一个人犯错。
　　孙如清适当停顿吊着他的胃口，然后用委屈的表情看向其他人。
　　韩珉宣眨眨眼，就等他说出那个词。
　　“是啊。”真的很可怜，穆宁有点怕他受不了刺激，赶忙说道，“是我们没有做好，让你费心了。”
　　“对。”徐松灵感觉到他话有点重，训练失误是该骂，但明知道他情绪不行还激他，有点刻意，那么蓝色衬衫内涵的事，“才第一天，对吧，失误是正常的，我们没有你那么厉害，慢慢来嘛。”
　　蔡唐缓和气氛说：“我们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心急，你别急嘛。”
　　韩珉宣顺势走上他递过来的台阶：“是，我有点心急了，我教舞的时候确实严了点，你们别放在心上。”
　　孙如清和他反其道而行：“也确实是我错的多，我会注意的，我们继续吧，别耽误时间。”
　　韩珉宣开始当好人：“不用，也练了那么长了，歇一歇吧，我给你开小课，其实不难，你不要想得太复杂，把C位的压力背在身上。”
　　“咳哼。”
　　一声咳嗽，打断了他的话，也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导演居然又来了。
　　察觉到凶巴巴的目光，韩珉宣一下气势全无，导演好像吃准了他会欺负他一样，感觉他就是来盯自己的。
　　导演气势汹汹走进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该死。
　　导演偷了那么一会儿懒，就又被他抓住机会贬低他的金疙瘩。
　　万一听了他的话，又想退赛怎么办。
　　韩珉宣张嘴准备回答。
　　孙如清抢先一步，开始表演，他一个人走到角落坐着：“今天大家都投票给我，我很开心，我想我肯定要更加努力才能配得上C位，我也知道我实力差大家很多，在练习的过程中总是会犯错，我真的不想耽误大家的进度。”
　　来了，来了。
　　导演就知道他脆弱且摇摇欲坠的心肯定经受不起打击。
　　不帮忙就算了，还添乱，为什么退赛的不是他。
　　奏效了，韩珉宣别提有多开心。
　　“我会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孙如清止到为止，振作起来，“我想明白了，一时的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既然大家给了我C位，我肯定要担得起这个位置，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目前的错误上，我肯定是要勤加练习改正错误。”
　　“我想好了，就算犯再多的错误我肯定不会放弃。”
　　韩珉宣听了这话，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居然没打击到他，反而让他坚定了信念，他觉得自己是小丑。
　　导演的心那叫七上八下，迟早要被他吓出心脏病：“好，能这样想就好，别耽误练习了，我在这守你们一会儿，好好练，争取做出一个封神的舞台，我看好你们，三公结束之后有一个奖励。”
　　先不说奖励，他们在乎的事，导演要守在这。
　　多别扭啊。
　　他在，韩珉宣不敢多说话：“来吧，朋友们，现在天都快黑了，再练一会儿，我们就去吃饭，今天也别练太晚，好好睡，好好休息。”
　　有个监场在，效率颇高。
　　就是苦了导演，何时他这么苦过卑微过，整得跟天天上班打卡一样烦人，还提心吊胆，怕那祖宗练着就突然来找自己说他难受。
　　还好，他练习时间非常投入。
　　导演那是如坐针毡，头发都要被他薅没，幸好很快就下课。
　　回导演室时，他唱起欢乐的歌。
　　工作人员提醒他：“导演，我劝你还是别开心得太早，情绪不稳定的人想一出是一出。”
　　导演嘴角马上收住：“我的天爷，来个雷劈死我吧。”
　　上午看，下午看，晚上看。
　　看了又看。
　　孙如清在下一次见他发现他都比上一次都老一点，老话说因果报应，种什么样的因就要得到什么样的果，他觉得导演还是过得舒坦了一点。
　　换做能徘徊在出道位的练习生被他这样整，心态崩溃不说，每天在惶恐中度日，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出道席位被换，遭受的阴影不言而喻。
　　只是说个退赛，还没干大事呢。
　　这几天忙着练习打好基础万万不能分心，孙如清也就没太折磨他，算的就是一个趁他卸下防备再给上致命一击。
　　这天晚上练习中途，所有人围成一圈休息的同时聊着天。
　　徐松灵说：“明天又是导师检查，希望导师能够满意，我们也好接着练习，说起来公演马上就要到了，最后一次了。”
　　“是啊。”越临近公演，贾知凡也就越躁动，“就差最后一哆嗦。”
　　蔡唐说：“没问题的，我们练得还行，很整齐，而且看成品的时候，我真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简直跟我们当时讨论出来的一模一样，主题风格突出一个异，可以说是相当切合主题，我相信明天导师看了肯定眼前一亮。”
　　韩珉宣问：“你们紧张吗？”
　　穆宁：“肯定紧张啊，那还用说。”
　　蔡唐：“是的，每次都紧张，比上舞台还紧张，怕被老师骂？”
　　“你呢。”韩珉宣问，“第一次当C位，肯定很紧张吧。”
　　“嗯。”孙如清还好，说不紧张也是唬人的，C位得到的关注确实不一样，他得担得起，也得压住这么多人，“希望明天不会出错。”
　　穆宁拍拍他的肩膀：“不用紧张，你跳得很好，唱得也很好。”
　　没错，大家也都认同这句话。
　　在舞蹈都很好的队伍中，声乐突出真的相当亮眼。
　　聊完天，再练了一会儿，各回各宿舍休息，以准备明天的检查。
　　孙如清开始行动，他跟李广白一起出练习楼，之后他拐了个弯：“你先回去吧。”
　　“你要？”李广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会多问，反正他有自己的节奏，“那行，我就先回去了。”
　　孙如清直接往大门的方向走。
　　按理说深夜，练习生结束练习，离开练习楼时没有工作人员跟，但是他不一样，是重点关注对象。
　　工作人员跟了他一段路之后，看到他不对劲，感觉是要逃跑。
　　没阻止，而是任由他走，然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导演。
　　“不好了，孙如清他，他好像是，我看他的方向，要翻墙逃走，他不会真的要走吧，外面那么多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导演：各单位，启动
　　蘑菇头殿下，太有种了！！！


第63章 三公
　　忙了一天, 回到宿舍。
　　导演终于可以享受一下休闲的个人时光，仅是躺在沙发上就让他感受惬意十足，不要提接下来的全方位服务。
　　就这么神游了一小会儿, 打开手机，各种复杂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中。
　　马上要到来的三公，网络上各家的声讨, 舆论导向, 宣传、数据……
　　还有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 脑子都要炸开。
　　看着就烦, 今天估计又只能睡两三个小时，明天又要去受罪，跟坐牢没有区别。
　　想他一个牛逼哄哄的大导演何时受过这样的苦。
　　导演在心里给自己加油, 三公路程已经过了一半, 再坚持就能迎来曙光。
　　手机铃声响起，这段日子听到电话响，他直觉没有好事：“咋了，那祖宗又干什么了, 没太大的事吧，如果心情不好, 没有必要我上场吧, 我感觉你们比我会劝, 只要没啥事别打扰我, 知道吗？”
　　“不是, 导演, 孙如清我看他是要翻墙逃跑。”
　　哈。
　　导演笨拙的身体无比灵活, 直接坐了起来, 轰的一声, 响彻云霄。
　　爆了，炸弹真的爆了。
　　他顶多以为，孙如清会发发牢骚，寻求心理慰藉，最近几天因为得到C位练习很拼，摇摆的心也安定下来，没想到藏了一个大雷。
　　导演呆愣住，他当了这么多年选秀导演，至今没有碰到过学员要翻墙逃离的例子，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外面那么多安营驻扎，想要获得第一手料和照片的粉丝正愁最近没有大新闻呢。
　　要是看到孙如清翻墙逃跑，他那么多粉丝。
　　这条消息要是被发上网，那还不得来个震天响。
　　不得了。
　　颤抖吧，粉圈。
　　导演浑身的力气被抽空，慢慢躺下，不行，他不能躺下，他要快点赶过去，对，要阻止他，恐怕也阻止不了。
　　不就是做票把他做到第七，怎么这么多事。
　　对面好长一段时间没听到声音，以为吓晕了，不确定问：“导演，你还好吗？”
　　“我我我。”导演马上从沙发上爬起来，“给我稳住，把他拦住，千万不能让他靠近围墙，那么多人呢，啊。”
　　“不是，以上只是我的猜测。”工作人员当然是想把事闹得越大越好，反正导演压榨他们这么久，最近看他那么难受，她们可开心，“他有可能不翻墙，只是走一走，现在那么晚了，好多人都休息了，实在是扛不住，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临时情况，你快来吧，导演。”
　　“不好了，他真的往围墙那边走了。”
　　“我去了，导演，我可是拦不住他，他是快一米九的大汉，我才一米六，我会尽量劝他，开导他。”
　　挂了电话，工作人员心情不错，甚至可以说爽快。
　　所有人都喜欢吃瓜。
　　现在因为退赛的事网上那么乱了，不妨越乱越好，天天熬夜，精神状态紧绷，还要被骂，谁不发疯，谁的精神状态会好。
　　如果可以，工作人员也想像他一样发疯，创死导演。
　　这些好了，把自己带入他，真的超级爽。
　　“那个。”工作人员小跑上前，得亏他走得慢，好像故意在等自己，还真难开口，“你。”
　　她那么大声汇报，孙如清怎么可能没听见，她也是第六感很准。
　　这里很多工作人员，比练习生都多，自从初舞台因为现场摸脉的事带来了爆炸效果，第二天就有单独的工作人员跟着他，负责他的故事线。
　　孙如清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变得被重视起来，他问一直跟着自己的工作人员说：“累吗，最近几天。”
　　连轴转，工作人员都被吸干了精力：“还说，根本就不是最近几天的事，每天累成狗。”
　　孙如清：“是不是因为我，你们的任务更重。”
　　工作人员讲出实话：“怎么可能，没有你一样，导演就是见不得我们这些底层员工休息，好像休息就阻碍他赚钱了一样，我们的工作内容就是你们几点下班，我们几点下班，不对，你们下班了，我们还要整理每天发生的内容，好给后期剪辑。”
　　“这样啊。”孙如清听在心里，“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工作人员摇摇头，有点儿期待地问：“你，你不回宿舍吗，现在很晚了。”
　　孙如清笑了笑：“我到处走一走。”
　　走，这么晚了。
　　散步吗，不可能。
　　眼见着到了保安厅快递室，离围墙越来越近。
　　工作人员开始一股脑倒出劝他的话，走个过场：“我知道，因为排名的事，又因为当上C位，多方面的压力朝你压过来，你现在肯定会有很多想法，回去睡一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等会儿可千万不要翻墙逃跑啊，等会儿还有其他人来劝你回去休息的。”
　　其实，她的真正意思是，快点走，等会儿人来多了，就不好操作。
　　果不其然，听到后面一阵脚步声和噪音。
　　人多才好，孙如清还怕他们不来呢，忽然脚步加快朝前奔去。
　　即使做好了准备，工作人员还是没有跟上他的操作，他是要翻墙逃跑吗，是吗，是真的吗？
　　其他人很快追上来。
　　“你们聊了吗，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工作人员：“我宽慰了他，跟他说心情不好，就回去睡，他也没有表示，我要是冒昧地问，可能他情绪会更敏感，我一直在劝他，你们也知道他总是做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我也拦不住他，你们快点。”
　　“不说了，他怎么跑得那么快。”
　　“已经拦不住了，他是练短跑的吧，累了一天居然还跑这么快。”
　　“糟了，今天晚上就要上热搜。”
　　“前所未有，下位圈跑就算了，他人气那么高，为什么想不通要跑。”
　　“还不是，那个，理解。”
　　同一时间，在外蹲守了一天的粉丝，好不容易盼到半夜，运气好能拍几张学员的下班图，这不，好不容易守到有人出来，还是本届最有热度的选手。
　　不得好好抓住机会多拍几张图。
　　拍着照片，渐渐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他怎么还往这边走，不是拿快递吗。”
　　“旁边还跟着工作人员，好像是在聊天。”
　　“怎么突然往我们这个方向跑。”
　　“卧槽，后面那么多工作人员追了出来，是来抓他的吗？”
　　“等一下，他该不会要越狱吧。”
　　“啥，越狱，围墙这么高，他要爬出来。”
　　“不是传出他要退赛这件事，这几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呀，居然能把他逼到要越狱，我的妈呀，该不会是黑幕。”
　　“会出来吗，这可比去看公演还近，越来越近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可以近距离接触。”
　　“等会儿直接问啊，等他出来直接跟他聊。”
　　孙如清一鼓作气跑到围墙边，居然没有保安，他们也太松懈了吧，他往后看了一眼，追出来的工作人员离他已经很近。
　　一大堆保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不禁思考，他开始攀爬起来。
　　围墙外的粉丝也一股脑围了过来，拿手机拿相机开始拍摄，还有人直接直播，史无前例的一次练习生出逃，当然要第一时间传播出去。
　　工作人员和保安追到墙角也开始攀爬，企图把他拉下来。
　　天气冷，人也穿得厚实，加上围墙因为带着冰又冷又硬，很容易打滑，所以非常难爬，有人一上去就滑下来，但他往上攀爬地非常扎实。
　　从外人看非常轻松，就跟有轻功似的。
　　这一场面简直叫人震撼。
　　往这边聚齐的粉丝纷纷感叹。
　　“哇哇哇哇哇。”
　　“我都说不出话了。”
　　“第一次见识到这么伟大的场面，简直就是我追星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果然晚睡总是有精彩的事发生。”
　　“真的吗，不是我做梦吧，看了这么多选秀，在外面蹲了这么久，居然有人往外逃，太有魄力了。”
　　“蘑菇头殿下，慢点，别摔着了，别怕，我们在下面，就算摔着了，我们也能接住你。”
　　“好近，好帅，图片走进现实，我以为图片是精修的，原来精修和生图一样。”
　　“蘑菇头殿下，你有这份勇气和魄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仅是这边，本来应该已经被瞌睡虫笼罩的宿舍大楼也活跃了起来。
　　“号外，号外，据前方记者发来战报，孙如清翻墙逃跑了。”
　　“什么，你说什么。”
　　“我刚下课，就看到一群工作人员在追人，往前一看，孙如清跑得飞快，他一直跑到围墙那儿停了下来，直接往上爬，爬得可快。”
　　“走走走，还睡什么觉，洗什么澡啊，都给我出去看热闹去。”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也传到了401宿舍。
　　李广白一直是个情绪不会有太大起伏的人，就在刚才不久，他们一起出宿舍楼时，他让自己先回去，他以为他是到处逛一逛，缓解一下劳累，没想到居然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翻墙逃跑，头皮发麻。
　　听到这件事，401的成员先是安静了几秒钟，然后陆续发出声音。
　　沈子寒抓着头发走了几圈：“omg，omg，omg，炸了。”
　　连续发出几个感叹，都不足以表示他现在被震撼的心情。
　　“我就说他有种吧。”姜川柏脸上是肆意的笑，“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要被载入选秀史上的壮举。”
　　温航惊呆了，眼睛睁得很大：“是他能干出来的事，也只有他能干出这样的事，哇，他当时说要退赛的时候我就觉得绝了，让导演一直看着，我也觉得绝了，现在更是绝上加绝，绝爆了，有种，太有种了。”
　　“啊啊啊啊。”沈子寒说不出有效的话，只能发出感叹词，“牛牛牛牛牛。”
　　“那就，还等什么。”李广白喜欢按照自己的节奏走，他知道明天有导师检查需要早点睡觉，可是有些事错过了会后悔一生，年轻的时候就是要做点激情一生的事，“走，我们去看看去。”
　　沈子寒披上衣服：“他都在前面冲锋了，我们怎么能在后面当胆小鬼。”
　　睡觉暂停。
　　练习暂停。
　　越来越多练习生也来到围墙下方。
　　可把蹲守的粉丝看高兴了。
　　今天是个好日子，近距离跟自己的偶像接触个够。
　　今夜，注定无人入眠。
　　孙如清爬上围墙最高点，没有继续往下跑出去，而是选择坐下来，做事可以大胆。也需要分寸。
　　他对着想尽办法尝试爬上来的人说：“你们别上来了，我不会出去的。”
　　“确定吗，确定不会下去吗？”
　　工作人员很是担心，他想一出是一出，现在那么多粉丝围了过来，如果他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保安开始维护秩序，还好最近天气冷，现在还这么晚，外面没有多少人。
　　“我确定，本来就没有大事。”站得高，看得远，被关在里面确实太久，每天重复做一件事，身体束缚，灵魂被关住，是需要释放的时间，孙如清从心里感受到这一刻很自由，嘴角勾起，“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我只是想散散心，而已。”
　　散心。
　　是，确实，他需要散心。
　　介于退赛一事，让他萎靡不振，工作人员也不敢太刺激他的情绪，还是尽量稳住最好，稳到导演赶过来。
　　“你在上面不安全，下来吧，你有心事，都可以跟我们说，我们都会帮你一起解决。”
　　孙如清俯瞰大地，从他的角度看世界都宽阔起来：“我心情好得很，我就是最近训练累了，想要缓解紧绷的心情，你们没必要那么关注我，回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就会回去。”
　　反话，一定是反话。
　　谁出来逛逛爬这么高。
　　容易出事，他出事那还得了，三公怎么办，后面总决赛怎么办，整个节目还是完蛋。
　　工作人员可不敢把他晾在这，生怕他出意外：“我们陪你待一会儿，你看好冷，马上就要三公了，吹多了冷风会生病，生病就不好了。”
　　孙如清晃着双腿，笑容无比灿烂：“我身体好得很，反倒是你们扛不住就回去，太冷了，我怕你们感冒，真的，没事，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不信，非常不信。
　　工作人员也没招。
　　双方僵持不下，通过上述对话，观看的粉丝也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她们小声嘀咕着。
　　“退赛的事，应该是真的，不然他不会半夜出来散心。”
　　“是啊，还不是那天二顺排名的事，肯定伤心了呗，唉。”
　　“我看节目他挺开朗的，而且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人。”
　　“我们蘑菇头殿下真的好惨，肯定不是这一件事，只是排名正好让他堆积的情绪崩溃了呗，先是爆出那么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料，然后一公还被B组内涵。”
　　“明明自己一直做好事，能帮就帮，结果被反咬一口，二公舞台准备那么用心，结果变成了史诗级灾难舞台，都觉得他运气好，很顺，谁知道他肩上背负了多少事。”
　　“这么惨吗？”
　　“对啊，我看的都是他的神图，还有表情包和搞笑集锦，没想到居然这么多让人爆炸的事。”
　　“他还是素人，别人眼红他红，我在网上发帖有一条恶评我都会很难受，何况那么多恶评。”
　　“放出来的都这么多，谁知道在里面还受了哪些委屈，不然爬这么高干什么。”
　　“我真的心疼了，你看，虽然在笑，但很勉强。”
　　任现场的人各有想法，大脑放空，孙如清很自在，很久没有如此自在过。
　　既然种下了因，就要考虑后果。
　　当作一切都没发生咽下去，孙如清做不到，每个人的生命都那么短暂，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忍，反击回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静坐的时间里，孙如清也一直在观察，看到导演一到他马上开始自由发挥：“每天练习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想把舞台做好，可有的时候结果并不会如你所愿，压力真的挺大的，今天练完我看到外面一片漆黑，我就在想，我有多久都没有看见阳光了。”
　　好不容易听他们说情况稳定住。
　　导演一过来听到这句话，腿都软了。
　　原来这么多天没有事情发生，不是在变好，原来是情绪变得更差，以前至少会向他们求助，现在连求助的想法都没有。
　　节目录制期间把一个大好青年弄得颓废抑郁，这件事闹上了网，得遭到多少人抵制。
　　导演顾不了那么多，仰着头说：“有话下来说，上面太危险了。”
　　“不危险。”孙如清自顾自地说，“我没事，我就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我知道做任何事都不简单，每个人在工作上也都会遇到瓶颈期，就拿我实习来说，每天都忙得团团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疲惫的时候总是会想放弃，但也是想想，我没有那么脆弱会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天呐，导演现在都想爬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现场这么多人拍，肯定会上热搜，这是自己想要的流量吗，他想要，但是这件事实在不适合大肆炒作。
　　完全是超脱剧本的发挥。
　　都是排名惹的祸，不对，也不全是，是各种堆积在一块的原因，人家心爱和珍贵的乌龟都被砸了，还不能让人郁闷，也太没天理。
　　爬墙这件事，也是情绪的发泄方式。
　　导演是承受不住，实在是后面牵扯出来的超乎意料的事，让他失去了掌控感。
　　也还好是爬墙，而不是跳楼，不然现在他直接上救护车。
　　事态紧急，导演反应非常快：“是，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不只是你，这里所有的练习生都很努力，来这里每个人都想要出道，而出道又不是简单的事，好多优秀的人，所以就会很焦急，随之而来的就是焦虑。”
　　“这样，你先下来，你不要。”
　　“我觉得你们看得太复杂了。”一改沉重，孙如清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也把这件事看得太大了，我只是心情不好，出来走一走，没有那么严重，等我想明白了，我会下来的，对于三公我也会全力以赴，我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还不严重，导演都要吓晕。
　　他现在不关心三公，他现在只想要他下来，只有下来，才能大事化小，互联网信息传播得那么快，不用想，肯定已经发酵起来，下一步就是声讨节目组。
　　这就是流量反噬的作用。
　　祖宗，这位真是祖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工作人员看到他舍友来了，以为来了救星，赶忙说：“劝劝他。”
　　“我们也劝不了啊。”沈子寒到了现场，也想爬上去，心怪痒的，“那几天你们也知道，他决定的事，千军万马也拉不回来，他没有那么脆弱的，说退赛，但还是顶住了压力，他等会儿就会下来的。”
　　温航也在拱火：“对，他说没事就是没事。”
　　工作人员不信邪：“你们好歹也劝劝，说不定有作用。”
　　姜川柏上前，象征性喊了几句话：“你冷不冷，现场有这么多人在关心你，我相信，你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现在这么晚了，你看我们都来接你了。”
　　李广白：“是啊，明天还有重要任务呢，我们回去吧。”
　　听到这，好朋友都上场劝说，再怎么样都会动摇。
　　孙如清却油盐不进，带着苦恼和不解的眼神说：“我都说了没事，你们都回去吧，别因为我耽误了休息，那样，我心理负担更重，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们会因为这件小事过来。”
　　好了，白劝。
　　沈子寒提出好主意：“不然我上去陪他，有人作伴，总是好一点。”
　　简直就是馊主意，一个他都承受不住，还来两个，简直是要他的命。
　　不光是他，其他练习生也是不怕事儿大，也都过来看好戏，导演给助理使了个眼神。
　　搀扶着他的助理马上开始干活：“没事了，你们也别围在这里了，早点回去睡觉。”
　　工作人员也开始跟着赶人：“很晚了，外面还这么冷。”
　　大部分练习生不为所动，遇到这么件稀罕事，大家都不想离开。
　　韩珉宣在人群的外围，看到这，不由感叹，真是厉害，也不知道他精神颠到了何种程度，居然能干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
　　搁在其他练习生身上，估计连想法都不会诞生。
　　看来真的是被打击到能做出不合常理的事，偏偏练习还没落下，神人一个。
　　头疼，韩珉宣这几天除了练习之外脑子里塞了太多的事，每天都睡不着，睁开眼是他，闭上眼是他，可把他折磨得食欲不振、精神萎靡。
　　有导演坐镇，又不能使小手段打压他，整天揣摩他的心理活动，搞得他精神也涣散。
　　“走吧。”
　　陆陆续续有练习生离开。
　　导演抬头向上看，他像一尊佛一样坐着，面对这么棘手的问题，无能为力，也尽量不把他的情绪激起来：“我知道你现在脑子肯定很乱，需要时间静静想通某件事，好，我可以陪着你，你坐多久，我陪你多久。”
　　孙如清低头看着他，眼睛放空。
　　从爬墙上来，也没过多少时间，只是事态焦作会让现场的所有人误以为时间过了很久。
　　爬墙，他的目的是给节目组来一剂猛药，让他们感受到当初他们给自己的戏弄，而不是让自己在这吹冷风。
　　当着所有人的面，孙如清动了动。
　　在场的人以为他终于想通要下来。
　　真相是，并没有。
　　孙如清直接站了起来，他站在了狭窄的围墙上，俯视所有人，并且张开双手。
　　导演眼珠都要掉出来。
　　他要干什么，不会要跳下来吧，要是跳下来的话他直接先晕。
　　墙外的粉丝也如临大敌。
　　“天呐，不会吧。”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一个人大半夜做出这么极端的举动。”
　　“蘑菇头殿下，要小心啊。”
　　导演心脏真的受不住，他舔了舔嘴唇说：“太危险了，你别动，你千万别动。”
　　孙如清欣赏着导演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眉眼舒展，鲜活又生动：“放心吧，我不可能跳下来的，我都说了，我只是心情有点糟糕而已，我现在在这上面吹了吹风，好多了，真的。”
　　一个心里有问题的人，往往会说自己很正常，就如同精神病人不会觉得有神经病。
　　导演不信他的话，腿软得都快站不住，左边一个右边一个，需要有人搀扶才能站稳。
　　背后也出了一身冷汗。
　　怕了，他是真的怕了，恐怕之后接连几天他都会梦到他坐在围墙上的场景，可能还会梦到他上天台。
　　上天台，导演一掌拍上额头，下一次不就是会上天台吗？
　　看到这，韩珉宣巴不得他摔下来，那可不得了，三公不用参加，总决赛也不用参加。
　　孙如清继续说：“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压力，每个人应对的方向都不一样，我不喜欢把事都憋在心里，我认为难过的时候当场就会排解情绪，事情没有你们想得那么严重，上来看看不同的风景，这很正常啊，我想通了，我就会下去，明天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别说了。
　　这比唐三藏给孙悟空念紧箍咒还让人头疼欲裂。
　　导演恳求道：“我求你下来好吧，我老人家实在是扛不住，下面也可以想，不用跑到那么上面去。”
　　孙如清看着下面为他着急的一堆人，想了想，时间也差不多了，目的已经达到明天还有重要任务。
　　他先是恍然大悟，然后做出愧疚的表情：“哦，对不起，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知道因为我的事让你们那么操心，我现在就下来。”
　　导演一泄气，腿更软，心里的石头一落地，他赶忙吩咐起来：“快点，看着点，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对着外面围观的粉丝说：“都散了吧，快回去。”
　　可惜，不会有人听他的话。
　　人是下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才刚刚开始。
　　粉丝也自发有组织地齐声大喊。
　　“蜂巢娱乐倒闭了。”
　　“蜂巢娱乐倒闭了。”
　　“蜂巢娱乐倒闭了。”
　　导演两眼一黑，这是固定环节了。
　　骂就骂吧，他脸皮厚，老脸也豁得出去。
　　他没空管这件事，而是紧跟金疙瘩的步伐，导演说：“你想清楚了就好，以后可不能这么突然就开始爬墙，多危险，是吧，要是摔了多不值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那么认真练习上不了舞台，观众多可惜啊。”
　　“是啊。”孙如清接住他的话，“导演，我刚刚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问题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爬到那上面，我自己也有点匪夷所思，我是不是。”
　　导演真想给自己一枪：“别多想，你就是累了，想放松，我送你回宿舍，好好睡一觉，明天什么事都没有。”
　　孙如清却低着头，不说话。
　　导演在一旁都愁死了，期盼着他接下来老老实实，不要再干出吓人的事。
　　亦步亦趋送他回去，在门口安抚他：“今天真的很危险，以后你有事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
　　孙如清点点头，扯出一个笑：“我会整理好自己，不用担心我。”
　　怎么可能不担心，导演看到他进去才短暂松了口气。
　　沈子寒跟在旁边，真的好想笑，只能掐旁边的人来缓解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当然，姜川柏也狠狠掐了回去。
　　回到宿舍。
　　沈子寒已经整理好情绪，并没有特意提起刚刚的事：“那个，什么也不必多说，明天有导师检查，好好干。”
　　孙如清点头，他看向隋嘉轩座位上的电脑，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后面的事不需要他操心，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明天好好表现。
　　反正导演是彻底睡不着，把他送回宿舍，马上助理就把手机递了过来，他瞄了一眼，闭上了眼，世界毁灭吧。
　　这才是重头戏。
　　【娱乐对对碰：就在刚刚，《Super Idol》17中孙如清晚上下班后翻墙逃跑，并且当着一众人的面发表了一通感言，其内容超级丰富，听意思是压力过大，情绪崩溃，导演工作人员轮番上前安慰，结合最近放出来的料，二顺排名被降，退赛，所以他是……】
　　——逃跑我没看错吧，他为什么要逃，没有理由啊
　　——我就说晚睡的人有福利
　　——101选秀史上逃跑第一人
　　——不说了，看直播我真的心疼了
　　——谁大冷天在围墙上坐这么长时间
　　——被搞了呗
　　——这节目戏外比戏内精彩啊，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去看了
　　——不是，每次期末都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啊，打扰我复习背书
　　——早就扒烂了，节目组做票，骚操作太多，让努力练习的人失望了呗
　　——是啊，光恶剪就不知道祸害了多少练习生
　　——就知道割韭菜
　　——我看成团也没啥用，这节目迟早停了最好
　　——不简单，这事没有那么简单，三公练习期间应该出了事
　　——对不起，我注意力偏了，真的好帅啊
　　——加一
　　——节目组你是想虐粉吗，我承认我真的被虐到了
　　——看节目就知道了，他们会故意勾起练习生不好的情绪
　　——还会打压某些练习生的自信，可恶得很
　　——没充钱得就给一些垃圾剧本，引导网暴
　　——没错，看节目就知道压力真的很大，不然打电话那里那么多人哭
　　——@Super Idol，能不能对他们好一点
　　——明天还有直播呢，朋友们
　　——我不了解朵拉，我还不了解节目组嘛
　　——蜂巢娱乐倒闭了
　　……
　　导演长呼出一口气，不想多看一秒：“拿开。”
　　助理：“其实换个角度来说，节目因此有了热度，我觉得是好事。”
　　“是，但是。”导演摸着自己的心脏，“麻烦死了，我都要被吓出心脏病，谁知道，他以后会搞出什么，该死，早知道就不做票了，我看我也不用睡了。”
　　*
　　睡好睡饱之后，孙如清起床迎接新的一天。
　　“睡得好吗？”和他一组，李广白一直跟他一个作息。
　　孙如清收拾完毕之后，准备下楼吃早饭：“挺好的。”
　　李广白不太会说话，也说不出很好听的话，话到嘴边只能说：“嗯，加油。”
　　孙如清回他一个笑容。
　　他一直都比所有人情绪状态和精神状态好太多，没有人能够打压自己，只要会发疯，人就会一直保持稳定平和的情绪。
　　吃完早餐来到练习室，在消化时间里先蹲一会马步，不然立即运动对胃不好。
　　第一次当C接受导师的检查，孙如清对此很看重，每天都勤加练习。
　　当其他人进练习室看到他和李广白一起练习的时候多少有点惊讶。
　　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居然还能当作没发生该练就练，不得不说，抗压能力真的强。
　　和他共事那么久，也能够发现，他是丧丧的、闷闷的，但练习一点都不含糊，也不会要求别人对他多照顾，更不会拿自己状态差来说事。
　　慢慢，大家都差不多忽略了他状态不好的事。
　　也都当昨天的事没发生，不提。
　　秉持着要和他亲近，方便后期炒CP，穆宁一直对他多有关注：“你们来得也太早了吧。”
　　李广白：“早来能多练一会儿。”
　　“太勤快了。”徐松灵只知道他两年保持第一的名号，和他共练习了几天，才知道优秀的人更努力，“还让不让人活啊。”
　　李广白腼腆地笑了笑。
　　孙如清没有说话，他也不是话多的类型，比起输出，他更喜欢观察。
　　就比如说有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关心自己。
　　韩珉宣也学乖了，他又没有眼瞎，不会没有发现导演一直盯着他，也就把孙如清当成空气。
　　不当空气不行啊，就算使出了浑身解数好像也对付不了他，想把心思都放在舞台上，又时刻都注意他，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活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吃糖吗？”穆宁戳了戳他的胳膊。
　　孙如清收到了口袋中，之后没有更多的动作。
　　穆宁挺烦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他情绪不是很好，对所有人都是冷冷的，态度也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相信等节目正片播出来，他的希望要落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穆宁安慰自己说：“可以开始吧，先热身吧，热完身，我们过几遍。”
　　练习，重复练习，没完没了的练习。
　　直到广播声响。
　　“请《异种》组做好准备，来301教室。”
　　虽然大家对于这几天的成果都很满意，但是面对导师检查还是不免会紧张。
　　穆宁伸出手，号召所有人：“来，我们一起加个油吧。”
　　韩珉宣看了他一眼就希望他出错。
　　孙如清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跟着队伍，脚踩在地上心里有一种踏实感。
　　同一时间。
　　距离上一次公演见面，这一次间隔较久，导师面对接下来要过目的舞台表演都秉持着期待的心理。
　　同时，还有另一件事也让他们好奇心四起。
　　准确来说不是事，而是人。
　　鼎鼎大名的孙如清。
　　昨天他可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根据排名下降退赛传闻的事，导师可太期待他，期待他今天的表现。
　　秉持着同一想法的有直播线上的观众。
　　【今天老师怎么那么沉默，一句话都不说】
　　【能说得出来吗，最近节目可是火出圈了】
　　【只有我一个人担心孙朵拉的状态吗，他能撑得起来舞蹈吗】
　　【《异种》组舞蹈那么厉害，他能跟上吗】
　　【话说这组的C是谁啊】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吗】
　　【是谁还在回顾蓝色衬衫舞台】
　　【希望他状态好点，谁说他不行的，舞台最出圈就是他】
　　【三公都快公演了，二公还没放出来】
　　《异种》组推开门进入教室，看到一排导师，那种导师对着学生的自然恐惧直接席卷整个练习室，没有人的心态是比较轻松。
　　话不多说，林天意直接问：“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直接开始。”
　　穆宁看了眼他们对手：“差不多，准备好了。”
　　林天意：“准备好，那就开始。”
　　《异种》组开始摆队形，根据他们的舞台内容，工作人员也把他们接下来要用的道具准备好。
　　导师开始集中精神，准备好好观看他们的舞台表演，根据他们表现看看是否需不需要有改变的地方，从而让他们的舞台更好。
　　首先听demo时，夏铃铛就知道这首歌适合做舞蹈，也不出她所料，他们确实往这个方向走。
　　在他们摆好开场姿势看到孙如清站在队伍中间她挑了一下眉。
　　没想到，他居然力压一众得到C位。
　　不简单，听说他最近状态很糟糕，看来他是知道什么事最重要，其中估计也废了老大一番劲。
　　表演的中途，夏铃铛用笔在记的同时也在和另一位舞蹈导师沟通：“主题很明确，队形一摆出来，异的感觉就出来了，编舞动作也都是OK的，整体很复杂，画面也有张力，看得出来用了心。”
　　作为一个观看者，很容易看出一个舞是好是坏，凌波说：“嗯，现在看，看得是舞蹈动作，可能搬上舞台配合妆造还有布景打光可能又是不同的情景和感受，总感觉我们现在还没有看得那么深，他们加入其中的想法比我们看到的更多。”
　　“他，之前舞蹈跳得还没有那么好。”夏铃铛指向中间的人，“看来这次真的花了心思，他站C位确实没有人能压得住他，前两次在角落也总是让人注意他。”
　　“所以说啊。”凌波说，“好看的人站C位，整体颜值都往上拔。”
　　重要的录制，导演都在场，《异种》组他从一个胚胎开始监工，看到完美的成品，看到没有错误的演出，心里也是自豪的，尤其是C位孙如清很亮眼。
　　他就更开心。
　　随之而来的，也是担忧，排练得这么好，他要是撂挑子不干。
　　他真没辙。
　　导演对上帝祈求，孙如清心态稳住，也不妄他操的那么多心。
　　再来一次，他自己都要崩溃跳楼。
　　表演结束，黑屏的直播也有了鲜艳的色彩。
　　“我先来吧。”韦薇说，“整体都还不错，但是吐字可以再清晰一点，其他没有太大的问题。”
　　“就是唱歌，有的人气弱了一点。”实力强的队，更要严格，沙漠说，“前面还行，后面有的人气就不足了，注意一点，大部分人都有这个问题，就孙如清，他拿捏得，挺好的，高音很稳，和音也好，这首歌不能飘。”
　　稍作停顿，给他们一点消化的时间，凌波说：“好的，现在来说舞蹈了，舞蹈是你们自己编的，创意很好，就是有的地方我好像没太明白。”
　　“是的。”夏铃铛接上他的话，“我们也没有想到电子风格的编曲，你们会加入传统的舞蹈，想法很好，我想首先听到这首歌的编曲，都会觉得未来感十足，编舞方向也是往这方面走。”
　　“嗯。”话筒在自己手上，穆宁也不自己邀功，“是孙如清他提出来的，我们在沟通编舞主题和动作的时候，他提议的。”
　　“哦。”夏铃铛有点诧异，在他印象中孙如清不懂这些，“你怎么会想到用民族舞。”
　　孙如清只能说：“跳出思维谋发展，打破固有印象，你会来到一个新的天地。”
　　一句话，导师对他另眼相看。
　　好一句跳出思维谋发展。
　　编舞厉害的老师不一定舞蹈很强，舞蹈很强的人不一定会编舞，这么浅显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行。”夏铃铛有种天灵盖被打开的感觉，“说句实话，后半段副歌部分，那段舞真的很妙，期待你们三公的舞台，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哇塞，被夸了呢】
　　【朵拉，没看错吧，他居然是C】
　　【所以说，他战胜了李韩拿到了C位，不可思议】
　　【昨天晚上看他那么颓废，今天看上去表现很出彩】
　　【想看他怎么拿到C位的】
　　【不会有黑幕吧】
　　【不知道】
　　【是啊，蔡和唐，好像也比他厉害】
　　【可是他在这里面唱歌最好听，导师也单独夸了他】
　　【我感觉他是比以前精神状态差了很多】
　　【呜呜呜，别说了，都是节目组不做人】
　　【难怪看视频他说自己压力很大】
　　【我有好多没有弄懂的点，究竟发生什么事啊，我觉得他比其他练习生心理素质更强大】
　　【只能等节目组放出正片，从节目里找蛛丝马迹】
　　【预告来了，《人鱼》组果然出了大事】
　　【哇哦，那可是相当精彩，夏静言有毛病吧】
　　【终于可以知道《人鱼》翻车的秘密】
　　【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背后做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哈哈，永远别想知道我下一步会干出什么大事！
　　导演：我服了，我错了，饶了我吧，蘑菇头殿下。
　　二公舞台即将上线，《人鱼》舞台灾难的原因是……
　　请看下一章。


第64章 第三期reaction
　　近一周的时间, 每天都有新鲜事，以至于有关《Super Idol》节目的话题根本没有断过。
　　有话题就有争论，节目观众可谓是每天睁眼都能吃到新瓜, 一个接一个，生怕错过一点信息，况且都不是无聊新闻, 可以说得上是精彩纷呈。
　　当然最忙的还得是各家粉丝, 忙着做数据、做产出, 还得应对各种突击事件, 生怕一旦掉线，正主的排名就会跟着一块儿掉，可谓忙得脚不沾地。
　　而最开心的当属于靠着娱乐事件吃饭的各大营销博主, 每一个看似都很离谱的料, 小小加工一下就可以引起轩然大波，视频播放量当然非常可观，收入那就不必多说。
　　在各大新鲜事的连环轰击下，关注节目的人噌噌往上涨, 从话题延伸到练习生本人，就可以发现所有事故的中心都离不开一个人。
　　孙如清的名字出现频率依然是最高, 好像话题都围绕着他产生。
　　尤其是这一期节目上线后, 憋了这么久的观众, 终于可以窥见真相的一二。
　　累积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情绪也迎来一个爆发期。
　　#孙如清全白瞳
　　#孙如清来自大海深处的海妖塞壬
　　#孙如清杀疯了
　　#孙如清人鱼王子
　　#孙如清绝美落泪镜头
　　#《人鱼》舞台史诗级灾难
　　#夏静言林凛抱团
　　#夏静言林凛独裁专断
　　#孙如清夏静言 争吵
　　#孙如清我的嘴替
　　#孙如清发疯的状态很像我本人
　　#SI17二顺排名
　　#孙如清排名下降
　　#孙如清状态糟糕
　　#孙如清深夜EMO
　　#孙如清翻墙逃跑
　　#SI17 内幕
　　那么是什么导致这一切的发生, 还得是从《人鱼》舞台失误说起。
　　【1L（楼主）：开一个实时追更贴, 小伙伴快来啊。
　　盼星星盼月亮, 终于等来了二公的放送, 最近几天真的不太平, 天天都有大事发生, 每刷一个软件首页都被SI17刷屏，谁说这季节目无聊的，这季节目可太有意思了。
　　二公那天看实时repo我最期待的就是蘑菇头殿下的《人鱼》舞台，看有小伙伴说妆造绝了，本来以为会跟蓝色衬衫一样再来个神级舞台，结果给我拉了一坨大的。
　　可恶，我倒要看看那两个人是怎么失误的。】
　　2L：之前我从来都不拉进度条，按照正片播放的顺序去看，无聊的地方也只开二倍速，今天我可忍不了，我倒要看看这两个舞蹈强者是怎么犯下天下的错误
　　3L：夏静言都退赛了，活该
　　4L：我只能说为什么不早退，早点爆出他的料，说不定就不会那么糟糕
　　5L：看完我只能说，好遗憾，能不能重新录一版舞台
　　6L：对，对其他人真的很不公平
　　7L：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8L：最近真的很生气，一大堆糟心事
　　9L：放心，看了练习室视频你会更气的
　　10L：事前提醒，看一段休息一段，不然真的会扛不住，低血压都变成高血压
　　11L：哈哈，前面都没有弹幕，到人鱼组激增，都是来看热闹的人啊
　　12L：不得不说，看妆造真的赏心悦目
　　13L：哇，每次镜头一转到孙，都高清了起来，感觉他跟其他人不是一个次元
　　14L：真的好帅，我词穷，尤其是脖子上的鳞片，好性感，想舔
　　15L：对比现在，看看现在把人折磨成什么样
　　16L：我至今还不敢看围墙视频
　　17：我愿称之为围墙事变
　　18L：不是，我反复看了几遍视频，确实状态好像没之前好，但我相信蘑菇头殿下，我认为他只是迷茫而已，总体来说人还是开朗的，熬过去就是好日子
　　19L：大家不要忘了他抽象啊，不要用常规想法去揣摩他
　　20L：就是，别看这么短时间，蘑菇头真的经历了很多事，迷茫是应该的，至于退赛，肯定是想到明白了一些事，既然没有退，我们全力支持就好
　　21L：对，普通人一下遇到了这么多事，确实会多想，之前看各种分析帖子，我也很着急，看了围墙视频，我反而不急了，我相信他
　　22L：讨论节目吧，看了今天的审查直播，我一点儿都不担心，我认为蘑菇头殿下肯定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23L：《人鱼》组上台的时候，没有露脸，可一眼看过去朵拉真的太突出了
　　24L：又想起有人说他是细狗，我真的笑了，这大宽肩，这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有这裤子，啧啧
　　25L：不行了，完全看不了这两个人，好碍事，建议出一个三人版本
　　26L：C好可爱，跟天使一样，以前没注意到
　　27L：可怜孩子没镜头，文圣一，入股不亏
　　28L：不行我看到夏就觉得很恶心，能不能给他打码啊
　　29L：哈哈哈他们的自我介绍，很有趣
　　30L：不用想，肯定是孙想的，一看就是他的手笔
　　31L：真的不骗大家，挡板拿下来的时候全场尖叫，大屏特写的时候，真的呼吸一紧，怎么能长得这么牛
　　32L：好冷的眼神，不知道有没有跟我XP一样，就喜欢这种无情无欲的眼神，真的超级涩
　　33L：加一，快查我学历
　　34L：不是，你们，算了，打不过就加入，裤裤飞飞
　　35L：白瞳真的是点睛之笔，一黑一白，左右脸有不同的感觉，
　　36L：来了，万众期待的练习室视频来了
　　37L：之前最讨厌这个环节，巴不得马上拉到舞台，现在，我狠不得逐帧分析
　　38L：看到前面一点，怒气值就升到了一百，我的妈呀，这两个人好霸道啊
　　39L：对啊，嘴上说得好，让大家都发动脑筋，其实自己拥有一票否决权，也就是做做样子
　　40L：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们忘了蓝天娱乐霸凌的事吗，早就爆出来了，他们公司的人都这样
　　41L：哇，海洋保护的主题很好哇，没有采用，根据原有的主题也行，但为什么不让他们继续说啊
　　42L：我看蘑菇头的表情应该是知道此路不通，所以不白费口舌
　　43L：真的，好别扭啊，初始的版本，跟歌曲一点都不搭
　　44L：呵呵，蓝天娱乐看来是花了钱，这样都不退赛，李广白实惨
　　45L：一堆歹竹出好笋
　　46L：夏静言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一点其他的意见都听不进去，还有林凛，他们把话都说满了，其他人还怎么说，简直就是蛇鼠一窝
　　47L：而且他们还看不起文，只让文编那么一点，我看他们就没打算用他的编舞
　　48L：受不了了，孙都说了文的适合这首歌，这俩人是一点都不听，无语
　　49L：好吧，果然没有采用文的编舞，真的好过分啊，这两个人，如果不用一开始就跟他讲清楚了，既要又要
　　50L：活该这两人失误，不然还不知道这两人这么气人
　　51L：哈，林当了C，看夏的表情气死了
　　52L：这两人不会内斗吧，打起来
　　53L：导师简直就是我的嘴替
　　54L：接起来了，难怪那天导师骂得那么厉害，不骂不行啊
　　55L：我的注意点跟你们不一样，抓到角落里的李韩在说悄悄话，好磕
　　56L：啊啊啊啊，李韩崛起吧
　　57L：好差啊，这就是他们两个说的全组舞蹈最好，好在哪里，根本比不上其他三个
　　58L：我只能说小心思太多，因小失大，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吧
　　59L：还得是孙朵拉，主持大局，能压得住他们，而且之前他没说话跟他们硬刚，看得出来本人很有想法，是个聪明人
　　60L：夏自己那么差居然还觉文不行，文比他好多了
　　61L：很好哇，文的编舞真的看起来顺眼多了
　　62L：对，孙真的有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一点都不慌，好可靠的样子，我本来觉得这组完了的，没想到回来后立马想办法解决，那么短的时间就重新运作起来
　　63L：哇，受不了了，看他的表情，输了居然还不罢休，哪有那么多时间给你选，时间都过半了，马上就要公演了，你要干嘛
　　64L：我的乳腺
　　65L：前面说得对，看一下要停一下，有种巴掌伸不进屏幕的无力感
　　66L：有没有人可以治一治他
　　67L：往后看，马上了
　　68L：孙如清：无所谓，我会出手
　　69L：看到后面的我爽了，还得是我蘑菇头殿下
　　70L：哇噻，绸缎的想法居然是孙提的，当时现场看的时候，我就觉得用得很妙
　　71L：啊，他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孙的，说他耽误时间，耽误时间的到底是谁
　　72L：对呀，导师让他帮忙，他肯定要帮啊，不然呢
　　73L：来了，孙朵拉开始反击了，我的乳腺终于通了，爽，太爽了
　　74L：有理有据，我激动地打了一套组合拳
　　75L：没话说了吧，还把锅推到别人身上，跟你说了，你听进去了吧，说再多还不是没用，还说别人浪费时间，他怎么这么会颠倒黑白
　　76L：天呐，好想像他一样没皮没脸活一次
　　77L：幸好，他退赛了，不然我真的要气死
　　78L：疯了，蘑菇头殿下发疯了，还是这招好使，一下就乖了
　　79L：哈哈哈哈，笑不活了，夏一下就老实了
　　80L：看到后面的我只能说，先别高兴太早，后面他还会作妖
　　81L：啥，还有完没完
　　82L：孙如清：以后请叫我训狗达人
　　83L：心里舒服了，孙骂人好高级
　　……
　　123L：不是，他凭什么迟到啊，借口，全是借口，他就是故意的
　　124L：啊啊啊，我都想把平板砸了
　　125L：跳得那么差，彩排导师都不想理他们
　　126L：真多理由啊，没睡好，谁会相信啊，就你一个人没睡好，其他人因为你们多了多少工作，既然这样还来参加节目，不来每天睡
　　127L：现在别开除了，可不是每天都在睡吗
　　128L：睡，和谁睡
　　129L：说不定现在正在看帖子呢，气得不行
　　130L：彩排这段很有内容耶，你们仔细看，夏和林这两个人是不是想搞小动作，让孙和文摔倒
　　131L：卧槽，好像是，八倍镜开始
　　132L：难怪跳得那么差，感情心思都放在这个上面了
　　133L：好坏啊，不敢相信得逞之后被骂的肯定就是孙了，按照孙的热度说不定会遭到多大的攻击
　　134L：好危险，存的是什么心，怎么能坏到这个程度，他们有没有想过舞台毁了之后的事，他们还记得自己上节目要干嘛的吗
　　135L：自作孽不可活
　　136L：……
　　137L：大家可以着重看白绸布换黑绸布上场的时间段，夏和林这两个人就是搞事，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吗，怎么可能
　　138L：二顺，我要看二顺
　　139L：所以私下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而且绝对是大事，《人鱼》内部肯定有事，啊啊啊，好想知道
　　140L：@孙如清，蘑菇头殿下告诉我，你出手了，是吧，你肯定会伸张正义的
　　141L：《人鱼》舞台本来也可以封神的，这么好的舞台就被他们给毁了
　　142L：还记不得，二公那天晚上听到的尖叫声，孙是不是收拾了
　　143L：希望是
　　144L：按照孙朵拉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就这么过去的，绝对出了口气
　　145L：哼，我很生气，二顺排名的事
　　146L：坐等爆料，二公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147L：没有蘑菇头殿下我们该怎么办
　　148L：该死的节目组，其他料都可以放，这点料一点都不透露
　　149L：就是，懂不懂我们要看什么
　　150L：朋友们，不要因为某两个人就错过这么好看的舞台
　　151L：刷直拍去了，这次第一个破千万的名头还得是属于我蘑菇家
　　……
　　189L：哇，拉进度条拉了N遍，不知道截了多少张图了，这张脸真的好绝，当镜头扫到他脖子上的时候，我都哇出了声，鳞片加得太好了，光斑一打过来简直就是人鱼本鱼，真的好有蛊惑力
　　190L：对，不知道你们能不能get到最后一个落泪镜头，光影在他脸上产生变化，黑瞳切换为白瞳的时候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眼泪真的恰到好处，跟舞台也有呼应，好倔强的眼神，感染力十足
　　191L：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他的胸口亮晶晶的吗，我直接斯哈
　　192L：还记得蓝色衬衫直拍的弹幕吗，简直不能看
　　193L：我必抢到票，总决赛之前的见面会，我必把弹幕给他看
　　194L：怎么还不开票，我好请假
　　195L：就问一句，见面会能不能开直播，我付费观看
　　196L：@《Super Idol》17节目组快来看，不是喜欢挣钱吧，现在给你挣钱的机会
　　197L：不是你们都忘了，还有中医专场直播了吗
　　198L：沉浸在蘑菇头殿下的美貌中无法自拔
　　199L：中医专场，你们节目组真会搞
　　200L：好开心啊，接下来有这么多东西要看
　　201L：收图了，把你们存的好图都交出来
　　202L：蘑菇头殿下绝美落泪图.jpg
　　203L：啊啊啊啊，疯了，太会长了吧，和我结婚
　　204L：排队吧，我先
　　205L：有种的女人直接穿婚纱去见面会
　　206L：看到大家这么开心真好，最近几天真的命途多舛
　　207L：唉，这不就提起我的伤心事了吗，蘑菇头殿下最近真的很难，
　　208L：唉，说多了都是泪
　　……
　　265L：看后采，孙的表情真的笑死我了，似笑非笑，无语至极
　　266L：我是真的接二连三被他无语到了，天底下怎么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居然还卖惨
　　267L：他还好意思哭，其他人真的是要哭
　　268L：还好他退赛了，不然我是没兴趣看到他
　　269L：果然一个公司的一个样（李广白除外），居然还内涵，觉得别人都是傻子是吗
　　270L：文，他的话指向很明显
　　271L：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
　　272L：没当场打你就算好的了，看来大家都很有素质
　　273L：如果是我，我肯定一下场就给他来一巴掌，辛辛苦苦一个星期，舞台被毁了，话不多说，直接发疯
　　274L：去看了眼热搜，广场上全都是在骂他的，跟这样的人做队友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275L：不说了，看其他舞台吧，不要给他热度
　　276L：这一次舞蹈组都挺不错的，《After school》组真的好强，画面好舒服，好齐的舞，不敢相信韩、李、孙在一个组得多好看
　　277L：我这一季最喜欢的就是他们三个，又帅实力还不错，好想看他们三个合作
　　278L：三公他们就在一组，梦想照进现实
　　279L：嗯，都忘了韩内涵孙的事吗
　　280L：没有吧，我觉得他说的话都很正常
　　281L：怎么没有，就是暗搓搓的内涵，只是他没有其他两个那么明显
　　282L：可能是剪辑问题呢，节目组总喜欢剪冲突，不然没有话题
　　283L：看节目，等三公放出来，就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如何
　　……
　　【1L（楼主）：李涛一下，关于孙如清排名下降还有退赛的瓜，是不是节目组常用的虐粉手段，看似受委屈了，其实他才是节目组力捧的皇子，众所周知，虐粉是常用的固粉手段，也能提高粉圈的活跃度，昨天更是有逃跑的事发生，真的不是剧本吗？】
　　2L：很有针对性的一段话
　　3L：谁想要这样的剧本，被节目组戏弄，大冷天不回宿舍休息，非爬上围墙散心
　　4L：可是他的镜头真的很多
　　5L：如果不是他有看点，你觉得会给他剪镜头吗
　　6L：搞笑，当初不是他，节目都没有人看，而且这一季节目最出圈的也是他，表情包出圈，梗出圈，搞笑出圈，舞台还出圈，不剪他剪谁
　　7L：节目播出之前，给韩买贴买到飞起，各大营销号宣传的也是韩，现在你告诉我孙是皇子
　　8L：有哪个皇子在初舞台直播之前查无此人，他完全是靠自己起飞的，镜头也是自己挣来的，综艺感无人能比
　　9L：实话实说，正是因为话题都在他身上，所以节目组给他加了剧本，但他本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10L：做票的事，每次都有，节目组肯定是想虐粉的，蘑菇头肯定是不想，不然怎么会传出他退赛的消息
　　11L：对，我猜是当初上节目，他没想那么多，结果一下就红了，随之而来就是很多是非，什么造谣都有，看节目，尤其是这一期，看得出来他虽然抽象，但是，是很有想法也有谋略，外面看似有点疯，其实是个很正派严肃的人，通常这样的人遇到不公平的事，他面上不显，但是内心会想什么，他觉得有些事离开了他的掌控，也就想不陪这些人玩了，所以才会提出退赛
　　12L：姐妹你说得太好了，我也感觉蘑菇头他其实是个很深沉的人，不会让人随便摆弄自己，他不是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人，肯定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13L：昨天那么晚，他爬围墙这件事真的震惊全网，我反复听了他视频里说的话，他绝对是一个心思相当细腻的人，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意志比较消沉
　　14L：不要啊啊啊
　　15L：节目组真的很过分，随随便便给别人安排一个剧本，根本就不需要好吗，都是为了提高收视率
　　16L：就是被剧本祸害的练习生还少吗
　　17L：就看三公他怎么剪了，敢不敢把他要退赛的全过程放出来，不是要收视率吗，保证给你冲到第一
　　18L：三公一定要挺住啊，蘑菇头殿下
　　19L：放心吧，绝对能挺住，他才没有那么容易打倒呢
　　……
　　【1L（楼主）：看了一圈帖子，感觉今晚是个多事之晚，聊个开心的吧，还有未解之谜没破呢】
　　2L：蘑菇头殿下救救我，还没破，不知道发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3L：还有二公公演当晚的尖叫，根据大家猜测说是孙在收拾夏
　　4L：让我想到壮阳药都被破解出来了，大家都太厉害了
　　5L：看了《人鱼》练习视频的我想说，有没有好心人把孙收拾夏的视频放出来，我好过过瘾
　　6L：出来的话，发我一份
　　7L：求踢
　　8L：朋友们，我知道一点东西，据说没人敢跟孙一起上厕所
　　9L：保真吗
　　10L：哈哈哈，为什么不敢跟他一起，怕被他这个中医一看没面子，或者能看出问题
　　11L：那岂不是更没人敢跟他一起洗澡
　　12L：啧，男人，就那点骄傲了
　　……
　　【1L（楼主）：SI17都播到二公了，好像还没有出现破圈的CP，101选秀出来这么多年，大家觉得瓜花哪方更吸粉。】
　　2L：李韩姐前来报道，这期甜疯了，都上热搜了
　　3L：奇怪，我是喜欢磕CP的，但是这一届普遍都没有那么好磕
　　4L：能说吗，因为本届最瓜的练习生不卖CP，他本人看点就够多了，没人在意他的CP
　　5L：谁啊
　　6L：蘑菇头
　　7L：我说呢，原因找到了，没有很强势的攻方，感觉都受受的
　　8L：还挺多瓜的，姜，他的职业本来就容易出人设，再就是柳，可惜一公就淘汰了，还有隋，虽然他长得没有那么好看，也算丑帅吧
　　9L：啊啊啊，我的宇宙浩瀚
　　10L：挺多花的，我能报出一大堆，
　　11L：瓜和花，我觉得瓜受益更大，说一句不好听的，把花当女儿，把瓜当老公
　　12L：其实姜穆挺好磕的，就是没交集，如果后续有交集的话，可能会起来
　　13L：极乐净土一直都挺有热度的，毕竟他们的CP比较小众，公主攻和大奈壮受
　　14L：哈哈哈，住双人间，感情稳稳的
　　15L：我看清白也有些热度
　　16L：不如李韩，毕竟是节目播出之前就有的CP，也是双强
　　17L：花真的太多了，一眼看过去全是，李，穆、姚，褚，温，沈等等，
　　18L：我磕的是孙韩，韩一看就是花
　　19L：德央才是最好磕的，不懂骨科这对的人没有福
　　20L：别说了，要是孙真心想要卖的话，在他那儿，全是花
　　21L：不管是花还是瓜，不管选秀期间CP有多好磕，这种限定团一出道就开始解绑CP，解散之后更是仇家，说多了都是泪
　　22L：真心实意磕过几对，没有一对有好结局
　　23L：不是，上一期节目的，隋沈，你们都忘了吗
　　24L：不磕，抬走
　　……
　　【1L（楼主）：三公快来了，中医直播专场还远吗，来一个打卡楼，看看到时候是噱头还是真的能引入大家最关心的话题，话说孙蘑菇真的能看出练习生有没有在谈恋爱】
　　2L：爪
　　3L：节目组你最好别骗老娘，直播前搞得声势浩大，直播当天枯燥无味
　　4L：敢不敢让孙说他们是不是处男，我相信一定看得出来谁开没开荤
　　5L：玩得有点大，肯定很多都不是
　　6L：反正沈肯定不是，他都那么大了
　　7L：哈哈哈，想到他壮阳药的事，已经没用了
　　8L：我只想知道看出来会不会说，要是当场看出来，直接宣布退赛，这才有意思
　　9L：不是喜欢视奸粉圈吗，进来瞧一瞧，看一看，免费的策划不用白不用
　　……
　　导师检查之后，《异种》组返回练习室。
　　顺利过关，大家的心情都不错。
　　“还有三天。”重压之后，就是放松，穆宁一身轻松，“按照现在进度练下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也不用像之前那么拼，我觉得稳一点就行，你们觉得呢。”
　　蔡唐点头：“我觉得可以，比如说晚上不用那么晚，每天睡得太晚，第二天又起不来，自从来到这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规律得生活过。”
　　“都是一样的。”徐松灵打了个哈欠，“每天都很困，很累，就是纯靠一口仙气吊着，既盼着三公，又害怕三公，每天睡觉心脏都砰砰跳，跳得格外明显。”
　　贾知凡压力超级大，面对高人气练习生，总是会不自信：“我紧张死了，就怕犯错，幸好没拖你们的后腿。”
　　“都一样。”蔡唐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把压力转为动力，我相信我们每个人都能在三公舞台上大放异彩。”
　　说到大放异彩，蔡唐看向最高也最沉默的那个人。
　　平时训练他是很认真，昨天晚上他又做出了那样一件可以说得上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事，没想到今天居然很稳，C位也把握得很好。
　　确实让人佩服。
　　就是不知道后面还有三天，他会不会还会做出怪异的举动。
　　“昨天晚上。”蔡唐主动提起，他实在是太好奇，“你，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没有人下班之后爬围墙的。”
　　徐松灵听了之后点点头，他也很关心这件事：“是啊，出动了那么多人，都说你要逃跑，我看导演紧张的，两个人搀扶他。”
　　“没什么。”孙如清心情不错，他看着前方，眼神在闪烁，“吹吹风，放空而已，应该不是我一个人有点烦恼吧，我觉得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烦恼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没错。”穆宁昨天也去围观了，现场情况真的让他大吃一惊，惊讶于他的大胆，同时他无所顾虑的做事风格也让人羡慕，自己就做不到，“每天都可烦了，想的事也很多，只不过不会和你一样说干就干，采访你一下，当时坐在围墙上什么感受。”
　　孙如清步伐轻松：“还不错，很爽快。”通过昨晚，还有这一天连续不断的精神攻击，想必导演现在一定痛苦得很。
　　该不该继续呢，招数用多了也没意思。
　　贾知凡也想跟他一样想做就做：“我都想试试了。”
　　“其实我也想。”蔡唐举手，很诚实地说，“如果换作是我，我肯定不敢干，没心也没胆，因为公演的事，压力真的很大，也很难睡着，当付出的努力没有那么强的回报时，会怀疑自己，就跟你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吧。”
　　“很多时候顾虑太多，会束手束脚。”他很诚恳，孙如清不介意从中医变成心理医生，“我认为你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话不要憋在心里，发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发疯。”蔡唐联想到他平时的举动，“怪不得你那么抽象，而且情绪状态不会影响到正事，你还是超前了。”
　　贾知凡：“发疯的话，像我这样老实的人也不懂怎么发疯。”
　　徐松灵：“哈哈哈，在地上阴暗爬行。”
　　“发疯的话，你想简单就很简单。”李广白对于这件事有发言权，“可能我们从小就在打压教育下长大，认为一点小事就会有天大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发疯的第一步就是抛开恶劣影响，尽管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发泄完你会发现屁事没有。”
　　徐松灵灵眼看他：“你居然也会说屁，我以为你是很斯文的人呢。”
　　李广白：“我也是人，我不是神仙。”
　　徐松灵：“哈哈哈。”
　　“话糙理不糙。”穆宁问，“怎么发疯，我也不会发。”
　　“我也不知道。”李广白学会发疯就是上次不顾一切发微博，发完之后心跳得很快，但非常爽，之前一切挤压在自己心中的负面情绪随着微博发出的那一刻消散，现在无事爽歪歪。
　　孙如清活动了一下身体，主动站在队伍前面：“我来吧。”也郁闷了那么久，是时候开心一下。
　　所有人目光一致，看看等会儿他会搞出什么大动作。
　　孙如清双手伸直，朝前，尝试着蹦了蹦：“后面的人跟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之前只是通过一些片面的事了解他，和他接触也不多，而现在蔡唐感觉他真的不是一般的有趣，而且越深入了解，越会发现他的魅力和闪光点。
　　蔡唐走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
　　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韩珉宣没动，他才不会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你们玩吧，我不玩。”
　　孙如清往后看了一眼，喊道：“所有人，准备好了吗？”
　　众人脸上露出难得开朗的笑，齐声道：“准备好了。”
　　孙如清：“我喊一二，开始跳。”
　　“一二。”
　　跟着孙如清的节奏，《异种》组僵尸跳，跳着回练习室。
　　当然只是跳没有那么简单，孙如清还带着他们喊：“好累啊，没关系，我可以的，我最可爱，我最努力，我就是全天下最棒的人。”
　　“最棒的人是谁，蔡唐请回答。”
　　他们动静不小，引得其他练习生和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这是？
　　又搞抽象了。
　　看这情况，不知道是假疯还是真疯。
　　虽然有点羞耻，但是洒脱肆意地来一次，又何尝不可。
　　蔡唐大声回答：“是我，蔡唐，我是最棒的人。”
　　非常好，孙如请开始喊下一个人。
　　一个人很尴尬，一群人就不尴尬。
　　每个人那是喊得相当有自信，也借着这个机会把压力都排出来。
　　韩珉宣盯着他们奔奔跳跳的背影。
　　按照现在的发展情况下去，肯定三公的高光都在孙如清一个人身上，本来就被他抢光了风头，如今他又站稳了C位，情况对自己非常不利。
　　最近新闻热点也都是他，节目组力捧他，韩珉宣能明显地感受到待遇的落差。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好像不会退赛，导演那么宝贝他，也不可能让他退赛。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情绪已经好转，看似已经扛了过来。
　　下一步是不是三顺拿到第一，接着总决赛C位出道，出道之后自己就再无翻身的可能性。
　　一直以来，韩珉宣都自认为自己是全场焦点，每到一个新组，队友都以他为中心，今时不同往日，孙如清好像收买了所有人的心，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连同公司的贾知凡也倒戈向他。
　　更别提姚垚和褚长乐那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要不是蹭着自己的热度，他们不可能排名如此靠前。
　　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没有他，他的选秀之旅才没有这么坎坷。
　　回到练习室后，韩珉宣把他喊了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想跟你聊聊。”
　　孙如清正和他们聊天开心着呢，有点意外。
　　李广白看向他，直觉没有好事。
　　孙如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来了。”
　　两人去了小黑屋。
　　小黑屋一般都有相机在拍，目的是为了记录到选手的状况，好后期完成练习生个人的故事线，最好是成长线。
　　练习生来小黑屋一般都是情绪不佳，独自消化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可以说是情绪发泄屋。
　　孙如清还真好奇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有摄像机在拍，工作人员看他们出来也是特别关注。
　　“嗯。”
　　狭窄的房间，对方又很高，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在来之前，韩珉宣已经酝酿好了情绪，他背靠着墙壁，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看他。
　　孙如清头一次见他表情如此委屈，眼睛红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
　　不妙。
　　实在不妙。
　　韩珉宣看着他，很快抽泣起来，豆大的泪珠就这样掉了出来。
　　他哭着说：“我感觉我最近很不对劲，练习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不行，效果也没有之前那么好，我很紧张，每天都很紧张，也很焦虑，我怕自己做不好，我不知道该和谁说，我想你肯定懂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_←
　　孙如清：我不懂，别过来！


第65章 三公彩排
　　改变策略。
　　知道一条路行不通, 改走另一条路。
　　准备舞台还需斗智斗勇，原来参加节目并不只是练习那么简单，里面有太多的人情世故和勾心斗角。
　　不想参与, 也没办法，身在棋局之中，就得要在走下一步之前想好后面的路。
　　从强势成为弱势, 确实是好办法。
　　这事还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 说什么话好像都不行, 他会有十句话等着自己,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好像也只能当个知心的倾听者去跟他交心和沟通。
　　孙如清原则上不想理会他，他要看看他的演技能高超到什么程度。
　　他背靠着墙壁，松散地站着, 因为他的一句话, 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紧绷，然后慢慢蹲下来，手指在地上画圈：“我懂，身上背负着太多的期待, 就会变得不如刚开始那么洒脱，进行到后面就会有很强的无力感, 我之前就处于类似的阶段。”
　　在事情发生之前, 韩珉宣是不知道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样反应, 所以无论接下来他有什么样动作, 他都要有很强的反应能力去见招拆招。
　　如果两人关系好, 他就应该上前一步关心他的眼泪, 或者给予一个拥抱。
　　韩珉宣设想的他起码给自己一点安慰, 结果他却无视眼泪, 还顺势也悲伤了起来。
　　不能退缩要直面进攻, 跟他来一场心与心的交流。
　　他相信观众乐意看到他们交心的举动，并且希望他们关心好。
　　韩珉宣不断地抽泣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是要把压抑在心里这么久的苦闷都借着机会发泄出来。
　　哭泣的声音不大，又在忍耐，不时还回头对着墙壁，不让相机拍到他哭泣的画面，这显得更加委屈。
　　抽泣着他又停下来，断断续续说着话。
　　“我不，知道，为，为什么，之前都可以，今天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所以想找你聊聊，我不想，有那么多人关注我，我不想有一点点的不好。”
　　孙如清看着地面，房间里的光线不是很亮，他能清楚地看到影子在朝自己走过来，面对一个有计划的人当然是要有一出是一出。
　　需要安慰是吧，他偏不给，也并不会跟他抱头痛哭。
　　压抑可以，抑郁可以，不要把眼泪轻易亮出来。
　　况且，他自己情绪状态一直都非常好，人生经历丰富就这点好，对很多事可以做到漠然，遇到事最重要的是不是反思自己，而是找到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
　　孙如清忽然站起身，走到前角，以展现出自己内心的不安：“这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因为你开始审视自我，有很多人找我聊天开导我，我知道他们是为我好，可这件事需要自己想通，我现在差不多想通了，你想想你的目标是什么。”
　　破开话题，并引到另一个话题上。
　　孙如清太懂如何跟一个人聊天，因为他太清楚面前这个人打得是什么歪主意。
　　韩珉宣跟着他走，他压根没给自己留空子，显得他的眼泪毫无用武之地。
　　“我。”韩珉宣站定在距离他很近的位置上，他擦了擦眼泪后，不得不接他的话，“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我知道大家也给了我过高的期待，所以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可能其他朋友觉得我每次都拿第一还挺风光的，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第一的分量有多重，压力有多大，我时时刻刻都害怕自己掉下来。”
　　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韩珉宣往前一步，他就不信，面对自己的队友哭得这么伤心，不会安慰他。
　　显得太冷漠无情。
　　“保持很难。”孙如清也向前一步，盯着他哭红的双眼，“不管是第一第二，还是最末端三十五，都一样，我们都想往前冲，又怕从目前稳固的位置上掉下来，好难。”
　　韩珉宣以为在他的软弱之下，他终于肯好心安慰自己，只要他对自己示好，那么他没有白哭。
　　孙如清却叹了一口气，认真看着他：“鼻涕擦一下。”转而走向对面的墙，看着墙上的字。
　　韩珉宣尬在原地，吸了吸鼻子，走向书桌，幸好这里面还有纸张，不然这段播出去肯定掉粉。
　　由于这一出，情绪断掉，氛围全都被破坏。
　　两人在里面聊，工作人员也早把消息传到了导演耳朵里。
　　导演看着监控，心七上八下，生怕他对祖宗做出大不敬的事，从而让祖宗再次产生退赛的想法，没想到啊没想到，不是贬低也不是虚情假意的关心。
　　听到他的哭声还有看到他的眼泪着实恍惚了一下。
　　装的吧。
　　之前都没问题，压力大肯定是压力大，但是韩珉宣处境可谓是所有练习生中最好，他顺利得很，又没遇到过坎坷。
　　哭得那么凶有必要吗，这点事都扛不住，这点事也能让他崩溃。
　　导演看不起他，吐槽说：“你看看，刚给我汇报说小孙因为今天的检查心情开朗了很多，还会开导队友的情绪，带着他们放松，他又拉着他去抑郁，想到一些难过的事，心思真多。”
　　工作人员：“心思多的人您还见得少吗，这里面简直就是职场缩影，都想出道，都想往上爬，肯定得多心思，没有心思早就淘汰了，出道的话也不行。”
　　“那倒也是。”导演怎会不知道，“听小孙的话，他现在逐渐想通了哦，看样子，估计是不会再说退赛的话，我也能轻松一点，后面一切都会照常顺利进行下去。”
　　“还是那句话，未成定局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工作人员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因为这段日子导演一心扑在他身上，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很少找他们的茬，他们都巴不得慢一点，至少等到三公结束。
　　导演眉头皱起：“也是，他这人脑子跳脱，说不定哪天又去爬墙，说不定还上天台，你们可千万盯紧点，别让人有可趁之机。”
　　“可以。”工作人员连忙答应，看住一个练习生，工作不要太轻松，况且孙如清有事直奔导演，都知道谁是罪魁祸首。
　　小黑屋。
　　孙如清紧盯着墙壁，看着上面的留言，全都是历届参加节目的练习生留下来的，也都是他们的所思所想，可谓是肺腑之言。
　　很多难受时期写下的话，很多鼓舞自己的话。
　　一群人就会有比较，在这里面的练习生不可能没有自我怀疑的时候。
　　“你看看，我觉得你能在这里面找到答案。”
　　不管是假的还是真的，是嫉妒是仇恨，还是眼红和天生就坏，孙如清都觉得一个人最好是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韩珉宣停止了哭泣，他也来过小黑屋很多次，不过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字。
　　光看文字，他都能脑补出练习生在写下这些话是压抑和痛苦还有挣扎万分的表情。
　　孙如清和他交集不算多，从蓝色衬衫开始，他姿态摆得很高，也知道有很多人盯着自己，表现温和，喜欢用软刀，其实无一例外都是挑衅和假惺惺。
　　输不起还会利用舆论去打倒自己看不起的人，对于竞争者也是能踩一脚是一脚，从来没有考虑过良性竞争。
　　这样的人，孙如清越深入了解，越觉得他可悲，他期望从对方眼神里看到同样的恶意，偏偏不。
　　无视对于这样喜欢闹事找存在感的人是致命的打击。
　　孙如清就是要他一拳打在棉花上，让他从精神上感受到什么叫作后知后觉的窒息感：“有问题，找问题，你说你现在很焦虑，当第一怕掉下来，那么和你竞争的只有你自己，看好自己就行，守住自己的心。”
　　说完之后，转头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韩珉宣身体僵硬。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都毫无效果，凭什么他总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自己说话。
　　被打击过后又重新站起来，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和喜欢很了不起吗？
　　是不是认为三公过后第一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会的。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韩珉宣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稳住自己，排名没掉他感觉自己已经在后退，来到这里他只是发挥自己平时的能力，没有丝毫的进步。
　　其他人却一直在进步。
　　尤其是他，前期靠梗和搞笑出圈，按理说对他威胁不大，一公之后情况变了，舞台居然出圈，直拍也第一个到达千万的播放量，且好评如潮。
　　二公更上一层楼，且节目话题全程围绕在他一人身上。
　　孙如清真的太耀眼了。
　　肩膀慢慢往下塌，一股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韩珉宣本来是装哭，现在是真的想哭。
　　孙如清回到练习室，其他人很快围上来。
　　李广白还蛮担心他们会闹矛盾，但他知道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面对事情会处理得很好。
　　“嗯，还好吗？”穆宁看向他身后，他们走的时间他的心也飞了出去，生怕他们会吵架，“你们去了有二十分钟，我感觉韩珉宣的情况不是很好，他没回来吗？”
　　“没有。”孙如清实话实说，“他跟我说他压力大，不知道排解，还哭了，你们可以去看看他，他就在五号房间。”
　　“啊。”
　　大家对于韩珉宣心情不好，都很意外。
　　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
　　作为队长，穆宁动作很快：“这可不行啊，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没有绷住，我要去和他聊聊开导他。”
　　“我也去。”蔡唐追了出去，安慰队友这件事，还是第一，后期肯定是一大看点。
　　贾知凡也跟上去，他主要是看看他是作戏还是真的，不过，假的可能性大，自恋狂永远都会指责别人的人，从别人身上吸取能量的人怎么会反思自己。
　　看大家都去了，徐松灵也去了。
　　众人一推开门就看到韩珉宣蹲在角落默默流泪。
　　说实话，有点吓到了。
　　这家伙，苦闷到了这种程度吗，肯定得轮番上前安慰。
　　这么多人出现，韩珉宣觉得非常丢人，假哭变成真哭，破防之后面对这么多敷衍的安慰，心情就更糟糕，他根本听不进去他们说的话。
　　只觉得更烦，他们看似好像安慰，其实都在戳自己的痛点。
　　他想静一静。
　　那边烦，孙如清心里是静得很，让他尝尝戳心窝的感觉，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肯定是不好受。
　　如果他聪明，琢磨那一句话，就知道接下来该往哪个方向走。
　　如果他苯，还是会往错误的方向走。
　　孙如清认为他理解不了，管他理解不理解，关心自己才最重要，抓紧时间开始练习：“他们不在，我们两个练吧，我感觉我有些地方跳得还不是很好。”
　　“好。”李广白没意见，他是个练习狂，“我们一起，我可以从镜子里看到你的动作，我会帮你纠正。”
　　孙如清比了个OK的手势，有伙伴还是很强的伙伴就是好，最近一段时间进步很快。
　　唯一让他感觉到烦恼的事就是睡眠。
　　每天熬夜，为了能多练一会儿心甘情愿熬夜，以前他还会在练习的时间见缝插针偷懒，现在偷懒都是罪过，好像不练习就会有很强的负罪感。
　　人啊，就会压榨自己。
　　李广白观察着他说：“你跳舞有自己的风格。”
　　“我的风格。”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什么风格。”
　　“是你手长脚长，框架很大，整体看画面会好看。”李广白说，“矮一点适合跳舞，力度也会更集中，爆发力也会强，高了的话会有点不协调，发力也会散，但是你不一样，你跳舞有很强的观赏性，这就是你独一无二的风格。”
　　孙如清总结：“就当你是在夸我。”
　　“是在夸你。”李广白看过很多高个子跳舞都不好看，他却反常得好看，“比之前蓝色衬衫进步了很多。”
　　孙如清说：“不进步，那就代表我在这里面在划水，进步是正常的，也不枉我熬这么久的夜。”
　　“哈哈。”李广白和他聊天，总能抓住他的幽默点，“你是真的不喜欢熬夜，我已经熬习惯了，算是我的正常睡眠时间吧。”
　　两人练了好一会儿，也聊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们搀着韩珉宣回来。
　　从一开始的安慰一个人，到后面聊着聊着，所有人都开始剖心交流，情绪会传染，一旦有一个人哭，第二个人会接着哭。
　　这一趟还真是累，心累，身体也累。
　　李广白看他们眼睛都红红，好奇问：“你们。”
　　“别说了。”徐松灵去时精力充沛，回来被人揍了一顿，“那里面真的不能进去，我有时候感觉很难的时候一进去，逼仄的空间，情绪比平时浓一百倍，看着墙上那些字，直接开始深夜网抑云时间。”
　　“没错。”蔡唐直接往垫子上一趟，“一进去自动开始回忆，聊自己的痛苦和挣扎的念头，就刹不住车，觉得好难啊，太难了，有一种永无天日的感觉。”
　　“所以。”李广白一个说不出漂亮安慰话的人也开始变得热情，“你还好吧，我听说你压力太大，我刚刚没有过去是我觉得我不会安慰别人，现在，你应该好多了吧。”
　　韩珉宣再也不想得到来自他人的关心，他点点头：“好多了，多亏了大家的开导。”
　　他笑不出来，经过开导他本来觉得自己不难，现在都觉得难了，实在是他们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加到了自己身上。
　　“那就好。”李广白拍拍他的肩膀，“每个人可能都有点烦恼，我觉得都不是大事，舞台没表演好才是最大的事，是不是。”
　　穆宁赞同：“说的是。”
　　每次针对公演的练习，孙如清在观察的同时也会有不同的感悟：“我们现在所有的焦虑都来自舞台，只要舞台好，得到观众的喜欢，焦虑自然消失不见，一切烦恼也都统统消失。”
　　蔡唐从垫子上起来，身体又重新注入了力量：“还等什么，练习吧，练得多，越熟练就越有底气。”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练习，练到人舞合一最好。
　　孙如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知道通过最近一系列事，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他必须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按理说练习时间越长，对于一群舞蹈还不错的人来说，会越练越好，可有人掉了链子。
　　韩珉宣发现自己很难专心，本来闭着眼睛都能跳的他居然出现了失误。
　　放在以前不可能。
　　“对不起。”韩珉宣垮了下来，太阳穴非常疼，“我不知道为什么，状态变得这么差，我会调整好的，你们不用担心。”
　　最在乎的事，最引以为傲的事，变得差了，他有点慌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穆宁能理解他，“人总有掉线的时候，我们又不是机器人，很正常。”
　　韩珉宣不爱听这话，什么叫掉线，他才不会变得糟糕，他也不会停下来休息，他要证明自己：“不用，我可以的，我不想拖累你们的进度。”
　　听见这话，孙如清知道等会儿他不会太好反而会更差。
　　他不休息，大家也就接着练。
　　导演以为自己走进来会看见欣欣向荣的场景，恰恰相反，三次排名第一，还是初C，可以说得上是最强的练习生居然失误了，而且是一直失误。
　　还好，祖宗看上去很阳光，C位驾驭得好，歌也唱得好。
　　有人失误，影响整个队的进度。
　　穆宁只能打断，让大家都调整状态，不然就是浪费时间无用功：“我们练了很久，休息一下吧，我看是时候吃饭了，吃完饭简单小睡一会儿，下午肯定精神百倍。”
　　正好也饿了，孙如清准备大吃一顿，他对着刚进来的人打了声招呼：“导演。”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降临的导演。
　　又来了，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导演对他点点头，从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大概可以判断出他精神挺好，他好所有人就好：“没事，我就是来转转，你们要去吃饭了吧，去吧，看一个个瘦的，虽说要上镜好看，我建议你们减肥，但饭还是好好吃的，我没那么抠门，什么水果啊，也多吃点，对身体好。”
　　“去吧。”
　　所有人恨不得马上逃离。
　　孙如清走在后面，来都来了，当然得跟他聊一会儿：“今天上午导师检查之前我很紧张，我没当过C位就怕做不好，表演之后导师觉得总体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我之前是有点过于低气压，认为自己不行，想退赛，现在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导演真怕进小黑屋他被他拉进负面的情绪中，亲耳听到他说，眉眼舒展开：“你看没我就说嘛，你当时说，那个，我就让你不要冲动，情绪来得突然，是临时的困扰。”
　　“临时困扰是非常困扰，和我之前的经历有关。”孙如清看着走在前面的人，声音放大说，“我没当过练习生，也没有做过大事，二十三年的人生就是上学，决定来参加节目是我做过最大胆的事，我没想过有那么多人会关注到我，以为事情会向好的方向发展，却没想到会不受控，我一下就。”
　　“那是自然。”导演能理解他，“我明白，面对扑天的热度和关注，你肯定是一时接纳不了，崩了很正常，挺过来就是好事，你现在就慢慢在挺过难关，往后肯定会有更大的收获，我看好你。”
　　“嗯。”差不多，多了也就没意思，孙如清认为是时候该把全部时间留个三公舞台，“我肯定不会让喜欢我关注我的朋友失望。”
　　导演悬着的心落了地，很好，有情绪不会憋着而是直接找工作人员开诚布公谈，寻求帮助，很聪明，懂得如何调解情绪。
　　发作得快，让人接不住，可明面上的问题是好解决，就是折磨人，但转机很快就来了，能这么快调整好自己投入工作，相当适合当艺人。
　　导演很看好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我就等着你把《异种》舞台跳出圈。”
　　孙如清掌控着和他谈话的节奏，所谓攻心，当然要坦然地接受住过剩的期待：“我会努力。”
　　韩珉宣走在前头听着他们的聊天，他真的很厉害，和导师相处也没有学生的卑微，跟导演相处也是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导演居然还会捧他，也是，孙如清给他带来多少流量和热度，可谓是销冠一样的存在，可不得捧着。
　　韩珉宣自认为自己也对节目贡献了很多，他也想要导演独一无二的关注，他停下脚步，等他们上前，说道：“导演，我能跟你谈谈吗？”
　　孙如清示意：“我就。”
　　导演点头：“你去吧。”
　　人走之后，导演看着他，他一向是喜欢人气选手的，因为能给自己带来利益，可他，粉丝多，人气高，实力强，之前确实喜欢，现在差点把金疙给搞走。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珉宣真的很想引起导演的同情心，想要在他这里得到需要的情绪价值，希望导演也能像对待他一样，把自己捧在手心里。
　　导演冷冷看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我。”韩珉宣原来只是装的，现在是真的有点颓丧，“我感觉最近的状态很不好，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之前练习都很专心，学舞蹈也快，可刚刚犯了好几次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别人寻求帮助，换了个方向假装虚弱，导演一眼就能看出他在装，完全就是个学人精，态度冷淡道：“哦，是这样啊。”
　　对比明显，难道在他心中其他练习生不需要关心吗，好自私，韩珉宣感受到了他的敷衍，这也足以证明自己的分量比不上孙如清。
　　他感觉多彩的世界变得灰暗起来。
　　导演使了个眼神给工作人员，什么情况都要他一个导演处理，下面的人干不干活了，累死得了，他根本就不想管。
　　“我还有事，你心里有事不要憋，你跟他们聊，我得回家一趟，孩子马上放学。”
　　说完，导演马不停蹄走了，生怕多待一秒钟他就会像蛇一样缠上来。
　　冷清，韩珉宣感受到浓浓的寒意朝自己袭来，好笑，难道他就只需要孙如清一个人赚钱吗，难道自己没有任何价值，真的好势利眼。
　　现在才一点，接什么孩子，理由都如此仓促。
　　工作人员只好临时接下任务来纾解他糟糕的情绪。
　　这回，韩珉宣是积攒了一大堆话要说给他们听，话像倒豆子一样从喉咙里倒出来。
　　食堂。
　　顺利过关，好饿，真的好饿，当然要吃很多。
　　营养搭配，孙如清拿了很多食物，在吃饭的时间里也没浪费时间，关于舞台，练习是要全力以赴。
　　不过，细节也很重要。
　　看大家大概吃得差不多，孙如清发起话题：“在第一天我们讨论了很多元素，基因突变，科幻未来，贴合主题发散，还有冲突，我们每个人都可代表不同的个体，人类、半妖、兽化、机械等等，整体一致，个体不同，结合起来大概是荒诞的古典和未来结合的妖异冲突感。”
　　一句话概括出舞台所要展示出的所有内容。
　　众人陷入思考。
　　孙如清：“你们想要以怎样的形象示人吗，在妆造这一方面，虽然说是化妆师提前了解到我们的主题创作，我觉得既然我们是创作者，肯定会更了解自己，多做一些锦上添花的事很有必要，有一句话是细节决定成败，我是喜欢考虑这些，不知道，你们。”
　　为了能多吸引到观众，蔡唐肯定想得多，他之前就是颜值赛道的博主，对好看很执着：“肯定会想也会沟通的，因为妆造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好的妆造第一眼就吸引人，出图也好看，我们的舞台是无布景，全黑，打光李广白他之前说了，他来设计，他对光影运用和运镜很强，我这些天一直在想我们可以多加的东西，荧光线条，直线条，面中，或者从额头穿过眼睛，亦或者脖子上来个十字，有记忆点也容易让人眼前一亮。”
　　“好不错。”徐松灵也说出自己的考虑，“我想的则是毛毛，什么猫耳朵，兔耳朵，就是你说的半妖和兽人，会加分很多。”
　　“但不能成为重点。”孙如清说，“因为我们要把观众的视觉留给面具，颜色用冷色，黑色，灰色，把颜色藏起来，属于多刷几遍的细节。”
　　徐松灵点头：“没错。”
　　“异种，冲突。”穆宁思考了很久，结合他们的发言说，“加上每个人都要区分开，元素堆积就很多，主要还是不能喧宾夺主。”
　　“肯定。”贾知凡跟上他们的思路，“不过也是在丰富恰到好处的基础上，不然就突不出异种的主题。”
　　“以上就会出现一个问题，C位。”李广白一针见血，“C位要突出，假如我们是兽人，还有植物的变异体，或是机械体，C位就得是能把其他都镇住的东西。”
　　孙如清早就想好，他肯定地说：“是我之前发表过的说法，看似正常其实是最大的异种。”
　　“人类。”
　　“人类对于其他‘杂种’，会不会有点弱。”徐松灵提出，“你看啊，我们都变异了，你虽然使用基因突变让我们变异，你还是脆弱的人类。”
　　孙如清说了个词：“隐藏。”
　　“啊。”贾知凡露出不解的眼神，“不太懂。”
　　蔡唐被他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我也不懂。”
　　孙如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向往永无止境，古往今来，人类都在寻找变强的方法，从延续生命开始，你们觉得人类改造出那么多变异种，是为了什么？”
　　穆宁捂住嘴巴，心跳也在加快：“哦，你说的是？”
　　孙如清眼中是胜利的眼神：“是为了让自己更为强大，为什么他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呢，是因为变异种是失败品，而他是成功品，也就是所谓的正常人。”
　　“哇哦。”徐松灵眼睛都大了许多，“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等等。”蔡唐还有一事不解，“那你说隐藏。”
　　“我们做舞台，舞台有各种形式，要呈现出来的风格都有不同，观众在欣赏的过程中重视视觉体验，有故事有剧情的舞台可以期待反转。”孙如清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那么我，C位，可以在最后留一个悬念，最后的ending我会背对舞台，一切会在我的后背揭晓。”
　　贾知凡鼓掌：“绝了，上次聊该怎么做时，我就很惊叹为什么你们的脑子里那么多想法，现在，没完没了的创意和细节，我突然感觉我们好强啊。”
　　有这样一个强悍的创意提出者，舞台怎么会不好看。
　　贾知凡头一次觉得枯燥着准备舞台是一件如此有趣的事，这才是创作舞台，不敢相信成品端出来的那一刻，作为原创者该有多么幸福。
　　“确实好不错。”李广白好像才见识到他的真正实力，蓝色衬衫时期他都没有发挥，“我想到了，最后ending可以根据你的想法改，改得更好，更有冲击力。”
　　穆宁：“怎么改，说来听听。”
　　大概聊得差不多，所有人回练习室。
　　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
　　穆宁见到他迟迟未来，一直望着门口：“他该不会还和导演在聊吧。”
　　“有可能。”蔡唐说，“也没等他来吃饭，要不要去找一下。”
　　队长要关心队员，穆宁准备要去找他就看见他出现在教室门后，关心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韩珉宣点头之后又摇头，刚刚他一直在导演室和工作人员聊自己的颓废，他们也安慰自己，但其他人怎么可能了解到他突如其来的不安。
　　完全没有效果。
　　疲惫涌上心头，看见那个本应该也颓废的人居然笑容满面他就更气，凭什么导演对他们区别对待。
　　不公平，太不公平。
　　孙如清在和李广白讨论ending时，注意到他投递过来的眼神，一看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好心提醒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看来是一点没听进去，这得是多讨厌自己。
　　“你，要不要先吃饭，不吃饭的话没力气。”穆宁主动提出，“我陪你去吧。”
　　“好。”也只能如此，韩珉宣真的很累，到处都受打击，不行，他不能颓废，如果舞台做不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还被他压，真的欲哭无泪。
　　穆宁也没闲着而是和他说了他们在食堂聊天的内容。
　　韩珉宣听了之后，嫉妒心越发强烈，不懂编舞却懂得如何做舞台，他简直就是老天派给自己的克星。
　　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简单吃过饭回来，两人回来看到他们在排新的结尾，效果比之前一版更强烈。
　　“回来了。”蔡唐说，“新的是不是更好，看了之后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有。”穆宁诚实作答，“之前那一版队伍是散开的，这一版团结在一起，视觉重点集中在一起，冲突也更强，张力也更足，总得来说就是更好了。”
　　也更突出C位，韩珉宣在心里想，他倒是会给自己加戏。
　　孙如清在研究返送视频，他让工作人员帮忙录了，效果确实更好，练习不是死练，熟悉的过程中，一切都在加强。
　　很好，比昨天比又强了一点。
　　李广白说：“你的服装要改了。”
　　孙如清说：“嗯。”
　　人到齐，沟通舞台，练习舞台，练累了就休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就这么点事。
　　多看多练多想，只要执着于往前冲，敢想敢做，人拼着一股劲局面也会越来越好，孙如清都佩服自己。能在陌生的领域做到当下的程度。
　　果然，人的潜力无穷大。
　　谁能想到他一个阴冷颓丧的中医摇身一变变成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受人追捧的偶像。
　　人生可以千奇百怪。
　　延续到彩排时，状态都好得可怕。
　　只不过，他开心，孙如清想有的人就不那么开心。
　　韩珉宣经常去找导演让他开导自己，每次去，导演恨不得离他十八米远，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后直接抛给工作人员，后面直接不来。
　　孙如清知道他的这些事，认为他很蠢，为什么要牺牲掉时间去做无意义的事，难道是一路走不通，想通过模仿自己寻求关注。
　　是，他很强，他强得可怕。
　　对于观众来说，慕强是人的天性，可很多人都乐意看到上节目后练习生的改变和进步，选中一个喜欢的练习生看着他越来越好，看着他逐渐成长起来。
　　养成感一旦出来，成就感也随之应运而生。
　　韩珉宣，他不是强到没有进步的空间，他的强也是基于这里的练习生而言。
　　孙如清对他不是很关注，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发现他力用错了地方，与其和别人比，不如和自己比。
　　充实自己才能走更远，而不是目光短浅到去找别人的错，这样和井底之蛙有什么区别，外面的世界有更强的人，难道他都要记在心里去针对。
　　如果是这样，那他真有够忙的。
　　彩排时间，和工作人员沟通好，面对下面的导师还有其他关注他们舞台的练习生，孙如清通常都是当作正式的公演来对待，不能有一丝马虎。
　　表演结束，从舞台上下来，《异种》组接受导师的评价。
　　和几天前的检查对比，导师能明显感受到整组默契加强，舞蹈更齐，画面也更好看。
　　“后面结尾改了。”之前看过，凌波没想到今天还有惊喜，“改得恰到好处，挺好的，C位还是让我感觉到惊喜的，你这段时间舞蹈进步很大。”
　　C位惹人注意。
　　人气练习生导师印象更强，更何况是他，他还给自己治过失眠的事，凌波对他一直都颇有关注。
　　他真的是成长了很多，综艺方面不用说，靠这点他都能顺利出道，唱歌也不错，舞蹈方面是有点薄弱，没有懈怠，而是一直在攻克弱点。
　　孙如清微微一笑。
　　有上进心，凌波喜欢这种练习生：“嗯，在我看来，舞蹈是没有需要改的点，我觉得都挺好的，夏老师觉得呢。”
　　“珉宣和广白不用多说，你们的舞蹈我是放心的。”夏铃铛也挑不出东西，到三公，练习生心里也有数，很多事多说他们也听不进去，“所有人都配合得很好，我觉得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对，这首歌唱起来是有点难，有的地方处理还是没有很好。”视觉和听觉，双管齐下，沙漠观察得还算比较认真，要她们做好毫无缺点，是件不可能的事，“边唱边跳，气是很难把握的，瑕不掩瑜，总体来说，都很好。”
　　韦薇也没多说。
　　导师的评价都还不错，明天上舞台全员信心更足。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身心可以放松下来，多沟通多来几次总是好一点，尽量把明天可能会发生的错误都排除掉。
　　离开彩排现场，大家可谓都是依依不舍，不同之前那么多组排练，队伍一少排练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有备无患这句话总没错。
　　彩排时间用完，还有其他需要录制的小物料。
　　在外奔波了很久的隋嘉轩回到这里拿起话筒，把他们引到搭建好的录制间：“是这样的，明天三公呢，有一个惊喜给来到现场的观众，看到桌面上的这些材料，你们应该知道做什么。”
　　孙如清低头一看很多亮晶晶的珠子。
　　隋嘉轩自问自答：“对呀，就是手链、项链还有耳环，你们DIY，随意发挥，明天会直接在现场抽出去。”
　　“好的，开始吧。”
　　“没有限制。”孙如清手艺活挺好，做手工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看着平板上的简单教程，马上把等会儿需要的珠子组合好，颜色可得搭配好，“我三种都做呢。”
　　徐松灵自认为是个粗人，“我的天呐，我手笨笨。”
　　“不准卖萌。”贾知凡完全没有头绪，“我手也苯。”
　　“看什么教程看不懂。”有现成的师傅，徐松灵非常机灵，“我直接跟着你，先把珠子放在托盘上，不行，我不能完全抄你，我还是得自己搭配。”
　　“其实挺简单的。”穆宁说，“串珠子而已，重要的是搭配，要搭配好看才行。”
　　“对。”蔡唐说，“不然不好看，抽到的观众可能要哭。”
　　“你们觉得这样的搭配行吗？”李广白怕做得很难看，所以寻求大家的意见。
　　蔡唐看了一眼：“可以，你是清新淡雅的风格，我喜欢华丽一点。”
　　韩珉宣专注着做着自己的活，没和任何人搭话，若是之前，他必然是人群的焦点，今时不同往日，他感觉自己泄气了很多。
　　穆宁象征性夸了他一句：“你的好好看。”
　　“是吗？”韩珉宣不觉得他是真心，他也回了一句，“你的也好好看。”
　　第一次做，孙如清就做得非常快，他做了全套，做完之后小心地放进盒子写了贺卡还签了名。
　　流程做完到另一边做展示。
　　毕竟是要作为花絮发出去。
　　隋嘉轩跟着一起来，不得不说这么多人，有的人搭配是真的难看，没有一点审美，他审美超强，成品有一种古典美，给他的感觉是沉稳。
　　“说说看你的想法和创意，你的作品，有什么样的寓意吗？”
　　孙如清一样样拿起对着镜头展示：“寓意是贺卡上写的一句话，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希望抽到的朋友，无灾无病。”
　　隋嘉轩：“提前祝福抽到孙如清这一套礼物的朋友，希望收到礼物的你开心。”
　　他们是最后一组，录制完，就可以下班了。
　　之前人多，每次彩排完都很晚，今天还算早，明天还要早起，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养足精神非常重要。
　　上了大巴，孙如清开始闭目养神。
　　其他人也没有聊天，主要是太累，有话说的功夫不如多睡。
　　闭着眼，孙如清还在想事，经历过二公，他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导演坐镇练习室韩珉宣都没有针对自己，可能是自顾不暇，也可能是憋着大招。
　　《异种》没有表演完，不可轻易懈怠。
　　快到宿舍时，他睁开眼看向前方，在某一个座位上眼神定格了一秒，抽离的时候对方转过头来。
　　两人眼神碰撞在一起。
　　孙如清没有抽开，看着他的时候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带任何感情。
　　韩珉宣最讨厌的就是他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自己，每次都会让自己觉得低他一等，明天就是三公了，一切都可能发生。
　　窝囊了这么久，他想正面挑衅他。
　　韩珉宣食指伸出来，往上指。
　　孙如清盯着他的动作，看来还是不老实，他直接起身坐到他的旁边，两人隔着过道，他说：“想了这么多天，想好了吗。”
　　韩珉宣破天荒地笑了笑：“想好了。”
　　要想摧毁他强大的心理素质，当然是得从他最在意的事和亲近的人入手。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哼！


第66章 三公前夜
　　通过未知产生恐惧。
　　孙如清不会, 他不会杞人忧天，更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让自己慌乱，从而影响到明天重要的三公。
　　大巴一停, 他站立起身：“行，我等着。”
　　是人都有弱点，韩珉宣就不信他到时候不会方寸大乱, 就算他心硬对他造不成伤害, 这件事给他的人气和评价是毁灭性的伤害。
　　怎么看, 自己都赚了。
　　下了车, 接触到寒冷的空气，驱赶了瞌睡，人也跟着精神了一点, 孙如清慢悠悠往宿舍方向走。
　　隋嘉轩和他并肩而立：“他不会搞事吧。”
　　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 都是从网上了解消息，排名下降和退赛的消息一传出他都吓死了，但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被打倒，肯定有他的计划。
　　今天回来后一看他的状态真的不错, 无需多问，静待结果就行。
　　“你们聊了什么。”李广白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
　　“没什么, 等着就好。”孙如清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他不知道他想什么, 不知道他手势的意思, 只知道他接下来要有动作, 且完全是奔着自己的弱点来的, 一推测, 大概清楚他会从哪点下手, “他可能是要掀起一波大风浪。”
　　“这么严重。”隋嘉轩慌乱起来, “我告诉你，我的公司马上组建好了，我什么都不怕，我肯定会做好公关的。”
　　孙如清扭头看他：“动作真快。”
　　隋嘉轩拍拍胸脯非常自信：“当然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广白觉得这句话非常刺耳：“嗯，别说了，我仇富。”
　　孙如清赞同：“加一，世界上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
　　李广白附和道：“就是。”
　　孙如清开始畅想：“如果我有钱的话，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一直躺平，什么也不做。”
　　“什么也不做。”李广白惊讶，“我还以为你是奋斗的类型。”
　　孙如清自认为自己比较随遇而安，想不到也有强迫自己的时候：“是我最近太努力了，看来我要反思一下自己了。”
　　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跟上，李广白说：“又抽象了。”
　　“我跟你们说。”隋嘉轩现在也是事业脑，有了清晰的目标，他是冲劲十足，“都快总决赛，我的娱乐公司还不好，怎么接得上出道的商务呢，不然拖拖拉拉就浪费了最好的时间，不把握好机会耽误你的发展的。”
　　孙如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行，我突然有个疑惑，现在我的目标是出道，然后呢，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出道会怎样。”
　　“放心，我都帮你规划好了。”隋嘉轩微笑道，“跟着团活动，不知道该死的蜂巢娱乐会不会给你好资源，反正出道后要么立马忙起来，要么就是一段非常长的缓冲期，缓冲，说得好听准备专辑，拍小广告，无所事事，不行，我们要露面，要参加综艺，要代言，要拍电视，要拍电影，要冲出亚洲，走出全世界。”
　　孙如清毒舌起来毫不留情：“真会吹牛。”
　　李广白差点笑出来，这人啊，性格多面，不能用规定的词去形容他。
　　隋嘉轩一时激动，就没刹住车：“怎么了，地有多大产，我就有多大胆，我看好你。”
　　“别。”孙如清虽然喜欢走在前面，他说的事太难，还是别有过高的期待，“专注当下，稳扎稳打，先把你的公司开起来吧。”
　　“好。”隋嘉轩拳头握紧，“我会抓紧时间的。”
　　回到宿舍，抓紧时间洗澡、洗漱，然后去宿管那儿拿了手机，孙如清以最快的速度上了床，给姥爷打去了电话。
　　现在这个时间，小老头要么是睡了，要么是还有病人。
　　没接。
　　连续打了三个都没接。
　　正常。
　　他想很小的概率是出事了，但也没大事，等着那边有空会打回来的。
　　大巴车上，韩珉宣的手势，他的笑容，结合他最近的活动轨迹和生理状态，要攻击一个人，从各个方面入手，如果不行，就从外面突击。
　　很容易就能推测出他的想法。
　　孙如清很喜欢研究他人的心理，韩珉宣心眼太小，目光短浅，还恶毒，他盯着手机上的一串号码若有所思。
　　真叫人恶心。
　　想通过这样不堪的手段来波动他的情绪，想让他忧思难安，不可能。
　　孙如清只觉得他欠揍，面对这样无耻的人最好的手段就是让他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眼不见心不烦。
　　本来那些小打小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涉及亲人，不能忍。
　　对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办法。
　　“电话没打通吗？”
　　姜川柏听到对面超级大声且洗脑的电话提示音，想着打了三次对面都没接，推测出对面一定是他姥爷，关心了一下。
　　“没有，有点事吧。”孙如清眼神幽暗，手背上青筋凸起，面色如常，开始发消息给邻居。
　　沈子寒在做着皮肤管理：“也是，你姥爷应该挺忙的，现在差不多快九点了，这么晚还有人看病吗，按照你姥爷的能力，肯定蛮多人的。”
　　孙如清沉声道：“可以帮我把右边抽屉的盒子拿上来吗。”
　　“来了。”温航离得最近，一转身拉开抽屉看到眼熟的盒子手一停，抬头看他一眼。
　　孙如清抬眼：“有问题吗？”
　　“没有。”温航感觉到一股压迫朝自己袭来，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他直觉有事，拿出盒子递给他，“给你。”
　　盒子里放的是银针，孙如清先是看了许久，好漂亮的针，针柄上有雕花，针尖非常尖锐，通体泛着银光，手有点痒。
　　温航一直在看他，面色沉重，眼神发暗，联想到他上次玩针是那两个人一直作妖还挑衅他，所以说这次肯定也是特大事件，谁又惹到他了。
　　沈子寒转动镜子，刚好看着他把针从盒子里拿出来，马上站起来，回头：“你，你，你怎么又拿出来了。”
　　上次他一针把苹果劈成两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一般只要他玩针都是心情不好。
　　所以。
　　沈子寒立马切换成关心状态：“出什么事了，又有谁偷了你的东西。”
　　姜川柏床铺在他隔壁，本来在看书，书一扔，爬过去，能察觉到他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低气压，他猜测道：“不会是你姥爷那边，他没接电话。”
　　他姥爷年纪七十多，沈子寒联想到不好的事，转而摇摇头，不会是现在这种表情：“不是，肯定不是，你说吧。”
　　为了不吓到他们，孙如清把针放下，对他们笑了笑：“现在还不能准确推测。”
　　李广白灵光一闪：“会不会和在大巴车上韩珉宣跟你说的话有关。”
　　众人一致看着他。
　　每次练习完回宿舍闲聊的时候大家都会分享自己的新鲜消息，自然也知道韩珉宣故意对他发起“同情的关心”一事，况且还有内涵的事在前，普遍对他印象不怎么好。
　　沈子寒是个躁脾气，朝夕相处，孙大夫还帮自己看病，那可是好朋友，当然得为好朋友站台：“啊，他又说什么不好的话了，他这人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就是。”之前温航对实力强的人有滤镜，韩珉宣人气又那么高，自然对他印象挺好，现在呵呵，“该不会又是贬低的话。”
　　“我们俩没说什么，我知道他想针对我，我问他想好了吗，他说好了。”孙如清脑子转得很快，“我猜测他想尽办法从我这突破不了，会从我的家庭入手，所以我给姥爷打电话，他不接，我就想应该出事了。”
　　这么长一段话，众人把心放在出事一词上，这可不得了。
　　抬头一看如此焦急的时刻他居然面带微笑。
　　上会乌龟被砸的时候他也是在笑，静静地坐着，散发出骇人的气息，就如同现在一模一样。
　　上次那两人的下场是，看监控他们觉得爽的同时也散发着阵阵寒意，真的从心理上感到畏惧。
　　孙如清这人，看不清、猜不透，别人都是危急时刻想哭，他是笑得越开。
　　沈子寒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聪明了一把：“他该不会找人去打你姥爷，去闹你家的医馆吧，是不是，我猜绝对是，医闹，都可以上社会新闻。”
　　姜川柏和他想法一致：“是，打人不可能，弄点小事小病闹一闹，拍个视频，挂上你的名字，绝对有超级大的影响。”
　　温航开了眼，觉得这事有点无稽之谈，但想到自己因为嫉妒他而带他剪坏了头发，所以一点都不稀奇：“哇，天呐，这点力气用在舞台上多好，心思真多，怎么办。”
　　孙如清一点都不慌，撑着脑袋看着他们说：“不用操心，注意力放在明天的三公上就好，不要因此把自己的心弄乱了。”
　　“哈。”隋嘉轩洗完澡回来，发现所有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干嘛。”
　　“有一件可能发生也有可能还未发生的事，你们不用管。”孙如清自猜到起就知道这事对他们家不是一件大事，只不过可能会在互联网的影响下会闹得有点大，这都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事，不用把负能量加在他们身上，不公平，“看我就知道了，没大事。”
　　“也是。”通过这些事件发生的事，姜川柏知道他的能力，“没事，明天三公，最后一次公演了，全力以赴。”
　　“嗯。”不担心不在意是不可能的，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温航相信他会处理好。
　　“等有消息，一定跟我们说。”沈子寒说，“真的没想到好好的一个选秀，背地里要搞出这种事，无语。”
　　“行吧。”隋嘉轩听他们的话肯定是件大事，现在不知道，以后肯定会知道，“我就忙我自己的事啦。”
　　孙如清看向手机，恰好这个时候，邻居给他回了信息。
　　是语音，直接转了文字。
　　【如清啊，你怎么知道家里医馆今天有人来找麻烦，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你姥爷的厉害，那么谨慎严谨的人，怎么可能给人开错单子抓错药，那么多从天南海北慕名而来看病的人，锦旗都一大堆，说起来我现在都生气，今天下午的时候医馆里也没多少人，一上来就抱着孩子哭，还拿着个手机拍，说是要发到网上让人评评理，我看得那叫一个气得哟，这么拙劣的手段，孙大夫又不是只会看病的木脑袋，三两下便解决了，你不用担心】
　　非常长的一段六十秒语音。
　　后面又跟了好几条。
　　【你参加的这个节目，阿姨天天追着呢，说什么投票就能够出道，天天投票送你出道，不得了咯，咱们小地方也要出大明星】
　　【没有大问题的，你姥爷身体好着呢，也精着呢，这么多年遇到的事还少着呢，之前对家那个姓余的，不是总找孙大夫的麻烦吗，给你姥爷治得服服帖帖】
　　【我刚刚过去看了，孙大夫正忙着呢，今天从外地来了一个治腰的，他手机没电在充电，没注意到，你别担心，都有我们这些邻居在，你放开手做你现在做的事，我们都支持你】
　　【马上他就会回你了】
　　看着回复，孙如清笑容更深，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他知道没问题，难免还是会有些在意。
　　视线再次挪到针上，是你要一二再而三的挑衅，现在还牵扯到姥爷，孙如清从来不是忍耐的性格，想要对付一个人当然是要摧毁他最重要的信念。
　　有一件事放在心里很久了，时机成熟是该拿出来遛一遛。
　　点开社交软件。
　　算算时间，医闹事件也应该要在网上爆发，不然还怎么影响自己，怎么影响到明天的三公。
　　“都洗好澡了吧。”隋嘉轩的床铺距离门最近，他问，“我可能还得忙一会儿，你们明天有大事，还要早起，要不我现在关灯，就睡了吧。”
　　沈子寒打了个哈欠：“关吧，虽然现在有点困，这几天熬多了，感觉还睡不着。”
　　温航躺上床，翻了个身，看到对面床铺发着微弱的光，他不是一个痴迷手机的人，现在居然不睡觉而是在看手机，稀奇：“一样。”
　　“躺着就会睡着的。”隋嘉轩起身把灯关了，开了个小小的台灯，“睡不着的话，聊天会很快睡着的，我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鲜的话题，可能又是些无聊的话题，还得是明天公演。”
　　抱着平平的心态去看热搜榜单，隋嘉轩习惯性看第一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惊得都说不出话，只能抬头往左上角看，还没睡。
　　“那个，那个。”隋嘉轩嘴皮都哆嗦了起来，“不得了了，现在热搜第一位是，孙如清姥爷开错药，小孩家长上门讨公道，什么，我应该是在做梦吧。”
　　一个措手不及。
　　隋嘉轩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平淡的夜晚，居然会发生这么大的事，三公前夕又爆料，存的是什么心，简直是被多方盯住，不要他好过。
　　其他人纷纷从被窝里坐起来。
　　“所以说，就是和我们猜想得一样。”沈子寒快速下了楼梯，直奔电脑，“果然，该来得还是来了，这一看就是故意的，平时没人关注，重要时间就暴雷，好可恶。”
　　“标题全是恶意。”姜川柏听了直摇头，看着前面说，“你推测得太准了。”
　　“现在都从家人入手吗，好可怕的竞争。”隋嘉轩心里一凉，“医生开错药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也不是娱乐新闻，娱乐新闻大家看看笑笑就行，这种事全民关注，还有你本来就是初舞台因为看出生孩子而席卷全网，现在黑子肯定是要逮着机会攻击你，唱衰你，可以说得上你拿捏住你的命门，让别人抵制你，太可恶了。”
　　说到情急之处，隋嘉轩未免激动了点，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
　　有组织有预谋。
　　孙如清切换页面，快速地浏览着新闻和评论，无一例外很多都是不好的评论，真是一招好棋，面对如此大的事，情绪容易崩溃，他才不会。
　　这点事都禁不住的话，他也别出道，现在退赛收拾回家好了。
　　姥爷的信息跳出来。
　　【今天的事，奔着你来的吧，蘑菇头殿下】
　　孙如清笑了笑，快速打下回复。
　　【是，老蘑菇头殿下】
　　【屁大点事，还要放上网，真当我们老孙家好欺负】
　　【哎呀，给你无聊的生活添点色彩，有趣吗】
　　聊天途中，孙如清还切换去其他的页面，看到这么多条激愤的信息，心里升腾出变态的爽感。
　　他从来都不畏惧其他人的攻击，只会觉得攻击他的人很可笑，也很可悲。
　　此时此刻，始作俑者，肯定是得意洋洋的状态。
　　对面又发过来两条信息。
　　【有趣得很，这么低劣的手段，能为难到我，也不看看我多老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居然敢在老中医面前闹事，活腻了】
　　【别看我老年人且还七十岁，我也会上网，网络的力量是巨大的，既然事情发生在网络上，肯定是要在网络上解决】
　　孙如清回复。
　　【你手痒了吗】
　　对面回复。
　　【你手痒了】
　　孙如清无声笑了笑。
　　【大孙别说小孙，你的事你自己解决，等会儿看你的了】
　　【你的事你也自己解决，小东西都搞不过，还来搞老东西，荒唐，可笑】
　　【嗯，今天这么晚了，还是好好睡一觉，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明天我结束了你再解决，明天才是重要的一天】
　　【了解，收到】
　　【蘑菇头在wacthing you.JPG】
　　【蘑菇头再看一枪把你崩了.JPG】
　　【蘑菇头他爹的有完没完.JPG】
　　对面连发三张表情包，孙如清只能说。
　　【蘑菇头表示，good，good】
　　和姥爷聊完，孙如清收起手机。
　　李广白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们小声一点。”
　　“现在该怎么办。”温航一头雾水，“你又没有公司，还有这件事怎么澄清比较好，你姥爷那边，也很难说清楚，而且一旦有了谣言对普通人很不利，很少人会看澄清，说不定医馆都要关掉。”
　　“公司，我来弄。”隋嘉轩不是第一次处理公关事件，这次明显事态比较重要，他也有点难以把握，“我来找人，对了，你。”
　　“还好。”孙如清很淡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要是那么轻易就关掉的话，怎么可能开这么多年，我有事出去一趟。”
　　“出去。”沈子寒开了灯，“你去算账。”
　　“不然呢。”孙如清一个歪头，露出一个较灿烂的笑容，“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要找到始作俑者，任他欺负，我可做不到。”
　　是，沈子寒知道他的性格，完全不是软包子：“我们要去吗？”
　　“不用。”孙如清套上一件卫衣，双手插着兜出门，懒懒地说，“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们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去去就回，说得很轻松。
　　肯定会不轻松。
　　扒着门框，目送他的背影，沈子寒悟出了真谛：“嗯，我有点事很奇怪，我们怎么这么紧张，他怎么看上去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天呐，这么大我都要急死了。”
　　“一样。”温航心态超级不稳，“但是我们应该相信他，他说没事就没事，他家的事，他都不担心，我们也不用太担心。”
　　“是，没事。”姜川柏比他们稳定得多，“我倒是想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上次收拾那两人，我的天呐，完全是精神折磨，你们有没有感觉他是属于阴暗疯子类型。”
　　“岂止。”沈子寒抖了抖，“反正谁敢惹他谁完蛋。”
　　“对了。”温航惦记着一件重要的事，“他带针了吗？”
　　“我不清楚。”李广白摇摇头，因为之前不在一个宿舍，他们说的话他好多都不知道，于是他问，“上次二公那晚，我在外面只听到一点动静，我想他们可能动手了，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
　　隋嘉轩对他招手：“说不如看。”
　　李广白凑过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整个过程他都是张着嘴看完的。
　　隋嘉轩问：“怎么样。”
　　李广白摸着自己的心脏：“可怕，我的天呐，我感觉我还是不太了解他。”
　　“不了解就对了。”姜川柏往下一躺，“没事，都回床上吧，等着他回来，我觉得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毕竟明天是三公，他分得清什么叫作轻重缓急。”
　　众人刚躺下去，就有敲门声。
　　另一边，导演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后马上赶了过来，还好今天晚上他没回家，而是在这里守着，就怕出事。
　　结果真的出事了，还是他最在乎的金疙瘩。
　　唉，烦。
　　本来拼劲这么足的他不会因为这件事又开始打退堂鼓吧，那可怎么办啊。
　　到底是谁总是找他的麻烦，虽然说人红是非多，可找到人家家里真说不过去，一老一小家里就那么点人，生活全靠小医馆，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
　　手机一响，导演接起电话。
　　工作人员：“孙如清不在宿舍，他舍友说他出去了，说是处理点事。”
　　“出去。”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导演一掌拍在了脑门上，“他们也不知道拦着点。”
　　工作人员：“他们说孙如清说去去就回，不会出事。”
　　“怎么可能。”导演说，“人没出宿舍吧，没出宿舍那就没太大问题，反正翻墙的事不可能再发生，舍友肯定知道他去哪儿了，你继续问，我马上到。”
　　出了门，孙如清下到三楼，径直往他宿舍方向走，边走还边吹着口哨。
　　走廊略显空荡，回荡着他的口哨音。
　　迎面走来一个人看见他略兴奋：“孙哥，好巧，今天正好碰到你，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左边肩膀，最近有点痛。”
　　“现在没有空。”孙如清停下来跟他交谈，“下次吧，我有时间找你。”
　　“好，谢谢。”
　　“不客气。”
　　宿舍就这么大，孙如清很快到达他宿舍门口，他礼貌地敲了敲门。
　　“谁呀。”
　　里面传来贾知凡的声音。
　　“我。”孙如清的语气有点活泼。
　　贾知凡听出是他还有点开心，以为他找自己有事交待，开了门，对上的是一张笑脸，他本能认为：“是舞台的事吗？”
　　“不是。”孙如清越过他一眼锁定房间的人。
　　贾知凡看到他眼神在一秒钟内产生极大的变化，笑容也跟着收紧，意识到了这两人之间有事。
　　听着他们的交谈声，韩珉宣坐在椅子上等待多时，他低着头没有往他们的方向看，只能从他的语气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
　　不知道，但肯定一定不好受。
　　相依为命的姥爷出了事，肯定很着急吧。
　　对面宿舍刚好这时开门。
　　姚垚很惊喜，看背影就认出了人：“诶，你。”
　　贾知凡正对着他摇了摇头。
　　姚垚接收到信号也就没说话。
　　孙如清眼神收回来：“你去对面玩一会儿。”
　　“好。”贾知凡有眼力见，让出空间，“你忙。”
　　人一走，孙如清把门给关上，他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始终没有动作的人。
　　是雀跃、是兴奋还是要欢呼。
　　韩珉宣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仿佛有无数个刀子朝着自己扎来，转过头摆出无辜的表情：“你找我？”
　　“嗯。”孙如清摸着卫衣口袋，摸着里面带着体温的银针。
　　“什么事？”心很慌，韩珉宣艰难得从喉咙里挤出字，“讨论舞台的事儿吗？”
　　“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事。”孙如清开门见山，不想跟他绕弯，浪费睡觉时间，他不紧不慢地说，“你在大巴车上的手势，还有你的回答，我家医闹的事你是干的吧。”
　　韩珉宣就是希望能调动他的情绪，让他变得不冷静，这就是他的目的，他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以为你问我情绪调节得怎么样，我说好了，谁知道你家的事，神经病，大半夜。”
　　“装够了吗？”孙如清变得很不耐心，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带着怒气直接踹了椅子一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从分到一组的第一天，你就想借着关心我的由头打压我，以此来增加我的心理负担。”
　　好大的力气，韩珉宣差点翻下来，他不在乎，心慌变成兴奋。
　　他慌了，他明显得慌了。
　　韩珉宣扒着桌子，尽力稳住自己的身体，脖子上好像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后背一凉，他吞了口口水想要激怒他：“你要干什么，想采用暴力手段啊，医闹，你该不会也是个半吊子中医，现在还想来祸害我。”
　　“别动。”孙如清警告他，指尖点着他脖子上的一个穴位说，“去死吧。”
　　韩珉宣一动不敢动，想起那天他说一针毙命的事，他知道他也有那个本事，可他知道他不会做：“哼，别说大话了，天天脑子里就是杀啊杀的，有时间不去干正事，来找我的麻烦，你也只会欺凌弱小了。”
　　说完之后他抬起头，顶着极大的恐慌去看他的眼睛，好吓人，从来没见过他凶狠的眼神，这一招果然有效。
　　“就知道说，说。”
　　韩珉宣颈部一痛，发现意识在慢慢抽离，大感不妙：“我警告你，别对我做什么，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是你自找的。”孙如清手一松，比起痛快的一击，显然有意识的折磨更让人痛苦。
　　走这一趟，当然要玩一玩。
　　韩珉宣大口喘着气，身体完全动不了，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更厉害，难怪那两个人怕他怕得要死。
　　不行，不能怕。
　　韩珉宣依然坚持不断挑衅他：“你也就这点本事了，空口说大话，如果我是你。”
　　话还没说完，他感觉到强烈的窒息感。
　　这就是濒临死亡的感觉吗？
　　孙如清面无表情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你让人去我家闹事，让我姥爷受无妄之灾，他年纪都那么大了，有本事冲着我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韩珉宣坚持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生气了好，恼怒了好，他嘴角勾起，“我喊人了啊，神经病，有问题不去找别人，就知道找弱者下手，如果不是我心肠好。”
　　“呵呵，看吧，莽夫，就知道用卑劣的手段解决问题，除了用武力解决，你还会什么，就知道针对我，你自己没用，掉了那么多排名。”
　　孙如清肉眼可见的呼吸频率非常快。
　　韩岷宣继续：“我知道你很羡慕我，所以才找我麻烦，仗着自己力气大，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我看不起你，有本事堂堂正正超过我。”
　　孙如清放了手，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之后，狠狠摔门离去。
　　韩珉宣眼冒金星，大口的咳嗽着，他满脑子都是好字。
　　看他的状态，不管他明天上舞台之后表现好不好，总之能够惹到他，终于在他面前胜利一次总是开心的。
　　是人都有软肋，找到它的软肋那就好办了。
　　七十岁的姥爷。
　　韩珉宣第一次感受到精神胜利的感觉。
　　嘭的一声吸引了对面的强烈关注。
　　贴着门的姚垚马上打开门，脑袋伸出去只看见他的背影，他说：“他好像生气了吧，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生气。”
　　“好像是。”贾知凡呆愣住，“有点吓人，那么大的声音。”
　　褚长乐提议：“我们要不要追上去看看。”
　　贾知凡：“有点不敢呢。”
　　姚垚：“我也不敢，平时他虽然好相处，也搞笑，但是生气的话肯定很吓人。”
　　褚长乐点头。
　　人走了，贾知凡也该回去，眼神收回来指示对面，忽然发现对面好像疯了。
　　“哈哈哈哈哈。”
　　经历过这么多天的低迷时期，韩珉宣第一次感受如此畅快，太快活了，可以说是大快人心。
　　“咦。”姚垚嘴角一咧，“他发疯了吧，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蘑菇头这么生气。”
　　“你也知道这个人。”褚长乐点到为止，“就这样吧，明天看看情况。”
　　回401的路上，孙如清依然是吹着口哨，一个欢快的小调。
　　开心吧，极致的欢愉过后，就是极致的痛苦。
　　如果他知道退赛是装的，翻墙逃跑也是假的，甚至医闹根本就是挠痒痒都不如，还有今天的暴怒也是为了表演出来给他专门看的，信念会全面崩塌吧。
　　有点期待啊。
　　“当当当，当当当。”孙如清迈着轻松的步伐上了楼梯，看到一圈人围在宿舍门口。
　　导演赶到这里时以为要找他很久，情况才了解，还没开始找人就自己蹦了出来，惊喜地说：“你回来了。”
　　孙如清点头：“嗯呐。”
　　怎么跟想象得不对劲，导演摸不着头脑：“你，你看上很开心。”
　　孙如清乖巧点头：“嗯呐。”
　　导演还以为他又要抑郁了，没想到，着实没想到，以为要安慰他一晚上呢，阴霾一扫而空：“所以，明天的三公，热搜的事居然没有打击到你，你姥爷那么大年纪还要处理这种事。”
　　“哎哟。”孙如清语气很软，“洒洒水啦。”
　　而后，孙如清盯着他的啤酒肚：“我姥爷的身体比你好，你死了他都不一定死。”
　　导演一下忧心忡忡，他也知道自己身体很多毛病：“后面半句话可以不说的。”
　　其他人听到他跟导演这样说话，吓死。
　　孙如清语气如常，带着批评的意思：“都跟你说了要运动，要减肥，内分泌失调，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严重肥胖寿命会减少二十年。”
　　医生的话吓死人，导演脖子都缩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马上要去了，捂住耳朵说：“好，停，只要你好，我们这边会帮你控制好舆论的。”
　　开玩笑，金疙瘩可不能出任何事。
　　其他人看傻了，把导演都可以训得跟孙子一样，不愧是蘑菇头殿下。
　　忽然有点想笑。
　　“行，我姥爷开这么多年医馆，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很容易解决，麻烦了，大家都辛苦了。”孙如清对着其他担心自己的工作人员说，“没事，都回去吧。”
　　“真的没事。”导演有点后怕。
　　“没事。”孙如清举手，立正身体，开始报告，“报告，一切其他复杂的原因，都影响不了明天的演出，雷雨过后必将是霞光满天。”
　　有点癫，还有点抽象，导演现在是放心了。
　　人群散去，进到温暖的被窝。
　　好快的速度，好快的调节能力，其他人看着他欲言又止。
　　算了，不用问，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今晚的事对他造不成威胁。
　　最终，沈子寒还是没忍住：“你的针。”
　　“哦。”孙如清慢悠悠地回答，“用不上，我不会把他劈成两半的，也没对他做什么，毕竟我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
　　啧啧，更吓人了。
　　温和，是挺温和的，其他人互通了一下眼神，温和地让人从脚底生出畏惧的寒意。
　　沈子寒爬上床。
　　睡觉，睡觉。
　　*
　　“欢迎大家来到《Super Idol》第十七季第三次公演的现场，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林天意，时间过得很快，从初舞台到主题曲再到一公二公，我们一起陪伴着过了这么久，感谢大家的支持。”
　　在练习生们正式表演之前，林天意站上舞台，按照老规矩，还是得寒暄一小会儿，才进入主题。
　　“众所周知呢，这是总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演出，努力了这么久的练习生终于要看见希望的曙光，我相信无论是他们还是现场的你们都无比期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但在此之前呢，这一次汇报演出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练习生越少，场下的粉丝也会越集中，从现场情况来看大多数都是人气选手的粉丝。
　　林天意一眼扫过去，李、韩、孙的粉丝最多。
　　“本次公演的主题是主题评价，一共五组，五首原创曲目，也是由你们给他们做的选择，我知道你们肯定比任何一次都期待这次的舞台，是不是。”
　　“是。”
　　观众大声回应着，怀着期待的心进入到体育场馆之内，当然要看到最棒的演出。
　　“好，现场一共两千名观众，每组表演完，请大家对准号码，千万不要投错，每一票对于练习生都非常重要。”
　　说完每次公演必宣布的内容，林天意直接进入主题：“好，我知道大家已经等不及了，所以第一个上场表演的组是《Safe Disdance》。”
　　舞台表演之前，有一段缓冲的时间。
　　现场有各种粉丝，粉丝最关心的当初自担的舞台。
　　“不用猜了，《异种》肯定放在最后。”
　　“怎么办呢，医闹事件还挂在第一位上，我看了评论我都吃不下饭。”
　　“为什么这么难啊，先前是排名下降，后面是爬围墙，本来都好了，昨天晚上又爆出事，能不能顺一点。”
　　“还说呢，特意挑在昨天晚上，安的是什么心，就不是想蘑菇头殿下方寸大乱。”
　　“每打开一个软件，营销号都疯了一样在传，都在唱衰，哼。”
　　“对呀，这比其他的谣言相比性质严重得多。”
　　“真的是，居然找姥爷的麻烦，还放上了网，绝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后方着火。”
　　“别着急，我相信，蘑菇头殿下，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倒。”
　　休息室里。
　　第一个舞台开始了。
　　孙如清目视前方，目光如炬。
　　没看一会儿，他疯狂得抖起腿，问旁边人：“有水吗？”
　　“有。”隋嘉轩把水递给他，盯着他，看出了他状态不是很好，看上去慌张得很。
　　喝了一小口，孙如清完全静不下来，直接拿过他手上的手机：“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啊，嗯。”隋嘉轩挠挠头，昨天晚上那么快乐，今天却是截然不同的状态，有点不清楚，他只知道配合，“还说，虽然在控制，你也知道嘴是捂不住的，有的骂得很难听，我就怕那些人冲去你家，我也不知道你姥爷扛不扛得住，他年纪那么大了。”
　　韩珉宣坐在最右边，他竖起耳朵去听。
　　看他样子，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姥爷出事，他可能比他还急。
　　孙如清连看文字的耐心都没有，把手机又还给了他，闭眼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今天不知道几点结束，我昨天晚上跟他们说了，他们同意我这边结束，就可以回家。”
　　“回，回去好，总比你在这干着急好。”李广白有点懂他想干什么，和他配合说，“你也别太着急了。”
　　“对。”文圣一观察了一会儿，今天早上听说这件事后，他就想找他，怕冒昧，没敢打扰，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决定上前帮忙，“你肯定跟你姥爷通过话了，只要不是真的，老人家身体健康那就都不是事。”
　　徐松灵也加入其中：“嗯，我知道你的心肯定在家里，恨不得马上回去，但是我相信你姥爷肯定也是想你能挺住，好好完成这次演出。”
　　穆宁位置跟他隔了几个，此时也过来安抚他急躁的情绪：“会解决的，你先冷静。”
　　面对多人的安慰，孙如清根本就冷静不了，他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穆宁：“需不需要我们。”
　　“不用。”
　　隋嘉轩说：“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孙如清头也不回离开了休息室。
　　练习生都清楚他家的事，所以他一离开开始议论起来。
　　“唉，人红就是是非多，他家里挺难的，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姥爷，家里出了事，怎么可能不担心，也太倒霉了吧。”
　　“是啊，你说得多烦啊，如果是我，我心早就飞走了，根本没有精力应对接下来的舞台表演。”
　　“对啊，也不知道他等会儿上舞台，行不行。”
　　不行最好，韩珉宣是相当的痛快，他不好，自己才好，被他压制了这么久，终于翻了身，太好了。
　　说不定一个人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干着急呢。
　　有人欢喜有人……
　　嗯。
　　不是愁，是更喜。
　　真相是，他完全想反了。
　　孙如清迈着轻松的步伐出门去了其他带转播的房间，认真地观摩起了其他舞台。
　　干一行爱一行行一行。
　　他实在是太想进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远志（话糙理不糙）：小蘑菇那么厉害，老蘑菇能差吗？


第67章 三公舞台
　　第一个舞台是《Safe Distance》。
　　偏舞蹈舞台, 性感风格。
　　午夜时分，暧昧的暖黄色灯光和慵懒的音乐交织在一起，穿着成熟西装的练习生也褪去了青涩。
　　孙如清盯着电视屏幕中的央吉, 他也成长了许多。
　　成长体现在多个方面，眼神尤其明显，从刚开始的懵懂, 到现在的坚定也可以独当一面。
　　还记得蓝色衬衫时, 一切都跟着其他人走, 许多事情都要过问他的哥哥德吉, 展示自己的时候会特别害羞。
　　仿佛从二公开始离开熟人进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才开始展露拳脚，如今在舞台上游刃有余，面对观众面对镜头互动自然。
　　不知道他们兄弟俩能不能一起出道。
　　第二个舞台是《Sunday》。
　　轻松欢快的电子音乐, 每个练习生身上有很多马赛克元素, 走的是游戏主题，布景很是复古。
　　练习生饱满的热情，和纵情的演绎让现场氛围特别好，是一个看了嘴角就自然上勾的舞台。
　　这里面有孙如清认识的文圣一、沈子寒、温航, 他们三很适合这首歌，可以说得上是舒适领域。
　　第三个舞台是《再见布林》。
　　当初三公选曲之前听歌的时候, 孙如清最喜欢这首歌, 淡淡的情绪, 编曲不激昂, 是一首标签写着孤独的歌, 不适合和人共享, 适合一个人独享。
　　按理说这首歌搬上选秀舞台很吃亏, 适合在小型live演出。
　　不大的空间里, 聚集着一群安静的人听着安静的歌。
　　德吉是这首歌的C位, 起初知道这个消息时，孙如清有点惊讶，人对另一个人总是会抱着既定的固有印象，认为他会在了解范围之内做着“规矩”的事。
　　其实不然，每个人在未尝试多种风格之前就有无限可能。
　　显然，德吉正经唱着歌而不是Rap的时候也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他的声线很有磁性，和这首歌非常搭。
　　褚长乐也在这队，他的声音很有爆发力，为了配合这首歌，降调了。
　　听完整首歌，孙如清认为这首歌还是适合一个人独唱。
　　三个舞台结束，出来“消化情绪”也有很长时间，孙如清回到练习室，能感觉到自己一出现，多道目光朝他看来，其中就包括目前来说最在乎自己的人。
　　孙如清面色沉重，还在他焦虑的情绪情境中。
　　此时《再见布林》全组正在拉票。
　　工作人员：“《异种》组跟我来，候场。”
　　赶紧来还没回到座位上就要去候场，孙如清直接转身，很快他的队友也跟了上来。
　　C位状态不佳是要致命的，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精心准备如此之久的舞台有瑕疵。
　　作为队长，自己对他又特别关注，穆宁带着关心的眼神问：“你出去很长时间的，我本想出去找你，又怕我会打扰你自己安静，你现在还好吧。”
　　这句话所有人都关心。
　　孙如清当着他们的面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心吧，一码归一码，我不会让我的情绪影响到正事。”
　　紧张加上医闹这件事太大，说是一点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一组又被赋予了太大的期待，每个人都怕万一。
　　二公《人鱼》失误的情景历历在目，夏静言和林凛在舞台上呆滞的画面久挥不去，这对每一个想要得到好结果的练习生来说都是一个耻辱。
　　“那就好。”穆宁的心一上一下。
　　“我知道。”来到侧台，第四组已经在自我介绍，蔡唐是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无论我们说什么，你可能都没办法安心，我想，给出十分钟的时间留给舞台就行，这期间你就什么都不要想，很有用的，我每次公演前都这样告诉自己。”
　　“你们也看到了。”孙如清知道他们比自己还要紧张，大家对舞台都认真负责，不能让自己拖他们后腿，得给他们吃一剂定心丸，“整个三公，我状态说得上是不太好，但没影响到我的练习，我家的事是突然发生的，过了一晚，我没有刚开始知道时那么惶恐，同理，不会耽误上舞台表现。”
　　“是。”徐松灵点头，确实他的状态不会耽误他的练习，也同样不耽误他表演，“我们还是不要说这个话题，一直说的话他的心理压力会越来越大的，热身吧。”
　　热身。
　　从化完妆开始热身，期间等待也是不停热身，现在候场也是热身。
　　其实都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缓解上台的压力。
　　和其他人热身不同，孙如清蹲着马步在打八段锦，闭着眼，一直调整着自己不平的呼吸。
　　韩珉宣偶尔会注视他。
　　是的，就像他说的那样，糟糕的情绪估计不太能耽误他的表现，但真的不会耽误吗，还是会有一点的。
　　失误，哪怕一小点的失误，他都满足。
　　他自己一点儿都没有上台的焦急，韩珉宣有很强的舞台经验，上舞台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孙如清睁开眼抓住他，并对他投向讨厌且嫌恶的眼神。
　　他不淡定，韩珉宣就要淡定十足，原来在一个暴躁的人面前淡定是如此的舒坦，他第一次明白为什么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
　　韩珉宣微微仰头看着他。
　　从现在起，自己是胜利者，而他是失败者。
　　第四个舞台是《你的谎言是最动听的告白》。
　　孙如清挪开眼神，继续调整着呼吸。
　　乐队风格，现场很燃，吉他、贝斯、架子鼓，练习生在使用乐器的时候很酷也很潇洒，有机会尝试肯定会不错。
　　阿米尔声音一向抓人，他当主唱是最好不过，姜川柏也发挥稳定。
　　至于姚垚，他唱歌也挺好听，舞蹈也行，rap也行，偏于全能的一个人吧。
　　这一组表演结束，拉票结束，也到了最后一组《异种》出场的时间。
　　七人在后台加油打气之后才往舞台的方向走。
　　林天意走到舞台的中间，看了一眼手卡：“今天的演出这么快就来到了尾声，我知道大家已经迫不及待，让我们喊出最后一组的名字。”
　　“《异种》。”
　　作为观众最期待的一组，当然是齐声高喊歌曲的名字，随着练习生的上台，各家粉丝也开始高呼自担的名字。
　　让他们听到她们的应援呐喊，也希望给他们带来支持，好让他们有足够的底气去应对接下来的表演和比赛。
　　喊完了，也该看了，每次公演的妆造都是观众关心的一件大事。
　　“没想到这一组服装还蛮素的。”
　　“对啊，听歌曲名《异种》，还以为是那种花里胡哨的。”
　　“但是，细节好像蛮多的，离得有点远，也没切近景，看不太清。”
　　“星期天就色彩很多，其他的组颜色有蛮亮的，所以这一组就暗一点，不然就没有特色了。”
　　“韩珉宣、李广白、孙如清，穆宁、蔡唐，天呐，简直就是王炸，不敢相信这一组舞台有多好看。”
　　“是毛衣，黑白灰毛衣，破破烂烂的，镂空的，烧焦的，但脸上好多东西。”
　　“这么远，还不切近景我怎么看呐。”
　　“希望，我们家蘑菇头稳住，可千万要顶住啊，这次好不容易拿到C位。”
　　等到他们从后面的侧台走到舞台中间，林天一按照流程开始采访：“介绍一下你们的组合名字是。”
　　七人伸出一根食指异口同声道。
　　“大家好，我们是七个1组。”
　　“七个1。”林天好奇地问，“我又听不懂了。”
　　场下观众对于他们的队名也有各种理解。
　　“不好意思，这个1很有歧义啊。”
　　“对不起，我想歪了，但是这里面好像没有七个1。”
　　“哈哈哈，怎么看都只有一个1，其他都是0，应该是一个1和六个0组合。”
　　“啊，韩不是吗，李韩CP，韩好像是1。”
　　“这名字，该不会又是孙朵拉想的吧，每次他想的队名都很奇葩。”
　　“嗯，是这样的。”穆宁解释说，“因为我们的歌是《异种》，延伸到我们的主题异，异和1，七个异，七个1，就是这样。”
　　“哦。”完全没有太大意义的解释，林天意并不关心，“好，那就麻烦你们挨个自我介绍吧。”
　　从穆宁开始，一直到队伍末端的徐松灵。
　　对于自我介绍这个环节，是让观众认个脸熟，对练习生加强印象，在前期人多的时候，非常有必要。
　　现在都三公了，节目播了那么多期，加上现在人少，其实有没有无所谓。
　　仪式还是需要走的，毕竟是一个欢乐的环节。
　　轮到孙如清的时候，他上前一步，同时镜头对准他投放到大屏之上，好让现场的观众仔细欣赏。
　　孙如清这次没做稀奇古怪的动作，仅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头：“大家好，我是希望存款超过一个亿的，人。”
　　镜头先是从他的腿拍起，慢慢往上，最后给到他的脸部特写。
　　比起其他队友很多脸上繁复的妆容，机械眼、狼耳朵、猫耳朵、荧光线条、亮片闪片等等，他的妆容很素，也没有其他的装饰。
　　唯有左耳朵上有一只小巧的黑色蘑菇形状的耳钉。
　　蓬松的半长卷发，配上凌厉出众的五官，靠过硬的颜值依然能够抓住所有人的眼神。
　　“居然是黑色的高领毛衣。”
　　“天呐，知不知道这比西装的威力还大。”
　　“这个肩膀，这个胸，我埋，好贴身的黑毛衣，啊啊啊。”
　　“服装组加分，完全把他身材的优势都凸显出来了，比起直接全漏，这样隔着一层更性感好不好。”
　　“镜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姐妹混进去了，卡着肩膀和胸拍。”
　　“我现在懂为什么喊他Daddy了，看耳钉，还是蘑菇，有心了。”
　　“不知道又要出多少神图。”
　　特写一出，现场尖叫再上一个等级。
　　观众的呼喊也侧面证明着练习生的人气，韩珉宣发现他在介绍的时候声浪比自己高，且一眼看过去应援横幅都比自己多。
　　这不是一个好信号。
　　上节目前再多的粉丝都不如选秀期间吸的活粉多，他真的吸粉太厉害，性格有趣，加上颜值高，第一次亮相就是惹眼的蘑菇头，可谓是赚足了话题。
　　前期靠性格和搞笑出圈，后期靠舞台出圈，这条路他走的实在是太满，谁不说一句天降紫微星。
　　韩珉宣自嘲了一下，谁让自己只会死练，不像他那么会操作和利用话题。
　　等他们全部介绍完毕，林天意又跟他们玩了玩最近个人出圈的表情包复刻挑战，结束后才把舞台交给七人。
　　“好的，《异种》舞台马上开始，敬请期待。”
　　主持人话音一落，现场灯光暗下来。
　　距离正式演出之前还有一段缓冲时间。
　　工作人员做好准备，因为这一组没有舞台背景所以比其他四个舞台的缓冲时间要短很多，他们也能轻松很多。
　　七人根据彩排时商量的定点位置去到各自的方位。
　　前排三人，后排四人，每个人之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侧面四十五度的站姿，安静的环境下，心跳异常明显。
　　孙如清稳了稳耳麦和耳返，在音乐进来之前，确认了一下他旁边的两个队友，分别是李广白还有韩珉宣。
　　他先是看了眼右边的李广白，和他对上眼神之后，两人确认了对方眼神中的安心。
　　后面，他才转过去看一直在偷偷观察自己的韩珉宣。
　　韩珉宣也第一时间接收到了他的眼神，扭头看过去，自以为还是会和之前同样憎恶的眼神，没想到却不是。
　　孙如清对他微笑的同时挑了眉。
　　韩珉宣感觉此时自己的身体从万米高空坠落，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笑。
　　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总是在笑。
　　他很喜欢笑，可却看不出是真心在笑，他的笑更多的是一种警告。
　　现在，能看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诚恳的笑容，他高兴吗，不应该是悲痛和焦急。
　　在韩珉宣停顿的时间段，耳返中传来的肯定的加油声。
　　“加油。”
　　这一句声音清晰得如同掉落在棋盘上棋子的声音。
　　韩珉宣甩了甩脑袋，不想去想，有什么事可以等舞台结束之后再说。
　　之后其他人的加油声也在如潮水般涌来。
　　孙如清转回来，眼神直视台下，看着那么多为自己而来的观众，肯定要拿出百分百的精神。
　　控场的声音响起。
　　开始了，舞台。
　　恢宏的前奏响起来的同时，灯光扫射出来，非常凌乱的光线，穿插在七位练习生中间，以此来暗示着接下来他们要演绎出来混乱不平的争斗。
　　从而凸显出主题之一，也就是所谓的冲突感。
　　强烈的灯光秀也让观众感到有点不适。
　　等到光线柔和一点，观众再次把眼神投放在舞台上的时候，眼睛也因为闪烁的灯光而变得绚烂起来。
　　原本灰暗的舞台也跟着多彩起来。
　　跟随着音乐的节奏，七人队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整体，并随着节奏变换着手部动作。
　　动作缓慢，每个人所代表的群体不同，所以动作也不一样。
　　镜头给到全景。
　　观众的视觉因为他们团结在一块而变得集中起来。
　　凌乱还胡乱扫射的强烈光线停下来，并慢慢汇聚在一起，然后切换成顶上的一束光，照耀在每个颜色简单的练习生身上。
　　冷光从他们背后打过来，正面光线暗淡，也显得他们的舞动动作非常清晰，一举一动都带着飞散的光芒，看上去切合神圣的主题。
　　而不是歌曲《异种》给观众怪异的物种聚会感。
　　前奏结束，进入正歌，镜头切给C位的孙如清，由他开场。
　　镜头从正面逼近，孙如清一人在前，清澈而又带着坚韧信念的嗓音出来，配合着鼓点强劲的旋律，立马把观众拉入一个急迫的环境中。
　　其他人围在他的后方，呈现出火焰的形态，特异的主体此刻就是一个受胁迫的普通正常人类。
　　孙如清的形象给予观众的印象也是如此。
　　节奏快了起来。
　　七人开始变换队形，镜头移到右边，李广白的部分到来，毫无感情的机械眼让观众为之一振，右臂上裸露的机械受伤皮肤也是给足了观众想象的空间。
　　镜头一闪。
　　同样是机械人的韩珉宣出场，两句词，短暂的展示时间，可以说是一闪而过。
　　即使是这么短的时间，他也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看上去比穿着破烂的李广白要正常，但机械心脏还有脸上呆板的蓝色线条出卖了他。
　　随后同样是兽人打扮的穆宁和徐松灵从左右两边出来，灰色的狼耳朵还有黑色的猫耳象征着他们的身份。
　　前面正歌环节过得很快。
　　灯光再次分散，这次没有像开场一样凌乱的扫射过来，而是分别打在每一个人练习生的身上。
　　练习生的出场也就代表着异种纷纷登场，凭借着他们超强的能力，迅速在紊乱的世界占领自己一席之位。
　　站稳脚跟之后开始清除其他异种，成为唯一的纯种血脉，好成为整个地球的主宰。
　　纷争开始。
　　队形再度合在一起。
　　歌曲进入到副歌部分。
　　状况变得危急，相较于之前还算平和状况，歌曲也变得越来越急促，舞蹈难度上去力度随之加强，舞台整体也变得更有观赏性。
　　孙如清站在C位，这一段舞蹈在练习的时候总是会有点小失误，为了克服失误，他也付出了时间和努力。
　　在呈现的时候也就表现出游刃有余的状态。
　　激烈的舞蹈配上铿锵有力的唱段，孙如清也能完全驾驭住，其他人在后方配合他，荒诞怪异的舞姿如同一个从漫画中跑出来的触手怪物一样席卷着所有人的眼球。
　　张力十足的表现也给到观众一个极大的冲击力。
　　看多了美感兼具的舞蹈，头一次看可以说得上是丑陋的舞蹈，每个观看者都有些许惊讶，更多的也是新奇。
　　区别于前四个养眼的舞台，这就是《异种》要带给观众的感受。
　　多方势力的相互伤害，从各种实验室里诞生出来的超新星物种，肯定比普通人类强悍，当他们逐渐掌控人类世界生存的规则时第一个想摧毁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
　　他们都是没被驯化过的可怕怪物。
　　在副歌要结束的时候从后面伸出无数双手去撕扯前方的孙如清，无论是舞蹈还是歌声都是他的反击，观看舞台的观众情绪自然也跟着最显眼的C位走。
　　正常的人类，面对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异种，顽强抵抗着进攻。
　　到现在整个舞台都可以说得上是中规中矩，舞蹈齐整，画面丰富，也是大家想象中的舞台。
　　来到后半段。
　　被推向小高潮的情绪降下来，紧张的氛围变得平缓，画面放大，同时队伍也散开。
　　画着烟熏妆，淡眉，脸上还贴着珍珠，头上戴着金属发饰的蔡唐和徐松灵唱着Rap登场。
　　再次进入到副歌的部分时，情绪又被烘托上去。
　　观众认为会和之前一样，是异种对人类的围攻。
　　错了。
　　好戏才正式开始。
　　还有惊喜在等着他们。
　　舞台上忽然起了浓雾，灯柱消失，现场陷入黑暗，紧密的音乐响起，没有人声。
　　白色的淡光照亮全场，所有的练习生背对着舞台。
　　故作神秘，牵起了观众强烈的好奇心。
　　咚咚咚，一段急促的鼓声响彻整个体育馆，也昭示着整个舞台进入高潮。
　　孙如清一人在前，其他六人在后，他们背对着观众，跟着鼓声跳着传统的舞蹈。
　　简单带着神秘色彩的舞蹈动作，悠远而有激流奔腾的鼓声带着磅礴的气势与力量。
　　两者搭配，也迅速把观众拉入一个新的意境之中。
　　浓烟滚滚。
　　整齐划一带着浓厚的民族色彩的舞蹈动作和传统乐结合，尤其是唢呐的声音一出来，诡异的、灵异的、诧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禁让观众产生一个疑惑。
　　他们是神还是鬼，还是来自未来世界的各种通过基因改造而杂交出来的异种。
　　带着膨胀的探索欲望，观众不敢有丝毫的分神。
　　忽然鼓声停止。
　　练习生的动作停止。
　　观众的心也跟着一停。
　　他们在期待，期待他们转身回来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
　　咚。
　　一声鼓声响。
　　位于C位的孙如请率先转过身来，音乐进，歌声起，比起听觉观众更在乎视觉的冲击，和之前比他的脸上多了面具。
　　一张张金属嵌合戴着艳丽色彩的黑色面具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
　　观众不觉明厉、肃然起敬。
　　咚。
　　第二声鼓声响。
　　后面六位练习生跟着转过来，他们分别戴着不同颜色的面具。
　　黑、红、白、绿，不同颜色的面具也代表着不同的含义。
　　其中凶猛、威武、严厉、冷静、英气、忠诚、正直、反常、暴躁等等，都有不同的艺术之美。
　　对于观众来说是一场难得的视觉盛宴。
　　还是孙如清在前领舞，其他人在后，七人一起合唱，整场表演也推向最高潮。
　　这时，细心的观众就会发现。
　　和前半部分的副歌部分对比，这一段完全反了过来，从异种包围普通人类和普通人挣扎其中，变成普通人类引导和掌控其他异种。
　　那么就不难猜测。
　　看似都是其他异种来围攻中间的普通人，不妨换个思路，一切都是人类在背后操控他们，操控着他们互相残杀，从而选出最强异种。
　　强可用，弱丢弃。
　　代表着未来的基因新科技的异种从来就不是地球的主人，人类才是。
　　正如前后两段副歌的体现。
　　古老而神秘的来自几千年前娱人娱神舞蹈，并没有被抛弃，也不是落后的代名词，而是象征着从来未断过代的文明延续。
　　有着强大底蕴、有着超强大脑思维的人类怎么可能会怕他们创作出来的异种。
　　恰恰也就说明就算是前卫的新科技所创造出来的新人类，背后的操控权还是落在看似脆弱的人类身上。
　　人类又何尝不是最大的异种。
　　歌曲走到尾声。
　　分散的队伍再次聚齐。
　　舞台暗下来，一束光从天而降打在七人身上。
　　六人从后包裹住最前方的孙如清，他们把面具往上翻露出全脸。
　　Ending时，镜头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
　　半人半科技的机械人，和动物基因融合的半兽人，以及和外星文明融合的新型人类。
　　最后镜头来到C位的孙如清身上。
　　其他六人都是正对着观众，只有他背对着观众。
　　镜头没有给到他的脸，而是给到他的背部，黑色的高领毛衣将他身材完美呈现出来。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走，兴奋值过高的观众期待着镜头往上摇，等待着他的脸部特写镜头。
　　可是三秒后镜头还停在这，观众此时会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失误了。
　　观众席开始出现杂音。
　　其实并没有，只是舞台的小设计。
　　镜头中，孙如清背上出现六只手，他们慢慢往前伸，在观众反应不及的时间里抓着毛衣一扯，露出隐藏在里面的东西。
　　光滑的背上镶嵌着黑色带着浓艳色彩的蛇鳞片。
　　观众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镜头往上。
　　只见戴着面具的孙如清摘下面具的同时微微侧脸，嘴角上扬，面颊中央出现黑色中带着五彩斑斓的十字荧光线条。
　　最后镜头给到他耳朵上的金属蘑菇耳饰。
　　至此，舞台全部结束。
　　琢磨不透的笑容、十字线条、后背的鳞片都让观众沉浸在舞台的想象中走不出来。
　　“啊啊，说实话，我没看懂。”
　　“我也没看懂，感觉细节超多，赶快上线，我要N刷。”
　　“担心实在是多余了，蘑菇头殿下，不仅是大屏的神，还是舞台的神。”
　　“真的太亮眼了，我只能看到他。”
　　“完，我真的大开眼界，尤其是后面一段民族舞出来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想到啊。”
　　“确实，我以为全程就那样，《异种》听编曲就是浓浓的科幻感，我还以为给我来个机器人舞呢，谁能想到，是什么舞蹈，好期待练习室视频，好会编。”
　　“蘑菇头殿下，蘑菇头殿下。”
　　全场一起高呼。
　　热烈的应援声，孙如清在舞台上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同样对着台下开始打招呼。
　　林天意全程在台下看着。
　　比起彩排，带有观众的现场效果确实大不一样，今天一共五个舞台，《异种》舞台看了之后非常难忘，视觉冲击太大了。
　　面具真的太令人印象深刻，中间一段傩戏他看的时候有一种望而却步的灵异感，让人头皮发麻。
　　是谁提出来的想法，简直就是天才。
　　林天意脑子里冒出来的名字，就是孙如清，好像除了他没有别人，之前因为他家出了事，他还担心他表演不好。
　　事实是白担心，他太亮眼了，即使妆很淡，但就是全场唯一的主角，其他人压根就压不住他。
　　好的舞台就是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林天意怀揣着激动的心上了舞台：“嗯，非常兴奋啊，我想知道大家看到最后的ending是不是非常的疑惑，为什么好好的就把衣服给撕了呢，对吧，现在天气多冷。”
　　“是。”
　　“就是。”
　　全部舞台都表演完毕，观众也异常热情。
　　林天意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走到孙如清的身边，让他背对着观众，俯下身来：“来，导播给这里切个镜头，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为什么场上一个两个，机械人，半兽人，还有，唯一一个正常人在最后还给舞台埋下了伏笔，接下来大家就跟着我的脚步来看一看。”
　　孙如清乖乖地配合他一动不动。
　　林天意蹲着身，掀开他的毛衣，露出里面的鳞片：“我的妈呀。”
　　孙如清的背部展露出来，镜头也给到特写。
　　观众也因为福利而尖叫起来。
　　“喂喂喂，这是我能看的吗？”
　　“撕的洞有点小了，为什么不全撕。”
　　“好涩，简直太涩了。”
　　“我一直在想，刚刚他们所有人扒开孙如清衣服的画面，不敢相信正片上线会养活多少个剪辑手。”
　　“哈哈，他们对不应该叫七个1的，应该叫六个0和一个1。”
　　林天意仅是扯开他的衣服，给观众过眼福，他有基本的素养，听到下面尖叫声一副看透的表情：“唉，你们啊你们，我就知道你们爱看。”
　　“爱看多来。”
　　“为什么不从前面撕开。”
　　有嗓音大的练习生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舞台上。
　　林天意很懂怎么搞现场效果，直接把麦递给他：“面对观众的诉求你应该怎么办。”
　　“啊啊啊啊。”
　　观众激动起来。
　　孙如清看着场下为他欢呼的人：“我觉得，得先过问一下我的队友们，因为衣服是他们撕开的。”
　　把话直接抛给队友，孙如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小机灵鬼。
　　蔡唐懂综艺效果，直接走过来：“大家想看吗？”
　　“想。”
　　想，怎么不想，这可是谋福利的最好时机。
　　六人围过来，围在他身边，打算复刻一下ending画面，抓着他前面的毛衣轻轻地扯，可惜没有经过特殊处理，扯烂了都不会破。
　　林天意走过来：“撕不下来，怎么办？”
　　“脱掉。”
　　“我来撕。”
　　“我来脱。”
　　孙如清摇摇头，表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太冷了。”
　　“唉，你们太没用了。”林天意看差不多了，他开始控场，“这样吧，就惩罚你们每个人对着镜头撩一下腹肌吧。”
　　啊，有的人这句话里面收住笑容。
　　没有腹肌怎么办，那就硬撩，敷衍一下就可。
　　观众欢呼起来，这哪是惩罚简直就是福利。
　　舞台上在弄福利，休息室的隋嘉轩在剧透，他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肯定有很多人关注孙如清的舞台，也有很多人等着他出丑在唱衰他。
　　越是危急关头，就越要反击回去。
　　【1L（楼主）：《异种》舞台的reaction来了，还是那句话我们蘑菇头殿下力压全场，这次其他人的妆造很复杂，就他的一个很素，不过不用担心，脸在江山在，况且这次穿的是黑色的毛衣，含金量不用我说了吧。
　　C位，在这么多有人气有实力人的面前，蘑菇头殿下还是非常完美地完成了舞台，《异种》从标题来看我们预见这是一个怪异的舞台，你们都不会想象到这里面加了傩戏，当后半段他们戴上面具跳舞的时候，震惊全场。
　　重点来了，最后定格的时候来了个大反转，其他六个把他的毛衣给撕开了，没想到后背上带着蛇的鳞片，而且脸上也多了一个十字的线条，帅炸了，跟你们说，总之细节多多。
　　对了，还有一个彩蛋，拉票的时候撩了腹肌。】
　　2L：哇，看来这次的舞台肯定很好看
　　3L：操心了一晚上，蘑菇头殿下果然没让我们失望
　　4L：唉，热搜上那些评论简直不能看，好多抵制要让他退赛的，我说不要跟风，人云亦云好吗
　　5L：啊啊，可以看到后背就算了，还能看到腹肌，为什么现在不播，就知道勾引我
　　6L：黑色高领毛衣，是我想象中的那种吗
　　7L：是的，黑色高领毛衣是身材好的男人最好的嫁妆
　　8L：演出顺利，我就放心了
　　9L：对，接下来就有时间处理医闹事件了，我相信蘑菇头殿下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10L：舞台好就好，不然真的不敢相信要是砸了会嘲讽成什么样
　　帖子一经发出就有很多评论，看来看去都是关心舞台和热搜上的事，隋嘉轩把手机关掉，瞪着他回来。
　　“我人麻了，真的。”沈子寒还在回味《异种》最后的ending，“简直太妙了，可以收纳进人生回眸ending中了，要是我有这样的高光时刻，不知道得偷笑多久。”
　　姜川柏看他一眼：“呵呵，你有，油腻主题曲ending pose，只要有选秀出来就会被拉出来反复鞭尸，被网友笑。”
　　沈子寒直接掐住他的嘴巴：“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好毒舌。”
　　“一般。”姜川柏说，“被闷在这里面太久了，人都要出问题。”
　　文圣一凑过来：“幸好，上台之前看他那么焦虑，我还担心他会分神了，结果太震撼了，比我们在人鱼的时候进步好多，太强了吧，他也。”
　　听见这话，401的人默契地看向对方。
　　他们401的会飞针的中医，怎么可能会焦虑，世界毁灭他都不会焦虑，与其自己焦虑，他会直接找问题解决，这就是他的性格。
　　看着那么多人都觉得他在焦虑。
　　有一种隐秘的爽感蔓延在401全体成员的心中。
　　拉票结束，《异种》全组下台，这次他们不需要单独去查看票数，展示保密，等会儿会在集体面前揭晓。
　　完成了舞台，所有人的步伐都很轻松，浑身也透露着一种休闲感。
　　穆宁长呼出一个口气，队长没白当，圆满地完成任务，他活动了一下四肢：“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可不是嘛。”蔡唐动动脖子，“解决了大事，接下来就是放松的时间，马上就是总决赛了，这期间有很长的时间来调整，终于要熬过来了，停住。”
　　位于出道位内，无论没有意外发生，蔡唐想自己肯定是百分百出道。
　　盼了这么久终于能出道，自然是喜悦的。
　　那么不在出道位，且排名很危险的人呢。
　　贾知凡和徐松灵互看一看，走到这里，对于淘汰，他们也看得很开，不强求，有一个满意且让观众喜欢的舞台就已经很不错。
　　事情完成，孙如清想大睡一场，睡他个昏天黑地，谁都不要打扰自己。
　　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下了台，韩珉宣一直在琢磨表演前他的那个笑。
　　他为什么要笑，其中有何种含义。
　　他那么担忧家中的事，急得不得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不对劲，是不是他误解了他的笑。
　　“哦，对了。”徐松灵想起了重要事，“现在表演结束了，等会儿还有一个集合，公布票数。你要是着急的话，可以现在跟导演申请。”
　　“嗯。”他不提醒，穆宁还忘了，关心了一下，“早点回家，你心也安，反正后面没有录制。”
　　韩珉宣直勾勾看着他。
　　孙如清垂下脑袋，没有说话，仿佛因为他们的话，他想起了某些烦恼的事。
　　“机票是早就买好了吧。”贾知凡说，“我也不知道现在网络的风向，我们都知道肯定不像网上传得那么严重，你家。”
　　他们一路聊着天，也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事态危急，舞台上可以展示抛开现实的一切，下了舞台已经就马上恢复成担心忧思的状态，韩珉宣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紧绷的情绪。
　　怎么会，事情的走向脱离了他的想象和控制。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开始蔓延开来。
　　孙如清抬头，面上没有丝毫的情绪：“你们先进去吧，我先问工作人员要一下我的手机，我先打个电话。”
　　韩珉宣跟着队友进去，心却在外面，他盯着门口想第一时间掌握他进来的神情姿态。
　　他希望他是带着烦躁的情绪，面对他也是带着愤恨的表情。
　　按照自己的规划，韩珉宣他现在应该是胜利的姿态，为什么会生出挫败感。
　　李广白也在关注他，他似乎非常在意孙如清。
　　韩珉宣转头和他目光交织在一起。
　　李广白本人性格很淡，冷冷地看着他。
　　韩珉宣讨厌他的眼神，为什么他们都要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自己，还不是被自己压一头。
　　李广白指着门口，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来了。”
　　韩珉宣立即转头，看向门口的方位，他希望他是急躁地冲进来，不曾想到，他却只是倚在门口对着自己笑。
　　开心的、爽朗的、灿烂的笑容。
　　错了，一切都错了。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韩珉宣醒悟过来。
　　孙如清敲了敲门，所有练习生往他的方向看去，他在众人探究的眼神中走到中间，带着欢快的语调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热搜上的开错药事件，我姥爷有完整的证据澄清，没有太大的问题，真相会大白。”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喜欢《异种》的舞台吗，请大声告诉我！
　　(-^〇^-)


第68章 投票结果
　　好消息。
　　一个极大的好消息。
　　和孙如清交好的练习生听见之后自然为他雀跃, 和他关系不好的练习生可能会有所失望。
　　由于他的人缘不错，因此练习室响起了欢呼声。
　　“好耶。”
　　“我就知道没啥大问题的。”
　　“现在不必担心了吧，今天舞台又不错, 可以说是完美。”
　　孙如清来到自己的座位上有很多人来关心自己探听情况。
　　“我真的吓死了。”文圣一是真的希望他好，如果上次二公不是他，他觉得自己也不会走到三公, 在他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知心朋友, “早上听到医闹, 说是闹上了热搜, 全都在报道，这么关键的时候，就怕你会分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觉得这种事应该经常发生吧。”
　　“对。”事情解决，徐松灵终于可以放开手脚说，“其实做生意吗，尤其是开医馆、诊所什么的, 肯定会遇到问题，很多病人他不会遵医嘱, 也是关心则乱, 本来好好调解没关系, 因为你名气大, 所以被放上网, 就显得很严重。”
　　穆宁点点头：“好多人不了解情况就会跟风。”
　　蔡唐之前是网红, 知道流量的作用, 也经常被人盯着, 他有经验：“我觉得究其原因还是你最近有点红, 所以一点小事都被放大，被审判。”
　　“我知道。”孙如清在考验中成长，享受名利的同时就会有多大的难关需要自己跨过去，不然天底下怎么会有顺风又顺水的人生，“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心态还稳。”
　　“稳。”贾知凡是打心底佩服他，“稳得可怕，要是我，上台之前我手就在抖了。”
　　徐松灵同意他的说法：“没错，还得是你。”
　　“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太一样，我从小就跟着我姥爷。”孙如清也不是生来就强大，他也和其他人不同，这一世，上一世，加起来虽然也没活多少年，总比他们这些青少年时期就进公司只知道训练的小孩心态好，“见得多了，就自然比较镇定。“
　　“是。”文圣一完全放松下来，“我们确实经历得少，是吧。”
　　“我还行吧。”蔡唐摇摇头，“我不是正规练习生，我是上过培训班，大学的时候网络红起来，然后才来节目的。”
　　舞台结束，还是总决赛前的最后一次公演，大家似乎都有很多话要说，孙如清也喜欢聊天。
　　从聊天中也得到了重要信息。
　　孙如清：“在总决赛之前要把所有的正片内容和物料放出去，有很长的缓冲时间，会放假，你们打算出去玩啊。”
　　“玩肯定是玩不了了。”穆宁叹了一口气，“我是那种事情不结束，根本就玩不了的性格，有件事卡在我心里，放不开手脚。”
　　徐松灵举手：“我肯定会大玩特玩的，我的任务结束了，就等着三顺淘汰，我要出去大吃特吃，把这么久没吃过的东西都补回来，我要上网，我要睡懒觉，我要当一个废物。”
　　文圣一：“加一。”
　　“淘汰了，就回公司吧。”贾知凡有点惆怅，“玩也玩几天，还不知道未来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吗，兄弟。”徐松灵揽住他的肩膀，“别急嘛，累了这么久你不休息，担忧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不如开心点。”
　　“就是。”文圣一自洽得很好，“我之前也是你一样的想法，但是我觉得我们都要向蘑菇头殿下学习。”
　　“我。”孙如清不时看看隋嘉轩手机上的帖子内容，“向我学什么。”
　　蔡唐脱口而出：“抽象。”
　　文圣一伸出一根手指：“不止不止，抽象因人而异，就算我们几个躲在被窝里连夜背梗都比不上他天生的抽象天赋。”
　　徐松灵笑得猛锤他：“哈哈哈。”
　　穆宁想不到：“那你说要学他的什么。”
　　文圣一也是亲身经历者，所以非常能够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当然是要学习他面对难搞的事会随时发疯的性格，遇事不详，第一步先发疯，别人就祸害不到你，真的。”
　　“哈哈哈。”徐松灵受不了了，笑得肚子疼，“是的，发疯确实非常有用。”
　　孙如清认为这话说得没错，频频点头，比起懦弱的变成一个木头人，或者是束手无措，发疯是一个非常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人在疯癫的时候战斗力特别高。
　　文圣一声音变小了点：“我之前是很内耗的人，自从经历过二公之后我发现，有些事不能内耗，自己要勇敢站出来，不然永远没有办法解决。”
　　发疯，蔡唐盯着他，看着他。
　　很难想象一个长相偏于高岭之花类型的人性格抽象还疯，尤其是他对事又认真负责。
　　看不透，真的看不透。
　　孙如清注意到他的眼神：“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有。”蔡唐突然灵机一动，玩起了土味情话，“有一点帅气。”
　　孙如清咧开嘴角，淡淡笑了一下。
　　“不是。”蔡唐忽然对他的探索欲望很强，”我真的没有碰见你这种有点分裂性格的人，真的，你太抽象了，还神经兮兮，但是这次合作，我感觉你又是一个很严肃正派还正经的人，人怎么可能身上出现这么矛盾的气质。”
　　“你别说。”穆宁仔细一想确实是，“好像是这样的。”
　　“所以说。”姚垚后采结束，回来刚好听到他们聊天，“你们觉得他是I人还是E人。”
　　“那还用说。”徐松灵自信回答，“超级E人，他要不是E人，我等会儿把这里的椅子都啃了。”
　　孙如清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是I人，现在啃吧。”
　　徐松灵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他只是开开玩笑，没想到：“真调皮，是真的吗，别骗我。”
　　“不知道，没测，怎么样样都好。”孙如请无所谓，“过了，聊点别的，要是能出去的话，回家好像也。”
　　还真有点想回家，离得也不太远，回家一趟挺好的。
　　姚垚：“我也想回家。”
　　“都想回家。”穆宁说，“谁不想回家吃妈妈做的饭，我妈做得可好吃了，我感觉要是回一趟家，我得胖五斤，不行，不能回去，再坚持一下，总决赛你们的家人都会来吧。”
　　“肯定啊，难得的机会，拖家带口来。”蔡唐想到一件超级大事，“我估计节目组肯定在联系他们了，录制VCR，我希望他们不要乱说话。”
　　“说到这个。”姚垚眼珠一转，“你姥爷，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期待他。”
　　“哈哈哈。”徐松灵全程笑个没停，“不好意思，我想到你们打电话，太搞笑了，请继续保持下去，不是，年纪轻轻就不行了，你姥爷该不会又说些，总决赛可是直播，效果绝对炸裂。”
　　孙如清看向所有人，肩膀一耸：“谁知道呢。”
　　全场人的焦点都在他身上，韩珉宣手脚发寒，他感觉自己堕入了深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人走进构建的迷局之中还沾沾自喜，为的就是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韩珉宣脑子一团乱，他强迫让自己安定下来，他也听不进去外界的话，他开始从头捋这件事。
　　孙如清一直都很稳，闹退赛练习也没拉下，他刚刚还说自己从小经历得也很多，今天上台之前是热锅上的蚂蚁，上台后还有空对自己笑，全程都表现得很好，没有出一丝错误。
　　下台后打了个电话突然就没事了，所以昨天晚上是演的，演出暴怒的情绪，让他兴奋以为终于做了大事，从而产生喜悦得胜利感。
　　其实一切都在孙如清的掌握之中，从一开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一瞬间，身体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韩珉宣想任何事情都打不倒他，那么，区区一个小小的排名下降，闹出退赛，还有翻墙逃跑也都是假的。
　　太可怕了，这个人，满肚子心计，完全走在所有练习生的前面，不，连节目组还有导演都玩不过他。
　　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喊：“《异种》组，后采了，快点。”
　　聊天暂停，所有人跟着工作人员去后采间。
　　韩珉宣坐在位置上不动，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应付其他事。
　　穆宁叫了他好几声，直接上手把他薅起来：“走了。”
　　韩珉宣回过神，起身的时候发现腿都是软的。
　　“快来，大家快过来。”隋嘉轩放大声音，“有当地的媒体去采访了，孙如清的姥爷直接在直播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告诉大家，有理有据，还有监控，我看这回，这些人怎么造谣，怎么黑。”
　　“我看看。”
　　“直播回应，太刚了吧。”
　　“谁说不回应就是心虚，这不是来了吗？”
　　正好无聊，所有人都围过去看热闹。
　　隋嘉轩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方便大家听，也方便有心之人能听到。
　　有理有据，韩珉宣听见这句话，脚步一顿。
　　七十岁的姥爷，在他心里是需要被照顾的对象，脑子肯定会迷糊，面对突发事件肯定会打得措手不及。
　　怎么还会直播回应。
　　“你姥爷。”李广白会心一笑，主动提起，“姜的还是老的辣。”
　　孙如清往后看，欣赏着有人世界崩塌的表情：“他虽然年纪大，但是一生只做一件事，遇上的问题数不胜数，关于病情的事对他来说不算事，但是被放在网络上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我确实比较担心。”
　　“很多键盘侠说话很难听。”徐松灵说，“上次你们打电话，看上去姥爷是个冲浪达人，他看到网络上那些评论肯定不好受。”
　　“嗯。”孙如清点点头，其实这件事完全不用担心，老人家的心理素质比他还稳，隔着网线的骂声完全伤不到他，“麻烦你们为我担心了，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找我。”
　　“哪有，都是朋友。”贾知凡觉得他太客气，“没什么的。”
　　贾知凡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韩珉宣，昨天他们三个可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才知道他家里出了事，所以他猜测医闹事件绝对跟韩珉宣有关。
　　“还真是。”蔡唐有点委婉，“我爸吧，他是长途货车司机，腰非常不好，找到好多家医院都不行，或许你姥爷。”
　　“行啊，约个时间啊。”有生意，孙如清自然接下。
　　蔡唐露出笑容，他现在就想打电话把老爸送到他姥爷那里：“那就再好不过了。”
　　孙如清目视前方，却注意着后方的一举一动，做了那么多烦人的事，该怎么反击回去呢。
　　比起身体的伤害，他一向奉承的是精神伤害威力更大。
　　不是，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韩珉宣完全不认同，能教育出孙如清这样金刚不入的人，他的姥爷绝对比他还强。
　　年老者经历了那么多的岁月变化，绝对非常强悍。
　　所以，他所有的一切根本撼动不了这两人，说不定遇见这件重大事件，两人觉得有意思呢。
　　后悔，韩珉宣感觉自己走火入魔了，为什么关注他和他作对，根本原因还是始于嫉妒，也怕他抢走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
　　没有办法，他必须那么做。
　　说话间，七人来到了后采室。
　　由于这次演出非常顺利，队员之前表面上相处也非常和谐，工作人员就算想搞事也很难搞。
　　工作人员：“今天有五个舞台，除《异种》之外，你们最喜欢的舞台是？”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孙如清也诚恳回答：“《再见布林》。”
　　“哦。”工作人员说，“我们采访了很多学员，选择《再见布林》的人很少，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呢。”
　　“因为适合一个人住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面听，适合在大雪纷飞的寂静夜晚听，适合在空气清新下着雨的公园里听，适合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听，还，我很喜欢带着孤独标签的歌。”
　　众人一惊。
　　了解一个人可以从动作、神态、语言来了解，在当下语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途径。
　　很多人对他的印象就是疯又有点癫，当他选择一个不符合自己气质的歌，所以其他人会惊奇，好像又了解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实在是一个多面性的人，让人不断地产生探索欲望。
　　孙如清自认为自己是个极致热闹又极致安静的人，适应能力强，也弹性有余，在熟悉的领域里放松，面对不熟悉的领域也可以紧张地开始探索，并为之努力想要做到最好。
　　“我还以为你喜欢。”了解他的工作人员会根据他的发言，调整方向，以便帮助观众更深层次的了解他们喜欢的练习生，“《Sunday》还有《Safe Disdance》这样比较躁一点的歌，比较符合你平时的作风。”
　　“没有啊。”孙如清摇头，思考间，他有了主意，“你们理解错误了，我是一个非常安静和内敛的人。”
　　“安静。”工作人员仔细回忆了从初舞台到现在他的一切行为，高调，那可是相当的高调，“内敛，你吗？”
　　孙如清反问：“你知道我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吗？”
　　工作人员摇摇头：“我们应该不知道吧，你们几个知道吗？”
　　穆宁摇摇头：“我们这一周都是在练习，好像真的没有聊过这个话题，是吧。”
　　要说认识，穆宁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不太认识他。
　　“嗯。”李广白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的兴趣爱好，“我也不太清楚。”
　　“行。”孙如清在一众期待的眼神之中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空地上躺了下去，“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假装自己是抢救室的理查德，这样什么都不用干，躺着就能上班。”
　　后采间的所有人统一抬头向上看，好像有乌鸦飞过。
　　他们到底是在期待什么。
　　好吧，抽象达人又开始抽象了。
　　“说到底《再见布林》，更适合。”简单的表演一番，孙如清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桌上赞助饮品飞了过去，银针刚好卡在里面，“一个人逃亡的时候面对众多杀手时飞针的时候听。”
　　淡淡的歌配上淡淡的心情，绝配。
　　所有人都没有跟上他的速度，呆呆地望着那瓶饮料。
　　他居然有这么强的技能，一针命中。
　　还有，他说的那句话。
　　更抽象了。
　　“哇。”徐松灵开了眼，“太厉害了吧，好准，我上回抓蛇的时候就没看到，现在。”
　　“小意思。”孙如清拿起那瓶饮料，“是不是有点装。”
　　“还好吧。”工作人员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敬佩，这是一个普通人该拥有的能力吗，“你是怎么做到的，不对，扯远了，好，你喜欢《再见布林》。”
　　工作人员差点偏了方向，回到正题上。
　　“韩珉宣，你呢。”
　　没有人回答。
　　工作人员又喊了一声：“韩珉宣。”
　　韩珉宣直冒冷汗，昨天晚上，刚刚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对着自己这样做。
　　这是恐吓。
　　韩珉宣僵硬扭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笑。
　　是不是舞台结束，孙如清要开始采取对他的报复行动。
　　刚刚的飞针，只是一个警告。
　　上次二公，那几个人砸了他的乌龟，脸直接过敏变成猪头，至今花笙和汪思奥都怕他怕得要死。
　　韩珉宣的脑子里被各种事物充斥，下一次还能不能得到第一，他认为自己得不到了。
　　要是得不到第一，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孙如清手臂一伸，隔着两个位置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师，叫你呢。”
　　韩珉宣处于极度紧绷的状态中，下意识扭过头，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他腾得一下站起来，眼神飘忽，额头上还出了一层汗，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别，你别过来，不是。”
　　工作人员：“你怎么了。”
　　韩珉宣疯狂摇头，结巴了起来：“我，我，我，我有点。”
　　孙如清把针拔出来，对着旁边桌子上的饮料又是一飞，一击必中。
　　韩珉宣身体僵住，绝对又是一个笑里藏刀的警告：“我有点不舒服，我，我，我想想啊，我其他喜欢的舞台是《你的谎言是最动听的告白》。”
　　胡乱说了一个，他根本没心情去应付后采，他的心都在那根针上。
　　孙如清一般是能偷懒就偷懒，这次却罕见接了他的话：“这首歌我也喜欢。”
　　韩珉宣看见他手上那么尖的针捂住脖子，一针就可以毙命，杀人的事肯定不能做，谁知道他那么古怪和疯癫的人能做出多么折磨人的事。
　　他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阴沉的变态。
　　一直到采访结束，韩珉宣都战战兢兢，一出后采室的门仿佛更可怕了。
　　回去，晚上，他会不会单独找自己算账，他看上去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他们是最后一组，后采结束就得赶去集合，还有票数没有揭晓，孙如清边走边唱歌，哼的也是《再见布林》的曲调。
　　韩珉宣听见这歌就头疼，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飞针的场面，简直就是催命歌，不敢听，又不敢让他别唱，只能受着。
　　“一起唱啊。”孙如清鼓动其他人。
　　当其他五个人跟着他一起哼的时候，韩珉宣真的要崩溃了，呼吸加快，头疼欲裂，脑中还在想象他说的话。
　　荒无人烟的森林里。
　　大雪纷飞的寂静夜晚。
　　湿漉漉的公园里。
　　还有一个人的被窝里。
　　怎么想都是行凶现场。
　　韩珉宣挠着脖子，他还不如昨天晚上直接上门开始发脾气，或许直接把自己拉到没人的房间揍他一顿，这样也有个痛快。
　　而不是现在慢慢腐蚀和瓦解他的心。
　　走到集合地点，导师还没来，孙如清停止唱歌，直接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你怎么回事啊，从舞台上下来就无精打采，生病了吗，我给你看看。”
　　韩珉宣汗毛直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我，我能有什么事啊。”
　　孙如清切换成柔和的语气：“可是你看上去真的很不对劲诶，一直在走神。”
　　“是啊。”穆宁也察觉到了，关心地问，“刚刚在采访的时候，老师问你几遍，你才有反应，怎么了嘛，有事跟我们说，你脸色真的不好，如果真是生病，他帮你看看真的要好一点，不然遭罪。”
　　“是的，可不是开玩笑的。”蔡唐说，“我们每天都这么紧绷，一旦生病很难好，总决赛还是直播，状态不好很要命。”
　　贾知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精准打击到某个人，还目睹到了某个人的飞针场景，可不得吓到。
　　之前他们还在聊天说，遇到问题，要学会像孙如清一样发疯。
　　这会儿，涉及家人，还是相依为命的姥爷，孙如清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没有。”韩珉宣拒绝这些人虚情假意的关心，“我就是累了而已，我太累了，你们也知道整个三公我状态并不好，不用太关心我，老师来了。”
　　他都这样说了，其他人也没办法。
　　孙如清可没放过他：“实在不行的话，一定要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吧，都在一栋楼里，方便得很。”
　　“不。”韩珉宣牵强一笑，“我是真的没事，不耽误你的时间，我有事会找工作人员的，也会找医生，你好好休息。”
　　孙如清没再说话，现在知道怂了，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回头。
　　投票结果，不知道这一回票数能有多少。
　　“不知不觉就到三公了，最后一次公演了。”林天意看着下面练习生说，“票数现在在我的手上，我知道大家已经等不及了，但是我们还是得一个一个来，第一个是第一个出场的《Safe Disdance》看看谁是第一名，可以拿到十万的奖励票。”
　　孙如清抬头看向大屏幕，很容易猜，一般都是组内人气最高的练习生拿。
　　《Safe Disdance》是央吉。
　　《Sunday》是沈子寒。
　　《再见布林》是德吉。
　　《你的谎言是最动听的告白》是阿米尔。
　　结果都在意料之中，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舞台，在面对这么多人气选手，孙如清在想C位的自己是否能打败他们能拿到第一名。
　　“最后一首歌《异种》。”全员最关注也是竞争最大的舞台，林天意的语气颇为激动，“到底是谁能拿到第一名呢。”
　　所有人看向屏幕的眼神都带着期盼。
　　林天意：“广告之后精彩继续。”
　　练习生的情绪就这样断了下来。
　　不过，他们不是观众，不需要等待广告时间，录制继续。
　　大屏幕翻动，《异种》投票结果出现。
　　从徐松灵开始。
　　享受舞台，徐松灵对自己能拿到多少票都无所谓，可毕竟是自己的作品，肯定想多拿一点：“88票，可以，数字很好，我很喜欢。”
　　他知道肯定不会很多，不是个位数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落幕了，闯荡结束了。
　　徐松灵对着镜头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出道。
　　下一个就是自己，贾知凡心跳得非常快，在看到64的数字时，心跳得更快，然后又很快慢下来。
　　蔡唐在心里祈祷，还有点不敢看。
　　215票。
　　说实话不是很多，心情有点低落。
　　应该的，蔡唐知道自己排名很好，可前面人气确实是断层的存在，不知道那三个人打得有多厉害。
　　207票。
　　穆宁鼓掌的同时，呼出一口气，可以的，只要舞台效果好，自己表现得好，粉丝满意就行，只要网上投票高，奖励票对他来说无所谓。
　　接下来的三人之争才是重头戏。
　　到底谁才能拿到第一，是所有人都关心的点。
　　能做的都做了，孙如清想无论是怎样的结果他都满意，他紧盯着屏幕，下一个出来的是韩珉宣。
　　韩珉宣死死咬着牙，第一绝对要保住，要在专业领域战胜他，不然人生毫无希望。
　　只要能拿到第一，底气自然就在，选秀节目还得看实力，不然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也自然就没有自尊。
　　463票。
　　“哇，好高啊。”
　　“不愧是一直保持第一的，就是这么稳定。”
　　听到其他人的羡慕之声，韩珉宣又有了一点信心。
　　463票，脑子疯狂运转，看着其他人的票数开始做数学题，可是心中越慌张越着急，冷静不下来的话无法算术。
　　他不知道他的票是危险还是安全，李广白超过自己就行，孙如清一定要比自己低。
　　孙如清早就算好了，现场一共两千名观众，也许会有人弃票，前面仨人的票数加起来是574再加上他的463，也就是1037。
　　无论下面他和李广白的票数是多少，他绝对是拿不了第一。
　　李广白比较淡定，看到自己的票数是451的时候也仅是点了点头。
　　就差自己的票没出来，根据以往的经历，弃票不会很多，孙如清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票数。
　　看来有人要崩溃了。
　　看到他的票比自己低韩珉宣没有松懈下来，他想的是李广白的票数越高，那么孙如清的票数越低，如果李广白比自己低，那么孙如清很大概率比自己高。
　　不可以。
　　脑子里有无数个数字在动，韩珉宣想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好让自己安心，却怎么也算不出来。
　　500票。
　　最害怕的结局还是来了。
　　他怎么能比自己高呢，韩珉宣想不明白，一直以来他都是第一，没有人能超过自己，现场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他陷入了自我的意识牢笼中。
　　拼性格拼不过，也不如他有综艺感，在自己最自信的舞台上还丢了分。
　　为什么？
　　韩珉宣搞不明白。
　　不算惊喜，也算是个惊喜，能拿到第一，也就说明他驾驭住了C位，孙如清就知道这么多天的夜不可能是白熬的。
　　自信被碾压，最在乎的东西被人夺走，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孙如清想这何尝不是一种反击的手段呢。
　　“这次居然不是韩珉宣第一。”
　　“会不会三顺的时候孙如清也会冲到第一。”
　　“说不准哦，韩珉宣粉丝多，但是孙如清吸粉能力太强，也正是活跃的时候，我觉得上一次他掉了那么多，这一次冲到第一。”
　　“拭目以待咯。”
　　刺耳的话涌入耳朵里，韩珉宣脑子越发混乱，第一，满脑子想的都是第一。
　　“好，五组票数都出来了，拿到第一的练习生得到十万的奖励票，恭喜。”林天意说，“那么就还剩导师内部投票的第一，现在揭晓。”
　　林天意也不知道其他导师的投票情况，带着期待的心情看向大屏幕。
　　“恭喜，《异种》组得到二十票，全员获得五万的奖励票。”
　　镜头也给到《异种》组全员。
　　比起票数，得到导师的认可，好像更重要。
　　票数宣布完毕，全员解散。
　　“辛苦了。”录制结束，林天意也准备下班，“和前面一样，宿舍食堂好吃的，等待大家。”
　　“林老师真好，林老师真棒。”
　　“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吃一回了。”
　　“可不是，怕胖前两次没敢吃太多，反正都要淘汰了，也无所谓，我要吃很多，汉堡薯条披萨，通通进我的胃里。”
　　“哈哈，一样。”
　　徐松灵说：“五万票也不知道对我们有用没用。”
　　“谁知道呢。”贾知凡觉得还是不抱希望的话，“管他有没有用，虽然参加不了总决赛还是有点遗憾的，但是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好累啊，好累啊。”
　　累，太累了。
　　孙如清迈着高兴的步伐跟着朋友一起走出去。
　　“反正该死的三公结束了，我们也猴子出花果山了，明天也有录制任务，今天要不熬个通宵。”沈子寒提了一个完美的提议，“谁先睡觉谁是狗。”
　　“我可不玩啊。”孙如清没那个兴趣，“熬夜，你知道危害有多大吗，你还想不想。”
　　沈子寒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咳嗽提醒说：“这种事在宿舍说说得了，大庭广众之下，我承受不了。”
　　“心虚。”孙如清懒懒散散走着，“我又没说什么。”
　　“你是没说。”沈子寒真的怕了，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小剧场录制，你也没说，但是我那个的事就被扒出来了，我的老脸都没了，呜呜呜。”
　　“哎哟。”孙如清心情还不错，“又不是治不好，而且只是推测，又没有证据。”
　　沈子寒：“但是我已经社死了，之前很多人想到我会联想到油腻的ending pose，但是之后他们一谈到我就会说，那个阳痿男，我又不是，对吧。”
　　“是，放宽心，只要你看得开，后面这也是营销的点。”孙如清顺着他的话说。
　　沈子寒：“啧啧，你别说，你还别说。”
　　孙如清：“我问你们，他们说在总决赛之前有假期，可以离开，你们怎么计划的。”
　　“计划。”终于可以出去透口气，姜川柏真的有蛮多想法，“等我们回宿舍，边吃边计划吧。”
　　隋嘉轩早一步在门口等着他们，汇报着情况：“终于出来了，我看你去后采了，没看你姥爷的直播，我跟你说，我看得那叫津津有味，一个澄清汇报会，直接变成了你姥爷的脱口秀现场，他太有意思了，现在脱口秀挺火的，姥爷很适合上，绝对燃爆全场。”
　　“正常。”孙如清早有预料，“你变成他的粉丝了。”
　　“对啊。”隋嘉轩一想到接下来要说那个词就想笑，“等会儿，等我缓缓，你知道你姥爷叫自己什么吗？”
　　孙如清接了一句：“什么。”
　　隋嘉轩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哈哈哈，他叫，他叫自己老蘑菇，蘑菇干，风干蘑菇，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个场面，隋嘉轩笑得停不下来。
　　孙如清双说抱胸，脑袋左右摇晃问他们：“好笑吗？”
　　“有一点。”李广白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想到有个可能和孙如清长得很像的老人家叫自己老蘑菇，场面确实有点好笑。
　　“我也觉得。”沈子寒大笑起来，“怎么会叫自己蘑菇干啊，哈哈哈哈。”
　　姜川柏也是嘴角翘起：“有一点风趣幽默了。”
　　温航被他们感染，不由自主笑起来：“只是有一点吗？”
　　“还没完。”隋嘉轩直接锤了自己肚子一拳，才让自己勉强停下来，“姥爷说，他曾经也是一朵水灵灵的小蘑菇，但是自从学了医之后，水分就被榨干了，就变成了蘑菇干，后来年纪越来越大，就更干，他还说蘑菇越干越香，所以他比你这多朵小蘑菇要聪明厉害。”
　　“哈哈哈。”
　　隋嘉轩笑得简直要倒地：“这还不是很搞笑，更搞笑的在后面，不行了，我说不出来，你等会儿直接去大巴车上看，不得了了，我感觉姥爷会火，看直播的人很多，肯定好多人截取片段发上网，现在姥爷抽象也上了热搜。”
　　“原来后面那么多。”温航只是看了前面的澄清部分，“我也想看。”
　　“难怪啊难怪。”姜川柏算是有预料，“你们打电话那里就已经锋芒毕露，现在更是脱颖而出，采访你一下你现在的心情。”
　　孙如清面带微笑：“我当然是，我骄傲，我自豪，我们蘑菇家族就是这么厉害。”
　　上了大巴，孙如清先是看了眼澄清热搜下面的评论，真相大白就好。
　　好像比起真相，大部分人都被姥爷的语言艺术和抽象的行为吸引了注意力，还有一小部分人在夸颜值。
　　隋嘉轩看到截图也化身成夸夸团：“哇，现在孙如清姥爷真帅都上了热搜，你们蘑菇家族还真是天生互联网圣体，哈哈，确定不是孙如清老时候，话说你们爷孙长得也太像了吧。”
　　“你都说了是爷孙了。”孙如清看着他略显无语，他点进一条视频，姥爷的声音冒出来。
　　“对，我很忙，要多赚点钱，毕竟七十岁正是闯的年纪，小蘑菇能不能成为富二代就靠我这个风干蘑菇了。”
　　“哈哈哈。”隋嘉轩根本看不住，一听声音就想笑，“就是这个，差点没把我笑死，太有梗了。”
　　孙如清心里还是很美的，以上说明姥爷一直在关心自己。
　　还真有点想他。
　　每点进去一个视频，隋嘉轩都笑得坐都坐不住，孙如清怕他笑岔气，直接关了放进自己口袋里：“等你不笑了，我再还给你。”
　　“啊。”隋嘉轩还有点可惜，也没办法，“好吧。”
　　距离宿舍还有点距离，孙如清看了眼窗外之后视线转回来，三公虽然结束了，但有些事还没结束。
　　他起身走到前面空座位上。
　　韩珉宣闭着眼休息，几乎在他入座的瞬间，他就感知出来了这人是谁，他不敢睁开眼，假装睡着了。
　　孙如清目视前方：“我知道你没睡。”
　　韩珉宣假装没听见，闭着眼什么都看不见，可他的气息实在太强，好煎熬，最后还是抵抗不住睁开了眼，声音沙哑：“有什么事吗？”
　　“没有。”孙如清扭过头，开始哼唱《再见布林》，“就是无聊，来吓一吓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再见布林》来咯。
　　韩珉宣（呐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别唱了，求你别唱了。


第69章 宿舍夜谈
　　《再见布林》。
　　韩珉宣从生理和心理上畏惧这首歌, 但他还是强撑起精神，壮起胆子回应：“神经病，吓我什么, 我有什么好被吓得，真是的。”
　　孙如清依旧是哼着歌，看似心情不错, 也很好讲话：“你反应干嘛那么大。”
　　“我。”韩珉宣好想堵住耳朵, “你管我。”
　　“我是管不了你, 但是。”孙如清整体呈现出一种放松的状态, “敢作敢当，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会去找你玩的。”
　　“谁要跟你玩。”韩珉宣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 这人好奇怪, 明明是来找自己算账，居然能做到那么心平气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交心朋友, 可他越是这样他越从心底感到害怕，“别, 我跟你关系没这么好吧。”
　　“怎么可以呢。”孙如清突然凑近, 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给我和我姥爷送了这么一份大礼, 我怎么不能回礼是吧, 等着我。”
　　笑里藏刀是他的一贯态度, 韩珉宣恨不得把自己缩在羽绒服里：“你说什么, 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孙如清看向他脖子的方位, 把他的帽子拉下来, 点着穴位说道，“我有的是时间。”
　　窒息绝望感扑面而来，韩珉宣从心里对他畏惧：“变态。”
　　孙如清只是笑着。
　　宿舍到了，车也停了，该回去吃点东西。
　　他的气息消失，韩珉宣终于可以大口呼吸，惹他干什么，一想到接下来还要无止境受他的折磨，他都要疯了。
　　不行，得提前采取策略。
　　第一没了，韩珉宣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现出多种复杂的情绪。
　　后悔，他后悔没有把这件事做好，后悔还是不太了解他，不然可以精准打击他，让他再也翻不了身。
　　后面该怎么办，自己在慢慢后退，而他前进的势头一直很足，这样下去总决赛就是他的风光之夜，而不是自己的封神之夜。
　　没有办法了，想破脑袋都没有办法了，他完全没有弱点，自己只能接受现实。
　　无奈，韩珉宣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孙如清把手机还给已经停止哈哈大笑的人：“先别看，不然我怕你笑晕过去。”
　　“好，我不看。”隋嘉轩笑了一路，实在是没有力气，走进一楼食堂，“我也叫了外卖，他们跟我说，帮我放在了对门的桌子上。”
　　“我找到了。”馋瘾发作，沈子寒视力超强，三两下便找到了，“你买了什么东西，好家伙，看包装就知道不便宜。”
　　隋嘉轩眼睛黏在手机上：“随便买的，我也没看，将就吃吧。”
　　“将就吃。”温航否认道，“我是穷鬼，没吃过这么好的。”
　　姜川柏实话实说：“我也没有。”
　　“那你们多吃点呗。”隋嘉轩对事物没有太多的兴趣，他现在就是事业脑，“我刷到粉丝拿到礼物了，已经在比谁的偶像审美好了，已经有搬运微博，都在讨论谁做得好看。”
　　温航：“我看看。”
　　挑了一些食物，孙如清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哼《再见布林》。
　　李广白：“我看你真的很喜欢这首歌。”
　　“嗯。”孙如清说，“你有没有觉得这首歌有一点个人进行曲的感觉吗，很适合某个人物的专属曲。”
　　“我没有太大的感觉。”李广白听来听去，都没听出来，“每首歌每个人听都有不同的感受吧。”
　　“为什么那么多人吐槽我。”沈子寒看到评论有点破防，“我做得真有那么难看吗？”
　　“我看看。”回到宿舍，孙如清把东西放在桌上瞅了一眼，“怎么说呢，也不能说难看吧，配色比较奇怪，还有线没有收好，看着有点像是瑕疵品，但是没关系，收到用心准备的人肯定会开心的。”
　　“瞧瞧。”沈子寒心里舒服了，“这话说得好。”
　　“没错，不管是什么样，总之收到礼物就是开心的。”看到粉丝的反馈，温航能同步感受到快乐，“因为现场是乱抽的，抽到自担的概率还是很少的，希望还是好好对待吧。”
　　“有的应该会卖吧。”姜川柏猜测，“因为不是自己喜欢的练习生，拿到手上也没用，还不如卖给粉这名练习生的粉丝，也算是物归原主。”
　　“那太多了。”沈子寒很懂这些事，“今天晚上中转站那可抢疯了，不知道谁的要被炒高价。”
　　“那还有谁。”温航看着一心扑在食物上的人，“你的肯定会被吵到最高，第一好看，第二打上了蘑菇头标签的东西就是贵，上次拍立得照片，不就被炒到了高价。”
　　“没错，吓人。”沈子寒梦寐以求的事，“不是那种专辑小卡，收一收几十块，而是独一无二还是选秀期间舞台的造型，那可不得抢疯了，我也是出过，卖得不怎么样。”
　　孙如清忽然想到一条暴富路：“听上去好赚钱，我直接还干什么中医，直接卖手工串珠项链，手链，还有耳环。”
　　“是和人气挂钩的，人火才高。”沈子寒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其实能卖这么高，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押宝。”
　　“押宝。”孙如清一听大概明白，“我知道。”
　　沈子寒：“你要是出道之后飞升，这些原始物料，还得再上N个等级。”
　　孙如清配合给了一个反应：“哇哦。”
　　“也有很多人压错了的。”沈子寒叹了一口气，想到了自己，“没飞升，越来越糊，就砸在手里，在这里我就要说一句丧气话，选秀轰轰烈烈，成团之后无人问津，可能在团里有一点点小热度，大部分解散之后就没了姓名，所以成团之后是艰难的打拼时期。”
　　李广白听在心里。
　　沈子寒开始煽情：“三公结束，总决赛结束，就没了，说是淘汰也能放松，在这里面很苦，但是在这里面的一段时间，确实是比较轻松得了。”
　　温航能感同身受：“也不知道出去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沈子寒谈起：“唉，我那个策划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起来。”
　　“真好吃。”孙如清画风和他们不一样，“比起策划，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你的身体，你又不穷，好歹还有一百万资产，我是钱包空空。”
　　Emo结束，沈子寒回到正题：“别念了，对哦，事业没做起来，身体也搞坏了，我简直就是，不行，我的身体，我要抢救回来，孙大夫，请问我要怎么做。”
　　孙如清：“作息规律，饮食规律，适当运动还有吃点药，最重要的就是保持。”
　　“好的，我绝对保持。”沈子寒有信心战胜，“你现在是钱包空空，等你出道你就是最有钱的，苟富贵，勿相忘啊，兄弟。”
　　“有钱。”孙如清又不是没有富过，这辈子是穷，还真没想过自己有钱的场景，当初来参加节目就是实习期没钱还要倒贴钱，累死，“等我有钱再说吧。”
　　“不是要开医馆。”姜川柏记起初舞台他的话，“赚钱就是想开一个自己的医馆，好继续赚钱。”
　　“开，怎么不开。”一个人一生又不是只能做一件事，现代可干的事太多，孙如清心思还比较活络，多拓宽视野好，“这可是我的毕生事业，现在当爱豆是我的短期目标，以后也不知道还会干什么。”
　　“等等。”沈子寒好像又认识了他一点，“我怎么感觉你也很俗。”
　　“俗，我太俗了，我就爱钱。”孙如清直言不讳，“我参加这节目就是为了钱，要不然我先在还是一个薪资很低的医生，或者还在考证，这样也不错，稳定，但我觉得人生还是有很多可能的，难道你们不爱钱吗。”
　　李广白：“爱。”
　　温航：“爱。”
　　沈子寒：“肯定爱了，干什么职业热爱之外目的就是赚钱，可能赚钱的目的比热爱还大。”
　　隋嘉轩举手：“我不爱。”
　　孙如清：“滚。”
　　其他人跟上：“滚。”
　　隋嘉轩挠挠脖子：“哎呀，说笑的，吃东西，好吃吗？”
　　“好吃。”
　　“对了。”姜川柏提出，“不是商量有假期要干什么嘛，回家吧，我们的家又在全国各地，回家当然好，但是比赛还没完，回家过程还挺累的，万一有什么事，对吧，我觉得留在宿舍的人应该比较多。”
　　孙如清也在思考这件事，家里也不远，回去确实会有点麻烦，反正也就没多少时间，比赛结束完了再回家。
　　“我们可以出去玩一下。”沈子寒心思活跃，“出去吃个饭，逛一下商场，去个主题公园，还可以回来这里住，连酒店钱都省了。”
　　“真抠。”隋嘉轩吐槽说，“出去玩不住附近还回来，好歹也是有一百万的人。”
　　“那可不。”沈子寒有点骄傲，“你以为我有这么多钱，我都是省出来的。”
　　隋嘉轩给他比大拇指：“行，你牛，我包，全部我包。”
　　“那怎么好意思呢。”沈子寒其实好意思，特意说反话，“占你便宜多不好。”
　　隋嘉轩故意和他反着来：“行，你有钱，我不包你，其他人都包。”
　　沈子寒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啊啊啊，欺负我。”
　　“来了，又来了。”姜川柏一眼看透，摇摇头，很无奈的表情，“这两人又开始玩强制与反抗的cosplay游戏了。”
　　李广白全程都面带笑容，他可太喜欢现在的氛围，这才是他理想中的宿舍关系，而不是之前被排挤被针对的氛围。
　　“喂。”孙如清给姥爷打了电话，今天接得很快，平时都很忙，“干蘑菇你好吗，我是小蘑菇。”
　　“小蘑菇你好，干蘑菇现在正在泡脚，正在接受水分的滋养，等我稍许时间，我马上也是一朵嫩嫩的小蘑菇。”
　　姥爷的声音一出来。
　　全宿舍都安静了。
　　该说不说，第一句就是如此抽象，他们算是知道孙如清的抽象从何而来。
　　隋嘉轩憋不住，又开始想笑，但他忍住，也强行终止了和他的战斗，直接过来say hi：“姥爷，你好，我是小隋，隋嘉轩，我是小蘑菇的室友。”
　　孙远志：“哦，我知道，就那个跳舞跳到心悸的小朋友，对吧。”
　　孙如清按了免提。
　　“对，您居然记得我。”隋嘉轩有种被偶像翻牌的喜悦，“实不相瞒，我今天看了您的直播，已经变成了您的粉丝。”
　　孙远志：“好，现在就叫你干香菇一号。”
　　“哈哈哈哈哈。”
　　隋嘉轩仰天大笑，不行了，为什么这么好笑。
　　其他人也嘴角都绷住。
　　天呐，这爷孙俩，简直了。
　　“众筹吧，朋友们。”沈子寒脑洞大开，“众筹资金把这爷俩送上脱口秀的舞台吧。”
　　李广白：“加一。”
　　“好的。”隋嘉轩立正，“干香菇殿下。”
　　孙远志：“收到。”
　　后面其他人也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也没凑热闹。
　　孙如清也把免提关了，走到阳台，把窗户打开，看着窗外后山的方向。
　　这么多小孩，还都是孙子的朋友，孙远志那叫一个开心：“小蘑菇，今天的任务汇报你满意吗？”
　　“满意，干蘑菇做得好，小蘑菇非常满意。”冷风一吹，很舒爽，孙如清说，“有节目组联系你了吗，说是录制VCR，还有来这里看总决赛的事。”
　　“看节目是有联系过我很多次，我太忙了，走不开，VCR还没说。”孙远志说，“总决赛我肯定去看的。”
　　虽然嘴上是调侃，孙如清还是有点担心，他又不能请假去接：“你小心点哦。”
　　孙远志乐呵呵：“我老当益壮，你还不放心吗？”
　　“是。”孙如清心中涌入一股暖流，“来看看，我的表演，是不是没有想到我会做得这么好。”
　　“想到啦。”孙远志从不吝啬对他的夸奖，这段时间一直追节目，确实收获到了很大的惊喜，也无比自豪，“我一直都相信你什么都能做好。”
　　孙如清笑得很幸福。
　　“也不看看是谁的基因。”孙远志骄傲地说，“是谁把你生得这么优秀，这么好看。”
　　孙如清：“我妈。”
　　“那也是我，不对，你姥姥生得你妈。”孙远志说，“总之你姥姥和你妈都是好样的。”
　　“行，她们是好样的，你也是好样的。”孙如清情绪一下有点低，不知道为何，在家庭这方面，总是会变得柔软许多。
　　挂了电话，孙如清吹着风站了一些时间。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能算得是命运多舛，没有很强的亲情缘分，这也造就了他冷静的性格。
　　有人敢害他姥爷，无论事是大是小，都无法原谅。
　　孙如清沉默了一些时间，转身：“我出去一趟。”
　　“去吧，去吧。”
　　其他人表面上不关心，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他一走，五人围成一个圈，脑袋抵着脑袋，开起了短暂的会。
　　沈子寒打头：“现在三公完美结束，是去算账是吧。”
　　温航紧跟其后：“肯定啊，我看他脸很黑，还刚刚跟姥爷打完电话，这次可能没有对他们爷孙俩来说只是个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但谁愿意有其他人害自己姥爷，不可原谅。”
　　隋嘉轩都想冲上去，跟他干一仗：“是的，我们姥爷幽默，还很前卫潮流，毕竟是七十岁了，韩珉宣安得是什么心，万一老人家有什么病，是吧，网络谣言那么厉害。”
　　姜川柏：“嗯，心肠狠毒。”
　　李广白是一肚子厌恶：“说什么艺人要有艺德，他这种人出道，简直就是危害社会。”
　　姜川柏：“出道？”
　　沈子寒感到心寒：“他绝对出道，搞不好还是C位出道，跟他做队友，苦了你们了，要忍受他，要是这种人红了，就是小人得志。”
　　温航：“他是挺红的，头衔也很多，本来是什么，storm的预备役，但是家里有事回国错过了机会，回来后什么白月光回国，炒了一大堆，还上了综艺，还客串了剧，不然怎么可能维持了这么久的第一，粉丝真的很多。”
　　隋嘉轩：“诶，他没出道，谁知道他没出道的理由是不是乱说的，家里有事，什么大事，训练了这么久不出道，不然以他的能力为什么不出道。”
　　“鬼知道。”沈子寒说，“我反正是出不了道，和他做队友真的倒霉，他真的心眼蛮小的，我们是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但是他在别人那里风评还挺不错的。”
　　“比起出不出道，我倒是比较关心。”姜川柏说，“按照孙大夫的手段，他一般不正面攻击，而是攻心，从其他人最薄弱最在乎的地方瓦解，这比简简单单打一架揍一顿反击方式高级多了。”
　　“确定不正面攻击。”沈子寒转向他桌子的方向，看着他的抽屉，“我觉得是正面攻击用不了，才用这种方法的，不然一针过去，对方就死翘翘的，他就是这种干脆利落的性格。”
　　宿舍走廊。
　　跟昨晚一样，孙如清从401出来后，直接转弯下楼梯，他走得很慢，嘴里还哼唱着《再见布林》。
　　没办法，他真的太喜欢这首歌，适合夜深人静的时候听。
　　一路朝目标宿舍走去，因为走了太多人，宿舍都比较空，但今晚公演结束的原因，大家吃吃喝喝聊天还挺热闹的。
　　路程太短，他很快就到了目标地点附近。
　　在门口站定，他没有敲门，而是继续哼唱着歌。
　　韩珉宣缩在被子里惶恐得想他什么时候会来时，听到了夺命的《再见布林》。
　　贾知凡吃着正香，忽然听到这首歌，想到没心情吃饭，一回宿舍就洗澡躲上床的人，他也跟着哼唱了起来。
　　韩珉宣正郁闷，收拾不了他，还收拾不了这个人，他捂着耳朵说：“唱唱唱，要死了。”
　　贾知凡心情很好：“你疯了吧。”
　　韩珉宣露出脑袋：“你才疯呢。”
　　贾知凡端着他的碗，直接开门：“我去唠会儿嗑，马上回来。”
　　叛徒，韩珉宣立马把被子掀开，想要阻止他，早知道就提前把他哄出去，一想到门外有个讨厌鬼，他就缩回了被窝里。
　　装死。
　　“我去隔壁了。”贾知凡还特意告知了他一声，“你随意。”
　　孙如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有眼力见。
　　进门之后，把门一关，看着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人。
　　有胆做，没胆承担。
　　孙如清敲了敲桌子：“出来玩啊。”
　　韩珉宣不回答。
　　“哦莫。”孙如清来到他的床前，夸张地说，“被子裹得这么紧，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这可怎么办呐，没办法，我人太好了，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韩珉宣还是装死。
　　孙如清掀开他的被子，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开始唱歌，唱完一段说：“我不是说了吗，这首歌适合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听，你听听，被窝里面是不是又嘶嘶叫的东西。”
　　“啊啊啊啊，你放了什么。”
　　带着未知的恐惧，韩珉宣实在是忍不了了。
　　把被子掀了，把床上的东西踹下去。
　　孙如清接住，对着他展示，上次录小剧场道具，问节目组要的，因为太可爱了，带着欣赏的眼神看着道具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不喜欢吗？”
　　韩珉宣汗毛直立，怎么会有人对着蛇露出这样的欢喜表情。
　　玩具蛇很逼真也很恶心。
　　“你不喜欢啊。”孙如清露出可惜的表情，“住宿舍的第一晚就有蛇，你早说啊，你要是喜欢真蛇，我去后面抓一条给你，下次吧，下次带着你。”
　　“我不喜欢。”韩珉宣用被子裹紧身体，怕他真的抓一条，悄无声息丢在自己床上。
　　孙如清靠着床架，跟他好声好气聊天，仿佛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那就更要带了。”
　　韩珉宣认栽了，也认命了，面对这样不痛不痒的心灵上的攻击他真的承受不住。
　　还不如来个痛快。
　　韩珉宣深吸一口气，把自己刚刚在被窝里想好的道歉词一股脑倒出来。
　　“我向你道歉好吧，是，是我干的，我做错了，反正也没出事，我还帮你拉了一大波流量，你应该感谢我的，通过这一出，好多人心疼你，粉丝更有凝聚力，我知道你家庭情况不是很好，正好，你姥爷很有网感，干互联网签mcn肯定比当中医要赚钱。”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说到最后自己还得感谢他。
　　太无耻，太无赖。
　　孙如清不说话。
　　韩珉宣就怕他没反应，油盐不进，刀枪不入，面对这种人什么方法都不好使：“你打我吧，你揍我吧，我绝对不还手，是我活该，我欠揍，除了脸，哪里都可以。”
　　孙如清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静静地盯着他崩溃、破防。
　　“你到底要我怎样。”韩珉宣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拿起他的手对着自己的脸颊，“打脸可以，你打我呀，狠狠地揍我一顿。”
　　孙如清把手收回来，看着他在自我意识中挣扎和逃窜。
　　打击一个想要得天独厚关注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
　　无视他的叫嚣，无视他的崩塌，无视他的怒吼，无视他的求救，让他得不到抒发之后恼怒膨胀在心里，慢慢自我折磨。
　　然后，等到最后收网的时候再给上最后一击。
　　“是，我输了，我没有你厉害。”韩珉宣在他这里压抑得太久了，需要释放放纵，他不顾一切地问他，“所以，从一开始排名下降，情绪不佳就是假的，对吗？”
　　孙如清没有回答，摸着手中的玩具蛇。
　　韩珉宣心中有一股气在乱窜，他不回答也就代表着这股气永远发泄不出来，尽情地折磨自己。
　　怒气上头，脸憋得通红，他粗喘着气说：“退赛让导演安慰你也是假的。”
　　“要翻墙逃出去也是假的。”
　　“昨天暴怒对我无能为力也是假的。”
　　“还有今天上台之前的操心和紧张也是假的。”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虚晃的假象。”
　　“从始至终你就是一个看得很开且从来就不内耗的人，是不是，你回答我啊。”
　　说着说着，韩珉宣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自己已经在走下坡路，而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规划很强，且根据时势能够做出有利的判断，还顺风顺水一直再走上坡路。
　　孙如清管他怎么说，还是没有任何回答。
　　韩珉宣对上他的眼神，好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看得他自己火冒三丈，从身体里烧出火，要把自己给烧没。
　　火气太旺，又发泄不出来，他只能疯狂捶床。
　　“你给我一针吧，行不行。”
　　孙如清盯着他直叹气：“真没用。”
　　什么都没做呢，他都崩溃成这样啊，心态超级差。
　　“没有，是我没用，行了吧。”韩珉宣掩面哭泣，身体发红，眼睛发红，“我比不上你，你饶了我吧，行吗？”
　　孙如清却笑起来。
　　说了这么多白说，一句回答都没有，韩珉宣像是迷失在火海之中：“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说啊。”
　　孙如清依旧笑着。
　　韩珉宣心里又窜出无名的火，交出最后的方法，也是他最后的自尊：“我给你下跪，求你原谅我，可以吗？”
　　孙如清终于开口：“男儿膝下有黄金。”
　　“是啊，你以为我想跪啊。”韩珉宣被烧得没有一点力气，双眼呆滞，“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节目，如果没有你，我就没有对手，没有人把我从第一的位置上拽下来，你知不知道我努力了多久，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么好的机会，被你一个从来没有训练过的人抢了风头。”
　　“一群屁话。”孙如清动动嘴巴，“关我什么事呢。”
　　韩珉宣拧着眉看他。
　　孙如清慢悠悠地说：“你还不够狠，太小儿科了，如果让我针对一个人干坏事的话，不会因为失败而感到恐惧，会一直和他作对下去，没有骨气的东西。”
　　韩珉宣腰软下去，像是被戳中了命脉。
　　又来了，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神态，他凭什么看不起自己还贬低自己。
　　再待下去就是浪费时间，孙如清已经看到了想要看到的画面，无能为力地呻吟。
　　孙如清摸着手中的玩具蛇，然后将蛇的眼睛对着他：“我会一直看着你的，小心一点，不要张扬。”
　　说完，不等他有反应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韩珉宣双手撑着床，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背后的蛇鳞片，黑色的鳞片发着奇异的光。
　　蛇。
　　他人简直就是跟毒蛇一样。
　　阴毒。
　　孙如清打开门看到三个人趴在门口，亲切地打了个招呼：“哈喽喽，趴在地上不凉吗？”
　　“凉。”贾知凡拍了拍手，被抓包有点尴尬，“有点凉，那个。”
　　“我回去了。”孙如清没有跟他们多聊，“晚安，睡个好觉。”
　　姚垚：“晚安。”
　　褚长乐跟他拜拜：“晚安。”
　　韩珉宣知道自己现在非常不堪，他才不要有人看见他的丑态：“滚出去，别进来。”
　　贾知凡还不想跟他住一起呢：“我今晚就跟你们挤一下。”
　　“挤。”听到刚刚轰动的场面，褚长乐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回去吧。”
　　“回。”姚垚眉毛一挑，三人就知他的意思，“反正明天没有事，畅聊一晚上。”
　　韩珉宣看到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憋好话：“真没素质，不知道关门。”
　　“你有素质。”姚垚回头呛了一句，“你关。”
　　韩珉宣怒火中烧，还得自己爬下去关门，走到门口，手摸到门框的时候他探出头看了一眼，狭长的走廊上，一个宽厚的背影。
　　忽然灯光闪了一下。
　　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孙如清哼唱起了《再见布林》。
　　韩珉宣立马关门，从今天起，这首歌拉进黑名单。
　　今天晚上绝对要做噩梦。
　　不行，放假的时候他要出去，他要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情，拿出最好的姿态来参加总决赛。
　　孙如清听到嘭的一声，心情大好，这才哪到哪，正要上楼梯的时候迎面跑下来一个人。
　　“我刚刚去你们宿舍找你，他们说你不在。”
　　“我下来办点事。”孙如清说，“去看看你的肩膀。”
　　“好咧。”
　　没花太多时间，孙如清回到宿舍，时间也不早了，也是时候洗漱回家，把这几天熬的夜都补回来。
　　“你回来了。”沈子寒都习惯了，看他回来后直看了一眼，没过问，“最近太久没看电视，看电影了，好想看呐，吃着零食看电影才叫假期。”
　　姜川柏也有点心痒：“现在也挺早的，不然我们找恐怖片看吧，我喜欢。”
　　“恐怖片，不行。”温航摇头，“我看了我晚上都睡不着。”
　　“灾难片怎么样。”李广白也想轻松，“我喜欢看这种。”
　　“挺可以的，我找找。”隋嘉轩快速翻找起来，“有推荐吗，我看挺多的，一起选选。”
　　孙如清摸向自己的后背，这东西昨天嫌麻烦就没沾，上次《人鱼》舞台的鳞片就挺难卸，这次更难卸。
　　“你怎么了。”李广白注意到他，“不会是用了太多胶水，痒吧。”
　　“还行吧。”舒服肯定是不会很舒服，孙如请说，“我准备去洗澡，感觉这东西不好弄下来。”
　　“洗澡好哇，洗完澡看电影才叫爽。”选片任务交给别人，沈子寒正好空出时间去洗澡，“要不一起出发，我们帮你弄啊，你自己后背用弄不到。”
　　“一起，算了。”李广白不太好意思，也想到了他的威名，公共澡堂有个传说，据说只要他在，没人敢和他一起洗，就怕他看出有的没的，“我还在这里洗吧。”
　　“行吧。”沈子寒也不勉强，“我把东西带着，这东西可难弄了是吧，我看你上次弄脖子上哪一点都弄了好久。”
　　“gogogo。”一时半会儿也选不出来，隋嘉轩，“洗澡咯，洗香香咯。”
　　浩浩荡荡一群人出发去澡堂洗澡。
　　期间有人准备出门准备去洗澡，看到孙如清硬生生停住脚步，回到宿舍关了门。
　　“干嘛，你不去洗了。”
　　“蘑菇头去了。”
　　“哦，等一下吧。”
　　“呃。”
　　习惯了，每次在公共浴室洗澡，别人看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溜得飞快，遮遮掩掩。
　　有了亲朋好友的帮助，很轻松把鳞片给卸了下来，之后洗澡就快多了，回到宿舍孙如清本来想睡的，但是被他们拉着一起看电影。
　　一部特效厉害的影片，和其他传统的灾难片故事剧情差不多，主角家庭不合，但是面对自然灾害，相互帮助，感情升温，最后家庭美满。
　　挺好的，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在昏暗的光线下，一群人看着电影，孙如清挺喜欢现在的氛围，看到有意思的剧情一起笑一笑。
　　不得不说，群体生活蛮好。
　　“我来数一数，之后的节目流程。”到平淡的故事画面，姜川柏聊天说，“先是见面会是吧，然后三顺，再是中医直播，里面穿插两三期节目，居然还有这么期节目没播。”
　　温航吃着薯片说：“难怪要把我们都放出去，不然半个月的时间，不可能都练，大家也扛不住。”
　　“不放出去不行，太长时间。”沈子寒有经验，“都是这样过来的，我第一次二公就淘汰了，第二次好不容易走到总决赛，但是见面会人气不足，没有去参加，我可羡慕了，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去参加。”
　　隋嘉轩问了一嘴，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肯定能去：“十个人，你上次是多少名。”
　　沈子寒声音渐弱：“我刚好第十名，危险，危险。”
　　“我第十二名，估计是去不了。”姜川柏不是奔着出道来，也觉得有点可惜，“见面会应该挺好玩的。”
　　“第一次直面粉丝。”孙如清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不知道，确实应该会是好玩。”
　　“该死的节目组他在出票之前会重新算人气的，真是什么都要算钱。”沈子寒开始控诉起来，“而且投票里面水分大得很，还不是他们想谁去，谁就去，我想去啊，就当是给我的爱豆生涯来个圆满结束，现在开始烧香拜佛有用吗。”
　　“没用。”温航直言道，这个话题本来他都参与不进来。
　　“你们要说好玩。”隋嘉轩那就有话说，“我混在粉圈中，我有一句话要说，蘑菇头殿下。”
　　孙如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吧。”
　　隋嘉轩稍许有点激动：“到时候，在现场，你的蘑菇军团，可能要整大活，你记得做好准备。”
　　“好。”孙如清虽然不清楚现场会发生什么，应了一声，“我就拭目以待。”
　　作为第一蘑菇供应商，隋嘉轩很是期待：“嘿嘿，绝对，见面会那天，粉圈超级活跃，不对，快到了，我估计很多粉丝都盼着那一天，盼着实时的repo楼，就等着前方传来战报，好好过那一天，肯定美美的。”
　　“那肯定是美美的。”沈子寒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神，“拜托，见面会比看公演肯定要更兴奋，近距离，不是，超近距离接触。”
　　人就在这，沈子寒脑袋一伸，跟他超近距离接触：“都可以看见眼睫毛的进，哇，你的睫毛太长了，太浓密了，不像我就几根。”
　　孙如清抬眼看他。
　　沈子寒捂着嘴：“这就是看狗都深情的眼神吗？”
　　孙如情一闭眼，再次睁眼，眼神完全变了。
　　“哇，感觉刀子飞过来了。”沈子寒退回去，正经起来，“说真的，我有一点粉丝，姜律参加过求职节目也就粉丝，也是个公众人物，李广白你也有，温航你也有一点，你，我不想说，但是你，你完全就是一个素人，有没有觉得很神奇，居然有那么多人喜欢自己，这可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因为她们会毫不吝啬地给予你喜欢，这是在从不认识你没跟你见过一次面的基础上，很伟大的。”
　　“是，神奇。”孙如清也有一点不可思议，“见面会那天好好感受一下。”
　　“我是这样认为的。”李广白说，“你的粉丝跟其他的粉丝会不太一样。”
　　姜川柏：“和正主一样抽象吗？”
　　温航：“隋嘉轩不是说了整大活。”
　　“这样的话。”沈子寒有了主意，“你的手机呢，我要来查一下。”
　　隋嘉轩跟他反着来：“嘿，不给。”
　　“你这孩子。”沈子寒也就不勉强，“算了，好东西还得是留在见面会那天吧，希望我能去，我要现场看看会整什么活。”
　　温航：“不去的话，我也会在手机上关注的。”
　　经由他们一说，孙如清还真非常期待见面会，轰轰烈烈最好，他盯着屏幕说：“不管是什么，照单全收。”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照单全收
　　蘑菇军团：收到，我们就不客气啦！


第70章 见面会
　　【1L（楼主）：第二期顺位发布正片已上线, 快来进来聊啊。】
　　2L（楼主）：来了，排位中间穿插了小剧场，差点没把我笑死哈哈哈哈
　　3L：这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可谓是惊心动魄, 我倒要看看我们蘑菇头到底拿了第几
　　4L：拉进度条的我来告诉你，第七
　　5L：啊，我下巴都惊掉了, 第七, 可能吧, 一直都是第三, 就算是《人鱼》舞台砸了，也不关我们的事啊
　　6L：还能为什么，做票
　　7L：就是因为做票, 殿下才看透了节目的规则, 完全就是戏弄人，他才说要退赛的
　　8L：好恶心，蜂巢娱乐倒闭了
　　9L：马上就是总决赛，不会穿小鞋吧
　　10L：看感言, 头一次见孙朵拉这么严肃认真地发表讲话
　　11L：对，通过这一段足以可以看出他私底下应该是一个较真的性格, 我觉得他疯是疯, 对事的时候又极其负责
　　12L：没错, 家蘑菇就是这样的, 超爱
　　13L：好生气, 不行了, 我要去夏和林的微博走一趟
　　14L：想要虐粉呗, 这段时间, 网上都是关于他的讨论贴, 好多粉丝都慷慨激昂，粉圈多活跃，死忠粉多了多少
　　15L：可是我们不需要吧，我们不要蘑菇头殿下被伤害，不虐，我们蘑菇军团照样冲上去
　　16L：哼，事业脑前来报到，每一次舞台都完成得很好
　　17L：呜呜呜，我承认被你们虐到了，行吧，居然还穿插练习室剪辑，谁让你们这么剪的
　　18L：我也破防了，啊啊啊啊，悲伤蘑菇
　　19L：没关系，至少扛过来了，三公蘑菇头殿下帅出新高度大杀四方
　　20L：对，一直在涨粉，很好，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21L：啊啊，超级羡慕，抽到殿下的礼物，太好看了，还有贺卡和亲签
　　22L：发财了，好吗
　　23L：不说了，蘑菇军团都是人美心善的富婆姐姐，就我是穷鬼
　　24L：不用说了，我也是
　　25L：别说了，该死的蜂巢娱乐，该死的节目组，见面会门票我以为是抽的，再要不然就是买，结果在他该死的APP上兑换小蜜蜂投票，然后再抽
　　26L：别说了，肯定是富婆才能去的，小蜜蜂越多被抽到的可能性越大
　　27L：啊啊啊，本来我都想好了的，见面就问合个影，然后再让他给我转十万块钱
　　28L：你忘了吗，俺们蘑菇头殿下也是穷鬼
　　29L：啊啊啊
　　30L：我也是穷鬼，好歹也是粉随正主了，哈哈哈
　　31L：好吧，粉丝跟偶像一样抽象，不会见面会现场，蘑菇粉全都在玩抽象吧
　　32L：啊啊，我不会，我肯定激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33L：死脑，快想
　　34L：哈哈哈，你们真的要笑死我
　　35L：真的，蘑菇粉真的好活跃啊，相比其他的粉
　　36L：不会吧，你们不会在见面会之前连夜在被窝里背梗吧
　　37L：听我的，不出意外，孙蘑菇是节目开播时最大的显眼包，见面会那天蘑菇粉也是
　　38L：这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呢
　　39L：哎哟喂，乐死我了
　　40L：该说不说，孙朵拉的审美超级好，我看节目组发的图片，一眼看过去他的最好看，有种时间沉淀的美
　　41L：对，很典雅的感觉
　　42L：也不怪他的投票最高，是真好看
　　43L：虽然抽不到，但是咱们可以复刻啊
　　44L：已经有店铺在卖了，又是热销品，太会带货了
　　45L：啊啊啊，别的不说，姥爷开直播澄清后，干香菇都买疯了
　　46L：你要是说干香菇我就不困了
　　47L（楼主）：全程追了直播，前面姥爷好正经，声音还有点年轻，我好像看到了殿下的老时候，也是个帅老头
　　48L（楼主）：后面，怎么每句都是爆梗，承认吧，姥爷，你才是那个天天在被窝里背梗的人
　　49L：我只能说我终于知道他的抽象从何而来，难怪啊，难怪
　　50L：逻辑思维也好清晰，一看就是很聪明，说他老了，但是没糊涂
　　51L：是的，有力的反击
　　52L：姥爷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可以猜到就是奔着殿下去的，是吧
　　53L：来得突然，那么重要的时间段，三公还是C位要是崩了，那么多人盯着他，天呐，不敢想象
　　54L：是谁啊，那么恶毒，从家人下手
　　55L：要是姥爷身体不好呢，因为这件事进医院呢
　　56L：太可恶了
　　57L：肯定是对家呗，还能是谁，怕他人气太高，拿第一，最后一个素人拿了C出道位
　　58L：最主要还是我们没公司，所以别人有公司带节奏带得飞起
　　59L：按现在的红火程度，不用想肯定有超级多经纪公司抛去橄榄枝
　　60L：蜂巢娱乐第一个下手
　　61L：不要哇，不要跳入火坑
　　62L：要是不签的话，出道肯定穿小鞋
　　63L：一定要擦亮眼睛，最好是去大公司
　　64L：大公司也有不好的，资源多，但是看菜下碟
　　65L：唉，快出道，就是多事，看节目吧
　　66L：这么多人，是不是鬼屋环节
　　67L：看吧，灯一会儿就黑了
　　68L：别吓我，我胆子小，会做噩梦
　　69L：哇哇，大背头，西装，黑金眼镜，我无了
　　70L：我承认我还是被吓到了
　　71L：冷面无情，爱死
　　72L：和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73L：我的妈呀，搞这么高级，还有点不适应呢
　　74L：数学题，脑子晕了
　　75L：加一
　　……
　　112L：隋嘉轩差点没把我笑死，他之前不这样吧
　　113L：自从和他一个宿舍后，他们宿舍的人都变得抽象
　　114L：别说了，姜律的精英形象一去不复返
　　115L：这次姜怎么下降得那么多
　　116L：本身没有竞争意识，也不想出道，在出道位的人确实实力和颜值都不错，自然就下降了
　　117L：别说了，沈子寒，我看这次他也出不了道
　　118L：三次了，虽然自带粉丝基础，真的不行，有点腻了
　　119L：对，反复选秀，就是出不了道，我觉得与其不甘心还不如趁早放弃
　　120L：哈哈，总决赛结束后，赶快去医院吧
　　121L：医院，搞不好，朵拉早就帮他看过了
　　122L：不敢想象，跳过
　　……
　　187L：这游戏规则，算盘珠子都打在了我的脸上，节目组想卖的心也太明显了
　　188L：啊，是我眼睛花了吗，为什么有两个画风不一致的人
　　189L：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看见了呢，没切近景，全是全景，肯定是怕影响不好，但我还是见看了
　　190L：让我来仔细看看
　　191L：如果没看错的话，是花笙和汪思奥吧，他们的脸怎么了，怎么肿得跟猪头一样
　　192L：谁知道，过敏
　　193L：怎么只有他们两个过敏，啊啊，怎么对他们两个这样呢
　　194L：不是，好像林凛也是
　　195L：啊，都是蓝天娱乐的，有猫腻
　　196L：不对劲
　　197L：镜头一闪而过，他们就在朵拉旁边，明明接受惩罚，居然镜头都没有
　　198L：第一感觉是，犯了事
　　199L：不对，没有夏，这个就是在他退赛后录制的
　　200L：和蘑菇头有关吗，这件事
　　201L：不要乱说啊
　　202L：不说都猜，二公舞台砸了，按照孙的性格会收拾他们俩
　　203L：也不一定吧，可能就舞台聊一下，明面上的争吵，不可能动手的吧
　　204L：对啊，又不是超雄，都有分寸
　　205L：肯定有我们不为人知的秘密
　　206L：未解之谜加一
　　207L：这次怎么没有人来剧透，我好像知道他们的脸为什么肿成这样，真的好奇怪
　　……
　　254L：我的眼睛，跪求没看这一段的眼睛
　　255L：受不了，太尴尬了
　　256L：真有人磕隋沈吗，强买强卖啊
　　257L：果然是皇子，隋居然还能参与节目录制
　　258L：你说，要是没那一出，他会出道吗
　　259L：你别说，还真别说
　　260L：简直就是明皇了
　　261L：现在挺好的，不参加累人的公演，还能玩，之前有点讨厌，现在还行
　　262L：我的极乐净土，甜甜的，很安心
　　263L：dream一个三土下次三顺进出道位
　　264L：我的大胸老婆，为什么人气就上不去呢，出道位的边缘，冲一把就进去了
　　265L：我觉得可冲
　　266L：莫名感觉这次三顺出道位要全洗牌
　　267L：我也感觉，别的不说，蘑菇头这次怕不会拿第一
　　268L：他，可以超过韩吗
　　269L：谁说不可以，势头猛得很
　　270L：看粉圈活跃度，孙比韩活跃得多，而且孙最近话题度超高，而韩，完全没有太大的讨论
　　271L：是的，节目播出之前到处都是韩的营销，确实他是最出彩的，可运气不好遇到天选之子孙，韩完全被孙压得死死的，得亏韩血还挺厚，不然早超了
　　272L：你们都忘了李吗
　　273L：话题度也不行，但李我还挺喜欢的，不作妖，默默努力型
　　274L：还行了，被集体霸凌这件事热度很高，真的好惨，美强惨本人
　　275L：观摩后发现，综艺节目，性格真的好圈粉，是吧
　　276L：没错，孙的性格真的太“霸道”了，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
　　277L：毕竟谁不喜欢一个抽象又疯的帅哥
　　278L：话说，德央能一起出道吗
　　279L：悬得很
　　280L：两人都在出道位里，看似安全一点都不安全，怎么可能让两兄弟一起出道
　　281L：不要哇，德央姐发出一声怒吼
　　282L：太残忍了，弟弟根本离不开哥哥
　　283L：弟弟已经成长很多了
　　284L：反正出道夜就是心碎之夜，有非常多的名场面和意难平诞生
　　285L：哥哥和弟弟只能出一个，就不知道会选谁，看谁更适合出道
　　286L：我投哥哥一票，成熟一点，更适合在娱乐圈混
　　287L：也不一定，弟弟更适合男团，哥哥更适合solo
　　288L：别说了哥哥弟弟双人组合出道最好，rap歌手
　　289L：我感觉他们来错了节目，应该以组合形式参加其他选秀，嘻哈节目最好
　　290L：没错，一起淘汰，可又不甘心，出道肯定好哇
　　……
　　345L：你，隋，怎么让我们蘑菇头殿下接受惩罚，不要哇
　　346L：实不相瞒，想看他撒娇
　　347L：啊啊啊啊，加一
　　348L：不会要炒CP吧，不要哇
　　349L：蘑菇头.勿cue
　　350L：好样的，蘑菇头拒绝炒CP
　　351L：其实你们不觉得清白还挺好磕的吗，最近看CP向剪辑看得我出不去了
　　352L：别说了还有孙韩的邪门CP
　　353L：最近CP向的剪辑确实多了很多
　　354L：话说孙需要CP吗，他一个人的戏就挺多的，CP对他好像加成不大
　　355L：没有top好像是没有CP的，反正男团就是给我死炒CP，狠狠卖一波起，然后再避嫌
　　356L：避嫌，说到了我的伤心事，每一对CP最后的结果都是避嫌，可把我伤到了
　　357L：同性恋是工作，异性恋是生活
　　358L：选秀不都是用力炒吗，很多都是CP加成太大，直接从查无此人到人气选手
　　359L：有的人乐意炒，有的人不乐意炒，这种限定团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很好
　　360L：唉，不说了
　　……
　　432L：终于差不多快看完了，咦，怎么下期预告后面还有
　　433L：啊，我都准备关电脑，睡觉了
　　434L：感觉不妙，还黑屏了
　　435L：退赛
　　436L：终于还是来了，我就知道黑心的节目组不会放过这么大的炒作点
　　437L：可恶，还要炒
　　438L：不要哇，我开朗的红色蘑菇头不要变成忧伤的蓝色蘑菇头
　　439L：好阴郁的状态
　　430L（楼主）：“我觉得我承受不了那么多的期待”
　　431L：不是你的错啊，你的舞台很好，都是他们的错
　　432L：该死的夏和林，舞蹈很好，简直就是个笑话
　　433L：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让别人失误，自己来了个最大的失误，就这种人还想出道当爱豆，做梦去吧
　　434L：谁说你能力不好，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435L：说真的没有看过他这样颓废的状态，想穿进屏幕安慰
　　436L：真的发生太多的事，再坚强的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这次是一个契机
　　437L：是的，从一公开始就没断过，内涵，失误，排名下降，退赛，围墙事变，还有医闹，太坎坷了，哪有他们说得幸运，一点都不幸运好吗
　　438L：这剧本换一个人试试状态能不能好，舞台能不能坚持
　　439L：有多大的关注就有多大的难关
　　440L：排名有多重要不用多说，舞台弄得多好有什么用，还不是有人来搞破坏，而且节目组还耍人，我看蘑菇头殿下是看透了他们这些烂操作，所以不想配合他们
　　441L：没错
　　442L：导演做人要有良心啊，谁想半途而废，还不都是你搞出来的鬼
　　443L：不是配合导演演的吗，配合虐粉
　　444L：好假
　　445L：……
　　446L：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447L：支持蘑菇头殿下做的所有决定
　　448L：我就说不可能是一件事让他产生自我怀疑，肯定是多种原因
　　449L：啊，还有龟龟的事，龟龟没了
　　450L：天，宝贝龟龟，被砸了，是谁
　　451L：妈呀，我不得不怀疑，是那几个
　　452L：这段被放出来了，所以是回应吧
　　453L：不对劲，那几个人脸肿的
　　454L：所以一切都串起来了，我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455L：所以宿舍里面很多事啊
　　456L：那么多的男人肯定多事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男人的嫉妒心啧啧
　　457L：也不一定吧，不要被带节奏
　　458L：是啊，又没指名道姓
　　459L：珍爱的物品被砸了，肯定伤心啊
　　460L：蘑菇头殿下真的好惨
　　461L：等等，所以，是以这个状态参加三公训练的
　　462L：心理素质得多强，能坚持下来，且交出了一份超级优秀的答卷
　　463L：爆哭
　　464L：是吧，三公前一晚姥爷还出事了，表演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蘑菇头殿下超棒
　　465L：有这么强的抗压能力，蘑菇头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466L：拜托，后面不要再出事了，一定要顺顺利利出道
　　467L：顺顺利利
　　468L：三公节目正片要是放出来，还真的不太敢看
　　469L：我也是
　　470L：看，给我认真得看，这是脱胎换骨成长的过程
　　471L：阳光总在风雨之后
　　472L：不要emo，去过公演现场的人告诉你们，后面拉票的时候蘑菇头殿下状态很好
　　473L：对，那么强的调节能力，肯定没问题的，重要的是什么
　　474L：重要的是马上到来的见面会
　　475L：小礼物准备就绪，放心吧，结束之后我会发超长小作文的
　　476L：连夜背梗选手准备就绪
　　477L：不担蘑菇头，单纯想凑热闹，也在被窝里背梗，我要看看我这个努力型选手比不比得上蘑菇头这样的天赋型选手
　　478L：你们都搞抽象，那我只好近距离欣赏一下蘑菇头的美貌了
　　479L：这么多人有票，就我没票，天台一位
　　480L：姐妹，等等我
　　*
　　休养了三天，不是吃就是睡，孙如清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三公结束距离总决赛有很长的缓冲时间段，看起来有很长的修养时间，其实也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工作。
　　其中见面会就是目前最大的工作。
　　和粉丝第一次超近距离接触，当然要好好准备。
　　工作人员提前告知他们要准备小礼品，粉丝不远万里而来当然要让他们看见偶像的心意。
　　见面会的激动见面可能是一时的，但是有东西带回家，看到小礼品能够触发幸福的回忆，也就代表着永远。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擅长的东西也不一样。
　　考虑到自己的专业，孙如清根据到达现场的人数制作了对应的中药香包，驱蚊、提神、静心、安神……
　　希望她们会喜欢吧。
　　前一天要彩排要对台本，除了最后最重要的见面时刻，前面还有很多小环节小游戏，毕竟花了那么多钱内容当然得精彩丰富。
　　开场必跳的主题曲《稍息立正请准备》，太久没跳，整齐度不够，十人需要提前练习，重新站位。
　　孙如清没想到自己能站C位。
　　是上次二顺的补偿吗。
　　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清楚的是，有个人要哭了，最在乎的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远，可不得要哭。
　　主题曲之后是talk环节，主持人提问和cue出圈的事件和梗，还有重现舞台名场面，再之后是玩游戏，十个人分成两队比拼，输的队伍有惩罚。
　　惩罚，自然就是给粉丝发福利的时间。
　　一个见面会，流程还挺多，可以说得上是忙碌得很。
　　不累倒挺充实，带着期盼的心情到了正式见面那天，十人出发去见面场地，换好制服，做好妆造。
　　然后就是等待，等待约定时间的到来，等待粉丝入场。
　　距离上场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每个人稍许有点紧张。
　　姚垚不断往前探头，可惜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只能听到外面她们说话的声音：“这次好像有一百人呢，就要见面了吗，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也没有。”央吉的胆子有点小，虽然最近在锻炼下变得好一点，但他还是有点社恐，“马上就见面了，好像一场梦。”
　　“主要是，我们都没有经验。”穆宁也是从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兴奋，“不得不说，好开心啊。”
　　“没错。”阿米尔不断调整呼吸，“我怕和他们面对面说不出话。”
　　“会说的，放心吧。”蔡唐是有粉丝基础的网红，也接触过所以他就还好，“总之，平常心对待吧，不要出丑就好，不然真的很没面子。”
　　“这话说得倒是。”姚垚搓搓手，“说句实话，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着，心就砰砰砰跳个不停。”
　　“砰砰不停。”隋嘉轩捕捉到关键词，“这可不是好预兆哦，我之前就砰砰不停，然后。”
　　“不行，好吓人。”姚垚就近寻求帮助，“你帮我看看。”
　　孙如请帮他把了下脉：“纯紧张，没太大事，其实在高压的练习下，是会有很多人心律不齐，注意休息就行。”
　　姚垚长呼出一口气：“那就好。”
　　蔡唐有一件比较担心的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自己的粉丝。”从粉丝数量可以看出人气，他比较在乎这件事。”
　　“你们肯定有啊，都是你们的见面会，肯定会专门抽你们的粉丝，不然，是吧。”隋嘉轩听到耳麦里的声音，“时间差不多，我先上场了。”
　　还有点时间，孙如清到处看了看，然后把眼神定格在某个人身上，能明显地看出来，他身上的锐气散了很多，也没有了之前骄傲的姿态。
　　韩珉宣避开他的眼神，没想到啊，见面会C位都不是自己，完全没有希望，未来一片黑暗。
　　姜川柏见此，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孙如清点点头回应：“还是得看具体情况，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姜川柏点点头：“确实。”
　　“我是今天见面会的主持人。”隋嘉轩上场之后，走到舞台中央，第一次主持见面会，对着全场的观众他丝毫不怯场，“请大声喊出我的名字。”
　　粉丝齐声高喊。
　　“隋嘉轩。”
　　隋嘉轩凑近耳朵去听，一百个人简直是要发出上万人的音量：“哇哦，我已经感受到了你们满满的热情。”
　　那可不，马上就要见到偶像，粉丝躁动的心无处安放。
　　隋嘉轩拿着话筒对着观众席：“声音还不够大，再大点声。”
　　粉丝卯足了劲去喊。
　　隋嘉轩在舞台上跑了一圈之后来到侧边：“好，我看大家都非常迫不及待，所以我也就不耽误大家的见面时间，所以，让我们请出今天的主角。”
　　镜头一转。
　　音乐声响起来。
　　工作人员在后台喊：“上台，上台。”
　　练习生上台的同时赶紧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生怕在粉丝的面前出糗。
　　上台之后，练习生边走边跟台下的粉丝打招呼，来到舞台中央，按照站位站好，此时音乐切换，主题曲前奏响起来。
　　孙如清站在中间低着脑袋等待着亮相。
　　前奏结束，抬头的同时，孙如清打头阵唱出第一句词。
　　此时等待已久的粉丝终于可以看清楚正脸，欢呼起来，疯狂尖叫起来。
　　场地不大，距离超近。
　　靠在一起还是同担的粉丝随着正主的上场也热聊起来，毕竟在此之前，在等待的时间里，双方就正主展开话题而变得熟悉。
　　或者追溯到更早之前抢到门票在后援会的组织之下进了同一个群，也早就熟稔起来。
　　“啊啊啊，C位就是要站最好看的人。”
　　“居然是C位，这代表着什么，这次小蜜蜂最多，也就是人气最高。”
　　“苦尽甘来啊，宝贝。”
　　“比照片和视频还帅。”
　　“这大长腿，我晕。”
　　“现在灯牌也是我们家最多，一片绿色的海洋。”
　　切换到台上，孙如清在尽情表演的同时也能一眼看到台下他自己的粉丝，没办法，太显眼了。
　　主题曲表演结束之后是自我介绍。
　　练习生每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粉丝都会跟着喊一遍名字然后欢呼一次。
　　欢呼的声音大小，也就印证着练习生人气的高低。
　　不出意料，在孙如清说完名字之后，现场声音最大。
　　除此之外，还有人响亮地喊出了他的名号。
　　“蘑菇头殿下。”
　　场地比较小，所以粉丝想让台上的偶像听见自己的声音不是一件难事。
　　孙如清点点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他知道大家都是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激动点难免，但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见面会，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介绍完毕，隋嘉轩开始把控全场，主持人的工作说好做也不好做，粉丝太热情，他会招架不住：“请我们的练习生坐下，慢慢来不着急，现在开始第一个环节，叫作练习生有话说。”
　　“三公已过，节目也放了这么多期，我想大家肯定是非常了解我们的练习生，在这里呢，我们提前在网络上征集了一些问题，需要练习生当场作答。”
　　“来来来，第一个。”
　　练习生分成两排分别坐在蓝色的阶梯凳子上，而主持人是坐在高脚凳上方便提问。
　　隋嘉轩一伸手，看着手卡：“嗯哼，第一个问题要问我们的三土。”
　　姚垚马上心跳直线飙升。
　　孙如清一边听着主持人和练习生的互动，一边在观望台下粉丝，她们好多都拿着笔记本还有白板还有发光牌，上面都有字。
　　他视力好，所以能看见。
　　捕捉到一位粉丝的手写牌子上写的是[和我对视三秒，我会幸福一整年]。
　　孙如清就直勾勾地看着她的方位，并且嘴里还在无声地说道祝你幸福一辈子。
　　突然被饭撒，一直注意眼睛黏在他身上的粉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不止三秒，而是维持了大概十秒的时间，而且嘴巴还在动。
　　太突然了，粉丝直接呆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问旁边的伙伴：“他刚刚是看我这边了是吧，我是和他对视了是吧。”
　　伙伴：“是的，他也和我对视了几秒。”
　　无可比拟的兴奋，兴奋到脑子忽然宕机。
　　粉丝：“怎么会呢，我的位置在后排，他眼睛也太好了吧，我的运动相机，肯定拍到了啊，啊啊，等结束我要发出去。”
　　伙伴：“完了，你要爱他一辈子了。”
　　满足一个，孙如清又开始找下一个。
　　[祝我考研上岸]
　　孙如清盯着她，她好像在找东西，等她抬眼的时候两人眼神对视在一起，对着她笑了笑，然后对着她的方位比了个赞。
　　孙如清对她点头。
　　粉丝捂着嘴巴，眼里是不可置信，见面会才开始没多久，还没面对面呢，就对视上了。
　　太幸运了吧。
　　实不相瞒，对视的那几秒里，心都空了。
　　隋嘉轩：“众所周知呢，我们这里面呢有一位是表情包大户。”
　　“啊啊啊。”
　　话才说了半句，隋嘉轩就听到下面提前开始尖叫，实话实说，蘑菇头的人气真的太高了。
　　孙如清收回眼神，开始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
　　“但是。”隋嘉轩来了个转折，“今天，除了他之外，其他九个人都要模仿他的表情包，由他做评委，选出一个模仿最好的，和一个最差的，好的可以抽一个玩偶和座位号，现场把礼物交给你们，那么差的，不好意思，他要来一个小小的惩罚。”
　　又是表情包，听到这，孙如清想能不能玩点有新意的东西，不过对于今天来到现场的粉丝是第一次的体验。
　　她们对于他们的了解也仅是从节目中，表情包确实是自己的一大特色。
　　“孙如清，你到我这边来。”
　　轮到自己，孙如清离开位置，走到主持人的位置，等到工作人员上了道具之后，给出五秒的时间让练习生模仿并拍照，之后再由工作人员把九张照片传到背后大屏幕上。
　　一切完成之后。
　　孙如清看着大屏的方向开始检查，看了一圈迅速做好决定：“最好的，选李广白吧，最坏的选姜川柏吧。”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选自己的舍友总没错。
　　姜川柏听到之后心死了，他心里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选择：“谢谢你，兄弟。”
　　孙如清拍拍他的肩膀：“不客气。”
　　“好的，你们两个站过来。”都是自家人，隋嘉轩也挺喜闻乐见，先抽了礼物，然后拿着一个抽签筒过来，按住他，“姜律别跑，来，抽一个吧。”
　　姜川柏只好胡乱抽了一个，希望别太过分。
　　隋嘉轩打开纸条一看：“哦吼吼，选择在座一位练习生和他对视十五秒并且撒娇说，你好坏坏。”
　　感觉不太对劲，孙如清先撤。
　　还能有谁，姜川柏拦住他的去路，粗着嗓子给自己加油：“来吧，兄弟。”
　　没办法，孙如清只能被迫地接受，和他面对面互盯着对方。
　　台下尖叫连连，没办法，有热闹大家都爱看。
　　孙如清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觉，同住一个宿舍，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不知道对方的鬼样子。
　　姜川柏只是在憋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总之就是没由来得好笑，十五秒过去，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咬着牙撒起了娇：“你好坏坏。”
　　说完之后他背对着台下，实在是没有脸见人。
　　没有镜子，但姜川柏知道自己的脸全红，想他堂堂一个正经严肃的律师何时做过这样羞耻的事。
　　唉。
　　隋嘉轩对着台下：“满不满意。”
　　“不满意。”
　　隋嘉轩：“不满意的话怎么办。”
　　“再来一次。”
　　“不满意也要满意。”姜川柏是没有勇气再来一次，转身面对舞台，“好了，惩罚结束，下一个。”
　　隋嘉轩：“采访一下，你现在的心情。”
　　孙如清仅是摇头，惩罚简直太小儿科，可以说得上是毫无波澜。
　　“孙如清，撒娇。”
　　“撒娇。”
　　“不好意思。”孙如清说，“接受惩罚的不是我。”
　　没有受到惩罚当然不需要主动接受惩罚，况且自己也从来没有对别人撒过娇，看别人可以，自己来绝对有难度。
　　没有撒娇，粉丝当然觉得可惜。
　　“别走啊，你还没结束了。”隋嘉轩把他拉过来，“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道具，大家想不想看，孙如清的可爱五连拍。”
　　“想。”
　　粉丝的心愿，当然要满足，孙如清借着道具，摆几个动作，下面相机一片齐刷刷的拍照声。
　　这么好的拍照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我真的要感谢今天的策划，完全就是福利，不敢相信一次见面会，我能发多少个视频，感觉能发到下个月。”
　　“出图了，不用修，现在就可以出图。”
　　“帅得我想死。”
　　“真的好帅，好显眼。”
　　“节目组终于做了一回人，居然可以允许带相机进来拍。”
　　“也不看这一场见面会他们赚了多少，应该的。”
　　Talk环节过去是重现舞台名场面，这一环节，孙如清发现自己参与度非常高，第一个要重现的舞台就是《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
　　恰好，他们整组都在，当着一百位粉丝的面重现了从喉结往下摸的动作。
　　对于粉丝来说，福利环节不仅要用眼睛看，还得记下来，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吃。
　　所以来不了见面会的粉丝这天也比较忙，忙着在各种软件捡东西。
　　这里捡了饭撒，这里捡了神图，还有那里捡了视频，可以说是忙得非常幸福。
　　幸福的同时又在想为什么自己去不了现场。
　　那可真叫一个羡慕。
　　沈子寒就躺在床上左边捡一个右边捡一个羡慕得很：“哎呀，好有趣啊，为什么我去不了啊啊啊，可恶，我唯一的心愿都满足不了。”
　　“我打开我的主页，全是孙如清。”温航就还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有人在宿舍陪自己挺好的，“各种视频，路人都吻了上去，他也太会了吧，各种饭撒。”
　　“我也是。”沈子寒双腿踹着被子，“受不了，姜律居然撒娇，居然还有他俩CP视频，叉出去。”
　　“就打开短视频十分钟的工夫，我已经点了二十个赞。”温航看得很开心，“你呢。”
　　“差不多吧，我已经刷成了蘑菇头专场，从粉丝的角度，我感觉我都要粉上他了。”沈子寒往对面右上角一个，“不用羡慕，我们是室友，要不是不能发微博，我直接把我们的照片挂上去。”
　　“我好像。”温航刷到一个视频后坐了起来，“刷到了你和隋嘉轩的CP向视频。”
　　“啊啊啊，哪里，发给我。”沈子寒冰凉的心终于活了一点，点开他发给自己的视频，看到评论又凉了，“受不了了，为什么都说我性缩力十足，我还以为有人磕我俩的CP涨点粉呢，结果，呜呜，结果根本没有人磕。”
　　“放宽心吧，我给你点赞。”温航做了件好事。
　　“爱你。”沈子寒对他比了个心，也看清楚了一些事，“看来，我可能是不适合当爱豆，我先哭一会儿，你随意。”
　　温航：……
　　太突然了，哥们。
　　见面会现场。
　　分队游戏。
　　寂静的呐喊，这个游戏让全场哈哈大笑。
　　你画我猜，也是笑料百出。
　　全部都是比较轻松的游戏，练习生都玩得很开心。
　　玩到最后，孙如清庆幸自己一队赢了，不然就要接受惩罚。
　　游戏结束，就是万总瞩目的面对面时间。
　　在此之前呢，练习生有小小的调整时间，工作人员在现场安排好粉丝，好让下面的环节顺利进行。
　　补妆，整理发型，等待前面安排好，练习生在后台聊天。
　　“不敢相信，真的好像梦啊。”央吉抬头看着天花板，“我看到灯牌了，我数了数有好多个呢。”
　　姚垚现在没有那么紧张：“我也看到了，我还和她们互动了，哈哈。”
　　“一样。”德吉说，“牌子上各种各样的话吧，挺新奇的。”
　　“你的最多耶。”姜川柏和他小声聊天，“而且等会儿的座位是按见面会的小蜜蜂数量排，你今天主题曲C位，还是第一排的中间，你说下次三顺，你会不会拿到第一。”
　　“不知道。”孙如清不清楚，“上次不也是没料到拿到第七。”
　　“也是。”姜川柏知道其中弯弯绕绕，“总决赛了，肯定还要搞事。”
　　“好了，朋友们。”下面没事，隋嘉轩抓紧时间刷着手机，“你们看看，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全都是你的视频，点赞量还高，我觉得在总决赛之前就凭这次见面会所诞生的物料视频你还得涨波粉。”
　　“很好哇。”孙如清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他当然是想自己能够C位出道。
　　韩珉宣听到他们的对话，人气的消失，人气的崛起，他感觉自己已是一枚棋子。
　　现场灯牌居然没有比过他，可恶。
　　工作人员拍拍掌：“前面差不多了，大家准备，马上上场了，检查一下。”
　　重新上场，粉丝已经排起了长队。
　　孙如清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接下来可要打起精神。
　　面签从最右边的姜川柏开始，他坐在最左边，旁边是韩珉宣。
　　一个一个来，在左边开始亲切地交谈时，孙如清还闲着，看着长长的队伍，观察着，差不多全是女孩，只有一个男孩。
　　都打扮得很好看，肯定是想在偶像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很多人粉籍还是很明显的，带着有关于偶像的东西，一瞧带有蘑菇饰品的就是自己的粉丝，非常好认。
　　现场每个人面签的时间不是很长，有时间限制，工作人员也会提醒，不然现场会一团乱。
　　等了有些时间，终于粉丝来到自己面前。
　　孙如清在这名粉丝在旁边签售的时候就已经盯着她看，因为她戴了蘑菇耳环，等到她走到自己面前，全神贯注盯着她。
　　粉丝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偶像的那一刻，呼吸都暂停了。
　　距离好近，近得能看见脸上的毛孔。
　　睫毛好长，眼神很深邃，鼻子很挺，头发很多，还香香的，带着中草药的香味。
　　是真人，不是照片。
　　只是看着心跳值都已经突破了140。
　　救命啊，要晕过去。
　　孙如清看她的眼睛，抬起左手：“牵手吗？”
　　主动出击。
　　不愧是蘑菇头殿下
　　此时此刻，粉丝的脑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说话了，声音好好听，好苏好有磁性。
　　粉丝抬起手，对方提前一步将手指扣上来，十指紧扣，好温暖的手，手很大也很好看。
　　很想尖叫，但是感觉要站不住。
　　太幸福了吧。
　　孙如清看她，提醒她：“照片，有想要我给你写的话吗？”
　　粉丝反应有点迟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做，有点急，手脚换乱把照片放上去，然后开始骑驴找驴：“那个那个，我。”
　　“不着急，慢慢来。”孙如清笔走龙蛇潇洒一签，顺带把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八个字写上。
　　粉丝看着他的脸，根本就静不下来，把手上给他准备的头饰直接往他脑袋上一套：“嗯。”
　　完了，昨天晚上背的梗一点也想不起来。
　　语塞的时间段，孙如清就一直看着他。
　　粉丝眨眨眼，在这关键的时间里，她忽然想起群里调侃的一句话：“捐吗，老公。”
　　孙如清坦然地接受了老公的称呼，有点不明白，问道：“捐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猜？
　　蘑菇头殿下他超会！


第71章 见面会和三顺
　　粉丝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我是说, 捐，捐。”
　　难以启齿，她根本就说不出来。
　　孙如清见她太害羞, 对着她眉眼弯弯，然后十指紧扣的手松开又合上，握得比上一次更紧。
　　凑近, 稍微歪头：“没关系, 我们小声说。”
　　好犯规, 他真的超级会。
　　超级会让自己如何开心和愉悦, 这不是恋爱甜蜜期认真听你说话的男友是什么。
　　声音真的太好听了，也很宠溺。
　　心跳飙升，真的快晕过去。
　　紧张的情绪瞬间被缓解, 粉丝俯下身对着他耳朵说了一句话。
　　完全超出意料的答案, 孙如清确实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挑了一下眉，时间有限，快速做了个决定：“好，我考虑考虑。”
　　脑中在尖叫, 粉丝外表反应很迟钝，没办法, 面对一个超级帅哥还是自担, 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 全程都处于一个极度兴奋又震惊的时间里。
　　可惜, 面签的时间就这么点, 工作人员已经在提醒, 不想离开, 但是没办法。
　　粉丝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说了最后一句话：“顺顺利利。”
　　“你也是。”孙如清和她是同等的高兴, 眼神一直追随他，把准备好的中药香包递给她，“下一次再见。”
　　粉丝：“好，一定要再见面。”
　　粉丝记在心里，那挥之不去的深邃眼神，好像真的和他短暂地谈了一场恋爱。
　　就这么结束了，脑子和心里还在一直播放刚刚的场景。
　　他手的体温，他的眼神，他的声音，还有……
　　粉丝看着手上的香包，拿起来问了问，好像就是他身上的味道。
　　今天，她就是一个超级幸福的小女孩。
　　等心情平复了一点，她拿着手机，霹雳啪嗒开始打着字，然后重复看着刚刚拍到的画面。
　　当然要发上网，跟其他没能来的姐妹一起共享她的幸福和快乐。
　　上一个离开，下一个接上。
　　面对一个新的粉丝，孙如清都会仔细观察她们的模样，他的记忆力很强，如果下次还能看到她们绝对能认出来。
　　“可以做个短暂的一分钟恋人吗？”
　　“现在不是已经是了吗？”
　　韩珉宣在旁边签售的时候，由于距离很近，所以那边的互动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没想到一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居然这么会接话，而且每一句都踩中粉丝的心。
　　简直就是天生爱豆。
　　怎么能这么会接话，看上去是个没有情商还无理的家伙，居然情商这么高可恶。
　　不出意外，等粉丝的视频发出去后，又得涨一波粉。
　　“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孙如清调整着她递给自己的头饰，也签了这么多粉丝，他发现大部分粉丝都会带头饰给偶像戴上，她们的眼光也确实好。
　　“什么。”
　　粉丝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不可避免会稍显激动，真人简直比图片要帅一百倍。
　　她怎么可能不会心动
　　粉丝稳定住自己飘来飘去的声音，尝试着和他对视，接触到他带着欣赏的眼神，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很想逃开。
　　遇到美好的事，怎么会有点怂，想扭开头，背对着他平复好了一会儿心情，才敢继续和他对视。
　　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要帮对方完成一个心愿。”
　　孙如清很上道：“等会儿你出什么？”
　　“啊。”粉丝先是顿了一下，然后明白他的意思后，疯狂眨眼，“我等会儿出布。”
　　孙如清已经准备好，在出动作的时候直接出了拳头，表现出一副懊恼的样子：“啊哦，我输了，说说吧，心愿是什么。”
　　“啊，我想。”怎么可能这么会哄人，粉丝在来之前已经想了多数个福利，有很多羞耻的福利都说不出口到头来，太怂了，直接从e变成i，只能说出非常正常的话，“可以祝我找到一份好工作吗？”
　　“可以。”孙如清附赠了很多，“祝你找到一份好工作，没有烦人的同事，也没有画大饼的老板，升职加薪，顺顺利利。”
　　也太懂了吧，粉丝脑中已经放起了烟花：“你也要顺顺利利。”
　　开心。
　　每次面签完，孙如清都会看着她下去，然后再接下来开始下一个人的面签，很多粉丝在看见自己后很激动，有些人也会有些淡定，性格不同造就了不同的反应。
　　在他的心里他都觉得每个人很可爱。
　　也很有趣，面对面的交流，就是心与心的接触，是一个接受能量的过程，从她们的眼中得到过剩的爱意，能够治愈自己。
　　孙如清想熬夜训练根本算不了什么，有这么多人一直在支持自己在爱着自己，他想通过这一次面签，他能积攒太多能量去应对下面的挑战。
　　不是自己的粉丝过得就比较快，该有的流程走完，签名之外没有太多的互动。
　　无论是不是，孙如清都以饱满的状态对每一个人。
　　来这儿的人服装都各有不同，都带着各种不同的意义，他就遇到了一个戴着头纱的女孩，还帮她掀开了头纱。
　　偶像对于粉丝来说是带着意象的化身，每个人心中的偶像都带有不同的形象，唯一的共同点是快乐和幸福的源泉。
　　在面签的过程中，孙如清意识到能成为一个给他人带去生活希望的人非常了不起。
　　只不过，根据自己的特性和展示在大众面前的某些方面，居然没有碰到来玩抽象的粉丝。
　　隋嘉轩还提醒他，让他做好准备，说他的粉丝为了见面会，连夜背梗。
　　怎么到现场见到他都这么乖。
　　蘑菇军团不行啊。
　　“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看，准确来说是一段视频。”
　　在和粉丝手比爱心之后，孙如清听到这句话后，心态还比较平。
　　一想到要给他看什么东西，粉丝就是满满的期待，手机解锁之后递给他看，期待他的反应。
　　孙如清一看，是蓝色衬衫的舞台直拍，粉丝让他看自己的舞台，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他盯着弹幕看。
　　好家伙，清一色的裤裤飞飞。
　　仔细一看全是不能细说也念不出来的弹幕。
　　粉丝想象中的场景是，他看到之后可能会有一点害羞，这样目的就到达，但是正主的性格她也知道。
　　粉丝带着期盼问：“你看了之后什么感觉。”
　　“可以。”孙如清连连点头，并没有因为弹幕的涩涩发言而害羞，反而坦荡还称赞了起来，“好样的，保持下去。”
　　哈哈哈，不愧是他，粉丝很开心，也算是舞到正主面前，还被正主夸了，肯定是要和姐妹们分享。
　　“唉。”
　　连续面签了这么多，孙如清也逐渐放开手脚，就如同对待老朋友一样，也能根据粉丝不同的表现来给出不同的反应。
　　“最近有什么烦恼的事，说来听听。”
　　粉丝：“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最近遇到一件事，我的crush他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医学生，但是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跑去参加选秀，现在好了，好多人都喜欢他，我感觉追不上他怎么办，你给我出出主意。”
　　行，抽象这不就来了吗。
　　面对抽象的最好方式就是继续抽象下去。
　　粉丝是这样想。
　　“这好办呐。”孙如清脑子转得很快，“手机给我。”
　　粉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毕竟他是出了名的抽象达人：“要干什么。”
　　孙如清看歪头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犯规的笑容，感觉心被击中了。
　　粉丝把手机递给他。
　　孙如清点开相机，站起身，举着手机说：“我们来拍张照吧。”
　　拍照，还没说拍照呢，他就主动，粉丝这时已经为独一无二的合照而开心，她怀着雀跃的心情找好角度合照。
　　回去能看一晚上，爱死。
　　她以为合照完就没事了。
　　奈何。
　　孙如清把手机还给她：“点进微信，点开朋友圈。”
　　粉丝一一照做，带着巨大的疑问去看他，看着他点开相机的标识。
　　“先等一下哦。”孙如清想给她一个惊喜，“可以暂时闭上眼睛吗？”
　　粉丝乖乖闭眼，视觉一消失，听觉变大，都可以听见自己砰砰有力的心跳声。
　　她在心里想，是要发朋友圈吧，她都没说，他居然就这么做。
　　会发什么样的朋友圈呢，好好奇啊，肯定是带着刚刚拍的合照发吧。
　　“好啦，睁开眼睛吧。”
　　孙如清把手机还给她后，直勾勾盯着她，期待她的反应。
　　粉丝解锁手机，实不相瞒，她现在手都有点抖，到底发了什么。
　　怀着巨大的期盼，她点进朋友圈，然后刷新。
　　新的，他刚发的朋友圈刷新出来。
　　照片是他们刚刚的合照。
　　而，文案是。
　　看一眼，不敢确认，粉丝抬起眼去看他。
　　孙如清对她眨了眼，是一个确认的意思。
　　全身的毛孔在这一刻张开，粉丝被开心扑了个满怀，难以言说她此刻的心情，只能说她要粉他一辈子了，绝不脱粉。
　　视线回到手机上。
　　【官宣一下，这是我女朋友[heart][heart][heart]】
　　配图是刚刚的合照，自己被圈在他的怀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懂这一条朋友圈的含金量。
　　正主亲自拿手机给自己发了一条官宣朋友圈，居然没有玩抽象，而是正正经经地回答了她的问题，给了自己一个安全感。
　　这怎么可能不爱。
　　他好会撩，真的被撩到了，这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真的超会。
　　太值了，今天来见面会太值了。
　　完蛋了，这和直接坠入爱河有什么区别。
　　孙如清看着她全身被甜蜜包裹着，自己也能同步感受到她的情绪，能给她带去正向的价值情绪，他也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哥哥，你摸摸我的心慌不慌。”
　　看见粉丝一上来就伸手，孙如清直接让她的手搭着自己的脉：“其实，我的心更慌。”
　　“我太胖了。”
　　孙如清认真地端详着她，然后说：“是谁说的，现在就打电话，我帮你骂。”
　　“屁股给我拍拍。”
　　孙如清把收到的玩偶对着她：“好了，拍吧。”
　　……
　　连着签了很多，现场来了一百人，很多自己的粉丝，在整个面签过程还挺忙的。
　　签名，互动，满足粉丝的心愿，不累，反而情绪一直处在饱满的区域值内。
　　前面还在签，有点空闲时间，孙如清喝了口水，仔细想了想好像每一个到自己面前的粉丝互动时间都比较长，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挺好的，说明就算不粉自己的人对自己好感度也不错。
　　“你好。”
　　孙如清笑眯眯盯着前面的男生，男粉，没什么好稀奇的。
　　“终于到我了。”
　　根据之前流程来，孙如清给他签照片。
　　“可不可以给我录个起床铃声。”
　　“可以。”孙如清接过手机，“想来一个什么样的。”
　　要录制什么，他早就想好了，要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粉丝还是坦荡说了出来：“宝贝，起床了。”
　　根据他的要求，孙如清很快录制好，正常的话语，正常的语调。
　　一分半的签售时间，录完语音还有比较长的时间，粉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脑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嗯，我。”
　　孙如清反客为主：“几岁了。”
　　粉丝一愣然后回答：“二十吧。”
　　孙如清直勾勾看着他：“念什么专业。”
　　粉丝不敢和他对视，怎么一下就变得跟老师一样，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压迫感：“口腔医学。”
　　“哇哦。”孙如清主动跟他握手，“牙医，挺赚钱的。”
　　“嗯嗯嗯。”粉丝想起背不完的书，“哎呀，就是累。”
　　“转行吧。”孙如清说，“实在不行的话，跟我一样转行吧。”
　　粉丝：“啊，认真的吗。”
　　孙如清：“嗯，看你。”
　　粉丝：“看我，我还是当牙医吧，毕竟挺赚钱的，但是我本身也有钱，挺烦恼的，能不能开解一下我。”
　　“可以。”孙如清站起来，把自己的裤子口袋翻出来，“你看见了什么嘛？”
　　粉丝：“我什么也没看见。”
　　“什么也没看见。”孙如清说，“那就说明，我是穷光蛋，开解不了你。”
　　好吧，抽象了。
　　粉丝心里舒服了。
　　“别啊，老公。”粉丝试探地问，“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面对粉丝的要求，孙如清当然来者不拒：“可以，宝贝。”
　　咳哼，粉丝忽然慌张起来，满脸通红，超级会啊，心跳直接飙升，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孙如清关心地问，“我不可以这样叫你吗，宝贝。”
　　啊啊啊啊，咳嗽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还能举一反三，完全是收获到了意外的惊喜，也不枉门票这么贵，得到了正主的爱，好值啊。
　　孙如清心里想的就是不能让每一个人粉丝白来。
　　每一个粉丝他都用心对待，让她们回去之后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只要想到这天即使后面遇到不高兴的事，也能因此心情好一点。
　　好是相互的，孙如清也永远都忘不了这天，可能在后面他自己也会遇到困难，后面的路肯定会比现在还难走。
　　不过，只要想到今天，想到有这么多人爱着自己支持自己，好像一切都不困难了。
　　一百个人，签售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结束后，看着最后下去的粉丝，每个练习生的心中都感慨万千。
　　今天好像是偷来的一天，不用去管练习，不用担心舞台能不能好，不用担心排名会不会降，和粉丝面对面说些话，皱巴巴的心被抚平。
　　不止粉丝有截断反应，练习生同样有。
　　第一次感受到粉丝的热情，第一次直接得到她们的喜爱和关心，从热闹到散场，姚垚真的有点想哭：“就结束了，虽然坐着这么久，但是我不想结束啊。”
　　“加一。”穆宁同样在回味，“好快啊，怎么能过得这么快，我感觉我还能签。”
　　“快乐是快乐，累也有点累。”阿米尔看着手上一大堆东西，心一直都是满的，“她们为了来看我们，准备了太多。”
　　“可不是吗。”蔡唐摸了摸头顶上的帽子，“我收到了很多帽子，头饰，你们呢。”
　　“一样。”德吉说，“各种各样的头饰。”
　　“信是最多的。”李广白说，“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一封，回去可以好好看看。”
　　“我有点饿了。”和粉丝互动，全身心都扑在她们身上，下班后，肚子咕咕叫，央吉说，“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也吃不下，终于结束了，我好饿。”
　　隋嘉轩等不住：“走，回去吧，回宿舍吧，我要躺着。”
　　见面会结束，粉丝带着满满的爱意回家，练习生也带着满满的祝福回宿舍。
　　十个人，一辆车。
　　在车上，空闲的时间里，大部分人都是在看手机，看今天见面会的资讯，看看自己有没有上热搜，看看有关自己的讨论有多少。
　　其中最忙的当属隋嘉轩，他们在面签的时候，他在后台一直在关心面签情况，各处捞视频，转发评论点赞，他的号粉丝还挺多，所以粉丝都点进他的账号看最新进展和情况。
　　“啧，看看数据。”隋嘉轩专门列了一条今天见面会视频的微博，方便粉丝查看，也方便自己，“都很好，我看今天粉丝又得涨很多，这样下去对总决赛肯定很好。”
　　“嗯。”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看，孙如清也在看，看评论大家都很开心，自己也笑容没停，回顾，果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她们开心就好。”
　　“别的不说，你表现太好了。”
　　隋嘉轩想着他可能是第一次，互动可能不会很好，没想到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押对宝了，开心。
　　“还行吧。”孙如清都是根据现场情况做出反应。
　　“真谦虚。”姜川柏看着视频被他的反应能力给惊讶道，“我就没有那么多花活。”
　　“没办法，有的人天生就会。”李广白点进软件，推送的就是他的视频，确实是非常撩人，“你是天赋型选手。”
　　“行，当你们夸我。”孙如清听了也挺美，看粉丝发的视频，真的容易心软，做得好，做得棒。
　　“也不算是夸吧。”穆宁说，“确实很不错。”
　　韩珉宣听到那叫一个嫉妒，之前自己是人群的焦点，现在没有人和自己说话，都在冷落自己。
　　所有人都和他关系不错，都在拍他的马屁。
　　全都很虚伪。
　　回到宿舍，群里有消息说两人还没吃饭，让他们带饭上去。
　　隋嘉轩也订了外卖。
　　“回来了。”沈子寒听到声音马上爬下床，他可等得太久了，他有一肚子话要说，看到她们进来后鼓掌说，“好羡慕啊，我只能在床上刷你们的视频，上一个是姜律，下一个是李师傅，再一个就是蘑菇头殿下，我眼红，我是红眼病。”
　　积攒了这么久的情绪当然得爆发一下，当初在得知自己去不了时，他就发了一次疯。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隋嘉轩说，“等比完赛你自己也可以开，想开多少场，就开多少场。”
　　“这不一样。”沈子寒甩头，“而且不可能会有了，根本开不起来，我已经决定好了，结束之后就不当爱豆了。”
　　“啊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要撞墙了。”
　　沈子寒大肆表演了一番，结果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人安慰自己，全都围在一起吃饭。
　　“波士顿龙虾，有人要吗？”
　　“我我我。”化悲愤为食欲，沈子寒要大吃特吃，“我要吃龙虾，我要吃意大利面，我还要吃牛排，我想喝酒，有吗。”
　　隋嘉轩直接调转叉子敲了他的脑袋：“其他都有，喝酒，没有，我等会儿可不想看到一个醉鬼。”
　　“算了。”沈子寒也只是说说，然后视线定格在吃相斯文的人身上，“蘑菇头，蘑菇头殿下。”
　　“咦。”听着他怪异的语调，孙如清身体抖了抖感觉没好事，“有事别说。”
　　沈子寒撅起嘴巴，说出自己的打算：“人家要跟你拍照，放上网炫耀。”
　　姜川柏：“虚荣。”
　　隋嘉轩：“恶心。”
　　李广白也学乖了：“大可不必。”
　　孙如清狠心拒绝：“没门。”
　　沈子寒打开衣柜，脑袋伸进去，屁股撅着在外面：“我感觉我不会再好了，你们现在开心了吧，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
　　这种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
　　五人当作没看见。
　　“我不要。”孙如清看着递过来还带着血丝的牛排，“我不吃生的，怕有寄生虫。”
　　姜川柏刚咬一口，刚要说一句好吃，此时不知道是要吐还是要嚼。
　　“没事。”孙如清看着他，“我收回我刚刚的话，这种处理过的牛肉应该没有寄生虫，你们放心吃。”
　　李广白筷子缩回来：“我是不敢碰了。”
　　“反正这么久都吃了过来，也不差这一口两口。”姜川柏大胆咽下去，“真的蛮好吃的。”
　　“那就多吃点。”隋嘉轩说，“面也挺好吃的，还有布丁。”
　　看他们聊得正欢，沈子寒感到心寒：“喂，还有没有人在乎我。”
　　没有人理他。
　　沈子寒只好默默坐回来：“说真的，下面就是三顺的录制，然后放几天假，做好攻略了吗，酒店订好了吗？”
　　“在看。”姜川柏说，“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出去透口新鲜空气罢了。”
　　“我就不参加了。”温航心里还有点可惜，“我是进不了总决赛的，淘汰我就回家了，好久没回去，在家里待几天然后回来参加总决赛录制。”
　　“行吧。”隋嘉轩没有干涉他的想法，“所以就只有我们五个人，五个人的话，我看看。”
　　好不容易能够出去一趟，到处走一走、玩一玩，这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孙如清也在软件上搜索攻略，和他们一起讨论。
　　宿舍里的氛围也不错，不练习的日子就是好，很舒服。
　　三顺到来之前，还有些小工作，也不麻烦。
　　孙如清觉得不熬夜的工作就是好工作。
　　时间在走，日子在往前过，但见面会的影响还在。
　　【1L（楼主）：见面会的饭拍视频已出，看了这么多视角，感觉孙如清他真的是最会的，每一个粉丝视角，我看的都哇哇大叫，太会了，直接路转粉。】
　　2L：欢迎蘑菇军团再添一名猛将
　　3L：谁说不是呢，看点赞量和评论量就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4L：见面会那天直接被刷屏了，再次感叹一句，为什么我没有抽中门票，不敢想象要是去了我会有多快乐
　　5L（楼主）：现在加入，我以后也是老粉了，没想到啊，扛过了表情包和搞笑视频，也扛过了颜值安利，还扛过了直拍，还是败在这里，我应该早点入坑的
　　6L：现在也不晚
　　7L（楼主）：那个官宣视频，我第一次刷到时，毫不夸张地说，我怒怼墙上看一百遍，一直傻乐，完全是第一视角带入，心跳如麻，看到后面朋友圈文案出来的时候，世界都静止了，他真的超级会，啊啊啊啊
　　8L：我也最喜欢这支视频，全场最佳，这支视频也是点赞量最高了
　　9L：不敢相信我要是那个姐妹，我一辈子都栽在他手上了
　　10L：是的，羡慕已经说腻了
　　11L：本来说饭撒视频让我有点羡慕，官宣视频一出来直接王炸
　　12L（楼主）：我还喜欢握手的，他说小声说，真的苏到我了
　　13L：去了现场，近距离看到了蘑菇头殿下，好帅，果然是呼吸一滞的美貌，身上也香香的，还有小礼物香包，闻一闻感觉他就在身边，超级幸福
　　14L：我是真的破防了，也眼红了，怎么人人都能去，就本宫没有去
　　15L：握手，我也喜欢，尤其是那个姐妹不好意思说的时候，他凑过去，我的妈呀，心都空了
　　16L（楼主）：你懂我，就这种很细节的动作超级让人心动，好强的男友感
　　17L：我愿称之为营业的神，饭撒的神
　　18L：谁能不梦我们蘑菇头殿下啊，就是老公啊
　　19L：还有那个看直拍的，姐妹太勇了
　　20L：哈哈，回答居然是好样的保持下去，我就知道，蘑菇头殿下看了居然表情还有点骄傲，感觉在说我们做得好
　　21L：不是说连夜背梗的吗，人呢
　　22L：哈哈，我以为今天全都是玩抽象的，结果就没几个
　　23L：没办法，见到真人话都很难说出来，太震撼了，还是老老实实要福利吧
　　24L：我好想要香包啊，想感受一下到底是什么味道
　　25L：逛了一圈，全都是在用官宣文案的，我们蘑菇军团对自己就是好
　　26L：可不是嘛，这条文案直接爆了
　　27L：见面会一出，连夜涨了三十万粉，你们说呢
　　28L：太恐怖了，这要是出道有外务还不疯了，出现即涨粉
　　29L：总决赛冲啊
　　30L：冲啊
　　31L（楼主）：其实，我还喜欢那个叫宝贝的视频，感觉有点坏坏的
　　32L：我也是，起床铃声怎么还不发
　　33L：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个男粉快点发出来
　　34L：你小子，怎么命这么好，连着几句宝贝，我也要
　　……
　　“不知不觉，三场公演都结束了，我们也迎来了最后一次排名公布。”
　　林天意看着下面的练习生，虽然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好歹也一起陪伴这么久的时间，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确实也能看得出来每个人的变化。
　　“这里是《Super Idol》17第三次顺位的发布现场，本次是三十五进二十，也就是说排名为前二十的练习生拿到门票进入到总决赛的录制并角逐七个出道席位。”
　　事到如今，练习生对于自己的命运也都掌握清楚。
　　临门一脚，能进入到总决赛拿到门票是好，没有拿到也强求不来，只好欣然接受。
　　相比之前的成群结队，现在是零零散散。
　　第一次排名公布，周围都是同公司的伙伴，到现在第三次，很多都变成了独自一个人。
　　孙如清的座位旁边都是自己的室友，他们宿舍整体排名都比较高，除了温航，上次他都擦边进了三公，这次进总决赛概率很小。
　　林天意：“老规矩，二十最后公布，现在公布的是第十九到十三。”
　　上次排名在这周围的练习生心跳加速，紧张起来，都希望老师能念到自己的名字。
　　无论是多少名，进了就好。
　　对于这些连出道位都摸不到的人排名已经无所谓，只要在总决赛上痛痛快快表演一场就是最后的闪耀。
　　温航背部挺起来，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孙如清关注着他，说起来他们初舞台被分在一起，起初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挺照顾，不像柳浩尘觉得自己拖了他们的后腿所以没有什么好话。
　　好归好，有些东西是表面的，他没料到他会出于嫉妒而带自己剪坏头发。
　　主动认了错乞求原谅，当自身的利益被侵害，孙如清想，这个人就已经不适合结交。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经历了反悔和挣扎，而且还挺到了三公，说明他眼光还算是个长远的人。
　　孙如清对他没有太大的感觉，想来之后他们也没有太多的交集，如果他今日离开，他会说些好话。
　　没办法，心肠太好。
　　回到正题上，十三到十九，孙如清没有听见那两人的名字，花笙和汪思奥大概率是进不了决赛。
　　林天意：“好，现在要公布的是第十二名。”
　　名字记在心里，林天意看着下面的练习生，视线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我要说他是个活宝。”
　　活宝。
　　关键词出来，很多人心中有了目标，看向性格活跃的练习生。
　　“该不会是我吧。”褚长乐和老师对上眼神，上次十一，这次十二，还下降了一名。
　　不仅是他，很多人都觉得老师在说他。
　　姜川柏有预感：“是我吧。”
　　“你对自己好像有什么误会。”沈子寒整理制服，准备上去，“我还觉得是我呢，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大家别争了，是我。”
　　林天意一点一点给出信息点：“他在《Sunday》中表现非常出彩。”
　　听到这，沈子寒确定以及肯定就是自己，三公他的队友人气都不如他，况且他还拿了小组第一。
　　没等他说完，沈子寒再次抢占先机：“老师，我知道，是我。”
　　没意思，三次，每一次他都料事如神，林天意也就不多说：“上来吧。”
　　“好了。”沈子寒屁颠屁颠走上去。
　　该说什么呢，又下降了，从一顺的第七到三顺的第十二，每次都在下降，离出道越来越远。
　　难怪没有机会参加见面会。
　　“好的，接下来要公布的是十一名。”林天意看着手卡说，“他是蓝色衬衫组的。”
　　蓝色衬衫，又来了。
　　从一顺说到三顺。
　　没办法谁叫蓝色衬衫开了一个好头，而且AB两组学员都是实力和人气的组合。
　　练习生把目光投向最后可能拿到十一位的三个人身上。
　　分别是姜川柏、褚长乐、姚垚。
　　姚垚在想自己上次是第九名，应该不可能会下降，所以应该是其他两位。
　　褚长乐直觉是自己，因为见面会跟人气挂钩，人气和排名对等，自己没进前十，所以最有可能是自己。
　　“他呢，这次给我们看到了全新的他。”林天意说，“他就是褚长乐。”
　　完全不意外，褚长乐和朋友拥抱后上台。
　　“第十名，还是蓝色衬衫，他是，他是，他是姜川柏。”
　　对于排名，姜川柏也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第九名。”到后面，林天意的声音也变得慢速起来，“很多人说他的变化很大，从一开始的害羞男孩变成了性感男孩。”
　　直接报名字吧。
　　孙如清听了一耳朵直接猜出。
　　“恭喜，央吉。”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央吉还有点不敢相信，他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哥哥。
　　德吉没说话而是对他点了点头。
　　央吉失魂地离开座位，不是，他上次第六，这次居然第九，可能吗？
　　很明显，不太可能，见面会他也是排第六，怎么会掉到第九，在去前面台上时，他跟上次的第七交换了一个眼神。
　　孙如清怎么不明白，节目组插手了呗。
　　都说兄弟俩不可能都出道，从三顺开始要变天了，而且之前很稳定的前七排名，这次也要变动起来。
　　“第八名，姚垚。”
　　又前进了一名，都摸到了出道位边缘，姚垚想要借着剩下的日子一鼓作气，说不定他总决赛表现得好就挤进了出道的席位也不一定。
　　林天意：“下面是大家都关心的前七。”
　　总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排名公布，这一次，大家都拿出了百分百精神。
　　林天意：“第七名，在三公他给我们都带来了非常大的惊喜，之前他的rap给了我们很深的印象。”
　　孙如清直接转头看向后方的德吉。
　　德吉也猜到是自己，第五降到第七，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态还好。
　　“而这次安静唱歌的他也有不同的魅力。”林天意说，“恭喜，德吉。”
　　兄弟俩，一个两个都被降，很难不怀疑节目组用了不可说手段。
　　孙如清在想，他们俩绝对是不可能一起出道，出一个概率很大，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个都不出。
　　“第六名，阿米尔。”
　　孙如清记得从开始到现在，他的排名一直都在上升，这次还升到了出道位内，果然是黑马。
　　“第五名，穆宁。”
　　“第四名，蔡唐。”
　　这两人的排名一直都很稳。
　　来了，孙如清开始准备应对下面的排名情况，看看节目组在经历过退赛事件后会给他安排一个什么样的排名。
　　还是第三。
　　或者是前进一名，拿到第二。
　　亦或者是直接拿第一。
　　孙如清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拿到第一，这样有的人肯定回去要哭了。
　　韩珉宣非常紧张，他知道这次他绝对会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升到第一，见面会第一行，要是三顺都第一。
　　自己就完全没有希望，彻彻底底变成弃子。
　　不能拿到第一，出道的话和他同一个团，自己会难受死。
　　李广白也是，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在这里做了万年老二，他也有野心，想要拿到第一。
　　“首先，第一个公布的是第三。”林天意说，“他的关键词是稳，一直稳扎稳打。”
　　镜头在这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所有人的目光也在他们中间流转，说实话，他们三个都比较稳。
　　“导师对他的评价是认真负责。”
　　好中间的词语，都可以用到他们三人身上。
　　孙如清静静听着他说，听着他在拖延时间。
　　“好，我想说，这个人他是。”
　　没有办法，这是所有观众都期待的名次，他必须得慢一点。
　　“嗯，他是，李广白。”
　　韩珉宣先松了一口气，他好害怕自己会掉到第三，那样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现在还有五十的概率拿到第一。
　　还是有一点点的难过和失望，李广白离开座位上前。
　　公布了第三，那么还有第二和第一，林天意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有点紧张：“第二和第一一起公布啊，现在请韩珉宣和孙如清上台来。”
　　到了最后揭晓的时候，所有人严阵以待。
　　看看是韩珉宣能够守住第一，但是后起之秀孙如清能够攻城成功。
　　韩珉宣可谓是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可不能输，不然他最后的尊严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孙如清就还好，无论是第二还是第一，他都是进步。
　　林天意让他们站在自己的两边，分别拉住他们的手：“我宣布。”
　　有点不敢宣布呢。
　　又不是练习生，林天意呼气吐气，在万众期待的眼神中举起了他的手：“我宣布，获得第一名的是，韩珉宣。”
　　真的吗？
　　是真的吗？
　　前面两次拿到第一都没有这么开心，韩珉宣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自信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拿到了第一，自尊也跟着回来了。
　　韩珉宣甚至毫不介意抱了过去，给所有人上演了一场好兄弟的戏码。
　　喜极而泣。
　　韩珉宣对着麦克风有太多的心里话要说，实在是很不容易，低迷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哽咽着说：“我知道大家对我有太多的期待，三次顺位，三次第一，在其他人看来我也许很风光，但是其中的艰辛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觉得很不容易。”
　　泪花泛滥，韩珉宣真情实意。
　　孙如清在一旁看着他，自从上次拿到第七之后，他对排名这事看得比较淡。
　　第二也行。
　　轮到自己发表感言的时候，孙如清延续上一次的说话：“对于自己的舞台我不评判，交给屏幕前的你们，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想在最后的阶段全力以赴，无愧于心。”
　　去第二的位置，在上去的过程中，孙如清也收获到了很多朋友的支持。
　　排名已经公布，不要纠结，往前看就好。
　　林天意：“最后，要公布的是，二十名。”
　　最后的希望，二顺排名在这上下的人提起了心。
　　尽管没有希望，温航还是想能有奇迹发生。
　　可惜，最后奇迹没有发生。
　　录制结束之后，练习生在录制场地就开始道别，说说话，交交朋友，然后返回宿舍。
　　离别的氛围还挺浓，不同性格的练习生有不同的反应，有哭有笑还有一句话都不想说。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就差一步就能迈进总决赛的大门，说起来挺可惜的，在这里的时间就好似做了一场梦。
　　现在梦碎了，也该回到现实。
　　虽然一直都给自己做心理准备，真正要离开还是难过，温航看着窗外，一句话都不想说，其他人看他这样知道安慰可能会让他的情绪崩溃，还不如让他静一静，好好消化。
　　下了车，该回宿舍收拾行李。
　　昨天晚上就有很多人在收。
　　温航一直没收就是想着能够多待一会儿，他浑浑噩噩向前走着。
　　“温航。”
　　有人叫住了自己，还是……
　　温航很欣喜。
　　这么长时间，他终于肯理自己。
　　孙如清是特意叫住他，和他说话。
　　面对他，温航有一肚子话要对他说：“之前。”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孙如清打断他，很多话不要反复多说，“人要朝前看，不要徘徊在过去。”
　　温航懂他的意思：“谢谢你。”
　　孙如清笑了笑：“不客气。”
　　温航释怀了，是，他说得很对，要朝前看，这样才能拥有一个很好的未来。
　　“诶。”
　　孙如清往后看，他就知道拿到第一，有的人肯定坐不住，他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温航：“哦，好。”
　　韩珉宣走上前来，拿到第一，底气都足了很多，也不用怕他，要在他面前把场子都找回来：“搞那么多有用吗，又是退赛又是爬墙，切，到头来还不是第二。”
　　虚张声势。
　　孙如清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以为这样就能挑衅到自己，简直做梦。
　　韩珉宣教训他说：“少做那些没用的事，把精力放在正事上。”
　　一阵冷风吹来，孙如清不怒反而开朗地笑了出来，语气很温和：“你忘记了吗，我跟你说过一句话。”
　　韩珉宣哪顾得了那么多，他只想炫耀：“什么话？”
　　孙如清收紧笑容，唇线绷直，正对着他：“小心一点，不要张扬。”
　　【作者有话要说】
　　做蘑菇头殿下的粉丝超幸福！！！
　　孙如清：【官宣一下，这是我女朋友[heart][ heart][heart]】拿去用


第72章 中医专场直播
　　“人真的全部都走完了。”
　　宿舍走廊里连续不停响起拖行李箱的声音。
　　温航即使再不想离开, 行李收得再慢也终于到了该说分别的时刻，他内心有万般不舍。
　　主题曲降到F，本以为一顺就会淘汰, 没想到居然坚持到了三顺，努力了，回顾之前的生活, 很圆满, 也没有遗憾。
　　尤其是还得到了他的宽慰和祝福。
　　“哈喽。”
　　温航沉浸在悲伤情绪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有人来串门了。
　　时间不多, 文圣一想要留个纪念：“要走了, 我来拍个照，留一个念想。”
　　“还有我。”徐松灵跟着他后面，手机已经准备就绪, “那个, 孙大夫，我能跟你加个联系方式吗？”
　　“好哇。”多一个朋友而已，孙如清不会拒绝，每次顺位之后都有人来找自己, 跟他加了之后开始配合拍照，“你们是有人来接是吧。”
　　“嗯, 我爸妈来接了。”文圣一脸上是暖洋洋的笑容, “刚拿到手机就看到了他们的消息, 其实也没什么, 没有我想象中的哭成一团。”
　　自己的结局, 早就存在心里, 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很快接受, 并放开眼睛、敞开怀抱去接受新生活。
　　“我是公司来接。”徐松灵有点可惜, 爸妈都有工作, 目前也回不了家，因为总决赛还得回家，不想多跑一趟，“反正我们马上也会见面的。”
　　“也是。”温航长舒一口气，“我们走了，你们要好好加油。”
　　“肯定的。”沈子寒都是老油条了，对他来说分别场面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淘汰又不会死，而且有的人发展可能会比成团还好，这都看个人的潜质，“保持联系。”
　　话也说了，抱也拥了，是时候该说再见。
　　孙如清一起下楼送他们出去。
　　“我觉得自己还蛮幸运的。”文圣一有些话在脑子里存了好久，“二公的时候跟你一组，《人鱼》舞台虽然那样了，但是我能为有一个超级好的舞台而开心，尤其是我还是C位，我私底下看了好多遍。”
　　“是你自己的功劳。”孙如清说，“主要是你编的舞好。”
　　“那是。”文圣一也变得自信，“我超棒的，对吧。”
　　孙如清点头：“嗯。”
　　得到了肯定，文圣一摇头晃脑，只要相信自己，未来做什么都可以，都能行。
　　文圣一：“我看到我爸妈了。”
　　徐松灵：“我也看到公司的车了，等会儿不会是杨哥来接我吧，该不会回去还要做报告吧，该不会还要开会吧，我的天。”
　　“放心吧，不会的，比我们来之前预测的排名高多了。”文圣一说，“之前说我们一轮游，好歹也挺到第三轮了，应该奖励我们，给我们发奖金啊。”
　　温航四处找熟悉的车和车牌号的时候看到了意外的人：“柳浩尘，他居然来了。”
　　“啊。”沈子寒仔细一想，这也不是稀奇事，但淘汰的练习生回来接人的事还是比较少的，他扩大音量说，“你在那儿干什么，快过来啊。”
　　柳浩尘看看周围跑过来：“我本来还想进宿舍的，但是他们说不行，必须得在规定的地方等着。”
　　孙如清不是规矩的性格：“要我直接冲过来了。”
　　“是。”姜川柏说，“听他们做什么，管不了的。”
　　“哎呀。”柳浩尘挠挠头，“毕竟有点，那个什么吧，不好说。”
　　“脱去了这丑衣服，帅的咧，墨镜，你刚刚靠在车身上的时候特别像在拍电影。”沈子寒仔细打量他，跟在这里面完全不一样，感觉帅了不止一个等级，“那车是你的。”
　　柳浩尘耸耸肩：“不然呢。”
　　“好吧，你也是富二代。”沈子寒羡慕归羡慕，同时也觉得自己了不起，“看来，我还是挺棒的，靠自己打拼，还存了一百万。”
　　“我帮你拿行李吧。”柳浩尘再次见到他们觉得还有点陌生，主要是有一人，天天在网上都能看见他的消息，“你。”
　　“怎么了。”孙如清懒懒看他一眼，“想我。”
　　“想，行了吧。”柳浩尘打量着他，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你头发长好了。”
　　孙如清：“嗯，差不多吧。”
　　“我也不多聊了。”柳浩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憋出一句话，“总决赛见吧。”
　　“好。”
　　温航看了好几眼，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还真不舍。
　　目送两人远去，等他们上了车，其他人才准备回宿舍。
　　孙如清一转头看到了准备离开拖着行李箱的花笙和汪思奥。
　　两人一看到他就低着头，换了方向出去。
　　孙如清没有太多感受，回去的路上发现真的好安静，安静地仿佛来到了另外的空间。
　　“都没有人说话，还真的不习惯。”姜川柏看着前面黑暗的甬道，“之前每次路过的时候，宿舍门一敞开，说话的声音贼大。”
　　“是的。”李广白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紧张了这么长时间，我们有多累，工作人员就有多累，我们放假，他们也能短暂缓一下，所以现在人很少，还有的人已经出去了。”
　　“不忙的话，还真有点。”孙如清感觉有点奇怪，“不习惯。”
　　“没错。”因为走的是另一条道，所以一行人从对面穿过来，路过一扇扇关闭的门，沈子寒能直接感受到苍凉，“现在都不会有太强的反应，等一结束，就会有比较强的戒断反应。”
　　“我们也马上收拾，出门去不就是了。”隋嘉轩亮了亮自己的车钥匙，“现在已经放假了，我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出发啊。”孙如清抬脚往前跑。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冲。
　　回到宿舍，每个人都忙了起来。
　　“不是说好明天的吗。”沈子寒忙碌地收拾行李，“我是一个计划性很强的人，我准备今天晚上弄好东西，明天安稳出发。”
　　姜川柏行动非常快：“五分钟不就够了。”
　　“够什么，要搭配的，穿什么衣服，带什么装饰品，还有日抛，对。”沈子寒非常精细，“不能这么仓促啊。”
　　“就两天，加上今天也就两天半三晚的时间。”隋嘉轩看到他收了那么多东西怕了，“这么冷的天衣服都不用大换，就换内衣就行，你带这么多东西，你是出去走秀吧。”
　　李广白瞄了一眼，真的好夸张，他的衣柜里的衣服全被翻了出来。
　　“累死了。”看他站在衣柜面前纠结，姜川柏直接帮他把衣服塞回去，“少带一点，轻松上阵。”
　　在他们吵来吵去的时间，孙如清已经收拾好了，把制服换下来，穿上自己的衣服：“我建议啊，我们五个只带一个行李箱。”
　　“一个。”沈子寒正在跟他做斗争，他什么都想带，“认真的吗？”
　　“认真的。”孙如清拿出一连串的各式各样的收纳袋，“把私人必要的物品带上就行。”
　　李广白看着地下摊开的行李箱：“可以，我赞成。”
　　隋嘉轩举手：“我也赞成。”
　　姜川柏还是坚持把他的衣服都塞回行李箱：“我也赞成。”
　　沈子寒只能忍痛同意：“好吧。”
　　五个人的东西收纳在一起，即使每个人再少堆积在一起都会很多。
　　姜川柏忍不住扶额：“全部都是你的东西。”
　　沈子寒蹲在地上，抬头对着他，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嘿嘿，你懂什么，出去了，你就知道我带的东西很有必要。”
　　“好了，就这样吧。”姜川柏移开眼神，“合上吧。”
　　孙如清倚在门口等候多时：“那就走吧。”
　　隋嘉轩：“走走走，出发。”
　　“等一下。”沈子寒拉开抽屉，拿上充电宝，拿上相机，统统装进包里，“出去肯定要拍超级多的照片。”
　　带着激动的心情，大家都高兴得像第一次去郊游的小学生。
　　隋嘉轩领着他们去停车场，手指转着车钥匙，在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的时候说：“我开车不太行啊，拿了驾照就没开过几次。”
　　李广白惊叹：“你是怎么开进来的。”
　　隋嘉轩：“有司机啊，我为什么要自己开。”
　　空气安静了那么几秒钟。
　　姜川柏拿走他手上的车钥匙：“我来吧。”
　　“你的车是哪辆。”沈子寒眼睛四处看，看到一辆超级显眼的车，手一指，“不会是那辆吧。”
　　隋嘉轩：“不然呢。”
　　沈子寒在空气中挥拳：“我跟你们这些富二代拼了。”
　　隋嘉轩习惯了他的夸张：“拼吧。”
　　沈子寒冲到车面前，感叹道，他要工作多久才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看看就行了。
　　孙如清把箱子放进后车厢。
　　李广白：“座位怎么坐啊。”
　　隋嘉轩提前打开后车座的门，坐进去：“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沈子寒抢先一步：“我坐后面。”
　　李广白也不习惯坐副驾驶：“我也后面吧。”
　　孙如清前往副驾驶。
　　车子发动后，沈子寒异常兴奋：“音乐，走起来。”
　　等到比较燃的歌回荡在车厢里，所有人都跟着嗨了起来，那叫一个疯狂。
　　解放之旅，在奔赴自由的路上，果然是很轻松，也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吵吵闹闹，放肆地笑，都暂把比赛抛在脑后。
　　孙如清在和他们说笑的同时，也盯着手机，浏览着歌单。
　　要为总决赛做准备。
　　和前面的公演不一样，团体舞台之外，有个人舞台，需要自己选曲。
　　这点还挺麻烦。
　　个人舞台很重要，总决赛是现场投票，因此一个好的个人表演出彩的话能拉上很多票。
　　根据自己擅长方向，还是说挑战不同的领域。
　　孙如清想大家肯定都是拿出看家本事。
　　选歌也要有参考，回顾之前的所有舞台，《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人鱼》、《异种》三种不同的题材，都是舞蹈舞台。
　　那么总决赛不如安安静静唱歌。
　　这样想也不错。
　　唱歌的话，该选何种风格，结合自己的人生经验。
　　孙如清想他大概有了个具体的方向。
　　想到喜欢他的粉丝能更了解自己一点。
　　当车子驶出大门的时候，孙如清往车窗外看，能看见零星的还坚持在门外蹲守的粉丝。
　　这么冷的天，而且还没有录制任务，大概率是等不到练习生，居然还坚持不懈留在这里，很有恒心。
　　同时，围墙外的粉丝对于驶出这里的所有车辆都很关心。
　　“今天是三顺的录制，好多来接练习生的车。”
　　“看到有些淘汰的人了，也拍到了。”
　　“看到柳浩尘来接温航了，我的宇宙浩瀚。”
　　“休息过后，已经马上开始关于总决赛的练习录制了吧。”
　　“差不多吧，看时间，现在还有三公没播，还有三顺，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这次排名肯定大洗牌。”
　　“肯定的，绝对有皇子要上位。”
　　“我最关心的还是谁能得第一，不知道是韩能守住，还是那两个会超过。”
　　“刚刚过去的车，有点眼熟。”
　　“这么拉风，肯定是隋嘉轩的，我都看习惯了。”
　　“是啊，他总是进进出出的，好爽，想出去就出去，回来就回来。”
　　车上。
　　沈子寒回头看了一眼：“你说，会不会有人跟我们。”
　　“放心吧，没人跟。”隋嘉轩说，“都知道这是我的车，根本没有人关心我要去哪里，从来没有人跟我。”
　　“哈哈，那我就放心了。”沈子寒乐呵呵，“但是，说不定我们玩的时候有人偶遇。”
　　“一定的。”李广白也在忙碌的准备solo的事，“但是我们不是很出名的人，走在街上肯定没有人认出来我们的，就是我们聊了很久的solo曲，你们都确定了吗。”
　　“确定了。”姜川柏精神高度集中，偶尔也和他们闲聊一会儿，“任务下来的时候，不是纠结不知道选什么，感觉有好几首歌都行，反正就一分半的时间，唱首自己喜欢就很好。”
　　“我的话，我选了一首比较欢快活泼的歌吧，唱跳。”沈子寒对上车视镜的人眼神，“你呢，不会还在纠结吧。”
　　“刚开始是挺纠结的，想了很多，也听了很多歌。”孙如清说，“迟迟做不好决定，刚刚差不多想好了。”
　　“想好了就行。”隋嘉轩抽空从手机上抬头。
　　“我想solo肯定是有个人特色肯定比较好。”孙如清继续分享着自己的想法。
　　“嗯，这很重要。”李广白点头同意，“到现在，我们其实也表演了很多舞台，都是节目组选的歌，好不容易可以做一回主，肯定要选适合自己，自己想要展示给大众的歌，自己设计，自己编舞，就那么多时间，一晃而过，其实想要弄出印象深刻的舞台还挺难的。”
　　“我就不如你们想得多。”姜川柏比他们心理负担要小，“很简单，确定歌，挑一下服装不花时间。”
　　“花了心思，也算你自己的设计。”孙如清确定了方向之后，脑中已经在构建了自己的舞台，“我来说一下，我的设计吧。”
　　“哇哦，期待。”李广白听了之后，想一键快进到他的个人舞台，“确实很有个人特色。”
　　“你还是会设计。”沈子寒羡慕他的能力和想法，“好有记忆点，要是这样的话，我也要卷起来了。”
　　“这样的话，我也多花点心思。”姜川柏被氛围带动，“毕竟之后也没有类似的机会。”
　　沈子寒：“别说了，等会你总决赛真出道了。”
　　“那就出道咯。”姜川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差不多快进入到市区了，再去酒店之前，有想要买的东西吗？”
　　“有，我要吃那个店的什么。”沈子寒是个馋鬼，“我一下叫不上来。”
　　“进店了，直接买就行。”孙如清切换软件，“或者，直接在手机上下单，外卖不是更方便。”
　　“是哦。”沈子寒敲敲脑袋。
　　“但是我们一直。”孙如清看了一眼又退出了软件，“在店购物的体验已经很久没有了，都出来了，肯定得出去。”
　　“是的，冲冲冲。”
　　出来玩还是逃不了对舞台的讨论。
　　毕竟最后的总决赛才是重中之重。
　　两天半的时间，没有压力，就算在街上散步，大家都觉得很开心，偶尔还能碰到粉丝，对于孙如清来说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对他来说陌生人居然能准确叫着自己的名字，看到她们眼神中的喜欢，也听到了很多话和祝福。
　　这些东西也都让这个短暂的旅程更加快乐。
　　回到宿舍，回到熟悉的环境，每个人瞬间切换成工作状态，气质一下就转换了。
　　因为明天是中医专场直播，其他人直接参与，孙如清得另外准备，前一天还得和工作人员沟通流程。
　　台本上没有写很多东西，主要看他，他这个医生看病后能说哪些话，尺度要把握好。
　　现在网络上都很关心他能不能看出练习生谈恋爱，这场直播也以此为卖点，肯定要带这些话题。
　　对此，孙如清只能说。
　　想要热度想疯了，这么作死的策划为了赶热度也想得出来，就不能稳扎稳打到总决赛结束。
　　不行，因为节目当初就是因为他现场给导师看病而牵扯出大瓜才有泼天的热度，所以他们不会放过在总决赛之前再收揽一波关注的可能。
　　可谓是抓住每一次机会。
　　孙如清一再强调：“我可以随便说。”
　　“可以。”导演是觉得如果有肯定出不了道的人爆出来，对节目肯定是百利而无一害，“大部分人身体肯定是很好，关于私生活方面，我们都调查过的。”
　　孙如清摆出一个强有力的事实：“那，夏静言呢。”
　　导演有点语塞：“他要撒谎我们也没办法。”
　　孙如清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导演说：“你也知道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这东西把个脉就能看出来，怎么可能，大家也都知道只是噱头而已，你问一问，他们否认就过去了。”
　　孙如清说：“肾虚的，不用把脉，也不用医生，我看很多普通人都能看出来。”
　　“哎呀，咱们就是，一切我们节目组兜着，你就大胆去做。”导演一点儿都不担心，“流程你也看好了，就是一个花里胡哨的架子而已，引流，因为现在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我们也是顺势而为。”
　　孙如清提醒他：“人气高的呢，还在出道位，这可不得了。”
　　“他有嘴，就算有，人家也不傻，肯定会否认的。”导演尝试说服他，“看点就是你提问的过程，没事儿，你放开手脚。”
　　“行吧。”孙如清也就不再执着，反正对自己没有影响，“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导演挥挥手好歹是说服了他：“去吧。”
　　孙如清回到宿舍的时候，得到全宿舍的关心。
　　李广白：“怎么说。”
　　孙如清：“一切照常进行。”
　　“发疯了，真的是疯了，总决赛之前搞直播，真的要搞出东西。”沈子寒在整理着这几天的图片和视频，“我看怎么收场。”
　　“管他呢，他们都不急。”姜川柏说，“就是个诈骗直播而已，搞一波看似大的，把人骗进来，然后买点热搜，提前为总决赛造势，他们精得很。”
　　好多东西，看得沈子寒都想立马发微博，发朋友圈，可惜手机被收了，也不能发，他放下相机说：“到底是谁啊，我真的蛮好奇的。”
　　孙如清嘴角上扬：“别管，能藏的话，就藏吧，这种事不好说。”
　　“没错。”姜川柏知道是谁，“不好说，能说得了什么呢。”
　　“好吧。”沈子寒没有深究，“与其关心这个，我还不如多花一点时间准备舞台。”
　　李广白心里有个名单，如果是那个人就好，但是不爆出来对他也没有影响，明天是一场检验直播，看似吓人，其实对每个人来说都无所谓。
　　怎么可能马上总决赛暴雷。
　　平静的一晚过去后，第二天练习生统一换上训练服前往直播的教室，一路上都有人在讨论。
　　“不知道为什么要搞这些。”
　　“炒热度呗，还能为什么。”
　　“直播看病，看起来真的吓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都是这么年轻，能有什么病。”
　　“无病可看也要看。”
　　“失眠啊，压力大还挺多失眠的。”
　　“别给他看出那个，大庭广众之下真的羞耻。”
　　“放心吧，不会说的，不用担心。”
　　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练习生进入到教室里，然后坐到相应的位置上。
　　孙如清早已等待多时，节目组还给他整了一套装备，不是白大褂，而是一套国风中山装，要出镜还得做好形象管理。
　　所有人到齐之后，直播也就开了起来。
　　【来了】
　　【好吓人的标题，你最好不是搞噱头】
　　【包的，哈哈】
　　【难道还真的爆出谈恋爱嘛，这么关键的时候】
　　【难说】
　　【有直播看就不错了】
　　【有人还在回味见面会的吗】
　　【还在，每天都有新视频出来】
　　【可恶，见面会可比看公演值多了】
　　【那就不得不提官宣视频了】
　　【没有人能从官宣视频逃出来吧】
　　【哈哈哈哈哈】
　　【李广白做得好，你最棒】
　　【说真的，三顺已过，现在直播，不是节目偷跑了吗】
　　【淘汰名单都出来了，还在乎这个】
　　【说个好消息，三公要播了】
　　【快点把镜头对准练习生啊，对着外面干什么】
　　【搞得好像很神秘】
　　【挂羊头卖狗肉的直播】
　　【就算是有也绝对不会自己爆料的，就是看一个热闹】
　　【来了，哇，蘑菇头又帅出新高度】
　　“欢迎来到孙大夫的看诊现场。”
　　孙如清看着前面工作人员的手势，知道镜头转了过来，说了开场词。
　　“听说呢，最近大家练得很猛，生病的生病，咳嗽的咳嗽，所以，派我来给大家瞧一瞧，看一看。”
　　左上方架着一部手机，能看见直播弹幕，也方便自己和观众互动。
　　孙如清还是第一次直播，感觉有点新鲜，还没那么快进入正题，也需要先把场子热起来。
　　他挑着弹幕读：“主播是真人吗？”
　　孙如清摇头，自问自答：“不是，因为孙如清本人太懒了，昨天晚上有外星人造访，外星人对他说。”
　　“你好，我觉得跟你很投缘，所以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说实话孙如清不太信，所以随口糊弄了一句，那你就帮我复制一个我吧。”
　　“还没有一秒的时间，401宿舍就出现了两个孙如清，真正的孙如清现在正在宿舍睡大觉。”
　　孙如清凑近镜头：“大家看，外星科技是不是很厉害，一模一样。”
　　【零帧抽象选手】
　　【这么快的吗，哈哈哈】
　　【moring宝贝，妈妈来了】
　　【找他直播的人简直天才】
　　【好帅，国风也好适合他】
　　【韩珉宣C位出道】
　　【已经开始脑补上百本温柔中医爱上我小说】
　　“今天就由我孙口青给大家直播，请大家多多关照。”
　　【复制品的话，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想法】
　　【有真的，假的能不能送给我】
　　【三土，冲啊】
　　【不要跟我抢，我是大学生，给我，随便给我送两万块钱】
　　【死丫头，什么好事都能轮到你】
　　【极乐净土】
　　【我的，是我的，老公回家】
　　“好的，都不要抢，你们的诉求我已经收到。”孙如清看到弹幕说，“我现在开始跟孙如清心灵感应，他说他现在已经发信息给外星人，也收到了回复说，一人一个，如果需要的话请拍一号链接，记得在下单的时候备注好，可以根据你们的喜好量身定做。”
　　【心灵感应，那岂不是，我们的互动……】
　　【量身定做，那里也可以根据自己的喜欢填数字吗】
　　【菜菜】
　　【大黄丫头前来报到】
　　【链接呢，连接在哪里，我的亲亲老公在哪里】
　　【超级卖货选手】
　　【节目组不行啊，这么多人都不挂链接】
　　导演和工作人员看到这里都傻眼了，这是哪里来的超级主播圣体，失算了，要是提前弄好练习生周边产物，还不得赚死。
　　“好的，题外话说多了。”孙如清回到正题上，“现在有请第一位病人上场。”
　　“我来啦。”沈子寒就在镜头外候着，身体进来的同时，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实不相瞒还挺紧张，“孙大夫你好，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孙如清眼睛上下打量着他，“我就知道你，二十八岁。”
　　“哇，你怎么知道。”沈子寒表现出惊讶的表情，连连后退，“神医啊，不得了。”
　　“哪里，哪里。”孙如清一副料事如神的表情，“还不止，我还知道你有什么病。”
　　沈子寒捂着嘴巴：“您还没有对我望闻问切，居然就，居然就，大夫，你知道的，我很难啊啊。”
　　【都这么有节目效果的吗】
　　【出乎意料，搞笑直播石锤了】
　　【确定不是在说相声吗】
　　【阳痿吗】
　　【哈哈哈，话说，是真的吗】
　　【笑死】
　　【神经病啊，这两个人】
　　“不急。”孙如清伸出手指，“待我仔细给你瞧瞧。”
　　沈子寒坐下来，伸出手，把袖子撩上去，那方面是肯定不会说的，可是不知道接下来他会说什么，所以心跳得比较快。
　　另一方面是弹幕这时候肯定在讨论他阳痿那件事。
　　不是，真的不是，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孙如清面色沉重：“哎呀呀呀。”
　　“咋地啦。”沈子寒表现得稍许夸张，“我不会得重病了吧。”
　　对于室友身体，孙如清还是了解的，问出了那一句上面交给的任务：“有女朋友吗？”
　　【就这么水灵灵地问了出来】
　　【微表情分析家已经上线】
　　【无所谓吧，年龄都这么大了】
　　【还出不了道】
　　【夺笋啊】
　　沈子寒摇头：“我发誓，绝对没有。”
　　“好。”孙如清说，“经常熬夜，内分泌失调，气血虚，脾胃虚，而且肚子里还很多。”
　　沈子寒追着问：“很多什么。”
　　孙如清直言不讳：“屎。”
　　沈子寒脸一下通红。
　　好吧，孙大夫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避讳，毕竟初舞台上直接说林老师尿黄。
　　【哈哈哈哈】
　　【不行了，这样直说真的好吗】
　　【不可以，爱豆在我心里就是纸片人】
　　【这个我是真的相信没女朋友】
　　这会儿阳痿的标签上又多了个一肚子屎的标签，沈子寒下去的时候想，看来爱豆这一条路他是绝对走不通的。
　　还好其他人他也没有手下留情。
　　孙如清：“吸收不好，舌淡红苔薄白脉细，手脚冰凉，还喜欢放屁。”
　　孙如清：“脾胃虚寒，不消化，失眠，严重便秘，胸闷气短，还神经衰弱，你的问题有点严重。”
　　一个接着一个，孙如清没有敷衍任何一个人，直截了当说出他们的病理。
　　都是年轻人，天天训练，能有什么大病。
　　大部分人都非常健康，只是少数人有点问题，也看了这么多人，他发现很多人有失眠的情况，没办法和这里的环境压力有关。
　　为了出道，一个赛一个的卷，天天熬夜，可不得失眠。
　　总之，练习生不是来看病的，直播线上的观众也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看热闹的。
　　大部分人都被能不能看出谈恋爱这个话题吊来的。
　　每一个看诊的练习生，孙如清都会问这个问题，练习生也都不傻，无一例外都是否认。
　　轮到下一个李广白时，人气选手，按照台本，他多问了几个问题，昨天他提前说过这件事。
　　“确定没有吗？”
　　李广白相当淡定，底气十足：“没有，从来没有，母胎单身。”
　　孙如清没有就此罢休：“没有说谎。”
　　“没有。”李广白眼神坚定，“我确定没有。”
　　【怎么可能有，十五进的公司，十六被公开，每个月都有月考，还第一，不是去公司练习就是去上学】
　　【宝宝，你好认真啊】
　　【看眼神，一点都不慌】
　　“ok。”话已至此，孙如清没有问下去，“身体没有其他的毛病，注意腰，之前练习练得太狠了，千万要注意别伤着。”
　　“好，我会小心的。”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为了自己的事业，李广白一直很小心。
　　十九个人，真正开始病，时间也过得很快。
　　孙如清迎来下一个练习生，一位重磅练习生，他也等待多时。
　　伸出手让他摸脉让他看舌头，韩珉宣的心里在打鼓，虽然说前面都没有问题，料想他也看不出那些东西，可难免他会针对自己。
　　孙如清：“大腿肌是不是有点疼。”
　　韩珉宣瞳孔放大，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他居然就看了出来，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拔罐和针灸可以治疗，小问题。”孙如清现场是给他治不了的，只能说出他的病症，“在谈恋爱吗？”
　　问题问得突然，韩珉宣也有准备摇头：“没有。”
　　【啊啊啊，小韩，终于等到你】
　　【今天又是被哥哥的颜值暴击的一天】
　　【韩珉宣C位出道】
　　【怎么可能有女朋友】
　　“哦，是吗？”孙如清继续逼问，“没有说谎。”
　　孙如清前面也这样问过其他人，因此在节目组还有练习生以及线上的观众面前这不算是很突兀。
　　“当然。”韩珉宣继续否认，怎么可能会承认。
　　孙如清摸着他的脉感受：“心跳有点快呢。”
　　“因为我有点紧张。”韩珉宣就知道他不会让自己轻松过关，反客为主，直接问他，“你呢，问了这么多人，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孙如清笑着看着他。
　　韩珉宣也反手摸着他的脉：“我感觉你的心跳也有点快。”
　　“没有吧。”孙如清说，“我的心跳很稳。”
　　【局势有点紧张呢】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对付】
　　【节目组我要跟你拼了，人气选手就问这么多问题】
　　【我看还好】
　　【哇，火花四溅】
　　也问了这么多问题，韩珉宣以为会到此结束，提前松了口气。
　　没想到。
　　孙如清突然出声：“昨天晚上和女朋友待在一块吗？”
　　他，不是都说看不出来吗，从尾椎骨生出一股麻意，韩珉宣反应有点迟钝，然后看着他，忙着否认说：“我没女朋友啊。”
　　听到这，镜头外的导演也有一点吃惊，说是让他随便说，也知道他有分寸，前面问的问题也是昨天晚上商量的问题。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现在，此时此刻，昨天晚上，具体的时间都出来了。
　　几乎是一秒钟，导演就断定韩珉宣有女朋友，不然孙如清不会突然这样问。
　　他们俩的关系，只要干倒韩珉宣，少了强有力的对手，总决赛能拿到C位的可能性也随之增大。
　　怎么看都是一笔不吃亏的买卖。
　　导演看着对面穿着一身国风中山装的人，他确定很聪明，借着这个机会打压对手，有城府的人才适合出道。
　　【omg看到这，总算是有一点戏】
　　【所以是真的吗，朵拉好像号出来了】
　　【剧本之外的东西】
　　【看出来了，要针对韩了】
　　【该说不说，韩、李、孙，这三个人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搞事了，我就知道总决赛之前要搞事，不然不会开这场直播】
　　【对，话题不就有了吗】
　　【我要把这一段录下来，反复观看，看微表情，有没有人撒谎】
　　韩珉宣很慌，怕他再说出对于自己不利的东西，想必现在弹幕肯定就与整个话题吵翻了天。
　　怎么可能会这么准，把脉居然能把出来。
　　上次，初舞台的时候他就没有把出来。
　　没有吗。
　　韩珉宣想到他一直对自己说的话。
　　“小心一点，不要张扬。”
　　所以，他初舞台那次把脉就知道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韩珉宣感到非常震惊。
　　所以这件事一直憋在他心里那么久。
　　孙如清嘴角微微上翘，没有说话，语言的力量是巨大的，没有必要追问到底：“好啦，可以呀，实在是腿疼的话，等会儿下播之后来找我。”
　　韩珉宣口头答应下来：“好。”
　　韩珉宣头皮发麻，下了场之后还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太可怕了这个人，他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永远都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一直留到现在，居心叵测。
　　怎么办，他们俩的这一段话肯定会被仔细分析，虽然只是闲聊，也不可能抓到他谈恋爱的证据，但是对自己相当不利。
　　不会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有讨论有话题，对自己反而有利，他应该这样想。
　　孙如清没有太多的想法，继续看下一个人。
　　二十分钟后，十九名练习生全部面诊完毕。
　　“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了，到了该说，等一下。”孙如清离开了直播界面，“我换孙如清过来，给大家说个拜拜吧。”
　　后面他还不忘探头看屏幕：“大家也不要忘记我，请记住我的名字。”
　　【好的，孙口青】
　　【太逗了】
　　【好可爱啊】
　　【我看他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台节目】
　　【比春晚好看】
　　等了三秒，孙如清重新进入到画面：“我来了，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想，超想】
　　【果然是一模一样呢】
　　“我也很想大家。”孙如清对着镜头挥手，“拜拜，下次见咯。”
　　说完拜拜之后，直播关得非常快。
　　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
　　【主播别走啊，链接还没有上啊】
　　【是啊，我要量身定做一个】
　　【说真的，韩珉宣撒谎了吗】
　　【不知道】
　　【看着应该像节目组的剧本】
　　【别看了，炒作，韩珉宣必C位出道】
　　【我就知道肯定不会直爆恋爱的事】
　　【其实，提前爆出来总比出道再爆好】
　　直播虽然结束了，但真正的工作才正式开始。
　　“大家辛苦了，解散吧。”
　　孙如清被导演喊住：“刚刚你问韩珉宣的问题，虽然符合我们给你的台本，没有偏离大体方向，但是是真的吗？”
　　“你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吗？”孙如清瞥他一眼。
　　“不是，你真能看出来。”导演装傻。
　　孙如清也跟着他绕弯：“没有啊，我只是跟着台本来，给无聊的节目增加看点，这场直播应该上了很多条热搜吧，毕竟101选秀，中医专场，还直接问恋爱的话题，史无前例，肯定爆了，对不对。”
　　对，肯定对，直播数据超好。
　　本来办这场直播就是看中了热点，也能为总决赛提前预热，导演也达到了他的目的，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小插曲。
　　也是，人气选手关注的人多，肯定要多问问题，现场永远比彩排要强，会有很多出人意料的效果。
　　这小子现挂能力超级厉害，换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不是他，导演想，数据也不会这么顶，金钵钵还得是金钵钵，他说：“你今天也辛苦了，回去吧。”
　　关键在于韩珉宣，要找他聊聊。
　　孙如清找到自己室友，一行人默不作声回到宿舍，关了门，之后才开始出声。
　　沈子寒最为激动，朋友是什么样他当然了解：“居然真的是他，天呐，疯了吧，蘑菇头现在没人，你说清楚，他昨天晚上真的和，在一起吗。”
　　孙如清：“你觉得呢。”
　　沈子寒：“我觉得，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也太厉害了吧，一公，还是。”
　　姜川柏替他回答：“如果没猜错的话，初舞台。”
　　李广白吃惊：“初舞台，这么早。”
　　“嗯。”孙如清微笑，“那天，我一摸上他的脉就知道了。”
　　“厉害。”沈子寒佩服，“就那么等不及吗，拜托，都要总决赛，还胡来，真大胆，他不知道现在有多紧张，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娱乐圈知法犯法的人还少吗？”姜川柏太了解这种人心理，“有的人就是会顶风作案。”
　　“这倒也是。”沈子寒还是处于极大的冲击中，“拜托，三次第一，不是，四次都第一，他是想干什么。”
　　“不懂。”李广白摇头，“感觉对他没有影响，除非被爆出来，没有的话，就要和他做队友，要是在团期间被曝的话，不敢想象。”
　　沈子寒：“要么现在就爆，要么等限定时间过去再爆，不然成团的人简直是狗屎运。”
　　姜川柏：“就看这句提醒有没有用。”
　　“那就是他的事了。”孙如清不把精力放在这上面，“我们还是多想想solo舞台吧。”
　　中医专场直播是结束了，但是直播片段在网络上流传开来，对于练习生就予恋爱话题是否说谎这件事讨论得非常热烈。
　　尤其是孙如清问韩珉宣“昨天晚上和女朋友待在一块吗？”这句话。
　　多的是有人慢放分析表情。
　　因为两人在视频中有针锋相对的味道，很多人讨论他们的关系，怀疑他俩私下不和。
　　一直延续到三公正片播出，看着两人在练习室视频的表现。
　　不和的事似乎板上钉钉。
　　【1L（楼主）：诚邀所有人来看这一段，《异种》组讨论舞台，孙心情不佳，韩一直安慰他，还让所有人都关照他的情绪，看似没问题，但细品发现韩是借着关心的由头让他压力更大，从而状态更不好[视频链接]。】
　　2L：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看的时候感觉很怪
　　3L：对，本来他一个人好好坐着，他非得来招惹他，还让所有人来关心他
　　4L：不止一次，在孙正常聊舞台的时候，他也非要扯到他的情绪上面，一直说，本来情绪不好，被他一说就更不好
　　5L：孙说情绪不耽误他的舞台时，他还一直扯到那上面，笑里藏刀
　　6L：本来是都在认真搞舞台的，全都停了下来，一次还好，多了，难免会心生怨恨
　　7L：人家自己安安静静，他又唱又跳的
　　8L：被戳破了，好尴尬啊，孙他没被他带进沟里，好聪明
　　9L：想到了一公被他内涵的事，看来是真的了
　　10L：看来很多人私底下的形象和节目里俩模俩样
　　11L：这才哪到哪，你们看后面小黑屋心里话时间，那才叫一个谁哭谁有理
　　12L：话说，中医直播那句话是真的吗
　　13L：感觉有点真，看韩的表情明显是确有其事，所以孙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愣住了
　　14L：好神奇，昨天晚上，这么准的吗，大哥，而且和问其他练习生的常规话都不同
　　15L：谁来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好想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都说了，小心一点。


第73章 总决赛
　　节目已到后期, 观众或许会疲软，但是接连不断的冲突效果也让节目看点十足。
　　鉴于逃跑事件和围墙事变在先，抓马的同时, 让连续追更的观众也直呼上头。
　　节目正片还有各种有趣小物料，内容丰富，诞生了太多场面, 每个练习生性格不一, 人气不一, 在意和粉上他们的同时观众都很担心他们的命运。
　　现在正是一鼓作气往前冲的时间, 出道或者不出道在一念之间或者是一票之间。
　　总决赛在即，每天都有新东西被推送到大众眼前，就跟年底冲业绩一样。
　　加上中医直播, 各种话题又被吵了起来, 路人看热闹，粉丝做数据，牢牢抓住每一次露面的机会，好助力自担, 让他们多涨点观众缘。
　　不是所有人看节目都会粉上某一位练习生，更多的是看节目, 节目一完就再也不会关注这些人, 所以散票非常重要。
　　随手投票的事, 大部分观众都会给有好感的练习生投票, 那么形象就要维护好。
　　在镜头前待久了, 习惯镜头之后就会暴露本性, 节目又会搞事, 而且很多人都会专门分析事件, 扒练习生的真实性格, 以此来制造冲突。
　　三公正片一上线，就收到了全方位的审批。
　　人气选手的分析帖也是最多。
　　【1L（楼主）：夜深了来扒一扒SI171不为人知的一面。】
　　2L（楼主）：早年间被海外公司选上，面试时的一张照片惊为天人，那年好像只进了他一个男生，14岁初中没毕业进了公司作为试训生，训练了四年，在第三年的时候就有消息说是storm的预备役，选拔了一年，成绩都不错，出道板上钉钉，据说出道曲都录了，结果，据说是家里出事紧急回国，然后不了了之，其中缘由人云亦云
　　3L：家里有事也应该和出道没冲突吧，可以先出道然后再回家处理
　　4L：这事他回国的时候早就讨论一波了
　　5L：就是突然被塞人了呗，而且排外，把他挤下来，好惨
　　6L：很早之前就在传在训练的时候年纪小，语言还不通，总是被前辈欺负，也被同辈打压，过得非常不好
　　7L：肯定只是敷衍的理由啊，就是不让他出道罢了
　　8L：是的，没出道挺好的，不用在那里继续受苦，还离家近
　　9L：可是storm现在还挺火的，如果他出道了和现在肯定是天差地别，也不用来选秀了，限定团活动个一两年就解散了，到时候还是回归原点
　　10L：选秀只是跳板而已，反正爱豆的最终归宿都是演员
　　11L：我怎么听说是他有点问题，才没让他出道的
　　12L：说说
　　13L：好像是和同期的女练习生恋爱被开除的
　　14L：不知道就别乱说
　　15L：这也不是大事吧，分手就行了，道还是不照样出
　　16L：没有的事，就是被公司伤透了心，才回国的，他一个外国人还好没在那个团里，不然被欺负死
　　17L：回国多好，反正都会回国
　　18L：直播，孙问他昨天和女朋友待在一块儿的事，根据上面的爆料，我感觉是真的
　　19L：随口一说的，节目组为了炒作无下限，如果他不是第一，根本不会问
　　20L：但是三公正片，韩一直在针对孙，他们俩有矛盾，很难不怀疑孙看出来了故意说的
　　21L：我懂了，孙在提醒我们
　　22L：搞笑，韩的信息一直是透明的，不如扒一扒素人孙，搞不好暴雷
　　23L：孙也不是好人吧，不是也爆出他脚踏多条船吗，我觉得都有点
　　24L：不是都澄清了吗，而且被扒出来都是假的，也没锤啊
　　25L：我现在很担心，这个团晚上出道，第二天就被爆塌房
　　26L：胡说，扒了这么久，有扒出新东西吗，不就是怕总决赛弯道超车，现在开始使劲胡说八道
　　27L：与其一直盯着其他人，不如管好自己
　　28L：果然快出道了，事就是很多
　　29L：没有人看小黑屋那里，磕到了这对诡异的CP吗，我觉得超级好磕，虽然节目上有点针尖对麦芒，谁知道私下里正主关系不会很好呢
　　30L：确实挺好磕的
　　31L：别，别把这两人搅和在一起
　　32L：说得对，说不定私下里手牵手呢，那句女朋友，说不定是在吃醋
　　33L：天呐，没看到孙一直在拒绝吗，这都磕得起来
　　34L：如果真关系好，早就抱上去了，不可能一直躲着他，没看到孙一直躲着韩吗，怕他扑到自己身上
　　35L：你懂什么，这就是隐忍的爱，真正的爱才不会暴露在镜头前面，而且孙一直在安慰韩
　　36L：所以无论是什么话题都能扯到CP上面
　　37L：没想到啊，都快到结束了，孙韩CP起来了
　　38L：不懂，这些人是看了正片吗，但凡看了一点都不会磕到，两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还隐忍的爱，隐忍的话韩为什么一直挑起他的情绪问题，如果关系好，应该默默陪伴而不是一直念叨
　　39L：就是
　　40L（楼主）：好了，要说CP的事，请去CP楼
　　【1L（楼主）：之前还不懂为什么蘑菇头可以当《异种》的C位，看了正片非他不可。】
　　2L：是的，他头脑是真的好
　　3L：后半段的傩戏原来是他让加的，直接让舞台升华了不止一个层次
　　4L：对，没有这段的话，舞台好是好，就是规矩的好，加了这一段就是好到爆
　　5L：吓人，而且整个三公录制期间还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没耽误他训练
　　6L：和上一期结尾联合在一起，看到整个退赛过程的记录，我只能说抗压能力真强，心理素质是真好
　　7L：好在，扛过来了，结果也是好的
　　8L：本来就够烦的啦，有人还在闹事，一看就是想让他情绪恶化，让他崩溃，自己好稳坐第一
　　9L：就是怕了呗，怕第一被抢去，这种人心思都放在别人身上能成功吗
　　10L：不能，不是被退货了
　　11L：说得也是
　　12L：哈哈哈哈哈，多笋啊
　　13L：又没说错话，都是实话，回来之后就是宝了，发了无数个条告，什么白月光回国了，上了综艺还客串了剧，漫天的通稿，他发展得也挺好的，我觉得来选秀也是刷一波热度的，不然成团早成了
　　14L：上节目之前肯定认为自己准C位出道，没想到我们蘑菇头殿下闪亮登场，直接盖住了他的光芒
　　15L：这说明什么，说明高人气都是虚的，很多都是买的粉，不然为什么关于他的讨论那么少
　　16L：说实话，他镜头真的很多
　　17L：对，八百个镜头猪都能飞上天
　　18L：镜头多没有用啊，像咱们都是有效镜头，搞笑的同时，舞台也好看，全能型选手
　　19L：喜欢搞笑的，可以，蘑菇头殿下适合你；喜欢颜值高的，蘑菇头殿下适合你，想看超绝舞台，可以，蘑菇头殿下适合你
　　20L：他把我们视为对家，有考虑过李广白吗
　　21L：还有下面那么多人呢，他们看得过来吗
　　22L：时间没多少了，弄那么多有的没的，不如专注自己多做数据，多产出，吸引新人，好让正主安安心心比赛
　　23L：不要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好好考虑一下为什么节目播出后为什么涨粉那么少，为什么被压着破不了圈
　　24L：从初舞台到三公，有没有成长
　　25L：对呀，成长才是硬道理，不说了，直拍刷起
　　26L：ending，我要再看一百遍，太蛊了，实不相瞒，文字照进现实的时候，看到他们手出现扒衣服露出蛇鳞片的时候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震撼了，还有回头的眼神，好有内容，没想到最正常的妆造后面来这么大一波，设计感好强
　　27L：关于舞台设计和细节，我们是认真的
　　28L：还有腹肌图呢，哈哈，我爱你，林老师
　　28L：有的人没腹肌哦
　　29L：这就不得不提现场的礼物了，那一套真的好好看，我好喜欢啊
　　30L：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31L：大家都看了蘑菇供应商的发的花墙设计图吗，感觉是目前最好看的一个
　　32L：看了，美死我
　　33L：买不到票的我决定，请假去一趟，感受一下现场氛围，最重要的是花墙打卡
　　34L：没办法，这位完全是钞能力大佬，能不好看吗
　　【1L：看了三公诡异地磕到了孙韩，怎么调理。】
　　2L：不是，真有人磕这两人啊
　　3L：之前看剪辑磕上，但是看了这期节目完全磕不了一点，韩就一直在针对孙啊
　　4L：不是说李韩才是大势的吗
　　5L：我的建议是，不如磕清白，这期两人之间的氛围跟其他人都不在一个层次，超级好磕
　　6L：清白简直就是仙品
　　7L：我觉得孙穆也挺好磕，活泼小太阳和阴郁中医
　　8L：是啊，小穆一直都在有意无意哄他开心耶
　　9L：而且，两人的缘分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初舞台的蘑菇头殿下万万岁，谁不说一句缘分
　　10L：我的意见是不如清白，很明显穆就是看他人气高拉着炒CP，很刻意，但是白白就没有，两人都是事业为上，互相帮助，莫名就是好磕
　　11L：加一，穆确实有很大卖的程度
　　12L：反正极乐净土一直稳稳的
　　13L：反正德央也稳稳的
　　14L：可是有消息传出德央两人，这次三顺降出了出道位
　　15L：什么，又开始做票了
　　16L：就不能让这两兄弟一起出道，服了
　　17L：怎么可能让这两个一起出道啊
　　18L：苦笑，我的极乐净土，也一直没有摸到出道位
　　19L：三顺的排名很重要，绝对大洗牌，反正皇子肯定在这一轮挤进出道位
　　20L：我还是比较关心，这次谁能拿第一
　　21L：孙，韩、李，不就是这三个人其中一个
　　22L：感觉李不太可能，就是韩和孙，按照见面会的排名，这次肯定是孙
　　23L：也不一定，谁能猜到节目组的手笔
　　24L：看了中医直播，每个人都否认谈恋爱，你们说在总决赛之前还会不会爆塌房
　　25L：有很大可能
　　26L：肯定有人撒谎，我不信，肯定有人谈
　　27L：都在谈论韩，因为孙的那句话，超级有暗示性
　　28L：我觉得爆出来比成团爆出来好，不然多耽误其他人
　　29L：人气选手，还在出道位爆出来就搞笑了，差一步就出道，梦碎
　　30L：出道位外的人就高兴了，多出一个出道位，有人白捡出道位，做梦都要笑醒
　　31L：万一爆出来还力保呢
　　32L：不会吧，这简直就是作死啊，给不给团一条活路，有必要吗
　　*
　　三公之后放了一个超长的假期，当二十个人再次集合在一个小教室的时候，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茫然。
　　一是状态还没有调整回来，二是人少了很安静不太适应。
　　或许很多练习生都有打算要以饱满的状态来迎接最后的比赛，结果真正面临时也就那样，心态平平，之前没什么不一样。
　　一群人就这样站着，等待着导师的到来。
　　孙如清清楚后面的大概流程，长时间的休整之后必然是比任何一次都忙的赛制，他主要关心的是成团夜的两个团体舞台。
　　不知道选曲，也不知道等会儿自己在短暂的时间内会做出一个何种选择。
　　他拭目以待。
　　林天意迈着轻松的步伐上场，放眼一看全是熟脸，这也代表着节目终于迎来了尾声，最近是不大太平啊。
　　虽然发起人的称号是很大，但是他并不常来，偶尔探班一次，说句实话无论这些人之后的命运是好是坏都和他没关系。
　　对他来说这只是一项工作而已。
　　不过，节目期间，他还是会关注节目讯息。
　　昨天的中医直播，没有时间看，但是看了片段，也刷到很多，他最关心的肯定是都在讨论的事。
　　韩珉宣是否有女朋友。
　　没有石锤的事，也就只是看看。
　　林天意站定在讲话台前，看着他们两三秒之后才开始发言。
　　“先恭喜大家，赛制很残酷，竞争很大，训练也很辛苦，站在我对面的你们都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拿到了成团夜决赛的门票。”
　　“成团夜和之前的公演都不一样，你们需要在十天的时间里准备五个舞台，时间有限任务繁重，希望大家能够有效利用好时间。”
　　“我这次带来了两首歌曲，选曲的规则是。”
　　林天意给工作人员一个眼神示意。
　　工作人员得到指令之后把道具板搬上来。
　　“听歌选曲，喜欢哪首就选哪首。”林天意走到旁边的道具板前，“但是选曲的顺序是根据大家三顺的排名来的，五首歌曲十名练习生，从二十名开始选，中意哪首歌、哪个位置就把自己的大头照贴在上面。”
　　一个组十个人，人一多，而且还不是单数，还真不好弄。
　　时间还那么少，肯定不会那么精细。
　　孙如清看着眼前一片白，想要透过白色的布条看见里面的歌曲名。
　　林天意：“那么这就产生一个问题，你和我喜欢的部分一样怎么办，没有办法了，排名高的练习生可以直接占领自己想要的位置，并且安排那名练习生的去向，听起来很残酷是吧。”
　　“是的。”
　　“所以。”林天意说，“到了考验大家关系的时候了，比赛面前无朋友，看看大家是好心还是冷心。”
　　当然是自己的利益高于一切。
　　比赛这件事，从来就没有让的道理。
　　孙如清是这样想的，自己第二，唯一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就是韩珉宣。
　　不知道他会不会调换自己的位置。
　　“说了这么多，想必你们非常关心这两首歌曲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么。”林天意稍作停顿，“我们先来听一听歌吧，第一首。”
　　现场播放起了音乐，孙如清仔细去听。
　　清脆的编曲，带着孤独和悲伤，泉水的叮咚声，冰裂的破碎声，暴雨的冲刷声，整首歌给他的感觉就是天寒地冻，潮湿的冷意绵延全身。
　　第二首则完全与之相反。
　　热闹的编曲，带着欢欣和活跃，太阳炙烤下晒融化的柏油马路，火山喷发的熔浆，整首歌给他的感觉是骄阳似火，燥热的暖意蔓延全身。
　　两首截然不同的歌。
　　表现风格大不一样。
　　歌听了一小截，孙如清现在关注的是歌名。
　　选曲透露了一点信息，练习生也就跟着开始躁动起来，根据自己的喜好开始纠结选哪一首歌比较好。
　　“现在正式公布曲目。”林天意手指捏着泡沫板，一掀开，“第一首歌是。”
　　所有人翘首以盼，以为看到的会是文字没想到是一个简单的图画。
　　一座冰山。
　　第二首则是，一座火山。
　　事到如今居然还在卖关子。
　　孙如清想那就代表着片段不是所有，只有拿到歌名还有整首歌才知道舞台的整体方向。
　　“是不是一头雾水。”林天意没有他们的烦恼，“那就对了，刚刚也给大家放了一小段，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有了具体的选择，时间有限，从二十名开始。”
　　二十名：“太快了吧，老师，我还没有想好，还没有做好准备，我也不太清楚要选哪首歌。”
　　作为最后一名，也几乎没有选择的权力，选好的位置肯定会被前面的人挤下去。
　　大胆一点还是保守一点。
　　不是他，所有人都在烦恼。
　　轮到自己，时间还有很多，孙如清一直在思考到底选哪首歌，冰还是火，而且还要顾虑到自己会不会被换位。
　　说起来，挺烦恼的。
　　冰火两重天，这两首歌对他来说是全新的领域，选哪首歌都行，不需要太纠结，
　　先不烦恼，到选择的时候自然会做出选择。
　　抬头的时候，白板上已经贴了几个大头贴。
　　有的人快，有的人慢，有的人守住了自己的位置，有的人流浪，有的人被迫跨歌，有的人被直接送上了C位。
　　什么样的情况都有，看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林天意：“沈子寒，到你了。”
　　“来了。”沈子寒深呼吸了几下，拿到自己的大头照，没有轻易就贴，而是整体看了一遍，思考了一点时间，一横心，把大头贴贴在了冰山副主唱2的位置上。
　　看似很安全，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千万不要有人戏弄他，他自认为人缘还蛮好。
　　要是有也没办法，随便吧。
　　下一个是褚长乐，他很有自信走上前，没有思考就直接占领了火山主唱1的位置。
　　主唱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驾驭，排在他前面的人，阿米尔是大Vocal之外，就只有自己，所以他不怕，就算是撞歌，他也并不担心阿米尔会把他发配边疆。
　　有能力的人也挤不掉，有的位置是非自己不可。
　　姜川柏速度也快，他选了冰山副主唱1的位置。
　　排名越高，练习生思考的时间也多，这本来就是一个迅速做决定的事，除非性格实在是拖拉的选择困难症患者，练习生还是很快就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央吉也是目标准确，火山的Rap1，实力匹配到相应的位置，要真的是有人抢，只能说听天由命。
　　选好之后，人还是很紧张了，接下来每一个人的选择都有可能危及到自己。
　　有点不敢看。
　　每个人对选择都有不同的表现，有的人磨蹭有的人快，还有的人会吓人，搞一搞综艺效果。
　　姚垚一上去就很纠结，留给自己的选择也不多，他盯准的位置肯定是Rap1，无论哪首歌都好，现在空出来的位置是冰山Rap1。
　　他把手放在了火山Rap1的位置上。
　　姚垚找寻到关键人：“对不起了，兄弟。”
　　央吉眼睛一闭不敢看，没想到大头照刚贴上去，就下来了。
　　“但是。”姚垚话锋一转，“我好像更喜欢冰山Rap1。”
　　央吉睁开眼，眼神追随着他的手指动，看着他把大头照贴在了那边，终于这个危机总算是过了。
　　“诶。”姚垚在要贴上时又改变了主意，他把央吉的大头照摘了下来换到了火山Rap2的位置，把自己的照片贴上去说，“我还是喜欢火山Rap1。”
　　事已成定局，央吉七上八下的心终于是死了。
　　都是命啊。
　　德吉把这一切都收纳于眼中，上去的时候直接手指点到姚垚的大头贴。
　　看到此情此景，练习生有话说。
　　“哥哥来报仇啦，哈哈哈。”
　　“排位太巧了，一环扣一环。”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褚长乐推了推他：“没想到吧。”
　　姚垚面带微笑：“想到了，前面还有那么多人，肯定不是他一个人盯着我的位置。”良性的竞争而已，他接受。
　　央吉有点开心，这就是被哥哥罩着的感觉，真好。
　　因为他的举动，现场气氛被炒热。
　　德吉干脆利落地摘下他的照片，把它放在隔壁冰山Rap1的位置上，然后自己占领了火山Rap1的位置。
　　没办法规则如此，喜欢就要争取，他有这个权力。
　　“还好。”姚垚知道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大家私下关系还蛮好的，虽然交集不多，但心肠好的人不会故意害人，“冰山就冰山，我也行。”
　　德吉回来后还跟他击掌。
　　“嘿嘿，我们又是一队了。”央吉是个乐天派。
　　“嗯呐。”德吉点点头，“好好表现。”
　　白板上剩下六个位置，两首歌的C位迟迟没有人选，应该是考虑到选了也会流放到某个位置，还不如老老实实选个适合自己的位置。
　　迄今为止，有的人会假装选C，但没有一个人敢大胆选C。
　　孙如清观察着场上的局势，不知道后面的人会不会搏一搏，他看到阿米尔选了冰山主唱。
　　意料之中的选择。
　　蔡唐走到白板面前，歌曲一播放他就在考虑哪首歌，两首歌都可以，所以要选出一首非常难，选Vocal还是Rap他也很为难。
　　自己不是说很擅长哪一方面，都还不错，就更让人头疼。
　　主唱肯定会亮眼，要是高音部分唱不上去那就作茧自缚。
　　留给自己的位置不多，真的蛮难选的，不如拼一把，选个C。
　　不不不，那两个绝对选C，肯定会把自己挤下去，胡乱塞到其他位置上，可本来就是盲盒，剩下的位置也都还可以。
　　要不要搏一把，成团夜也不是闹着玩的，第五位看似很稳，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了出去，到哪说理。
　　他花费的时间很长，其他练习生也备受煎熬。
　　蔡唐实在是选不出来，一咬牙把大头照贴在了冰山的C位。
　　这一选择引得练习生鼓起掌来。
　　有种。
　　林天意看得也是稍有点激动。
　　鼓掌就是称赞，蔡唐忽然感觉自己像个胜利者，对于自己的选择也就无所谓了。
　　接下来是第四名，穆宁。
　　现在还有四个位置，火C，火副主唱1，火Rap2，冰副主唱2。
　　位置都挺不错，part应该都挺好，但十个人估计每个人也分不到多少，肯定是选C和主唱，才能多点镜头。
　　按理说后面位置少，选择会很快，但意外的都很纠结。
　　排名低想着出不了道，随便选，排名高却谨小慎微，生怕走错了一步路。
　　穆宁不敢耽误太多时间，选了火山副主唱1。
　　李广白接替上场，他没有想法，就是奔着C去的，先占了再说，接下来随便他们两个把自己分到哪里，他都可以接受。
　　林天意：“好，下面一个是孙如清。”
　　两个C都被占了，接下来就有好戏看，每个练习生眼睛都瞪得很大。
　　火C还是冰C，孙如清都可以，至于选哪个，他没有纠结，想着李广白三公的时候教了自己很多，给他个面子。
　　李广白比较淡定。
　　蔡唐心跳得很快，他想知道自己这一轮是不是要被调换。
　　在一众期盼的眼神中，孙如清上前没有丝毫犹豫把蔡唐照片摘了，给他选了火山Rap2。
　　结局已定，蔡唐也就不再纠结，接下来好好训练就行。
　　同时，李广白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十九个人都选完了，那么就只剩下全场第一名。
　　韩珉宣。
　　看他是选哪个C。
　　孙如清也提起精神，因为他一定会把自己挤下来，自己大概就是冰山副主唱2。
　　按理说得天独厚的第一，韩珉宣是没有烦恼的，但是中医直播后有关于自己恋爱的传闻一直被讨论，弄得他注意力很难集中。
　　都怪他，多嘴，针对自己，好把自己拉下来。
　　这回好了，又让自己抓到了机会。
　　韩珉宣想着自己的名声，没有一上去就把他的照片拿下来而是在两个C之间反复跳跃。
　　他把自己的照片贴在两首曲目中间，手指在两个C位之中点来点去。
　　可谓是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
　　最后他拿起自己的大头照贴在了冰山副主唱2的位置上。
　　这一选择，让所有人都惊讶。
　　意外的选择，孙如清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放弃C位，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韩珉宣当然不会走寻常路，走到现在人气也都固定了，成团夜的团歌根本比不上之前的公演，十个人每个人都没有太多的镜头。
　　当不当C位无所谓，关键是他现在的口碑，他要稳固自己好心人的人设，在总决赛之前增加自己的路人缘。
　　一个普通地选位置，上演了一场好戏。
　　林天意看得那叫一个起起伏伏：“好，位置选择完毕，现在大家可以回练习室了，谜底也马上揭晓。”
　　二十个人根据刚刚的选择分队，前往不同的练习室房间。
　　孙如清一看，好多熟人。
　　“我们终于一队了。”沈子寒蹦蹦跳跳超级开心，“这么久了，我居然才跟你一队，可恶，看到后面我可紧张了，我还以为一直到结束，咱俩都合作不了一次。”
　　不到最后一刻自己的命运自己都不知道，孙如清说：“都是命啊。”
　　姜川柏说：“就是不知道搞这么神秘，这首歌歌名到底叫什么，不公布的话难道。”
　　沈子寒轻松得很，没有出道的压力就是好：“感觉也没有其他东西吧，知不知道歌名无所谓。”
　　“可能有点不一样。”孙如清倒是有很强的兴趣，“只听了一小段编曲而已，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什么风格。”
　　“古风，现代，民族，不就是这几样吗？”姚垚觉得都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努力干就完事。”
　　“说得没错，管他的，一个字，干。”休息了太多，沈子寒有的是莽劲，“干完这十天，就可以躺着了，冲冲冲。”
　　又是他的帮派，看着他们有说有笑，韩珉宣才不羡慕，强者向来都是孤单的。
　　回到练习室。
　　Part在刚在就已经分好，现在跟着视频学习就可。
　　一进去，孙如清就看到放置在桌上的物资，用来学习的平板、歌词纸、MP3，有人手快打开平板就就是歌曲的页面。
　　孙如清一看个歌曲名赫然显示在上面。
　　《烈焰》。
　　“不是冰山吗？”阿米尔有疑问，“冰山为什么叫烈焰，确定不是弄错了，对面叫烈焰比较好。”
　　“这就是他们迟迟不公布歌曲名的原因吧。”孙如清大概了解清楚，“我们先听歌吧。”
　　人太多，孙如清抽出一张纸，盯着上面的歌词看。
　　从固定思维来看火代表着热情，和歌词和歌曲的悲伤基调都不搭配，但是谁说火不能代表悲伤。
　　他一直认同的观点是跳出思维求发展。
　　人在冻死的前散热中枢兴奋，血管扩张，血液迅速回流四肢，从而产生热感觉。
　　何尝不是烈焰呢。
　　是冻死前的幻想，想着凭空生出一团火来，温暖自己；还是自我焚烧的渴望，渴求冰冷大雨向自己扑来，好让自己重获新生。
　　有意思。
　　阿米尔着重观察的是自己的部分：“高音好高。”
　　“rap这一方面也比较难唱。”姚垚眼睛一亮，“我喜欢。”
　　不管关系好不好，专业领域，韩珉宣有话直说：“所以你们认为这是火舞台还是冰舞台。”
　　“我不太知道。”
　　“我也被搞迷糊了。”
　　沈子寒虽然不喜欢他，但讨论舞台，暂且把私人情绪先抛开：“嗯，两者结合不行吗？”
　　“冰火两重天。”姜川柏提出自己的想法，“两者相生相克。”
　　“那样不就混了吗？”姚垚不太理解，“一个舞台有一个主题概念，我们好确定方向表演。”
　　和之前需要自己创作的舞台不同，阿米尔说：“好像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吧，练习室视频也就，我们练好就可以。”
　　“对。”韩珉宣想了想也是，不用搞那么复杂，“我们直接开始学吧，毕竟不是只有这一个舞台要学，要不，开始扒舞吧。”
　　“还有人有其他的想法吗？”姚垚对着所有人问，尤其是孙如清，前面他的每一个舞台都让人印象深刻，他想听他的构思，“孙大夫，你呢。”
　　“我。”孙如清还在思考中，他有想法，但是用不上，“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是直给的，不需要我们花心思，有样学样就行，我们只用在细节上花心思就可以，刚拿到歌灵感肯定是比较少的，可以慢慢丰富，我们现在开始学吧。”
　　“好。”即使他这样说，姚垚也知道他肯定想法多多，确实东西都给了，没有必要改变，成团夜直播很快，团舞真的不比公演要花很多心思，“开始吧。”
　　韩珉宣还以为他会大说特说，显示一番自己的能力，没想到没有多说一句。
　　对于扒舞，这块还是有自信，实力强才是硬道理，就算是好点子哪有怎样，个人创作之外就是没用的东西。
　　扒舞不需要那么多人，每个人擅长的东西都不一样，不需要为难自己。
　　孙如清让出位置，开始记自己位置的歌词，C位果然是争抢的位置，有一段亮眼的killing part。
　　沈子寒看得脑袋有点晕：“人多的舞台就是不一样，走位要是没走好，跟打架似的，一人一句，我的天，好复杂。”
　　“没事，不难，这对我来说很简单。”韩眠宣开始展示自己的能力，“我差不多能记住每个人的走位，这一段我也差不多学会了。”
　　沈子寒多看了他一眼，能力是强，人要是好点，多好。
　　歌词就那么一点，花不了多少时间，孙如清学完之后开始跟着一起学舞，其实并不难，主要是记动作还有记走位。
　　走位非常关键。
　　扒完舞开始学，就是一个字练，死练，没有别的途径。
　　练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关系好的人就会坐在一起聊会儿天。
　　大部分人在乎的还是个人solo，单独的露脸机会，机会难得，是冲票的关键点。
　　所以团体舞台练完之后，练习生还要继续练个人舞台。
　　不仅如此，他们还要练习被抛在脑后的主题曲，要学习新歌《原来，后来》，二十个人的大合唱，以及最后的告别，在出道位排名宣布结束之后的歌唱，导师和一百位练习生的超级大合唱。
　　看似任务繁重，其实还好，人那么多，歌就那么点，能分到一两句歌词就不错，其他都是合唱，能混就混。
　　主要还是团舞还是solo。
　　Solo是自己练习，大部分练习生都会找密闭的环境练，小黑屋就是最好的选择。
　　为了最完美地呈现，一个赛一个回去的晚。
　　孙如清不喜欢熬夜，比起练到半夜两三点睡到大中午起床，他更喜欢早起，早上多好也很安静。
　　和他一组的两个室友也遵循他的作息，今天团舞练完之后没有选择和其他人一样去小黑屋搞自己的solo舞台，而是回宿舍。
　　“今天可我给吓着了。”回到宿舍后，沈子寒终于有时间可以说点别的，“我以为韩珉宣会把你挂到副2，没想到他选了副2，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孙如清说，“一切皆有可能。”
　　沈子寒把训练服一脱：“为什么，不选C位，他脑子被门夹了，他也不是牺牲自己的利益的人。”
　　姜川柏说出真相：“因为十个人太多了，节目都播完了，人气也固定了，难出彩，不如好好搞个人舞台，还有就是所有人都想看到高位互撕，不如做个人情，路人缘也好点。”
　　沈子寒顿悟：“难怪啊难怪，不说他了，明天就要把solo曲上报，我还有点纠结，就确定是这首了吗。”
　　“有什么好不确认的。”姜川柏很干脆，“做了决定就往前冲，东想西想什么也干不好。”
　　沈子寒：“金句，你居然也这么会说话，怎么不怼我了。”
　　姜川柏：“我什么时候怼你了。”
　　孙如清静听着他们聊天：“我去洗澡了，你们去吗？”
　　沈子寒捡起睡衣：“去啊，早点睡觉，明天早点搞我的solo。”
　　浴室空荡荡，说话都有回音。
　　姜川柏说：“都没人了，没有人见到你就跑，我都不习惯。”
　　“嘿嘿。”孙如清也一样，之前每次来浴室都会发生同样的情况，就跟游戏里触发了NPC效果一样。
　　“唉，这就是。”沈子寒忽然悲从中来，“荒凉的感觉，难怪有一个词语是大喜大悲，总觉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说不定就是呢。”孙如清想象力十足，“意外总是在你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到来，说不定，我们洗完澡出去，外面空无一人，然后机械的声音响起，欢迎来到大型逃生游戏，现在你们有五秒的准备时间，五，倒计时还没结束，宿舍走廊里就出现一直只壁虎，长者血盆大口朝你扑过来。”
　　“别说了，有点吓人。”沈子寒不禁吓，“不会的。”
　　“不是。”姜川柏忽然正经地说道，“你们看，哪里，是什么东西。”
　　孙如清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任何动作。
　　沈子寒抬头。
　　姜川柏连忙对着他吼了一声。
　　“啊啊。”沈子寒魂都被吓飞，开始和他打闹起来，“调皮了，姜律，你怎么也这么赖皮，我以为你是正经人。”
　　“哈哈哈。”姜川柏也是放飞了自己，“谁说我是正经人。”
　　沈子寒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就他这个体型，根本打不过他们宿舍的任何一个人，他向外寻求帮助：“孙大夫，你看他。”
　　孙如清看他们一眼，然后指向某一个方位：“你们看那边。”
　　沈子寒以为他也要糊弄人，就不上那个当。
　　孙如清提醒他们：“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哪有。”沈子寒以为他又要说恐怖故事，“别玩了，快点洗回去吧。”
　　“我靠。”
　　只有水声和说话声的浴室，突然爆出一句脏话。
　　三人统一转向他的方位，刚刚没有人，怎么突然出现。
　　哥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么神，姜川柏吃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如清指了指耳朵：“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
　　姜川柏眨眨眼，行吧，就这样吧。
　　“靠，靠，靠。”
　　孙如清扫了一眼他的脸，是他们队的。
　　“靠什么。”沈子寒围了浴巾靠上去，“你不洗澡，居然在这里玩手机，差点把我吓死。”
　　“先别管我玩不玩吧。”他把手机往前一递，“你看了之后也会跟我一样的。”
　　沈子寒一看也发出同样的叫声：“靠。”
　　姜川柏觉得他俩有点夸张：“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练习生直接来到他们的旁边：“你们俩看，韩珉宣被站姐爆出恋爱，就是你昨天说得昨晚和女朋友待在一起，蘑菇头你也太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小意思。


第74章 总决赛
　　【Hummingbird?山日：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本来想帮你一直瞒着，没想到你在选秀期间都不老实，还要去找她。
　　我知道你一个人训练过得很难, 被前辈欺负，被同期的练习生孤立，吃不好, 睡不好, 时刻担惊受怕, 我很心疼你, 每次在公司楼下能看到你对着我笑我觉得我此生都满足了。
　　你第一次主动来和我说话是在便利店，你说被子被他们泼了水不能睡，当时你才十六岁, 小小年纪真的很可怜, 我帮你买了快餐，你吃得很开心，说很久都没有吃饱过。
　　我当时就在想，你一定要风光出道才配得上你的努力才行。
　　不知何时起, 我的镜头从一个人变为两个人，起初我并没有怀疑你们的关系, 异国他乡, 遇到一个能聊得来的伙伴对你的身心健康有利, 两人也能扶持在一起。
　　可是, 渐渐, 我发现你们越来越近, 从朋友变成了恋爱关系。
　　没关系, 只要多一个人爱你就好, 我只用在镜头背后默默地关注你, 看着你成为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大明星。
　　临近出道，你的状态越来越好，宣传照透露出来，很多人夸你，我很欣喜，我选中的孩子终于要踏出关键的一步，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是你们的关系暴露了，其他成员一直排外，你假装分手私下还一直跟她接触，加上有特别好的苗子空降，制作团队想了想最终还是把你换掉。
　　那段时间你状态很糟糕，我都看在心里。
　　还好，我有人脉，帮你联系了国内的公司让你风光回国，买了很多营销，找了很多推手推送你的悲惨故事，这期间你涨粉很快。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乖的孩子，业务能力很强，也很讨喜，只是我没想到回国之后你还在和她联系，外出被其他站姐拍到，为了你的前途，大家爱你都选择帮你瞒下来。
　　你说你没她活不了。
　　行。
　　你只管往前冲，其他都交给我们。
　　成团一直是你的心愿，你说要参加选秀节目我们都为你开心，投票、控评、轮博、做数据……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看到你顶住压力守住第一，我就在想，你终于要完成你的梦想，也不枉你这么多年辛苦付出。
　　这不仅仅是你的执念，也是我的执念。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就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了吗，都说爱豆谈恋爱是死罪，有那么多人在盯着你，后面有那么多人想挤掉你，你在乎过我们的感受吗？
　　没有，你太自私了。
　　总决赛在即，我告诉自己再忍一次，我想看到你站在聚光灯下。
　　中医直播时，他说你昨晚和女朋友待在一起，网络上对这句话讨论度异常高，他们都在观察你的微表情，想分辨你在说谎，了解你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你在说谎，何况是我。
　　我没有办法，我很失望，我觉得你再也不是当初便利店那个吃炸鸡的少年，是你自己葬送了自己爱豆生涯。
　　我选择爆出来，我不是想要害你，只要你想，我们一直在你背后。】
　　脱粉小作文，写得真情实意。
　　四人看了有些时间。
　　沈子寒看得那叫一个感动：“写得太好了，我都要哭了，天呐，简直就是母亲，只有母亲才会对孩子这样好，这样纵容。”
　　“确实。”孙如清看得也有些动容，“第一人称的叙述，很有代入感。”
　　“第一额，这是。”练习生心情有点激动，“我的妈呀，你们能想象嘛，总决赛前夕，第一爆出塌房，史无前例的轰动，谁说我们节目无聊的，我的天呐，我能看一晚上，太有料了，今天晚上所有人也别想睡觉。”
　　因为提前知道，姜川柏就还好，但他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爆出，他还以为会永远爆不出来，活该。
　　练习生看他的眼神带着佩服：“你也太神了，你那天猜得一模一样，你看照片，时间就是前一晚，所有人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
　　“还好吧，夸张了。”孙如清用毛巾擦着头发，事发真的还蛮突然，还是站姐爆料，要多捶就有多捶，“我看要变天了。”
　　“是的。”沈子寒眼睛一亮，“人证物证据都在，不用想了，肯定退出比赛，快出道了，第一退出比赛，这说出去都没人信，载入史册，他要是被开除了，那岂不是空出一个出道位，有哪个幸运儿能捡漏，其他公司要发力了，开始竞争多出的出道位。”
　　“不行了。”练习生收起手机，“我要把消息传播出来，这么大的事肯定不能我一个人知道。”
　　三人也回到了宿舍。
　　“这还睡得着。”沈子寒走来走去，精神相当亢奋，“胆子也太大了，还在比赛就鬼混，忍不了一点时间吗，他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顶风作案，不懂，大地震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姜川柏：“我们组少了个人，舞蹈也要重排了吧。”
　　孙如清吹着头发，听说这件事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感觉也就那样。
　　走多了夜路总是会碰见鬼。
　　让他小心点，就是不听。
　　“还说。”沈子寒叉着腰，“这都不是重要事，你说，听起来都是假的消息，他怎么就不珍惜呢，一步之遥，如果我排位这么高，我肯定一百倍约束自己啊，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姜川柏遇到过这样的例子，“知法犯法，挑衅，看小作文，他有一次机会没把握上，这次机会又没把握上，这是他的命。”
　　李广白此时开门进来。
　　“你终于回来了。”沈子寒是一肚子的分享欲，“听说了吗，韩珉宣的事。”
　　“听说了，都传疯了，大家也没心思练习了。”李广白正是因为这件事回来，“吃瓜的吃瓜，开心的开心，多了一个出道位，肯定是高兴啊，尤其是在出道线附近的。”
　　“好快。”沈子寒感叹。
　　“人已经被叫去谈话了。”李广白说，“不知道今天晚上能出结果吗，这么大的事。”
　　沈子寒：“好想知道。”
　　“睡觉吧。”孙如清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自己的睡眠时间，“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姜川柏爬上床：“是，他的事是他的事，我们不要因此耽误我们的练习的进度。”
　　说睡觉，其实很多人都睡不着，惦记着这件事都想快速一个结果。
　　第二天，睡饱后起床，宿舍大楼静悄悄。
　　孙如清并没有特意关注这件事，反正总会知道结果。
　　吃了早餐，进入小黑屋，开始solo训练。
　　脱离团体，solo是一个很好展示自我的时间，练习生会根据自己的特点和喜好为自己设计独一无二的专属舞台。
　　孙如清也不例外，从之前的生活经历中取，中医之外，他的人生也很潇洒，一个人走过天南海北。
　　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一个人在路上，是一个享受孤独的过程，也是拥抱世界的过程。
　　潇洒又畅快。
　　这就是他要的solo舞台的概念。
　　区别于所有的练习生，应该会在成团夜中独树一帜。
　　主题定好，设计也在休假时间完善好，一分半的展示时间，取精华，所以练习不麻烦，也不让人头疼，对他来说，只是在巩固，花不了多少时间。
　　主要还是在练习中肯定比想象的时间里会有更多灵感冒出来。
　　小细节往往是制胜的关键。
　　看时间差不多，孙如清前往练习室，一路上看到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看上去是忙了一晚上。
　　“唉，这种事。”
　　“谁知道，总决赛前会出这么大的事，本来事就多，每天都睡不了多久，这可是第一，多大的麻烦，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现在出事，烦。”
　　“你们说怎么办，开了一晚上的会。”
　　“雷神之锤，完全没有反击的空间，本来是觉得他们辛苦，放一下假，还是我的问题，怎么其他人都不出事，就他出事，居然还有闲心。”
　　“直播过后跟他聊，他跟我保证没有，说实话我是不信的，但他不承认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证据，我的心啊就一直跳个不行，这下好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哎哟，我头疼。”
　　孙如清看到导演一直在薅他仅剩不多的头发，场面着实有点搞笑，在第三角的视角来看，就是站在上帝的视角，非常游刃有余。
　　导演薅头发之余，用余光瞥到了他，看到他心情好了点，金钵钵给节目带来了多大的热度，简直就是个福星，可不像他最后暴雷，让人有心无力，怎么是好。
　　韩珉宣可是从节目前期都开始捧，捧到现在，投入了不知多少精力，现在说他塌房，真想两眼一闭，等着总决赛结束。
　　当个甩手掌柜，他是不想再管一下。
　　“小孙，你过来。”
　　孙如清慢悠悠走过去，对着这么多人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找我有什么事吗？”
　　“嗨。”笑一笑十年少，早上看到鲜活的帅哥，导演是眉头都松了一些，“你听说了吧，韩珉宣的事，把我给愁的。”
　　“哦，是挺让人烦恼的哦。”孙如清接上他的话，“我也是没有想到，好可惜，是吧。”
　　“可惜，暂且不说。”导演揉搓着脸，“就是烦，这么多事要处理，他的事最麻烦。”
　　孙如清看到他这么烦，他就开心：“这事大家也都不希望发生，现在已经发生了，还是得想解决办法。”
　　他倒是会说话，让人挑不出毛病，导演说：“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你去练习吧。”
　　“好。”孙如清乖巧点头，快快乐乐去练习室。
　　“希望不要再出错误了。”导演盯着他的背影，“偏偏是他，唉，浪费了我那么多钱。”
　　工作人员：“导演你要这样想，现在爆出这么大的事对节目也有好处，起码更多人关注到了节目，对我们来说，谁出道都可以，主要是。”
　　导演手指抵着太阳穴：“那是第一啊，捧了这么久，花了那么多时间，你甘心，他出道肯定比后面补上来的人值。”
　　工作人员没说话。
　　孙如清回到练习室，挺冷清的，人还没有来齐，现在时间还早，自己练一会儿，顺便构思一下舞台的小细节。
　　《烈焰》。
　　团舞，看似没有太多的发挥空间，就只能在自己身上下手，killingpart要表现好，根据唱段，那么表情要好且还有和镜头有互动感。
　　这样关注他的朋友才能迅速在短时间内感受到这段的魅力。
　　等其他八人都到齐，少了一名重要学员，练习室还是冷清。
　　“那个，我们要怎么练啊。”
　　“他还回来吗？”
　　“要是他走了，我们是要换站位的，而且多出来的部分，可能要重新分了。”
　　“时间这么短，任务这么赶，我怕要是迟迟不解决，会耽误我们很多时间。”
　　有点难办，练习生都束手无策。
　　“姚垚，你跟他是一个公司的，你肯定知道一些内幕，是吧。”
　　“我也不太清楚，辟谣还是什么，反正现在还在商量，我也没看见他的人。”不是自己的事，姚垚怎么可能了解，“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你说说这事算怎么回事。”
　　昨天他知道的时候都惊呆了，他也不知道韩珉宣一直有女朋友，而且现在被站姐爆出来，真让人无语。
　　看站姐发的小作文，他但凡收敛一点点，都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他们商量牺牲的是我们的时间啊。”阿米尔有点急，“一直拖着，我们也练不了，本来就赶。”
　　“这么多人的舞台，要练齐，本来花的时间就多。”
　　“是啊。”
　　大家乱得像无头苍蝇。
　　“也不用太着急了。”沈子寒站出来主持大局，“在结果出来之前，我们可以把自己的part练好，也不耽误，是吧。”
　　“每个人就那么点part，主要还是合练。”
　　“烦死了，就因为他耽误我们整个队伍的进度。”
　　“有没有人敢去说说，了解情况。”
　　“谁敢去了，要是真在乎我们，早来通知我们，而不是把我们晾在一边，完全不考虑我们。”
　　越是关键时期，一点小小的动荡都让大家军心不稳，任何风吹躁动都让大家躁动不已。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里大多数人年纪都不大。
　　“嗯。”孙如清比较好心，都在一个队，虽然说成团夜都是各自为战，他还是出来安抚了一下所有人，而不是站着随便他们陷入焦急的情绪中，“我去找他们问问，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练习的时间我们肯定是够了，我知道睡眠时间不够加上心理压力大，又是被推着往前走，心情就会很浮躁，没关系的，偶尔慢下来，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也很重要。”
　　有的人天生就是领导者。
　　一番话让其他人安心不少。
　　姜川柏：“我跟你一起去。”
　　孙如清直接敲了导演室的门。
　　导演在打电话，看见他来，第一感觉就是认为他有事，他要是有事，他可承受不起，语气温和地问他：“怎么了，这个时间。”
　　该不会又是退赛吗，只要提到退赛这词，他都PTSD。
　　“您先忙。”孙如清没打扰他，知道他在处理塌房事件，跟工作人员聊也是一样，他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老师，因为我们队少了一个人不好排练，时间紧任务重，怕耽误时间，大家都比较着急。”
　　工作人员懂他的意思：“这件事挺麻烦的，还在沟通，看网上的情况，我觉得再怎么澄清都没有用，恋爱，怎么可能有人接受得了，要是他参加总决赛，对你们也不公平。”
　　来之前，孙如清就知道肯定是退出，除此之外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要一个塌房练习生出道，怎么可能。
　　他跟姜川柏通了个眼神。
　　“好。”导演挂了电话后，猛吸了一大口咖啡，“这样的人保他做什么，死性不改，瞎了眼了，还说不参与出道，完成最后的演出，这不是恶心观众吗，这种要求还提得出来。”
　　“他要是参加总决赛，节目肯定遭观众抵制，谁愿意看到他。”
　　“还有商量，管不好练习生，就不要送过来，还得我擦屁股。”
　　“那个。”导演发泄了好一通才说正事，“你们队现在是九个人了，还好现在爆的早，要是前一天，我都不敢想象上上下下忙成什么样，能不能顺利直播都不知道。”
　　孙如清：“好，我知道了。”
　　得到了结果也就没必要在这待了。
　　“等一下。”导演撑着椅子把手站起来，“我给你们一起过去，顺便把这件事说说。”
　　把两个练习室的练习生都叫出来。
　　导演站在中间说：“你们也都知道了，撒谎是没有好结果的，我不想接下来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洁身自好，如果有就给我瞒住，想要当爱豆就必须得舍弃一些东西，这点你们更清楚，问问自己还想当爱豆吗。”
　　“想当的话管住自己，如果以后后悔的时候要怪就怪当初的自己不够努力，不够诚心，要在这个行业一直走下去，现在就给我确定好，别既要又要的，人不能那么贪心。”
　　“行了，散了。”
　　突然的训话，有心之人能听进去，无心之人说一百遍也没用。
　　人群散开后，大家也看见眼神躲闪的韩珉宣，和昨天比，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看来人失势之后真的会丑很多。
　　韩珉宣根本没有脸，他不敢抬头看大家打量的目光。
　　都怪她，还说爱自己，爱就让他身败名裂吗，爱就是让他再快到追逐到梦想的时候跌落山崖吗？
　　他不甘心。
　　明明就快要马到成功。
　　还有他，孙如清，自从碰见他就没好事，为什么要在直播上乱说，如果没有那句话，是不是一切都不同。
　　自己还是个光鲜亮丽的第一位。
　　韩珉宣想到小作文。
　　爱，都是畸形的爱，都是爱自己的面子而已，爱他站在聚光灯下从而可以炫耀。
　　炫耀自己的眼光多好，从而得到更多人的追捧，奉自己为掌权者，说一句话就有一呼百应，多么爽快。
　　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他，难道跟随偷拍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吗，没有她们，根本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像个影子一样跟着自己，根本就没有人身自由权。
　　导演对他没有好脸色：“你跟我来。”
　　韩珉宣低着头，要过去还得穿过这么多人，他往前走，练习生分成两队给他让出位置，目不转睛盯着他。
　　沉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致使他的肩膀越来越低。
　　韩珉宣每一步都走得异常难受，之前每个人看他都是带着向往的眼神，他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作茧自缚。
　　活该。
　　哈哈哈，早就看不惯了。
　　他没了，是不是空出一个位置，好耶。
　　穿过人群，韩珉宣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遗憾，如今，他们的眼睛中全是不屑，尤其是打头的那个人。
　　高高在上，冰冰凉凉，全是嘲笑和嘲讽。
　　一群都比不上自己的人，被自己压得死死的，有什么资格用讥讽的眼神看自己。
　　一群垃圾。
　　练习生看了好久，迟迟没有动作。
　　总决赛前第一被曝塌房，选秀史上第一人。
　　工作人员开始赶人：“回去吧，练习吧。”
　　孙如清回到练习室：“结果大家也看到了，他人的事我们干涉不了，我们只能顾好自己，十个人换成九人，他的part，会分下来，我想花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开始吧。”
　　有了目标操作起来，就会很快。
　　副主唱2的词也就那么几句，分到适合练习生的身上，公平竞争。
　　投入练习中，杂念也被甩开。
　　他们的练习时间表是，练两个小时休息二十分钟，劳逸结合。
　　想好就要做到更好，孙如清坚持这个想法：“我在想，我们是要死练齐整度的，因为是直播，所以观众没那么多时间扒细节，眼睛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然后个人part少就会闪得很快，自己多花些时间想想抓住好属于自己的时间。”
　　孙如清：“这首歌我们可能发挥的空间不大，我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多加点细节，不要很多，往往就会是制胜的关键。”
　　“我没有太多的想法。”
　　“我也是。”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练就蛮好。”
　　“没有，细节看不到，我们练齐整度就好。”
　　他们都这样说，孙如清认为没有讨论的必要，只要团队心往一处使就行：“好吧。”
　　大部分人还是想多把时间花在自己身上。
　　休息也是放空大脑，让自己喘口气，孙如清本来是想开窗透口气，听到有人叫自己。
　　韩珉宣出现在门口：“孙如清，我找你。”
　　他，孙如清起身，最后的告别，好像不适合他们两个人，莫不是最后的出言不逊。
　　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两人离开，练习室议论起来。
　　“不会有事吧。”
　　“谁知道呢。”
　　“怎么就单独找他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说明什么，顶级的商业战术，往往是从敌人内部瓦解。”
　　孙如清跟着他一路走进一个小房间，看看他想要说什么，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
　　韩珉宣痛恨他、怪他，他有一肚子话要对他说，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说是他毁了自己的爱豆生涯。
　　都是他让自己这么狼狈。
　　如果不是他，他一定是这里最闪耀的练习生。
　　可，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办法，自己的错误怪罪不到自己头上，如果是，那么他会痛不欲生，只好把一切错误都转移到他的头上：“你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你就是想毁了我，对吧。”
　　和他的仇恨和激动比，孙如清面上看不出情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韩珉宣就是讨厌他一副对什么都故作淡定的模样：“故作高深，现在你还装什么，你就是故意的，对吧，故意引导别人去扒我，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只要你不说，她们就不会发，一切都没发生过，都怪你。”
　　孙如清没有回答，情绪上头的人什么话都扯得出来，无非就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把一切错误加注到其他人身上，好让自己感受一些。
　　降低自我罪恶感。
　　他太了解这种人。
　　“又是装哑巴。”和那天晚上一样，卷土重来，窒息感扑面而来，韩珉宣从心底感到烦躁，“觉得我是小丑，你是上帝是吧，看我发疯你觉得好玩是吧，觉得自己可厉害了，拿捏住其他人的情绪，我就发疯了，怎么了，不允许吗？”
　　“你发疯，别人都说你干得好，我发疯就是疯了。”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降临到你头上。”
　　“你是谁呀，你是一个阴险的小人，你怎么不去说别人，非要说我，就是嫉妒我比你厉害，拿了第一，你想把我干掉。”
　　“没有了我，你就可以拿到第一了。”
　　“哈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
　　骂人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话，根本没有任何伤害力，孙如清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看着他在无理取闹。
　　小丑，韩珉宣觉得自己真的是小丑，找他根本推卸不了任何错误，反而会进入更深层次的自责空间内。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不会承认是自己做错了，从而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没有力气，浑身都没有力气。
　　想通过外界刺激来减少心中的伤痛，都无能为力。
　　之后该怎么办，名声已经臭了，所有人都在笑话自己，笑他自己毁了自己，笑他太傻。
　　一想到之后这些标签会永远跟着自己，世界都黑暗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韩珉宣眼泪直流，“你告诉我，你行行好行不行。”
　　“我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命运总是捉弄我，为什么第二次还是成功不了，为什么你就那么幸运，不费功夫就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一点都不公平。”
　　“你说话啊，不就是想看我崩溃的样子，行，我崩溃了，我没路走了，你高兴了吧。”
　　看了一场这么大的戏，孙如清只有四个字送给他：“敢作敢当。”
　　训练时间紧，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孙如清不管他，往门外走。
　　“别走。”
　　韩珉宣拦住他，心里有了个伟大的主意：“我不能练，你也不能练，你给我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发烧了吧。”孙如清不解看着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着急，“你觉得你可以拦住我。”
　　“为什么不可以。”韩珉宣想不到那么多，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他笑了出来，“有本事你就打我，来，狠狠打我一拳。”
　　孙如清真是无语。
　　韩珉宣一副看穿他的表情：“我知道你认为自己非同一般，看不起所有人，觉得会脏了自己的手，真矜贵，你也别笑得太早，我就不信你就不会犯错。”
　　“打我啊，你打我吧，我求你。”
　　“我对你这么差，还搞你姥爷，他那么老了，说不定被黑看到之后就身体不行了，你就再也没有亲人了。”
　　“为什么这样你都不生气，这么冷漠无情啊。”
　　“没见过你这样冷血的人。”
　　韩珉宣想挑起他的情绪，见识他的丑态。
　　还没见过赶着被揍的人，也算是开了眼，孙如清都不想跟他白费口舌，只警告一句：“让不让。”
　　“不让。”这会儿，韩珉宣突然心情很好，“我就是不让。”
　　孙如清直接一脚踹过去。
　　之后“嘭”的一声，木门掉落在地。
　　韩珉宣脑袋“嗡”的一声，什么也听不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么结实的门，他一脚就踹开了。
　　不敢相信，这一脚要是踹在自己身上，肋骨肯定断了。
　　在他巨大的震惊中，孙如清绕过他走了出去。
　　身体力气被抽空，韩珉宣慢慢跪了下去，一开始就不要惹他，不要和他作对，不要连番挑衅他。
　　现在可能一切都没发生，自己还好好在练习室练习，在黑暗里跑了这么久的他也马上迎来光明。
　　可惜。
　　没有可惜。
　　巨大的响声吸引练习生和工作人员的注意。
　　“哇，什么事。”
　　“什么声音，地震了吗？”
　　“好像是孙如清和韩珉宣。”
　　“啥，他们干仗了。”
　　“我的天呐，两人打得要进医院了。”
　　“啊，救护车都来了。”
　　孙如清和工作人员迎面对上：“别急，情况是这样的，韩珉宣说找我有事，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要回去训练，他不肯，拦着门不让我出去，说要把我关在里面，没办法，我只能采取暴力手段，破门而出。”
　　“你人没事吧。”工作人员知道韩珉宣心情不好，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我没事，就是门。”孙如清回头看，“我晚上找时间，我会修好的，要是不行，我会赔偿。”
　　导演听说之后大驾光临，一天天的，都不能让人安静会儿：“不用，这东西还要你赔，你安心去训练，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好。”
　　当个甩手掌柜，孙如清走进练习室一堆人簇拥上来。
　　沈子寒小声地问：“你们没打架吧。”
　　“怎么可能。”孙如清不多说，“别管他了，我们练我们的吧。”
　　目前，练习才是最重要的事，心要收住，稳到总决赛才最重要。
　　下午的时候，听说韩珉宣被接走，节目官方微博也发布了声明，说他自愿退出节目的录制。
　　还真的挺唏嘘，排名第一，稳出道，事业葬送在自己手上，不反省错误，还怨天尤人。
　　不过，这都跟他没关系。
　　孙如清要冲第一。
　　练习、吃饭、睡觉，就这三件事，日子单调得很。
　　很快到了导师检验的时间，和之前的公演的流程一样，为了让等待节目的观众解馋，开了直播，提前为总决赛造势。
　　近几日也不太平，各方面都盯着，生怕下一秒就会出现大新闻。
　　两组。
　　《烈焰》和《溺沄》。
　　除了检验还会有指导，导师也想出一份力，录制氛围也都不错。
　　夏铃铛：“这两首歌，很有意思啊，标题和内容完全反了过来，所以内容呢就比较复杂，十个人，人数太多，对比之前的五人还有七人团，挑战难度肯定更大一点，我看你们整齐度还有点不够，多练，没有别的办法。”
　　沙漠：“直播呢，很暴露问题，气息不稳，还有喘气的问题都是致命，大部分都有这个问题，感情都不够，也还需要再练。”
　　韦薇：“咬字的问题，含糊不清，嘴巴里跟含了一口糖一样，不知道在念什么，改掉，改不了，死改，话就只能说这么多，听得进去就改，听不进去改不了，那就拉倒，不是我比赛是你们比赛。”
　　凌波：“还是那句话，一定要齐，直播没有倒退的功能，也没有那么多心思观察，舞蹈动作就是要干净利落一点，还有走位不要走错，不然出错的可能就不是你一个人，整个舞台都毁了。”
　　总决赛，再骂都没有用，已成定局，导师也都很温和。
　　【今天老师都不骂人了】
　　【骂没有用，都快结束了】
　　【感觉每一次总决赛直播团体舞台都很灾难】
　　【对，状况百出，都好难听】
　　【直播现原形】
　　【只有超级好看的人才能抗住直播油腻腻的镜头】
　　【还是公演舞台好看，要更精致】
　　【没有美颜，直播都吓人】
　　【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期待solo舞台】
　　【加一】
　　【唉，死也想不到韩会塌房】
　　【你说呢，第一都卡出去了，前所未有】
　　【谁让他自己作死】
　　【站姐的小作文看得真是不知好歹】
　　【他有那么多机会，都白白浪费】
　　【哪怕乖一点】
　　【就那么忍不住吗】
　　【我搞不清楚他脑子里到底还想什么，没有几天了】
　　【一大堆这样的人，就是不在乎】
　　【站姐还是怜爱他的，没关站，还在产出】
　　【那她为什么要爆出来】
　　【所以，很难解释】
　　【现在还有好多人不信，说是黑幕，就是为了给皇子让路才退赛】
　　【啊，在想什么，如果是假的，自己难道不会澄清】
　　【说韩是受害者】
　　【不懂，我真的不懂】
　　【放心吧，等过一段时间互联网换一批人，就洗白了】
　　【都是套路】
　　【现在真是虐粉提纯的好时机】
　　【不会凉的，还有很多粉丝呢，肯定还会东山再起】
　　【这下好了，谁能抢到最后的第一】
　　【多了一个出道位，各家可开心了】
　　【三顺还没放出来，也不知道最后一次排名】
　　【今晚揭晓】
　　【不会韩还是第一吧】
　　【不会吧，我的天呐，这福气给我吧】
　　【反正听说三顺出道位大洗牌】
　　【孙的人气比韩现在高多了吧，为什么节目组一直打压他】
　　【不会都不知道吧，就是商量好的，韩绝对C位出道】
　　【自己作死了，不然包C位出道的】
　　【还好现在爆出来，不然出道当天，真的是笑话】
　　【上次，第七，猜猜他第几】
　　有导师亲自调教，问题看上去改了不少，但是练习的时候自己知道，改变一时是改变不了的，除了有极大的悟性的人。
　　但是管他呢，上了舞台没有太大的错误就行。
　　练练练，练到头昏脑胀，练到自己每天都强逼自己哄自己好久。
　　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最后一刻的绽放。
　　这就是爱豆。
　　每天都数着过日子，一天结束，晚上回宿舍的路上，孙如清就在想，好耶，又结束了一天，距离解放也越来越近。
　　好日子也就不远。
　　沈子寒嚎叫一声：“怎么还不到，总决赛那一天。”
　　“真到了，你可能也会有点不痛快。”孙如清说，“人的记忆非常奇怪，很会规避掉痛苦的事，日后你想起这些日子，只记得当初有多快乐。”
　　“靠。”沈子寒情不自禁说了句脏话，“你说得对，不然，我怎么会参加三次，每一次都痛苦，事后就觉得怎么会有那么多难忘的记忆。”
　　能拥有完全放下工作的一段时间，也遇到了一些好的人，姜川柏认为非常不错：“出去后，我会想你们的。”
　　“可以经常聚啊。”沈子寒都想好了，聊得来肯定要多见面，“你们不是那种升咖就忘记了家里的穷亲戚吧。”
　　姜川柏：“哦，说不定啊。”
　　“去死。”沈子寒推搡了他一下，做出吓人的模样，“我会永远像鬼一样跟着你。”
　　“幼稚。”姜川柏说，“见就见吧。”
　　“去保安亭一趟。”孙如清拐了个弯。
　　李广白疑惑：“你有快递。”都快走了，怎么可能买东西。
　　“不是，这样的机会以后再也没有了。”孙如清很有闲情雅致，“多看一眼，多记一眼。”
　　李广白了解：“哦，你是专门过去一趟，去看外面蹲守的粉丝。”
　　沈子寒对他另眼相看：“哇塞，你想法还挺多。”
　　“那不得多一点。”孙如清指了指脑袋，“你以为赤手空拳就来参加节目。”
　　“不是吗？”沈子寒说，“来了之后看规则，他们要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应付好公演，练习好舞台，展示好自己，交给观众评判。”
　　孙如清笑了笑，无论是在哪种环境中，都不可能脑子空空面对所有事，当然是再走第一步前先猜想好下面的步子。
　　不然遇事只会慌张。
　　随机应变也很重要。
　　“这么大的一个封闭的竞争环境中。”孙如清问他，“要怎么做，才能竞争到前位。”
　　沈子寒思考后作答：“得看个人的能力值啊，还有颜值，这两者缺一不可，甚至颜值要大于能力。”
　　“行吧。”孙如清认为没有必要和他多说。
　　沈子寒感觉脑子有点晕晕。
　　来到保安室，放眼望去就可以看到前面蹲守在围墙外的粉丝，很多人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都兴奋不已。
　　“谁呀。”
　　“我看到蘑菇头了。”
　　“李广白。”
　　“哇塞，还好没有回去。”
　　“看人员构成，401宿舍。”
　　“他们在干嘛，好像是对我们这边打招呼。”
　　“啊啊啊，被幸福砸晕。”
　　“蘑菇头殿下，这里，可以比个心吗？”
　　粉丝开始抓紧机会喊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视频发出去可是能喂饱一众嗷嗷待哺的到处捡东西的粉丝。
　　孙如清对镜头还挺敏感，看着镜头比了心，有要求的他也会满足。
　　然后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从羽绒服里掏出一本线圈本。
　　其他人都呆愣看着他。
　　哥们，是从哪儿变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举动也让现场声音再上一个层次。
　　孙如清先嘘了一声，对着一群关注着自己的人翻开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
　　上面是文字。
　　[猜猜我有多爱你们。]
　　透过镜头看到这里的粉丝第一句话就有点儿憋不住。
　　见过他那么多张照片，看了他那么多视频，听了那么多遍他的声音。
　　如今他活生生站在前面表达着对自己的爱。
　　都说粉丝喜欢偶像是不求回报的爱。
　　但是得到了回复和反馈，怎么可能不动容。
　　孙如清继续往后翻，翻开第二页，是个简笔画小剧场。
　　一朵绿色的大蘑菇蹲在地上，隔着一条线，有很多红色小蘑菇盯着他若有所思。
　　翻开第三页。
　　绿蘑菇周围围了一群红色小蘑菇。
　　第四页。
　　绿蘑菇穿着蓝色的衬衫在台上表演。
　　红蘑菇站在下面为他打call。
　　……
　　第七页。
　　绿蘑菇和红蘑菇手拉手一起在玩耍。
　　第八页。
　　是一张大合照。
　　绿蘑菇菌盖很大，把红蘑菇笼罩在他的伞盖下面。
　　最后一页。
　　和第一页遥相呼应，是文字。
　　[我会永远记得今天。
　　记住这个非同寻常的一晚。
　　谢谢你们无私和伟大的爱。]
　　粉丝看到这，不少人已经热泪盈眶。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会很夸张，但是其中的感动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展示完毕，孙如清对着她们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但是还没完。
　　孙如清翻到下一页，上面写着。
　　[早点回去，要平平安安，晚安。]
　　该表达得都表达完了，孙如清收起线圈本，也就不多做停留。
　　人走之后，围墙外说话不停。
　　粉丝之间也是有攀比的，被正主用心对待，确实令人艳羡不已。
　　“我不行了，我的眼泪直接就飙出来了。”
　　“蘑菇头，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怎么可以这样，大冬天的，让我的心暖暖的。”
　　“简直是独一份。”
　　“发上网，不知道要有多少姐妹和我一样，哭死。”
　　“老公，怪不得梦女那么多，他应该的。”
　　回去的路上，沈子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没有做过任何一个爱豆训练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好小子，怪不得见面会签售视频，都转疯了，你还是很浪漫的。”
　　“浪漫，也是吧。”孙如清嘴角带笑，“我觉得是务实吧。”
　　务实，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沈子寒说：“还真谦虚，你怎么会想到的，我都没有想到。”
　　孙如清双手捧在一起，比出一个爱心：“把粉丝放心里就行。”
　　“确实。”李广白受教了，“学到了。”
　　回到宿舍，发现动静有点不一样，宿舍大楼充满了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训练练得都有点糊涂。
　　彩排前夜，淘汰的练习生都差不多回来了，宿舍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这样才对嘛？”有了人气，沈子寒舒服很多，“没人的话，怪吓人的。”
　　“也不知道那两个回来了吗？”姜川柏说，“要是回来的话，床还不够谁呢。”
　　李广白一个激灵：“那。”
　　沈子寒手一勾：“好办啊，挤一挤不就得了。”
　　“好。”有这话，李广白就放心，他再也不想跟那些人待在一块。
　　上了四楼，看到往浴室去的人，孙如清有了一个想法。
　　姜川柏看他拐了个弯：“你去哪？”
　　孙如清径直往前走去，人往门口一站，咳嗽两声。
　　浴室里的人侧目。
　　“不好了，蘑菇头来了，快撤。”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事，就跟游戏里固定地点触发NPC台词一样。
　　孙如清心里有点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头殿下，调皮了啊
　　就快出道夜了，不要哇！！！


第75章 总决赛
　　“有那么吓人吗？”
　　跟之前不同, 孙如清飘过去，插了嘴：“我在和我不在，你们都是洗澡而已, 有什么不好洗的，慢慢洗，你泡沫都没有冲掉。”
　　“哎呀。”练习生看到他就想用手捂住关键部位, “还是不是您慧眼如炬, 不是怕你那什么。”
　　“哪什么。”孙如清看着他的眼睛, 歪头道, “难道我会。”
　　“哎呀。”练习生怪难为情的，难以启齿，也说不上来, 就是天生恐惧, “你说说，这，唉，就是有点, 哎呀。”
　　孙如清挑眉，和他慢慢磨时间：“难道真的是有什么东西。”
　　“不是, 我可好得很啊。”练习生想到他直播的一语成谶, “我不走了, 我现在开始洗, 其他人也不准走, 都是男人怕什么, 堂堂正正。”
　　“要是有。”孙如清忽然起了坏心思, “嗯, 我觉得你, 你应该是有点儿毛病。”
　　练习生双手一捂：“没，蘑菇头，啊啊，我不洗啦。”
　　之后夹着腿跑了，跑姿相当拘束，跑到门口发现自己光溜溜没穿衣服又跑了回来，然后站定在他面前。
　　“报告，蘑菇头。”练习生豁了出去，说话铿锵有力，“你别吓我，我有什么毛病，你告诉我，我现在就治，我跟你说我最近真的发现我有点不对劲。”
　　其他人也都安静下来，等待着他的判断，说不定等会儿也轮到自己。
　　孙如清视线落在他肩头：“你的毛病就是你洗澡不洗干净。”
　　“啊啊啊。”练习生大喘气，居然没事，那他以前的担心算什么，算他胆子小，“调皮了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蘑菇头，到底是谁第一个带起这样的风头的，害我每次要洗澡的时候看到你转身就走，呜呜呜，这么长的时间究竟是错付了。”
　　“洗，走什么走，一个人都不准走，给我大洗特洗，都给我洗到秃噜皮才能出去。”
　　这下好了，蘑菇头根本看不出来，所有人都可以放心洗澡。
　　“等等。”孙如清这会儿才说到要事，“你小便是不是有刺痛感。”
　　“啊。”练习生嘴巴大大张开，连连后退，手指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神了。”
　　说完之后，他才惊觉周围围了一大圈人，刚刚脑子断线了。
　　不得了了。
　　他的骄傲和自尊这会儿都没了。
　　天打雷劈，练习生又快速上前：“我是不是没救了，呜呜呜，我才这么年轻，我还没谈过恋爱，我，我怎么这么没用啊。”
　　“讳疾忌医啊。”孙如清摇摇头，“兄弟，没有太大的问题，药物治疗就可。”
　　“神医啊。”练习生擦擦手想跟他握手，又觉得不好，还是收起来，“我谢谢你全家。”
　　然后面对浴室里其他人，练习生咬牙挺起胸膛，嘴角咧开强装镇定：“没事滴，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小病，是人都有点小病，你看你们躲那么远干嘛，都来瞧瞧看看，说不定，是吧，早治疗早好。”
　　孙如清点头。
　　练习生想着不能让自己一个人成为焦点，开始鼓动其他人：“要是有问题出去看，更没面子，还不如，对吧。”
　　其他人死鸭子嘴硬。
　　“没事。”
　　“没问题。”
　　“真的。”
　　坚决守护自己。
　　“OK。”孙如清也不强求，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只是一时兴起，找找熟悉的感觉，“你们好好洗，我先出去了。”
　　一转身，迎面对上一个人。
　　“啊，蘑菇头。”
　　“怎么没人告诉我，我等会儿再来。”
　　孙如清领住他的后衣领：“我现在不洗。”
　　“好的，收到。”练习生放心了，大摇大摆走进去，正面对上一个人一直看他那里，关心问了一嘴，“你怎么了。”
　　有人回答：“因为蘑菇头说他有问题，尿道刺痛。”
　　练习生大惊：“啊啊啊，我就说他能看得出来，之前避开他洗澡，果然不是多此一举，浴室门前就该挂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蘑菇头在，那么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了。”
　　孙如清心情舒坦走出浴室大门。
　　“哈哈。”姜川柏把刚刚的场景全部看在眼里，“你还别说，好一段时间都太静了，现在这么吵，人气这才算是真正回来了。”
　　“没错。”沈子寒看得那叫一个乐呵呵，“这绝对是我以后难忘的记忆，能想到吗，有你在，没有人敢去洗澡，也避免和你同一时间用卫生间，传出去有人相信吗，都觉得是编出来的假料。”
　　“谁说不是呢。”孙如清也没有想到，“我也永远都不会忘掉这件事。”
　　太逗，也太生活化，确实是很难忘掉。
　　想着这样的场景以后再也没有，还有点不舍。
　　总决赛还没到，还没说分别，分别的情绪就蔓延在整座宿舍大楼里。
　　说是团聚，其实就是一场盛大的告别。
　　“你们终于回来了。”温航在宿舍里等待已久，老早就听到他们的声音，“我看这么晚，还以为你们会睡在练习室。”
　　“怎么可能，算是收尾吧，所以就搞晚了很多。”沈子寒往凳子上一坐，声音都小了很多，“你们怎么没去练习室，我看有很多人直奔练习室，那叫一个惊喜，那叫一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们到的时候也晚了，算了，还不如在宿舍里等你们回来。”离开太久，柳浩尘还有点拘束，“对了，你们知道我在外面看到韩珉宣的新闻多震撼吗？”
　　一见面，当然得聊最感兴趣的话题。
　　“这件事，聊了都几轮了。”姜川柏知道消息时有点波动，现在情绪很平，“没想到吧。”
　　“当然没有，第一欸，他是第一。”柳浩尘有点激动，“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羽毛，如果是我，我不知道要多规矩有多规矩，他居然还上赶着送黑料，想不通。”
　　沈子寒：“想不通的事，还少这一件，反正他已经淘汰了。”
　　“如果没有他，岂不是。”柳浩尘看着他。
　　孙如清知道他想说什么：“我捡漏吗？”
　　“不是。”柳浩尘连忙否认，“就是外面都在猜，谁会C位出道，你们俩的可能性很大，我觉得，不是我觉得，C位肯定在你们两个之中诞生。”
　　这句话，现在出现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第一第二，竞争火焰是想象中的旺盛。
　　可两人同在一个宿舍，关系也还不错。
　　李广白眼神清澈：“就看谁更胜一筹了吧。”这种事，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交给天。
　　“嗯。”孙如清一直跟他都没有纠葛，都只管好自己的事，想方设法让自己的舞台更好，良性的竞争关系而已。
　　还好两人没有暗自较劲，也不是势如水火的关系，不然宿舍氛围可想而知。
　　“困死了。”沈子寒打了个超长哈欠，“想睡，脑子又兴奋，今天回来了这么多人，肯定有人聊通宵，明天还要彩排，不用想了，肯定要是彩排到两三点，可能清晨都不一定。”
　　“是很累。”温航看他们状态，忽然有点庆幸，也不知道庆幸什么，庆幸淘汰了不用这么累，反正自己已经是个局外人，“你们还有那么多舞台要准备，我们就主题曲，不用认真跳，摸鱼都可以。”
　　“走个过场，然后在内场看你们。”柳浩尘轻松得很，“哦，最后结束我们还要集体上场来个催泪炸弹，每次这个时候都有人哭得稀里哗啦，反正我不会哭。”
　　“哦，这话可不要说太早。”沈子寒有经验，“现在你没感觉，彩排你有点感觉，在现场，下面那么多观众，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哭的。”
　　柳浩尘摇摇头：“不，我是绝对不会哭的。”
　　“行吧。”沈子寒不跟他掰扯，起身，“太晚了，我要洗澡睡觉了。”
　　洗澡回来，宿舍关灯，本来是要进入梦乡的时间，但是没有一个人睡着。
　　孙如清也意外难眠。
　　就快结束了，不可思议，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跟一个梦一样。
　　会不会这就是梦。
　　等结束了，梦就醒了。
　　不会。
　　梦境和现实，他还是分得清。
　　这十天真的太忙了，忙得都没有时间胡思乱想，现在难得有点松懈，就开始天马行空，人还是不能太累。
　　彩排一天，成团夜一天。
　　马上要见到姥爷，想想都开心。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坐高铁能不能行，还真有点担心，虽然工作人员会去高铁站接他，入住酒店还有来现场都安排好了。
　　不是亲自经手，肯定不放心。
　　孙如清告诉自己没有问题，姥爷可精着呢，也不是没有出过远门，一切都会顺顺利利。
　　李广白试探地问：“你们睡了吗？”
　　“没有。”沈子寒第一个作答，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累得死，脑子却不停。”
　　温航：“我还不困，我在玩手机，粉圈很活跃。”
　　柳浩尘：“我也是，太多东西，看都看不过来。”
　　姜川柏：“这就是考前综合征，焦虑、紧张、烦躁，正常，不过，孙大夫睡着了吧。”
　　孙如清出声：“我也没有。”
　　姜川柏诧异：“你居然也有失眠的一天。”
　　孙如清：“我又不是神仙。”
　　“说的是。”姜川柏笑了笑，“一切都会过去的，躺着躺着就会睡着。”
　　“与其焦虑，不如想象解放后大玩特玩。”沈子寒说，“放肆吃，放肆玩。”
　　温航有话说：“其实，也没有，真实情况是连着在床上躺好几天都不想动，懒死。”
　　“说的是。”沈子寒说，“我当时也是，不躺着就无法治愈这么久时间的高效运动，但是躺着就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可怎么办呐，我都年纪这么大了，你们还小还可以拼。”
　　“不是说做节目。”孙如清说，“有目标，有时间担心不如化动力，积极的心态做事效率也会高。”
　　“我也想积极啊。”晚上，沈子寒情绪就会有点低落，“不是每个人情绪调节能力都很好，不自信啊，怀疑自己，我想问，你就没有烦恼的事吗？”
　　“烦恼每个人都有。”孙如清不内耗，他仔细想了想，“看开的话，也就那样，但那样解决不了问题，我还真没有烦恼的事。”
　　“羡慕。”李广白有一大堆的烦恼。
　　沈子寒追着问：“最大的难题，你遇到过的。”
　　孙如清脱口而出：“实习没有工资倒贴钱，还天天熬夜，不然也不会来这里。”
　　“你还真挺顺的。”姜川柏觉得根本不是事儿，“现在工作都那么难找，这都是很正常的事，不算难题。”
　　孙如清换了一个例子：“在这里面遇到的问题算不算。”
　　姜川柏：“那可太算了。”
　　“简直了，但对你说也不太算难题。”沈子寒知道是他能力强，所以遇到对他们来说很大的事在他面前都不是难事，“这个话题过了，没意思，聊聊别的。”
　　柳浩尘：“聊什么。”
　　温航：“不知道也没什么可聊的。”
　　孙如清：“那就睡吧。”
　　沈子寒：“我想到一个，我们聊游戏吧，我好久没打游戏了。”
　　孙如清：“不如讲鬼故事。”
　　沈子寒：“不可以，那样我就真的睡不着了。”
　　断断续续聊天，意识渐渐模糊，大家也逐渐进入梦乡。
　　彩排日，是个超级忙碌的日子，各个部门忙得像陀螺一样。
　　上午还有点时间可以让练习生多练习一会儿，中午出发去体育馆彩排。
　　之前公演负责一个舞台，一个妆造到结束，这次舞台一多，就要换衣服，这也是件麻烦事，尤其是直播那么多人盯着，时间又紧凑，就怕越慌张越出错。
　　按照流程走，第一个环节是主题曲。
　　因为练习生都是淘汰离开一段时间才回来，几天不练，身体记忆就会消失。
　　何况是第一轮离开的人，已经差不多忘光了，让他们再拾起来，有点困难，而且这么多人要做到齐整度高非常困难。
　　换好制服，练习生是抓紧时间都在练。
　　淘汰了的学员没有了比赛的竞争性，早就松散了下来，届时镜头也不怎么停留在他们身上，自然就没有想要做好的心。
　　总体来说看得过去就行。
　　一个主题曲彩排等各部门调度，就要花费非常多时间。
　　在彩排了好多遍之后，终于过关，他们也终于能休息一会儿。
　　前二十要继续换衣服，好彩排接下来的团体舞台，而淘汰的练习生就闲了下来，到处社交，聊天拍照，拿着相机录视频，相信有很多观众乐意看到场后情况。
　　节目结束，无论是没出道的练习生还是观众都有戒断反应，这时候延后物料的重要性，就凸显出来。
　　看着自己喜欢的练习生出现在其他人的镜头里，别有一番风味。
　　有太多的人来找自己，出个镜说句话，也不耽误，孙如清都乐意配合。
　　“祝你心想事成。”向新羽没有打扰到他正事，可以说是见缝插针，
　　孙如清和他握手：“借你吉言。”
　　相似的场景还发生了很多次，来者不拒，他也没有特意去数有多少人来找自己，反正开心就好。
　　把精力留在彩排上，减少明天正式直播的失误。
　　主题曲结束之后是二十名练习生的合唱。
　　《原来，后来》。
　　这首歌算是表现练习生心路的一首歌。
　　在唱这首歌之前，也会播放短片，从每个人的面试视频开始，结合一路成长和人物转变的过程，非常容易引起共情。
　　在后台看着自己的变化，自己克服困难，自己扛不住哭泣的画面，太容易掉眼泪。
　　不少练习生看着眼泪就飙了出来。
　　孙如清还好，人生经历太丰富，造成淡漠的情绪。
　　上台后，歌词和刚刚的画面一结合，有人哽咽起来，有人强忍泪水，唱歌的声音都在抖。
　　人的情绪在特定的环境中，很容易传递，孙如清也有点感触。
　　回想过去，太不容易。
　　一个中医，天天熬夜做舞台，能不有点感触吗？
　　居然力压这么多练习生走到高位，每一步都算数，每一个夜都没有白熬。
　　孙如清都要说自己一句太棒了，这段短片简直就是过往的辉煌历史。
　　下台之后，练习生憋着的情绪迸发出来，哭成一团。
　　“不行了，我也太没用了，早知道他们会煽情，没想到这么好哭。”
　　“多不容易啊。”
　　“看之前，我还嗤之以鼻呢，我钢铁般的男人就该有钢铁般的意志，没想到，我居然是小丑。”
　　姜川柏也还好，看着这么多人哭，他都有点怀疑是自己太冷漠，然后看到同样还安好的孙如清，手伸过去。
　　孙如清握上去。
　　李广白和沈子寒相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泪花，敞开手拥抱对方，互相安慰。
　　整理情绪，接下来是家人特别版MV放送。
　　不过为了保留惊喜，是不会让他们看的。
　　他们要关心的是自己的solo舞台，这才是重中之重。
　　每个人都是精心设计。
　　Solo舞台没有根据三顺的排名来，而是提前让他们抽签来安排表演顺序。
　　孙如清抽到的号码是17号，偏后，对他来说几号都无所谓。
　　彩排时，先确保舞台背景是否达到了自己设计的标准，然后沟通镜头，结束后反复看反送，以确保明天有一个完美的演出。
　　一分半钟，看似时间很少，但是二十个人加一起就是半个小时。
　　留给每个人的彩排时间不多，必须达到高效。
　　“太帅了吧。”沈子寒看到成品之后一直在夸，“尤其是最后，你的银针唰的一下飞出去的镜头，真的好帅，不像我的舞台就是平平无奇，没有太多的新意。”
　　“不是传统的唱跳舞台。”孙如清要的就是，让观众看了之后忘不了，自己的票数才会多，“加上多设计，就是会容易出彩。”
　　“说句实话。”姜川柏点头，“这么多solo你的确实是让人看了之后印象深刻，我只记住了你的。”
　　“加一。”姚垚脑子里也全是他的舞台，怪不得人家会设计，羡慕也没有用，“独出心裁，我们也不差，是吧。”
　　“每个人都不同，也都有自己的特色。”比赛就是会有比较，褚长乐有自信，“到了最后，也就这样了，都拿出了看家本事，我觉得每个人的舞台都很好。”
　　这句话没错，孙如清认真地把所有个人舞台都看了一遍，每个人都不服输，也展现了和之前不同的魅力。
　　视觉的盛宴。
　　比起团体，有的人也更适合solo。
　　不一定要执着于成团，个人也能发展得很好。
　　果然，经历得多了，人就会一直成长，这一趟的选秀之旅，也能学会不少事。
　　主要是，难得的体验。
　　孙如清脑子里紧绷的弦也松了很多：“solo之后你们有没有感觉一切结束了，也轻松了。”
　　“一样。”沈子寒焦虑的心也平静了很多，“该表演的都表演完了，下面就是老天决定。”
　　“对。”自韩珉宣走了之后，姚垚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训练也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想抓住这次机会，“老天决定吧，换衣服，又要换衣服了。”
　　换完衣服后面的流程是，出道席位的公布。
　　这一环节省略，进入到二十个人跳团体出道曲。
　　最后的最后是全场大合唱。
　　《我们一起奔向更遥远的蓝天》。
　　听名字就是热血群像的专属歌曲。
　　届时练习生有感而发，相聚后再也聚不齐，互相借着歌声做着最大的告别，最舍不得的其实还是一路追节目的观众。
　　他们最清楚了解练习生的故事，知道他们的艰难，知道他们梦想照进现实的喜悦，知道他们梦想落空的难过……
　　看着他们的故事在歌声中落幕，心中自然思绪万千。
　　一遍彩排，当然是不够的。
　　下面又接着开始主题曲《稍息立正请准备》彩排。
　　开始重复上面的顺序。
　　次数多了，加上疲惫，练习生脑子都糊涂，只有肢体在转，完全就是听命令做出行动的机器人。
　　一直到工作人员喊了解散，他们才终于停止运转。
　　可得休息好，养好精神。
　　不然，明天上镜都会丑很多，实力不行或许可以救救，丑是致命的。
　　回去的大巴上，睡倒一片，真的扛不住。
　　他们彩排到几点，体育馆外粉丝就守到几点，就是为了等到他们下班，让他们看到他们的支持。
　　孙如清看到写着孙的灯牌连成一串非常显眼。
　　好大的阵仗。
　　明天线上，奔着他看节目的人肯定超出自己的想象，所以，一定不能让关注自己的人失望，一定得表现好。
　　表现好的第一步。
　　那就是，睡个好觉。
　　太累了，真的坚持不住，连洗澡都不想洗。
　　回到宿舍想了想，快点洗澡完事，不然多别扭，一走到公共浴室门口，熟悉的台词又响了起来。
　　“啊啊啊。”
　　孙如清揪住要逃跑的人的后衣领：“都累了吧，别折腾了，早点洗完睡觉。”
　　孙如清拖着他进了浴室。
　　*
　　总决赛来临，网上各种分析贴也层出不穷。
　　【1L（楼主）：我就知道三顺排名大洗牌，没想到真的有点离谱，德吉和央吉前面两次排位都是在出道位里，结果三顺两个人都很危险，央吉直接到了第九，可能吗，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是不是把皇子安排进去了。】
　　2L：德央姐已经哭晕在地，我还一直以为能够一起出道的呢
　　3L：万一呢，朋友们，不是多了一个出道位吗
　　4L：空出一个位置，我看也不可能给他们两个人
　　5L：别说了，下一步就是把德吉给挤出去
　　6L：韩没了，他们公司肯定要安排一个人进去啊，顶替韩的位置，不然钱就白花了
　　7L：没错，姚和褚可能进一个，看三顺排名，姚有很大的可能
　　8L：唉，说多了都是泪
　　9L：如果一开始不能出道，为什么要给希望，为别人做嫁衣
　　10L：一看就是韩的公司花了很多钱，孙人气那么强，这次居然还是第二，我都看呆了
　　11L：是的，我觉得孙第一没跑了，还是韩
　　12L：笑话，二顺孙还是第七呢，做票也不做得稳妥一点
　　13L：我已经不关心谁最后出道了，我就是个追节目的人，节目一结束，拜拜
　　14L：大家也别太真情实意，这只是个综艺节目而已
　　15L：没有办法啊，追了这么久，还是想看到他们出道，我做不到
　　16L：阿米尔一看就是皇子
　　17L：对，他排名真的每次都在升，镜头也是真的多，每季都有得黑马社恐人设，第一期初舞台镜头多到可怕
　　18L：但是实力还不错，他出道我是服的
　　19L：看选歌那里，韩最后居然没有挤那两个得C位，他退赛真的有点可惜，颜值实力都不错，本来会发展得不错
　　20L：对，本来是一直在猜韩和孙，谁会C位出道，他退了，C位必是孙的
　　21L：你们都想忘了李，他也可能会C位出道
　　22L：他家一直都打不过那两家，我觉得悬得很
　　23L：韩让C那里，我觉得他人还不错
　　24L：……
　　25L：要是不错，就不会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了
　　26L：谈恋爱和他的人品又没关系
　　27L：确定吗，都扒烂了
　　28L：不说了，选歌那里，我是真的磕到了德央，哥哥帮弟弟报仇
　　29L：许愿，一起出道
　　30L：还是提前准备纸巾吧，总决赛不知道是送哥哥出道，还是送弟弟出道
　　……
　　【1L（楼主）：成团夜在即，在直播高清镜头下，谁会现原形，二十个solo舞台，你最看好谁，你觉得哪七个人会出道。】
　　2L：就那个烂设备，肯定是一团糟啦，平时可以修音，那些唱得比较好的，直播就会原形毕露，跑调的跑调，走音的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3L：都习惯了，团舞台肯定没有看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4L：好像写着蔡的名字，他唱歌真的好灾难，他跳舞也就那样，中规中矩，不知道为什么排名那么高，自带粉丝就是不一样
　　5L：他是网红啊，本来就红，当然和其他练习生有壁
　　6L：后面也有实力好的，褚长乐，他唱歌很好听啊，为什么他的排名一直都高不起来，搞不明白，十一，太低了
　　7L：极乐净土给我冲，两个人都进，不然我的CP都拆了
　　8L：一般Vocal排名都不高，能进出道位的舞蹈都不错
　　9L：我没想到姜律，还升到了第十名，我以为他还会继续往下降
　　10L：说明他的排名一直都挺高的，只是节目组打压，现在总决赛了，需要他的热度，让他参加出道位的角逐
　　11L：唉，说到底还是资本的游戏
　　12L：说句实话，穆我觉得他人气真的虚高
　　13L：不知道孙会不会翻车，说实话他现在跟初舞台实力完全不像一个人，节目组肯定给他修音了
　　14L：修肯定是修了一点，没有不修音的
　　15L：说他舞蹈差一点，我信，他唱歌修音的话，不太可能吧，
　　16L：不是说他现场更好吗，节目组反向修音
　　17L：去看他参加校园十大歌手的视频，学校那么差的音响，他都唱得那么好，
　　18L：穆真的超级可爱，而且比较全能，性格也很圈粉啊，比起德和央，我觉得他的排名是可以，这两兄弟Rap是真的好，但是舞蹈是真的不太行
　　19L：对，他们来错了节目，上说唱节目才是正道，以组合形式发展会很好，我听音乐软件上他们的翻唱，无限循环
　　20L：但是选秀真的吸粉丝，比他们参加其他的节目要好，也不耽误他们出歌吧
　　21L：逛了一圈都没有怀疑李的
　　22L：本人太强，没有缺点，哈哈哈
　　23L：他才是真的适合成团出道，而且是C位出道，孙我感觉他不出道也能混得很好
　　24L：对，孙很适合solo出道，他的综艺细胞，抛梗能力极强，脑子也聪明，各种综艺都适合他
　　25L：出道了，就会喊单飞的，就等着吧
　　26L：这是追了多少团才得出的结论
　　27L：现在盼着成团，出道后没有资源，在团期间就会被说防爆，天天盼着解散单飞，就是这么一个套路
　　25L：别，这个团还真少不了他，都忘了节目是靠什么出圈的吗
　　26L：当然是靠蘑菇头殿下
　　27L：没有他，团肯定就不行，和市面上那些糊团有什么区别，其他人不借节目的热度，根本没有多少人关注，成团之后曝光不多，会慢慢糊掉的，很快，一个星期就没有什么人关注他们，但是有孙在，看着吧，全团的曝光都得靠他拉动
　　28L：一个新团出道，麦麸必然马上跟上，简直就是把糖喂到你嘴里，就是不知道拆散了现有CP，会组哪些新的CP
　　29L：不要哇，我的豹豹猫猫，极乐净土一定要给我出道
　　30L：放心得很，清白一定主推，之前一直推的好像都是李韩，最近清白多了起来，这两人绝对会大卖特卖的
　　31L：别说了，全部都得给孙配一遍，没办法他就是老公的命
　　32L：我来预言一波，出道名单，按照排位来，孙，李，蔡，穆，阿米尔，姚，第七不知道会是谁，德吉，央吉，褚长乐，姜川柏，就这几个，根本没有多少瓜，全是花，我直接孙all
　　33L：我跟你想得一样
　　34L：没有人猜沈，都三次了，他还出不了道
　　35L：多了真的意思，也看腻了，要么就是一次成团，要么就是第二次圆梦，这也是极少数，来三次那就是真的没工作
　　36L：感觉水平也不怎么样，虽然公演追得起劲，但是离开选秀的滤镜也就平平无奇
　　37L：成团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得起一场演唱会
　　38L：放心吧，会的，解散的时候必割韭菜
　　39L：坐等蘑菇头殿下的solo舞台，好想知道他会怎么搞，肯定会精彩
　　40L：虽然不粉任何一个，看前面的公演，他的想法跟别人不一样，真的会搞，策划是真的厉害
　　41L：就我一个人期待明天的家长视频吗
　　42L：最喜欢的环节，家长要出手了
　　43L：不知道要诞生多少名场面
　　44L：期待姥爷
　　45L：没有人谈论那天晚上的惊喜嘛，笔记本表白
　　46L：啊啊啊啊啊，最有诚意的感谢视频，蘑菇头活该你人气高
　　47L：都说了，他超级会，什么时候开签售会，我要见他
　　48L：现在的任务是C位出道
　　……
　　【1L（楼主）：来了我带着各家的花墙走来了，你们觉得谁家的最好看，（图片+N）
　　2L：我看到的全是人民币
　　3L：每次花墙都硬控我半个小时，各家对比选出一个最好看的，一个最丑的，
　　4L：天呐，一个总决赛，地铁，机票，还有大屏应援，现场也有花车，全是钱啊，孙家真有排面
　　5L：有一家的特别明显，是不是被骗了，好土啊
　　6L：让大家见笑了，是我们家，三土三土，结果这么土，啊啊啊，黑心商家还钱
　　7L：单人花墙，还有双人花墙，唯粉，CP粉，现场太热闹了
　　8L：还有租场地，一起看的呢，我看到孙家直接租了一个私人场地，搞了个影院，院子里有个巨大的花墙，楼主没有放上来，而且还有一个市中心商场的展厅，据说是好早之前就找顶级设计师设计的，这是真壕
　　9L：难怪，这么好看，还有钱花在花墙上，这是真富，总决赛不是应该冲票的吗
　　10L：宇宙第一蘑菇代理商你简直就是神
　　11L：哈哈哈，说个冷知识，皮下是隋嘉轩
　　12L：什么鼎鼎大名的蘑菇代理商，居然是他，我以为是个富婆姐姐，他居然是孙如清的超级大粉
　　13L：这可是救命的交情，这点钱对隋来说不算什么
　　14L：既然如此，可以直接内定孙是第一吧
　　15L：不不不，要是内定的话二顺就不是第七，三顺也不会被压票比韩还低
　　16L：他只打call，我们不搞那些有的没有，纯靠自己硬实力
　　17L：去不了现场，能不能带ID啊
　　18L：直接发我
　　19L：好羡慕，一起看节目的氛围肯定超级好
　　……
　　【1L（楼主）：无聊，来取个团名吧】
　　2L：实力有限取不出来
　　3L：我也是，反正节目组取名的规律是，，就是选一个英文单词，什么，Aurora，Adolescence，Nirvana
　　4L：不土也不高级，就是会有点绕口
　　5L：Adolescence，青春期，谁的青春
　　6L：这次，我猜也是个好名词的英文名
　　7L：我还是喜欢中文团名，好念
　　8L：这事交给孙朵拉，保证给你去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团名
　　9L：哈哈，说得对，不知道他会取一个什么样的团名，肯定很抽象
　　10L：你们看每次公演的自我介绍就知道了，他一向是会取名字的
　　11L：大家可别不当回事啊，我觉得肯定问过他的想法
　　*
　　“团名。”在去体育馆的大巴上，孙如清听到他们的聊天，“是啊，他们找过我，问过我的想法。”
　　穆宁比较关心这件事：“所以，你给他们取了几个名字。”
　　“他们跟我说，一般都是英文单词组拼，或者是首字母，还有英译。”昨天太晚睡，没睡多久又要起床，孙如清这会儿有点困，声音也有点闷闷的，“还有根据成员来定制，或者是回顾一下整季节目的故事，由此延申，起名这件事确实比较难。”
　　“还说呢。”穆宁想了想，让他取名，他一个都取不出来，“我平时玩游戏取昵称都要想半天。”
　　孙如清：“从人数上走，七个小矮人，取拼音和英文结合，就叫SGSAR，然后加工，就叫。”
　　孙如清：“黄金时代吧。”
　　啊，听得入迷的练习生吃惊地看着他以为他能取一个正常的名字，结果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不愧是他，抽象达人。
　　401宿舍的成员已经习惯了。
　　“和前面SGSAR差得也太大了吧，从英文变成中文，我以为是SGS。”蔡唐脑子都清醒了许多，“黄金时代听着也不像是男团名。”
　　孙如清答非所问：“黄金多好，硬货币，不管市场怎么变，都值钱，喊这个名字，肯定是赚赚赚，发发发，多好。”
　　没有人不喜欢钱，蔡唐有点认同但不多：“是，说得还有点道理。”
　　大巴车内，练习生只是听听而已，没有人认为他们最终的成团名会叫黄金时代。
　　车子到达体育馆，孙如清往外看，好多人，他看是很多人一晚上没睡，太拼了，比他们还拼。
　　所以这次比赛，并不仅仅是他们二十个人的战争。
　　孙如清盯着手机。
　　姥爷说他今天很早就醒了，他睡得很好，吃了早餐之后还在酒店附近的公园转了转，锻炼了身体。
　　孙如清对着外面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演出顺利】
　　【蘑菇头殿下我看好你】
　　孙如清笑了笑，回了条信息。
　　【好的，干香菇殿下】
　　【保证完成任务】
　　把手机收起。
　　后面没有看手机的时间，要专心投入比赛。
　　这一天可能是他这辈子，二十三年的人生中无与伦比的一天。
　　一键快进到直播开始前一分钟。
　　林天意听着耳机中的倒计时，当还有十秒的时间，他走上台，在倒计时为一时正好到达舞台中间，他盯着前方闪着红灯的摄像机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Super Idol》的总决赛现场，我是节目的发起人以及今晚的主持人林天意。”
　　“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介绍投票规则，今晚大家一共有三轮投票的机会，每轮大家都有五票，只能投给一名练习生，每次投票时间也只有五分钟，请大家务必把握好时间，给喜欢的练习生投上宝贵的票，助力他们出道。”
　　“听明白了吧。”
　　“没有听明白也没有关系，届时直播页面会出现投票的提醒，大家点进去就行。”
　　“好的，我想大家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他们的演出，但是，在开始之前，我要把舞台交给观众席的隋嘉轩。”
　　镜头一转，隋嘉轩穿着统一的制服拿着麦克风出现。
　　“在我身边的是，各大经纪公司的老板还有经纪人，我想采访一下他们，看他们在如此紧张的时刻，想对自家的练习生说什么。”
　　稍微有点意思的喊话环节过去。
　　后台的练习生，也准备就绪，就等着时间一到，升上去。
　　采访结束，隋嘉轩说：“现在把时间交给我们帅气的练习生。”
　　镜头转向主舞台。
　　二十名练习生从三角形舞台升上来，孙如清站在三角形的顶端，因为带着耳机外面的声音他一概听不见。
　　主题曲音乐响起来的同时。
　　抬头。
　　花花绿绿的颜色都涌进眼睛里，一眼能分辨出来那些是他的粉丝。
　　能瞧见她们脸上雀跃的神情，也能听见响亮的欢呼声。
　　肾上腺素飙升，当然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人一句。
　　蘑菇头殿下，冲啊！！！


第76章 成团夜
　　做了无数遍的动作, 当然能够轻松展示出来。
　　孙如清站在舞台中间，抬头的同时随即给到一个明媚的笑容，这是狂欢之夜, 每个人都带着满满的热情来观看节目。
　　那么自己就要给到同等的情况。
　　镜头固定在前方，给了一个全景之后推进，定格在他的脸上, 跟随音乐一起上扬的嘴角非常有感染力。
　　眉眼弯弯, 眼带笑意, 眼睛在灯光的照射下像钻石一般闪耀, 仿佛蕴含了星辰大海，一笑起来脸上的肌肉走势也让人更为鲜活和生动。
　　观看者同时嘴角上扬。
　　白光打在三角形的舞台上，练习生整齐划一的动作也牵动了观众的回忆。
　　两天的极速练习时间, 每个人在高压的环境下练习, 喊过苦也流过泪，甚至在得到一个不好结局时，也想过要放弃。
　　而现在，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信而又耀眼的笑容, 对着关注他们喜爱他们的人展示着独一无二的专属魅力。
　　从开始到现在，每个人都有变化和成长。
　　一段二十位练习生的主题曲专属时间结束后。
　　后方灯光亮起来, 三块同样的三角形舞台升上来, 和前面的三角形组成一个大三角形, 镜头往后推移。
　　之前淘汰的练习生也带着加入了表演中。
　　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出现在直播画面中, 从小团体变成大团体时, 相信屏幕前的很多观众心中颇有感触。
　　从前的记忆翻涌出来, 看到认识且有印象的练习生出现在镜头中舞动时, 关于他的故事也在你的心中展开。
　　实在是一个令人动容的时刻。
　　主题曲来到后半段, 镜头再次集中在前二十名练习生身上, 每个人都热情饱满。
　　C位有专属的一小段亮相时刻。
　　当镜头只对着自己时。
　　孙如清抓住时间尽全力展示自己，表情管理非常重要，无论动作怎么变化，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镜头。
　　不是一贯的表情冷漠，也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而是带着最饱满的感情。
　　光束打在他身上，白色的冷光和笑容交相辉映，深邃而又温柔的眼神，好似带着魔法一样，对观众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主题曲结束，舞台周边也喷射出气体时，镜头被雾气笼罩，呈现出白茫茫的一片。
　　雾气也消失得很快，当孙如清的脸再度出现在镜头之中时，他的笑容像是冬日的暖阳一样，能够融化掉冬日的寒冰。
　　纯净的环境也衬得他如同天神下凡一样，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
　　线上的观众也久久不能从他的笑容中，抽离出来。
　　【完全是不同的感觉】
　　【笑得好甜啊啊啊】
　　【蘑菇头殿下，你究竟还有多少招数，全对我使出来吧】
　　【高清直播镜头，居然还这么帅】
　　【简直就是帅出新高度】
　　【moring宝贝，加油】
　　【今天的发型，居然是卷毛】
　　【三土，给我冲，出道】
　　【李广白，一定要C位出道】
　　【音响不行啊，喘气声这么大，好多杂音】
　　【希望下面不要翻车】
　　【手麦稳很多】
　　【是谁一直在喘气】
　　坐着升降台下去，练习生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时间，得马上换装，为接下来的舞台做准备。
　　而已经淘汰的练习生则是下台来到他们的专属位置，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比赛，不少人也和现场观众一样拿出为自己同公司好友的应援横幅为他打call。
　　众所周知，每次总决赛直播观众席也容易出名场面，也有很多练习生抓着最后的机会出镜，让自己的名字再次刷一波存在感。
　　当镜头扫过来时，坐在一起的温航和柳浩尘就对着镜头手指碰在一起比了个心，这可把CP粉给乐坏了。
　　当然还有搞笑的，做鬼脸的练习生很多。
　　一般都是在镜头摇过来时，打个招呼，刷个脸而已。
　　中场时间，林天意上台，好帮练习生争取换装时间：“大家看得爽不爽。”
　　“爽。”
　　“爽就好了。”现场观众声音非常大，林天意另一边没有戴耳麦的耳朵差点耳鸣，“好，大家刚刚也看到了，我们淘汰的练习生也回来了，来，导播给个镜头。”
　　隋嘉轩准备就绪。
　　“我想对大家做个采访。”林天意看了眼手卡说，“追过节目的观众都知道，我们节目从开播之初就一直存在一个话题，那就是SI17之未解之谜，正好，现在所有人都在，我想让你们亲自解答这些疑问。”
　　说到未解之谜，观众很兴奋。
　　林天意：“第一个问题，第一天入住宿舍集体尖叫为哪般，这个问题，我想问向新羽。”
　　被点到名，向新羽站起来。
　　隋嘉轩把麦克风递给他。
　　“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向新羽老实回答，“选宿舍的时候，我在走廊碰见孙如清，他神神叨叨，还以为他带了宠物蛇，所以大家都害怕极了，就叫了起来，后来发现是误会，但是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真的有蛇，大家都吓死了，最后还是孙如清把蛇抓了，放了，太猛了。”
　　【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怎么不说壮阳药】
　　【危险话题】
　　【不够劲爆】
　　【所以说，节目组一直在视奸粉圈】
　　【哈哈，谁不说一句蘑菇头勇猛】
　　【看节目的时候真的被吓死】
　　以上只是开胃菜而已，林天意继续问：“现在请，龚则明起来，有一个需要问你。”
　　龚则明站起身，有点茫然，居然会给自己单独的露面机会。
　　他准备接受提问。
　　林天意看着问题，其实他也很好奇：“请问，蘑菇头殿下救救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发生的呢。”
　　蘑菇头殿下一出来，现场尖叫起来。
　　导播也很会，给了孙远志一个镜头。
　　当孙如清姥爷出现在直播画面里，尖叫声音更大。
　　孙远志看到大屏上出现自己的脸，很淡定，放眼望去，体育馆内太多孙子的粉丝，感觉挺奇妙。
　　【姥爷!!!!】
　　【真的好像啊】
　　【老头真的挺帅的，头发还多呢】
　　【是谁说孙如清老时候，简直就是天才】
　　【会问多问，我也想知道】
　　哦，是这个啊。
　　龚则明直说道：“故事的发生背景在公共浴室里，由于我个人的皮肤问题，我找孙大夫看，他不仅帮我看了，而且还徒手帮我面部塑性，很有效果，脸端正了很多，所以一下就炸开了锅，大家听说消息后马上跑过来，并在此情境下，喊出了这句话。”
　　“哦，原来如此啊。”林天意点头表现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居然是这样】
　　【我心里舒服了】
　　【我也要，我也想要变好看】
　　【太厉害了，我们蘑菇头殿下】
　　“附赠大家一个消息。”看现场如此热情，龚则明有了个小主意，“故事的发生背景还是在公共浴室。”
　　听到这，林天意伸长了耳朵。
　　而其他练习生，感觉有点不妙。
　　“嗯。”龚则明稍作停顿，“这件事，我先提前求一个免责声明，就是孙如清在公共浴室洗澡的时候，没人敢和他一起洗，事情就是这样的，完毕。”
　　后半段他是以极快的速度说出来，说完之后马上把麦克风还给隋嘉轩。
　　其他练习生：……
　　不是，哥们，就这样水灵灵说了出来。
　　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
　　这句话信息量十足，无论是线上还是线下，那可叫一个翻江倒海。
　　【什么】
　　【我听到了什么】
　　【说清楚啊】
　　【为什么不能跟蘑菇头一起洗澡】
　　【好样的】
　　林天意那叫一个开心：“等一下，什么叫孙如清洗澡的时候，没人敢和他一起洗，热搜预定啊。”
　　镜头在拍自己，龚则明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龚则明重新拿到麦克风：“新的未解之谜来了，大家猜。”
　　【蘑菇头是中医，大家可劲儿猜吧】
　　【大家也知道孙，那次连韩前一晚和女朋友在一块他都看出来了】
　　【不是，肯定得和壮阳药结合在一块儿】
　　【哦，我知道了】
　　【不跟他一起洗澡就是怕他看出点东西】
　　【嗨，男人】
　　【啧，这有什么】
　　【不自信，所以才会】
　　【破案了，朋友们】
　　【这么快】
　　【下辈子还要和你们做网友】
　　林天意：“行吧，我把问题交给大家，如果谁推测出答案的话记得在微博@我。”
　　后台。
　　《烈焰》在前。
　　孙如清几乎是抢着时间换衣服，然后快步走到后台准备就绪，台上还在聊未解之谜，他们在后台自然也能听见台上的采访。
　　“这也是能说的吗？”姚垚听见之后瞳孔放大，“连这些事都给捅出去了。”
　　化妆老师还在帮自己整理妆造，孙如清说：“有什么可不说。”
　　“哈哈哈，是啊，都结束了，管他呢，反正这里肯定是要热搜的。”
　　天知道，沈子寒听到未解之谜都吓呆了，生怕老师问出那个话题，还好，这点事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
　　白担心。
　　等化妆师帮自己整理好后，孙如清伸出手掌：“马上要上台了，一起加个油吧。”
　　九人手掌合在一起。
　　“加油。”
　　“好的。”林天意听到耳机里导演的示意，暂停话题，“未解之谜的讨论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把时间交给我们的练习生。”
　　主持人退场，观众席也安静下来。
　　镜头拉远。
　　和公演舞台不同，总决赛舞台没有任何布景，九人从后台升上来，圆形舞台上按照V字队形排开。
　　镜头中出现歌曲名烈焰之后才把镜头对准主舞台。
　　孙如清站在C位中间，第一个镜头也给到他，现场灯光很强，无论是内场还是外场观众大都为了给自担加油打气都举了灯牌。
　　光源一多，灯光的效果打了折扣，幸好这不是一个剧情和设计感十足的舞台。
　　音乐声响，练习生也跟着舞动起来。
　　比起听觉，观众先注意到的肯定是视觉。
　　这一组是全员西装，黑红搭配，款式简单，但造型师在细节上下了工夫，胸针，或者耳饰，内搭也各有不同。
　　第一句由孙如清开场，有气势又有力量的声音配上，一下抓住了观众的耳朵，也让他们把视线全部放在了他身上。
　　他穿了一件红丝绸西装，开口很大，内搭是一层薄薄的黑色蕾丝，随着舞蹈动作一举一动都显得神秘十足。
　　开场过后，走位到一旁，把舞台交给他的队友。
　　人多，所以换位非常快，当观众来不及细细品味他的环节的时候，镜头就移开了。
　　Part零散，加上运镜也乱得很，所以人脸都很难看清。
　　直播，缺点暴露明显，练习生的一呼一吸都很影响舞台效果，加上线上很多音效效果会大打折扣，这就凸显人声实力不够就会相当灾难。
　　所以直播就是个现原形的场合。
　　【男模】
　　【什么啊，为什么这么糟糕】
　　【习惯了，公演舞台多好，这里就有多乱】
　　【到底是谁喘气那么大】
　　【好难听】
　　【果然是平时修多了】
　　【镜头能不能稳一点，该怼脸的时候不怼脸】
　　【齐舞的时候他给我拉远景，看你的舞台有多大是吧】
　　【糊糊的】
　　【怼脸啊，至今没看清一个人】
　　【其实跳得还行】
　　【这首歌好难唱，也难听】
　　【蘑菇头的胸肌，我埋】
　　【好涩，斯哈】
　　【是独眼造型，帅死谁】
　　孙如清不知道线上的情况，他只管好好表演舞台，这首歌的齐舞部分真的很难，练习的时候全员都很痛苦，自己又是C，所以得撑起来。
　　十天的练习，齐整度达到及格线以上。
　　昨天彩排时还行，此时此刻，他在跳的时候就可以发现其实效果并不是很好，也有人声音都劈了。
　　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音响坏了。
　　当阿米尔清亮的嗓音出来后，音响瞬间被修好，难听的歌一瞬间也变得好听。
　　孙如清接上，在他后面压力确实大，但是他也没有辜负观众对他的期待，很好驾驭了这首歌。
　　舞台快要结束，属于他的killing part时间也到来。
　　这里还是齐舞环节。
　　孙如清侧四十五度对着观众，配合舞蹈动作，手指从眼前滑落。
　　镜头也终于对焦。
　　红色蕾丝紧紧包裹住手指，清晰勾勒出他手指的形状，细长且骨节分明，线条相当好看。
　　手指移动的时候，白色的光线透过间隙，增添了神秘的气息。
　　之后没有了手指的遮挡，出现的是一张浓颜且骨相极佳的脸，
　　左边眼睛被白色的纱布包裹，脆弱和阴郁并存。
　　动作切换，孙如清也正视镜头，右眼锐利无比，各种灯光映入他的瞳孔之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芒。
　　舞蹈动作幅度很大，胸膛起伏不停。
　　随之而来的是集体胸震场面。
　　在强烈的电子合成的高亢节奏下，站在C位的孙如清跟随着节拍舞动，西装领口大开，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也暴露在观众视野中。
　　一个抬头，镜头拉近，孙如清左眼对着镜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独特的魅力展现也让现场观众尖叫连连。
　　线上观众也是用着文字表达出现在激动的心情。
　　【这才是我们大女人该看的，看了才有力气讨生活】
　　【胸肌，我埋】
　　【太帅了，存入我的心动镜头】
　　【果然，蘑菇头殿下是不会让人失望的】
　　【西装给我焊在他身上】
　　【里面的内搭给我脱了】
　　音乐停止，舞台结束。
　　镜头从练习生脸上一一扫过。
　　很快，没有给观众喘息的时间，因为下一个舞台无缝衔接。
　　《溺沄》开始。
　　而线上弹幕对于《烈焰》的讨论还没有停。
　　【这歌好听一阵，难听一阵】
　　【所以还得是唱歌好听才行，一般Vocal厉害的团歌好听，才容易出圈】
　　【是的，要是一个团没有大Vocal真的要完了】
　　【这里，就阿米尔，蘑菇头，姜律好听，其他人拖出去】
　　【谁录了刚刚蘑菇头一闪而过的镜头】
　　【哈哈，没人敢跟孙如清洗澡，这么快就上了热搜】
　　【《烈焰》难听也上了，更快】
　　【节目组自己买的吧】
　　【孙如清独眼，也上了】
　　【快点去收图，帅得我想死】
　　团体舞台结束，不管效果好不好，接下来重要的是单人舞台。
　　沈子寒脸色一变：“完了，我破音了，啊啊啊，为什么一到直播就犯错，跨不过去的坎。”
　　“你还说。”姜川柏也觉得也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怎么回事啊，音都在走调和不走调的边缘。”
　　“直播是很考验心态。”孙如清对今天的团体舞台很不满意，都没有任何一次彩排好，但这就是直播。
　　“你听。”沈子寒不说话，慢慢呼吸，“我已经够慢得了，为什么呼吸声还这么大，是我的麦的问题吗？”
　　“是的。”孙如清仔细一听，“全场你的呼吸声最明显，最大，你唱歌咬字咬得很重就跟吼出来一样。”
　　沈子寒腿软：“啊，杀了我吧，丢脸了，肯定有很多人在弹幕上嘲讽我。”
　　“已经结束了。”孙如清提醒他，边往后面走，“再后悔都没有用，换衣服准备下一个舞台了。”
　　“但是阿米尔你是真的稳。”姚垚在换衣服的中途说，“高音直接就飙上去了，你的环节音质突然清晰。”
　　“还好吧。”阿米尔很谦虚，“我觉得还行。”
　　他是很厉害，声音越稳的人在直播中越是能够凸显出来，孙如清认为自己的表现也还不错。
　　看着实时转播的画面。
　　孙如清想起自己在表现中途往观众席看的一眼：“我看到我姥爷了，你们呢。”
　　“还说。”沈子寒立马就把刚刚的失误抛之脑后，“我也看到我爸妈了，希望他们在VCR不要乱说话。”
　　“放心吧。”姜川柏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根据上次你爸妈的表现，肯定会乱说的。”
　　“啊啊。”沈子寒抓狂，“你是，你的家人谁来了。”
　　姜川柏：“当然是我爸妈，还有谁，我看到他们手上还拿着应援物给我加油，感觉不太真实，他们都比较内敛，基本上我和他们相处的时候都说不了几句话。”
　　“羡慕。”沈子寒说，“你们看我话多吧，但是我爸妈一直觉得我内向，因为他们太多话了，我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
　　孙如清眼睛盯着这一组的表演，摘掉一遍的耳返：“你们听，不是我们这一组声音杂，他们组也是。”
　　“喘气声也好大。”沈子寒心里有点舒服，“不是我一个人就好，太紧张了，呼吸就快，然后就喷麦。”
　　姚垚：“李广白太稳了，动作也好干净利落。”
　　孙如清点头，赞同他的说法，李广白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存在，永远都不会翻车。
　　姚垚：“长乐做得好，这歌唱得就是舒服。”
　　聊天的功夫，《溺沄》也表演结束。
　　《烈焰》站成一排迎接他们。
　　“啊啊啊，砸了，搞砸了。”
　　“我太紧张了。”
　　“我好像走调了，不要哇。”
　　“差点就失误了。”
　　“你还说，我们差点撞上，我的天哪，一团糟。”
　　果然，每一个人下来就是一样的话术，孙如清在想直播真的是一项惊险而又刺激的挑战。
　　两组团体舞台结束后，林天意上台活跃气氛：“刚刚的两组表演好不好看。”
　　“好看。”
　　现场的观众都很给力以及给面子。
　　“在这里我要提醒大家，现在开始第一轮的投票。”林天意，“根据刚刚的表演，给你喜欢的练习生，给投上宝贵的五票，限时五分钟。”
　　听到这里，两组练习生的心都提了起来，都在心里祈愿观众能给自己投票。
　　孙如清也不例外。
　　而线上那就更忙了。
　　【这两个舞台太糟糕了】
　　【还是可以的】
　　【蘑菇头冲啊】
　　【三土给我冲】
　　【红色蕾丝手套，就决定是你了】
　　【直播，好多人都现原形，并没有节目里唱得好】
　　【李广白真的可以，他好稳】
　　【阿米尔是真的强，团里不能没有他】
　　【德吉和央吉rap是真的好不错，声线也真的好合】
　　【我的天呐，就投票了吗】
　　【蘑菇头太帅了，我只记得他】
　　投票持续五分钟，这段时间不能空着，所以，林天意说：“在结束之前，有一段VCR，我想大家应该会非常喜欢。”
　　工作人员：“姓名。”
　　“李广白。”
　　“褚长乐。”
　　“格桑央吉。”
　　工作人员：“多少岁了。”
　　“十八，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连镇上都很少去，害羞，嗯，害怕和哥哥分开。”
　　“二十八，这是我参加的第三次选秀，回锅肉，随便他们怎么叫，我都行，我脸皮很厚什么都不怕。”
　　“我和弟弟要是只能出道一个，我暂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工作人员：“很多人都看不起网红，认为没有资格来参加比赛。”
　　“我自己觉得有资格就行。”
　　工作人员：“有想过走到哪一轮吗？”
　　“肯定是总决赛，目标还是要远大一点。”
　　【面试视频】
　　【我还以为是家人打call】
　　【该死，居然现在开始煽情了吗】
　　【妆造太重要了，之前有的人怎么那么愣】
　　【好可爱呀，moring】
　　【感觉每个人变化都很大】
　　【那时候，眼神还都清澈愚蠢】
　　【央吉真的，胆子都大了很多】
　　工作人员：“医学生，为什么要来参加选秀。”
　　孙如清：“那就要问问你们了，为什么要让我来参加面试，能过得了吗，要是不行的话，得快点结束了，晚了，赶不上末班地铁。”
　　工作人员：“我们报销。”
　　孙如清：“行，那就再聊五分钟的天吧。”
　　【天呐，帅飞了】
　　【不敢相信初舞台要是这个发型】
　　【哈哈哈，第一次看到蘑菇头我真的两眼一黑】
　　【没事的，这都是标志啊】
　　【蘑菇头名场面太多了】
　　【素颜王者】
　　【哈哈哈哈，为什么到他就这么好笑啊】
　　【派克服，灰色卫衣，帅得轻轻松松】
　　工作人员：“会跳舞吗，能跳一段吗？”
　　孙如清：“会一点但是不多，我想这个你们应该会更感兴趣？”
　　工作人员眼神中露出好奇的目光。
　　孙如清离开座位，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打了一段八段锦。
　　工作人员：敢信吗，一个超级大帅哥，从跟他聊的一句天开始，每一句都在意料之外，每一句都很抽象。
　　工作人员：“这好像，嗯。”
　　孙如清：“调节气血，改善代谢功能，消除肚腩，减少脂肪，消除焦虑，好处多多。”
　　行吧。
　　工作人员：“我看简历上你是中医，你能现场帮我们几个人看看吗？”
　　孙如清回到座位上，坐姿随意：“确定吗，可能会说出一点不为人知的秘密，能接受得了吗？”
　　工作人员：“好吧。”
　　【哈哈哈哈，笑死】
　　【到底是谁在面试啊】
　　【在说什么，只看得到他的脸】
　　前半段很轻松快乐，到后面就比较压抑。
　　工作人员：“累吗，有想过放弃吗？”
　　“累，也有想过放弃，但是觉得坚持一会儿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咬牙坚持下来吧。”
　　“肯定是累的，每天都是高强度练习，身体很紧绷，想休息一会儿吧，看到别人都在练习，所以不敢休息。”
　　“卷太卷了，都是卷王，我比不上他们，看到他们都那么厉害，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有始有终。”
　　孙如清：“还行吧，挺有趣的，唯一一点我觉得不好的是，天天熬夜，熬夜伤肝，作息不规律，三餐不定时，是我最讨厌的东西。”
　　【画风突转】
　　【要不要这么搞笑】
　　【蘑菇头：拒绝煽情】
　　访谈之后，大屏幕迅速播放了一段练习生练习的视频，有单人有团体，也有公演舞台，从白天到黑夜。
　　了解他们故事的观众看了心里多少会有点感触。
　　从面试到现在，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变化。
　　而造成这些变化的是，他们在这里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蜕变过程。
　　纵使看过，但现场看感受真的会不一样。
　　家人在场，支持的粉丝在场，练习生的坚硬的心变得柔软。
　　在舞台开始之前，练习生情绪就酝酿上了。
　　视频牵动了他们的记忆，回顾着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努力了这么久，能成团吗？
　　鼻尖一酸，眼泪就跟着掉下来。
　　不能掉眼泪，不然等会儿上舞台歌都唱不出来。
　　【不行了，要掉小珍珠了】
　　【每次都搞这些煽情的东西】
　　【我真看不了这些】
　　【有感情了，不要结束啊】
　　【多人选秀节目，就是一场巨大的BE群像剧】
　　VCR结束，紧张激动的时刻来到。
　　“欢迎回来啊，第一个阶段的投票情况在我的手上。”林天意说，“首先要公布的排名是六到十，看看有哪些练习生。”
　　练习生打起精神。
　　听了几秒钟，林天意宣布说：“请看大屏幕。”
　　孙如清紧盯着屏幕，很快屏幕中出现五名练习生的公式照。
　　分别是沈子寒、格桑德吉、格桑央吉、姚垚、姜川柏。
　　沈子寒看呆了：“居然有我，真实吗，谁来掐掐我。”
　　“是真的。”孙如清心里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央吉扯了扯哥哥的袖子。
　　德吉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姜川柏倒是无所谓，他知道自己一定出不了道。
　　姚垚看得很紧张，他想知道具体的排位，自己能不能进前七，有很大的可能。
　　“我知道大家最关心的位置是出道末位，也就是第七位。”林天意说，“现在公布第一轮投票结果的第七名，他是，请大家重点关注现场大屏，第七名，他就是。”
　　姚垚在心里喊是我。
　　林天意：“广告之后宣布。”
　　观众看得正上头，这时候进广告，真的是。
　　节目组，“好样的”。
　　【啊啊，能不能不要大喘气】
　　【是谁啊】
　　【沈居然升上来了，他不是一直在往下降吗】
　　【有热度啊，反正我们不知道票多少，还不是他们乱搞】
　　【德央要一起出道】
　　【猜猜是谁】
　　【德吉或者央吉，对这两个好多人都感兴趣】
　　【等会儿别是沈子寒】
　　【姚垚的可能性最大吧】
　　【居然没有褚，他今天唱得很好】
　　【对啊，他完全可能进前十的】
　　广告回来，精彩继续。
　　林天意：“获得第七名的是，姚垚。”
　　惊喜砸中了自己。
　　姚垚高兴地都不知说什么好。
　　第一次进出道位，solo再接再厉，就有希望。
　　有人欢喜有人忧。
　　没有给任何人停歇的时间，林天意说：“第一阶段已经结束，接下来请大家继续欣赏舞台。”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练习生被催着上舞台。
　　直播画面出现歌曲名。
　　《原来，后来》。
　　新歌，专属于二十名练习生的大合唱，舞台后方大屏上也在播放他们的练习视频。
　　感伤的歌曲，为他们量身打造的歌词，结合练习生此时敏感的情绪，加起来就是一剂□□。
　　在特定的环境下，情绪一上来，很难拦住。
　　有的人不是容易感动的类型，但有的人是泪失禁体质，哭得那叫上气不接下气，到后面单人part支持不住，都会有练习生救场和和声。
　　气氛烘托之下，孙如请在展示自己的part时眼神也是很忧郁。
　　不只是台上的二十名练习生，还有观众席已经被淘汰的练习生，当镜头给到他们，他们一起跟着唱时，情绪也来到了最高点。
　　节目除了练习生还有导师。
　　导师席，所有导师的表情合适凝重。
　　相处时间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一路看过来，不可能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眼泪和脆弱是男人最强的武器】
　　【乐乐别哭，一定能出道的】
　　【唉，每次这种时候都最难受】
　　【别哭了，妆都花了】
　　【不能多几个出道位】
　　【看来德央是不能一起出道了】
　　【omg，极乐净土对视的画面】
　　结束后，练习生还停留在台上，多看了几眼现场的情况。
　　和现场的观众打招呼，如此盛大的一场宴会，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见类似的场面，
　　紧接着他们就要奔赴下一场战斗。
　　Solo舞台，至关重要的舞台。
　　林天意上台，让所有练习生都集合在一起：“提醒大家，第二轮投票已经开始。”
　　“和第一轮一样，这次跟大家分享一条特殊的视频。”
　　每次总决赛必不可少的环节，也是观众最关心的环节，看节目了解练习生的很多面，但节目时长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
　　那么家人这一条途径可以了解他们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段视频，练习生也没有看过，所以每个人都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看自己在家人心中的形象会是怎样。
　　不用紧张的换装，孙如请眼神盯着观众席，人太多，而且距离较远，他找到姥爷后对着他的方向比了个心。
　　可能是有心灵感应。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两人眼神撞上。
　　孙如清也收到了对方的小心心，姥爷也不知道哪来的横幅，举过头顶给他疯狂打call。
　　说实话，很开心，也很幸福。
　　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在他重要的一天到场支持，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一直汇聚到心里。
　　即使才睡了三个小时，孙如清也一点都不觉得累。
　　“我们还是希望你回老家，考个公务员有正规编制，才是正道。”
　　姜川柏看家里大大小小十几个人出现在视频里，表情都是皮笑肉不笑，低下了头。
　　嗨，家里长辈都在体制内，他简直就是个异类。
　　“又是录视频，这是多少次了，子寒爸爸。”
　　“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第三次，还是第二次。”
　　“第一次在什么时候。”
　　“五年前吧。”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好像没有。”
　　沈子寒看到这已经脚趾扣出了一座芭比城堡，他就说这两个人这话这么密，他根本就插不进去。
　　“管他第几次呢，我觉得子寒表现还是挺棒的。”
　　“就是，年纪确实大了，和这些小孩一起拼，努力的背影真的有点心酸。”
　　沈子寒本来合唱时低落的情绪，硬生生被他们俩给弄得高涨起来。
　　“但是不管怎样，我都觉得子寒是最棒的，加油，爸爸妈妈永远支持你。”
　　“爸爸妈妈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沈子寒嘴角一歪，他还以为又是催婚呢，居然也走心了一波。
　　“亲爱的moring宝贝，我是妈妈，起初你要参加节目我是非常担心的，因为你年纪太小，有没有过过集体生活。”
　　妈妈的声音一出来，穆宁仰着头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好像官方发言。”
　　“小白。”
　　“从你出生到现在，这还是妈妈第一次和你正式说话，我工作很忙，你在小学的时候就会做饭和做家务，乖巧又要强。”
　　“我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但你从来都不和妈妈说，每次我下班回来，看到的都是一张笑脸。”
　　“进了公司之后，你很少回家，每次打电话都是匆匆说两句，好像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话题。”
　　“我不太清楚你的生活，每次问你，你都不说，但是我知道你过得不太好，总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李广白很少会在镜头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就算受了多大的委屈，都咬着牙往肚子咽，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他不知道妈妈一直都知道。
　　【沈子寒的爸爸妈妈两个人简直是在说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
　　【两人老综艺人了】
　　【姜律，好可怕的家庭氛围】
　　【感觉压迫感好强】
　　【全是体制内大佬的感觉】
　　【moring那个，别哭了，我也想哭】
　　【白白好像是单亲家庭】
　　【天呐】
　　【这个早不是秘密了，蓝天娱乐那几个人孤立他，总是取笑他】
　　【我是真的哭了】
　　【花，汪，夏，林，真的太过分了】
　　【天呐，不敢相信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居然两年都第一】
　　【不行了，我是妈宝女，我根本看不了这种视频】
　　李广白知道他不应该哭，等会儿还有solo舞台，但是他真的忍不了，一想到妈妈知道那些事，真的非常痛苦。
　　妈妈养他长大真的太不容易，他真的不想要因为这些事烦扰到她。
　　他觉得他自己能扛住。
　　但是现在，他完全忍不了，眼泪直流，在镜头前放纵着自己。
　　他哭得实在是太厉害，孙如清给他递了纸，这么多家长视频，其他都还行，只有他，确实是比较容易让人动容。
　　外人眼中的强者，其实是无数个心酸的日日夜夜换来的，如何叫人不流泪。
　　唉。
　　面对再多的压迫，一个人怎么都能反击回去，可一直都有人在关心在惦记，还是母亲的角色。
　　孙如清看了都直叹气。
　　“大家好，我是孙远志，也就是蘑菇头殿下的姥爷，你们的干香菇殿下。”
　　听到姥爷的声音，他才转换心情。
　　看向屏幕，是一段第一人称的竖屏视频。
　　【哈哈，听到声音我真的笑了】
　　【紧急通知，眼泪可以收起来了】
　　【又哭又笑，我真的服了】
　　【期待姥爷的表演】
　　【不知道又要爆出多少金句】
　　孙远志： “接下来呢，我带着大家走入神秘的蘑菇头的私人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姥爷开爆料啦！


第77章 成团夜
　　跟随着孙远志的脚步, 众人一起探寻着孙如清不为人知的一面。
　　直播画面视频中，只见一只手推开门口，画面旋转, 卧室的全景露出来。
　　大家想象中的年轻人的卧室可能是比较简洁，一张床、衣柜、书桌，风格可以多变, 可以是现代风格, 可以是欧式古典风, 可以是美式乡村风。
　　但是当观众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摆件时都傻了眼, 装修风格怎么那么的。
　　古老。
　　对，看着完全不像年轻人的卧室，像修身养□□养宠物爱好国风山水爱好研究花木的老年人。
　　一眼望过去全是红木家具, 不是很新, 有些老得都掉漆。
　　最为显眼当属中心位置的大大的鱼缸，很多好看的小鱼，看着挺赏心悦目。
　　当镜头移开，快速地扫过其他缸, 就不难发现，里面也养了各种各样的宠物。
　　【啥, 这是蘑菇头殿下的房间, 确实不是姥爷的房间吗】
　　【实话说有点上年纪了】
　　【老古董的房间】
　　【哪里来的古代人】
　　【我的妈呀, 这是博物馆吧】
　　【好多吓人的动物】
　　【不敢看了】
　　“我们来看一看, 蘑菇头的小宝贝们。”
　　姥爷欢快的声音响起, 镜头开始对焦到一条通体白色的白化王蛇上。
　　然后他手伸进去, 蛇便缠了上去。
　　孙远志欢喜地看着它, 对着镜头展示。
　　小蛇也乖巧地吐着信子。
　　“可爱吗, 小朋友们。”
　　“我告诉你们, 这是月月，那边淡绿色的是青青。”
　　可是观众可不这样想。
　　【啊啊啊，我不行】
　　【放远点】
　　【天呐，老公，我最害怕的就是蛇，咱们的爱好可是差得天南海北】
　　【我已经闭眼了】
　　【胆子太大了吧】
　　【我喜欢，看来我们天生一对】
　　介绍完月月，孙远志镜头往旁边移动，对着趴在假山上的宠物蜥蜴。
　　“这是西西，是不是也很漂亮。”
　　好久没见，怪想念的，孙如清紧盯着大屏。
　　舞台上，练习生吃惊地看着他，那么多冷血动物，确实是人不可貌相，海……
　　不不不，确实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不是说他带了宠物蛇吗，原来是家里真有，只有勇者才敢在家里养蛇。
　　“养这么多，不害怕吗，如果是我，我晚上都睡不着。”沈子寒凑到他耳边说，“不是，我绝对不会让这些出现在我家，蛇，那可是蛇，大部分人天生就怕蛇，你。”
　　“可是很可爱呀。”孙如清完全没有一点惧意，“尤其是月月和青青缠在手上的时候，冰冰凉凉滑滑，夏天的话，很舒服，你可以尝试一下。”
　　沈子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别，我从内心感到恐惧。”
　　“你该不会每天都要陪这些东西玩吧。”姜川柏自认为大胆，但也没有到这么可怕的程度，“不敢想象。”
　　“不然呢，我养这些东西仅是观赏吗？”孙如清耸肩道。
　　林天意也过来凑热闹：“佩服，你还真是太特别。”
　　孙如清：“特别多好，没有人会愿意做一个NPC。”
　　大屏上，宠物介绍还在继续。
　　孙远志：“哈哈，可能有小朋友会有些害怕，说怎么净养一些没毛的小可爱，放心，我们家里也有很多毛茸茸的。”
　　“来，亮个相吧。”
　　视频中出现三只颜色鲜亮的鹦鹉，小小的，很是玲珑。
　　然后镜头又是一转，对着地板上仰着头等待着拍摄的猫猫狗狗们。
　　【啊啊啊，好可爱呀】
　　【养这些可以】
　　【家里毛孩子真多】
　　【好多，好想去】
　　【前提是不要让我看见那两个】
　　【蘑菇头殿下居然是这样的性格】
　　【感觉他爱好广泛】
　　【对】
　　【姥爷快拍点别的啊，我想看相册】
　　【我要看小蘑菇，肯定也是超级可爱】
　　【小蘑菇，小时候也喜欢这些吗】
　　“最后一个重磅级，亲爱的小龟龟。”
　　孙远志推开院门，来到后院，对着池塘拍摄：“大家快看啊。”
　　“祝看到小龟龟的小朋友大朋友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爷孙一样，祝福语都一模一样】
　　【小龟龟，不是大龟龟吗，这么大】
　　【所以这就是龟龟的原型】
　　【可是，玩具没了】
　　【都怪那两个，绝对是他们毁掉的】
　　【哼】
　　视频结束，导播把镜头给到孙如清，一个侧面镜头，他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
　　现场观众尖叫声起。
　　还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视频，虽然都是在拍他的宠物，但是足以窥见他的真实性格，关键是卧室这么一个私密的地方确实能让粉丝兴奋很久。
　　总结一句就是，好样的，姥爷。
　　坐在观众席孙远志看得也是非常开心，他也是感受了一把粉丝的热情，在他有生之年里，居然还有如此奇特的经历，可以说是人生又丰富了一点。
　　七十岁，其实也不太老，眼神好，他能看见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风景。
　　人永远都不要拘泥于年龄，想做就做。
　　就如同他的孙子一样。
　　活到老学到老，孙远志感觉自己的眼界又开阔了一点。
　　特殊的视频结束，就到了再次紧张的时刻。
　　“练习生要为接下来的舞台做准备，我想你们肯定很关心刚刚的投票情况。”林天意开始控场，“这次要公布的是，四到六名，结果在我的手上，你们准备好了吗？”
　　观众投票结果的所有人心脏都揪了起来。
　　直播，知晓的都是实时结果，也考验心态。
　　这会儿下台紧急换装的学员也提起了心，煎熬再次袭来。
　　三顺在这排位期间的练习生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如鼓点一样密集。
　　作为知情人，现场焦灼气氛的推动下，林天意嘴巴有点干：“四到六名分别是，请看大屏幕。”
　　林天意：“蔡唐，格桑央吉，阿米尔。”
　　【什么？】
　　【鬼排名】
　　【节目组，你要不看看，荒唐】
　　【央吉，我的妈，他何时又进了前六】
　　【是啊，德吉不是比他高】
　　【看我的心一上一下的】
　　【为了直播收视，简直乱搞】
　　【不行了，我的血压都上来了】
　　听着耳麦中，没有自己的名字，穆宁很开心，因为这代表着，他进了前三，而且他能肯定他就是第三。
　　限定团是番位团，排名高一名待遇也就不同。
　　央吉很疑惑，寻求哥哥的意见。
　　德吉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态比较稳：“不管现在排名，等会儿好好唱就行。”
　　央吉点头，不能被这些动荡的因素影响，把solo舞台搞好才是硬道理。
　　排名较上一轮产生变化，姚垚有点慌，如果央吉冲到了前六，本来比他高的哥哥德吉可能会占领他的出道位。
　　好折磨人的心态。
　　真想屏蔽，但是根本忍不了，第一时间知道排名还是相当重要。
　　“加油吧。”褚长乐知道自己能出道的心态渺茫，所以比他要镇定一点，“你肯定能的。”
　　韩珉宣退赛，他们公司肯定会出一个，这是明面上的消息。
　　姚垚还是会比较慌，不到最后一刻一切都不能尘埃落定：“我还是想你。”
　　“我。”褚长乐摇摇头，“好好专注接下来的比赛吧。”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心态。
　　Solo舞台比较麻烦，孙如清有点庆幸他排名较后，有很长的调整时间。
　　回到主舞台。
　　林天意：“现在要公布的是，第四名。”
　　“他是。”
　　“阿米尔。”
　　公布的声音一出来，其实都有点疑惑。
　　【啊？】
　　【看不懂】
　　【他是皇子吧，升得这么高】
　　【三顺他不是第六吗】
　　【我以为是蔡】
　　【哇哦，有好戏看了】
　　【乱了，全都乱了】
　　【可是阿米尔他唱歌是真的强】
　　【他是配得上第四名】
　　【蔡唱歌真的不太好听，大白嗓】
　　【可是阿米尔舞台也不行啊，你要这样说的话】
　　【阿米尔声乐在这里面第一，而蔡舞蹈】
　　一步步往上升，阿米尔自然是高兴的，他也希望下面舞台结束，最后一轮投票结束后，他还能往上再上一名。
　　又不是不可能的事。
　　人就要大胆想象。
　　蔡唐有一瞬间的低落，但他很快调整好，还有舞台未结束，不是垂头丧气的时刻。
　　“练习生换装还需要点时间。”林天意实时注意后台进度，“让我们把时间先短暂地交给隋嘉轩。”
　　“好的，收到。”
　　又到了拖延时间的时候，隋嘉轩比较上道：“是这样的，我知道观众朋友们都非常关心我们的宿舍生活，在这里我想采访一下文圣一和徐松灵，你们两个经常到处串门，你们认为哪个宿舍卫生最好，哪个最差。”
　　宿舍生活小爆料。
　　这也是观众关心的话题。
　　所以现场氛围比较好。
　　“嗯，要说卫生差。”徐松灵也会搞综艺效果，知道该怎么说最好，“其实看节目都知道，大部分宿舍都是一团乱，衣服乱丢，啧啧，那叫一个垃圾分类现场。”
　　“主要还是太忙了。”文圣一配合，“是吧，每天训练到半夜，倒头就睡，实在是没有时间。”
　　徐松灵：“但是每次公演结束，有一段休息时间，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所以我们会。”
　　文圣一：“会在床上躺尸。”
　　【哈哈哈】
　　【还好不是尬聊】
　　【谁写的台本，我喜欢】
　　【他们也知道他们宿舍乱啊】
　　【看宿舍日记，有的宿舍乱得那叫一个看不下去】
　　【感觉臭烘烘的】
　　【所以我只看节目，不看周边物料】
　　【可是401真的很干净】
　　【对啊，有一期日记不就举行过卫生大赛】
　　【那期可搞笑了】
　　【怀疑，选管都看不下去】
　　【二十分钟限时时间，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我看着都累】
　　【可401都不用收，就能轻松得到第一】
　　“所以，一般这种事件都会出现一个看不下去的人。”徐松灵说，“而且他也会喜提宿舍男妈妈的称号，咱们宿舍是？”
　　“没有人。”文圣一毫不留情揭穿，“卫生最差，好像选不出来，但是最好，我们心里都有公认的第一名，那就是，请大声喊出他们的宿舍号。”
　　文圣一把麦对着观众席。
　　“401。”
　　练习声齐声喊道。
　　徐松灵不禁感叹说：“401那是真干净，对吧，勇夺宿舍卫生大赛第一名，还拿到了奖励的零食大礼包，可把我给羡慕的。”
　　“那好，我来采访一下401的两位当事人。”
　　隋嘉轩来到两人的座位前：“是什么秘诀让你们宿舍的卫生如此好，分享一下。”
　　温航看着前面的镜头说：“主要我们都爱干净，还有就是有一个督促者，他眼里容不了沙子，每天训练很累，有一点脏的地方和东西，他都会顺手收拾。”
　　“哦。”隋嘉轩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个人是谁啊。”
　　“孙如清。”柳浩尘说，“他这个人超级洁癖，要是谁桌子上有点乱，他都会提醒，摆得不好，他会直接上手，每次公演结束，他都会主持大扫除，你们说说，卫生大赛冠军是不是非我们401莫属。”
　　温航：“没错。”
　　听着前面的采访声，孙如清心情还不错，今天晚上抛去比赛的压力，还是比较其乐融融，有点像是过年的气氛。
　　亲戚都回家了，细数着过去的记忆，提到共同的回忆时，那种已经逝去的回忆，总是带着暖色。
　　可能这就是选秀节目的魅力。
　　【爱干净的男人加分】
　　【看他卧室就知道，超级干净】
　　【对，感觉能闻到檀香味儿】
　　【我来偏题了，去过见面会就知道他香香的】
　　【混着中药的味道】
　　【我知道，闻一下蘑菇头专门给我的香包】
　　【我跟你们这些去过见面会的人拼了】
　　欢乐的谈话结束，就到了超级令人期待的solo舞台。
　　没有停歇的时间，solo舞台是一个接一个。
　　根据每个人表演的内容不同，分为Vocal、Dance、Rap三个种类，也分别在三个舞台展示。
　　抽签顺序不同，还有个人创意不同，有的舞台有道具，所以对导播来说工作量会大，需要安排好时间。
　　孙如清是Vocal舞台，准确来说也不是纯vocal，加了一些动作，让舞台画面看起来更好看一点，也更具张力。
　　第一个表演的是褚长乐。
　　他站在舞台中央，光束打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周围全暗，其他Vocal组成员则是在他的周边候着，以便好接替上场。
　　在欣赏的同时，孙如清也在脑海中排练自己的舞台。
　　尽管排练过很多次，但是多一遍就多一份保险。
　　【唱得好好听啊】
　　【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个宝藏】
　　【哼，不给镜头呗】
　　【褚长乐真的可以进前七，他是大Vocal】
　　【但是和阿米尔撞行了，也没有他的声音强】
　　【谁说一个组合不能有两个大Vocal】
　　【是啊，组合里唱歌好听的人多一点，歌也会好听】
　　【我怎么感觉褚唱歌更好听，阿米尔只会飙高音】
　　【两人要是都出道了，天天争Vocal担当】
　　【德吉和央吉居然挨在一起】
　　【他们唱rap是真的好听】
　　【可惜节目组耍我们，我怎么感觉他们两个都出不了道】
　　【岂不是没有Rap担当】
　　【姚啊，他必出道，韩的名额直接到他身上了】
　　【谁不说一句可惜】
　　【我的天，他现在在家里看吧】
　　【我有一个问题，他粉丝的票，超级多】
　　【卧槽，这可是一比大数字】
　　【就不投了吗】
　　【说是投给李】
　　【不想让孙C位出道】
　　【为什么啊】
　　【还不都是直播说嗯嗯的事】
　　【他们两家好像一直都不对付】
　　【关键词，蓝色衬衫内涵事件】
　　【我还以为孙稳多了】
　　【韩的票，到李身上，第一，C位出道没跑了】
　　【我还以为今天争C不是很激烈】
　　【燃起来了，朋友们】
　　【而且刚刚的家人视频，谁不说一句李广白实惨，我看能拉到很多散票】
　　【不听，不看，蘑菇头殿下冲啊】
　　【好期待蘑菇头殿下的舞台】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前一个舞台是Dance舞台。
　　工作人员抓紧时间布景，孙如清在规定的时间里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动感的音乐充斥在耳边。
　　这会儿，孙如清心中非常宁静，等待着属于他的solo时间。
　　上一个表演结束，在耳麦中的提醒声中，孙如清背对着观众席摸着斗笠的边缘，摆好出场的姿势。
　　镜头快速切换，在朦胧的背景中出现了歌曲名。
　　《竹吟风动》。
　　音乐起，镜头也开始对焦。
　　前奏是十秒的纯音乐，悠扬清越的箫声回响在体育馆内，清新犹如潺潺溪流的声音吸引了观众的注意的同时，也消除了一点疲劳。
　　在听觉享受的同时视觉享受也开启。
　　只见在绣着竹叶的薄薄纱帘后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还戴着斗笠的男子。
　　模糊的身影，神秘的气息蔓延开来。
　　温和莹润的笙声插进来的同时，孙如清转过身撩开纱帘，开口唱出第一句歌词，纯净的声音也让所有人感觉春风拂面。
　　第一次以古装的形象出现，新鲜的造型，观众都眼前一亮。
　　身高腿长，简直就是衣架子，配上潇洒又有点凌乱的头发，一个话少又行事果断的杀手形象跃然于画面中。
　　孙如清靠着门框，眉压着眼看着镜头。
　　白色的灯光笼罩着他，如同清冷的月光一样，连带着他看向镜头的眼神也带着阵阵寒意。
　　旋律一推进，乐器的演奏也越来越激昂，歌声也开始飞扬起来。
　　孙如清也想起了之前的生活。
　　中医之外，行走四方，肯定会遇到看不惯自己的人，如同在这里的生活，明明河水不犯井水，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得寸进尺，喜欢没事找事。
　　自认为脾气收敛了很多，换作是以前才不会墨迹又拖延，直接出手。
　　快准狠。
　　在歌曲的推动下，不少观看舞台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眼中冷肃的杀意。
　　一分半的舞台，来不及细细品味就到了尾声。
　　唱完最后一句歌词，音乐停止的时候，舞台还没有结束。
　　孙如清摘下了斗笠之后，身体侧对着镜头。
　　镜头推进，给了他脸一个特写之后，快速转移到他的手上，只见他的手指缝间夹了三根银针。
　　在他手抬起的同时，然后拉远，给到一个全景。
　　孙如清盯准目标，手上的三根银针飞了出去，动作潇洒又快速，在灯光的照耀下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镜头这时迅速前进，给到旁边木头圆桌之上。
　　三根银针正中三个苹果。
　　在寂静的环境中，场面煞是精彩。
　　【帅飞了】
　　【看不够】
　　【是真的，还是假的】
　　【确定不是提前录制好，后期制作的视频】
　　【想到他三公后采玩飞针，肯定是真的】
　　【三根，可能吗，这么准】
　　【好酷】
　　【手好稳】
　　【要是没表演好，砸了怎么办】
　　【私下里得练多少遍】
　　【可能，也不要练，就是这么准】
　　【所以，姥爷会吗】
　　【很有新意的舞台，好听诶】
　　【确实，眼前一亮】
　　【solo要结束了，快给我投票】
　　表演结束，心里的大石头也没了。
　　孙如清本来就不是很紧张，这会儿更是悠闲自在。
　　他自知自己在唱歌和舞蹈方面比不了其他顶尖者，所以要想出彩肯定得在其他方面下功夫。
　　既已完毕，就不要再想。
　　换衣服，最后在换上统一的制服。
　　就是决胜的时间。
　　所有solo舞台结束后，到了最后审判的时候。
　　林天意上场提醒观众：“第三轮投票时间开始，每一票对练习生来说都非常重要，希望大家都多多支持喜欢的练习生。”
　　一小段广告后，精彩继续。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敢相信。”
　　“终于结束了，轻松了，但是好像也没轻松。”
　　“居然没有很激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啊啊啊啊，我要睡到天昏地暗。”
　　二十名练习生，末端的练习生自然是轻松，但是排名靠前的人越发紧张，能够出道就在一瞬之间。
　　淘汰并不意味着人生都完了，决赛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局限在这里面不如飞出去，飞出去也有更广阔的天地。
　　可他们大多都是想实现梦想才来上节目，自然是成团更好。
　　毕竟出道和没出道天差地别，起码出道后好长一段时间不用为工作发愁。
　　孙如清也有所动：“我目前也是想好好睡一觉。”也想回趟家，成团后不会立马就工作吧，应该有缓冲期。
　　不是都说出道即失业。
　　这句话好像不能说，谁也不愿意失业，他还想赚大钱。
　　本着能出道的想法来，其实认为自己不可能出道，在此之前，沈子寒一直都告诉自己你不可能出道，别想了。
　　但是现在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要是我走狗屎运，真的出道就好，圆梦了，此生也无憾。”
　　“不抱希望，或许就有希望。”对于室友，关系也比较好，姜川柏一直都怼他，现在也希望他能如愿，“万一呢，对吧。”
　　“诶，你倒是说了句好话。”沈子寒柔声道，“谢谢你，但是不可能的，后面那么多比我好的苗子，我没有任何商业价值。”
　　姜川柏没有接话，别看他平时很开朗，对于他来说成不了团其实很残忍，第三次参加想必他也下了很大的决心。
　　“就要各奔东西了。”孙如清有感而发，“后面见面的机会很少，现在提前祝你们一帆风顺吧。”
　　沈子寒就不爱听这话：“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一辈子都见不了一样。”
　　“别说还真有可能。”姜川柏说，“现在我们是在一个起跑线上，马上就不一样了，之后更是天差地别，他忙他的，你忙你的，时间也撞不到一起，自然就冷淡了。”
　　沈子寒想反驳，但确实是。
　　“想见就见咯。”孙如清交朋友都随缘，也不在乎有没有朋友，他们之间也不能说得上是感情很好，但是有也行，“真正想要见面的人，怎么样都能见到。”
　　“没错。”沈子寒有点开心，有的人面冷心热，有的人面热心冷，他一看就是赤忱的人，绝不会因为飞黄腾达而翻脸不认人，“想的话总有时间见面。”
　　工作人员催促道：“快点。”
　　所有人动作都快了起来。
　　来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不知道是哪七个幸运儿能成团，也不知道谁C位出道。
　　长时间的观看下，观众或多或少都有点疲惫，但是新一轮的投票时刻到来，怎么能不提起精神。
　　“欢迎回来，这里是《Super Idol》17总决赛的直播现场。”林天意念了好长一段广告词才说到正题，“所有的舞台表演已经结束，接下来是大家都期待的出道名单的公布，老规矩，从第六名开始往上公布，第七名将在最后揭晓。”
　　为了悬念，为了看点，当然是能拖多久是多久。
　　林天意站在金字塔座位的前方，他的对面是站在阶梯位置上的练习生，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过道。
　　两方遥相对望，紧张程度不必言说。
　　现场镜头也切换得很快，从林天意到练习生，到观众席位练习生，到家长座位席，再到导师席位。
　　本来就焦虑，氛围一烘托，变得焦急。
　　现场粉丝用力喊出自担的名字，希望他们得偿所愿。
　　线上也是一样，也在不断刷屏，希望自担能够顺利出道。
　　【好紧张】
　　【啰嗦的环节来了】
　　【吊死人】
　　【快点吧，我还想早点睡觉呢】
　　【我只想知道成团名单】
　　【到底谁C位出道，好好奇】
　　【孙还是李】
　　【都说韩的粉丝疯狂把票投给李】
　　【但是执行起来还是少数吧】
　　【韩都不参加了，他的粉丝还看节目吗】
　　【德央顺利出道】
　　重担压在身上，林天意手都有点抖，他尽量稳住自己，手机上的第六名名字看上去是三个文字，但是代表着他的命运。
　　怎么可能稳定。
　　林天意微笑着看向对面的所有练习生：“首先，我要宣布的是第六名。”
　　“他，初舞台就让导师印象深刻，一直以来排名都很稳定，三公之后他有了极大的突破。”
　　根据描述词，观众开始疯狂把词对应到练习生身上。
　　镜头也是来回在练习生身上切换。
　　六位排名附近的练习生心脏跳速度过快，快得仿佛要跳出体外。
　　姚垚不断调整着呼吸，因为第一轮排名他是第七位，因此有很大的可能自己会上升。
　　褚长乐站在他的旁边帮他缓解压力。
　　同样是两次排名公布都出现了自己名字的央吉从上台起就一直握着哥哥的手，此时握得更紧。
　　德吉也是同样的心情。
　　早在面试的时候，工作人员就问过他们两个要是只能进一个怎么办？
　　他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同时出道，但前两次排名都在前七之内，给了两人能够一起出道的错觉，三顺还是打回了原形。
　　德吉在想，两人只要能进一个都是好的。
　　【谁啊，模棱两可】
　　【快点吧，急死我了】
　　【我的德央，你是要杀了我吗】
　　【断头饭端上来了】
　　【极乐净土也是】
　　林天意也想快一点，他巴不得拿到名字就直接喊出来，可是还得吊所有人的胃口：“他，有一个额外的信息要给到大家，他是蓝色衬衫组的。”
　　蓝色衬衫，从一顺说到三顺，总决赛居然还出现了这个词。
　　所以，可想而知，蓝色衬衫有多出圈。
　　具体指向的词出来，范围缩小很多。
　　孙如清四处看了看，两兄弟，还有，他猜是他。
　　“他就是，恭喜，他的名字是两个字。”
　　【不行了，我真的要打人了】
　　【两个字，其实很明显了】
　　【不要哇，你要是说四个人就好了】
　　“姚垚，恭喜你拿到第六名。”
　　巨大的惊喜砸中自己，姚垚喜极而泣，一直紧绷的弦松掉的那一刻，他想没有人能够忍住。
　　谁能想到三次排名公布，他一次都没进出道位。
　　今天总决赛终于冲进了出道位，还不是卡位出道。
　　不管有没有人说他捡漏，但结果就是他出道了，这就是一成不变的事实。
　　褚长乐是真心为他喝彩。
　　姚垚对着观众席鞠躬，在往对面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他的伙伴。
　　褚长乐对着他微笑，平时他挺爱哭的，但是今天在如此重要的时候他居然没哭，一是真心为他开心，而是他自己也要坚强起来，往后可能就是一人行。
　　【我的大胸老婆，终于苦尽甘来】
　　【恭喜】
　　【撒花】
　　【极乐净土，太好哭了】
　　姚垚磕磕绊绊发表完感言之后喊话说：“乐乐，我等你。”
　　“好。”
　　没有麦，褚长乐还是大声回应着他，一个转身，眼泪自然掉了出来，舍不得，从今天起，大路朝边各走一边。
　　进公司后他们俩都投缘也玩得最好，以后自己一个人是真的孤独又寂寞。
　　氛围渲染，才宣布了第六名，一个出道席位，很多人情绪就被渲染到了最高点。
　　孙如清也蛮激动。
　　线上线下这么多人都在等结果，他不可能还保持一个较平静的心态。
　　“好，接下来是第五名。”
　　林天意：“起初，他在参加节目之前就有很多人关注，初舞台之后更是饱受争议，但是主题曲之后打了个响亮的翻身仗。”
　　描述词相较于上一个非常明显。
　　孙如清视线定格在蔡唐身上。
　　其他人也是纷纷看向他。
　　蔡唐本人难以遮掩的喜悦。
　　辛苦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
　　孙如清却在想，可不保证，这样引导性的话有可能是节目组专门乱套，为的就是一个极致反转。
　　穆宁在看到镜头一直在拍自己，感到慌张。
　　万一是自己呢。
　　一切都说不定。
　　在所有人翘首以盼的时候，林天意说出了那个词：“他呢，不是蓝色衬衫组的。”
　　【太拖拉了】
　　【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啊啊啊，不想看了】
　　【直接去微博等名单，实在是太煎熬了】
　　【一直在刷微博，我看今天晚上是不用睡了】
　　【哈哈，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团体直播呢】
　　【搞突袭】
　　“恭喜，蔡唐。”
　　在所有人都以为还要拖延时间的时候，林天意干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蔡唐长舒一口气。
　　第五，已经够可以，没能再前进，其实是有点可惜，他以为自己至少第四，没想到后期会杀出一个程咬金。
　　“谢谢，我做到了。”蔡唐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到对面，从名单出来起，就有很多质疑的声音，认为他一个网红参加比赛作弊也很可恶，可那
　　又怎样，他还是风光得出了道，“我想说的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七个出道位，已经出了两个，剩下的席位也就明朗了起来。
　　穆宁有点开心，第五不是自己，他的位置就越高，说不定第三都有可能。
　　而能和自己竞争第三的是。
　　是一个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的名字。
　　阿米尔。
　　猝不及防和他来了个对视，阿米尔面上镇定自若。
　　孙如清把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第三和第四非他们两人莫属。
　　新的名字出来，林天意又是一惊：“马上公布的是，第四名。”
　　“节目播出期间，他收获了很多观众的喜爱。”
　　【不是阿米尔就是穆宁】
　　【阿米尔居然这么高】
　　【谁能想到】
　　【好家伙】
　　【皇族】
　　【别的不说，阿米尔镜头是真的多】
　　【U1S1，他实力很好】
　　“他以一匹黑马的风姿闯入了大家的视线，后面越跑越快。”
　　“恭喜，阿米尔。”
　　在总决赛来临前，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大部分人都羡慕他。
　　很多练习生排名不稳定，上上下下。
　　他呢，直线上升，升到了第四名，一个好排名。
　　被念到名字的人都是以后的队友，孙如清听得很认真。
　　越往上走，可供猜想的名字越少，也就宣布得快一点，林天意很快进入第三名公布时间：“观众都说他是元气的代名词，很有早上的感觉。”
　　形容词，简直就是明牌。
　　穆宁已经做好准备。
　　林天意在说出他的名字之前调皮了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蓝色衬衫的呢。”
　　【moring宝贝，就是你了】
　　【第三】
　　【好啰嗦】
　　“他不是蓝色衬衫的，他是《溺沄》组的穆宁。”
　　穆宁兴奋得差点要跳起来，兴奋过后就是鼻尖一酸，长此以往的努力值得这么好的回报。
　　憋住眼泪，穆宁欢乐朝前走去，他要继续带给大家源源不断的活力，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大家。
　　拖了这么久，终于到C位的揭晓时刻。
　　孙如清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第一。
　　第一和第二看似是一位之隔，其实隔了很多东西。
　　就如同冠军和亚军的区别。
　　冠军人人都记得，对于亚军记忆总是模糊。
　　低调还是高调。
　　在一个全民瞩目的时代，都上了电视，孙如清当然希望自己有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不同前面，这次发过来的是两个名字。
　　林天意压力更大：“现在公布的是一二名，请看大屏幕。”
　　大屏幕上人像闪动。
　　不用看大屏幕，全场人的目光都统一看向两个人。
　　李广白和孙如清。
　　孙如清坦然地接受所有人的目光，并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脸。
　　对于成团夜的结果，李广白也是想了又想，此前很紧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心态反而稳了下来。
　　“这是一个激动的时刻。”林天意吐气又呼气，“现在请两位选手来到我的身边。”
　　两人忙着和其他练习生一一拥抱。
　　拥抱结束后，两人并排将一同走向对面的审判席位。
　　李广白对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孙如清思考了一秒后握了上去。
　　第一还是第二，怎么看都是一个势如水火的关系，但也可以很好，手拉手一起往前走，说不定有不同的效果。
　　现场因为他俩的小举动也是直接嗨了起来。
　　导播也超级给力，把镜头给到两人在观众席的家人。
　　孙远志淡定了一个晚上，到此时才终于心跳快了一点，节目也太长了，主持人宣布个名单拖拖拉拉。
　　结束肯定很晚。
　　熬夜不好，最讨厌熬夜了。
　　看到镜头对着自己，孙远志把横幅举起来，嘴里念叨着C位出道。
　　家长座位也是按顺序排位，李怡就坐在他的旁边，起初看到同桌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花甲老人，她还挺担心。
　　现场比较吵，也担心他的心脏。
　　一晚上看过来发现根本不需要她担心，老人家身体好得很，说话可谓是中气十足。
　　而且还帮她把了脉，说了她身体的小毛病。
　　小白跟她说过小孙，说人很好，还为他出头，知道他们欺负他的时候主动让他搬到自己的宿舍。
　　因此李怡对他感官很好，也感激他，看到两人和谐的场面，她由内而外感到开心。
　　当然，李怡还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拿第一。
　　【清白，我真的是狠狠磕了】
　　【谁是第一】
　　【孙吧，粉丝超级能打】
　　【我本来以为是他，但是韩粉说要把票都投给李，是真的悬】
　　【是的，韩粉本来就能打】
　　【本来是孙韩之争的】
　　【韩，唉】
　　【能怪谁，都怪他自己，把好前程都葬送了】
　　【蘑菇头殿下C位出道】
　　等到两人来到自己的身边，林天意分别牵住两人的手。
　　万众瞩目的第一是谁？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紧张啊！！！！！！！
　　蘑菇头殿下，冲冲冲！！！！


第78章 成团夜
　　来到对面, 视野变得更开阔。
　　人在重要的时刻总会望向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孙如清看到全场那么多支持自己的粉丝，还有姥爷。
　　他想无论等会儿排位第几, 他都能坦然接受。
　　同样。
　　李广白找到妈妈的位置，在不断地吸气吐气中挤出一个笑容回应。
　　当时在看视频时，他不敢往观众席看, 怕情绪一旦泻出就再也收不回来, 下台后也是整理好了好一会才收住崩塌的情绪, 最后才把solo完美呈现。
　　这会儿, 已经无所谓了，他希望妈妈见证自己重要的时刻。
　　也希望从妈妈那儿得到勇气。
　　第一。
　　C位。
　　全部人都在等结果，也是正常晚会的最高潮。
　　林天意拉着两个人的手, 此时他不用说话, 只需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牵起第一的就即可。
　　林天意紧绷嘴唇，耳边是经久不衰的呐喊声。
　　要举起第一的手，在关键事件来临前他还有些怯懦。
　　他牢牢地抓着两人的手，最终在所有人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果断地举起了他的手。
　　孙如清。
　　【恭喜蘑菇头殿下C位出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
　　【真的是孙，我以为不会给他】
　　【是, 三顺他本来就是第一, 不知道为什么是韩】
　　【对, 以为第一不会给素人】
　　【这种排名肯定是跟公司都通了气】
　　【他人气太高了】
　　【带着韩那份居然没打过】
　　手臂被高高举起, 当下孙如清没有太多的感受和想法。
　　过了很久, 心脏才开始猛烈地跳动着。
　　在大事时, 一如既往有延迟的反应时间, 孙如清的想法是, 粉丝肯定会比自己还开心, 而姥爷也会以他为骄傲为自豪。
　　这种让喜爱自己的人被喜悦蔓延全身，简直是比自己本身高兴还要高兴的事。
　　孙如清听到了粉丝的祝贺。
　　嘴角上翘，饱满而生动，眼睛弯成了明月。
　　笑容中是收获成功的欣喜，他对着观众席挥手，并鞠了一躬。
　　第一不是白来的，多亏有她们。
　　所以第一不是自己的，而是有她们的一部分，且是一大部分。
　　夜没有白熬，付出和回报成正比。
　　初舞台录制时嘴里说着退赛的自己肯定没有想到能坐到第一的位置。
　　超棒的。
　　李广白第一时间去恭喜他，去拥抱他。
　　没能拿到第一，遗憾也很可惜，但对于拿到第一的人他不会有嫉妒，而是同喜。
　　良性的竞争关系会比较，也会互相帮助，而不是背地里两面三刀。
　　李广白：“恭喜。”
　　孙如清：“同喜。”
　　林天意等他俩激动完了，才去拥抱他们：“恭喜第二名，李广白，恭喜第一名，孙如清，现在可以发表你们的感言了。”
　　孙如清拍了拍他的背，并给他让出空间：“你先。”
　　站在发言台前，李广白看着观众席印有自己名字的灯牌，那么亮，亮得他视线忽然变得模糊，今天晚上情绪实在是太敏感，总是那么想哭。
　　站在这里，他想起了在公司练习的生活。
　　和同龄人相处，各方面都聊得来，他以为能够交到朋友，没想到因为太诚实和太优秀招来嫉妒和记恨。
　　起初还好小打小闹，顶多说些酸溜溜的话。
　　可后来，随着月考奖金的增加，每次他们都会借着各种机会让他请客，势必要把他的奖金花完才罢休。
　　明明他们都很有钱。
　　在学校里因为练习生的身份，没有朋友，且还会因此受到很多没有必要的歧视和嘲笑，在哪里他都是个异类。
　　还好，他硬着骨头往前冲，从来没有掉下第一。
　　当初吸的一口气现在他才敢吐出来。
　　李广白看着妈妈的方向：“一直以来我都很少夸奖自己，我怕自己会泄气，会偷懒，现在我想夸奖自己一句。”
　　“小白做得好。”
　　得到第一，李广白从来不敢骄傲自满，他知道有很多人都想把自己拉下来。
　　现在，终于出道了，就像每天深夜的练习一样终于得见曙光，他要感谢自己，感谢一直坚持的自己。
　　李怡红了眼眶，越乖的孩子受到的委屈就越多，她自认为能做得实在是太少。
　　看见孩子终于得偿所愿，她也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第二结束，轮到第一发言。
　　孙如清似乎没有想要说的话，也没有提前准备，对着话筒，他张口就来：“熬夜真得非常累，奉劝大家早睡早起身体才好。”
　　【哈哈哈哈】
　　【只听过劝学，没听过劝睡】
　　【我眼泪一下就收住了】
　　【蘑菇头：不搞那些，大家都给我嗨起来】
　　【确定是老年人作息了】
　　【大家都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来参加选秀的吗】
　　孙如清：“我原来是因为实习天天熬夜才来参加节目，没想到啊，换了一个地方还是熬夜，熬得还更狠，大家知道是为什么吗？”
　　镜头这时也给到了观众席的姥爷。
　　孙远志脸上是神气的表情。
　　瞧。
　　他孙子，多棒。
　　“实习是被动，练习是主动，唉，怎么还自己逼自己，其实大家不知道，我每次要练习的时候都会哄自己很久。”
　　“我当初来参加节目只是短暂逃避一下现实，也没想过要出道的事。”
　　“哦吼，没想到居然拿了第一。”
　　【为什么他的发言如此与众不同】
　　【抽象到底】
　　【人设没偏】
　　【还给他装上了】
　　【哈哈，上了还有资格装，谁知道里面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轻轻松松。”
　　“你们以为我会说这个词，但是。”孙如清很放松，把发言变成了现场对话，“唉，这是多少个熬夜换来的，很不容易。”
　　“蘑菇头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他发言的时候，下面观众有组织性地喊起了这句话。
　　孙如清双手抬起，重现着当初初舞台的场景，享受过后：“不对啊，早了啊，喊早了。”
　　说着，他往后看了一眼最显眼的王座：“我还没登基呢，现在就喊，那岂不是。”
　　孙如清捂着嘴巴。
　　【确定是选秀节目吗，不是喜剧人】
　　【哈哈哈哈，没节目自己来】
　　【太搞笑了】
　　【一个人都可以撑起一档节目】.
　　“好的，总之。”说得差不多，孙如清恢复正常，“每一次舞台都是一张考卷，审判权是交给你们的，感谢给我投票的你们，我祝大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love you.”
　　最后，孙如清还是俏皮了一下。
　　发言结束，他一步一步往上走，走上专属于王座。
　　在走到中间时，其他已经公布排名的练习生也围了过来。
　　最大的悬念揭晓，还有一个小悬念。
　　林天意拿回主动权，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观众朋友，直播已到尾声，我知道大家一定非常好奇最后的第七名是谁，那么，现在揭晓。”
　　刚刚因为孙如清发言而缓和的气氛一下焦灼起来。
　　镜头转向等待着的其他练习生。
　　第七排名附近的练习生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能不能出道可就在一念之间。
　　出道和不出道是一墙之隔，待遇天差地别，谁都不想当个失败者。
　　央吉有点不太敢面对接下来的结果，他紧紧抓住哥哥的手，看着哥哥的眼神很闪烁。
　　德吉回应笑容。
　　褚长乐的双手合在一起，默默为自己祈祷。
　　沈子寒则是和他的室友相视一眼。
　　姜川柏是无所谓的态度，附在他耳边说：“结束后，去吃烧烤啊。”
　　“吃。”沈子寒说，“我主要是想吃火锅，晚上肯定得在这再睡最后一晚。”
　　姜川柏：“明天吃呗。”
　　手机收到名字，林天意提醒：“请看屏幕。”
　　孙如清抬头，他要看看最后的第七是谁，实在是太难猜。
　　不一会儿，屏幕中出现四张人脸。
　　沈子寒不敢确定居然没有自己，节目组最后一刻都要耍他是吧，前一轮还进了前十呢，彻底心死。
　　姜川柏确定自己陪跑，所以在看到自己时心中毫无波澜，实在是有点累了，想要回去躺着。
　　对了，还得面对父母。
　　又是一大堆为你好的发言。
　　褚长乐心提到了嗓子眼，离出道可就一步之遥了，幸运能降临到自己头上吗？
　　央吉更不敢看。
　　快一点吧。
　　好折磨心态，不如来个痛快。
　　来这里不想白来一趟，德吉在想至少他们两个之中出一个，无论是谁，都好。
　　褚长乐受不了，他也去拉德吉的手。
　　三人就这样一起手牵手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是谁啊】
　　【德央不要分开啊】
　　【褚长乐冲啊】
　　【今天简直就是CP粉心碎之夜】
　　【极乐净土会圆满吗】
　　林天意：“这名练习生在今天的舞台上展现了独特的魅力。”
　　“获得最后一名的是。”
　　“广告回来，继续揭晓。”
　　【要不要人活了】
　　【给我个痛快吧】
　　【一到关键就进广告】
　　【蜂巢娱乐倒闭了】
　　【好奇团名】
　　【不要太土】
　　【我想知道是不是让蘑菇头取的】
　　一个大喘气，三个人简直是跟坐过山车一样。
　　还得熬很久。
　　有没有天理。
　　孙如清坐在金字塔尖的座位上，已经开始躺了。
　　哎哟，无事一身轻。
　　第一。
　　说实话，居然没有太大的感觉。
　　是他太奇怪了吗。
　　不管。
　　还是想想出道后的生活。
　　也想不到。
　　有点长的广告结束后。
　　林天意：“欢迎回来，这里是《Super Iodl》17总决赛的直播现场，接下来要公布的是第七名。”
　　又来了，三人准备好。
　　这次，林天意没有拖延时间，而是大声地喊出了他的名字：“他是，格桑央吉。”
　　孙如清坐直身体鼓掌，他还以为是德吉呢，毕竟德吉一直排名都比弟弟高。
　　仔细一想，今天晚上央吉进了前六。
　　还有三顺掉到了第九。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不选哥哥选弟弟的原因是什么。
　　搞不清楚他们选人的标准。
　　央吉睁开眼睛。
　　怎么会是自己。
　　德吉拍拍他的肩膀，他已经成年了，是时候脱离兄长的庇护去闯闯自己的人生：“去吧。”
　　央吉嘴巴撅起来，他舍不得，他想象中的情景是和哥哥一起出道，要他一个人面对未知的生活，他有点害怕。
　　从他出生起，德吉就没有和他分开过，再不舍也要放手，重复道：“去吧。”
　　央吉只好带着哥哥的那一份走向对面。
　　褚长乐全身都脱了力，希望终于还是落了空，他仰头看着刺激的灯光，脑子好晕。
　　现在终于结束了。
　　【啊，央吉】
　　【我的德央最终还是BE了】
　　【别啊，两兄弟好好的，又不是不见面了】
　　【极乐净土，不要哇】
　　【这让又磕德央又磕极乐净土可怎么活啊】
　　【就是，兄弟想见面就见面】
　　【谁把哥哥签了，哥哥不会回老家吧】
　　【不可能，哥哥肯定很抢手啊，他的rap超强】
　　【据可靠消息，韦老师是想签他们的】
　　【跟着韦老师，我是放心的】
　　【哥哥肯定是走rap歌手路线，未来肯定不用担心】
　　【到底是什么团】
　　央吉磕磕绊绊发言，结束后走向属于他的出道席位。
　　从今以后，一切都要靠自己。
　　孙如清起身去迎接他，哭得真凶，看起来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
　　至此，名单公布结束，所有出道席位已满。
　　镜头给了一个全景。
　　然后从第七到第一，一一拍摄过去。
　　“现在所有人来到我身边。”终于要结束了，林天意真的有点累，从八点到现在十二点，看似没有多少主持任务，但是好折磨人的心态，“现在是揭晓团名的时刻。”
　　林天意站在中间，练习生站在他们两边。
　　对于未来的名字，所有人都很关心，在此之前网上也有很多猜测。
　　林天意：“请看大屏幕。”
　　练习生跟着发起人转身。
　　孙如清看着后方大屏幕，此前节目组找他讨论过团名，也询问过他的意见。
　　按理说他是没有资格，可能是节目观众认为他脑洞很大，所以才会找他参考意见。
　　当时他只花了五秒钟就取好了名字。
　　他知道团名有寓意，所以。
　　对，就是黄金时代。
　　多么符合现在的社会情况。
　　节目组觉得太土，可俗话说土到极致就是潮，改成英文名是Gold-Time。
　　然后他们缩写G-TIME。
　　孙如清觉得蛮好，直到有人说。
　　“等等，这个名字好像有不文明呢，G和时代的话，很容易被起黑称，不就成了狗屎团。”
　　Pass。
　　好吧，在以上的情况下，黄金时代是不能用了，只是走个过场而已，他不认为他们会用他取的名字。
　　因此，孙如清挺期待他们最后会取一个什么样的团名。
　　黑色的屏幕中出现了白色炫彩的字体。
　　ZIC.
　　后面跟着一个英文单词和单词的释意。
　　Zircon（锆石，十二月生辰石，象征成功）。
　　很好，十二月出道，还成功。
　　寓意非常不错。
　　孙如清点点头，其他人也都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仅是他们，团名一向是粉丝的重点讨论话题。
　　【还行吧】
　　【看来花了点时间】
　　【那以后就是糕团啦】
　　【听起来还不错】
　　【Zircon读音是兹尔康】
　　【岂不是粉丝可以自称为紫薇妹】
　　【哈哈哈，或许可以换一个】
　　团名公布之后。
　　七人带来出道曲。
　　一小段，不多。
　　第一位出道，孙如清作为ZIC的中心位，当然是站在最显眼的位置表演。
　　伴随着现场观众的喝彩声，在漫天的彩带中，孙如清迎来了他人生的一小段结尾。
　　出道曲结束的同时，淘汰的练习生们也跑上了舞台。
　　导师也准备就绪。
　　由音乐导师沙漠开始。
　　《我们一起奔向更遥远的蓝天》。
　　最后一首大合唱，送给观众，也送给辛苦努力奋斗的所有练习生，祝福他们未来如蓝天一样广阔。
　　排练分好了part，但是现场是不可控的。
　　想唱就唱。
　　在歌唱的同时，也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不舍、难过、眷恋，忧伤，各种情绪蔓延在练习生之中。
　　孙如清唱得比较嗨，因为这首歌本身重点不是再在说分别，而是很热血面对即将要到来的明天。
　　室友也在一起。
　　隋嘉轩拿着相机全程在记录。
　　多人合唱，中途还可以开小差，孙如清说：“你拍了这么多素材，是不是可以堆积起来一个大长篇。”
　　“那当然了。”隋嘉轩电脑里全都是素材，他把镜头对着各种情绪的练习生，“都可以发一个后场纪录片，开玩笑的。”
　　“拍我。”沈子寒站到他面前，“虽然呢，我参加三次都没有出道，人也都说我年纪大，但是，二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镜头再转，隋嘉轩：“姜律你呢，有想说的话吗？”
　　“我。”姜川柏思考了两三秒，“我希望能成为一个大律师吧。”
　　“还有我。”温航非常开心，“我呢，在努力往艺人的方向走。”
　　柳浩尘进入画面：“一样。”
　　隋嘉轩：“最后到你啦。”
　　“我。”孙如清暂时没有想法，他把相机拿过来对准他，“不如说说你。”
　　隋嘉轩眼界非常大：“我的话，肯定是把你捧红，捧成顶流艺人，这是我的目标。”
　　“喔哦。”孙如清翻转镜头对着自己，他对镜头比了个赞，“我努力努力。”
　　采访结束，众人继续一起嗨唱。
　　【哭的哭笑的笑】
　　【蘑菇头好快乐啊】
　　【C位出道可不快乐吗】
　　【玩疯了】
　　【401在干什么，要不要这么松弛】
　　【好不舍啊，没了】
　　【感觉要重刷了】
　　【等着最后一期上线，肯定有没有公开的内容】
　　【糕团冲啊啊啊】
　　【我要团综】
　　结束后，林天意拉着其他导师和练习生一起鞠躬，说道：“今晚的直播到此结束，感谢观看，感谢大家对练习生的一路支持，节目已经结束，但是人生还在继续，祝福所有人都一起奔向最遥远的蓝天。”
　　至此，《Super Idol》17全剧终。
　　直播内容完毕，镜头还在不断跳动，记录着练习生最后的表情。
　　当镜头对着自己时，孙如清歪着头，呈现九十度的姿势盯着镜头。
　　“你快乐吗？”
　　“要是不快乐的话，多看看我。”
　　蘑菇头is watching you.JPG。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正文就到这里结束了。
　　好不舍啊啊啊啊。
　　在这里蘑菇头殿下祝福你，开开心心，健健康康，顺顺利利，财源广进，心想事成，万事顺意，长命百岁。
　　要是有点点忧伤的话，就来看看蘑菇头吧。
　　感谢支持！
　　想看什么类型的番外，记得留言哦！
　　求个五星好评！
　　这里是一个新预收，喜欢的话收藏一下吧。
　　《古代美男选秀图鉴》
　　柳景玉，望海楼一名小小的清倌。
　　平生的愿望是成为台柱赚多多的钱。
　　然而，才刚开始上班就穿越到了男团选秀节目。
　　原以为要面对一群现代陌生人，没想到全是熟人。
　　初舞台。
　　皇帝黑沉着脸表演完毕。
　　观众：脸是好看，忙来忙去打了无数辆出租车。
　　皇帝：不给我投票的话，诛九族。
　　观众：嗯，现在是人民的天下了！
　　皇帝：……
　　文状元一上台即兴念了一首诗。
　　观众：这很难评。
　　探花郎表示：不准说我自谦兄，有本事冲我来。
　　观众：哇哦，磕到了。
　　太监一上场。
　　观众：等等，我没看错吧，太监也能参加选秀。
　　太监：怎么了，我们永不塌房。
　　观众：全体起立，鼓掌。
　　看了前面的舞台，柳景玉颇有信心，练习多年，只为今日一鸣惊人。
　　观众：终于来了一个能唱又能跳的。
　　观众：但是，所以……
　　柳景玉：卖艺不卖身哦，求姐姐怜惜我。
　　观众：道德在哪里，底线在哪里，投票通道在哪里？
　　*
　　柳景玉很快适应了新身份，在哪里都是讨生活，这里还轻松些。
　　但是新的问题也随之产生，该怎么做才能拿到第一名，光靠颜值和实力是不够的，选秀怎么能不麦麸。
　　耍点心机又如何呢。
　　他第一个盯上的是——和尚。
　　内敛沉稳，自带禁欲气质。
　　但害羞。
　　第二个他盯上的是——摄政王。
　　威风凛凛，权倾朝野，不近人情。
　　但玩不过他。
　　……
　　在他的辛苦努力下，靠着CP的助力排名一步一步往上升。
　　节目到了后期，不需要那么多鸡肋CP，柳景玉打算打造一对大势CP。
　　到底该选哪一个呢？
　　他犯了难。
　　没想到，还没有等他下定决心就暴露了。
　　CP全都找上了门，讨一个说法。
　　和尚：“你知道的，我从进节目起就跟了你的。”
　　摄政王：“敢和我解绑的话信不信给你好果子吃。”
　　……
　　情况怎么和他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柳景玉发帖求助：在线等，很急。


第79章 最后的夜晚
　　回到后台, 家长已经早已准备就绪。
　　孙如清夜如愿见到了好久不见的姥爷。
　　见面之后，好像也没有很多想说的话。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 仅是互看着对方，然后开始笑，比较傻的笑容。
　　而其他练习生和父母拥抱又是互诉衷肠, 恢复成了家里宠爱的对象, 很多人变得很柔软。
　　孙远志打量他许久, 终于开口：“有点困, 你说这个节目为什么不能下午直播，非要晚上，还这么长时间, 啰里啰嗦, 不然早结束了。”
　　“谁知道呢。”孙如清手掌扶着他的背朝前走着。
　　“不愧是我宝贝孙子。”孙远志对于他能拿到第一其实不太意外，“你说要是我像你这么年轻，我肯定也来参加，挺有趣的。”
　　孙如清接话道：“等那时候出个老年101, 我绝对给你报名。”
　　“好。”孙远志应下来，“老年101, 应该没有人看吧, 一把老骨头, 组织节目的人不得吓死, 每天担惊受怕, 担心这个上西天, 担心那个一命呜呼, 跳也跳不动, 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来参加, 到时候不得变成，我的老祖宗101。”
　　孙如清：“肯定是各路神鬼，不得了咯，像你的话，肯定也是人气第一，是吧。”
　　孙远志对自己也颇有信心：“那可不。”
　　简单聊过天之后开始和其他队员和他的家人社交。
　　隋嘉轩上了个厕所，找人找了好久，马上滑铲过来，差点没摔倒：“姥爷。”
　　孙远志捞住他的手臂：“慢点。”
　　隋嘉轩稳住身体：“嚯，终于结束了，等会儿干什么，不会还得开个出道会吧，商量之后的行程，不会这么变态吧。”
　　“谁知道呢。”孙如清就不想这些，烦人，“东西还在这里，今天晚上可能还要在这里睡一晚，要不我先送你回酒店吧，大孙。”
　　孙远志正有此意，他困得要死，面也见了，话也说了，之后还有更多时间。
　　“我送就好。”直播时间里，隋嘉轩已经和他混熟，“酒店也不远，我跑一趟就行。”
　　“还是一起吧。”孙如清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责任交给别人，“酒店离体育馆不远，我们回来的时候带点东西。”
　　孙如清上前：“这么晚了，应该不会连夜撤走吧。”
　　李广白看了眼妈妈，自进公司练习，他就没有和妈妈长时间待在一起，想待长一点，但东西都在这里，而且还这么晚了。
　　李怡看出了他的纠结：“你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明天也是一样的。”
　　“最后的夜晚，当然不会连夜走，太匆忙。”沈子寒想得可好，“对吧，姜律。”
　　“是的。”姜川柏当然不想听父母的苦口婆心，“你们等会儿怎么回去。”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呗。”
　　姜川柏：“行，明天见。”
　　“好。”
　　孙如清：“我等会儿送我姥爷回酒店，有需要带的东西吗？”
　　“有，当然有。”最后一夜，肯定要狂欢，难得的机会，沈子寒是打着通宵一夜的想法，“你们懂得吧，吃的，还有，酒。”
　　“好。”孙如清听在耳朵里。
　　孙远志盯着他很欣慰，从小就不必太操心，所以实习结束没有找医院，而是破天荒来选秀，他也知道孙子一定会做得很好。
　　孙如清回来：“走吧。”
　　孙远志突然说起：“我很满意，你满意吗？”
　　“我当然满意了。”孙如清知道姥爷担心他，“我会挣大钱的，让你变成富一代。”
　　“挣大钱我倒是无所谓，不挣钱也行，我养得起你。”孙远志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太大的期盼，“我只希望你健康，快乐，平安。”
　　孙如清摸摸眼睛：“好感动，不行了，我要哭了。”
　　孙远志笑了笑，从小就是个活宝：“行，我七十岁了，也是时候过过富翁的生活，我也不要多，在我们老家，市中心别墅一套，车也给我来个两辆，还有商铺也给我来十套，我也做做包租公。”
　　“但是我现在还没有钱，现在还得靠你养。”孙如清开玩笑，“爷，先给我转一千。”
　　孙远志打了一下他的手：“败家子。”
　　“哈哈哈哈。”
　　隋嘉轩听他们说话简直要笑死，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姥爷，就包在我身上。”隋嘉轩拍拍胸膛，“孙如清同学肯定能赚大钱的，您就等着吧。”
　　“好。”孙远志说，“我能不能做包租公就靠你们了。”
　　把姥爷安全送回酒店后，沿路买了很多东西带回去，宿舍楼很热闹，好多人没有选择晚上就走，而是都过着最后的狂欢之夜。
　　听李广白说，导演找他们简单说了些事，主要是合同什么的，以及之后的一些安排，全都是概念而已，俗称画饼。
　　具体安排还是要等三天假期之后，系统地说，届时几家公司一起开会。
　　一年半的限定团，团体活动和个人活动，还是和原公司挂钩，蜂巢娱乐给的资源就那么多，还是得靠原公司喂资源，才能走长久。
　　孙如清本来不懂这些，但是选秀期间也经历了那么多事，该知道都知道，总不能迷迷糊糊就开始他的爱豆生涯。
　　得规划好。
　　第一步就是签经纪公司，有很多大公司和小公司都找过，在有大公司的情况下，小公司肯定不考虑。
　　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缺点是没有自主权。
　　自己能做点主，非常重要。
　　所以隋嘉轩说成立一个经纪公司，签他做艺人，孙如清有点心动。
　　钱多还有资源，而且他本人也是处于一个干劲十足的阶段，都说新人没经验，可能会走弯路。
　　孙如清却不这样想。
　　新人才好，想法多，也敢做。
　　在选秀期间，隋嘉轩一直在外面跑，说在家里大哥的助力下，帮他挖到了一个超级厉害的经纪人，打造了一个相当豪华的经纪团队。
　　配置上就很好，比随便签一个大公司肯定是要划得来得多。
　　目前只能看到这么多，里面肯定有他不了解的东西，谨慎很好，可有些事不能太谨慎。
　　“我都已经等不及要开干了。”隋嘉轩终于等到他成团，在自己的规划中，这条路会非常长，“爱豆走不长远，蜂巢娱乐就是会圈钱，也不会给太多资源，团资源会很少，他们能给团出一张专辑就很不错。”
　　刚才在路上，合同的细节也谈得差不多，是有利于自己，孙如清在正事上小心谨慎：“现在的话重心还是放在爱豆上面，虽然说可能团体活动不会很多，成团出道不容易，我还是希望团体会好。”
　　“没错。”隋嘉轩认同他的想法，“但是现实可能会和你的想法都一点点偏离。”
　　孙如清：“不管其他的吧，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我们也管不了，做好自己。”
　　“我肯定不会让你在家扣脚的。”隋嘉轩通过这段时间的忙碌，也变得成熟很多，“现在正是红火的时间，得抓好机会，反正已经在谈业务了。”
　　来到宿舍门口，两人中止谈话。
　　隋嘉轩推开门：“superise。”
　　沈子寒吃得正香：“等你们好久。”
　　隋嘉轩：“你们就吃上了。”
　　“那可不。”温航招招手，“快来加入我们。”
　　“你们在外面买什么好吃的了。”姜川柏问。
　　沈子寒：“酒，快点，不醉不归。”
　　“你这个酒鬼。”隋嘉轩摇了摇头。
　　沈子寒不太满足：“全是啤酒和果酒。”
　　隋嘉轩：“怎么滴，你还想喝白的，你明天还起得来吗？”
　　沈子寒：“没有。”
　　“我先洗澡吧。”孙如清看了一圈，不洗澡的话很难受，太早起床，太早化妆，直播时长近五个小时，很累。
　　隋嘉轩没想就跟：“我也去。”
　　李广白：“我也去吧，挺难受的，这一天几乎没挺，洗澡应该会好很多。”
　　孙如清在拿睡衣的同时，手机一响收到一条短信：“都去呗，洗完澡，好好吃，好好聊。”
　　把衣服放一边，先看短信。
　　银行进账五万块。
　　后面跟着两条信息。
　　【投资】
　　【发财的话记得一千倍还我】
　　孙如清心里一阵暖意。
　　小老头怕他没钱，寸步难行。
　　孙如清不打算用，有公司，一切都可以报销，再说了，他身上还有点钱。
　　【好】
　　回了信息之后，拿东西去公共浴室洗澡，刚出门，孙如清就在想现在是洗澡高峰，该不会又是来看见他就逃跑的戏码吧。
　　唉，有那么吓人吧。
　　不管了，最后一夜。
　　洗完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人也放松了很多，回到宿舍就开炫。
　　“我真没想到。”柳浩尘开口，“央吉是第七，之前德吉都比他高，三顺后都变了，我一直认为德吉出道的可能性比央吉高，为什么最后选了央吉。”
　　“谁知道他们的选人理由。”沈子寒参加了三次，都不懂，“只看名单就行，你们现在热搜绝对很多都是在讨说法的，说做票的事。”
　　“热搜热闹得很。”温航把手机打开，放置在一旁，边吃边看，“讨论度可高了。”
　　忙了一晚上，孙如清也现在才有空查看状况，一眼看过去自己的名字含量很高。
　　#孙如清 C位出道
　　#孙如清 Solo舞台《竹吟风动》
　　#孙如清宠物
　　#孙如清卧室大公开
　　在多条热搜中，孙如清看到一条非同寻常的词条。
　　#韩珉宣蘑菇图片
　　点开后是一朵烂蘑菇，很难不让人多想啊，这条热搜排名很高，讨论也很大，毕竟他退赛闹得那么大，也是夺冠的热门选手。
　　这张指向十足的照片，肯定广泛传播开来。
　　柳浩尘把手机一递：“韩珉宣居然又内涵你，他是什么意思，觉得你不配，下面都再说你捡漏，说如果不是他退赛，你就拿不了第一。”
　　“看到了。”孙如清认为这不是一件值得生气的事，“那又怎样，第一是不变的事，结果已定，其他都不重要。”
　　“不过，他发这张照片挺没有格局的。”李广白看不起这种人，“有本事直接说，发一张照片算什么意思。”
　　“我猜他肯定是在想。”孙如清嘴角挂着一抹笑，“我们这些人都是欠他的。”
　　沈子寒大胆想象：“他应该是追了全程吧，看到你拿到第一时，他肯定嘴都气歪了。”
　　“哈哈哈。”隋嘉轩想到画面就觉得畅快，“谁让他作死，我在外面看到热搜的时候都惊呆了，没有选秀是第一被爆出来塌房，总决赛前退赛的。”
　　“只能说幸好吧。”姜川柏说了句实话，“要不然成团和他做队友就得哭。”
　　“可怕。”听他说，李广白觉得未来一片黑暗，“对了，现在可以发微博了耶，而且名称也改了，你看了吗？”
　　“看了。”名称是他们统一改的，孙如清亲眼看到自己的称呼变成ZIC-孙如清，有种奇妙的感觉，“而且不是统一发了条成团的微博吗，我还看了评论，蛮多的。”
　　“我都不知道要发什么样的微博。”李广白现在是甜蜜的烦恼，“带着今天的照片发，比较好，我都没太拍。”
　　营业肯定要好好营。
　　暂时脱离了他们，李广白认为前途一片光明。
　　总决赛虽然很忙，还是有拿手机看看消息的时间，也拍了点照片。
　　孙如清这会儿在想发什么微博时，刷到了阿米尔新发的微博，七人团，看看其他人的微博，穆宁也发了，还是超长文案。
　　“可以互动。”李广白同样关注了他的队友，“可以到处串门，不知道要发什么。”
　　成团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都参与不进去话题。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的命运都各有不同。
　　“我把给你们拍的照片发给你们吧。”隋嘉轩打破了沉默，“选秀结束了，肯定都要发。”
　　“对，我也要发微博。”没成团，难道连发微博的权利也没有吗，沈子寒可要好好发，“你拍了多少照片吧，快把我的帅照发来，有我的solo舞台的吗？”
　　“有，应有尽有。”隋嘉轩把相机连上手机，“好多呢，我都发给你们，发群里自取。”
　　孙如清收了很多图，加上之前的照片，按照不同阶段，选了十八张，要发就发最多。
　　文案随便打的。
　　【ZIC-孙如清：在吃夜宵，你们呢。（图片X18）】
　　刚发出去不久，就有很多评论。
　　他决定等十分钟再来回复。
　　喝酒吃点东西，他没吃很多，一切尘埃落定，心实在是太静了。
　　节目已经结束，还以为一宿舍人话题不断，能聊一个通宵，其实也没有话题可聊。
　　走的路不同，从这个时候开始就生疏。
　　“我跟你说。”沈子寒酒量低，喝得多了，自然有些醉意，“我的节目，肯定会请你们的，你们一定要来上啊，虽然它现在还是个胚胎，也不知道能不能做起来，就看你的了，隋嘉轩。”
　　“可以。”隋嘉轩可不是之前的自己，这几天忙来忙去，也学到不少，“我投资，去跟视频网站聊，先提个醒，这节目可能赚不了多少钱，还有可能会赔钱。”
　　“我想也是，估计是不太可能做得起来。”沈子寒难过，“不过可以先试试水吗，或许呢，这个创意蘑菇头都觉得可行，对吧。”
　　当时只是随口一聊，这会儿考虑的事变多，孙如清说：“嗯，有一定的受众，主要是看节目的安排，和成员之间的化学效应，不然很容易无聊，还有炒冷饭。”
　　“难。”沈子寒头疼，“不说了，好不容易逃出牢笼，烦恼的事以后再说，我等好好缓缓，好累，我不行了，我要睡了。”
　　“别在这睡啊。”说睡就睡，姜川柏看他是真醉了，酒量真不行，“去床上睡。”
　　看他走路摇摇晃晃。
　　姜川柏真怕，他掉下来，看到他安全上床才放心。
　　温航也挺惆怅，未来是一片迷茫，看公司怎么安排，小公司，也不知道是耗着时间还是真能给他们规划好一条发展路线。
　　他不像柳浩尘家里有钱，有退路。
　　一切都靠自己打拼。
　　不能全靠公司，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温航在琢磨。
　　李广白：“你三天假期怎么安排。”
　　孙如清：“我回家，你呢。”
　　“我也是。”终于可以卸下担子回家，李广白要好好享受，“后面可能就没有太多时间。”
　　吃吃聊聊，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大家也是自己看着手机，遇到有意思的话题才会聊两句，所以没一会儿大家就陆续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和想象中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大家也都比较拘谨。
　　回到床铺上，孙如清开始浏览他发出去的微博，有很多夜宵照片，挑了一些问题回复。
　　是时候该睡觉。
　　本来疲惫的状况会很快入睡，可大脑很活跃。
　　成团后才是忙碌的开始，要融入一个更大的环境中，每一步都不是安排好，按照没有既定的规则去闯肯定很难。
　　难，孙如清最不怕难。
　　他在想当初一个算得上是随意的决定，居然就改变了整个人生的方向。
　　神奇。
　　这行挺有趣，遇到的人多，奇形怪状，好有意思。
　　不能再想。
　　孙如清决定睡觉。
　　现在没有比睡觉还重要的事。
　　一觉睡到大天亮，走廊里回响着拖行李箱的声音。
　　是时候该收行李，姥爷还等着自己。
　　闭着眼，小躺了一会儿，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孙如清坐起身来。
　　在收行李的温航和柳浩尘抬起头看他。
　　温航：“我们把你吵醒了是吗？”
　　“不是，我睡够了。”孙如清不是一个睡懒觉的体质，“好早。”
　　“嗯。”柳浩尘小声地说，他们不准备等所有人都起床，“我们准备走了。”
　　孙如清爬下来：“再见。”
　　“再见。”
　　两人走出401宿舍，互看一眼。
　　从今以后，天差地别。
　　其他人还在睡，没醒，孙如清先洗漱，洗澡从完毕从浴室出来，李广白也起了床。
　　他的行李不算多，只有一个行李箱，之前见面会收的礼物和信都隋嘉轩带回了公司，让他先帮自己收着，收完之后才去喊他。
　　“几点了。”
　　“十点。”
　　“还早。”隋嘉轩也不贪睡，公司还有事，可不能错过成团后的关键时期，“我快点起来，我的行李怎么这么多。”
　　孙如清：“你每回来一次，就会带很多东西。”
　　“不管了，先上个厕所再来收。”隋嘉轩说，“头疼，早知道昨天就让他们来收了。”
　　醒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大，其他两位也迷迷糊糊醒来，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脑子一团浆糊。
　　“我好困呐。”沈子寒翻了个身，他还想睡，睡了五分钟，不对劲，“完了，忘了这是最后一天，你们都在收拾，怎么这么快，那两个人呢。”
　　姜川柏：“应该是走了吧。”
　　“还没说再见呢，溜得这么快。”沈子寒还有很多规划，“我还想拍个照片呢，留纪念。”
　　“昨天晚上拍了。”姜川柏说。
　　“今天是今天。”沈子寒有点执着。
　　“拍呗。”隋嘉轩随即对着头发爆炸的他拍了照片，“好丑。”
　　“啊啊啊。”沈子寒受不了，爬下来跟他干仗，“不能拍我的丑照，快删了。”
　　隋嘉轩手臂一抬：“有本事就抢。”
　　沈子寒没他高，他手还比较长：“气死我了，去死。”
　　好久没看见他们打闹，姜川柏有点舒服：“这味儿才对。”
　　“我差不多收好了。”李广白动作利索，妈妈还在等自己，他想快点出去，“我们拍照片吧。”
　　“我好丑。”沈子寒捂着脸，冲进卫生间，“我还没化妆呢，肯定要帅气离开，我不要素颜，等我一下，很快。”
　　隋嘉轩趁机还拍了他很多丑照。
　　沈子寒打不过他也抢不过他：“滚不滚。”
　　隋嘉轩：“没事的话，多来我的公司走走呗。”
　　沈子寒能屈能伸：“好的，大佬。”
　　“我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讲。”
　　“我非要说。”沈子寒眼睛睁大，“你可以把我签了吗，我和公司的合约到了，不想续约，想跳槽，或者单干，但是，你。”
　　隋嘉轩笑着摇头：“没门。”
　　沈子寒本来也没抱希望，说还是说话，万一，机会总是自己争取：“啧，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黑心的剥削资本家。”
　　隋嘉轩话锋一转：“但是，你可以给我打工。”
　　“我，打什么工。”沈子寒感觉有希望，他自认为自己还不错，“说说看。”
　　“你肯定是做不了爱豆的。”是人都有能力，隋嘉轩通过，已经变得非常敏锐，在鬼门关走过一趟就是不一样，他才不是以前那个只会打游戏的废物，“艺人也不适合，也赚不到钱。”
　　沈子寒要吐血：“扎心了，老铁。”
　　“还有姜律。”隋嘉轩可精，现成的人才不用白不用，“反正你是搞这方面，以后有什么官司，都靠你。”
　　姜川柏：“欧克。”有业务，何乐而不为。
　　沈子寒眼睛亮晶晶：“我呢。”
　　“你可以当。”隋嘉轩绕了个弯，“我暂时还没想到。”
　　沈子寒：“切。”
　　收行李，拍照，出门。
　　这里有自己的一段记忆。
　　孙如清最后拍了拍门牌号。
　　一起出宿舍楼，外面阳光明媚，太阳还有点刺眼，冷空气进入鼻腔，真冷。
　　沈子寒是个主动的人：“好了，告别的时候到了，以后常见面。”
　　姜川柏：“再见。”
　　孙如清：“再见。”
　　这一天似乎说了太多的再见。
　　他们都知道，发展的方向不同，以后很难再见。
　　“走。”隋嘉轩一手一个大行李箱，“送你去酒店。”
　　算起来，只在家里待两天，孙如清不想那么麻烦：“我的行李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隋嘉轩说，“考虑到后面有商务还有活动，我按照你的身材给你选购了一大批衣服，之后也会有小品牌寄衣服过来推广，总之，衣服会堆积如山。”
　　孙如清懂，前期投入，身份不一般，需要包装：“反正都卖身给你了。”
　　“卖身，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合作。”隋嘉轩适应了他说话的节奏，“哼，在家我就是个废物，从现在开始，我必把你捧成顶流，话就撂在这里。”
　　“好。”孙如清附和了一句，“加油干，我相信你。”
　　“嘿嘿，我之前没有发现，有目标这么爽。”之前要啥有啥，隋嘉轩一点都没有激情，进圈做爱豆，想着能有很多人喜欢自己也不错，直到练到心悸，后面才终于找到自己爱干的事，他不仅对自己是救命恩人还是人生导师，想到自己的目标，心中火苗更甚，嘴里喊着，“我是工作狂，我是，工作狂。”
　　“喂，金老师，啊，对，是有三天的假期，也要看团体的安排，嗯，反正蜂巢娱乐眼界就那么短，没有太多的资源，他们只想在团期间疯狂赚钱，说不好还和我们对着干，我们猛干就行。”
　　“之后回来再见面，也不差这几天。”
　　孙如清一听就知道是经纪人打的电话，之前训练忙，根本没有多余时间考虑其他的事，但大概知道一点。
　　隋嘉轩跟他普及：“金老师，大名金天，很厉害的哦，捧出过那个谁，一下想不起名字，不重要，反正知道她厉害就行，被刺了，伤心了，想退幕后，但是我是谁，把她挖到了，等你休假回家就可以见到她了。”
　　孙如清竖起大拇指：“你行。”
　　隋嘉轩很骄傲：“只要钱够多，什么事都办得成。”
　　“就是，不知道。”孙如清这时候要泼一盆冷水，“我能不能完成你的期待，砸了这么多钱，我要是红不起来呢。”
　　隋嘉轩一下笑容凝固在嘴角：“可别说这么吓人的话。”怎么可能呢，他不相信。
　　好都是相互，孙如清说：“我尽力不让你失望。”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句话一直是他的人生信条。
　　“好。”隋嘉轩眼睛里又燃起熊熊大火，他坚信他的投资一定有千百倍的回报。
　　当车子驶出宿舍大楼的时候，孙如清开了车窗。
　　围墙外还有粉丝蹲守。
　　好有毅力。
　　不能白蹲，孙如清让司机开慢一点，打开对着她们喊：“快点回家。”
　　“啊啊，是蘑菇头，蹲到了。”
　　“好帅。”
　　“哈哈哈。”
　　孙如清还重复了一遍：“回家。”
　　喊完话，让司机提速，外面太多人，大冬天，小姑娘老在这蹲着也不是回事。
　　到了酒店，接上姥爷，一起前往高铁站。
　　“姥爷再见。”
　　“再见。”
　　进了高铁站，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选了一家店填了填肚子，差不多到了检票的时间。
　　孙如清戴了毛线帽，还戴了口罩，上车后也没有人认出。
　　两个小时的车程。
　　有点困，一觉睡到站。
　　看他睡得沉，孙远志把他喊醒：“看来真的是很累。”
　　“是啊，身体上和精神上。”刚醒，双眼皮更深，孙如清喝了口水让自己清醒。
　　“回家给你炖汤。”孙远志见他瘦了不少，可给他补补。
　　“好。”孙如清毫不客气，“我要喝十全大补汤。”
　　“去，身体好得很，喝什么大补汤。”孙远志知道他又在胡说八道，“排骨莲藕汤，爱喝不喝。”
　　孙如清：“喝。”
　　之前回家为了省钱都是坐公交车，今天带着姥爷奢侈一把，打了车。
　　半个小时，到家。
　　孙如清远远就看见家里医馆的招牌上挂着大大的红色横幅。
　　上面写着。
　　【热烈庆祝孙如清蘑菇头殿下C位出道】
　　看来他蘑菇头殿下威名远扬。
　　这叫什么。
　　荣归故里。
　　还是衣锦返乡。
　　一大堆人，街坊邻居都在，都是熟脸，鞭炮和烟花都放了起来，实在是高调。
　　“阿姨昨天晚上看节目可紧张，就怕错过投票，还有最后宣布第一的时候，哎哟，我都不敢看，还有全镇的票，我都给你拉了，厉害吧。”
　　孙如清：“厉害，如果不是您拉票，我可能就得不了第一，多亏有您。”
　　“那是，咱们这个小地方好不容易出个明星，是吧，肯定男女老少都得大力支持。”
　　孙如清：“谢谢，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感谢大家给我投票。”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你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看着你这么有出息，我们脸上也有光。”
　　“累了吧，我们也不耽误你休息，好，现在解散。”
　　一群人风风火火就走了。
　　孙如清：“你搞的。”
　　孙远志：“自发组织。”
　　孙如清：“开心吗。”
　　孙远志：“相当开心。”
　　孙如清扛起姥爷的行李包：“回家。”
　　孙远志拿钥匙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欢迎回家。”
　　太久没回来，家里也没有变化，一栋两层的自建房，房龄都有四十年，一直都在不断改造才进化成现在的样子。
　　前面是中医诊所，后面是他和姥爷的卧室，还有一个大院子，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用来放药材，一个当书房，还有一个阳光房，养点花草。
　　回家第一步，看看他的小可爱们。
　　落地窗就是好，冬天阳光射进卧室里就很舒坦，而且光线也让各种缸更好看，趁现在光线好，孙如清拍了很多张照片，打算分享到微博上。
　　他看粉丝对他的卧室很感兴趣。
　　拍的是毛茸茸，有些她们会害怕。
　　照片当然不如实物生动，逗了一会儿。
　　嗯，他不在家的时间，姥爷一直都把它们养得很好。
　　推开窗，到后院看了眼龟龟，真好看，然后回到前厅，有人在说话。
　　才开门没一会儿就有病人。
　　姥爷简直就是工作狂。
　　孙如清曾经问过姥爷，问他想过退休的事吗，他说没想过，闲着容易得老年痴呆，他要为自己的中医事业奋斗终生。
　　孙如清想就算不工作，姥爷也绝不可能得老年痴呆。
　　到厨房看了眼冰箱，没有食材。
　　孙如清打算去菜市场买点菜，也该到了做晚饭的时间，随便走走。
　　小地方，走到哪都相互认识。
　　然后就是收到一大堆免费投喂。
　　“就这点菜，还给什么钱。”
　　“排骨送你了。”
　　“水果送你了，现在橙子挺好吃的，你要不要。”
　　“爷爷喜欢吃苹果，也拿点。”
　　孙如清当然还是照付，买东西不给钱浑身都不舒服。
　　回到家就钻进了厨房。
　　做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先把汤炖上，然后焖饭，接着炒两个菜就行，两人吃饭吃不了太多。
　　过程中，孙如清不忘拍摄点素材，想着可以发出去，刚出道正是疯狂营业的时间。
　　开饭之前，隔壁阿姨送了烧好的菜过来，自有记忆起，阿姨一家就相当照顾她们爷孙。
　　当时医闹事件，孙如清就联系了阿姨。
　　晚上的时候，隔壁小孩下晚自习拿作业来请教。
　　孙如清和他关系很好，年纪小很稳重，他就喜欢稳重的人。
　　初中生，在人生价值观未健全很多人说话句句带着脏字。
　　“哥哥，你以后是不是回家的时间很少。”
　　孙如清：“嗯。”
　　“我们班很多人看你的节目。”
　　孙如清：“哦，正常。”
　　“每次节目播出的时候，第二天全部都在讨论，好多人都是你的粉丝呢。”
　　孙如清：“挺好。”
　　“有的男生就阴阳怪气，他们知道我们是邻居，还总是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我很生气。”
　　“理他们做什么。”孙如清想到不好的事，“他们没组队欺负你吧。”
　　“没有，只有自卑的人才会逞口舌之风，他们吵得越欢快，我越不理他们，对学生来说，学习好很好，要是不好没有关系，但人品也要跟上。”
　　孙如清夸奖他：“做得好。”
　　“我将来也想当医生。”
　　“好哇。”孙如清说，“决定好了的话，就朝着目标努力，提前跟你说明，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什么意思。”
　　孙如清如实说：“很累。”
　　“我不怕。”
　　“好样的。”
　　和初中生聊聊理想，他回家之后，孙如清准备睡觉。
　　家里的床很神奇，很久不回来的话，躺上去就能立马睡着。
　　和之前回家过寒暑假的生活没有区别，孙如清没有躺着，去前厅帮帮忙，和队友们偶尔联系，群里挺热闹，无一例外都是充满对未来的向往。
　　一合计，七个人都在家里，想着要不要连麦直播。
　　往上报备，直播的时间确定下来。
　　晚上八点，官博也发了预告。
　　相信粉丝会很开心。
　　普通的直播，聊聊天，看多了他们在镜头前光鲜亮丽的模样，接近生活的形象肯定更吸引人，孙如清根据群里的提示，弄了灯光，还学习了一下如何直播。
　　正式开播的时候，孙如清根据工作人员发的一长串直播小知识，需要对他们一一发出邀请。
　　不同的地方，有的人网不好，迟迟连不上来。
　　孙如清也不着急，本来就是轻松聊天局，不必太慌张。
　　孙如清怀里抱着一只猫：“我现在卧室，你们应该有点熟悉吧，这是我的床，对面，算了不给你们看。”
　　【熟悉，太熟悉了，看了无数遍】
　　【加一，我看的是打码版】
　　【我也是，胆小仙人报道】
　　【好多人在说话，不知道听谁】
　　【可爱猫猫】
　　【小猫叫什么名字】
　　【害羞了，原来我们是能够看床的关系】
　　【对面是，还是不看得好】
　　【这不是老公是什么】
　　孙如清：“它叫桑桑。”
　　【桑桑，我是妈妈】
　　【乖，桑桑，这个粉色袋子你喜欢吗】
　　【魂穿小猫】
　　【笑死了，李广白一直连不上】
　　孙如清一看弹幕全是想偷他的猫。
　　“好可爱。”蔡唐说，“看得我都想养只猫，我只有一只狗，冰糖葫芦，过来。”
　　一只哈士奇出现在直播画面里。
　　然后，不到一秒的时间，那边的画面疯狂转动起来。
　　蔡唐没想到，忙着去追他的狗：“我的手机，还给我。”
　　追又追不上，还磕到了膝盖。
　　蔡唐那叫一个倒霉。
　　只见嘭咚一声，手机掉落在地，哈士奇的大脸出现在镜头里，别说挺有镜头感。
　　直播间哈哈大笑。
　　【实在不行的话，让狗直播吧】
　　【狗这么不听话的话，建议去联训狗直播间】
　　【李广白终于连上了】
　　孙如清看得直摇头，还是桑桑听话。
　　李广白问：“你们都吃饭了吗？”
　　“我还没有。”穆宁是特意留到直播才吃，“我给大家表演个吃播吧，我妈烧的菜可好吃了，你们看，是不是很有食欲。”
　　【外卖是非点不可了】
　　【馋得我去厨房喝了口醋】
　　这边，蔡唐终于拿回了手机：“我已经把它关到卫生间了，他不会再出来捣乱了。”
　　话音刚落，画面中冰糖葫芦咬着尾巴冲了过来，蔡唐的直播页面又旋转起来。
　　蔡唐：“朋友们，等会儿，我去处理一下家事。”
　　看所有人都连上，孙如清开始走流程，加点游戏互动性强一点：“我们来玩，你画我猜吧，从我开始。”
　　把猫放下，拿过准备好的本子，孙如清画了两个火柴人。
　　“提示一下，是个成语。”
　　【这能看出什么东西】
　　【两小无猜】
　　【挺抽象的】
　　范围实在太大，阿米尔猜不出来问：“能给点提示吗？”
　　孙如清：“可以，是民间传说。”
　　“民间传说。”央吉开始动脑子，想不出来后看向身边的人寻求帮助，在他的提示下湖底啊说，“梁山伯和祝英台。”
　　孙如清：“很近了。”
　　李广白灵光一闪：“牛郎织女。”
　　孙如清：“答对了。”
　　【清白给我崛起】
　　【啊啊，脑回路一样】
　　【不对，德吉是在旁边吧，我的德央又复活了】
　　蔡唐回来制服狗后，惊叹道：“天呐，它居然还会自己开门。”
　　孙如清：“哇哦。”
　　真是一场精彩的好戏，也是今天直播的重头戏。
　　第一次全员都还比较放松，大概直播了在半个小时的时候，七人玩你画我猜玩得正嗨时，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直播间传来。
　　【什么声音】
　　【谁家的玻璃破了】
　　【好像是蘑菇头那里】
　　突来的响声，孙如清眯着眼看向前方，接二连三的破碎声响起。
　　谁在他家后院扔石头。
　　孙如清想也没想：“不好意思，有点事要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谁又没事找事。


第80章 团综
　　小猫代替直播。
　　外面还在不断扔石头, 太过于嚣张，孙如清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追出去。
　　闹事的人听到动静后赶快撤退，不仅没有害怕, 嘴里还在吐纳着污言秽语，且不断地发出笑声。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行事有多高调。
　　“急了，他急了, 哈哈哈哈。”
　　“蘑菇头好恶心, 还蘑菇头殿下, 略略略, 有本事就来追我们啊。”
　　“卧槽，这傻X来追我们了。”
　　“我们都逗逗他。”
　　孙如清听他们的声音就知道年纪不大，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 可得抓到好好教训一顿, 不然反了天了。
　　在最该规训的年纪要是一直任由他们放松不给实际性的惩罚，只会越来越猖狂。
　　隔壁的小孩听到动静后也跑了出来：“哥哥，我帮你。”
　　两人通气后马上兵分两路追人，专门盯着一个人追, 不耽误一点儿时间。
　　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跑得都比较快, 孙如清却并不放在心上, 很快就抓住了一个：“别动。”
　　“□□X, 快放开我, 大人打小孩了。”
　　“长得这么丑, 她们眼睛都瞎了吧, 你抓住我又怎么样呢, 我未成年, 信不信我告你欺负小孩。”
　　“哈、哈、哈、哈、哈。”
　　太好笑了, 孙如清仰天长笑。
　　“你笑什么，发疯了。”
　　像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向往成年人的世界，装得很成熟，其实无时无刻在穿大人的衣服，孙如清精准打击：“幼稚。”
　　“你才幼稚。”
　　小孩的攻击真的是对他一点都没有攻击力，孙如清都懒得动脑：“你破防了。”
　　“谁破防了，我没破防，我就砸你家的窗户了，你能奈我何，我不仅今天砸，我以后每天都砸，哼。”
　　孙如清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抓着他往回走：“我录音了，我现在报警，等会儿直接跟警察说吧。”
　　“我告诉你，我不怕。”
　　孙如清：“我家里玻璃一块七百块，你们应该砸了大概有八块吧，一共五千六，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你们有那么多钱吗，不知道等会儿父母知道后是什么反应呢，还有我会跟你们校长说，让你们连着一个月在升旗的时候做检讨，让全校都知道你们干的糗事，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人跟你们玩。”
　　天塌了。
　　被父母骂，做检讨，被全校看见丢脸。
　　但死鸭子嘴硬。
　　“我爸妈才不会骂我，就算骂我又怎样，作检讨而已，你以为我会怕吗？”
　　“不怕就好。”孙如清听出他声音的慌张，“有本事别没有本事不敢当，幼稚。”
　　最讨厌别人说他幼稚。
　　“放开我，打小孩了。”
　　孙如清：“喊啊，最好让邻居都听见，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砸了我家的窗户，然后明天这件事就传遍整个镇，大家都认识，都知道你干的坏事。”
　　“十四岁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三岁的小孩吗？”
　　“三岁小孩都比你成熟，都比你有礼貌。”
　　把他揪到后院，孙如清看到邻居小孩也压着一个男孩过来。
　　邻居小孩：“抓到一个。”
　　“书呆子。”
　　邻居小孩：“书呆子，你怎么还没有我跑得快，真没用。”
　　“你说什么呢。”
　　邻居小孩：“就你，还干坏事，干一次被抓到一次，总有一天变成一个社会毒瘤，我现在是帮你，你懂吗。”
　　“谁要你帮我，真是读书读傻了，要你教训我。”
　　邻居小孩：“哥哥，抓到了，不费吹灰之力。”
　　“做得好。”孙如清夸奖他。
　　“就抓到，我们两个，有什么用。”
　　“对，我们是不会出卖我的兄弟们。”
　　“死也不会。”
　　真的太幼稚，孙如清轻飘飘来了一句：“有监控一个都跑不了。”
　　一群人是分散跑的，其他人早就没影了，但家里有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没有监控。
　　此时，直播间。
　　成员们还是很关心他。
　　穆宁：“怎么了，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我听到的是玻璃碎掉的声音。”阿米尔观察力很强，“家里玻璃不可能轻易就碎，而且一下碎很多，我还听见有人说话，是用石头砸的吧。”
　　“我看就是。”没有狗狗的打扰，蔡唐终于能跟他们好好交流，“哪里来的不懂事的人，肯定人为的。”
　　“唉。”姚垚说，“没素质。”
　　他一离开，粉丝的心好像都跟着走了，直播还是要继续，李广白说：“我们接着玩你画我猜吧。”
　　【肯定是哪家的小孩】
　　【是的，最讨厌一到休息日，一些小孩在小区里乱叫】
　　【现在一些小孩的素质堪忧】
　　【插一句桑桑真的很好乖好可爱】
　　【又来一只小猫】
　　【这只也好可爱】
　　【我真的不能住进去吗】
　　【有蛇】
　　【算了，我不敢】
　　绕到前厅，把两人交给姥爷，孙如清先回了房间：“回来了，出了点事。”
　　成员们纷纷关心他。
　　穆宁：“是不是有小孩砸了你家的窗户。”
　　孙如清登上电脑把监控调了出来，一个都别想跑，他有的是时间：“嗯，已经在处理了。”
　　央吉：太可恶了。”
　　孙如清没忘记正经事：“没事，你们不用太操心，我们继续吧，刚刚是谁。”
　　阿米尔举起笔记本：“我，你能猜出这是什么吗？”
　　“狗急跳墙。”孙如清一心二用，移出直播画面外，问，“能看出这些人是谁吗？”
　　邻居小孩小声对他说：“我知道他们都是和我一个学校的，也知道他们住在哪里，这些人天天不读书，净琢磨些坏事。”
　　“知道就好。”不知道也行，有监控还怕找不出来，孙如清把证据整理好，“你先回家吧，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
　　“嗯，好。”
　　警察来得很快，孙如清只好先暂停：“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其他队友也立马顶上。
　　【可恶，直播都不能好好看】
　　【对啊，讨厌的小孩】
　　【好不容易回趟家，发生这样的事】
　　去前厅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也拿出了监控，小孩的父母也来得很快。
　　“小孩，懂什么，他们就是闹着玩而已，没有那么严重。”
　　无理取闹，黑的都说成是白的，孙如清说：“闹着玩，怎么不闹着砸自己家的玻璃，我现在把你家的玻璃全砸了，我也闹着玩，你行吗？”
　　“你多大，他多大，能一样，信不信我让你。”
　　面对无赖的最好方式，就是精准打击，孙如清说：“也有十四岁了，现在就小小年纪不学好，啧啧，真不知道以后是不是得。”
　　“说什么呢。”
　　手指都要戳到眼睛里，孙远志开始护犊子：“你说什么呢，还想打人，简直不得了了，欺负我们一老一小是吧。”
　　孙远志：“你砸坏了我家的窗户你还有理了。”
　　诊所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加入。
　　“就是，我是不敢到你家吃东西了。”
　　“不去了。”
　　“什么样的父母养出什么样的小孩，我看没有一点出息。”
　　“说谁没出息呢。”
　　“谁对号入座说谁呗，你家儿子不止祸害这一家了吧，总是晚上敲别人家的窗户和门，他打碎了多少块玻璃，我们只是心肠好不计较罢了，吓得人心脏病都出来了，我看关进去教训几天才好。”
　　“就是，你们不管教，有的是人替你们管教。”
　　“带着这么多同学都学坏，这就是你们不管教的后果。”
　　“我们家孩子都被你家带坏了。”
　　“自己孩子不好，还怪别人。”
　　两方的矛盾变成多方的矛盾，看来积怨已久，孙如清看热闹看得很有趣：“照价赔偿，一块玻璃七百块，我数了数，一共打碎了十块，七千块哦，一分都不能少。”
　　“这么贵，乱说的吧。”
　　“就是，怎么可能用这么贵的玻璃，趁机敲诈。”
　　“呵。”孙如清微笑，调出交易单，“看清楚哦，七百块一块，一块不多一块不少，现在应该涨价了吧，要是涨价的话还不止哦。”
　　当初改造房子的时候，为了让房间的光线好看，选玻璃选了很久，比起普通的玻璃，他选了工艺精良透光性好的。
　　贵，但好看。
　　钱要花在刀刃上，把暑假兼职的钱大部分花在这上面，他都心疼了好一阵。
　　“败家东西。”
　　“要死啊，要砸也砸便宜的。”
　　“惹谁不好惹孙家，俩祖宗谁惹得起啊。”
　　孙如清心里那叫一个舒畅：“你们自己商量哦。”
　　事解决得差不多，想着还有直播，收尾交给姥爷。
　　孙如清走到门口又回头：“还有，别想着报复哦，我会换更贵的玻璃，看看你们家有多少钱，可以供你们挥霍。”
　　重新回来。
　　他们直播还挺热闹，从你画我猜变成了你比我猜。
　　“解决了。”等这轮结束，孙如清才提起，“耽误了直播，抱歉。”
　　【你又没有错】
　　【不需要道歉】
　　【之后补上就行】
　　第一天出现这种意外，孙如清也不想，但是就是这么抓马，看来成团之后的日子也应该不会太过平淡。
　　继续投入接下来的直播。
　　播了一会儿也差不多该结束。
　　第一次直播，很新鲜，不论是爱豆还是粉丝对于和谐的氛围都有些不舍。
　　孙如清说了再见：“之后见。”
　　明天就要回去，假期也结束，不知道能不能和队友相处好，要是相处不好也强求不来，工作最重要。
　　孙如清早上起了大早，特意去了趟学校找校长说明这件事，校长比较欢迎他，毕竟他是优秀毕业生，两人聊得非常融洽，最后还拍合照用作宣传用。
　　孙如清觉得宣传照没有作用，因为附近只有这一所中学。
　　谈完回了趟家，大课间的时候回了学校专门去听这群人的检讨。
　　检讨人数太多，所以课间操取消。
　　孙如清就站在旁边，专门盯着他们发言，主要起到威慑作用。
　　一次的检讨可能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也不是真心，但一个月的连续检讨，附赠着打扫厕所，能达到厌烦和折磨的效果，那也行。
　　检讨时间结束后，理应是校长发言的时间，但是校长突然邀请他发言。
　　孙如清没做准备。
　　不过发言这种事，不重要，说了句常见的话，也是每个人都听过的话。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去学校一趟，孙如清发现他在中学生中人气还是蛮高。
　　两天，还是很充实。
　　邻居小孩后来给他发消息说，规矩了很多，团队也解散了，因为金钱原因直接从内部瓦解，最近小镇上也太平了很多。
　　说他做了一件大好事。
　　因为要离开，今天中午这顿饭异常丰盛，吃饭时间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两个男人，很少会说肉麻的话。
　　一切都在不言中。
　　孙如清没有行李，拿了一个包，走到前厅，敲了敲桌案：“我走了。”
　　“哦。”孙远志站起身，送他到门口，看到他上了车，“好好加油。”
　　孙如清并没有分别的不舍情绪：“一定。”
　　上车后开出了一段距离，孙如清回头看，看到姥爷站在门口一直望着他的方向。
　　消瘦但挺拔。
　　一瞬间，孙如清心里愁绪万千。
　　相依为命这句词可不是说说而已。
　　肩上有了责任。
　　既然入了这行，一定要做好。
　　*
　　下了高铁，商务车在停车场等自己。
　　“这是帮你配的新车。”隋嘉轩钱多，现在虽然还在起步阶段，但是东西要配全，“我们等会儿去我们的公司，逛一逛，见一下金老师，然后直接去蜂巢娱乐聊合同，对了，这是小赵，助理。”
　　“你好，孙老师。”
　　孙如清早就注意到了他：“你好。”
　　两人暂时还不熟，也没有话要说。
　　小赵一直在打量他，第一次见感觉很高冷，和他在互联网上了解的形象截然相反，可能是坐车累了吧，也或许是私下里就是个安静的性格。
　　不管这样，只要老板性格好，他就好。
　　一路到公司。
　　来到自己的地方，隋嘉轩很是活跃：“我当时选了很久呢，我们公司现在虽然不大，所以面积是小了点，但是够用，是不是很温馨呢，我专门请设计师设计的，休息区，办公区。”
　　艺人还没开始赚钱，就花了这么多，果然是财大气粗。
　　“走，去我的办公室。”
　　第一次当老板，隋嘉轩把自己的办公室布置得要有多豪华就有多奢侈。
　　孙如清眼神定格在沙发上的人，很有礼貌：“你好，金老师。”
　　百闻不如一见，金天去看他的脸，做艺人脸非常重要，目前虽然是爱豆，可不是只盯着一亩三分地，要想影响力强，那就得多栖发展。
　　她看过他的选秀节目，自隋嘉轩联系她，她就一直在关注。
　　那时候退赛、围墙事件热度超级高，说不上考古，查看了自选秀以来他的数据，可以说是妥妥的热搜体制。
　　表现非常好，尤其是他的性格，有性格的艺人对比没有性格的艺人容易火。
　　面对他的打量，孙如清并没有畏惧的心理，也没有低姿态。
　　金天对他的脸非常满意，根据她多年的经验，靠着他这张脸，去拍一个人设好剧情过关的古偶，演技只要不出戏，就能立马吸引到一大波粉丝，并且直接飞升。
　　不说些杂七杂八，金天说重点：“你的情况我差不多都掌握了，你也知道选秀出道，节目期间关注度很高，但是出道后没有节目的加持，热度会下降得很快，成团后也不会有太多的曝光，时间就被耽误下来，新人出来，你就会被遗忘，我们需要自己到处去露脸，综艺咖的话其实我不太建议，要想走远，演员是最终的发展目标，很多人其实都太执着于爱豆的身份，没办法，这期间的一些事，你都知道，我就不多说。”
　　“但是在团期间，我们也是团体为重，不忘来时路，你也不要太心急，先打好基础。”
　　“帮你安排了很多课程，我们不能只输出不输入，只有不断充实自己才能走得更远。”
　　“我这样说，你感觉很有压力吗？”
　　“没有。”孙如清完全没有感受到，他自己事前先分析过一波，“爱豆我也是半路出家，规划明确总比模棱两可好，不然我会怀疑你的能力。”
　　金天和他说话很省心，之前她带过的艺人跟他说话很费劲：“我的能力，你之后就知道了。”
　　孙如清和她聊了挺久。
　　“妈呀，你居然还跟她聊得有来有回。”隋嘉轩全程都是看呆的表情，而且还很怂，“我们聊的时候她都骂我。”
　　“她骂你。”孙如清说，“你可是老板，怕什么。”
　　“对哦。”隋嘉轩一下硬气了起来，“我是老板，我怕她做什么，她要是骂我，我就扣她工资。”
　　金天插过来：“你们俩嘀嘀咕咕干什么呢。”
　　孙如清直言不讳：“说你坏话。”
　　金天当然知道他做不出来这种事，但还是一人一个拳击。
　　隋嘉轩摸摸脑袋：“我害怕，我是不敢扣她的工资。”
　　孙如清：“嘿嘿。”
　　出发蜂巢娱乐，看见了他的队友，签合同，之前都和公司对接过，一些条款和条例都大致清楚，今天来只是走个过场。
　　签完合同，孙如清有种踏实感。
　　终于又变成了打工的牛马。
　　孙如清闻了闻袖子的味道，还没开始正式工作，这会儿就已经有了班味儿。
　　嗨。
　　一如既往，孙如清的毕生愿望是买彩票中大奖，不工作回家躺着。
　　隋嘉轩看他在发呆：“走了。”
　　孙如清和他的队友告别，机械性地挥了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
　　明天搬进集体宿舍，并录制团综，工作来得就是这么快。
　　没办法不快一点。
　　粉丝流失非常快，得出节目固粉吸粉才对。
　　这两天团员也是拼了命营业，就怕观众忘了自己。
　　很多节目练习生，也发了vlog，播放量也都不错，就是趁着大家还感兴趣的时候，多多活跃，吸取流量。
　　观众也乐意看。
　　孙如清在家没事时刷到了很多。
　　“我本来都看好了房子的。”隋嘉轩很大方，每次花钱都觉得异常爽，“就市中心那一套，我本来都买了下来，但是在团期间还是住宿舍，算了，有时间还是可以住，又不是必须天天住宿舍。”
　　孙如清：“我的行李，你都放哪儿了。”
　　“就放在我买的那个房子里。”隋嘉轩说，“唉，你说，我本来都想送给你的，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心意是应该，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收，你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
　　“给我。”孙如清手心朝上丝毫不客气。
　　“可以啊，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直接去办过户。”隋嘉轩爽快答应。
　　孙如清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我今晚在那儿睡。”
　　“当然，这就是你的家。”隋嘉轩说，“我在你隔壁，哈哈，有事，我们可以及时商量。”
　　回到家。
　　孙如清输入密码，进去一看大平层，看起来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他还是喜欢自己的家，两层小楼，接地气，他不太喜欢高层。
　　但一想，这个地段的房子肯定很贵，接受轻而易举。
　　隋嘉轩欢欢喜喜领着他进衣帽间：“当当当。”
　　全是衣服，还有各种配饰。
　　都是大牌。
　　“不多。”隋嘉轩还嫌太少，“全是对你的投资。”
　　“你的行李在这，我没动。”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回隔壁了。”
　　孙如清对于这些东西，也就还好，他不追求奢侈品，他也习惯了抠门的生活，看着这些用钱堆起来的东西。
　　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穷人乍富。
　　都不是自己赚的。
　　还真是一步登天。
　　钱当然还是自己赚得比较好。
　　现在时间还早，要住集体宿舍，明天集合时间也早，先收行李吧，收三个箱子差不多，毕竟要在那里生活。
　　之后缺东西可以随时让人送。
　　大房子，一个人住，安静得可怕。
　　没关系，他喜欢。
　　想做什么做什么，弄好一切后，上了床，很软很大，说实话，他比较喜欢睡小床，单人床占据所有空间，有一点点空余的空间就很好。
　　不同的床也有不同的睡法。
　　享受就好。
　　成为艺人的第一天，还不错。
　　爱豆的素养有一项是时刻关注娱乐资讯。
　　最近无大事发生，很安静，也无特别的地方。
　　群里很活跃。
　　对于团综的录制都抱着极大的兴趣，对未来的合宿生活也都充满向往之情，也都希望自己能抓住机会大展拳脚。
　　新人时期，总是卯着一股劲往前冲。
　　睡得早醒得早，照例来了一段八段锦。
　　吃个隔壁送过来的早餐，出去开始新生活。
　　“自己照顾好自己。”隋嘉轩嘱咐他，“时常联系。”
　　孙如清一个潇洒的背影：“一定。”
　　上了中巴车。
　　孙如清：“你来得真早。”
　　“家里离这不远。”穆宁招了招手，示意他坐过来。
　　都邀请了，而且也没有其他人，孙如清往他旁边一坐：“本地人。”
　　穆宁点点头：“嗯呐。”
　　成团之后，粉丝固定下来，增长也很慢，曝光量也不多，穆宁其实还是想和他捆绑在一起炒CP。
　　CP在新人时期可是吸粉利器，况且还是C位，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选秀期间，三公和他分到一个队，有意想和他捆绑，好像没有太多的效果。
　　他本人根本没有任何麦麸的想法。
　　反倒是他和李广白的清白CP异军突起。
　　尤其是总决赛公布C位两人牵手的话题挂在热搜榜一很久，CP粉也一发不可收拾，要是在团期间两人互动多，绝对会发展成官推CP。
　　想插入其中把他们分开很难，因为他们关系非常好。
　　穆宁主动开启话题：“你带了几个行李箱。”
　　“三个，冬天衣服重且占位大。”孙如清盯着前面在拍的摄像头，团综从现在就开始录制，“你呢。”
　　“我带了四个。”穆宁差点就把家搬来，“衣服就不用说了，还有一些生活用品，毕竟我们要在这里生活很多，多带一点东西，生活质量会高。”
　　“嗯。”孙如清没想那么多，只带了基本的生活用品，“这里不是那里，不是封闭生活，都可以买。”
　　穆宁：“也是。”
　　脱离了选秀，不太熟，能聊的话题有点少，好像有点尴尬。
　　好在下一个人来得很快。
　　李广白带着满满的朝气，虽然他不是一个气氛活跃者，也不是很活泼，但是人开心的时候话会有点多。
　　“有没有觉得我胖了一点。”李广白说，“回家就堕落了，一天吃五顿，今天早上我称了一下体重，居然重了三斤。”
　　孙如清左看右看发现没有任何变化：“没看出来。”
　　“好在脸没胖。”李广白用手挤着脸，肉眼可能看不出区别，但是镜头很残酷，为了他的事业绝对不能胖一点，“才三斤，很快就减下去了。”
　　“你家真的好多动物。”太兴奋，李广白罕见变成了话痨，“我也喜欢，但是我没时间养，我妈也忙，只能等以后了，你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养的，肯定不是最近。”
　　“很早，主要是我姥爷也有这样的爱好，只是他养得不多。”孙如清说，“龟龟的话，在我出生之前就在了，我小时候姥爷让我喊师叔，我没喊，之前根本不懂养宠物，只是看见小猫很可爱，流浪很可怜，就抱回家，喂点吃的，真正开始养是初中吧，看我喜欢，我姥爷就大力支持，慢慢就变多了。”
　　“好羡慕。”
　　李广白做梦都想和他一样，家里猫猫狗狗围绕，肯定非常幸福，唯一一点不同的是，冷血动物就不必了，他有点害怕。
　　两人聊天，穆宁都插不进话。
　　他有专门研究过，看来两人兴趣爱好一点都不同，要不要转移目标，换一个组队，还有那么多队友呢，团里也不可能一对CP。
　　当然是看粉丝的喜好，一个团CP都是大乱炖，喜欢哪对磕哪对。
　　也不是排名越高，CP越受欢迎，还得看CP之间的火花。
　　“好可爱，也很乖。”李广白话不停，昨天晚上直播时，他不在，宠物代播真的萌化，“和冰糖葫芦是两个极端，太皮了。”
　　蔡唐此时上来：“你们聊什么呢。”
　　“在聊冰糖葫芦。”李广白说，“昨天它真的是全场MVP。”
　　“你们还说。”聊到这个话题，蔡唐可就有话说，“没有人会想到，一只狗居然还会开门，果然是拆家小能手。”
　　“可不是吗？”穆宁加入话题，“很聪明，它应该也拿得了快递吧。”
　　“不知道。”蔡唐说，“下次回家试试。”
　　阿米尔随后到达，他一进车，发现吵闹的氛围安静了不少，顿时有些拘谨：“你们都来得好早。”
　　蔡唐：“还行吧，还没到规定的集合时间呢。”
　　阿米尔找了个单人位置，他们四个都坐在一块儿，互相之间也比较熟悉，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融入。
　　有点担心。
　　穆宁：“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住的地方好不好。”
　　蔡唐：“我斗胆一猜，豪华大别墅。”看过N多个团综的人都知道选秀出道后限定团住的基本上都是别墅，好不好就另说，希望蜂巢娱乐别那么抠门。
　　“别墅好，房间多。”孙如清认为别墅适合团住，空间大，不至于太挤，“这就涉及房间的事，三人间，两人间，单人间。”
　　如果可以，当然是住单人间比较好，空间私密非常重要。
　　“我想住双人间。”穆宁对于住什么房间无所谓，双人间更好发展感情，“我胆子比较小，有室友比较好。”
　　“我也喜欢双人间。”蔡唐一合计，“不然我们就住一起。”
　　他也很好，穆宁其实还是想和人气最高的人住一起：“感觉他们不会那么容易就让我们住进去。”
　　蔡唐：“也是，分房肯定步骤繁复。”
　　姚垚：“都到齐了。”
　　央吉：“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最后两人撞到一起，一块儿到。
　　头一次单独出来，没有哥哥，央吉是处处都不习惯，但是他必须要习惯，还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不必害怕。
　　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
　　人来齐了，车子启动，团综导演开始进行接下来的流程：“在我们抵达新家之前呢，玩一个小小的游戏。”
　　“大家都知道，乔迁到新房后，会请朋友来温居，朋友肯定不是单手来，会带礼物。”
　　“所以，待会儿，我们车子会随机停下来，游戏输掉的同学呢，需要立马下车，并且带着节目组给你们的资金，到指定地点买一个温居礼物，且自行前往我们给到你的集合地点。”
　　听完规则后，孙如请脑中就两个字。
　　会玩。
　　一个简简单单的坐车，就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太折腾。
　　难怪是集体前往住宿地点。
　　“自行前往，不会吧。”姚垚有话说，“等会儿钱不够，要我们骑自行车，远不远，不会骑死人吧。”
　　导演保持神秘：“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姚垚顿感不妙：“更狠的是，该不会一分钱也不给。”
　　孙如清见招拆招，他就不按套路出来：“很好办啊，我就不担心。”
　　想到他平时的操作，姚垚仿佛搬来了救兵：“请说。”
　　孙如清嘴角勾起：“距离短骑自行车无可厚非，当作锻炼身体，如果第一站输掉游戏的人下去，可以这样做，我看今天阳光正好，我想多晒点太阳，到处走一走逛一逛，什么时候到集合地点那就不知道了。”
　　和节目组对着来就行。
　　姚垚捂着嘴，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眼珠转来转去。
　　就是，吃力的事他可不干。
　　导演：大意了。
　　知道这人很抽象，没想到真的不按套路出牌。
　　导演只好说：“放心吧，我们没有那么坏，那么多出行方式，公交，出租车，是吧。”
　　不管那么多，导演说：“第一个游戏，是错误乘法表，我提问之后，你们十位数要答对，个位数要答错，只要答错，那么下一站下车。”
　　“等等。”蔡唐是个游戏黑洞，规则他要细嚼几遍，“让我掰扯一下。”
　　不可能有，就是得突然袭击，导演手里拿着一根手指指挥棒：“34多少。”
　　“啊。”蔡唐看到指挥棒对着自己，在时间的压力下很紧张，“13。”
　　虚惊一场顺利过关。
　　第一个打个头阵，是个开胃菜而已，导演：“56。”
　　阿米尔比较淡定：“38。”
　　导演：“79。”
　　九九乘法表谁不会，虽然只读到高中，对于央吉来说也不在话下：“64。”
　　导演：“98。”
　　突然调换了顺序，不是顺口溜的顺序，难度一下升了起来，穆宁把位置一换思考了两秒：“77。”
　　导演快速换下一个目标：“84。”
　　李广白大脑飞速运转：“39。”
　　导演：“95。”
　　孙如清：“44。”
　　过了一轮，没有人出错。
　　蔡唐开始嚣张起来：“很简单嘛，导演，这样下去到达下一个下车点一个人都不会出错。”
　　导演只是推了推眼镜：“前一轮只是热身赛，现在规则变了，只要我说完题目之后，后面跟着一个反字，十位要答错，个位要答对。”
　　蔡唐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什么十位个位，简直就是要把人绕死。
　　集中精神。
　　依旧是从刚刚对游戏意见最大的那个人开始，导演说：“63，反。”
　　“嗯。”越紧张，脑子越糊涂，蔡唐一直在捋清楚，三六十八，然后就是，怕说错马上脱口而出，“17。”
　　导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失误：“时间到，错误。”
　　“哎呀。”蔡唐抱着脑袋非常悔恨，一着急脑子就掉线，“啊啊，这么简单的题我为什么会做错，可恶。”
　　导演把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这是你的任务。”
　　蔡唐迫不及待拆开：“里面有一张卡纸，还有定量的钱，请去好多多超市买一个事事如意摆件。”
　　“完了，这么点钱，买完摆件，我肯定是没有打车的钱。”
　　穆宁安慰他：“只要不是徒步走，我觉得都可以接受，不可能在路上花一两个小时，你们觉得呢。”
　　“但愿如此吧。”蔡唐没有丧气很长时间，在车停下之后，他走到门前，“我去了，兄弟们，祝我好运。”
　　车上的人立马开启下一轮游戏。
　　孙如清在想游戏肯定是不难，主要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考验心态而已。
　　其实哪站下，都无所谓，最后能到别墅就行。
　　导演：“第二轮游戏是报纸拔河，两两一组，我们在报纸上挖了人头大小的洞，把报纸套上后，两两用力，哪方的报纸被撕破哪方输，请注意游戏期间，不能用手，这一轮会淘汰三个人，也就是三个人下车。”
　　穆宁喜欢这个游戏，淘汰无所谓，重要的是互动，幸好在上车时邀请了他一起坐。
　　座位在一块儿的人自然被安排在一块。
　　阿米尔一人坐了单人座位，所以他被安排和李广白一起。
　　第一组拔河的是，孙如清和穆宁组。
　　报纸套上后，游想要很快结束很简单，为了节目效果，孙如清没有立即用力。
　　面对面，还是很近的距离，只要有眼神对视对CP粉来说都是磕点，刻意麦麸，当然不如自然好。
　　孙如清小小用力往后。
　　感受到他的力度后，穆宁也使用同等的力和他抗衡，并在此过程中，面上始终带着微笑，眼睛也是直勾勾盯着他。
　　其实要想出效果，可以突然靠近。
　　他不太敢。
　　也拖延了一点时间，孙如清直接用力，那边的报纸破了。
　　至于哪边破他觉得很玄学，报纸很脆弱，虽然是特制的也是承受不了太多，这边用力有可能破的是自己这边。
　　总之，赢了不用下车，挺到第三轮离目的地近，也就省事得多。
　　下一组是姚垚和央吉。
　　姚垚一上来就开始嘎嘎地笑，距离太近了，戳到了他的笑穴，摇头晃脑就是迷惑自己的对手。
　　央吉也迟迟不动，对于综艺的录制他比较懵也很茫然，也不在状态。
　　姚垚主打的策略就是让对方无法下手，前后左右，脖子在画圈在跳舞，那可叫一个灵活。
　　央吉以不变应万变。
　　孙如清看在眼里。
　　一直动很有可能有反作用。
　　穆宁：“我觉得他会把自己玩输。”
　　孙如清：“我也觉得。”
　　一语成谶。
　　孙如清看到“咔擦”一声，姚垚那边的报纸破了。
　　“啊哦。”姚垚呆住不动，“可能吗，我请问呢。”
　　“哦耶。”央吉开心了一点，“不战而胜。”
　　姚垚早有预料，游戏的输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目效果，他认输：“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
　　“我们快一点吧。”李广白不想那么磨蹭，主打一个速战速决，“我数一二三，一起用力，看哪边破。”
　　阿米尔再同意不过：“好。”
　　全程不到三秒，游戏结束，李广白胜出。
　　淘汰的人将在这一站下车，他们的任务是去家具市场买一套陶瓷餐具。
　　看到他们两个都留在这，穆宁忽然不是很开心。
　　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幸运。
　　两人第一第二，CP粉还多。
　　“第三轮游戏。”
　　导演：“游戏名称是看表情包猜诗词，限时十分钟，看谁的答题分数高，此轮下车的人是两人，也就是说只有一个人能全程坐车到别墅。”
　　“话不多说，第一题开始。”
　　孙如清看向题板。
　　题目是。
　　月亮、向上的箭头、一棵草、一束火焰、头像。
　　单人、双人、黄心、晕圈emoji，张大嘴巴emoji。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你的答案是，请大声告诉我。


第81章 团综
　　题面太简单。
　　孙如清脱口而出：“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太快了吧，几乎是题目刚出来他就答题，李广白还在思考时他就念出了答案。
　　听到导演宣布游戏名称, 央吉就觉得没可能，他没念大学，而且上学时期成绩就不好, 所以他抱着重在参与的心态进行游戏。
　　导演：“下一题来了。”
　　孙如清看向题板。
　　第一个字是一个盒子。
　　只看一个字孙如清脑子里就有了数据：“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速度之快, 快到令所有人惊叹。
　　导演看着题板, 没错啊，板子才举起来，他就答了出来, 应该是之前上学的积累, 达到了顺口溜的程度。
　　“你看题目了吗？”李广白还在琢磨，才看了一个字琢磨是哪个词，比上次还快，他做了个综艺效果, “这样的话，导演你是不是给他透题了。”
　　导演：“怎么可能。”
　　“看了第一个字。”孙如清照实说, “因为这句诗实在太熟了, 他考我们绝对是出名的诗句, 所以基本上看到第一个字就能猜出来。”
　　“好吧。”李广白也知道他纯粹就是聪明, “我现在也学会了, 来吧。”
　　导演又不是纯按规定套路来, 想出效果就得出其不意：“我要加强点难度。”
　　在强有力的对手面前, 央吉没有游戏的压力已经躺平：“反正我都可以, 都答不出来。”
　　孙如清难得的胜负欲望起来：“来吧。”
　　“我一定会答出来的。”李广白食指对着脑袋, 闭着眼，嘴里念着集中精神后才睁开眼睛。
　　“准备好。”导演找到答题版，“请看题。”
　　孙如清一看，好家伙，一首完整的七律古诗。
　　李广白眨眨眼：“怎么直接从简单变成了困难。”
　　“我晕了。”央吉往旁边一倒，过了几秒才起来，努力分辨着这首古诗，“月亮，树叶，怎么又是关于月亮的。”
　　导演：“一个字都不能答错。”
　　难度一上来，花的时间就多，孙如清认真分辨着题目。
　　弯月、树叶、五，脚，一双手，圆月，云朵。
　　生姜、枫叶、鱼、火、对勾、皱眉emoji、三个Z符号。
　　第一行还有点模棱两可，第二行答案呼之欲出，孙如清说：“我知道了。”
　　“我也知道。”李广白很急，看到第一行不太清楚，马上移到第二行，马上就举了手。
　　导演：“好，李广白。”
　　李广白还有点模糊，念古诗就是这样，只知道名句，如果看到了中间句，必须得从头开始背诵：“你等一下我，第二句是，江枫渔火对愁眠，第一句是。”
　　导演：“给你三秒钟的思考时间。”
　　李广白闭着眼：死脑，快点想。
　　“月。”李广白强迫自己记忆开启，“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是不是。”
　　导演：“bingo，答对了。”
　　答对了，李广白好开心：“终于答对一题了。”有第一题就有第二题，他信心大增。
　　游戏必有竞争，孙如清收起懒散的心态：“下一题来吧。”
　　李广白看他一眼：“我会追上你的。”
　　孙如清笑了笑，要是轻松赢了游戏，多没趣，还是得争来争去才好：“我等着。”
　　央吉：“好，我就是陪跑的。”
　　导演早有准备：“下一题游戏升级，不根据规定词提供规定符号，比较笼统，只给片段，片段中也带着意象，看你们的想象力。”
　　李广白压力倍增。
　　央吉眼睛盯着窗外开始出神，好大的城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还有点不太适应。
　　想到家里的草原。
　　导演：“注意，不仅要说出完整的故事，还要说出古诗名和作者名。”
　　孙如清看向题板。
　　山、山、山、老鹰、人像、小船、老头、鱼竿、雪花、雪花、雪花。
　　“傻。”李广白看傻眼了，“这是什么。”
　　“先观察吧。”孙如清粗略浏览了一边，直接给出答案，“《江雪》，柳宗元，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你看了吗？”李广白看呆，超强的实力，“你好像都没有思考。”
　　“因为，不需要思考。”孙如清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选题肯定是我们比较熟悉的诗句，所以先看符号，雪花，肯定跟雪有关，那么《江雪》就出来了。”
　　聪明人的脑子果然不一般。
　　根本没有办法比。
　　央吉脑子都开阔了一点：“还能这样答题，学到了。”
　　“学到了。”李广白准备使用他的答题思路来答题，“导演，下一题。”
　　可惜，人的解题思路是最难学习的，过了好多道题后李广白还是一分，他不禁感叹说：“你应该去诗词大会，有没有报名通道，我给你报上。”
　　“好哇。”孙如清挺有兴趣，“有的话，我肯定参加。”
　　导演：“提醒一下，还有一分钟。”
　　全程都是重在参与，央吉靠着窗户：“哥哥们，能不能给小弟一分，我不想挂零蛋。”
　　孙如清往座椅后背一靠：“行，我分也够了，后面我就不参加了。”
　　“可以。”李广白也同意，反正他们两个都要下车，也不用挣扎了。
　　导演竖起题板。
　　一个人，周围全是山。
　　央吉定睛一看：“好抽象啊，我的智商答不了这么复杂的题。”
　　答的题多了，李广白思维在升级，提示他说：“跟山有关，他被困在山中，准确来说是庐山。”
　　“庐山。”央吉脑袋高速运转，“飞流直下。”
　　“不是。”李广白酒差替他回答，“很好说的那句。”
　　央吉摇摇头想不出来，脑子跟卡壳了一样，委屈巴巴看着他：“我想不出来。”
　　李广白对他语气亲和：“你是小笨蛋吗？”
　　央吉大方承认：“我是。”
　　李广白只好直接念出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央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我现在知道了，能不能来个简单的，导演，求求了。”
　　孙如清：“给他来个最简单的。”
　　“是啊。”李广白夜跟着求情。
　　导演心软了，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一张简单的，可以说是刚上一年级的小学生都能答对：“请看题。”
　　孙如清一看超级简单。
　　央吉手动放大眼睛：“一张床，一张人民币，一个铃铛，月亮，星星，床前明月光，哦耶。”
　　导演也觉得好不容易：“答对。”
　　央吉超级激动和他们两个击掌：“我终于有一分了，哈哈。”
　　李广白竖起大拇指：“超棒的。”
　　央吉开朗起来：“嘿嘿。”
　　导演：“好的，这一轮的游戏到此结束，孙如清获胜，你们两个在这一站下车，这是信封。”
　　李广白拿到信封后拆开一看：“去春夏花房取花，里面有三百九十八，肯定钱刚刚好。”
　　“go。”央吉心情有点好，“下去走走吧，我觉得不远。”
　　孙如清看着他俩下车，车子再次启动后，就他一个人，怎么说呢，中间不要折腾，直达别墅，还挺爽。
　　看着窗外，根据周边的建筑来推测他们等会儿要住的地盘，每经过一个小区他都觉得有可能是他们要住的小区。
　　新小区看着房子很漂亮，那么他们的住宿环境应该会好，要是老小区的话，说不定是闲置很久的房子。
　　注意到车子速度越来越慢后，孙如清想差不多到了。
　　放眼望去，小区不太新。
　　“快到了吧。”
　　“到了。”导演说，“这里有一个神秘任务要你开启。”
　　孙如清不是很惊讶，接过任务卡一看，他们会玩。
　　从上车起，每个游戏都是环环相扣。
　　“好。”
　　孙如清收起卡片，淡定自若，等到中巴驶进小区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打量了一下外观，一栋两层别墅，现代风格，看着很不错，可以说是好了过了头，该不会是SI17导演的私产吧。
　　一看就很像，赚了那么多钱，房子很多，拿一套出来给他们住，还不用另外出租房钱，很划算。
　　不过具体怎样还要等进去才知道，谁知道会不会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工作人员忙着开始卸行李。
　　导演：“现在去门口接其他人，你准备好。”
　　行李先放在院子里，先替没有抵达的人逛一逛，确认一下他们之后的家。
　　面积不是很大，里面和外观一个风格，超级干净，光线也超级好，显得空旷，马上要圣诞节，要是下雪的话肯定好看。
　　二楼没有开放，房间应该都在上面，他只在客厅和地下室看了看。
　　地下室的影厅他比较喜欢，一群人围着看节目应该很不错，将来这个地方肯定是拍摄物料和直播的好场合。
　　孙如清站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到来。
　　没等多久，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门口。
　　孙如清做好准备在他们要走进来时，背对着他们转身，拿起喇叭喊道：“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团员们说说笑笑手里还拿着温居礼物，听见声音后，立马停下来。
　　搞什么，他们还没有准备好，下一个游戏又来了，还真是一个措手不及。
　　听这句话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游戏。
　　等等，现在该不会是分房游戏吧。
　　那得好好玩，不然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房间，后悔就不好了。
　　由于餐具盒子超级大，一个人不好搬动。
　　阿米尔、穆宁、姚垚三人呈现三足鼎立，动作也是千奇百怪，根本不可能一个动作坚持很久。
　　蔡唐并没有马上进入游戏，当然得给自己多挣一点镜头：“不是，就开始了吧，游戏规则还没有说呢，积分怎么算，和分房挂钩吗？”
　　他直接化身成十万个为什么。
　　央吉抱着一大束花，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视野。
　　孙如清按照规则行事，转过身：“蔡唐扣一分。”
　　孙如清：“一二三，木头人，不许动。”
　　“我怎么就扣一分了。”蔡唐为自己辩解，“游戏开始了吗？”
　　孙如清看到他嘴巴还在动：“蔡唐扣两分。”
　　蔡唐学乖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好的，我知道了。”
　　实在是动作坚持太多，姚垚趁着他盯他的功夫，悄悄把腿放下。
　　孙如清慧眼如炬，抓到他：“扣一分。”
　　姚垚只好自认倒霉。
　　孙如清没急着转回去，而是拖延时间，找他们的错误，同时讲解规则：“游戏限时五分钟，规定时间内，你们没有拍到我的背，扣两分，游戏期间每动一次扣一分，并且回到原点。”
　　蔡唐：“报告，我有问题。”
　　孙如清：“请说。”
　　蔡唐：“那你，你呢，你的分怎么算。”
　　孙如清：“保密。”作为前一轮游戏的胜利者，当然得拿点好处，他从来都不死玩游戏。
　　“够厉害。”蔡唐小脑袋开动起来，根据规则的话，应该是，“我想问是不是。”
　　孙如清直接让他闭嘴：“再多说一句，扣分。”
　　“真霸道。”蔡唐摇摇头，然后又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好吧，老大。”
　　穆宁忽然脖子有点痒，痒得难以承受，脑袋崴了一点。
　　孙如清眼尖且铁面无私：“扣分。”
　　“这都能看见。”穆宁吃惊，“你眼睛太好了吧。”
　　孙如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小心一点哦，只要有一小点动作，我都会抓住你的。”
　　阿米快坚持不住，这一套餐具真的挺重，用力不当的话手非常酸。
　　孙如清组略看了一圈也不太为难他们，背对身去，给予他们超越的机会。
　　冲刺的时间来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保持一个动作实在是太酸，换动作的换动作，抓准时间往前跑。
　　“我来。”阿米尔示意其他两个人，准备把碍事的家伙放在地上，不然他们永远也到不了对面。
　　阿米尔一个人把盒子抱稳后，准备小心放下时，刚半蹲下，恶魔的声音响起来。
　　孙如清转回来，这么点距离，不掐秒的话所有人会立马冲到他的背后：“不许动。”
　　“小啊，扣分。”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喜提新称呼的时候，阿米尔承受不住，直接蹲下，扣分吧，人也轻松多了。
　　阿米尔长舒一口气，把精贵的餐具放下，终于可以全身心投入参加下面的游戏。
　　姚垚冲太快了，没刹住车，主动返回原点：“我认栽扣分。”
　　孙如清查看他们和自己之间的距离，一秒钟就可以冲很远，可得好好把握时间，不然所有人都可以在三秒的时间内摸上自己的背。
　　有了心理准备之后，每个人都很规矩。
　　停了一段时间，孙如清准备回头，他放慢动作。
　　众人盯着他就等着他回归正位马上往前冲，分房可不是闹着玩的，总得争一争。
　　当然是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
　　孙如清刚扭一点，偏移了一点角度，然后快速转了回来。
　　来了个假动作，一下炸掉所有人。
　　蔡唐不管不顾都冲到了他的后背，收回了手：“哎呀，被你骗了。”
　　姚垚差点又没刹住车。
　　穆宁比较谨慎，走了两步立马收住。
　　孙如清脸上是开心的笑容：“除了李广白，所有人扣分。”
　　所有人转头看李广白，他还站在门口的位置一动不动。
　　作为唯一没有扣分的人，李广白听懂规则后直接站在门口，他想得可好，不动扣不了分，动了可能会扣很多分，所以是哪种方法好一眼便知。
　　等五分钟过去，最后一下可以考虑要不要搏一把。
　　蔡唐走到他的身边：“你这个方法好，到最后也只扣两分，我就惨了，游戏还没结束已经扣了三分。”
　　“我也来。”姚垚听上去很心动，“原来这个游戏是这样玩的。”
　　穆宁走过来对着一旁还抱着花的人：“你不放下来吗？”
　　“啊。”央吉看着花笑，“我想抱着，我怕放在地上脏了。”
　　他身高高，容易出CP感，考虑到他跟他哥的CP还挺多粉，要不要跟他多互动一点。
　　没什么，穆宁在心里思考。
　　可以先接触，看看观众的反应，之后再做打算。
　　老话说得好，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根据喜好不同，观众磕到的CP可大不一样，总有人吃他们这一款。
　　所有人都回到出发线，蔡唐看着他略有嚣张：“如果我们所有人都不动，看你怎么办。”
　　“怎么办呢。”孙如清并没有被威胁到，反而开心地笑着，“不管你们是动还是不动，我都得利益。”
　　“可恶。”蔡唐认为他这个样子非常欠打，对着天空怒吼，“为什么上一轮我没有挺到最后。”
　　“唉。”姚垚附和，“说多了都是泪。”
　　“准备好哦。”孙如清好声好气提醒他们，“不要被我抓住哦。”
　　蔡唐破罐子破摔：“不管了，我要冲一把，搏一搏单身变摩托，说不定只要摸上他的背，就能加十分也说不定。”
　　阿米尔心有余悸：“等一下不会又是个假动作吧。”
　　央吉是个随遇而安的性格，他也打算站着不动到游戏结束。
　　导演：“请注意，游戏只剩一分钟了。”
　　“还等什么。”姚垚是个暴脾气，“兄弟们给我冲，一起上。”
　　孙如清回头，在心中数了一秒后，直接喊停。
　　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一回头，所有人都板正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一眨不眨。
　　很安静。
　　天空似乎有一排乌鸦飞过。
　　嗨，都是一群只会说大话的人。
　　游戏结束，他们终于能进屋参观，休息一下。
　　导演：“还有三十秒。”
　　还是重复上面的操作。
　　孙如清卡时间卡得非常准，绝对不能让他们摸着自己背拿分，这次一回头他和姚垚面面相觑。
　　“hello，你好。”就差一点，可恶，姚垚扬着一张笑脸，“放个水，行吗？”
　　孙如清双手交叉：“不行哦扣分。”
　　姚垚泄气：“啊啊啊啊。”
　　蔡唐跟在后面，他当裁判，根本钻不了一点空子，时间把握得太准。
　　李广白没想到蔡唐往前跑的时候跟自己一起。
　　在这时候，蔡唐推了他一把。
　　孙如清：“扣分。”
　　“可恶。”玩闹而已，作为回报，李广白也推了他。
　　孙如清：“扣分。”
　　导演：“时间到。”
　　蔡唐心已死：“结束了，累死了。”
　　央吉抱着花欢欢喜喜向前：“怎么样，可以分房间了吧。”
　　姚垚大摇大摆向前：“哎呀，好累，搞了这么久才进屋，累死。”
　　游戏不重要，从外面看房子这么好，里面不可能太差，分到哪一间房都无所谓，只要室友好相处。
　　他看队友们性格都还不错，应该不会勾心斗角。
　　“多少分。”穆宁凑过来，“等会儿怎么分房。”
　　孙如清走进大厅：“我先把各位的分数报一下。”
　　七人围成一团。
　　阿米尔问他：“我们待会儿住的房间好不好，是分几人间的。”
　　有太多的问题朝自己砸过来。
　　“李广白扣两分，蔡唐扣六分，和姚垚扣五分，其他人扣三分。”孙如清脑子很清醒，“其实分房的规则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看过房间。”
　　“哦，这样啊。”穆宁在心中盘算，“你呢。”
　　“我。”孙如清说，“我多少分都无所谓，没有一个人摸到我的背，不过既然有分，说不定是累计，十四分吧，有一个人摸到我的背扣两分，同理，没有人摸到就加两分。”
　　“我就知道。”蔡唐早有预料，“唉，还是上一轮战斗到最后好。”
　　“导演。”孙如清转了方向，“我们现在可以去二楼看自己的房间了吧。”
　　导演：“可以。”
　　跟随着七人的脚步，所有人上到二楼。
　　真多摄像机，孙如清一路数个不停，和节目期间差不多，一言一行都被记录下来，方便看节目的观众在你真实的言行举止中了解你。
　　导演边做详细介绍：“二楼有三个房间，分别是两个双人间，和一个三人间，根据刚刚木头人游戏的积分顺序，选择房间。”
　　如他所料，孙如清进到第一个三人间，房间很大，还有阳台，也有卫生间，看着相当不错。
　　姚垚一进门就看上了这个房间：“我还以为三人间很挤呢，居然有阳台，阳台正对着大门，冬天阳光晒进来，好舒服。”
　　“夏天那就热了。”阿米尔举一反三，“但是夏天温度那么高，哪个房间都热。”
　　“没错。”重要的不是房间，而是室友，蔡唐一直都这样想，“想好了要和谁一起住吗？”
　　“随意呗。”穆宁嘴上这样说，心里不这样想，他一直在关注他，最好是能和他住一间房，“等会儿选就知道了。”
　　接着去第二个房间。
　　双人间，居然空间比较小。
　　“这栋房子空间分配不太均匀。”孙如清站在门口往里面，“七个人进去站都站不下，光线不太好。”
　　“里面。”穆宁逛了一圈，双人间是他的目标，“也有阳台。”
　　“哈，这么小的房间还有阳台。”姚垚本来对这间房不感兴趣，这会儿钻了进去，“风景还不错耶，对面居然能看到江水，夜景估计很好。”
　　确实还不错，孙如清深入一看，果然每间房都有自己的优点。
　　“你们快来这里。”
　　央吉的声音在另一间房响起来，其他人里面跑过去。
　　“这才是最好的房间。”阿米尔一眼喜欢，把他看中的三人间排在了第二位，“不仅房间大，还漂亮，布局也好。”
　　没错，对比其他两间，这间确实最好。
　　每个人都想住好房间，孙如清也不例外，他积分高第一个选，可以选到自己喜欢的房，不过，室友是谁他不知道。
　　穆宁在纠结，肯定不能直接说想和他一间，因为在三公录制接触的时候他的眼神，似乎把自己的内心想法看透。
　　他好像对于炒CP兴致不高，观众自然磕上可以，要是刻意炒他肯定是不会干的。
　　没有人会想做不情愿的事。
　　姚垚有话直说：“孙大夫，不然我们住一间，你觉得怎么样。”
　　孙如清无所谓：“你的积分倒数，应该很难选到和我一起吧。”
　　姚垚：“扎心了，哥。”
　　穆宁认为自己大有希望，这时候有点紧张：“我们几个都一样欸，怎么选。”
　　“商量，就行，看大家都想和谁住吧。”李广白主要看他们几个的选择，“我们四个人可以商量，对吧。”
　　“没错。”央吉把事情坦明，“选三个人住三人间，剩下一个跟孙大夫住那间大双人间，是吧。”
　　“是的。”蔡唐勾住他的脖子，“我们难兄难弟。”
　　姚垚：“还好呀，那间房也不错了。”
　　关键就是谁和他住双人间，自己提出来很可疑，穆宁在想如何委婉一点，可时间不等人错过就错过了。
　　阿米尔在想他所了解的他，《人鱼》期间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看似随意其实洞察人心，有点不太敢和他住一块，他主动提出：“我住三人间。”
　　央吉是都可以，他在想他关系最好，要不要主动提。
　　李广白也蛮纠结，他们几个都是同样的分，自己也不好搞特殊，他心里是想和他住一个房间：“要不然你挑一个做你的室友。”
　　穆宁看着他很怕他会选李广白，毕竟他们关系很好。
　　落到了自己身上，孙如清不做选择：“我不挑，你们四个商量好就行。”
　　穆宁有点开心。
　　关键是很难选择。
　　看完房间后，所有人回到客厅。
　　导演：“房间都看完了，开始选吧，第一个孙如清，你选哪个房间。”
　　没有思考的时间，孙如清选：“大双人间。”
　　导演：“好，下一批是，你们四个。”
　　李广白：“我们还没有商量好。”
　　央吉想没什么好纠结，直接举手：“我想和你住一起，你们可以吗？”
　　果然，犹豫就会败北，穆宁觉得要为自己争一争他看向央吉：“我也有点想住双人间。”
　　“算了。”央吉马上放弃，“我就住三人间吧。”刚刚和李广白一起买花，他们相处得也很好，总不能一直和熟人一起，不然还是会产生依赖性。
　　“那我。”穆宁开心坏了，以为要争一争，没想到这么简单，早知道早说，“就住双人间咯。”
　　其他人没意见。
　　只要不是蓝天娱乐那些人，和谁住，李广白都觉得好。
　　蔡唐说：“剩一个房间没得挑咯。”
　　姚垚：“走咯，搬行李咯。”
　　分完房间，穆宁往他方向一靠，眼神一扫过来，他好像就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新室友，孙如清看了他一眼。
　　都说新人团必炒CP，公司推CP炒作，故意剪辑引导，用CP的方式把组合推广出去。
　　没有问题，工作，肯定要配合，他也懂。
　　要是个人借机做一些有的没的。
　　那他就不太喜欢，孙如清对他笑了笑：“多多指教，室友。”
　　“好。”穆宁反而不放松，好像他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他告诉自己，要规矩一点，不要太讨人嫌，正常相处就好，千万不能太明显。
　　选好房间之后肯定是整理行李。
　　行李还在院子里，得自己搬上去，孙如清找到自己的行李箱。
　　三个，第一趟运两个，第二趟运一个，轻轻松松。
　　“我晕了。”姚垚一看自己超多箱子，先累一步，“我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东西。”
　　央吉本来就没多少东西：“还好我只有一个行李，我可以帮你搬。”
　　“多谢。”姚垚坦然接受，一个团，当然要互相帮助。
　　把行李运上去，接下来就是把衣服和物品整理出来：“只有一个大衣柜，衣服可能会混在一起你介意吗？”
　　“不介意。”穆宁摇头，这有什么，将来都要生活在一块，“这里应该打扫过了吧。”
　　“嗯。”孙如清一闻味道就知道，“空气中没有太多灰尘，也有清洁剂的味道，你想睡哪张床。”
　　穆宁：“里面的这一张。”
　　“好。”既然如此，孙如清选择了靠窗户的一间，床上用品很齐全，看来是新买的，闻了闻味道，“洗过了。”
　　“看来不用特意换了。”穆宁带的东西多，“我还带了四件套过来，还担心怎么换呢，你会换吗？”
　　孙如清点头，衣柜里面没有灰，可以放心。
　　“我都不太会换。”在家里，穆宁从来就没做过家务，“要是换床单的时候，你教我怎么套被套吧。”
　　“行。”孙如清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全都放进了衣柜里，然后把洗漱用品放到了卫生间里，不错也很干净，“很简单。”
　　真快，穆宁就很磨蹭，一个行李箱打开要磨蹭半天。
　　一切弄好之后就闲了下来，孙如清坐了一会儿提出：“我到处看看。”
　　去了其他房间。
　　三人间非常热闹。
　　孙如清一看：“你们在干嘛？”
　　央吉笑着：“把床都弄到一起啊，这样多好。”
　　孙如清：“挺好。”
　　李广白：“你收拾好了吗？”
　　“好了。”孙如清行动能力很快，穿过他们的房间来到阳台，阳光是真不错，要是有躺椅真不错，他看着对自己拍的摄像机说，“你看，那边。”
　　摄像老师对着他指的方向去拍，只有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什么东西都没有，茫然地把镜头转回来看着他。
　　“没有看见。”孙如清说，“月亮上面的嫦娥姐姐和玉兔吗？”
　　好抽象。
　　摄像老师：现在是白天，别说嫦娥和玉兔了，月亮都没有。
　　“唉。”孙如清转身回房，又去了双人间，看到两人两床的衣服，在搞什么，比谁的衣服多吗。
　　“来得正好。”姚垚把他拉进来，“我们两个谁的衣服好看。”
　　“他刚刚一直在炫耀自己的衣服比我好看，我觉得丑爆了。”蔡唐说，“你来评评理。”
　　“怎么说呢。”孙如清细细打量，都爱豆了，穿衣服这方面肯定培训过，都不差，“快点放进衣柜吧，不然会出大事。”
　　蔡唐接了一句：“什么大事。”
　　孙如清一本正经开始搞抽象：“因为半夜会有蒙面大侠来偷。”
　　姚垚笑出声：“放进衣柜就不会被偷吗？”
　　孙如清：“不会。”
　　蔡唐倒要看看他怎么扯：“为什么。”
　　孙如清开始乱说：“因为衣柜和被子一样，有奇特的效果，缩进被子，鬼就伤害不了你，所以同理。”
　　“好吧。”蔡唐退了一步，“都好看行吧，以后交换穿搭，可以吗。”
　　“可以。”姚垚很大方，“共享衣柜。”
　　停留片刻，孙如清下了楼，也快中午，该吃饭了，去了趟厨房，冰箱里没有任何东西，他问：“我们中饭怎么解决。”
　　工作人员：“等会儿就知道了。”
　　孙如清在一楼看着他们拿外卖进来。
　　得到导演的指示，孙如清拿着大喇叭喊：“大家都辛苦了，中午犒劳大家，快下来吃饭吧。”
　　“来了。”
　　说到吃饭，大家都很积极。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蔡唐比较敏感：“不要钱吧，别等会儿吃着吃着拿出收款码，或者让我们做任务。”
　　穆宁刚拿起筷子又放下：“对，饭不是轻易吃的。”
　　姚垚已经吃进了嘴，这是吐还是不吐呢。
　　导演：“放心吃吧。”
　　阿米尔：“真的吗，别骗人。”
　　导演一再保证：“不骗人。”
　　得到双重肯定，大家才开始动筷子。
　　一上午都没闲着，肚子空空，胃口都比较好。
　　导演：“趁着大家吃饭的时候说个事。”
　　姚垚心提起来：“糟糕，刚刚不会骗我们吧。”
　　怎么那么谨慎，看起来都不好忽悠，导演说：“不是，说说下午的安排，因为大家刚搬进来，所以物资不是很多，所以大家下午的任务是采购。”
　　采购，这件事听起来就很好，孙如清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有赞助资金吗？”
　　“有的。”导演说，“藏在别墅的各个角落，需要你们寻找。”
　　央吉：“没那么容易。”
　　李广白：“努力找到，钱多才能多买一点。”
　　导演：“晚餐我们不会提供，需要你们自己做，另外还要说的事是圣诞节马上到了，你们还需采购圣诞树和装饰品。”
　　蔡唐：“圣诞树，肯定要花一大笔钱吧。”
　　穆宁：“肯定的，如果钱不够怎么办。”
　　导演：“你们想办法。”
　　吃完饭，所有人出去逛一逛，给出时间让工作人员藏卡片。
　　“找东西，第一步是找摄像机的地方。”孙如清情绪平淡，“别墅里东西不多，应该比较好找。”
　　“是的。”穆宁说，“比如说夹缝里，能藏的地方就那些。”
　　姚垚一股冲劲：“我们七个人，不可能找不到很多钱，要购物了，太开心了，想好要买什么东西吗，生活用品肯定要买的。”
　　李广白：“对，卫生纸很重要。”
　　阿米尔关注点不一样：“晚上是要自己做饭的，我们有谁会做饭吗，要是没有一个人会，那么要炸厨房的。”
　　穆宁摇头：“我不会。”
　　蔡唐跟上：“我也不，从来没进过厨房，泡面倒是会煮，这样吧，我们直接买现成的东西不就好了。”
　　李广白：“我会一点。”
　　孙如清：“我会。”
　　李广白就知道他一定会：“你肯定是个高手。”
　　孙如清：“还行吧，能吃。”
　　看着两人的互动，穆宁忽然感觉自己很失败。
　　有条件时，孙如清想肯定是解放双手：“找到的钱多，我们为何不能在外面吃，非要自己做。”
　　蔡唐：“就是，不用吃多好，填饱肚子就行。”
　　“但是有一点。”孙如清想得多，“做饭是固定的环节，如果我们在外面吃，节目没有看点，所以说做饭是板上钉钉的事。”
　　“有道理。”姚垚秉持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道理，“管他呢，做就做吧，我不怕，况且我们还有两位大厨呢。”
　　穆宁脑子里只有厨房互动两个字，不管怎样，做饭时他肯定是要多出力。
　　除了传统节日，孙如清不太注重过洋节：“对于装饰品的话，没有必要买太贵的，你们觉得呢。”
　　“嗯，不过一般都很贵。”蔡唐对这件事有经验，当网红的时候对圣诞节比较重视，“圣诞树肯定得买一个，网上买很便宜，还送彩灯和装饰，我们今天就要准备好，所以线下买会贵一点，这个东西，越大越好看，我们的房子的话，肯定得配一个大的，这样拍出来也好看，圣诞节肯定要营业的吧，说不定，不是肯定会直播，一定是在别墅。”
　　阿米尔点头：“其实还是得看我们找到多少钱，在有能力的范围内买最好的，你们觉得呢。”
　　“肯定啊。”姚垚已经等不及要购物，“怎么这么慢啊，还没藏好，天呐，他们该不会是要藏在房顶上吧。”
　　“说起来。”穆宁提到一个重要事，“我们还没有选队长呢。”
　　“队长。”央吉说，“肯定是有能力的人才能当，才能当吧。”
　　一个团队的队长，有身份的加持还不错，但只是名头而已，增强人设而已，属于大家长的形象，蔡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自荐。
　　姚垚没有兴趣，他当不来：“谁想当就当呗。”
　　穆宁看看大家：“我有一个人选。”
　　说到人选，所有人都统一看向一个人。
　　他当再合适不过了。
　　他绝对能管理好所有人。
　　“好吧，没有人的话。”孙如清看出他们的意思，“恭敬不如从命吧。”
　　穆宁：“鼓掌。”
　　他当是众望所归，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工作人员：“好了，你们可以进去找了。”
　　七人对视。
　　准备大展拳脚。
　　孙如清第一次行使他队长的权利：“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没有提前商量，所有人话在嘴边说不出来。
　　整段垮掉。
　　央吉弱弱地问：“是什么。”
　　孙如清嘴角上扬：“当然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所有钱卡都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money, money，全都进我的兜里。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生查子·元夕》欧阳修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夜雨寄北》李商隐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枫桥夜泊》张继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江雪》柳宗元


第82章 团综
　　导演：“请注意, 你们只有二十分钟的找寻时间，时间到，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
　　姚垚吐槽一句：“真扣。”
　　蔡唐附和：“就是。”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 地毯式搜索开始。
　　七人兵分七路，势必要把工作人员藏起来的卡片全部收入囊中。
　　“我找到了。”
　　一进门，央吉就在最容易忽视的门后找起来, 看到门上和墙壁的三角地带平放着一张卡片, 欢喜打开后看到上面数字, 撇了撇嘴。
　　“是零蛋, 唉。”
　　“这么快找到一张就不错了。”李广白安慰他，“显眼还好找的地方是障眼法，都是迷惑选项。”
　　“没错。”央吉眼中燃起熊熊大火, 搜寻动作没停, 他们藏得还挺深，至少肉眼看不到，需要仔细翻找。
　　穆宁留意了他们一眼。
　　“这里也有一张呢，一块钱。”阿米尔在沙发的夹缝里找到一张, “该不会都是些小金额吧。”
　　“应该不会。”孙如清去了厨房，一打开冰箱就有一张, 橱柜里也藏着好几张, 一趟下来可谓是收获颇丰, “如果全都是小金额, 我们都不用出去, 大金额肯定是最难找的地方, 我找到了三十块。”
　　“哇。”阿米尔发出羡慕的语气, “手气真好。”
　　孙如清只是多思考了一点时间：“多找一些柜子的地方, 因为我们这里空, 所以柜子好藏。”
　　“了解。”阿米尔走到电视柜下面，然后翻到，“居然还是一块。”
　　“一块不错了。”看一楼他们找得差不多，李广白准备下到地下室，“苍蝇腿也是肉，央吉跟我来。”
　　央吉：“好的。”
　　别墅四处响起找到的声音。
　　孙如清听着像是金钱到账的声音。
　　朝三暮四是没有用的，一块地方必须仔细清理完毕，孙如清才会前往下一个地方。
　　视角盲区也是一个注意点，比如说柜子顶部，还有煤气灶下，在犄角旮旯里，他看到一张卡，定睛一看，五十。
　　统统收到口袋里。
　　厨房他翻找到了九十五快，可谓是收获颇丰。
　　穆宁看他出来后问：“你找到了多少。”
　　孙如清亮给他看：“你呢。”
　　穆宁：“不多，我只找到一张五块。”
　　看一楼找得差不多，孙如清准备上到二楼：“你们翻了哪些房间吗？”
　　“我翻了我的房间。”蔡唐告诉他，“他把卡塞进我们的衣服里，可谓是一通好找，摄像机上也挂着一张，你看，我找到了一百块。”
　　孙如清：“厉害。”
　　蔡唐：“姚垚的话，他去三人间了，估计也收获不少。”
　　“这样，你去我们房间。”孙如清对着跟着他的人说，“我去阁楼看看，或许有不一样的收获。”
　　“好。”穆宁只能同意，现在找钱才是最重要的事。
　　阁楼层底，空间很逼仄，布置得很不错，看起来是个游戏房，先看墙壁和天花板，然后把地毯掀开，藏了一张。
　　太容易。
　　在阁楼搜刮一圈找到了二十七块，还好。
　　导演：“还有五分钟。”
　　孙如清下到二楼：“是不是所有地方都找得差不多。”
　　“嗯。”姚垚找得非常仔细，“我感觉已经找不出东西了。”
　　孙如清迅速派发任务：“换位置，同一个地方你没发现，可能永远都不会发现，换一个人可能有不同的收获，你们在二楼找的去一楼，还有地下室。”
　　“还有穆宁。”
　　“我去阁楼。”穆宁懂他的意思。
　　孙如清先去了自己房间，前面人找的很仔细，他没有发现遗漏的卡片，之后到三人间，房间里没有收获，他走到阳台。
　　一览无余，但是。
　　孙如清探出脑袋往下看，果然有一张贴在外墙上。
　　这么隐蔽，肯定是大钞票。
　　拿到一看居然是零。
　　简直可恶。
　　节目组的套路真深。
　　在二楼又逛了逛，找到了两张，都是一元卡。
　　导演：“还有一分钟。”
　　孙如清直接下到地下室：“怎么样。”
　　“都找遍了。”阿米尔说，“我的运气太差了，最大的面额都是十块，只能说还行吧，至少有点钱，不至于挂零。”
　　孙如清四处看了看：“幕布后面呢。”
　　“找了。”阿米尔躺上沙发，“全都找到，前面人找了一遍，我也找了一遍，我累了。”
　　孙如清想也找不了新的东西，手上动作没停，等时间结束。
　　导演：“好的，时间到，不准再找了。”
　　七人在地下一层影音室集合，按照番位站成一排，分享着自己的战果。
　　“我先来吧。”姚垚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币，象征性得对着手指呼呼然后开始算账，“一北，两北，三北。”
　　导演都看傻眼了，一块钱被他数成百元，真有他的。
　　他站在最左边，其他离他远的成员听到都惊呆了，这小子手气这么好，伸长脑袋一看，原来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好意思。”姚垚小小搞笑了一下，“我好多一块的，我一共找到了五十八块，还不错。”
　　按照顺序，阿米尔根本不用算：“我手气不太好，只有二十六块。”
　　“很不错了。”穆宁说，“二十六块也能买到很多东西。”
　　李广白：“到我了，我也还行，主要是找到了一张五十的，六十九。”
　　孙如清：“一百二十四。”
　　第一个过百，全场人的关注对象。
　　“好多。”穆宁说，“我找到了四十四。”
　　“嘿嘿，到我了吧。”蔡唐等待已久，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看看。”
　　从右边传到左边，接受着所有人的检验。
　　然后蔡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看看。”
　　“手气太好了吧。”央吉那叫一个羡慕，“看来我运气最不好，全场最低，我才十一块。”
　　蔡唐很是骄傲：“其实我。”
　　央吉：“你还有一张。”
　　“不是。”蔡唐也想，但是没有，“我还有一张一块的，我一共找到两百零一。”
　　阿米尔问：“所以七个人的钱加起来一共多少。”
　　孙如清报出数字：“五百三十三。”
　　“才这么多，肯定不太够。”姚垚想想他们的任务，“买圣诞塑料树就不够吧。”
　　阿米尔：“我感觉悬。”
　　“在网上买肯定行，两百块就可以，但是线下的话，不太清楚。”蔡唐仔细琢磨，“再不行，我们自己去，不行，不能砍树，管他呢，我们到地方再商量。”
　　李广白举手：“我有一个问题，钱是自己拿，还是放在一起。”
　　蔡唐：“肯定是放在一起，东西都是共用。”
　　姚垚只是走个过场，相信大家心里都有个人选：“所以放谁那里。”
　　“给队长呗。”穆宁说。
　　“给我吧，我会保管好。”孙如清揽下这件事，“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购物吧。”
　　姚垚问出关键问题：“去哪里买，超市里会卖圣诞树吗，肯定得是个大超市。”
　　“就那个吧，进去要会员的，我有。”蔡唐很熟稔，“现在正是圣诞气氛最浓的时候，肯定超级多圣诞周边，去吧。”
　　“还等什么。”孙如清热情高涨，逛超市谁不喜欢，每次购物的时候都特别放松，“gogogo。”
　　七人乘车来到超市，并且直奔圣诞用品区域。
　　不用特意找，圣诞树都非常显眼，红色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装饰物品，一进来可谓是看花了眼。
　　比起喜不喜欢，他们的重点关注是价格。
　　姚垚的眼睛都快黏上去：“可能吗，这么小的圣诞树九十九点九，二十厘米的小摆件，杀猪。”
　　蔡唐指着一旁的玩偶：“你别说，看这个小兔子，二百九十九。”
　　“什么，我没见过世面。”姚垚声音夸张了一点，“这里不是我们该逛的地方，圣诞灯也要一百，杯子都七十。”
　　“我们又不买这些。”李广白抬头往上看，“我们的目标是那些树。”
　　“一颗都买不起。”孙如清早注意到了价格，“便宜的六百，贵的两千，我们只能买得起盆栽，等它涨几年应该就能长成树。”
　　穆宁看向对面的摄制组：“怎么办呢。”
　　“只能自己做一颗了。”孙如清有别的想法，“买点白胶，买点颜料，用些不要的瓦楞纸壳撕碎，用卫生纸沾着，拣点树枝，然后上色，工程量大，可能还丑，最后可能做完后都摆不出来。”
　　“听着挺好玩的。”穆宁附和他，“就是很难。”
　　央吉垂头丧气：“也太惨了吧。”
　　孙如清倒是不着急，钱不够买不了圣诞树，节目组会想办法。
　　看着他们，导演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出场：“是不是钱不够。”
　　蔡唐：“当然啦还用说。”他就知道不可能给他们这么点钱。
　　导演开始救场：“我们这里有膨胀券，只要你们完成我接下来布置的任务就能获得各种神券，也就有钱买圣诞树。”
　　“你早说啊。”姚垚抱着胸，“所以，我们怎样才能得到神券，需要我们干什么。”
　　穆宁觉得他们绝不可能让他们轻易拿到，他说：“不会是很难的任务吧。”
　　导演：“任务是，七人分成三组，每组独立，我们会给你问题卡，分别去采访超市里的路人，只要路人回答正确，你们就可以抽神券，神券各种各样，就看你们的手气问题。”
　　孙如清有问题：“有加倍卡就有缩减卡，是吧。”
　　导演选择不回答：“嗯哼，你们抽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了，限时十分钟。”
　　分成三组，各组的钱有多有少，会产生很多问题，比如说钱多加以膨胀很好，但是钱少膨胀就不行。
　　所以，分组要分好。
　　孙如清：“你们觉得怎么分，最简单的分法是按照宿舍分，但是涉及券我们就要仔细一点，是三组平均还是？”
　　“其实想那么多没用。”李广白不想那么复杂，“这种事很玄学，宿舍分简单一点。”
　　“我也觉得。”穆宁只是想和他一组。
　　“好吧，就根据宿舍分。”孙如清也不费力，“分头行动。”
　　拿到任务卡，扫了眼上面的问题，全都是脑筋急转弯，时间有限，当然得主动出击。
　　要采访路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接受采访。
　　遇到的第一组就拒绝了。
　　还好下一组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穆宁：“请问，最老实的水果是什么。”
　　路人：“最老实的水果。”
　　孙如清见她在思考，所以给出提示：“和成语有关。”
　　路人：“嗯。”
　　如果不是很快反应过来，孙如清觉得知道的可能性不大：“下一题吧。”
　　穆宁：“什么动物天天熬夜。”
　　路人秒答：“熊猫。”
　　拿到一张券，没有停歇下来，立马去采访下一组。
　　最后在十分钟的时间里，只有五组路人答题成功，没办法简单的题很少，其他题目实在是太难答。
　　抽五张神券。
　　接下来就是面临审判的时候。
　　面对五张未知，穆宁非常紧张就怕他们运气太差，全部抽到缩减卡：“不敢开。”
　　事已成定局，孙如清认为一张一张开考验心态，不如全部翻开，要得就是一个痛快。
　　全翻开后，目光一一扫过五张神券。
　　穆宁闭着眼睛，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怎么样，翻倍了吗？”
　　孙如清：“我们有两张翻一倍卡，一张翻两倍卡，还有减一倍卡，最后一张加五百卡。”
　　“哇。”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穆宁眼睛亮晶晶，“所以我们是赚了，赚了好多，对吗？”
　　“嗯。”钱变多了，孙如清当然开心，“我们一共是一百六十八，我算一下。”
　　工作人员：“你们金额1172。”
　　穆宁高兴地跳脚：“可以买得起圣诞树嘞，好耶，其他组呢。”
　　回到圣诞树区域，孙如清看到其他组：“你们情况怎么样？”
　　姚垚脸上是愁云惨淡：“还说，我们俩个是犯了大错吗，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就是。”蔡唐也是苦闷，“好不容易找到两张一百，本来翻倍的话肯定很多钱，唉。”
　　“没关系，我们组膨胀到了1172。”穆宁迫不及待分享出自己的喜悦，“六百块的圣诞树肯定买得起。”
　　孙如清觉得两人在演，不过他没说话也没戳穿，等到三人组回来禀报他们的情况。
　　李广白情绪平平：“别说了，我们组的问题好难，只答对了三题，我们还没看，等着一起。”
　　“来吧。”阿米尔等待已久，他手上拿着三张卡，“拜托一定是好卡。”
　　第一张。
　　在七人目光的注视下，阿米尔开了第一张卡，心跳那叫一个快，生怕开出一张不好的卡。
　　央吉念出上面的数字：“减两倍卡。”
　　阿米尔差点腿软：“我都不敢开了，你来吧。”
　　李广白接过卡片，长痛不如短痛，迅速翻开：“加两倍卡。”
　　“吓死我了。”阿米尔心情有好一点，“我还以为凭我一己之力，让我们组负数，还得靠你们填，拜托下一张卡千万是个好卡。”
　　“来了。”李广白不纠结，翻开一看，“加两百，哦耶。”
　　“好，赚了两百也是好的。”阿米尔放松下来，“你们呢，应该赚了很多吧。”
　　穆宁再次开心地爆出自己组的金钱数，特别骄傲。
　　“哇。”阿米尔那叫一个羡慕。
　　“我们就不行了。”姚垚不得不来煞风景，“我们亏了五百。”
　　蔡唐也是头疼得很：“朋友们，对不起了，因为我们让大家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买不起圣诞树，如果斥巨资买圣诞树，今天晚上我们全喝西北风。”
　　“没事。”穆宁跳出来，“大不了，我们买方便面回去煮，也是一样的，对吧。”
　　“泡面也好吃啊。”央吉并不觉得这是一件辛苦事，“我喜欢吃泡面。”
　　“对呀，只要我们一起吃什么都可以。”李广白不挑，“走吧，我们去选一棵好看的圣诞树吧，放在家里肯定好看，要是下雪就更好看了，这几天会下雪吗。”
　　“等等。”孙如清忽然画风一变，看着他的舍友，“其实我们，撒了谎。”
　　穆宁很快了解他的想法，开始演了起来：“节目组太坏了，我们的钱也全部赔了进去，所以。”
　　“唉。”孙如清长叹一口气，“他们太可恶了，我怀疑他们提供的神券卡全是负卡，目的就是把我们的钱全部骗完。”
　　央吉轻而易举相信：“啊。那怎么办啊。”
　　“放心吧，弟弟。”姚垚哪能不知道，“装，给我装。”
　　孙如清，直接点明：“你们不也是在装吗？”
　　“什么情况。”央吉感觉自己看不懂，“所以你们都是很多钱是吧。”
　　“贫穷的只有我们三人间。”李广白一语道出真相。
　　“嗯嗯。”阿米尔疯狂点头。
　　孙如清：“说说，你们有多少。”
　　“好吧，被识破了。”蔡唐这时候不得不公布，“小小幽默了一下，我们一共翻了三倍，钱多多，要买就买最贵的圣诞树，今天晚上这一顿可以超级丰富的，肉食动物跟我走。”
　　“败家玩意儿。”姚垚挡住他的去路，“不用买最贵的，六百的就可以，剩下的钱买物资，很多东西都缺呢。”
　　蔡唐站在架子前面，指着高价的圣诞树：“可是两千块的真的很好看，我们真的不奢侈一把吗。”
　　姚垚有眼睛，当然会看：“好看是好看，但是真的太贵了，省下钱我们可以买。”
　　“时不可待啊，朋友，一年一度的圣诞节，我们一起过，以后可能。”蔡唐点到为止，相信后面的话他们都知道。
　　限定团，一年半的互动期，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起过，仪式感肯定要拉满。
　　姚垚看着树在思考，确实很漂亮，买回去放在家里肯定很漂亮。
　　“我们。”钱是够的，李广白也倾向于买好看的树，“是买六百的，还是两千。”
　　阿米尔想的是，肯定是买好看的，但是他不轻易发表看法。
　　央吉觉得无所谓，这种东西他平时都不会多看，圣诞节他也从来没有过过。
　　孙如清过节日的念头不是很强，他连生日都不过，更别说纪念日，此时此刻他提出：“用了翻倍卡，钱够，我们就买两千的吧，还剩两百八十七块，够吃今天一顿，家里东西少，必需品都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队长威武。”蔡唐很满意，“走吧，搬树了。”
　　大肆采购一番，回到别墅。
　　圣诞树拖回家，所有人的心都扑在上面。
　　贵有贵的道理，圣诞树自带装饰和灯带，组装好之后，一通电全屋都亮了起来，冷清的房子也都温馨了不少。
　　七人围成一圈看着树。
　　刚成团，相互之前可能会还不了解，彼此之间的互动也许还有点尴尬，但是从现在开始，每个人的心都开始相互靠近。
　　穆宁：“太好看了，可以用到明年。”
　　姚垚：“那可不，这么贵，当然得物尽其用，拍张照片吧，朋友们，可以放上团博。”
　　拍了照片，七人回到各自房间，休息或者整理物品都可。
　　现在没有摄像机在拍，可以瞅一眼手机，查看和回复消息，以及看看有没有新鲜事。
　　别墅里看着空，东西还真不缺，孙如清回忆了一下没有需要添置的大物件，自己准备些需要的小物品，比如说塑料袋之类的东西。
　　或者你喜欢的提升生活品质的物品，比如说加湿器，冬天很干燥，但是他不需要，回顾之前的生活，糙得很。
　　做好护肤就好。
　　他躺在单人沙发上晒太阳，穆宁一直在整理行李，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忌惮的念头蔓延开来，仿佛他是一个极难相处的人。
　　或许是他心里有鬼吧，想着利用他的名气，给自己涨点粉丝。
　　所以总是会胡思乱想，想自己的行为可能会惹他讨厌。
　　穆宁都不知道该如何和他拉近关系。
　　看了一会儿手机，孙如清闭目养神，对于成团后的队友他没有太多感觉，互相之间隔着一层墙，就和上大学一样只跟舍友玩一起的情况一样。
　　通俗点说，他们还没有团魂。
　　也不是很熟。
　　集体生活很复杂，要平衡好关系也很难，很多东西都要商量，比如说共同开销这一点，购买了集体用品肯定是所有人A钱，涉及钱事情就难办。
　　不如选秀，只需要考虑舞台，其他一切都不需要考虑。
　　有话说清楚，这一点非常重要，不然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希望在集体生活中和队友们拉近关系吧。
　　打开手机，在团群里发了一条信息。
　　【孙如清：你们觉得别墅里还缺什么，可以罗列出来，统一购买】
　　他们回复得很快。
　　【姚垚：应该挺多的吧，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孙如清：垃圾袋，清洁剂，常备的水、饮料、食物】
　　日子是要自己过，不可能盼着团综期间用公钱添置物品。
　　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私人物品除外，不可能所有人都单独购买，肯定是统一购买。
　　根据他们在群里的发言，孙如清都记录在便签中，外卖很方便，晚上叫一趟外卖就好，然后把明细发在群里，直接群收款，方便得很。
　　收拾得差不多，穆宁可算是累着了，也终于可以拿出手机看一眼最新消息，发现群里好多消息，浏览过后发现他人真的很细心。
　　不能一直想CP的事，也强求不来，不然带着心机去接触人，关系根本就不能处好。
　　一个团还是交心和谐比较好，不然想东想西一个也落不到好处。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间。
　　七个人纷纷化身厨房小当家。
　　会做菜的当主厨，不会的打下手，一群人其乐融融。
　　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出了一桌子的菜，可谓是色香味俱全。
　　吃饭之前，手机先吃。
　　“你们两个太厉害了吧，简直就是大厨。”姚垚夸夸不停，“这么多高难度的菜也会做，小弟佩服。”
　　“还好吧。”李广白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都是家常菜，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好吃啊。”在做的过程中，央吉作为试菜员每道菜都尝了一口，“超级好吃。”
　　“别等了。“孙如清最后把汤端上桌，”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早就等不及。”阿米尔看着菜在咽口水。
　　全员入座之后，在动筷之前，必须得说一些吉利话。
　　七人站起来，杯子碰在一起。
　　作为队长，孙如清第一个开口：“ZIC，越来越好。”
　　“ZIC，加油。”
　　一番气势的话出口后，每个人都等不及要享受美食，吃得那叫一个满足。
　　在七人的吃播中，今日的团综录制也差不多到了尾声，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看似没有大任务，体力消耗也不大，可录制也很耗费心力，和工作没有区别。
　　录制结束后，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享受一下难得的下班生活。
　　手机不仅是用来消遣娱乐，也是用来处理工作。
　　经纪人给他发来很多剧本，说是让他看看。
　　现在就有剧找上门来，太快了吗，并没有。
　　电视的制作周期时间很长，没准等限定团解散，拍的第一部剧都播不出来。
　　一旦空窗期很长，发展就会被耽误，所以成团初期就得拼命工作，不然会被观众遗忘，翻身会难上加难。
　　很残酷。
　　不能休息。
　　唉，打工人就是这样，时时刻刻都紧急待命，生怕停下来就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经纪人还跟他说，他选秀出道现在热度还可以，但毕竟是个新人，找上来的剧本都不好，很多都是粗制滥造的网剧。
　　她看不上，因为起点很重要，决定之后的质量，宁缺毋滥，不想要他拍烂剧。
　　孙如清想，演员方面，他能力不行，不可能一上去就当主角，从配角做起更好。
　　把想法跟经纪人一说，两人不谋而合。
　　剧暂时不是很急，综艺这块，时不时刷脸可以，这可是一个保持热度的好方法。
　　个人资源和团内资源是区别开的，在团有代言，要为专辑准备，一起去综艺打歌，看起来忙碌，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原来选秀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未来和前途一片迷茫。
　　孙如清不怕，既然选择入圈，对于新鲜事物就要有挑战的心。
　　不过是，自己哄自己罢了。
　　团综一共录制三天，最后一天是平安夜，开了个直播跟观众见面一起过节。
　　地点是在别墅影音室，工作人员下午过来布置过，以他们斥巨资买的圣诞树为中心，打造了一个圣诞氛围浓郁的直播间。
　　七人换好圣诞风格的服装，也做好了妆造，坐在地毯上围着小桌子，等待粉丝进来。
　　直播也不是干聊，桌子上也有饮料和食物。
　　孙如清坐在中间，等了几秒钟，才开始自我介绍。
　　【圣诞快乐】
　　【蘑菇头殿下，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入住了新别墅吗】
　　【团综什么时候播，我想看】
　　【看到前几天有人在超市偶遇他们，还被采访了】
　　【羡慕】
　　【好想知道谁和谁一起住】
　　【清白必须住一起】
　　等成员们一一介绍完毕，开启后面的流程。
　　“今天是平安夜，我们给大家准备了一些礼物。”孙如清说，“但是事发突然，礼物被坏蛋给拿走了。”
　　“啊。”李广白做夸张样，“居然被坏蛋拿走了，怎么办。”
　　“没办法了。”孙如清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来发言说，“不瞒大家说，其实我是隐藏在地球的来自MG星球的超级战士，据可靠消息，坏蛋就隐藏在。”
　　孙如清扫视一圈。
　　剧本上也没写啊，其他人抬起头，看着他，现挂能力真强。
　　知道他是自由发挥，但是央吉很好奇：“在哪里。”
　　“不好。”孙如清手扶着脑袋，“坏蛋发现了，对我发出了干扰信号，我现在，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是谁，我又是谁。”
　　剧本变化太快，没有人跟得上他的节奏。
　　“唉。”姚垚跟他比较熟，所以能搭上他的脑回路，“你只是一朵小蘑菇而已，你忘了吗？”
　　孙如清摇摇头：“我是失忆了，但我不是小傻瓜，是人还是蘑菇我还是分辨得清。”
　　“唉，病得不轻，孩子。”姚垚一脸遗憾，告诉他，“现在地球到了危难的时刻，你是MG星球派过来的蘑菇战士，俗称天上搬过来的救兵，请你帮助我们完成游戏拿到礼物，好吗？”
　　孙如清：“好的，以上是我们配合的小剧场，以此来告诫大家，请你们千万要小心一件事。”
　　“吃菌子时候一定等熟了才能吃，不要吃毒蘑菇哦。”
　　“不然就……”
　　【他一个人能扛起一台剧】
　　【随时随地，大小抽象】
　　【哈哈哈哈】
　　【什么跟什么，没有一点逻辑性】
　　【他也太有戏了吧】
　　【请问这和今天的主题有关吗】
　　小小发挥了一下，孙如清进入正题：“第一个游戏是数字炸弹，从我开始，每一轮游戏，成员在纸上写一个数字，然后公布在镜头前，其他成员依次猜数字，接近数字炸弹的人要接受你们的真心话大冒险惩罚，届时我们会抽取弹幕，你们随便发。”
　　【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想让蘑菇头撒娇】
　　【加一】
　　【只要monring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我此生都圆满了】
　　【或许，三土，我可以看你的胸肌吗】
　　【我的大胸老婆】
　　【会被封吧，退而求其次，胸肌】
　　依旧是从孙如清开始，他写下的数字是五十。
　　不为别的，取中间数，容易踩雷。
　　公布给直播间的观众后，他开始等，等其他人琢磨完毕。
　　孙如清：“都写完了吗，写完了，从央吉开始公布吧。”
　　央吉还挺怕惩罚的，主要是不知道是什么，未知总是令人恐惧，而且他还很害羞：“我写了1。”
　　“哇哦。”孙如清实时给出反应，“有点接近哦。”
　　蔡唐感觉有点不妙：“我写了十一，不会也很近吧。”
　　“我是九十九。”穆宁自然摊开自己的题板，“已经没事吧，但也不排除你胡说的可能性。”
　　孙如清也不隐瞒他们：“我就是胡说的。”
　　姚垚：“嗨，你胡说八道的能力一向很强，你个小蘑菇。”
　　孙如清：“请叫我蘑菇战士。”
　　姚垚：“好的。”
　　李广白胡乱写了个数字，写了个顺口的数：“我是七十七。”
　　这种游戏都是概率问题，阿米尔写了个自己喜欢的数字：“我写了八十八。”
　　李广白和他击掌：“很有缘分。”
　　“最后就是我咯。”姚垚露出了自己的题板，“我写的是四十九，哈哈，绝对不是我，公布吧，你的数字。”
　　“唉。”孙如清先是对着右边的李广白叹了口气，“没办法了，你太不走运了，我写的数字是七十。”
　　没办法了，事实在前，李广白只好认栽，希望他的惩罚简单一点。
　　结局已定，其他人也都松了口气。
　　姚垚开始扭了起来，也唱了起来：“噢耶耶耶，不是我，不是我接受惩罚。”
　　【确定吗，宝宝】
　　【好腹黑的蘑菇】
　　【你们现在才知道吗】
　　【新的CP有没有诞生】
　　【青柠挺好的】
　　“我还没说完呢。”孙如清喘了一大口气，“我写的数字其实是七十减去一个。”
　　其他人放松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触底反弹，李广白开心得吃了颗草莓。
　　姚垚忽然心跳得很快，他看到他的眼神飘了过来：“糟糕，该不会是我吧。”
　　孙如清手伸过去：“恭喜你。”
　　接着他正对着对面说：“姚垚发福利的时间到了，大家不要放过他啊。”
　　【我要看腹肌】
　　【卖萌撒娇】
　　【腹肌】
　　【蘑菇头好嚣张，看他接受惩罚会不会这么积极】
　　【大家不要放过这个蘑菇头】
　　【期待他爆炸】
　　【但是他运气好像一般都比较好】
　　手机被送上来，七人分成两队查看粉丝弹幕。
　　一眼看过去满屏的腹肌，姚垚觉得是逃不过去了，他走到前面：“真男人，勇于接受挑战。”
　　手搭在毛衣上，他在心里喊着数字，数到三就撩开。
　　现实是，数到三，没有撩开。
　　对面好多工作人员，还是很羞耻的。
　　不行，拖拉不是解决的办法，姚垚心一横衣服撩开一小截，停留两秒后放下，马上返回自己的座位。
　　脸通红，好难为情。
　　粉丝可是一饱眼福。
　　惩罚结束，游戏继续。
　　姚垚以为接受一次惩罚已经足够倒霉，没想到后面他连着接受了三次惩罚，简直就是非到家了。
　　难道他也被综艺之神降临。
　　不管，轮到他做炸弹，他们别想跑。
　　姚垚跑到他们的对面：“直接把你们的答案全都露出来。”
　　答案一出，姚垚一个扫视，扫到某人的答案时，嚣张地笑了出来。
　　“哇，哈哈哈哈哈哈。”
　　“想你蘑菇战士也有被我逮到的一天，大家不要放过这个蘑菇头，尽情发弹幕吧。”
　　直播间弹幕滚动很快。
　　【能不能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我们，然后说，姐姐，你看我可爱吗】
　　【直接来个撒娇八连】
　　【我甜，还是棉花糖甜】
　　【睡觉觉咯，亲亲，mua】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昨天拿到游戏台本的时候，孙如清知道自己逃不过。
　　撒娇不可怕，关键是对着这么多无关的工作人员，对于i人来说是相当恐怖的一件事。
　　孙如清就没怕过。
　　他招手让镜头过来。
　　随着镜头慢慢靠近，大全景也变成了他的怼脸镜头。
　　孙如清仅是盯着镜头，其他多余的表情一概不做。
　　但是在粉丝看来，镜头推进的过程，脸部越来越清晰，从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微笑直达她们心里。
　　春风吹拂，万物复苏。
　　眼中闪烁着晶莹光芒，消除了距离感，可以说是心动镜头也不为过。
　　看到摄像机停留在前方，孙如清又凑近了些，他点了点镜头说：“要想我哦，今晚能不能梦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晚安，好梦！


第83章 外务旅行综艺
　　团综录制结束后, 孙如清跟着团活动了一段时间。
　　团体代言、直播站台、杂志内页拍摄，第一次从封闭的选秀工厂出来，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还不错。
　　因为不用熬夜到很晚，工作比他想象中轻松多了，和他之前实习累还没钱比, 实在是太幸福。
　　况且他两头赚, 想着今天努力工作了一天有工资且还不少, 每天都动力满满。
　　团内成员都认为出道后会无所事事一段时间, 没想到专辑筹备来得这么快。
　　先出歌再出专辑。
　　去公司练习，练习舞蹈加录音，工作也轻松, 一群人打打闹闹要多舒畅有多舒畅。
　　期间团综后期制作后也上线, 嗷嗷待哺的粉丝终于吃到了香喷喷的饭，有曝光就有讨论，虽然说是在内部之中，但也可以说在偶像团体中发展得还不错。
　　想要一飞冲天是不可能的, 还是得慢慢积累，在积累中爆发。
　　孙如清享受这样悠闲的生活, 不是太红但也能赚到钱, 不然大红各种麻烦事就会找上门。
　　这不, 不能高兴太早。
　　公司给他拿到一个热播综艺的飞行名额。
　　一个荒岛求生综艺, 孙如清兴高采烈去参加了, 他是新人, 他知道谦逊, 帮忙完善庇护所, 做各种体力劳动。
　　但是节目播出来自己变成了一个好吃懒做还嬉皮笑脸的懒汉, 别人干活他享受，干得最少吃得最多，把固定MC的生存基金全花完了，非常讨人厌。
　　剪辑害人，恶剪的威力太大。
　　明明是MC奖励他和另一个嘉宾干活多，待客热情，也是为了节目进行到下一个打工阶段才把基金全部拿出来花掉。
　　结果剪成了他是一个大馋小子，硬要吃好东西。
　　粉丝路透发出他一直干活的视频，也没有人相信，还是照样黑，孙如清不是第一次面对集体黑，这次不一样，面向对象很广，所以各种视频博主抓住风口无一例外都在吐槽这一段。
　　可被他们抓住把柄。
　　说什么真实性格曝光，人设塌房，唱衰一大堆。
　　隋嘉轩看见这些东西都要气死，说什么新人好欺负。
　　经纪人却觉得还好，艺人要红的第一步那就是被黑，黑也有热度，不妨抓住热度把人推出去。
　　孙如清心态还行，他也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作职场生存第一课。
　　也是托被吐槽的“福”，更多综艺找上门。
　　这不，公司趁热打铁给他接下一档旅行综艺，主题是年轻人见识世界的美丽。
　　旅行听上去就是度假，孙如清可不这样认为，本质还是工作，谁知道后期剪辑会怎样剪辑，可能没矛盾都要剪出有矛盾。
　　在出发录制之前，公司内部特意开了会。
　　金天：“后期我们会打招呼的，但效果不大，主要还是看他们，想怎么剪就怎么剪，但是旅行时间会长，看点还是嘉宾之间的相处，合得来是温暖大家庭，在国外互相帮助，合不来的话，八百个心眼子，你要当心点，人多的地方就是职场，很多人惯会看菜下碟，你又刚出道，很有可能被针对，小心抱团。”
　　金天了解得多，一股脑都说给他听，经过这么久相处，她知道所有话他都能消化得很好。
　　“我懂。”听上述的话，孙如清对节目更期待，“玩心计罢了，肯定很有趣。”
　　“有趣，别被人欺负了。”隋嘉轩完全是护犊子的心态，“他们欺负你，选择你下手，不仅你是新人，也欺负我们是小公司，哼，莫欺少年穷，等我们以后成为。”
　　“得了，先把你愤世嫉俗的心态摆一边。”金天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说服他当艺人，命真好，要事不用和他商量，直接跟艺人沟通，艺人可以比老板成熟太多，“你正常走，他们想剪也不可能剪出太多，反而你应对危机，处理人际关系，观众会发现你的人格魅力，我相信你能做好。”
　　孙如清点点头：“我都记住了。”
　　隋嘉轩那叫一个担心：“哎哟，我的心，我能不能跟着去，自费旅游。”
　　“去去去，一边去。”金天嫌弃他，真不知道自己当初脑子一热居然答应和他合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小心嘉宾给你使绊子，你千万守住自己的心，别被他们引导，旅游不是重点。”
　　孙如清看得明白：“这是工作。”
　　“没错。”金天打了个响指，“赞助的衣服，穿搭帅气一点，这一点也重要。”
　　“知道。”作为一名艺人，孙如清深知好看的重要性。
　　金天：“其他还有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旅综前期大作战就到此结束。”
　　隋嘉轩怂怂举起手：“报告，我有话想说。”
　　金天：“好的，解散。”
　　她风风火火走了，隋嘉轩立马告状：“她欺负我，哼，我这个月绝对给她扣工资。”
　　孙如清：“小心她撂挑子不干了。”
　　“哎呀呀呀。”隋嘉轩捂着心脏，“你居然跟她站一边，我生气了。”
　　孙如清微笑：“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隋嘉轩手指动来动去：“才没有，我每天都很忙啊。”
　　孙如清毫不留情揭穿他：“但忙来忙去不知道忙什么。”
　　“哎呀。”隋嘉轩挺胸抬头，“咋了，一个好的老板就得这样，把工作分发下去，让有能力的人做实事，别的不说，我员工找得好啊，你看，经纪人那么厉害，你，我等着你给我养老呢。”
　　孙如清不说话，往门外走。
　　隋嘉轩跟他一起出去：“拿衣服，这都是谈好了的，你上节目穿的。”
　　孙如清：“穿完了还得换回去，真麻烦。”
　　隋嘉轩：“没办法，做个推广居然不送点，就因为是大牌。”
　　孙如清：“难道不是我咖位太小。”
　　隋嘉轩：“莫欺少年穷。”
　　正式录制之前，有装行李的录制任务，孙如清没有选择别墅，当然是在大平层录制，经纪人还有隋嘉轩也都时刻盯着。
　　沟通的时候，节目组就说过有宣传中国传统文化，在某一站他们会在当地市集摆摊。
　　根据自己的专业，孙如清当然是带了很多中草药，届时摆个中医摊位，看看诊，瞧个病，另外，他还懂点风水，算个命也不在话下。
　　提前也了解过同行的嘉宾，给他们调制了专属的中药香包，花不了多少钱胜在用心。
　　正式录制时，在机场分开的时候。
　　隋嘉轩还是万分担心：“小心一点。”
　　“知道。”为自己好，孙如清当然清楚，“从现在开始我的人设就是不主动，不帮助，但要坐享其成和怼人。”
　　“你别吓我。”隋嘉轩知道他在说笑，他这个人最有分寸，“我知道不可能有人欺负到你。”
　　事实上，欺负到他的人就死定了。
　　金天倒是没有他那么夸张，心态很稳，取决于她了解自己艺人的性格。
　　孙如清放下话：“我会视情况而动，先观察嘉宾，只要他们搞事，我会搞更大的，放心吧，不要我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金天竖起大拇指，这才是一个发展前景特好的艺人素养：“好样的。”
　　没有他的陪伴，隋嘉轩感觉真难：“你走了，我都睡不着。”
　　金天：“我陪你。”
　　隋嘉轩：就怕她陪，不然每次都训得像孙子一样，天杀的，到底谁是老板。
　　“走了。”金天陪他进去，等飞机起飞她也就圆满完成任务。
　　一下车，孙如清准捕捉到摄像机，托做偶像的福，他对镜头相当敏感，两个行李箱，主打一个轻松工作，要不是有推广任务，他只会带一个。
　　跟着工作人员的指示，他到集合地点，加上自己节目一共六名嘉宾。
　　三男三女，现在一共到了一男一女。
　　出道时间太短，加上他之前不太关注娱乐消息，所以没和其中任何一个有打过交道，能来录这档节目的嘉宾，互相之间都不会太熟，可能只是点头之交，不然节目会没有效果。
　　考虑到自己是个纯新人，孙如清态度像谦逊，主动打招呼介绍自己，还没等他说出口，有人抢了先。
　　“我知道，孙如清。”郁新上下打量他一眼，好高，半长发的男艺人很少碰到，果然不是见光死，“我追过你的综艺。”
　　社交的客套话，孙如清：“我也在追你的电视剧，很上头。”这人最近风头很甚，电视剧播得很好，他当然没看过，只是大概知道。
　　孙如清也没冷落另一名嘉宾：“张老师，你好。”
　　“叫我嘉木就好。”张嘉木也客气了一下，“你的表情包特别好用。”
　　孙如清：“好用就好。”
　　第一次见面都客气，看着也好相处，只是不太熟，氛围很尴尬。
　　直到所有嘉宾聚齐。
　　秦艺怀是嘉宾中年纪最大的人，所以提出：“我们排一下年纪，我是大姐，嘉木是二姐，纪荷是小妹，沈老师是大哥，郁新是二哥，小孙是三弟，比叫名字好一点。”
　　所有人都同意。
　　简短的聊天之后，是时候投入正式的旅行工作中。
　　节目组公布了第一站的导游——郁新。
　　孙如清和经纪人道别。
　　金天眼睛一向毒，叮嘱他：“防郁新。”
　　孙如清：“正有此意。”
　　金天：“你说说，为什么要防他。”
　　孙如清：“我们年纪差不多，同一档节目，是竞品。”
　　金天：“聪明。”
　　经过了一系列的操作，孙如清顺利上了飞机，他们前往的国家是奥托尼亚，第一站城市是首都哈兰。
　　十三个小时的飞行。
　　节目组还挺好心，帮他们买的是商务舱。
　　但尽管条件比较好，长时间的飞行依然会累，他们在当地时间八点落地，准时到达还好，如果延时，深夜更不好办。
　　下飞机、上摆渡车、过海关、取行李……
　　花了些时间，全员终于进入机场大厅，导演也将这一站的基金交到了导游手上。
　　一听钱数，孙如清就知道他们是穷游，在国外旅行没有钱的话，难办，很多问题都由钱诞生，也会引发很多矛盾，看来节目组是不想让他们太舒服。
　　“我有点饿。”纪荷在飞机上压根就吃不下，这会儿饿得呱呱叫，“我想吃点东西，填饱一下肚子。”
　　刚拿到钱还没有捂热的郁新不太赞同：“机场太贵，我们要不要等会儿到了酒店，在附近找个餐厅好好吃一顿，就忍一会儿，你们觉得怎么样。”
　　资金太少，每一餐都要把控，张嘉木和导游想法一致：“我觉得可以。”
　　纪荷现在就想吃，不想等一会儿：“可是，我真的很饿，也贵不到哪里去，明天的早餐我可以不吃。”
　　在飞机上郁新就见识到她的矫情，这里再便宜都抵不上外面，而且她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
　　团队行动，大家都饿，她吃了别人也得吃，这样就是一大笔钱，烦死了。
　　场面有点僵住，秦艺怀累得要死，谁让她在飞机上嫌弃这个嫌弃那个都不吃。
　　膝盖受过伤扛不住，她说：“等会儿，我们是租车还是坐大巴，现在已经不早了，到市区要一个小时，得十点，明天行程也多。”
　　有太多的问题朝自己砸过来，郁新脑子混沌，他看向两位男生，希望他们帮忙。
　　沈谦瞥过眼神。
　　才刚刚落地，孙如清可以预见团队氛围的走向，工作而已，打工人最会察言观色：“饿的话，我包里有面包可以垫垫肚子，或者可以去旁边的超市看一看，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等我们到了酒店，轻松了，找家餐厅慢慢吃，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可以好好看看夜景。”
　　这话说得很漂亮。
　　郁新打量他，刚刚他怎么不早说，非得情况这么僵才出声，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都知道。
　　像借机拉踩，得好好提防。
　　自己年龄比他大，演了好几部戏都没声响，最近一部剧话题还好，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有了姓名，但还不够，要是能借着他给自己拉一波好人缘，会很值当。
　　还怕他一个选秀出道最近名声有点臭的爱豆新人。
　　“是，我的意思也是这个。”郁新接话说，“酒店离机场不是很远，第一天当然要吃点好的，开启我们的旅程。”
　　“超市也是买些面包而已。”纪荷只是太饿了，想吃点东西，“看上去不太好吃，但也没办法了，只能将就着吃。”
　　孙如清把面包分发下去，看来还是带对了，当初是怕资金不够，没钱吃点面包，没想到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郁新说：“我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双重准备，钱多租车，由于我们是穷游，不知道后面花销会不会太大，所以我们可以坐大巴到酒店，不远，四十分钟，我也看好了餐厅，一定让大家舒舒服服的。”
　　“定了就可以，我们走吧，尽量早点到酒店。”秦艺怀也不多说。
　　机场很大，绕来绕去，走了十分钟都没见出口。
　　“还要多久啊。”纪荷有点不耐烦，“大巴车停靠位置怎么那么难找，找机场工作人员，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乱指路，还那么敷衍，我怀疑他歧视我们。”
　　新的环境，还是导游，郁新压力非常大：“你们先别动，我理理思路，我去那边看看，找到了正确方向再来通知你们，你要不要去那边找找。”
　　哦吼，不着别人偏偏找他，孙如清最多的就是心眼子，为团队做贡献，他有点积极：“好。”
　　两人走后，张嘉木没有坐以待毙：“我去问问。”
　　奈何工作人员说的不是英语，语言不通，更糊涂。
　　皇天不负有心人，郁新碰到了一个中国人。
　　“确实，很难找，我告诉你。”
　　在她的帮助下，郁新也花了点时间终于找准路线，后立马狂奔返回原始地点，看到他还没回来立即催促其他人：“跟我来，大巴车的时间都是固定了的，要是错过了这一趟，下一趟就得等很久。”
　　秦艺怀可不想等：“快点吧。”
　　“就是。”纪荷听到之后催促，“我们赶快吧。”
　　“行李。”张嘉木脑子里全是时间紧任务重，“行李别忘了，回到酒店发现行李要是少了就难办了。”
　　“对。”郁新说，“还是你心细。”
　　沈谦环顾一周少了个人，但他不会去提醒，有错肯定落不到他的头上，跟着大部队走就行。
　　时间的催促下，所有人都马不停蹄跟着他赶路，似乎遗漏了某个去探路的人，就算知道记得他又怎样呢。
　　孙如清根本没有走远，也问到了路，还好他提前学了一点当地语，看到他们不顾一切狂奔，跑得比他们还快。
　　居然没有人停留在原地等他，且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少了个人，挺可笑的。
　　第一天就把为了团队着想去探路的成员遗留下，能是什么好团队。
　　太棒了。
　　孙如清走的和他们不是一条线，在即将到达时，停了下来慢悠悠地走，他要看看等会儿会发生什么精彩大戏。
　　机场很大，所有人为了赶大巴一路狂奔，生怕错过了车，原本就疲累的身体，体力消耗得非常快。
　　纪荷跑在前面，看到大巴还在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赶上了，朋友们，哎哟，累死我了，我跑步的时候差点心脏都跑出来。”
　　“赶上了就好。”张嘉木欣喜万分，“我们等会儿是，是这辆车吗，别坐错了。”
　　秦艺怀双手撑着腰喘气：“导游你看看。”
　　“是这辆车，没错。”郁新上前沟通，站牌没错，问题机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准备搬行李，这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诶，不对啊，小弟呢。”
　　“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队伍缺了个人，那个大一个人他们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没跟上。
　　张嘉木面色僵硬：“完了，我们都忘了他了，他去找路了，你当时回来，时间太紧急，我们都把他给忘了，你说怎么办，他不会走丢了吧。”
　　“我的妈呀。”秦艺怀以为可以好好休息，没想到又出了差错，能不能安心一点，“那么大人不会走丢的，派一个人回去找他，把他带过来，多大点事。”
　　“我去找。”郁新很是懊悔，“都怪我，我把他给忘了，都是我的错，那个，车好像要开了，下一趟要等好多。”
　　纪荷一向有话直说：“啊，我可不想等。”
　　沈谦这时候发声道：“我们可以分两路，一路先走，要是找到还赶得及，更好，皆大欢喜。”
　　“对，你们去吧。”郁新主动揽过责任，下定了决心，“我留在这，找到他，我们两个回去，等等，酒店信息，我得告诉你们，你们先到可以办理入住，哎呀，怎么这么多事。”
　　“不行的话。”耽误时间太长了，走丢的人要是回到原地没发现他们会很无助，张嘉木可不想听他们乱扯，“我直接去。”
　　重要的是找到人，而不是在这里权衡利弊，这里不是国内，国外走丢，多吓人。
　　张嘉木可算是看出来，这群人都很自私。
　　看戏看够了，就是这个时候，孙如清上前跟他们打招呼：“嗨嗨。”
　　走丢的人突然出现，意外的意外。
　　张嘉木心里的石头放下了地，人来了就好。
　　“对不起。”郁新缓了几秒，“我脑子要记的东西太多了。”
　　孙如清面带微笑，略有点阴阳怪气打断他说：“唉，我找到路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人都不在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被骗子拐跑了呢，幸好，我看到熟悉的行李箱，你们跑得也太快了，我追都追不上。”
　　有心之人一下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氛围稍许有些尴尬，气温也骤降。
　　纪荷观察场上的状况，一副看戏的模样，吵起来，吵得越大越好。
　　秦艺怀累死了，旅游节目就是来散心的，才不想管那么多事：“人到了就好，我们快点吧，人司机等着我们呢。”
　　“对。”郁新上了她递下来的台阶，“抱歉啊，我一时太着急了，没有关注到你，这事是我的错。”
　　“没事，我们搬行李吧。”孙如清始终笑眯眯，很容易就原谅了他，一个新的团队，总是要磨合，“早点到酒店比较好。”
　　“好。”郁新有些得意，受委屈怎么样，他也没资格，以他的咖位就得受着。
　　沈谦见状况稳定开始做好人：“女生先上吧，行李我们男生搬就好。”
　　纪荷没有要搬的想法，快速上了车：“谢谢啦。”
　　“拜托你们了。”秦艺怀只想快点坐下。
　　张嘉木不好意思让别人搬，自己去坐着，至少自己的行李自己搬，也可以帮忙运。
　　六个人行李也不少，搬到行李舱里，花不了多少力气。
　　所有行李搬完，孙如清才上车坐下，车上很空，他选了靠窗的位置。
　　郁新特意坐在他旁边，为的就是补自己刚刚犯的错，落下他，怎么能怪他一个人，其他人不也是没有发现。
　　他必须得和他好好说清楚，不然节目放出自己形象不好，那可不行。
　　“那个。”郁新酝酿后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我要顾虑的东西太杂太乱了，我脑子不知道怎么了。”
　　孙如清：“没事。”
　　不管是真原谅还是假原谅，表面功夫要做到位，郁新说：“真的没事吗。”
　　孙如清很大度：“真的，出来旅行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我们不可能所有事都预见，有问题直说就行，你说对吧。”
　　“嗯。”郁新点头，算他识相。
　　这里和国内有六个小时的时差，要是平时，孙如清正在睡梦中，真的挺困的，她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会儿。
　　作为导游，郁新肯定是不会睡的，他一直在忙，看路书看自己的攻略，写写画画。
　　关键是提醒所有人。
　　“下一站，我们就要下车了，然后走五分钟。”
　　五分钟，秦艺怀听到都觉得累。
　　“啊，还要走啊。”纪荷颇有怨言，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这么累租车多好，大巴了后面吃差点，真不会安排，抱怨声起，“我都累了，本来很饿，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到了房间，我只想睡。”
　　她总是拆台，郁新摸摸鼻子有点尴尬，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就知道抬杠，有本事她做导游。
　　如果真是她做导游，他绝对会挑她的错，只是现在，他必须树立一个好导游形象：“是我没有安排好。”
　　“他也是他太大压力了，钱少，也是为团队着想。”秦艺怀开始当和事佬，“你安排得挺好的，才五分钟，很近，现在没有胃口，等到了，就有胃口了。”
　　纪荷表面笑了笑，心里翻了个白眼：“好吧。”
　　下车后把行李拿出来，跟着导游走就行。
　　行李带得少比较好，一手拿一个，如果带了三个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
　　“怎么拿，路又不平。”纪荷看着自己三个大行李箱很是无奈，“你先打个电话给酒店，让他们过来接，不然真的拿不了。”
　　“我是这样想的。”郁新打去电话，对面接得很快，他英文很流利，所以接得很快，提出了要求之后，遭到了拒绝，“他们说没有这项服务，要我们自己运过去。”
　　“啊。”纪荷觉得天塌了，“什么服务态度。”
　　“可以拿。”张嘉木自己就是三个箱子，“一边两个，一边一个，可以的。”
　　纪荷尝试后发现推不动。
　　都是一群没有生活经验的人，是脱离群众生活太远了吗，孙如清轻飘飘说了一句话：“可以先去酒店，借推车。”
　　“是哦。”纪荷眼睛亮了，她才不想拖着行李乱转。
　　郁新看了他一眼，这人：“居然把这茬给忘了，我快去快回。”
　　沈谦不想听这些人啰嗦，太吵了，正好去邀个功劳：“我跟你一起去吧。”
　　“等一下。”孙如清叫住他，“把酒店地址发在群里，然后给我点钱。”
　　“哦对对对，一百块，够吧。”第一次做导游，郁新没有经验，手忙脚乱，“我发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我们马上回来。”
　　四人在街边等着。
　　虽然这里平均气温十六到二十四度，晚上还是有点冷。
　　孙如清放眼看了看，这里差不多是市中心，时间有点晚，很多店都关了门，长途飞行他们肯定都是又累又渴。
　　其他两人去找酒店，其他人又不需要坐以待毙。
　　这么晚了，到了酒店肯定是都想休息，不想再出来，最好现在就买好吃食，垫垫肚子，后面就不用再麻烦。
　　“我看到前面有店铺亮着灯光，买点热饮，还有。”孙如清主动提出，“你们有想吃的东西吗，我觉得搬行李上楼到了房间会很累，可能大家不会想动。”
　　“好耶。”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纪荷蹲在地上瞬间有了力气，“我跟你去吧。”
　　秦艺怀：“我也想去。”
　　张嘉木：“我看行李。”
　　三个人去留一个人肯定不行，孙如清迅速思考，这么晚了，就算留两个女生看看行李也不好：“这样吧，你们两个去，我和二姐，你们小心点，如果有事可以喊我，我就在这里。”
　　有工作人员跟着，其实也不用太操心，但是安全为上，小心点总没错。
　　孙如清把钱交给她们，目送她们离开。
　　通过刚刚的事，张嘉木推断出他绝对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很少人会想到这一层。
　　这么多行李要看好，孙如清保持高度警惕，顺带研究了去酒店的路线，看地图上的标识，很好找。
　　但等了十分钟，还没有一点影子时，就不得不有点担心。
　　因为地图和实地可能是反的。
　　孙如清发了消息，他们没回，有可能是没注意到。
　　经过机场那件事，导游找路有点迷糊，张嘉木说：“他们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找路这种事，多一份理解，孙如清说，“他们肯定会找到的。”
　　“我们回来了。”吃到了好吃的，喝到了好喝的，纪荷由内而外透露出开心，这才是旅行才对，“他们还没有回来。”
　　“谢谢。”孙如清接过递过来的热饮，是热可可，“应该在路上。”
　　“也是。”纪荷现在心情好，等多久都可以，“这里挺漂亮的，之前都在赶路，无暇顾及那么多。”
　　秦艺怀：“我已经迫不及待开始明天的旅行了。”
　　只要心情舒畅，怎样都好。
　　听到动静后，孙如清探头往前看。
　　郁新飞奔过来：“不好意思，来晚了，酒店太难找了，跟着地图走，我们刚开始走偏了，好不准。”
　　“行李车来了。”沈谦说，“有这个方便多了。”
　　秦艺怀惯会做好人情：“没事，辛苦你们了，喝点东西。”
　　沈谦本来有点累，但是热饮下肚，顿时舒服不少：“也太好了吧，刚好渴了，好喝。”
　　秦艺怀扬了扬手上的袋子：“我还买了吃的，想着到了酒店房间，估计大家不想下来，这样方便一点，大餐可以留着明天吃。”
　　郁新：“还是大姐想得周到。”
　　张嘉木看向他，看他都不说什么，只是默默搬着行李，她也就没必要说。
　　两个小推车也只能容得下一小部分行李，其他还是得自己推。
　　孙如清的行李自己推。
　　“我已经办理了入住。”郁新边走边介绍情况，“是一个套房，有三个房间，我们六个人够住。”
　　张嘉木很快发现了漏洞：“等一下，三个房间六个人住是没错，但我们是三男三女，怎么睡。”
　　“哦。”郁新敲了敲脑子，“我没想到，没关系，加个床就行，不麻烦。”
　　“哈哈。”秦艺怀出来主持大局，“随意点，出来旅行就是会有很多意外，一点小事不重要，享受最重要，你们觉得呢。”
　　No，完全错误，小事很重要，要是做不好，关系就不会很好，孙如清现在就能想到等一下分房会有多麻烦。
　　看来，今天晚上真是个多事之夜。
　　顺利到达酒店，可真不容易，但是不给他们喘息的时间，第一件糟糕的事来了，没有电梯，他们有这么多箱子，要搬上四楼，可想而知任务有多重。
　　纪荷要崩溃：“没有电梯，那还不得累死。”
　　秦艺怀两眼一抹黑，箱子轻点还好说，重点是今天坐了这么久飞机，行程赶，运动还超标，她腿已经受不了。
　　沈谦会做好人：“女生先上去，你们先看房间吧，行李男生来就好。”
　　孙如清左边眉毛往上抬，确定吗，这么多件行李呢，他一句话就多加了这么多工作。
　　郁新看得头疼。
　　“肯定很辛苦，我相信你们肯定会好好把行李送上楼的，我在房间等你们。”把行李箱交给他们，纪荷欢欢喜喜上楼，“我去看房间咯，希望不是又闷又小的房间，吃可以差点，房间一定得好，休息都不好的话，一切都白搭，我宁愿在酒店大堂坐到天亮。”
　　大小姐脾气，短短时间的相处，郁新非常讨厌她。
　　“麻烦你们了。”秦艺怀恭敬不如从命，“实在是今天走了太多路，我腿不行，不然我就帮你们搬了。”
　　早晚都要搬，在来之前就做好了要干体力活的准备，孙如清不啰嗦直接开搬，先把自己的箱子运上去再说。
　　抱怨没有用，张嘉木比起说更愿意做：“没有办法了，搬吧，早搬早休息。”
　　空手什么都不拿，也不像样子，秦艺怀当然也得装装样子，拎上自己一个小箱子上楼：“能拿就拿吧。”
　　孙如清把自己的箱子运上楼后，看到房间门敞开，走进去，面积不大，装修还过得去，他不挑，干净就行。
　　“你还挺快的。”纪荷已经逛了一圈，“三个房间配置都是一样的，双人床，他们呢，还不上来，早分房间早休息。”
　　孙如清也不管分房间的事，出来工作就别挑，现在重要的是搬行李。
　　所以他很快下楼，一次运两个，就当锻炼身体。
　　郁新还在三楼就看见他风风火火下来，小伙子很勤快，这时候他和沈谦互看一眼。
　　搬箱子，怎么搬都可以，搬多搬少，自己决定，搬了就是好。
　　孙如清在第二轮运上去后发现他们讨论得火热。
　　“三个，肯定是有一个人睡单人间的。”纪荷从不委屈自己，“我有点想睡，你们呢。”
　　被她抢先，秦艺怀不屑和她争：“我就和嘉木一起睡。”
　　张嘉木：“我没意见。”
　　“只不过。”秦艺怀说，“你们男生一张床肯定挤不下，加床的话看加哪里，房间太小，客厅，嗯。”
　　郁新很有牺牲精神：“我想好了，加床要另付钱，我看沙发挺大的，我睡沙发。”
　　沈谦加入争沙发的队伍中：“要不然我睡吧，导游很辛苦的。”
　　郁新怎么可能会让前辈睡沙发，他看向站在门口的人，看看他会说什么。
　　孙如清没有搭话，两个男生都发声就差他一个，他知道现在他们都在盯着自己，想睡沙发就去睡咯，没人强迫你们，也拦着你们俩。
　　打工人，拒绝职场前辈的压迫。
　　也绝不，没苦硬吃。
　　孙如清偏偏不搭腔：“哦，行李还有挺多的，走吧。”
　　郁新在心里发出一声嘲笑，还真是会享受，观众不骂他骂谁：“还是我睡，就这样，我晚上还要查一下攻略，肯定睡得晚，对我来说沙发和床一样舒服。”
　　沈谦顺势而下：“好吧，明天我睡。”
　　“走。”看见人没了影，郁新在想还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大个，他肯定要和前辈搞好关系，“我们去搬箱子。”
　　沈谦：“好。”
　　两人慢悠悠往下走，根本不急，搬箱子那么累，少搬一趟都是好，而且他是一下搬两个，可轻松了他们。
　　孙如清在中途遇见两人，走得跟逛街一样，他还能不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呢。
　　这些事都不愿做，惯会说大话，还能指望他们什么。
　　猖狂吧。
　　等待时机，届时只要以诡道五术反制，令无耻小人不敢造次。
　　孙如清又搬了好几趟才终于把所有的箱子搬完，他松了松脖子，看着满屋子的箱子，可把他给厉害的。
　　秦艺怀听到动静后出来，看到搬完箱子的三人。
　　郁新新剧很有热度，正当红，当然是要挑他夸奖，她对着他的方向说：“幸好有你们，不然我两条腿肯定要断了，辛苦了。”
　　“没事。”箱子也太重了，郁新手有点抖，“大家都早点休息吧，现在也很晚了。”
　　沈谦也开始吹捧对方：“还得谢谢你买的食物，搬完箱子确实很累。”
　　秦艺怀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你们吃得开心就好。”
　　孙如清不说话，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吃东西，他打算当一个默默无闻只管奉献还在大雨飘摇中艰难生存的小蘑菇。
　　行李运上来，其他人开始忙碌，准备休息。
　　其实工作还没有结束，还有后采环节。
　　孙如清也想躺，真的好困，但是还得到隔壁房间做采访，他打起精神。
　　工作人员观察了一天，当然知道哪些话题可以牵动观众的心。
　　工作人员：“今天在机场被大家落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孙如清一听就知道表演的时间到了，他稍作思考后说：“嗯，有一点不知所措吧，也有点不敢相信，没有一个人记得我，在一个陌生的国家，那一瞬间蛮无助的。”
　　根据回答，负责他这条线的工作人员就知道他的线该怎么剪。
　　一个团队把人落下，本来就是一件大事，还是第一天，后期绝对会放大这一点。
　　孙如清都能猜想到这期播出时，这一段落讨论量有多大。
　　工作人员：“你有数自己搬了多少个箱子吗？”
　　“等一下。”好敏锐的人，孙如清早有准备，看来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全被看到，“一共是有十七个箱子，我搬了大概八个吧。”
　　工作人员纠正他：“九个。”
　　九个，一共走了四趟。
　　而其他两个要说搬行李的男人，一个人才搬了三个。
　　不知道后期会怎么剪这一段呢。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掏出一本孙子兵法）：又玩心计，玩得过我，我可姓孙。
　　以诡道五术反制，令无耻小人不敢造次。——《孙子兵法》


第84章 外务旅行综艺
　　后采是针对今天发生的事做一个补充和解释。
　　综艺节目尤其是多人节目, 需要冲突才精彩，他们也都知道观众想看什么，在进行的过程中就可以提前预知播出话题。
　　工作人员继续问：“今天在分房间的时候, 导游提出睡沙发，沈老师也提出要不，他来睡, 我们注意到你没有说话, 这是为什么。”
　　挖坑咯。
　　那么多男人的是非之地都扛了过来, 也算是做过很多次采访, 对孙如清来说小意思，他知道怎样让话题更大争议化。
　　采访往往没有标准答案，属于是思维发散, 也是深挖艺人的真实性格环节。
　　孙如清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 因为他的行动可能不符合主流思想：“因为这是一件自愿的事，二哥说了他想睡沙发，然后大哥也说了想睡，可以, 想就睡，在我耳朵里听到的就是这样, 很好哇, 对不对。”
　　职场, 他就不捧前辈的臭脚。
　　工作人员听到他的回答后相视一眼, 是说他诚实还是说他缺心眼。
　　一般这种情况下, 肯定是要附和, 咖位小的人就是要谦逊一点, 或者吃点亏, 不然播出去就是不尊重前辈, 很难办。
　　不过，有反叛之心的人很好，工作人员都能预料到，节目播出后讨论量有多大。
　　看节目的观众应该会分成极端的两派，按照现在社会的发展情况，说不定支持他的更会占大多数。
　　因为现在的人好像都是，你要让我吃亏的话，我就发疯创亖你们。
　　做完后采，孙如清回到房间准备洗漱休息。
　　双人床。
　　有点不太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但工作也就别挑，将就一下，希望他的临时室友没有坏习惯，不然可就麻烦了。
　　睡不好的话，怎么拿出精力来应付接下来的工作。
　　尤其是心眼子多多的团队。
　　沈谦还没有做后采，他在等，顺带和室友聊聊天，交流一下感情：“今天真的太赶了对吧。”
　　“嗯呐。”孙如清在拿东西时，和他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大家都是第一次，所以比较慌张，也还在适应节奏，能顺利到达酒店，就已经很了不起，对吧。”
　　“没错。”沈谦在思考，同时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新人爱豆而已，没有作品，说不定哪天就糊了，不是他要拉好关系的人，就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期播出不被挑剔的观众骂死才有问题，“第一天大家确实都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再干什么，后面就好多了。”
　　孙如清心中竖起一道高墙，虽然现在才第一天，通过相处，他把每个人的性格都摸了清楚。
　　和这么多性格不一的人相处，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日子得多有趣。
　　孙如清特别叮嘱了他一句：“我睡觉很老实，沈老师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沈谦跟他做起表面功夫，“我会打点呼噜，你别介意。”
　　孙如清庆幸自己戴了静音耳塞：“没事，可能我今天太累了，也会打，您也别介意。”
　　看到他行李箱的东西，沈谦也是听说过他的一些精彩事迹：“哦，你是中医，你带的这些是为那个集市准备的吧。”
　　“是。”孙如清说，“也是术业有专攻，因为中医是我们国家的国粹，况且我本身懂一点，外国人应该对这一方面比较好奇，能借着节目在国外宣传是我的荣幸。”
　　“真的很好。”沈谦自谦了起来，“我就没有你的能力，我带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熊猫冰箱贴、折扇、团扇之类的东西。”
　　孙如清就不跳进他的坑：“哪里，都一样。都是我们国家的灿烂文化。”
　　挺会说话，沈谦发现他没有自己之前接触的新人那样青涩，反而比较老道。
　　恰好，孙如清把准备好对方中医包给送出去，不管嘉宾人怎么样，心意还是到位，也许会浪费。
　　还是粉丝好，把礼物送到正确的人手上才有正确的反馈。
　　孙如清：“沈老师，这是我自配的香包，安神用的。”
　　谁知道里面放了什么鬼东西，沈谦看不上这种便宜货，但也必须得收下，还得夸他：“哇，太感谢你了。”
　　孙如清笑了笑，走到客厅里，恰好看到他们在客厅里。
　　“忘了。”要照顾的事太多，还要倒时差，郁新脑子一团乱，“我们选一个财务出来吧，管钱。”
　　钱的重要性不必多说，大家都知道。
　　“第一站我是导游。”郁新把收到的钱，正好差不多都在，开个临时会议，“我们的钱是，你们认为是分成均等的六份还是说放在一块儿用。”
　　“肯定是放在一块儿，我们吃饭都是在一起，分开算的话，太麻烦。”秦艺怀侃侃而谈，“这样吧，我们可以把手上的钱分成三份，一大部分集体用，一部分做备用金，然后每个人手上发点零花钱，保证手里有钱紧急情况也能应对。”
　　孙如清认为这个分发非常好。
　　“可以。”张嘉木也是同样的想法，“我觉得这样比较好，你们觉得呢。”
　　孙如清点点头。
　　“很好。”郁新没有意见，“那么谁来管钱呢，谁平时会比较管钱，我本来想着我管钱还可以，但是导演任务重，我可能照顾不了，需要有人替我分担一下任务。”
　　管钱，这件事非常大，孙如清不认为这件事降落到自己身上。
　　张嘉木也不敢轻易动，毕竟前辈还没有说话呢。
　　沈谦看出了导游的意思也不打算掺和：“我不行。”
　　郁新正好可以顺势而为：“要不，大姐，你来管钱，我比较放心。”
　　秦艺怀作惊讶状：“啊，我，那行吧，我会看好钱的。”
　　“我们来说一下明天的安排。”给前辈做了个人情，郁新心情不要太好，“明天的任务不重，早上去博物馆，我预约的时间是十点，你们今天可以睡个好觉，我们九点集合，博物馆离我们这里不远，走十五分钟就到了，钱不多但是中午我们尽量吃好一点，下午的话是景点打卡。”
　　“哦。”孙如清听完之后才开始自己的工作，“我这有自己调制的中医药包，有安神的作用。”
　　郁新盯着手上购物软件一搜一大堆的东西，差点没笑出声，也太寒酸了吧，这种东西也送得出手，也得亏他有勇气。
　　张嘉木收到礼物很开心，闻了闻，是温和的味道，她很喜欢：“谢谢。”
　　压行李箱的东西而已，秦艺怀没当回事嘴上也没忘了谢。
　　“什么东西我也要。”纪荷后采回来，“哇，怪香的，谢谢你啦，真有安神的作用吗，会不会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床头，明天我呼呼大睡起不来。”
　　孙如清没把话说满：“有点效果，不至于明天起不来。”
　　“你是中医。”纪荷这才记起他的附加职业，“听说把脉能看出很多秘密。”
　　这句话让所有人目光都汇聚到他一人身上。
　　同一档节目的嘉宾，短暂的同事，怎么可能不提前了解。
　　沈谦看了他一眼后出门去做后采，都是吹牛的东西，灵不灵验，都是人设而已，虚张声势。
　　前一段时间他的那档选秀有点火，什么能看出谈没谈恋爱，说实话，郁新有怀疑，节目最不缺的就是效果。
　　但他看出同事在前一晚和女朋友待在一起，真的有点玄。
　　郁新现在剧播得很好，磕他和女主角的CP有很多，自己也有那边有故意炒，但他本人是单身，他可不怕。
　　“身体的疾病秘密罢了。”孙如清歪头说，“有兴趣看看吗？”
　　“有。”纪荷最喜欢热闹，他也很好奇，中医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你帮我看看。”
　　“我累了，先去睡了。”秦艺怀可不想参与无聊的环节，这么年轻能看出什么，要找还是得找老中医。
　　孙如清给她把脉：“头晕，健忘，手脚发麻，月经不调，猛然站起来会有眩晕感，气血不足。”
　　纪荷瞪大眼睛看住她：“哇，全中，你也太厉害了吧。”
　　孙如清笑笑：“多运动，但不要剧烈运动，也别熬夜，三餐正常吃，用四神汤补补血，平时可以吃点红枣和龙眼肉。”
　　张嘉木也在一旁候着：“我呢。”
　　孙如清给她看了：“你脾胃虚，胸闷，焦虑，还脱发。”
　　张嘉木：“好神奇，所以。”
　　孙如清：“少喝点冰的，千万不要熬夜，运动，然后喝中药调理。”
　　“可能吗？”张嘉木也想，但工作特殊，“我们现在好像就在熬夜。”
　　“是的。”孙如清忽然站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拜拜，晚安，快点睡觉。”
　　他撤得太快了，剩下两人互看对方，别说，他的性格还挺有趣。
　　回到房间洗澡卸妆，孙如清戴好眼罩和耳塞，安心上床，一半的位置，他尽量贴着床边，绝不越过去一步。
　　希望他的室友晚上能静一点。
　　静一点好像是不太可能，孙如清被轰隆的呼噜声吵醒，耳塞不是太隔音，还是换降噪耳机好了。
　　下床拿耳机的时候，他注意到客厅还透着光，不用想就知道导游还在“努力”没有睡觉。
　　郁新盯着手机，还在研究他的旅行攻略。
　　他们都有房间，就他很惨，得在客厅待着，洗完澡收拾好后，他并不着急入睡，在客厅里一个人做着旅游计划，固定镜头也在拍着。
　　这么晚了，想必睡在床上的人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郁新还在一个人工作，其实是没有必要的工作，拖延一点时间，营造自己为大局考虑的假象，才能让观众心疼他，看时间差不多，然后才关灯并疲劳地睡去。
　　孙如清没去管，别人想怎样就怎样。
　　换了降噪耳机，还是能听得见，怪他耳力太好。
　　没办法，只能硬睡。
　　长途飞行加上折腾了这么久，还要倒时差，明明很累，但就是被呼噜吵得睡不着，孙如清断断续续睡着。
　　讨厌质量不高的睡眠。
　　躺着也是休息，能睡一会儿是一会儿，孙如清安慰自己，等到差不多八点的时候，实在是受不了。
　　他打呼停一阵打一阵，很是折磨人。
　　孙如清起了床，为了不打扰到他的睡眠，蹑手蹑脚起床，客厅有人睡觉也不能待，直接下楼，看看周边的环境。
　　周围建筑看起来有历史的厚重感。
　　逛一逛，看一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旅行。
　　来都来了，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孙如清打算享受一下，研究了附近的路线和店铺，看到有些店铺出售的商品很好看。
　　奈何，零花钱没有发下来。
　　酒店内。
　　导游责任非常重，定了闹钟早早起床，郁新捧着手机又继续研究今天的旅程。
　　昨天一天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在时间到了九点的时候没有一人起床，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行程，郁新觉得有必要催一催。
　　他先敲了女生门，叫醒她们之后再去敲男生房：“沈老师，小孙，起床了，时间快来不及。”
　　里面没有反应。
　　郁新思考了一会儿，男生没关系，直接推门进去，发现床上本来是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他呢，去哪儿了，不在卫生间，先不管。
　　别说，呼噜声挺大的，肯定很吵。
　　他开始把人喊醒：“沈老师，已经九点多了，快起床。”
　　感受到外力，沈谦才逐渐醒过来：“九点了吧，好，我马上。”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郁新回到客厅，少了一个人，他应该在群里喊一句，但是他没有，谁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迷路了，可不怪他。
　　沈谦昨晚睡得很好，醒来之后精神不错，身边没有人他也不觉得奇怪，他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外面。
　　“没有钱，唉。”孙如清进卖工艺品的店逛了逛，看一眼喜欢好几个，可惜没钱，只能悻悻离开，“就算有，我的零花钱，也不够。”
　　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他走上返程的路。
　　同时，他点开手机，在群里发了消息，问他们要不要带早餐，如果要带，他可以先问随行的工作人员借钱。
　　可惜，没有人回复，该不会是还没有起床吧。
　　孙如清频繁看群消息，一个人都没有回，他等了一些时间，对着镜头说：“他们应该是在忙，都没有看手机，我们也上去吧。”
　　酒店。
　　手机叮咚一响，郁新瞥了眼手机，看到是他发的消息，没有理会，反而搁在桌上忙去了，看着在客厅里忙碌的人说：“在去博物馆的路上有很多店铺，我们可以在路上解决早餐，你们觉得呢。”
　　“可以。”秦艺怀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我要一杯咖啡就好。”
　　怕时间来不及，张嘉木疯狂抢着时间化妆。
　　“昨天那个店就不错。”纪荷忙里偷闲，“不然我们去那个店买。”
　　“也行。”郁新听取每个人的话，“那家店是挺好吃的，而且价格也合适。”
　　沈谦简单收拾后走出来，看到外面没有他，第一想法肯定是他出去了，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如果没有准时回来的话，岂不是又要拖团队的后腿。
　　“我看大家都差不多了，看看东西都带好了吗。”郁新提醒大家，因为前车之鉴，他特意清点了一下人数，“小弟，你在房间里面吗，我们要出门了。”
　　没有人回答。
　　作为他的室友，沈谦自然表现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不在房间里啊，我以为他在客厅，没有他的人啊，去哪里了。”
　　人不在，这让大家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纪荷冲到门口：“你说什么，有一个人不在。”
　　又是他，怎么这么不合群，秦艺怀有点无语：“我的手机呢，快给他发消息啊。”
　　“我的手机。”郁新一摸口袋也没发现，“好像也不见了，你们看到了吗？”
　　秦艺怀没有着急去找：“他应该是一个人先出门了，怎么不打声招呼，我们该有多着急啊。”
　　张嘉木化完妆在房间里听见他们说话，立马去看手机，然后看到他发的消息，走到门口，好像气氛不对。
　　“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吧。”郁新给他找补，“但是这里路线还挺复杂，昨天晚上我和沈老师找酒店就找了一些时间，不会他迷路了吧。”
　　他迷路，秦艺怀已经预想到为了找他一个人肯定得耽误所有人的行程，计划被破坏肯定难受。
　　俗话说，牺牲一个人可以快速团结剩下的人，沈谦认为这点没错。
　　“他。”张嘉木正准备跟他们说明情况，门突然一响。
　　纪荷看热闹看得正精彩，转折就来了。
　　孙如清一看里面的情况，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刚刚在聊什么，他喜笑颜开地说：“你们准备好了吗，现在出发博物馆吧。”
　　“对了，我很早之前给你们发消息，怎么一个人都没回我，我本来要给你们带早餐的。”
　　流通的空气凝固了那么几秒。
　　“你担心死我们了。”秦艺怀走到他的身边关心他，“你怎么总是不见，我们是一个团队，你下次要小心点，记得报告一下，不然吓我一跳。”
　　孙如清先是很疑惑，然后稍有点弱势地说：“抱歉，我想着我起得太早出去走走，你们还在睡觉，不好打扰到你们，所以，我下次肯定会注意的。”
　　这样才对，秦艺怀很满意他的回答：“你可能是没有习惯团队，你也别想太多。”
　　孙如清在心里偷笑，委屈的话不能用自己嘴里说出来，看到很多人或多活少都觉得他耽误事。
　　他想，弱小无辜可怜的小蘑菇人设他是走定了。
　　现代人怎么可能不看手机，他发的消息绝对有人看到，导游无时无刻在看手机，他都没回，一定是存心。
　　就是故意的。
　　故意要让他犯错，抓住他的小尾巴。
　　“好了。”等他们聊完，郁新才出来打圆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走走走。”纪荷背好包，“我饿了，快点的吧，到了博物馆有可能还要排队，我们别迟了。”
　　把刚刚的小插曲甩在身后，所有人高高兴兴出门去。
　　昨天很匆忙，压根没有时间去欣赏沿路的风景，如今阳光正好，温度也适宜，度假的感觉一下就上来了。
　　拍拍照，说说话，好不惬意。
　　逛博物馆最重要的是视觉，对于不了解历史的人来说很大的可能是走马观花，以上体现了专业导游的重要性，只有结合文物探究背后的历史，才叫不虚此行。
　　孙如清抬头看向博物馆的建筑，恢宏、盛大、扑面而来的威严和庄重，视觉冲击非常强。
　　之前知道这个国家的博物馆很有名，因为不了解，在家也查过资料，也在网站上找过视频讲解，等于是做过功课。
　　对于这趟旅行，他还是很认真，不仅了解了历史，而且还学了一点当地语，以防不时之需，毕竟是工作，还是要细心对待。
　　“是这样的。”郁新也做了很多工作，“鉴于大家都不太懂，看一遍就是走马观花，我们要不要找个人工讲解或是租个讲解器，要租的话肯定是每个人都要。”
　　“人工很贵。”张嘉木想到他们的本金，“讲解器虽然不太贵，能省就省，我觉得租一个，一个人听，然后复述给你们觉得怎么样？”
　　沈谦认为可行：“可以，这个方法好，有讲解器，不至于大家都看得脑袋一片空白，也能多了解点历史。”
　　“没错。”秦艺怀已经准备付钱。
　　“其实。”可以跟着大家走，但孙如清持有相反的想法，“要租的话，可以两个人一台，我认为有些钱是不能省的，而且花不了多少钱，在我们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不然每个人都没有很好体验的话，那么逛博物馆等于白白浪费时间。
　　又来，他总是喜欢唱反调，唱吧，郁新巴不得他唱得越多越好。
　　郁新有点纠结，还是纵容他：“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们的经费有限，要是你实在是想要，我可以帮你租一台。”
　　他“抠”过头了，不知道钱要用到刀刃上，孙如清说：“我可以不用。”
　　“你不要。”郁新看不懂他的操作，他又在闹什么。
　　“讲解器，比较死板，刚好这里面大部分藏品的历史我都知道，我不需要。”孙如清放出大话，就是有这个自信，他提出新的观点，“每个人审美都不一样，这里这么大，肯定是看不完的，有讲解器的话，根据自己的喜好单独行动，在规定的时间集合就好。”
　　吹牛，好大的口气，想要立高知人设洗白，郁新可太懂，翻车的话可不能怪他。
　　张嘉木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是的，这里很大，每个人喜欢的东西都不一样，分头行动我觉得可行，你们觉得呢。”
　　“嗯，我是这样想的，我们是一起出来的，还是以集体行动比较好。”秦艺怀摇摇头，“分开的话说不定会发生意外的事，对吧。”
　　性格不同，导致想法不同。
　　一个团队出来，孙如清就事论事，这都是正常的事。
　　一个团队里，不可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总是要牺牲点东西。
　　郁新想着自己是导游，肯定是一个拿主意和和事佬的形象，他也要顾全表面其乐融融的画面：“这样吧，还是一起吧，所有人一起安全一点，租两台讲解器。”
　　秦艺怀发表自己的看法，他们两个一向是一队：“很好。”
　　郁新还特意对着他说：“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弄得他是一个很难搞的人，孙如清真心实意地说：“可以，一起确实方便点，等我们看完就可以直接出去。”
　　“商量好，我们走呗。”纪荷在入口处顺手拿了张地图，“哇，博物馆也太大了吧，从哪来的，这么多宝物。”
　　孙如清夜拿了份地图也开始研究，之前在做准备工作时，博物馆的地图就已经存在于他的脑子里。
　　进到偌大的博物馆内，所有人都变得渺小起来。
　　如此大的空间，逛起来肯定很麻烦，这得看导游如何领导。
　　郁新昨天晚上在看攻略的时候，就很头疼，藏品太多，分很多馆，艺术藏品、名家画作、历史文物、雕塑等等。
　　他举着地图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于是寻求大家的意见：“你们想看什么东西。”
　　纪荷很有想法，也有自己的喜好：“我想看那个很有名的西莉亚雕塑，我之前看过专门的电影，太美了。”
　　张嘉木没有方向：“太多东西了，我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好。”
　　沈谦对这里面的死物压根没有兴趣：“你随意吧，我们跟着你走。”
　　秦艺怀考虑片刻，给出一个比较好的建议：“一个上午就这么点时间，我们肯定是看不完的，看有名的吧。”
　　每个人都没有太好的意见，郁新脑子有点乱，导演还真是一项不好做的工作，要平衡关系，还要关注到所有人，心很累。
　　地图看得他眼花缭乱。
　　孙如清在这个时候开口：“西莉亚雕塑，是在另一个馆的二楼，我们可以先把这个馆看了，再去，从这里入门，就是举世闻名的《奥莉薇娅的葬礼》，我们可以先去看这个。”
　　郁新抬起头，他看起来相当游刃有余，就他懂是吧。
　　有了目标行动就可，张嘉木：“好哇，我们别堵在这里了，走吧。”
　　导演还没发话，她倒是会捧人，郁新只好同意：“好吧，我们就去看你说的那个吧。”
　　已进入展览厅，豁然开朗。
　　不用刻意去找，所有人都看见了那幅巨大的绘画作品。
　　秦艺怀马上拿出讲解器，讲解器挺先进，还有定位，听着耳机的讲述，仿佛眼前的画作也揭开了她的神秘面纱。
　　郁新根据听到的声音开始复述给其他人听：“这幅画是阿特尼亚画家1635年创作的一幅油画作品，画面是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八个人围坐在一起，色彩冲击非常强，虽说是葬礼，但是每个人的表情……”
　　孙如清直接屏蔽掉周围所有吵闹的声音。
　　结合脑中的知识还有视频上看到的画面，远远来不及亲眼见证。
　　在历史中走过这么多年的物品，如今直白的袒露在自己眼前，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非常震撼。
　　还是老话说得好。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孙如清喜欢见识世界的多样性，丰富自己的见识。
　　有了一个开头，后面的环节可以顺利进行下去。
　　有讲解器确实好，不然他们只是和藏品打个照面，最多哇一下，在看到后面几个之后就忘了前面看了什么东西。
　　可讲解器也不是万能的，不是所有藏品都有讲解，它的讲解特别死板，定位器也总是失灵，本来就多种任务加身的郁新烦都要烦死了，特别是有些人问题格外多。
　　纪荷兴致一上来，话非常多：“为什么啊，刚刚那幅画中，为什么说是新娘杀了新郎，新郎为什么是鬼魂。”
　　他怎么知道，郁新又没有听见讲解器有解释：“不太清楚。”
　　“唉。”纪荷就想知道问题答案，“不然我现在上网搜吧。”
　　孙如清不轻易开口，一开口就是王炸：“因为这幅画的时代背景很特殊，在一个各种权力都集中的时代，社会飘摇，妇女的生存越来越艰难，结婚看似是迎来一个新生活，但却是进入了一个新的牢笼。”
　　“因此时代中造就了思想前卫的人，画中的新娘因为美貌被强取豪夺，她深知结婚代表着失去自我，她不愿意成为一个麻木的人，所以她反抗了，以小示大，也象征着妇女的解放运动，新娘，代表着重获新生的女子，也是这幅画名字的由来，《Bride》。”
　　孙如清在做准备工作时就非常喜欢，看这幅画时自然带着崇拜的眼光：“乍看这幅画不了解的人肯定认为这是一对相爱的新婚夫妇，实际不然。”
　　纪荷肃然起敬：“原来是这样。”
　　张嘉木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说得太流利，郁新不得不重新审视他，本来还以为是他胡说，他查了资料，结果一样。
　　沈谦全程听着，看来这个新人，有两把刷子，不然才出道这么点时间，居然能拿到这么好的资源。
　　有必要和他搞好一点关系吗？
　　沈谦鼓起掌：“说得很好。”
　　孙如清谦虚了一下：“我只是提前了解过而已。”
　　提前了解不难，难得是记住，很多人都是摊开书马冬梅，关上书马什么梅，沈谦认为他能力一定不止于此。
　　“我们去下一个。”风头都被他抢了，郁新准备抢回点面子，“我们去下一个展区吧。”
　　纪荷很有眼色，遇到兴趣十足的展品，她不想听机械的解释，她会直接问懂知识的人，很巧妙，他都会。
　　作为团中的小弟，孙如清可是把他的所知都奉献了出来。
　　郁新导游当得非常挫败，讲解器总是失灵，在定位的情况下，找到展品的位置要花很多不必要的时间，也走了很多弯路，有时候直接失灵，跟罢工了一样。
　　眼看所有人都围着他，这样下去可不行。
　　必须拿回主动权。
　　逛了大概一上午，纪荷有点累了，毫不留情批判：“讲解器真不行。”
　　“是啊。”郁新反应很快，立马把锅甩出去，“还好没有多租，对吧。”
　　“嗯。”孙如清顺着他的话往下，“不租不知道，一租就知道，所以看了节目的观众要仔细斟酌，但是不了解博物馆的朋友，可以花点小钱，讲解器还是有点用的。”
　　郁新哑口无言，争议的话术他都能轻易化解。
　　他不信所有的展品知识他都知道。
　　郁新收起讲解器，捧了一下他：“那我把领队的任务交给你了，导游也可以轻松一下。”
　　秦艺怀：“是啊，你比讲解器会说，你来吧。”
　　孙如清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行吧，既然各位哥哥姐姐都看好我，我一定好好解答这些历史文物背后的秘密，要是有些小错误，希望屏幕前的观众可以及时纠正。”
　　聪明，沈谦又高看他一眼，还知道提前要免死金牌。
　　要了又怎样，自进博物馆，他就蛮高调，观众可不管那么多，犯了一点小错误就会揪住不放。
　　时间短看不了太多，他们最后进入雕塑馆。
　　郁新自从不要听讲解说讲解之后，轻松了很多，他指着旁边的雕塑问：“这个是什么。”
　　考他，孙如清记忆超强，张口就来：“《爱莉安娜》，她是茜洛神话中的时间女神，和旁边的埃洛尼斯、卢修斯、康斯坦斯、菲丽希蒂、希瑟都是由大地之神西莉亚所生，他们的父亲各不相同，她的父亲是天空之神。”
　　“爱莉安娜是有真诚、和乐、美好象征意义的神祗。”
　　“她不止一种身份，另一重身份是姻缘女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月老。”
　　“她和自己的弟弟康斯坦斯生下了火神纳西莎，还和……”
　　这混乱的人际关系，对于第一次听说的人来说根本理不清，就像是听天书一样。
　　这么多人名，他是怎么记住的。
　　而且讲得很快，流利又详细，简直就是专业级导游。
　　也太夸张了吧。
　　“等等，弟弟，我怎么感觉你在乱说。”秦艺怀第一个跳了出来，“确定吗，好多名字。”
　　应该有人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孙如清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茜洛神话名字太绕，关系太复杂，我编的，你们居然就发现了。”
　　原来是乱说的，郁新松了口气：“所以，都是你乱编的。”
　　沈谦想他还是太嫩了点，有点高看他的能力，说不定之前也可能是为了打肿脸充胖子乱说的：“那你胡编乱造的能力可够强的。”
　　孙如清带着骄傲的神情：“怎么样，我胡说八道是不是挺厉害。”
　　张嘉木不认为他是在乱说。
　　秦艺怀提议：“在街边摆个摊，可以算命了。”
　　孙如清：“我还真会，这个主意确实好，老外也挺信这个的，不然下午我在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支一个摊，给人算命，赚他个五百七百，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让各位哥哥姐姐享受一把。”
　　还挺会说，拮据的日子一下就有盼头，秦艺怀还真有点喜欢他：“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先预定个一百块钱。”
　　纪荷想得也好：“那么，我今天早上看得那个工艺品是不是可以买了。”
　　人缘都偏到了他的身上，郁新想，这家伙情商是有点高。
　　“没有。”
　　人群中响起了稚嫩的声音。
　　众人往下看。
　　一个蹭着讲解，相当较真的小孩，一直在看和讲之间反复跳跃求证：“哥哥说得和手机上面一样，没有错误。”
　　啊？
　　其他人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没错啊。”郁新说，“你刚刚还。”
　　“活跃一下气氛，不好意思，我们接着逛吧。”孙如清小小装了一把，可能吗，胡说八道，怎么可能主动让别人揪自己的小尾巴，工作还能敷衍，当然得严谨，“逛完这个展馆，是不是该吃饭了，我们是。”
　　“是啊。”张嘉木开口为他说话，“我们中午在哪家餐厅吃。”
　　郁新偏移注意，到了他的时间：“在博物馆外的，一家餐厅，挺好吃的，大家期待就好。”
　　出了博物馆，往外走了点时间，导游带着大家看向对面，连着一条街都是餐厅。
　　挺多人。
　　“不知道有没有位置。”走了一上午，出来后，纪荷腿有点疼，耐心也少了很多，“我们能吃上中饭吗？”
　　又是她，郁新真受不了，但还得对她一张笑脸：“能，一定可以。”
　　郁新是跑着去对面的，看网上攻略是不需要预订，进店就可以吃，实地他没有来过，看到这么多人，确实有点慌。
　　好在进店和服务员沟通有位置，还是店外可以看街边人文风景的好位置。
　　秦艺怀组织大家：“来，干杯，谢谢导游，安排了这么好的一餐。”
　　郁新：“应该的。”
　　“好吃。”孙如清盼着吃东西，昨天没睡好，今天上午话说多了，饿得要死，埋头苦干，吃相还是很斯文。
　　秦艺怀看看风景，吃吃饭，注意到对面干饭人的举动：“看看。”
　　“年纪小，就是能吃哦。”沈谦说，“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很能吃。”
　　“慢点。”秦艺怀把一盘比较满的菜，换到了他的位置前面，“看来是真是饿了。”
　　孙如清没有动这一盘菜，这里不是家里，不能吃太多，要考虑到其他人也要吃，他点到为止：“还好啦。”
　　“其实逛了一上午大家都挺饿的。”张嘉木看出了他们的小心思，帮他说话，“你们觉得这些菜够吗，要不要加。”
　　“少了吗？”郁新第一时间关心，这家店不太便宜，他看向他，“少了我们就加。”
　　“还有很多菜。”用餐开始没多久，孙如清才不会又被引导成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可谓是吃一堑长一智，“我大概好了，差不多了，你们呢。”
　　“够了。”纪荷说，“还有这么多呢，我觉得够了，是吧。”
　　“嗯。”沈谦也就不要再说，反应真快，“等我们吃完这些再说。”
　　孙如清很早停了下来，不让他多吃，多喝点水总可以吧。
　　吃完了，吃得很干净。
　　一行人返回酒店简单午睡一会儿。
　　“我不午睡。”郁新再次掌握主动权，“你们想休息的休息一会儿，我顺顺下午的流程。”
　　沈谦也不好去睡：“我跟你研究一会儿。”
　　“那我去睡了。”孙如清绝不没苦硬吃，晚上没睡好，又起得太早，得补一下，“我们下午什么点集合。”
　　还真是有懒就偷，郁新乐意他休息：“三点钟。”
　　“好。”孙如清果断离开，回了房间，一个人，没有呼噜声，太好了。
　　郁新看着他的方向，两位前辈都不睡，都在为团队工作，他倒好，如此坦然就去休息了。
　　是聪明还是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蘑菇头殿下可精着呢！[墨镜]
　　开了个抽奖记得参加！


第85章 外务旅行综艺
　　《青春之旅》在录制的过程中节目组把样片传回了国内, 为了赶档期节目抓紧时间制作，在录制结束后二十天先导片上线。
　　三十分钟，内容是嘉宾在家里收行李, 明星的房子大公开是一个亮点，从布置可以窥见嘉宾性格的一二。
　　每个人对于收行李还有携带的礼物也能展现独特的性格魅力，都是单独的镜头, 六个人没有碰到一起, 画面氛围还是温馨美好。
　　可第一期的预告放出来, 观众就坐不住了, 抓马的桥段让他们好奇心暴增。
　　纪荷为什么一定要在机场吃死贵的东西。
　　为何孙如清第一天就迷失在机场，害团队在深夜苦苦等待，赶不上大巴车浪费时间。
　　仅就这两条看点引发观众在各平台发起讨论。
　　很多帖子都能窥见孙如清的名字, 从素人晋级成练习生, 再到爱豆，他一直都争议不断。
　　孙如清在《Super Idol》抽象和搞笑的形象深入人心，被封为综艺抽象圣体，且舞台也大肆出圈, 观众缘还不错。
　　奈何一档荒岛综艺将他拉下“神坛”，失去了选秀人设的包装, 第一次在外界认识他就是好吃懒做的坏形象, 可引来很多黑粉。
　　所以在先导片上线后的预告, 对他的审判连着一个星期都没停。
　　观众也都知道, 每一次预告都剪辑的冲突十足, 但一看正片, 都很和谐。
　　因此被精彩预告吸引的观众, 迫不及待想要看正片。
　　好不容易七年过去, 《青春之旅》第一期终于上线。
　　【1L：看完青旅第一期, 机场找大巴这一段看点十足，六个人看似氛围还不错，但是每个人都有点小心机，给我一种假假的敷衍感，明明是郁让孙去找路，郁找到路后居然忘了孙，而且一个人都不记得他，是真是假，让我们来复盘一下。】
　　2L：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能走丢，有没有脑子
　　3L：就是，好歹那么大个子，他不是挺聪明的嘛
　　4L：我记得他家营销过学霸人设，我看掺了水吧
　　5L：还用营销，人家就是正经985大学毕业
　　6L：不是你们真的看了正片吗，看个黑吐就开始黑了，有没有一点基本的个人思考能力
　　7L：粉丝又捂嘴不让说了
　　8L：再次重申一遍没有走丢好吗
　　9L：难道不是所有人孤立他吗，国外，第一天到达，导游让他去找路，他去了，是为团队着想，而且在前面，纪想要吃饭的时候，氛围都僵了，也没有人出来打圆场，他拿面包出来，解决了这件事，怎么没见你们夸
　　10L：还有找好路回来，他想回来告诉大家的时候，一个人都没了，也就是说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线，没有人记得他，带入一下自己是不是很绝望，他没有在原地等着，而是快速根据自己找到的路线跑过去，反应能力已经很快了，根本没有耽误大家的时间，其他人呢，发现他不见，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还一直说，一切都是团队不看重他，是不是欺负他是新人，我相信肯定有人发现他不在，只是不说，这种人坏得很
　　11L：好心疼蘑菇头，荒岛被恶剪，明明干活最多结果被剪成正事不干还吃得最多，结果就是被全网吐槽
　　12L：他在后采都说了，很无助，一个人都不记得，导游也不记得，怎么可能
　　13L：有什么不可能的，赶车那么急，一下忘了呢
　　14L：看到他自己一个人跑到大巴哪里，没有人关心他，挺心寒的
　　15L：对，要是真走丢了，也不能怪他，被落下，你试试急不急
　　16L：可是大家也不是故意的啊，在国外还是团体旅行就是会有各种意外发生
　　17L：蘑菇头做错了什么呢，被落下的是他，挨骂的也是他，是不是有水军带节奏
　　18L：包的，好吧，从他选秀开始就有很多人搞他，他热度那么大，肯定是眼中钉
　　19L：小公司加新人，buff叠满，其他人都出道了很久，不欺负他欺负谁
　　20L：看懂的人已经哭了
　　21L：我们蘑菇头已经很谨小慎微，都很少搞抽象了，还要他怎么样
　　22L：都不是包装得好，谁知道他的真实性格
　　23L：陪女孩看行李那一段怎么说，明明就是很细心，很暖心，知道大家长途飞行累所以提出买杯热饮给大家喝，也提出辛苦了一天可能都没有心思出来吃饭，想着提前买好，而且他知道留女孩看行李很能不安全，所以才提出要留下来，天呐，真的很好了，不懂在挑什么刺
　　24L：他还知道提前要定位和钱，可以看出他很细致，也会过生活
　　25L：超级会好吧，看团综就知道，逛超市的时候还教人挑菜，还会做菜，已经相当不错了
　　26L：其他人很木，感觉都是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27L：我看节目，我觉得孙没有任何问题，话也不多，也不抢戏，比之前了解到他的形象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他比较疯，其实很安静
　　28L：对吧，后面秦抢功劳被夸的时候他也一句话没说
　　29L：背景板，他还在默默搬行李
　　30L：说到搬行李我就来气，蘑菇头是真诚实，也是真能干，一句话不多说，搬就搬，从不说那些虚的，反观某些人
　　31L：一句话，会吃苦的人受委屈呗
　　【1L（楼主）：诚邀所有人都来品分房和搬行李这一段，好多知识点。】
　　2L（楼主）：给大家捋一下时间线，从他们下车开始，表面上看没什么，但是其实每个人的性格都有体现。
　　郁打电话问接送的问题得到否认，孙马上就说推车，脑子活，在郁和沈离开的时候要了定位和钱，怕女生看行李不安全留下来。
　　夸一下他，想得多，还提前考虑到了饥饿的问题。
　　在两人没回来也不抱怨，还给予肯定，说明这人遇到突发情况随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在机场事件中也有体现（贴图）
　　3L（楼主）：接着秦考虑团队的一番话得到夸奖，这里是照搬了孙的原文，秦这个人另开一个帖子分析，我觉得她是一件事不干但是会抢功劳的那种。
　　孙也没有邀功，默默搬行李，请注意这个搬行李，这是重点，后面要考（贴图）
　　4L（楼主）：重点中的重点来了，分房。
　　已知房间在四楼没有电梯，要人力搬，沈开始做好人，说男生来搬。
　　这样的情况下，纪直接上楼，秦拿了小箱子，张、郁、沈都选择拿自己的大箱子，孙他也是，不过他是一次运两个。
　　上了楼开始分房，女生对于房间没意见，而男生，是少了位置的，郁开始说加床，他嫌贵没加，后面主动说睡沙发，沈和他争，孙一句话都没说（贴图）
　　5L（楼主）：我知道肯定很多人说孙不懂得奉承没眼力见，我也觉得有一点，但是后面他的后采让我幡然醒悟。
　　想睡就睡，有没有人逼你，争来争去都是表面工夫，孙他是不屑于这样做的，自己没有理由一定要吃苦啊。
　　郁也表示了他可以睡沙发，他是真心睡吗，也不一定。
　　但是这样做观众缘会好，而其他人肯定会劝他，沈就是，郁肯定不会让沈睡啊，所以这个沙发一定是孙睡的，因为孙咖位小。
　　奈何孙不接茬，这一段真的好笑，建议去看原片（贴图）
　　6L（楼主）：最后就是郁和沈偷懒，磨蹭，导致孙一个人搬了九件行李，张都搬了两个，他们俩一个人搬了三个，大家去品吧，细品（贴图）
　　7L：楼主是八倍镜看节目吗
　　8L：终于看到为我们蘑菇头殿下说话的博主了
　　9L：睡沙发那一段我真的有点憋不住了，哈哈哈哈，我以为孙也要竞争一下，结果每个人看着他，他一句话都不说
　　10L：还是被奴役太久了，吃苦没必要，享受才是硬道理
　　11L：看SI17的都知道，蘑菇头教给大家的道理，应该所有人都学一下，遇到事先发疯，与其内耗，不如发疯，反正发疯就对了
　　12L：其实是有点爽的，大清都亡了，还要搞那套吗
　　13L：做了个表情包（蘑菇头别给我耍心眼全部反弹.JPG）
　　14L：放一个屁股，后面沙发这件事，肯定是要爆发的
　　15L：看预告，下一期就要爆
　　【1L（楼主）：青旅第二次预告，看点十足，孙又要闯祸了。】
　　2L：临出发前他又不见了，他能不能安心一点
　　3L：我要是跟他一起去旅行，得累死
　　4L：博物馆那一段，他最好不要说大话
　　5L：要翻车了，哈哈哈，说什么大概都知道，其实都是胡说八道
　　6L：他真的很没有礼貌，怎么那么会享受呢，金贵的身体怎么能睡沙发
　　7L：别相信预告行吗，上一次也是被骂，正片怎么样，还不是啪啪打脸
　　8L：活干得最多，还要被骂，明明是被落下也没有耽误时间，也要被骂
　　9L：没办法，血雨腥风体制就是这样
　　10L：下一期快点放上来
　　*
　　孙如清不管其他人，和和美美去睡觉，第一步定好闹钟，戴好眼罩还有降噪耳机，然后安心睡去。
　　没有噪音那叫睡得一个香。
　　午休，奢侈的午休。
　　劳累了一上午，身体不能说很累，心还是有点累，能够暂时有自己的独处时间。
　　孙如清很快进入了梦乡。
　　他的安慰和外面客厅的忙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午是景点打卡，他们需要根据地图的碎片指示找到网红店铺，并且找到节目组指定的人对上暗号之后，得到接线人的照片，按照照片上规定的姿势拍照打卡，才算是完成任务，获得节目组奖励的小摊摊位。
　　不然他们就要自己花钱租赁小摊，本来钱就不多，难办，可谓是一环扣上一环。
　　拍照打卡听上去很轻松，但是经过上午的博物馆之旅，郁新觉得一点都不轻松，如果任务进展不顺利，嘉宾会发牢骚。
　　那就是导游的过错。
　　压力真的很大。
　　又是地图，还不给具体位置，郁新一个头两个大：“我们一共要打卡的店铺是六个，店也不在一条街上，有点分散，而且地图只有大致位置，谁知道是哪个店，说下午会给拼图提示，我感觉脑子都要晕了。”
　　“不难。”沈谦心理压力没有他那么大，“这么多人呢，六双眼睛，你就不要太焦虑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沙发太硬了。”
　　“还好啦。”郁新其实睡得还行，他表现出来忧思的状态，“我还行，可以撑住。”
　　沈谦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看出了他的顾虑：“你累了一上午，下午估计也是，你还是去睡会儿吧。”
　　郁新要的就是让观众心疼自己，就算他有点困他也不会去睡：“没事，我要是不把地图给弄熟，我很难受，我就算现在躺床上我也睡不着，沈老师，你要是困了，你去睡吧。”
　　“我还是陪着你。”沈谦没有挪动的想法，“根据店铺的位置，我们来找出一个省力的方法，尽量不要绕路，用最短的时间完成打卡。”
　　“是。”郁新眉头松开了一点，“还是大哥厉害。”
　　孙如清睡得很好，闹钟响了，他也醒了，没有耽误一秒时间，走到客厅，两人研究地图研究得火热。
　　郁新拍拍自己左边的位置：“睡得好吗？”
　　孙如清精神回来了很多：“很好。”
　　“我昨晚。”沈谦抱歉地说，“呼噜太大了，是不是影响到了你。”
　　孙如清诚实地说：“有一点吧，有点不太习惯，我呢，昨天晚上没有影响到您吧。”
　　“没有。”沈谦还指着他跳坑了，没想到话又绕了回来，“你睡相很好，可能是第一天吧，有点认床，断断续续睡着。”
　　孙如清没把他的话当真，真相就是睡得很死：“熟悉了就好了。”
　　聊床的话，郁新大有发挥：“看来两个睡床的都不如我这个睡沙发的，说真的，睡沙发真的不错。”
　　孙如清先不搭话，用水堵住自己的嘴巴。
　　沈谦接了话：“这样的话，我今天晚上可要试一试，你们两个都别跟我抢。”
　　“不行。”郁新誓死捍卫自己的沙发，“我预定了的，我今天还要睡，大哥你可别跟我抢。”
　　“我还就抢定了。”沈谦走的是心疼导游的路线。
　　孙如清就这样静静看着两人争来争去，说实话有点像，过年走亲戚收红包的场景，推来推去，两个人的心思都明显，但就是要装。
　　他们肯定都在等着自己搭话说，他来睡，那时候两人就会一致对外。
　　沙发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孙如清当然可以睡沙发，只不过，别搞那么多，好好商量就行。
　　偏偏他就是要反其道而行，孙如清眼睛亮晶晶，一脸求夸看着两人：“这样好了，要不然石头剪刀布，你们谁赢了谁就谁沙发，怎么样。”
　　两人眨眨眼睛看着他。
　　不按套路出牌。
　　石头剪刀布亏他想得出来，这是游戏吗，这是人情世故，这人简直一点都不上套。
　　“哈哈，不好吗，这方法。”孙如清单纯地问。
　　沈谦摸摸脸：“嗯，其实，这个方法。”
　　他看向郁新。
　　郁新也看着他：“是挺好的哦，省得我俩争来争去，干脆一点，怎么样，沈老师。”
　　“可以哦。”沈谦说，“我都无所谓。”
　　秦艺怀整理好走出来：“你们三兄弟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我们在聊晚上睡觉的话题。”郁新转移话题，“看地图呢，大家都好了吗，快三点了，我们也赶紧出发吧。”
　　“好了。”张嘉木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们发号施令。
　　所有人都在客厅，还有一个人。
　　张嘉木去敲门，没有反应，觉得应该还在睡，所以推门进去喊她：“起床了，三点了，该去打卡了。”
　　“好累啊。”纪荷有点起床气，“上午走了那么多路，累死我了，不然你们去吧，我不去。”
　　看她眼睛都没有睁开，张嘉木有点无措，马上从她的喜好入手：“下午不累的，就是逛街，你不是想逛吗，或许可以买点纪念品。”
　　“好困，我真的不想起来。”纪荷有点心动，“才二十块能买什么，冰箱贴都不知道够不够。”
　　“够，有贵就是便宜。”张嘉木哄着她，“我们五个出去，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也不好，来都来了，肯定得去不是吗？”
　　纪荷没有回答。
　　里面的人迟迟不起来，其他人只好在外面等。
　　郁新就怕有人拖延时间，要是下午任务完成不好，骂的都是他导游，他说：“秦老师，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马上出来了吧。”秦艺怀可不想多管闲事，搞不好还容易把关系搞差，但也没办法，“妹妹，怎么还没有起啊，大家都在等你呢。”
　　纪荷在卫生间：“马上了。”
　　秦艺怀通知所有人：“来了。”
　　六人集合完毕，导演发布任务。
　　“下午的任务是拍照打卡，这里是六个店铺的信息碎片，拿好。”
　　张嘉木上前一步拿到信封。
　　导演：“限时两个小时，你们根据信息碎片找到规定店铺，并找到线人对上暗号之后，线人会给你们一张照片，你们复制照片，成功集齐六张照片后，节目组会帮你们付小摊租金费用，不然，成败后，需要你们自己付。”
　　“暗号就是，你好吗，我很好。”
　　导演在发布任务，孙如清在解码。
　　六人合照任务，不能分头行动。
　　团体行动，肯定是为了营造出团魂，把陌生六个人的关系拉近，组成一个可爱可亲的大家庭。
　　策划不错，但是从第一天没有电梯的酒店开始，大致知道节目组存着一份搞事的心。
　　时间紧迫，完不成任务的话，要另付租金，本来钱就不多，说不定抱怨心四起。
　　导演：“倒计时开始。”
　　话不多说，直接开找。
　　看地图到达目标店铺附近，根据碎片找出店铺，然后进到店找线人，最后拿到照片拍照片。
　　流程是这样，但谜团太多，避免不了要花上很多时间，原本就是个限制时间任务，因此每个人都有点急迫，都是抢着时间去找。
　　郁新领着团队在前面走：“我们走快一点，尽量把在路上的时间让出来。”
　　睡了一觉，孙如清睡了一觉很是精神，加上他体力很好，特种兵式打卡对他来说不在话下。
　　“慢一点。”秦艺怀步子不是很大，所以一段路后被他们甩在后面，“都看着点，大街上，别走着走着人就没了。”
　　“我陪你，大姐。”沈谦放慢了步伐，做任务肯定没有维护人际关系重要，“他们在前面冲，咱们慢一点也是可以的。”
　　纪荷是左看看右看看，每家店东西都不错：“是啊，时间肯定是够的，我们一窝蜂追上去，到那里还是得看着找，我看不用太着急。”
　　呵，郁新拿着地图：“我先走一步，先找到店看看，你们慢点儿。”
　　孙如清边走边回忆地图的细节：“第一家店是不是就在前面。”
　　郁新回头看他一眼，别的不说，地图不在他手上，记忆力怎么那么好：“嗯，第一家店离得比较近，碎片呢，可以开始比对了吧。”
　　“碎片在我这里。”张嘉木看着卡片上的标签，“第一家店的碎片上有一个兔子时钟，我们需要分头行动了。”
　　郁新对着后面还悠哉的三个人说：“快点吧。”
　　纪荷跑上前：“来了。”
　　孙如清提示说：“找到了，在群里吱一声，可以节省些时间。”
　　“是哦。”张嘉木说，“还是你想得周到。”
　　这两个人倒是相处得好，郁新打断两人互相吹捧：“开始吧。”
　　面对任务，大家还是比较积极的，主要是涉及金钱，大家都比较积极，也不知道节目组会不会趁机敲诈一笔，不然怕没有钱吃饭。
　　“找到了。”
　　“我们来拍照吧。”
　　“什么鬼姿势。”
　　拧着一股心往前冲，进展还是比较顺利。
　　前面大家可能觉得有趣，但是越往后体力流失的前提下，有点烦也有点累。
　　纪荷一向是有话直说，弄不来一点弯弯绕绕，精准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唉哟，好累，店铺可不可以集中一点，今天一点都不轻松，要是再这样跑下去，我腿肯定要废了。”
　　秦艺怀也受不了，这和她想象中的旅行一点都不一样：“这样吧，我陪你找个地方坐一下。”
　　“哪有地方坐啊。”纪荷直接蹲下来，中午没吃饱，也没睡好，下午还得满街跑，完全就是受罪。
　　郁新盯着手机，没有多少时间，现在是关键时期：“再忍一下吧，没多少时间了，我们还有两个店铺没打卡，就剩半个小时了。”
　　“但是，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纪荷只是想休息一下，“马儿跑累了也要休息的，先让我休息一分钟行吗？”
　　诡辩，郁新也无可奈何。
　　很多人的思维是固定的，外人没办法去说服，也永远不要尝试说服，孙如清就事论事，从不抱怨，只提出解决办法：“时间有点紧张，我们一下午都在跑，确实是很累，这样吧，分成两队分别去接头，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找到之后我们在群里通知，也省得多跑一趟。”
　　“好耶，你这个方法好。”纪荷听到可以偷懒，顿时好了不少。
　　秦艺怀也觉得不错：“是。”
　　“或者。”孙如清还多考虑了一下，“根据我们之前的规律，碎片上的信息很显眼，要不了多少时间，实在是走不动的人，留在这里休息。”
　　秦艺怀听到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觉得可以，主要是我的腿不行，我怕明天都走不了路。”
　　纪荷点点头：“那么，就决定好了。”
　　一看，沈谦认为做人情的时间到了，他说：“今天下午运动量确实大，女生先休息，然后慢慢往目标店铺赶，你们注意查看手机信息就好。”
　　“是。”郁新也抓住时间挽回自己的好人缘，“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走吧，抓紧点时间，我去远的。”
　　沈谦：“我也去远的。”
　　孙如清：“我去近的。”
　　就这样，六人分成三队，分别完成任务。
　　到了地图上标记的店铺，孙如清拿着碎片卡，进入店铺中去找，一般店铺都在十个左右，眼睛亮点能很快找到目标店铺。
　　而且碎片信息都带有标志性，节目组让他们打卡的店铺也绝不是普通店。
　　孙如清注意到有同样在旅游的游客，不清楚是哪个国家，直接拿着卡片用英文问她们：“你好，请问你们知道哪家店有这个物品吗？”
　　“哦，是的，这家店就是对面店铺招牌带着红蝴蝶结的那家店。”
　　“谢谢。”算是帮了个大忙，孙如清把随身带的熊猫小摆件送给了她们，“这些给你们。”
　　问到位置后，马不停赶往店铺找到接线人，在群里发消息等他们来。
　　纪荷慢悠悠走来，从玻璃门看进去：“这个店好漂亮。”
　　“嗯。”张嘉木说，“要是晚上能在这吃就好了。”
　　秦艺怀：“吃不起的，妹妹，我们太穷了，这一餐肯定花费超级贵。”
　　孙如清盯着手机，也没有忽略到她们的谈话：“怎么不行，还是要大胆想，我们离开前不是要去集市摆摊吗，挣到钱，就可以来大吃一顿。”
　　“挣钱难啊，弟弟。”秦艺怀有点惆怅，“我们准备的东西肯定卖不了很贵的，便宜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买。”
　　“也是哦。”孙如清当众掏出墨镜，戴上后，开始到处乱摸，“既然都在国外了，我装瞎子算命怎么样，噱头这么强，说不定赚到很多钱。”
　　一席话让三人脸上露出笑脸。
　　“哈哈哈。”秦艺怀开心地笑了出来，“我觉得可行，你们觉得呢。”
　　“我也觉得。”张嘉木一直都觉得氛围压抑，经他逗乐，终于能够放松点，“直接爆满。”
　　纪荷：“很有可能，到时候，我们的招牌上就写，来自东方巨国的神秘算命术，绝对超级多人感兴趣。”
　　说说笑笑，氛围一片良好。
　　孙如清得到他们的回答，说是还没有找到。
　　时间就剩十分钟，所以他紧急Call他们回来。
　　孙如清：“我们先把这边的打卡照片拍了，最后一个肯定范围最大最难找，还得是全部人出动。”
　　郁新：“好，我们现在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郁新往回撤，最后一家店太难找，还有他是有意拖延时间，绝不能让他得到好处。
　　“会不会时间不够。”沈谦表示着急，其实他一点也不着急，他又不是导游，没钱不管他的事，“范围实在太大了，而且碎片上的信息不显眼。”
　　“先不管时间吧。”郁新行色匆匆，“我们先把第五家店打卡再说。”
　　打完第五家店，所有人都不敢懈怠，抓紧时间找第六家店。
　　为了及时沟通，六人用语音联系。
　　时间的重压下，张嘉木在找了好几家店都没有找到，有点丧气：“一个玻璃杯，实在是太难找了。”
　　孙如清从不当无头苍蝇：“既然是出现频率很高的玻璃杯，那么肯定是杯具店，这里杯具店挺多的。”
　　“我眼睛都要看花了。”秦艺怀说，“我感觉我们找不到，还有多少时间。”
　　“三分钟。”郁新在一家杯具店，“可恶，他们提前打过招呼，问老板，老板不肯提示。”
　　“你才问老板。”纪荷说，“我早就问了，他们不会说的。”
　　“时间快到了。”沈谦说，“到底在哪里，我们不要找混了，这个P开头的店你们找过了吗。”
　　郁新：“找过了，我们两个找的时候我就找过了，没有。”
　　店铺都快找完了，眼看时间快结束。
　　只要不停止，孙如清就不停下，他来到P店铺门口，找过了不一定没有，一走进去直接把玻璃杯照片给他看。
　　老板迟疑了一下。
　　孙如清确定这家店有玻璃杯，对着商品架，一目十行，并且及时告知他们消息：“我问了老板，他的表情告诉我，是在这家P开头店铺，我已经在找了，你们没有头绪的话快来这家店，没有多少时间了，赶快过来吧。”
　　说话间，他找到了玻璃杯。
　　店里也没有多少人，孙如清直接大喊一声：“你好吗？”
　　只见老板用别扭的中文说道：“我很好。”
　　孙如清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照片。
　　现在只要等其他人过来拍打卡照，任务就算是完成。
　　工作人员：“时间到了。”
　　没有办法了，孙如清走出店铺，看着往这边赶的人，命运如此，也不好去抱怨。
　　纪荷使出全力：“快快快。”
　　“拍照姿势是什么。”张嘉木都来不及喘气。
　　孙如清摊开双手：“时间到了，所以。”
　　“啊，到了吗？”纪荷说，“我还以为我们可以卡点打卡成功的呢。”
　　还不是怪她硬要休息，不然肯定能成功，郁新表示可惜：“居然就是这家店，我来过，我居然没看到。”
　　沈谦：“确实是没想到。”
　　“有时候就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着急的话，就会忽略。”孙如清说，“我们已经努力了。”
　　永远不要事后马后炮。
　　导演：“任务失败，你们需要自己付摊位费。”
　　“啊。”本来就已经够穷，纪荷不想多出摊位费用，“导演，能不能行行好，就差那么一点，通融一下，我们补个打卡成功的镜头就可以了。”
　　导演：“抱歉，规矩就是规矩，不可以。”
　　纪荷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我的天呐，摊位费多少。”
　　导演伸出三根手指头：“三百。”
　　纪荷：“三百你怎么不去抢，怎么可能这么贵，我们本都达不到。”
　　导演：“没办法。”
　　“今天晚上还能好好吃饭吗？”作为财务，秦艺怀捂紧了她的钱包，“我还想着，我们至少能吃一顿大餐呢。”
　　“大家也不要太难过。”沈谦说，“我是这样想的，能吃饱就行。”
　　“小新。”秦艺怀说，“我们晚上吃什么。”
　　“这条街上是不可能了。”张嘉木喘着气，“每家店都不是我们承受得起。”
　　纪荷没有任何期待：“算了，能吃什么，就那么点钱。”
　　郁新头疼死了，就知道他们只会抱怨：“我本来想着今天晚上能吃好一点，预订了一个比较好的餐厅，但是我不知道我们今天的任务会失败，那里一顿就要三百块，你们。”
　　张嘉木深知资金紧张：“三百块，我们是吃不起的。”
　　纪荷有想法：“不然吃好一顿，后面直接啃面包。”
　　“别吧，啃面包多不好，不是说贵的餐厅就一定好吃，路边小店也好吃啊。”钱都在自己手上，谁管钱谁心疼钱，秦艺怀说，“找一家适合的店就行，对于刚才的任务，我们也努力了，没有成功，很正常。”
　　沈谦也开始找补：“嗯，失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实在是任务太难，他们就给那么点时间，与其一直想刚刚为什么不快一点，不如想晚上吃什么。”
　　“可是，真的好气。”纪荷还是过不去，“就差那么一点，唉，不说了。”
　　还不是怪她，郁新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光做任务了，这里这么漂亮，我们可以慢慢逛一逛，然后去吃饭。”
　　“这里的东西都很贵，逛也买不起。”纪荷毫无心情，“快点去吃饭吧。”
　　以上能发生的情况，孙如清都预料到了，任务失败就是会引发怨气，怎么说呢，保持平和的心态。
　　催催催，就知道催，郁新咬着牙忍下来：“你们想吃什么，我这里有几家平价店做参考，我发到群里了，看看。”
　　“都可以啊。”纪荷懒得看，“我吃什么都行。”
　　张嘉木：“导游决定吧。”
　　郁新真的是讨厌死了模棱两可的态度，要是选的店不符合，又要大吵大闹，导演真的很难当。
　　“这样吧。”孙如清觉得现在不给一个确定的目标要耽误很长时间，“这家在哈兰大学附近的餐厅，评价很好，也不贵，离这里不远，可以搭电车，现在夕阳很好，搭电车很舒服，我们去这儿吃吧。”
　　“好哇。”纪荷立马附和，“说是大学附近很出片，还可以拍照。”
　　郁新很不想去他建议的餐厅：“决定了吗，决定了，我们就去。”
　　“去。”秦艺怀看了价格拍板，“走吧。”
　　上了电车，解放了双腿，在车上看风景确实别有一番滋味，照片也拍得非常有故事感和电影感。
　　收获到好看的照片，仿佛下午的失败任务不复存在。
　　出来玩还是开心最重要。
　　到达餐厅后，确实实惠还好吃。
　　吃得开心，心情也就还好，孙如清终于能吃得饱一点。
　　吃完饭，天也黑了，时间还早，大家也不想那么早回去，吹吹晚风，散着步，很自在。
　　大学附近，有些店还是值得一逛，也有他们能买得起的小玩意。
　　有零花钱不花是傻瓜，孙如清买了一个八块的小蘑菇挂饰，挺可爱的。
　　“你买贵了。”纪荷听说之后，“你跟老板还价了吗，五块应该可以拿下。”
　　“还了。”孙如清又不是冤大头，“原价十五。”
　　纪荷心里舒服了：“那还差不多，你看看是不是made in china。”
　　孙如清一翻看到背面：“是。”
　　纪荷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所以你还是买贵了，汇率换算的话，你亏大了。”
　　“购物的心情是买不到的。”孙如清不想这些。
　　逛完街，接下来就是回酒店。
　　劳累了一天，该休息了。
　　休息涉及床的事。
　　说到睡觉，在回程的路上，沙发争夺战又开始了。
　　“今天还是我来睡沙发吧。”郁新从头到尾秉持着奉献的精神，“我睡得晚，还要确认明天的行程。”
　　有来有往，沈谦不可能让他再睡：“你昨天已经睡了一晚，你睡床吧，睡床舒服点。”
　　郁新：“我觉得睡沙发很舒服，我喜欢一个人睡。”
　　沈谦：“不行，今天我睡，拍板了。”
　　郁新假装过意不去，绕弯子后，把话题抛出去：“哎哟，沈老师你，不行，你说你还跟我争，是吧，小弟，你支持我还是支持沈老师。”
　　孙如清无辜地说道：“很简单啊，石头剪刀布。”
　　秦艺怀中间插了一脚，他们两个很明显就是要他睡：“这样吧，你们俩也别争了，小弟睡吧，这样多好，省得你们两个争来争去都没有结果。”
　　孙如清配合呆了一秒。
　　郁新可抓到机会：“怎么能让小弟睡呢，沈老师我们来猜拳吧。”
　　“来。”沈谦当然不能那么快就跟他猜出一个结果，“三局两胜怎么样。”
　　“不用。”孙如清一秒进入表演中，“这样的话，我来睡沙发吧，你们看行吗？”
　　好，郁新就等着他开口，但他还是要推脱：“不用，秦老师开玩笑的呢。”
　　“说真的。”孙如清认真地看着他俩，神情稍低落，“我睡沙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哦耶，晚上不用被呼噜声吵醒了。


第86章 外务旅行综艺
　　从主动变为被动, 从自愿变为强迫。
　　好像和自己预料的结果不一样，郁新看到他那吃了亏的委屈样，有一股无名的火从心中冒出来。
　　两位前辈在这里争沙发, 他一句话都不说，还看戏，惯会享受, 涉及自己利益, 一下就委屈上了。
　　他现在提出要睡, 可不能让他睡, 郁新仔细看他的表情说：“不是，怎么能你睡呢，我们没有。”
　　“对。”沈谦随机应变开始照顾他敏感的情绪, “沙发这种事, 谁想睡就睡，这不是一件需要牺牲的事。”
　　“没有啊。”孙如清勉强挤出笑容，“我想睡沙发。”
　　张嘉木默默观察现场情况，一谈到沙发, 刚刚自由的气息不在，睡觉的问题, 明明可以私下谈, 这两个人非常明面上争来争去, 就是想把第三个人拉进来。
　　秦艺怀挑眉, 三个男人一台戏：“是吧, 我就说这样好吧, 小弟睡, 皆大欢喜。”
　　孙如清点点头：“是啊, 你们两个选不出来, 我睡是最好的选择。”
　　纪荷眼睛转来转去，好像刚刚发生了一场大戏。
　　孙如清是一个懂事的人，把这个话题过掉，不让所有人难堪：“前面有家便利店，不是要卖水吗，要不要去看看。”
　　郁新还想说什么，说什么都好像不太好，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走吧，买点小零食，备着，防止大家饿。”
　　沈谦跟在后头，无论发生怎样的情况，他都可以，反正枪打出头鸟，危急不到他。
　　到了酒店。
　　介于路上的事，郁新单独找到他，希望他能识趣，不要耍小性子，有台阶就下，不要跟自己抬杠。
　　孙如清跟着他进去房间。
　　导游要考虑的事很多，郁新满面愁容：“刚刚的事，我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
　　“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孙如清坐在床脚，露出不解的眼神，抬头看着他，“没事了啊。”
　　“我觉得有事。”郁新向前一步，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是第一站的导游，看似只是带领大家出去玩，很简单，其实我要考虑到的东西有很多，我怕大家对我的安排会不满意。”
　　“很满意啊，你安排得很好。”孙如清对于导游的工作是充分支持，他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就是为了让自己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人，他偏不，“你还好吗，今天的行程很好，也吃得很好，我们都很开心呢。”
　　又被他给绕走了，郁新本来是先把自己的苦楚袒露出来，然后自然过渡到睡沙发的事，怎么现在变成了自己的问题。
　　没办法，郁新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就是怕，大家对我的安排不满意，今天上午，讲解器定位不准确，害大家绕了很多弯子，下午的任务也是满街跑，大家的体力也撑不住，我就很是担心不能让你们尽兴，况且任务还是败了，白白浪费了三百块钱，预订好的大餐也吃不了，我这个导游当得很失败。”
　　“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说，没有任何人对你有意见。”孙如清站起来，让他坐在床上，安慰着他，“我觉得就是你太累了，心理压力过大，导致自己处于一个低气压中，因为我不是导游，我不能说让你放宽心，责任在自己肩上，自己才知道，也不是说导游就要一个人负责所有的事，所有人都在努力帮忙，我觉得你太关注别人的情绪了，可以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开心一点，多看看风景。”
　　孙如清弯下腰，拍拍他的肩：“是吧。”
　　都是屁话，这样的话，谁不会说，他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立暖心人设罢了，郁新有不好反驳他：“你说得有道理。”
　　孙如清继续说：“第一次当导游，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有很多事都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只要人平安，我觉得都很好，你说呢。”
　　“嗯。”郁新低着头点头。
　　孙如清：“而且导游只是一个名号而已，面对任何问题我们都是团结一心的。”
　　郁新心想着不能被他牵着走，还是要拉回自己的主场上，他抬起头：“其实，还是沙发的事，因为你一直没说话，我就是怕你多想。”
　　孙如清坐在他旁边：“我怎么会多想呢，床位是不够的，你为了省钱不多加床铺，床又睡不下三个人，肯定要多一个人睡沙发，这一站有三晚，我们三个人肯定是要轮流睡，我从来没有多想。”
　　听不懂人话，还是太听懂人话，不好对付，郁新完全和他聊不下去：“那就好，我就怕沟通不及时，没有照顾好你们每个人的情绪。”
　　“哪有。”孙如清说，“我们大家都是直爽的性格，你说过睡沙发挺好的，又不存在强制的想法，对吧。”
　　“嗯。”
　　吃了一个瘪，郁新走出去，越想越不对劲。
　　本来是来排解他因为沙发的事而产生不悦的情绪，引导观众声讨他，现在怎么成了他安抚自己的情绪。
　　他说的话感觉绕来绕去，山路十八弯，看上去都是在关心他，可郁新知道，他简直就是阴阳怪气大师。
　　说得一贯都是漂亮话，但越品越生气。
　　还真是小看了他。
　　每天都要做后采。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想必工作人员的剧本又更新了不少。
　　工作人员：“上午在博物馆，你了解的知识很多，比讲解器还好用，你是平时对这些有研究吗？”
　　“不是。”孙如清说，“我是纯理科生，因为要录节目，提前做准备，博物馆很出名，工作间隙，会查资料，看视频，没想到第一天就派上了用场。”
　　工作人员：“提前了解的话，你记忆力还真不错，能够记住这么多知识。”
　　“积累吧。”孙如清笑着说，“要是老师您经历过我们医学生的期末周就知道记忆力不行的话得出大问题。”
　　“哈哈哈。”
　　工作人员笑出了声。
　　工作人员：“下午的时候你反应也很快，老板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能够确定杯子一定在这家店里。”
　　孙如清：“是老板的表情出卖了他。”
　　工作人员：“哦，怎么说？”
　　孙如清：“因为，你们如果没有提前知会过，她的表情是肯定，还有会思考，而不是老板表现出来的，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说，欲言又止的表情。”
　　工作人员几乎是时刻跟随嘉宾，要记录他们的一切，方便整理和剪辑。
　　今天虽然是正式接触的第二天，但足以了解每个人的性格。
　　就拿眼前这人说，不死板，很聪明，随机应变能力非常强，遇到事不抱怨，会出谋划策，还会调节气氛，完全可以说得上是无可挑剔。
　　但完美的人就是会引来嫉妒。
　　研究人际关系一直是这档节目的隐藏主旨。
　　工作人员：“我们注意到郁老师和沈老师一直在抢沙发的使用权，你一直都没有发声，直到回酒店的路上，秦老师谈到了你，你同意了，你当时怎么想。”
　　还真敢问，挺直白。
　　孙如清神情变得认真：“昨天晚上我回答了类似的问题，我们六个人相互之间很陌生，在此基础上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共同生活，迎来的第一个难关是磨合，想要快速拉近关系，必须得诚实，有什么说什么，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相处，短时间内，一切行为和情绪都会被放大。”
　　“还是那句话吧，想睡就睡，就是这么简单。”
　　后采结束，准备收拾睡觉。
　　客厅里，张嘉木和纪荷在研究今天的照片。
　　“每一张都拍得好好。”纪荷翻来翻去，“我现在就等不及发微博了，太好看了，尤其是傍晚我们坐在电车上照的，完全就是大片的质感。”
　　张嘉木：“出来旅游，我感觉每次回到酒店房间查看照片是最幸福的事。”
　　“对。”纪荷完全赞同。
　　孙如清去房间里洗澡，一个人睡，不要忍受呼噜的折磨，简直不要太爽。
　　洗漱完毕后，把沙发布置了一番，他准备现在就安寝，早睡早起才是硬道理。
　　张嘉木注意到情况：“我们去房间吧。”
　　“好。”纪荷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小声说，“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张嘉木：“可以啊。”
　　“来，我们开个会吧。”郁新做完后采后，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没了三百块钱，钱变少，我们要重新计划了，你就要睡了。”
　　“只是躺着。”开会，孙如清没有任何意见。
　　郁新也不好借题发挥：“是这样的，大家也都知道他们给我的钱，很少，钱少所以很难办，对于每一餐的把控都要好，不可能我们出来旅游饭都吃不了，简直就是太惨了，本来我们的钱是有点富余的，可三百块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消费降级，还好明天我们不需要玩高消费的付费项目。”
　　“哈兰大学一日游，我们都知道的。”之前说过，秦艺怀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不是学生，要买票进入，里面也有收费项目，然后和中国留学生互动，这些都花不了多少钱。”
　　“钱够用，就行，我不挑。”纪荷打着哈欠，撑着脑袋，“世界名校，里面的风景很好，看上去不累，可以，后面就没有要商量的吧，我想洗澡睡觉了。”
　　最挑的就是她，郁新没理她直接说：“明天肯定可以好好扛过去，主要是第三天，去机场我们肯定是要租车去，要花一大笔钱，到了机场我们的行李会超重，钱肯定是不够的。”
　　张嘉木：“不是还留了备用金吗？”
　　作为财务，秦艺怀钱把控得很死，一算她就知道：“备用金，我想估计也不够。”
　　“所以啊。”郁新很为难也很着急，“只要钱不够，我们只能饿了。”
　　“不会吧。”录节目又不是真的没钱，沈谦倒是不担心，“怎么可能到饿肚子的地步。”
　　真是，不抗事不知道事，郁新头大，一个两个全都是等着碗吃饭，就等着他一个导游解决事情。
　　孙如清看明白了，直接说：“所以一切都压在了第三天的集市上，看我们能卖出多少钱。”
　　“没错。”还是他聪明，郁新倒不希望他太聪明，那样会遮盖住自己的光芒，“所以，我现在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售卖商品的定价，定价高收益大，但是太高肯定没人买，我们是新插进来的店，他们不了解，不知道就不会光顾，所以好难。”
　　“不能定太低。”张嘉木说，“你看我们今天逛的店，很多我们国家产的小商品，也卖得很贵，况且我们买来的价格也不低，还都是传统工艺品。”
　　“会好卖的。”秦艺怀没有他们那么忧虑，“扇子、梳子、书签、镜子、瓷器伴手礼，文创物品，还有好多熊猫衍生物，我告诉你们都很好卖，咱们国家有这么强的文化底蕴，这么多精美的物品，还怕卖不出去，笑话。”
　　沈谦丝毫不担心，节目组绝对不会让他们没钱飞到下一站，每个人的话也会有托：“肯定卖得出去，大家不用太着急，也不用担心会挨饿，我们定价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合适就好。”
　　秦艺怀：“就算卖得钱不够，我们还有王炸。”
　　郁新不明所以：“什么王炸。”
　　三个女生相视一眼。
　　秦艺怀笑着手伸向他介绍说：“算命大师，老外可信这个了。”
　　“哈哈。”纪荷说，“来自东方巨龙的神秘力量。”
　　“那好。”最好别翻车，算命，郁新不相信，“我们能不能吃饱饭就靠你了，小弟。”
　　“没有。”孙如清可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文创品肯定会卖很多钱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商量了一下商品的定价，然后各回各屋养精蓄锐。
　　沙发肯定不如床软，但孙如清不是挑剔的人，哪儿他都能睡，况且还不用受呼噜声的折磨，这天晚上他睡得可香。
　　早点睡的好处就是一大早醒来，神清气爽。
　　孙如清在空旷的客厅里，也打扰不到其他人，他开始练八段锦，之后出门逛了逛，一个人随便走走，看看城市风光，不要太爽。
　　昨天晚上问财务要了点钱，说他第二天会买早餐。
　　经过一家不错的小店，看菜单比较实惠，孙如清先是拍了菜单问他们要什么，等了五分钟都没有人回的时候，他打算自己看着买。
　　正准备点餐时，来了条信息。
　　【张嘉木：我想要鸡蛋三明治和红茶，谢谢】
　　她，孙如清对她的印象很好，独立行动力很高，会帮自己。
　　另外的嘉宾。
　　沈谦很精明，纪荷很直爽，秦艺怀看她心情，心情不好会拱火，心情好会主持大事。
　　可谓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也还好，每个人也都不是很奇葩，可能自己在他们看来就是最奇葩的人。
　　帮她买了想要的早餐后，根据他观察到他们的喜好买了他们喜欢的早餐。
　　买完早餐回去，在酒店楼下遇到她。
　　张嘉木会留意每个嘉宾，在一个团队里还是要找到自己的盟友，不然很可能会过得很艰难：“你起得好早。”
　　“还行吧，昨天睡得早。”孙如清把她的早餐递给她。
　　“谢谢。”
　　回到酒店，时间还早，解决了早餐，他们也都陆续起床，集合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所有人出发去哈兰大学。
　　旅行综艺不仅是领略世界各地的独特风光，也和正能量挂钩。
　　今天这一站是哈兰大学，世界名校，有着丰富的历史和底蕴，里面的风景值得一逛，尤其是某部著名电影的取景地是重点打卡位置。
　　不仅如此，他们的任务还有和留学生交流。
　　众所周知，大学培养人才，人才推动发展，世界各地都在年轻化，大学生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
　　因为没钱，六人只能坐地铁。
　　在国外坐地铁，不了解他们的线路，所以必须得小心，不然会坐错。
　　“我查找了资料。”郁新相当谨慎，“他这里和国内不同，同一站台会有不同的线路，所以很容易上错车，我们必须看清楚站台和屏幕指示信息。”
　　“买票怎么买。”纪荷在国内都不坐地铁，出行都有司机，对她来说如何买票有一点难度，“我英文也不行，我们要买到哪一站的票。”
　　郁新看着地图软件上的站名：“反正就是很奇怪就行，这种事交给我，你们不用费心。”
　　进站找到售票机，郁新对着全英文，先选线路，然后再选站，好多字母，不如中文，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哪个站。
　　“这里。”孙如清站在他后面提示说。
　　郁新回头一看一抬头，真高，人群中太显眼。
　　买好票，郁新一路带路，提醒他们：“我们乘坐的线路是红色。”
　　纪荷：“红色，不就是那边吗？”
　　找到线路才是开始，接下来是找到月台，郁新看向电子显示屏：“就是这里没错了，现在我们只要等车来就好。”
　　做完这一切，他可累坏了。
　　“太麻烦了。”沈谦说，“还是国内方便。”
　　“对。”秦艺怀全程都比较迷糊，“如果是我，我肯定搞不来，主要是英文看不习惯。”
　　“要坐多少时间。”纪荷问，“看上去人还很多，上了车有没有座位。”
　　郁新：“大概，三十分钟吧。”
　　“要站三十分钟还是很累的，希望有座位吧。”纪荷说，“车怎么还没来，上面的信息也不准啊。”
　　地铁人多眼杂，他们一行人看上去比较高调，孙如清非常小心。
　　昨天走了太多路，脚有点疼，纪荷看到那边有座位，想着能坐就坐一会儿，叮嘱他们说：“等车来了，记得喊我，别把我扔在这。”
　　郁新听到这话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什么叫扔下，怎么可能扔下。
　　张嘉木：“我跟你一起吧。”
　　孙如清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可谓是相当敏感，查资料的时候他知道地铁里很多小偷，这会儿他发现有人盯着她们两人的方向慢慢靠近，似乎是想下手。
　　“嘿。”
　　孙如清走近拦住两人的去路，对着两人就是厉声呵斥。
　　被发现了，小偷也就不敢下手，从而打消了心思。
　　纪荷盯着地铁轨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正想询问：“怎么了。”
　　“你。”
　　这时满心满眼扑在地铁上的郁新大声提醒他们：“车来了。”
　　秦艺怀注意力被吸引走，正准备上车，一股巨大的力拖拽着自己，抵抗不了太久，包卸下来，事发突然，大脑宕机：“有人抢东西，我们的钱全部在里面。”
　　一秒后，秦艺怀心都凉了。
　　“小心一点，看好你们的东西。”听到声响后，孙如清盯准目标马上去追，小偷都是惯犯，对地铁路线相当熟悉，也跑得很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快点，追上他。
　　沈谦在她不远处，发现情况后第一时间也追了上去。
　　郁新已经上了地铁，马上跑出来，大声喊道：“有小偷。”接着他也追了过去。
　　“等等。”纪荷没有看到画面，只听到声音，“什么。”
　　张嘉木跑上前把坐在地上的人扶起来：“没事吧。”
　　从来没有遇到过小偷抢包的事，秦艺怀腿都软了，她顾不得自己：“怎么会有小偷呢，我的天呐，我刚要上车，他就把我拽了过去。”
　　“人没事就好。”纪荷看了一眼自己的包，反应过来孙如清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心有余悸，“我们也追过去看看吧。”
　　“我们的钱都在那里面，如果追不回来。”秦艺怀好愧疚。
　　三人没有坐以待毙，全都往那个方向追击。
　　小偷是惯犯跑得太快，在偷之前就已经想好了逃跑的路线，而且他还有帮手，专门制造麻烦。
　　郁新和沈谦两人被拦住的功夫，人已经不见了，停了一秒，小偷就再也追不上。
　　“怎么办，往哪里去了。”沈谦环顾四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毫无头绪，“还是团伙作案，可恶。”
　　“可恶。”郁新也是一肚子气，叉着腰，他想找，奈何没有方向，完全是个无头苍蝇，“小孙去追了，他跑得好快。”
　　“是直接飞过去。”沈谦都看呆了，“那个闸机，咻一下就过去了。”
　　秦艺怀追过来看到两人：“怎么样，抓到了吗？”
　　“还说。”郁新很丧气，“小偷又团伙，我们在后面追，他们在拦，一出地铁口，根本不知道往哪儿追。”
　　“孙如清呢。”张嘉木看到只有两个人，“他不是还在追，还有希望。”
　　“渺茫了，这是在国外，里面有团队，外面只会人更多。”沈谦摇摇头，“肯定有接头的人。”
　　“糟糕。”纪荷脸色变黑，“他一个人碰上那么多人，不会。”
　　张嘉木冷静思考：“摄像老师跟上去了吗？”
　　郁新：“对，摄像老师跑得也很快。”
　　秦艺怀：“PD，你快联系啊，你们内部不是有对讲器的吗，在哪里啊。”
　　孙如清追小偷，视野变大，地图也变大，放开手脚，很快就追上了他。
　　一个小巷子内。
　　小偷也不慌张，一个外国人，这里是他的地盘，他才不怕，甚至回过头对他竖中指。
　　孙如清笑了。
　　不知天高地厚。
　　抓到了他的人，孙如清准备把包抢过来。
　　小偷作势就要和他来一场决斗，这包是新品，一看就能卖个好价钱。
　　说起来，可惜了，他的同伴没有偷成功那两个外国女人，不然也是大赚一笔，能过好几天吞云吐雾的日子。
　　摸准他的想法，孙如清直接掐住他的穴位。
　　小偷刚要给他来上一拳，浑身力气尽失，直接跪在了地上，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包拿走。
　　怎么可能。
　　对此，孙如清还对他说了句，当地的脏话。
　　“Chobse.”
　　一直以来，他都是文明用语，但是这人实在是太可恶。
　　当然要用他的熟悉词语嘲讽他。
　　小偷气死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被嘲笑，奈何没有一点抵抗的力气。
　　拿到包看里面钱有没有少，看看小偷身上有没有藏东西，也不过多纠缠，孙如清抬头，对面摄像老师喘得那叫一个厉害。
　　跑得挺快。
　　摄像老师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幸好，拿出了吃铁的力气才跟上，也拍到了第一手画面，可把他自己给厉害的。
　　孙如清太帅了，居然能追上小偷还能避免一场争斗毫发无伤抢回来，真的帅惨了。
　　他用了什么手段，小偷居然面色惨重直接摊了下去。
　　他是中医肯定是按了穴位，这点肯定得记好。
　　作为摄像师，他有敏锐性，这一段播出后绝对是节目封神的片段，好热血沸腾。
　　拿到包，自然返回，孙如清看到在地铁口等待着的焦急的人。
　　重新看到自己的包，秦艺怀眼泪都出来：“拿回来了，不然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们交代，我昨天都只带了一部分钱，我今天居然全带出来了，结果就遇到了小偷。”
　　“带钱带多少都可以，错误的人是小偷。”孙如清安慰他说。
　　纪荷搞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偷我们两次，第一次被你抓住，第二次。”
　　孙如清看了一圈：“无一例外，小偷偷东西从着装看起，我们六个人穿得很显眼，而且你们背的包都是奢侈品，一看就是肥羊，不盯我们盯谁。”
　　“可恶。”郁新难得看他顺眼，“差点就。”
　　“你没事吧。”张嘉木说，“小偷没有为难你吧。”
　　孙如清：“没有，他哪是我的对手。”
　　“你跑得太快了。”沈谦夸奖他这个英雄，“还好有你，不然接下来的两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过去。”
　　“追到了就好。”孙如清说，“不好意思，追到包之后我检查了一下里面的情况，没有翻过的痕迹，小偷身上也没有东西，你最好检查一下。”
　　“检查了，没有少。”秦艺怀情绪才慢慢稳下来。
　　孙如清：“没有就好，我们走吧。”
　　秦艺怀多了心眼，把外套脱下来，把包背在了里面：“还好。”
　　在经历过小偷事件后，陌生的城市，六人相互依赖，感情自然升温。
　　“好脏。”纪荷上了地铁之后，本想找座位坐的，座位是有很多，就是不干净，不可不敢坐，“算了，站就站一会儿吧。”
　　“要不。”秦艺怀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换一个财务吧，我怕，我都不敢管钱了。”
　　“不。”郁新劝解她也是开导他，“不能这样想，恰好是因为这样，你要继续管钱，没什么好怕的，不然你会一直想这件事。”
　　“可是。”秦艺怀后怕，钱没了，她担不起责任。
　　“没错。”沈谦附和说，“你不能怕，要勇敢面对，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吧。”秦艺怀只好应承下来，接下来她会多加小心，一定防止偷钱的事情发生。
　　注意听好站名，郁新带领好队伍下地铁，接着要步行到大学门口，一路上大家都很紧张，看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像小偷。
　　总算是安全到了门口。
　　进到大学里，就比较安全，但不能放松警惕。
　　逛逛景点，时间也过去得很快。
　　中午找了一家开在大学里面比较实惠的餐厅，面对学生开放的餐厅果然比较便宜。
　　坐下来，享受美食的时间，总算是有时间好好盘点一下上午发生的事。
　　秦艺怀提醒他们：“注意好包。”
　　纪荷：“一直看着呢，明天我不敢背大logo了，还是背帆布包吧。”
　　孙如清是中国胃，外国的东西不是说难吃，量小，也不如中餐味道好，勉勉强强。
　　“冰淇淋好吃。”张嘉木说。
　　孙如清看她一眼，这话中医可听不得。
　　张嘉木注意到他的眼神：“怎么了。”
　　“没什么。”孙如清吃着他的卷饼。
　　张嘉木好像觉醒了一下记忆，他给自己把脉好像是说过少吃点冰的，所以，还是回国再说吧。
　　秦艺怀：“下午也不知道轻松吗。”
　　“大学里还有博物馆。”纪荷算是开了眼，“而且还有教堂。”
　　郁新：“应该还好吧，昨天任务那么重，今天总得让我们休息。”
　　“你看啊。”沈谦难得分析起来，“要找中国留学生，说不定又是和昨天下午一样，找隐藏在哈兰大学的秘密。”
　　“不会吧。”纪荷一听食欲都减了不少，“这里面这么大，想累死我们啊。”
　　沈谦：“只是说说而已，具体还得看导演的安排。”
　　解决完午餐，开启了下午的行程。
　　导演：“哈兰大学是世界名校，培养了很多优秀学生，我们国家的学生来到这里学习，把我们国家的文化也带了过来，从古至今中国文化对外交流一直是世界文化进步的重要条件，所以我们会给出一些碎片信息让你们去把他们，不是，有请我们亲爱的同学们。”
　　导演调皮了。
　　听到前面的话，纪荷差点就晕了，昨天下午可没把她给累死。
　　六位同学闪亮登场。
　　导演：“他们有点小忙需要你们帮忙，两人一组。”
　　孙如清和一位女生组成一队，六人也分开，各自和他们的学生搭档去完成任务。
　　信息也没有透露，所以是一头雾水。
　　但有嘴，可以自己沟通，孙如清问：“你是什么专业的。”
　　学生：“我是音乐学院的。”
　　“哦。”孙如清大概能够猜出，“所以是找我帮的忙跟音乐有关。”
　　学生笑了笑：“大概差不多吧。”
　　孙如清对于任务都无所谓，总归都很轻松，跟着她一路走进教学楼，然后上了顶楼，来到拐角处的房间。
　　一推门各种乐器的声音涌入耳朵。
　　看到来人后，所有人停下了工作，用着统一的中文说道。
　　“欢迎。”
　　孙如清一看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笑容是友好的社交手段，他笑着说：“你们好。”
　　看到此情此景，他差不多反应过来，自己的任务。
　　孙如清用中文说：“我刚刚注意到，你们唱的是一首中文歌。”
　　“是的。”
　　孙如清听她说得流利：“学过中文吗？”
　　“学了两年。”
　　“说得不错。”不只是她，孙如清发现，其他人也都会说中文。
　　“我们参加了学校举办的世界各地歌曲演唱会，就在今天下午三点。”同学说，“我们刚好缺一位主唱，所以请你帮忙。”
　　孙如清一看时间：“没多少时间了。”
　　“对。”同学说，“所以，我们要快点排练了。”
　　时间太赶，孙如清没在怕，这首歌本来传唱度很高，他不可能不会，记歌词对他来说不难：“开始吧。”
　　排练了半个小时后，所有人抢着时间去场地。
　　草坪上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已经来了很多观众，看起来还比较隆重。
　　他们的节目排在第十个。
　　学生之间开展的活动，都比较随意，没有那么多规矩，主打的就是一个开心。
　　孙如清当观众听得开心，上台后他也不紧张，毕竟上过那么多次舞台，还都带了比赛的性质。
　　但是这次他可不是代表着他自己，绝对要表现好。
　　在国外，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唱着自己国家的歌，确实感觉很不一样。
　　虽然听不懂歌词，但音乐的旋律都是共通的。
　　孙如清唱得比较爽，尤其是副歌部分合唱的时候，可惜下面的观众不懂歌词，没有大合唱。
　　表演结束后，同学说：“你帮了我的大忙，非常感谢。”
　　按照流程，孙如清说：“没有奖励吗？”
　　“啊，奖励。”导演也没说啊，同学有点懵。
　　“开玩笑的。”孙如清笑了笑，“所以我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
　　“好吧。”孙如清说，“再见。”
　　根据指示，孙如清来到下午发布任务的地方，跟其他完成任务的嘉宾碰面。
　　到齐后，大家就刚刚的经历畅所欲言。
　　纪荷：“我莫名其妙上了一堂课。”
　　沈谦：“我还画了一下午的画呢。”
　　秦艺怀：“我去演了话剧呢，好突然，居然还是《梁山伯和祝英台》，我以为是国外话剧，我想我又不会他们的语言，怎么演，然后拿到的是中文剧本。”
　　“哦，我上的是中文课。”纪荷侃侃而谈，“从来没有上过这么轻松的课，我在课上可厉害呢，只是快要下课的时候，老师喊我上去的时候我吓死了，让我讲一首诗，还好我反应快。”
　　“国画。”沈谦把自己的作品拿了出来，“这是我画的柿子和荷花，不太好看。”
　　“还好啦。”郁新说，“我直接被拉入了时装秀场，和我一组的同学是服装专业的学生，也全是中国风的衣服。”
　　导演：“所以，你们发现了什么。”
　　张嘉木举手：“和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有关。”
　　导演：“回答正确。”
　　孙如清：“回答正确有奖励吗？”
　　导演：“没有。”
　　“唉。”孙如清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会奖励我们钱呢。”
　　“就是。”说到钱，纪荷忍不住，“导演，你也太抠了，昨天扣了我们三百块钱，今天我们完美完成任务，你居然不奖励我们，这说得过去吗？”
　　张嘉木：“说不过去。”
　　“起码也得奖励一小点吧。”秦艺怀也加入声讨的队伍，“一百块，也够我们吃点了，对吧。”
　　郁新：“是啊，导演，行行好呗。”
　　导演说一不二：“不可以。”
　　“小气鬼。”纪荷直摇头，“五十。”
　　导演双手交叉，绝不肯退让一步：“不行。”
　　“好吧。”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纪荷不愿跟他纠缠，“继续。”
　　然后就是围绕着今天下午的活动展开讨论，大家都讨论得认真。
　　等到夕阳西斜，也是时候结束今天哈兰一日游的行程。
　　路边小店解决完晚餐，所有人乘地铁回酒店，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大家特别小心，最终安全回到酒店。
　　郁新看着沙发：“今天的话。”说实话，经过了昨天一晚呼噜的折磨，沙发不要太好。
　　沈谦：“你们两个都睡了，今天也该轮到我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还是我睡吧。”孙如清没有挪动的想法。
　　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导游太累，郁新实在是没有精力和他争辩，也没有其他心思。
　　“好吧。”沈谦倒是无所谓，不睡沙发更好。
　　争沙发这项浩大的工程在一分钟内解决完毕。
　　回到酒店房间并不意味着可以马上休息，还得做总结也就是后采。
　　今天的采访集中围绕在小偷事件。
　　孙如清简单说了一下：“这事确实很惊险，还好追到了，不然我们就没钱了。”
　　“毕竟是在国外吧，不好起冲突，脖子上有一个穴位，按住的话，可以让人短暂的失去力气，你想不想试一下。”
　　工作人员：“不想。”
　　做完采访，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
　　睡之前，郁新叮嘱所有人：“这样吧，我们把明天要带到集市上的东西整理出来，还有行李，因为我们明天要换一个城市，临时收肯定来不及，说不定还会少东西。”
　　“好。”
　　单独睡沙发，孙如清又度过了美妙的一晚，睡得好，精神气自然好。
　　郁新精神不太好，全方位的呼噜声，怎么都堵不住，还一阵一阵烦死人，难怪他睡沙发那么积极。
　　唉，头疼。
　　起来之后，郁新忙来忙去，就怕没办好事：“你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纪荷拍拍自己的帆布包：“好了。”
　　秦艺怀被偷怕了，叮嘱道：“大家注意啊，集市上人也很多，注意防小偷。”
　　张嘉木特意把项链都拿掉了，为的就是以防万一：“放心吧，这次没有带贵重物品。”
　　郁新环顾一周：“人都到齐了吗？”
　　沈谦提醒道：“小弟在换衣服。”
　　“来了。”
　　孙如清推开门走出来。
　　今天任务不一般，所以每个人穿得都很特别，在国外，出去就是名片和标签。
　　五人放眼看去。
　　他穿着一身改良的中山装，长身玉立，显得板正和精神，半长的头发，还真是像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孙如清戴上墨镜：“出发，去算命咯。”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看着你说）[墨镜]：瞧一瞧，看一看咯，我看这位漂亮的女生一定是大富大贵之相。


第87章 外务旅行综艺
　　一行人来到名为云朵集市的地方。
　　听说最近有一个节日, 人流量还行，孙如清查看了一下周围，卖什么东西的都有, 种类很杂，说明没有目标来逛街的人占多数。
　　因此，他们的东西不会很难卖。
　　来得还算早, 郁新指着前面空荡的位置说：“这里就是我们的摊位。”
　　“和我想象得差不多。”新奇的体验, 纪荷和积极, “没想到他们来装扮了一下, 看上去不错，很有中国特色，让我们在所有摊位中都很出色, 来买东西视觉还是很重要的, 我就喜欢去那些装修好看的店。”
　　到了位置，下午还要赶飞机，所以得抓紧时间多卖一会儿，张嘉木说：“我们需要自己写招牌。”
　　孙如清建议说：“还要把价格都标出来, 这样顾客心里有数，会激发购买欲望。”
　　“没错。”郁新说, “我们开干吧。”
　　写招牌, 布置摊位, 要展览的商品得摆放好, 才能吸引顾客, 要是乱糟糟一眼扫过来肯定没有购物欲望。
　　每个人都忙得很开心。
　　孙如清则是在想他的宣传词, 这不是付钱就立马得到回报的生意, 卖得就是一个心理作用。
　　“会有人来算命吗？”郁新表示很怀疑, “你怎么算, 不会就是和电视剧里演得一样看面相，说些吉利话吧。”
　　“不可能吧。”沈谦也有看热闹的心，“不过，外国人也不懂。”
　　这些人也太不盼着他好了，总是话里话外，期待他翻车，孙如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没有，现在算命很高级的，有很多排盘软件，看生辰，看星宿，有很多种算命方法，我呢，喜欢看手相，很简单，你们谁想来看一下吗。”
　　现代人都信奉科学，很少人相信算命这种玄学。
　　但是娱乐圈还是有点信的，不然也不会算日子挑开机的时间，更不会开机第一天还要烧香拜佛。
　　算出吉利还好，要是不吉利岂不是倒霉。
　　“我有点感兴趣，但还是不要了。”纪荷有点不敢，又是中医又会算命，说不定被他看出点稀奇古怪的东西，“等会儿算出我倒霉的话，那我整个旅行期间心情都不好。”
　　张嘉木从来不信这种东西，但她还蛮想问问自己的事业运，只不过现在不是好时机。
　　其他嘉宾还是有点怕的，怕他说出对自己不好的东西。
　　“好吧。”孙如清也就不为难他们，“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很多时候大部分人都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或者在迷茫时期有答案还摇摆不定的时候寻求一个果断，现在还蛮多人宠物都丢后来算的。”
　　秦艺怀惊讶：“宠物走丢也能算。”
　　“要是想，什么都能算。”孙如清把软件打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敢尝试，十块钱买一个天机。
　　“来人了，朋友们。”郁新不管他，也不期待他能赚到多少钱，翻车最好，惯会卖弄的人，“拿出我们百分百的精神，能不能赚到路费，就靠今天上午的销售额。”
　　商品精美，带有非常浓厚的文化特质，东西一摆出来就有人上前选购。
　　根本不用担心。
　　文创品卖得火热，算命小摊有点冷清，有不少人看到算命的噱头还是很感兴趣，但很多都是聊了几句就走。
　　十块钱好歹可以买好一些东西。
　　毕竟是一件新鲜事，没有生意也正常，孙如清心态还不错。
　　看到一单生意都没有成交，沈谦作为知心大哥安慰他说：“你看，好多人看你的摊位，就是没有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在等第一个，然后过来看热闹，看你说得准不准确，肯定马上就有了。”
　　“我想也是。”孙如清不管他的话，只听字面意思。
　　也没有冷清多久，很快就有第一个人。
　　沈谦站在他后面，拍拍他的肩膀，也是想第一时间看他的操作：“你看这不就来了吗，你的英文还不错，但有一个问题可能你忽略了，要是他不会说英语，那还不算不成了吗？”
　　“语言不通肯定是不行的。”孙如清对着他的客人微笑，先和他聊了几句，“你想算什么，事业，爱情，还是当下迟迟寻求不到答案的疑虑。”
　　客人：“我最关心是我能不能中大奖。”
　　因为这边开张，加上算命这件事本身就比较玄，嘉宾们都很关心这边，主要是关注他能不能说种顾客的心事。
　　“他是会一点还是真会。”这么多摄像机，纪荷真怕他说错，那样会不好收场。
　　张嘉木对他有种莫名的信任：“看他状态就知道，他一点都不着急，肯定会。”
　　作为旁观者，郁新反正就是比较开心：“我们就拭目以待呗。”
　　“肯定的。”秦艺怀对他是感官非常好，昨天又帮自己抢回了包，他希望他能算得准确，况且他要是准，围观这么多人也会算，他赚钱可是会带他们吃大餐。
　　“好，那就是财运方面了。”孙如清全程面带微笑，“手伸出来，你在心里想三个数字，然后告诉我。”
　　客人还有点紧张：“嗯，那么，就，一二三吧。”
　　结合数字，找准他手上的六神，然后配合六爻排盘上的卦象，说了一些他听不懂的专业词语后，直接戳中他的命门：“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欠了一笔外债。”
　　客人本还稍稍有那么点怀疑，听到他的话后，直接头皮发麻，他双手抱着脑袋：“哇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嗯哼。”孙如清歪头，“天机不可泄漏。”
　　有点东西啊，沈谦看着他的后背，他脑后还扎了一个小啾啾，配合他的形象，还真有点算命天师潇洒慵懒的感觉。
　　郁新一下炸开了锅，居然不是半吊子水平。
　　这人到底是爱豆，还是中医，亦或者是算命大师，身上的技能够多了，完全没有必要入圈。
　　他看，他忽悠的能力应该也能强，当一个风水大师就足够他赚了。
　　“哇哦。”纪荷眼睛睁大，“这都猜得中。”
　　才听到这，张嘉木想，节目录制结束前一定要找他算一下自己的事业，给点建议。
　　“是的。”客人来了兴趣，身体往前倾，“我想问问，我最近有没有发财的机会。”
　　孙如清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我觉得你勤勤恳恳，不要去某些地方碰运气，那样你的财运会一路下滑，我们讲究的是聚气，你要慢慢地积攒，会有发财的机会。”
　　“我懂。”客人本来正有此意，简直太准了，十块钱花的真值，“我现在知道怎么办了。”
　　本来他就有点犹豫，想着孤注一掷，现在他倒不干了，心情也松快了很多，这钱花得很值。
　　因为第一个客人算命的效果非常好，所以看热闹的人蠢蠢欲动，都想花小钱办大事。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人多就会越来越多，完全就是一个从众心理。
　　摊位前围的人多，对文创品的生意也很有帮助。
　　其实算命这种事不仅靠卦象，也得靠说故事，和心理咨询差不多，主打的就是让顾客心情舒畅。
　　所以察言观色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要强，而且人情世故这方面要手拿把掐。
　　客人：“我什么时候能结婚。”
　　问婚姻，孙如清也在行，根据她卦象和她的表情还有话分析说：“结婚这件事急不来，你在此之前经历了一段长恋情，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后面因为男方的出轨，不得不暂时停下来，纠缠了很长一段时间，你很痛苦，你甚至有想过原谅他的念头。”
　　“等等。”客人捂着嘴巴，“你。”
　　哦，情况不对。
　　有好戏看了吗？
　　有些人静待他翻车。
　　客人看着他很惊奇，打量着他的外貌，她认识的中国人本来就不多，她确信没有这张脸：“你确定你不是我朋友的朋友，你认识我吗？”
　　“不，我不认识。”孙如清并不慌张，“事实上我来到哈兰才三天。”
　　“omg，你怎么会知道。”客人是震惊的表情，“太神奇了。”
　　“况且在分手之后，想走出上一段恋情的伤害，你还尝试过很多次约会，但都有心无力。”结合她的举动，孙如清继续说道，“你感觉自己情绪非常糟糕，认为都是自己的问题，况且你还承受着家庭方面的压力。”
　　说得太对了，客人看着他都想流泪，他简直太懂自己：“没错，我承认我到现在都没从上一段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你要知道，是他配不上你，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好女不嫁贱男人，也就是说，他阻挡了你的某些气运，如果还一直和他在一起，会影响你的财运。”
　　客人双手握拳：“该死的男人。”
　　孙如清就是要说到她的心坎上：“还有，你应该知道现在很流行一句话，男人就像出租车，一辆走，一辆停，只要放宽心，你这么漂亮这么好，男人和钱都会扑到你的怀里。”
　　“谢谢，我记住了。”听了他的话，客人心中涌入源源不断的力量，她感觉她的世界都晴朗了好多。
　　情绪价值给得太足，最后客人多给了一倍的钱。
　　客人最后问道：“我什么时候能遇到，嗯。”
　　孙如清回答说：“与其反复忧虑，不如顺其自然，比起婚姻，另外有一件事您必须知道，您的事业运非常好。”
　　还有意外的惊喜，客人说：“是吗？”
　　“是的。”孙如清肯定回答，“祝您事业顺遂。”
　　一段非常合格的心理聊天，可把周围人看爽了。
　　客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打算买点东西。
　　张嘉木抓住机会，把中药香包推荐给她：“你要看看这个，这个是他亲手做的，对睡眠好，对了，他还是一名中医。”
　　“哇哦，好厉害。”客人选了很多东西。
　　纪荷全程看下来，业务能力太强了，嘴太会说，她很是佩服：“没想到，英文这么六，感觉比郁新还好，是吧。”
　　郁新有被攻击到。
　　本来英文全队最好，沟通都让他来，他很有成就感。
　　没想到孙如清还藏着这手，前几天没看见他秀。
　　“以后有人替你分担了。”纪荷说。
　　“是啊。”故意恶心自己，郁新才不放在心上。
　　“他们聊得太快了，我都听不懂。”秦艺怀虽然英文不太好，但她会看表情，全程他的话都踩中了女顾客的心，简直不要太厉害，年轻人还真是优秀，“但是他肯定说中了女孩的心。”
　　“嗯嗯。”沈谦也是高看他几眼，原来如此，这么自信，原来是肚里有货。
　　郁新没有了卖货的心。
　　一个好好的团体秀，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秀，后期播出肯定全是他一个人的镜头，在国外算命，噱头多足，况且他算得很准。
　　也不能说很足，把老外忽悠得一愣一愣。
　　下一位顾客，孙如清看到一位老奶奶：“请问您要算什么？”
　　老奶奶看向她身边的孙女：“我不会说英语，我看到你的招牌上写着可以帮忙找宠物，陪伴我多年的狗狗失踪了，我们找了它好久都没有找到，没有它我茶不思饭不想，我怀疑它。”
　　孙女正要翻译。
　　孙如清只听懂了一点单词，经过推敲也大致知道他要找宠物：“你好，我会说一点哈兰语。”
　　郁新全程关心，他叽里呱啦说什么，没听错的话是哈兰语，他会说嘛，他会说，机场找路他怎么不用。
　　心思真重。
　　沈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郁新对着他笑了一下，算命这么厉害，所有人都是配角，怎么可能开心。
　　孙如清对着她的孙女，用英文说：“不过也仅限于此。”
　　孙女说用英文翻译了一遍，然后说：“找了这么久，其实我们都觉得狗狗应该，你能算出来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努力吧。”孙如清问，“可以给我看它的照片吗，还有名字，什么时间丢的。”
　　前面的财运、婚姻都可以编，但是找狗这种事他总不可说些模棱两可的事吧。
　　郁新马上翻译给所有人听，为的就是等他翻车。
　　“真的行吗？”秦艺怀表示有点怀疑。
　　“不知道。”张嘉木也在等结果，“找狗的话。”
　　“有点悬。”说实话，纪荷觉得有点扯，“要算出一条小狗在哪里。”
　　“但听天意。”沈谦兴趣十足。
　　得到答案之后，根据卦象，孙如清点开地图说：“你们可以往，西北方向找，在圣玛丽广场附近，要重点关注蓝色的房子。”
　　他说得非常具体。
　　这让没有把握的女孩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怀疑：“真的吗，按照你说的真的能找到狗狗。”
　　“去找找就知道了。”孙如清微笑着，“会有好结果的。”
　　时不待我，女孩带着奶奶马上奔着他说的方向去了，希望能够找到丢失的狗狗，不然奶奶的心都要碎了。
　　胡话谁都会说，反正他们只摆摊一上午，找不找得到，结局他们并不知道，但是节目播出后经过处理，肯定把他渲染得非常强。
　　郁新就是恨自己没有他豁得出去，也没有他脸皮厚。
　　唉，谁让他不会多余的技能呢。
　　孙如清又接待了很多人。
　　算命这种事看似就是说说话，其实也是很累。
　　况且这种事看多了也就不稀奇。
　　眼看逐渐清闲下来，接待完最后一个，孙如清懒得再干，把摊位收了，让自己大脑放松一下。
　　“不算了吗？”郁新问。
　　“不算了，窥了太多天机。”孙如清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要根据顾客的表情和想法说接下来的话实在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怕超了，影响我自己的运势。”
　　“看你说得好玄学。”沈谦想引导他说出自己的秘诀，“没想到你这么准，好多人听说后那个表情，你是怎么猜中的。”
　　孙如清摇摇头：“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
　　沈谦说了一嘴：“搞得还挺神秘的。”
　　“这事本来就很神秘。”有点高调了，孙如清打算低调一点。
　　纪荷带着巨大的好奇心：“你说的那个找狗，是真的可以找到吗？”
　　孙如清还是嘴巴严得很，不会泄露一句：“心诚则灵。”
　　还是蛮会绕，郁新并不觉得他有多厉害，算命不就是这样吗，有事的人才会找他，说点好话就能让人开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买得就是一个情绪价值。
　　算命费不高，有些顾客也看着给打赏费，孙如清开始算自己赚到的钱：“没多少。”
　　主要是他没接待多少人。
　　“多少。”秦艺怀惦记着大餐。
　　孙如清：“大概有一百五十五。”
　　“很好了，能赚到钱都是好样的，我们这边也赚了不少。”想吃和能不能吃到是两码事，资金那么紧张，就算他赚到吃大餐的钱，秦艺怀想他也不舍得吃，“很多呢，我就知道卖得出去。”
　　“还好。”张嘉木说，“生意好，不然咱们真的要提前预知下一站的钱。”
　　纪荷：“这样的话，下一站的导游就很倒霉了。”
　　“唉。”秦艺怀说，“希望下一站不是我。”
　　不管是谁，郁新都开心，马上要卸任，他要多轻松就多轻松：“我们下午四点的飞机，现在十二点多了，我们还可以卖一点时间，也没多少了，我算了一下，大概卖了快三百，也就是把摊位费挣回来一点，中午的饭，我们可以在附近解决，然后回酒店，我们就可以出发去机场了。”
　　“啊。”想到那天的红蝴蝶结店，纪荷就觉得很可惜，“真的不能去那个店吃吗，好可惜啊。”
　　“也没办法了。”秦艺怀说，“谁让我们任务失败了，我的包还，诶，不说了，说了心情都不好。”
　　正是饭点，人流量少了很多。
　　等了十分钟才有顾客上门。
　　“能不能便宜一点。”
　　张嘉木：“全部要的话可以便宜十块钱。”
　　“好吧，我全要了。”
　　来之前，纪荷想都不敢想：“居然全卖完了，我觉得在这里开一家文创店也是挺挣钱的。”
　　“可能也不可能，这种事说不定。”沈谦并不觉得是他们的东西受欢迎，绝对是节目组找来的人，为了让他们赚到钱的一个合理理由。
　　“不管了，走吧，吃饭，饿死了。”纪荷不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收摊。”
　　也不需要收摊，反正东西都卖完了，直接走人就是。
　　郁新说：“附近有个餐厅，比较便宜，我们去那儿吧。”
　　孙如清把自己算命的钱交给他：“或许，在哈兰的最后一餐，我们可以吃好一点。”
　　秦艺怀眼睛都亮了：“是啊，红蝴蝶结餐厅是去不了了，但是其他好一点的餐厅是可以的。”
　　“或许。”张嘉木路过一家中餐厅，可把她给看馋了，米饭隔了几天不吃，馋死人，“我们吃中餐吧。”
　　“是，好久不吃了，好想吃。”正是饿的时间，纪荷什么好吃的都想吃，“我想吃点辣的，川菜。”
　　沈谦说出实话：“中餐更贵。”
　　“是的，中餐我们是想不了了。”郁新要站好最后一站岗，“除非自己做。”
　　孙如清把这句话记在心中。
　　“等等。”
　　“等一下。”
　　突然背后出现声音，六人听到后不确定是不是在喊他们，都统一往后看。
　　孙如清回头一看，女孩抱着狗跑上前来。
　　“谢谢，真的太神奇了，按照你说的方向，我们真的找到了狗狗，简直不敢相信，多亏了你，失而复得，奶奶很高兴，这是给你的谢礼，请你一定要收下。”
　　一张一百元的大钞。
　　看着很诱人，孙如清知道自己不能收，今天算得太多了，他纯当做好事：“只要小狗安全，钱就不用了。”
　　“那。”女孩拿着钱，“不行，请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了。”孙如清说，“就算没有我，你们也能找到小狗，只是时间加快了而已。”
　　女孩摇摇头：“不，少找到一秒，奶奶就会多伤心，是你治疗好了她，而且狗狗在外流浪，说不定会遇到危险，遇到坏人的话。”
　　孙如清借一步跟她说话：“日行一善，收钱的话，对我来说会有点不好，你懂了吗？”
　　女孩听懂了：“好吧，再次感谢。”
　　孙如清摸摸小狗：“再见。”
　　和她说完话，孙如清只是感慨，他回到队伍中。
　　纪荷不解：“你为什么不收啊。”
　　孙如清只说：“有一点讲究。”
　　“哦。”算命得都有点神神叨叨，注意的事可多，稍微不注意就很难办，纪荷说，“是不是怕影响自己的运势。”
　　孙如清：“聪明。”
　　郁新笑了，无非就是衬托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得高贵品质而已，一百块钱对他们可是很有用，他说拒就拒了，一点都不为团队考虑。
　　吃完饭，六人回到酒店收拾，确认没有落下东西后，准备搬行李下楼。
　　秦艺怀看着狭窄的楼梯：“我的妈呀，还要一件一件搬下去。”
　　“慢慢搬吧。”上楼都搬了，张嘉木一点都不怕下楼。
　　“没事。”沈谦说，“我帮你搬。”
　　“唉，还是沈老师心肠好。”秦艺怀瞬间开心，“拜托你了。”
　　沈谦表面在笑，其实一点都不高兴，客气一下她就心安理得接受，把他当苦工呗。
　　“我也不行。”纪荷实在是有心无力，“你们帮帮我呗。”
　　郁新知道他应该大气一点帮忙，但他就是不想搭茬，装作没听见提着自己的行李快速下楼：“我去看看车来了没有。”
　　“我来吧。”顺手的事，花点力气，孙如清还是非常乐于助人，“或许你可以去前台问问他们帮忙。”
　　“来得那天晚上他们就不帮。”纪荷没好声。
　　孙如清：“和规则没有关系，和服务人员的态度有关，有的人会帮忙，有的人不会。”
　　“说的是。”纪荷蹦蹦哒哒下楼。
　　孙如清把自己的行李运下去后，正好看见她和前台沟通得很顺利。
　　纪荷看到他后眼睛亮晶晶：“真的耶，他愿意帮忙，还是这个人好，那天晚上那个人态度一点都不好。”
　　“很好哇。”孙如清笑着说，然后上楼继续搬行李，看到她在艰难运行李，“给我吧。”
　　“哦，谢谢。”张嘉木解放了双手，下楼真的好危险。
　　孙如清运第二趟下来后，郁新从外面进来。
　　郁新：“车来了，可以开始准备行李装车了。”
　　“来了吗？”沈谦跑到外面。
　　郁新一边把行李往车边运一边说：“所有的行李都运下来了吗？”
　　沈谦听到耳朵里没说话。
　　“还没呢。”秦艺怀知道自己的行李还没下来，“我的还在上面。”
　　孙如清看到两人装行李装得很认真，没说话，转身上了楼。
　　秦艺怀看着沈谦，又看了眼上去的人，然后和其他两个女生对上眼神，嘴角一勾。
　　谁勤快谁懒，一眼就知。
　　谁爱说大话，谁闷声干大事，也是一眼便知。
　　秦艺怀撸起袖子上前：“我们来搬行李上去吧，你们上去把行李拿下来。”
　　沈谦嘴角往下，没想到她会掺进来，以为她会看戏，他嘴上说着关心她们的话：“你们可以吗，很重的。”
　　秦艺怀的语气有些冷淡：“三个人抬可以的。”
　　郁新和他打配合：“好像没有两件行李呢，也不用上去了，不麻烦你们了，真的重。”
　　两人继续合作，一起把行李运上车。
　　三个女生看着他们，气氛有些尴尬。
　　“所有的行李都下来了。”孙如清和酒店的工作人员推着最后的行李过来，“没有了，我们都注意一下，算一下，怕少了。”
　　“好。”张嘉木打圆场说，“我一直算着呢，一件都没少。”
　　没有人提刚刚的话，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但是上了车，氛围还是有些冷。
　　郁新算是没话找话说：“到机场半个小时，很快的。”
　　“快就好。”秦艺怀抬起眼，搭话说，“也不知道我们下一站是哪里，导演也不说，导游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晚上就辛苦了，得临时做攻略。”
　　沈谦观察着她的表情，今天她为孙如清打抱不平，主要是帮她抢回了包赢了她的好感。
　　“千万别是我。”一些争斗，不波及自己，纪荷向来是不放在心上，“跟着我三天饿九顿，我不行的。”
　　嘴上这样说，张嘉木不认为她不行：“万一让你做导游怎么办，你会怎么安排。”
　　“我啊。”纪荷认真想了想，“好难办，我肯定是找最好的餐厅。”
　　秦艺怀也看向他，他们都是娱乐圈的老油条了，有些事和年轻人处理的方式不一样，没有那么强的道德感，一切都以利己为主。
　　来录制这档节目，当然不是奔着和这些人处理好关系而来，就是一项比较轻松的工作而已，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涉及自己的利益没必要管。
　　所以第一天，她就没管。
　　但是渐渐相处下来，通过事可以发现每个人的扛事能力，很明显，六个人里面，孙如清的能力是最强的，他咖位最小是该谦逊点让着所有人。
　　但他们两个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她小小看过不去说了一嘴。
　　不过，总的来说，不要太计较。
　　秦艺怀对他笑了笑。
　　沈谦收到她的意思，又能怎样。
　　到达机场后，导演对他们说：“我们即将前往一个海边城市，斯图雅那，等会儿我们揭晓下一站的导游。”
　　“导演你，话说一半急死人。”纪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还不揭晓，等会儿让我们露宿街头吧。”
　　张嘉木：“只能说还好不是到了，再宣布。”
　　“可怕。”郁新还很庆幸，没有给他搞突然袭击，至于下一站导游，他觉得是他。
　　此时大家不知道导游是谁，不知道下一站的基金是多少，也不知道行程计划，连今天晚上要睡的酒店都没订，一切都是未知。
　　可想而知下一个导游压力有多大，临时订酒店订不上，所有人只能睡机场。
　　到达机场，办完值机和托运，郁新手上的钱几乎用完：“我就知道行李会超重，还好留了一笔备用金，这两天就吃住花了些钱，其他都没怎么花钱，本来还想留点钱给下一个导游的，看来是不行了。”
　　“拜托一定不要是我。”纪荷可紧张，节目组尽会搞事，她提前放出话，“我可做不来导游的活，要是我做导游的话，直接在酒店玩吧。”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三十分钟时，导演才终于揭晓。
　　“下一站的导游是孙如清。”
　　孙如清点点头，他就知道是自己。
　　预料之中，大家都不太意外，导游当然是让看点最多的人来当，毫无疑问按照这几天的表现来说节目播出之后他是观众最关注的人，况且他本身就是风暴中心，当然得用尽他的价值。
　　纪荷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还好不是她，她还是愿意说点好话：“加油吧，你。”
　　拿到节目组发的资金，果然是想象中的少，现在时间紧急，孙如清也顾不了其他。
　　怕自己会被临时安排，早在节目录制前，他查资料的时候重点关注过斯图雅那，看过几眼就一直在做攻略。
　　做导游，住宿是第一项，昨天晚上他也研究过，也是神奇，看的就是斯图雅那的酒店。
　　真是老天都帮他。
　　孙如清说：“还好现在不是旺季，不然临时肯定是订不到酒店，我们真的要露宿街头。”
　　“淡季的话也不好订。”郁新现在是甩手掌柜，烫手山芋落到他手上，他别提有多开心，要是安排得不好，大家的怨气会落到他头上，导游就是个受气包，“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快点吧，时间越晚越难定。”
　　导演：“这是下一站的基金。”
　　孙如清接过来看了一眼：“比我们在哈兰多了不少。”
　　多一点也不行，海边旅游城市消费可高多了，郁新佯装惋惜道：“可惜了我这一站没有钱留给你，不然还能帮上忙。”
　　孙如清敷衍对他笑笑，一秒后马上低头，根本就不听他的话。
　　重点关注是今晚的住宿。
　　他看了很多酒店，此前不知道基金是多少，他也没看贵的，而是在合理的价格中选择了几家环境较好的酒店。
　　毕竟，外出旅行，睡得不好一切都是白搭。
　　“我帮你。”秉持着互帮互助的理念，郁新有意表现，有过订房的经验，他的速度很快，搜索页面一出来，马上把手机递到他的面前，“我选了选好了几家，你要不要看看。”
　　孙如清抬头：“我已经选好了。”
　　才这么点时间，郁新认为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就选好了吗？”
　　“嗯。”孙如清点头，把酒店信息直接发进群里，给出详细的信息，同时也征求他们的建议，“你们看看喜欢哪家。”
　　“第一家市中心位置便利，去哪儿都很方便，缺点是房间很小；第二家是海景民宿，房间大，位置有些偏；第三家也是民宿，广场旁边，各方面来说都比较好，价格偏贵，看你们的喜欢。”
　　这也太快了，从哪里来得行动力这么高的人，郁新生出挫败感，为什么他做所有事都很轻松。
　　孙如清专门寻求他的建议：“怎么样，上一届导游前辈，你觉得呢。”
　　郁新不知道用何表情面对他。
　　*
　　《青春之旅》第一期节目播放得非常不错。
　　关于嘉宾各种行为的讨论贴都很火，这不，第二期一抬上来，很多分析怪立马投入了新一轮的分析中，并创造出了新的课件。
　　延续上一期的迷失机场、搬行李、分房问题，还有预告给出的看点。
　　这一期很多人都是奔着孙如清的表现来。
　　【1L（楼主）：青旅这一期开头就是王炸，郁是不是太针对孙了，还有孙发了消息，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可能吗，是有心故意的，还是真的没看到。】
　　2L：有的人是无心，但是有的人是故意的
　　3L：你们不觉得沈也有问题吗
　　4L：他，他有太大的问题了，和稀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感觉是在暗暗拱火
　　5L：仔细看，郁是收到了孙发的消息，但是他没查看，而是把手机放下了
　　6L：细思极恐啊，姐妹
　　7L：天呐，他为什么要这样
　　8L：等着孙犯错呗，年纪差不多，孙因为荒岛的事被黑，他正好可以借机拉踩
　　9L：啧啧，一个旅游放松节目，居然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10L：不然呢
　　11L：好可怜啊，孙如清，他晚上没睡好起得那么早，想给他们带早餐，回来还要接受他们的批评
　　12L：只能说咖位小就被欺负了
　　13L：后面还有哦，要是看到睡沙发，你们肯定会气晕的
　　14L：我还没看，刷到帖子就已经很气了
　　15L：哈哈，没事，蘑菇头殿下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当场他就阴阳怪气回去了，特别爽，不仔细分析还听不出来
　　16L：不得不说，只要留心看，你们会发现，蘑菇头一般不骂人，要骂人非常高级
　　17L：快点，都去看博物馆那一段，孙简直在发光
　　18L：要笑死了，后采的时候，工作人员问他为什么记忆力那么强，他说记忆力不强的话，医学生期末周就完了
　　19L：医学生有被冒犯到
　　20L：博物馆事件这一段可以细品，有没有博主来分析这一段啊，在孙说他胡说八道的时候每个人的表情，尤其是郁，因为孙讲解好厉害抢了他的风头
　　21L：放心吧，明天一大堆博主要更新这一期，太精彩了
　　22L：茜洛神话那些神那么复杂，他居然记得那么清楚，我的天
　　23L：中午这一段吃饭也好品
　　24L：秦和沈内涵孙吃得太多
　　25L：啊，是吗，不是说他年轻胃口好
　　26L：对啊，我还以为是夸他
　　27L：你们还是太单纯了，看到后面就知道了，孙马上就不怎么吃了，郁说加菜也是说他胃口太大会多花钱，要是孙没有堤防住，真的会被骂光顾着自己吃让别人吃不饱，后面直接喝水了
　　28L：唉，谁不说一句，我们蘑菇头好惨，干最多的活，还吃不饱
　　29L：我和你们看的是一档节目吗
　　……
　　【1L：孙如清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两位前辈中午都忙着做攻略，他倒好，毫不客气就去睡了，跟这样没眼力见的人旅游真的倒霉。】
　　2L：又来了，这是买了几个黑贴
　　3L：想睡就睡，没人逼人不睡，中午内涵人吃得多，又没多吃，现在睡觉还要管了
　　4L（楼主）：当然啦，这又不是真的去旅行，是工作诶，怎么样也得让让前辈，两个人争沙发睡的时候，他一句话不少，情商真的低
　　5L：他情商低，下午做任务的时候，纪荷累得走不动，气氛那么僵，他跳出来提出了解决办法，而且三位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他一直在活跃气氛，简直乱说一通
　　6L：不要跟这种解释，浪费口舌
　　7L：第一天就说清楚了，谁想睡哪里就睡哪里，不要虚情假意争来争去，很明显，蘑菇头就是看出了这点，所以才懒得争，静静看着他俩演戏，他也没说他不会睡啊，而且晚上是他睡沙发
　　8L：就是，郁和沈一直争不就是想蘑菇头说让他来说，既然这样说清楚就好，单个人商量轮流睡沙发，不要作秀
　　9L：他们一直在逼啊，最后还是被迫接受的，看得难过死了
　　10L：哼，一直被针对，这个破节目
　　11L（楼主）：沙发本来就是他应该睡，他倒先可怜上了
　　12L：跟这种人说不通
　　13L：好啦，都知道你是马屁精啦
　　14L：都好几次了，中午一次，回酒店的路上一次，要做决定早做了，两人一直推脱，还有秦不就是看出两人都不想睡沙发所以才cue蘑菇头的，真是眼瞎了
　　15L：下一期的预告，两人单独谈了话，点放出来啊，急死我
　　16L：下一期蘑菇头殿下直接起飞，抓小偷太帅了，跑得飞快
　　17L：可是那一段恐吓小偷更帅
　　18L：到底有没有抓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星星眼]：干的活最多，还吃不饱，求投喂一朵小蘑菇。


第88章 外务旅行综艺
　　机场。
　　孙如清在等待他们的建议, 住宿他不挑，但是导游必须服务好他们，一切以他们的舒适为主。
　　“嗯, 我。”郁新被架在那儿，也不好说不好的话，更不能当面挑他的刺, “你也太快了, 大家觉得呢。”
　　这里这么多人, 把问题抛出去才是最优解决方法。
　　秦艺怀不想干涉, 她觉得他很可靠，一定能给他们选好住宿地点，她只要当个甩手掌柜就行：“我觉得都行。”
　　张嘉木不挑, 条件不可能很差：“我也觉得都行, 反正快点定下来，今晚有睡觉的地方就可以。”
　　“海景好哇。”纪荷关注点不一样，她是认真在对比这三间房，“好漂亮的阳台, 肯定很出片，我想住这。”
　　沈谦思考一番做出回答, 难得提出宝贵的建议：“市中心, 位置小点就小点, 毕竟去哪儿都很方便, 斯图雅那这座城不是很大。”
　　综合以上, 郁新想发挥一下自己的长处, 让自己有参与感：“旅游基金不是很多, 尽量住便宜点的, 手上有钱才安心, 我这也有其他的，大家要不要看看。”
　　张嘉木凑过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有：“行啊，多参考几家。”
　　孙如清扫了一眼他选的酒店，都是他排除的选项。
　　“好便宜啊。”沈谦夸赞了他一句，“你选得也太便宜了，不愧是有过导游的经验，还得是你。”
　　同甘共苦一起作战的兄弟，这几天郁新也算是看清楚了阵营：“确实很便宜，可是是不是有点太挤了。”
　　沈谦跟他一唱一和：“能睡就行，我们也挑不了。”
　　借着机会郁新敲点着在座的所有人：“也没办法啊，穷游，我们难道还能住上海景房吗，我觉得房间能睡就行。”
　　“我可不行。”明明钱够，为什么还要住很差的地方，纪荷露出嫌弃的表情，“没必要没苦硬吃，真的，住得太差晚上根本睡不着，第二天又没精神，这还是旅行嘛，我宁愿吃得差点也不愿意住得差。”
　　哪次吃得差，也就是嘴上说说，要是吃得差，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郁新哪能不知道，他撇撇嘴表示自己不满。
　　“所以我们睡哪种？”秦艺怀特别想要知道导游的决定。
　　各有各的意见，等于不用参考，他是导游，就是拿主意的人，孙如清有自己的想法：“我选海景房。”
　　这可不是他挖坑让他跳，郁新自认为自己提醒得够多：“可是这有点贵，我们真的住得起吗。”
　　“不用吃得多好，将就一下呗，哈兰钱那么少，还不是过来了。”纪荷心里舒服了，她中意的就是海景房，如果是她当导游也会选好点的房间，“够用就行了。”
　　“可是，我们不能。”郁新作为过来人是苦口婆心，处处为他着想，“因为我做过导游，所以我知道手里没钱很难受，你最好是多放点钱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够的。”孙如清算得很清楚，“我选的房子也并不是很贵，是正常的价格。”
　　沈谦：“不够吧，这里有海底漫步的项目，我比较想去，好像是100块一个人，一顿饭的价格在两百到三百之间，钱就很紧张了，而且不是说海景房比较远。”
　　“这座城非常小，无论住哪儿都很方便。”不是轻易下的决定，孙如清自然有自己的考量，“对于吃这方面，我不建议花很多钱，因为大家都不缺钱，美食我们都吃过好的，风景却是不能错过的，所以我认为我们不能省住宿的钱。”
　　有道理，一味省钱失去了旅行的意义，还有第一晚没睡好状态没调整过来真的要命，张嘉木说：“说得也是，其实也贵不了多少，多花一点钱就能住好房间何乐而不为。”
　　“说得好，我赞成。”纪荷满脑子都是预订网站上那绝美的海景。
　　出来玩，只要心情好秦艺怀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一切都跟组织走：“我也觉得行。”
　　说服了三个人，还剩难搞一直在反驳他的两个人，孙如清问：“你们觉得呢？”
　　沈谦也倒戈得很快：“你是导游，你决定就行。”
　　郁新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大家都可以，那就可以，快登机了，现在就得订吧。”
　　“我订好了。”手机操作，网上预订，很迅速，孙如清晃晃手机。
　　郁新建议道：“要不要打个电话确定一下，这样保险一点。”
　　孙如清：“好。”
　　郁新来到他的座位旁，显示他的大度：“用不用我帮忙。”
　　既然他想表现，孙如清就让给了他。
　　“没什么问题。”打完电话，郁新自信有余。
　　“好。”在登记之前，孙如清顺便也把他制定好的计划分享给他们，“是这样的，我们到那儿正好是傍晚的时间，落日非常漂亮，所以我们会在海滩边的一家小餐厅吃晚餐，吃完后沿着海岸线逛一逛，看看蔚蓝的玻璃海，想早点回去休息也行，一切看个人意愿，后面两天的行程也很轻松，这边的节奏就是很慢，我希望大家都能愉快地度过这两天。”
　　郁新高看他一眼：“你做好了攻略？”这速度、这效率也太快，看起来这是要翻身的节奏啊。
　　孙如清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嗯，这地方小，很多攻略都是围着海滩进行，我们这次行程主打的就是一个放松。”
　　纪荷心生佩服：“我就没有这种意识，我肯定得拖到最后一刻，我最讨厌的就是做计划，如果现在我是导游，我肯定崩溃了，是不是导演提前透露了消息给你，就这么点时间，你也太快了吧。”
　　孙如清倒是想：“你想多了，他要是肯提前透露消息，就不会给我们这么少的钱。”
　　“也是。”纪荷转念一想，也确实如此，“他们坏透了，变着花样折磨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看来是非要住海景房了，郁新不管他，后面要是没钱别后悔就是。
　　他们在聊天，孙如清在租车，钱要花在刀刃上，不想在行程上花时间，酒店住宿本来就是旅行的大头，其他可以灵活应变，这一项不行，除非自己一个人背包旅行。
　　短途飞行，一个半小时。
　　不至于很累，一晃眼他们到达目的地。
　　不似哈兰机场那么大还那么绕，斯图雅那机场很小，孙如清带领着所有人出机场，在软件上约的车是中国司机。
　　如果想要玩得好，可以找地陪，但是他们没有钱。
　　行李太多，租了两辆车，郁新主动提出跟行李一车。
　　孙如清没管，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就由他去。
　　司机很好，还帮他们搬行李，顺带和他聊一聊，这里必打卡的点。
　　司机：“其实吧，我觉得没有必要特意去某个地方，因为这里每一处角落都很漂亮，也不适合现在很火的特种兵打卡，来这里的游客都是来放松的，所以最好的旅行方式就是睡到自然醒，没有目的地，到处乱逛，想买就买，惬意得很，要说必打卡的点，明月湾很出名，还是可以去一下。”
　　孙如清赞同他的说法，但是录节目还是得玩点好玩的东西，不然会无聊。
　　“哇，这里果然很漂亮，蓝色的海，黄色的房子。”纪荷开了窗户看向外面，看着前面在空中盘旋的无人机对着自己，此刻她感觉是浪漫电影中的女主角，“肯定很出片，我都等不及下去走走。”
　　“现在时间还早。”张嘉木也有同样的想法，这里很温暖，“我们放下行李就可以出来走走逛逛。”
　　“钱，导游什么时候给零花钱。”走，怎么可以不逛街呢，知道没多少钱，但手里有一点钱多少有点底气，“这次能给多少零花钱。”
　　孙如清遵从上一个导游的分法：“一人二十。”
　　“二十也行。”有钱，纪荷就满足，拿到钱赶忙放进包包里，“那里是明月湾吗，哇，好多人啊。”
　　“哪里？”张嘉木的位置看不见。
　　他们在聊天，孙如清照例把钱给财务后，立马完善攻略，只有后面每天都安排好，跟着计划走才不至于会手足无措。
　　总归是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到了。
　　孙如清第一个下车，接下来就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看着后面一辆车到达之后得卸行李。
　　这时候，郁新揽过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他和新导游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帮你去前台办理入住了。”
　　“好。”有人替自己办事，孙如清怎么可能拒绝。
　　“哦对了。”秦艺怀惦记着一件事，“这次房间不会在四楼，且还没有电梯吧。”
　　孙如清：“放心吧，这次有电梯，还是在二楼。”
　　郁新远远听见这话，心中不是滋味，他就是在阴阳怪气。
　　“二楼好。”沈谦过来加入他们的谈话，“不麻烦，主要是，海景房果然是风景好，对面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太美了。”
　　“是啊。”秦艺怀放眼望去，大海上仿佛铺了一层钻石一样，闪亮亮，这里温度又适宜，好舒服，“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还好订了这个房间，你有远见。”
　　在多种选项中选择订贵的房，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
　　他没有被带偏，足以见得他是个有主意有远见的人。
　　“好想马上下来。”纪荷按捺不住自己雀跃的内心。
　　郁新一出来看到他们相处异常和谐，这让他感觉自己是团体之外的人，显得多余。
　　“已经开好房间了，我们上去吧。”
　　纪荷双手推着行李：“走咯。”
　　孙如清订了两间房，女生一间，男生一间，互不打扰。
　　而且最重要的是单人床，谁也不耽误谁，从根本上避免问题。
　　孙如清：“随便选吧，想睡哪张睡那张。”
　　不过，一个房间里，晚上还是会遭遇呼噜问题，没办法，如果资金到位，他在订房的时候就把这个问题从源头上掐掉。
　　沈谦一眼看中：“我睡离阳台最近这张。”
　　孙如清站在门口：“我就这张床咯。”
　　郁新只好认领中间这张。
　　诶，又得被震天的呼噜声折磨，好在他也没法避免，都一样，他们两个今晚都得失眠。
　　“哇。”沈谦没急着弄行李，反正就待几天，没必要，他走到阳台，视野开阔，这时候他了解到订海景房确实很有必要，海风一吹，爽快，“你们都过来啊，其实晚上在阳台上吃，也不错。”
　　微风吹拂，焦躁都吹没了，郁新打算不想那么多，好好享受才是硬道理：“好不错，感觉晚上喝点小酒更舒畅。”
　　“一样。”沈谦也有同样的想法，“不然晚上买点。”
　　“可以啊。”孙如清满足他们，“附近有家便利店，我们吃完饭可以买点回来。”
　　“嗯。”沈谦满意微笑。
　　简单修整一番，在手机上问隔壁的女生好了吗，好了出发吃晚餐。
　　“帮我拍。”纪荷可是好好打扮了一下，“我这样的姿势可以吗？”
　　“可以，怎么拍都好看。”张嘉木不算是会拍照的人，景好人好的话非常容易出片，“你瞧瞧。”
　　“太棒了。”纪荷给她点赞。
　　一路上风景都不错，随便一拍都很出片。
　　孙如清带领着大家来到海边的一家小餐厅，在点菜后还没上菜之前，他把后两天的计划说给他们听：“明天上午去标志地点城堡，下午在老城区逛逛，六点有广场露天歌剧表演，晚上无具体活动，后天去明月湾，有海底漫步项目、看海豚、划船，看你们想选择哪种，晚上的话可以去十九世纪大文豪经常光顾的酒吧坐坐，后天上午暂时无，因为他们有安排，目前的计划就是这些，你们有需要补充的吗？”
　　周密又详略的攻略，这么快就做好了，郁新希望他慢一点，可他速度就是快到惊人。
　　张嘉木挑不出任何不好：“没有，你安排得很好。”
　　“嗯。”郁新开始挑刺，“海底漫步，看海豚，和划船，项目都很贵的，你确定我们玩得起？”
　　沈谦一针见血：“海底漫步这个项目，一百块钱一个人，根本别想。”
　　“啊。”纪荷一听，不行，“海底漫步项目，我还是蛮想去的。”
　　“所以需要和大家一起商量啊。”钱就那么多，不是订便宜一点的酒店就能玩得起贵项目，孙如清笑笑，“看海豚的话租邮轮去深海才能看见，我们也玩不起这种高级项目。”
　　“所以。”郁新可算是抓住他的小辫子，“所以我们还能玩什么，什么都玩不了。”
　　“不，既然来了大海。”面对他有点怒气的话，孙如清始终笑眯眯，“肯定是要近距离接触海，我了解到这里可以租船出海玩，这里分很多种，人数、船只大小、多少时间，还有有无驾驶证的区别，我们人多可以租中型船玩三个小时，价格是两百四十块，可以穿得好看点。”
　　秦艺怀听得入神，这么点时间，他了解得那么清楚，思维逻辑也很强：“听上去还挺划算的。”
　　“嗯嗯。”张嘉木兴趣十足，“我们自己租一辆船肯定很好玩。”
　　“不过。”郁新有问题，“你说有无驾驶证的区别，我们肯定要邀请船长，那么要价会比较贵吧。”
　　孙如清淡定说出：“是的，要两百欧。”
　　秦艺怀：“那样的话，不便宜。”
　　郁新：“是非常不便宜。”
　　“我还没有说完。”孙如清说，“小船是不需要船长的，三个人一艘，要一百四。”
　　纪荷刚扑灭的热情又燃起来：“可以，加起来贵四十块，也能接受。”
　　秦艺怀：“就这么说定了呗。”
　　孙如清：“好，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的话，我预约咯。”
　　没有人有意见，孙如清快速预订，还好不是要提前三天，不然他们都没得玩。
　　他计划做得很好，郁新也难挑剔，鉴于上个地方有遗憾，他想在这里完成：“有一点，我们每天吃饭的餐厅，吃简单一点都行，但是有一餐我们是不是得吃得好一点。”
　　孙如清早想到了这点：“放心吧，后天我会带大家去评分很高的一家餐厅，在那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郁新很热心：“你预约了吗，肯定得预约吧，要不要我帮忙。”
　　恰逢上菜，纪荷说：“来了，好香了。”
　　孙如清掀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可以。”
　　拿到餐厅号码，郁新走到一处安静的地点拨通电话：“嗯，有位置就好，我们一共六个人，时间是晚上六点，对。”
　　“这里景色是真的好。”在海边用餐，张嘉木感叹道，“量大还便宜。”
　　孙如清选这家餐厅的理由就是她说的话，出来玩总得填饱肚子，各点各的，终于能好好吃饱一次。
　　打完电话，郁新返回：“订好了，六点钟，正好我们划船回来。”
　　“好。”孙如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投入干饭之中，吃着饭看看大海，美得很，这才是度假。
　　秦艺怀举杯邀请所有人说：“来，干杯，感谢导游，给我们订了这么好的房间，今天晚上也吃得好。”
　　“感谢导游。”
　　得到正向的反馈，怎么说呢，孙如清还是比较开心。
　　饭后去沙滩上走走，这里日落比较晚。
　　恰好遇到一群年轻人在玩沙滩排球，被邀请一起加入玩了玩，没有比赛性质的运动项目，确实玩得比较开怀。
　　孙如清再次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旅行。
　　夜晚降临的时候，海滩上依旧有很多人，发呆一会儿，在回酒店之前，从便利店买了点酒，在阳台吹吹风喝喝酒聊聊天也不错。
　　但孙如清跟他们没有好聊的，不过是相互恭维罢了，这种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
　　“你们那个节目。”郁新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应该挺累的吧，要在短时间内做出一个舞台。”
　　孙如清乖巧一笑：“是，经常折腾到半夜两三点。”
　　“那还真够辛苦的。”沈谦说，“我们拍戏也是经常拍通宵，熬几个通宵，困的时候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孙如清点点头，不接茬。
　　“其实也是带团队。”郁新自我理解说道，“我看每一个阶段都是一个新的团队，要磨合也不容易。”
　　孙如清才不会跟他们推心置腹：“都还好，因为大家都是住一块，关系都很好，奔着一个目标努力。”
　　沈谦喝了口酒，静听他的答复，警惕性真的太高，而且表情管理超级厉害，整个旅程没有看到他黑脸的时刻。
　　“我在热搜上刷到，你压力大到想退赛。”郁新和他真正相处后发现他是一个有心机也有心计的人，不然凭他一个素人能选秀第一出道，而且团后资源还这么好，就是要接着这个时机和他交心，探究他的内心，“竞争是很大哦，那么多人竞争七个位置。”
　　“不仅是我吧。”孙如清回答得滴水不漏，“大部分都有一样的想法。”
　　“但你确实是真不错。”郁新认真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我还给你投过票呢。”
　　孙如清是不相信的：“哦，那看来我能拿到第一的出道位，还得是您在背后助力。”
　　“哪有，那么多人给你投票。”郁新说，“我的票不值一提。”
　　“我没看过。”沈谦在两人的交锋中插嘴，“看来我得去补一下。”
　　郁新拿上拿出手机，搜索他的舞台给他看：“你看，沈老师，是不是表现得非常棒，我们小弟。”
　　孙如清一听就知道是蓝色衬衫舞台。
　　“哇，你台上台下还是不太一样的。”沈谦虽然不懂，但是基本的审美能力是有的，“很好喂。”
　　孙如清羞涩一笑。
　　秦艺怀敲门后进来：“我们来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郁新扩大声音：“我们在看小弟的歌舞表演。”
　　秦艺怀恰好看到舞台的高潮，空中下起毛毛细雨，衬衫被打湿后摸喉结的动作：“哇哦，不错呢。”
　　郁新趁机把他推出来：“现在，你要不要给我表演一下。”
　　“好哇。”纪荷有点期待，有节目看她自然喜欢。
　　张嘉木看向他，有点不尊重人，自愿还好，突然被叫到，肯定不好，把他当什么了，当所有人取乐的对象。
　　秦艺怀的笑容淡下来，男人的心怀啊。
　　“现在就不了，房间太小施展不开。”孙如清用手背摸摸脸。
　　“你该不会喝醉了吧。”秦艺怀看到他脸有点红，“可能现在有点晕了，还跳舞，不行，他可跳不了。”
　　本来秦老师是站在他一边的，居然站了他两次，还真会讨人欢心，郁新也就只好作罢：“也是。”
　　后续聊了大概一个小时，大家不想闹到很晚，也到了睡觉的时间。
　　又是该死的烦人呼噜声，还好不是一张床，也不是很近。
　　戴着降噪耳机也就还好。
　　不过，他能听见中间那张床翻来覆去的声音，估计是睡不着。
　　同是天涯沦落人。
　　孙如清其实是有点想给沈谦来上一针，让他停止呼噜，这样也能睡个好觉，可惜不能，要不要明天跟他说一声，不然接下来都可能睡不着。
　　但跟他表明呼噜这个问题很简单，他不一定会让自己扎针，毕竟他是个只实习一年的医生，人家可能不相信他
　　算了。
　　睡觉。
　　到了第二天，今天的任务是，上午去城堡，下午在老城逛一逛，六点钟广场有露天歌剧表演。
　　孙如清时间管理得好，小城堡登顶很简单，老城逛逛喝喝咖啡买一买东西，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歌剧表演，他们都是演员都很感兴趣，算是通过戏剧了解这里的文化。
　　完美的一天。
　　到了第三天，这天安排很少，大家普遍起床都晚，上午也无特殊安排，所以一致决定准备只吃两餐。
　　旅行到现在，还没有赖过床，每天行程安排紧密，去完这个地方要赶去那个地方，所以难得的偷懒时间，还是被呼噜吵。
　　孙如清想，这是工作，还是等节目录制结束，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与其在房间里受折磨，不如出去走一走，别辜负了美景。
　　没有目的地，孙如清拿着相机，刚出门就碰到了隔壁两个女生，三人结伴一起出行，穿梭在斯图雅那的城市之中，一个上午也是收获满满。
　　纪荷真的受不了，看到东西不买谁能忍住，好不容易能来一趟，她不想空手而归：“你们别拍啊，我自己用自己的钱买点东西，总可以吧。”
　　“是啊。”张嘉木也是同样的想法，“不会这也不允许吧。”
　　工作人员：“这。”
　　在劝说下，最终两人愿望成真，她们也没多买，只是抒发一下自己要爆棚的购物欲望而已。
　　孙如清没有想要买的东西，风景用眼睛看，用心去体验，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
　　采风完毕，回到酒店，大部队集合，集体行动开始。
　　用餐完毕，一行人来到明月湾。
　　孙如清和工作人员交涉后成功租到两艘船，培训了一小会儿，就可以顺利出海。
　　在出海前有一个问题，孙如清问：“我们六个人，随意组队，谁和谁一艘船。”
　　还真是个好问题，沈谦说：“本来我是想男生一队，女生一队，但是，海面上万一有什么情况，所以有一艘船肯定是要有一个男生的。”
　　郁新可不想和他们一队，事多，所以他没说话。
　　正是因为不好分，孙如清才把分船权交给他们。
　　其实这件事比较难，秦艺怀和他们旅行这么多天，管的事越来越多，不用那么麻烦：“好办，我就跟小新和谦哥一队，你们三个小的一队，不就好了。”
　　“可以。”沈谦没有意见，“就这样吧。”
　　分好船，穿上救生衣，出发。
　　在海上飘着和远远看着也不一样，亲眼见证加上亲手摸到，有不一样的体验。
　　大海宽广，心情也自然好。
　　三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尽情体验。
　　纪荷：“我们到那边没人的地方，好拍照。”
　　张嘉木：“原来那里就是明月湾，好漂亮，是不是有一部很有名的电影在这里取过景。”
　　纪荷：“你没看过吧，不是很有名是相当有名，就是因为那部电影，这里才成为旅游胜地的，我要拍同款照片，你帮我拍。”
　　托她们俩的福，孙如清今天一天拍了很多照片，想必节目播到这一期的时候有大量的素材可拍。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他们两艘船突然接到了临时任务。
　　导演：“是这样的，考虑到你们的经济非常拮据，所以现在我们开放了，加餐的机会，看到了我手上的小鱼球了吗，里面藏有不同金额的字条，你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尽可能钓到多条小鱼，小鱼多，钱就多，这里是鱼竿，游戏限时二十分钟。”
　　突如其来的金钱奖励，每个人都想着肯定要努力一番。
　　“等一下。”拿到鱼竿后，孙如清为团体争取时间，“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熟悉的时间。”
　　“对啊。”纪荷拿着鱼竿难以下手，“不用想肯定很难钓。”
　　“不仅如此。”张嘉木早已摸准他们的套路，“而且肯定没有多少钱，说不定钓上来一看一毛钱。”
　　纪荷：“这就过分了吧，起码得一块起步。”
　　工作人员：“三分钟，让你们熟悉游戏。”
　　钓鱼本来就比较难，还是玩具钓鱼，塑料小鱼浮在水面上，会飘来飘去，鱼钩配合小鱼的嘴，钓起来还挺难的。
　　不管了，加油吧。
　　钓鱼是一件磨耐心的事。
　　工作人员：“三分钟时间到了，二十分钟倒计时开始。”
　　鱼竿很小，孙如清叮嘱她们：“注意安全，小心别掉进水里。”
　　“好。”
　　为了钱，大家可谓是使尽浑身解数。
　　孙如清性子很稳，内心也足够强，在经历过一次次失败，他也不觉得厌烦。
　　但是有的人性格就很火爆。
　　纪荷：“我看我是钓不上来一个人，好不容易嵌上鱼的嘴，它忽然就飘走了，啊啊啊，我完全做不来这种事。”
　　“一个，我也不求多，钓上来一个，最好是一百块钱。”
　　“小鱼，我警告你，不准动。”
　　张嘉木听了都钓不下去，她太容易跟着别人的情绪走，她提醒她：“小声一点。”
　　“好。”纪荷也觉得有点不妥，屏气凝神，准备再钓。
　　只要用心，总能钓上来。
　　孙如清收获还不错，小鱼动，他也不会坐以待毙，后面逐渐找到规律。
　　“你钓了好多。”纪荷可羡慕，“我感觉你做什么都好。”
　　不是拍马屁，纪荷通过相处是真的觉得他能力很强。
　　说话间，纪荷钓上来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我天，我等不了了，我要看看里面是多少钱。”
　　马不停蹄拆开，打开纸条一看。
　　“十块，啊啊啊，这么多。”
　　惊喜之后，她再接再厉，鱼钩一放下去，水面波动起来。
　　抬头一看，纪荷很是无语：“你们居然还造浪，简直可恶。”
　　“他们怕我们钓多了，吃亏。”张嘉木一眼看出真相，“所以增加点困难。”
　　“没事。”孙如清心态一直好，“时间没到，我们不要停。”
　　纪荷：“哼，我要把小鱼全钓上来，让你们破产。”
　　二十分钟结束，结算的时间到来。
　　孙如清开拆，看着盒子里的一堆小鱼球别提有多开朗：“一块，两块，五块，二十块，两毛，三分，十七块。”
　　还真是什么价格都有。
　　全部开完之后，孙如清汇报说：“一共有八十九块，很多了。”
　　张嘉木也钓了很多，开之后发现手气有点不好，很多面值都小：“我有三十一。”
　　“你们都算好了吧，该我了。”纪荷捧着她的唯二小球，“拜托一定是一百块啊。”
　　“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来显灵。”
　　在众目睽睽下，纪荷开出了一个一百块：“哇，哇，天呐，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就钓了两条小鱼，居然开出了一百块，终于可以吃大餐了，今天晚上我请客，啊。”
　　“小心一点。”张嘉木及时拉住她，“别掉下海。”
　　他们一组收获还不错，另一组其实也还好。
　　秦艺怀：“我们三个加起来才九十二块，你们多少。”
　　纪荷是个大喇叭：“我开出了一百块哦，我们三个加起来有二百三。”
　　秦艺怀：“挺多的，所以这一趟我们还赚了不少钱。”
　　“大餐。”纪荷嘴里念叨着，“我要吃大餐。”
　　“那我们就。”游玩结束，孙如清说，“回去吧，回去收拾一下，去餐厅吃饭。”
　　纪荷走在前面，相当兴奋，上一次在哈兰没有吃成功，这一次一定要补回来：“走，大家不要客气哦，点贵的，咱有钱。”
　　回到酒店，稍稍收拾一番，六人前往餐厅。
　　郁新走在前面：“感觉时间过得好快，明明才刚来不久，明天就要走了，对吧。”
　　“还说。”这一站太舒服，秦艺怀都有点不想走，“下一站也不知道去哪儿，晚上宣布导游，希望钱多一点吧。”
　　“嘿嘿。”纪荷玩得开心，也就不畏惧，“就算晚上宣布我是导游，我也不怕。”这么多人呢，要帮忙还不是说一嘴的事。
　　张嘉木：“不能两个导游吗，我觉得两个会轻松点。”
　　秦艺怀：“我觉得吧，下一站肯定是沈哥，你看啊，前两站是你们俩，最后一站肯定还是男生，有道理吧。”
　　张嘉木：“有。”
　　“我看不一定哦。”沈谦说，“下一站导游肯定是你们女生。”
　　“女生就女生。”纪荷不服输的精神上来，“我们肯定安排妥当。”
　　谈话间，六人也走到了餐厅门口。
　　郁新在队伍前端，由于餐厅是他预约的，所以他上前去交涉：“你好，我前天订了一个六点的位置。”
　　“预约的名字是。”
　　“yu.”
　　前台开始查看记录，找来找去，都没找到：“不好意思，没有这个名字。”
　　“怎么可能？”郁新非常惊讶，“现在还有位置吗？”
　　前台：“不好意思，没有。”
　　秦艺怀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对劲：“怎么样了。”
　　郁新回头告知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他说我们没预定，现在也没位置了
　　秦艺怀表示怀疑：“啊，怎么可能，前天你不是特地打电话预订了吗？”
　　郁新也很诧异，为此还调出了通话记录：“对呀，我明明预定好了，他们这边说可以，有位置。”
　　约定好的事被爽约，期待的心从顶点降落到了零点，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点失落。
　　张嘉木小声道：“会不会是他们的工作人员忘记了。”
　　“那怎么办啊。”这闹得，纪荷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有点烦也有点暴躁，“我们还要在这里站着吗，也太尴尬了，现在还有哪家餐厅可以吃。”
　　沈谦站出来稳定局面：“没事的，在这家吃不了也没关系，还有那么多餐厅呢，我们肯定不会饿着的，是吧，小弟。”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自己身上，毕竟他是导游，他要负全责。
　　孙如清始终淡然，他看了郁新一眼。
　　郁新有些心虚。
　　孙如清很快挪开眼神，自己的事不经手他人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早预料到会发生现在的事。
　　压力来到了导游身上，孙如清不急不忙走上前，他上前和餐厅的前台服务员确认道：“你好，我们预订了今晚六点的位置，六个人，名字是Yu，确定没有我们的预约吗？”
　　前台：“没有。”
　　这时候另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说：“Yu，我记得明天六点有一个Yu的预约，当时是我接的电话。”
　　话已经明了，孙如清还是想先解决问题为主：“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今天是用不了餐了是吧。”
　　前台：“是的。”
　　挺可惜的，没能吃上很遗憾，旅行不可能事事都在预料中，总会有意外发生，孙如清给满脸问号的他们解释说：“他说我们预定了明天晚上六点的位置。”
　　六人只能遗憾离开餐厅。
　　作为预订人，郁新的反应最大：“啊，不会吧，我预定了明天，对不起，我怎么可能预定了明天，等等，我当时。”
　　郁新陷入了回忆，想到什么，用手掌拍了拍脑门，很懊恼：“我的妈呀，我的锅，我居然搞错了时间，我记错了，我怎么能说错，对不起，大家今天没吃上这顿饭，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大家。”
　　真的是吗，真的是他失误了吗。
　　所有人看着他，都默契地没有拆穿。
　　“没事，也不能怪你。”沈谦跳出来，反正大度点总没错，“出来一趟，都不可能事无巨细，你又不是故意的，对吧。”
　　秦艺怀笑着安慰他：“是啊，别太自责了。”
　　沈谦：“小事，别太在意，你也是好心办了坏事。”
　　“不是的，都怪我。”郁新却不能让这件事，简单过去，“都是我害得大家吃不了，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帮忙了，帮了你的倒忙。”
　　孙如清和他中间有一段距离，看着他的一番表演，似笑非笑：“你也是，好心。”
　　沈谦颇有看戏的心理：“眼下去哪儿吃饭才是要紧事。”
　　郁新很自责：“好的餐厅都要预约，我们还能到哪儿吃。”
　　现在他们心情已经被破坏了，上一次没吃上的大餐，今天又没有吃上，虽然嘴上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肯定会埋怨。
　　五人一致看向他，等着他这个导游拿主意。
　　孙如清嘴边浮现出一丝淡定的笑，语气柔和：“虽然这家吃不了，但是还有美味的餐厅，我有预订另外一家店，大概步行五分钟的样子，我们去哪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奶茶]：嘿嘿，害不到我哦。


第89章 外务旅行综艺
　　《青春之旅》自从播出后观众反应非常火爆。
　　观众嘉宾各种行为讨论的帖子层出不穷。
　　看似和谐的场面, 大家都恨不得拿着八倍镜去看，把每个人的行为动机研究个透彻。
　　六位相互之前不熟悉的嘉宾，在资金非常少的情况下要生活在一起, 肯定有一段相互试探磨合期，所以节目前期会聚焦到嘉宾的相处上。
　　其中睡沙发的问题讨论量最大。
　　【1L（楼主）：诚邀大家都来品这三段，今天到底谁来睡沙发, 每一个人心思都很多, 越品越有。】
　　2L（楼主）：首先, 第一晚, 郁说他是导游晚上还要处理工作所以提出睡沙发，非常好，后沈觉得过意不去, 要跟他争, 两人没争出一个结果，这时候应该都在等孙发声，他刚出道，所以他们两个的想法是等孙说他来说, 然后顺理成章就推到了孙身上
　　3L：但奈何孙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这一段, 郁沈两人败
　　4L：好多人说孙没有眼色, 其实人家只是不上当而已
　　5L：就是, 要商量就好商量呗
　　6L：但是, 难道孙说睡不是应该的吗, 都是前辈诶, 可以让
　　7L：你要想, 他在机场被拉下了, 郁就是故意把他落下的
　　8L：真的吗, 情况那么急，忘了大概也正常吧
　　9L：不可能一个大活人都忘了的，是郁让他去找路的，怎么可能会忘，就是故意的
　　10L（楼主）：沈也一定知道忘了孙
　　11L（楼主）：看后面节目沈一直清楚，但是他就是喜欢挑火，但是不灭火，有隔岸观火的嫌疑
　　12L：加一，这两个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13L：每次看孙的后采我觉得都话里有话
　　14L：对，他很游刃有余，有一种上帝视角的感觉，静静地看着两人在演戏
　　15L（楼主）：还得结合孙后采，他每次都会解释，但要仔细琢磨，孙郁那段房间对话也是重点，等一会儿说
　　16L（楼主）：第二段来了，郁沈这两个人啊，第二天从博物馆回来，他们两个都不睡，孙一个去睡，就是想引起公愤，睡觉和忙碌对比肯定会很多人讨论，奈何大家都不是傻子，所有人的视角作为观众都看得很清楚
　　17L（楼主）：午睡结束，孙出来后，两人又开始了睡沙发的事，孙这次依然还是没有搭腔，需要谈论那么久吗，不需要，郁沈两个人还是希望孙说他来说，但是孙没有，甚至让两人石头剪刀布解决，笑死我了
　　18L：心情舒畅，男人的心眼真多
　　19L：我觉得郁沈两个人会认为新人主动吃亏，但是孙他就是不卑不亢，他也不是听不懂，就是不接茬
　　20L：孙就是看中了两人要让他说，我觉得好好商量他一定会主动睡沙发的
　　21L：没错
　　22L：郁沈两个人想睡沙发，石头剪刀布早解决了，不会下午任务结束后还来一次
　　23L（楼主）：孙他在后采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睡就睡，别搞那么多弯弯绕绕，他根本就不是有些人说的自我，一点亏都吃不得，不然后面他不可能两晚都睡沙发
　　24L：用身份压人，啧，就是这么现实
　　25L：后面还不是妥协了，再往下说，要爹味发言了
　　26L：三局两胜，这里就可以看出沈完全不会睡沙发，说得好听而已
　　27L：郁也不会让沈睡沙发，一直在拖，一直等着孙搭腔
　　28L（楼主）：第三段是晚上回城的路上，所有人都在，郁沈又开始打持久战，孙还是一句话不说，但郁终于忍不住，问到了他，孙还是坚持中午的说法
　　29L（楼主）：这里好好笑，孙太厉害了，轮番攻势下，他还没有膝盖弯曲
　　30L（楼主）：请注意，新的人加入了进来，秦直接一句话终结，把他们俩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孙顺势下来，说他睡，郁沈两个人都有点懵了，哈哈，孙真的反应太快了，不是要逼我睡沙发吗，那好，我来睡
　　31L：可怜，新人就是被欺负，要是敏感的人被他们两个这样针对该怎么办呢
　　32L：还好蘑菇头情绪稳定内核强大
　　33L：谈话那里，真的，要不是孙机灵，郁就直接把问题全推到他的身上
　　34L：然后直接把他虚情假意的话全堵住，开始往他身上带，真的太聪明
　　35L（楼主）：这一段话信息量十足，重点关注孙说的“又不存在强制的想法”，确定不是在阴阳他们两个吗，他说话真的很有意思
　　36L：一看孙就是个坦荡的人
　　37L（楼主）：我觉得一切还是从机场走失说起，被落下后孙就知道了这不是普通的旅行，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他很可能会搭腔，第一晚就会睡沙发
　　38L：还有早餐事件，埋怨他又走丢，郁明明看见了他的信息却没有理会，真的很扯
　　39L：后面算命真的好笑，注意观察郁沈两个人的表情，好像在期待他翻车
　　40L：太牛了，他真的多才多艺
　　41L：路人真的不是节目组请来的托吗
　　42L：最后狗狗找到了，我的妈呀，真的好像剧本
　　43L：不可能吧，找这么多人还要另外写剧本
　　44L：不是，哈兰大学唱歌那里，真的被帅疯了，已粉上，开始考古，开局一朵大蘑菇真的有点，这个发型认真的吗
　　45L：不然蘑菇头的外号怎么来的
　　46L：他原来这么多搞笑名场面的吗，表情包富翁，我还以为看错了，确定和现在是同一个人
　　47L：才看到主题曲吧，看到一公你会惊呆的
　　48L：千万不要反复刷蓝色衬衫的舞台
　　49L：为什么
　　50L：因为一旦刷上你就出不去了，快点加入我们蘑菇军团吧
　　……
　　除了沙发事件，另外有一件事讨论的观众也非常多。
　　【1L（楼主）：青旅，郁是真的记错了日期，还是故意的，记错这种事有很大的概率发生，但是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天在机场刚让孙去找路，他自己找完之后忘了孙，感觉他是为了坑孙，让他失败】
　　2L：放心吧，包故意记错的
　　3L：从前面一路看过来，就知道郁心眼很小，不知道他为什么从刚开始就针对孙
　　4L：上节目是来吸粉的，肯定有竞争的心理，孙比他长得帅，后面导游还当得好，他当然要防患于未然，不然就被孙压得死死的
　　5L：确实被压得死死的
　　6L：他直接让跳舞那里感觉不适
　　7L：没有把他放在一个同等位置上呗
　　8L：是啊，自己怎么不跳
　　9L：奉劝有些性格不是很好的人少上综艺暴露真实的自己
　　10L：太没有脑子了，郁在想什么，想玩心机又玩不出来，能不能老实一点
　　11L：有没有可能只是凑巧
　　12L：看了只能说孙考虑太周全了，他居然还订了餐厅，不然这一天高高兴兴来吃大餐结果没有，真的挺闹心的
　　13L：谁说不是呢
　　14L：他是不是预料到了，所以才会多订餐厅
　　15L：天呐，这么聪明的吗
　　16L：放到宫斗剧他可以活到最后一集
　　17L：哈哈哈，欢迎钮祜禄.蘑菇贵妃，回宫
　　18L：不敢相信来一个不太灵光的新人会被整成什么样
　　19L：肯定是天天内耗
　　20L：从第一天机场开始，被落下，被骂耽误大巴发车时间，到了酒店，搬行李累死后，还要被郁沈联合攻击，睡沙发
　　21L：第二天早起出去走走想帮大家买早餐，没有人理他，回到酒店还要被奚落他脱离队伍
　　22L：博物馆回来吃饭，太饿了，埋头吃没说话，还要被内涵吃得多，然后不吃了，只喝水
　　23L：郁沈又联合睡沙发，还要说不识大体，心不甘情不愿
　　24L：好不容易当上导游，前面一站考虑大家都睡得不好，想订个景色漂亮贵一点点的房间，被郁沈劝订便宜一点的，妥协了，到了地方房子太差，被骂
　　25L：整个斯图雅那累死累活得不到一点好处，好不容易扛到了最后，吃大餐的时候还被郁坑了一把，所有人都埋怨
　　26L：这也太惨了吧
　　27L：以上蘑菇头全都避过了坑，而且还隐晦告诉了观众真相，让大家去扒
　　28L：太厉害了，棒棒棒
　　29L：谁不说一句，内核超级稳定
　　30L：还没完了，除了那两个该死的男人，和另外三个嘉宾相处得很不错，很会提供情绪价值，不然秦也是找事的人，参考她机场事件和早餐事件
　　31L：所以孙是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但有的人不值得他处理，还有，他从一开始就把郁沈看得透透的，后面才没有掉进陷阱
　　32L：别说，搬行李那里也值得盘点
　　33L：看得我气死了，沈不是说帮忙搬吗，结果一直在下面抬行李，不费那个功夫上楼拿行李
　　34L：郁更绝了，直接前一步下楼去看车了，一直都没有上去
　　35L：只有孙一直在搬，人家也没卖惨啊，说明他就不是挑事的性格，不像有的人
　　36L：所以女生的表情很值得品，都觉得无语，秦还点了两个人，奈何脸皮太厚
　　……
　　听到孙如清说他有备无患订了另外一家餐厅，其他人心情立马多云转晴。
　　沈谦全程都是看戏的心理，太精彩了，他以为他这次会狠狠摔上一跤，没想到提前预知绕了过去。
　　他大声地说：“你预订了另外一家。”
　　“嗯哼。”孙如清不会相信一个对自己有恶意的人，今天的晚餐这么重要，他当然得多点心眼。
　　“你是？”郁新发现自己真的是小丑，从一开始他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还是大意，真的有点可怕，他怎么会想到呢。
　　孙如清也懂什么是明面上的和谐：“那家餐厅评价也很高，我有点纠结，所以干脆都订了，想着问一下大家的建议，没想到这么快派上了用场，真的很巧。”
　　巧，真巧。
　　郁新嘴边扯出一丝笑容：“还好，还好你多订了，不然因为我，大家都吃不上饭。”忙了一通，还是给他当了垫脚石，何必呢。
　　这几天他有条不紊安排一切，责任心强，眼见其他人对他越来越有好感，故意定错时间，让他犯错，并借机展示自己的好人缘和非凡的领导能力。
　　谁能想到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好还有争论的空间。
　　郁新感觉良好，自己一直在照顾团队，偶然犯点错又不是天理难容，节目播出后还是能涨不少粉。
　　孙如清心肠非常好：“有的时候就是会出错，是吧。”
　　“嗯。”郁新不要他的假好心，装什么大度，“还好你有远见，不然大家的好心情都要被我破坏了。”
　　秦艺怀都要笑出来：“不会的，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啊，就算我们吃不了大餐，也没关系，旅行也是要有点遗憾的，遗憾也很美丽。”
　　郁新笑笑，都是屁话，这是餐厅问题已经解决了，如果没有解决，她不会这么大度。
　　孙如清走在前，一路领着大家来到新订的餐厅，和服务员简单交涉后，他们一行人来到露台。
　　夕阳西下，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
　　作为视野开阔，连带着心情非常好，沈谦说：“哇，这里好漂亮啊，多亏了你。”
　　“是啊。”纪荷拿出手机拍照，“我们也终于能够吃上一顿大餐了，好开心，明天就要走了，好舍不得，我们能不能不去下一站，就待在这里。”
　　“我看行。”张嘉木同意也支持，“最好也别换导游。”
　　“想什么呢。”秦艺怀说，“我看你们是想把小弟给累死。”
　　沈谦问：“会吗？”
　　“会。”孙如清肩膀塌下，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导游的工作累死了，我可不干了啊。”
　　“哈哈哈。”纪荷接话说，“下一站我来，你们不怕就好。”
　　“别。”秦艺怀还真有点怕她，“一个每天都最后起床，每天的行程都是在床上度过，这样的导游，大家觉得可以吗？”
　　“哎呀。”纪荷搂着她的胳膊，“当导游我可不会这么偷懒，我肯定会制作特种兵旅游打卡的，你们别小瞧我。”
　　没有人搭理自己，自己完全成了空气，郁新很生气，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变成大家都讨厌的人，第一天，第一站当导游的时候，明明都信赖他。
　　到底哪一环节出错了呢。
　　郁新觉得自己没错。
　　“点餐吧。”孙如清打开服务员递过来的菜单，“你们想吃什么，我来报一下菜名。”
　　纪荷说：“我想吃白葡萄酒烩青口贝，还有烟熏三文鱼。”
　　张嘉木：“我要香煎金枪鱼排，和羊排。”
　　“有钱。”纪荷把自己赚到的钱放在座上，“最后一晚了，当然要放开吃，”
　　“我就不客气了。”秦艺怀说，“我要焗龙虾，还有一个海鲜锅。”
　　沈谦：“当然是必点的鹅肝汉堡，一个炖牛肉吧，都是硬菜。”
　　大家都很兴奋，郁新等他们说完了再说话：“我要一个千层意面。”
　　“一个。”孙如清抬头盯着他，“要不要再点一个。”
　　郁新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孙如清当然不能让他抑郁，当然得关注他的身心健康，当众点明的心：“你是不是还在想刚刚没预约上的事，没事，你看我们现在坐在餐厅里了。”
　　郁新看向沈谦，对他投递眼神，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跟自己打配合，说说话。
　　可惜他连头都不抬。
　　郁新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没有一个好人，都是利己主义者。
　　“不是，我就是中午吃得有点多。”郁新表情略微有点难看。
　　孙如清给了他一个台阶：“还是你觉得钱不够，想省着。”
　　“有点吧，我就怕钱不够出事。”郁新是个操心的人。
　　“哎哟，有什么需要担心的。”纪荷罕见地来维护六人之间的关系，“敞开吃，放心大胆吃。”
　　“好。”郁新这才重新焕发精神，“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我就再点一个，我要一个沙拉吧。”
　　沈谦看他一眼，不中用的东西，从现在开始还是和大部队一起比较好，少跟他接触，不然观众缘都要下降。
　　有钱吃得自然好。
　　欣赏美景的同时，大家终于吃上了心心念念的大餐，享受的过程无可比拟。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慢慢沉入地平线以下。
　　夜幕降临。
　　从这个角度看，夜景也非常好看，景色无法代替，眼睛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画面，这一餐可谓是花得很值。
　　孙如清有点感慨。
　　人生就应该如此浪费。
　　纪荷：“太饱了，我吃撑了。”
　　孙如清问：“都吃好了吗，是再坐坐，还是说现在就走。”
　　“再坐坐吧。”秦艺怀还不想离开，“毕竟花了这么多钱呢。”
　　“是的。”晚风吹过来，真舒服，张嘉木压根不想动，“看看风景，也很美。”
　　“拍照吧。”纪荷闲不下来，“这么美的景，肯定要拍照。”
　　拍拍照，说说话，也不能停留太久，是时候离开餐厅。
　　走在路上，张嘉木就在想：“我现在感觉，没去那个红蝴蝶餐厅还是很遗憾。”
　　“还不是怪他们。”纪荷指着对面，“无缘无故扣我们三百块钱，不然不就可以去吃了，啊啊，越得不到越想得到，红蝴蝶餐厅已经成了我的执念。”
　　“还不好办。”秦艺怀说，“以后有时间一起来吃啊。”
　　张嘉木嘴上答应着：“好哇。”
　　都知道只是场面话，他们只是同事，节目一结束，后面肯定没有联系，更何况一起来国外专门去吃一家餐厅，听着就不太现实。
　　孙如清没忘了他们的行程：“走吧，去酒吧坐坐，就在前面。”
　　“好耶。”纪荷奔跑起来。
　　张嘉木在后面追：“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小心点。”
　　因为是下坡，所以纪荷跑得特别爽，跑到下面后迷茫了起来：“在哪里，是哪家店。”
　　“是。”张嘉木打开手机，“是这个叫什么Akalina。”
　　“管他呢。”纪荷直接对着名字找，“不就是那边那个，走吧。”
　　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酒吧，里面的装潢有点像博物馆，各种艺术大杂烩，很多游客都喜欢来这打卡。
　　郁新站在门口有点犹豫。
　　孙如清察觉到了他敏感的情绪：“怎么了。”
　　“我。”郁新欲言又止，想通过边缘化来塑造自己受排挤的形象，“我想，算了，进去吧。”
　　“好吧。”孙如清就不劝他，好让他接下来大肆表演一番。
　　怎么总是唱反调，郁新真是服了他了，这个时候不应该继续关心他的情绪，好让自己说出想回酒店的事吗？
　　“不是我。”郁新只能重复，“你说。”
　　孙如清看着他若有所思：“你想上厕所。”
　　“没有。”郁新刚酝酿好的情绪又断了下来。
　　“你晚上是不是吃多了。”沈谦没由来，来了一句。
　　“是。”郁新只好承认下来，这时候多什么嘴，真是，“有点。”
　　沈谦：“我感觉我也吃多了，正好多走走消化，免得晚上都睡不好。”
　　他还睡不好，他睡好了所有人都睡不好，既然进了酒吧，郁新想多喝点，不然晚上太清醒根本没法睡。
　　六人进入后找到一个小桌，孙如清记准桌号后准备上前点单：“你们想喝什么。”
　　是在工作，肯定不能喝太醉了。
　　秦艺怀做主说：“啤酒还有果酒咯，我们大家都可以来一点。”
　　“好。”孙如清点了单后回来，酒吧内还有歌手在唱歌，气氛蛮好的，不是很吵，反而比较安静。
　　服务员上了酒之后，六人边喝边聊。
　　张嘉木说起一件特殊的奇遇：“我今天上午，出去走走的时候，很突然的，碰到了一个小女孩送了我们花。”
　　“对，还夸我们漂亮，我那叫一个开心的。”说起这件事，纪荷脸上都是笑容，“然后她的妈妈就在后面看着，她妈妈说这是学校的活动，老师布置了一项任务，送花给陌生人得到陌生人的寄语，恰好这花送到了我们手上，那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奇妙。”
　　张嘉木：“没错，寄语是他们的课外作业，会上班级展览的，到时候一个班只有她的作业是中文，那种感情很不一样，我才感觉到陌生人的羁绊，会这么美妙。”
　　“你看。”纪荷把拍的照片给她们看，“我们还合影留念了。”
　　“哇。”秦艺怀捧场说，“早知道我就不偷懒了，跟你们一块出去。”
　　这里人也很多，在发生过抢劫事件后，孙如清尤其小心，大家也都比较防备，没有露财，所以比较安全。
　　歌手唱着歌，安静地听着，太惬意了。
　　唱着歌，歌手也会下台互动，把麦递给观众。
　　所以当麦递到他们这一桌的时候，不接不太好，六个人里面他们都是演员，孙如清也没有扫兴，幸好歌手唱的歌很大众，不然就要丢脸了。
　　互动让酒吧氛围升腾，里面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人。
　　孙如清完美接下这一段，也算是没有让他们丢脸。
　　歌曲结束后，歌手没有走，而是继续互动，来了个采访：“你来自哪里。”
　　孙如清觉得可能是酒吧的保留环节：“我来自中国。”
　　接着，全场开始起哄。
　　“来一个。”
　　歌手：“所以，你要不要唱一首。”
　　太巧了，孙如清觉得可能是节目组的安排，突然就让他唱歌，没有提前透露消息，要是唱得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不是丢他一个人的脸。
　　算得上是一个考验。
　　郁新闷下一口酒，上次推脱，很大可能是业务能力不行，这回肯定跑不了，临时被授予任务，唱得难听的话，还不得丢死人。
　　“好哇。”
　　孙如清几乎没有犹豫，爽快得同意了。
　　这么好的氛围，拒绝的话那也太不好了。
　　孙如清有自信，走上了台。
　　“这行吗？”张嘉木略有点担心，“突然被拉上台唱歌，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我看行啊。”沈谦眼神意味深长，“他不是爱豆吗，对他来说信手拈来。”
　　还真不怕事大，秦艺怀都有点紧张：“也太突然了点。”
　　“嗯嗯。”纪荷点点头，“但还好有他，不然刚刚递过来的麦没有人唱那可就尴尬了，尬倒一片，他唱歌可以的，我们应该相信他，给他加油。”
　　歌手立马化身成主持人：“这位来自中国的朋友，你要带来的歌是？”
　　孙如清：“《A Lightweight breathable blue shirt》，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
　　“哇哦。”一首上个世纪很有知名度的歌，歌手怎么可能没听过，“期待。”
　　酒吧内欢呼声四起。
　　纪荷大力支持他：“加油。”
　　张嘉木跟上：“加油啊。”
　　其他人也给他加油。
　　“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纪荷说，“是不是昨天晚上我们看的舞台，他要唱这个，该不会直接在台上扭起来吧。”
　　“说不定。”张嘉木开始预言，“等会儿直接酒吧的气氛被他点爆。”
　　秦艺怀：“或许哦。”
　　尽管很久没唱，孙如清也没忘词，毕竟他经常听原曲，舞蹈有点忘了，但是高潮没忘，应付现在的情况不成问题。
　　在台上面对台下那么多观众的时候，好像又回到了选秀的时期。
　　孙如清坐在凳子上，听着编曲，前奏结束的时候，复古带着俏皮的醉人歌声一响起很快抓住了观众的耳朵。
　　轻快又轻松还带着跳跃风格的一首歌，让听者不自觉陷入了度假的旋风之中。
　　海面上波光粼粼，海鸥悠长的鸣叫声，正好和周边环境完美融合一体。
　　听着歌，各种记忆都浮现在脑海中，让人不禁感叹，这真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假期。
　　孙如清在上面唱着，下面不少人起身拉着手开始跳舞。
　　音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孙如清也不拘泥于坐着不动，而是拿着麦克风起身，灯光照耀在他身上，此刻他就是全场的主角。
　　唱到高潮处，孙如清没有继续唱，而是跟着节奏舞动。
　　手指从下巴往下滑，滑到喉结再往下，锁骨、胸肌，配合动作，他的脑袋微微扬起一个角度。
　　孙如清眼神直勾勾盯着台下，盯着台下的摄像机，光影在他脸上流转，他的脸在光影切割下也更为立体。
　　还没完。
　　配合音乐，孙如清抬头往上看了一秒下来后，做wave动作的同时手配合着从胸膛往下滑。
　　他的举动点燃全场，尖叫声四起，现场氛围更上一个层次。
　　“啊啊啊啊。”纪荷完全被氛围给影响，昨天看视频她没有认真看，现场看真的燃爆现场，也难怪他能C位出道，一切都是有缘由。
　　郁新看呆了，昨天不表演，还以为他是见光死，没想到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他表演一番后，这一段肯定是宣传重点。
　　又输了，为什么要跟他上同一档节目，完全成了陪衬。
　　在唱完蓝色衬衫，孙如清还唱了一首中文歌，耳熟能详的歌，他走到台下，和其他嘉宾一切配合将这首歌唱完。
　　最后把舞台还给歌手。
　　秦艺怀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个劲夸他：“好长脸啊，弟弟。”
　　“你太牛了，你一点都不怯场。”纪荷自以为自己是个社牛，但是在国外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唱歌，她做不到，“没想到啊，你深藏不露。”
　　张嘉木：“好好听。”
　　“厉害。”沈谦象征夸了一句。
　　凭什么都来夸他，来酒吧看来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尽会让自己表现，郁新心情太糟糕了，直接借酒消愁。
　　“没有丢脸就行。”孙如清唱得也比较爽，他本身静的时候很静，疯的时候很疯。
　　“怎么可能，帅疯了我跟你讲。”纪荷说，“这里这么多人，你表现得真的太好了，来，敬你一杯。”
　　孙如清跟她碰杯，杯子低于她。
　　秦艺怀：“来，一起吧。”
　　玩够了，大家准备回酒店。
　　孙如清去前台结账。
　　前台：“有人帮你们结了账。”
　　孙如清往里面看，有一个人举起酒杯对着他的方向，他竖起大拇指。
　　出来旅行就是会遇见不同的人和事。
　　今天算得上是完美的一天。
　　孙如清问了前台要了纸和笔，用中文和英文写了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然后交给了服务员。
　　出了酒吧，大家还是处于一个比较嗨的气氛中，真不希望这么美好的一天结束。
　　纪荷实在是太喜欢这里：“啊，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不能多待一两天吗？”
　　“我也想啊，不行。”住得好，睡得好，吃得好，今天晚上还这么开心，张嘉木真不希望去下一站，“也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
　　纪荷走路有点飘：“管他呢，就算导游是我，我也认了，我会好好计划的，但是，可能超越不了你了，你怎么能计划得这么好，太棒了，我要封你为最佳导游。”
　　“小心。”晚上，大街上，孙如清戒备心还是很强，“小心有小偷。”
　　“啊。”纪荷变得正紧起来，“小偷在哪里，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吃素的，你要偷我，先掂量掂量，我是谁，嚯，哈。”
　　孙如清觉得她有点醉了，他不好去，只好把任务分发下去：“你要不拉着她。”
　　“我想也是。”张嘉木正有此意。
　　孙如清观察其他人，发现还有一个人不在状态：“你还好吧。”
　　郁新正愁闷，结果看到醉讨厌的人：“我还好哇。”
　　孙如清看他双眼迷离，刚刚他也是说话很少，一直在喝酒，为了他的安全还是跟着他吧。
　　一路回到酒店才放心。
　　导演：“明天我们要前往这趟旅行的最后一站，玛曼兰特，马上揭晓导游。”
　　一句话，把所有人打回现实。
　　导演：“最后一站对比前两站，非常特殊，因为这站有两个导游。”
　　“俩导游。”秦艺怀感觉自己逃不过去。
　　“两个导游好哇。”沈谦觉得怎么样都会有自己，“有商有量。”
　　纪荷本来觉得当导游太麻烦，不想当，但是经过斯图雅那这一站，她感觉当导游也不错：“所以是谁啊，钱能不能多一点。”
　　导游：“玛曼兰特的导游，名字和植物有关。”
　　“你们也太啰嗦了。”纪荷马上接话说。
　　张嘉木反应过来：“所以，是我们俩了。”
　　“我。”纪荷想了一下，“荷花还有木头，你真是，直说不就行了，搞那么多，导游就导游吧，钱拿来。”
　　导游给上信封。
　　纪荷一看：“切，还是这么抠。”
　　“还好了。”也算是过了这么多天，也习惯了，好歹有缓冲时间，张嘉木马上投入工作，“所以我们得马上订酒店，做攻略了。”
　　不是自己，秦艺怀是一身轻。
　　沈谦也轻松了，导游最不好当，不当肯定好。
　　“来，酒店肯定不能太差。”纪荷总结以上两个导游的经验，“等一下，你能不能帮我们参考一下。”
　　有现成人才，不求助就是傻瓜。
　　孙如清答应下来：“好吧。”
　　三人研究攻略，其他三人各忙各的。
　　等孙如清和她们两个沟通回到房间，他们两个都洗漱完毕躺在床上。
　　“你回来了。”沈谦准备跟他拉近点关系，“攻略做得怎么样，有你，下一站肯定安排得也非常好。”
　　“还行吧。”她们两个很有想法，孙如清也是提供意见而已，“她们做得很好，考虑得也很周到，下一站有很多游玩的项目，可以期待一下。”
　　沈谦：“那我就期待啦。”
　　郁新听着两人的对话，吵死了，他本来是想早点睡，但是根本睡不着。
　　心情越来越压抑，好想发泄。
　　孙如清把行李打开，准备拿衣服洗漱。
　　好吵，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想到沈谦的背叛，想到今天晚上所有人都为他喝彩。
　　一瞬间，所以不甘和委屈都涌上心头。
　　凭什么上一站自己累死累活都没有人夸，还有人呛，这一站每个人都夸他，夸他安排得好做得好。
　　郁新不甘心。
　　他掀开被子，冷冷说道：“啊，好烦，小点声音吧。”
　　沈谦在他旁边看手机，被他的声音吸引，喝酒喝多了，不管不顾暴露真实情绪，所以使性子发脾气。
　　这下有好戏看了。
　　孙如清拿起衣服看着他。
　　郁新直勾勾看着他，大口呼吸着。
　　“咋了。”沈谦掀开被子，来到他床边，关心地问，“还是今天。”
　　还问，还装，郁新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他不想忍了，他想抒发出发：“我从第一晚开始，就没有睡好过，我很累，你知道吗？”
　　“当导游压力太大了，我每次想的都是我要是没做好怎么办，在哈兰我根本就睡不着。”
　　郁新掐住他的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真的想今晚睡一个好觉。”
　　沈谦感觉不太妙，但是跑不掉，只能静静听他说。
　　郁新把心里话说出来，谁也别想好过：“沈老师，你的呼噜声太大了，根本没法好好休息，我只要一想到晚上睡不着，就精神衰弱。”
　　沈谦脸色变黑。
　　相互之间不熟悉的人出来旅游，有情况大家都不会戳破，好给人留面子，他一直都小心，不驳前辈的面子。
　　现在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疯了。
　　“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但是真的太难受了，我本来想忍忍的，但是我忍不了，我好久没睡过好觉了，你让我睡个好觉，行吗？”
　　沈谦脸色铁青，镜头还在拍：“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郁新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可能控制得了自己打呼，你知道自己的问题吗。”
　　沈谦不说话。
　　郁新脑子里想不了那么多，他只想自己今晚能睡个好觉：“有那种限制打呼的工具，你有带吗？”
　　孙如清拿着衣服看着两人。
　　这种情况，他是参与不进去了。
　　没想到这两个一直以来都互相帮助，也有吵起来的一天。
　　“哎呀。”说了这么多，一个解决的办法都没有，郁新下床，“烦死了。”
　　郁新走到阳台上，然后又进来，看了一圈，看着傻站在那里的人，平时很聪明，现在倒傻了：“看什么看，你不去洗澡。”
　　郁新是不敢碰他，一开始就错了目标，沈谦就是最大的祸害，这样的人才最可恨，跳来跳去，冷不丁就在你背后插上一刀。
　　“我去啦。”见没自己的事了，孙如清安心去洗澡，他们两个的矛盾他们两个解决。
　　沈谦收起了平时和蔼的表情，一点都不顾面子，闹，最好闹得大一点，他不介意。
　　郁新不想和他待在一个房间。
　　他走出去，准备找解决办法，和他一起出来旅游倒了霉了，一点都不考虑其他人，在来之前就该带个止鼾器。
　　真的是服了。
　　郁新往外走，进到某个房间：“导演，我能换个房间吗，我想今晚睡个好觉，不然我根本没办法录制下去。”
　　导演：“这个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郁新往他床上一躺，“我不走了，不去跟他一个房间，你试试，还有这段别播了，拍拍拍，就知道拍。”
　　导演皮笑肉不笑。
　　*
　　《青春之旅》播得很好，每次话题和流量都很足，节目面向也广，播出期间，孙如清凭借着优异的表现涨了不少粉。
　　被更多人认识的同时，少不了的还有工作。
　　这天，恰逢孙如清有时间，公司开了个短会。
　　隋嘉轩作为孙如清的老板，对他很是看重，当然是每期节目比追，到点看节目，看完之后，上网看讨论贴，掌握舆论风向。
　　看到黑贴必须跟他们大战个三百回合才罢休。
　　监狱荒岛综艺被黑在前，这次公司可谓是做足了准备，第一期播出时，隋嘉轩那叫一个紧张，机场走丢事件又是被集体攻击。
　　好在，这次有准备，并且细节决定成败，观众也都有眼睛，知道谁是有理的一方。
　　舆论翻盘。
　　后面几期播出后，更是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看完这一期讨厌的郁新和沈谦因睡觉问题撕破脸后，隋好奇心十足，追着问：“后来呢，后来还发生了什么，郁新走出门干了什么，他们两个有没有打起来，你们那天晚上是怎么睡的觉，下一站房间又是怎么安排的。”
　　好多问题。
　　孙如清看着他笑了笑：“想知道啊。”
　　隋嘉轩点了点头：“嗯嗯，你快走。”
　　“想知道。”孙如清就不告诉他，逗他说，“看下一期节目。”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衬衫call back
　　[加油][加油][加油]


第90章 整形综艺
　　隋嘉轩直接从过山车的最高点落下, 心痒难耐：“啊啊啊啊，快点告诉我，不告诉我的话, 你今天休想摆脱我。”
　　“你还是告诉他吧。”金天可听不得他撒娇，不然今天一整天都很难过，“我也想知道, 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孙如清说, “不太好解决, 郁新说受不了打呼噜不想睡在这个房间, 导演妥协了话，他受到了优待，我呢, 我肯定也是要, 我们两个都因为呼噜而去另外的房间住，那么。”
　　“那么。”今天是人精，她接着他的话说，“这就打沈谦的脸了, 而且这一段不仅没剪辑，还播了出来, 估计沈谦那边看到节目后脸都黑了, 不过他还好, 要命的还是郁新, 他耍酒疯, 让前辈的面子挂不住, 不知道他现在后悔吗。”
　　“肯定不后悔。”孙如清根据后面他的表现说, “他们两个前期关系一直都不错, 而沈谦背叛了他, 这也是郁新借着酒劲闹开的直接导火索，万事可以推给酒，第二天郁新醒来之后道了歉，沈谦碍于面子也只能接受。”
　　“也只能这样了。”金天耸了耸肩，“管他们两个人怎么吵，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隋嘉轩听了这么多还是没听到重点：“所以，晚上是怎么睡，那么吵，还真是苦了你了。”
　　孙如清一向很实际：“没办法咯，你给我涨工资，我就开心了。”
　　“涨涨涨。”隋嘉轩对自己挣多少钱不感兴趣，“全公司这个月都涨工资，重要是你，你越来越好，我就开心呢。”
　　“好，我替他们先谢谢你。”孙如清鼓掌。
　　隋嘉轩只有一个诉求：“快点说吧，那天晚上怎么睡。”
　　孙如清娓娓道来：“导演和节目组的想法，以节目卖点为主，发生了这么大的矛盾，当然不可能让他单独开房，绝不同意。”
　　隋嘉轩身体往前倾：“然后嘞。”
　　“没办法咯，郁新只能回来，两人再次面对，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孙如清说，“沈谦主动来跟他道歉，他说没想过他的呼噜影响这么大，说他可以出去另外睡。”
　　金天：“导演是万万不同意的，钱只有那么多，不可能给他单独开房，也不可能和工作人员换床铺，因此，还是照常。”
　　隋嘉轩：“也太惨了吧。”
　　“还有我呢。”孙如清微微一笑，“别忘了我的本职工作。”
　　金天眼睛亮了：“睡眠大战问题还是你解决的，可以啊，下一期播出你又是主角。”
　　“哇。”隋嘉轩也是笑容满面，“看吧，长时间暴露在镜头下的真人秀就是这样，本性遮掩不住，优秀的人会吸引到很多人喜爱，要是本身就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就会暴露他邪恶的一面。”
　　“没错。”金天点头示意，“别看录真人秀很简单，但是也很难，有的艺人上综艺可谓是一塌糊涂，都是有考量有讲究的。”
　　隋嘉轩：“给他看了之后，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咯。”
　　“肯定啊。”孙如清早有想法，“我想没人受得了工作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有人在你耳边打震天响的呼噜，我一直有想法要给他看看，可，我觉得我不能主动。”
　　“做得好。”金天和他想法一致，“这种事，不能轻易做，你提出给他看，他不一定相信你，只有到了矛盾解开不了的时候再提出，效果会完全不一样。”
　　孙如清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洗澡出来后，房间的气氛很冷，我借机提出可以帮他瞧瞧，他立马同意了，我给他按了几个穴位，他晚上就不打了，皆大欢喜。”
　　隋嘉轩：“还得是你，原来是这样解决的，不错。”
　　节目播出了这么多期，能者多劳这句词在他身上验证，眼看着好评多多，他们哪能不开心，简直是高兴坏了。
　　金天提起今天开会的重点：“别的不说，今天开会的主要原因还是重点表扬你。”
　　隋嘉轩点头：“嗯嗯。”
　　孙如清身体往后仰：“哇哦，受宠若惊。”
　　“这有啥。”隋嘉轩还不懂他，“你肯定知道自己表现好，说真的，节目播出太多分析讨论贴，分析嘉宾的行为动机，看得我都大开眼界，你的位置，要是换一个人去就惨了，会被郁新和沈谦两人坑死。”
　　“你的戒备心很高。”金天通过这一档节目也在丰富自己对他的认识，虽然之前也了解得差不多，“很多人都在讨论睡沙发问题，你应不应该主动睡，大部分都会有这样的心理，小的要让老的，在这一块，你没有搭腔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
　　“何止是担心啊，被黑怕了。”隋嘉轩捂着自己的小心脏，“先导片放预告后，黑贴层出不穷，就等着正片上线后，对你批评，嘿，没想到吧，超级大反转，我们才不像某些人偷懒呢，只顾嘴上说得好听。”
　　孙如清笑笑，事后回顾的时候总是有不同的体验。
　　那时候，要应对这么多人际关系，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只是对某些人而言，对他来说要应付各种不同性格的人太容易。
　　每次外务不能白上，作为经纪人，金天认为要加以讨论，以方便艺人成长，不然凭着好外貌也走不长远。
　　她说：“对于睡不睡的问题，我们还得深入探讨一下，我觉得你独立思考的能力很强，有自己的坚持，很棒，因为在当下那么多前辈的情况下，作为新人是要吃点亏，但是你没有，我想问一下，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孙如清一向是深谋远虑：“很简单，六个人出发国外旅行，节目的宗旨是看大好世界，其实主旨还是六人的相处，也就是人际关系，我是新人，但在相处的过程中我认为我不需要把自己放在一个低姿态的人设中，那样人际关系一定会出问题，对于我来说，我是一定要坚持自我，我可以多干活，在节目中我是这样做的，但在知道走入其他人要设的局中，我就要说抱歉了，首先你不真诚待人，我也没有必要吃亏，我吃亏了，他们会感激吗，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我是小傻瓜，背后嘲笑我，贬低我。”
　　他再说，金天一直在思考：“明白。”
　　隋嘉轩听得都头疼：“哎呀，好绕。”
　　金天横了他一眼：“你继续说。”
　　隋嘉轩懂，他还是转移注意力，玩手机。
　　“假意迎合，更不需要，我们又不是要一辈子绑定在一起，十天，我只需要把我该做的工作做好就行。”孙如清说，“因此，我不会去参与进去，而是选择静静看他们俩演戏，我在后采也说明白了，很多帖子也分析得很好，本身我们在节目开录之前就是陌生人，我们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感情很好，自然相处就行，不需要过分热情。”
　　“嗯。”金天频频点头，“如果你一去姿态摆得低，会产生严重的反效果，舆论会变成你拍马屁等一系列不好的词语，有自己的坚持才最重要，这也是你第一站导游为什么成功的一点。”
　　孙如清最后给出一个总结性的道理：“另外一个必须要知道的点是节目面向观众，我不需要和他们一直纠缠，我需要展现我自己给大众，这才是硬道理。”
　　金天露出满意的微笑：“你做到了。”
　　带过很多艺人，有自己的性格和思想，真的太重要，粉丝喜欢偶像首先看眼缘，对其产生好感之后开始了解作品，了解为人。
　　有想法有态度的艺人会更吸引人，会让粉丝产生牢固的爱。
　　很明显，孙如清就是这样的艺人。
　　隋嘉轩玩着手机，收到一条重要信息：“等一下，有一个新员工入职，我去接一下他，你们接着聊。”
　　节目汇报做完之后，金天对他的表现打一百分，话题过去直接跳到工作：“出道也有半年多了，有很多工作找上门来，我拒了很多，按理说现在是疯狂露面好时机，但是我们上的节目却只有那么几个。”
　　“疯狂刷脸不一定都有效。”孙如清一向清楚，“急不如稳。”
　　和他说话太省心，金天自从和他一起工作后，没有之前那么焦虑：“拍电视剧很有必要，这段时间你也一直在上表演课，递过来的剧本也有很多，主角配角，不用面试直接当主角的都有，我们讨论过，制作粗糙的剧看不都看，我们宁愿不赚钱，也不想把起点拉低。”
　　“嗯。”孙如清对演员计划一直都有自己的认知，“我本身出道没多久，主角我绝对驾驭不了，但新人一出道演主角还演得不错的例子也有很多，一个角色直接爬上顶端情况少之又少，我们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对于演戏一步一个脚印好还是一飞冲天好，很多事都说不清的，我们把握的只有我们自己。”
　　最怕艺人心气高，能力还低，他自我认知完全清晰，金天笑眯眯：“我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想当演员吗？”
　　孙如清眼界宽而广：“我都从中医跨行到爱豆了，什么我不敢尝试的。”
　　不愧是他，金天这才说出自己的打算：“因为我们是白纸，与其送到我们手上，还不如好好感受一下真正成为演员的过程。”
　　孙如清听懂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去面试拿下角色。”
　　“对了。”金天打了个响指，“最近有部电影我觉得很好，班底也好，在找演员，我把你的简历给选角导演看了，给了一个面试的机会，能不能把握靠你自己。”
　　孙如清一听来了兴趣，自己面试拿角色，听起来就有意思：“风格。”
　　“古装动作悬疑电影。”自己看好的艺人，还是作为演员亮相的第一部电影，金天不会懈怠，“一个戏份不多的杀手，他们给出的信息少，暂时我了解到的只有这么多，我看到这个角色想到的就是你，因为你身上带着杀手的狠厉气质，而且还会飞针，简直完美适配。”
　　从她描述不多的语言，孙如清有一股必胜的信心：“我想演。”
　　“好。”金天要的就是他肯定的野心，“不着急，面试时间在一个月后，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段时间，你的表演课会做调整，我会找礼仪老师和动作老师教你，让你贴近杀手的角色。”
　　“好。”就算她不请老师，孙如请可以原地变成一个冷酷的杀手，毕竟上辈子，他也是见过血的。
　　金天停了一会儿，喝了口水继续说：“ok，聊完你个人，现在讨论一下你的团，个人事业没落下，团队事业也要关注一下。”
　　“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同时转头。
　　“新员工来了。”隋嘉轩站在门口，稍神秘地说，“要不要猜一猜。”
　　“猜不到。”金天懒得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直接说。”
　　孙如清：“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隋嘉轩走过来：“哎哟，你们两个真的是，就不能陪我演一下，我好歹也是老板。”
　　金天：“给你三秒。”
　　“好。”隋嘉轩怕了她，拍拍掌，“进来吧，新同事。”
　　“当当当。”
　　天空一声巨响，沈子寒闪亮登场，他还自己配了音乐。
　　沈子寒有点自来熟：“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金天看他有点眼熟，看了三秒大概想起来：“哦，你就是那个性缩力满满的那个人。”
　　沈子寒嘴角往下：“老师，第一次见面说这些不好吧，我叫沈子寒，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标签害人。”金天也就不提，“我就叫你子寒吧。”
　　“好。”打完招呼，沈子寒直接转身跟他来了个亲切的拥抱，“好久不见，兄弟。”
　　孙如清见到他还行吧，只能说并不意外：“好久不见。”
　　“你又更帅了。”沈子寒很是激动，没想到还能有共事的一天，找到工作，超级幸福，“我一直在关注你，看了你的新节目，我本来早就想来了，但还是得等到那边的合同到期。”
　　孙如清和他闲聊：“解约的时候还顺利吗？”
　　沈子寒：“顺利，我又不是那种能赚大钱，他们不舍得放的是有发展潜力的人，没有价值他们肯定爽快答应了，好聚好散吧，之前我还为未来发愁呢，我知道自己不太适合继续当艺人，当个普通员工挺好的。”
　　金天有疑问：“你招他进来是做什么。”
　　隋嘉轩：“当员工咯，我们公司小，也缺员工。”
　　金天：“他的职位是什么。”
　　隋嘉轩：“我还没想好。”
　　沈子寒看向他。
　　金天一语道出真相：“哦，我知道了，你找他进来就是跟你做伴的。”
　　“哎呀。”她总是拆自己的台，隋嘉轩还不敢顶嘴，好老板才不会生顶级员工的气，“人家很厉害的好吧，人在娱乐圈这么久了，还是很有敏锐性。”
　　金天问出关键问题：“所以，你打算给他开多少钱工资。”
　　隋嘉轩：“试用期一个月，先三千。”
　　金天：“黑心老板。”
　　隋嘉轩横她一眼。
　　沈子寒自知自己初来乍到，他现在能找到工作已经很好，况且很有发展前途，他来肯定不是来玩：“三千可以了，做得好做不好，还是得看我的表现对吧。”
　　“对，觉悟挺高。”金天对他好感提升，“继续吧，还没开完会呢。”
　　“来吧。”隋嘉轩肯定不是招一个米虫来公司，“开会。”
　　“我们说到了。”金天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团体，ZIC，集体代言，团综，晚会，专辑正在进行中，对一个选秀限定团来说，现在的发展情况还不错，初步起始阶段曝光不会很高，选秀的热度也过去了，团内成员注重的还是个人发展。”
　　沈子寒前几年一直都在研究这件事，所以他对答如流：“毕竟限定团的出现一部分是节目的延续，给成员和粉丝编造一个类似于乌托邦的环境，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七个人来自不同的公司，如果时间是五年的话发展或许挺好，但时间太短，首先团体规划上不会很用心，就不是奔着打造一个超级团体的目标去，简单来说就是蜂巢娱乐圈钱的工具。”
　　从他的回答，金天大概对他有了初步的认知，看来不是来玩的。
　　隋嘉轩：“该死的蜂巢娱乐。”
　　“骂归骂，但还是选了很多人出来。”金天基于事实情况分析，“你是C位，还有你在节目中的表现，注定你会比其他成员发展得好，其他成员的话。”
　　“李广白他也发展得不错。”沈子寒说，“他上了一档舞蹈节目，表现很好。”
　　“那是他本身能力可以。”金天对于艺人的情况分析得很全面，“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除了跟团没有其他的资源，倒是那对兄弟，德吉和央吉，他们也是实力过硬，在Rap节目中也表现得不错，他们背后的经纪公司也好，韦老师我是认识的，自从摆脱了渣男后事业蒸蒸日上。”
　　“姚垚就不行了。”隋嘉轩也不是吃白饭，每天上网冲浪也是他的工作内容，“他的公司主力还是在捧韩珉瑄，也是奇了怪了，都塌房了，他的资源还不错，都拿到了一个电视剧的男三，什么路透图都是一通夸。”
　　“这有啥。”沈子寒也见得多，“没有原则性问题，加上都说互联网没记忆，等他电视剧一播出一营销，提起他的塌房问题都会说澄清了，届时他也洗白了，说不定还倒打一耙我们，成团夜那天不是发了个微博，立马就上了热搜，捆绑我们他还吃到了红利，所以我们现在就要提防，防止他营销还拉上我们。”
　　老板能力不怎么样，找员工的眼光还可以，金天说：“你说得对，确实得注意。”
　　被夸了，沈子寒还是比较开心。
　　“其他的还有，成员之间关系，CP的问题。”金天说，“刻意在炒，你的想法是。”
　　“必经的过程。”孙如清很有职业精神，“喜欢就看，喜欢就磕，我觉得没什么，能让人感到开心我觉得很值得。”
　　“所以，就这样。”金天本意也是一样，“最后就是，后面的工作，除了刚开始我们讨论的电影试镜，还有综艺节目，我们选一档，先看吧，先看我们再讨论。”
　　孙如清不用花时间，看到资料立马选出。
　　金天提前了解过：“选好了。”
　　“好了。”都工作了半年，孙如清一直都是高效率。
　　沈子寒认真仔细研读，综艺节目不是白上，《青春之旅》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边看边思考：“我也看好了。”
　　“你们怎么都这么快。”隋嘉轩阅读能力还是比较慢，“虽然我只看了大概，但是我选出了一档，我觉得是可以参加的。”
　　“你先别说。”金天想考验一下新员工，“你说。”
　　沈子寒顿时有点紧张，肯定说出自己的答案：“《你最最最漂亮》。”
　　隋嘉轩和他击掌：“一样。”
　　金天和他对视一眼：“都一样。”
　　“容貌是大家一直都关心的事。”孙如清说出自己的看法，“整形加彩妆节目看点十足，作为嘉宾陪同需要整形的嘉宾，商量和沟通，对审美能力要求还是高，不能盲目，节目已经播出了两期，播放量和讨论量都不错。”
　　金天是根据他的能力选中的节目：“对你来说这很简单。”
　　这也是沈子寒一眼看中的原因：“对，你的审美挺好的，还记得节目的串珠，你做的投票很高，还有你会面部正骨，本身就符合节目的概念，帮助那些在容貌上欠缺自己的嘉宾获得自信。”
　　孙如清看得远：“但，不是说上就上，理念不合，这种事情动刀子，后续问题蛮大的，个人审美也不同，有一定的风险。”
　　抛开经纪人的身份，金天有想说的话：“容貌这种事，还有自卑自信这种事，还是得看个人的信念吧，什么叫好看，无论是整形变好看，或者好看了还想更好看，每年大众对于审美都有变化，在当下不符合大众的审美，很多人会产生焦虑。”
　　“所以，这档节目就是在探讨这些。”孙如清说，“世界千姿百态，人也一样，我的观点是从心里认同自己，最好不要被易变的大众审美带歪。”
　　沈子寒：“不可否认，整形变好看了，会让人由内而外散发自信，对之后的整个人生帮助很大。”
　　隋嘉轩：“所以这是很多人为什么要选择整容，大家都想自己好看一点，更别提娱乐圈了，外貌至高无上，最以貌取人的行业。”
　　“容貌焦虑卷上加卷啊。”金天也看多了例子，“有好多人审美不太好，对吧，明明本来长得挺好看，被忽悠整了容，结果变丑了。”
　　“所以说，审美重要啊。”沈子寒看向他，“你觉得呢。”
　　孙如清只能说：“美丽无罪，美丽万岁。”
　　“好，给你接了，先讨论到这吧。”也开了很久的会，话题也讨论完毕，金天说，“散会。”
　　“结束了。”隋嘉轩伸了个懒腰，“《你最最最漂亮》我有刷到过，正片没看，但是确实嘉宾变漂亮了，是自信了很多。”
　　“肯定的啊。”沈子寒习惯了带妆，“你要让我素颜我都不敢出门，好看就是会增加自信。”
　　“也取决于嘉宾本身。”孙如清不会小看任何一项工作，“既然要陪同他们，肯定要了解一下，也不仅仅是外貌的问题，更多的是心理吧。”
　　隋嘉轩：“你总是这么周全。”
　　“周全一点好。”孙如清干一行爱一行，“有备无患，轻松应对问题的背后肯定要付出努力的，你以为呢。”
　　隋嘉轩：“对，什么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成功不是偶然，是靠日积月累。”
　　“不说了，这么久没见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们。”沈子寒转移话题道，“公司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餐厅。”
　　隋嘉轩眼睛滴溜转：“你请客，那我要大宰一顿。”
　　沈子寒捂紧他的小钱包：“喂，别去太贵的餐厅，别把我给吃穷了，你给我发那么低的工资。”
　　隋嘉轩推着他往前走：“不会的，正好，姜律的公司也在附近，我们把他喊上。”
　　来到餐厅。
　　公司和姜川柏有业务往来，倒是见过几面，今日一见，孙如清看他喜气洋洋：“有好事发生。”
　　“有。”姜川柏喜上眉梢，“接了个大单，一个S级的影视项目。”
　　“那还不是赚翻了。”沈子寒为他高兴。
　　“但是风险也大啊，期盼不要出事。”有多开心就有多担忧，姜川柏说，“要是某个艺人塌房导致剧播不出来，累死。”
　　“没发生的事就不要顾虑了，好不容易见一面。”隋嘉轩是个乐天派，不想那么多，“大家也都发展得不错，干一杯。”
　　饮料而已，下午都还有工作，可不敢喝酒。
　　见到面，姜川柏想起一件事：“你那个节目的想法怎么样了。”
　　“哎呀，只是个想法而已。”沈子寒又没有门路，“我只是个月薪三千的打工人，想那么多干什么，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自从不做艺人，我没有那么焦虑。”
　　隋嘉轩安慰他：“万一你厉害了呢，还是有机会办的。”
　　“那时候可能眼界更广，也不会办这种看起来不太赚钱的项目。”现在看，沈子寒认为有点不成熟，“对吧。”
　　孙如清：“也许。”
　　吃完饭，四人匆匆散了，不像之前做着同一件事，有很多话题聊，现在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
　　孙如清下午去了蜂巢娱乐，新专辑还在准备中，学歌学舞，并且还要录制新的物料，工作不多，但是可以自己创造。
　　男团还是得看成员之间的相处。
　　孙如清等于是两边跑，团队还有个人，也说不上很忙，主要任务是新电影的试镜，近期一直在准备中。
　　中间跟着团参加了一次音乐节。
　　而后就是《你最最最漂亮》的录制。
　　公司只有他一位艺人，这次录制可谓是全员出动，人也算不上多。
　　妆造是公司自己做的，在休息室准备好之后，孙如清进了录影棚，经纪人也会全程一直盯着节目的录制。
　　《你最最最漂亮》节目的录制分为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找新的素人嘉宾和明星嘉宾，因为整容需要恢复期，所以录制战线拉得很长。
　　孙如清参加的是第三个阶段，和他同时期还有两位艺人一起参加录制，之前打过招呼。
　　简单介绍之后，快速进入正题。
　　主持人：“这里有三段VCR，请看。”
　　节目都是需要话题的，所以素人嘉宾也会自带抓马属性，VCR笼统地介绍了嘉宾的目前困境还有他们想要做出的改变。
　　孙如清认真地看完了VCR，第一位嘉宾是个女大学生，学习很好，但从小觉得自己长得不太好看，尤其是妹妹长得非常漂亮，亲戚都会夸赞，父母也会更为偏爱。
　　从小没有得到正向的反馈，变得好看成为她心中的执念，认为好看一点，爸妈会更爱她。
　　其实不然，在还没有接触到她本人之前，孙如清认为她首先要更爱自己，改变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
　　不过，他知道很难，因为子女天生爱父母，天生奢求和渴望父母的爱。
　　第二位嘉宾是个整容狂魔，很早之前开始整容，因为容貌吃到了很多福利，但审美风向一直是变化的，所以他一直在改变自己的脸。
　　改到现在，改得没有主观审美，所以来寻求帮助。
　　这种情况，孙如清在录制之前已经预料到，大众主观审美是一种潮流，潮流变化，到了新潮流出现的时候，会产生后悔的心理。
　　这位嘉宾应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觉得自己喜欢什么。
　　第三位，乍看长得也还不错，但是他有种变态的执着，他想整成一位男明星。
　　男明星的脸是他认为世界上最完美的脸，所以他想拥有那样的脸。
　　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摈弃自己的特色去复刻一张脸。
　　孙如清有点儿不明白他的思路。
　　也许只是为了配合节目，所以才这么极端也不一定，但有些人一定是超脱剧本的极端，因为现实往往比剧本更抓马
　　看完VCR，他可以总结，以上都是从容貌问题衍生到社会问题，这两者息息相关。
　　先不谈那么多，接下来是选择的时间。
　　孙如清和另外两位艺人去挑选摆在桌子上的颜色小胸针，三种不同的颜色代表等会儿要出场的三位素人嘉宾。
　　直截了当，他选了绿色。
　　既然来了节目，那么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这份工作，孙如清都觉得自己能做好。
　　等明星嘉宾选完之后，主持人说：“好的，现在有请他们出场。”
　　素人嘉宾从幕后走到台前。
　　孙如清一眼看到女大学生的胸针和自己同种颜色，就是她了。
　　分好组后，主持人开始一一访谈，谈完之后各组转战到其他的录制场地分别对于容貌的改变做出讨论。
　　在此之前，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
　　讨论，孙如清认为还是得从女孩的背景故事入手，一定要把谈话的尺度拿捏好，这项工作还真有点难度。
　　整容整心。
　　还没正式接触，孙如清觉得她拿出了那么大的勇气来参加节目，一定要开心，开心才最重要。
　　“前面一段录制，我看了短片之后，那个叫阿航的，他想整成程呈，应该挺难搞的。”金天有时间开始给他分析，“所以跟他一组的康老师，可是不会惯着他。”
　　“或许吧。”没私下接触过，孙如清也不清楚，“节目还是得刺激一点，不然没有看点。”
　　金天知道可能有剧本的嫌疑，但也不排除嘉宾就是那样，他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雅雅的话，我觉得是家庭问题大于她的容貌危机问题，但好看一点，她是会变得自信很多，可她已经足够优秀了。”
　　看了短片之后，金天觉得挺唏嘘的，性格不同造就想法不同，在外人的角度不好说，只能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
　　“帮到她才是最好的。”孙如清的想法很简单。
　　“嗯。”
　　休整过后，继续录制。
　　孙如清进入指定的房间，和前面录制的录影棚不同，这里工作人员少很多。
　　尽量让自己变得亲切点，但陌生感是无法消除了，她第一次上节目或多或少会不太适应。
　　孙如清：“和我说话你紧张吗？”
　　雅雅低着头，周围都是摄像机，好多人都在看自己，她有很大的压力，她点点头说：“有点紧张。”
　　“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孙如清不准备和她用尬聊的方式来拉近距离，直接点到正题，“我们来讨论一下你现在的改变方向，你的想法是。”
　　雅雅把准备的资料放在桌上，想改变的心不是一天两天，她已经幻想过很多次自己改变后的脸：“我的眼睛很小，我想割双眼皮，放大眼睛，还有鼻子，我想垫高一点，还有我想变成瓜子脸。”
　　说着，雅雅的眼睛开始放光。
　　一想到自己能够变漂亮，能够得到之前从未有过的关注，她就很兴奋。
　　工程量不小，可以说得上是全脸改变，孙如清只是个外人，当然是以她的想法为主：“确定了吗？”
　　一时的想法，还需考虑到后面的问题。
　　她只是个大学生，现在的整形费用节目组会帮付，之后的修复问题，她能够支付得起吗？
　　需要慎重选择。
　　“嗯，我已经决定好了。”雅雅想了太多次，眼神中带着憧憬，“只要能够变漂亮，能从外貌获得一点自信，我就很满足了。”
　　“现在你没有自信吗。”容貌问题，孙如清根据她的话要深挖她的内心世界，这档节目本质上还是心理咨询，“我看了短片，你在短片里说你很羡慕妹妹长得好看，大家都夸赞她，而忽略你。”
　　雅雅摇摇头，想到了某些伤心事：“我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被同学说过是丑八怪，上中学同学也开玩笑说我是丑女，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要是漂亮一点，就好了，就不会有人取笑我。”
　　“我不认同。”孙如清否认道，温声细语，“我看了你的短片，你说你成绩很好，无论外界的打压有多么严重，但你依然考上了心仪的大学，我认为你很优秀。”
　　雅雅认为他不会理解自己的处境：“不，即使成绩再好，也没有人喜欢我。”
　　孙如清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喜欢自己吗？”
　　“我。”雅雅呆愣片刻，“我不清楚。”
　　孙如清拿起镜子对着她自己：“以上谈话，我发现你好像太注意他人的目光，你应该好好看看自己。”
　　雅雅很少照镜子，也不敢照镜子，她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好好地观察自己的脸。
　　真的丑吗。
　　对于丑的概念，都来自外部的评价。
　　从小被别人说丑，雅雅在心底问自己，自己真的认同别人说的丑吗？
　　“他人的喜欢，恶意的喜欢，你需要吗。”孙如清慢慢引导她。
　　“不需要。”雅雅一想到那些丑恶人的嘴脸，即使他们夸自己漂亮，他也不需要，她想要的是诚恳的肯定，“可是，我还是想要漂亮一点，好像顶着现在这张脸，我永远都会没有自信。”
　　长久以来的打压，雅雅习惯性忽略自己的长处。
　　一想到家里人都会夸妹妹，就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自己长得不太好看，就会被忽视。
　　雅雅想要家庭的爱，想要他们关注自己。
　　“你不了解，我妹妹因为好看，从小被夸到大，而我，也想要等到同等的关注，只有变好看。”
　　孙如清了解，这和她的成长环境有关：“所以你觉得，变得好看一点，就会得到他们的关心，你有没有想过整容变好看了，这也会变成被攻击的一点。”
　　雅雅也是走投无路：“我知道。”
　　孙如清只有她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这件事才会得到解决，在旁观者的角度很难体会她的处境，他也不是想要改变她的想法。
　　一朝一夕难以改变，主要还是看她自己。
　　雅雅：“我知道，我应该自信一点，我应该告诉我自己，我很优秀，但是我就是很自卑。”
　　自卑的观点已经根深蒂固。
　　“我明白。”孙如清说，“我知道一定是没有办法你才会上节目。”
　　他说到了自己心里，雅雅说：“嗯，我也是豁出去了，我极度渴望变漂亮，这件事我想得都快要发疯了。”
　　“我不是你，我没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一切，但是。”孙如清是真心地祝福她能够自己走出困境，“我希望你能开心。”
　　雅雅疑惑：“开心。”
　　孙如清：“无论是想要得到夸赞还是要变漂亮，最终目标是你自己要开心。”
　　从来没有人和自己说这句话，雅雅怔住。
　　孙如清对着她笑了笑，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给她提供帮助：“会化妆吗？”
　　雅雅摇摇头。
　　孙如清让化妆师过来给她化妆。
　　看着自己一点变白，变好看，雅雅是肉眼可见的开心。
　　孙如清开始和她聊她的专业。
　　对于专业，雅雅侃侃而谈，脸上也是她很少注意的自信笑容。
　　孙如清能从她的语言中感受到她对于理想的热爱，稍作提醒：“你现在就很开心。”
　　雅雅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笑脸，再抬头看到他的脸，看到他真诚的笑容，忽然脑中被堵住的管道疏通了。
　　通过整容变漂亮了，家里人看到漂亮的自己也会说她以前很丑，利用科技手段可能还是没有天然的脸好看。
　　喜欢自己的人永远都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永远都在贬低自己。
　　为什么要在意不值得在意的人。
　　“你喜欢自己吗？”
　　雅雅想起他的话。
　　“好，现在我们来解决你的漂亮问题。”孙如清柔声道，“我们现在去和医生沟通，可以吗，仔细聊一聊你要改变的地方。”
　　雅雅看着镜中化完妆后全新的自己，容颜易老，精神内核是任何人都夺不走。
　　就像对面的人，相貌非常好，起初她有点怕他也不相信他，怕他长得那么好看面对自己高高在上用颜值霸凌自己，并且认为自己是在无病呻吟。
　　可事实，完全相反，聊天途中才发现他不是一个漂亮草包，也没有敷衍自己，而是认真考虑自己的烦恼还有为自己解决问题。
　　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明白了自己要整容的真正原因。
　　雅雅跟着他出去。
　　她在想，要变漂亮，漂亮之后呢，她自己追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好看的外貌，还是家人的关心。
　　来到另一间摄影棚，还未走进，孙如清听到里面的争执声。
　　“你现在就挺好看的呀，为什么一定要整成程呈那样，成为一个名人的复制品而失去了自己的特征，值得吗？”
　　【作者有话要说】
　　蘑菇语录[彩虹屁]：我最最最好看，我最最最厉害，我最最最优秀！


第91章 整形综艺
　　阿航：“我不管, 我一定是要整成程呈那样完美的脸，我已经想好了，不会再改变了。”
　　康贞琦和他争吵半天, 双手叉着腰简直要被他气死，她自己认为脾气火爆，天不怕地不怕, 什么样的奇葩都能制服。
　　看来还是身边的正常人太多。
　　康贞琦平复一下心情：“然后呢, 你说说, 除此之外, 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阿航：“没有理由。”
　　轰的一声，脑中响起爆炸声，康贞琦在想要尊重他人命运, 可她气不过, 一贯是有话直说丝毫不婉转。
　　她脸上挂上笑脸：“哦，我知道了，你想整成他的脸，然后借着他的脸直播赚钱, 现在好多有明星脸的人什么都不干，模仿一下, 开开直播, 收礼物, 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吧。”
　　上节目, 阿航没有惧怕：“我没有啊, 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我只是想给自己一张完美的脸, 而已, 我有错吗？”
　　“你着急了。”康贞琦收起自己的火暴脾气, 心平气和说，“还说不是博流量，为什么你不整成其他人。”
　　“这和我的审美有关，我只喜欢那种脸，不可以吗？”阿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以，我没说不可以。”康贞琦有点累了，说实话，绕来绕去绕到了原点，这人太厚脸皮，“我也是在帮助你，毕竟整了之后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换了脸，你可能一时高兴，得到了一些好处，可一辈子都要活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你觉得好受吗？”
　　“为什么不好受。”阿航见招拆招，“我变好看了，我开心着呢。”
　　在外面听到这些话，孙如清很是怀疑节目组为了收视率写的剧本，但也不排除世界上就是有这类人，不管怎样这期节目播出肯定讨论量非常大。
　　“进去吧。”
　　雅雅：“好。”
　　康贞琦闭眼，不要太情绪化，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红上节目专门演给所有人看。
　　阿航洋洋自得：“医生，我想好了。”
　　医生其实是不太赞成，他给出建议道：“要脱离自己的原生脸，整成另外一个人难度很大，会搞成四不像，你确定吗？”
　　阿航肯定道：“我确定。”
　　“嗯。”医生有些犹豫，虽然他们的想法怎样都好，他负责操作就行，但他见得多，要整成和明星一样的人不在少数，可怎么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会有太多的麻烦，“你要不要再思考一下，你要想到改变很容易，后续的问题。”
　　阿航坚持道：“后续的问题，没有吧，我整完之后得到一张好看的脸，我很开心啊。”
　　“行吧。”医生也不好再说什么，“我们开始吧。”
　　真是油盐不进，康贞琦看到了救星：“你们两个聊好了，怎么样？”
　　孙如清：“还好。”
　　“我来看看。”康贞琦暂时放下烦恼，看到她是一脸笑意，“你现在这样就好看。”
　　雅雅害羞地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化妆后变漂亮了很多，而且刚刚和他的聊天让自己压抑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你是想做什么项目。”康贞琦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我本来是想。”雅雅还很纠结，稍作停顿说，“嗯，全脸都做一个改变的，我的眼睛太小了，鼻子也不好看，轮廓也不行，我太丑了。”
　　孙如清时刻注意她的用词。
　　康贞琦皱起眉：“谁和你说的，你很漂亮啊，宝贝。”
　　“啊。”雅雅很诧异，她慌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
　　康贞琦在前面的录制中也见过她的素颜，她还好啊，为什么要说自己丑，想到她的短片一定是被打压导致缺乏自信，忽略了自己的美。
　　“当然啦。”
　　雅雅的笑容大了一点。
　　康贞琦继续：“你的成绩很好，上的大学也好，你很棒，你一定是个优秀的人。”
　　连续的夸赞，也让雅雅更为放开一点：“没有啦。”
　　康贞琦不是说场面话，是带着真心：“怎么没有，这么难考的大学，你从小肯定学习也很好，就是学霸啊，如果我们是同学，我绝对超级崇拜你。”
　　“哈哈。”雅雅笑得像花一样。
　　“我实话跟你说。”康贞琦也做过很多医美项目，来录节目她也不是只顾赚通告费，还是要负点责任，“我觉得啊，你真的没有必要动那么多，动的多后遗症会多，虽然整完有一段时间确实很漂亮，但是，如果你觉得想变好看一点，可以割个双眼皮，然后多练化妆就可以。”
　　雅雅本来就有点动摇，想变美很久，来参加节目是一时脑热。
　　可是就算割了双眼皮，她也不会好看很多，和妹妹比还是差太远。
　　雅雅不知道说什么好：“我。”
　　康贞琦：“这件事很大，一时肯定做不了决定的，你要自己想清楚。”
　　雅雅看向他。
　　孙如清说：“不要太着急，我们也是提供建议，具体的执行靠你自己，没有人会逼你。”
　　雅雅开始思考。
　　小时候，没有具体的美和丑概念，会告诉自己我是最好的，可来自外界的评论无时无刻都在抨击自己。
　　变好看，是自己一直想要达成的事。
　　然后呢，以此来得到以前没有拥有过的爱，靠着虚荣的外表换回来的爱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好难做出决定。
　　阿航在和医生面诊的时间里也一直在听他们说话，空闲的时候，他说：“割个双眼皮根本没用，想变好看还是大改，你也说了，很多人都说你丑，你确实也长得不太好看，变好看了，可以狠狠打他们的脸。”
　　他的话，又让雅雅陷入了难堪之中。
　　康贞琦眼见着女孩又变得不自信，刚刚开解了那么久直接打回远点，她可不惯着他：“不会说话别说好吗？”
　　“我有说错吗？”阿航不屑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没有觉得很讽刺吗，自己长得那么好看，吃尽了外貌的福利，在这里劝人不要变好看，安的是什么心，你们根本不理解我们，只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好心当作驴肝肺。”康贞琦一点就炸，“你整啊，你想整成程呈你就整啊，又没有拦你，切，我和你聊天我是让你自己想清楚，整成另外一个名人，对你来说真的好吗，我是关心你，你，哼，相由心生。”
　　“你当然无所谓啦。”阿航看她结结巴巴很是开心，一个两个都是空有美貌的草包，“还有你，你们真正了解过吗，她要变好看，你们为什么要一直拦着，人家就这点诉求，我说实话你化妆后也不太好看，首先你的底子就不好，他们都是说些违心话而已，你不要相信。”
　　雅雅垂下脑袋。
　　是真的吗，原来化完妆也不好看。
　　孙如清一直都在观察场上的情况，小声对她说：“别听别人说，遵从自己的内心。”
　　雅雅一个深呼吸，不要听阿航说，她见过太多的人，都是像他一样带着恶意的人。
　　孙如清安抚好她后抬头看着那个耀武扬威的人，和这样的人对阵，只要把问题抛过去就好：“说了这么多，你是怎么判定程呈就是你想要的完美的脸，还有你是如何选定的。”
　　“很简单啊。”阿航还是那一套说辞，“我觉得他符合我的审美，是我认为的理想脸蛋，就是这样。”
　　“哦，所以你觉得自己不完美。”孙如清平静地看着他，“我觉得你长得挺帅的，是不喜欢自己的脸吗？”
　　“喜欢归喜欢，但也不够好看。”阿航被夸之后有点飘，“所以我想整，我找了好多人的脸，最后才确定程呈。”
　　孙如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想整得和他一样，难度会很高吧。”
　　“是很高，但是我不怕。”阿航眼中发着光，“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我从来都是确定目标后，执行力非常高，我一定要变成心中完美的自己。”
　　孙如清重复着他的话：“哦，完美的自己。”
　　“对。”阿航胜券在握，“完美的自己。”
　　孙如清就说到这，剩下的话交给她。
　　康贞琦开始有效反击：“完美的自己，脸都变成别人了，还完美的自己，自相矛盾，搞不搞笑。”
　　“你。”阿航一时语塞，“你管我。”
　　“我怎么管得了你呢。”康贞琦说，“要整成另外一个人难度应该很高吧。”
　　孙如清不管他们：“我们去看医生吧。”
　　雅雅：“好。”
　　医生也有医德，先给她卸妆巾让她把脸上的妆卸掉：“之前有去过医院面诊过吗？”
　　雅雅不太想卸妆，素颜更不好看，她也重新紧张起来：“没有。”
　　医生：“所以是什么都不知道。”
　　孙如清代替她跟医生沟通：“她想割双眼皮，您觉得她适合什么样的形状和宽度。”
　　他的声音，有他在，雅雅瞬间安心不少。
　　医生：“主要还是看她的想法，她喜欢才最重要，不过因为她的五官，我不建议全切，双眼皮太宽在她脸上很突兀。”
　　“我不需要太宽的，自然就好。”雅雅出声，她的要求也不算多，“还有鼻子也不需要太高，正常点就好。”
　　医生大概了解。
　　孙如清有很多问题：“她适合什么样的鼻子，要做的话山根和鼻梁的高度要不要调整，毕竟一个地方改了，其他地方会不和谐，后期出现了需要修复的情况怎么办。”
　　了解的很全面，雅雅看着他，他应该是做了很多功课，很用心。
　　医生一一回答之后说：“轮廓你想做吗？”
　　雅雅看向他，似乎他在短时间内已经成为自己的安全感来源。
　　孙如清把选择权交给她自己：“你把自己的想法和医生说，没关系的。”
　　“我。”雅雅看着医生，脑子很乱，“我本来是想的，但是我，我现在不清楚，我到底要不要。”
　　医生：“没关系的，主要看你自己的意愿。”
　　孙如清看她紧张告诉她：“现在不用马上做决定，今天只是面诊，后面你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如果没有其他的问题，面诊现在结束可以吗？”
　　“可以。”听到结束，雅雅松了一大口气。
　　这边空出位置，和康贞琦闹僵的阿航直接跟医生沟通。
　　医生：“每个人的骨骼走势不一样，很难做到一样，况且你和程呈没有一点相似，你确定吗？”
　　“我当然确定啦。”阿航说出这句话没有之前的肯定，“所以医生你要努力咯，我的脸交给你了。”
　　“我们也只能尽力。”就算水平高，也不可能做成一模一样，医生心理压力有点大。
　　孙如清跟她回到房间，属于他们这一组的录制也暂告一个段落。
　　回到休息室，能休息很长时间。
　　隋嘉轩问：“回来了，前面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吧。”金天替他回答，“我们这一组的嘉宾还好，康老师那一组比较棘手，就那个想整成程呈的。”
　　“哦。”上次休息时，隋嘉轩也听说过，“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人想用程呈的脸博流量，节目播出讨论量大，然后他顶着脸出现，肯定赚疯，但是不怪吗？”
　　“是啊，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整成其他人啊。”沈子寒汗毛直立，“照镜子的时候不觉得瘆得慌吗？”
　　“该瘆得慌的是程呈。”饿了，金天开始吃饭，“你说这是剧本还是他人就是这样？”
　　“不清楚。”孙如清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有节目组的人知道。”
　　金天甩甩脑袋：“不管他，是演戏还好，还是本人就那么想，有些犟种，你给他提供意见吧，他觉得你是害他，尊重他人命运，我们这组雅雅，唉，我是觉得她要是整了容还是很难转变她的处境，说不定还会更糟，只有她自己支棱起来才行。”
　　“会的。”孙如清时刻注意她，看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在和从前被打压的自己搏斗，“我相信她明白自己现在有多好看，有多优秀的。”
　　金天：“再好不过。”
　　休息过后，回到初始录影棚。
　　主持人：“现在有一个小游戏，是换脸小挑战，大家可以随意捏脸，然后我们来统一打分选出你认为最好看的脸。”
　　孙如清捏着电容笔，看着平板中三位嘉宾的脸，先选他的搭档雅雅。
　　换脸，挺好玩的，根据自己的审美来捏脸。
　　很有意思。
　　这个游戏，非常主观，孙如清比较注重自然，不是一味根据主流审美走，眼睛要多大，脸要多尖，鼻子要多高，而是根据游戏对象的脸部骨骼走。
　　对于这方面，他也颇为研究。
　　孙如清玩得认真，想把一个人捏得很漂亮很容易，但保持自己的特点非常有必要。
　　雅雅就在他的旁边，看着自己的脸焕然一新，变动不是很大，却漂亮了很多，完全是理想中自己的模样。
　　改变后呢。
　　雅雅刚刚回去一直在想，她想变漂亮一点，但是她也深知很多人不会因为她变漂亮而喜爱自己。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要喜爱自己要认可自己。
　　就像他说的，要开心，她才会迎来一片光明的未来。
　　思绪豁然开朗。
　　主持人：“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设计得怎么样，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先从小天开始吧。”
　　孙如清转头看向大屏幕。
　　对自己的脸，小天很在意，他整了太多次，根据大众审美换了太多张脸，整了就要修复，这么多年过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改。
　　现在这张脸有太多的人吐槽，所以才想着上节目寻求帮助。
　　扫过六人设计的脸，小天一眼看中六号图片，和自己的原生脸像，却是升级版，感觉改动不多，但是整体好看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是谁设计的。
　　主持人：“好，从第一张开始，小天你打分吧。”
　　“第一张我给，八十吧。”小天不会打很低的分，每个人的审美都不同，所以在他看来六张照片六张脸，也有照片完全像是变成了一个人，“第六张，我给的是，九十九分。”
　　主持人：“最高分的是第六张，所以这张最符合你的心意。”
　　“是的。”小天现在极度想要知道捏脸的是谁，“对于自己的脸，肯定多少都会怀念之前的模样，我就是太年轻跟着当下的审美走，审美不是一成不变，隔几年会换另一种审美，所以我会自我怀疑，感觉自己整坏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设计回来，找了好多家医院都不行，我在看到六号的时候，第一想法是，这就是我想要的脸。”
　　主持人：“好高的评价，所以第六张是谁呢。”
　　孙如清举手。
　　小天跟着所有人的眼神走，看到最左边的人，居然是他。
　　没有和他沟通过，居然就设计出了他想要的脸，通过图片也能看出他审美一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主持人：“你的设计观念是。”
　　“我根据他的原脸设计。”平板上有他各个阶段的图片，孙如清给他捏脸当然是有事实依据，“想要好看，面部骨骼的平整度要好，脸型要对称，而且不能一味追逐小脸，必须有骨骼支撑，我认为他现在追求的东西太多了，必须得减下去，还是还原吧。”
　　他说的，都是自己想的，小天连连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孙如清：“以上只是我的个人观点，他想改变成什么模样，得看他自己。”
　　“我知道。”整容这件事，是自己的事，小天已经整过这么多次，这次一定会慎重。
　　主持人：“下一个，阿航，我们来看看你们给他设计的脸。”
　　阿航抬头，他要看看他们会给自己设计成什么鬼样子。
　　一张张打量过去，眼神漫不经心。
　　主持人：“我们来看第一张。”
　　“不怎么样，三十吧。”阿航很是嫌弃，“什么，太丑了，和我理想的状态相差甚远。”
　　“第二张，二十五，一点变化都没有，改了吗，没有改，我感觉都不好看。”
　　在阿航的眼里他一张都瞧不上：“我想要的脸是靠近程呈那样的。”
　　录节目嘉宾或多或少都会顾全大局，可他不一样，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气氛有点僵，主持人圆场说：“每个人的审美都不一样，我看着都还不错，可能不符合你的心意吧。”
　　“一点都不符合。”阿航毫不留情，“还是我自己捏的脸好，果然任何人都不能代替自己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够真正了解你。”
　　“我看也不像吧。”康贞琦受不了，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怼他说，“你要变成程呈那样，太难了，连医生说最后可能会变成四不像。”
　　阿航和她对着干：“那就是他的问题了，是他技艺不精，要是做不到十分相像，八分我也很满足。”
　　“你确定就好。”康贞琦不上头，也不跟他争辩到底，“你想好了，我也祝你如愿吧。”
　　“一定的。”阿航有自信，不过，他又有了个主意，“世界上好看的脸都很多种，很多人整容大部分都拿着明星模板，我现在看，我觉得孙老师的脸也挺好看的。”
　　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孙如清有一种吃瓜吃到自己的感觉。
　　金天在对面听到这句话很是无语，什么鬼，不是程呈脸的死忠粉，这会儿怎么转粉了，看上他家艺人的脸了。
　　不会吧。
　　好恶心的一个人。
　　“哦。”孙如清挑眉，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是啊，你长得蛮好看的。”阿航仔细观摩他的脸，可以说是没有缺点的脸，“我现在有点改变主意，想把我的脸换成你的了。”
　　孙如清不会认为他能整成自己的模样：“所以，你是要变吗？”
　　“不一定哦。”阿航留了个话口，“还有思考的时间，说不定我觉得你的脸更好看。”
　　“得了吧。”康贞琦直接翻了个白眼，刚刚谈话的时候心那叫一个决绝，如今说变就变，“你和他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吗？”
　　“没有。”阿航摇摇头，“所以只有整容才能和他靠近。”
　　康贞琦笑了笑：“哈哈哈哈哈。”
　　放肆笑过后，康贞琦才道歉：“不好意思，是真的有点好笑，我这个人性子直，大家也都知道，我说句实话，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主动去当一个人的替身，要和某一个人用同样的脸，我觉得好恐怖，真的。”
　　“我想知道看到这期的观众，一定会有和我同样的看法，对不对，我直说了，你想改变，你觉得这个人眼睛好看，我想整得一样，拥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那么OK，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但是。”
　　“为什么要一样啊，我是我，你是你，我用了这么多年的脸突然变成了某一个知名度很大的人的脸，晚上照镜子不会奇怪吗？”
　　阿航脸上有点挂不住，但是心理素质强大：“你管我。”
　　康贞琦说：“我是管不了你了，你爱咋咋地吧。”
　　阿航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然后对着他问：“如果我拿你的脸，当模板，你会生气吗？”
　　金天捏紧拳头，正想给他来一巴掌，好贱的一个人。
　　面对挑衅，孙如清当然是选择反击：“有本事，你就整。”
　　阿航有反骨心理：“好哇，我决定了，我要换成你的脸。”
　　孙如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世界上会有相似的人，但通过科技手段硬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成为某个人的影子，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样。
　　是黏腻的恶心。
　　强行整容的结果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主持工作还真不好做，只能顶住压力继续接下来的环节：“好，我们来看雅雅的照片吧。”
　　节目录制结束，孙如清下台。
　　金天面色沉重，她有太多的话要说，现在不是好时机，在他要换脸的时候，她找了导演，说绝对不是剧本，完全就是阿航的个人意愿。
　　她说呢，剧本绝对比不上现实的抓马。
　　现实中就是会有如此离谱的人存在。
　　“等一下。”雅雅一直在后面跟着，等到他们要进休息室的时候开口，“我有些话想说。”
　　孙如清停下来。
　　“进来说吧。”金天邀请她。
　　“不用。”两个人气场都有点大，雅雅不太敢进去，“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孙如清对待工作一如既往认真，“祝你以后的生活扶摇直上，记得开心。”
　　雅雅嘴角往上。
　　世界还是有好人在的，休息期间她搜了他的名字，他是爱豆，选秀节目当时还挺火的，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回去之后看来要补上了。
　　人要有寄托和兴趣爱好。
　　参加节目之前会有点苦楚，但雅雅发现自己现在挺开心的，是美还是丑又有什么关系了。
　　自身强大起来，那些无用的话和攻击都伤害不了她。
　　就像他说的一样，要喜欢自己满意自己才好。
　　“雅雅。”阿航回到嘉宾休息室用着轻佻的语气对她说，“我觉得吧，你还是全脸都改造，变成一个大美女，好好打那些人的脸。”
　　雅雅改变了想法，她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在来节目之前她也知道，只是缺乏肯定：“不了，改造很容易，我以后也没有那么多钱修复，我也怕后遗症。”
　　“真傻。”阿航看她觉得她真不争气，“都被节目选上了，等节目播出你名气也有了，开直播，当个网红不就有钱了，人也变漂亮了，还能赚钱，这些不用我告诉你吧。”
　　“不是。”雅雅持有相反的想法，“我没有要当网红，我现在想清楚了，我不会大改，我只想改一点点，让自己好看一点就行。”
　　阿航：“笨，不是说丑，被人歧视，你是真的长得太丑了，给你变漂亮的机会你有不要。”
　　雅雅反击回去：“别乱说。”
　　阿航：“我难道说错了。”
　　“对。”雅雅还鄙视他呢，“我才不跟你一样，妄图换成别人的脸，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每天睁开脸看到别人的脸，况且你整不成他的。”
　　跟太多人吵架，阿航不想白费功夫，和她吵也有意思：“懒得管你。”
　　录制结束，孙如清打道回府。
　　“太恶心了。”隋嘉轩听说之后只有一个感受，“他还想整成你，做梦吧，啊，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有病。”
　　“他整不成的。”孙如清还算淡定，“你见过有整成一模一样的案例吗？”
　　“没有，只有长得相似，要不然世界都是复制体。”隋嘉轩情绪化，“但是想到就可恶，可恶，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好恶心啊，居然盯上你的脸。”
　　“是很恶心。”孙如清也有些不舒服，“我觉得他最终做决定，应该不会用我的脸，还是程老师，他来整容节目，其中的事情比我了解得多，要想整成我，他的脸一定会毁。”
　　金天：“说得没错，一定会失败，世界上奇葩的人还是多，你说他是想博流量还是博流量呢。”
　　“随便他吧。”孙如清闭着眼打算休息一会儿，“我们管好自己的事，下个月的电影试镜。”
　　“对。”隋嘉轩转移注意力，“这是重中之重。”
　　孙如清回了别墅，明天要去录影棚录歌。
　　阿米尔抱着吉他在沙发上找灵感：“回来了。”
　　“来了。”孙如清往那边走，直接往下一躺，手往右边一伸拿起他的乐谱，“在写歌。”
　　阿米尔说羡慕肯定是羡慕，他一直都有工作，他们比较闲，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机会：“有一个电视剧有意合作。”
　　“挺好。”孙如清看了几眼放下，“他们呢。”
　　阿米尔：“小白在外地录节目，央吉也是，其他人在楼上吧。”
　　“吃了饭。”孙如清问了一嘴。
　　“吃了，你呢。”
　　孙如清：“我也吃了。”
　　能聊的话题好像只有这些，孙如清没有再开口，听了一会儿，直接上楼，早点睡觉。
　　回到房间，他的室友穆宁已经上了床。
　　穆宁看到他有点开心：“你回来了。”
　　“嗯。”孙如清拿上衣服往卫生间钻。
　　穆宁看着他床铺的位置，有工作就是好，不像他们这些人这么闲，当时盼着成团，有着一腔热情，现在看成团后的烦恼更多。
　　也很急。
　　洗漱完毕出来，孙如清有自己的课后作业，表演老师布置的看电影任务，以前看电影是放松，现在是做作业。
　　穆宁时刻注意他的动静，他实在是太忙了，和所有人相处的时间都不多，也不知道如何挑起聊天的话题。
　　当初制定的炒CP计划也没有炒起来。
　　他们俩有CP粉但是不如李广白，清白CP是团内官推，录制物料都会把两人分在一组，后期剪辑有意偏向他们。
　　CP热，连带着人也热，李广白最近工作比较好。
　　唉，穆宁非常惆怅。
　　“嘿嘿。”
　　穆宁看向门口。
　　“我来了。”姚垚敲门后自己推门进来，“好久都不见你，你在忙什么。”
　　孙如清摘下一只耳机：“我在看电影。”
　　姚垚和他不客气：“我跟你一起看。”
　　孙如清递给他一只耳机。
　　这部电影太有名，姚垚看过，第二次在知晓剧情的情况下看还是会有不同的感受，他会和他谈论剧情。
　　每个人对于电影剧情都有不同的见解，孙如请和他就某个剧情讨论得非常火热。
　　穆宁在一旁听着，这时候他在想，要是他们俩的关系这么好就好了。
　　可惜，带着目的接近，如何都亲近不起来，非常别扭。
　　针对剧情，孙如清不会讨论太久，看电影情绪还是连贯些好。
　　姚垚也没有陪他看完，累了他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孙如清看完电影又写了一点人物小传才睡去。
　　明天要录音。
　　*
　　《你最最最漂亮》第十期节目播出后，针对嘉宾容貌背后的故事和焦虑，引发观众的广泛讨论。
　　【1L（楼主）：雅雅，我太能共情她了，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姐姐，自己长得不好看，无论是父母还是亲戚都只夸她不夸自己，真的会很容易自卑，加上身边所有人都在说你丑，总是想着是不是漂亮些就能得到从未有过的爱，所以对整容有着病态的执着，但是长大后随着你人生价值观丰满之后，才知道认知外有更广阔的天空，别人不夸赞我，我自己夸赞我自己，我对自己满意就好。】
　　2L：说得对
　　3L：看了节目后我觉得她的原生家庭问题太大了，为什么同样是女儿，为什么不夸她
　　4L：有些父母天生就会偏心
　　5L：只要雅雅自信起来才是硬道理，不然就算变漂亮了，周围人打压她，还是一样
　　6L：所以，蘑菇头真的很厉害，聊天那段一直在引导雅雅，夸赞她，让她自信一点，从自己身上获得力量，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
　　7L（楼主）：蘑菇头是谁
　　8L：孙如清，没用过蘑菇头表情包吗
　　9L：好像用过，我找找
　　10L（楼主）：是不是这个（蘑菇头再看一枪崩了你.JPG）
　　11L（楼主）：这是一个人，看来发型对一个人的颜值好重要
　　12L：不是他的粉丝，他确实很厉害，没聊两句直接发现了根源问题
　　13L：而且他审美超级好，后面捏脸，他捏得超级自然，要是我的主治医生有这么高的审美就好了
　　14L：他捏的脸都是感觉没有变化，但就是变好看了，他能不能给我设计一下脸，求
　　15L：跟风求一下
　　16L：去他微博评论区求，应该有效果，他还挺喜欢翻牌的，如果人多，直接去隋嘉轩微博求，让他给蘑菇头开直播，应该会实现
　　17L（楼主）：真的吗，这么通情达理
　　18L：对呀，超级宠粉
　　19L：我要去关注他了
　　20L：既然关注了，那么这些舞台不要错过，《一件轻薄又透气的蓝色衬衫》、《人鱼》、《异种》、《烈焰》、《竹动风吟》……
　　21L：蓝色衬衫2.0怎么可以没有
　　22L：直接甩帅照，好像更直接
　　23L：（图片）
　　24L（楼主）：哇哦，脖子上的鳞片，好涩
　　25L：你们难道没有注意到，他跟雅雅聊天的语气真的超级温柔，
　　26L：注意到了，可不可以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27L：可以，去签售会就可以了
　　28L（楼主）：在哪里买票
　　29L：没有，等团把专辑弄出来了，应该会有，我觉得年前应该会有一场签售会
　　30L：说到签售会，那就不得不提这几个视频了
　　31L：（视频链接）
　　32L（楼主）：啊啊啊啊，粉丝吃得这么好，官宣视频怒怼墙上再看一百遍
　　33L：羡慕已经说厌，好想去啊，我想和蘑菇头牵手，我想亲眼看他到底有多帅
　　34L（楼主）：反正看节目是帅疯了，感觉他三观应该很正，是真的有在考虑雅雅的问题，尤其是面诊那一段，是他跟医生交涉，我要是雅雅我真的很感动
　　35L：一看就是上节目做了功课的
　　36L：那可不，从《青春之旅》就看了出来，他会准备超级多资料，认真负责
　　37L（楼主）：后采说的那些话，看得出来很真诚，每天都要告诉自己，我最最最好看，我最最最厉害，我最最最优秀，他一定很开朗吧
　　38L：开朗，你一定不知道他很抽象
　　39L（楼主）：抽象
　　40L：抽象大师，直接去搜，你会有新收获的
　　41L（楼主）：看来有必要了解一下，冲浪暂停，另外对大家说一句，自信最漂亮，你要相信，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美
　　……
　　【1L（楼主）：《你最最最漂亮》这一期节目一览，雅雅的容貌焦虑我很能理解，小天的求助从他和孟老师的对话中，能感觉到他想要改变的心，看得我都想帮他，只有这个阿航，他为什么一定要整成程呈，疯了吧。】
　　2L：他真的好没礼貌
　　3L：我是程呈我要膈应死，居然有这种不要脸的人
　　4L：孙如清已经膈应死了，他直接说要换成他的脸，无语到家
　　5L：还想整成孙如清，他是在做梦吧，人家的脸是爹妈给的原生脸，可遇不可求，你说哪怕相似一点，完全两模两样
　　6L：能整成三分相似都是医生厉害
　　7L：他到底是想整成程呈还是孙如清
　　8L：看得我好生气，康老师简直就是我的嘴替
　　9L：康老师嘴巴都说干了，他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我看他是想红想疯了，想着炒作变红吧
　　10L：节目结束你看他直播吗，必蹭热度直播
　　11L：他能不能有自己的主观审美，别给他整好吗，我不想看到一个复制品出现在镜头里
　　12L：别蹭我们蘑菇头，好恶心
　　13L：明明其他人给他捏的脸都还可以，他好没有礼貌
　　14L：他也真敢弄，那么大的手术，他长得还可以，完全没有必要
　　15L：所以啊，他就不是和雅雅和小天一样有整形的需求
　　16L：能不能让他滚出节目
　　17L：我倒要看看下期节目他要整成谁，说不定换了个明星蹭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问号]：想来签售会？


第92章 整形综艺
　　很长一段时间, 孙如清都在为电影试镜做准备。
　　个人外务，团内活动，期间还要穿插各种课程, 几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算是忙得很充实。
　　只要不熬夜，他都可以接受, 毕竟学习新知识也是在完善自己。
　　对于杀手的角色, 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给到的试镜剧本自己琢磨透彻, 老师都说他形象合适。
　　可要拿到角色不是形象合适就可以，演技得过关，表演老师说他有点天赋, 口齿也清晰。
　　综合以上, 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能拿到角色的概率很高。
　　孙如清却对这件事不抱太大的希望，面试还未开始也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有多么强，期待要放低。
　　不然心态届时很难调整好。
　　做了这么久准备，如果真的没有拿到角色, 那就没有拿到，上的课也不会白上, 一切皆有意义。
　　“还有一个星期。”金天的心里也一直梗着这件事, 毕竟是作为演员的第一个亮相, 必须得好, “竞争杀手的演员还挺多, 白导他会选一个最好最贴近角色的演员, 我对你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是如果没拿到, 那也没啥, 我是觉得面试的过程比较锻炼人。”
　　“嗯。”孙如清同意她的说法，“放宽心吧，不管能不能面上，对我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金天比较关注她的心理状态：“你紧张吗？”
　　“还好。”孙如清面对得大场面多了，小小面试不足为奇，“没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得一个工作机会而已。”
　　“不得不说，你情绪还是稳定。”和他共事这么久，金天有时候情绪都暴躁，只是他一直都淡淡的，成大事者必须得冷静，“只是不知道那个阿航，我一提到他我有点气，不知道今天他还不会执着你的脸。”
　　孙如清忽然由懒散的状态变成警戒的状态，眼神也冷了许多：“敢用我的脸就死定了。”
　　金天有点兴奋：“对，杀手就是这个样子。”
　　这一期的录制地点不在录影棚而是在私人整形医院，方便节目的录制医院是关闭的状态。
　　进入医院里面，见到其他几位嘉宾，寒暄过后，录制正式开始。
　　分好组。
　　三组和医生沟通细节。
　　上一期是讨论和设计新脸，这一期主要是拍摄整形的过程。
　　节目看点主要都在素人嘉宾身上，观众他们的背后故事，他们的心理状态，还有最后的蜕变过程，以及得到一个新面貌后他们新的精神状态。
　　在面见医生之前，还有一个谈话和确定的过程。
　　孙如清再次见到她，发现她的心态开朗多了，他首先开口说：“这么多天，想清楚了吗？”
　　“清楚了，非常清楚。”
　　经过他的开导，雅雅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她不再过多关注他人对自己的目光审视，而是自己重新认识自己，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她会多花时间，并从中得到快乐。
　　还有来自己家庭的关心和爱。
　　童年时期没有得到，她长大了也不需要，爱可以来源于自己。
　　明白这些后，她忽然觉得好轻松，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改变在她未整容之前就开始了，如今她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
　　雅雅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变得漂亮一点。”
　　“好哇，这很好。”孙如清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无论外形怎么变化，只要她内心强大就好，“既然想清楚了，我们立马开始实行吧。”
　　“我不想大改，我也不认为我自己很丑。”雅雅现如今已经懂得自洽，“上次你捏脸后的模样我觉得很好，变化不大，我还是我，只是变成了升级版漂亮一点的我，我想要变成图片上那样。”
　　孙如清把平板打开：“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确定后可以找医生了。”
　　“好。”雅雅声音中气十足。
　　在有了确定的主意后，不需要聊太久，孙如清在和她聊天的途中能感觉得到她的变化。
　　真好。
　　恭喜这位优秀的女士能够迎来新生。
　　“你好。”
　　小天敲门进来：“我们想跟你们聊聊。”
　　“对，上次你捏的脸是他的理想脸，我们觉得还是找你商量比较好。”孟繁说，“他的脸确实很麻烦，动了太多次，他也不想再变成千奇百怪。”
　　责任很大，孙如清一个人担不起，专业的事找专业医生：“这种事我也不是很专业，我们还是找医生一起沟通吧。”
　　两组一同去医生办公室，有医生团队肯定比他只会看脸的外行专业。
　　一进去就是很长一段时间。
　　后面第三组也加入进来，和谐的氛围一改，办公室硝烟弥漫。
　　阿航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一样面对着所有为自己服务的人：“我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要，变成程呈的脸，还是他的脸，这两张脸其实哪一张都好。”
　　几名医生互看一眼，像这种倔强的人他们一般都会劝退，宁愿不赚他的钱，不然后续事儿绝对多。
　　“哪一张我觉得都不太适合你。”有医生直接说道，“整容其实是在原基础脸做改造，我们一般不建议把自己整成另外一个人，你和他们两个的脸没有一点相似，强行改造会适得其反，另外你自己的脸大改后也会千疮百孔，况且你不是特殊案例，你长得还不错，我的建议是不要太豁豁自己的脸，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康贞琦在心里鼓掌，医生说得很清楚，旁边人也在劝他，奈何这个犟种什么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你管我。”阿航不听他们的屁话，“都是你们专业能力不够强，想开始推卸责任，是不是，我不管，既然接了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世界上居然还有主动想要把自己脸整坏的人，医生也算是开了眼，就算水平顶尖也做不成一样，况且后续，时间一长，脸垮了，他肯定会来医院闹事。
　　医生都不想接他一单。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医生劝说道：“我们可以在你的原生脸上帮你改动一点点就能变得很帅，既保持了自己的特点也达到了变好的目的，何乐而不为呢。”
　　“我不要。”阿航捂着耳朵，“我想好了，我要做孙如清的脸。”
　　孙如清在对面静静看着他。
　　虽然是在录节目，医生和医院也有拒绝的权利。
　　医生：“抱歉，你们两个完全没有一点相似性，恐怕我们做不了这档手术。”
　　“嘿。”阿航坐不住，“还能临时反悔，有没有医德，你们不做，有的人能做。”
　　既然这样，他也没有必要规规矩矩呆着。
　　“哼，有钱都不赚，简直就是傻瓜，浪费我的时间不说，我的好心情都被你们毁了，我要申诉。”
　　嘭咚一声，门狠狠关上。
　　康贞琦才不理他，胡闹的人，何必自己去凑这个热闹，说不准惹了一身腥。
　　其他人也不准备去劝他，他们还有会要开。
　　雅雅的脸好处理，主要是小天，他的问题太多，需要一点点修整。
　　阿航出去后当着镜头乱发一通脾气：“你们说吧，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不给我做，你们给我另找家医院。”
　　工作人员小心劝说：“你要不要再想想，你脸的情况是真的不适合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对你也不好，是吧。”
　　工作人员：“对，我们也是站在你的角度为你考虑，整容这件事有太多后悔的例子，我们不是非要大整才可以，节目第一个阶段的嘉宾他们是容貌影响了正常的生活，而你，你长得很帅，没必要，后面脸要是有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多不好。”
　　工作人员：“最重要的是，不会整得很像，整容不仅仅是会好看，也会变丑，有很多人整容之后变丑了，你也不想得到一个不好的结果吧。”
　　一通话，阿航根本听不进去。
　　他嗤笑一声：“我会整丑吗，笑话，要是我被整丑了，我肯定告这家黑心医院。”
　　工作人员：“可是，整容就是会有风险的，术前须知，医生也都劝说你了。”
　　阿航：“要也是他们技术不好，这家医院不是以技术著称的吗？”
　　劝不动。
　　根本劝不动。
　　这种人等他吃亏了就知道，但他吃亏了，所有人都不得安宁，说不定医院会告，节目组也会被告。
　　“导演呢，我要找她。”阿航才不想跟小喽啰说话，他要找大老板要一个说法。
　　办公室内进展顺利。
　　沟通完毕后，孙如清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后面是雅雅一个人的蜕变之旅。
　　外面吵闹得很。
　　康贞琦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怪不得选他呢，但是也是真麻烦，我是真想劈开他的脑子看看他在想什么。”
　　“我看他就不是来求助，完全就是耍无赖。”孟繁说，“难说以上全都是他的个人表演，到最后他不整容那就搞笑了。”
　　“也是哦。”康贞琦恍然大悟，“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整容的利弊，我们还有医生轮番劝说，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我看他就是来骗流量的，都是他的噱头，他走的是黑红的路，看着吧，等节目播出肯定都在骂他。”
　　“也闹心。”孟繁听见他的声音就难受，“他到底还要闹多久。”
　　康贞琦：“说起来他还是让你最恶心，真的，如果有一个人对我说要换我的脸，我恶心死了，能不能赔我一点精神损失费。”
　　确实让人恶心至极。
　　孙如清笑着看着他的方向，这种人最好治了。
　　阿航：“我现在就要整，我要整成他。”
　　导演用手搓了搓脸：“想清楚了吗？”
　　阿航：“我想得很清楚啊，来节目之前我们都沟通好了，你该不会临时反悔吧。”
　　导演用手捂着脸。
　　好烦。
　　看他有话题度才选他录节目，果然人不能既要又要。
　　“可以啊。”孙如清直走过去出声，“我现在通知医生他们，你做好准备进手术室了吗？”
　　他来得突然，阿航还在酝酿情绪。
　　“不是要整成我吗？”孙如清和他面对面，半眯着眼打量着他的脸，“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和医生沟通，如何能跟我很像，你说是不是。”
　　他的眼神太冷漠，阿航心一惊，面对这些工作人员他可以很容易压制她们，但是对比自己高还壮的男人他有点畏惧，声音小了很多：“我当然是想啊，可医生他不给我做啊。”
　　导演一听手放了下来。
　　恶人自有人来收拾。
　　“在沟通时间里闹出分歧很正常。”孙如清眼带笑意，语气也温和，“你自己跑出来，当然没办法和他们沟通，想要整成我的脸，你知道要变哪些地方吗？”
　　“我。”阿航一时回答不出来，他完全没有想过，虽然对面在笑，可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迫，“这种事交给医生就好，我又不专业。”
　　孙如清记忆力好，逻辑也强：“不是说要变成心中完美的自己，对于完美的自己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阿航脑袋一片空白。
　　“要不然，我来帮你设计。”孙如清步步紧逼，“首先我们脸型不一样，你的颧骨太高了，下颌骨也太大了，得削，你的眼睛也不好看，要开眼角，要割双眼皮，眼袋也得割掉，还有鼻子，也不够好看，鼻孔太大，嘴巴也有点凸，嘴唇形状也不好看，山根地带也不行，我看全都要改，还真是好大的工程。”
　　“全脸改造，应该很疼吧，不过，你既然带着坚定的想法，肯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阿航看着他的眼睛，双眼皮褶子有点深，这种眼睛看垃圾都带着情感，靠割完全割不出来。
　　改得越多，后遗症越大，要变成他的脸很难。
　　不对，是绝对不像，而且整完之后肯定会难看，五官的布局只有恰到好处才好看。
　　把每一个五官都变得完美无缺，不如有缺点的美。
　　不然整容美人为什么比不上天然美人，都有原因。
　　这些他都知道。
　　阿航当然不会坑害自己，上节目选程呈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因为火，蹭他有热度，被骂又怎样，事后能赚钱对他就是胜利。
　　改换成他的脸也是同样的考虑。
　　闹得越大对自己越有好处，阿航看着所有人都在调解自己的情绪，美滋滋，没想过他居然跳了出来。
　　如今骑虎难下，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孙如清全程都带着笑意，也都是事事为他考虑：“既然你想要变成心中完美的自己，走吧，和医生沟通吧。”
　　阿航没动。
　　孙如清当然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知道你的心很迫切，你想马上手术吗？”
　　导演连带着周围的人眼睛睁大。
　　世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我。”阿航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我忽然，我觉得，你们说得有道理。”
　　“我们吗？”孙如清偏偏反其道而行，“我们的话都只是参考一切为你的意愿为主，你自己的人生当然是你自己设计，对吧。”
　　“是。”阿航尴尬地笑了笑，不行，不能被他拿捏，“你的脸很好，哈哈，我整成你一样，你会不开心吗？”
　　孙如清对着他唇角一弯，然后迅速收回，眼神射出一道寒光。
　　给他个眼神自己体会。
　　正常可预料的话，表情也很正常，阿航就是心里直发毛，好阴森恐怖的感觉。
　　“真小气。”
　　阿航吐槽一句。
　　孙如清盯着他，摇着头，脸上带着笑说：“说错了，你整不成我。”
　　笑里藏刀，阿航想呛他说就要用他的脸，可他说不出来，还是赶快下台阶好了，不然又要被架起下不来台：“算了，这么小气，我就不用了。”
　　“不用。”孙如清皱眉，“不是要成为完美的自己吗，你打算怎么变成最完美的自己。”
　　阿航被他一堵，说不出有效的话，也完全反击不了，他说话完全不给别人留话口也挑不出错。
　　他只能说：“你管。”
　　“我肯定管不了你，也不想管。”孙如清眼神往下，“导演，今天我的部分录制完毕，我先下班了，辛苦了大家。”
　　这么棘手的问题被他解决，导演想要拍掌，还是先忍不下：“辛苦。”
　　“哼。”待在这里太尴尬，阿航直接转头走了，“我去找医生沟通。”
　　刺头一走，现场氛围变好。
　　“我当他多厉害呢。”康贞琦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欺软怕硬，都不敢和你杠。”
　　“都啊，他是看制作组大部分是女孩，只敢找女孩欺负，你一上去他就不敢说话了。”孟繁看得够明白，“我们刚刚猜得没错，他一开始就不会大改造，全都是他装的，你问他怎么改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说呢，说到做手术，人都蔫了。”康贞琦忽然发现一个真相，“像他这种人肯定对自己的外貌自信极了，哪会改变。”
　　康贞琦：“所以，现在可以看看他和医生的谈话了吧。”
　　“走。”康贞琦气场全开，“我看他怎么改自己的脸。”
　　完成工作，孙如清也不多留。
　　至于他想要怎么改自己的事，他也不感兴趣。
　　回到车上，金天才出声：“我还真怕，他要改你的脸，不是说会担心整出一个复制品，纯粹只是恶心。”
　　“还有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也麻烦。”
　　孙如清身体往后仰：“现在不用担心了，他根本没有这个胆子。”
　　金天：“也是，不知道他搞这么大一出，最后能变成什么样，还真有点想看呢。”
　　“下一期录制应该很晚吧。”孙如清说，“反正总会知道的。”
　　“弄得很难看，贻笑大方了。”金天点到为止，“不说他了，三天后你跟着团去参加一个购物晚会，韩珉瑄也在，难免可能会碰到。”
　　“碰到就碰到呗，没什么大不了。”孙如清看得很开，“我完成我的工作就成。”
　　既然他这样说，金天没有问题：“好。”
　　最近一直住在别墅，为了购物晚会的练习，一直跟着团训练。
　　他们表演的是新歌，算是首唱。
　　提前一天到达晚会城市彩排，新团也没有什么咖位，能来都是很多大咖，去体育馆的路上也能看到团的应援，算得上是热度还可以。
　　他们团安排在开场。
　　孙如清认为挺好的，不用等那么久，开场表演结束就可以打卡下班，还是比较爽的。
　　彩排结束回酒店的路上，一群人唧唧呱呱聊着天。
　　“我跟你们说件事。”蔡唐略显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在洗手间的时候，你猜我遇到了谁？”
　　“还用猜。”姚垚眼睛一睁就知道，“韩珉宣，我们都知道他来了，我还和他同公司，我能不知道吗？”
　　提到他，姚垚就来气，公司太偏心了，都塌房了，资源还那么好，节目照样上，电视剧照样拍，同时还出单曲。
　　谁不说他一句命好。
　　可怜了他的兄弟褚长乐，完全没有一点曝光，和雪藏没有区别。
　　要不是他自己想办法营业，估计早就查无此人。
　　姚垚不禁开始担心限定团解散的日子。
　　愁，太愁。
　　“他看到我，那叫一个趾高气昂。”蔡唐想着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好声好气跟他打招呼，结果换来的是，“我主动跟他问好，他问我是谁，我都要笑死了。”
　　“他就是这样的。”姚垚太了解他，“参加节目之前，他在公司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去SI17他看上去还好，都是他装的，他对我们同公司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啊。”穆宁接了句话，“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你不知道还多着呢。”姚垚都懒得说太多，“他现在肯定觉得我们成团还不如他混得好，洋洋得意呢。”
　　“哪有。”蔡唐反驳说，“我们团是选秀结束之后流量散得厉害，但是他哪里比得上我们队长，根本没法比好吧，我不信他在你面前还能这样。”
　　姚垚：“他是在孙大夫面前不敢这样，他只会偷偷发微博内涵。”
　　“哈哈哈。”
　　孙如清全程都没发声，也只是配合笑了笑。
　　阿米尔：“还有不小心手滑点赞黑贴。”
　　蔡唐：“还有再次复盘一下，说当初的C位问题，心眼真的很小。”
　　以上的话题，孙如清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不在意，赢了就是赢了，输了的人再后悔再复盘都没有用。
　　一直回味过去的事有什么意思，往前看才是硬道理。
　　马上要面试，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中巴车内，几人聊着天，聊来聊去，都是聊工作上的事。
　　一个团，就怕有比较。
　　比较不是成团开始，从选秀期间开始，既然踏入这一行，不可能不想出人头地。
　　他们都羡慕孙如清，资源和曝光都不用担心，经纪人也厉害，公司只有他一个艺人，对他超级好，加上他本事也强，不然就算能上节目也不一定会有好效果。
　　就拿不久前的《青春之旅》举例，要是换其他人去，肯定被别人害了都不知道，也出彩不了。
　　偏偏只有他，那么长的节目，连续那么多天生活在镜头下，挖掘出来的全是闪光点。
　　所以一个人能不能红，依靠的大多数都是他本身的能力。
　　事业蒸蒸日上发展，在团内和所有人的关系一如既往，也从来没有捧高踩低。
　　到达酒店已经很晚。
　　大家也没急着睡，彩排了很久都没吃东西，提前点了一点，这会儿大家都围在一块垫垫肚子。
　　也不敢吃太多，明天还要上电视都怕肿。
　　吃完之后，各回各房间睡觉。
　　第二天工作也不少，每次出活动，官博都要发图，上午换好衣服后开始拍照。
　　拍完照吃了午饭，所有人前往体育馆，开始为晚上的晚会做准备。
　　有太多的艺人聚齐在这里，简直就是个追星盛会。
　　偶像之外，他们私底下也会有喜欢的艺人。
　　不过大多都是，远远看上一眼，还是不好意思去打扰。
　　晚会开场之前，大家都抓紧时间练习，就怕上场后出现意外。
　　距离开始时间越近，紧张的氛围一下就上来了。
　　后场，上台表演，顺利表演结束下来，终于能够好好松一口气。
　　“没出错。”蔡唐大喘一口气，“都上过这多次台了，没有一次不紧张。”
　　“一样。”姚垚搭着他的肩，“为了今晚，最近都不敢吃太多，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出去吃吧，别窝在酒店，没意思。”
　　“同意。”孙如清也想出去走走，实在是工作太多，感觉随时随刻都在奔波，“我请客，出去大吃一顿。”
　　“好耶。”央吉高兴地蹦起来，“去哪里吃呢。”
　　穆宁：“我有收藏的餐厅。”
　　“发到群里。”孙如清蛮开心，“吃完后还可以去江边走一走，你们认为呢。”
　　“好哇，我正好想去打卡呢。”好不容易七个人一起，李广白不会放这个机会。
　　一行人吵吵闹闹，回到休息室换衣服，后面没有他们的事，可以打卡下班。
　　孙如清换好衣服后接到姥爷的电话，里面太吵，他拉开门，准备到一个清静的地方接。
　　一出去，迎面就有一位熟人被人簇拥着走来。
　　孙如清盯着他，太久没见面，乍一眼见到他还挺有意思。
　　韩珉宣看到他，脸色瞬间不好，想到那些种种不好的事，都是他，让自己成团夜之前身败名裂，就差一步。
　　可恨。
　　尤其是他成团之后发展得那么好就更可恨了。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C位出道的人是自己，那么多好资源也会是自己的。
　　说再多都没有用。
　　韩珉宣相信没有成团自己也能打败他，他只上了综艺而已，而自己，已经拍了电视剧，还是人设好的男二号。
　　只要自己多拍，相信不久就能超越他。
　　“嗨嗨。”孙如清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注意力放在电话上，“捡到了一只小猫，养着呗，是妹妹还是弟弟。”
　　孙远志：“妹妹，已经做好绝育了，上宠物医院做了检查，很健康。”
　　“很好哇。”孙如清嘴角荡漾着笑意，“那么家里又多了一名成员咯，照片呢，给我看看。”
　　孙远志：“博安说他想养，猫也是他捡到的。”
　　“黄阿姨同意吗？”孙如清问。
　　“同意了。”
　　“可以啊。”孙如清没有意见，“最近怎么样？”
　　孙远志：“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孙如清说，“每天都挺忙的，主要是挣的钱多，也有趣吧，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生活一点都不无聊了。”
　　“你啊。”孙远志不用猜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好了，不说了，最近钱多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花，我买了一辆好车，下次回家带你兜风。”
　　“好，说定了。”
　　挂完电话，孙如清直接往姥爷的账号上打钱，他老人家收到钱就花，家里最近多了不少东西。
　　看到姥爷发过来的图片，他都想回家一趟，最近实在太忙了。
　　孙如清想估计只有过年有时间，他都计划好了，假期第一天，先在床上躺一天。
　　“我们都好了，走吧。”
　　“走咯，吃好东西去咯。”
　　出了体育馆，孙如清和他们直奔看好的餐厅，在路上他们开始研究今天的表演视频。
　　只有不断反思和研究，才能进步。
　　别的不说，在事业方面，大家的想法还是一致。
　　吃吃喝喝散散步，美好的一天就要结束。
　　孙如清在提出要回去睡觉的时候，有的人还不想回去，所以七人分开。
　　李广白问：“是不是三天后要去面试。”
　　孙如清回答说：“是，你那个舞蹈节目是要总决赛了。”
　　李广白：“是啊，三天后，最近压力还挺大了，每天排舞都排到很晚。”
　　孙如清：“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然后可以休息。”
　　“是啊。”李广白就盼着结束后可以好好休息，不然每天人都紧绷着，确实很难受，“先预祝你面试顺利吧。”
　　孙如清：“借你吉言。”
　　穆宁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他们俩的关系还是这么好，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发展都不错，为什么自己第三和他们比差得很多。
　　看来他们七个人是注定要渐行渐远。
　　*
　　《你最最最漂亮》第十期节目播出后，观众最关心的话题是阿航到底是用谁的脸。
　　这不，后面节目播出后，针对于他的行为，观众大肆分析。
　　【1L（楼主）：很少有人让我觉得无语，阿航算一个。】
　　2L：那么多人都在劝他，都告诉他强行整形不会相像，而且后遗症很多，他居然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依然我行我素，装的吧
　　3L：肯定啊，后面孙如清直接让他进手术室，他脸色都变了
　　4L：还是得蘑菇头来治他
　　5L：他说的话前后矛盾很大，孙如清一直在提完美的自己，确定不是阴阳吗
　　6L：别的不说，孙骂人是很高级的，聊天的过程中，阿航肯定没有发现他一直在骂他，后续回去肯定越想越不对劲
　　7L：关键是，阿航一句话都反驳不了，打蛇打七寸
　　8L：我能说被孙教训阿航这一段帅惨了吗，他情绪真的好稳定
　　9L：冷脸训人的时候一定很帅吧
　　10L：想知道的话直接搜他SI17主题曲的ending pose，你会粉上他的
　　11L：直接贴图更省事（有种直视我.jpg）
　　12L：被帅到了，我就说他冷脸很帅
　　13L：阿航想整成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14L：他其实一个都不想整，他对自己的脸自信极了
　　15L：没错，想骗流量挣钱，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16L：他的审美简直就是一团糟，不是双眼皮越深越好看
　　17L：整完之后好丑
　　18L：太自负了，医生和康老师的意见他一个也不听，所以最后的结果……
　　19L：我猜他想整成蘑菇头那样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结果来了个大翻车
　　20L：哈哈哈，人家母胎里生成的双眼皮，医生都告诉他整不了，换到他脸上也违和，奈何他就是不听呢
　　21L：看到最后一期我是看爽了，雅雅变好看了，人也自信了，小天也终于满意自己的脸，真的好自然啊，他们整的
　　22L：所以能够看出，蘑菇头的审美有多好了吧
　　23L：他能不能帮我设计，我也想改动不多，但是整体升级
　　24L：说实话，看这个节目很难不粉孙如清吧，他性格就是很好哇，我要去补他的物料了，看了《青春之旅》，他也太能扛事了吧，就是好惨，干的活最多，还被针对
　　25L：可以去看舞台哦，发现不一样的蘑菇头
　　26L：看完了，我看了第十期节目就去补了，出道时间短，节目也不多，一下就补完了，现在我好无聊啊
　　27L：我只有一个想法，如果有签售会的话，一定要抢到票，我要去现场，感受一下和他的一分钟恋人
　　28L：说到签售会，上次说在被窝里背梗的人，去了现场都不争气
　　29L：没办法，太帅了，搞不了一点抽象，还是多要些福利
　　30L：这么帅，不去拍剧吗，他现在挺火的，应该有很多综艺和剧本找上他，我看他产出不是很多
　　31L：多不如精，他有自己的考量
　　32L：我感觉他们团的歌都发挥不出他的帅气，每次晚会表演的衣服都不好看，还是选秀时期的舞台经典
　　33L：蜂巢娱乐不肯花钱呗，而且他的资源都不是蜂巢娱乐给的，只想着收割韭菜，拖着等到团解散好赚一笔大的
　　34L：签售会他们肯定要大捞一笔的，跟上次一样，小蜂蜜充到多少才有抽门票的资格，还看专辑销量
　　35L：早点倒闭，我看我是抽不了，我穷
　　36L：只愿买到门票，门票应该挺好买的吧
　　37L：想多了，蘑菇粉那么多，肯定很难买
　　38L：说得我都想重温SI17了，舞台走起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吃瓜]：连夜背梗？！
　　蘑菇头殿下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加油]
　　元旦快乐！


第93章 电影试镜
　　电影面试这天。
　　孙如清当正常日子对待。
　　艺人不紧张, 金天有点紧张，万事都是开头难，但她还算淡定。
　　倒是隋嘉轩和沈子寒两个人阵仗很大, 就差烧香拜佛。
　　别说，两人前几日为了面试顺利，还真迷信上了, 弄了香案, 每天早上上班晚上下班拜一拜, 说是跟观音菩萨说过了, 一定能中。
　　两人还去寺庙也求过签了，说是拿到了上上签。
　　隋嘉轩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相当虔诚：“一定要面试上啊。”
　　“拜托。”沈子寒嘴里念叨着，“其他人都不如我们, 我们超常发挥, 一进面试教室就被导演看中，最好是今天能拿到面试成功通知。”
　　有点夸张。
　　孙如清，一个曾经古代人，都没他们那个迷信：“你们搞得这么大, 如果我没面上，岂不是尴尬了。”
　　“不。”隋嘉轩过来捂他的嘴巴, “这话可别被菩萨给听到了, 等会儿她生气了, 不保佑你怎么办。”
　　“是。”沈子寒马上找补, “观音菩萨别听, 能面上, 一定能面上。”
　　“好了没。”金天完全不惯着他俩, “好了, 出发吧。”
　　“出发。”隋嘉轩最后拜了一拜带着虔诚的心离开, 坐上车后，他问，“你不是会算命吗，能算面试能通过吗？”
　　“医生不自医，同理。”对于自己的人生，孙如清不会算，那样多没意思，“只有未知才最有意思。”
　　“对，算了就泄露天机，不行。”隋嘉轩左看右看，“嗯，形象非常好，一切都很好，啊，我的心，怎么感觉我去面试一样，不行，我好紧张。”
　　金天：“紧张就给我下车。”
　　“我不说话。”隋嘉轩戴上口罩。
　　有充足的时间，孙如清想到马上要面试，想到马上要见识到那么多对手，就很兴奋。
　　他喜欢挑战。
　　通过挑战，拿到工作机会，想想就有趣。
　　到了面试地点。
　　金天带着艺人上去，并嘱咐两人：“你们俩去周围逛一逛，有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隋嘉轩对她敬礼，“我们保证安分，绝不惹祸，也不拖后腿。”
　　沈子寒：“等你们的好消息。”
　　面试地点在导演的工作室，一栋四层大楼，进到里面发现很大，也看到各种各样生熟面孔，可想而知竞争压力。
　　“不止有面试杀手角色的，也有其他角色。”金天告知他说，“也不一定面试杀手没面试成功就没了，或许导演觉得合适其他角色也会另行通知。”
　　“我知道。”孙如清心里有底，对他来说要拿到角色的心强烈，但他也注重整个面试的过程，从准备开始付出努力的过程。
　　“我一直对你放心。”带他很省心，金天从来就没如此放心过，“你不要有压力，结果我们预知不到，能掌握的只有自己。”
　　找到工作人员拿到号码牌，孙如清进入一间房等待面试。
　　金天最后给他加了一次油，然后和其他朋友聊天去了，大家都在一个圈子混的，差不多都认识。
　　不出所料，孙如清放眼去看，这一屋子人全是面试杀手这一角色。
　　主角早已订好，其他配角采用面试，也是给新人一个机会。
　　都是对手。
　　房间里面不少人聊得很欢乐。
　　无论是交朋友还是聊聊天，孙如清其实都不感兴趣，他认识的人也不算多，但可以看出几乎都是新人。
　　有上前来打招呼，也能聊得很好。
　　直到他看到韩珉宣推门进来。
　　哇哦，有意思，看来他们的羁绊还挺深。
　　孙如清直勾勾盯着他，眼含笑意。
　　韩珉宣却高兴不起来，怎么哪里都甩不开他，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会倒霉，可想而知今天面试的结果，机会是好不容易争取来，不能现在退缩。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冲出门，再也不想看到这张脸。
　　可惜，他一直都活跃，想不注意都难。
　　清楚他们之间纠葛的人，带着吃瓜的眼神看着两人。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哦，你们参加过同一个选秀节目，关系应该不错吧，怎么不说话，还离得这么远。”
　　这人懂不懂什么叫成年人的社交规矩。
　　韩珉宣在心里骂死他，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类型：“嘴巴真大。”
　　“这么生气干什么，你们关系不好哇。”
　　韩珉宣：“要你管。”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他一句话直接把你送出去，而且C位都没了。”
　　韩珉宣一听火冒三丈，忍着，不能发作起来，他今天来是面试的，不是来吵架。
　　“就该这样，谈恋爱还当爱豆，对吧。”
　　都不是好东西，孙如清怎么可能跟他们拉近关系，他指向角落里的摄像头，示意对方闭嘴。
　　马上就要面试了，这人心思真歹毒，搞人心态。
　　“哎哟，当不成爱豆，来当演员，演员的门槛真低，什么人都能当。”
　　一句话可能骂了整个房间的人，不是所有人都是科班生，孙如清又遇到了一个奇形怪状的人，有意思。
　　韩珉宣因为他的话很生气，哪里来的不知名姓的人，自己好歹有很多粉丝，他，那么狂，一看演技就不行，第一轮就得刷掉。
　　不能多想，要专注，一定要打败孙如清。
　　韩珉宣暗自跟他较劲，不能被他比下去。
　　工作人员敲门提醒：“一号，跟我来。”
　　面试正式开始，所有人收起了漫不经心，开始抓住最后的时间练习。
　　孙如清练习了太多次，也不差这一会儿，始终保持平静的心理状态，因为当一个杀手最需要的就是情绪稳定。
　　每个人的面试时间长短都不一样。
　　时间短，代表着他的发挥不好，导演摸准了他的能力，时间长代表他还可以，导演多面了一些时间。
　　很快轮到自己。
　　孙如清跟着工作人员出门。
　　韩珉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期待他能搞砸，可他了解他，一个中医能超越那么多练习生C位出道足以代表他的学习能力多强。
　　演戏对他来说也是手拿把掐。
　　韩珉宣一直没有断过关注他，要是他拿到杀手一角，以后就是云泥之别，如何也追赶不上他。
　　孙如清一开门注意到对面一排的面试官。
　　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肯定会有压迫感。
　　但，都是人，那又怎样。
　　导演扫了一眼他的外貌，体形很好，脸也上镜，眼神透着狠厉，没有一点怯意，浑身散发着冷酷的气息，第一印象非常好。
　　早在等待室，孙如清就已进入角色，这会儿面对面试官也是，对他来说也不用演，刀尖舔血的日子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他用着蔑视的眼神对着所有人介绍自己。
　　导演有极强的敏锐性，他眼神有点冒犯，但恰恰符合杀手形象，低头看他的简历。
　　导演不太喜欢选秀出来的人，但看到他的一个舞台，《竹吟风动》形象贴合，所以给了一个面试的机会。
　　不知道他今天的表现如何。
　　导演：“直接开始吧。”
　　提前给到的面试剧本，是一段杀手执行暗杀任务并找到主角团需要关键证据的桥段，一段和关键人物对峙戏。
　　杀手本来台词就不多。
　　现场道具不多，也没有对象搭戏，难度还挺大，但发挥空间也大。
　　事前设计过，加上孙如清想象力也丰富，他靠在墙角等着关键人物落网，人一进房间，抬头的同时，手一抬，虚拟的针飞了出去，并且正中目标。
　　看到关键人物捂着胸口倒下去。
　　孙如清眉尾一抬，眼中带着一丝兴奋的笑意，一个箭步飞过去：“别挣扎了，针上有毒，我劝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表情不大，全是微表情。
　　台词很简洁，说话力度不大，甚至有点轻，但口齿清晰。
　　看着受伤倒地不配合的人，孙如清眼神尖锐起来。
　　导演和其他面试官饶有兴致看着他的表演，没有感情的杀手不是面瘫，也不是世俗意义上的高冷人设，这样的角色往往不好演，很多人会演成傻子和木头。
　　他拿捏得还不错，没有板着一张脸，会用眼睛演戏。
　　而且一看就有设计，并没有站着不动，动作也不零碎，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可能也是他头发比较长，怎么看都很合适。
　　导演和旁边人说小话：“他还不错是吧。”
　　“体态很好。”表演老师说，“看起来是有些身手在身上，很多小巧思和设计，剧本简洁，加了很多自己的东西，长了一张聪明又狠毒的脸。”
　　“我想找一个纯新人。”导演有自己的考量，“他是爱豆，恐怕。”
　　很短的一场戏，孙如清表演结束后等待他们的评价，或许会让自己直接出去等通知。
　　表演老师：“我有注意到，你设计了一个飞针的动作，很帅也符合人物特征。”
　　“对。”面对这么多人的打量，孙如清丝毫不惧，“因为剧本东西太少，所以加了很多东西，让人物更饱满一点，关于飞针，我想我可以给在座的老师表演一下。”
　　面试想要让面试官加分，当然得拿出本事。
　　“哦。”面试官提起兴趣，“所以你是会飞针。”
　　导演也坐直了身体，他的面试视频有一段飞针，那时他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剪辑。
　　孙如清环顾一圈：“看看就知道了，有苹果或者橙子吗？”
　　“有。”工作人员马上去其他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回来。
　　孙如清把苹果摆放到对面，自己站到对面，从口袋里摸出三根针。
　　表演老师看到他的举动小声说：“有备而来。”
　　导演：“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好学生吗？”
　　表演老师笑了笑。
　　孙如清盯准目标，没有任何犹豫的时间，手一甩，针飞了出去，安静的房间噼啪一声，苹果裂成两半。
　　房间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是有点功夫在身上。
　　还没完，孙如清重新放了三颗苹果，三针齐发，三颗苹果全都裂成两半。
　　导演看到他的举动顿时脑补出电影镜头，会这项功夫，届时拍起来也省事，画面也好看，而且还省钱：“你还会什么。”
　　“先等一下。”表演老师说，“你现在可以走出人物了，不然我感觉你要把我们都杀了。”
　　孙如清表情松动对着那些面试官笑了笑，也不谦虚：“我会的东西还挺多，蛇拳，猴拳，我还耍剑。”
　　工作人员给了一把道具剑。
　　孙如清表演了一番。
　　导演看得相当满意，这部电影有很多打戏，杀手这个角色承担了大部分打戏，当然得身体轻巧，短暂的面试时间他可以肯定他完美适配角色。
　　“省去了好多训练时间。”表演老师说，“演技也还行，台词也可以，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导演还有自己的考量：“我知道。”
　　表演结束后，孙如清知道自己面试的时间很长，从对面的表情也能知道自己胜算应该很大。
　　导演：“我看你的简历，你是爱豆，出道有十个月，现在准备当演员吗。”
　　预知的问题，孙如清也猜到他们会问，知道可能会有歧视的存在，他并不慌张，因为能够当上爱豆对他来说是一种荣耀。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中医，成为爱豆，是偶然的一次报名，能够以第一名的成绩出道，我自认为我很骄傲，对于未来我从来都不规定死，一切皆有可能。”
　　不卑不亢，口条清晰，语言组织能力也强。
　　足以说明，心理素质好。
　　“好。”最后一个问题导演也是随口一问，“就这样吧，面试的结果，回去等通知吧。”
　　任务结束，孙如清给经纪人发去消息。
　　两人碰面后，金天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孙如清不多想：“我把能表演的都表演完了，至于他们要不要我，那是他们考虑的事。”
　　“好。”金天也有人脉，“我自己问，估计晚上就会有一个确定的消息，还得跟那两个人说，希望他们最近神神叨叨也有点助力。”
　　隋嘉轩和沈子寒两人并没有走远，收到消息立马赶过来接他们俩。
　　隋嘉轩按捺不住想要知道结果的心：“怎么样？”
　　沈子寒对他有信心：“肯定还不错啊。”
　　“他们的心你们别猜。”孙如清不说太满的话，“你们俩的首要任务是先放宽心。”
　　“啊？”隋嘉轩根本冷静不下来，“不行了，可以砸钱吗，一个男三而已，投资的话，男二都可以给你搞到，直接去演其他电影的男一吧，专门给你定制剧本。”
　　沈子寒心想还是有钱好：“这样行吗？”
　　金天一个白眼过去：“肯定不行啊，别想一步登天的事，还定制，赔死你。”
　　“好，我忍住。”隋嘉轩不插手专业的事，“我只求能面上。”
　　回了公司两人还一直在拜。
　　金天也得到了一些内部消息：“说是对你的印象蛮好的，而且你的形象也贴合，和其他面试者对比你很出彩，我觉得稳了。”
　　“稳了。”隋嘉轩听见这话跑过来，“稳了就好。”
　　孙如清保持平常心，不是官方通知不落定。
　　今天的面试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等待结果的过程是有点漫长，主要是吊人胃口。
　　总体来说完成了一件大事，还是比较放松的。
　　孙如清坐躺在老板豪华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有点无聊，找了部电影来看。
　　隋嘉轩完全和他相反：“不能给个痛快吗，非要这么拖。”
　　“你以为啊，很严格的。”沈子寒比他要一点，“层层筛选，说不定还要面试第二轮呢。”
　　“第二轮。”隋嘉轩倒下去，“也得今天通知进第二轮才好。”
　　为了等消息，所有人都在办公室，期待有好消息降临。
　　等到天黑，快下班的时候。
　　期盼已久的铃声响起。
　　“喂。”金天接到电话，示意所有人都安静，“哦，这样啊，嗯，好。”
　　隋嘉轩眼巴巴等着：“怎么样？”
　　金天看向所有人，语气很是遗憾：“说是没有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托腮]：是咋回事呢？


第94章 男六号
　　没面上。
　　三个响当当的大字降落在他们的头顶上。
　　期盼了那么多, 做了那么多努力，隋嘉轩连连往后退，失去了所有力气：“不可能。”
　　“万事皆有可能。”孙如清心态还好, “没面上就没面上吗，生活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但是，怎么可能？”沈子寒也觉得意外, 他们都觉得面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意外发生, “刚刚姐不是说老师说你很出彩。”
　　大局已定, 孙如清不再纠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肯定有人比我更出彩, 跟我同一批面试的新人有科班出身也有经验, 我完全是个小白，没选上也正常。”
　　“好吧。”隋嘉轩也放得快，只是认为很可惜，“准备了这么久还是失败了, 心里堵堵的。”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孙如清一个当事人，都还好, 反过来还要安慰他, “你们又是拜佛又是祈祷的, 得失心太重。”
　　“但。”沈子寒还是阴谋论, “我还是不相信你没面上, 这一个月你的努力我们又不是没看过, 还有模拟面试视频我们都看了多少遍了, 我们都觉得你肯定能行。”
　　隋嘉轩点头：“就是, 没眼光的东西, 不用你是他们的损失。”
　　孙如清听他们为自己打抱不平还是很开心。
　　朋友就是会在失意的时候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
　　金天见得多，虽然是公平公正的面试，难保里面有很多弯弯绕绕：“就这样吧，不是所有事都顺利，严格来说从出道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我们没有拿到这个角色也不气馁，还有很多呢，最近我们也在挑。”
　　“嗯。”对于他的职业规划一直都在稳步进行中，沈子寒可上心，“开始忙新工作吧。”
　　“下班吧。”眼见时间已经很快，隋嘉轩宣布说，“近几个星期都加班，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孙如清没有回别墅，而是选择回大平层。
　　一个人住非常爽。
　　晚上的时间，也别浪费，多研究电影，看看自己的上课作业。
　　上完表演课不是说就结束了，要对比进步，把自上课以来的所有录像都找出来过一遍，找自己的不足，还有进步。
　　孙如清看录像，发现自己还比较有天赋，比专业演员还是很差很多，他认为是没有实践操作过。
　　其实看多少理论，都不如实操，至于真正进入到拍摄中，去打磨才能飞速成长。
　　面试结束，有一段空间期，他没有待在家里，每天都正常上班打卡，其他队友没有工作的时候自己会练习，准备一些小惊喜发到微博账号上。
　　除了表演课，还有乐器课和音乐知识课程。
　　每天都充实，长此以往下去，都能发展成十项全能。
　　毕竟身份还是爱豆，公司也没有忘记发展这一方向，找音乐制作人合作，写歌，发单曲。
　　孙如清能力有限比不上专业歌手，但人的基本审美能力还可以，歌不至于太难听，随后发行的MV也还行，随专辑出的PB还有小卡销量非常不错。
　　可把老板给笑得合不拢嘴。
　　“报告一下。”隋嘉轩神情正经又严肃，“昨天晚上一个小时就卖完了所有份额，今天晚上还会上五百万，我估计还是会售空，且供不应求，主要还是这是咱们第一次发售，天呐，我都没想过这么赚钱，早该弄了。”
　　金天：“你昨天晚上在群里报告了一晚上了，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你忍一下。”隋嘉轩是个憋不住的性格，“我太开心了，难道你们不开心吗？”
　　“开心。”艺人能赚钱，当然是好事，体现了他的商业价值，但要想长久还是得有硬实力，倒是后拿上奢侈品代言才好，说来说去就是一件事，金天说，“快元旦，要一年了，我们需要傍身的作品。”
　　“那是。”近期也一直在考量，在一众剧本中，他们挑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剧本，沈子寒说，“那部确定吗，古装，少年夫妻，相互扶持，家国情怀，内宅安宁，这种剧一般不会出错。”
　　“好挺好。”金天想到杀手角色还是可惜，只要演了白导的剧，那样好的一个角色，也算是闯进了电影圈，起点不一样，但只能想想，“可以也可以，但是。”
　　孙如清看了前五集的剧本，故事内容节奏很好，人设他也喜欢，征战沙场的少年将军，可。
　　他接上她的话说：“但是，和目前市面上的剧同质化太强。”
　　“是啊。”金天没有太过于精益求精，“我们也没得挑，我们自己能力肯定不会很好，纯新人，一部剧一个角色都没有演过，也扛不了剧，能拿到角色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不错，无论后期剧播怎么样，我们都是赚的。”
　　“最主要。”沈子寒说出了关键问题，“还是得看和女演员的化学反应，如果演出的CP感强，剧成功了一半。”
　　“没错。”金天有些烦恼，“也不知道女主角是谁，听说换来换去，本来这部剧已经定好了男女主角，但两人都不演了，还有确定了那个谁，听到是我们也放弃了。”
　　“风险太大。”孙如清自知自己的能力，“任何人听说如果是我来演，都会跑吧。”
　　聊着，办公室内一片乌云。
　　“喂。”金天正惆怅，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心跳都快了些，“喂，对，嗯，好。”
　　她在接电话，其他人都屏息以待。
　　“怎么了。”隋嘉轩观察他的表情问，“是不是好事。”
　　“好事也不是好事。”金天不仅没心情变好，反而眉头皱得更深，“那个《狐埋狐搰》，选角导演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捕快的角色，算是男六，现在要你，可以直接进组，去不去。”
　　“去啊。”孙如清察觉到一丝巧妙的气息，“整个剧组训练了一个月，都开机了，现在喊我去，葫芦里不知卖什么药，当然要去瞧一瞧，看一看。”
　　“男六。”隋嘉轩持相反意见，“肯定没有多少镜头，把我们当什么呢，不去。”
　　“不去的话也不好吧。”沈子寒觉得是一个好机会，“去大导演的剧组里我们可以学点东西。”
　　“不，大导演又怎么样，能学还是学，学不到还是学不到。”隋嘉轩看不上，“等会儿还累得要死。”
　　“别听他说。”金天认为，“可以去也可以不去，主要看你。”
　　“当然去啊，突然的电话。”孙如清敲着桌子，“看看比我厉害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隋嘉轩瞬间转变主意：“你想去就去，就是，我也要看看那个人是比你厉害多少，要是被资本塞进去，表演一团糟，一点眼光都没有。”
　　就这样，三天后，孙如清抵达《狐埋狐搰》剧组。
　　因为拍摄之前没有做任何训练，算是空降，第一天先去观摩现场情况，熟悉工作环境，也和现场演员打了招呼，第二天进去就要拍摄重要戏份，对于一个新人演员压力很大。
　　剧本早已拿到手，戏份很少，三天足够他把台词背诵完毕，前一天也收到了剧组的通告。
　　第一次拍电影，要拍第一个镜头。
　　孙如清绝对不会让自己露怯，且绝对不允许自己表现差。
　　早早化妆等待开工，前一天也认真观摩了其他演员如何拍摄，此前就上过理论课，了解拍摄知识，金天也理论结合实践告知了他拍戏的小知识，让自己尽量少犯错。
　　第一次正式拍戏，金天时刻关注他：“第一次戴头套还习惯吧。”
　　“有一点不习惯。”孙如清实话实说，“不如用我的真发好。”
　　“我也想啊，可惜，你古装还是不错的，浑然天成，但。”金天对他的妆造不满意，“演杀手的那个演员，陶成禹，你和他的对手戏挺多，他长得不如你，所以会压你的颜值，不然他角色的光芒会被你抢走。”
　　陶成禹。
　　孙如清记忆很深。
　　面试当天，话很多，还嘲讽韩珉宣的人。
　　“他演技好差，不知道白导是怎么忍下来的。”金天降低声音，“我现在想明白了，杀手面试就是为了他这一叠醋包的饺子，你就算表现再好，他们都不会用你。”
　　孙如清点点头，昨天导演骂他骂得非常厉害。
　　动作僵硬，不肯自己上场，动作戏换替身，自己替换上场后衔接不好，台词也不行，体态也难看。
　　可想而知他是如何进的组。
　　金天告知他说：“妆造不好又怎样，还是比他帅，拍摄的时候，把他压死。”
　　孙如清有自信：“我懂。”
　　第一天要上威亚，和动作演员学习动作，孙如清手到擒来，他的动作不难，毕竟角色武力值有限，很多时候都是背景板。
　　就算是背景板也不要小觑，该有的反应不能少。
　　整部打戏重点都在杀手身份上，每场华丽的打戏都是杀手的高光时刻。
　　奈何演员训练了一个月的成效依然很差，大部分动作还是由替身完成。
　　导演在监视器看着，动作演员动作漂亮，画面也好看，可终究不是演员来完成，这样他还大费周章选杀手角色干嘛。
　　抓任何一个形象过关的演员来都能演。
　　还是可惜，可惜了杀手这么好的角色。
　　倒是他。
　　孙如清。
　　打戏动作很好，干净利落，学习能力极强，台词演技也都过关，而且第一次拍戏走位没有错误非常难得。
　　导演还以为调教他要花上很多时间，没想到时间还是花在杀手上面，简直就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他演。
　　除了剧本上的东西，他一个临场发挥都没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琢磨剧本，就连照本宣科陶成禹也演得不行。
　　可以说是毁了角色。
　　这样下去不行，导演也是想到了那天面试，孙如清的精彩表现，面试的视频反复看了几遍，越看越觉得不错。
　　原本杀手剑术厉害，但根据演员特性，完全可以融入飞针，打戏也会更加酣畅淋漓。
　　关键是，孙如清形象太贴合，可以超脱剧本发挥来完善杀手的形象。
　　可偏偏，陶成禹是制片方要捧的人。
　　没办法。
　　只能另想出路。
　　孙如清一上午把今天的戏份拍摄完毕，虽然也NG了很多次，但都是小问题，改得也快，他自认为表现不错。
　　导演在收工之后告诉两人：“你们两个下午，有马术课。”
　　“不是练了吗？”陶成禹有些不满，本来下午可以休息，还要加班，“而且马上动作都是替身完成的，没必要吧。”
　　导演对他不满的情绪扩大，可成大事者小事要忍：“不上的话明天不要来了。”
　　“好吧，上就上。”陶成禹心不甘情不愿答应，至于学不学就是另外一回事，真不知道那么麻烦做什么。
　　“我知道了。”孙如清好声回答道。
　　“你倒是运气好。”陶成禹语气酸溜溜，人怕对比，和前辈那些老演员肯定比不小，差就差，可是来了个年龄差不多，对方比自己表现好，嫉妒的心升起来，“白捡个角色。”
　　“是啊，我运气好。”孙如清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找这么帅的人，且这个人戏份和自己都绑在一块儿，陶成禹不太开心，凭什么他第一天犯了错误还被导演夸，自己每天都被骂得狗血淋头。
　　人比人气死人。
　　陶成禹跟他闲聊：“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接，这个角色完全就是工具人，打酱油的，你能接到更好的资源吧，男主角你应该接到了不少吧。”
　　孙如清漫不经心答道：“来学习。”
　　“是，是可以学到挺多东西的。”陶成禹发现他还很聪明，没有选择赚快钱，“只不过，我看那个韩珉宣，他肯定觉得你没有面上杀手接了个捕快，觉得自己比你厉害，压你一头。”
　　孙如清从来不喜欢嚼舌根：“他怎么想都是他自己的事。”
　　“你倒是很佛。”抛去他今天比自己表现好，陶成禹还对他挺有好感的，“下午马术课，骑骑马挺好玩的，但是做动作就比较危险了，混混过去得了，不必认真。”
　　孙如清笑笑：“学马术，我很感兴趣的。”
　　“练动作你就不觉得了，吓死。”陶成禹只当他第一次拍戏好奇而已，新人都是这样，有拼的心。
　　两人分开。
　　根据以上的对话，孙如清可以判定，这个人四肢不太发达，头脑也简单。
　　金天上前：“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孙如清穿上助理递过来的羽绒服。
　　“上午表现得不错。”这一上午，金天时刻提心吊胆，就怕他表现不好，“真没想到，赢过你的会是这种人，白导居然会要这种人，都这么差了，一个简单的镜头要拍十遍，动作戏完全靠替身，杀手还是杀手吗，他身上没有一点杀手的影子，唉，可惜，我就是怕后面对手戏一多，你可能会抢了他的风头，他会给你使绊子。”
　　“放心吧，他没有那个脑子，就算有，也不是大问题。”孙如清摸得透彻，“他完全没有想到导演叫我来，可能是来替代他的。”
　　金天有些意外，他脑子也太灵活：“何出此言。”
　　孙如清挑眉：“不然呢。”
　　“行。”他明白就行，金天也就不费口舌，“吃饭吧，下午还要学骑马，骑马很危险的，你行吗，别伤到自己。”
　　“行不行，看就知道了。”孙如清这辈子还没摸过马，但是感觉一直都在，别说基本的骑行，高危险动作他都可以，“而且，杀手角色必然是我的。”
　　导演的考察期。
　　孙如清看向远方的拍摄现场，他一定会让导演知道他的能力足够配得上杀手，并且没有备选方案。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白眼]：杀手一定是我的！


第95章 拿到角色
　　骑马训练营。
　　其实只是找了个空地让老师教而已。
　　陶成禹在训练营里虽然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天天就知道磨洋工，但是对于小白来说，他可够装, 来了个帅气上马。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对着站在空地下的他，陶成禹神气得很：“我告诉你, 可难了, 我们看电视剧感觉可帅, 可简单, 但是中间的弯弯绕绕很多，一个下午上马就够你学的。”
　　孙如清微微点头，当了好学生：“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陶成禹压根不想学, 他找了个理由偷懒去了, “老师你先教他吧，我逛会儿。”
　　“小心点。”老师看见他就头疼，让徒弟跟着他，“看住他, 别出意外。”
　　徒弟牢牢牵着马绳：“包在我身上。”
　　现在只剩下一个看起来态度非常好的学生，老师希望不要碰见一个娇气的人, 他先看了眼他的着装, 合格。
　　老师抚摸着马脖子：“以前骑过马吗？”
　　孙如清谦虚道, 把自己当成一个初学者：“有接触过。”
　　老师点了点下巴：“试试。”
　　马都是训练好了, 但依然会有攻击性, 孙如清没有那么着急, 而是先让马熟悉他的气味, 通过肢体接触让马不排斥他。
　　然后是检查缰绳、肚带和脚蹬的牢固程度。
　　等到时机成熟孙如清才拉紧缰绳上马。
　　老师一直在观察他, 看上去不是鲁莽的性格, 很有耐心。
　　上马之后，孙如清没急着策马奔腾，他自己也在慢慢调整骑马之后的身体状态，轻轻磕马，带领着马慢慢往前走，和它慢慢培养默契。
　　等到两方相处适应后，动作也加多，同时给予马安抚和鼓励。
　　孙如清和马配合一圈停下来，下马和老师沟通：“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老师全程看着他，动作很标准，看上去是个老手，知道他有所保留：“要不要我带着你跑一圈。”
　　“好。”孙如清没有意见。
　　跟着老师跑了一圈，孙如清在他的指挥下，一边学一边适应，慢慢掌握节奏，他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达到前世的程度。
　　一个小时后，老师见他悟性极高，核心力量很强，给马儿发的指令也全部正确，完全就是个天才，也就不和他客气：“现在开始教你动作，如何骑得好看，骑得帅气。”
　　五天后有一场追逐戏。
　　孙如清想这一段导演肯定会着重拍，所以现在必须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学，无论之前自己的骑射有多厉害，都得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一教就会，老师很少遇到这样的学生，看到他完美做出动作时露出赞善的眼神。
　　陶成禹摸鱼快两个小时，认为太无聊，也觉得时间差不多，可以回去交差，返程的路上忽然对面有人骑着马冲过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像一阵风。
　　他都傻眼了。
　　刚刚过去的是谁，跑起来这么帅，发丝飞扬，
　　那个。
　　好像是他心中的骑马小白孙如清。
　　怎么回事，才多久，他不是应该学如何控制方向吗，怎么跑了起来。
　　陶成禹都做不到，也不敢跑得那么快，他这么牛的吗？
　　“你回来啦。”老师对他语气平淡，“你现在是要休息一会儿开始，还是马上学。”
　　“刚刚过去的是孙如清吗？”陶成禹向他求证，“也太快了吧，好猛。”
　　“是，他学得快。”没必要和他多说，老师心里都有数，“你呢。”
　　“快就快咯。”陶成禹管他厉不厉害，“有老师你们，我在片中照样很帅，我学不学无所谓，只要会上马就行，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你回去吧。”之前压着他学，压根没啥用，导演都奈何不了他，老师也学乖了，任由他去，“我教一个人还轻松点。”
　　陶成禹求之不得：“好，我下班了，老师辛苦了。”
　　孙如清跑了一圈回来后看他不在，也没说话，继续跟老师学，说实话跑马的时候很放松，鉴于是第一次所以身体难以承受高难度的练习。
　　需要一段适应时期。
　　金天在快结束时过来瞅了一眼，看着他在马上潇洒那样，心里不知道就多舒坦，导演快来看看，他就是天选杀手。
　　这都不选，简直就是一大损失。
　　如果拿下角色，上映后，杀手绝对屠榜，绝对出圈。
　　有了这一角色做打底，还差没有其他好角色找上门。
　　不拿到角色，金天情绪一直紧绷，看到他结束课程往这边走：“还好吧。”
　　“还好，只是第一天磨得厉害。”孙如清喝了口她递过来的水。
　　“你要注意安全。”金天叮嘱他，“宁愿稳一点，也不要快，高难度动作要斟酌，不要为了做好豁出去，身体还是最重要。”
　　孙如清：“我都懂。”
　　金天：“怪我，没有提前给你安排马术课。”
　　孙如清：“主要是没有时间。”
　　聊了几句，孙如清找老师说了再见。
　　课程结束，马术老师把今日下午的练习视频发给了导演。
　　接下来的几天，戏份不是很多都是当背景板，有时间，他都会来学马术动作，直到五天后，追逐戏开拍。
　　这一段不好拍。
　　走戏走了很久。
　　“我是上不了的。”陶成禹摊开牌说，“就算我做得再标准都不如动作老师，反正又看不见脸，等露脸我再上。”
　　导演知道他没练，从开拍开始一直都在给他机会，奈何他一次都没抓住，每天都去打个卡，反倒是孙如清很认真，且天赋极高，动作潇洒又漂亮。
　　他看了马术老师发过来的视频。
　　脑子自动开始播放关于杀手各种镜头的设计，一定好看。
　　面对陶成禹那张脸，还有他的身形姿态，导演创作欲望都变低了很多：“好。”
　　陶成禹不可置信，这次导演怎么轻易就答应了他的诉求，以往都是折磨他，折磨到没有办法最后还是选择让动作老师完成。
　　看来是妥协了吧。
　　杀手动作戏占主要，文戏不是很多，动作戏工作演员演了，他倒是很会挑角色，导演不管他：“我们开始。”
　　正式开拍已是夜晚。
　　一段直道的竹林追逐，孙如清训练了这么久，上马后精神高度紧张，听各方面调动，开拍后，他紧跟着动作老师后面，和他拉开一匹马的距离。
　　捕快肯定不能抢了杀手的戏。
　　说起来，这是杀手的第一次亮相，安排了各种机位，势必要把他的出场戏拍到极致。
　　导演要求很高，不厌其烦，孙如清跟着跑了很多遍。
　　如何拍，导演都不满意，动作老师动作好，但是身形不如演员，拍出来没有杀手冷酷的气质，视觉上差了太多。
　　导演再喊了卡说：“你自己上。”
　　“我。”陶成禹本来坐等绝帅亮相，他在一旁看着，他认为每遍都跑得很好，不知道导演在纠结什么，“我不行啊，难度这么高的下马姿势，我不行。”
　　导演对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不行，这几天你学到哪里去了。”
　　“我学不会啊。”陶成禹有恃无恐，“我能力就这样，老师不是跑得很好吗？”
　　“能一样吗，一看就不是同一个人。”导演顺理成章过渡，“算了，和你说再多都没意义，孙如清你来。”
　　“可以，让他来啊。”陶成禹此时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让他当我的替身我没意见，他身材不错，跑起来应该好看。”
　　孙如清在一旁听着，他早有预料，现在就是他上位的时候。
　　“你搞错了吧。”导演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你别演了，再继续演下去，整部戏都要毁在你手上，你收拾回去吧，我用不起你这尊大佛。”
　　“哈。”莫名其妙被炒鱿鱼，陶成禹很奇怪，“发烧了吧，我不走，角色已经定好了，杀手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导演懒得和他多说：“我让你滚。”
　　被骂了太多次，让他回去太多次，陶成禹这会儿才认识到这是真的：“有没有搞错，不想要我，刚开始就别给我发通知啊，累死累活这么久，我不管，开了我，就等着撤资吧。”
　　“走。”导演宁愿制作费少点也不想心血花在他身上，“这么多天你什么样自己清楚，让你上课，溜几圈就走，体态也差，台词也说不清楚，太差了。”
　　陶成禹也不受气，说走就走：“你们等着后悔去吧。”
　　走之前，陶成禹白了他一眼，那么努力干什么，不努力就没有今晚的事，也别高兴太早，导演迟早要把他请回来。
　　孙如清无所谓他对自己的态度，通过自己优异的表演拿下杀手角色，值得庆祝。
　　但他绝不掉以轻心。
　　人走之后，导演心情一下舒坦起来，演员一换所有东西都要另外安排：“这样，你先换杀手的衣服，我们等会儿过一遍。”
　　孙如清知道这是对他的考验，他必须表现优良。
　　“动作你会吗？”
　　“我会，老师教了。”
　　孙如清换好衣服，在上马之前，抚摸着马脖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动作秀，也是马的表演秀。
　　他和这匹白马不是很熟，没有时间培养默契，希望它对自己没有排斥的心理。
　　缓了一会儿，孙如清带着必胜的心给了对面一个眼神。
　　导演看他上马之后拿着对讲机说：“开始。”
　　金天在一旁观看着，心也揪了起来，这个动作做不好会从马上摔下来。
　　助理小赵心脏怦怦跳。
　　孙如清拉着缰绳，脚一蹬给了马一个信号，白马接受指令后，便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出去。
　　速度太快了，金天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在快到目的地，孙如清给了马儿一个信号，速度慢慢降低，但不能等到停下来下马，需要在疾驰的过程中迅速下马。
　　孙如清抓住时机，飞下了马。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动作潇洒流利，跑马的时候衣服飞起来都张力十足，画面拍起来相当好看。
　　动作一样，但不同人跑起来表演起来就是会有不同的感觉。
　　导演对比之前动作老师跑的画面，发现他跑起来就是不同，带着狠绝的心。
　　看到他安全落地，金天心也落了地。
　　“吓死我了。”小赵长呼一口气，“动作难度系数也太高了，好容易受伤。”
　　金天：“所以，杀手不是谁都可以演的，只有付出才能得到回报，动作戏要是交给老师也完全坏了这个角色，必须得由演员来完成，才有意义。”
　　就这一场戏，没有露面的动作戏，金天几乎断定，无论电影上映后票房如何，杀手角色绝对能得到一致好评。
　　孙如清下马后，依然处于杀手的角色中，对于周围环境他打量着，在看向剧组的工作人员也是带着漠视一切的眼神。
　　他是杀手组织培养的杀人机器，只为主角卖命。
　　就是这股劲，就是这种带着杀气的眼神，导演起初认为有待观望，到现在他认为无可替代。
　　好兴奋。
　　只是现在的妆造不太好，头套太丑，掩盖了他的真实气质。
　　这都不重要，衣服全部得改，还有根据他的特长，可以完善好杀手的特质，发挥的空间实在太大。
　　一瞬间，导演脑子里有太多的创作想法，暂时按捺住：“你能不能加上你的飞针再来一段。”
　　孙如清不说废话：“好。”
　　就这样，从道具组那收获到几根定制好很漂亮的针，导演没具体说他要如何表演，孙如清自己设计了一番。
　　飞下马的同时针甩出去，直直钉在了木门上。
　　“哎哟哟。”小赵开了眼，“天呐。”
　　“吓死。”金天看到他在空中翻了一圈，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他保持不了身体平衡，还好安稳落地，“他也真敢。”
　　绝，太绝了，超高难度动作，事前没有和动作老师商量，一次成功。
　　太豁得出去。
　　好狠的人。
　　和杀手气质完全贴合。
　　这让导演如何不满意。
　　做完之后，孙如清看见所有人的表情可以推测出自己稳了。
　　“好。”导演看着他满是欣赏的眼神，“杀手的角色是你的了，今天到这里结束，衣服还得改，才能重拍，对了。”
　　终于拿到了，金天太想和他们分享这个消息。
　　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
　　她都想哭。
　　导演看出了他的真诚，其实他大可不做这么难的动作，但他就是做了，让自己看出了他的决心。
　　演员就是得这样，眼神中带着对角色的渴望，一定能创造好角色。
　　孙如清认真听他说。
　　导演眼神挪到他的头发上：“你的头发还挺长的，用你的真发比较好，还有，因为你刚刚的优异表现，杀手人设得升级了，染白发吧。”
　　“可以。”为了角色，孙如清做什么都可以，染发而已，一个全新的发色，他也期待。
　　“你的戏推后。”导演当即做好了决定，“先训练着，熟悉角色，一个星期后再拍这段戏，不要让我失望。”
　　拍摄提前结束，收工回去。
　　孙如清不耽误一点时间：“要染发的话，得让她们过来吧。”
　　小角色，妆造也都是剧组定好的，用的都是这边的化妆师。
　　“当然。”事关重大，金天刚刚也和导演沟通过，“造型可以做，只要染白就行，不熟的理发店肯定不能去。”
　　“是的。”这方面，孙如清有发言权，毕竟他的经典皮肤，他的新手村皮肤，就是去了糟糕的理发店得来的。
　　金天：“让她们飞过来，要不了多少时间，染发倒是不着急，白色容易掉色。”
　　拿到角色，孙如清心情无限好：“嗯。”
　　“晚上你好好休息，战斗才刚刚开始。”金天至今心有余悸，“太危险了，比你训练要难多了，你怎么能在马上就翻跟斗，把我们和小赵给吓死了。”
　　“对呀。”小赵说，“不是我们，所有人都有料想到你会这么拼。”
　　金天太怕他出意外：“以后不能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突然做高难度动作。”
　　孙如清只回复她一句话：“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可怜]：好不容易！


第96章 勤恳敬业
　　想着时间太晚, 金天便在群里通知了一声，没想到电话马上打了回来。
　　隋嘉轩语气激动：“说什么，拿到了, 我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他可以的, 也不枉我烧了这么久的香, 观音菩萨显灵了。”
　　“显灵是显灵, 但是。”金天对于这钟事是有点敬畏之心，可她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努力，听见他的话实在是有些生气, “你知道杀手得来有多不容易吗, 多危险吗，从一个星期进组开始，如清就没停下来，一刻也没偷过懒, 早上很早起来化妆，他的戏份没多少, 差不多全是背景板, 而且还要练马术, 我看着就危险, 那些动作难度太大了, 骑马不是开车, 手和腿都容易磨。”
　　“晚上为了拿到角色, 动作老师才能做的动作一遍过, 而且老师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动作, 他连排练都没有直接来，马速度那么快，可以说是飞下来。”
　　“你知道没做好摔下来，会有多严重吗，哪是你拜佛就拿到的角色。”
　　一个中医选秀C位出道，参加的节目播放量讨论量都好，在外人眼里，很多人都觉得他运气好。
　　金天不认为，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换一个人拿剧本不知道糊到哪里去了。
　　只有本人强大，才能是外人眼中的顺风局。
　　隋嘉轩安静了好一会儿，艺人没飘，他倒是飘了。
　　“好，我知道了。”隋嘉轩把外界因素看得太重，人为因素才最大，“我无理取闹了。”
　　“我不是骂你。”金天语气柔和下来，“我只是告诉你，正确看待。”
　　隋嘉轩想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明白了。”
　　“行，聊到这，总之能拿下角色很值得开心呢。”
　　“我开心。”被训了一番，隋嘉轩开始反思自己，他自己还是命好，签的艺人厉害，经纪人眼界也高，自己躺着就能赚钱，“没受伤吧。”
　　“没有。”金天说。“就这样吧。”
　　“好。”
　　孙如清在车上听见两人的对话，没插嘴。
　　小赵真怕两人吵起来。
　　“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挂了电话之后，金天心里还是有点气，“算了，不捣乱就行了，其他人又犟又不承认自己能力不行，还拖后腿。”
　　孙如清对公司挺满意的，有时候老板能力不需要太好，需要的是会赏识人，对员工重用，也听得进去意见。
　　抵达酒店后，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
　　洗澡的时候，特地观察了一下身体，这几天练得太狠，手茧子磨了起来，虽然本来就有，大腿也磨得发红。
　　只要不受伤都行。
　　不需要太精细。
　　马术动作确实很危险，还好自己有多年的摔打经验，更高难度的动作都做过，算简单。
　　完成了大事，放个简短的假。
　　孙如清没有利用课余时间做作业，而是直接躺在床上，脑子放空的时间，开始回想从选秀开始的所有事件。
　　快速过了一遍。
　　遇见的人太多。
　　人多就有故事。
　　起初也没有强烈要出道的想法，认为过一天算一天，不行的话淘汰能捡起老本行，凭自己的本事也能混得不错。
　　到第一次公演，发现舞台的魅力，感受到现场粉丝的喜爱，他才下定决心出道，并且要C位出道。
　　准备，努力练习，登上舞台，是期待惊喜被打开的过程。
　　他喜欢去创造新鲜事。
　　如同现在奋不顾身想要拿到杀手角色一样，体验不同的生活，朝着目标前进的日子很有奔头。
　　人都靠信念活着。
　　反过来，没有信念也能活得很好。
　　回顾到今天，然后回顾之前。
　　出身中医世家，亲缘浅薄，为权效力的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干脆辞了官，到处漂泊，看世界大好风景。
　　即便这样，有些人还是不想他好过。
　　到底是谁，千方百计要杀他。
　　事到如今，孙如清都要捶一锤床，到底哪里惹了那些权贵，想他工作的时候兢兢业业，不该问的一点都不多问。
　　每天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想清楚，不当官了，还要被追杀。
　　怪自己太聪明太优秀，晋升速度太快，考试成绩太好。
　　好吧，这个理由暂时成立。
　　太医署嫉妒自己的人不少。
　　什么王公贵胄，各方面牵扯的事也多，知道的秘密也多，或者是直接的看不惯。
　　他看那个世家出身的胡连升有很大的可能，两人是同期，一同考进，自己处处压他一头，靠家世打压孤立，孙如清每次都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个资质平平的蠢蛋而已。
　　他更倾向于更大的阴谋。
　　不想了，身处于权力的中心，王命难从。
　　孙如清也能大概猜到是谁杀的自己。
　　杀不杀已经无所谓，反正这么多年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回不去的历史。
　　孙如清摸着自己的心脏。
　　老天怜惜他，觉得他命不该绝，给了他又一次人生。
　　睡了睡了。
　　明天还要早起打工。
　　连着一个星期都不需要上戏，孙如清一直跟着老师练马，练武术，没办法，时间太短，老师也是倾尽所有教他。
　　两方都拼命赶进度。
　　还好自己学得快，老师也稀罕教，不然作为一个刀尖舔血的杀手，身手不好会要命。
　　这属于形象塑造的一环。
　　白天时间全用来练动作，晚上研读剧本。
　　没有请教表演老师，孙如清认为既然是自己的角色要靠自己理解，外人绝对不能从他的角度出发，他也不希望自己第一个角色有别人的影子。
　　那样会割裂。
　　最后一天训练结束后，孙如清回到酒店房间连夜染头发，工作人员也准备就绪。
　　隋嘉轩和沈子寒也专门飞了过来。
　　隋嘉轩拿着相机拍摄：“记录你第一次染发。”
　　“别说。”金天全程盯着，“当个摄像，还挺适合你的，他的什么工作小记都是你拍的。”
　　隋嘉轩很骄傲：“那可不，我还做产出呢，第一蘑菇宇宙代理商的名号不白吹。”
　　“行。”金天不管他做什么，总之不要碍事，重点在染发上，一定不能出错，“白色，我们的第一个角色，上心一点，不要染成死白色，拍出来不好看。”
　　沈子寒有多年染发经验，太有发言权：“白发确实好难染，染的均不均匀，是否会发黄，染完之后显不显人黑，还有最重要的事要护理好，不然毛躁。”
　　“不要太精细，毛躁一点可以。”孙如清从角色出发，“不然不符合杀手的身份。”
　　“对对对。”沈子寒没想到这层，“太柔顺也不行，不柔顺也不行，真是一项技术活，还得留一个我们的发型老师盯着才好，对吧。”
　　“嗯。”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孙如清不懂这些。
　　先漂发然后再上色。
　　过程有一点漫长，孙如清如果不是角色需要，他想他应该不会太染发，化学试剂对身体不好，他还是注重养身。
　　明天是作为杀手第一次上戏，要和其他演员对戏，压力肯定会有，晚上还要重拍追逐戏。
　　有多双眼睛盯着。
　　孙如清不容小觑。
　　盯着也实在无聊，金天也相信他们的手艺，聊天说：“还好团那边都没有工作，不然还要请假，也折腾。”
　　“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沈子寒说，“快年底了，估计要忙起来了，那边没有消息说跨年邀请吗？”
　　“有，肯定有的。”金天划着手机，“能有一家卫视邀请就不错，杀手戏份不多，应该能请到假，只不过你要忙，忙着拍戏还要练舞台，两边抓。”
　　孙如清是无所谓：“忙就忙呗。”
　　“出道后也出了四首单曲，年底还要上线一首。”沈子寒对他工作了解很清楚，“应该明年专辑就要出了。”
　　“是啊，三方分账。”金天说，“不用说了，蜂巢娱乐大赚一笔。”
　　沈子寒：“是啊，我们自己弄的单曲周边卖了很多，不用想限定团，销量也会好，反正和孙大夫有关都会畅销。”
　　“我们也不是卖得很贵对吧。”金天说，“才五十八，有CD、PB，有小卡，还有贴纸和海报，明信片，蘑菇挂饰，拍立得照片，很划得来。”
　　隋嘉轩：“算便宜了吧，本来想卖九十八，九十八我觉得算是很便宜，最后还是你定的价，说可以更便宜。”
　　孙如清知道这种卖给粉丝的东西最好赚钱，但售卖的初衷还是希望粉丝拿到喜欢的礼物：“便宜一点不好吧，本来就是几张纸。”
　　“不错，我从来没想过。”金天是个商人思维，不过，她也是少女时期过来，也追过星，“要靠这个赚钱，差不多得了，本来出单曲就是礼物，卖那么贵干什么。”
　　“哈哈。”隋嘉轩说，“是啊，我们又不是蜂巢娱乐，割粉丝韭菜，我们确实不靠这些赚钱，主打还是影视方面。”
　　“呵。”沈子寒已经预料到某些事，“他们卖专辑，肯定卖298，就出一张，肯定得收割一波大的，而且里面没啥东西，全都是敷衍。”
　　“唉。”隋嘉轩叹了口气，“也没看他给我们资源。”
　　沈子寒：“有啊，他们自己的节目，拉流量倒是上了些。”
　　聊着聊着，变成了蜂巢娱乐控诉大会，时间也过得很快。
　　“不知道现在拍的视频，什么时候能发出来。”隋嘉轩录了几个镜头后停下来，“等电影上映，暑假能上吗，你的头发也要瞒住。”
　　“明年肯定上啊，如果没有意外情况的话。”染头发时间太长，金天都活动了好几圈，“还要多久，现在开始上色。”
　　工作人员：“还要两个小时。”
　　“好吧。”金天能熬，“希望最后效果好。”
　　这次染发，孙如清大概坐了六个小时，幸好开始的时间早，不然肯定要熬夜，他还想早点睡，明天拍摄时状态好。
　　导演中途来过一次，看染发效果。
　　有那张脸盯着，什么样他都能驾驭得住。
　　上完色，所有人静待最后染发的结果，冲掉所有试剂后的湿发很独特，等吹干后应该还能更上一层楼。
　　孙如清盯着镜子，发色是银白色，不是顺直，而是带点卷度，在灯光下很是耀眼。
　　“果然是我想象中的帅气。”沈子寒边打着哈欠说，“感觉换了新发色的你，又是不同的感觉。”
　　“不错。”金天带着欣赏的眼神，“好多人都是白毛控，在电影镜头里肯定显眼，加上你杀手的身份，想要不爱上角色都难。”
　　隋嘉轩则是拍个不停，多拍点视频，拍点照片，届时发在微博上，粉丝肯定喜欢。
　　孙如清如同一个吉祥物一样，任他们拍拍夸夸。
　　第二天，他顶着一头银发出现在片场，独一无二的造型吸引了很多关注。
　　导演盯了很久，果然自己的眼光没错，白发衬得他更加冷酷，看上去没有一丝人情味。
　　配上合适的妆造，杀手也不需要太精致，贴近原生态更好，服装也不用华丽，他穿上之后风格别具一格。
　　他只要站在那里，不用特意告知，所有人都知道他饰演的角色是谁。
　　接受了来自各个单位的审视，孙如清投入了拍摄中。
　　之前有过经验，比起捕快，杀手更适合自己，功课也做得多，比之前发挥要好，可以说得上是进展顺利。
　　很快到了晚上，追逐戏开拍，这也是整部电影中杀手的第一次亮相。
　　对于这个镜头，孙如清做足了准备，根据自己设计好的戏一一展现出来。
　　导演也没有给他讲太多戏，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发挥。
　　陶成禹也来到片场，回去之后等了很久都没消息，这才知道导演没有给他来虚的，他倒要看看换了人之后效果如何。
　　首先白发造型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
　　在全是黑长发的角色中，只有他是白色不用戴头套的短发，可想而知得有多吸晴。
　　他身姿挺拔，银白头发随风舞动，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眼神沉稳，动作敏捷。
　　加上镜头语言表现，不敢想象电影上映后杀手会有多火。
　　看他利落上马之后风驰电掣，看到他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棱角分明，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强大气场。
　　月光倾泻而下，落叶飞舞，一身黑色劲装的他，如同穿行在林间的猎豹。
　　陶成禹看了之后很是惊讶，和自己塑造的杀手完全不同，自己只是按照剧本演出来，而他有很多设计的小巧思，一看有故事的杀手。
　　完全是两模两样。
　　拍了好几遍，导演非常满意，让他看一遍自己演的片段后说：“可以说是你的人生镜头也不为过。”
　　杀手第一次出场，拍他骏马飞扬的英俊身姿，转到下马后，也是一个侧脸，并没有露出全脸，但氛围营造得很足。
　　孙如清当然喜欢。
　　听到夸赞，想到自己每次拍一天，被骂半天，陶成禹待不下去：“哼，耍人玩。”
　　没有人理会他，拍摄继续。
　　就这样，孙如清每天勤恳敬业，在剧组待了一个半月，终于杀青。
　　体验了演戏和体验了电影制作，开拓了人生新领域。
　　这一趟短暂的旅途，收获满满。
　　中途，因为跨年表演节目的事，还请了一次假，角色是保密状态，所以离开剧组还得把头发喷黑。
　　他也不敢多请，才请了两天。
　　第一天和队友见面合练、彩排，第二天表演完节目，一起倒计时跨年，说了新年快乐后直奔机场坐红眼航班飞了回来。
　　孙如清都要夸自己一句太敬业。
　　作品拍摄完，等待上映。
　　他非常期待观众的口碑和评价。
　　【作者有话要说】
　　好评多多[加油]


第97章 电影上映
　　秋天, 《狐埋狐搰》进入了宣传期。
　　就目前来说影视宣传的最好方式是视频平台放物料，顺应时代潮流把边角料剪辑贴上花字传播出去。
　　男女主角本来就是家喻户晓的演员，导演也是大导, 有很多质量优良的影片，早在筹备之初就有太多人关注。
　　可要电影票房和口碑双好，要让观众去看, 演员只是敲门砖, 还得是要故事好看, 且前期宣传必须投入重金, 酒香也怕巷子深。
　　除此之外，和各种影视博主合作也是宣传的一种方式。
　　官方短视频账号先放了预告片，然后才放人物视频, 让观众对人物产生好奇和兴趣。
　　预告精彩, 老演员不用多说，新人一向是观众最关注的对象。
　　当顶着一头银白发的孙如清出现在大众视野中，首先被惊艳是预料之中的事，其次预告片里打戏精彩, 杀人不眨眼，还有角色光环加身, 不禁让人对他产生好感。
　　预告很短, 重点在男女主身上, 杀手只是男三, 且都是华丽的动作戏, 唯有一个半张脸回头的镜头。
　　很多人都在问他是谁？
　　紧跟其后, 一个杀手介绍视频一出, 观众得知他是孙如清时效果拉满。
　　随即#孙如清 《狐埋狐搰》杀手, 冲上各大平台热搜。
　　闷声干大事, 引发大量讨论。
　　【@橙子小橘子：诚邀所有人来品鉴这一段，这居然是孙如清，白发，杀手，戳中谁的XP了。】
　　——蘑菇头此生分明了，谁说他是去打酱油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只会手滑点赞黑贴的人
　　——就是，就是看不惯我们比他好呗
　　——暗戳戳地说成团也就那样，谁和他一样啊，他不是也去面试了
　　——太帅了吧，预告片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各剪辑手出动，不敢相信等电影播出后会有多少涩涩视频
　　——打戏好酷，全片武力值最高吧
　　——白发，这可是白发，没有人不爱白发吧
　　——那次跨年就说他染发了，没想到是白色
　　——除夕晚上的直播也是戴帽子
　　——藏得那叫滴水不漏
　　——等不及要看电影了
　　——好帅了，这是新来的吗，朕怎么没见过
　　——@孙如清，大帅哥，快去关注
　　——来人啊，已经把他分类到皇贵妃的组里去了，快给我推他的视频资料还有图片
　　——快把你们手上的好货交出来
　　——太多了，上通道
　　——@宇宙第一蘑菇代理商，点进微博，有完整安利链
　　——@宇宙第一蘑菇代理商（手伸进去掏，我知道你还有.JPG）
　　——快点发物料视频啊，隋老板，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在此基础上，曝光宣传后，粉丝无疑对新电影抱着期待的心。
　　以及通过短暂宣传而粉上的新观众也抱着一睹英姿的心。
　　电影正式上映前，孙如清参加了电影的首映会，当然他也把他的队友们全都拉上。
　　这一天还挺忙，要配合剧组拍宣传视频，要做采访，然后是看正片，接着是应对各个媒体的采访。
　　孙如清没看过正片，作为观众在观众席他首先进入剧情，跟随着剧情的拓展，自己骑着马出场，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大荧幕上有种奇异的感觉。
　　这个时候，别想复盘，不费脑子，观看完整部电影。
　　电影结束，到了主创团队亮相的时候。
　　孙如清下去，准备接受采访。
　　首映会，来得全都是业内人，媒体，明星朋友，在观影的时候也有摄影机对准观众席，以便拍到观众反应。
　　前面观众席的明星朋友被采访时大部分人都畅所欲言。
　　当ZIC被喊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许紧张，不似他们游刃有余。
　　现场这么多大佬，还有摄像机拍着，如同上课被老师点回答问题一样。
　　好不容易结束，大家一起回休息室，终于能够畅所欲言。
　　姚垚：“我根本不知道我在讲什么？”
　　蔡唐：“我只有一个想法，死脑，快想。”
　　“还说，全都是官方发言。”电影风格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李广白观看得无比认真，也知道有安排他们发言的流程，所以电影结束，他开始想感言，但一站起来，镜头一扫过来全忘了，“我现在都想不起来我说了什么。”
　　阿米尔：“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懂吗？”姚垚开始回忆一遍，“当主持人点到我们ZIC的时候，我就在想完了，首先，小白开始。”
　　穆宁：“你在说的时候，想到下一个就是我，我就好紧张。”
　　“好磨人心态。”央吉说，“我又说不出太好的话，只能祝电影大麦。”
　　“真的太帅了。”蔡唐完全是真实想法，“我也想演这样的角色，好酷，但是你死的时候，我可舍不得了，不要哇。”
　　孙如清肯定清楚自己会因为保护主角而下线，真正观看时确实不舍：“没办法，这是他的命。”
　　“意难平。”李广白说，“死了好惋惜，白月光。”
　　阿米尔：“正是因为死了才让人难忘。”
　　“我看看啊。”姚垚掏出手机，“惋惜啊惋惜，这还没上映，要是上映后，得多少心酸粉，被折磨死，那一段我都不敢看，你肯定会大爆的，就凭杀手这一角色。”
　　孙如清在回工作消息。
　　“你演得太好了。”李广白说，“特别是死之前那一段，好吓人，也好难演。”
　　“是很难，拍了一天。”最棘手的一段戏，孙如清至今记忆深刻，“才过关。”
　　蔡唐不说羡慕是假的，队长事业蒸蒸日上，资源很好和他们越来越远，相对于自己，可以说是毫无起色，纯靠团吊着。
　　羡慕归羡慕，他自己心里清楚，并不是资源好的事，人也要拼，换他自己驾驭不住杀手角色，演技也不行。
　　所有人都围绕着他讨论着电影，穆宁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有了对比，其他人也开始想自己的未来，马上要解散，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还是队长好，公司只有他一个艺人，竭尽全力捧他，经纪人也强，每一步都走得稳妥，出道后一直在上升。
　　如今还有了作品。
　　虽然是男三，戏份不多，但足够出彩，足够惊艳，没有人看了电影不会记住这个衷心的银发杀手。
　　人就怕对比啊。
　　孙如清收到消息：“回去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住。”
　　其他人看着他的背影。
　　“好羡慕，他这么忙。”姚垚有话直说，“不得了哦，他要起飞了。”
　　“是啊。”蔡唐倒在沙发上，“没几个月了，解散演唱会要来了，解散后我们就不相干了，这时候团还带着他的热度，还有点工作。”
　　团内有他，全员不知道蹭着他的热度上了多少档节目。
　　只要解散，很多人不会比现在好过。
　　孙如清出门后和经纪人他们汇合。
　　好评连连，金天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第一个角色，第一部电影，第一步走得无比稳妥，有了杀手角色开端，后面的路也好走多了。
　　等团解散，也就真正振翅高飞。
　　金天：“跟那边交涉过了，解散演唱会时间就定在团出道的日子。”
　　“哇哦。”孙如清对于解散并没有太大感触，但对于爱豆身份他有很强的认同，靠自己努力得到的身份很有感情，“没多少时间了，要着手准备舞台了。”
　　金天：“好好准备，好好来一个告别。”
　　孙如清：“我会的。”
　　不用她提醒，孙如清对这件事非常上心。
　　首映会结束，观后感出来，各媒体抓紧时间剪辑制作，没过多久各种视频经过剪辑发送全网。
　　故事流畅，画面好看，打戏流畅，反转反转再反转，全程无尿点。
　　多种优点集合下，《狐埋狐搰》口碑发酵。
　　【@咬一口苹果：《狐埋狐搰》孙如清好让我惊喜，听说他是爱豆，我本来对他没有太大的感觉，我甚至不懂导演会什么会选他，以为是内定。
　　预告片的半张脸确实让人印象深刻，我是颜狗，我先说好帅。
　　首映会也是好评很多，我觉得都在吹，直到自己买票，坐在电影院去看，我发现原来不是在吹，他演得确实很好，尤其是那段被绑在受刑架上，身上全是伤，那段戏很绝，肌肉抽动，看着都疼。
　　我以为会有人来救他，结果没有。
　　偏个题，受折磨的时候，战损妆好适合他，好脆弱，好想钻进大荧幕把他救出来，安慰他。
　　他的打戏好好，每一次出场的时候，我都很安心，毕竟武力值最高，没想到，唉。
　　听说全是亲自上场，太厉害了，官方发出的出场视频，居然真的是自己飞下来，而且飞针不是电脑特效，牛。
　　电影结束后，立马搜了他的微博，然后开始补物料，看得我嘎嘎乐。
　　为什么他这么抽象啊，哈哈哈，好神经病的一款爱豆。】
　　——意满离
　　——快去看蘑菇代理商发的染发视频，好帅
　　——帅地流口水，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开始考古了，看到大蘑菇我忍不住了，是认真的吗
　　——唉，为了上节目好看点，去剪了个头，没想到剪坏了
　　——听不懂人话的tony，还我帅气蘑菇头殿下
　　——节目太长了，直接看舞台，蓝色衬衫我的神
　　——我好喜欢人鱼的妆造啊，海妖塞壬，可惜被毁了
　　——《异种》谁懂啊，黑色高领毛衣，背部被扒开，我的神
　　——说起来就很气，哼
　　——看SI17的，千万不要错过见面会视频，看完你会无法自拔
　　——咋了
　　——（视频链接）
　　——看了你就知道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以为他只会搞抽象，没想到这么会
　　——提醒一下，签售会要开始了，都充小蜜蜂吗
　　——该死，蜂巢娱乐倒闭了
　　——只有富婆才能抽上
　　——急需一批帅图做屏保
　　——还是那句话，直接去@宇宙第一蘑菇代理商
　　——顺带补充一下，这是老板，有什么事都去找他，有求必应
　　——OK
　　——什么，实体单曲专辑那么多东西，只要五十八，这么便宜
　　——想到某些明星那么难听的歌，配置也不好，卖三百
　　——团专，一点都不用心，蜂巢娱乐割韭菜都不用心
　　电影票房一路高涨，各大视频平台各种二传视频，还有其他图文产出，曝光度拉满。
　　公司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隋嘉轩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每天上线，看到评价，我那叫一个开心，杀手接得太对了，主要还是你厉害，演得好，我上周回家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做出成绩了，终于不是废物了。
　　隋嘉轩腰杆挺得很直。
　　沈子寒：“好评多，恶评也多，什么资源咖，演得烂，选秀的事被翻出来各种造谣，什么皇子力捧，捡漏C位，过去了这么久，当其他人死了，大家都有记忆。”
　　“你怎么也跟金女士一样了。”隋嘉轩说，“开心一点嘛，你最近老是板着一张脸。”
　　“有嘛？”沈子寒没意识到。
　　“有啊。”隋嘉轩说，“越来越犀利了。”
　　“我觉得很好。”沈子寒找到了人生发展方向，之前执着于爱豆，放弃后迎来了新的人生，“还是多亏了你，给了我一个机会，我现在对自己超级满意。”
　　“挺好。”孙如清也发现他成熟了很多。
　　沈子寒露出一个笑：“嘿嘿。”
　　金天：“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电影电视剧剧本一大堆，都给我好好分析。”
　　孙如清翻开手边打印好的剧本，之前就看过，他有中意的题材：“有一部电视剧剧本我很看好。”
　　“报告。”隋嘉轩举手，“我也有。”
　　沈子寒：“一样。”
　　共事这么久了，基本的默契都有，金天说：“我们看重的应该都是同一本，那部古装无限流。”
　　孙如清报出剧名：“《火星合月》。”
　　“没错。”金天很有想法，“十集，我们目前只拿到第一集剧本，节奏快，题材新颖且目前市场上没有，属于是一次新的尝试。”
　　孙如清对新鲜事物一直抱有极大兴趣。
　　认真开完会后，他也没闲着，离开公司又要去另外一个地点开会，还要讨论演唱会选曲问题。
　　专辑上的五首歌肯定全部表演。
　　除此之外有合作舞台，还有个人舞台
　　都要确定好。
　　毕竟是最后一次作为ZIC成员的露面，肯定要轰轰烈烈。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98章 ZIC演唱会
　　ZIC解散演唱会。
　　一个月前官方发放通知, 粉丝开始猜测场地，微博上有人放出瓜是在某所城市，不到一天的时间, 粉丝把周边酒店全部订完。
　　两个星期前开放购票通道。
　　两万个位置，开售即秒没。
　　ZIC的实力。
　　不是，蘑菇军团的实力可想而知。
　　自出道后, 孙如清每一次外务都是有效露面, 自带话题不说更是流量的中心, 《狐埋狐搰》电影上映后, 杀手角色得到一致好评，身价自然水涨船高，粉丝也越来越多, 蘑菇军团队伍也越来越壮大。
　　两年的时间粉丝已经达到一千五百万, 活粉也多且活跃。
　　其他六位队友粉丝加起来都没有他高，在团内完全是断层的存在。
　　所以这次演唱会，蘑菇军团可谓是主力军。
　　压根没有票卖不完的情况存在，可以说是供不应求。
　　没有抢到票的粉丝会有点伤心, 毕竟是限定团只有一次的演唱会。
　　好在蜂巢娱乐这回开放了另一种陪伴通道。
　　线上直播。
　　但。
　　要钱。
　　最后了，还要再割一波, 吃相难看。
　　粉丝在微博下面统一留言。
　　蜂巢娱乐倒闭了。
　　关于这次解散演唱会, 官方提前造势, 网络上开始出现大量SI17视频片段。
　　老粉开始回忆追节目的美好时光, 新粉被片段吸引看节目和舞台从而粉上他们, 但真不凑巧, 刚粉上团就要解散。
　　团粉心情自然惆怅, 不过唯粉心情较好, 在团期间说是被各种防爆, 被各种不公平对待，现如今终于可以单飞，岂不是天地逍遥，任我自由。
　　但解散对其他人真的好吗。
　　唯一可知的是对孙如清没有影响，他不靠团拉热度，他自己就是团最大的热度。
　　对于这次解散，各种议论，一时间各种论坛帖子四起。
　　【1L（楼主）：该死的蜂巢娱乐，卖票就卖票，什么充他们视频网站的小蜜蜂能提前得到购票权，想赚钱赚疯了吧，之前的团解散，票都卖不完，这次蘑菇粉那么多，就逮着我们薅是吧。】
　　2L：可恶，本来票就很贵，还要充小蜜蜂，普通人是没资格去演唱会了啊
　　3L：还锁了票给黄牛呢
　　4L：可恶，不敢相信黄牛票会炒到多少
　　5L：他最好配置强一点，给他们好好排
　　6L：包不会的，掉到钱眼里了
　　7L：线上演唱会还要收19.9，真是服了
　　8L：预约都超一百万了，感觉全是我们
　　9L：啊啊啊啊，把你的画质给我调清楚，给他们好麦，运镜给我好好设计
　　10L：有路透，舞台在搭了，体育场那么大，搭大点不行吗
　　11L：内场超远距离，我还得戴望远镜看是吧
　　12L：花点钱吧，赚了那么多
　　13L：就不能找小一点的体育馆吗，距离近点，这样都开心
　　14L：不管了，牌子准备好，期待被饭撒
　　15L：好气，没有买到票，见不到蘑菇头殿下了
　　16L：没事，正主会宠，去蘑菇代理商微博下面发，有一个姐妹给出的提议很好，如果要办的话，弄一个产出展在短视频上@代理商，然后在线抽粉丝，这样每个人都有机会靠自己的努力拿到门票
　　17L：这个提议好耶
　　18L：公司员工会累死吧，肯定有很多
　　19L：放心吧，老板最多的就是冲浪时间，大家尽管冲
　　20L：是真的吗
　　21L：当然是真的，已经在考虑了，代理商说明年的话会有一个小型演唱会，唱唱歌，聊聊天，抽粉丝观众就用上面的方式，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办
　　22L：太好了，门票肯定不会很贵
　　23L：就问五十八的专辑谁家会卖
　　24L：我们家
　　25L：哈哈哈，隋老板在线回应说，本来是想卖九十八，但是蘑菇头殿下说那些纸卖那么贵干什么
　　26L：不愧是他
　　26L：98也很便宜了，其他动不动就是198，298，398
　　27L：或许，不要门票钱呢
　　28L：啊啊啊啊啊，快去跟他说免费
　　……
　　【1L（楼主）：糕团出道后一直闹着快点解散，但解散了对他们真的好吗，回顾之前选秀限定团，聚是满天星，散是一团糊，单飞后发展很好的人很少，好像只有孙如清会越来越好吧，其他人，嗯。】
　　2L：不会的，都说防爆，能防爆什么，选秀节目是好看，但结束后其实很少人关心成团，那么多团，出道后其实大部分都变得普通起来，也都拿不到好资源，时间越长，也就越来越糊
　　3L：他们算还好了，起码团体活动还好，主要是孙太火了，拉上他，他又拉上团，这才多了很多曝光
　　4L：事实情况就是这样，其他队友粉丝不承认
　　5L：还说团内资源都喂到了他的头上，嗯，是孙他实在是太合适综艺了，肯定选他啊，本来C位出道就备受关注，而且他的公司也给力
　　6L：选秀期间，孙就是断层，他太出彩了
　　7L：不要怨天尤人，多看看自己
　　8L：不是也被黑了好一段时间吗，荒岛综艺
　　9L：说起这个节目，好气，全网都在吐槽
　　10L：青旅不也是一样，换一个人被欺负死，怎么可能脱颖而出
　　11L：所以他能成功，是靠他个人
　　12L：2还好吧
　　13L：李能力本来就强，舞蹈很出彩，不知道他公司后续给他制定的发展方向是什么
　　14L：千万不要跟那些人捆绑在一起，不然毁了
　　15L：你是说花，汪，夏，林，他们吗，我天解散后回公司肯定被吸血
　　16L：早日跳出魔窟
　　17L：蓝天娱乐识相点，让他solo发展，不要拖上一堆吸血包
　　18L：我的德央终于要会面了吗
　　19L：央吉应该会发展不错，德吉发展就挺好的，这两年发了不少歌，都好好听
　　20L：签对了公司，韦老师对他们挺好的
　　21L：我要听组合歌，哥弟俩组合在一起简直无敌
　　22L：日子有盼头了
　　23L：那我的极乐净土呢
　　24L：唉，前途未卜
　　25L：选秀结束，褚长乐就跟雪藏了一样，他可是第八名，差一点就出道了，唱歌这么好听，公司居然不捧他，费解
　　26L：别说了三土出道了也不行
　　27L：全都捧韩一个人去了呗，他资源可好了
　　28L：不敢想象都塌房了，还
　　29L：换了一批人，都洗白了，都说是意难平，被害了，不然C位出道的就是他
　　30L：他不是一直都蹭孙的吗
　　31L：蘑菇粉烦都烦死了
　　32L：《狐埋狐搰》拍摄的时候，有瓜说1进组了，然后那边就嘲说打酱油，说1不行，然后韩发展比他好，都演了A级剧的男二，狂得要死，结果电影上映前，1是男三，角色爆了，韩的剧扑得无声无息，笑死我了
　　33L：已经不是一个层次了
　　34L：哈哈哈
　　35L：更绝的是1入围了这一届金狮奖的最佳新人，简直就是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36L：既然是手下败将，别丢人现眼了
　　37L：说起来3和5，发展好像是最差的
　　38L：对啊，3我没想到他不行，他人气不是很高吗
　　39L：他长得挺可爱的，但实力不如2，唱歌也不如4，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而且2的人设真的是妥妥的美强惨，和1的CP也好，肯定比不上
　　40L：5之前是网红，粉丝也有那么多，不知道为什么发展不起来
　　41L：玄学了，可能是不讨喜
　　42L：为什么穆的CP都不火，其实他和孙CP感还是很强的，两人还是室友，我看团综还蛮好磕
　　43L：强不过清白，听说没，白本来和同公司练习生一起住，但受欺负，是清把他带到自己宿舍睡的，这都不磕
　　44L：穆是想和孙卖CP的，看三公练习室视频就知道，但是孙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
　　45L：动机不纯呗，好假
　　……
　　【1L（楼主）：谁知道糕团这次合作舞台的分组，请告诉我。】
　　2L：清白肯定有啊，没有的话，蜂巢娱乐就死定了
　　3L：听说是223和34的分组形式
　　4L：蓝色衬衫不能返场吗
　　5L：想看
　　6L：这个可以有
　　7L：两个Rapper能不能合作
　　8L：好想看，肯定还不错
　　9L：那么大概率就是清白，两个rapper，然后其他三个一组，34的话好难猜
　　10L：34的话，真的难分，感觉七个人都不是很合
　　11L：能不能来点有新意的小节目
　　12L：保留节目，女团舞吗
　　13L：想看
　　14L：如果有，请不要扭捏好吗，大胆跳
　　15L：蘑菇头跳女团舞吗，这个画面还挺难想象的
　　16L：跳性感一点好吗
　　17L：感觉不会
　　18L：有啥不可以的
　　19L：好期待啊
　　……
　　快年末，哪里都是冲业绩的时候，工作很多，孙如清算得上是忙得飞起。
　　公司为了让他好好准备演唱会也推了些工作。
　　为了排练好舞台，大家每天吃住睡都在一块，好像时间又拉回了选秀时期。
　　相处的时间多，感情自然推进得很快。
　　没想到成团之后所有人感情最好的时候竟然是解散前夕。
　　关于解散演唱会，就只是一个演唱会而已，制作方还挺敷衍，和导演组那边开完会发现整个流程都中规中矩，没有任何新意，就像是应付一项工作。
　　但是，作为团内的一名成员，情感肯定不会一样。
　　对于整个演唱会流程，孙如清有其他的看法，在排练时一致和其他成员沟通：“按照他们给出的方案是开场之前放短片，然后是团歌和合作舞台还有个人舞台穿插，其中换衣服的时间由之前拍摄的一些短片充上，我感觉有点太公式化，我们得加点不一样的。”
　　李广白也是一针见血：“确实是无聊的，看上去没花心思，直接拿了一个现成的策划，短片概念也不行，没有了解我们的故事。”
　　“所以，你们有好的建议吗？”穆宁一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自己手持相机拍摄片段，贴近生活的画面我感觉粉丝会更喜欢，放在演唱会快结束的地方。”
　　“这个很好。”蔡唐说，“我的想法是加一个X舞台。”
　　姚垚跟上他的思路：“X舞台，你是说女团舞吧，感觉大家都挺爱看男爱豆跳女团舞的。”
　　阿米尔：“跳女团舞应该不用穿女装吧。”
　　姚垚：“你要想也可以。”
　　“不适合。”阿米尔从自身情况出发，“应该挺辣眼睛的。”
　　央吉：“选哪首歌呢。”
　　“可以慢慢选。”等他们差不多说完之后，孙如清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认为可以加选秀时期的经典舞台，引起大家共同的回忆，你们觉得呢。”
　　“很好哇。”央吉说，“本来也是选秀的舞台更出圈，我想大家都乐意看见，况且他们还不用再另外买版权。”
　　“这话说得正确。”姚垚说，“所以复刻哪些经典舞台，这得搞一个串烧吧。”
　　孙如清早有主意：“最好是我们都表演过的，捡起来也快，不然还得重新学。”
　　李广白举手：“蓝色衬衫啊。”
　　“这个好，我想跳。”蔡唐说，“而且我们这里大部分都跳过蓝色衬衫，只有我，穆宁，阿米尔。”
　　姚垚：“我也不会啊，我是B组和他们跳得不一样。”
　　“重新学呗，这有啥难度。”穆宁说，“另外《春风醉》可以吗？”
　　“可以怎么不行。”蔡唐说，“再来一个《Safe Distance》。”
　　七人商量好，和导演策划沟通好，把他们自己的创意加入演唱会。
　　练习时间过得很快，眼看着解散演唱会越来越近，不舍的心也随之而起。
　　马上也要搬离别墅，每天训练结束回去后，所有人话也变得多起来。
　　聊来聊去，无非是追忆往昔，还有憧憬未来。
　　孙如清把成团的日子看作是自己的一段荣耀，都是自己走过的路，只要想到自己在一百人中突围成冠军，他觉得特骄傲。
　　他认同自己的爱豆身份。
　　无论未来自己会尝试多少新鲜事，身份如何变化，这都是他曾经拥有过的一部分。
　　很快到了告别ZIC头衔的日子。
　　提前一天彩排。
　　从酒店出发前往体育馆，在靠近目的地的一段路，一路都能看到粉丝，可以见得，她们怀着巨大的期盼赶往这一场盛会。
　　孙如清知道很多人没有买到票，但还是来了。
　　一场告别会，是粉丝和偶像的双向奔赴。
　　听上去，还是有点伤感的。
　　作为爱豆第一次开万人演唱会，孙如清把姥爷接过来了，他自己不能时时都顾及，还好有他们一起帮忙照顾。
　　人生重要的时刻，公司的他们，当然不会缺席。
　　金天，小赵，隋嘉轩，沈子寒，已经做好应援。
　　在开始之前，所有人一直待在休息室，观众入场后，孙如清会时不时观察场外情况。
　　演唱会开始前十分钟，七人准备登场。
　　同时，线上直播开始。
　　第一首歌是团歌，比较躁的一首歌，能带动整个场馆的气氛，开场歌完毕，紧接着就是七人自我介绍。
　　现场观众很是热情。
　　放眼看去，孙如清看到一团绿，粉丝来得真多，之前跟着团参加过很多晚会，也是差不多的体育馆，但都不如自己的演唱会。
　　感觉还是不一样。
　　紧接各类舞台轮番上演。
　　【双人舞台啊啊啊，来了】
　　【清白，赛高】
　　【打算卖个大的是吗】
　　【这个舞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这个日子，既是出道又是解散】
　　【能不能不要解散】
　　【别拍你的大舞台了】
　　【能不能好好运镜】
　　【女团舞，卧槽】
　　【还是蘑菇头领舞】
　　【啊啊啊啊啊】
　　【这么短，敢不敢长一点】
　　【solo舞台来了】
　　【西装漫撕男，背部还是镂空的，要我的命】
　　【蘑菇头殿下帅疯了】
　　【帅出新高度，好吗】
　　【蓝色衬衫3.0】
　　【短片开始煽情了吗】
　　【我更喜欢这种，没有精致的妆造，感觉距离很近】
　　【不是才成团啊，就解散了】
　　【时间过得很快】
　　【要结束了】
　　【不要哇】
　　两个半小时，过得非常快，很快来到了最后一首歌。
　　在此之前还有一个告别环节。
　　短片播放完毕后，ZIC全员换好印有团名的衣服上台。
　　孙如清看着全场的观众，他自己离别的情绪不是很浓，毕竟出了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可一直追节目的观众，一票一票真心实意把他们投出道，看着亲手制造出来的团，看着一起创作出道的ZIC从此埋葬，心里还是不好受。
　　在此情况下，他心里有些话想要说出来：“世界这么大，总有一天会再相遇，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开心，感谢大家陪伴我们这么久的时间。”
　　李广白心情还是比较惆怅，他的梦想就是成团，如今实现后又倒退回原点，觉得很可惜：“两年时间一晃而过，真的太快了，在这段时间内，我们都收获了很多东西，也感谢大家一直喜爱我们。”
　　重新回归公司，可以说是一直没有脱离过公司。
　　面对以后的生活，不管之后会迎来什么样的困难，他不会任由其他人欺负自己。
　　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天，穆宁认为自己有点失败，成团后的日子和他想象的有所不同，虽然说并不糟糕，工作还好。
　　可完全达不到自己给自己订的目标。
　　解散之后失去了队长这棵大树，穆宁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躺不了，是迷茫的状态，他多希望这一天不要到来。
　　“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持续两年的美梦，现在梦要醒了，是时候该收整好自己重新出发，两年一起生活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很幸福，即使解散了，我们七个还是好朋友。”
　　“对。”蔡唐现在认为有一点残忍，原本他的情绪还好，真正要分别的时候，悲伤蔓延心头，“没有大家，就没有我们，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日子，希望大家永远不要忘记我们ZIC。”
　　阿米尔：“ZIC，就是最棒的。”
　　姚垚：“ZIC，跟我一起念。”
　　央吉：“谢谢大家能来看我们的演唱会。”
　　【不要哭】
　　【还是有点难受吧】
　　【毕竟是自己一票一票投出来的】
　　【morning不要哭啊】
　　【还好吧，完全没感觉】
　　【限定团就是这样】
　　……
　　所有人发言结束后。
　　全员一起鞠躬。
　　孙如清：“最后一首歌，送给大家，歌曲是。”
　　“《和我谈场恋爱吧》，送给大家。”
　　是今天才出的新歌。
　　是第一次唱也是最后一次唱。
　　孙如清唱着歌一直在和自己的队友互动，眼睛扫过他们每一张脸。
　　能够一起出道算是有缘分。
　　他要记住这个难得的时刻。
　　还有，他们的粉丝。
　　因为她们的支持，他们才能出道，才能发展。
　　时间好像变慢了一点。
　　大合唱时，七个人手牵手。
　　最后歌曲结束，无论是台下的他们还是台下的她们，都依依不舍，都用力地记住最后的时刻。
　　不说再见也要说再见。
　　孙如清挥舞着手，对着观众席告别。
　　全方位告别。
　　他牢牢把现在的画面记在心中。
　　属于自己的一段路程告一段落，接下来又是新的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


第99章 论坛
　　【1L（楼主）：SI17播出一周年了, 来复盘一下总决赛】
　　2L：正好在重温，小年糕前来报到
　　3L：褚长乐没出道真的意难平
　　4L：对，好可惜
　　5L：是谁还在刷蓝色衬衫
　　6L（楼主）：我
　　7L：虽然《人鱼》和《异种》都不错, 《人鱼》妆造是真的绝，《异种》创意也好，但我还是独爱蓝色衬衫,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
　　8L：那可不, 林老师一直cue到总决赛
　　9L：哈哈, 每次排位公布的时候, 都拿蓝色衬衫来拖时间
　　10L：没办法，谁让我们蓝色衬衫太火了
　　11L：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蘑菇头的直拍了
　　12L：全是大黄丫头
　　13L：看来蘑菇军团声名远扬啊
　　14L：还舞到正主面前了呢
　　15L：见面会给他看，他夸了, 为什么我会很害羞啊
　　16L：当时刷爆我的首页, 蘑菇头真的颠覆我的想象，好会撩
　　17L：不然呢，诞生好一批新鲜蘑菇
　　18L：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个官宣视频，那条朋友圈是他亲手发的, 含金量不用我多说
　　19L：羡慕已经说疯了
　　20L：谁还记得未解之谜
　　21L：要说这个我就不困了
　　22L：说个好笑的，蘑菇头洗澡的时候, 他们都不敢洗
　　23L：不敢想象那个场面有多好笑
　　24L：为什么啊, 就那么不自信吗
　　25L：主要是怕啊, 那个韩不就是被他把脉把出来和女朋友待在一块, 直接退赛
　　26L：谁不说一句好抓马
　　27L：不作死就不会死
　　28L：互联网没记忆, 他现在发展还挺好的
　　29L：那位爆料的姐姐还一直追他, 做产出
　　30L：养成系的魅力吧, 还是舍不得, 毕竟陪着他在海外出道没成功, 看着他一路走过来，很难放弃
　　31L：他成团夜发烂蘑菇内涵耶
　　32L：这是明涵吧
　　33L：好吧，坐实了蓝色衬衫内采内涵孙
　　34L：再说一个好笑的，壮阳药事件
　　35L：一提这个我都觉得你们好厉害，通过高情商大赛那次聊天，就推测出是沈子寒
　　36L：太牛了
　　37L：他不是入职了隋的公司吗，终于放下了他的爱豆梦
　　38L：在蘑菇头的volg能看到他
　　39L：挺好的
　　40L：听说姜川柏是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他们还经常一起吃饭呢
　　41L：401感情挺好的
　　42L：肥水不流外人田
　　43L：401另外两个人，好像没有太大的存在感
　　44L：还有谁啊
　　45L：柳浩尘和温航
　　46L：小公司没什么资源，好像在拍戏吧，不知道
　　47L：总决赛那两首歌，选得真不好
　　48L：还说，根本比不上公演舞台
　　49L：毕竟直播不能修音
　　50L：蘑菇头的红西装造型我真的觉得很绝，但是讨论很少
　　51L：也挺多的，但没有蓝色衬衫多，这是白月光造型
　　52L：现在回过头去看节目感受很不一样
　　53L：再看一遍还是被蘑菇头笑死，太抽象了
　　54L：所以说他能火啊
　　55L：所以说他现在也很火
　　56L：天选综艺人不是吹的
　　57L：看青旅了吗
　　58L：看了，太厉害了，还得是蘑菇头，换其他人不一定玩得过这些老油条
　　59L：而且要被骂死
　　60L：我自己看的时候没有意识到那么多事，看了博主分析才看懂
　　61L：对，逛完博物馆吃饭那一段，要是我，我就把那一盘菜吃了，大馋丫头根本没心眼
　　62L：还不知道他会算命呢
　　63L：真的算到了小狗
　　64L：天呐，不是节目组安排的吧，好神奇
　　65L：博大精深
　　66L：怀念还是很抽象的蘑菇头，他现在正经了不少
　　67L：还是偶尔来一下抽象的
　　68L：工作时还是正经点比较好
　　69L：听说他进组《狐埋狐搰》，大制作耶，我以为他会很快拍戏呢，居然这么久才进组，不知道是什么角色
　　70L：有人说是打酱油
　　71L：别听他们说的，打酱油拍这么久
　　72L：据说是他自己准备面试得来的角色
　　73L：相信蘑菇头的决定好吗，肯定是个好角色，等待电影播出
　　74L：我到现在都怀疑，阿米尔是不是皇子啊
　　75L：我觉得是
　　76L：他太顺利了，一直都是上升状态，最后冲到了第四，太厉害了
　　77L：关键是他vocal真的好强
　　78L：褚长乐声乐也好，他没进，真的可惜，solo舞台好好听
　　79L：出道位都是一早买好了的，朋友们
　　80L：韩没了，姚顶上去了
　　81L：三顺那个排位我都不想说
　　82L：最终德央姐还是输了
　　83L：我觉得穆宁第三真的太高了，总决赛表现得不太好
　　84L：矮子拔高个吧
　　85L：穆和蔡，舞蹈还行，唱歌是真不好听
　　86L：做票太明显了，二顺孙第七，笑死人
　　87L：围墙事变
　　88L：逃跑第一人
　　89L：这样看，我们蘑菇头殿下光辉事迹太多
　　90L：看总决赛的时候宣布第一的时候我可紧张
　　91L：对，不是说韩的票投给了李吗
　　92L：不是说孙早是第一，但是早已内定韩，和他们公司也沟通好了，最后也不会让他一个素人拿第一
　　93L：怕被骂吧，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孙断层第一，人气太强了
　　94L：不会的，韩的票不会给李的，他都退赛了
　　95L：李，我是真没想到，他妈妈那段发言，我眼泪哗哗地流
　　96L：好惨啊，明明那么优秀，结果被欺负
　　97L：真该死
　　98L：还把孙的乌龟给砸了
　　99L：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100L：《人鱼》舞台，我的泪
　　101L：都怪他们，被毁了
　　102L：太可恶了
　　103L：不得不提到蘑菇头卧室大公开
　　104L：居然养了那么多宠物
　　105L：有蛇怕不怕
　　106L：我不怕，我俩天生一对
　　107L：也有好多毛茸茸
　　108L：但是他的房间真的太古老了
　　109L：还挺符合他的气质的
　　110L：想去撸毛茸茸
　　111L：更想rua蘑菇
　　112L：好像亲眼看一看
　　113L：去过见面会了，帅死
　　114L：还拿了礼物中药包，现在还有点香，听说他身上的味道就是这样
　　115L：我真的破防了
　　116L：单曲要出专辑了，里面就有，上线之后买了就知道了
　　117L：出了吗，我有点想买
　　118L：配置怎么样
　　119L：超出你的想象
　　120L：价格怎么样
　　121L：还是超出你的想象
　　122L：多少钱，我没有那么多零花钱，不知道够不够买一份
　　123L：五十八
　　124L：啊？
　　125L：卖这么便宜的吗
　　126：我没看错吧
　　127L：没有，就是这么便宜，里面超级多东西
　　128L：天呐，这才是正常价格
　　129L：不粉也想买的程度
　　130L：CD、PB，小卡，海报，明信片，还有蘑菇饰品吧
　　131L：这么多
　　132L：不敢相信蜂巢娱乐能卖多少
　　133L：别说了，专辑肯定卖很贵
　　134L：看到最后宣布排名的时候，真的磕到了清白
　　135L：这一晚冲出好多CP粉
　　136L：这让我之前磕李韩的怎么活
　　137L：互联网案底
　　138L：谁不为两人牵手一起走向对面动容
　　139L：看团综的时候我还以为两人会睡一个房间
　　140L：穆真的心思挺多的
　　141L：想和蘑菇头睡一个房间，不说，等央吉提出来才说
　　142L：异种练习期间，穆就是想和他炒CP啊，孙太火了，和他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143L：他一直有意关心孙，但比不上清白的默契
　　143L：好不好都是下意识的举动
　　144L：我没想到土鸡CP居然也还行
　　145L：哈哈哈，这名字真够特别的，姚垚和央吉吗
　　146L：不可以，他们都有自己的老公
　　147L：闺蜜还差不多
　　148L：可央吉挺攻的，出道后他成长了好多
　　149L：他本来就很高
　　150L：但在他哥哥面前就不一样了
　　151L：我们ZIC花真的太多了
　　152L：蘑菇头大总攻行了吧
　　153L：别说，我看过这样的剪辑
　　154L：救命
　　155L：选秀熄火得太快了，感觉只有孙发展得还好
　　156L：本来也就是他一个人很火，出圈程度高
　　157L：谁没有用过蘑菇头表情包
　　158L：还行了，没有达到查无此人的状态，也参加了好多晚会
　　159L：已经够可以了，李和央还参加了其他的节目
　　160L：都是这样的，本来团都是要熬好长一段时间才熬出头，他们算不错的
　　161L：但是团解散除了孙挺不好的
　　162L：有孙，关注他的同时肯定会关注团，考古SI17肯定会对其他人也产生好感的
　　163L：他真的给团拉了很多资源
　　164L：是的，有些晚会演出都是看中了他的流量，顺带着团也一起了
　　165L：但是有的人不领情呢
　　166L：说是他一个人占了全团的资源
　　167L：哎呀，都是这种虐粉小套路，阴谋论
　　168L：每个团都是这样，刚出道开始嚷单飞
　　169L：但是单飞了真的好吗
　　170L：既然这么看不起团的话为什么一开始要出道
　　171L：说实话ZIC，团名比有的人名字火多了
　　172L：同事来了，为什么有些人不相信他们感情挺好的
　　173L：关系好一点不好吗，难道要正主他们吵架
　　174L：爱团，追他们就是喜欢看他们在一起相亲相爱
　　175L：说句实话，真实情况就是孙一个人拉着一个团，有多少人是因为他的外务粉上ZIC的
　　176L：反正我是，我是看了青旅才去考古
　　177L：真单飞发展不起来，又要回忆团内的生活了
　　178L：孙的资源怎么可能是蜂巢娱乐给的，动动脑子想一想啊
　　179L：青旅可太出圈了
　　180L：我是看《你最最最漂亮》粉上的，太温柔了
　　181L：我是《荒岛飘啊飘》
　　182L：厉害，上了这个节目，被黑惨了
　　183L：别的不说，蘑菇头发展势不可挡
　　184L：他好像为了个人外务推了一些团体外务吧
　　185L：又来了
　　186L：他好像也不咋爱团，也很少住别墅，和其他人关系都不太好
　　187L：别理
　　188L：解散吧，解散就老实了
　　189L：还要怎么爱，天天待在别墅什么也不做，你们就开心了是吧
　　190L：最好是把个人外务全都分下来，是这样想的吧
　　191L（楼主）：理智
　　192L（楼主）：继续讨论节目吧
　　193L：盼点好吧，每个人出道都很难，也一直都在努力啊
　　194L：最后一期，总决赛镜头停在蘑菇头脸上还是很感慨，开心一点嘛，追星开心最重要
　　195L：蘑菇头殿下告诉我们，不快乐的话，多看看他，追星很美好，不要把美好变成怨言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
　　到这里文章全部结束啦！
　　感谢大家对蘑菇头殿下的支持和喜爱，祝大家三次现生顺利。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出意外的话，除夕夜会有一章福利番外。
　　孙如清[可怜]：到时见，不要忘记来看我哦！
　　求个五星好评


第100章 番外 除夕夜
　　除夕这天。
　　工作太忙, 孙如清昨天晚上半夜才到家，卸去了一身的疲劳，陷入床铺中如何也醒不过来。
　　睡饱之后, 睁眼醒来，看了眼时间，习惯性看工作群, 群里非常静寂。
　　都回家了, 也是时候消停一会儿。
　　动动手指, 发了个红包。
　　秒没。
　　工作群重新热闹起来, 然后红包方队走起。
　　抢红包大战拉开帷幕。
　　孙如清手气还行，刚刚发出去的红包也回了本。
　　只有手气差的隋嘉轩在群内嚎叫。
　　【隋：不是为什么我每次都是几分钱，正常吗？】
　　【孙：正常】
　　【沈：太衰了吧】
　　【隋：谁说钱只会流向更富的人, 我第一个不信】
　　【孙：红包】
　　【隋：哦耶, 也轮到我手气最佳了】
　　【金：吐出来】
　　【隋：好的姐】
　　抢抢红包，玩玩手机，上网了解最新信息，没赖太久床孙如清套了件卫衣往外走, 进了卫生间，牙刷挤上牙膏往香味来源地的方走。
　　姥爷在炸丸子, 年年如此, 年夜饭从早上忙到晚上。
　　孙远志：“睡醒了, 要不再去睡一会儿。”
　　孙如清：“够了。”
　　假期不是很多, 虽然想从早睡到晚, 但还是多陪陪姥爷。
　　家里就两人, 年货姥爷都买齐了, 也没有多少亲戚要走, 虽然早在一个月前各大亲戚在群里喊聚在一起过个大年。
　　但都知道这个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自从出道后大大小小的事没停，还不如爷俩安安生生过个新年。
　　在厨房走了一圈，刷牙洗了脸，上二楼。
　　连下了一个星期的雨，隔壁邻居恰好在晒被子。
　　博安：“哥。”
　　黄阿姨：“如清，起这么早，今年还是你和孙大夫两个人过年。”
　　孙如清：“是啊。”
　　黄阿姨：“要不，今晚到我们家过年，省的你俩忙了。”
　　博安：“好呀，哥你来我们家呗。”
　　每年都会问，孙如清知道他们是好意：“不了，也是难得忙一会儿。”
　　黄阿姨：“行吧，但是你走之前一定得来我们家吃饭。”
　　孙如清：“可以。”
　　楼上的阳光果然很不错，把椅子搬出来晒会儿太阳肯定更不错。
　　孙如清转身下了楼，回到房间逗了逗他的小朋友们。
　　没一会儿博安抱着他捡来的小猫过来了。
　　“真乖。”孙如清摸摸猫猫软乎乎的脑袋。
　　博安：“刚开始养，就非常乖。”
　　“很好。”孙如清拿上车钥匙，“我要出去买点烟花，你去吗？”
　　博安：“去啊，我们这里没太多好看的烟花，有一个地方专门卖，好多好看的我爸妈在哪儿买了一大堆，还便宜。”
　　“好，远吗。”
　　“不远，半个小时吧。”
　　穿好衣服，孙如清开上姥爷买的车带着小孩出发，一路上车子都比较多。
　　“不会堵车吧。”
　　“应该不会。”
　　三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
　　想着晚上有大计划，孙如清看上一个买一个。
　　博安：“买这么多烟花干什么。”
　　孙如清：“晚上放。”
　　博安：“也太多了吧，今天晚上就放完吗？”
　　孙如清：“是啊。”
　　博安：“肯定很好看，什么时候放。”
　　孙如清：“放的时候我喊你，还要你帮忙。”
　　买得烟花塞了整个后车厢。
　　回到家，姥爷丸子也炸好了，吃了几颗味道非常不错。
　　孙如清炒了两个快菜，中午随便吃点，就等着晚上大吃特吃。
　　下午的时间就是做菜以及搞卫生。
　　本来清洁工作前几天就应该开始做，但他不在家，姥爷也没太多时间。
　　好在平时卫生做得好，爷俩爱干净，也不脏。
　　收整一下差不多就行。
　　下午还不到五点，菜全部上桌，一桌子菜，两个人当然是吃不完的，因此每道菜菜量不是很多，实在是不愿意后面几天都吃剩菜。
　　一个小圆桌，两人面对面坐着。
　　开吃之前，有个年度工作总结。
　　“这一年。”孙如清举起酒杯，“我们过得还不错，希望我们都能。”
　　“都能赚。”孙远志调皮了一下，“不是，是身体健康，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还有你姥姥，爸妈，都在呢。”
　　孙如清：“没错，他们永远在我们心中。”
　　话不多说，也不煽情，孙远志说：“吃吃吃。”
　　两个人的年夜饭，两张嘴，再怎么样家里还是比较冷清。
　　不过，开了电视那叫一个热闹。
　　春晚还没开始，放的是一部合家欢的喜剧电影。
　　边看边吃，那叫一个欢乐。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爷孙俩也吃了这么长时间。
　　快结束时，孙如清拿出一个超级大红包，双手奉上：“新的一年，祝您更上一层楼。”
　　孙远志欢喜接了过来，摸摸他的脑袋：“好小子。”
　　孙如清嘴角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饭局来到尾声。
　　孙如清直接打开手机，开了直播，此前没有通知，接到推送消息进来的粉丝也有很多。
　　“新年快乐，朋友们。”
　　孙如清等了一会了，打了个招呼之后把镜头对准姥爷。
　　孙远志：“小朋友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孙如清和她们唠嗑：“这个时间，大家应该在吃年夜饭吧。”
　　【在】
　　【早吃完了】
　　【还没呢】
　　【今天都有直播，好惊喜】
　　“因为明年是蛇年。”孙如清起身，来到卧室，“如果害怕的朋友请跳过这个环节。”
　　把手伸进玻璃箱中，月月便缠了上来。
　　把手机固定好，孙如清对着镜头说：“我和月月给大家拜个年，希望大家来年财运滚滚。”
　　【有点怕蛇，但是】
　　【可爱】
　　【也太幸福了吧，除夕夜和蘑菇头殿下一起过】
　　“只直播一小会儿。”
　　“大家记得准备好，我要开始发红包了。”
　　【啊啊啊，还有红包】
　　【手气好一点】
　　孙如清摸出备用机，发了66666元红包。
　　【抢到了】
　　【天降巨款】
　　【没抢到】
　　“没抢到。”孙如清盯着弹幕，“那就再发一次吧。”
　　发了三次红包后，发信息给博安，推开门也进到院子里。
　　“等会儿再给个惊喜给你们。”
　　找到合适的位置架好手机，孙如清对着屋内大喊：
　　“爷。”
　　孙远志：“来了。”
　　【不会是烟花吧】
　　【要不要这么浪漫，蘑菇头殿下】
　　【啊啊啊啊啊啊】
　　各单位注意，点火后，天空一声炸响。
　　橘黄色的烟花绚烂无比，光芒洒在脸上，一副喜气洋洋的场景。
　　孙如清和姥爷并肩而立，鬼使神差同一时间互看彼此。
　　没有言语，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激动，还有对对方的祝愿。
　　孙如清当然没有忘了她们，回头看向镜头，镜头背后一直在支持自己的朋友。
　　【还愣着干嘛，许愿啊大家】
　　【希望来年财运滚滚】
　　【顺顺利利】
　　【上岸】
　　【父母身体健康，发大财】
　　【祝蘑菇头殿下越来越好】
　　烟花放完，周围一片寂静。
　　回到房间，孙如清也准备下播：“好的，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祝愿大家，所有的不开心都在今晚结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蛇年快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蘑菇头殿下，新年快乐】
　　下播后，孙如清也准备一下，好看今年的春晚。
　　孙远志如往年一样，穿戴整齐：“你去吗？”
　　孙如清：“我不去，我在家。”
　　“也好。”孙远志说，“我去搓麻将了，赢来的钱算是你的压岁红包。”
　　孙如清：“好哇，多多努力，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孙如清[墨镜]：好久不见，你们的老朋友又回来了，新的一年，想我吗，祝大家巳巳如意！新年快乐！开开心心！红包拿来！不是，给大家发红包，记得留评哦！